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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风在,生命真好

发表时间:2020-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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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明月清风在,生命真好,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连绵的阴雨,似乎要将季节颠覆,让秋天早早到来。也许秋天已经迫不及待的要闯入,或许夏天很知趣给它让道。反正梅雨季节,一切都是潮湿的,感觉卧室里的一切东西都能挤出二两水来,我最爱的季节就是秋天。我厌恶阴雨天,空气中清凉而忧伤的气息,书也变得疲软,不忍去翻,整天昏昏沉沉,身体也很软。一天过去了,似乎还沉浸在早晨的气息里,这文字也是潮湿的。但是比起那些在这次大雨中已经再也不能醒转回来的兄弟姐妹我还有什么可颓废无聊的呢?

一个人对自己的离去应该是有感觉的,在外人看来就是征兆。我的一个文友,在离开这个尘世的时候,写了一个对子的上联,用的全是单字,自己也对不上下联。遍寻我们,我们也是没人能对上来。她很感慨,她说知道无人可以对的。我当时只是猜想,也许这辈子她会孤独的走下去,没想到她还是离开了这个红尘。我说过要去看她,可是最后一段时间,她谁都不见,她是很美的,她也是真正理解美的,她不愿让我见到。一位女才人曾说,美,是绝望时仍要临水照镜!

我感觉我的青年时代将过早地离我远去,因为近来欣赏世界的眼光由原来的浓烈切近变成了疏淡悠远。就连衣着鞋袜也开始这样。练拳的刹那才感觉火热激情,可是一旦静下来就如千年深潭一样了。已故的文友在他的文章中曾说:月出皎兮,月出皓兮,月出照兮明月清风在,此生真好!我想人生走向终点的时候能有这样的感悟,真的是圆满了,而他一生耿介,走的时候还是明月清风了。

我在想一件事,夏朝四百年,商朝六百年,周朝八百年,汉朝四百年,唐朝二百八十九年,宋朝三百一十九年,明朝二百七十六年,清朝二百九十五年。那么,它呢?我想,人想长命也许是出于好奇心,他想看看世界发生了什么。他也许想看透这个存在。对一个人来说上述的时间可以称得上永恒了,就你的生年,你达不到。人又算什么呢?永恒时间里的偶然产物,偶然的停留,然后又变个样子继续循环下去,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时间。

有时候,我在想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很多聪明人很爱捉弄不太聪明的人,并以此为乐。我自幼目睹太多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我只感到人性的残忍,也许他们自己很悲哀,却还要伤害比他们更悲哀的同类。如果是我的朋友我会斥责他的,虽然他们也许不会听我的。很多人也因此来笑话我捉弄我,我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悲哀。这些都还好吧,但是我无法理解的是那些爱我的女人不愿和我站在一起,她们也许会因为欣赏我和我走在一起,也因为无法理解我的一些行为和想法离我而去。我习惯了,我不改初衷。这个世间,你看透了也许都那么回事,但是看透了也有看头的悲哀,看透了,还有什么意思?可是亲爱的,你知道吗?当所有人反对你时我仍和你站在一起,绝不离你而去,劝你,安慰你,你明白吗?

也许很多朋友会因为地域时间的距离变得生疏起来,但是在你的内心深处要偶尔的想起他们,不然你真的亏待你这在人间的这么多年了,真的愧对他们了。有人看我的文字,说我快成和尚了。我觉得他们说的没错,在真正的求索的路上是不分僧俗的,和尚也罢,师者也罢,一旦觉解了,都是一样成道。禅家不摒弃世俗的生活,认为这都是禅。禅其实是佛的一次解放,而我的文字是我生命的解放,是狂欢。

在自然灾害面前,又有很多同胞被卷走了生命。悲痛之余,我不禁想,人类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从懵懂无知到曙光初现,到开辟未知的领域,到今天的沟通无阻多元而复杂。一直在经受着大自然的考验,洪水,地震,战争,瘟疫,谎言,但是人类在这条路上还是向前,经受了磨难苦痛我们在暴风雨的间歇或者说在风雨中将再次踏上征程。是的,这几日阴雨没有停歇的迹象,但是月明风清的日子终会来到,明月清风在,生命真好!

