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其实我们都有这样一种忧伤

其实我们都有这样一种忧伤

发表时间:2021-06-09

【www.qg13.com - 当恋爱成为一种技巧】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其实我们都有这样一种忧伤,欢迎阅读与收藏。

你以为这只不过是短短的邂逅,我却认为是永恒的守护。或许认为这只是单纯的自以为是,但是有些人切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只是无法舍弃这其中的缘分,那怕当初仅仅只是擦肩而过,有的事错过了便是永恒的遗憾,有的人错过了,却是这辈子永恒的痛。

我们都是从小时候的幼稚,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现在,有泪水,有感动,也有遗憾和后悔,只是走到现在都知道不容易。

慢慢的我们都学会了很多,开始学会在尔虞我诈中勾心斗角,我们忘记了当初年少无知时的懵懂,忘记了小时候的单纯,渐渐的我们学会了沉默,喜欢一个人看着窗外发着呆,那怕是眼泪流下也不可知,我们喜欢不自觉的看着手机,抚摸着上面的键盘,输入者我们的感伤,想着远方的人,那些与我们曾经很要好的朋友,也有曾经暗恋过的男孩女孩,还有远方担心的亲人。

于是我们开始带着假装的面具,背上那重重的壳,在高楼盘踞的城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互相调侃着自己是多么的不可作为,自己是多么的不可一世,我们的成绩,在事实面前永远是那么不堪一击,所以我们都开始把自己身上装上那刺猬一样的长刺,彻底把自己放进一个单独的空间,体验着自己的快乐,一个人快乐,不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内心,因为那样会拔掉所有的刺,之后便是血淋淋以及无法愈合的伤口,或许我们都忘记了曾经我们的理想,曾经我们的开朗,只是在这里我们不得不这样,不是因为其他,只是习惯了孤单,习惯了寂寞,害怕伤害,害怕感伤。

慢慢的我们都累了,那是一种灵魂上的申诉,我们会在街角那个台阶上,默默的坐下,看着天上的云朵,知道天黑,月亮的出现,会直视着不眨眼,一直到眼睛的酸痛,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始终还是,底下头,在这里我们不得不屈服,不是因为我们不坚强,而是现实的压迫让我们不得不低头,静静的耳边传来,思绪良久的音乐,在嘈杂的世界里,享受这空灵般的音质,实在忍不住闭上眼睛,忘却所有的是是非非,慢慢的静下心,承受孤单,承受这个世界带来的伤,承受你带来的伤口,我们像狗一样,蜷缩在角落,默默的舔舐着各自的伤口,谁都能看见那一抹笑容,但是谁能看见那角落里流下的一滴一滴血一样的泪。

有的时候我们只想单曲循环的听那些悲伤的歌,有的时候我们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走一走,有时候只是喜欢盯着一个地方发下呆,音乐是一种意境,旅行也是一种意境,那百合般空灵的意境,那是一种灵魂上的意境,直接插入人心的,让你揪心的,让你伤心的。

于是我学会了一个人,在安静的午后,或者寂静的夜晚,一曲曲伤感的音乐反复地听着,一篇篇伤感的文字反复地读着,静静地,把心交给这淡然的空灵,在其中沉醉,在其中思索,在其中体会另一种别样的真实的美丽。

开始喜欢这样一种忧伤,喜欢一个人默默地退守在静夜的一角,摒弃了一切的繁琐,在这样一种忧伤的情绪里,让心思沉静下来,悄悄地整理着纷繁的思绪,然后,将生活里一些或浓或淡的忧伤,用笔下的文字,姿意的释放,让那种心跳或心痛的感觉,在忧伤里,静静的,蔓延,绽放成一种,极致的美丽。喜欢这样一种忧伤,喜欢一个人倚窗听雨,看雨丝轻舞飞扬,听雨声滴答轻响,用双手盈握飘洒的冰凉,一丝淡淡的轻愁也会柔柔浮出,就这样陶醉于一种孤独的宁静中,竟是这样的惬意与怡适。喜欢这样一种忧伤,喜欢行走于萧瑟的秋风落叶里,随着树叶跟风缠绵后的最后忧伤落幕,心绪也在忧伤里徘徊,心烟也随着那一缕忧伤,于风声里,飘荡。喜欢这样一种忧伤,喜欢被一些人、一些事感动着,喜欢被这些情感弄得思绪万千而乐于其中;喜欢一些伤感的歌曲,喜欢沉醉于那种忧伤的旋律里不能自拔。忧伤,就是有着如此捉摸不透的魔力,有着如此无与伦比的美丽。

