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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总是那么令人心碎

发表时间:2021-06-10

【www.qg13.com - 心碎情感语录】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梦,总是那么令人心碎,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梦,总是那么令人心碎

突然间从午觉中惊醒,梦到她回心转意。那个小道旁她在等着我回家给她洗脸,牵着手回到家里,自己还没洗完,等我发觉她已洗完准备好了饭,幸福弥漫着整个小屋。可是她却在黑暗微弱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模样原来这仅仅是一个梦而已。可为什么要醒来了呢?为什么醒来后是心碎的声音?无论怎么努力也回不到梦里了!

抽出被窝,转身,深临静思园。心碎的声音和着空中沉浮的落叶,飘乎不定,显然静思还需一段时间。躺在树旁,任凭北风呼啸,吹打。沉默着,抬头望着天空,任凭曾经的点点滴滴抽打着自己受伤的心灵。相爱,却让彼此都煎熬,结束何尝不是好的?即便是一个借口。秋风萧瑟已然不适合此时凛冽的情境。黑夜依然决情的袭来,望穿愁肠,当初最亮的北极星也不知去向,未曾留下丝毫踪迹。只是自己还在追寻着,挣扎着曾懂的风光旖旎背后的辛酸,谁又能听到我心碎的声音?梦,总会令人着迷,向往,心醉而又心碎。

时隔一月,本想收拾好心情再出发,可是爱不是说能放下就放下的。因为我认真了,爱的那么深,那么深。时间真的缝合不了那道伤痕,更可怕的是有一天它会化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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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


当她不断地唱起那首歌(想念)。

那个夏天的毕业季,好多离开了,他也离开了,头也不回,她说不清楚那种自嘲的感觉在心底蔓延了许久,她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像个不真实的剧本,不完美的结局,一遍遍在记忆的灯火阑珊。后来结果不重要了,因为他离开了。

那年,他笑着说:我们在一起吧?

她明显地愣了一下,整天怕着课桌上睡觉的人显然不知道班级里多了一个这么有点帅的人。

还好教室里下课的人都走光了,要不然她一定尴尬死了,接下来的话她要如何接,于是干净利落地收拾干净,朝他微笑着,潇洒地走了,仿佛在说,那儿来的那儿去。

后来在他的不断坚持,她被感动了,两个人在一起了,两年来,她向他一样努力学习,学习和他一样优秀,努力做到他希望的那样。她想起他们一起做饭吃饭,散步,好像吵架的时候也很少。

现在,他的一句分手吧,就结束了结局,她不是不难受,只是难受地平静了,好多时候她都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只是回忆,原来是伤感的。

每一个的人的爱情不一样,只是她连理由都不想问了,她不知道他当初为何选择和她在一起,但是那不重要了,因为他离开了也始终不愿说起。

她知道会疼,只是那一刻太疼,感觉心碎了,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多少年后,你会不会遇见他,她遇见了,他的确成了一位优秀的人,但是她呢?像许多人一样下班上班。她除了有些尴尬和尴尬,他显然没想到这个时候会见到她, 他自然地说,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她礼貌而有些不自在地说:吃过了。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他说他送她,她说不用了,他执意不肯。

她坐在他的车里不言语,多年的的伤口还在,只是不疼了。他说了很多,过得好吗?

挺好的。

他问一句她回答一句,他问她有男朋友吗?她想了想,坦然答到:没有。

下车的时候,她礼貌地说谢谢。难道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她显然不知道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之后,她说:今天非常感谢你,但是今后我希望我们再无瓜葛。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

他微笑着,心里想她还是恨他的,不过没有关系,他会她接受自己的。

他找到了她的电话,早上的时候还每天带来了早餐,她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吃,像多年前没有问他理由一样。

她除了当他是个透明人,他意识到她的不对劲,无论他做什么,不管是解释,买礼物,还是大雨天站在她家的楼下,她都无动于衷,因为她的心碎了。她想是不是那天不该坐他的车回来,还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他误会了。

后来她有了新的男朋友,在也回不了头。

他看见了,跪下来认错,她只说:你走吧,像当年你走的时候,潇洒一点,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但是我的生活里没你,如果不是心碎了,回不了头。

梦醒心碎


雨偷偷摸过我的额头,叙叙沙沙声顺着我的眼眉躺进我的眼里,似乎带有一点酒精,醉了我的眼。睡下了,夜却醒了,安慰我的躁动是我紧紧包裹自己的被子。温暖让我醉意更浓,心在蠢蠢欲动中连起了梦,梦里是你,是你,只有你和空杯映月。

我在哪?我在那,在只看得到你的背景的前方。我极力奔跑想追上你,看看你,可是是我只是在时间的隧道里苦苦挣扎。和自己赛跑,而你在无边无际的地平线处。我累了,不。我心哭了,也没,只是自己在掩面无奈的哭泣,希望你能等等我,时间甩开你我,让你我在不同的世界里相望,却只在梦里。

一鸣闪电是谁,在我不愿接受的现实里叫喊我,让我离开你。我已经站在了十字路口,你在哪?在哪个方向,告诉我,好吗?倏然一湖海水浸湿了我全身,原来我跑了好久好久,一直沿着地平线的方向跑到了海边的沙滩上。我看到了地平线,你在哪?在海里吗?我纵身一跃,找你,找你,我要找遍大海每一寸海角。可是可是,海水无情地堵住我呼吸,我不能沉睡啊!两眼湿了,是咸的,不是海水是泪。最后一点呼吸被海水深深的淹没了。整个灌入我心肺。咳咳咳。

我睁开了眼,周围的人是谁,是谁叫醒了我,我的你我把你丢了,跑去酒台畅饮,我想快点再去追你,追上你。啪一声巨响在我耳边嗡嗡哄哄,脸好红,可是不疼,眼神呆滞,无光的湿润着。心也碎了,因为这又在了没有你的世界里。我还要多久才能在那找到你。。。。。。。。。

逝去的青春,总是那么的美


有些东西,注定了在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后,才感觉到可惜!那么多的生活片段,它始终在脑海里盘旋不定,也许不曾珍惜,也许不曾拥有,也许不曾失去!我们,总是太容易伤感!

