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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情感语录

发表时间:2020-12-24

情关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情关,欢迎阅读与收藏。

酒不是什么好酒,只是凡间俗子自酿的烧刀子,入口如刀刃,入腹似火焰。不知饮了多少,只觉这洞内酒气熏天,浓烈辛辣的酒气灼得他双目竟仿似有了些微的湿意。

“当初你大闹天宫喝遍天庭玉液琼浆,下界后便连你花果山的灵果椰酒都不甚喜欢,如今倒还喝起这凡间劣酒来了。”

仁慈宽厚的声音仿佛将这洞内阴湿都驱散了许多。他摇晃着抬起头来,只见那人一身金衣立于满地坛罐碎片之间,却无尘无垢,法相庄严,眼神温暖慈和,神色悲悯宽厚。

他仰头狠狠灌下一坛烈酒将空坛子砸在地上,碎片四溅中看着眼前人轻笑出声:“老孙我一没误差,二没闹事,这百年来就喝点水酒解解渴,难不成佛祖也要管管?再说,佛派如今已能与道派分庭抗礼,还要我这泼猴何用?”他摇晃着起身,醉态毕现眼神却清明悲哀:“对吧,师父?”

他有时候在想,若是当初安于花果山,与猴子猴孙们春采百花、夏寻灵果、秋收芋栗、冬觅黄精,就此无忧无知一生也未尝不好,干什么要出海去求什么长生不老呢?呵呵,长生不老啊……

他还记得师父与他抚顶授名时道:“既是逐渐行来也罢,你姓什么?”他生于天地无父无母,哪有什么姓氏?只记得群猴叫他大王,但流浪于南赡部洲大街小巷八九余年的见闻告诉他,这不是姓名。他匍伏在地道:“弟子为仙石所孕,无姓。人若骂我,我也不恼;人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儿就罢了。一生无姓。”

他不懂为何师父听了他的话眼里闪过浅淡却清晰的失望,再不复初闻他是天地生成时的喜悦。直到后来在腥风血雨中摸爬打滚的许多年里,他才逐渐明白,师父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不恼不嗔的弟子。

师父收回手掌,淡淡道:“那便叫孙悟空吧。”

他那时懵懂无知,未曾细想师父的态度变化,只觉如今自己也是有姓有名的人了,磕头后摸摸尚带师父掌心余温的头顶,欢欢喜喜地随童子出了门。此后便向众师兄学语言礼貌、听师父讲经论道,闲时扫地砍柴、挑水运浆,在这烟霞散彩修篁茂林的世外福地过得也甚是逍遥,唯一遗憾的大概就是师父从未传长生之道与他。

一晃,便是七年。

那日师父端坐高台开坛讲道,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讲到精彩处忽见他手舞足蹈,一问方知他已到斜月三星洞七个春秋。问他想学什么,答长生之道。

夜深时他诚恳拜下:“此间更无六耳,止弟子一人,望师父大舍慈悲,传我永生之道罢,永不忘恩!”

“也罢,你有此灵性,传与你也无妨。只是莫要忘了今日言语。”夜色微凉,月光下灵台山幽深寂静,窗外松柏青竹的影子模糊了师父的面容,他抬头,看不清师父的神情,只再次匍伏在地坚定答道:“此恩犹如再造,永不敢忘!”

山中无甲子,修行无岁月。不知不觉间便过了十年,他已不再是刚入山时懵懂无知的皮猴,长生之道、七十二般变化、筋斗云皆可信手拈来,法性灵通,根源稳固。却因一日在众师兄弟前卖弄变化,师父知晓,勃然大怒,执意叫他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千般恳求无果后只能含泪道:“师父之恩,永不敢忘,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万望师父保重。”

师父却看着他道:“你这一去,定会闯出祸端,但凭你怎么惹祸行凶,一旦说出你是我的徒弟,定叫你万劫不复!”

师父依旧面容慈和,眼神却隐隐透出戾气。他望着这样陌生的师父不知所措,他分明看到师父眼神深处没有悲悯,没有包容,甚至也没有戾气,而是夹杂着兴奋的期待。

出了灵台方寸山,他纵起筋斗云,只见旭日煌煌,云海汹涌,万般事物皆在脚下,顿觉胸中豪情万丈:“这皇天后土泱泱四海,还有何处我老孙去不得!”

于是径直往东胜神州行去,在花果山按下云头,却发现往日翠藓堆蓝花木争奇的住处一片破败萧条,处处猿啼哀泣。

“大王,您这一去便是二十来年,我等被那混世魔王欺压虏虐,奈何争斗不过,许多子侄都被捉了去,您若是再晚几年回来,怕是洞中已无一猴了。”

他心中又悲又怒!这些猴子猴孙与他一起长大,朝夕相伴,不是亲人更甚亲人,他成王之后更是对他依赖有加,有什么灵果奇珍尽献于他,如今他却未能护他们周全。看着他们一个个伤痕遍体,萎靡消瘦,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从今以后必保他们平安喜乐,顺遂一生,叫人不敢再伤他们一根猴毛。而那所谓的混世魔王,必须死!wWw.QG13.Com

看着眼前断为两截内脏四散的尸体,他伸出手指弹去溅到身上的碎肉,带着解救出来的猴子猴孙回到了花果山。这是死在他手里的第一条命,就算是流浪南赡部洲偶尔被人打骂的八九年里他也未曾伤人性命,但他知道,这不会是他背负的最后一条命,因为,他有了要守护的东西。

他无武器更无法宝,整个花果山除了从混世魔王那里缴来的一口宝刀和一些零零碎碎上不得台面的刀剑之外再无其他。他整日忧恼,先不说天外有天,这世间比他强大的妖神不知几何,就说他出趟远门,恰逢有敌来犯,这花果山又有谁来庇护?

“大王,不若叫孩儿们日日操练武艺,全猴皆兵。”

“师父所教必不能外传,但这些年游历也得了几部秘籍,教与你们防山绰绰有余。只是这武器须得锋利剑戟,不然怎可对敌?”

“这个好办,只要有城邦者必有防守,凭大王这一身本事,何愁兵器?”

