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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我住心住念的人

发表时间:2020-09-04

【www.qg13.com - 相爱的人】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作我住心住念的人,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作我住心住念的人

我有一方天地,天,蓝得耀眼;地,大得不着边际。水天一色,不染尘埃。足可以筑城为主,据寨称王,围篱侍菊,囤湖种莲。你若来,一段旧故事,便拴住心,缚住念,自此安居,放牧,劈柴,种菜,浇花。你住在我心,我随你一生颠沛流离,心无所怨。

你若来,距离也不遥远,只须日以夜继,夜以日继,越过江水山川,穿过风霜雨雪,行行重行行。我心若琉璃,经不得一点儿碰触,否则,碎若瓷片,五内俱伤。你来,须以灵犀叩地,虔诚勾通,心路自通。我以一叶舟渡你至彼岸,一朵花领你去春天,一片云载你去草原。

我的世界琉璃如明镜,无尘无垢,不浸不染。只可洁云浮沉,只可寒梅绽放,只可青莲独居。在这个世界里,我不想用嘴里说着爱情,只想与你真心相对。你住在我心,不设防,不筑城,不怕泄露你的行踪,让所有的心思自然地流淌,裸露。我们彼此说着对方的名字,直到海枯石烂。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的,无尽梦幻里的居住者。

你若愿意来。黄昏的渡口,我已点亮一盏红灯,等待一叶归舟泊岸。晚风中,我酒红色的长发,如闪电,以甜蜜的强暴的力量,刺破灰暗的薄冥,放出一丝光亮。光照下,那片幽蓝的江水簇拥着浪花,拍打着潮湿的岸边,不甘心地退去。不一会儿,卷起一簇簇更大的浪花,汹涌袭来。你曾经在沙滩上垒起的城堡,还有铭刻你题词的永久的丰碑,轰然倒塌。痛苦的眼泪,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汹涌,袭过我的眼眶。当你轻轻踏着我走过的脚印,已不能捕捉我惨存的身影。身后小小的浪花,淹没了曾经的痕迹。横陈在你眼前的是一片梦幻的海洋,我眼神里荡出的淡淡忧伤,一无所有。只剩下月下的江水,波光粼粼,时光变得如此安详。

离了岸,你便迈入一段青葱的岁月。我在城内下一场天青色的烟雨,等你。种了你喜欢的花,在你来的路上盛开。浮在花瓣上的露珠,并非天空的眼泪,还是你昨夜那首诗的句点,足以抵消你近来的清愁。想来这片风景,你很稔熟,反反复复地描写,反反复复地吟诵。我们不远不近,毗邻而居。我或倚窗,看你撑一柄油纸伞,走过断桥,你失魂的样子,装饰我的风景。你也眺望黛院琐窗,看柳色入帘,帘映我的瘦影。我又成了你的风景,这不是精心的设计,只是一直习惯的描画你,你不必道谢。

我忘了最初的相遇,你好象装着寻梦的诗人。一样的城南村廓,那朵桃花开了,开的比昨年还艳,殷红胜火,伸出墙头,像是等待谁。等待那个落魄的诗人,叩响铜绿的门环吗?门外的人,为一朵桃花的嫣然成痴,想要用一首绝句,结一生一世的缘。门里的人,深怕林花谢了春红,无计留春住,不得不矜持。多年后,那朵桃花流传了一段浮生,见证了三生三世情缘。

我是小城住着的旧人,敛眉徐徐退去了最初的青涩,那首无声的歌,那句无字的诗。独自守着窗儿到黄昏,几番风雨,几声鹃啼,愁不绝。独立中宵,葬下一树落红,应了一种心疼。人生若无这初见,一定不会有我这枯等,有你这苦寻。

人生若无这初见,我忘记的又岂是你的容颜。任那琴筝幽幽,也不过是古佛青灯下的经纶。我心静谧如湖,纵然风来,涟漪不起。装潢寂寞的清愁,供一朵莲来居住,布施岁月安然。

这湖水静蓝得如琉璃,一株莲端坐水央,作我的神祗。不惧雨袭,不惧风来。五蕴皆是明媚,爱的姿态,千种万样,或隐匿而温暖,或淡然而凛冽,或细腻而深情。你若来,每日须顶礼膜拜,勤拭红尘的喧嚣。与人为邻,而不为伍,作红尘遥远的人,却与我相近。用每一句经纶为我的神祗加持。所以你也要去长天之下,浩瀚所在的净地,去那里安住。如我,身未起,心已叩神。

