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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种原因导致女性不愿结束恋情

发表时间:2021-01-18

【www.qg13.com - 约会结束】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5种原因导致女性不愿结束恋情",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一段恋情,因为种种原因,总有结束的那一天,要么修成正果,要么由于各种原因分手。只是在结束一段感情时,男性与女性的处理方式完全不同,男人即使被伤的很深也不会纠缠不清,女性总是死缠烂打不愿意离开那个已经变心的男人。为何女人面对分手时反应如此激烈呢?

没有勇气改变熟悉生活

具有这种心理的女人,我们既可以说她是执着和忠贞,但前提是她必须遇上一个好男人。但更多的时候,我们不得不说她是固执和懦弱。有这样一个女人,她的婚姻其实已经不是一般的悲惨了,而她依旧固执地守候着那块地狱不肯撒手,表面上看她是勇敢的,她可以为了婚姻而不惜生命宁死也不离婚。但真正想一下,她却是最为胆怯懦弱的女人,婚姻没有未来,老公把她不当人,可她还沉浸在那些曾经短暂的美好憧憬中,还无法从那些卑微的习惯过住中走出来,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忠贞和懦弱啊?她的懦弱已经懦到了骨子里,以致于让她的男人无法看到她作为一个女人最起码的尊严。

不愿失去表面光鲜亮丽

很多优秀女性其实特别在意自己的面子。其实这与她们内心的一个软肋有着很大的关系。她们处处都喜欢表现出自己优秀和美丽的一面,她们习惯于以做作的面孔示人,有很多严重的甚至把这种作作进了骨子里,不但要作给其他人看,还要作给自己看。再大的困难和非人待遇,她都会撑着。她可以为了不离婚去做任何事,只要不分手她可以为任何人做任何事,不需要任何理由,为的只是能让自己继续感觉良好的作下去,把自己作成一个优雅快乐的女人,作成一个人人眼中的完美幸福女人。其实这样作的女人并不少,很可怕,没有自我,作是她们人生最大的追求,近乎疯狂,有些病态。

下一个男人也许更糟糕

这种女性已经彻底对男性绝望了,她们觉得下一个说不定比现在的更糟糕。现实生活中,有相当一部分女人在经历某段失败的情感之后,便会主观地把这种失败归咎于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她们认为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们都靠不住!

她们便没有了进取之心,想着男人们都一样,就算是分手了,但终究还是要再找一个男人的,找哪个男人都是乌鸦一般黑,与其那样不停地折腾,还不如忍耐着点就这样守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不愿意让孩子受到伤害

女性本身的母性是伟大的又是可怕的。女人因为孩子不愿意离婚,这并不是女人的错。如果非得找出一个过错方的话,那这个错只能是上帝了。因为是他老人家赋予了女人最为伟大,同时也是最为脆弱的一个品性母性,母性总能让女人放弃一切的追求,母性让孩子成为了女人一生永远的牵挂。wWW.QG13.coM

作为一个女人应该为自己而活,孩子固然重要,但孩子却不一定完全就是和自己的幸福矛盾的。有很多离异的女人,带着孩子也仍然过得很幸福,这里面有一个个人的觉悟、灵性和生存技巧问题,决不是很多人所想象的两者不可兼得的问题。

轻信男人的甜言蜜语

这种女人最傻,她们总是在不断原谅男人。,她们可以在当天夜里找出一千个离婚的理由和发毒誓,但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一切想法都变了,男人随便两句甜言蜜语,就可以让她把所有过往的一切伤害忘得一干二净。再加上,这人劝和,那人说离婚怎么的不好,如此几番下来,再大的困难和煎熬,她们都会在不知觉中继续选择忍受。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着,但婚终究没能离成。

其实没有勇气结束婚姻,不妨稍稍改变自己,可以买些LELO开襟性感短睡袍,最诱惑的开襟丝绸雪纺睡衣,也许还能重燃那久违的激情。在现代这个残酷的社会,女性应该智慧的生活。女人对于恋情或婚姻,女性朋友应该理智一些,如果期待不了幸福,那就果断分手,这样才能让自己尽量避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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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结束


古铜色的的太阳,在L市这样的城市,是没有舞台的。倒是小贩和车上那一齐齐水汪汪的蔬菜在黄昏的小街道上着实得意了一回。韩泽在菜摊前和小贩讲着价钱,陈雅跟在后面,像一个小孩子,略显局促。一辆摩托车从身旁“嗖”一下子飞过,猛地惊醒陈雅,她没有任何的恼怒。日子属于她了。没有足够的精力去思考太多,平平淡淡安安稳稳,三十三岁的她像一个老人一样享受着生活。“走吧。”韩泽拉住她的手。

他们来到这个城市已经三年了。

油烟弥散了整间屋子,呛得人难受。韩泽在剁排骨,“咣咣咣”声音很大。陈雅坐在电视机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韩泽的话。“吃完饭记得吃药,这次是红的一片,白的两片。”“快点去准备好,我一会儿要去上班,免得你又忘了。”陈雅皱了皱眉头。自己早就不是以前神志不清的时候了,怎么还那么啰嗦?

她踏上那双长穿的尼龙棉拖鞋去拿药,打开抽屉,没有。胡乱地翻了一阵,还是没有找到。“药呢?药呢?我的药呢?”手胡乱地抓着,就是看不到。她的脸色仿佛一下子“急转直下”,眉间的肉皱成疙瘩,焦虑中带着些愤怒,单眼皮的小眼睛也因此“扭曲”得可怕。“韩泽。我的药!药呢?”韩泽从厨房跑出来,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咱们今天刚去拿的新药,你忘了?我放在桌子上的。”他把药拿给陈雅。平静下来的陈雅开始啜泣起来,“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好,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呢?韩泽也不知道。

吃饭的时候,韩泽望了望陈雅渐渐平静下来但缺少表情的脸,说道:“看得出你最近很想家了,我们来了这么久,还有什么事说不开呢?回去一趟吧,我陪你。”陈雅的眼眶又潮湿起来,她温柔地用手抚摸了一下韩泽的脸,旋即低下头。筷子在碗里“扒拉”着,她把一大块排骨埋到米饭里,再使劲地将米饭压在上面。排骨有点咸,米汤水太多。

她把沾满米汤的头发埋到水里,双手胡乱地洗着头发,怎么冲都冲不掉。一遍又一遍。看不出什么表情,惨白的脸庞、单眼皮的小眼睛在稀薄的头发下若隐若现。陈雅的母亲田玉华在前一刻把米汤扣在她的头上。田玉华在街坊邻里看来是个狠角色。没有长着恶婆婆该有的凌厉脸孔,佝偻的身材,像一团圆肉。她这一辈子做了三件可以叉开腿坐在大街上炫耀的得意事。第一件就是她头一胎就是个男孩,这给少男丁的老陈一家长了很多志气。第二件就是她养大了自己的小孙子。这也是她“要挟”小孙子孝顺她的借口。第三件就是她跟她的五个姐妹相比自己嫁了一个不错的人,过着还不错的日子。她似乎得意于自己嫁人的成功,便也一定要陈雅嫁个有钱人。

“死人!有什么出息?!就知道气我!嫁不出去怪谁啊?好的找不到,找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你看人家小英,你看你,有哪样好?”她被她母亲这些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又一次激怒了。又是这些话!又是这些!陈雅把湿漉漉的头发猛地一束,一屁股坐在厨房门口的椅子上,尼龙棉拖鞋踏在门上,显得笨重又可怜。厨房里橘黄色的灯光照着她那件家穿的暗紫色的旧棉袄,沉闷的压抑,像女妖的雕像,有点诡异。陈雅只觉得气往上涌,昏昏暗暗。重复的情景,熟悉了,关注的重点也变成了旁枝末节。

但她要澄清,向他人澄清,向自己澄清。

她不是没有人要的女人。曾经有两个男人成为她生命中过客。一个是她的初恋。一个干干净净、意气风发的小伙子。她的第一次也给了她的第一个美好的梦。可不久这个玻璃梦就被陈雅的父亲给打碎了。不为别的,无非是家庭、工作。无非是,但确实是那些因素让她消沉了两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吗?她不那样认为。因为有些事会成为一个人一辈子的隐痛。第二个男人出现在她的二十六岁。但陈雅父亲看好的那个男人有着一口让陈雅讨厌的黄牙和一身老土、宣告本分的西服。陈雅一个轻轻松松的拒绝就把陈家的玻璃梦报复似的给打碎了。她和家庭就这么僵持着,像个弃儿,博得的永远是短暂的施舍的同情和长久的挥之不去的伤疤。