其实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情绪。

虽然有一点点伤感,一点点痛楚,一点点寂寞,但仍然以其独有的美丽,在生活里,在生命里,诠释着人生中精彩的片断。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其实,只差一种习惯


抬头,望天!似乎只有漆黑的夜晚才更适合星满天际,月挂苍穹,光染四方;也似乎只有这种寂清,才更适合独自耳听古风,身穿长裙,或立于窗前,或行于树下道间,蓦然间回首一场已经被岁月磨旧了的回忆时光,也进而,带着一份禅心,去悟一个本就该懂得,也应该带着它边走边充实自己的道理。 很多时候,我们很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在变?

要留的留不住,不想要的却始终如一场漂风雨,总是从你的风向漫涌而来,湿了衣衫,浸了双眼,也凉了整个雨天!纳兰容若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他却忽略了,不走不动,物不转星不移的岁月不叫人生,所谓人生,注定了充满着太多的爱恨嗔痴,世事无常,千变万化。他的感叹,是生活中大多数人的感叹,他的忽略,也同样,是我们的不理解和感伤。

忽然有那么一瞬间,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变了,不在像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嘻嘻哈哈;不在积极主动,万事担当;不在喜欢徘徊于人群聚集地,灯红酒绿处,杯盏交错间。

慢慢的,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横飞乱撞,不知东西,亦不知上下,觉得整个世界都和自己格格不入,甚至会经常讨厌变化了的自己。有人告诉我说,如果你想要回到过去,就要找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根源,于是,我信以为真,开始傻傻的乱想: 我想起了四年前,无时无刻想要看到的笑脸,听到的温暖话语、关心问候以及所有我现在最想念人的每个回眸,每个动作,每个瞬间。

可是,随着身旁轻轻吹过的风而清醒,我真真正正的明白:入土如沙,各安天涯,回不去的终究无法奢求。 然后,回忆依旧向现在推进着:每次放假,因为不想回家,不想看到关于过去的点点滴滴。哪怕是一棵树,一座房屋,一个院子以及一座凛然安坐的青山。所以我开始学会流浪,也因此,喜欢上了孤独,喜欢上了陌生,学会了隐忍,学会了独自喝酒,独自看天,学会了把所有东西放在最深处的地方,学会了和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走过一个小城的大街小巷,看过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的四季风景,听过无数风格的歌

是啊,原来一个人的成长并不是逐年累月的堆积砌压,而是就在那么一瞬间,就长成了另外一副连自己都觉得震惊的模样。所以,我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变了!变就在那么一瞬间,而后来的后来,都只是一个对变化加深的过程。 可能是因为变得太突然,自己适应不了,所以想方设法的要去改变,又因为改变不了,所以更加焦灼,更加无奈,更加不能接受自己。我也曾想要找很多很多的好朋友一起看书,一起漫话绿水人家,踏遍芳草数落花;我也曾想要拼尽全力的去表现自己,站在聚光灯下,享受那种所谓的万众瞩目;我也曾想要和一枚男友,学着撒娇,学着可爱,学着无理取闹。可是这些机会赤裸裸的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怎么也迈不出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的性格,一切的经历,都早已经铭于心,刻于骨,至死方休。所以我不在挣扎,不在强求,做着波澜不惊的自己,看着适合自己的风景,留下不深不浅的属于自己的脚印。

到了现在,虽然有点不解风情,虽然有点内心无谓,但是至少,学会接受,喜欢和满意现在的自己。如果真要问我为什么不在浮躁,不在讨厌变化,那我一定会说:因为,时间的更迭,世间的变化,人生的转折我们都无法预知,也改变不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学会习惯,一旦习惯了,就不在去怀疑,不再去纠结了!

