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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习惯了一边单身,一边羡慕别人的生活

发表时间:2020-09-27

【www.qg13.com - 爱是一种习惯的情感美文】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我们习惯了一边单身,一边羡慕别人的生活,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有人说,在爱情里,不是我不喜欢恋爱,我只是想等你和我谈恋爱而已。可是等到最后,终结还是一个人,没有任何改变。

你知道吗,我不是不愿意谈恋爱,也不是因为没有人爱。而是我用你的名字拒绝了好多人,仅仅只是因为我的心里放不下你,更舍不得放下你。所以我宁愿选择单身,宁愿选择羡慕别人,也要等你来找我。wwW.Qg13.Com

一个人的时候,我试着去健身房,一个人锻炼身体,我要以最良好的姿态来迎接你。我也学会了自己安慰自己,就算很难过也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要快乐一点,没有谁会安慰自己,没有人会知道今夜我流泪了,因为难过而流泪,因为孤独而流泪。

在朋友面前,我还是会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还是会在KTV里唱那首最爱的歌曲。只是没有人知道其实我爱的不是那首歌,而是歌词写的就是我。我不喜欢孤独,我只喜欢你,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宁愿孤独地等着你。就算大雨滂沱,就算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我也会等待着你的到来。

我也会一个人去吃自己爱吃的小吃,即使有第二杯半价也不需要,因为我没有那个可以和我一起和半价的人。有时候也会羡慕别人,能够相互牵着手走在人群中,受到委屈了就依偎在他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耍赖。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不需要这样的感情了,其实我知道一个人挺好的,至少在已经习惯了之后。不是不愿意再恋爱了,只是不想再恋爱了,在我还没有习惯一个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现在的我早已经习惯了所有的东西,甚至经常一个人去那家书吧,一坐就是一天。

我没有害怕,也不是不愿意再去触碰感情,只是我等的那个人可能会迟一点,不过只要他肯来就好,无论多迟我都不会介意的。我还可以一个人去喜欢的地方旅游,把好看的景色都记录下来,等那天你来了,说想要去这些地方的时候,我会带着你去的,一定会。

其实现在的我骨子里还是个孩子,也有幼稚的时候,可是我知道,这些都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脆弱。所以我要坚强,要努力做一个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比如不会在陌生人面前流泪,甚至连一点点悲伤都不能表现给他们看到。因为我是一个人,没有依靠的肩膀,没有被安慰的权利,所有的都得靠我自己来承担。

可是无论我如何坚强,只要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一个人流泪,一个人孤单地看着城市的夜空发呆,原来白天那个信誓旦旦对别人说自己是一个坚强的人,只有到了深夜才会想起所有的委屈,然后把眼泪都留给了枕头。

好多时候我说我不羡慕别人的爱情,其实我是在撒谎。甜甜的爱情谁不喜欢,谁不想要,可是我除了羡慕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你看,街上的那对情侣在争吵,有时候觉得他们的争吵也是一种幸福,至少彼此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出来,等气消了就没事了。

再看看现在的自己,连牵手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争吵了。以我这种性格,这种习惯了一个人的习惯,可能当真正牵着别人手的时候,一定会连和他争吵都舍不得吧,很有可能会把他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走路都会小心翼翼保护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消失一样,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好,那能有什么办法呢,单身久了的人就是这样,一颗敏感的心和一腔满满爱意的热情。

所以啊,我的那个他,当你来到的身边的时候,当你牵起我的手时,请一定要好好照顾我。我已经敏感的心,已经习惯了孤独的脆弱的灵魂,经不住一点点颠婆,因为只要你出现在我的世界,我一定会把心放在你的手上,你要答应我,好好地保管,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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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是一边受伤,一边成长


表妹毕业后,顺利进入一家心仪的公司,而且通过自己的努力,很快就适应了快节奏的工作。

她不止一次对亲戚朋友说,以她的良好表现,肯定能轻轻松松过试用期。可是,三个月后,表妹垂头丧气地走出了那家公司。试用期居然没过!

大家都颇为不解,以表妹的勤勉,过个试用期按说不是问题啊,怎么就成了问题了呢?在大家的追问下,表妹愤愤地说:别提了,想不到职场里,小人这么多!

原来,表妹和另一个同事一起入职,而他们应聘的职位最终只能留一个。表妹一直坚信,谁能力强谁胜出,没想到,对方使了盘外招,把本该表妹负责的事情搞砸,然后又拒不承认自己cha手了,以致领导对表妹的能力产生怀疑。

这个跟头确实跌得不轻。我问表妹,以后打算怎么办?表妹抹干眼泪,扬着脸说:能怎么办,继续找工作呗。我是说,以后打算怎么对付同事?

表妹愣了愣,继而笑道:反正陷害别人的招数我学不会,也不屑于学,我还是相信职场凭实力说话。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我肯定会多长个心眼,不让类似的事情重演。

我长舒一口气,幸亏她没有说:职场就是这样,有能力不如会玩心计,我也要不择手段上位!那样的话,她就走上了弯路。

有位同学,对朋友特别仗义,但凡朋友有所求,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帮忙。因为这个xing格,他朋友特别多,而且关系都很铁。

他是做网站设计的,经常把自己的设计方案讲给朋友们听,征求朋友的意见,甚至,设计完成后,还会主动请朋友过目。

某一天,他忽然发现,其中一位朋友不声不响地用了他的设计方案,连声招呼都没打。他打电话去询问,对方一看是他的号码立即摁掉。

这让同学特别难过。其实以他的xing格,如果朋友请他帮忙设计个方案,他肯定会一口答应,而且不收一分钱。可是这位朋友的做法,实在让人很心寒,简直跟背后捅刀子的效果是一样的。

同学打电话倾诉这件事儿时,我问他:以后还相信朋友吗?

他怔了怔,随即道:当然,我还是会为朋友两肋cha刀,毕竟,我的朋友中,大部分都是对我很好的。只是以后,我不会把谁都当朋友,那些不值得交往的人,我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幸亏他没有说: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就连朋友,我也会小心提防着。那样的话,该多累啊!

