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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一个“授精女博士”:时尚不婚太凄凉

发表时间:2020-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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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疯了一个“授精女博士”:时尚不婚太凄凉,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重庆当地记者前往进行采访及协助,见到了现已神志不清的女孩和她的老父亲,了解到一段令人扼腕的人生悲惨剧,以下是这位失望的老父亲对咱们叙述的女儿错位的人生。

女博士遭受“最难爱情季”,谁能高举爱的旗?

从前曾有人用金庸著作的女主角来描述学子们的爱情状况:大专生是赵敏,本科生是黄蓉,硕士生是李莫愁,博士生是灭绝师太,博士后更可怕,是东方不败!其时看到后我曾笑了半响,却从没想到有一天,我聪明淡泊的女儿,也会堕入这种为难的局势傍边。

我的女儿林丽,1978年1月1日出世在重庆,她出世时我已36岁,对她的心爱可想而知。我在铁路部分作业,常常三班倒,女儿出世后,我就请求转到办公室,能够天天回家照料孩子。我和妻子分工,她担任女儿的日子,我担任赚钱,尽或许给她发明最好的学习条件。女儿一天天长大,聪明生动。

1996年,她以优异的成果被四川一所大学选取,后来,又考上了这个校园中医妇科学专业硕士。女儿总算有长进了,我办好了退休,预备和妻子一同过美好的晚年日子。但是,两个月后,我妻子因车祸逝世,这出人意料的冲击让我痛不欲生。但看到伤心欲绝的女儿,我忍住泪水对她讲:“天塌下来还有爸爸,你只管定心好好学习。”

在我的敦促下,女儿返校了,她用拼命学习来压抑自己对母亲的怀念。妻子走前,最忧虑的是女儿的爱情问题。这些年,在我严峻的管教下,女儿一向以学业为重,真实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直到她考上研究生,我才忽然间认识到,她现已二十多岁了,许多同龄女孩都做妈妈了。本来,我和妻子商议好,女儿读研后,就开端帮她物色适宜的目标,并暗示她在校园里也自己留神些,但现在老伴走了,这个催促和寻觅的重担就落在了我的肩上。我不能让老伴在地下也不安心。

我开端四处给女儿组织目标,碰到适宜的小伙子,就打电话要她回家相亲,女儿很恶感,她对我说:“爸,你知道我现在是谁吗?我是李莫愁,莫愁的意思便是爱情这事你别瞎操心。”我能不操心吗?我晚年丧偶,现在最期望的已不是她学业有成,而是她早点成婚,有个外孙抱,以解晚年的孤寂和伤怀。

我给女儿先后介绍了四五个挺不错的小伙子,女儿或许也认识到了学历越高找目标越难,所以也很合作,每个都去见,但是,和每个男孩共处不到两个月,就谈不下去了,不是这个没有事业心,便是那个学历太低,没一起语言。就这样,直到女儿硕士结业,爱情仍是没有着落。

2004年3月的一天,女儿忽然对我说,校园要直接保送她攻读博士,我一听又喜又愁:“那不成灭绝师太了,你读博能够,但有必要找个男友。”那一年暑假,女儿真的顺着我的意思谈了一个男友邓皓。邓皓是四川一家机械公司的项目经理,人长得巨大,嘴巴又甜,女儿也很满足。关于女儿的这次爱情,我是抱着很大期望的。

邓皓也是博士,家境和咱们也差不多,作业还在本市,我一百个满足,乃至帮女儿选好了新房的方位。但是,就在女儿行将结业时,她发现邓皓和上一任女友仍有交游,一怒之下提出分手,不管邓皓怎样解说,我怎样奉劝,女儿死不回头。此刻,在女儿固执的情绪里,我才看到我教育的失利之处,我一向专心于她的学习,却很少教她怎样与人共处,更从来没有教她怎样读懂男人的心,爱情是一门很深的学科,除了天性的激动外,还需求技巧,而这些,女儿全都不会。

2007年7月,女儿结业后,被分配到江西一所医药大学,经过专业技术资历评定,取得该校的讲师资历。女儿远走他乡,我的心里一阵疼痛,既为她的固执脾气忧虑,又为她的个人问题着急。在去江西的前夕,咱们进行了一次长谈,女儿跟我说,经过这段爱情后,她真的不再信任任何男人了。

