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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茶,千年月

发表时间:2020-09-14

【www.qg13.com - 一壶美酒醉千年情感】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一壶茶,千年月,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苍穹的白玉盘,盛满千百年苍桑,有文人墨客的吟哦,游子的离别,情人的相思,或者将士慷慨赴沙场,或者兵荒马乱、烽火狼烟人间,无数故事在演绎,它,在收藏。

太多的悲欢离合,让它从初一忙到十五,把忧伤抹去,擦出一个圆圆的笑靥,然后倾泻下来,落入今夜的茶杯。

月光浸润的庭院,幽幽有古意,朦胧如诗。春归早,风中透寒凉,却裹不住花开的声响。池塘里的蛙卵,开始孵出小蝌蚪,密密浮游;竹枝上的鸟雀,兀自立成一个个逗号;泥土潮润松软、花朵浓郁芬芳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是王维的诗句。多美的意境!只有诗书浸润的心,才读得懂落英缤纷,才嗅得出清香之韵;才领略罢春之境、鸟之鸣。想这月光融融里,一滴鸟鸣,曾是怎样掠过诗人的心湖,荡起圈圈涟漪。人闲,可以明月心,可以像月光一样倾听万物,触摸万物啊。在繁杂的尘世,一份闲心,并非仅仅隐在唐诗宋词的扉页。只要你肯。

一轮明月,两地相思。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苏东坡的惆怅,被月色洗涤,依然存活。从宋朝活到今天,活在游子心里。古今共此月,天地同般心。月不老,情不逝,老去的,是年复一年的容颜。同样在月夜,苏东坡写就了《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明月虽美,却是凄美,只因人生无常。他的爱妻,再也回不到身边,往日的恩爱缠绵,只能梦里见。纵有千般恨,万般怨,又如何呢?

时间倥惚,人生如梦。记得年少时曾在这月夜里和伙伴追逐玩耍,做各种游戏;也曾在这月夜里携着恋人,漫步郊野观星赏月,耳畔的呢喃仿佛还未褪去,眨眼间,鬓已染苍发真的如梦啊。人生,只是活在当下,所以请珍惜生命中每位亲人朋友,珍惜每一次离别和相聚,别让遗憾,被岁月拖太远,远得像海般辽阔,像群山一样苍茫。

而今夜,抬头望月,低头煮茶,月光贴身,盈盈在握。人生,难得几回闲?良辰易逝,美景难留,又怎不好好珍惜呢?煮一壶闲情逸致。杯里有明月,端在手,颤颤酥酥。不忍一口饮尽,唯有轻轻啜,慢慢品。在竹影扶疏下,在茉莉花丛间,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坐成一卷水墨画。QG13.COm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等你千年


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愿意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希望可以感动上天.....

她是个美丽聪明的女子.冰雪聪明.艳压四方.加上良好的家世.提亲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只是没有一个她喜欢的.但她知道必然有一个人在等她.于千千万万的人海中.于千千万万的光阴中于是她等一直在等

终于有一天她和丫鬟春游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见一个白衫少年在柳树下站着女孩心中的等待如坚冰融化是的就是他然而出于女孩子的羞涩她没有走上前去但她知道这个少年就是她苦苦等待的那个人她想回到家就让父亲寻找少年女孩和少年就这样擦身而过她再也没有找到他那个白衫少年就像蒸发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女孩找啊找等啊等一边等一边向佛祖乞求希望再见到那个少年那怕只看他一眼哪怕知识短暂的一瞬女孩想也许爱情有时只是烟花一场短暂一瞬而已她终于感动了佛祖佛祖说你想再看那个少年一眼吗?她点头是的是的不惜任何代价佛祖笑了好吧我成全你你必须放弃你现在的一切你的家庭你的青春你的容貌你所有的幸福..........

女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些还不够佛祖继续笑着说你得变成一棵是树你还要等上千年女孩犹豫了一瞬也点头答应了

一刹那女孩变成一棵树在雨中站立等啊等一百年五百年........

九百九十年过去了女孩几乎失去了耐心最后一年她努力让树长得枝繁叶茂`开出一朵又一朵花朵都是她一千年的等待和期盼朵朵都是都是她一千年的叹息她颤抖着等待着相信佛祖不会骗她一千年的最后一天人们又来春游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她突然看到哪个白衫少年她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那朵朵鲜花纷纷飘落人们惊奇的说快来看为什么这棵树的花一下子都掉光了那个少年走过来只望了一眼就转身离去他不知道那一地的落英是她一千年的泪一棵开花的树就这么死了

佛祖问你后悔了吗一千年就看他一眼女孩摇头不后悔我还想再看到他佛祖笑了我能让你再看到他至于你们能不能相爱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于是女孩还回了人形只不过这次变成了又老又丑的老太婆当她再遇到他时她的心跳不已这个等了千年的人就在眼前她走上前去说你还记得我吗?

哪个少年说我怎么会认识你女孩说你怎能不认识我我等了你一千年少年不再理她转身走了他的声音苍老得可怕她追赶他少年说疯婆子神经病她停下来泪水奔流而下这就是她要找的爱情吗?

佛祖说你吃了这么多的苦不后悔吗?她还是摇头那个少年是她一生的爱和痴她说我想摸一下他哪怕只是一下佛祖这次的条件更苛刻了要她变成石头在等上一千年于是她变成了石头被扔在荒郊野外九百多年的风吹日晒从来没人知道这里有一块石头那么难看的一块石头

九百多年过去了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就在最后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他们发现了她经鉴定专家说她是一块玉石作成了好多玉石戒指有一天一个女孩买走了她的心并把她送给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居然是她等了千年的少年她被那个男人戴上手指的那一刻她知道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没有人比她明白爱的含义千年一回的等待

他要结婚了跟他买戒指的女孩

佛祖说你伤心吗?她说不这时佛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下一个轮回你将重新做一个女孩将遇到以男孩

那个男孩也等了你千年祝福你们

如果你于千千万万人中遇到了自己心爱的人

千万不要轻易错过因为她或者他

都至少等了你千年!!

千年风流


走进春日抑郁的时光,夕阳的夜辉,飘逸成一曲二千多年的记忆。

初春的记忆,人生里一段历炼的岁月。风与雪的回眸,却在我炮火纷飞的岁月里,流下一缕缕千年回忆,是你!那长长的叹息,在我孤旅的红尘路上点亮一盏心痛的滢火。

红尘路上,我一路寻觅。踏遍轮回,未见鹰枭,意念如斯,忆起你开疆扩土,雄势如虹桥,仗剑倾城。缘何转瞬,疆域九洲,唯念你沧海桑田,雄图霸业。阡陌,千年挥云帆,终将是红尘路上的追忆人,彼岸烽烟战火,再染满万里山河!