一时间,陈雅看到父亲铁青着脸,哥哥和弟弟皱着眉头、转过身,还有韩泽,他的脸看不清楚,只看到伸出的双臂。她不敢过去,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小雅,醒醒……”她被韩泽叫醒。“又做噩梦了吗?”“嗯,”眼角还带着泪,她用力抱紧韩泽。韩泽把她揽到怀里,轻轻地打着拍子。“我又梦到回家了。家还是那个样子,人也还是那个样子,父亲铁青着脸”。“好了,别想了,那是梦。睡吧,我在呢!盖好被子,别着凉了。”“又到冬天了!冬天……”陈雅喃喃自语道,许久勉强睡去了。韩泽看着她,他的爱人。陈雅今年三十三岁了,他三十八岁。他还记得陈雅满脸泪痕跑来找他的时候,他觉得陈雅那个时候最美,像一头受伤的小鹿抽噎着倾诉,又像张爱玲笔下的那龛小佛像,激起他无限的怜悯与关怀。一种轻飘飘的欢喜涌上心头。“我受够了,咱们一起离开这儿吧!我弟弟就要订婚了,这让我怎么在家里呆得下去?没有人管我,他们只顾自己开心!”他呆愣了一阵。他觉得她依赖着、占有着自己的弟弟,就像奶妈因为那点母乳要把主人的孩子一世揽在怀里。

韩泽没有拒绝,他不知道自己的爽快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因为那份迟来的承认还是因为这样做对他来说并没有损失什么?毕竟他和她之前更多的是暧昧。他们都没有戳破。他与陈雅之间似乎是愿打愿挨的债,没有谁对不起谁,多的总是份牵挂。

韩泽是个很普通的外地男人,没有了父母,随处漂泊。长得又很矮,只是稍微比陈雅高了一些,有些微胖,五官倒还是秀气,薄薄的头发偏要全部后梳,带着份傻气。他以前玩过很多女人,甚至不记得第一次做爱的人是谁。他对陈雅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就好像一个只卖笑不卖身的妓女向公众宣布自己的贞操,连自己都有点怀疑。他一开始是有目的的,出于孤独。但至今他都不知道陈雅听到自己表白后到底怎么想的。他不想问,陈雅也羞于提起。

陈雅听到韩泽的表白时,她并没有把那太当回事。也许他现在渴望安定了吧,但是那又怎么样呢?韩泽还是带着些油腔滑调,“哎~”,“自己喜欢的又不是他那种类型,可是老了,可也不能勉强自己,对吗?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再怎么奔跑也不会相遇。可女人啊,有男人搭理,总会有被宠的感觉。也许我只要和他保持距离就可以了”,陈雅习惯这样自己在心里暗暗作分析了。有时候,一个小事,她也要掂量好久,在脑海里,想个没完,推翻,再成立,成立,再推翻,挥之不去。

五年相隔的两个初冬时节。初冬的时节,在幸福的人们眼里,那是一种小小凋零的情调。五年前在一个失意的女人看来,有的只是烦躁,无尽的烦躁,坐在炉火旁回忆着悲伤的烦躁。五年后的今天,相拥而睡的两个人曾经相濡以沫,但同时他们又想着各自的伤心事,讲不清楚的伤心事。

陈雅终于决定和韩泽一起回趟家了。她真的很难形容临行前一天晚上的心情,很没有安全感,就像刚刚逃走的时候,有一种久违的刺激。她紧抱着韩泽,钻进赤裸而宽大的胸膛里。他们都睡不着,不一会“感觉”就来了。陈雅这次显得很动情,她抓捕着每一分韩泽的亲昵,收藏在心里,紧贴着他的身体,享受着男女之间的欢愉。韩泽气喘吁吁停下来后,他把陈雅抱在怀里,感觉她又变成了那只美丽的小鹿,安稳地睡着了。这个夜晚陈雅没有再做梦,而韩泽却梦到自己与另一个陌生女人做爱,韩泽醒来后觉得很惊讶,又很不好意思。

他们踏上了回家的火车。买的是邻座的票。陈雅和韩泽的对面坐着两个学生模样的青年,估计是一对情侣。男孩子帅气阳光,女孩子娇小美丽。陈雅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又望了望自己与韩泽,觉得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仿佛没有经历过花样年华的两个大龄青年凑在一起糊涂地过着日子,总有一种狼狈为奸,更多的是性。这五年她已经习惯了别人对她和她那个与自己并不相称的男朋友的看法。以前她没有并觉得不自在,怎么活不是活呢?干嘛要活给别人看?可现在她觉得车上的人仿佛都与家乡有些关联,全都盯着她。韩泽把她搂到怀里,在额前吻了吻,“睡会吧”。她迷迷糊糊地打着盹,可以感觉得到韩泽的体温和不时的亲吻。一种温暖而湿润的感觉。“有他真好,这五年来多亏了他,”陈雅握紧韩泽的手,抚摸着他掌中的纹络。韩泽给她的温暖是她这五年来的生命源泉。她闭上了眼睛,有些惧怕周围的眼光。

难道她不爱他?

冬季,从南方到北方可以很明显地察觉到风景的变化。由一个个矮矮的土山到一片辽阔的平原。而陈雅的心情也像这风景一样,由填的满满的回忆到被抽空了的等待。前面的旅程像奔跑,奔跑,只剩下一片气喘吁吁。末尾的旅程就像散步,平静却真实到此时此刻。时间真的是神奇,可以把一片海洋变成无尽的沙漠,把一个朝气蓬勃、胸怀大志的青年变成老态龙钟、难得糊涂的老人。它跟人开了太多的玩笑。就像现在这样:曾经心怀怨恨、发誓再也不回家的陈雅现在踏上回家的旅程。她盯着窗外,大片大片的淡黄色的田地、零落得可爱的枝桠,这些真的让她有一种类似于想家的感觉了。当然时间不会轻易地让山河改变,也不会轻易地让一个人改变,就像是海洋变成沙漠,这个世界干涸了一分,却留下了一块块价值连城的化石,但一块块更多的是意外的收获。

下车了,刚巧是晚上。朔朔的北风吹得人有点发抖。他们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住下。第二天早上,陈雅决定自己一个人先回家,跟家里人讲清楚之后再把韩泽介绍给他们。韩泽很不开心,他觉得陈雅这样做伤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她怕他丢人,她把他摆的那么低。

火车站离家很近,陈雅还是早早地梳洗完毕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郊区的冬天,丧失了城乡结合部的俗气和热闹,寒冷也把爱幻想爱争夺的人们禁在家里。这是一个最适合捕捉亲情、爱情及过往回忆的好季节。陈雅的家在两个胡同的交叉点上,走两步到门口,发现家里的大门已经换了,厚重的金黄色大门,为这个大家庭添了一份气派,也添了一份隔阂。

陈雅在门前怔了怔,低垂着头,敲响了门。“谁呀?是田玉华的声音。今天是星期天,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在家。想到与母亲的积怨,陈雅没有应声。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开了。竟然是陈雅的大嫂王秀梅。大嫂见到她很是惊讶,”小雅,你怎么回来了?“过于惊讶的王秀梅,竟有些说错话,听起来仿佛陈雅不该回来似的。但陈雅知道她是好意。她呆在那里,手上提着礼物。屋里面的人闻声走出来,看到陈雅惊讶得说不话来。陈雅的父亲已经是白发苍苍了。大哥陈强带着孩子到爷爷家玩,弟弟陈军未婚妻也在。这一切填满了、宣告了陈雅不在的五年。一下子所有人如梦初醒。”进来吧,别站在门外。“最先开口的竟然是田玉华。她两块红肉下垂的脸上放纵着眼泪,没人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心。也许她在为自己的辛苦而哭,为自己以前那些并不安生的日子而哭。陈雅留下了眼泪,她为自己多年来遭遇的委屈和误解而哭。

陈雅把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家人,并且把她与韩泽的事也一同说了。家里人同韩泽见了面,很明显陈雅的父亲并不满意这个女婿,照的相片上黑着脸。但退而求其次,女儿这个年纪了,又患上了精神衰弱的病,还有什么可挑拣的呢?

陈雅的到来就像是做棉袄的时候,加入一层棉花,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厚重了些。

陈雅和韩泽来得很不巧,陈军过几天就要正式举行婚礼了。但陈家的人并没有指明让他们参加。尤其是对于韩泽,陈家并不允许他住进陈家。”还没有登记,我们这种家庭,能那么随随便便吗?“陈雅还记得田玉华说这句话时的表情。那是一个嫁了好人家、宣告家族纯净血统的女人所特有的语气。

”你们家这是什么意思?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婚礼那天窝在旅馆里的韩泽对陈雅吼道。她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好像他的闷气在这旅馆中被发酵了。韩泽眼睛睁得很大,细看觉得是咬牙切齿。宣告着一种愤恨。以前那是稳妥的担心,毕竟那个时候她离不开他。但现在她有了家人,他被置于怎样的地位呢?