我记得自己二十岁时,谈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我一直暗恋的男孩,某一天对我说:做我女朋友吧。那时,我没有追究为什么。

青春年少的女孩们,总是对自己没来由地自信,相信自己有潜质成为灰姑娘,也相信自己单薄的身影能吸引所有人的爱恋。

我沉浸在爱情的美梦里,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仅三个月,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模样。他到了另一个城市,然后很快有了新的女朋友。

这次,我终于知道追问为什么了。他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的,那段时间太寂寞,才想着和你谈恋爱。

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扇他几耳光,再一脚踹倒,但是最终我没有,我只是默默地转身,从此,不再联系。

是的,我的初恋不是个好男人。

奇怪的是,当明白这一点时,我忽然更加珍惜身边的亲人,珍惜身边的一切。同时暗暗下定决心,我以后要找的男朋友,一定是一个品行端良之人,绝不会再和品行不端的人有任何纠缠。

现在回头看,忽然很感激当时的自己。幸亏当时我没有说:男人没一个好的,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那样的话,我怎么能遇到现在的爱人?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受到无数次伤害,来自亲人的,来自朋友的,来自爱人的,来自同事的,来自陌生人的。伤害在所难免,但是,我们却可以选择,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伤害。

有人受过一些伤,便心灰意冷,便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信任,扭曲了自己的灵魂,让自己跟着那些罪恶同流合污。而有些人,受过伤害后,变得更加坚强,更加豁达,依然对生活保持着不变的热情。

每次受伤,都是一次成长。一生中,每个人都有无数次成长的机会,只是,有的人越来越世故,有的人越来越冷漠,有的人越来越阴险。他们被伤害踩在脚下,变成了面目全非的自己。

真正的成长,是不管受多少次伤,你依然保持初心,依然对生活充满热情,依然相信你所相信的一切,并在伤害中学到受益一生的东西。唯有这样,才不枉自己所受的那些伤害。

背抱一边沉


前几天,早上下了一场雨,雨过以后,我和往常一样来到早市上。

雨后的早市上,小摊上依然很热闹,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买菜的人熙熙攘攘,

我来到一个菜摊儿前,买了2斤豆角,身旁站着一位大哥正向小贩打听芹菜的价格:“多少钱一斤”

小贩脱口而出:“1.5元一斤”

大哥买了8角钱的。

这时,我已经称完了豆角,我对小贩说:“我也买点芹菜,”回家来个芹菜拌花生米,

“雨天芹菜便宜了”,小贩对我说着,

我随手拿起了几根芹菜,小贩上称一称,“2.5元,”小贩对我说着。

回家的路上,我忽然发现,手里的芹菜也就1斤多点儿,小贩怎么要了2.5元,回到家里,一称,果然少了4俩,这雨天的菜是便宜了,可仔细算来。仍然是昨天的价格每斤2元。

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有一年的夏天,我去南方某地旅游,看到绿芒果好吃,老伴儿就去和小贩讨价还价,结果,还是中了小商贩们的“计策”,事后,同行的导游说:“价格不同,重量也就不同,降低价格的时候,小贩在称上找齐,少给一些,结果价格还是没变。”

看来各地的小贩,这是一个通病,对消费者而言,背着抱着一边沉……作者:(李兰贵)

山的那一边


小时候,山的那一边有我的梦想,因为家在山的这头,学校在那头;长大后,山的那一边有我的牵挂,因为我在山的这头,母亲在那头。

--题记

【一】

一直到十四岁年的夏天,我才能自己下地走路。很小的时候我就一遍一遍问过妈妈: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能自己走路,只有我,想要去哪里,还要妈妈背?每次妈妈都是先转过脸,然后叹口气说:因为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是天上掉下来的天使,不小心折断了翅膀,所以只有等到伤好的那一天才能自由自在地飞翔。我相信了妈妈的话,于是再看到别的孩子从家门口奔跑着经过的时候,我不再羡慕他们,小小的我抚摸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双腿,在心里想:我是天使,我是可以飞的,我不羡慕你们。

可是后来我又发现,翅膀应该是长在背上的,于是每次洗澡的时候,我都使劲把脸别过去,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翅膀的痕迹,而我的伤,又是在腿上。这时妈妈告诉我:那是因为你摔下来的时候脚先着地了,所以腿也受了伤。现在翅膀的伤已经好了,伤口也看不见了,所以腿上的也快好了。我很开心,此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期盼着腿好的那一天到来。

【二】

我们的村子坐落在一座不大的山上,只有十几户人家,而且这十几户人家算起来,都有一点亲戚的关系。妈妈说,很多年前有过一场瘟疫,一户人家逃难躲避到了这里,发现这里的山土可以种植粮食,于是便在这里落了户,因为这里四周都是山,鲜有人烟,于是躲过了那场瘟疫。后来,就逐渐演变为现在这个小小的村子。

我喜欢这个村子的宁静,每天早晨,停着家里大公鸡喔喔的叫声醒来,坐在灶台底下的凳子上给妈妈生火,闻着锅盖下面飘出的米香味。妈妈总是在粥刚刚熬好的时候用小碗舀起一碗冒着热气的米汤,告诉我喝了伤会好的快,然后把医生开的大小药丸拿过来,看着我一粒粒吞下。

每次吃完药,我都问妈妈一次,我的伤是不是很快就好了,妈妈总是说,快了,快了。可是每次妈妈说完这句话,都会转过身去,一边用衣角擦着眼角,一边说:是沙子进了眼。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伤好了以后,可以飞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拿一个大大的袋子,把天上飞的沙子全部装进袋子里,让它们再也不能飞进妈妈的眼睛。我把这个愿望藏在心底,我想给妈妈一个惊喜,因为从我记事起,都很少看见妈妈笑,我要在飞的第一天,把这个礼物送给妈妈,我要看到妈妈开心的笑容。

【三】

为了我的医药费,爸爸常年在外打工,除了过年的时候会回来跟我们团聚几天,我很少见到爸爸。小小的我还以为是因为我的腿,爸爸不喜欢我,所以小小的我,并不是很喜欢爸爸。在我的心里,只有妈妈对我最好,我只喜欢妈妈。

关于童年的记忆除了吃药,就是复诊。做手术的时候我还很小,所以没有任何的记忆,而那一次又一次的复诊,伴随了我一整个童年。复诊要去市里面的大医院,而要坐上去大医院的车,必须要翻过这座山,到山的那一边,才有通往市里的大马路。于是每个月复诊的那几天,妈妈都是凌晨三四点就起床,将家里收拾一遍,把米淘好放进锅里,往炉灶里扔一把柴火,然后给我穿衣服。等到我们吃好早饭,捡好复诊要带的病例和单据,家里的大公鸡才开始叫第一遍。

妈妈将那个装满了干粮和水还有病例的包挂在我的双肩上,把带子调紧,蹲下身子,将我拉到她的的背上,然后出门。那条崎岖的山路上,留下无数妈妈沾满露水的脚印。

【四】

每次,我们都是在一座大桥下下车,然后妈妈背着我走过去。那座桥很长、很长,每次妈妈都要走半个多小时,我问妈妈为什么不等过了桥再下车,妈妈说,这座桥是长江大桥,风景很美,妈妈想多看看。我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转过脸,看向江上的风景,可是我感觉并没有妈妈说的那么漂亮。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要去市里坐车,不过那座桥和过了桥,车费差五块钱。原来妈妈不在过了桥下车,是为了省那来回二十块钱的车费,原来妈妈也没有觉得那座桥的风景有多美。