你是我的轮回,我多次无法穿越的梦魔。让我用尽二千多年烟火,踏碎繁华,是否能换回你一世狂彪?

弹指云烟,暮春雨蒙,千年红尘,沉醉金戈。人世繁华,注定鹰枭,流浪千年。

忘川河上,早已没有了等待,奈何桥边,残影沧桑。寻梦几度,红尘如歌。陈封了我千年的思绪,一段历史、两个人、相望两千年,古人与今人的吟酒悲歌,把酒问苍穹,对月当歌,人生几何?在这个残月的辉光下,萧萧西风,冲洗着我心中那千米冰层下的记忆。

万里月华,寒夜有风掠过,青山月影遮,流水悠悠,滴滴碎心愁。一种孤独,那是一种厮守在等待里的威严,千年狼啸万年抒。

梦回大秦,峥嵘岁月,比天还远的地方,有没有人在繁华的人海,仗剑狂歌?抚琴弹奏,烽烟的乐章,沧笙踏歌,相忘三千缠绵九万山河。

独坐在月儿下,倾听着冷风的诉说,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千年的战鼓声碎,何时再铸辉煌?

举起冰冷如雪银的酒杯,再烈的酒,也难以让人心醉,大秦的鹰枭今何在

千年之约


梦的瞬间,如此美丽,走过的每一步,仿佛都似一场空,黑暗之处,前往遥远的那方,那里,有我们的曾经……

“小家伙,过来。”项羽慵懒的倚在树干上,挑逗的笑着。

藏在树后的小白蛇不情愿的吐着吐蛇芯子朝项羽爬去,又被发现了,这家伙怎么做到的,明明都藏的很好了。

项羽勾勾小白蛇的下巴,依旧是那副坏坏的笑容,小白蛇越看越不爽,一尾巴抽过去,敢情把她当狗调戏了是吧!这家伙是不是无聊啊!她是蛇,是蛇!是那种身带剧毒,看谁不顺眼咬谁,凶残狡猾的蛇!你那养狗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信不信她咬死你!

项羽措不及防被小白蛇抽一脸,差点摔下树:“小白,你是不是想让我英年早逝啊!”

白蛇傲气的昂着小脑袋,怎样,没咬死你已经不错了!

项梁粗犷的声音响起:“项羽,到时间了,你该去练剑了。”

“知道了,马上。”项羽答应道,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唉,又来了,练剑明明一点都不好玩,还偏偏让我练,小白,下次再找你玩吧。”

项羽跃身下树,走出了小院。白蛇静静的看着他离开,突然滑下树,随着他的脚步一同而去。

你都不在,还玩什么。

那一年,白蛇两岁,项羽十三。

“小白,才过了两年,你就长大了好多。”项羽一手拿着兵书,一手无聊的玩弄着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白蛇聊着天。

白蛇鄙夷的望着项羽,还说她,你自个都长了不知多高了,这家伙怎么这么能长。

项羽突然把脸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到:“小白,你到底是雌蛇还是雄蛇啊!我老觉得你是雄蛇,那么凶残,不过如果你是雌蛇该多好。”

白蛇听这句话瞬间气火中烧,雄蛇!谁告诉你她是雄蛇的,你有见过不凶残的蛇吗!她没咬死你就算好的了!

项羽把头埋到书里,闷闷的说到:“其实挺羡慕纣王的,他有他的妲己,有他自己的生活,哪像我,什么都被逼,所以小白,如果你是雌蛇,那就赶快变成人哦,这样舅舅就不会逼我的婚事了,到时候你一个尾巴抽过去!哈哈”

白蛇沉默着。

我答应你,会努力变成人的,到时候你要养我一辈子,不许反悔。

那年,白蛇四岁,项羽十五,他们无声的许下一世诺言。

项羽手握的紧紧的,汗如雨下。白蛇睥睨地望着他,明明都是大男人一个了,不就带个兵冲个战场嘛,至于紧张成这样吗。这几年来是只长了身高没长智慧是吧。

“小白,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从来没带过兵打过战啊,舅舅一来就给我这么重的责任,我怕会失败啊。”项羽焦急的看着白蛇。

白蛇昂起头,照例直接给了他一抽,你问她,她问谁去,你不去难不成要她代你去吗。

“小白,不然你藏到我衣服里吧!”项羽建议到,不知为什么白蛇在的时候他就特别安心。

这真是个烂主意,白蛇表示万分的鄙夷。不过还是缩着脑袋缠到项羽的手上。白蛇其实很小,就算缠到项羽手上,衣服一遮,也不会有人发现。

“哈哈,好啦!”项羽并不是不会带兵,只不过不想把白蛇留在营里而已,他想让她知道,当年陪她玩耍的男孩,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遮风挡雨了。

白蛇看着威风凛凛的他,突然发现自己与他好像有了距离,他已经长大,而她却还是一如既往。

心中莫名的失落。

你打尽天下江山,我又能否与你一同游览?

项羽带兵交战各国,无比疲惫,他嘲讽的笑了:“小白,知道吗,那座无数人所向往的阿房宫,不过是秦始皇的幻想罢了,传闻阿房宫前殿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殿中可坐一万人,如此庞大的工程,得耗费多少苦力,一座长城便把秦朝的人力毫的七七八八,秦始皇还可笑的想修建阿房宫供自己娱乐,当了皇帝,都会变成这样奢靡不堪吗?”

白蛇用自己的小脑袋蹭蹭项羽满是茧子的手,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她是蛇,蛇是不会思考人类的事情的,他们甚至都不明白人类为何要自相残杀,明明是同一族群。

项羽摸摸白蛇的头,苦笑道:“算了,让你一条蛇,想这些连我们人都想不出来的问题也真是难为你了。”

项羽站起身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白蛇发现项羽离她越来越远了,他不再把她当知音,不再向她倾述,不再像以前那样需要她了。

她忘了,人是最容易变的生物,项羽,连你也摆脱不生物的本性吗。

项羽征战四方,战无不胜,号称西楚霸王,死在他手上的的人越来越多,尽管那些人对项羽来说是非杀不可,但是项羽变得越来越好杀嗜血,他控制不住自己杀人的意念。

“小白,知道吗,唯有跟你呆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的人生不是没有意义的。”项羽双手冰冷,连声音也是冰冷的。

白蛇一动不动的躺着那里,蜷曲着。

项羽声音沙哑:“哦,我又忘了,你在这个季节都会睡下,这样就没人陪我了啊。”

白蛇冬眠,她不知道这年冬天项羽经历了什么。

那年,白蛇开始修炼,项羽变得残暴,秦朝开始崩溃,一切都开始变得物是人非……

白蛇修炼速度很快,不过几年,便可以化出人身,只是每天都有时限罢了。

项羽回到营里,他惊呆了,营里多了一个翩翩女子,但他几乎是瞬间恢复警惕:“尔等何人也!”