精选阅读

沐明月清辉,话心语衷肠


一、夜朦胧人朦胧月明清

不觉已有两天没有出去散步了,几分懒散几分懈怠氤氲心间,整日端坐荧屏前,时间一长,便也索然无味,待捧起书本浏览一番,终因视力问题勉为其难。唉!人到深秋时,终究已是力不从心。人啊!有时还真的该屈服于自然规律,任你有再大的雄心壮志,终难敌生命的年轮。为了活动一下渐已麻木的筋骨,今日吃罢晚饭,相约老公再次漫步黄昏后。

踏着薄幕,沐着秋风,踱着漫步,流连在清辉明月下。抬头仰望苍穹,深邃的夜空,皓月如盘,那清冷的光晕毫不吝啬地尽情挥洒,斑驳在树影花丛间,婆娑的树叶摇曳出蹒跚的舞步,伴随着几片枯蝶悄悄落下。郊野的空气,清新而又莹润,深吸一口,将积淀的郁闷随之呼出,几番吐故纳新,心胸迥然间便已开阔,人也倍显精神,悠忽间,仿若又回从前。

这条路,不知已是几回回徜徉,每次的心境终也大抵相近。也许是月近中秋的缘故吧,也许是人知深秋的感慨颇多,今日的心境却又与往日迥异有别。

一段时日的相对无语,似乎只有脚步拖沓之声悄然入耳。望着一对对或三三俩俩过往来去的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庞,一丝淡淡的愁绪幽幽在心头升起,是远在他乡的亲人佳节不能团聚的无奈?还是悠远的往事牵起的阵阵乡愁?抑或是心中藏有的一份深切的思念涌动?脉脉温情泛滥?混沌的思绪、闲散的心境,终也是一时说不清、道不明。

都说是天若有情天亦老,都说是红尘往事牵照心,都说是人间最叹路途遥,都说是凝哽无语最伤神。可徜徉在红尘阡陌中,谁又能侥幸逃却落红萧萧桃李劫?谁又能心若铁石逍遁世事外?

天,混沌时朦朦胧胧,清晰时瓦蓝清澈,却也和人的心境一般无二。仰望苍穹正呆呆出神之际,一缕秋风悠然而至,不觉激灵灵打个冷颤,赶紧下意识地将秋衫裹紧。

终究是仲秋了,凉丝丝的空气伴着凉丝丝的秋风,让人的心底也涌出一份凉丝丝的寒意,这份寒意浸彻骨髓,似乎连手脚也微微泛寒。不经意间,晏殊的《中秋月》那凄美的意境瞬间便涌上心头: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未必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清冷的月晕染我身,萧萧的风吹皱我心,淡淡的愁蕴结我胸,却也是这般缠绵悱恻,如之奈何?

世人常说秋风秋雨愁煞人,连绵的秋雨,萧条的秋风,更兼秋日百花颓败、落地成泥,因此便徒增几分梧桐细雨、黄花憔悴、愁绪堆积、独自无奈的萧条落寞的凄情悲景。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

寂寥的夜、朦胧的思,明朗的月,恍惚的心,相互交织,缠绵成一首含蓄婉约的心曲,在心头回旋荡漾。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让我收敛起百结愁绪,于温暖亲切的问候中,遣散了一丝不悦伤感。此时,我翘首凝望,一轮满月高悬于朗朗乾坤,那宛若轻纱般的薄薄光晕,晕染着周遭的一切。心念中,方感知节气的氛围,中秋中秋,月到中秋分外明,人到中秋分外清,天到中秋分外蓝,风到中秋分外冷,果真天凉好个秋!

