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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诺我一生代价,许你恩浓情长

发表时间:202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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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谁诺我一生代价,许你恩浓情长,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今夜,折叠唐宋诗韵,铺衬流年飘洒。透过天色的红妆,落墨与心底最深的痴念。不求回眸擦肩,偕老白发。但求三生因果,换你一世对错。哪怕终是天涯辜负,湮灭一生繁华。亦愿用最美姿态,同你一醉雪月风花。

依恋你的目光,种下一份期盼。不问前世转身,只在你温暖的情怀里,倾听彼此心跳的旋律。亦如相遇时的画卷,在最深的红尘与你相逢。双眸交汇,只因在人群之中多望了你一眼。一眼,便已结下爱的永恒,从此生命里多了一份悸动,存了一份缠绵。

相逢便是相知,缘分不分时间。那夜月色飘洒,一曲知音弹了千年。浅浅擦肩,我把温暖的细语紧贴在你的胸口。美丽的心情,快乐恣意飞扬。对视的眼眸,不断寻找着微笑。当所有缠绵串起琴瑟相和,又是怎般奋不顾身。这般情深,承载多少痴情,两两相知,留下情深万丈。

谁诺我一生代价,许你恩浓情长。谁抚我一缕秀发,许你暮暮朝朝。

揉进柔情的爱恋,温暖季节的冰凉。寂寞的路上,你的笑容是我美丽写成的传递。蓄一颗晶莹的痴心,绘一副溢香的水墨丹青,翩跹在流年的光阴里。

我已坠入爱的海洋,以一片虔诚之心丈量爱与被爱的距离。不敢奢求太多,亦不怪谁对谁错。只以一抹浅笑的姿态站在一场盛大的开幕,共守一份心灵的地老天荒。带着青春的懵懂,如栀子花般,漫过红尘,盛开在纯真的年代。

一世一追寻,一生为一人。或许,尘世中缘多聚散。但我固执的妥贴在心里,写成岁月的诗行,凝结成永恒。在光阴里相遇,坐望于季节的门楣。期待,应该是蓬勃的绽放。收藏一些深情的段落,轻拾岁月中的点滴感动,即便穿插烟雨雾霾。婉约,何止是葱郁缤纷。耳鬓厮磨,眉目亦能传话。

红尘一刹,爱上心头眉间,情意痴迷只把归途沦陷。你的温情微笑,旖旎于我的字里行间。那一片触手可及的温暖,生动了过往所有时光。阡陌共赏夕阳西下,月圆换得笑颜如花。不为名利,不为贪念,只为与你朝暮相伴,同赏烟雨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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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一座城,护我一生


还有两分钟就迟到了,女孩抱着课本急匆匆地往教学楼内走。中午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有点措手不及,导致原本预留午睡的时间也给占用了,而且这几天经常熬夜,极度缺乏睡眠,才导致一时间没起来。

啊,头真是痛的要死。哎,你听说高二十班新来了一个学生吗?啊,什么?女孩愣了几秒,抬头才发现她前桌在对她讲话。

我是说学校新来了一个学生。前桌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哦,这个。学校有新来的学生不是很正常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哪个学校没有新来的学生呢?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据说这个人不大一样,好像换了好几所学校了。

呵,可能他不适应那些学校吧。可能吧。正说着这时上课老师走进教室,今天我们学习第三讲关于学校恐怖症问题的研究。说完就听见教室里翻课本的声音。学校恐怖症有什么好讲的,女孩心里想到。

你,坐在左边靠着窗的同学,你来回答一下关于学校恐怖症的原因。

额,女孩站了起来,这个大概就是小时候受过某种创伤,或者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心里留下了阴影。说完,女孩的心忽然痛了一下,想着阴影,阴影恩,说的不错,坐吧。啊。老师打断了女孩的思绪。这时一段熟悉的音乐响起,下课了。

心理课上完,就剩下三节自习课。自习课上同学都在做题,女孩也不例外,毕竟她的成绩还是相当优异的。做了几套卷子,一下午就过去了。到了晚上放学的时候,女孩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听见一群嘈杂的叫骂声,是从前面那个巷子里传来的,大概又是一群不学无术的年轻人闲着无聊在围攻某个倒霉的人,女孩摇了摇头,打算继续向前走。

这时带头的一个人说道:喂,我告诉你,以后别总是故装着一副清高的模样,见面爱搭不理的,我们学校,二年十班可没有你这样的怪胎。

就是。其他的人附和道。让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答道。女孩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

哎我说,另一个声音道:我说你小子,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倔的,少他妈给我来这一套。

让开。又是冷冷的一声。

那个声音,是他。女孩转过身,犹豫着要不要往前走,纠结了一会儿,最终向那个巷子走去。被围攻的是个男孩,他个头不矮,身体瘦削,皮肤有些苍白,嘴角处隐约有个细小的疤痕。他的脸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似乎也并不打算理睬眼前的事。他将肩上的书包向上抬了一下,准备离开,可是这群人哪肯让,又向前挪了几步,将那个男孩围得更紧。

突然,最前面的那个人举起手中的铁棍向男孩的头部袭来,男孩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看样子对这种事情颇有经验。男孩后退了几步,左右环视了一下,从前方右侧的夹缝中逃了出来,男孩飞速的向前跑去,突然腿一颤,啊

,男孩发出叫声,惨痛地跌坐到地上,米黄色的浅裤渗透出樱红的鲜血,这是前几天晚自习回家,被一个醉汉不小心弄伤的。而刚刚由于剧烈运动,稍稍愈合的伤口又破了,血正止不住地往外流。男孩呆坐地望着眼前的来人,身体已经极度透支,无法再进行抵抗。正当他闭眼欲意接受命运的时候,一个瓶子从远处飞来,直中那人的头部,那颗头瞬间开了花,血大股大股地往外流。其他人抬头,只见一个身体高挑,体型纤瘦的女孩站在男孩的前面。她并不回头,只是问道:没事吧?。