站在岁月的穹庐下,凝视被剥蚀的廓柱,岁月如摊开的掌纹一样错综。曾经葱绿的日子,如今日的落叶,斑驳陆离,尽管杂揉些绿色的痕迹,青春有迹可寻。但我已忘记了春天与秋天的区别。只有在梦和虚无之间,从虚无中构筑的你。你的双瞳,依然美丽柔软。

这样的时光很美,美得像一朵洁云,云卷云舒,来去无踪。成了我们最美的故事,在岁月流传。当岁月凝结成记忆的时候,写在诗笺,缄封,用的是永恒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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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想让你住楼房


西湖花园小区是小县城新近崛起的楼盘。一幢幢拔地而起的楼房雄视着这座县城的茶楼酒肆,商厦宾馆,睥睨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的过往行人。每天清晨或傍晚,小区门口进进出出的是一辆辆锃亮的小车,珠光宝气的贵妇和牵着或搂着宠物悠闲溜达的土豪。?

上小学二年级的小宇每天上学放学路过小区时,售楼部前马路对面整堵墙壁上那幅十余米长两米多高的美轮美奂的图画,总是吸引着小宇痴迷的眼光。

其实,这就是一副耗资不菲的售楼巨幅广告宣传画。高耸的楼房,葱茏的树木,幽静的假山,清澈的池沼,宽阔的沥青路面,完善的休闲器械,让过往行人总要多瞅上几眼。然而让小区物业头疼的是,画布贴墙钉挂后不到一星期,就被人用颜料涂上圈儿,吐上浓痰,蹬上脚印,或用利器划出伤痕。小区物业隔三岔五地修修补补,也无济于事。?

那天傍晚,小区售楼部看门的雷老头照例在小区周围巡视。朦胧的雾霭中,雷老头发现有个细小的身影在广告画前晃动,就蹑手蹑脚地凑近逮住了小宇。雷老头用像老虎钳子一样的一只手就钳住了小宇瘦削的臂膀,疼得小宇呲牙咧齿。可是那幅画布正中最耀眼的一幢楼房,已被人划破垂下上沿在风中摇曳,路过的小宇就用削铅笔的小刀把它割了下来。

原来是你小子,谁叫你干的,说!雷老头又愤怒又得意,小宇颜赧垂头。

雷老头没法,毕竟抓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孩,他只好把小宇带进售楼部,然后拨通了小区保安和售楼部经理的电话。

半个小时候,小宇的爸爸妈妈被通知慌忙赶来。

一个小时后,附近派出所的民警接报匆匆赶来。

调查处理的结果是,小宇年幼,不予追究,但小宇父母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考虑到小宇父母无业,家庭拮据,加之大人孩子认错态度诚恳,经民警调解,孩子父母赔偿公司壹千元损失。

回到家,平素沉默老实的爸爸怒不可遏。眼看一顿暴打不可避免,妈妈一把将小宇揽进怀里,关上了房门。

“儿啊,你一向懂事的,怎么就干这傻事呢?”

“我……妈,我错了。”小宇含泪啜泣。

“为啥啊,妈平素是咋教育你的,你怎么都忘了?这画儿有啥稀罕的?”小宇妈妈不解地暗自陪泪。

“妈,我……这画上的房子,美,我就是想把它带回家留着……让你今后也能住这样的楼房。”小宇仰头望着妈妈。

“宇儿,住不上楼房没啥。再好的东西,不是自家的,爸妈不稀罕,你也不要稀罕!”妈妈听后鼻子一酸,拭干小宇脸上的泪花,把小宇搂得更紧。

没想到一周以后,这事竟然莫名其妙地被传到了学校,传到了班上。一向受到老师称赞褒奖的小宇在很多人心中成了一个损坏公物、没有美德的坏孩子……

风住尘香(2)


(三)

深秋的黄昏已经彻底丧失了热度。

教室边的栀子花树泼洒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印在浅灰色的大楼墙上,跳动摇曳宛如鬼魅的歌舞。