白蛇愣了愣,她以为项羽的攻城会议会开的再久一点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只是她该怎么说,自古以来就没有不怕妖怪的人类,就算感情要好,谁又真的会把妖怪当自己的朋友。

“……”白蛇轻咬下齿,她不敢说,她怕,怕项羽知道她是妖怪,怕项羽会抛弃她,她不敢赌。

项羽警惕的提防着这个女子,自古以来,败在美人计的人多不胜数,不得不防!但偏偏这个拥有倾城容貌的女子让他觉得安心,感觉无比熟悉。项羽越发提起警惕之心。

白蛇微微一笑,决定赌一把:“阁下是否记得,您与白蛇的约定?”

项羽心中犹如投入一块巨石般惊异,他小心翼翼的问:“你是……小白?”

“正是。”白蛇绽颜微笑,“项羽是否记得与小白的约定?”

约定……项羽茫然的思考着。

白蛇看着项羽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记得了,谁会记得小时候的一句玩笑呢,白蛇已经不敢奢侈项羽会想起来了,项羽不把她赶走已经是万分好了。

白蛇很怕这个问题,但她一定要问:“项羽是否会厌恶小白……”

为何?”

“因为,小白是蛇妖,可能会害死项羽……”白蛇声音颤抖着,她不敢抬头,她怕,她真的怕……

项羽笑着走过去揉揉白蛇的头发:“傻蛇,如果要害我,那我还活的到现在吗。小白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白蛇听到后猛地抬起头,眼泪渺渺:“真的!”

项羽笑着点点头。

白蛇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她好担心,好怕,她不知道如果项羽厌恶她是妖怪她该怎么办,项羽也像其他的人那样该怎么办,她真的不知道……

如果这是梦,就算是沉睡一辈子她也不要醒来。

公元前207年(秦二世三年),楚怀王以宋义为上将军,封项羽为鲁公,为次将,范增为末将,以宋义为主帅率兵五万前往救赵。但宋义不肯发兵,还在军中饮酒作乐。时天气寒冷,又下大雨,士卒又冷又饿。项羽见此状况,于早晨去见宋义,将其斩杀。

公元前206年(汉元年)八月,齐、赵诸侯叛乱,项羽率军前往平乱。

公元前205年(汉二年)冬,项羽北至城阳,田荣引兵会战,被项羽击败,田荣逃往平原,被平原民杀死。

项羽没有打过败战,直到那一次,他败了,一败涂地,败在韩信的手上,也败在自己了的手上。

白蛇看着他独喝闷酒,心仿佛被刀割般的痛,为什么呢?项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无法补救了吗,就只能这样了吗。

“项羽,不要喝了,再喝下去你就无法指挥士兵了,他们还等着你啊!”白蛇夺过项羽手中的酒壶劝道。

“小白,给我。”项羽颤巍巍的扑过来欲想抢回酒壶。

白蛇看着项羽这颓废样,实在是气不过来,一巴掌抽了过去:“项羽!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打了败战而已,被逼入了绝境而已,没有希望了吗!你的部下等着你带他们回家知不知道!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江东父老对你的期望!”

白蛇气愤至极,转身走出帐房,外面战乱纷飞,无处不在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战士们伤的伤,残的残。他们一看到白蛇出来立刻劝慰道:“虞姑娘也不要太生气了,毕竟遇到这种事,将军他也不好过,谁也不想的,您也就将就一下吧。”

突然间,一道微小的歌声传来。

远山微暮,田寂园嬉炊烟袅袅。

犬鸣幼啼其室虽陋,其乐悠悠此去经年,此生难寻乡音凄凄。

入我梦兮断烛弋弋,乱我魂兮琴声瑟瑟,孤影和吟渺渺归途,虽死犹去。

歌声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引人思乡,将士们的思乡之情都被勾起,顿时都有种想回家的冲动。可是又有谁敢。

所有人都沉默着,不敢出声。

项羽缓缓走出帐营,声音低沉沙哑:“各位,想回家的,就回去吧,我不会有异议的……”

项羽话一出,原本就低沉的气氛变得更加安静,白蛇拉拉项羽的衣袖,想说什么,可最终她叹了口气。

一个士兵终于忍不住,走出人群猛地跪到地上:“对不起将军,虞姑娘,我走了!”

说完那个士兵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去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是对长官最高的行礼。

白蛇望了望那个士兵离去的方向,缓缓开口:“还有谁,要走的赶紧走,到时候留下来的别后悔!我们不会帮你们照顾妻儿的!最后一盏灯时间给你们考虑!”

此话一出,原本犹豫不决的士兵们个个都有了决定。

“将军,对不起了。”

“希望将军真的不会记恨我们。”

“……”

士兵们一个个离开,原本还略微拥挤的营里立刻人去楼空,还剩仅仅十几人。

白蛇对他们深鞠一躬:“多谢你们还陪着我们……谢谢……”

但是终于,还是被逼到绝境,项羽笑笑,乌江便在对面,可他怎么也跨不过去了,真是好笑,他贵为西楚霸王,却连跨过乌江的勇气都没有,真是失败啊。

“项羽,我们到乌江了,过了乌江就不用怕了。”白蛇说到,她在寻找江边的船。

“小白,回来吧,不用再浪费力气了,天要亡我,我又如何搏它呢。”项羽死捂住右臂上那道深见骨髓的伤口。

白蛇怒吼:“你少给我废话,安静休息,都伤成这样了还要跟我倔是吧,你的命你不要我要!”