死不了。男孩答道。是她,他们见过她,她是高三文科的榜首,老师眼中的宝,在前不久的开学典礼上,她还到主席台前去领奖。可是没想到她竟会打人,而且如此地用力,刚刚的一击足以证明她的身手不简单,应该是什么黑段级别的吧。可是他们实在想不通,一个大学霸居然会做这样的事。在他们眼里,她是个娇弱,只会读书,受老师宠爱的好学生。而今,真是惊呆了小伙伴们。可,她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我劝你们还是都走吧,还有下次不许再找他的麻烦。女孩道,语气和男孩如出一辙的冷。那群人知道她,他们不能招惹的。但这群人也不走,只是向后退了几步。女孩说完回头扶起男孩,搀着他走了。两人沉默着一句话不说,突然两人大笑。那笑声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歇斯揭底。仿佛把内心多年的积压一笑倾吐。两人就这样肩并着肩走在夕阳下,直至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

翌日,女孩像往常一样去上学,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女孩挽着那人开心的走着,完全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周围的事物此时在她眼中已经消声匿迹。她的眼里只有这个人。于是不久,学校里开始谣言四起,到处都在传女孩和男孩的绯闻。有一天,女孩正在上自习,班主任走进教室,叫女孩过去一趟。女孩放下笔跑去教室。坐吧。老师说到。哦,好,谢谢老师。你知道现在什么最重要吗?老师望着女孩,问道。

与其说是望,不如说是死盯着女孩。当然,学习。女孩答道。恩,那你知道,学习期间不能做什么吗?老师又问道。

不能做什么?额,这个,女孩想了想,好像有很多吧。比如呢?比如不能玩游戏,不能看电视,不能看电影,不能看小说,不能

好了,老师打断到,你说的这些都对,可是还有一点,不能谈恋爱。

恋爱?对,恋爱。女孩蒙住了,可是我没有啊。

没有,呵,老师冷笑,继续说道真的吗?我知道现在你们处于青春期,对于身边的一些异性会产生一种吸引,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现在正处于学习高度紧张时期,绝对不能因为恋爱而影响你的成绩。可是,我没有。那他是谁?

哪个?就是高二十班新转来的那个,天天和你走在一起的那个。啊,他,他是我弟弟。你弟弟?那他叫什么名字?曜子陌。他是你亲弟弟?不是。

表弟?也不是,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没有血缘关系,那他还是你弟弟,这个理由未免太幼稚了吧。可他真的是我弟弟。好了。你可以走了。哦,记住不要再和那个男生来往了。明天我会向教务处申请让那个曜什么陌的转学。为什么?他不是刚刚才转来?

不为什么,老师冷言道,因为你是我们文科的优秀学生,是要考上名牌大学的,不能让这件事情毁了你。这不公平。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你不讲理。随你怎么想,我这是为你好。我不需要。说完,女孩气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男孩问道。不知道。其实我离开也无所谓,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可能我天生就不能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吧。不,女孩答道,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绝不会。那你又能做什么呢?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从小到大我一直欠着你,真的已经够了。

总之我不会让你走的,大不了,我。女孩把头倚在男孩的肩上,长嘘一口气。

您好,还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吗?他一定要走。对不起,这是校里的决定,我也无能为力。对不起。哦,没关系,谢谢你了。女孩走出教务室,望了望窗外的天空,阴阴的,也许这是最后一个阴天了。

第二天,老师来上课,发现中间靠窗的位子空着,这是谁的位子?宫泽微。哦,她怎么了吗?不知道。有几个同学小声答道。她还是没有来吗?班主任问刚刚上过课的老师,没有。班主任抬头瞄了一眼窗外,外面还在下雨,小雨,淅淅沥沥的,不怎么大。

唉。班主任长叹一声。

飞机场的二楼窗前站着一男一女,男的问道:真的决定要走?是。不后悔吗?后悔什么?没什么。这时机场传来广播,请前往上海的旅客准备登机。请前往上海的旅客准备登机。那一男一女人手拖着一个小行李箱向检票口走去。那肩并肩的身影一如那日在夕阳里,是那样的温暖。

其实,老师不知道,女孩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她的弟弟。女孩自小父母离异,一直被外婆抚养,后来外婆病重去世,家里就只剩女孩一人。有一次女孩在回家的路旁遇见了男孩,他蜷缩在路旁,冻得瑟瑟发抖。女孩没有多想,便把男孩领回了家。本以为男孩是走散,不久就会有人把他接走,可是这一等就是十几年。那一年男孩5岁,而女孩六岁。后来女孩了解到,男孩本来还有一个姐姐,比他年长几岁,在放学回家的时候被坏人杀害了。自此男孩见人就很害怕,男孩的父母本来就失去了一个孩子,而剩下的又这样,便遗弃了他。可是这件事却成了男孩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直到他上学也没能改掉这个习惯,渐渐地长期积压男孩由怕人转变成了惧怕学校,患有学校恐惧症。后来,女孩和男孩一起上下学,直到了初中,两人的年龄渐渐大了,意想不到的烦恼也就发生了。初二时有个男生追女孩,可是女孩无心恋爱,便拒绝了那男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那个男生不死心,一直缠着女孩不放,后来男孩发现了,和那个男生大打一架,但没想到那男生还叫了几个帮手过来,男孩招架不住,被打的很严重,但最后还是把那个男生赶走了。女孩很心痛,日夜地照顾男孩,男孩只是笑,一直在笑。于是,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突然有一天,学校里开始散播谣言,说女孩和男孩的关系不正常,原来那个男生无意间知道女孩和男孩住在一起,但两人又不是兄妹,于是就开始诽谤,恶意中伤。男孩害怕女孩心里承受不住,一直观察女孩的反应。每次男孩想试探性地询问时,女孩总是笑着说没事。后来的一天晚上,男孩起来去厕所,无意间发现女孩坐在阳台里小声哭泣,男孩看在眼中,痛在心里。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回到房间。男孩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思忖着该怎么办才好。第二天清早,女孩叫男孩起来吃饭,喊了很久也不见男孩的踪影。女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走进男孩的房间。发现原本乱糟糟的屋子变得干干净净,男孩所有的衣物,学习用具都不见了,女孩的眼焦急地搜寻,终于在床铺的上方发现一个信封。那是紫罗兰的颜色,也是女孩最喜欢的颜色。