他们都是用下半身看女性的。我哭笑不得,又说不过女儿,只得放她远走。不久,她打来电话,说南昌那儿的大学给了她一笔安家费,她用这笔钱做首付买了房子,现已安靖了下来。我心里略微松了口气,劝她除了本职作业外,要抓住处理个人的事,女儿哼哈答应着,我知道她在唐塞我,但女大不由人,也是各样无奈。

爱不要亲情也不要?慈父寻女泪洒八千里

女儿到了南昌后,我的心也跟着她去了南昌。为了能勤与女儿交流,我学会了上网视频。每天晚上,不管女儿上不上网,我都会守在电脑前,等着她头像亮起的那一刻。但是,假如她头像亮了,我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由于这么早她就上网,那肯定是没出去约会。

一晃4年曩昔,女儿在校园里作业顺畅,便是爱情问题没有着落。每次,我在视频中数说她:“你30多了,从速找个男人嫁了。”女儿不认为然:“等我有才能了,就自己生个孩子,不要男人,只和孩子一同过。”我一向把女儿的话当成不懂事的气话,哪知道,2012年7月1日,女儿地点的大学忽然打来电话,说她现已辞去职务了。

我登时蒙了,拨打女儿的手机,发现她现已关机。惧怕女儿有事,我当天晚上就踏上了去南昌的火车。抵达校园后,一个作业人员递给我一张纸,是一封辞去职务信,粗心是由于不喜爱校园的作业,请求辞去职务,后边是女儿的姓名,但仍是打印出来的,并不是女儿手写的签字,我对此提出质疑,但校园通知我说,女儿到校园后,起先还能够,后来流露出不想干的主意,她将这封信交给人事科后,没有任何告知就离开了校园,连作业交代都没有,校园也正在找她。

我尽管不满校园的做法,但找女儿要紧,也顾不上其他的了。我给一切的亲戚朋友都打了电话,但女儿走后和谁都没有联络,并且手机一向处在关机状况,我又依照女儿本来给我的地址,找到她在南昌买的房子,但竟发现房子现已换了新主人,新主人说我女儿早就将房子以25万的价格卖给他们了。

那天晚上,南昌下了好大一场雨,我分不出流在脸上的是雨仍是泪,仅仅心中一遍遍呼号着:“女儿啊,你在哪里啊?”我在雨中走了一夜,第二天,在校园相关人员的陪同下,去邻近派出所报结案。我将女儿或许去的当地和或许找的人都问了一遍,但女儿像人间蒸发相同,杳无音讯。一个月后,我魂不守舍地回到重庆,又在我家邻近的派出所报结案,是福是祸,只能被迫等人来通知我了。

在女儿失踪的这段日子里,我将QQ绑定在手机上,24小时开机,就怕错过了女儿的音讯,每一个黑夜,我都睡不着,一遍遍问自己,女儿卖了房子,揣着25万巨款去了哪里?是不是被坏人盯上了?是不是被人骗了?我把剖析的每一种或许写下来,然后跑到派出所,向差人陈说,几个差人都不幸我的遭受,每次都是好言安慰我,并说我女儿现已上了全国联网的人口失踪网,一有音讯,会立刻通知我。我不甘心在家里等,我回想着女儿从前跟我说的每一句话,回想她从前说过的喜爱的那些城市,决议从这些城市找起。

2012年9月,我带着女儿的相片,开端以四川为中心,踏上了寻女之路。榜首站是上海,一出火车站我就蒙了,这城市太大了,大到我都不知道该往左仍是往右。十分困难,我探问到了南京路,站在熙来攘往的人流中,我拿着女儿的相片,泣血跪问:“哪一个见过这个女孩吗?

她是我女儿,假如你见过她,请通知我一声,至少让我知道,她还活着。”人群敏捷围拢过来,他们或许见过丢孩子的,没见过丢这么大孩子的,并且,仍是个医学博士,有好意的人主张我去报社打一条寻人启事,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当天便在新民晚报的中缝上登了一个小寻人启事,我在上海满怀信心等了7天,钱都快花光了,也没有女儿的音讯,只得失望而归。

第二站,我来到了广州。这次,我改变了战略,专门在广州一切的医药公司和有医药专业的大学找寻,但仍然一无所得。在无声的折磨中,我度过了2013年的新年,别人家都爆仗声声辞旧岁,只要我抱着老伴和女儿的相片肝肠寸断:“孩子啊,你在哪里?你假如活着,就给爸爸一个音讯;假如不在人世,也要给我托个梦啊!”