生命中,有着太多的经历,不管是生活中的,还是情感上的。开心过,痛苦过,幸福过,这就是青春的回忆,常常不能满足于现状,总认为自已该去实现自已的价值,而我,却找不到那所谓的价值。常常会因为一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烦恼。十一回家,在弟弟身上看到了一些曾经属于自己的童年身影,虽然他年纪小,却已经有了很多的想法,说的话语总让我觉得他一点也不小了,他在慢慢懂事,他也在不断成长。

时间是不断流逝的,它不容等待。没长大之前总是渴望自己能快些长大,而如今长大了才发现其实没那么容易,因为我们必须要承担更多的东西了。于是,我们发现生活太复杂,也开始觉得生活好累。每当这个时候,我总在想,如果我们总可以想小孩子般在父母怀里撒娇,每次受伤都有那个温暖的拥抱,该是多美好的事情啊。总想抓住青春的尾巴像孩童般哭闹。逝去的,终将留不住会化为泡影。而我们会有多少勇气和希望去面对将来呢?这时的我们只能是自己安慰自己,抛开一切阴影,勇敢抬头张望,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

站在镜子前,望着自己那张脸,依然有些清秀,无意间只是多了些沧桑。可是我们还年轻啊!想到这里,不免有些伤感。我们的青春会一点点消失,多少次在梦中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慢慢老去的样子,真令我感到恐慌。到头来,我不能去做点什么,只能这样平静的接受这一切的发生,一天接一天的慢慢变老!我知道,这个时候的我也许该去做一些让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但一切显得如此的苍白!早晨,当阳关洒在我的脸上,我知道,我不再是曾今那个自以为事的小伙子了,该长大了。

曾经我们都曾年轻过,都曾轻狂过,如今已慢慢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生活的琐碎。我们永远也摆脱不了世俗的眼光,只能安于现状,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就好了。我们都想要获得身心的自由,在那些所谓的希望一次次破灭后,我们只能接受现实,因为,我们也是个平凡人,太多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是自己想拥有就可以得到的,比如青春!就像指间的沙子,抓得越紧,流走得越快,只能用那些看不见的虚幻,逝去的青春,总是那么的美!

同心碎


倾尽天下,乱世繁华,就此别过。

“凤兮凤兮,遨游四海求其凰......”

那个素以冷血著称的帝君将额头轻轻抵在一座墓碑上,泪水打湿了手中的信笺,淡淡的墨痕在纸上晕开,他现在可以到达天底下所有地方,可是属于他的凰却消失于天地,了无痕迹。

“妍湮.....”

他痛苦的低喃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对蝴蝶从他面前交缠嬉戏飞过,他看着那对蝴蝶却露出无比苦涩的笑容。既非梁祝,怎生化蝶?原来到最后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无法追寻到那个温婉的女子了。那个人已经彻底消湮于天际了。

那时的慕轩还只是一少年,那时候他看着一姑娘很尴尬的站在包子铺面前努力的找钱袋。就替她付了钱。也许是那女子眉宇间有着少见的英气,慕轩不由开玩笑。

“要不我收你为徒,你叫我师傅可好?”

那女子看了慕轩一眼,不由笑出声,声音带上几分戏谑。

“就因为你刚刚替我付了帐么?你可知道我是谁?”

慕轩迷惑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很有名,为什么连饭钱都没有?”妍湮被他一问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一跺脚气愤嚷道

“你......”

“喂喂喂,你别这样啊,好歹在下也救了你。”

慕轩慌忙躲过飞来的针,有些无奈的说到

“你记好,我是苏妍湮,我可是很厉害的修行者。”

妍湮,妍湮,此时慕轩低念这个名字,却不知道之后两人命运相缠相绕,也不知道以后她在他生命掀起多大的骇浪

当慕轩从战场归来却看到一场火海无尽蔓延,当父亲抱着年幼的妹妹从火海冲了出来倒在地上,抓着慕轩衣袖拼尽最后力气说复仇便倒下去。手中玉佩也滚到一边,当慕轩认清楚那块玉佩时候,心瞬间冰凉。在那一夜之间他失去了父母和亲人,而在那一夜,他也学会了成长。哪一颗名为复仇的种子在他心中悄悄种下。

“哥哥,救我!哥哥,救救我!”

他被众混混压在地上看着十五岁的妹妹被安心王爷强行拖入轿子中。而第二天就传出妹妹自尽的消息。他一个人挖着坟墓,将那还没有及第的妹妹埋葬,眼中却是巨大的怒火。

“你想要杀当今皇上!”

带着几分肯定的声音,镶着金边的鞋子出现在他眼前,妍湮轻轻蹲在地上眼眸一片清亮。

“我会帮你的,我以巫权苏妍湮身份起誓,我一定会帮你。”

此刻她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慕轩,那个逆天覆立的巫族。那个可以以一己之力扭转星辰,改变龙脉的巫氏。

“杀了他?”

慕轩低低笑了,鲜血从他掌心滴落,眸中一片狠绝。

“杀了他简直太便宜他了。他灭我满门,纵容其弟奸污我那还没有成年的妹妹,这些仇,我杀他简直太便宜他了!我要他加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偿还!我会亲手毁了他有的一切”

慕轩轻轻将百花放在墓头

妹妹呀,你在天上看着吧!哥哥会替你报仇的!我会将你所受的痛苦要它们百倍偿还!