女孩打开信封,信上只有短短的几行字:我走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勿念。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们会再相遇的。轩。女孩的眼里悬挂着泪,竭力地不让它掉落。自小男孩一直在女孩的陪伴下成长,如果男孩一切正常倒也还好,可是男孩的心里还是存在阴影,仍然恐惧学校。但眼下又能去哪里寻找?女孩知道男孩要走一定是因为自己,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么就一定不会让人找到。女孩拿着信,无助地倚着墙,将另一只手握紧,发誓再也不会哭泣。就这样,女孩独自度过了五年,一个人去上学,一个人回家。

黑夜成了她最好的陪伴。这期间女孩一直苦练跆拳道,为的是学好后好好保护所爱的人。整整五年女孩不分昼夜的练习,终于达到黑段。女孩不知吃了多少苦,可是她还是笑着,她痛并快乐着。终于在女孩高三的时候,男孩回来了,个子长高了,容貌也变化了,可是还是像当年那样清秀,唯独多了几分成熟。在离开的期间,男孩不断地换学校,过着转学生的生活,只为能够减轻那种恐惧。女孩望着男孩,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贪婪地吮吸着男孩的气息,男孩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女孩的头,就像第一次见到她,她抚摸他那样。

他与她在世上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他们并没有多高深的思想,有的只是很单纯的想法。她在他小的时候出手救了他,给予他十多年的关爱,而他又为了她一度离开,过着转校的生活。他独自煎熬,忍受着内心的恐惧;她独自寂寞,伴着黑夜的灯火。他夜夜等,希望有朝一日陪她天涯海角,走过生命的每一个旅程;她日日盼,祈求忽有一日他会出现在她面前,给他一生的依靠。

她与他并不是倾城之恋,但却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也许他们并不是彼此的唯一,但却可以厮守到老。他陪她观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她许他执子之手观蝶舞,与子偕老嗅花香。他是她的城,护她一生,她是他的火,暖他一世。他为她白头老,她许他永相依。而这又何尝不是人间的一种爱情呢?

一生情


那一次车祸后,王莉的生活彻底的发生改变。现在她除了要照顾母亲和弟弟外,而且还要只身撑起整个家。但在三年前的那一天,她认为自己可能活不到今天,怕自己再也无法照顾妈妈和弟弟。

那是发生在三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天,王莉一家人外出旅游。可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车在旅途中与一辆大卡车相撞,爷爷奶奶当场就死了。王莉还好,只受了轻微的伤。爸爸妈妈还有弟弟被立马送往医院,爸爸抢救无效,也离王莉而去。妈妈虽然被抢救过来,但成了植物人。就在这时,一个更不好的消息又传来

医院里的O型血没有了!医院尽了很大的努力,但还是没有找到匹配的血型。正躺在抢救室中的弟弟。现在严重失血,必须马上输血。再晚,弟弟也有可能再次离她而去。

太阳钻进了层层的黑云当中,天一下子暗沉了很多。

王莉听后并没有哭,毫不犹豫的对医生说:医生!抽我的一半血给我的弟弟吧!

很巧的是王莉的血型正好是O型。

医生把王莉带进抽血室。问道:王莉,你怕不怕啊!

医生,您就抽吧!我不怕!不怕!只要能救我的弟弟,您就抽我一半的血给我弟弟吧!话刚说完,抽血室的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泪。

一切准备就绪

王莉看着医生把抽血的针孔插进她的血管里,看着那一股又一股鲜红的血液从她手臂的血管里出来。看着那抽血袋慢慢的鼓胀起来看着看着,王莉竟然哭了。医生拍拍她的后肩,然后抱着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前安慰的说:别哭,你很坚强,你真的很棒!不哭啊!

王莉并没有停住哭声,而是哭得更伤心啦。室内没有一人能劝住的。

弟弟终于被抢救过来了。当医生告诉王莉这个好消息时,王莉好像又松了一口气,终于没有再哭。

她立马跑到弟弟的病房好好的看了许久,她笑了。后又跑到妈妈的病房,亲手为妈妈擦去脸上的污垢。她又笑了。但后来擦着擦着,她又开始哭啦

王莉,你弟弟都已经没事啦,你为什么还哭啊!别哭啦,你真的很坚强!医生抚摸着王莉的头说道。

王莉顿时拭去眼泪,抬头两眼直望着医生正襟的问道:医生,我到底还能活多久!

你当然还能活很久啊,你才8岁,身体又很健康,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你又那么坚强,至少还能活100岁哦!