项羽执手拿起身边的霸王枪,对着白蛇便是一击,白蛇慌了,项羽的武器有锁妖的能力,所有妖怪被锁住都显出真身且不得动弹。白蛇从翩翩女子变回七寸小蛇。

项羽缓缓一笑,笑中包含太多:“小白,为什么你刚刚不跟那些士兵一起走了呢?走了多好,不用担心你会被汉兵抓走,不用带着我这个没用的,再不恢复原身,恐怕你的修为都要受重创吧。”

白蛇努力想要挣脱霸王枪的锁,可是都是徒劳。

“小白,来世,我希望还能遇见你……”项羽竭力拿起霸王枪,白蛇还被锁住枪身上,“小白,再见了……”

项羽把霸王枪投入乌江中,他知道,白蛇是不怕水的,他也知道,白蛇最多一天就能挣脱霸王枪,他把一切都算好了,可是,就是没算到,原来,胸口会这么痛,痛的无法呼吸,他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缓缓停下来,看到心被刀一片片的割去。

身后汉兵的嗜杀声传来。

终于,还是逃不掉啊,项羽拿起小刀驾到脖子上。

花开瞬间,刀起,人落。

白蛇看着,呆呆的,傻傻的,仿佛世界一切都与她没有了关联,项羽倒下,那个场面白蛇永远都忘不了,因为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被粉碎,化于水中,消失不见。

混蛋……你说过如果我变成人的话,你……会养我一辈子的,你说你不会离开她的。你说过的!混蛋!你想失信吗!现在算什么!你答应过我那么多承诺,你一个都不能履行吗!

哪怕……一个也好……

此后,白蛇疯了,她疯了一样去寻找那个不存在的人,她要找到他,让他履行自己曾经的诺言。

她找了千年,千年风雨,终于在西湖那座断桥上,遇到到了他。什么都变了,但她没有忘记,那个熟悉的笑容,那是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画面……

——

“小姐,这是你掉的金钗吗?”他温文一笑,把簪子递过来。

温一壶旧月光


不经意间,人,常常与某一种心境,撞个满怀。既然,所有的心情都无法藏匿,既然,所有的情愫也无法逃避,那么,就让人生的过往慢慢行来,自在成山涧的溪,舒展为水际的云,不俯,不仰。

人世的际遇,顺也罢,阻也罢,经历了,就是一种铭心的回望。那一事,一物,一人,会就着时空的复沓,在寂静的心湖泛起涟漪,兴起微澜,直抵记忆的水岸。那些忘却的影像,依着似水流年而去,那些不曾忘却的,却往往是一款镂刻的沉重,一卷品鉴的美丽。于是,寻一点闲时,笼一缕心思,回一剂纯情,如此,那坎坷,那寂寥,那浅欢,就酿了一坛旧月光,沉了流年的滓,纯了时光的净,一打开,光阴的馨香,便弥漫在阳光里,扉页上,现实中,不免让人自得,自适。

静水流深,春谢不语。一个人的经历,打磨着一个人的思想,悄然无声,不露痕迹。渐渐地,人生的背囊里,装下了生活太多的无奈,这无形的沉重,能让一个人坚持的垣墙倒下,让心绪的花开得七零八落,一地乱红。那就放一放行囊吧,远方虽是风景,近处却也有憩息的亭,人入其间,便觉风由松生,景从心造。

在这一段段的旅程中,憩息,是人生乐章里极为精彩的休止符,于思,可以无声胜有声,于心,可以坐看云起时。如若这样,选择静谧的某个黄昏,在喧嚣阑珊处,整理记忆的背囊,留下的自是风景。拾掇一叶温暖的场景,掬出一碟温馨的月光,录下一匝难以忘怀的对话,温一壶回味的旧月光,自酌,惬意,于是,记忆,从迷蒙的山壑间潺潺流出,清澈着,回响着。简洁了心绪,而不曾删除人生故事的重要章节;简明了心情,却更丰盈了心灵世界的山高、水长。

记忆的画卷里,那份寂寥,最让人难以忘怀。寂寥,独守着一段人生的留白。它是遐思的水流去的涯,是落寞的疏林渐渐隐去的烟霭,是一江寒雪独钓的境,是举杯相邀却不见的月,在羁旅中,在客栈内,在晴窗的一帘幽梦里,来时寻影影不见,去时觅踪踪还无。身处异乡,试问心何处安放。现实总是不断拷问着一个人的时间,忙碌,常常重复着同样的节奏,而打拼,却往往会隐遁去故乡的小桥、流水,隐遁去那袅袅的炊烟,潺潺的乡音,在这样的罅隙间,那一袭寂寥的风拂来,轻抚着这无处可藏的惆怅。

在欢愉达不到的地方,有一树寂寥的陪伴,也是一种安慰,甚至是一味甘甜,稀释了涩涩的念。于是,想到文字的默默,在纷繁的世界里,只有心灵,才能听到那文字的呼吸,只有纯净的眸,才能看到文字那如柳的婀娜、若荷的矜持。幽出鸟鸣,石流清泉,在文字里,空灵,就是那一份寂寥,就是那一种寂寥的境界。温一壶寂寥的旧月光,在文字的窗内,约清风徐来,品尽天涯的味与韵。

情感的双桅船行远,却没有远离记忆的航线。那个褪了色的黄昏,那个烟霭氤氲下的水泮,那个留存了温暖与温存的季节,在没有扉页的故事里,定格了。缘来,缘去,聚散,是人生弹不尽的曲。一切开场,总是写满一行行诗,描着一抹抹彩,分分秒秒都能闻到时间的香味,点点滴滴都会沐着愉悦的阳光。但现实的转角处,常常是昏暗的巷陌,人生的这段旋律戛然而止,没有收藏,没有回响,只留下一个人的低吟浅唱。

有些快乐注定落在梦里开花,有些苦痛注定要在时间的琴弦上弹奏,只有时间,才能抚平,相信春天的溪水依然会流进冰封的心灵,平淡的风依旧会拂过心的柳枝,回眸处,已是云淡天高。温一壶情愫的旧月光,在日子里,在记忆旁,研一掬往事,成一幅水墨,阔远,自然,画中有真意,画外已忘言。

登高可望远,踏雪闻梅香。行着,思着,不禁想起张潮《幽梦影》里的一句,筑台可以邀月。人生里,很多时候,那一轮皎月,那弥漫着的清辉,都隐在了匆匆的行走中,隐在了心思的琐碎里。月上柳梢,那一纸羞涩的相约,是否还在黄昏后吟咏;对影三人,那一樽独享的陶醉,是否还在灵魂深处自挥洒。而月下听箫,更是听自己纯净的心灵,融着旷古的雅意,让精神的纯粹不被现实淹没,哪怕只剩得,一袭超然,一抹幽思,而这一抹幽思的闪烁,也是月光最美的风景。