他心中一跳,耳边仿似又响起了临走时师父的话语:“你这一去,定会闯出祸端……”罢了罢了,祸端又如何?纵起筋斗云往下观看,轻易便找到了城池,念动口诀,狂风平地起,待风沙平息时,他已回到花果山将锋刀利剑分与孩儿们了。

再之后啊,入得龙宫夺如意,闯入地府改生死。他只想不断强大,强大,再强大,反正生死簿上已经消了孩儿们的名号,他只需要强大便能守住这个家。但他却万万没想到,在月余之后,贴身伺候他的小蛮却死了,无病无痛,自然死亡。

巨大的恐慌朝他袭来,已经消了生死簿小蛮却还会消亡,那是不是意味着孩儿们都会逐渐逝去,千年百年之后这世间将独剩他一人,茕茕孑立,形单影只?不!孤独的滋味他已经尝够了,在已生灵智却还未化形的年岁里,鸟飞鱼跃,松篁斗翠,独他不能说不能动,世间处处热闹皆与他无关,好容易他也有了亲人有了师父,怎么能轻易失去?!

“老弟啊,想要长生不老哪是消了生死

簿就能了事的?九霄之上有蟠桃,五庄观里人参果,这些才是能真正延寿缓衰的神物啊!”他看着牛魔王意味深长的神情,五指渐渐握紧,谢过之后转身告辞。

“大王,外面有一老人,自称上界派来的天使,说有圣旨宣你上界做官呢!”

他微微一愣,蓦然想起当初众师兄饱含羡慕的话语:“师弟本事实在了得,想必上界做个仙官不在话下。”

“哈哈哈,过奖过奖。师弟我只想做个闲散逍遥人士,睡时天地为铺,醒时风雨自在,一身本事杀尽天下不平之事,岂不快哉!何必上界去受那鸟气!”

昔日场景历历在目,他轻轻嗤笑出声,理理衣冠,快步迎出。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样快,而他却只是一个末流的官,许多地方不能出入,不要说赴宴蟠桃会,就连平日也少有官员愿意与他来往。他眼前反反复复浮现初入天宫装作不懂礼节未曾跪拜,天帝却宽容含笑的场景。

赌一把!

他口中大叫道:“这般藐视老孙,这官不做也罢!”言毕便打出南天门下了界。而后天兵来捉,他一一击退,天帝再次招安,封他为齐天大圣,并监管蟠桃园。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将吃了仙丹蟠桃的孩儿们藏好后,他便把剩下的都吞吃入腹。他本是仙石所孕,得天独厚的仙躯,只能镇压根本无法杀死,更何况还习了仙法,吞了仙丹蟠桃,如虎添翼,在天兵天将中所向披靡。他一棍打倒天兵,踩在他脸上狂狷笑道:“老孙我法力齐天,为何你们吃得我却吃不得?”

忽听得背后吱吱惨叫,转头看去却是满山的猴子猴孙尽被诛杀捕获,他心中惊慌,失手被擒。

在太上老君火炉里的滋味可真难受啊,他不怕水火却独怕烟熏,烟熏得他双眼剧痛,在火炉里翻腾打滚,待七七四十九日开炉之后他踹倒丹炉,一路杀出去,出手狠辣,身后尽是血色。他心中痛极,不知孩儿们还剩多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花果山。

却忽然天翻地转,回过神来时已在五指山下,他目龇欲裂正欲挣扎,一缕传音却低低响在耳边,他微微一愣,犹豫须臾终是放弃挣扎。至此之后便每日食铁弹,饮铜汁。他晒着阳光悠然笑道:“这如来小儿还算周到,知道老孙我在火炉里伤了根本,火克金,如今便每日与我滋补。懂事!懂事!”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一闪而过,他想,应该是错觉吧!

说实话,见到唐僧时他有些失望,虽然唐僧眉目清俊面含悲悯,但眼神深处却甚是畏缩懦弱,这样的人,注定没有一颗强者之心。不过这只是一场交易罢了,他只管将唐僧安全送到西天取得佛经然后拿到报酬就好,其余的与他无关。

他握紧手中的如意金箍棒,心中压抑不住的汹涌澎湃:孩儿们有那人护着,普天之下没几人敢动,如今他再无后顾之忧,遇到不平之事只管杀他娘的!

虽然他着实没想到唐僧会无知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只知愚善,妖怪不认,是非不分,不仅次次责骂于他,在得了南海观世音菩萨赠予的紧箍儿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一看他不顺眼就要念动紧箍咒。那紧箍儿紧紧勒在头上,取不下,揪不断,已经在头上生了根,念动咒语时更是痛得他青筋暴跳翻腾打滚。但那又如何!管你念什么咒语,他照样该杀杀该打打,金箍棒上不知浸了多少鲜血——吃人杀人的妖怪、掳掠人妻的精怪、杀人越货的山贼强盗……

一根铁棒杀尽天下脏事恶事不平之事,所过之处乾坤朗朗喜声笑声安乐之声。

他想,日子如果真的这样纯粹,那也没什么不好。

那日寒风凛冽,白雪纷飞,金兜山上凶云隐隐,恶气纷纷,林间时不时响起饿虎咆哮的声音,此地在艰难的取经路上也算得上是少有的凶地了。

本应尽快过了此山,以免夜长梦多,可那唐僧却说自己又饥又寒,硬要他去化来斋饭,吃了再走。他想,此处妖气升腾,气氛险恶,须得尽快回来,不然又要出幺蛾子了。可等他一路紧赶慢赶回来时却还是出了事——他来晚了,那师徒三人早就被金兜山上金兜洞里的兕大王给抓走了。

他以为又是什么妖魔鬼怪妄想要吃唐僧肉,心中烦躁担忧,一把将斋饭砸在地上便打上门去,这才知道原来是猪八戒偷了人家的衣服,被抓了个正着。他心中又羞又恼,可不管如何,人终究是要救出来的。

他金箍棒举,亮烁烁似电掣金蛇,那兕大王也不是吃素的,舞起长枪,明晃晃如龙离海。你来我往五十来个回合后,那妖怪突然亮出一个亮灼灼、白森森的圈子来将他的金箍棒收了进去。他又惊又怒,但没了武器,也只能暂时撤走去天上地下寻几个帮手,务必要尽快将唐僧给救出来。却不料那个圈子没有克星,托塔天王、雷公电母、火德星君一干人等全部败下阵来,武器皆失。无奈,他只好驾云西去,求助于当初将他压于五指山下的如来佛祖。