今夜,天朦胧、地朦胧,天遥地悠人相隔;今夜,夜朦胧、人朦胧,夜沉人迷月明清。

二、天涯共此时

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夜凉如洗。风泛须眉并骨寒,人在水晶宫里。龙偃蹇,观阙嵯峨,缥缈笙歌沸。霜华满地,欲跨彩云飞起。记得去年今夕,酾酒溪亭,淡月云来去。千里江山昨梦非,转眼秋光如许。青雀西来,嫦娥报我,道佳期近矣。寄言俦侣,莫负广寒沈醉。

如梭的光阴,载走了世事的浮华,月圆月缺、星疏星密,转眼间又到一年中秋时。明月,依旧高高悬挂于深邃如洗的夜空,那皎洁的光晕,斑斓着沉静浩瀚的苍穹,秋风,清凉凉裹夹着丝丝寒意。遥对清辉明月,擎起一壶浊酒,对影成叹,唯把一腔思念绵延。

当迷蒙的泪眼,透过重重夜幕,穿越时空的长廊,广寒宫的嫦娥仙子,你可曾又一次寂寞地轻舞霓裳舒广袖?砍伐桂树不止的吴刚,你可曾备足那桂香四溢的玉液琼浆?洁白可爱的玉兔,你可曾也感知到清冷和孤寂?

冰轮高挂,清辉斑斑,是清冷的泪滴淋湿了你的记忆?还是婆娑的树影阻隔了你的目光?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你东起西落,你暮升昼息,你丰韵时是满满的园,你残缺时瘦成弯弯的牙儿。无论风霜雨雪,无论春夏秋冬,只要时机适可,你从不懈怠,恪尽职守,哪怕仅存一丝毫光,也将倾情挥洒人间。

今夜,你又一次如圆盘般清亮剔透,望着你,多少往事浮上心头;望着你,多少话语溢满心间;望着你,多少思绪随风飘荡;望着你,多少清愁氤氲胸怀。

儿时,你是布满神奇色彩的童话,听着老辈人娓娓诉说你的众多传奇,那美丽的遐想便插上翅膀随着那清风蹁跹翱翔,希望的种子在幼小的心灵间萌发、飞扬。

远离父母身在异乡的日子里,那无边的思乡之情伴随这溶溶的月色,韵满了佳节倍思亲的苦涩和无奈,带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耿耿思念,唯有遥寄期望与明月清风,愿远方的双亲家人安康吉祥。

而今,在你的阴晴圆缺中,我踏着时光的年轮走进人生之秋,更有着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的凄美和感伤。

今夜,就让我手擎碧玉杯,对月当歌,尽叙清愁无限,遥寄思念片片。今夜,就让我枕着夜风,吮吸霜露,让秋风抚慰我寂寥的心怀,让月色轻拂我飘逸的思绪,让月光轻吻我韶华初逝的面庞,吟一阕心语诗章,揽几片琐碎心梦,和着斑斓夜色与天籁和弦,踏着薄暮轻纱与清秋共舞。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秋风、明月、思亲、诉情,天涯共此时!

与人可同乐,无非清风明月


1

仲秋,暖阳微曛,橙色一地。

树叶婆娑,参半着绿与黄,一个季节的挽歌幽幽的响起,和弦着近处传来的鸟音。透过阳光曜煜的树隙,一幅鲜活的图案在轻风里托出:半高人干枯的植物,一串串的缀在茎干上,无数枝这样的茎干,组成了眸子所能及的秋景。秋天的花极少,引来秋果凑上了热闹,楼前前一棵不知名的树上结满了红红的秋果,状若荔枝,这醉人的颜色也挤进了视线。土地里架上的丝瓜藤上疯似的吐着黄黄的花,竞争着演绎最后的角色,随之凋零的唯有记忆。

地上,铺就着写意的梧桐叶,一条路簌簌的轻响,宛然是一首首抒情的秋诗。猛然回首,脚底趟出来的是直白的心情。曾经的布衣不再逍遥,我在想呵,如果我能在这妙不可言的风景中停留半刻,那我将忘掉袭上心尖的烦忧。蝶飞草长的田园,只是我逐梦的地方,我的脚步早已远去,停留在没有归途的地方,作半世的流浪。我希冀这难得一见的秋光秋色,挽留我渐行渐远的脚步。