其实啊,很多时候,我们只是差一种习惯。你所有的不适应,不满足,不想接受,耿耿于怀,寻寻觅觅,走走停停,犹豫不决都只是还不习惯。学会习惯,学会知足,学会稍微的让自己适应性格和时间的变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未必,不是一种成长。 低头,凝神!原来,此刻的风很轻柔,此刻安放一隅书桌的花也很艳丽怡人,花香四溢,亘古、持久、绵长

这样一种关系


“爱,是生出来的,不是做出来的。爱是感觉,做爱是行为。做爱是对那种肉体关系的美化。”我总是这样对人说。

做爱,做什么啊?能被做的,便是东西或事物。感情能做出来吗?可是,怎么说呢?我和她做了爱,她说,“你和我做爱!”泪水在她的脸上淌成小溪,我怎么也擦不干,顺着我的指尖流到我的掌上,温温地热。我说:“我和你做爱!”那爱,如果那是爱的话,是在泪水中做的。可是,那真的是做爱吗?我的身体和她的身体具有同样的柔软程度。那是一个迷乱的夜晚,一个我忘记不了却也不想记住的夜晚。当时我没有任何清醒的脑细胞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哭着和她在同一个世界里徘徊,然后,迷路。

我离开阿曼那儿的时候,她还在熟睡,呼吸中还是有些许的酒味。她的睫毛好长啊,黑黑的,卷卷的,象两只黑蝴蝶的翅膀,带些生命和诡秘的样子,轻覆在她的脸上。昏昏暗暗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好象还有些未干的泪痕。我把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放进去,对着这张脸,凝视了好长,叹口气,关了灯,走了出去。

又不一样了。我心里说。我说不清此时的心情是惆怅还是不惆怅。我只觉乱,头脑里乱七八糟,只想逃开。逃到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能逃到什么地方呢?外面好冷,春天了,夜里还是很凉。风吹过来,我抱紧肩头,黯淡的路灯下,连我的影子都没有。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吐得全身酸软,倚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庞大的树冠,如同一片可以隐藏我的天地。只是,我不能在这方天地里藏匿自己。

路上没有人,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呢?偶尔有车从身边驶过,车灯象两只孤独的眼睛。这样的时候,我看什么都是孤独。孤独从心里流到眼里了,一切都是形只影单。我拢一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踉踉跄跄地向前走。

只有肉体的结合,才能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吗?真的是这样吗?喔,如果是这样,我将怎样忍受这样一种认识所带给我的悲哀——我痛恨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可是,又有几个人,能使我和他们有一种肉体的结合?难道孤独是我命中注定?“阿芩,你的头发,好美。”阿曼总是这样说,她这样说的时候,我的齐腰长发就乌丝一般从她的指缝里滑下,然后颤抖如苏醒的蛇。她再度捧起,把脸埋在里面。“好好闻的味道,我好喜欢。”她满脸沉醉。

“神经啊,你。”我会说。头发拼命摇摆,甩开她。“你不也是长发吗?”“不一样啊,不一样呢。”她说:“阿芩,知道什么是结发夫妻吗?就是头发结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我又不是男人。”我说,阿曼的眼睛好大,象宝石,黑深地亮。“阿曼,你真的不喜欢男人吗?”“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男人。”“你试过吗?”“连试都不想试。”她叹口气:“你认识我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相信我?”“可是我想象不出呢。没有男人,世界会不会少了一半?”“怎么会呢?不会的。喔,你不知道的,你怎么会知道呢?”可是……已经发生了。从此以后,阿曼将是我的谁啊?我是她的谁?在酒精的作用下,人就是那么的软弱,那么的不堪一击吗?或者是说,人就是那么软弱,非要凭借酒精的作用,才能显现出自己人格中的某些层面?理智在这样的时候,竟是这样的无力?不过,我试图理智过吗?我知道阿伟还在等我。我这么晚回去,他不会生气的吧?他知道我和阿曼一起出去的。