陈雅抽噎着不自觉地打量了一下韩泽。他老了,陈雅想道。”谁嫌弃你了?我们家不也没有叫我去!你就只想着你自己!“她不停地用手抹着泪,仿佛要引起他的注意。”好!我只为了我自己!!虚伪,自私!你只是感动于我对的照顾,不是吗?你有把我当爱人看待吗?“一连串的质疑,到让她不知道说什么。不是这样的,那么久了的感情了,是真爱,是真爱,她这样想道。”亲爱的“她只能这样叫一声他。”现在听起来真恶心,我要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我收拾东西走,家里的东西都留给你!“陈雅觉得好像身体内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一样。呆在那里,连哭声都停止了。韩泽说完就往门外走,陈雅冲过去抱住韩泽。”你别走,你别走,你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怎么没有?你好好跟你的家人过吧,为了我这样的一个人,不值得!也许当初我听亲戚的话,在乡下找个贤惠的妻子会更好,也不用像今天这样,为了你,什么都没了!还被你的家人瞧不起。“陈雅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哭着,抱着韩泽。”不管你说什么,我就不让你走!“她用尽最大的气力抱住他。”你信不信我打你?“韩泽吼道,”我从不打女人的,你别逼我。“”你要是打了我,我就放你走。我就不信你会打我?“她疯了似的不知道和谁打的这个赌。韩泽冷笑了一声,靠在墙上。”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以前我是爱你,才原谅你对我的伤害,现在我看清了,我不爱你了!“”不,你爱我。你是爱我的,我知道。“陈雅哭有些喘不过气来。躺在床上颤抖着,良久说不出话来。韩泽这才发觉事情不妙,走过去发现陈雅的病又犯了,心里涌上一丝愧疚。他喂药给她吃。”我不让你走,你别走!“她微弱地抓着他的衣服,一刻也不放松。”我有什么毛病可以改,好吗?“她盯着他。韩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放心不下她,她要抓住他。”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我一直处在一种不安的甜蜜中,我真后悔。也许不带你回来会更好些。什么都没戳破!“他和她的心各自寒了一下。”你别走!“”好,我不走!“两句对白是那么的有气无力。

在爱情中人们往往看到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人类是玩暧昧的高手,不是吗?

陈军轰轰烈烈的婚礼结束了,韩泽和陈雅”省亲之旅“也结束了。两个人被针扎了一通遣送回了家。一切很快就解决了,就这么解决了。三年的逃跑就这样在一片迟来的无奈的默认中宣告结束。但陈雅突然觉得有些不甘心,总感觉以前撕心裂肺的痛苦被别人轻松地化解成茶余饭后无关痛痒的谈资,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可笑,拼血拼汗地夺取一切,转过来又是那样得忍受时间和命运的安排,只不过平白生出很多麻烦和故事。一段坎坷的人生经历,开始像秦腔,喜怒哀乐,撕心裂肺,结局像过了气的老艺人所拉的二胡,疲软了下来,只剩下哀哀怨怨。

陈雅精神衰弱的毛病好像痊愈了又好像更严重。现在她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不用躲避家里无形的追捕了。她觉得自己像所有嫁出去的闺女一样,被遣送回了她与韩泽的小窝。陈雅的另一种生活开始了,她变成了家庭主妇而不是逃跑的小鹿。

在柴米油盐的日子里,她变得更加的爱抱怨、爱和韩泽争吵,仿佛神经衰弱的毛病一下子变成了更年期综合症,又像是文革中的革命者一样在没有人可供批斗的日子里总觉得不自在。她做斗争的对象永远是自己。

一年后,陈雅自杀了,没有人猜透她的死因。韩泽失踪了,也许他知道吧。

陈家才知道原来陈雅的神经衰弱还没有好。她还是个疯子。他们又一次闭口再谈起陈雅的故事。但陈家的孩子有没有可能记得那个曾经送给她们礼物的姑姑呢?

开始,结束。

结束了的初恋结束了我的纯情


结束了的初恋结束了我的纯情

烟消云散,梦已成灰,初恋多么美好的事情只剩下满身的伤悲。

当不经意间从别人那里得知,你在你喜欢的男生面前如鱼得水,那是对我的讽刺,无奈的痛楚从眼角闪过。是你敲碎了最后的朋友保护罩。我忍着剧痛删掉关于你的一切,对你的不甘心也在瞬间化为厌恶。结束了自己六年的初恋,同时业技术了自己的纯情。

沈万洁,是你的拒绝,结束了我的对爱情的忠诚。什么是爱情,无所谓,只要自己开心,就无所谓。我偷偷跟踪那些我看上的的女生,我调查他们的喜好和习惯,我尝试用各种方法接近她们,用这种手法让他们记住我,我是他们的守护者,我跟他们玩暧昧。说一些不疼不痒的笑话,然后我成为他们口里的老公和男友,那是一中荣耀吗?我喜欢听这种称呼,一种代表着我的胜利,我玩弄别人感情的胜利,你不也是这么玩弄我的吗?

是你的绝情激发了我的滥情,我可以跟这个女生说我喜欢你,然后转头对另一个女孩说我想你想了一夜。我不会有一点的破绽,眼里没有一点不适,那是被你伤害过以后的没有感情的眼神,那是一张多么诚恳地的脸啊,这是你转身之后没有看到的脸,没有一丝的犹豫,我开始驾驭这张被你抛弃的脸。

愚蠢的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一天之内陪着两个女生,我拉着一个人的手,告诉她另外一个女生的故事,好像就跟我没有关系一样,是谁把我逼到这一步了呢,我的感情哪里去了,我怎么才能找回自己,我讨厌现在的自己。

我只想找一个可以陪我一起走下去的人,那是多么难的事啊,沈万洁你走了,留下了一个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我恨你,我会报复你的,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的男生的背景,他同样在骗你,看着你一步一步的陷下去。我默默地等着你的落魄,黑暗里不时听到一声笑声,那是对你的愚昧的嘲笑,对我付出的感情的苦笑。

我是一个坏人,是你教会了我怎么变坏,我还有感情吗,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会收到千百倍的惩罚,同样的世界,同样的人,不同样的结局。呵呵,因为我没有感情,还有良知,我的错我会百倍弥补她们,不过你的良知呢,我等着你被唾弃的那一天。

这天,雨,悄悄地下,带走所有人的泪水。

开始和结束


第一次,永远都是漫无边际的开始,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最后一次,永远都在于无声处结束,结束的彻头彻尾,了无声息。

最痛苦的是开始,更是结束!第一次去过的地方,好多时候总会莫名的重复。但是最后一次,就再也无法重温,因为已经结局!

第一次,走进那个课堂,就被宣布了死刑。幸运的是,被判的是死缓。感谢上苍,我还可以活着,我还有机会,尽管讲台上的那个声音不断重复着宣判你的死刑,明天可是还是死缓对吗?所以说我们还有机会,感谢上苍!

于是我们请来了最好的辩护律师:洛必达,泰勒,高斯,拉格朗日,格林,斯托克斯,柯西,傅里叶,克拉默,牛顿,多普勒为我们辩护。

于是在他们的努力之下,似乎又有了转机!于是我们得意了,开始放纵自己,反正时间还长,大不了最后再努力也行。

离执行日越来越近了,可是我们却不以为然。自古谁人畏死生,敢笑英雄。

于是最后一次终于来临,尽管拉格朗日他们也在尽最后的努力只要有步骤就有分,可是回天乏术!没得商量,拉出去枪毙,枪毙,枪毙

结束了,只是结束的竟然这样悲剧!明明可以好好的,可最终还是泪聚。

可恨天公不做美,了却残生只一次。人生若得来时路,必将昔时做苦卷。

来时的路,悄悄的走。结局,苦涩而凄凉!

再见,开始!再见,结束!