但我已把一半血抽给我弟弟去了,难道抽血,不会死吗?王莉质疑的问医生。

傻孩子,抽血是不会死的,况且我们也没有真的抽你一半的血给你弟弟啊!医生笑着对王莉说。

听完,王莉的眼睛里放出了光彩。高兴的对医生说:谢谢医生,谢谢您

你这个傻孩子,原来你一直就为这个哭啊,那你觉得抽血会死,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的抽一半血给你弟弟呢?

医生,我不是怕自己死去!只要我的弟弟还好好的活着,那比什么都重要!我哭,是因为怕我死后,就没有人照顾弟弟和妈妈呢!

话刚落,病房的所有人都双眼一直注视着王莉,大家什么都没有说了。

太阳跃出了层层的黑云,小半轮紫红色的火焰,立刻将暗淡的天空照亮了。在那一道道鲜艳的紫霞背影下,像是撑开了一匹无际的蓝色的绸缎

(根据有关故事改编写成。)

文/李玉良

谁还与我执手红尘,许一诺不离不弃


云雨初收,暮天烟淡,风絮飘城,纷乱了谁的浮生?飞花碎月,月落乌啼,筝萧长叹,剜痛了谁的心扉?秦淮笙歌歇,江南烟雨茫,流年错乱,镜花朦胧,水月破碎,殒寂了谁的繁华?蒹葭苍苍,蓑草茫茫,古道西风凄,瘦马独自还,一盏明月抚天涯,一棹浅搁断相思,谁慰红尘凄痛的苦离?独舞青衣枉断肠,仰望广寒胭脂凉,风潇雨寒,筝曲断魂,一世情缘,从此相忘。

花开蝶舞凤飞,水漾莲香景深,寒烟素颜,水墨尽染,嫩绿覆枯荣,惘然又一春。季节演变,落幕,年华不再,枯叶遍地,满目烟凉,叹时光扼杀了青葱的容颜,还是情深缘浅错种了多少离别恨?落日萧落,诗行枯谢。恨缘份之渺杳,怨天地之寒怆。云载千古,月悬万世,流云不晓东风瘦,旧月不照良人归,一曲魂断,山河永寂。

流水年长,光阴静俏,一抹纤姿,沐浴烟雨。庭深几许,幽草迷乱,繁花落尽,寂寞成丘,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孤灯帘风,柚香盈袖,醉花残调不成谱,半生流离,散了谁的梦?飞花若雾,细雨如愁,经年一别,清梦无痕。紫陌红尘,唯真爱难求,谁许我一场惊世爱恋?西厢束心事,柳桥采莲风,一冽清幽,迄逦涧边,人随风过,花开花又落,漫索红尘,谁夙我愿?

莫道前尘,只道今生。距离之远,不过人心;世态之凉,不过人情。昨日的你,我已不想忆起;今日的你,我已不再熟悉。情仇恩怨引歌长啸,秋来花落香尽烟消。倚窗临风,不闻天涯横笛,红绸轻倚,不见伊人笑靥,晓风残月,残红弱柳,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谁人来怜?天若有情天亦老。红尘摆渡,渡了谁的魂?繁华三千,不敌一指流沙。寒月冷朱花,尘烟染芳鬓,滚滚红尘,谁是我的开始,谁又是我的结局?前尘俱云烟,春尽红颜老,我该为谁袖手天下?不思量,自相忘,此情已待成追忆。

秋江萦水,寒沙带雨,蓑烟绕洲,水青一色瘦黄昏,隔岸风冷江湖远。明月照小楼,煮酒醺流觞,诗半断,思亦半断,回眸不见柳絮身,只影寒喧,残句谁来续?琴音潆洄,蝶舞轩窗,幽径花繁,罗袖添香,一指苍凉处,谁在临风瘦骨的轻吟?红烛幽影,绣榻生寒,烟断冷屋檐,无处问江南。

一鞭南陌,打马红尘,穿过紫堇,穿过秋水,泪落枫桥畔,梦断思难收。寂寞无边,秋月空渡,一支残笛吹尽多少流年,泪落朱砂无人慰,错失花期无人知,锦秀断尽相思意,摇落繁华几时休。

翠烟寒陌,文字唯爱。心居文字,瀚墨沉香,一支素笔,诉尽离殇。一颗素心,静候天涯。百千夜尽,谁为我燃一座青盏,再续千年烟火;夜星没落,谁为我执一息灯火,渡过千年寂寞?浅尝世间薄凉的无常和悲欢,看过世人潸然的情深和缘浅,回首空空,徒留红尘梦。伊人别后,灯枯,人瘦。一梦千年,谁还与我执手红尘,许一诺不离不弃?

用封存的胭脂许你一生欢颜


A.

花妤,当我还不认识你时,我已经与你有了肌肤之亲。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17岁考上大学,是江汉第一次出远门,车票上印了准乘,乡下孩子只当搭火车还要批准,上车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站票。

8月,铁皮车厢是行走的烤炉,跑起来有风,却一站一站停,如人生趔趄,渐渐人山人海。他前方,有个单薄女孩,被推搡得退无可退,几乎就站在他怀里,他惊得一动不敢动。

她没回头,身体的温度与气味却逼过来,是染汗的微香。他的前胸贴她的后背,低头看见一滴清亮的汗,自她头顶出发,沿着她的麻花辫,小孩玩滑梯一样,跌跌撞撞地下滑。扑一下,落在他胸口上,棉T恤很渴似的,顿时吸干。

蓦地记起水滴石穿,江汉想那滴汗一定经过T恤,穿透了他的心,还在深深地跌下去。他身体里从此藏了一口井。

在站台上他们又遇见,原来都是理工大学的新生,她只投他一眼,漠漠然。人世纷繁,同车一段,原算不得缘分。

周身渐干爽,胸口却仿佛仍剩着一抹腻,是方才她那一滴汗。他没有接过吻,可是他想,这应该就是吻的记忆了。

他们都在登记簿上登记,上一排,林花妤,英语963。下一排,江汉,建筑961。

B.