我和阿曼到那家“午夜之吻”的酒吧里喝酒。很晚了,她才打电话给我,她说她觉得很孤单,在周末的晚上,这么晚了,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听歌,除了听歌她不想做别的,可是那些歌让她难过,那些歌都是关于爱情的,“而我没有爱情。”她说,“我从来就没有。爱情的定义是男女双方的两情相悦,我也是注定没有爱情的。”她说:“你来陪陪我吧,除了你,我不想让别人陪。”我知道她在电话的那一端默默流泪。我扭头看阿伟,阿伟没有表情。“好吧,我马上去。”阿伟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沙发上抽烟。刚沐浴过的他,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裸露的胸膛闪耀着男性让人迷恋的色彩。那是个可以让我沉睡让我倾诉让我依靠让我哭泣让我醉生梦死的地方。每当我的指尖滑过那个地方,我就发誓一生一世地守着它,就象我守着阳光下自己想拥有的一片草地。

“阿伟,阿曼她……”没等我说完,阿伟充满烟味的吻便让我心旌荡漾在阳光中的草地上了。我环住他,我的身体慢慢消失了。总是这样,这样的时候,我觉得我是水,他是阳光中的草地,他蒸发了我吸收了我,使我不再存在。

“好好爱我,喔,好好爱我……”我总是这样祈求。好好爱我,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并不孤单。可是我在哪里呢?阿伟,我在哪里呢?我是水啊,我是那弱水三千中你唯取的那份……认识阿曼,是因为阿伟。他们是同学。系里就他们两个中国人,所以他们是好朋友。

“阿伟,你当初怎么没有追阿曼呢?”我曾问。

“没想过。和她在一起,总觉她是很好的朋友,没想这些。”“她也没追你吗?”“她说她对男人不感兴趣,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怎样。”阿曼很漂亮,总长发飘飘衣裾飞飞典型的女孩样子。第一次看到她,我的心里有什么地方动了一下。这样的一个女孩子!阿曼的笑容总是很灿烂,无比的明亮,有时会让我无缘无故地心疼。她说笑的时候我会恍惚,因为她的话,好多是被我已经说过或在心里说过了。

“你们很象。”阿伟有时会说。

其实,我是苍白纤弱的,“象水草,”阿伟形容我说,“我得小心些才不会把你的腰折断。”忘情之后,他总这样说。

而阿曼,总看起来很健康。瓜子脸,大眼,浅褐的皮肤。“象猫,”我这样说她,她的眼睛又大又圆,被两排浓密的睫毛遮住。“阿曼,你不要这样看我。我毛骨悚然呢。”我说。当她看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是躲在黑暗里的一只猫,竖起了尾巴,随时可以扑过来。

“你们的性格很象,都很敏感。”阿伟说。

“午夜之吻”里好多人,暧昧的音乐在烟雾缭绕中有意地挑逗着人们的情欲,中央的地板上挤满一对对身体纠缠在一起缓缓舞动的男男女女。女歌星在立体的音响里纵情地呻吟,渴望的情绪散漫开来,象海一般涌来。我喝水一样地给自己灌着啤酒,全身躁动不安。我们的座位靠着墙壁,面向舞池,狭小的两人的火车座。我的身体,不得不紧靠着阿曼的身体。

她的身体很丰满。我的脸和她的脸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

“阿芩,有时我孤单得要死,你知道吗?好象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自己。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阿曼垂着眼,手上的烟在她面前静静燃烧。

“阿曼,如果你不喜欢男人,就去找个女人吧,这是在美国,没有人会说什么的。”“我不是怕人说什么。找不到。就象别的女人找男人一样,即使这么多男人,找到自己的也不容易。”“差不多就行了。你真相信那种自己是另外一个人的一半的传说?何况,”我看着她,发现我的脸其实离她的脸很近,“你找的是女人,上帝造女人,是取了男人的一根肋骨,所以,男女本来注定不可分离。”“男女不一样,怎么可能融为一体?男人的身体和思想与女人的身体和思想都不同,怎么能和谐?”“好吧好吧,算你能和女人融为一体,可是那个女人在哪里呢?阿曼,她在哪里?我们今生的另一半在哪里?没有的,没有,”我也吸了一口烟,烟圈一环接一环地往上升,我的鼻尖几乎触着阿曼的鼻尖,“你以为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你在找她,她也在等你啊?做梦啊,你做梦。”我笑,烟灰抖落在桌子上,灰白的颜色。“谁能走进你的生命?谁能啊?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景致,有你自己的框架,有你自己的色彩,谁走得进啊?谁走进都是不和谐的,都是多余的。互相安慰嘛,大家不都是这样吗?找个伴,做伴嘛。”我又一口起喝下半杯酒,酒真好,它给人勇气,平时不敢面对的心情,现在都可以说个痛快。