于是,筑心灵之台,邀往事之月,在遐思的庭院里,洒满属于自己的旧月光。无需种柳,一株野菊便可,人生多少的风雨,就这样在野菊的摇曳下遁去,而心已归去来兮,那一抹淡雅,融着月色,熨帖了纷繁的杂思,抚慰了流年的黯淡与创伤。也无需亭榭,无需碧池,就筑一围心灵的篱笆,朴素,简单,如此,那些需要珍藏的往事,珍藏的念,如同一粒粒种子,播撒在庭院的四周,然后听着月光的声音,抽芽,舒叶,做春天里拔节的梦。而人生中的过往,就在这一季季的旧月光里,返青,生长,充满暖意,告别了稚嫩,也融化了沧桑。

山悠悠,水迢迢,回眸,一脉心思落在了文字里,温一壶心灵的旧月光,就着墨香,不斟,不酌,似已自醉。

千年韵


楔子

“大夫,我夫人的病到底……”一个男子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女人担忧的问。

“慕公子,尊夫人的病老夫无能无力啊!除非、除非……”大夫吞吞吐吐的说道。

“除非?除非什么?是要什么珍惜的药材吗?您放心,凭我慕家的实力,还没有找不到的药材!只要能救素素的命,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被唤作慕公子的人信誓旦旦的说。

“老夫当然知道慕家的实力,只是这药,唉,是个传说啊!”大夫说道。

“传说?”

“恩,是个传说。我也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这味药名唤‘血魄’、传说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我想,如果有这药,尊夫人的病一定可以好的!”

“血魄?那我要去哪里找啊!”

“锦城吧!那书上说:锦城玉花开,血魄现。我也不知真假,慕公子可以派人去找一下!”

男子沉默片刻,开口说“有劳大夫了!我会去派人找的!”

大夫叹了口气,说道“慕公子,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若是找到这‘血魄’,可否给老夫一看!”“那是自然,找到的话,还要劳烦您给素素配药。”

“这是自然!”大夫应得极快。

一、锦城

“听说了吗?慕公子要来锦城哎!”“是吗?是那个首富慕家的慕清慕公子?”“是啊是啊!听说是来给他夫人找药!说起他夫人啊,啧啧……”“怎么了?他夫人怎么了?”

“这慕清公子啊!家财万贯吧!却独独娶了他夫人樱素一人,据说这樱素是寄住在慕家的,跟慕清青梅竹马,但当初慕老夫人啊,可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无奈的是慕公子愿意啊,还说此生非樱素不娶,这慕老夫人无奈,同意了这亲事。结果,这樱素嫁了慕清公子一年,不仅无所出,而且身体越来越差,这不,只能来锦城找药了!”

“啊!锦城有什么药值得慕公子来找啊?”“谁知道呢?”

众人谈论慕清的时候,慕清却已经在锦城知府林琦家中了,一同来的还有病重的樱素。

“慕清,你可算来了!不过你怎么还带着你夫人呢?”林琦问道。原来,这林琦和慕清是少年好友。

“是素素自己要来的,我坳不过她,只好带她来了!”慕清的语气中带着丝宠溺。

“原来如此,对了,你说的血魄,我找人查了,可锦城的县志中根本没有提到过血魄,这要怎么找啊!”

“我也不知道啊!看缘分吧!再说,就算是找不到,和素素看看这锦城的繁花也不错啊!我想素素要来这,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吧!”

“好吧好吧!不过这锦城的花,的确是不凡的!你们可以好好看一看!”林琦说道。

二、花开

“对了,你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去看看我们这著名的云锦!”林琦突然说道。

“云锦?”“哦!是这的一株古树,不知是什么品种,只是知道它常年不开,锦城的人都以见它开放为荣。至于云锦这个名字,也是传下来的!”林琦解释道。

“噢,那到值得一看了!”慕清玩味的说道。

“素素慢点!”慕清扶着樱素,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没事的。”樱素轻轻的说道。“你啊!”慕清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这就是云锦!”走在前面的林琦说道。“这就是?”樱素有些诧异。“很惊讶吧!这一堆枯木枝桠竟然是锦城最有名的云锦,我第一次见时也像你这么惊讶!”林琦回头说道。

慕清却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书,缓缓开口“或许是没有什么值得它开放吧!”

话音刚落,眼前的云锦树却突然颤动了一下,好像十分激动一样,它的枝条变得柔软,开始了抽芽,吐蕾,直至绽放,散发出沁人的香。明明只是白色的花,却显得那样纯净,好像白玉一般,让人不由得沉醉。

三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奇景,直到远处传来“云锦开花啦!”“云锦开花啦!”的呼声,三人才从惊讶中走了回来。

樱素突然晃了晃,慕清紧张的问“素素你怎么了?”“没事的,可能是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吧!”“那我们回去吧!”慕清说道,樱素点了点头,

“你们先回去吧!这云锦开花了,城中人一定十分激动,我就留在这了!”林琦说道。“好吧!你自己小心。”

慕清扶着樱素上了马车,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那云锦树,突然觉得云锦树好像有些落寞。旋即摇了摇头,收回视线,上了马车。

三、夜探

回了林府的慕清看着熟睡的樱素,心中再次想到了那云锦树,总有一个念头在说:回去看看吧!就看一眼!直到夜半,慕清还是忍不住,独自一人来到了云锦树下。

看着云锦树,慕清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它就会有种放松的感觉,好像自己为樱素而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了。

“听林琦说,你在这锦城呆了千年了,是吗?”慕清忍不住出声道。回应他的只有被风吹过的树枝,微微颤动的声音。

“我还真傻啊!跟你说话干嘛!你又不会回应我!只是有些话憋了好久呢!尽管知道你不会回答我,可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呢!你,不会嫌我烦吧!”树枝再次响动,仿佛在回应一样。

“今天和我一起来的一个是我的好友,另一个是我的妻子。说实话,我的母亲不喜欢她,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她,但我总觉得看着她就好像会心安,我怕她死了,那种心安的感觉就没有了!但我清楚的知道,那种感觉不是她带给我的,那是我透过她感受到的!只是,我不知道那种心安的感觉源自哪里,所以我就不能让她死,很自私,是不是?”慕清一个人慢慢的说道。

树枝依旧摇晃,慕清觉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竟然听到有人说“不是”那声音很轻很轻,隐藏在树枝晃动的声音里,可他还是听见了。只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惧意。继续说着些什么。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们再聊!”慕清站了起来,转身离开。这次,再回头,树影好像不在落寞呢!