花妤,理工大学是那么美丽:10月桂花盛开,细碎如剪屑,让我想起你桂子黄的衬衣;11月澡堂开放,淋浴回来的女生黑发湿得诱惑,让我想起你流满汗的发梢,一条一条成微咸的溪流;每周我去模具车间实习,木件的纹理,让我想起你柔软而倔强的脸形,是檀木这记忆,我却无法与你共同拥有。

是的,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军训时,花妤娇小,站在女生方阵的最外侧。正步走,男女两队并汇片刻,花妤每每不自觉一偏头,那抹含羞之意,是银木槿躲在薄雾里的含苞。睡在他下铺的兄弟,当下看得目不转睛,悄声对他道:我要追她。

真的是追。大学在山间,小路陡峭多弯,兄弟骑一辆自行车,每天全速前进,从女生宿舍追到教学楼;又追到听力教室;再追到食堂,然后长久地等在体育馆外头。

女生们大笑有之,窃窃私语有之,终于七手八脚,把花妤推出人群。花妤窘得只低头,良久才侧身,偏坐在兄弟的自行车后座。挽高碎花裙摆,露出她奶黄乳白、双色镶拼的细带凉鞋。

校园的爱,常常开始得如此简单光亮。

江汉因此,与花妤也算熟了。有时在校园里走,听见身后车铃声,回头,兄弟的自行车,幼鲨般乘风破浪地驶过来。花妤半掩在兄弟肩后,向江汉遥遥一笑,头随即一低。兄弟也把花妤带回寝室来过,花妤就坐在他床沿上,一只脚,无意识地轻轻踢着床单。

没有交谈过,他记忆中的花妤,始终是芙蓉千朵,宛在水中央,一花开一花落,都牵着他的心。他却是岸边的赏花人,不能涉水采撷。

大二那年秋天,花妤狠狠感冒了一次。兄弟全天候守在她床边,他却是延到不能再延才去。一进门,只见花妤脸颊削薄,似有人在他心里狠狠丢了块大石,水花四溢,噎得他无法说话。

远远站着,看花妤半躺,手搁在兄弟手里,哑声跟兄弟絮语:一病,就很想我爸我妈。小时候,每次我一不舒服,我父亲就骑车,去好远好远的自由市场买鱼,煮的汤,好鲜

想的速度,追不上他的脚步,他冲到学校门口的小馆子:我要鱼!老板热情招呼:我们这儿的招牌菜是水煮鱼。穷学生,哪儿吃得起馆子,此刻望文生义,水煮自然是极清的清汤,便道:好。

28块钱,他3天的伙食费。

又押了5块钱,借了人家的海碗,怕扬汤洒水,一定要双手捧着。校园里枫树灰红,有迟归的燕、初发的蝙蝠低低飞过。青瓷碗在手心渐渐烫起来,他却一头大汗,只担心这捧到寝室的一片心,到时会凉了。

一揭碗盖,辣香四溢,顿时笑倒一屋子的人。给病人吃这么辣的东西,有没有搞错呀?

到晚,兄弟约他出来走走,单刀直入:你今天那碗鱼,是买给花妤的吗?

他心头一阵吱吱嘎嘎,像齿轮锈死,旋转得十分吃力,却不做声。

兄弟捶他一记:不就是一点儿女情长吗,至于这么说不出口吗?

他是被人赃并获了,欲退无地,等待最后的审判如天罚,反倒而疏松下来。

你是给小莫买的吧?看今天她一个人吃了大半碗,大家就知道了。哎,主动点呀,请人家看个电影什么的

小莫?他极力回想,是穿红T恤的,还是扎马尾辫的?除了花妤,其余的女生,对他都没有分别。

他说:你说是就是吧。

他想什么是爱情呢?大概跟希望一样,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日子长了,就有了吧。

C.

花妤,那一刻,我的心忽然悠悠荡荡到高考发榜的那个夏天。表弟们在楼下高喊:通知书来了!我一只脚穿了拖鞋,一只脚没有,向外便冲。忘了楼梯的存在,一脚踏空,从二楼直滚下来。可是门外没有邮递员,被吓坏的表弟们此刻才敢坦白:他们在开我玩笑。脚上凉飕飕,一低头,血从裤管里缓缓流下,也不觉得痛。生命这一遭,又跟我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

他跟小莫好了两年,毕业那一天无疾而终,正像兄弟与花妤。兄弟雅思考了七分半,拿到伯明翰大学的奖学金,而花妤,花妤沉默着,不说分手,也不说祝福。

聚餐那天,兄弟才喝了两瓶啤酒就高了,高得奇异而怆痛。呛啷啷拂落一地杯盘,残酒剩茶泼了花妤一裙子,也不理会。

他避免去看兄弟那张紫涨挥汗的脸,也不敢看花妤,只轻轻将纸巾递她。她接过,也不擦,在手里捏成一团,一径低头,仿佛要缩到不存在。

她正坐在空调口,大蓬冷气罩着她,简直呵气成霜。却仍然,汗一滴一滴,映着灯光,赤金赤金地往地上掉,像她碎裂了的,一颗心。

同学喝完酒,还吵嚷着要去唱歌,花妤站起,细声道:我先回去了。兄弟已经醉得东倒西歪,闻此像被木槌狠命一击,醒了七分,沉吟一下:你自己回去吧。径自而去。是深海黑珍珠离开蚌,从此不能睡在爱情腹内,无论多少撕扯的痛,都不回头。