该怎么形容灵山呢?灵峰疏杰,叠嶂清佳,元气流通天地远,威风飞彻满台花……直到耳边有人叫到:“孙悟空,从哪里来?往何处去?”,他才惊醒过来。

“正有一事,欲见如来。”他强制平复下心中惊疑,故作镇定地作礼道。

救出唐僧之后他并没有重新上路的轻松,相反,他只觉前方云谲波诡,诡秘难测,重重疑云几乎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随着灵山雷音宝刹的临近,他越发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盘旷世棋局,而他只是其中一颗棋子,身不由己。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山上草木蓬勃,雀鸣莺啼。在取经路上难得遇到这样一个清净地方,仿佛这一路烦扰杂乱的心也稍稍安稳下来。他想,晚间寻一户人家好好歇息一晚,第二天再整整精神上路吧,不论前方是福是祸,总要到了才甘心的。

却不料,妖怪是没了,却从路旁闪出三十多个凶神恶煞的强盗来,唐僧一见这阵势,早已战战兢兢,坐立不稳,跌下马来蹲在路旁草窠里大叫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他一看唐僧这没出息样儿,顿时心头火起,再加上自金兜山以来越发心神不宁,心里的烦躁早就积累到了一个临界点。于是二话不说,操起金箍棒就打死两个强盗,剩下的四散逃走了,他这时也没了去追杀的心思,只转身欲要重新上路。

“各位好汉,他姓孙,我姓陈,各居异姓,冤有头,债有主……”他听着唐僧碎碎念的祷告,竟是被气笑了:“师父,你老人家忒没情义。虽是我动手打的,却也只是为你,你不往西天取经,我不与你做徒弟,又怎么会来这里

打杀人?”说完转身往前,这样的人,和他说多了也没什么用。

暮色四合时他们终于寻到一户人家借宿,那老丈和婆婆都颇为热情,本以为会得一个安稳觉睡睡,却不料白天那伙强盗贼首正是老丈之子。那贼首半夜回家发现他们师徒四人歹心再起,幸好那老丈悄悄赶来提醒,虽他不惧,但也着实不想再添麻烦,便收拾收拾行李连夜从后门离开。却没想到,他想放过那伙强盗,那伙强盗也不放过他们,紧紧追赶,他心中恼火,便将他们杀了个干净。

铺天盖地的疼痛汹涌而来,紧箍儿勒得他耳红面赤,眼胀头昏,他紧紧抱住脑袋在地上翻腾打滚,几欲痛晕过去。那秃驴反反复复念了十余遍,直到紧箍儿嵌入肉里一寸来深,这才停下来:“我不要你跟着了,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他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驾起筋斗云转身离开。既然唐僧无情,那便不要怪他无义,这一路来大大小小的窝囊气早已让他忍无可忍,更重要的是,他要再去一趟灵山。

他等八戒沙僧去化斋饭独剩唐僧一人时,悄悄赶回来一棍子将唐僧撂翻在地,便驾起筋斗云纵上天际。凡人就是脆弱,多打一棍子都怕将他打死了,要不是还要留着唐僧有用,呵……

等到沙僧将他告到菩萨面前时,却看到他正在菩萨住处,沙僧想来打他,他却撤身躲过,拒不承认自己打了唐僧,只说定是有人冒充他。

真是蠢啊,一个小小的分身术就将所有人都骗了个彻底,菩萨念动紧箍咒,两个美猴王一起喊疼;唐僧念起紧箍咒,两个美猴王一起叫苦;李天王的照妖镜中,两只猴子分毫不差;而阎罗殿的谛听听出真相却不敢当面说破,唯恐他一怒之下拆了阎罗殿。最后,两只美猴王一起来到了灵山。

看到这样熟悉的布局,他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来时的惊疑,只有无尽的沉重。望着莲台上拈花而笑悲天悯人的佛祖,他缓缓匍伏而下:“今有妖精冒充与我,劳烦佛祖为我辨个真假。”

“周天之内有五仙……我观假悟空乃六耳狝猴也……”他已不记得如来佛祖说了些什么,脑海里只反反复复回响着:“我观假悟空乃六耳狝猴也……六耳狝猴……六耳。”他从未觉得心这样寒凉,仿佛无尽岁月以来的孤独和寒冷都齐齐漫了上来,一点点侵蚀着身体里残余的温度,让他几欲痛叫出声。

他纵身一棒将如来收于钵盂之下的分身打死,指尖颤抖着再次匍伏跪下,道:“多谢佛祖……”死去的分身化为一根猴毛,飘飘荡荡地落在如来佛祖耳边:“灵台山上无六耳,传道之恩不敢忘。这一跪,跪师父对我恩重如山,自此我命生死与我无关,只为师父!”

苦海海水漆黑肮脏,每一滴海水都是沉重的罪孽,日日夜夜腐蚀着陷入苦海的灵魂,时日一久,必会灰飞烟灭,但海水上空却是凛冽的罡风,若有灵魂想要逃出苦海,势必会被罡风粉碎成灰。要出苦海,只有一个办法——有法力高深的佛来超度。

他穿着华丽圣洁的佛衣站在苦海边上,听着苦海中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和罡风撕裂灵魂时的惨叫声,慢慢伸出手紧紧捂住心脏。明明他站在结界之外啊,明明身上未沾一滴海水啊,明明罡风凛冽未曾伤他丝毫啊,那为什么会觉得心脏痛得快要爆裂开来了呢?他抬头看着那人高坐莲台,金衣辉煌,神情悲悯,忍不住再次轻声问道:“我的孩儿们真的在这苦海之中?”他想一定是他刚才声音太大,惊扰了佛祖,佛祖气他无礼,故此骗他呢。

“是。”佛祖声音悲悯。

“我为佛派开疆拓土的这些年来,他们就一直在这苦海之中日日夜夜痛不欲生,直到现在早已灰飞烟灭?”

“是。”佛祖声音依旧悲悯,仿似还带了一丝不忍。

他轻轻低笑出声,渐渐变为大笑,笑得癫狂,笑得疯魔,甚至笑出了眼泪:“哈哈哈!我佛慈悲!我佛慈悲!我佛果真慈悲啊!!”

