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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多必死

发表时间:2021-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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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言多必死,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追不到就去死

X大学615宿舍住着四名学生,其中游浩、丁毅、彭栋辉来自本市同一所高中,巧的是他们在高中里也住在同一宿舍,剩下的余正旺则来自隔壁市。余正旺家是山区的,自然和其他三个来自闹市的同学有些合不来,也极少和他们打交道。

他们上一次打交道是在开学后不久,游浩发现班上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叫陈美怡,于是他首先声明要去追她。没想到丁毅和彭栋辉随后也表示喜欢她,也要追她。三个人因此虚闹了一阵,然后表示采取合理手段公平竞争。在达成这个协议的时候,三人顺便也问了余正旺。

他们是这样问的:你喜欢陈美怡吗?

余正旺看着他们,摇摇头。

真的?

余正旺点点头。

赌个咒吧。

余正旺想了想,说:如果我喜欢她,我就不是人。

三人拍拍余正旺的肩膀,满意地走了。

游浩家里有钱,人也长得帅,在高中的时候就是学校里的宠儿,对什么事都显得很自信。所以他几乎没有做任何准备就要去跟陈美怡告白,让她做自己女朋友。那天他获知陈美怡一个人出去购物,而且马上就要回校了。于是他来到陈美怡回校的必经之路上,同时以让你见证这一伟大时刻的名义带上了丁毅,让丁毅藏在附近隐蔽的角落里,好在事后宣扬自己的伟大事迹。

丁毅当然嗤之以鼻,说:你能行吗?

游浩冷哼一声,道:要是我连她都追不到,我还活着干什么?游浩一直都比较刻薄,他说这话的意思实际上是嘲讽丁毅和彭栋辉。

就在这个时候,陈美怡提着一大包东西朝这边走来。游浩一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陈美怡面前,把陈美怡吓了一跳,手上提着的东西差点儿散落到地上。你神经啊?陈美怡不耐烦地说完这句话,随后就要走。

游浩跳到她前面,对她说:

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陈美怡显然没有料到游浩会说这样的话,愣了两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绕走了。游浩没有明白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就在后面喊了句:给个回答啊。

陈美怡冷冷道:不行!

这两个字就像一盆冷水浇到游浩的身上,让他足足僵了几秒钟。在他的意识里,追到陈美怡简直易如反掌,怎么会被拒绝呢?他还没有想通,耳边就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话语:你还活着干什么?游浩像触电似的回过头,身边什么人也没有。远处是公路,车来车往,传到他耳朵里的也只有轰隆的引擎声。

躲在角落的丁毅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等陈美怡走远后就现了身,对着游浩打招呼。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游浩突然转身朝着远处拔腿跑去,似乎在他背后有猛兽奔袭而来。丁毅回头看了眼身后,再次朝游浩望去的时候,游浩已经冲到了马路上,和一辆疾驰而来的车发生了正面冲撞。他的身体像纸片一样飞向天空,随后重重砸向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丁毅亲眼看到这一幕发生,他甚至没敢去看游浩到底死了没有,便转身跑了。

当年事

没有人知道游浩为什么会突然自杀,或者用一种更为确切的说法应该是:没有人知道丁毅描述出来的游浩的自杀行为是什么原因。这话还要从游浩死的那天说起。当游浩向丁毅说出自己的计划后,丁毅则趁陈美怡还没回来之前以好朋友的身份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你要小心游浩,他要耍你,还把我们都叫过来躲着看戏。这条短信在游浩死后的第二天就传了出来。在这条短信传出来的同时,大家不得不如此猜测:是丁毅杀死或者错杀了游浩,原因是他不想让游浩和陈美恰在一起。

我承认我发了那条短信,我也承认我不想让他们在一起,但是游浩向彭栋辉解释,我们三个在一起这么多年,外人怀疑我也就算了,难道连你也这么怀疑我?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彭栋辉冷冷道:这个怀疑再可笑也没有你说的可笑。一个正常人能自己跑向马路被车撞死的可能性和一个人被自己的尿憋死一样。

我知道,但但丁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脸上满是惶恐,我是亲眼所见!突然,丁毅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忙抓住彭栋辉,你还记得一年前吗?高三那年

彭栋辉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脸马上转向一边。丁毅叫起来:不记得了吗?陈小山啊

彭栋辉沉沉地吼了一句,打断了丁毅的话:别说了!