到了市里面,我发现市里的房子都比那个长江大桥要漂亮,于是我对妈妈说:长大后,我也要住到市里来,住进这样漂亮的房子里。妈妈说:妞妞很有志气,那以后妞妞要用功读书,要是考上大学了,就能住进这么漂亮的房子里。我在妈妈的背上使劲地点头,表情无比的坚定。

奇怪的是,对于医院的记忆倒不如这些深刻了。后来我听说人的记忆是会在潜意识里进行选择,把自己不喜欢的删除掉,如果过了三个月,你不去想某件事,那么这件事在你脑子里就会淡一点,再过三个月,再淡一点,直到忘记。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把医院的记忆删除掉了,我只知道现在当我想要写这些的时候,就只有满眼的白色大褂和刺鼻的药水味,其它的,就没有任何印象。

【五】

六岁的时候,妈妈把我送去了学校,那是隔壁村的一所小学,因为我们的村子实在太小,根本办不了学校,于是小孩子都只能去山那边的隔壁村去上学。对于那些正常的孩子来说,山路虽然有点难走,但是每天都走的话,也就习惯了。可是对于我来说,一旦去上学,就意味着妈妈每天都要接送。

我记得爸爸问过我:妞妞想不想读书?我点头说想,然后他就没有说什么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本爸爸是不同意送我去学校的,一是怕妈妈太辛苦,二是怕我在学校会被别的孩子欺负,是妈妈的坚持,才让爸爸改变了主意,最后说,让孩子自己决定。于是,我开始了在妈妈背上上学的日子。

每天早上我们到达学校的时候,刚好第一缕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照在我的位子上,于是我在这样的温暖下,翻开书页开始早读,妈妈在那晨光中离去。到了傍晚,太阳刚好悬挂在隔在学校和我们村的那座小山的山尖上的时候,妈妈便踏着夕阳过来接我回家,我在妈妈的背上看了无数个日出和日落。

于是多年以后的今天,当我想起太阳的时候,就会同时想起妈妈的背,那是和太阳同样温暖的颜色。

那个关于天使的梦想,在我十四岁的那年破灭。在我下地的那一刻我发现,其实我根本不可能飞起来,可是我并不觉得失落,因为我终于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自己去翻过那座通往学校的山了。我终于知道,为了使我对未来充满希望,妈妈给我编织了一个多么美的童话。从此,我觉得妈妈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童话大师,比安徒生都要伟大。

【六】

我最终没有能兑现那个在妈妈的背上许下的诺言,因为小学时总是因为复诊而缺课,成绩一直都一般,后来腿好了的时候已经是初二,但是也已经为时已晚。我对妈妈说:我不能带你去住市里的大房子了,因为我考不上大学。妈妈说:只要和妞妞在一起,妈妈住什么房子都很高兴。因为妈妈这句话,我才不再那么自责。

中考的成绩下来,我离分数线还差很远,妈妈要我去复读,我不愿意去。因为我看到村里很多比我大一些的孩子初中毕业后都出去打工了,有好几家都盖起了漂亮的楼房。那时候家里的房子是村上最破的,为了医治我的腿,花光了爸妈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亲戚很多的钱。我也逐渐从村里人口中知道,原来我的腿是因为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从别人家的台阶上摔下来,小腿骨粉碎性骨折,后来在小医院手术不是很顺利,腿骨里面产生了病变,所以才会那么多年不能走路。

知道这一切的我就很想出去打工,既然不能让妈妈住进城里的楼房,那么就挣钱给妈妈在山里建一座楼房。为了我,爸妈已付出太多太多。爸妈也没有太坚持,因为在那个时候,不光是我们这个小村子,就算我们整个镇上,也没出过几个大学生,于是后来,妈妈就带着我到外面的服装厂上班。

因为不再有大笔的支出,加上爸妈和我挣钱都很拼命,家里的条件逐渐好转,几年后,终于也建起了楼房。

【七】

后来,我认识了现在的老公。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他是我中学的同学,只是读书的时候接触不多,后来在同一家厂里面遇到,觉得彼此还蛮有缘,于是就逐渐走近了起来。

老公的家在我们村子的隔壁,房子建在那条通往市里的公路边上,是座漂亮的楼房,所以从一开始交往,妈妈都没有反对。后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妈妈说:妞妞终于可以不用像妈妈这样,一辈子困在这山里了,可以每天看见车来车往,想去市里也不用翻山越岭了,真好。那一刻,突然有泪水涌出了眼眶,我拉着妈妈的手,哭着说:妈妈,妞妞不嫁,妞妞要一直陪着你。除非你陪我去,不然我哪也不去。妈妈用手抚摸着我的头,笑我是傻丫头。

结婚那天,迎亲的车子只能开到山脚下,三叔家的堂哥把我背下了山。附到堂哥背上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想起曾经在妈妈背上的那些个晨起和日落,眼泪瞬间在脸上漫延。泪水滴落在堂哥的背上,滑落到路边的草尖,我仿佛看见那无数个晨曦下,妈妈沾满露水的脚印。我不敢回头,因为我知道,妈妈此刻流的泪一定不比我少。

那一刻,我对自己说:不管我以后走多远,这座山,永远是我心底最深的牵挂,因为这山的那一边,有我最最思念的妈妈。

最后,我想对爸爸说一声对不起,女儿至始至终都只是在写妈妈,而没有太多的提到爸爸,但是那不代表我不爱爸爸。因为我知道,妈妈幸福了,爸爸也就会幸福。

爱恨各一边,我的痛该何处安放


她说,我不痛。

四年前,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打架,抽烟,喝酒,无恶不做。

关于她是如何喜欢上我的,我至今都不知道答案。毕竟,谁都不会把乖乖女和流氓联系在一起。

那时,班上流行扎金花,赢的一方可指使输的一方做任何事。当然,是在公众面前。

那个夕阳洒教室的下午,她乖乖的坐在我边上看一帮男生吆五喝六。要是那天的规则是输者脱衣,那我输的连内裤都没有了。我几乎连着十几把被指使去向周遭班的胖女生表白。

终于在输到十三把的时候,我一拍桌子,豪气干云的说,表什么白呀,土不土,要玩就玩点有意思的。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坏坏一笑。

果然,在惩罚换了之后,我的运气来了。对方不服气的把女朋友推向我的怀里,我结结实实的抱了个温香满怀。

没错,惩罚就是输者将自己的女朋友推向赢者的怀抱,并献上一个吻。我正暗自佩服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呢,一不留神竟输了。

我一把抓过她大气的将她推向对方,她噙着满眼的泪水扭过头悲伤的看着我,我不耐烦的顺势又推了一把,她竟软软的倒了下去向桌脚磕去,顿时额角一片红肿。有人说,算了吧,别为难她了。我一把拉起她大声说,你玩不玩得起,玩不起就别在这给我丢人!