不愿将就


因为执着,所以不愿将就。因为我的心底已经被一个人填满了,再也没有容纳别人的缝隙。即使要带着思念孤独终老,也不能因为寂寞和另一个人在一起。

曾经的深爱,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深刻到没有人能够抹去。即便我极度想要忘记,忘记过去的欢笑和泪水,忘记那个无情的人,也无能为力。我被思念日日夜夜地折磨着,无休止地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总是会被轻易地勾起回忆。

遇见外表和他有几分相似的人,我都会忍不住把眼前的人和那个人重叠在一起,欺骗自己他从未离开,但在下一秒就会从幻想中清醒。因为心里清楚即使再相似,也不是曾经深爱的那个人了。

在他离开之后,我和很多人相遇了,也和很多人告别了,很少在意所谓的悲欢离合,却始终放不下那个人,似乎生命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就停止了,没有人能够再次触动那颗沉寂多年的心。

身边有一位始终不愿放弃的人,他很好,却也很傻。他和我一样傻,傻到等一个不可能会回应自己感情的人回头看自己一眼。看到他,就像是在看我自己,同样的深情,同样的无奈,同样的执着。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接受他,虽然他很好,很爱我,但是我做不到。当我的心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时,我不能爱任何人。因为我在过去遇见了让我深爱的他,就不愿将就,宁愿守着一份回忆和渺茫的希望,也要等待奇迹的发生。

从未开始,却已结束


她与他初见的那个夏天,她刚剪了短发。

那年,她与他都是刚刚迈进初中的青涩少年。

他被班主任分配做了班长,她被分配做了副班长。这是个没有投票毫不民主的工作分配。她起初有些不服气,小学做了六年班长的她第一次被压下去了,还输的如此莫名其妙。然而刚进中学的她毕竟不敢太过任性,她安慰自己,工作轻才有精力努力学习。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接受了班主任这个不民主的分配。像他这样一个毫无架子、尽职尽责并乐于助人的班长,她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她开始感觉,这个男生有着超出其他男同学的成熟稳重。于是她便开始时不时地多注意他的言行举止,琢磨着是怎样的经历能让他磨出这样好的脾气。偶尔因班级工作上的事与他说话,她会莫名地兴奋和紧张。

她想,她或许有点喜欢他吧。

这个想法一出现,她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立马摇摇头,在心里暗暗地批评自己。她知道从小乡镇考上这所全市第一的中学不容易,并且父母老师更是三天两日地提醒学生早恋通常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她自嘲地笑笑,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告诉自己:这是欣赏,不是喜欢

但即便如此,还是忍不住在他经过她座位旁时抬起头看他一眼;还是喜欢在后排同学答问题是装模作样地往后转,然后偷偷地瞄他一两眼;还是喜欢在和他讨论工作时,故意多扯几句可有可无的话她是个理性的女孩,所以即便有这些有意无意的小动作,她还是能将她绝大部分的心思放在学习上。每次大考,她的成绩总比他好,常常稳居班级第一。然而这并不影响她对他的感觉,她渐渐开始明白,性格比成绩更能决定一个人在班级的地位。他一直稳坐班长的位置,而她,心服口服。

初中的三年里,他和她位子离得远,所以他们不常交流。于是与他那些不丰富的经历,成了她后来细细咀嚼好多遍的记忆。

比如那年军训,她站在队伍的第一列。每每全班向右转去向另一个场地时,喊口号的他便走到了她的左侧。距离不远不近,却足以让她感受到双颊的上升的温度。她有些心慌,自己难道真的喜欢他然后马上自我否决。唯一不可否认的,是那年挥洒在那个地方的他们的青春,伴着他嘹亮的口号,在她心里刻下了独特的印记比如那次学生大会,他与她代表班级前去开会。学校领导一番话后,请学生们和自己班级的干部讨论一些想法。在她的记忆里,那是他和她第一次,或许是唯一一次,单独对话。他们草草地说了些想法,觉得无趣,便开始谈论起班上同学的趣事。明明很好笑,两人却要装作严肃的样子不让校领导发现。他那时只当她是憋笑憋红了脸,他自然无法察觉她不断加速的心跳和不禁上扬的嘴角。那是他和她都少有的不正经的姿态再比如她体育课上捡到他打偏了的篮球,努力地装作不经意地扔回去给他。比如他偶尔会在午休时跑到她的位子附近向她请教考卷作业里的题目。比如她发作业时发到他的本子。比如他们课间在走廊上擦肩而过好多次,她都要告诉自己她喜欢上他了。但是每一次,理性得可怕的她都会在下一秒否定这个想法。她坚信,那是只是欣赏而已被学业追赶的日子说难熬很难熬,但说快也很快。三年不知不觉走到了尽头。中考结束后,他们最后一次去学校。分别的那天,她依旧形容不出对他的感觉。而他,依旧是阳光一般的存在,不仅与她,更于班上其他的学生。初中三年,班上五十多人一起由懵懂迈向成熟,那是童年的结束和青春的开始。而他,便是五十多人心中永远的班长后来她和他考去了不同的高中,联系更少了。

他们偶尔会在初中班级的群里聊几句,与其他同学计划着班聚的日子。但高中的学业比起初中更是繁重紧张了不知道多少倍,班聚似乎永远遥遥无期。

高中的三年里,他偶尔会发一两条短信问问她学校的教书进度,而她则会在遇到社团问题时请教对集体工作更有经验的他。但那也只是偶尔高中的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拼命,常常会忙着学习而忘了吃饭,忘了睡觉的点,也忘了他。高中三年,想起他的时间并不多。只是偶尔在考试不顺利或是独自一人回家的路上,会想起初中那段相对轻松快乐的时光,顺便想起他。她想,只是这样偶尔地思念,便代表自己不喜欢他吧。她对着路灯轻轻地笑笑。一直以来她都坚信爱情不是自己生命的主题,所以对他的情感,她不愿意多琢磨。只是节日时收到他发来的祝福短信,她还是会高兴地忍不住傻笑,虽然她知道那大概是群发的。

高中后,他考上了上海的大学,而她却跟随家里人移民去了美国。

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初中同学终于得以一聚。这是他与她这三年里的第一次见面。她的头发只比初中时长了一点,因为她不愿浪费时间在打理头发上。而他在三年中高了许多,五官的线条似乎比以前更刚硬了。

班聚的地点在初中的校园里。他到达时,她正和班上其他的女生们聊得正欢。其实她一直很忐忑,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他们第一眼见到彼此的情景以及会说的第一句话。而当他终于迈进教室时,班上的男生们便一拥而上与他打招呼,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她有些失落,却越发紧张起来,不停地朝他的方向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会看她一眼女生们越聊越起劲,她却越来越心不在焉。闺蜜发现了她的异状,轻推了她一把,问道:你一直在看什么啊?

她回过神来,努力地装出镇定的样子道:没什么,看我们班男生都这么久了还是闹哄哄的样子,跟小孩儿似的。

女生们听罢笑了起来。这话似乎被某个耳朵好的男生听到了,回过头来毫不客气地答道:说什么你们!半斤八两,这么多年了还这么花痴,刚才聊了一个多小时男明星你们不烦我们耳朵都起茧了!

这下男女生开始你一言我一句地说起来了。她在这场乱局中再次把目光投向他,这次他终于也看向他了。她忽然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一个笑容或是别的表情来跟他打招呼,而他对她露出了那个久违却依旧熟悉无比的笑容,比夏日的阳光还要灿烂!

她也微微一笑。心里,有些高兴亦有些失落。或许对他来说,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初中同学,和她身旁、他身旁的那些嬉闹的人群是无异的后来,班上零零散散走了些还有事的同学。又过了许久,有人提议去KTV,剩下的人这才准备离开校园。

她原本是不想去的。高考结束的那天她就被朋友拉去了一次KTV,觉得那里太吵太暗,有些让她不舒服。她悄悄看一看他,心想着他去她便也去。结果他去了。

在去KTV的路上有人走地快有人走地慢,男女生也渐渐聊到了一起去。她和几个女生在中间走着,感觉他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趁闺蜜要跑去前面买水,她故意蹲到路边绑鞋带。她只是想看看他的背影。

她低着头松开鞋带,重新绑紧,耳边忽然响起他的声音:你还好吧?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撞上他棕色的眸子,一下子忽然忘记了手上了动作。而他的脸上是那个一直不变的笑容。

呃没事,鞋带松了。她尴尬地笑笑,绑紧鞋带,往前走。

这下他们俩并肩走着了。她忽然觉得紧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紧张,脸渐渐开始发烫。她不想让他发现她泛红的脸,想要追上闺蜜去,却又舍不得。后来她放弃了纠结,打算把脸红归咎到炎热的天气上。

他轻轻问起:你考到哪里去了?

我她不敢看着他说话,我准备出国。

出国?他的语气里有些惊讶,没听说啊。

她点点头:我父母决定移民,其实于我也挺突然的。

那选好学校了吗?

太突然了,没怎么准备美国的那些考试。暂时先去了普通了大学,想着明年再转好一点的大学吧。她鼓起勇气转头看看他,听说你考去上海了。

他点点头:运气好,压着线进的。

她笑笑,觉得他谦虚了。他随之也笑了。

到了国外,要适应挺困难的吧。他说。

她无奈地耸耸肩:再难也要适应啊。其实像你这样去外地,也不容易。

他点头同意,然后开朗地笑着说:祝我们好运吧!