丁毅指的是高三即将高考前发生的一件事,陈小山就是当年他们宿舍里的第四个男生。当年高考即将临近,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些不稳定,所以有人就提议去隔壁市的一个很有名的森林景区玩一玩,散散心。这个提议当然被宿舍的四个人全票通过。随后,四人整装来到森林景区。不幸的是,他们太过业余,自以为万事俱备,实际上他们忽略了很多重要的探险常识。比如天气,他们进山之后就开始下雨,好在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又比如衣服,森林里昼夜气温相差很大,但他们根本就没有准备厚实的棉服保暖,又比如通讯装备,进了山,手机就没了信号,他们处于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困境里;还比如地图,小雨和气温骤降引发的恐慌很快让他们在山里迷了路

幸运的是,他们在半路上遇到一个当地人,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对方也愿意带着他们出山。

后来他们才知道这是一个阴谋。正是那个当地人一路上设置各种障碍,让他们迷了路,随后冒充好人要带他们出山,目的就是想杀了他们。至于原因,后来警察查到那个当地人平时都在景区门口卖水果之类的东西,那天四人进景区前曾因为水果的价钱问题和他发生了争执。他怀恨在心,所以要杀了他们。

他带着他们在山里转悠,第一个遭到袭击的人就是陈小山。但他显然低估了陈小山的实力,在偷袭的时候遭到陈小山的拼命反抗,最终两人一同坠下了悬崖。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官方说法。

彭栋辉大吼的同时眼睛朝旁边的余正旺扫了一眼,丁毅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噤了声。沉默的时候,丁毅故意多看了余正旺几眼。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余正旺看起来很神秘他几乎不和别的同学说话,无论是走路、吃饭还是上课都是一个人远远地在一旁,再加上他枯瘦的身体和营养不良造成的走路虚浮,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气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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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他


初读柳永的《雨霖铃》,觉得其中那一句杨柳岸,晓风残月甚好,那时输在阅历尚浅,美虽美矣,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本来是描写思念的名句,这七个字却无一字谈及思念,偏偏又字字入了骨髓,惆怅之余让人不知该不该难过。这种手法,正是顾左而言他。

顾左而言他,一直在中国古典诗词歌赋中作为一种极为深沉与成熟的高级审美手法出现。

从今而后,天下至美的风景我也不能与你共看了,风我不能与你受了,月我不能与你赏了,人间那么多的美好,我也不能与你共同经历了。这样看来,杨柳岸,晓风残月确实是含蓄委婉千转回肠却又浓厚得化不开的愁绪了。

诚然,我这样通过翻译的方法来解读言他这种美学现象是浅薄的,但我希望凭借着我那尚还粗简的表达,来稍微揭示出言他的一二分可贵。

李白在形容杨贵妃的美貌的时候,也用了这样的方法。云想衣裳花想容这句话,甚至被放进了电影之中,借由电影人物之口,问出了:既然诗仙见了杨贵妃,被惊艳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转而写花写云去了呢?这其中,与前面提到的杨柳岸,晓风残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看到这句话,很多人都是将灿烈之云比作贵妃的衣裳,见了艳丽之花想到其倾国倾城之貌,我却更倾向于将这句话翻译为:清冽如云,见了贵妃的娇态,也直想多给自己添一身华裳;美艳如花,一睹美人的容貌,也羞得想要修饰自己的容颜。然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本诗都模糊了杨贵妃具体的五官与神态,转而用世间灿烂美艳的事物来代替,激发了大家无限的想象,让人感觉甚是惊艳。其中的美,是再高超的画家也无法将其具体呈现出来的,画笔所不能及,正是诗中之诗。

中国画中,其实也有顾左而言他的成分在,我们通常称其为留白。中国画求其神而不强求于形,有时一幅画卷之中大量留白,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通过这大片的留白,我们能感受出画家所要表达的情绪,这种效果,甚至比满满当当地填满一幅画要更加好,我们甚至更加能品味出画家的心境。