她摸着额角,满脸泪水的向外跑去。

其实,我只是在看到她悲伤的眼神时,突然决定彻底的放过她。一个流氓何必困住一个好学生呢。

可是,被羞辱过的她却没有离开。依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带着额角的印记呆在我的身边。

当十五岁的她绽放在床榻上时,我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说,痛吗?她脸上的潮红久久没有褪去,有你,什么都不痛。

我发誓,那时,我真的打算好好爱她的。

天空的蓝是疾病。

海鸟和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我们的差异,一直存在。

在我明白这句歌词时,似乎已经太晚。

在枯燥的高中生涯中,她一直在努力的学习着。几乎连周末都不曾停歇。

最长的一次记录,是两个月没见一次面。这对一个学校的我们来说,是件多么讽刺的事。

我十八岁生日时,她挣扎了好半天才答应给我过生日。在KTV里,男男女女都兴奋的抢着麦,只有她,坐在角落里,耳朵里插着耳机,一动不动。我走过去拔掉她的耳机,英语就那么重要?她怯懦的说,过几天要测试英语听力。我点燃一根烟,走到嘈杂的人群中抢过麦,随手搂过一个女生,放肆的唱着歌。

她默默的走了出去。过了一会一条短信发了过来:你说过,你最庆幸的是我跟你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丢掉纯真。我沉默良久,回复:天空的蓝是疾病。

从那以后,我们再没有联系。高考完,我上了一个三流大学。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在这个学校遇见了她。

她笑着说,真巧啊,我一不小心也考到这了。我的心里一阵暖流而过,我走上前紧紧拥着她,值得吗?为了我值得吗?她轻轻说,你看,天不全是蓝的。

从那时候起,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化。我忘了告诉她,天空的白也是疾病。

面对衣着日渐暴露的她,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审美眼光来赞美她。她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我都不想被别人看到。可是我的反对换来的却是激烈的争吵。我猛然惊觉,那个噙满眼泪的娇弱女孩已经不再。

同样是在KTV,却和一年前的她判若两人。她用涂着猩红的指甲的手指优雅的夹着香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她媚笑,生日快乐。我一动不动,在她喝第五杯的时候,我抢过酒杯,够了,一个女孩子家,你干什么!她的笑容慢慢僵在脸上,一年前,是谁嫌我太单纯?一年后,又是谁嫌我太轻浮?男人都是这样不知满足吗?

我无言以对。只剩刺痛一遍一遍的袭击着我的心脏。

再见,旧时光。

她的离开,是我没有意料到的。

我以为,她什么都给了我,什么都为我做了,断然是不会轻易离去的

直到她挽着别的男人的手出现在我面前,我依然以为她不过是在耍小孩子脾气而已。

在她离开我的第十天,我狠狠的将烟头踩在脚下,在宿舍门口堵住要出门约会的她。我强行拉着她到饭店点了她最爱吃的菜,像以前那样霸道的给她夹菜。她仍然是一副千娇百媚的姿态笑的恰到好处。我几近崩溃。分手后没有一点不适和尴尬,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她已把我当做路人了吗?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她也像赎罪似的跟着喝了很多。我醉眼朦胧的问她,为什么?隐约的听到她说,我很爱你,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现在的这份感情让我很觉得很新鲜,很享受。

最后,是我扶着烂醉的她,跌跌撞撞的去了宾馆。

那天过后,她就彻底的离开了我。我不明白当初所谓的不顾一切的爱情是怎么回事。

我天天往她寝室打电话,问她舍友她每天是不是回来住。一旦得知她不在寝室过夜的消息,我便如坐针毡。我一直都霸道的占有她,又怎么允许她和别的男人过夜。

在她离开我的第三十天时,我已经二十天没有玩游戏和抽烟了。尽管心里像被千万只蚂蚁咬噬般奇痒难忍。我用凉水一遍遍的洗着脸,一遍遍的默想她不喜欢我做的事都有哪些。

在第三十五天,我再次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来到她宿舍门前堵她。

坐在奶茶店里,我们相对无言,我甚至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不耐烦。侧过头看着琳琅满目的便条,那里曾经也有我们一笔一画写下的海誓山盟,可是如今却让海洋和高山承受如此的尴尬。

对不起,海哥,山哥,我们没有考虑你们的感受。

我还爱你。当我用尽所有的感情说出这句话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手指放在唇边对我说:嘘。

她对着电话巧笑倩兮,老公。

我彻底崩溃了。

不能说的秘密。

最怕此生已经决心自己过没有你,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这是我听过最痛的一句歌词。

一个月后她突然发来的短信打破了彼此宁静的生活。我扔下篮球,大口大口的喝着水。这一个月来,我过着最普通最健康的生活。每天打篮球,按时上课,偶尔看看球赛,早起早睡。狐朋狗友都挪揄我一个流氓居然变身一个阳光帅哥。

我淡淡一笑,人都是会成长的。

我打开短信,头皮一阵发麻。她说:我怀孕了。我深呼一口气,回道:你确定吗?她迅速回:是的,已经一个多月了。一个月多月前的夜晚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的心隐隐的痛着。

朋友说,不是吧,这么三流的故事也会发生在你身上?她都是别人的女朋友了,不管怀的谁的你都没必要管。何必做这么个憋屈事。

我取出所有的钱,瞒着她的男朋友,带着她去了医院。护士扶着她出来的时候,用鄙夷的语气对我说,作为男人,不要光考虑自己的感受,也要为女孩着想一下。光顾着自己开心,倒把女朋友推向手术台了。

我一言不发的接过她的手,心里是大片大片的悲哀。我不知道该为谁悲哀,又或者所有人都是那么悲哀。

走出医院,蓝色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唯美而又遥不可及。当天空变换成最幸福的姿态时,我们却以最陌生的方式潦草离散。

三年后,我收拾好东西,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开始我的求职路。

拥挤的火车站,挤满了怀揣梦想的人,我会是没落在人群中平凡终身的那一个吗?就在我胡思乱想时,一个女孩以很快的速度慌慌张张的撞到了我身上,跌坐在地。我俯下身想扶她起来,手却停在半空中。她眼中噙满泪水,委屈在脸上流转。恍惚间,我似乎回到了四年前那个下午。

她咬了咬嘴唇,眼睛里的眼泪慢慢的消失,半分钟内展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没事啦。我向她点点头独自向列车走去。等坐稳了之后,才发现对面坐着是那个撞我的女生。我说,你很厉害啊,到底还是没哭。她笑着说,对啊,就算不快乐也不要皱眉,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谁会爱上你的笑容。

我心里一动。我想,沉寂了三年的心该是敞开的时候了。

一年后,我和这个可爱的女孩在一起了。她坚持要去刺青店在肩膀上刺上我的名字。我强烈反对。

因为,我永远不会忘记,三年前那个喝醉的夜晚,我是如何抚着她胳膊上的刺青,痛心的看着她沉睡的。那个夜晚,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我一生最不愿说的秘密。