从那天起,慕清每夜都会到云锦树下跟云锦树“聊天”,其实就是他一个人把那些压在心底的话说给云锦树听,他总觉得到了锦城见到云锦树之后整个人都怪怪的,竟然会和一株树聊天,不是没想过停止,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这是慕清从未体验过的一种感觉,在云锦树前,素素好像也不重要了呢?

四、抉择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直到樱素的突然昏迷,和一个老人的突然到访。慕清原本不打算见这个人的,这是他说了一句话——他知道‘血魄’在哪。一句话让慕清不得不去见他。

老者见到慕清之后,一直盯着他看,那种审视的目光让慕清很不舒服。刚想开口,老者却摇着头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都已经千年了,还是无法改变啊!”慕清疑惑的看着老人

老人突然说“你是真的要救你的夫人吗?哪怕要付出任何代价?”慕清疑惑,刚要点头,心中突然浮现出云锦树的影子。慕清微怔,眼睛一闭,将云锦树的影子驱逐出去,咬着牙点了点头!

“唉、但愿你以后不会后悔。‘血魄’就是云锦树的心!你自己决定如何取舍吧!”老人摇着头离开了,留下站在原地不动的慕清。

慕清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暮色降临,仆人请他回去用饭,他才清醒。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一株树和樱素之间产生了犹豫,无论怎么告诉自己樱素重要,好像还是舍不得那株云锦树,直到他看到昏迷不醒的樱素,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晚上,慕清倚在窗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陷入了一个梦境。

梦中他再次来到了云锦树下,只是那云锦树不如往日那般繁茂,花朵隐隐有了枯萎的征兆。慕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云锦树,突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你一定要血魄吗?”慕清一怔,坚定的点了点头。

“哪怕要了血魄就是要了我的命?”慕清沉默的时间又长了,还是说道“素素与我青梅竹马,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声音消失了很久,慕清却依旧在等,他总觉得那个声音还会出现的。

果真,它又问“你的素素,就是你的全部吗?你确定她是你想要的素素吗?”

“我确定!”慕清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救素素就是你唯一的愿望吗?”“是,救素素是我唯一的愿望!哪怕为此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慕清大声的说着,就好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

“是这样啊。”声音透出了一股苍凉,旋即轻松的开口说道“既然是锦之的愿望,那韵一定会为你实现的!”

慕清的视线渐渐模糊,最后出现的是一个浅笑着,和樱素有七分像的少女,从身体里拿出了血玉一样的物件,是什么慕清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只知道当少女一袭白衣被染成妖娆红色时,心好像也跟着红色的蔓延而消失。

五、真相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慕清脸上时,慕清终于醒了,手中的的一抹红色牵引了他的视线,目光缓缓看向那血玉色的石头,冰冷的好像只是个石头,看着它,一滴泪莫名的从慕清眼中滑落。

“血魄拿到了是吗?那就去救什么樱素吧!别浪费了她的心意!”老人沙哑的声音传来。

慕清蓦地抬头,直直的看向老人。“怎么,后悔了?还是想知道什么?如果是后者的话,你什么时候回了慕家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前者的话,抱歉我也无能为力!”老人转身,消失在慕清的视线里。

慕清看着血魄,还是走出了房门,一进樱素的房间,血魄就好像有生命一样,从慕清的手中挣脱,飞向了樱素,刹那间,绽放出瑰丽的红,就好像,少女那染红了的白衣。

有了血魄,樱素的病很快就好了,返家的前一日,慕清又去了云锦树下。可这一次,看到底却是枯木枝桠,锦城的人虽诧异云锦树的突然枯萎,却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云锦树再次进入了休眠期。

可慕清清楚的感知到——云锦树好像失了生命。和初见时不愿开放不同,这次,云锦树,真的死了。

慕清和云锦树的枯木呆了一整天,云锦树的改变,连同那份心安的感觉一起消失了,慕清离开时面色不变,可谁知他心中的悲喜。

车马很快,慕清和樱素回了慕家,而那个老人也依言出现了,只是丢给他一个瓷枕,就再次离开了。

六、前世

慕清当晚就睡在了那个瓷枕上,再一次的陷入了梦境。

梦中,一个少年亲自将一株奄奄一息的小树种在了院中。少年孤僻,不喜和人交谈,却独独喜欢跟这株树讲话,树看着少年长大、娶妻、生子、老去;少年看着树花开、花落。

小树渐渐长大,而少年却渐渐老去,直到垂死之际,立下家训——要照顾好院中的那株树。可少年死后,树却再也没开过一次花,而且日渐枯萎。

眨眼千年,院子的主人也换了一任又一任,不知为何,没有任何一个人伤害这株树。直到新的主人到来,树再次发芽,开花,这人被城中百姓唤作锦公子。锦公子就如树的第一任主人一样,喜欢和树说话,还给树取了一个名字——韵。只不过,他常唤的是“树树”。

后来,城中爆发了瘟疫,锦公子略通药理,每日为百姓配药,可瘟疫依旧蔓延,锦公子日夜查找医术,发现了“血魄”一药,却不知从何处寻。正发愁的时候,那“血魄”却突然出现在他的药房里,一同的还有一张药方,那字迹,让锦公子落了泪。

他按药方配药,成功的解决了瘟疫。当一切恢复时,众人拥他为城主,这城被人称为“锦城”。而锦公子看着院中枯萎的树,下了第一道命令,称这株树为“云锦”。由锦城人世代守护。

之后,锦公子逝世,百姓深知“云锦”是锦公子的心爱之物,便更好的保护它,代代流传。

又是千年,“云锦”仍未开花,直到,慕清的到来,云锦再次开了花。

梦的最后,还是老人那沙哑的声音“韵,你后悔吗?”

“韵无悔!”还是那个坚定地声音。

“哪怕付出了生命,也不后悔?”