一曲《穿过黑发的我的手》在心坎上流淌,细腻与固执的伴随着秉性。好像听见了一曲清远的洞箫在耳畔响起,慰藉我隐在银杏林下的身影。

一个人的一辈子期待着平淡和安逸,我不知道时间换来怎样的空间。我时时像窜出隧洞的火车,嘶鸣着在轨道上狂奔,却无人为返程的车票买单。

谗于景,才这般自若。我知道眼前的景物行将萧瑟,我手中拿捏的是对秋浅醉的印象。速跳的心胸里,不可名状的涌出激情,在垂涎中融洽。

2

一直以来,不喜欢罗大佑的歌。那黑漆漆的孤枕,令人恐惧。

直到有一天,一张简介,我似乎看到一位追风的少年,或失落,或徘徊,或不甘,那个人流拥挤的家乡,有人在冷清的夜晚,哼唱《一样的月光》,悲怆中多了几许狂傲不羁。原本这世界难以分清角色,至于定位那是在追逐中寻觅的。

一样的月光,一样照在新店溪。

这时,我才恍然忆起窗外那条缓缓流淌的小溪。每晚,那溪流哗哗的溅水声落在长满苔藓的石上,然后在沟渠里画出一道曲线,穿过废墟,钻进了柳阴深处,在嘉陵江畔的岩壁上完成了惊人的一跳。

溪水远去了。苔藓上的溅水声,拍打着闭合的窗棂,溅起的白色水花耳熟能详。置一杯清茶在案上,偶尔细细的品茗,犹若在品白白的水花,空灵,沉静,一身的疲惫释在这冥冥的夜幕里了。

这个细雨霏霏的秋夜,我独坐在案前,白炽灯的光晕泻在肩上,异样的感到温存,好想、好想把文字咀嚼成茶味,倾吐一口清气留在白纸上,让墨迹随着我的心态驿动,这寂静的夜晚,没有魅影,也没有狰狞,不虚的平淡,给了我翌日的从容。怀旧,未必是苍老的表现,风花秋月,岁月有痕。一颦一笑,只为了深深浅浅的文字心路。

没有假如的昨天,风轻云淡。

3

红月亮难得一见,记忆碎了,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直到真的重新见着天上悬挂着一轮红红的月亮,才安然了我柔软的印象。

小时候,母亲患上了胆囊炎,疼痛的时候找不着北。家里为母亲蒸了一只鸡。蒸这样的鸡称为旱鸡,只是在瓷盆里多放了几味药,连盐也不放。把鸡肉蒸得酥嫩,需要四、五个小时。旱鸡蒸好后,我看见屋脊上托着一轮月亮红红的,不知是凶还是吉,不敢言语。母亲的病折腾了许多年,鳝鱼炖蒲公英、侧耳根熬水喝的偏方一一试过,后来居然奇迹般的痊愈了。但红月亮却烙在我胸膛上了。

人生总有无助的时候,胆怯只能表示畏惧。

给自己找一个退缩的理由,可以有一千个。我所理解的禅意,除了虔诚之外,更多的是给自己一点沉稳和自信。

红尘若梦,恍然而去,那些不明就里的恩怨,可以在红月亮里化为泡影,打捞起来只是一场空。自以为可以换取骄傲的体面人生,在别人眼里完全不屑。

过去了的睡了,未来醒着,你、我,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不问结局,如果一语成谶,纯属巧合。

中秋赏月,对于重庆人来说是奢望,大约八年轮回一次。过了中秋,指不定月亮就会不声不响的从云层里钻出来。这对于凿壁为岩,临江为池的山城人来说,也是眼福。日月如梭,直到人至中年的某年某月,那夜饮了少许红酒,情致盎然,走出房门,一轮圆圆的红月亮映在中天之上,与山峦之间的霓虹交相辉映,煞是惹人眼目。于是,久旱遇甘霖的心情喷薄欲出,心扉洞开,一条心廊从心间延伸出来,穿过氤氲的小径,随性的挥洒恬淡的爽朗,踏碎了淌着红汁的草叶,直走到滨江路的岸堤上,俯视平台上的杨柳,红月亮已上柳梢头。