与柳永那七字相同,是言语不能表达千万分的情谊,画家的笔触有时也承担不住无数的心境。表达不出的那个部分偏偏又是诗中之诗,画中之画。

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三分的外界,对于艺术家来说却是有十二分的美好,单直直白白写了那三分,是远远不够的,只能借一借人间繁华之景,来表达那十二分的心境。

言他之妙,正在其中。

默言


这个村多了一个女孩子,是被叔叔带过来的。

这个女孩子叫阿秀,却不知道她叔叔叫什么名字,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都不说出来。

这个女孩子十七八岁左右,长的普通,却卖了个好价钱,在这个地方,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价格永远比其他的要高。她来到这里的第一晚,叔叔就离开了,村子里一片热闹,都在为村长的大儿子高兴,要办喜事了。

阿秀被糊里糊涂的带到了一座残旧的宅院,糊里糊涂的披上油腻腻的绸缎花。在一群不认识的人的推搡下,与村长的大儿子拜了堂。在大门关上之前,阿秀才反应过来,发疯一样想冲到门外却一次次被人拦了下来,头发散了。

夜深的村子寂静无息,一阵撕心裂肺的撕喊传来,接着是一个女人的惨叫,叫声短暂,似乎已经昏死过去。村里还有人在打骂孩子,也有睡不下的在打牌,没人关心到底发生什么了,都心里有底。

第二天一早,村长的大儿子脸色铁青,脸上多了十多道指甲痕。照例阿秀是要给婆婆端茶的,却躲在房里久久不出。中午到了,大儿子终于忍耐不住推门进去,与出来的阿秀差点撞个满怀。一袭红衣,扎着蓬松的麻花辫,眼神空洞,大儿子与她对望的一瞬间,感觉到了不曾有过的绝望和酷寒。阿秀朝他笑了一笑,唇上的颜色不知是血还是胭脂,充满了挑衅和仇恨。

他没有忘记,昨晚,阿秀死都不肯与他同房,在他俯身时狠狠地用指甲抠住他的脸,一阵疼痛传来,在这里,男人脸上的指甲痕是无能的表现,似乎受到了侮辱,他一只手用力掰开阿秀的嘴,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剪刀迅速捅了进去。阿秀的舌头血淋淋的随着剪刀掉出来,因剧烈疼痛而嘶喊,随即昏死过去。

阿秀失踪,半年过去了,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搬的搬,走的走,剩下几个都是风年残烛之人,守着一个孤零零的村落。事情得从半年前说起,阿秀失踪之后没过多久,一连串的事情在村子里发生了。人畜不安,鸡犬不宁,整个原本封闭的村子更是瘆人。

半年前,阿秀被剪了舌头,有话说不出,婆家人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活脱脱的人,在经历了婆家人无情冷漠和全村人的漠视不管,变得精神恍惚,与村长的大儿子差点相撞那天,阿秀的精神正常,没过多久,绝望,孤独,恐惧让她终日沉默不语。

三天后,阿秀独自一人神情恍惚的穿上那套油腻腻的红衣,跑进满是沼泽的森林里,一不小心一只脚陷进了一片烂乎乎的沼泽,因为慌乱想把脚抽出来,却越陷越深,大声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头部被埋没的那一刻,她笑了,一团鲜血一般的火在眼睛里跳动,她解脱了,却又不甘心,对死亡本能的害怕让她流下了几滴眼泪,想报复,又解脱了,两种情感交汇在一起碰撞出另一种东西。

这天晚上,阿秀的丈夫喝得酩酊大醉,推开门却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背对着他。他以为是妻子阿秀回来了,趁着酒性抱了上去。一碰到“她”的身体,一种粘稠的手感立即传来,像是烂泥又像是混合腐烂的肉发出的气味让他打了个冷战,酒醒了一大半。

怨嫁女,着红衣,夫家恨,娘家离,失声语,神恍凄,失足死,有冤情。情难报,人莫提,真情无,默言兮。

阿秀的丈夫没死,却发疯了,身上到处是烂乎乎的肉团,一身气味无人敢近,嘴里一直喃喃自语:“阿秀,你回来了?”坐在院门的椅子上动也不动,眼睛紧盯着门,有时是惊恐,有时目光呆滞。家里人看他这样,只得请了个先生回来。谁知先生只到了门前不敢进院去,那场景:乌云重遮檐上阳,怨气冲天人莫挡,红衣厉鬼人不见,其笑竟惹鬼神嚎。