“不,韵的三颗‘血魄’,一颗与他相逢,一颗助他功成名就,一颗达成他的愿望。韵唯一悔的是不能再等他了!”声音渐渐的消失。

“唉,痴儿啊!”老人叹道。

七、尾声

慕清醒来后,那瓷枕也就消失了。慕清也好像从未记得云锦一样,跟夫人樱素恩爱一生,被人传为佳话。

只是无人知道,慕清再未唤过樱素“素素”。

也无人知道,慕清,字“锦之”。

千年殇


千年殇昔日痴痴缠缠绵绵千般情却随风化为飞尘一场空时为刀,刀刀催人老。纵倾城红颜,终化骷髅一般的存在,零落成花。我意欲与你同在,你却轻抚我额头,约定千年后,再相守。于是在我的不老容颜下,你独自零落成花,飘满天下。魂已断梦未尽花开花落几度轮回,转眼间,弹指千年过。残阳下断崖边怀揣着见你的期盼我依旧在苦苦等待,独自忍耐,不老容颜仍在,只是青丝已熬成白发,丝丝白发连成青苔,你却仍旧不在。断崖边我不变的千年等待却留不住你回眸嫣然一笑的刹那我独自在月光下徘徊思念却如潮海,把我淹埋,孤独化身凶狼,撕裂我的心房,留下痛苦血流,哀嚎一片仍执着千年泪只为你而流,滴滴凝聚成殇在心头月夜下柳梢头,剑光柔柔,你掂尖倾城一舞刹那,永留我心头,千年轮回也不曾飘走。星光下发乱舞,我孤独地伫立在这崖头,伸出手,触摸时间的源头,渴望再一次碰触你随风翩然而起的裙头,轻抚往昔你微微皱起的眉头。但千年时光流过,却只留道道膜。你在这头,我在那头,中间,隔了千层膜。我在断崖边轻轻坐下,月夜下,倾听深渊底下冷风呜咽细述着的无奈,残花乱舞飘飞着的千年悲哀。细数心中无奈与悲哀,我用潮海思念与凶狼孤独谱成一曲千年殇,在今夜,独为你奏响拂去满身岁月尘埃,千年残花无谓的等待,独留一片柔情在心口。我早应明白,我的孤独千年的等待,却空留你千年寂寞在地下。月夜下断崖边孤影的纵身一跳刹那,便为这千年等待画上了圆形符号从此千年殇,便已成绝响

千年风霜古城


牌匾上,渡着金色的字眼,苍劲有力。仿佛可以看到一个君王,他放下刀剑,握起笔墨,定下和平知音。这块牌匾是否,还是君王赏赐的那块,一切都早已不重要,只需记。在几百年前,在古老的雪山下,一个被后世称之为木氏土司的智者,用一颗仁爱的心,维持了几个世纪的太平。

岁月的车轮,碾压而过,那时的人,早已湮灭在滚滚红尘间,只剩下一丝传说,在每一个篝火燃起的角落,被偶尔记起,又在黑夜里消失殆尽。然而,不论记得多么仓促,历史带不走痕迹,就像那些在故事里被一直传颂的人。他们的爱恨情仇,曲折离奇的一生之路,总会被无意翻阅成传奇。

木府,这座隐藏在丽江古城里的府邸,正临古镇路口,隔着一条狭小的小溪,即是行人如织的大街,青石让行人的脚步打磨的留不住多少痕迹,只有那迭起的牌坊天雨留芳的字迹,与之呼应。背靠着整整一座狮子山,顶临万古楼,一目即可将整个古城收于眼底。

相传那个最初来华的意大利旅行者,寻访到这片热土之时,木氏王爷没有将这座府邸记录在他的随行备注间,想必那时的土司府,更加美丽辉煌,光泽艳丽,甚至可以比美京城里的那座皇城。这么一座府邸,却成了纳西人民心中的圣地。

我曾经疑惑,这么一块边缘之地,何以惊动圣上,赐姓木氏,子孙得以受人敬仰。终于,在那一座上,我悟出来缘由。府内有一座桥,它接连着两个庭园,即后院与前堂,穿墙而过。建造者没有贪婪的占据地势,而是沿着通道,架起了桥梁,桥下供百姓行走之用,听闻建造者为此而费了许多功夫。其实,他们大可不必如此近于人,只要一纸告示,即可独占其有。

然而,他们的统治者,偏偏架起了一座桥,也架起了走进百姓的心桥。他们就透过那么一座桥,相安无事的生活在这片被神眷顾的土壤上,在三朵神的庇佑下,他们的后代,普出一个灿烂的文明。

一个国家,一个朝代的欣荣,往往由不得人。只是,他们的故事却在那里传说。多少人,在繁华的世界里,迷失了自我,忘记了以怎样的姿势,在纷扰的尘世里度过一生。于是,他们不远万里,来到这个沧桑的古城,在其留存的丝丝古朴里,寻找心里寂静的牧场。

若有那么一个地方,可以保留一份苍劲的力量,我想一定在那府邸里,供传递讯息的战鼓。虽在岁月的变迁中,难以避免的烙上了沧桑的痕迹,那斑驳的锈迹,仿佛在诉说一场战事。如今,这战鼓早已经不起捶打,但你靠近,那威武的气势,迎面铺来。一瞬间,让你置身在这紧张的氛围间,可以看到他们,挺枪呐喊的声音,响彻整片古城。

这么一座城,它却没有一睹可以称之为围城的墙。君不见,那帝王之城,城墙坚厚,看似坚不可摧,可是多少帝王,因为墙倒而后亡。它有围城,那是一睹仁爱的墙,扎根在广大平民的心间。他们在属于自己的土壤上,筑起了一睹坚硬的围墙,任你多少军队,群体奋力反抗,墙可摧,心不可毁。

这城,它依偎在雪山下,跨越千年的风霜,却仍旧不倒。我相信,不论多少年后,若那些智者的后代,没有忘记祖先的故事,他们仍然会守住这片净土,守住这座幽幽古城,守住那面挺天而立的战鼓。

今夜,我走在这回忆的城池,不知,那些故事,多少人围着篝火倾听。倾听他们的祖先,曾在岁月的长河,留下难以磨灭的丰碑。

红尘一梦醉千年


循着前世的足迹,与今生的轮回里与你相约。

弹指一挥间,时光已过了千年。千年前的那一天,你轻抚玉笛与窗前,幽婉的笛声,吹开了桃花红,吹绿了江南岸,吹动了一颗少女的心。红尘有缘,笛声为伴。与你看清风舞明月,幽梦落花间。绕指的情愫,一生的眷恋,在琵琶和鸣中,演绎了一场又一场岁月的留恋。两眉间,相思尽染。与你一起看风起、看花落、听水声、静拨琴弦。你展颜回顾,倾城一暖,我嫣然一笑,醉了流年。

爱在心间,暖暖。 菩提树下与你细数满帘的落花;墨香阁里书写着人生的诗篇;同吟一首唐诗,一阙宋词,听一曲箫音,涟漪前世的爱恋。红尘有梦,一醉千年!

终是抵不过岁月,你我于红尘里消失,而后轮回转世,又是千年。千年一梦,几时圆?