三年后,慕轩起兵谋反,一路势如破竹!却在皇城外面时候,宛若一道看不到的屏障,所有人都无法进入。

正当慕轩着急时刻,妍湮走了进来看着这屏障不由低叹

“这国师也真是忠心!燃尽生命支起这个保护屏障啊!”

“此人真是奇才,若再修行几年恐怕也可以看破星辰!扭转命运啊。可惜还是太稚嫩了!”

妍湮回头看着慕轩,眼眸中一片清亮,带着暖暖的笑意。

慕轩看着妍湮,尽管一路她都想帮自己,都被自己制止了。这世间东西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特别是它们这些修行者。慕轩看着她最终静静开口道

“要回来!”

妍湮笑了笑,正欲出门,又听到慕轩说

“一定要回来,如果成功了做我皇后,我必当以国聘之!”

妍湮笑容一僵,轻轻点头。

站在那巨大屏障面前,妍湮头发被风吹的向后扬起。

“一定要回来。”

耳边又想起那声音,妍湮眼眸一暗,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屏障岂是那么容易被破的?更何况那国师还是百年难得一见天才。而且如今自己身体早就因为用了改星法术,早就支持不下去了!

妍湮手轻轻抵在那座屏障上,淡淡红晕从他指尖散开,一条条裂痕开始出现,妍湮嘴角也慢慢拉出血丝,裂痕越来越大,最终散开。妍湮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慕轩抱着妍湮,那抹不安逐渐化为恐惧。妍湮抬起手,一个金色十字在她手中高速旋转。她看着慕轩,静静抚过他脸颊。

“慕轩……慕轩”

慕轩抱着她哭的泣不成声

“妍湮,你答应过我会做我的皇后的。妍湮……”

妍湮眼眸逐渐暗淡

“阿轩,我恐怕要食言了。”

“阿轩,你可看到那颗正在明亮的帝星?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我帮你扭转了帝星,你必当是皇!”

渐渐的妍湮消散于空中,传说巫族之人可以决定天下走势,可是他们却不能插手世间之事,更不可扰乱星辰。一旦违反便是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至此,前朝遗孤女子全部发配边疆当军妓,男子全部丢入角斗场。

慕轩称帝后终身未娶,临终前立其弟为太子,死后与一空棺合葬于皇陵。

黛玉――我为你心碎


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抚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为了前世的恩惠,将今生的眼泪抛洒,为了不渝的爱情,将心底的桃花埋葬。质本洁来还洁去是你品行孤傲的印证,花落人亡两不知是你悲伤哀愁的摹拓。绛珠仙草的灵性,幻化人形的感动,今生颦儿的哭泣,思亲寂寞的瘗花,一切的一切都在悄悄地转变,同时也在诉说,诉说一段难忘的前世,诉说一段有悔的今生.

黛玉,年轻的你承受了太多的生命之重,也承受了太多的无奈,这是一段永无尽期的感情囊括,更是一段悲叹成绝响的篇章。自进贾府,无亲的伤痛便萦绕在你的心头,爱情的显隐折磨着你易碎的心灵,与宝玉对白是你宣泄自己情感的机会,可你为什么要将爱情隐藏?情鸳鸯试解宝玉心,可你为什么要作感情的枯枝?

唉!悲痛时,你用文字倾诉,幸福时,你用歌诗诉说,满腹才情的你将诗篇化作流畅的血脉,去感受万物,去催生万物,山川陡变,唯有你的心最敏感。

心碎,谁还能爱


流年太匆匆,蹉跎了岁月,苍老了年华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释怀,是执念还是贪念都已经无所谓了,或许是心中那不了情的爱跟你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到现在都无法放开。

真的爱了,也真的痛了,爱得那么不顾一切,痛得那么撕心裂肺。在爱中你就是我的小绵羊,在我广阔的草原肆意妄为,在爱中,我是你的白龙马,在自由的天际放飞梦想。爱是彼此把心交换,你把心寄存在我这儿,你放心,我把心寄存在你那儿,你安心。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爱还可以重来,有多少爱是真的那么刻骨铭心,有多少爱还能够那么不顾一切,有多少爱是在多年后,在你离开人间的那一刻,可以庆幸,原来我还是真的爱过,真的用心去爱,把那个人儿放在心间,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你开心,或是不开心,只要爱的光芒已经传递到有她的地方。

有的人问,既然爱那么珍贵,那么让人爱怜,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懂得去珍惜,不懂得如何去爱,都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明白她的存在是多么珍贵,有她的地方每天都是周末,有她的地方每天都有阳光,有她的地方,天天可以许愿,即使那愿望很遥远,却离彼此的心那么近,有她的地方都是春天。

我不知道当时你是否是真的用心去爱了,真的用心去爱过,是不会那么简单,那么轻言放弃,或许是爱还没有全爱,也或许是对方在你的爱里面感觉自己不存在,被忽视了,被冷谈了,被遗弃了。这是真的爱吗?爱简单,简单爱,爱的阳光天天见,天天都是春天,真爱里面没有冬天。

有的人问,爱里面怎么会没有冬天。在爱里面,会彼此担心,彼此牵挂,害怕失去,所以也就不那么全心去爱了。爱是一种信仰,是对心负责,对灵魂的忠贞。有的人说,只要我的心是属于她的就可以了。她喜欢自由,喜欢不羁的生活,或许我对爱太过执着,她的心我不懂,还是我的心她不懂,亦或是我们正在慢慢走在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爱真有那么复杂吗?她冷了,你为她暖手,她饿了,你给她做好吃的,她累了,你不要去吵她,她不开心,你会想办法让她开心,她快乐,你也会心里面乐滋滋,以前不喜欢吃零食,发现慢慢的我已经习惯了她的习惯,这是爱,不是妥协。为什么要到后来才学会如何去爱,而那个她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