江汉道:我还要清点东西,我也不去了。

也没说送她,花妤在前头走,江汉默默跟在身后。一前一后,恰如当年他们在火车上,这一遭,他们已经互知名姓,反而远了。他甚至不敢踏在她的影子上,怕踩痛她。

经过一堵人家的高墙,花妤忽然站住。抬头,月色明如细玉,照见有树高高地从墙里探出来,树上挂了青绿圆果,像梨也像苹果。他靠前,辨认了一会儿,道:是柿。

花妤没应声,一张脸忽明忽暗,明知是叶影,也陡地错觉是泪痕。风一吹,树叶扑簌摇,在她脸上,刻出痛楚的线条。

他不忍,没话找话:我们家种过柿树,就在晒场上,所以我认识。小时候,常常在树下玩

花妤忽然问:你说他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他一怔,还没回答,花妤已经道:我去还朋友一本书,你不用送了。白裙子上的酒痕,分外刺眼,恰如他的那件旧T恤,印过她的汗迹。

这也就是,爱情所能剩下的痕迹了。

D.

花妤,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想跟你说:每年秋天,柿果在秋风里慢慢转红,红到不可收拾时,就会坠落,一地殷红的甜蜜。家乡旧俗,用柿酿酒,每逢嫁娶,必拿出以飨新妇。花妤,跟我走吧,我会饮你以柿酒,味道甘美如酸奶酪,千杯不醉。

再见花妤,是六七年以后的事了。

那时,他开一家小装修公司。7月,有幢复式住宅要装修,他和同事开辆小货车就去了。坐定,才捧了一杯冰可乐,就看见楼梯上,有一截素白的小腿,一步步下楼来。接着是暗绿真丝裙,渐及腰间的细蝴蝶结,再看见尖尖下颏。忽然他的心如拴在蜘蛛丝的一端,遇风摇摆不定

花妤?他脱口道,手仍然很稳,可乐纹丝不洒。可见年近三十,他也成了一个稳重男子。

花妤丝毫不变,一样清瘦微带怯意,笑起来,眉目静如雨后。他却看见她眼角细纹,如工笔白菊,千花万瓣。

看过房子,一一谈妥细节,明天来签合同。窗外黄昏渐墨,夜空之蓝一星一星展开,他轻轻咳了一声:请你吃个饭吧,老同学叙个旧。

将车交予同事开回公司。他们搭的士去,花妤只换了一件简单的黑吊带裙,十分家常。他不知是该爱还是恨这份家常:他们如此之亲,但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边吃边聊,谈一些闲人闲事。说到兄弟,那小子E-mail回来的照片上,胖了,几块腹肌全变成肚腩,两个儿子,抱一个挽一个。

花妤笑,是真的不在乎。餐桌一角,红莲花杯里点了蜡烛,火舌魅惑地,在夜色里一舐一舐,非常撩人。火意停在花妤脸上,她低低道:我们的青春岁月,都哪里去了?

夜色渐深,他不得不起身。出门想招的士,她却说:好久没搭地铁了。

他随花妤,下长长的台阶去搭地铁,她在车厢里,扶着栏杆站着。又一次,他站在她身后,禁不住细细看她,忽然发现花妤右肩头,有一个模糊的、深粉红印记。窄窄的半圆,如贝壳,或者天使之翼。若将脸颊贴上去,兴许会听见伊甸园的声音。

花妤没有回头,却淡淡道:胎记。

他不由得伸出手,搭在那块胎记上,用食指轻轻勾勒它的线条,像轻触荷花瓣上的那一抹胭脂红,红花莲子白花藕。

地铁一站一站停,如生命周而复始,如果他们愿意,可以永不下车

花妤忽地轻笑一声:江汉,你还记得吗?那一年我上大学,人那么多,我就被挤在你身前。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E.

花妤,那一刻,我几乎有想死的心情。像小时候看过的小精灵电影,心愿已了,这世上再无可眷恋。原来我要的,并非拥有;而只是,你什么都明白。

良久,他问:你先生呢?你跟他说你晚归了吗?

她抬眼看窗外,是千篇一律呼啸而过的黑,静静道:我离婚了。非常平静,是在叙述一桩与她无关的事。她生命的暗礁跌宕,全在这4个字里面。

他一震,刹那大地浮动,星月全失。却突然,他手机响了。

接着,是女友清脆的嗓声,我今天看到一条好漂亮的婚纱,我就买了,你呆会儿来不来看?

而她在说:我离婚了。

她在说:你来不来看婚纱?