只因为,爱过,便想被记得。

湄洲湾边的道别(一)


我被那一片飘摇起伏、扯天扯地的湛蓝震惊的一刻,是在20xx年的八九月间,平生第一次看见大海。

轰轰而来的潮水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海岸线,在附近点碎的礁石上激起晶莹剔透、雪白煞亮的水花,消散于天地的刹那间融进我莫可名状的激动中。消散的又何止是那些散乱而绝美的水花?又怎么会消散呢?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里,水花再现,视野里明暗不定的丝线隐藏了瞬间与永恒的秘密。

我在倾听

夕阳西下,似乎要收拢空间内一切看不见的东西,四周骤然凝重起来,凝重让世界变得宁静。风,便大了,带着湿湿的感觉,我沿着海岸线走远。从一个晨梦中醒来,远方,湿了双眼。在这片纯蓝中坐看,也许可以让梦做得更远。因为我们还有双脚,我们还有渔船。这种在呼啸的海风中明悟的宁静,给我一种错觉,好似又回到了瓯江岸边,回到文亭湖畔。风很大,脚步却轻,生怕触动某些东西,然而心中的悲念与眼前的壮观纠结缠绕,一股压抑不住的悲壮透过胸腑直击脑海,泪落的感觉无比强烈!停下脚步,我弯腰挡住风,点上一支烟,然后转身面向已然变成红霞的西部天空,生生定住自己。

我来到了莆田,一个命定的产生信仰的地方。

我曾经想,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经历了一番事情之后,我是否应该出现在一个有着信仰的地方呢?这一切是无意识的选择还是宿命的安排,我都说不清了。现在重拾记忆,这种想法愈加深刻。不过,那时初来乍到的我还来不及胡思乱想,首先要做的是适应新的工作环境。不久,我遇到了同一时期新来的同事,后来他们就成了我在这里最早的朋友。他们是贺灿欣、吴立峰、张飞飞、李燕里,感谢他们的及时出现,让我在新的环境里有了温暖的感觉。

震惊我的那片海域就是湄洲湾了,湄洲湾因湄洲岛而得名,湄洲岛因妈祖而享誉海内外。最早知道这位神灵是在余光中先生的诗歌中,还是高中生的我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感觉她是海峡两岸的同一个始祖。到了莆田才发现,原来妈祖生活的圣迹是在北宋年间,妈祖文化也由此而始。妈祖冠以妈名,足见慈爱苍生之念。

在我工作的地方附近有一个小镇东庄镇,我的生活用品常在那里补给,不过让我痴迷并多次留恋不舍的还是那片内海。发现它只因在道旁看到一个妈祖阁的标牌,于是顺着路标我慢慢摸索进去。

行走在那条九转十八弯的村庄道路上,我多次迟疑,这像是通向一个小小的名胜古迹的地方吗?如此偏僻?终于在走出村落抬头一看的刹那,一片红光氤氲稍有规模的阁楼建筑突然就展现于眼前。

这一趟终究没有白来。

说起建筑,这里又怎么能比得上号称海上布达拉宫的湄洲岛建筑群?首次登上湄洲岛,是我和贺、张、李组成的四人组,吴没有去,他曾经去过,并且那天正当班。那天天气很好,天海一色的蓝,坐上轮渡,远离岸边,便有了置身海洋之上的亲切感。不过轮渡上太拥挤了,我是好不容易才挤到船边的栏杆旁。站在这里可以感受到轮渡的微弱起伏,而船底激起的雪白浪花以及海面上吹拂而来的风淹没了一船游客的嘈杂。我在后来拍摄的一张照片上写道:一路走来,远涉千里,只为一睹真容。散失了太多,能留给你的,仅此而已。第一次亲密接触,在你的面前,除了忘乎所以的欣喜,就剩下沉淀过去。那种感觉在此时的回忆中依旧如此真切,淡淡的伤感在过去无法改变的恒久里滋生。我不排斥这种伤感,它既是一种生活的常态,也是我曾经鲜活生命的存在证明。

在这短暂的海上行走中,我也看到了海上布达拉宫的整体模糊轮廓。这个称谓实在贴切,透视着一种深沉的信仰!在那模糊不明里倍增一种神圣,无量时间的过往,就是她给了沉浮海上的人强烈的信心,俯首挽救众生于危难。所有干净的灵魂大约便在此时,冲体而出,顶礼膜拜。

我震撼于幻化的仪式中。

依山而建的宫殿不像故宫那样中规中矩,却是同样庄严肃穆。古式建筑的美感可以透过它的形式直达每一个中国人的内心,产生一种渴望已久的平静。拾阶而上,走过一尊尊的神像,随处可见顶礼膜拜的信徒。对于平安健康以及美好生活的渴求,无可厚非,重要的是在礼拜的那一刻,每一个信徒的内心都是纯净的。触摸和感悟这种纯净,不也是一种修行?

走过宫殿,到了山顶,就可以看见一座石刻的巨大妈祖雕像。一边是辽阔无际的海面,一边是宫殿、故乡和海岸线内万物生灵。守护,无需用言语诉说的大爱无疆!这是竣工多年的妈祖雕像,而东庄镇妈祖阁旁的雕像,在我无意中发现它的时候还处于建造过程中。

建筑这座雕像的工人大都是附近村民中的妇女和中老年男人,一块一块的基石被他们搬运过去,然后一块一块地垒成基座。这一条不过百来米长的运输线,其壮观程度绝不亚于任何一个浩瀚的工程。工程大约持续两年,期间我多次去过,直到临别前的半年才全部竣工。

四人组湄洲岛之行还收获了一个碎石滩,与久负盛名的景点之一黄金沙滩相比,这碎石滩带给我的欢乐更多,印象更深刻。碎石滩并没有名字,后来讨论中自然产生出这个名字,觉得不错,便保留下来。碎石并不小,大块的可以容纳七八个人,高高低低,错落有致。与岁月耳鬓厮磨下,与海水嬉戏打闹中,织就了华润的衣衫,刻下了秀美的纹身。

一路走来,行到此处,面对一望无际宛如倒垂而下的湛蓝,净洁而幽褐的碎石,以及填充其间的泛白的细沙,仿佛一切骤然而逝,宏大与渺小糅合在一起,轻轻拨弄了一下海浪的音律,五蕴六尘轰然而现。也许是只有我们四人的缘故,这里除了恍惚间变成孩童的嬉闹之声,被一种说不清的静充溢着,可见或不可见,都寻着一个方向迈进感悟。

于是,一些胡言乱语留了下来:

在你的虚与实之间

幻与真的空隙里

有一滴泪

落下

行者,从脚下迈出第一步开始

就注定了他的行程是漫无边际

在银光闪动的水花下

猛然感到一种回归

启程,无论怎么走

都是走向回归

永不停息

你提携海潮的神力

终于在我的眼前显现

旅行者的孤独

因你的博大

幽远了历史长河

永恒的寂寞

顽石,安静地

做一个倾听者

远比

远涉一场红尘

要好

小溪边的墓


那已是以前的事了。

记得清我第一次看到她,那是我正在上初二时的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和几个同学正在温习功课,忽听有人说:兰姐来了。对于兰姐我是稍有耳闻的,听说她是一个上了年龄的学生,她大约有二十五六岁。她为了中专梦已参考了很多次,也许是不走运的原因吧,可她始终未有中。她有很多同学,这不,还有几个是我的老师。听说她也是常来的,一是和一些同学温习功课,一是和老师们谈天,但,我却是第一次见到她。看得出她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几乎和谁都和得来。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和一个适中生巧的小嘴,她很爱笑,如果说她那笑是那春天里的风响,倒不如说她那笑是那风声下的灵叫。

第二次,记得那是一个天刚黑的傍晚,我欲去刚好和她同村的同学家去玩。不知怎的,老远就有一阵阵吵闹的声音传来,随着我脚步的亲近,我便知道那是个不寻常的争吵,争吵中我便发现有一个女人在悲痛欲绝的哭着,看得出那正是兰姐。其初,我并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最后我才知那是兰姐定了亲的亲家和那中介媒婆说兰姐另有新欢,私自恋爱,前来闹事。记得,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过她。

不知又过了多少个日子,忽然有一天有人说兰姐死了,并且说是吊死的。这下轰动可大了,村里村外,学校上下,一片哗然,传闻绯绯:有的说兰姐年龄已大,加上中考不走运,婚姻不顺心,压力大的了;有的说兰姐定的亲不称心,偷偷谈恋爱,被人发现,自觉羞的了;有人说恋爱是小事,怀孕是大事,无脸见人了;那些巫婆说法就更不一样了,她们说兰姐是个扫帚星,伤风败俗,罪该万死;可,据她家人讲,她的身是清白的,她是被那流言蜚语,排山倒海的唾沫淹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当时那个年代里,不要说约会、恋爱,就是连不是一对男女的一同行走,如若让别人看到了,不招来一些睥睨的眼光才怪呢。说也怪,当时我就是那个年代的世俗的忠实信徒,所以兰姐的死我并不觉得很可怜,并认为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事情。也许当时的人们似乎大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兰姐的殡葬是在一部分人的咒骂中,一部分人的理所当然中进行的。再加上没有结婚的姑娘死了是不能进祖坟的,更何况兰姐是吊死的,所以家人就简简单单地把她寄埋在一个阴冷潮湿,人迹罕至的小溪边。也许是因我爱穿插小路的原因,我似乎是常在那里走过的,不由中便看到她的坟,其初是光秃秃的,无任何草迹,也无任何祭奠。后来便有了些杂草,并且愈来愈大,间或我便看到一些牛羊在那里践踏,也许是因这里地湿草盛的原因,有时也少不了会招来几个无名的小猪来,它们似乎在淘金寻银似的,于是便不停地翻起来,翻起来

好多年了,是的,少说也有十多载,不知怎的,十多年后的今天我愈来愈想起她来。是的,每当我看着那所谓的小姐们(妓女)在那布满笛声和霓虹的大街上趾高气扬的笑着,走着;每当我看到那一座座靠投机和出卖肉体砌起的小楼,被人们赞誉和夸奖着;更不用说那鬼混生子,第三者插足,有老婆还要包二奶的欢呼。我愈来愈觉得这兰姐只不过想冲破封建枷锁,想自由奋飞,想找到属于自己的天空,这何罪之有?呜呼!无法可想。在这短短的十多年的前后,一个靠出卖肉体却能如此趾高气扬,一个只不过恋点爱而已却竟无一席之地!

也许是因这一切的一切,也许是因我实在不能忘初,我决定去看她一次。

那是一个雨后天,火红的太阳依然从东方升起,明媚的阳光照着我寻找的路,我怀着沉重的心情缓缓地向兰姐的墓地走去。到了,我不由惊呆了,那是兰姐吗,那是兰姐常常居住着的圆式小屋,显然,潺潺的小溪已在那狂风暴雨中无止境的扩宽过,强拍和冲洗过那兰姐的墓,墓棺裸露着,有几只骨头已从那本就沤朽的棺木里流出来,有几只已撒落在那不远的水已退去的陆地上--紊乱的躺着,我想,那也许就是兰姐吧!。

湄洲湾边的道别(三)


曾和一个朋友在内海边的长堤上聊到深夜十二点,他留着短发,消瘦身材,看起来精神满满,对未来生活充满了自信和向往。年龄在二十六七岁上,有这种心态再正常不过了。可他遭遇坎坷,毕业四五年里工作换了又换。他并不心高,相反,对于每一份工作都尽心尽力,担心随时丢掉工作的危机感,让他在沉重的压力下小心翼翼地做事,而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被辞职的命运。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患有顽疾,周期性发作的那种。

说起来这只是一种局限,每个人都有局限。眼睛不能直接看到千里之外,能力有大有小,生命也有长有短,这些都是局限。所以众生皆是一样,平常心很重要。

关爱,应该始终成为一个社会的主题。因为生命只是一种历程,故而生而孤独。我们都需要关爱,所以必须先送出,然后才能得到。

我的朋友还是先我一步离开莆田,送别为他留下四句话:

丽阳秋色尚烂漫,花海青藤一线天。

未卜前程何所遇,半城水路半城山。

祝福你,我的朋友!

更多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走这条堤坝。步履缓慢,与四时的花草和枝叶来一次疯子般的接触,于无声处畅谈无字心声。

我无需猜测,便知道你敞开的心肺里蕴藏着令我沉醉的芳香,那时的风从内海上来,带着涛声,渲染了这片天空的静谧。远处堤坝下聚集着一群白鹭,也有排成一排的,彼此安静地对望,似乎在等待一个神秘的时刻飞翔。浑浊的海水形成一道道沟壑分明的纹路,一波追逐一波,涌向潮湿的岩石,一次次拥抱之后,一次次分离,一次次期盼着下一次的拥抱。即便是我用双手抱住你温柔的腰身,也无法测算出你在悠久而苍茫的岁月中沉积的年轮。那一圈圈刻在心上的痕迹!看一片树叶落下,在堤面上打旋,更多的衰草蔓延上来,平添了堤坝的落寞和荒凉。

这时候,我感谢你的出现,开在路边的栀子花,陪我度过了一个花期。

醉花阴,三杯酒,潦倒众生梦。

堤上漫步三重缘,抬头新月在东。

此时一言,说破往来事,回首潮音厅。

望孤影青丝海上飘,乱语惊涛声。

小松林,白鹭飞,温柔慰生平。

第二次登上湄洲岛是和我的一个高中同学,这位我称之为姚兄的同学是我的良师益友,我们的交往平淡如水,分开十年来未曾谋面,期间联系也少。没想到他到了厦门,咫尺之近,相见之缘也就水到渠成了。