“阿芩,那阿伟呢?阿伟是你的什么人?不是你的那另外一半?”“不是,不是,”我摇头,拼命地摇头,头发缠住了我的颈子,“他是个我喜欢的男人。我希望我爱他,他说他爱我,可是,我不能细想,你明白吗?我不能细想。”我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好象泛着绿色的光,盈盈流动。“他总是在我的心外,哪怕是他在我身内的时候。说不清的,好难说得清,就象,象……”我的声音慢慢低下去,遥远起来。我自己知道我的声音好遥远了。

就象隔着玻璃看一幅风景画吗?还是象搁置在一起的两幅不同格调的风景画?人生是那么多的景色堆积而成,不同的经历和沧桑,怎能留下相同的色彩和风格?只因孤单,只因孤单我们就走向一个陌生的人,交出自己,然后失去自己?没有办法再仁慈些的,是不是?谁是谁的岸,谁又是谁的帆?我们真会骗自己,骗得象真的似的,编这样的童话,就象是喝酒,为的是使自己不要那么清醒。

“阿伟,你幸福吗?”我常这样问阿伟。总是在黄昏的时候,夕阳从柔曼飘拂的白窗纱后倾泻而进,给阿伟的侧面轮廓,镶上了一层金色的边缘。屋内的一切,都有一种金色泛粉红的色彩,梦一般痴迷。赤身裸体的阿伟,希腊雕塑一般典雅健美。

“我很幸福。阿芩,你幸福吗?”风习习地吹在我瘦削的象牙色身体上,我想飘浮。能闭上眼睛飘浮起来多好!阿伟的眼睛,充满期待地覆在我的面前,那是一双我熟悉的却从未觉得似曾相识的眼睛。

“我不知道,阿伟,我不知道。”我的手,顺着他的额头慢慢地滑下,沿着他的鼻梁,到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好柔软,然后到他的下巴,再到他的脖子,落在他饱满的胸前。多好啊,这样有力鲜活的男人的肌体和力量!“阿芩,你怎样才能幸福呢?你想要什么?”阿伟急切地问,他的头伏在我的颈下,头顶擦着我的下巴:“你要什么?你还要什么呢?”他口中的热气呼在我的颈窝里,我想笑,却觉自己柔软无比。

“说不清的,阿伟,说不清的。我可能要一种感觉,一种与谁相属的感觉。”“我不是属于你吗?难道你不属于我吗?”“不是所有性的相属。不是肉体的相属。也不是感情的相属。很抽象,阿伟,只能感觉这样的相属的感觉,我说不清。是生命的相属吧,用文学的语言来说,是那种觉得我可以在你里面看见我,你可以在我当中发现你的感觉。”“你想得太多,阿芩,你为什么想些和现实无关的事情?那种生命相属的爱情,存在吗?你见过吗?”“没有。所以我也不幸福。阿伟,生命若不能相属,爱什么人都是一样的,是不是?只要能互相珍惜就可以生活下去,是不是?现实的人生,男女只是在彼此的寂寞里寻求温暖,是不是?”夜幕已经降落了,象一只大鸟的翅膀一样盖了下来。没有开灯,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隐约可见,越发不真实。夜晚的声音从窗户外传进来,这样的时候,人们应该开始意识到他们不死的寂寞了吧?“阿芩,人生短暂,能有一个人珍惜你也被你珍惜,安慰你也被你安慰,已经是不容易了。红尘无边,缘分却有限,何必要完全的交换?生命或感情的一部分能给予和接纳,对我来说,已经够了。”是吗?是这样吗?我们的身体之间现在没有任何缝隙,可是,我只感觉到了我自己的心跳。我心里有个角落是给你的,阿伟,只为你的安慰和珍惜,而且,这个角落将永远为你保留,可是,我心里还有别的地方空空荡荡,有时,风会从那些地方吹出来,让我无法承诺。