清风为邻,明月为伴,释了多少困惑。放下,如此这般的修为。 

当时明月在


酷热的暑气还未散去,太阳正像个巨大的火轮似的一点点往下沉,月亮便早早地挂在了山尖上。圆圆的,白白的,像一张薄薄的纸,似乎用手指沾点口水轻轻那么一捅,就湿润润地破了一个洞。

那住在的里面嫦娥和玉兔会不会掉下来?小时候的我常常这样想。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么多余,因为大人们告诉我,月亮是天上的,生活在地上的凡人永远碰不到。我的一颗心才总算放下来。嫦娥那么美,玉兔那么可爱,摔坏了可不好。

门前的空地被我洒了满满一桶水,滋滋冒起了纱帐似的白烟,热气就幽幽地散了。

那棵父亲小时候种的刺树还是那么地挺拔,墨绿色的叶子挂在纤长的枝条上,随着傍晚凉爽的风轻柔地摆动着,像少女柔软的手臂,轻轻地招着手,面前站着她的意中人。

那一片墨绿色的树叶间冒出星星点点的鹅黄色小绒球,是这棵刺树的果实。我至今也没有想明白,这黄黄的绒球到底是刺树的果实还是花,若说它是果实,明明脆弱得跟花蕊一样,轻轻一碰就掉下许多的粉末;若说它是花吧,偏偏又没有花瓣。

可这丝毫也不妨碍我对它的喜爱,那么一小粒一小粒的鹅黄,悄无声息地装点着常年都是一成不变绿色的刺树,它们踏着春的脚步而来,顺着夏的尾巴而落,给我们当着季节转换的使者。

鸡们欢快地围在树下,啄食着地上金黄的稻谷。洗澡水已经烧热了,锅里的稀饭也已煮得香气四溢,我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托着腮,等着结束了一天农活的母亲从地里归来。

母亲是个能干的女人,村里人都这么说。

父亲常年在外打工,母亲将照顾姐弟三个的生活起居照顾得井井有条不说,家里的菜园子加上好几亩水稻田,还有五六块种了花生和棉花的沙土地,一年四季都是郁郁葱葱的,丝毫也没有荒废。

到了农忙的时候,即便是父亲没能及时从打工的城市赶回来,母亲一个人也能从容应付,从不请别人帮忙。帮忙都是要花钱的,母亲宁愿自己起早贪黑点,也舍不得花那冤枉钱。赚钱不容易,能省一点是一点。这是母亲的口头禅。

地里的活我们小孩子帮不上多大的忙,但家务活还是能搭上一把手的。七八岁的时候,作为老大的我最先被母亲分配了工作,就是负责烧洗澡水和做晚饭。

水是放在煤球炉子上烧的,只要往水壶里灌满水往炉子上一放,等到水壶肚子里开始咕咕叫着的时候,装到水壶里就好了。晚饭就更简单了,母亲中午走的时候就已经洗好了米放进大铝锅里,水也加到了合适,我烧好洗澡水就把铝锅端到炉子上,洗个澡的功夫,锅里的水也差不多开了,把锅铲放进锅里,让锅盖掀开一条缝,那米粒儿就在开水里翻滚,滚着滚着,香味儿就滋滋地冒出来,可着劲个往鼻子里钻。

自家种的稻子碾的米,透着一股撩人的香甜味。粥煮好了,那香味从老屋瓦片的缝隙里钻出去,月亮似乎也醉了,白白的脸上透出微微的红晕。

太阳终于彻底没了踪影,最后一只鸡也乖乖地钻进了鸡笼,我悄悄地走过去,快速地将鸡笼的门扣上,试着拎一把鸡笼上的把儿,可是怎么也提不动。十几斤的重量对于小小的我来说,还是有很大的难度的。

母亲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刚一放下农具,就走过来一边提起鸡笼一边问,鸡数了没有,数对不对?