那日他被如来一掌压在五指山下时心中震惊:这佛祖该是怎生厉害,自己这一身本事竟在他手里过不了一招!所以后来佛祖传音与他说让他安心呆在五指山下,他为他护住花果山众猴儿,时机成熟时自会放他出来,完成交代给他的任务之后便能与众猴儿团聚一堂时,他妥协了。再后来初入灵山,看到灵山与当初拜师学艺的灵台山布局相似时,他心中起疑,但想到当初师父叮嘱不可说出自己师从何处,便也不好当着众佛问出心中疑惑。直到自己以分身试探,如来亲口说出六耳狝猴时,他才明了——不是如来佛法无边让他毫无反抗之力,而是他的本事皆从如来,还有谁比如来更了解他的弱点?而这一路西行取经也不是真的为了宣扬佛法,超度众生。

佛派的佛祖与道派的神仙都靠凡人供养,道派的玉皇大帝统管天上地下四大部洲生灵,得到的供养也更多。而他一路行来挑了无数个分属道派的妖怪或道派神仙的坐骑,空下来的山头便有佛派接管,遇到没有派系的妖怪弱的一棒打死,强的由观音菩萨收为己用。不仅如此,取经返唐之后,唐太宗还会宣扬佛法,让更多的人信奉佛祖,佛派的供养自会与日俱增。

如今,佛祖谋划成功,他功不可没,玉帝心中恨极了他,想要开战又恐动了天地根本,便与佛祖道:“那花果山众猴儿个个心思险恶,不若将其投入苦海,惩戒一番。”

呵呵,就这样,他心心念念护着的人被他的好师父作为平息玉帝怒气的牺牲品,毫不犹疑地投入了苦海。他受封之后陷入众仙的恭贺应酬之中,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那未曾修过仙的孩儿们灵魂何其弱小,等他知晓赶到时,早已灰飞烟灭。

“罢了罢了,在这世间形单影只也没什么意思。这条命就当还给师父了。”言罢冲破结界,跳入苦海。漫天的黑暗和疼痛汹涌而来,他却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等他醒来时已经在一个普通的山洞里了,身上每个毛孔都叫嚣着疼痛,他想,这苦海果真名不虚传,威力非凡啊,难怪以他的筋斗云也没能赶上救他的孩儿们。

他去凡间买酒,百来个城池的烧刀子都被他买空,然后便在这山洞里醉醉醒醒,一晃,便是百年了。

他看着眼前神色悲悯的如来佛祖,悲哀地问道:“师父,那混世魔王可是您安排的。”那混世魔王已在山间得道百年,他未拜师前不见他抓猴子,学艺回去之后他水帘洞的猴子却被掳掠欺压。

“是。”

“那小蛮的死……”

“我不动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那牛魔王说的话?”

“那本是事实。”

师父轻轻拨动着手里的佛珠

,清脆的声响一声又一声,仿佛全部都敲打在他的心上,心口闷闷的疼。

“你这百年来在苦海可有什么收获?”

他猛地抬头,便看到师父脸上明晰一切的神情。嘴唇动了动,终是实话实说:“未曾找到孩儿们的灵魂碎片,但却发现刚碎的灵魂会顺着海底方圆三尺左右的小洞流向天外。”他怎么可能自暴自弃地选择自杀这样懦夫的行为,那日他跳下苦海不过是想将所有分身散于海中,日日夜夜寻觅孩儿们的灵魂碎片,但是苦海威力非凡,他只能将身上所有法力用来支撑分身的行动,这期间若是遇到往日仇家或者不懂事的小妖,只需随便一击,便能让他身死魂消。所以他便在这洞中一躲便是百年。

“你可知这宇宙轮回皆有因果,你要逆了这因果,便是违背宇宙本源而行,到时承受的便是整个宇宙的反噬之力。”

他轻轻勾起唇角,眼神狠戾羁傲:“若是这天拦,便捅破这天!若是这地阻,便刺穿这地!遇神杀神,遇佛屠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如来无力地闭了闭眼:“什么时候启程去天外?”

“现在。”

“罢了,是为师对不住你。”言毕手中光芒闪烁,点点金光没入孙悟空全身。孙悟空只觉身上一阵温暖,这百年来在苦海受的暗伤皆尽痊愈。他缓缓匍伏在地:“今日一别,怕是再无相见之期,望师父保重!师父,再叫您这一声师父,自此生死无关!”说罢便纵起筋斗云,消失在天际。

如来手中捻着佛珠,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天际,隐隐听到高处云端传来似悲似泣的歌声:“叫一声佛祖,回头无岸;跪一人为师,生死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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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二爷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关二爷,欢迎阅读与收藏。

在N桥的桥墩下有一块空地。因为朝着大马路,有很多行人车辆过往,曾几何时,在那块空地上出现了不少算命摊。平常日子里就有不下七八家,市面旺的时候,竟达十几家。那些算命摊基本上一个样:只需把一块似黄非白,写着“麻衣神相”之类的旧麻布往地上一摊便可营业。摊主也像从一个模子里铸出来:不管男女,大都在四五十岁光景,乡下人模样,猥琐俗气。瞧他们黑瘦干瘪的模样,就让人觉得肯定是别的营生干不了,只得操起这份窥探人心耍嘴皮子的行当。说白了,干这行当,纯粹只为了混口饭吃。所以那些算命师,光瞧上一眼,就让人感觉靠不住,一般也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信托在他们的几句胡诌上。他们给人的印象往往也过目便忘。而且他们经常流动,跟打游击一样,今天或上午还在此处摆摊,到了下午或明天就不见了人影,等过了一段时候,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当然其中有摆长摊的,可模样上生得也不够地道,除了关二爷是个例外,且是所有那些算命师中唯一的例外。

关二爷,其实并不知晓此人姓甚名谁。姑且这么称呼,是因为此人长得颇像关帝庙内的关二爷。五十开外,浓眉圆眼,饱满透亮的天庭,黑里透红的大脸膛,再配上脑后稀疏披垂的长发和胸前一捋飘飘然的长须,实使他有一股道骨仙风之气;而且关二爷身材高大魁梧,肚皮滚圆突出,又使他有一种当爷的派头。总之,关二爷长相不凡,气宇轩昂,站在那帮鼠辈中,比鹤立鸡群还大绰有余。所以,每当路过那块空地,我总会对关二爷多打量几眼,有时还会替他感到一番惋惜,倘若生在古代那个时候,凭关二爷的那般长相气度,说不定能捞个神武将军之类的官当当,但又觉得,关二爷的那般长相气度,却也不失为他干这营生在做活广告。于是我又困惑地想到,关二爷的那般模样究竟是生来如此还是有意为之?或两者兼而有之?