他不知该回答哪一句。地铁停下来,花妤半旋身:我到站了。惯性地一低头,门在她身后合拢。

他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花妤,再见。

而再见,或者永不再见,其实都不重要了。

花妤,自火车始,又至火车终。这也是一种圆满吧,命运给他们最大的恩典。

我们不是没有机会的,却是我们自己,错失它们,如放飞群蝶。

这一生,我们都在马不停蹄地错过。

无解、三字、许谁情


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原谅、他置我于不顾!如果自由可以换来他想要的幸福、为何还要不甘不服、何为真爱?就所谓的万劫不复!被掏空那一刻开始、自焚的心都有、从天堂亲手把我拉到地府、记忆最清楚、反复从脑海中浮现那些画面、忘不掉、戒不掉、很多时候希望自己可以一下子失忆、忘了他、放过自己、一碰就疼、一想就痛、从最初的待似珍宝、到不敢去触碰、从拼了命的去争、到失望的无能为力、从用尽心力去解释、到不想再解释、若情订三世只为今生我还给他、所有苦涩逼着我无路可退、小年我跪在师父面前放声痛哭、曾发过誓今生会倾尽所有、包容他、宽容他、受尽委屈、就为换这后半生与他同度、师父劝我原谅他、他有苦衷、他有他的不得已、今生与他注定分分合合、我问师父前两世我到底欠了他什么、师父回、一切皆因果、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可以预知的能力、不想看到我不愿看到的一切、师父罚跪、在老仙跟菩萨面前醒悟、师父说无论尘世给你带来什么磨难、你都没资格放下命中注定应有的、解的了别人解不了自己、今生最后一世、无来生、从那来归那去、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一个外热内冷自由放荡不羁、一个外冷内热偏执桀骜不驯、本就是两个奇葩、却伤的彼心不甘不服、其实彼此都清楚、今生不会再出现另一个人给这样震撼的感受、看过生一世的电影的人都知道、爱过就是一生一世、看过何以笙箫默的都会领悟、真的的会因梦痛到醒来、还记得他说、他做个一个很心痛的梦、在一个很偏僻荒芜人烟的地方到处找寻我、而却没有狠下心、彻底消失不见、若说无爱、不现实、毕竟曾爱的轰轰烈烈、若说无恨、太违心、毕竟曾舍弃的干净利落、若说做回朋友、解那三个字、我就接受、但染尘最后告知他、今年注定红颜劫、烂桃花运旺、上半年不佳、

一半生命,一生情


入秋,微凉,夕阳半脸,云山熠熠生辉。时间在指尖里走着,走的很快很快,一个小小的生命将降临在这样美丽的世间,一切都刚刚好,像是熨烫的衣衫,走向婚礼前激动,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将承载着幸福的片段,她微微一笑,这世间最美丽的笑容也不过如此吧!

孩子出世了,男孩,媚眼间流露出的那一抹稚嫩,让父亲看的心儿开出了花。母亲躺在产床上,一脸疲惫,还是不是看孩子一眼。父亲思来想去,给孩子起名叫半,他想以后自己拥有的所有都分给孩子一半,一生不变。

父亲认真算了一笔帐,现在每个月工资100元,给孩子留50元,其它的用来生活的开支。时间是个小偷,偷走了容颜,也偷走了孩子的童年,半长大了,已经大学毕业,还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一次半回家,父亲将一个存折给半,父亲说:这是从你出生到现在给你攒的一半的钱,现在该给你了。半很懂事,他说:以后我挣的钱也给您一半。父亲笑了,慈祥的面容流露出几分感动,孩子真的长大了。

半每年都将工资分成一半给父母,直到遇到一个女孩,他为她的美丽买断了那另一半的钱,给父母的钱越来越少,后来两个人结婚生子,给父母的钱更是寥寥无几,渐渐的,渐渐的成了一张空头支票。他每次和父亲说,城市的节奏太快,用钱的地方太多。父亲笑了笑,低头是一脸哀伤,孩子真的长大了,父母已成了累赘。

半从来没想过,父亲为什么为他起名叫半,想着他是父母的另一半,无论是物质还是给予的爱都分给他一半,他接收到是父母整整一颗心的爱。如今他成家立业,他的爱被分的支离破碎,却唯独将最小的一块给了父母,那些微弱的爱,若不是在回忆的海洋里寻得的成长的幸福,大致不会想起他曾在父母的手心里那么幸福,那么快乐的时光。

母亲突然来电话,说他父亲病重,半急忙赶回家,坐在父亲的病床前,父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颤颤抖抖的手,将一个存折给他,父亲断断续续的说:这是你给我和我的退休金的钱。半打开存折,眼泪像一口泉,不停的泛着水花,这么多年,他给父亲的每一笔钱都在,父亲分文未动,他一下跪在父亲的床前,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记耳光,父亲在弥留之际恍惚的看着眼前的儿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撒手人寰。

半将母亲接到自己的家,那么多年的亏欠,他再也无法弥补对父亲的那一半的爱,父亲将整个世界都给了他,他却将父亲遗忘在自己世界的一角处。当他回头看过老父亲,早已是风雨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他要母亲晚年过的幸福,不再留下遗憾悔恨终身。

我们往往都忽略了父亲给予我们的关怀,听不见,看不见的父母年迈的岁月里,他们的重心一直都在孩子身上,从来没有挪开过,他们的爱是永恒不变的,是天荒地老不变的情,更是我们一生也无法报答的恩情。

愿天下每一个子女都能守住心中的善良,别遗忘了远方的父母在翘首盼望儿女的那份牵挂成了晚年的凄凉,父母一生不易,儿女更要张开双手握住仅存不多的时光,这样那份亏欠了一生的爱才能弥补心中遗憾。

一个乳名一生情


老家人以前对家人称呼很特别,如果你第一次听,会心悸,会吓一跳。带有粗暴,带着狠毒,不过,你听多了,会听出弦外之音,那是很浓的爱意,当然你要有耐心,和老家人多住些日子,耳朵顺了,才品味出野蛮中的柔软。

因信息铺天遮地的大量涌入,年轻人不断走出山村,带回来新思想,新叫法。还带来有文化的媳妇和有文化的女婿。慢慢地,原来的称呼没了,似乎远离了粗野时代,过上了文明的世界。

人们大量涌入城镇,住上鸟笼般的套房里,阳台上常会看见一张张苍老的脸,看看楼下又看看室内,一会失落,一会儿又在张望。室内电视连续剧没人看,无人交流,无人喊声乳名,甭管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仍然陌生。

只有等门外粗大的指关节敲门象砸门,永远学不会按门铃的声音响起,再伴随那一声吼牛的乳名从门口传来,这鸟笼里才有了生机。

狗娃子,你个杂碎,快开门!