那是她出国前留下的最美好的回忆

大学的生活要比想象的困难许多。拒绝先上语言学校适应环境的她要同时兼顾提高英语水平与跟上专业课进度。住校的她,与父母也是聚少离多。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度,过着陌生的生活。一直不曾被学业打倒的她,竟也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渐入深秋,校园的夜晚开始变得格外寒冷。她几乎日日在图书馆学习到凌晨一点多,一直到图书馆快关了才肯回宿舍。每每走在寒风瑟瑟的路上,她抬头看着月亮,眼底不禁漫出温热的湿气,氤氲了整个秋季闺蜜曾经跟她说过一个浪漫的情节:男女主角分别两地,每每思念对方,便看月亮。他们认为,在同一时间看着同一月亮,便像是在一起。

而今,她连和他在同一时间看月亮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掏出手机,手在寒风中变得冰凉,就如同心的温度。她想打给母亲,踌躇了片刻又锁上屏幕。她知道,此刻听到母亲的声音她一定会哭,到时候母亲又要担心了回宿舍的最后一段路是一段又长又笔直的水泥路。她走到这里时,喜欢抓紧书包,然后拼命地往前跑。寒风会像刀一样割着她的双颊,但是身体会慢慢变得暖和,渗出汗来。这让她想起中学时跑50米和800米的那段时光。她的体育成绩并不拔尖,但是她享受跑步的过程,像是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活出了不寻常的生命大学里的中国留学生还是挺多的。

她上大学后,第一次被男生喜欢,追求。那是一个条件还算不错的男生,在论文课上经常帮助她改语法。

她的室友都是中国人,闲来无事时便会八卦她和那个男生的事。对于这个男生的追求,她有些出乎意料。从小到大,她一直认为自己还算足够优秀,却一直没有什么异性缘。而如今在自己最狼狈之时,却有人喜欢自己。

她想,或许是头发长了,变得好看了一点了吧。又或许,正是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削去了她惯有的强势姿态,才让男孩子想要关心爱护她吧。

对于那个男孩的追求,她一直是礼貌地拒绝,并开始保持距离。她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再让他帮忙看论文了,便自己一点一点琢磨起来,渐渐地发现少了对他人的依赖,自己进步地更快。只是花了双倍的时间琢磨语法单词,身体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那天男孩见她脸色有些惨白,便关心地要送她去医务室。她推脱不过,便去了。医生说她有些低烧,开了点药便嘱咐她回宿舍好好休息。她想着反正下午没课,回去睡一觉也好。男孩坚持要送她回宿舍。她虽然不愿意,但实在虚弱地懒得争执。回到宿舍吃下药后,她便昏昏睡去了。一觉醒来,发现男孩还在她们宿舍的客厅呆着。

她惊讶:你怎么还在这?

我见你室友都不在,比较担心,就没走,在这看书。男孩一脸担心,你好些了吗?

她礼貌性地一笑:我好多了,你快回去吧。她们也快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我。

男孩点点头,刚要走,却又转回身来,直直地看着她。

她被他盯着难受,尴尬地问道:怎么了吗?

男孩面露窘色,半晌才开口:你一直不愿意接受我,是我做得还不够吗?

她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沉默了许久,轻轻道: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

我不懂。

我我她扶着门,开始有些发抖,但还是慢慢吐出那句男孩最不愿意听到的话,我有喜欢的人对不起!

男孩的眼里是无尽的失落。他似乎懂了什么,点点头,静静离开了。

她伫在门口,目光涣散。自己刚才说,她有喜欢的人。但她喜欢谁呢?他吗?她摇摇头,怎么可能,要喜欢初中时就喜欢了,这么久没联系,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喜欢了呢?

她惯性地否认着。如果以前因为觉得早恋不靠谱,那么现在则是觉得不现实。两个远在两地的人,即便相爱也会很辛苦。何况她根本不可能离开决定要留在美国的父母,何况他不可能为了她离开中国。

是的,她不能喜欢他,所以她不喜欢她。

她忽然笑了,发现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那个理性地可怕的自己回到床上,人还是有些慵懒,却再也睡不着了。她翻着手机解闷,看见昨天发的那条微博里有几条回复。昨晚在图书馆时便觉得不太舒服,忍不住发了条微博发泄浑身的不爽快,内容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好不舒服!

五六条回复几乎一个内容,都是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而其中有一条是他发的。他问:生病了吗?

她回道:低烧,吃了药终于好点了。

其实生了病后反而觉得好受了点,终于有理由放下课本,倒在床上好好休息一番。她知道其实他在上海也不好过。他发过几条微博,大概是说有些水土不服,经常胃不舒服吃不下东西。而他的微博通常会有一堆人关心着,每条都有几十条评论。她不惊讶,他的性格本就是非常合群的那种,自然深得身边人的心。她虽不愿发和别人一个意思的评论,却还是会回复以表关心。如今轮到她病了,她反倒看得更开。

很快就又收到了他的回复:那就好,好好休息!

她握着手机,觉得暖暖的。来自地球另一个地方的关心,即便不是他发来的,也足以让她一直以来疲惫的身心得到安慰。她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难怪他回复地这样快。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跳动,她回复道:谢啦!你好好照顾你的胃吧。

不到一分钟收到一个咧嘴笑的表情。

她仿佛又看到他阳光一般的笑容,又想起出国前他们的对话,他那句祝我们好运吧。

她想,或许她真的不是一个人在拼命,他也在努力,不是吗?

她偷偷地想着,或许自己真的喜欢他不,许是像福尔摩斯对艾琳艾德勒那样的情感吧,比尊重欣赏更进一点而已,不是喜欢两年后的她英文水平以已经大幅度提高,能够毫无困难地与美国人交流并写出一篇篇另教授赞口不绝的论文。她的专业课也再也不能打倒她。时间终归是给了她克服困难的勇气和能力。

大二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她打算回国,见见久违的亲人朋友们,自然也见见这两年和她一样拼命努力的他。

大二后的班聚定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里。当初班级里一个同学的父亲接下了那家餐厅的生意,正巧那年暑假初中办起了暑期班不能再让他们回去聚会了,那位同学便自告奋勇提供班聚场地。

两年后,她的头发本来已经及腰,但回国后特地去理发店在发尾部分做了大波浪卷,这下便只垂在了腰再往上一点的位置。如今的她,比以前多了一份小女人的成熟和自信,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顶着头不整齐的短发日日啃书的小女生了。

聚会那天,她把一头黑发扎成马尾,故意挑了一套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她不想让同学们觉得她变了太多,她尤其不想让他觉得她变成了他会认不得的模样。这一次聚会,她想,她一定要拿出自己最自信最大方的姿态来面对他。

怀着期待和兴奋,她风尘仆仆地来到了班聚的地点。路上有些堵车,她到时大半人都已经在那了。包厢显得有些混乱拥挤,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似乎比三年前又高了一些,让他在一群人中一下子凸显出来。

嘴角扬上笑容,她想,要先装得不经意一会儿说话才自然。

闺蜜匆匆赶上来,抱怨她来得迟。

她莞尔一笑,道歉说路上太堵。然后她被闺蜜往人群里拉。包厢里欢声笑语,她看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闺蜜说这次好多人带了男朋友女朋友来。

笑容忽然僵住了,因为她看到,他的身边站了以为长发及腰的女生,笑容甜美。而班上那些男生正调侃地叫那位女生嫂子。

她注意到女生的手抓着他的手臂,而他也极其自然地让她依偎着。

忽然觉得脑子里那些预想的画面全部散成碎片,一片片都在隔着她的双眼,让她就快要忍不住流下眼泪。她的脑子像炸开了一般,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思考。而眼前的画面却没有坍塌,那么真实,让她想相信是假的都不行。

在被闺蜜发现异样之前,她眨眨眼收回眼底的泪水,才发现那位女生正看着她,笑容温和却带着一丝难解的韵意。她不想去琢磨,开始和闺蜜以及身边的同学聊天。越想就越是折磨,不如不想但终究她还是心不在焉。

她想,那必定是他的女朋友了。

她苦笑着,我竟忘了,他也是会交女朋友了。

一直以来,她似乎都活在她设定的他和她的世界里。她没想过把那个变成我们,却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他和他的距离。

班聚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进行着。后来回忆起来,她竟不记得任何细节,只记得快结束的时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头,是他和那个笑容甜美的女生。

他说:没想到你会回来啊。

她努力挤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两年回来一次。刚好碰上这次班聚,运气不错。

在美国过得还不错吧。他关心道。

混的还过得去。这是她之前预想过的台词,原本是要用来和别的同学打趣的。她看看他的女朋友,你混的比我好啊,女朋友都交了。

他被她这么一说,一时不知道如何答话,只是哈哈笑两声。

女生有礼地冲她伸出手,她说她叫筱歆。

她礼貌性地和她握握手,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筱歆说:我一直都对美国大学很感兴趣,打算以后出国读研。还要向你先请教请教。

她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客气道:我也才呆两年,很多事还不是很熟悉。

筱歆却似乎热情地很,说:你就别谦虚了。改天我们见个面吧,好多事我都想问你呢。

她看着筱歆,觉得她话中有话,便答应了。

她们约在了第二天。

第二天她出现时有些狼狈。她披散着头发,虽然梳理过,却还是有些凌乱。眼圈有些重,像是前晚没睡好。

她的确没睡好。他和筱歆一起出现在她面前的场景,在她脑海里翻来覆去无数遍。她心头很不是滋味,却哭不出来。她找不到哭的理由她为什么要哭呢?