屋内明黄色的灯光把涌动的昏暗和寒冷温柔地阻隔在窗外。当所有人都安静地坐在这间不宽的教室里的时候,尘会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或者是因为他在。

尘转过头,偷瞄了一眼身边墨的侧脸。她发现墨的睫毛很长,而且还像婴儿一样微卷,在鼻梁上方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鼻梁很精致,尘经常很直白地对墨说,这是你全身上下我最喜欢的地方。

不吵不闹安静读书的墨,陷在柔软的黄色灯光之中,一瞬间的不真实。

尘很喜欢墨每天都屁颠屁颠地挤到尘旁边装模做样地读书刷题。从那天下午他对她说我把基字改成女字好吗开始,他们之间的全部交往,好像除了坐一起刷题聊天,就是坐在一起刷题聊天。

时间在这样的浅浅淡淡之中,仿佛指间沙砾一样偷偷流逝。墨已经比尘高了。

一天,一周,一月,一年。

尘从来没有觉得他们是在用时间,而只是天真地以为他们是在过时间。

眨一下眼睛,就消耗了一秒。

眨两下眼睛,就消耗了两秒。

墨的气息如同空气中弥散的虚无缥缈的花香,没什么浓烈,却在整个不经意之间,已成为了一种记不得也抹不掉的习惯。

这样就够了。

墨回了一个暖暖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尘的头发。透过他干净的眸子,尘可以读出一丝与他那张孩子气的脸并不般配的宠溺。

快点做,一会还要去练舞。

尘低下头,在墨的视线之外,轻轻地弯了弯嘴角。

放学铃在深紫色的云层吞噬掉最后一丝光亮的时候响起来了。

墨提着尘的书包放在空地边上,加入的排练的同学。

说实话,尘还真没觉得凭他们这几个三脚猫的家伙能在这个文艺汇演当中取得多高的名次,不过她倒是真心享受这个练习的过程。在一首当时听起来十分劲爆但是现在想起来无比逗逼的音乐下,尘觉得自己很久没这么high了。

在这个街舞不像街舞拉丁不像拉丁的现代舞中,席嘉的舞伴是喻宁,羽洵的舞伴是路子馨,洛妍的舞伴是谭鑫,尘的舞伴自然是墨。脑洞大开。文娱委员干的好事。

一,二,三哒四

五,六,七哒八

好转圈扶腰OK

尘癫癫地扭了几下胯又夸张地甩了几下头,做作地踩着所谓猫步走到墨的身边,轻轻地把手搭在墨温暖的掌心里,故作风雅地举起手踮起脚尖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拉丁舞一样的圈。原谅她的年少轻狂,准确地说,年幼无知,她确实觉得这几个动作不仅很酷,而且很酷!

音乐渐渐归为沉寂。最后一个动作,墨站在尘的身后,伸手环绕挡住她的眼睛。没有灯光的空地上,一片树荫把他们隐藏在不起眼的阴影下,朦胧得有些暧昧。

墨低下头,悄悄地放下伸直的手臂,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小心翼翼地环抱住尘的肩膀。温热的鼻息断断续续地洒在尘的发际之间。

所有靠劲舞堆积而成的大汗淋漓的热情,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归为一片令人心安的宁静。尘一动不动地站在墨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气的缭绕之中,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两人的心跳声清晰却杂乱地缠绵在一起。

眼底忽然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仿佛一种粘腻的物质堵塞在她的胸腔当中,她不敢呼吸,害怕这片突如其来的温柔会在下一秒如云烟散得不留痕迹。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拥抱。

忽明忽暗的路灯不知何时发出了昏黄的光线,将灯下人影子,拉扯成大写的幸福二字。

(四)

第二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年轻的我们,常常陷入一个又一个谜一样的漩涡之中。不同的青春和梦,交织缠绕成无数杂乱无章的线条,剪不断,理还乱。

年轻的我们,常常为喜欢的人哭泣,却从来没有在意过,喜欢自己的人,正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透过窗台隔着透明的玻璃,偷偷注视着你,为你哭泣。

我爱你,你爱她,她爱他,他爱她。

尹萱就正坐在麦当劳里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淅淅沥沥的春雨溅湿了柏油马路,溅湿了行人匆匆掠过的背影,溅湿了尹萱大雾一样没有焦距的目光。