我想承诺,我想对自己做一种承诺。没有承诺,我觉得自己好轻,生命好轻,没有份量。没有份量,我怎么知道自己过去在哪里,现在在哪里,将来在哪里?可是,我现在不能。有种距离,在你我之间,我们能走完吗?“阿曼,人生和爱情都是不能细想的,你知道吗?越想越糊涂的,糊涂得我有时想杀死自己。喏,就这样,”我右手食指的指甲在左手腕上比划着,“就这样,然后一了百了,是不是?”“阿芩,不哭不哭,不哭喔,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的,不细想,我们都不细想。”阿曼用细软的指尖拭去我的泪水,“不哭了吧,哭多了,岁月会老去,眼泪多了,心会潮湿,会长满青苔,风景会黯淡呢。黯淡的风景,能做什么?连明信片都做不了的,阿芩,不哭了,好不好?”“阿曼,”我的脸贴上了她的脸,不知是我的泪还是她的泪,她的脸上也湿漉漉的。

“阿曼,一点不如意一点挫折都没有,为什么还是不幸福?为什么还是觉得人生好辛苦?”“阿芩,我们跳舞去吧。”阿曼拉着我,加入了在半透明的黑暗中晃动的人体。

我的双手搭在阿曼的肩上,她的双手搂紧我的腰。人们都在醉生梦死,我们也醉一醉,梦一梦吧。我的头卧在她的肩上,我的胸触着她柔软的乳房。这样的柔软和温暖啊,呻吟般的歌声把风景停泊在海湾,波浪徐徐地来来去去,天地间,只有水,水啊,水啊,我是水,你也是水,水和水在一起,还是水,只能是水,永远是水。

“妈妈——”我心里轻唤一声,让泪流到她的肩上。那时,在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是在妈妈的怀里这样晃呀晃呀……“阿芩,阿芩——”阿曼的手,象水流一样滑过我的背,和我同样的节奏,同样的速度,同样的力度。“阿芩,现在是春天,你知道吗?春天的风景停在窗口,蝴蝶在眼前飞,落不下,心情很仓皇很模糊,画下,才一目了然呢。”“阿曼,现在是春天,你知道吗?花季停在窗口,很疲倦,进不来,心情很无奈很沮丧,画下,才如释重负呢。”“阿伟——”我从后面抱住阿伟,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背上。是那种凉爽有力的肌肤。他静止在垂挂着的窗帘后面。

“阿芩,你爱阿曼吗?”许久许久,阿伟才问出这样一句话。

“爱怎样?不爱怎样?”“阿芩,象我以前说的那样,我爱你,我因为有你而感到幸福。但是,如果你爱阿曼,如同你爱一个男人,那证明你不想要我了。”“不是这样的,阿伟,不是这样。”是的,我不能说我不爱阿曼,可是,和阿伟不一样的。她的背温暖柔软。阿伟是土地,她是水。

“阿曼——”我从后面抱住阿曼,把头埋在她纤细的背上。是那种温暖柔软的肌肤。她静止在垂挂着的窗帘后面。

“阿芩,你爱阿伟吗?”许久许久,阿曼才问出这样一句话。

“爱怎样?不爱怎样?”“阿芩,爱是自私的。你无法同等地爱两个人。你必须选择。如果你爱阿伟,你就无法同样地爱我。”“不是这样的,阿曼,不是这样。”是的,我不能说我不爱阿伟,可是,和阿曼不一样的。他的背凉爽有力。阿曼是水。他是土地。

“阿曼,我爱你象爱一个女人,我爱阿伟,象爱一个男人。你是水,我和你在一起虽然可以融为一体,但是我看不到自己。你填充不了我。”“阿伟,我爱你象爱一个男人,我爱阿曼,象爱一个女人。你是土地,我和你在一起虽然可以融为一体,但是我看不到我自己。你填充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