有一个盛夏的晚上,我路过那块空地,看见关二爷还在路灯下摆摊。摊子旁坐着一个道士朋友。因为离得较远,我没听到两人在聊些什么。我就驻足片刻,瞧了瞧两人的模样,特别是那道士的模样。因为道士难得见到。那道士长得一脸尖嘴猴腮样,上嘴唇上横着两撇短须。身上裹着一件宽大的深色道袍。头上顶着个厚厚实实的发髻。那么热的天,那道士如此装束似乎却不觉得热,反而蜷缩着身子,将身上的道袍裹得更紧。白森森的路灯光射在他苍白干瘦的脸上。道士的那般尊容哪像个方外之士,十足一个偷鸡摸狗之辈。相比之下,关二爷倒有些像汉钟离,敞着胸脯,坦然自若。路灯光照得他黑红膘肥的肚皮油光发亮。

我不知道关二爷干这营生的生意如何?想来应该不会坏。因为长年累月下来,关二爷始终如泰山石敢当般稳稳当当地守着摊子。我最多一次看到在他周围聚了七八个人。当然也见过他清闲的时候。那多半是在吃饭或盛夏午休时间。那时候关二爷一边晃着高大健壮的身躯在空地上走来荡去,一边与在场的同道中人闲聊;或者把厚实的腰背往小竹椅背上一靠,再翘起二郎腿,头略微仰起,一手夹着一根香烟一手捧着一本算卦类的书。而在酷暑的下午时分,他就仰面朝天,呼噜噜地打上个盹。衣袖和裤筒都高高卷起,敞开的胸脯上垫着黑红的肥肉,长长的疏发空荡荡地吊在脑后,仿佛一根根直垂着的柳条。总之,那时候的关二爷是悠然自在的;是更有着汉钟离的风骨、关二爷的坦荡的;是让人觉得他生来就是块算命或做半仙的料的。

关二爷有如此不凡的仪表,使我不禁对他产生了兴趣,有几次我想走上去与他聊聊,或近距离地观察他一番,可我怕生,总没有勇气那么做,除非能送一笔生意上去。

我就不好意思地走到了关二爷面前。就当我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关二爷时,我竟觉得他没有了远望时那般气宇轩昂:脸上老态毕露,高阔的额上爬满了细细的皱纹,斑白的长须和稀稀拉拉的长发也让人触目惊心。

关二爷正在为一位顾客算命。见我站在了旁边,他便朝我略微点下头,算是跟我打了个招呼,又像在向我示意: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我本想既然近距离地对关二爷打量过,而他又在忙,那么不如走开算了,再则我站在一边也感到了颇不自在,好像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然而被他那么一招呼,我的两条腿就仿佛僵住了,没再移动。

我就耐着性子等在了旁边,一面听着关二爷给顾客算命。关二爷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声音低沉,还带点抑扬顿挫。

终于关二爷做完了那笔十块钱的生意——那位顾客临走时给了他一张十块钱的票子。

“请坐。”关二爷一面把钱往兜里塞,一面抬起硕大的脑袋,口气和蔼地说。看起来显得挺漫不经心,不像那种一有上门的生意,就死拽住不放的摊主。

“算个命多少钱?”我问,与此同时却有些后悔了,暗想,干嘛要来花这冤枉钱呢!

“你先坐,坐。”关二爷往顾客刚才坐的小椅子指了指。

我懵头懵脑地坐下了。坐下后我略感放松了些,不再像刚才那样局促,可我还在担心价钱,于是又问:“多少钱?”

“十块钱起价。你想算什么?”关二爷仍不紧不慢道,而两只滚圆的眼珠子里却透出一股迫人的气势,瞪着我浑身上下又不安起来,似乎生怕一瞬间便会被他窥探到自己一生的命运。

“嗯——”我支吾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关系,我先给你看看,说的准不准。”关二爷又换了一副爽朗的口气。

关二爷看了我的手相又看了我的面相,侃侃而谈,头头是道。说到我的过去和现在,关二爷还有些两下子。他说准了我如今正在背运。我暗忖,这会不会是他从我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愁眉苦脸样看出来?再则我这般主动送上门来,无疑就表明了目前正处在茫然落魄的境地。但我只关心将来的事。算命嘛,就是想预先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说到将来,我就拿不准他的话了。甚至连他算我下一刻命运的话都拿不准。他说我这人从一生来看命是好的,现在不走运只是暂时而已,到了明年就会时来运转。他又说我将来要飘洋过海,还会有贵人相助。“飘洋过海”的话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那不是出国嘛?我在国内早已呆腻,很想将来有一天去国外开开眼界。可我又很怀疑他的话到底准不准?换了别人他是否也会说同样的话?不可思议的是,就当他在向我透露我将来命运的时候,我也绞尽脑汁地试图从他脸上窥测他过去的命运——他在干这行之前还干过别的什么?或许他一直以来就干这营生?可我却怎么也看不出来。与此同时,我又担心起价钱。他似乎向我泄露了不少天机,不知道会要我多少钱?他开的十块钱的起步价,那张蓝荧荧的票子已经成了我的心理价位。老实说,只这么磨了磨嘴皮子,而且还有些不着边际,就赚了十块钱,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

后来他说来绕去就那么几句话,我觉得再听下去估计也听不出什么名堂,便准备告辞,于是我又问:“多少钱?”