今日的筱歆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声开口道:其实我找你,不是要问你关于美国大学的事。

她其实早就料到。

筱歆又说:我今天如果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请你原谅我!我我

直觉告诉她,今天筱歆是为了他来找她的。

她忽然静下心来,缓缓道:我们彼此并不熟,我不会对不熟悉的人生气的。你放心,有什么就直说吧。

筱歆沉默了许久,问道:你喜欢他吗?

她反射性地抬眼看着筱歆,没想到一开始就是这样的问题。

筱歆见她没做声,说道:我还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告诉我,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拿一个女生当作他努力的目标。他说,那个女生一直很优秀,在她身上有他一直追求的品质。她沉默地听着,眼底氤氲。

我问他,你喜欢她吗?他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觉得他那些年的模样,不足以和她谈什么喜欢不喜欢。他有时会因为她和他说的话很高兴,但更多时候她觉得她眼里没有他。他觉得,唯有成绩追赶上她,她的眼里才会有他。但他花了六年都没有赶上她。

筱歆的语气平稳,却让她的心情再也不平静了。

我一直想知道那个女生是谁,但是他一直都不肯告诉我。昨天你到后,好多人都开始议论着你的变化,说当初那个时刻埋头学习的女学霸终于有点女人的模样出来了,说你当年的成绩让班上所有人自叹不如。我当时就感觉,他说的那个女生就是你。

我她原本想辩解些什么,却哑口无言。

他见到你后神情有些不同。而我注意到,你见到我们俩时你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像是有些难过失落。

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筱歆最后问道:你喜欢他吗?

喜欢吗?

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不下万遍。她肯定了万遍,随即又否定了万遍。晌久,她听见她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我喜欢他

泪水终于从眼眶溢出,顺着她惨白的双颊流下,而嘴角却浮起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她想起了那句她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真正的爱情总是幸福伴随着痛苦一起到来。如今,她终于体会到了痛苦的滋味,让她无法反驳被她死死掩埋了好久的爱情。她声音哽咽着:花了八年,我今天终于敢承认我喜欢他了。

筱歆无言地看着她,面容复杂,似乎带着同情与悲伤。

可那又怎样呢?她拭掉脸上的泪水,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选择了错过,那便是一生。我只是难过,我一直以为,我在他眼里与旁人没什么不同。

对不起筱歆的语气里满是诚恳。

她摇摇头:与你无关。先是不敢早恋,再是不愿意影响高考,现在则是不愿意谈一场没有未来的恋爱。在爱情里,我一直都太理智,太不愿牺牲。

她与筱歆后来的谈话她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她只记得筱歆说,之所以要告诉她这些,是觉得如果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现在即便不能在一起,也该让她知道曾经那些被两人不约而同掩埋的心思。那是青春的岁月里,他们所不了解的,自卑的彼此。

她知道,他这两年里每一次胃病,都是筱歆在悉心照顾。筱歆爱地比她无私比她认真。

离开了与筱歆见面的地点,她对着天空笑笑,想起曾经对自己的说的:爱情不会是你生命的主题。

是啊没有了他,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他们从未开始,却已结束。但无果的花儿往往要更灿烂美丽。那些回忆,或许正是因为只是回忆才能显得更加珍贵美好。她依旧是那个理智,坚强,独立的女孩。时间会冲淡她所有的遗憾和悲伤,秘密地藏起她这段小心翼翼的初恋。

眼角依旧是湿润的,嘴角却固执地上扬。放下往事的她,一定会收获更多的美好与快乐。她再也不用在十字路口徘徊,挣扎着伪装着自己的情感。只是此时此刻,请许她悲伤的权利作者:凝欢

不愿长大


如果给我机会,我其实不想长大。

成长是长大的过程,每个人都经历的。长大就要意味着承担更多,我其实,没有太多力量去承受一些生活的压力,即便有些压力来源于自己。只是,时间在流转,岁月在流逝,令人抓不住,也挽留不住它的步伐。只有紧紧追赶着,这是特别无奈和疲惫的事。人,如果想要改变什么,就必须通过做来实现,停滞不前就只有落后。走快了,走慢了,都会有不同的结果。我自认为是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不太愿意放开自己毫无顾忌的大步往前。自己给自己捆绑在某个熟悉的地方而不愿挪步,我知道自己只是忐忑,害怕变动。我就是这么想将自己完全隔离开来,从这个快节奏的生活里脱离,甩开一切世俗杂念,只做一个清心寡欲的自己。就如一朵花,在该盛开的季节里开放,可以潋滟芬芳娇艳妩媚,也可以不染纤尘纯白无暇。其实,每一个人心里都是矛盾的,很少有人真正清楚明白地了解自己,对一些事情无从下手以及对一些选择无法适从,很难确定是否适合自己。

我也是一样。感觉自己就像关在一个名叫生活的黑匣子里。阳光既照不进来,雨水也打不进去。而风却能自由的通过。有时候微风柔暖,有时候狂风凛冽。每每经受一次,内心就越渴望安定和平静。万籁寂静的心境,人在外飘零再久,也最终想归于静态的安宁,有的人一辈子大风大浪大半辈子,最后才感怀宁静致远的悠然时间。而我,宁愿一直平平静静过完一生

夏日恋情


一年四季,夏季最为繁华,也最为怡人,因为所有的一切,包括人与动植物,在夏天那质有的浪漫情怀里,在高涨与彭拜的炙热下,激情让一切都改变了初衷:一改往日的素颜、一改昔日的腼腆、一改过去的伪装、一改先前的矜持,各其所好,展示着自己的独特风采,让自己情糜于夏天的柔怀里。

六月的荷花,一改羞涩的仪态,从容地把自己裸露在太阳底下,与景调情,与荷争宠;多情的杨柳,借风的抚摸,腰,摆弄的更骚;就连水中的玉蜻蜓,也毫无顾忌的夺情抢爱;耐不住寂寞的青蛙王子,把蟾蜍姑娘误以为是囊中猎物,激情四射,也发起了求爱攻势,且不亦乐乎;树上的蝉,为了求偶,喊破了嗓门,也无人问津。

夏日恋情,激发了万物种种情操!

动植物如此,人亦如此,花男痴女,一改往日的矜持,袒胸露背,招摇过市,只是为了凉爽吗?否定加肯定!还不是想博得一欢,谋个艳遇?白天都不知廉耻,晚上就更肆无忌惮了,柳荫树下,成了情的泛滥地,旮旯角儿,成了爱的居留所,情爱拐骗性爱,甚至还诱惑裸情操,不加掩饰地宣泄着夏日的情糜,让爱火烧火燎,欲,变的一发不可收拾,彻夜难消。当然,不能说这些爱都是龌龊的,有的甚至是高尚的、伟大的,但是,这些爱,在炽热的夏天,表现的尤为突出,令人撩绕。

情何以堪!变的不单单是人与物,就连自然中的属性,也变的纷呈多姿、变的妩媚逗人,这其中,色固然鲜艳,彩也一样迷漓,所有的红,点缀了花、怡了景、饰了物,所有的绿,翠了树、碧了叶、黄了草,一切都变的自以为是坦然,欣然,安然。

且看,海浴场上的俊男俏女,风姿卓越,肌香袭人,那多彩的丁字裤,迷人的比基尼,像撒在沙滩上的彩贝,格外养眼,所有的光景,都是上帝的唆使,让夏天,在这个浪漫的季节作一次大排挡,让情来渲染这五彩缤纷的骄傲,这道夏致别韵的景象,即风情,又风流,更风骚。

夏天,是阴晴圆缺,变换无穷的多幻季节,亦是风情万种的浪漫季节。

风雨时,雷借雨威,雨借风啸,虽狼藉,却也寓意,一拨雨、一片情,一阵风、一场景,缭绕。

艳阳下,花纸伞,林荫道、玉清池,转弯角,笑语连珠,打情骂俏,趣情颇高。

冬有冬的暖意,夏有夏的热潮。独自领风骚!