沏上一壶茶,两个老友斜坐在窗台前的小桌子上,屋子里亮着柔和的光,透过窗帘的起初是夕阳余晖的橘黄,后来是万家灯火的色彩。两个人的十年在光线交错里娓娓道来,简单到上学、工作、恋人和期待已久的家庭,深刻到他的舍业离家、四年陪读,我的碎骨剜心、自我流放。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似乎一盘棋下到了天荒地老,一盏茶也饮尽了悠久岁月。恍然一觉,已到上夜班的时候。

和姚兄上湄洲岛则又是另一番感觉。并行与熙熙攘攘的游人中,心静如一,缓步而上。谈佛论道,解读信仰,评说壁画。我等俗人与那些大家相比,自然是附庸风雅,然而论心中之诚与各自所得,不见得不能平分秋色。庞大的妈祖雕像慈悲地俯察众生,蓝天之下苍翠环绕的湄洲岛上,苔痕上阶绿的山形之间,两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边行走,一边探讨着形而上的东西。似乎不协调,却又很协调。不会留下什么,而在心里又留下了什么。

之后,姚兄多次让我去厦门玩一天,但因个人问题推迟了一年多,终在离开南方之前去了,兼做告别。

最后一次去东庄镇妈祖阁,是和一位新友。说是新友,其实认识也有年余,与十年相比,算是新友,而且他酷爱蜡笔小新。他也是泉州人,叫做林钦,想起来,带给我的都是开心和说之不尽的话题。他的特点之一就是能说,巨能说,据说可以和人连续聊上八个小时。

这个极具幽默和说话天赋的人物,曾经在学校操场的观众席位上静坐,沉思人为什么活着的问题。为什么呢?我相信了一切皆有可能。

那天很冷,风很大,吹乱了头发。那时候妈祖阁和妈祖雕像之间的曲径走廊已经建造完毕,与蓝图相比,只差了走廊下一片黄灿灿的油菜花。

林钦步履矫健,蹦蹦跳跳,像个孩子,走在前面。他是个长跑健将,参加过厦门举办的马拉松比赛,还拿了奖杯。我是走不过他的。

参观过妈祖阁,沿着曲径走廊,到了雕像的基座上,顺着楼梯便爬到妈祖雕像的跟前。这里的风更大,冻得我有点打哆嗦。这上面却有一群孩子在玩耍,丝毫都不觉得冷。看着他们,我轻轻地笑了。忘乎所以,是一种幸福的极致。

林钦也觉得冷了,搓着手,兜着肩膀,小碎步不停地挪动着,冲我笑道:传喜,咱们走吧,挺冷的。

我指了指那些孩子,笑着说:你看他们。

是啊!这群孩子都不知道冷呀!

在妈祖雕像之前,欣赏幸福也是一种幸福。

来都来了,看一眼刚建成的妈祖雕像。

林钦只得忍着寒冷,安静地陪我看了一阵。他话多,我话少,按说也是很不搭的,竟成了不错的朋友。

转过妈祖雕像的后面,看向那片内海,在水草轻盈地摆动中,露出四个大字:大爱无疆!

在堤坝上,我多次看到这四个大字。那时候,望着尚处于建造中的妈祖雕像,就想还能不能有机会到上面一览无余地看看这四个字。我看到了,也到了我离开的时候。

离开湄洲湾,我回到了文亭湖畔,此后大概常伴与此。

也许五年前我就应该有一个安静而祥和的家,我愿守一而终的家,其实守一而终是一种莫大的幸福。随着那梦想一般的家的破裂,才有了自我放逐的八千里云月,才有了南方生活的五年。生命轨迹的变化,无论是不是命定,无论伴随着什么样的感觉,都是无奈中积极地寻求自我解放,都成了无法更改的事实。值得欣慰的是,在这样的事实面前我依然保有一颗澄明的心,此心尚安,一片光明。

习惯了你


从前习惯冷冷的孤单,

现在习惯了你的暖。

从前习惯了影子的陪伴,

现在习惯了你在身畔。

只要你靠近我身边百米,

我就能嗅出你的气息。

习惯了彼此的不离不弃,

爱在这里凝成奇迹。

说好了一生不分离,

习惯了和你在一起。

约定了来生再继续,

我已习惯了爱上你。

说好了永远在一起,

习惯了有你的话语。

约定了不说对不起,

我已习惯了心中有你。

从前习惯冷冷的孤单,

现在习惯了你的暖。

从前习惯了影子的陪伴,

现在习惯了你在身畔。

只要你靠近我身边百米,

我就能嗅出你的气息。

习惯了彼此的不离不弃,

爱在这里凝成奇迹。

说好了一生不分离,

习惯了和你在一起。

约定了来生再继续,

我已习惯了爱上你。

说好了永远在一起,

习惯了有你的话语。

约定了不说对不起,

我已习惯了心中有你。

说好了一生不分离,

习惯了和你在一起。

约定了来生再继续,

我已习惯了爱上你。

说好了永远在一起,

习惯了有你的话语。

约定了不说对不起,

我已习惯了心中有你。

后记

大叔,习惯是一点一滴的养成的,也是点点滴滴积攒的

湄洲湾边的道别(二)


其实还有一片属于傍晚的小海滩不亚于碎石滩,它不在湄洲岛,在其对面海岸边,一个小地方,比碎石滩还要小。

能在傍晚发现那个小沙滩,要感谢沈公子。沈公子是当地人,有着南方人的精明,同时不失真诚,也是我将近两年的舍友。最初还保有大学时代健身的习惯,后来也养出了小肚子。

从宿舍到湄洲湾有二十公里的路程,没有沈公子提供交通工具,我可能没有机会一睹湄洲湾的夜色。

到了海边,还是傍晚,西部晕染的天空就是那时候看到的,深蓝的海洋在视野的尽头弯成向上凸起的弧线,逢迎着绚丽的霞光。霞光变幻着,好似在湛蓝和深蓝之间舞动的少女,每一个形态都是一个故事的断章,组合起来演绎着一段如湛蓝和深蓝一样的情感。此番场景,最忌深入,一个不小心,将难以走出。

于是前行,绕过一个捕鱼的小工厂,从旁边的小道慢慢走下去,便能触摸到海水了。这里就是那小沙滩,两边都被高高的石墙堵住,伸向海里,不知深浅。同行三人,除了我会点粗浅的水性,他们俩都不会,无法绕过去一探究竟,只在这小天地里偷得一乐。三人都是穿的拖鞋,卷起裤脚,让温热的海水浸湿脚面,捡拾着磨得光溜溜的碎石,从那礁石的缝隙里发现了指甲大小的螃蟹。螃蟹和礁石浑然一体,我这个北方人很是认真地寻找,竟是看不出来。另一个同事干脆找了根细棍,逗了逗,螃蟹溜一下动了。这次我看的真真切切,却仅一眼,那小东西便钻进了旁边的细缝里。我惊讶于它的速度和灵活,这难道真是横着走的?于是三人饶有兴趣地逗起那螃蟹来。