“就给十块吧,”他道。

我有点心疼地付了钱。他又附送了我几句话。这时他的话对我的心理作用似乎比先前大了些。临走时我又打量了他一眼,果然气宇不凡,像个半仙、像个汉钟离、像个关二爷、像个……他已经点上了一根烟,悠悠然地抽起来。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他当初说过我在来年会走运,可如今我的境况仍没多大起色。至于他还说过我将来要“飘洋过海”,有“贵人相助”的话,我仍将信将疑。

关二爷现在还在老地方摆摊。优哉游哉。生意想来不错。他已经剃掉了胸前的那捋长须。这使他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且更加气宇轩昂,但却失了那点道骨仙风之气。

眼前烟雨,心中榆关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眼前烟雨,心中榆关,欢迎阅读与收藏。

窗外,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一片云雾中隐 约可见远处的青山。听,那滴答声,愈来愈急,仿佛滴进了我一颗年少干涸的心。

东戴河的春天好久没下雨了吧。心中感慨时,才意识到已步入六月炎热忧愁的月份。这场雨由淅淅沥沥演变成哗哗啦啦,像一首战歌拉开了高考的帷幕。我坐在教室里昏黄的灯光下,听那雨水的歌,看向窗外,被一片白茫茫笼罩着。想起了不远处的家。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每每想家之时,心中便忆起纳兰性德的《长相思》。

虽然东戴河的一年四季也有山有水,春夏秋冬也有斑斓的色彩。虽然寒来暑往中,我已适应这里秋天凛冽的冷风,夏天似火的骄阳,冬天难消的冰雪,和春天温柔绵长的细雨。但我内心深处仍去往家的方向。此刻,在安静中聆听雨声,隔着窗子上的一层水汽望向远处的青山,想家之情油然而生。

家里那边下雨了吗?每逢学校下雨,我便给家里拨电话询问天气如何。无论何时,我心系那里。我生长于山海关,一个古朴美丽的小城。我爱它巍峨的青山,绵延的长城,壮阔的老龙头,和小城里干净清新的空气,路边青翠的柳枝。我爱那里每一寸土地,每一抹芬芳。无论何时,这边的美景都无法替代它给予我的温暖和亲切。

无数个阴雨天,思绪蔓延开来,心也不受拘束地飘向了家。家里天气怎么样?下雨了吗?,没有雨,就是不阴不晴的。妈妈的描述使我开始构想她头顶天空的样子。即使学校距家里只有半小时车程,却仍使我产生一种背井离乡之感。或许是因为头顶不同的天空,心境也有所不同吧。

古时,榆关即山海关,是通往边塞的关卡,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人们常言:出了关就远离了家乡。又或许是这个缘故,让身处于辽宁省东戴河的我有了离家之感,漂泊之感。

倾听雨声零落,幻想雨中小城的模样。初夏时节,细细的雨丝滋润了万物,也滋润了我的心田。前些日子骄阳下干燥的空气也渐渐温润。雨后,淡淡的彩虹爬上清澈湛蓝的天空,在这个古朴的小城里,一切充满水汽,生机盎然。

我打着伞,漫步于实验园淅淅沥沥的雨水中。眼前多少烟雨,心中多年榆关。

邓井关镇.滋养我童年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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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井关镇位于四川省自贡市南部,富顺县城西部,全镇交通便捷,川云路、邓孔路横贯全境,是釜溪河畔、沱江西邻的重镇,素有自贡市南大门之称。过去,邓井关镇曾因夹岸列肆,帆披如发,成为全省四大名镇之一。

题记

乡情是一缕袅袅的烟。

乡情是一片飘飘的云。

乡情更是故乡小镇那悠悠缓缓的釜溪河水,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它总在远离家乡的游子心头汩汩流淌。

可是,令我魂牵梦萦的故乡小镇,却是雾里的山,山中的雾,有时远得清晰,有时近的模糊,每当我想起它时,我倒要把它淡忘了,每当要把它淡忘时,它又清清楚楚地浮现在我的面前

我是小镇人,小镇是我的故乡。

我思恋故乡,我思恋故乡的一切。我思恋小镇的淡淡晨雾,斜斜夕阳,我思恋小镇的缕缕炊烟,弯弯小巷,我思恋小镇每一家房顶上的片片青瓦,我思恋小镇每一家屋檐下的丝丝雨线

然而使我最难忘怀的,还是故乡小镇那窄窄长长的石板街和静静流淌的釜溪河。

我在釜溪河边一个叫前进路的小街边出生,釜溪河边就是我童年的乐园。

从我刚刚记事时起,釜溪河似乎就从来没有过寂寞,一年到头儿,总有潺潺的水从自家窗棂前流过,清清的,凉凉的,叮叮咚咚地奏着乐曲。一看到口渴的路人捧起这河水就喝,我便想,桥边曹记饭店做出的豆花儿那样的绵软香甜,大概也是用这河水泡豆成浆的缘故吧!每当日头爬上东山,新的一天开始时,趴在自家窗棂上往下看,你总可以见到三三两两的小镇妇女在河边石墩上洗衣捶布,我们也就三五成群的来到河边追逐着、嬉闹着。记得当时,我们最爱玩的一种游戏就是用河边捡来的一些诸如碎瓦片、扁扁的鹅卵石进行打水漂比赛,小伙伴们认真的在河边挑选碎瓦片、鹅卵石,生怕被别人先看见抢了先机,因为扁平而适宜小手掌拿捏的这些用具,直接关系到比赛取得的结果。于是乎,满河边的寻找,满满的收获,兜里实在装不下了,就用衣兜、用手捧,因为河水涨退的缘故,河边有一些地方相当地湿滑,小伙伴们都不管不顾,有的摔了跟头,有的成了大花脸,大家找好了以后,就都聚在河边低洼处,堆码好各自的用具,一个个摆开战事,轮番开战。于是,缓缓流淌的釜溪河面上便接二连三的荡起了一串又一串的涟漪,荡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声笑语

小镇更是一首又一首朦胧诗,我的童年就沉浸在这浓郁的诗意中。

每天一大早儿,敲着清脆的的梆子,拉着长长的尾音叫卖豆花儿的驼背老汉,曾不止一次对我说过,前进路街上的石板有多少块儿,小镇就有多少岁了。似懂非懂的我,不知多少次用心去数小街上那凸凸凹凹的石板,也不知多少次缠着爷爷给我讲小镇的故事。每每此时,爷爷也总是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摇头晃脑的给我讲关于邓井关的故事。

一首先辈留下来流传的民谣草鞋渡域坐狮笑,江域作威猛虎跳。白日有千人拱手,夜晚有万盏明灯。内有将军护马,外有百万雄兵。骑上青龙背,随着龙过江,对面猛虎啸,游往兜子庄。它不仅描绘了邓井关镇的险峻和奇特地貌,而且还概括了镇域四周的地形,反映了历史上邓井关的盐业生产和盐业运输的美景。