真心的爱了,心也碎了,受伤的心还可以爱谁。海子大哥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偶尔也去海边看海,听着海的声音有种莫名的愉悦,感觉是在倾听灵魂的演奏,真切的叩击在心口。此时我只感觉我的灵魂深处有一股力量,或者是一种新的希望,或者是对爱的渴望,它像一股清泉慢慢的,轻轻的,细细的躺在我的怀里,像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那么惹人怜爱,我的爱回来了吗。我要感谢大地,感谢天空,因为爱无处不在,爱在早已在心中播下种子,只是爱的时令未到,很多人也就放弃了爱,慢慢了的淡薄了爱,慢慢了也厌恶了爱,觉得爱一定会受到伤害,不敢去爱。

爱很容易,也很简单,特别是在学校里面,那简单的爱是那么简单。男孩子为了给女孩子买一束花,把一周的零花钱省下来,男孩子为了一张电影票,一个月的零花钱省下来,男孩子为了陪她去喜欢的地方旅行,一年的零花钱省下来了。这样的男生很少,反正我是非常欣赏这种男生的。有的人会说,那小子是个笨蛋吧,人家以后说不定还是谁家的老婆呢。爱是彼此用心的付出,不需要太过计较代价,也不需要取得很多,爱是心与心的对话,或者可以说是灵魂的交换,是爱升华了灵魂,还是灵魂救赎了爱。

喜欢一个人旅行,只带上灵魂。毕奶奶说,旅行需要时间、自由和心的参与,这是一次完整的旅行,理解也表示赞同,也说下我对旅行的理解吧。旅行是身与心的一次约会,是爱与灵魂的一次亲密接触。没有人会说我不喜欢爱,没有人会说我不喜欢被爱,爱与被爱都是非常美好的东西,没有人不喜欢美好的东西,不喜欢快乐,不喜欢活着,活着去感受生活,品味生活,感受心中那份本真,活着就可以爱。

爱的路上只有你和我,爱本是就是一次旅行,在爱的路上,会有荆棘,会有伤痛,会害怕,会妥协,会有很多用现实的眼光无法理解的存在,在爱的路上你需要习惯,需要用心,需要无私,那怕是付出你的生命。这种代价真的是很大,大到爱的路上都堵塞了,这种爱不提倡,也不代表这种爱不让人向往,也不代表这种爱不存在。我提倡简单爱,爱简单,彼此心有灵犀,彼此不卑不亢,彼此不那么妥协,保持一种本真去爱,爱的春天就在身边,不知是哪个小姐会路过我这春天的小道,拾起我那尘封已久的爱。

敬畏生命,感恩生活,心中有爱,把爱带回家,爱无限,大胆的走出爱,大胆的去接受爱,放手去爱,带着灵魂去爱,用爱把灵魂装得满满的,什么时候都在旅行,什么时候都会很充实,什么时候都会很温暖,给爱找一个家。

心碎了,谁还能爱,回归自然,让爱来找你;

心碎了,谁还能爱,找回本真,爱在姹紫嫣红的那一瞬间;

心碎了,谁还能爱,放飞灵魂,去心中那片净土播下爱的种子;

心碎了,谁还能爱,轻轻的我来了,原来你在这儿,我们在一起吧。

看她落泪任她心碎


我一直忘不了那一幕。

暑假,我送小年去口语培训班。到早了,先到休息室玩会儿,里面一个花裙子小姑娘正在哼唧,见到小年,她奶奶眼前一亮:看,有小朋友来了。小年也立刻忘了我的存在,径直朝花裙子而去。好像也没听见她们说什么,反正两个小毛头肩并肩蹲下来,一人一块积木,携手搭起城堡来。

两小无猜,一见钟情好容易。

我去趟办公室办手续,临走又回来看一眼,却发现情势大变:来了个T恤小男孩,可能是花裙子的老熟人,花裙子立刻丢下墙垣半立的城堡,跑过去和他玩儿起来。小年一时没反应过来,手里还拿着积木,喊她:回来花裙子理也不理。

小年发现喊也无用,眼巴巴看了半天,低下头自己玩会儿,索然无味,又抬头看那一对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小人儿。她小小的脸上,有被拒绝被抛弃后的挫败,有意识到孤独而刻意掩饰的寂寥,有还在盼望她回来的不甘,又有明知这是应该的而生的认命。

她怏怏地蹲着,胡乱拼几下积木。

无端端的,我心中一恸。

我很想一步跨进休息室,房间漆成明快的小鹿色,泡沫地垫是苹果绿,四壁的卡通都在说:这是大厦里的森林小屋,彩虹做成的糖果屋,这是童话剧的舞台,发生的一切都当不得真,但小年的难过,是真的。

我很想抱起她,对她说:别伤心。这不是你的错。大部分人与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们来了,并不是因为你多好,只是那一刻你想玩他们也想;他们离去,也不是因为你不好,也许是妈妈喊他们回家吃饭,也许是想起还没做完的作业,也许是突然发现了新玩伴儿。

我还想告诉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那些让你一想起来心就皱成一团的事物,总会抚平;再怎么念念不忘,鲠在你喉管里上不上下不下,让你咳你喘你难受,醒了便睡不着、睡着又哭醒的悲伤,都会在平淡日子里融合。

我没有这么做。

我说了她也听不懂。

懂了她也不会接受:10岁时我认定我生来要拯救世界;20岁相信拉过的手永远不会松开;30岁遇到一生最大的浩劫,我以为将自此萎谢我固执地拒绝每个长辈的规劝:我们这代人,和你们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顶多是表现方式不同。

就算接受了又怎么样。我饱读诗书,终于弄清楚抽筋是因为缺钙它就不抽了吗?不,还得忍着小腿的阵阵痉挛,把脚拼命上跷,捶捶僵硬的小腿肚,让它慢慢平息。知识不能加速痊愈的速度,用理性来安抚情绪,真不如哭一场来得痛快。