骄阳红似火,爱情节节高

这个夏季,风与柳恋爱了、花与蝶谈情了、蝉与树眷恋了,人与爽结缘了,情与爱燃烧了,所有的情景、交融、暧昧,都变的似乎恬不知耻,天知道,地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且问?谁是这个夏天的主角?谁让这个夏季骄傲?是谁安耐不住内心的那团欲火?让夏天风情、风流、风骚?若不是你我他(她),谁又岂能让这份夏日恋情如此妖娆?!

后记:一年四季,最美,莫过于夏季,借得天独厚的夏韵,你可以裸情、裸爱、裸情操,充分发挥你的潜质,坦露你的胸怀,裸露你的心扉,赤诚你的所为,做一个无忧无虑、坦荡无畏的达人,享受夏日恋情,带给你的那份独特神韵,去自我陶醉一番。在此,寅叶子祝您过一个愉快的夏天!

初恋,从未开始,已经结束


初见你时,你端坐于课桌旁,认真习字,我本该匆匆走过,不想,路过你时,竟愣住了。见你凌乱的短发微遮额头,清秀的脸上透露着执着的神情,我竟有一种小鹿乱跳的感觉,我想,我快要早恋了!

那时的我很矛盾,想要认识,却又害羞。我只能远远地望着你,不知你有没有察觉。想和你拉近一点距离,我开始认真温习,争取追上你的脚步,终于终于,成绩略有进步的我,争取到调换座位的机会,和你只差一个转头。我鼓起勇气,和你讲的第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同学,你好,以后我们就是前后桌了!我们要互帮互助哦!你似乎也是很腼腆,朝我笑笑说了声好就低下了头。或许你不知道,那时的我有多激动,有多开心!恨不得站在桌子上狂欢!但是我压抑了我的快乐、我的激动,只因为我怕吓到你!

早知道,那时的你也是喜欢我的,我该早早的捅破这层窗户纸,不该让他隔在我们中间。

后来的后来,我们志愿不同,各奔东西,以为再没有交集,没想到,又见面了!呵!再见面时竟是如此的讽刺!你竟和我最好的闺蜜在一起!她总跟我说你,向我打听你以前的事。呵!她不知道我那时的心是有多痛,多难受!

从此,你跟我就真的成了同学,永远的同学!如果还有一种关系那就是:闺蜜的男朋友!呵!多讽刺啊!

我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从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表演到此结束


正想着该给乔打个电话,电话就抢先响了。

软绵绵的娘娘腔,一听就知道是谁。

按理,惠应该感谢他才对。可后来一听那娘娘腔就烦,一如昏昏欲睡偏偏有让你无法入眠的蝉在噪。

严格点说,丈夫死于违章操作。本来丈夫正发着烧,打了几瓶点滴,丈夫说这次活动是黄副书记亲自找他敲定的,作为青年突击队队长,他不能不参加。

临走前,惠说你们不能那样干,那样干很危险的。丈夫说小心点,会没事的。

后来真出了事。那东西震落下来时,丈夫在人们的惊呼声中推开一位队友,自己被打了个正着。

厂里开始想捂。捅出去,总公司会扣去厂里全年的安全奖,那不是个小数目。

报社记者闻讯赶来时,厂长书记很恼火。最后是黄副书记力挽狂澜化险为夷。先扎扎实实招待好记者。然后反面文章正面做,重点介绍丈夫带病上场、临危之际舍己救人的英雄壮举。记者们心领神会,采访几天,写出篇让厂长书记眼睛为之一亮的文章来。丈夫作为新时代的青年楷模上了市报省报,成为了英雄成为了烈士。厂里的安全奖丝毫无损,反而被评上了全国精神文明单位。

黄副书记功不可没,经厂党委申报,立二等功一次。那名主笔的记者自然也名利双收。

惠作为烈士亲属,屡屡随同省、市英模报告团这里那里地作报告,出席市里省里的座谈会。出门在外,头上老像顶着个耀眼的光环,令人肃然起敬。也许就凭了这光环,黄副书记将惠从车间调进了厂技术档案室。惠知道进厂机关很不容易,是厂里对烈士亲属的特别关照。

黄副书记每年都要找惠个别谈几次话,每次都弄得惠忄西忄西惶惶,总觉得重任在肩,心绪几天平静不下来。黄副书记向人家介绍时,都说惠是×××同志的遗孀。

惠很讨厌“遗孀”这个称谓。好像被谁严严实实地围在了一个无形的怪圈里,浑身上下不自在,而往哪一方向突围都荆棘丛生,让你望而却步。

不得不承认,惠很爱丈夫。出事那阵,惠每天都以泪洗脸。时间是悲伤的消蚀剂,慢慢地,惠的心绪趋于平静,丈夫的形象不再那么刻骨铭心。人们也似乎淡化了对英雄的崇敬,市里省里很少有请她出席这个会那个会了。几年来疏于打扮的惠,站镜前的时候多了起来。上街,甚至在意起人们的回头率。惠本就天生丽质,何况现在还年轻,往少妇堆里一站绝对鹤立鸡群。而回到家里,暮色中看楼下双双对对亲亲热热来来往往,又陡然生出些惆怅和无可名状的躁动。

乔是丈夫的师弟。也许,开始纯粹是出于师兄弟情分,来帮惠干点应该由男子汉来干的家务活。慢慢发现乔的目光有些异样,弄得惠脸红心跳神情有些慌乱。

乔英武帅气,用热辣辣目光盯他的姑娘得用火车皮装。乔不应该这样,惠想。

乔与丈夫的师兄师弟其实只是个名分。厂里有个多年的规矩,大学生进厂先得进车间跟班两年。听说是借鉴了西方的用人模式。丈夫与他曾同跟一个师傅当班,才有了这层关系。

丈夫出事那年,乔26岁。一晃五年即逝,仍不见乔有谈情说爱的迹象。厂里与他年纪相当的姑娘们沉不住气,纷纷择木而栖,而后放出话来,说乔心高气傲,根本没将厂里的姑娘放在眼里,兴许要对外开放呢!当然,作为厂技术处年轻的工艺科长,前程无量,乔有这个条件。其实乔根本就没“对外开放”的意向。只有惠明白乔的心里有谁。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窗外春色撩人。丈夫在的时候,曾多次挈妇将雏去厂背后的山林踏青、野炊。乔放下扛来的米袋,后说,惠我们出去走走。乔第一次将嫂子改成了叫惠。惠一怔,然后摇摇头,说你应该叫我嫂子才对。乔说惠你何苦要死死地封闭自己?难道师兄九泉之下愿意你为他守节么?你还年轻你还不到30岁,你完全有权利拥有完整的人生。惠摇摇头说不,我不会为你师兄永远守节。只是,你还没结过婚,我,并不适合你。乔急得满脸通红,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抱这种观念?只要心心相印……惠赶紧打断说,不不不,你不懂,许多事,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那天,惠到底没能走出自家门坎。乔懊丧地悄然而去。

是的,许多事,乔还不知晓。

几乎是每当惠的心中燃起丝丝火焰,就有人赶上去及时将其扑灭。

乔频繁进出惠家,人们并非全然不知。人们早按各自的心境编造出各不相同的故事。有的故事说不定已在厂里流传开来。

一次军、烈属春节座谈会之后,黄副书记将惠留下来,问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

惠说谢谢领导关心,我没什么困难。黄副书记沉吟片刻,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厂领导。老找个别同志帮忙不太好,你要珍惜自己的荣誉。惠像被黄蜂刺了般一怔。

她知道“个别同志”指的是谁。她说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惠回家整整阴郁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乔帮她将厂里分的春节物资扛到家后,惠说乔以后你别来了,有什么重活我会找搬运工的。乔说你讨厌我?惠说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你说那为什么?惠说你别刨根究底了,你别来了就是,我求求你。乔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随他们去说吧!我不在乎!惠抢白说你不在乎我在乎!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用衣袖揩揩汗水怏怏而去。

整个春节都过得郁郁寡欢。丈夫是孤儿,家里没人了。带女儿回姥爷姥姥家过年,惠初二就扯谎说厂里要加班,带了女儿回来。她生怕乔来拜年。往年,乔都有这程序。可乔今年没来,每每楼梯口响起脚步声,明知不是乔,却总不放心,总担心自己会疏略,要透过猫眼瞧瞧。惠第一次感觉到没有乔的日子竟是如此的淡而无味。