桌上的冰淇凌早已经化成一滩黏稠的液体。尘和忆洁不露痕迹地对视一眼。

从早晨见到她第一眼起,尹萱一句话都没说过,甚至对于尘和亿洁去麦当劳搓一顿的邀请,她也仅仅只是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窗外的景如同一张不会动的照片,和尹萱的脸一样。

萱萱,冰淇凌都化了,你吃点吧忆洁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她用一种柔软的语调,把尘想要问出口的你到底怎么了堵在嘴边。

尹萱用轻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摇摇头。她像一座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沉默。

尴尬得让尘几乎失去耐心。

尹萱却突然僵直了身子,涣散的目光死死地聚焦在一个点上。

悲哀,绝望,狂乱,甚至像一只毒蛇一样怨毒地露出沾满绿色毒液的獠牙。尘从来没有见过尹萱露出这样的目光,她觉得一阵透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上脊梁。

但这目光只持续了一秒,马上被一片浓重的水雾覆盖。尹萱捂住嘴,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硬生生地挤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

为什么我不能

我等了一年了整整一年了

忆洁什么都没问,她把手轻轻搭在尹萱背后。

尘顺着尹萱的目光看去。目光的尽头,竟然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瘦瘦高高的身材,小麦色的皮肤,帅气但毫无表情的面容。

陆言。

不过不仅仅是陆言。他旁边站着一个女孩,都是同班,尘也认识。

女孩拉着陆言的衣袖,把他拉到某个街边小吃摊前面,笑眯眯地望着陆言。陆言马上掏出钱包,递了一份到女孩手里。女孩开心地拉他又说又笑,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绿色的气球。

记忆中的陆言,是一个不会笑的人。尘几乎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他永远把一双冷峻的眸子藏在黑框眼镜底下,又把黑框眼镜藏在书本中间,然后把自己浸透在年段第一名的耀眼光芒中。

但是今天的陆言,却意外地勾起嘴角,冲着那个女孩,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融化掉眼里一片冰冻的霜。

尘一下子明白了。

你喜欢他?笃定的语气并配不上这个问号。

尹萱中了咒一样慢慢把目光从窗外转到尘的脸上,支撑着她坐在椅子上的力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空,她终于松开捂住嘴的手,靠在忆洁身上失声痛哭,泪水汹涌地打湿了两人的外衣。

我喜欢他我喜欢他

我一个人喜欢了他整整一年,还比不过一个才看上他两星期不到的人。那女的他妈的是情圣吗?我比都没比就输了

水珠和着薄雾不规则地涂抹在落地窗上,模糊中窗外两人的背影却是清晰得刺眼。一滴两滴水珠破碎,滑下几道蜿蜒的水痕。不像是泪,倒像是透明的血。

忆洁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尘轻轻握住她的手,尹萱终于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她拎起书包,转头说了一声对不起坏了你们的心情,然后一个人头也不回地推开门,浸没到朦胧的雨雾中。

尘没有追出去,她看着尹萱的背影,胸口如同塞了一个气球一样堵得发疼。

(未完待续)

风住尘香(1)


致那年逝去的过往。

(一)

初夏。

校园里的栀子花落尽了最后一片繁华。

黄昏的天际裂开了一道血红色的口子,夕阳赤色的余光淌在遍地雪白的残朵四周,凄美并且魅惑。

尘独自穿梭在她最爱的篱笆小径,踏上这一地的碎玉乱琼,疏疏落落的篱笆把她的身影切割成不规则的小块。

过了今晚,她大概不会再有机会看见这条小径了。

夏天的晚风带着特有的太阳的味道,卷起遍地残花的余香,浸透每一粒尘埃,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地飘荡,引得人发狂。风吹得尘的脸微微的刺痛,她伸手摸了摸,一手冰凉湿润。

切,毕业而已,搞得好像要去刺秦王炸碉堡一样悲壮。尘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瞄了一眼手机。