慢慢地天黑了,我们打开手机的手电,找到一块较大的礁石坐下休息,吹着凉丝丝的海风,闲谈起有关大海的故事。半个小时以后,海水淹没了我们走过的痕迹,上潮了,不便多待,赶紧沿着淹没的来路小心返回。

此时,海上布达拉宫装点成灯火辉煌的圣容,山顶妈祖雕像散发出柔和而圣洁的白光。

那另一个同事名叫张尚阳,一个高高瘦瘦据说怎么也吃不胖的阳光男生,酷爱旅行。他是泉州人,在山东青岛读的大学,和我选择在南方生活五年一样,他为自己创造了四年北方生活的机会。他的酷爱旅行早在高中毕业生时代就显现出端倪。

同样是在青岛,有着北方生活经历的还有一位同事,同样也是泉州人。泉州,一个历史文化悠久的城市,与西北新疆颇有些相似,都是多文化形态同生共存、相互融合的地方,海上丝绸之路的称谓并非偶然。

这位同事就是晓辉了,少年军人的梦想促成了他的青岛之行,这一去就有了两年的白菜炖粉条的日子。家国情怀的中国男人小时候几乎都有一个军人梦,多数都不了了之。晓辉从军也只有两年,两年后回来的晓辉迅速完成了由黝黑汉子到白脸汉子的转变。这位高高大大、皮肤秀美、身体结实的男生入厂就成了屈指可数的美男。美男也有美男的烦恼,而我认识的晓辉不止于这些。他有着超强的行动力,这让我想起同样是军人出身的贺灿欣,借此他以学员入厂很快地成长起来。

人与人的相识,投缘的话很快就会相熟起来。与晓辉,没碰面几次就成了无话不谈的要好伙计。后来他和我分到一个值,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出去玩,一起煮面吃,一起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送走迎来了很多同事。走走留留中,最终我也选择了离开莆田,回到了家乡。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只因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若是把长江作为折线,我们或许刚好对称地分在大江南北。

那近两年的时间里,大家一起的集体活动,多数都是他和另外一位小美女李妍共同计划安排的。我的平淡生活,在一个融洽的集体里,也曾放肆过几把。时过境迁,那些日子在回忆中转变成一抹亮色。

关于少年,似乎应该有许多故事要写,不想竟然无处着落,只得暂放,等待一个契机点燃。

只有我们知道这颗心归于何处,那其间所有的经历,从此通向彼的道路上,一切不都是挥手间潇洒自如的取舍吗?

这个把深情掩盖在世俗之下的军营男儿!

还是回到那片内海,东庄妈祖阁的旁边,一段简单的堤面上搭配两个凉亭。独自或约一两个朋友,静坐凉亭之下,看略显浑浊的海,听啸吟的松涛。

锅边的画家


白天,她是个女佣。臃肿的身材,破旧的衣裙,乱蓬蓬的头发,粗糙的双手,指甲缝里都是黑泥。她干所有的杂役,擦地、刷锅、洗衣、收拾房间,雇主夫人的轻蔑和嘲笑,房东太太尖声的催租和谩骂她的生活被繁重的劳碌压得喘不过气。

但是每当夜晚来临时,在她那间破旧的小屋里,在昏暗的油灯下,她趴在地板上细细地勾画着一幅幅美妙绝伦的画作,嘴里哼着快乐的歌谣这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画画让她忘记了白日里的劳累和疲惫,忘记了周遭的讥讽和嘲笑。她没有画架、没有画桌,更没有画布,甚至连画画的颜料都是她厚着脸皮赊来的。甚至,她经常自己调制颜料:河底的淤泥、路边的野草、教堂的烛脂、动物血、面包屑等都是她的独家配方。她以手指作笔,在一块块小木板上,画着只属于她自己的画。

在法国一个名叫桑里斯的小镇上,她的人生岁月已经走过了50年,她没结过婚,只谈过一次失败的恋爱。她是孤独的,很少与人交流,没有人知道她是一个画家,人们只知道她是杜佛夫人家的帮佣。

1914年的一天,杜佛夫人家来了一位名叫伍德的客人。伍德是德国知名的艺术评论家和收藏家,他是毕加索、布拉克的知音。在杜佛夫人的晚宴上,伍德无意中见到被随手丢在角落的一块画着苹果的小木板:它静静地站在墙角,但丰饶的颜色赋予了它喷薄欲出的生命力。伍德的眼前一亮,在他看来这幅画不但用色绚丽饱满到让人眩晕甚至窒息的地步。无比惊讶的伍德急忙打听作者的名字,杜佛夫人轻蔑地说:这不过是家里一个叫萨贺芬的女佣画的,她可从来没学过什么绘画。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伍德当即买下了这幅画。他找到萨贺芬对她说,她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画家,但要继续多加练习,他可以资助她,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为她在巴黎举办个人画展。

可是,命运对萨贺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德国军队打进了法国,一战爆发了。伍德被迫逃离了法国。临走时,他告诉萨贺芬,希望她一直坚持画下去。萨贺芬的生活又陷入了困窘。尽管生活艰难,窗外战火纷纷,萨贺芬就像忘记了一切,每天坚持画画。她信仰圣女大德兰的话:执着于自己的作品,在锅里也能找到上帝。

萨贺芬说:先生,您知道吗?执着于自己的作品,在锅里也能找到上帝,当我悲伤时,我会去野外,摸摸树,和花、鸟、虫子说说话,一切就会好的。

在伍德的资助下,萨贺芬的生活有了明显的改善,她第一次购来亮晶晶的银器,第一次有了宽大的画室,她甚至精心布置了房间,并为画展开幕给自己订做了一套一生中最昂贵的纱裙。

然而,命运又一次捉弄了萨贺芬。就在画展前夕,史无前例的全球经济危机爆发。事先约定好的巴黎画展因为联办方临时取消只能再议。痛苦失望的萨贺芬又重新回到了破旧的小屋,昏暗的烛光里,她握着画笔,快速、疯狂地涂抹着,直到最后被邻居送进精神病院。

1942年,萨贺芬在疗养院寂寞离世。1945年,在伍德的多方努力和奔走下,萨贺芬的作品终于在巴黎和世界各地展出,萨贺芬一举成为法国现代原始画派(又称素朴画派)的著名画家。

萨贺芬的一生是寂寞的,生前籍籍无名,穷困潦倒。但她又是快乐的,在贫穷和落魄中,绘画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她在喜爱和执着中实现了自己独特的价值。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拥有自己独特的使命和价值,每个人的锅里都有一个上帝,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