我只是,看到了我的母亲。

曾有一个又一个晚上,我瞪着一个角落,并没发现自己在痛哭不已。忽然有人碰我,是我妈递过来一盒纸巾。

发生过什么,她一定很想问我。我可能断断续续说过,一边说一边努力克制;我已粉身碎骨,每一张嘴,迸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飞溅的玻璃碴,一粒粒穿透她苍老的脸颊。她老了,我何忍毁坏她对世界淳朴的信任。

因此努力沉默不语,聚拢自己,收拾起残破的信念。我若无其事,我以为没人知晓,就像爱面子的小年,假装继续玩儿积木。但此刻我明白了,我母亲一直站在门外,看我。我所有想说而没说的话,就是她想跟我说而没说的话。

爱,有时就是站在不远处,看你落泪,任你心碎,而无能为力。你永远不会知道,直到有一天,你也站在你至爱之人的不远处。

那么远那么近


《sofar》

“离开书店的时候

我留下了一把伞

希望拿了它回家的人

是你”

女子把钥匙插进锁孔,朝着顺时针方向拧开,赤裸的双脚湿哒哒的,一下一下踩在木质地板上,像跳跃的鱼儿。转身,楼道上的灯,忽地灭了。

她把刚刚买的两块肉松面包放进冰箱,去阳台上收了衣服,然后脱下针织衫和牛仔裤,随手套了一件干净的白T,衣服很长,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她低头闻了闻,大把大把的洗衣粉香气里,微微夹杂着他固有的油彩味道。

那个人正在沙发上睡得香甜,身子瑟瑟地蜷缩成一团,像一只猫。她拿了一张薄毯搭在他身上,低下头看他,他的眼睛闭着,舒展的眉角像雾气氤氲的清明山水,空空荡荡的脸色白净得如同脆弱的瓷器。他的头枕在手上,嘴角隐隐漾着笑意。

她的手不自主伸进他的头发里,他的头发柔软而干净,似乎比之前长长了一些。她的眼睛逐渐放空,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是在一家叫“further”的咖啡厅,他坐在她的对面,穿着一身黑色的长风衣,袖口印刻着一长串的白色英文字母,他背上背了一幅画架,黑亮的眼睛像浓稠而又安然的水墨,蕴了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端着咖啡杯,就那么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她被看得有些发怵,故作坦然地低头去赶稿子。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走过来一把拿过了她的包,她惊得立马站起来,眼前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戴了一个棒球帽,帽檐压的低低的,衬得一双眼睛格外清明。他歪着脑袋,弯了弯嘴角,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一起去喝酒吧!”

她定定地与他对视,不知为什么,心里倒也并不觉得反感。敛了一口气,说,“不去。”

男子摇头,“这可不行,我刚刚跟你买了单,你欠我的。”

她看了看服务员,服务员看上去很年轻,表情有些无措,木木地点了点头。

“喏,钱还给你。”

她从钱夹里掏出一张纸钞递给男子,男子推开她的手,不依不饶地张着眼睛,“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陪我喝酒。”

那时正好太阳落了山,窗外的天空悠悠地晕了大片大片的红色,风晃晃荡荡地吹进来,像温柔的手。

她莫名地觉得安然,抬起头,眼神清淡却笃定,“我叫乔苜。”

男子笑了,笑容落拓而纯真,像心思清澈的孩子,“我叫纪然,是一个画家,流浪画家。”

“阿苜。”

纪然突然醒过来,半睁着眼睛,两只手习惯性地环住她的腰。

“我买了面包,在冰箱里,你要饿了就先吃,我马上去做饭。”

男子点点头,仰着脸去吻她,乔苜淋湿的头发垂落在他的脸上,他似乎被这份凉意刺激到,皱着眉头闭了闭眼睛,舌头依旧在乔苜的牙关里游离,带了些许的薄荷味道。

一会儿后,他终于满意地放开了她,靠着沙发喘着粗气,舔了舔嘴唇。揽着她的肩膀问,“你洗澡了?”

乔苜摇头,“下雨了。”

他突然抬起眼睛,“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不用啊,不会感冒的。”

他叹了一口气,起身推着她的肩膀,晃晃悠悠地进了浴室。他坐在浴缸上替她放热水,她在一边站着玩弄头发。他撑着下巴看她,突然笑了,语气里半分无奈半分宠溺,“阿苜,你那么会照顾别人,怎么就是不会照顾自己呢?”

纪然出去的时候吻了吻她的头发,俯身在她耳边,“快点洗,洗完了跟我做饭,要饿死了。”

然后抬起头,眼睛清清亮亮的。

乔苜以前从来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的人,还能有像婴儿一样干净得一览无余的眼睛。

她多羡慕啊,所以才会格外地袒护与珍惜,生怕有一天,这份难能可贵的清澈也被蒙上了尘世的灰。

晚上她和他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放很老很老的片子,里面的背景音乐是一首调子很熟悉的民谣,被斑驳光线模糊得柔软的男声,似乎在年少的胡同里不经意地听过。

窗外有电闪雷鸣,大雨倾泻而下。

乔苜往他身上靠了靠,不经意地笑了,他扭头看她,乔苜抬起眼睛,“真好,真安全。”

纪然把她抱紧了一些,突然问她,“喂,你有过一夜情吗?”

她眨了眨眼睛,“和你算吗?”

“当然不算。”

她撑着脑袋,表情很认真,“不算啊,那我再想想。”

“哦,有一次,大学的时候,我被一渣男甩了,然后去酒吧借酒消愁,遇见了一个特别帅特别帅的帅哥,虽然带着口罩,但真的是特别帅啊。”乔苜仰头看他,笑得狡黠,“比你帅。”

纪然喝了一口红酒,笑,“那么帅的肯定是个好人,你可别随便冤枉人家。”

“那你是觉得我在骗你?我后来还找了他好久呢。”

“哈哈,真的啊?”