靠!要迟到了!别这样吧,开学第一天迟到,最后一天还是迟到。她边苦笑边撩起包毫无美感地冲出小径。

脚下的碎花如半流质一般不可抗拒地向身后卷去。尘最后看了一眼整座校园,然后汇入叫嚣的车流当中。

车窗外晃过华丽得刺眼的霓虹灯,糊成一片混沌的魅影,毫不留情地掩盖了脑海中残存的淡淡的花香。

当她终于火急火燎地冲进酒店的时候,天已经被夜幕包裹,并且还闷热得令人心烦。

屋内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在这里,享用这一次丰盛的,可以说,最后的晚餐。

死小尘你来的可真早啊!当尘蹑手蹑脚地打算趁人不注意溜进宴会厅时,闺蜜尹萱一眼就把她揪出来,气沉丹田的一声怒吼把她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小点声!不就是迟了几分钟吗叽歪个屁啊!尘捂住尹萱的嘴巴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这头小胖妞拖进座位。

座位里已经坐了六个姐妹,她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打闹中的两人,咧开嘴笑得暖暖的。

快点饿死姐姐了!

来来吃肥点

呼噜呼噜

稀里哗啦

哇这菜好长可以喂骆驼了!

这不正好吗,来,啊张嘴

滚你丫的

耳边尽是觥筹交错金属嘶哑的碰撞声。女生清亮的笑闹声,成了整个宴会厅难得的一点生机。

尘轻轻地转过头,目光穿过某一群喧闹的人们,准确地捕捉到墨的身影。

今天墨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勒出了胸肌,同样也勒出了肚子上的肥肉。他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和他的一帮兄弟聊天,杯中摇晃着血色的液体,倒映在那双被婴儿一样浓密的睫毛遮盖掉一半的瞳孔当中,一瞬间的妖冶迷醉。

当然,如果杯里装的是红酒而不是可乐,他可能会显得更帅一点。对此,多年以后尘想起来,还会怪罪班长为什么脑子一短路就下了一道禁酒令。

墨在尘看向他的同时也转过头,两道目光穿过宽宽的过道撞在一起。墨弯起嘴角,给了尘一个暖洋洋的微笑,很快就转过头,继续融入他们的话题当中。

而尘还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背影。她掏出手机对着他的背影,连按了几十下快门。

尘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今天过后,这个房间里余下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和她再无见面的机会,除了他。尘和墨在一开始就约定过,无论如何都要考进同一所重点校。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今天尘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不舍,找不到理由。

小尘,麦准备好了,我们去唱歌吧。尹萱突然指着舞台,送给尘一个你没傻了吧的关切的目光。

好啊,唱什么?

《我们都是好孩子》,怎么样?

还还真符合气氛啊

尘觉得这首诡异的歌还蛮有特色的,于是和尹萱在众人的掌声之中跑到舞台上蹦哒了整整五分钟。其间还享受到了英语老师家六岁的小帅哥抱大腿式的倾情献花以及合影。

一曲终了,尹萱跑下台去喝饮料,尘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舞台上。头顶的白色的聚光灯将她包裹在一片冷色调中,孤独得仿佛站在宇宙中心。

她望了一眼台下这一群深爱过的人们,重新拿起麦,唱了最后一首,《我好想你》。

我还踮着脚思念

我还任记忆盘旋

我还闭着眼流泪

我还装作无所谓

我好想你

好想你

却不露痕迹

明明还没有分开,却莫名其妙地,开始想念了

(二)

静下来的时候,尘其实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在三年前的初遇时分就突然间爱上了这个叫墨的男孩,而且一爱就爱了整整三年。她想了不止一次,却没有一次想明白过。

似乎爱一个人很久了以后,会忘记自己爱的理由,只知道脑海深处有一个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就是你爱的人。

这就是你爱的人。

三年前的第一个夏天。

头顶的老电扇呼啦呼啦地转动,扬起细碎的尘埃,在浓密的树叶间筛下的几束阳光中清晰地盘旋。

尘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发呆。这个完全陌生的班级里,已经充斥着那些刚熟识的男生们肆无忌惮的喧闹声,嗡嗡嗡地在尘的耳朵旁边震动。

这个昏昏欲睡的中午。

你们都给我安静!

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把尘从桌子上吓的弹起来。尘满脸怒容地转向声源,这才看见一个娃娃一样的男孩插着腰站在讲台上,一边憋着笑一边装逼严肃地皱着眉头,一脸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就差没在额头上贴着值日班长四个大字。

男生们突然安静了五秒,然后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哄笑声。

哈哈哈哈墨你搞笑啊哈哈哈哈行啊装的挺像嘛愈演愈劣。

行了你们,再吵把你名字记黑板上去!男孩终于憋不住了,边笑边丢了几个粉笔头过去,命中!