我点着头跟在母亲身后往屋里走,月光照在母亲的背上,亮晶晶地闪着光。一阵风吹过来,有股酸酸的汗馊味。

结束了一天劳作的母亲,终于披着满身的星光和月色进了家门。

粥已经凉了,温度刚刚好,就着母亲早上炒好的咸菜和豆角,滋溜溜喝一碗,解暑又解饿。

星星在天上眨着眼,将月亮围在了正中间。

‘二’

父亲若是回了家,晚饭是要丰盛许多的。父亲好喝口小酒,一日三餐有两顿必须喝两口。虽是家门口小店里最便宜的老白干,父亲也是一边喝一边咂砸着嘴,滋滋有味。

喝酒怎少得了下酒菜?几块臭豆腐干,一碟凉拌皮蛋,炒一把花生米,酸溜溜的萝卜干,脆生生的炒藕丝将摆在家门口的竹榻热热闹闹地挤满,一家五口围坐着。

晚风掠过门前的小河柔柔地吹过来,拂到我们汗津津的身上,带着淡淡的荷香。小河与我们吃饭的地方不过数米之隔,荷叶微微起伏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喝粥的声音飘到荷叶里,也沾上了一阵清幽幽的香。

那一片绵延翠色里的点点红,有些盛开了,有些才露出尖尖的角。我每天都要细细地数一遍,恨不得它们一夜之间全部都谢了,好去摘那里面香甜的莲蓬。

太阳彻底跑得没了影,青蛙和蟋蟀还有无数不知名的小虫子开始了例行的大合唱。偶有一两条鲫鱼跳出水面,发出哗啦啦的一声响。还有迷了路的鸭子们,扑棱棱在荷叶丛里转着圈,嘎嘎地找寻着回家的路。

我们都已经放下了碗,父亲的酒还在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母亲又开始千年不变地数落,搞得跟吃年饭似得,又没有好菜,小酒还喝得有滋有味父亲只是笑,当做没听见,滋溜一声喝光剩下的半杯酒,对着他的三个孩子说,走,带你们去田里照青蛙。

一听到这句话,我和弟弟妹妹便一下子雀跃起来。那香甜嫩滑的青蛙肉似乎已经端到了眼前,巴巴地咽起口水。于是还没等父亲说第二遍,也顾不上母亲略微嫌恶地看向父亲的眼神,便迫不及待地从屋里拿出鱼篓子和手电筒,急忙忙地簇拥着父亲出了门。

手电筒的光在漆黑的夜色里刺出一条缝,我们沿着那缝隙,朝着田里的方向走去。田埂旁的水沟又浅又窄,是照青蛙绝佳的好地方。

看到了看到了,好大的一只。

青蛙在手电筒刺眼的光亮下吓得不敢动弹,我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它,快速扔到鱼篓里。跳起来那么灵活的青蛙被手电筒一照竟然会一动不动,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意识到被抓的青蛙蹭蹭乱窜,可是再怎么也蹿不出鱼篓那小小的口子。

待到鱼篓开始越来越沉,里面的青蛙已经组成了壮观的合唱团,我们便踩着那呱呱的叫唤声,一路欢声笑语回了家。

已经熟睡的母亲为我们留了门,我们顾不得鱼篓里青蛙叫唤得震天响,做贼似的踏进了虚掩着的大门。

刚走进房间,母亲翻了个身,说,这大半夜的还不睡觉,看你明天早上起不起得来割稻。我们都心照不宣地看着父亲笑,父亲忙打着哈哈说,一定起得来,一定起得来。

母亲又翻回去睡了,不知说的是不是梦话。

月亮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露出半张圆乎乎的脸,似乎也怕把母亲吵醒,偷偷地瞧。

云朵把月光研磨成细细的粉末,透过纱窗小心翼翼地洒下来,黑黢黢的夜晚便穿上了一件薄薄的纱衣,像萤火虫的翅膀微微闪着光。在这样的光亮里睡去,梦都是轻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