乔苜瞥了他一眼,他扬着嘴角,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乔苜闷闷地想,难道小孩子就不懂得吃醋吗?

第二天是周末,乔苜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纪然正坐在澄色地板上,面前摆着一个很大很大的画架,旁边随意而邋遢地四处放着各色各样的颜料。他正歪着头,似乎在纠结下一笔该落在哪儿。

乔苜蹑手蹑脚地踩过去,蹲在他身边,再一次被他清奇的画风弄得哭笑不得,洁白的画布上似乎被人肆意泼了各种颜色的颜料,红的,黄的,紫的,蓝的,绿的,总之,用色张扬任性至极,乱七八糟地看不出图样来。

“哎哟,纪画家,您是想成为梵高啊?”

纪然摇摇头,挠了挠头发,笑得有些羞涩,“比起上次的,有进步没?”

乔苜诚实地回答,“没有。”

纪然噘着嘴巴,垂头丧气起来,“不可能啊。”

然后看向她,眼里又有了晶莹的光,“是不是因为你不是专业的,所以看不出来?”

她咧开嘴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说你凭你的长相就能衣食无忧了,干嘛要偏偏跟画画过不去啊?”

他耸了耸肩,一副你懂什么的样子,然后继续把目光转向画布,认真地皱着眉,画笔在手中轻轻地颤动着,却长久地没有下笔。

突然扬起脸,得意而稚气的眸子,“我现在不就是在凭我的长相混吃混喝吗?”

乔苜挥了挥手,想要打他,最后却还是不忍心,落在了他柔软的发间。“嗳,所以,你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画家?”

他正专心致志地调着颜料,头也没回,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是啊,我的梦想就是这样子,被一个女人养

着,什么也不用做。”然后他又甩了一大片橙色在画布少有的空白处,转过头笑,眼睛弯成了一道缝,“再说,我本来就是一个画家啊,流浪画家。”

乔苜刮了刮他的鼻子,哈哈,高估了你,还以为你还有点志气呢,也是,一个自我认知这么失败的人,怎么配得上有什么雄心壮志呢。

乔苜从他的颜料里踩过去,向后挥了挥手,“我去做饭了啊。”

他在后面突然喊,“我昨天在网上买了两双运动鞋,你记得签收啊!”

“知道啦知道啦。”

乔苜一直都知道,纪然根本就不是什么流浪画家,流浪画家的眼睛不会像他那样子的,完全地没有岁月里颠沛流离的沧桑感,只有时光淙淙的清明与温柔。他也从不像他所言地混吃混喝,他的生活费远远不及这些日子里他置办的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是价格不菲,上次的一个衣柜几乎吞了乔苜一年的工资。

但尽管如此,乔苜也从来不问他,时光早就教会了她如何接受,既接受推心置腹的坦然,也接受闭口不言的隐瞒,接受猝不及防地来,也接受二话不说的离开。

下午,纪然嚷嚷着要去散步,乔苜笑他,“你这一连几个星期都不肯出门的人,今天怎么有这份闲心?”他晃了晃刚刚收到的鞋子,理直气壮地答,“买了情侣鞋不穿给别人看,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乔苜点点头,嗯,好。

相爱是多么美好的事啊,总要给别人看看的。

纪然挽着她的胳膊,拉着她漫无目的地闲逛,阳光懒懒地投落一地的影子,他和她,交错蜿蜒在梧桐枝桠里,模糊不清的边缘,无比亲密。

“阿苜,下次我们买全套的情侣衣吧,鞋子太不显眼了。”

“阿苜,刚刚那个女的和你撞衫了耶,不过,还是你穿着比较好看,嘻嘻。”

“阿苜,我记得这周围有一条小吃街的啊,怎么走不到了呢?”

“阿苜,阿苜……”

最后,他终于在一棵极大的银杏树下停下,大簇大簇的叶子层层叠叠地盛开着,像梵高笔下极尽渲染的色彩,一片肆无忌惮的金黄色,纯粹,极致,而又触目惊心。

他仰着头,喃喃自语,“原来,已经秋天了啊。”

乔苜心头一怔,执拗地拉他转身,低下头,阳光迷了眼睛。

他们就这么慢慢悠悠地晃回了小区,一只浅褐色的猫卧在花坛上,懒洋洋的样子,露出粉白的肚皮。

乔苜突然舒展了眉眼,转头对纪柯说,“你先回去。”

然后从包里翻出了最后的小半包猫粮,凑到花坛旁边,轻轻地捏了捏猫的耳朵,“你这些天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我找了你好久,一个影儿都没瞧到,我都以为你被哪只大狗咬死了呢。”

“幸好,还是回来了。”

说完,尾音落了窸窣的委屈。

猫在她怀里亲昵地蹭了蹭,眯着眼睛,专心致志地啃起猫粮来。

乔苜不经意地转头,他正倚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刘海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纯白纯白的长毛衣上落了几片叶子,他把手习惯性地缩进袖子里,干净的眉眼安然如水,目光里漾着温柔的笑意。

她痴痴地多看了两眼,原来,人面如画这个词真不是夸张。

他侧着头,笑着唤她,“阿苜,回家啦!”