爷爷还告诉我,在自流井井盐的全盛期,地处釜溪河与沱江河交汇处的邓井关,是井盐出川的必经之地。一个舟车覆辏的水陆码头,使得邓井关在川南诸多镇子中脱颖而出。同样是为了充分利用两条河的运输之利,建国后,一大批工矿企业纷纷选址邓井关周边,从而造就了这座镇子几十年间炫烂的花样年华。

后来,我带着童年的彩色梦想,带着小镇的骄傲、淳朴和羞涩,随父亲到遥远的异乡去上学。

后来,我在书本里,才知道,奇特的人文和地方掌故,让我重新了解了这座百年古镇的文化底蕴。

后来,我才知道,小镇孕育了好多画家,邹正佳、谢明明、唐忠友、曾高潮、宋治明,小镇还出了个作曲家叫王锡仁,出了个谐星叫沈伐

于是身在异乡的我,愈加思恋离别30年的故土。我身在异乡30年,乡思在我心中30年,小镇入我梦里30年。多少个梦境中,我和小伙伴儿们一起在小石桥下嬉戏蹚水,还玩那个在釜溪河边大声数着圈数的打水漂比赛。多少个梦境中,我端座在老旧而敞亮的曹记饭店香甜地品尝豆花儿。多少个梦境中,我还是和当年一样待红汤热气腾腾的邓抄手端上桌后,吃的时候细细琢磨,一个一个的数着,生怕少了一个,抄手吃完后再把翠绿的叶子一一消灭,然后将骨头红汤全部倒进肚子,这时才吧唧吧唧嘴巴,仿佛想把抄手的味道记在脑中,最后才意犹未尽的离开而去

每当金风送爽的秋季,南归的紫燕捎去了我对故乡小镇的深深思念,到了春花烂漫的春天,北来的鸿雁又带来了故乡亲友的片片深情。电话里,来信中,一次次讲述着小镇的一个个变化,一次次更改着我思乡的梦

旧日的石板小街已不见了踪影,一条条全新的水泥路面在小镇、小巷绵延伸展,新街也已经建设落成,一栋栋崭新的楼房在原来老旧的房屋宅基地上拔地而起

曹记饭店 也已扩建成了一栋装潢靓丽的三层曹记饭庄,精美的豆花儿依旧飘香四溢,制作精美的豆花儿蘸水每天迎来南来北往的好吃嘴们

啊!小镇,我的故乡。我思恋你过去的古朴淳厚,我更欣喜于你今天的繁荣富庶。梦里的小镇愈加完美,我思乡的情愫就愈加迫切。

他乡的山也好,他乡的水也清,难锁我爱乡一呀一寸心对面楼窗里隐隐传来的一曲《故乡情》,使我这个他乡游子,又一次听到了小镇的呼唤。

今夜,我想我又该做梦了吧!因为在邓井关民间,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几乎家家户户的女主人都会毛遂自荐地做上两个菜烧白和粑粑肉,不管手艺如何,她们都会这样去为之努力,似乎只有这样,才意味着这个节日的完整。就像一个不会喝酒的美女,看到自己心仪的男人喝高了,趴在桌子上开始豪言壮语,她往往会不加思索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知道,这个时候,她不是在练习酒量,而是在发出爱情的信号。

家宴已就绪,专候有心有缘人赴约。我还应该写下请柬,就用白居易的《问刘十九》来请客最妥: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啊!故乡,你这雾里的山,山中的雾

啊!乡情,你这一缕袅袅的烟,你这一片飘飘的云

情冷情暖


被开满在路边的鲜艳的黄色所吸引,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小小的黄花绽放在细细的枝头,因为想不起这些花的名字,忍不住微微歪起了脑袋。

不禁想起来当初自己走出家门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些个花开的时节吧。虽然不知道花朵的名字让暖儿有点遗憾,但是看着好像随时会下起雨来的天空,她还是赶紧加快了脚步。

小院荫深,几株梧桐郁郁葱葱,推开咿呀的木门,穿过庭道,看见母亲在窗前张望,近几年总是颤颤的不敢靠近自己,甚至不敢让自己回家,这次偷偷摸摸的私会也是在婶娘家。偷偷的托人传信,又偷偷的聚在这里,每次这样总让暖儿有被抛弃的感觉。

看到自己进屋后,母亲抬起了右手,招呼自己坐在她身边。距离上次见面已经两个月了。火爆脾气的母亲总让她有距离感,不敢太亲近。可是随着岁月的雕琢,这样的气场总在一瞬间消失,这让她看起来也有些萧色,母亲是老了。

“我告诉你,我忙的头悬天脚不着地,顾老的看小的,你哥的两个孩子上学吃饭得靠我,还有那婊子养的小媳妇,每天价的爱理不理的,除了骂人就是给脸子,我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啥孽,养了你们这样的儿女,我,我,我,唉,我死的心都有了。你怎么样啊?还是那样吗?”

母亲的话匣子打开时总有一支支冷箭射出,冷冻所有的期待。暖儿紧紧衣衫。

轻轻地瞪了女儿一眼之后,毋亲耸了耸肩膀。

“不是我不爱你,要是我不叫你回来的话,你就连电话也能不打一个?你说,像你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女儿还有几个?你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顺顺利利的找个人,成个家,把自己嫁出去呢?”

“妈,我也想嫁,你是知道的,要不你就随便的找个猫狗把我嫁了吧!”多年的习惯暖儿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话语,她也学会了撕心裂肺,再不阻止还会有更多的刀片刺向心脏。所以更多的时候她选择的回避,因为那个家里,毕竟只有这个吵吵闹闹的娘还让她觉得还有人在乎她,为她疼为她哭,虽然她的疼和哭是这样的别致,但她也感激她。

“我知道,你就是忘不了那个挨千刀的西风,你喜欢做婊子,离不开那男人,嗯,你说说,你说那个人有什么好,让你这样念念不忘,他是骗你的,这么多年了,他都给了你什么?都是你,要不是你,那小婊子的媳妇敢那么横?我能让她作威作福的爬我头上拉屎把尿?”