这声音听起来就是动听,就如冬天煨热的老酒,瞬间让人通身舒服。鸟笼子里,笑声再起,这是老家人同在一个城住,想了就来串门的一幕。虽然小名的叫喊太大了,引起邻家人不满,但习惯了,对不住哇。

以前老家人对邻家爷们的称呼,从不叫大名(也就是学名。以前读书报名老师起的名字),直呼小名(爹妈起的乳名)。小名多为贱名,说好养活。如牛娃、猪娃、狗娃、猫娃等随时看见的动物,就改这名了。还有小时生病老不好,就请阴阳先生来,咦咦呀呀嘿嘿唱一通,再背上小子,光着脚从磨得闪闪发光的铡刀口上走过去。这小子算是过了人生多灾难的关口,于是改名叫关娃,当时,老家叫关娃极多。不易分辩时,加个姓就行了。

直接叫小名成了家乡人的习惯,叫者和应者,还有听者都顺口顺耳。从小叫到老,去世了,总管(办洒时临时请的负责人)叫人来帮忙时,还是吆喝道:x娃死了(还是叫的小名),都来搭把手(出手)哦,甭瓜西西(傻乎乎)地站住不动。

小名称呼贯穿老家人的一生。

当有人叫对方大名时,那就是极度不满了,绝对是要干架的前奏。

一家人在一起,称呼当然有点区别。老的对小的或是平辈的可以叫小名,小的对年长和高辈的就不能乱叫了,当是尊称,依旧不叫大名。

夫妻之间称呼最为有趣,丈夫对妻子感情特好的叫小名。大多数都叫屋里的,煮饭的,娃他妈。如果吵架了直接叫疯婆娘,听起来,有点心发慌。

妻子对丈夫叫法多,感情好的叫小名或大名后二字,感情浓的年轻人叫哥,浪漫还是有的。一般叫当家的,娃他爸,疙瘩客。如果吵架时叫挨枪的,滚岩的,听着象咒语,听着,得慌。

对孩子叫的更不同,老家以前孩子多,个个野的象飞贼。说贼是家乡人对腿快手疾的比喻,平素都是叫娃们小名。

有事上学到学校找娃了,也是站在教室外,对着教室直接喊小名。嗓门音量从来不会调小的家乡人,叫人如吼牛。哈哈,一班学娃子,跟着室外的人同声喊那个小名。老师也无奈,叫声没落地,小子风一般出了教室。

放学回家,那时不会有家庭作业。就是帮家人干活,男孩放牛、砍柴、割牛草,多了去了,这几样是不变的必修功课。女孩主要是扯猪草、推磨打米(水磨磨米面,不用人用力),活儿也多,这是女孩必须要做的事。活儿干好了,匪(疯)一些时间没事。假如耍忘了,牛没见了,猪草不满背篓。你再晚回去,门后条子(打人的柴细条)有几根等你,你就准备挨打吧。

挨打的时候名字叫法和要进行的动作一致,不停的变化,边挨打边挨骂。挨打时关键还不能躲,一躲,条子准确抽在你身上,一下一条乌印(单衣细条儿抽,火烧火辣地疼)。还骂,你个砍脑壳的,还敢躲!不把你打死,我不姓X。

如果你遭不住了想跑,后面追着骂,还敢跑?你个断腿杆的。坏了,你不敢跑了,停下挺着脑袋等。又骂,你个挨刀的,还不跑?又坏了,只要你犯了错,跑和不跑都不对。躲也不是,不躲更不是。当然你也别太怕,除非你犯的事太恶了,大人怒火冲天,挨几下是真的。一般的错,大多是雷声大雨点小,高举轻放,不是太疼。当然大人失手时候多,一年下来,每家孩子腿上多少都有几道条子印痕。

也许老家人奉信棍捧下面出孝子这个历练法则,于是,无挨打记录的孩子,少见,反正我挨的不少。哭着还想学电影里的洪长青。

当大人不停变化叫你的名字时,大事不妙了。因变名字和挨打次数几乎相等。所以小时,旦凡听见一声你给我回来,你个挨刀的!玩耍的小子们,浑身肉皮同时一紧,迅速鸟兽散。

小子们生病了,发烧了,感冒了,名字也变了。无论你排行老几,父母亲这时焦虑万分,一律叫你:幺儿!你咋得了?哪儿疼?

乳名象深深地烙印,伴随老家人的一生。无论你在外打拚的多么有出息,回到家乡,迅速从什么长,什么总,变成了什么娃。

那一声乳名响起,你那伪装好久的姿态,你那不苟言笑的脸,统统不见了,丢在了村口的皂角树下。当你再次离开村里时,悄悄地捡起来,戴在脸上身上,重新上路。

你别回头,回头村口那一群狗呀猫的弟兄们,会在来接你的下属面前齐声呐喊:过年了,带个抱女子(媳妇儿)回来。没找到,小心你的狗腿!

让你伟大的颜面在下属面前,瞬间荡然无存。

但你还是会频频回头,看那群熟悉叫你乳名的人。你几次想高叫:年底我一定带回一个爱人。但你不敢这么说,小心你的腿,虽然说不是狗腿。

后来你变成:你们放一百二十个心,我X娃年根底下,一定引个抱女子回来!

家乡年轻人越来越少,小车越来越多。搬家进城的一批又一批,无论乡下,还是城里的,用微信联系的越来越多。当然,微信名起的都很文明,但聊天时依然叫小名。

这不,从不按门铃的他们,又在敲门,还吼我小名。

你呢?叫啥小名,敢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