乔苜突然发了愣,如石砾一样破碎的阳光里,有这样一个真实的人,有生动的眼睛和清晰的声音,站在一片朗澈秋色里,一字一句,喊她回家。

荒唐得,多像周而复始的梦。

纪然到家后连连打着哈欠,不停地揉眼睛,“哈哈,我去睡一会儿。”然后放开她的手,一个人进了房间。

乔苜做好饭后去房间叫他,他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蜷缩着身子,像一只猫。

乔苜笑着去扯他的被子,“起来啦。”

身下的人却迟迟未有动静,乔苜落下眼,看到雪白的床单上贲张着几簇绷紧的褶皱,忽然心头一紧,急忙扯下了套住他头的被子。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全是细小的汗珠,头发湿漉漉的,眉头紧皱,眼睛痛苦地闭合着。乔苜慌乱地握住他抓着床单的手,声音微微发颤,“又头疼了?”

他把头枕在她的腿上,勉强睁了睁眼睛,点了点头。

“刚刚就疼了吧?”

他似乎很努力地想开口,最后又还是点了一下头,极轻,无力又脆弱。

“怎么不跟我说呢,是不是刚刚出去吹到风了,你不就是神经衰弱吗,怎么会这么严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乔苜又急又气,一连串说了一堆,身下的男子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唇角,眼皮耷拉着,声音很虚弱,却带着轻浅的笑意,“好吵。”

然后把头向上蹭了蹭,“它疼一会儿就安分了。”

乔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抽出手帮他揉头,不太敢用力,极其小心。

四周变得格外安静,有风轻轻地拍打着窗子,一下一下,均匀而缓慢。

“为什么不把它养起来?看起来那么喜欢……”

乔苜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那只猫,眨了一下眼睛,认真地想了想,“嗯,我是喜欢呀,可它不一定喜欢。我要是真养了它,它想离开的时候还得想方设法地逃。多麻烦!”

“你怎么知道它会离开?”

她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语气漫不经心,“天下哪会有不散的宴席啊,最后,都总是会离开的。”

他突然翻身爬了起来,手撑在她的肩上,声音沙哑得像暮色里缭绕而浑浊的烟,匆匆唤了一声,“阿苜。”然后就打住了,眼睛落在她背后的雪白墙壁上,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似乎在纠结着用词,最后抬起头,笑容轻而忧伤,“你说你这么年轻,怎么就不相信长长久久这样的漂亮话了呢?”

乔苜几乎脱口而出,“如果我相信,那你会留下吗?”

眼前的男子忽地愣住,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睛依旧直直地看着她,却失去了焦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慌乱,无措,怯弱,克制和忧伤,彼此胶着,一晃而过。

她忽然笑了,起身,背转过头,语气冷静而自然,“饭菜都凉了,快去吃吧。”

然后带上房门,倚着墙壁,笑自己不胜防的矫情。

秋意渐凉,纪然越来越不肯出去,日日待在几十平米的房子里,不计昼夜地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痴痴地对着画布发呆。

乔苜印象里的他变得越来越安静,常常只是笑,习惯性地单手撑着头看她,顺直而柔软的刘海渐渐遮了眼睛,偶尔白净的脸上会挂上淡淡的油彩,像极了猫。

每次她一推开门,被画布遮住半边脸的他立马抬起头来,眼睛落了分明而晶莹

的光,他兴冲冲地拉着她过来,指着色彩斑斓的画布,“怎么样,像不像?”

乔苜低下头,凑近了看,纪然似乎下定决心要摒弃之前放荡不羁不知所云的画风,逐渐清明的色彩越来越有了模糊的轮廓,他开始执着于画肖像,她的肖像。

她咬着下唇,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忍心地开口,“额,你说这是古埃及的皇后我也信。”

纪然噘着嘴瞪了她一眼,然后开始对着画布发呆,挠着脑袋,赤裸的脚在地板上来回摩擦,急躁地喃喃自语,“怎么就是画不好呢,为什么呢?”

像个,像个来不及交上作业的孩子。

乔苜把口袋里的牛奶糖塞进他嘴里,他愣愣地转过头来,目光里有猝不及防的呆滞,最后咧开嘴,笑得甜蜜而苦涩。

一个落雨的晚上他突然爬上她的床,他从背后抱住她,柔软的毛衣有冰凉的触感,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不说话,温润的鼻息滞留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

乔苜笑着去握他的手,“纪然,你唱首歌我听吧。”

背后的人似乎点了点头,下巴轻轻蹭在她的肩膀上,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的声音沙哑而清凉。

夜,愈看愈美丽,

但谁,会来电?

当我,凝视我的脸,

几亿人在爱恋。

画面,在脑内乍现,

波斯湾,最南面。

灯塔中,谁人在约会我?

不必真正遇见。

是谁在对岸,露台上对望,

互传着渴望,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

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在池袋碰面,在南极碰面,

或其实根本在这大楼里面。

或是有一天,当我在左转,

你便行向右,终不会遇见。

他的声音很轻,很薄,似乎无力高低起伏,像缓缓坠落的雪花,融化在了无人迹的夜里,没了痕迹。

乔苜皱着眉,挣开他的手欲转过身,“你头疼又发了?”

他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执拗地把她夹在怀里,“不要动,让我多抱一会儿。”

沙哑的声音里几乎落了哭腔。

乔苜紧咬着下唇,把眼里的水光极力地倒回去,她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周围全是他的味道。

“你还没唱完呢,我唱下半段吧。”

喜欢的歌,差不多吧?

对你会否,曾打错号码?

我坐这里,你坐过吗?