“妈,我说什么了?这么些年你们谁管过我的死活?为了你的家,为了我哥,你跟爸都不敢要我回家,我是说嫁就是能嫁得了的吗?三年了,天天找着嫁人都嫁不了,我把自己卖不出去呀!我不嫁了,你的家我也顾不了了,爱咋咋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咋办。”

暖儿的声音有点大,她也奇怪自己原来也是会这样声撕力竭的一个人,也许骨子里也有些母亲的疯狂基因吧。她抹把泪,索性让那些痛在明亮的空间发泄一下,因为大多的时候它们就都是封闭在暗夜的。

情之殇.情之伤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情之殇.情之伤,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女子一袭黑衣手持长剑站在悬崖之巅,身后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一男一女。女子背对着他们静默了好长时间,那一男一女也是怕得连大气也不敢出。终于,那黑衣女子转过身来面对着那对男女,一张银色面具掩住了面容,只看得到一双清澈的眼,那女子静静地站在他们面前,像一座黑色雕像一样睥睨着他们。

她慢慢走近他们,手上的剑闪着凛凛寒光,那对男女吓得全身发抖,惊惧的向后退缩着,男子壮了壮胆子,咬牙将身边女子护在身后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将我们带到这里?!黑衣女子冷笑一声,说道:怎么?许久不见,你竟然将我忘的一干二净,千城啊千城,你可真是好记性!黑衣女子缓缓揭下面具,现出一张绝美容颜,她随手将面具丢在一边,满脸冰霜:现在,可是记起我了?男子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之后大惊失色:月月幽?!是你!女子也是满眼吃惊,好看的眼里满是惊讶,和一点点微微的妒意,好久不曾见过,没想到她竟变得这么漂亮了。女子咬住嘴唇,手慢慢攥成了拳头。

呵!看来千城公子还没有忘恩负义到如此境地,居然还能想得起来我。月幽冷冷说道。她的目光集中在千城旁边的女子身上,微微一笑,说道:瑾媚,好久不见啊女子紧张的连话也说不清楚:月月幽你怎么怎么变得这么

怎么变得这么漂亮,是吧?月幽摸出一块丝帕擦着手里的长剑淡淡说道。瑾媚啊瑾媚,你难道不知道我变成这样完全是拜你所赐么?这样说来,我冷月幽还要谢谢你的。月幽俯下身抬起瑾媚的脸说道,当初你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光明正大的在人前炫耀,只因我长了一张比你漂亮的脸,你便起了歹心想要我这张脸!你欺骗于我用换皮术将我的脸换给了你,然后用毒药将我毁容。害我不得不以面具遮面,瑾媚,你可当真是我的好姐妹啊!

月幽我我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怪我一时糊涂

呵呵,好一个一时糊涂!瑾媚,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月幽试了试长剑的锋刃,说道。

月幽!月幽我求你别杀她!求求你别杀她!男子扯着月幽的衣摆说道,瑾媚不懂事,我知道你恨她,我也知道你恨我,可是,求求你,不要杀她,她死了,我就什么都没了!求你!

呵呵!是啊,我倒是把你给忘了!月幽冷冷说道,千城,既然你说出来了,那我们就好好想想你负我的这笔账该怎么算!千城愣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月幽。我不该负你千城躲闪着月幽的眼睛说道。

不该?千城,这世上没有什么你不该的?是我,是我冷月幽!是我冷月幽错应了你!是我当初错信了你的虚情假意,才落得如此下场!千城,你没有错,错的是我冷月幽!月幽冷声说道,将长剑架在了千城的脖子上,双眼含泪。亏得我将你们当做挚友对待,可如今,我将全部的信任悉数交与你们,可你们!你们给了我什么?!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一道寒光闪过,千城耳边的一缕青丝飘然而下。

瑾媚吓得大哭:月幽!求求你放过千城!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你要杀就杀我好了!但是求求你放过千城!

月幽看着瑾媚的一双泪眼心底一软,喃喃说道:起初我容貌被毁,你千城对我一度冷淡,只因我相信你的真心,所以处处忍让,没想到终是没能留住你,原来你心里并没有我,瑾媚才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吧?你来找我,只因瑾媚觉查不到你的心意,你心有不甘才如此做的吧?对吗?而我,我就这样我就这样我怎么怎么就信了你呢?

冷月幽逼回了眼泪冷声说道:如今我恢复了原本容貌,你却一改冷淡,对我如此上心,你这样做,是不是假得有些显而易见?冷月幽从袖中掏出两个纸团来对他们说道:罢了,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这两张纸上分别写着生死二字,也就是说,你们中间只能活下一个,必须要有一个人死。

瑾媚和千城的表情僵了僵,点头答应了冷月幽。等二人拿了各自的纸条之后,瑾媚脸色苍白的看着她手中的纸条,那上面清楚的写着一个死字。她咬咬牙,说道:罢了,月幽,我知你恨我,我死有余辜,瑾媚只求你放过千城,这样,我便安心了。冷月幽点头答应,扔给瑾媚一个白色瓷瓶冷冷说道:如此,你便自行了断吧说完,她背过身去。可没想到瑾媚以极快的速度打开瓷瓶准备将瓷瓶里的东西灌进千城嘴里,冷月幽眼疾手快用长剑狠狠刺过去,她万万没想到千城会替瑾媚挡了那致命的一剑。

一时间鲜血喷涌,长剑深深刺入千城的胸口,瑾媚吓得抱住千城放声大哭,月幽的脸白了白,淡淡说道:你以为替她挡住我就刺不到她了?可笑!长剑锋芒一转,刺得更深,宝剑刺穿了千城的身体没入瑾媚的体内,同样刺中胸口,瑾媚睁着大大的眼睛惊愕的盯着冷月幽,过一会儿便气绝身亡。

冷月幽抽出长剑缓缓说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应该留你!枉费了千城对你的一片痴心,这条命是你欠他的,现在,你可以永远陪着他了冷月幽默默擦掉剑上的鲜血,立在崖边。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她身边:阁主,有何吩咐?

冷月幽也不转身,淡淡说道:你去把这两具尸体带到后山留给白月吧,它已经很久不曾食过生肉了,今天给它开开荤。

阁主,他们还不致罪大恶极,这么做是不是

是的,他们本身无罪,可是,他们犯了一个致命错误,错就错在,不该惹了我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黑衣人抬着尸体消失了,冷月幽看着远处的风景自语道:千城,是你负了我,你和瑾媚,你们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