靠你居然敢砸我!

啦啦啦就砸你来咬我啊!

切你有东西给我咬吗

哈哈哈哈

于是黑板上出现了几个甲骨文一样歪歪斜斜的名字。带上眼镜之前,尘根本没认出来这些歪七扭八的线条其实是字。全当是手指肌肉发育不良的结果。

吵什么吵什么!开学第一周你们午自习这么过的啊!我从一班走到五班班主任跟鬼一样默无声息地从后门飘进来,以破口大骂的方式轰炸了整间教室。

整间教室在一瞬间安静得像鬼子进村一样。

墨不动声色地从背后伸出手,抹掉了黑板上所有的黑名单。

墨同学,我叫你管班你管成这样啊?刚刚谁在吵?名单报给我!

对不起老师,我没记名单墨低下头可怜巴巴地说,用余光偷瞄了一眼此刻心虚地低着头的的罪魁祸首。

你你你你这副班长不用当了!

于是墨光荣被贬,并且发配沧州。

尘盯着那张充满孩子气的干净的脸看了很久。

这男孩,好可爱。

就是矮了点。

事实上,那一年,尘身高一米五六,墨一米四六。后来尹萱眉飞色舞地对尘说过,如果当时他们俩手牵手漫步在夕阳底下,绝对能构成一幅和谐的,嗯,母子情深图。

哈喽,你叫墨对吗,我叫尘哦好吧,尘把这种老土的开场白称为,搭讪。莫明地,尘特别不想做一个远远地看着他跟别人笑闹的旁观者。

我知道啊。墨眯起眼睛笑得特别像个小暖男,诶我发现你嘴角是w形的耶很像猫咪!你看,w加cat,要不我就叫你wc好了

OK,我收回暖男这个褒义词。尘一边腹诽,一边抓起一本一百页以上的课本笑眯眯地从他的天灵盖上劈下去。

除此以外,她确实跟墨聊的不错。她在他那里,天天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人简直是用生命在犯二,完美地诠释了蠢萌这个词的定义。

一个月以后,墨对尘说,我们是好基友对吧。

尘说,什么是基友。

墨笑地很诡异,你自己去百度呀。

尘真的去百度了,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冲进来找墨撕逼。

喂!我说你几个意思啊,基友不是专指gay的吗!你是不是在说我不像女的啊她光顾着同性而完全没把重点放在恋上。

哪有墨一脸人畜无害地小小声地说,你特别像女的呀,像得都跟真的一样了

尘其实不相信世界上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不过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跟墨之间的故事跟一般的言情小说里的剧情不大一样。曾小贤过了七年才跟一菲表白,相比之下,如果这句基友算表白的话,墨的表白仅仅过了一个月,短暂到三年以后尘想起来,会几乎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互相沟通交流,揣摩心思,感情升温的过程。

两个月以后,尘大中午把尹萱拖进厕所。要说尘和尹萱的友谊是怎么发展的,大概就是从厕所开始的。

萱萱你猜,我喜欢上了谁

尹萱撅着白胖胖的屁股,猛一抬头就看到尘一脸娇羞地像一条喝了雄黄的蛇一样扭来扭去。

尹萱很大声地咽了一下口水。

嘉嘉?席嘉是尘的同桌,志同道合,或者说臭气相投,以欺负和调戏尹萱为乐,所以在尹萱眼中,他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不对!再猜!

不对?那肯定是羽洵!

哎呀不是啦

不会是杰杰吧夏杰是尘的前桌的前桌,也就是尹萱的前桌。后来夏杰和尹萱之间还发生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滚!怎么可能!

尹萱盯着扭来扭去的尘看了半天,一脸匪夷所思地挤出几个字。

不会不会是墨吧

尘立刻一脸娇羞地低下头不说话,扭得像一只喝了雄黄并且还拖到八月的太阳底下暴晒的蛇。

三个月以后,尹萱跟墨一起坐公交。

她盯着墨看了一会,然后想起了那天中午在她面前扭来扭去的尘。

喂,你想不想把基字换成女字?

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