那一年的那一天,你从红尘里穿越而来,只是一眼,我们便已认出了对方。你的回眸,我的浅笑,都成了岁月里的暖,定格在了那一天。为了这场重逢,我已等了千年。千年之中,多少次与你相逢、擦肩、回眸、你都视而不见,也曾变成蜻蜓停在你的肩。今世,总算等来一场重逢,可是,这场相遇还是等了千年!

你是我隔世的温柔,在月色里飘洒一脉馨香,温暖我一生的眷恋。一泓秋水在我眸中流转,思念落满我的眉睫。朗月下,我还是梦一样的女子,长发飘飘,霓裳翩翩,起舞弄影。而你还是扶笛泼墨、白衣胜雪、笑容清绝的你吗?

前世的爱恋,我相思一场;今生的重逢,是否又是红尘一梦?

愁,在谁的琴曲下柔成了一个千千心结?月落乌啼,那又是唱响了谁的风霜千年?当年一笑惹痴情,注定红尘里,要与你在纠纠缠缠中走过千年。今宵的我,无由得却饮醉在了前世的那一场晓风残月里。藕花深处,杨柳岸边,你是我倾城的梦幻。

弹指流年,拂歌尘散,消瘦了思念;轻触琴弦,如风之纤细,思念为谁断?一场红尘恋,一份千年缘,几缕隔岸相思,隐逸了多少楼台旧梦?今生只想,为你环佩叮咚,轻敲在每个念你的夜晚;只想,为你巧笑嫣然,抹去你一生的疲惫与尘埃!

红尘一梦醉千年,寂寞一世歌相伴。为你,我醉了千劫不复的轮回,苍白了这滚滚红尘那一抹短暂而永恒的挚恋。

欲相守,难相望,人各天涯愁断肠;爱易逝,恨亦长,灯火阑珊人彷徨;行千山,涉万水,相思路上泪两行;前世情,今生债,红尘轮回梦一场。

生命是一场宿命的缘,聚散离合、悲伤流转,若有来生,还为君倾城醉千年!

温一壶月光下酒


煮雪如果真有其事,别的东西也可以留下,我们可以用一个空瓶把今夜的桂花香装起来,等桂花谢了,秋天过去,再打开瓶盖,细细品尝。

把初恋的温馨用一个精致的琉璃盒子盛装,等到青春过尽垂垂老矣的时候,掀开盒盖,扑面一股热流,足以使我们老怀堪慰。

这其中还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情趣,譬如将月光装在酒壶里,用文火一起温来喝此中有真意,乃是酒仙的境界。

有一次与朋友住在狮头山,每天黄昏时候在刻着即心是佛的大石头下开怀痛饮,常喝到月色满布才回到和尚庙睡觉,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最后一天我们都喝得有点醉了,携着酒壶下山,走到山下时顿觉胸中都是山香云气,酒气不知道跑到何方,才知道喝酒原有这样的境界。

有时候抽象的事物也可以让我们感知,有时候实体的事物也能转眼化为无形,岁月当是明证,我们活的时候真正感觉到自己是存在的,岁月的脚步一走过,转眼便如云烟无形。但是,这些消逝于无形的往事,却可以拿来下酒,酒后便会浮现出来。

喝酒是有哲学的,准备许多下酒菜,喝得杯盘狼藉是下乘的喝法;几粒花生米和盘豆腐干,和三五好友天南地北是中乘的喝法;一个人独斟自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是上乘的喝法。

关于上乘的喝法,春天的时候可以面对满园怒放的杜鹃细饮五加皮;夏天的时候,在满树狂花中痛饮啤酒;秋日薄暮,用菊花煮竹叶青,人与海棠俱醉;冬寒时节则面对篱笆间的忍冬花,用腊梅温一壶大曲。这种种,就到了无物不可下酒的境界。

当然,诗词也可以下酒。

俞文豹在《历代诗余引吹剑录》谈到一个故事,提到苏东坡有一次在玉堂日,有一幕士善歌,东坡因问曰:我词何如柳七(即柳永)?幕士对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棹板,唱大江东去。东坡为之绝倒。

这个故事也能引用到饮酒上来,喝淡酒的时候,宜读李清照;喝甜酒时,宜读柳永;喝烈酒则大歌东坡词。其他如辛弃疾,应饮高梁小口;读放翁,应大口喝大曲;读李后主,要用马祖老酒煮姜汁到出怨苦味时最好;至于陶渊明、李太白则浓淡皆宜,狂饮细品皆可。

喝纯酒自然有真味,但酒中别掺物事也自有情趣。范成大在《骏鸾录》里提到:番禺人作心字香,用素茉莉未开者,着净器,薄劈沉香,层层相间封,日一易,不待花蔫,花过香成。我想,应做茉莉心香的法门也是掺酒的法门,有时不必直掺,斯能有纯酒的真味,也有纯酒所无的余香。我有一位朋友善做葡萄酒,酿酒时以秋天桂花围塞,酒成之际,桂香袅袅,直似天品。

我们读唐宋诗词,乃知饮酒不是容易的事,遥想李白当看斗酒诗百篇,气势如奔雷,作诗则如长鲸吸百川,可以知道这年头饮酒的人实在没有气魄。现代人饮酒讲格调,不讲诗酒。袁枚在《随园诗话》里提过杨诚斋的话:从来天分低拙之人,好谈格调,而不解风趣,何也?格调是空架子,有腔口易描,风趣专写性灵,非天才不辨。在秦楼酒馆饮酒作乐,这是格调,能把去年的月光温到今年才下酒,这是风趣,也是性灵,其中是有几分天分的。

《维摩经》里有一段天女散花的记载,正是菩萨为总经弟子讲经的时候,天女出现了,在菩萨与弟子之间遍洒鲜花,散布在菩萨身上的花全落在地上,散布在弟子身上的花却像粘黏那样粘在他们身上,弟子们不好意思,用神力想使它掉落也不掉落。仙女说:观诸菩萨花不着者,已断一切分别想故。譬如,人畏时,非人得其便。如是弟了畏生死故,色、声、香、味,触得其便也。已离畏者,一切五欲皆无能为也。结习未尽,花着身耳。结习尽者,花不着也。

这也是非关格调,而是性灵。佛家虽然讲究酒、色、财、气四大皆空,我却觉得,喝酒到处几可达佛家境界,试问,若能忍把浮名,换作浅酌低唱,即使天女来散花也不能着身,荣辱皆忘,前尘往事化成一缕轻烟,尽成因果,不正是佛家所谓苦修深修的境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