春节后上班,惠在办公楼道里远远地看到乔来了,就远远地躲开。而躲开后,又极希望乔能赶上来,用不着打什么招呼,哪怕只是擦身而过。躲不开的时候,常见乔眼睛一亮,像有什么话要喷薄而出,可一见有人来了,又摇摇头抱憾而去。而惠尽管装得视而不见,而心底里又极想乔能拦住她,哪怕众目睽睽之下扯拉自己几下。乔在公众场合似乎挺理智,惠每每觉得是份遗憾。

乔去惠家敲过几次门。其实根本不用窥猫眼,她也知道门口是谁。惠极想开门迎入,却偏偏拒之门外,说你行行好你走吧!隔着门呆五分钟,乔估计不会开门了才打道回府。每每发现乔真走了,惠又怅然若失。

那次乔在门外说,你不开门我今晚就呆在这里了。且连声喊惠开门,喊得百无顾忌,引得楼梯间上上下下的工友们用幸灾乐祸的眼光看着乔,有的竟用或戏谑或嘲弄的口气对乔。乔全不在乎人们怎么看怎么说,呆在门前就不走,倒刺得一门之隔的惠一脸通红,如芒刺背。僵持了将近半个钟头,惠终于招架不住,只得开门投降。

乔进门就说,今天黄副书记正式找他谈话了,要乔注意影响,人家是烈士遗孀,要注意维护人家的声誉。乔对黄副书记说你别在我面前打官腔,我不吃这一套。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爱惠,正大光明的爱,没什么影响不影响的。我说你们别老遗孀遗孀的,惠不是你们的功德牌坊,她是有着七情六欲的活生生的人……乔说了很多很多,惠一句话没说,她一句话也不想说。心里却分明在流血。她一直木木地仰头盯着天花板,任凭夺眶而出的眼泪将脸颊涂得闪闪烁烁。

乔最后说惠你别老让人家像捏面团似的捏来捏去,你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已经坦坦白白地说过,我爱你,我等着你的回答。说完,乔深情地望了惠一眼,然后掩门而去。

惠仍木木地站在那里,许久许久不想挪动,一直到女儿害怕了,忄西惶地拉扯着她的衣襟,问妈妈你怎么啦妈妈你怎么啦,惠才回过神来,说没什么没什么,你去做作业吧!女儿仍不放心,一步一回头地死死盯着妈妈的脸。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惠想了很多很多。她认定乔最后说的那番话是对的。我们太习惯将命运交给自以为很放心的那些人捏着,习惯逆来顺受,却很少想过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丈夫去世后的第二年,也就是进厂机关后,白天的工作还算轻松,晚上有了些精力,惠开始读化工学院的函授,去年已拿到大专文凭,现又开始攻读本科。她很清楚不能老生活在丈夫用生命换来的光环里,得有点安身立命的资本。

当然,她此前从未想过离开这个厂子。乔多次说过,沿海地带有他的许多同学在合资和外资企业担任高级职员,来信来电话说如果厂子不行了或不愿意在内地干了,可以去找他们。惠当时听了就说厂子怎么会不行了呢?你在这里也挺不错的,领导挺器重你的嘛。可现在,惠真担心一旦她和乔的事成了,说不定在厂里就不太好呆了。

惠早预料到她和乔昨晚的事会在厂里传成怎样的故事。上班的路上,人们的眼神就有点怪怪的,身后,隐隐觉出有人在交头接耳指指戳戳。惠经了这一遭,心地倒坦然了。

刚进办公室,主任说黄副书记打来电话让你去一趟。惠猜想是为昨晚的事。惠却不再惊惶,径直下到三楼。黄副书记说昨晚的事我知道了,乔太不像话,真让你受委屈了,我们会狠狠地批评他的。惠说没什么,是我不好,不该让人家在门外呆那么久。黄副书记皱皱眉头,说小惠这事你得考虑清楚,厂里不久也要搞下岗了。

你,最好别感情用事。惠说我不在乎照顾不照顾,厂领导看着办吧!乔再不用吃闭门羹了。有时两人上班下班碰在一起,甚至肩并肩地走上一阵。

乔到技术档案室来查资料时,两人有时靠得很近。看到神情古怪的人们咬耳朵甩白眼,他们甚至觉得这些人好滑稽好可笑。开始有人说惠你真有福气,找的人一个更比一个强。惠听了浅浅地笑笑。

厂里终于公布了第一批下岗职工名单,倒还没有惠的名字。第二天,黄副书记又将惠叫了去,说恭喜你了小惠,你丈夫被评为了报社的十大新闻人物之一。看来,人们是不会忘记自己的英雄的。你,就更不应该忘口罗。哟,这是请柬,明天我陪你去市里参加授勋仪式。惠听了笑笑,说好吧!授勋仪式很隆重。站在奖台上,惠想起白白死于人为事故的丈夫,想起近几年精神上的压抑,没男人家庭的苦处,眼泪情不自禁地涌了下来。

泪眼朦胧中,惠发现坐在前排贵宾席的张副书记一脸灿烂,看上去对惠的表现十分满意。

随黄副书记的桑塔纳回到厂里,早有敲锣打鼓的人们等候在厂办公楼前坪,将身披绶带、手捧荣誉证书的惠群星捧月般从车里迎出来。

第二天,又举办了像模像样的英雄事迹座谈会。黄副书记又拿出几年前惠不知念过多少遍的讲稿,让惠又念了一遍。尽管念到动情处惠依然泪流满面,却全无了前几年随英模报告团辗转南北时的那种心灵感受。厂办公楼前和生活区的泥通道上空,又多了几条继承英雄遗志、发扬更大光荣之类的横幅标语。

惠知道这一切都是黄副书记刻意导演的,用意十分明白。惠直觉得好笑。惠觉得这几天像在做戏,甚至惊诧丈夫死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还能很快进入角色。

乔这几天配合良好。惠在那种场合从未看到过乔的面孔,看来,他一直躲在惠的视线之外。惠不知道假如在那样的场合看到乔的身影,自己还能不能进入角色。

事情过去好几天了,办公楼前和生活区的红绿横幅标语经几场风雨冲刷,已褪去不少艳丽,乔才又重新出现在惠的家里。惠并没为黄副书记的良苦用心所感动。

她对乔说戏演完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的表演。惠说这话时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和愉悦。乔说他真担心惠会重新罩在耀眼光环中不能自拔。惠去市里那两天,乔晚上翻来覆去地老睡不着觉。

倒是一位老大姐的提醒,使惠隐隐觉得事情恐怕还没有完。她问乔你征求了你父母的意见么?老人能接受我吗?你兄弟姐妹的态度如何?乔说他们是知识分子家庭,都挺开通挺民主的,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惠脸色由晴而阴,说这么大的事,你应该征求家人的意见。乔说你在意这些吗?惠说我在意,并且很在意。尽管惠很了解曾是厂总工程师的乔的父亲和当一辈子中学教师的乔的母亲,那是两位仁厚长者。近年惠社会活动多,一有事就常将女儿寄放在乔父母家,老人待孩子就像自己的亲孙女。女儿回到家总乔爷爷奶奶地念叨。惠很感谢老人,但这与那不同,乔说既然你在意我家里人的意见,我明天给你个答复好了。

第二天,乔的父亲打来电话,说乔对我们说了你的事,尽管我们甚感意外,或者说太突然了点,但最后还是达成一致协议:尊重孩子的选择。又说我们都了解你,你的确是个好姑娘,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你。惠当时就哭了,连声说谢谢,谢谢!泪痕未干,乔就来了。乔不再矜持,甚至当着惠女儿的面,第一次拥上前去将惠揽在怀里。

正逢双休日,约好今天去商场买东西的。本来,惠家里什么都有,可乔说不能太委屈你,房子得重新装修一次,彩电要换成大屏幕的,被套也要买新的。还要加套音响,再买回台电脑,还得给你买一套首饰……惠甜蜜蜜地说那随你吧!正想给乔打电话,叫他在厂门口等,别拐弯抹角来爬楼了。这不,黄副书记的电话先响了。他说省民政厅来了领导,要来看望烈士遗孀,务请惠在家里等着。

惠听了差点笑出声来。惠说书记你叫省领导别来了,我不是烈士遗孀,我很快要做新娘了。到时,你一定要赏脸出席我们的婚礼噢——。黄副书记好像慌了,电话里一叠声的这、这、这……惠说声拜拜,毅然挂断电话,然后轻快地拨出乔家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