先生走了,阿秀的婆家人只得寻一些庙符贴在院子里的每个角落,村子的人一看这场景,都不敢靠近。一天晚上,阿秀的丈夫好像恢复了正常,径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不知何时拿了把大剪刀,走到他娘的房间里,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眼睛紧盯着母亲紧闭的双唇,他娘好像被惊醒了,一看儿子这架势,被吓得大叫,他爹在旁边死了一样沉睡不醒。只见阿秀的丈夫一只手迅速拿起剪刀,一只手在使劲掰开他娘的嘴,他的力气出奇的大,不一会儿,一声嚎叫从母亲献血粼粼的口中传来,眼睛被泪水灌满,模糊间似乎看到了一个红衣女人趴在儿子的肩上。

那女人看不清五官,但浑身湿答答的,像在泥地里刚起来一样,突然转向这边,咧开嘴笑了,嘴里空洞洞的,没有舌头。一阵心绞突然传来,他娘的眼睛因恐惧而睁大,直直的躺了下去,一节舌头被扔在床边。阿秀的丈夫这时清醒了过来,看到旁边一个没了舌头也没了呼吸的人正是他的娘,一时接受不了,大声哭嚎,然而发出的却是一阵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他的爹终于醒了过来,被儿子吓了一跳,一看自己的老婆直挺挺的躺在他身边,儿子的手里拿着把剪刀发出的笑声,吓傻了。这时一个模糊的脸从他儿子头上俯视下来,对阿秀的丈夫说:“我不要你一家人死绝,我要你面对众叛亲离,永无安宁之日。”那声音从没有舌头的嘴里发出,像是机械在发动摩擦的金属声,字字刺耳。

从此,村长家的大门一直关着,没人出来也没人敢近。几天后,全村的牲畜都不翼而飞,第二天全都被扔在人家的院子里,每一只都被剖肠破肚,死状极惨,有的还在抽搐着,应该是活生生被划破肚子。有的接受不了搬离了村子,有的胆子大继续在那住着,但隔天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枕边人舌头被剪子剪掉,那把剪刀还握在自己的手上,枕边人死了,死状和阿秀的婆婆一模一样。

有的人接受不了自杀了,有的人把自己的舌头剪下,发疯了,后来也自杀了,不到半个月,死的死,走的走,村子里只剩下几个老人,村长和他儿子。村长有时迷糊有时正常,他儿子身上的烂肉越来越多,整个人神智完全混乱,口中一直在叫一个名字:阿秀!

岁月痕言


如是哽咽的秋风,祭奠苍穹下所逝去的光景。随同余晖,渐渐消散于如墨般单浊的夜。

伸出手指,却察觉,一片寒寂。

我想听到,一种声音。

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声音,在耳旁轻轻的掠过,然后无声息的流逝。

是一种不存在的声音,偏偏就是那样真切,令我仓促,甚至恐惧。就那样静静的趟过,却又何时重现于眼前?似是瞥见了他的颜容,却又为何瞬时模糊而愈发不真切?

是一种怎样的声音?

一种平静之下所隐藏着的暗流涌动,一种被禁锢了的生命,被谁始终所左右。一种无形却又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的物质,压制着一切有形并真实存在着的声音。

一种水流触手,却似兵刃穿过手掌的残酷,痛并真实的存在,血液缓缓流落,又被水流无情地带走,目睹着干竭,然后真实的倒下

于一片残叶,不堪岁月的重负,零落时又会婉转出何样的流苏

那它是否会对母亲怀有一份眷恋,是否会悲于尘埃,或是徒增一丝希冀,亦或根本就是幻无了的思虑。岁月又会不会凝视着这坠下的灵魂,在他的身上布满着泪迹?

一种无所谓有无的东西充斥了一种无所谓尚存的智慧;

在诉说?在聆听?

该是如何的一种悟念?

究竟谁的残链在谁的心上圈满了勒痕,谁的画笔在谁的脸上布满了纹路,惜别了一种希冀,淡忘了梦萦。

静乎,凝视一种近了的苍白,宛若流年逝去后的残骸,深深地镶嵌于记忆的坟墓,随着躯体幻为无形。把自己给毁灭。

扬起一缕尘沙,飞舞,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