偶尔看着,同一片落霞

是谁在对岸,露台上对望,

互传着渴望,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

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月台上碰面,月球上碰面,或

其实根本在这道墙背面。

或是有一天,当你在左转,

我便行向右,都不会遇见。

“这首歌我最喜欢坐火车的那段独白,可惜,怎么念,也念不出哥哥的那种味道。”

纪然是在一个夜里离开的,极其单薄的夜色,没有月光。

他背着当初的那个画架,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长毛衣,脚下是他们一起散过步的运动鞋。当着她的面,不耐烦地关上门,一步也没有回头。

“我骗你的,我不是什么画家啊,我爸爸很有钱,你在电视上应该看到过那种大得吓人的豪宅吧,我们家就住那样的房子。因为有钱,所以必须一辈子和他一样做那无聊的工作,倒也不算吃亏吧。”

“你知道吗,其实我工作很出色的,明明那么讨厌,可我做的竟然不错,连我爸爸都称赞我做事果断心狠手辣,对,是称赞啊。”

“对了,今年冬天我就要结婚了,和一个顶有钱的姑娘,好像见过几面吧,叫什么我倒是忘记了。我以前就想啊,一定要在结婚前跟一个姑娘鬼混一阵,不然太无聊了。”

“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吧,因为你太适合了,什么都很适合,长得不够漂亮,也就是一小编辑,嗯,尤其是家世,最适合了,父亲是盗窃犯蹲了监狱,母亲四年前死了。我要是跟这样的姑娘交往,他们非得气死了才好。”

乔苜就那么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看见眼前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突然变得如此遥远而漠然,心里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儿都不难过,只是觉得陌生,置身事外,如旁观者一样的陌生。

他走之后,乔苜去阳台收衣服,抱着沉沉的一堆衣服,突然又生气起来,不是气他离开,而是气他走了以后,还留下这么多乱七八糟,怎么也清不干净的东西。

阳台上的衣服,桌子上的棒球帽,电脑前的仙人掌,浴室台上的剃须刀,客厅里未干的颜料,垃圾桶里捏作一团的画纸,还有那个贵得不可理喻的大衣柜……太多了,多到她要用好长好长的时间才能清理完。

真烦呐,乔苜把自己扔进浴室里,也不脱衣服,把喷头打开往身上胡乱地淋一通,眼睛被水迷得睁不开,冰凉的水涌进灼热的喉咙里,双手捂着脸,突然哭了。

嚎啕大哭。

像最原始的孩子。

明明已经有了盔甲和伪装的皮囊,明明以为再也不会害怕失去了,明明早已被迫学会接受了一切意外,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呢?

乔苜就那样浑浑噩噩地过完了那年的秋天。

一个清晨,乔苜在厨房里悠闲闲地煮早餐的鸡蛋,客厅里的电视正放着早间新闻,开很大的声音,面容清秀的地方台主播波澜不惊地对着台本念哪哪集团的富家公子昨夜得脑癌死了,乔苜慌张地冲到客厅,啪地一声关了电视。眼神呆滞地坐在沙发上,心里愤愤地在埋怨刚刚的女主播,为什么不是报哪哪的好命少爷结婚了呢,和他记不清名字的公主,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肯定拿错了稿子。

或是眼花地,念错了名字。

再或是,那个任性的孩子,又无聊了,这次变本加厉地骗着全天下的人,陪他演了一场闹剧。

总之,肯定是错了的。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是快递员。乔苜机械地打开包裹,突然泪水漫了眼睛。里面是一幅油画和一封短信。

画上的人,有刚刚及肩的头发,眼睛弯弯的,嘴角有很浅的梨涡,微微仰着头,笑意明晰。

真好看呀,这次,一点儿也不像古埃及的皇后了。

那双毫无灵性的手,是反反复复地练了多少次,才有了这样的轮廓的啊。

旁边提了一段话,很清秀干净的小字。

我由布鲁塞尔坐火车去阿姆斯特丹,

望住窗外,

飞越过几十个小镇,

几千里土地,几千万个人。

我怀疑,我们人生里面,

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

已经错过了。

乔苜倚着墙,几乎站不住,紧咬着牙关,犹豫了好久才忍下心打开了那封信。

“越来越记不清你了,不知道和你像不像。画得不好不许再笑话我了啊。还记得我说的吗,我是流浪画家,这一次,要去天堂转转了。不哭哈,和你分别后,我已经把你的眼泪都帮你流干净了,所以不许哭哈,不然浪费了我的那些水分。嗯,对了,其实我也觉得,二十二岁的纪然比二十六岁的纪然帅。”

窗外,忽然落了雪花。

那时候,纪然还只是一个少年,第一次见识到商场的污浊,堵着一口气,戴着口罩和棒球帽,从管教森严的家里溜出来,混到了酒吧。

刚一进酒吧门,就被一个女孩拉住了,那个女孩看上去很年轻,长头发,穿着米色的亚麻裙子,脸上干干净净。她倒在他的身上,烂醉如泥。

后面的酒保追上来,她回过头不耐烦地说,“别催别催。”然后忽然转头指着他,眼睛里有闪闪烁烁的光,“这是我男朋友,你叫他付钱。”

纪然发愣,后来又觉得好笑,看了看女孩,大方地跟她掏了钱包。

他在马路上问她,“你家在哪儿?”

女孩连连摇头,“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满嘴的胡言乱语,眼睛却真挚得动人。

最后纪然没办法了,背着她去找酒店。她趴在他的背上,认认真真地数着星星。

“你为什么去酒吧啊?”

女孩似乎没听清,把头凑近了一些,柔软的头发落在他的耳畔上,有很明显的茉莉香气。

“因为心情好呀,她也死了,现在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离开了。”

然后打了一个酒嗝,懒懒洋洋地问他,“你呢,你又为什么来酒吧?”

纪然故意提高了音量,“我要跟我女朋友送酒钱啊。”

女孩在他背上吃吃地笑了。

那天的风痒痒的,纪然把她放在马路边上歇了歇,姑娘站在花坛上直直地看着他,忽然指着他的脸,眼睛里全是亮闪闪的光,含糊不清地说,“你长的真像一幅画啊,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人能送我一幅画了。人会离开,可画是不会老的。”

“如果你认识我的话,

我今年会收到什么圣诞礼物。

这间餐厅,这只水杯,

你有没有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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