或许苍天不幸我,2013年6月28日,我正预备北上寻觅女儿,忽然接到重庆市渝中区公安局两路口派出所警方的电话,通知我在两路口天友大厦邻近兴业银行街旁,有个怀孕的漂泊女子与我女儿类似,她供给的身份证明叫林丽,与我报失踪的女儿身份相符。我匆促依照警方说的地址赶了曩昔,看到一个不修边幅的大肚女性正费力地垂头捡一块掉在地上的饼干。看着她浮肿的脸,我如遭电击,那清楚便是我找了一年的女儿啊,她怎样会在这里?怎样会在街头漂泊?怎样会有了身孕。

时髦不婚群多荒诞,异国授精生子之路太苍凉

我脑海里有一万个为什么,但真的面临女儿时,却都无法再问了,我从前灵巧机灵的女儿,居然不认识我了。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杂乱地瞟过,木然得让我心悸,我哭喊着单膝跪在她面前,摇着她的肩,喊着她的姓名:“丽丽,我是爸爸,你看看我,我是爸爸。”女儿吓得不断尖叫,对我连抓带咬,要不是周围的差人核对过我的身份,没准认为我是一个坏人。我哭得肝肠寸断,我一向引认为傲的女儿,居然疯了,谁能通知我这到底是怎样回事啊?在派出所里,警方将女儿随身携带的旅行箱交给了我,里边有女儿的衣服,签的两份合同,以及一部现已停机的手机hellip;hellip;警方在上面找到了女儿常上的一个博士群,之后,帮我复原了女儿失踪一年中的日子。

本来,女儿爱情失落后,一向抵抗再交男友。不久,她经过同届学姐介绍,进入一个博士群。这个群里,底子都是各个校园的女博士,偶然有几个硕士,我们除了学术交流外,谈得最多的是爱情论题。许多女博士和女儿相同,读完博士后,发现竟遭受了最难爱情季,男人不是不想娶,便是不敢娶,而即便男方是博士,也不肯意找一个和自己同级其他女生当老婆,所以,绝大多数女博士就剩在了群里,有些受过爱情伤口的,便以过来人的身份向新进群的群友介绍经历:现在男人没几个好人,许多都是三低人群(学历低、人品低、薪水低),与其冤枉跟着他们,不如自己带孩子洒脱地过。但是,没有男人,哪来的孩子?有群员提出这样的问题,有个西南政法大学的女博士提出能够人工授精自己生,这话赢得一群女博士的举手附和。

据警方估测,其时女儿很或许被这种新鲜的言辞迷惑了,由于她在手机的笔记本里写了一句话:一丈之内才是老公,但孩子却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与其选老公,不如选孩子。

2012年6月的一天,博士群里一个群友在群里发了一个网址,这是深圳市卓健健康办理有限公司的网址,说是能够为想要当母亲的人供给试管婴儿效劳。女儿非常高兴,当天就打电话曩昔咨询了,由于该组织在深圳,电话里说不清楚,女儿竟等不到单位放假,直接坐车去当地调查。

她发现这家公司看起来很正规,并许诺为做到保密性,可给她联络在泰国做试管婴儿,但需求14万元左右的效劳费。此刻的女儿现已昏了头,她二话没说就回到南昌,以25万元的价格贱卖了房子,拿着钱返回了深圳。这期间,她给校园打了个电话,标明不再回校园作业的决计。校园接到她的电话现已是6月底,他们确认女儿说的是真话后,立刻联络上了我。当我知道音讯时,女儿的电话现已打不通了。

合同上能够看出,2012年10月9日,女儿与深圳市卓健健康办理有限公司签署了《辅佐生殖医疗咨询效劳协议》,由该公司供给赴泰国进行辅佐生殖医疗的咨询、签约、医疗、日子组织等一系列事宜,并交给该组织泰国试管婴儿效劳费14万元,这份协议包含了这个组织为女儿在泰国做试管婴儿效劳的具体套餐内容。也便是说,当我奔走在全国各大城市里找寻女儿时,她正躲在深圳为人工授精做预备。在卓健健康办理有限公司的组织下,女儿于11月底去了泰国,在泰国一家医院做了人工授精,确认怀孕后,依据合同规定回国。

但是,回国后,女儿才知未婚妈妈并不好当。至少,她没有成婚证,办不了准生证。女儿先是悄悄回到南昌(因她将户口迁到了南昌,最初卖房后并未迁出),不管怎样想方法,当地社区便是不开准生证。没方法,她又拖着怀孕三个月的身子悄悄回到重庆想方法,答案仍是否定的。失望中女儿不敢回家,怕我骂她,让她堕胎,只能在重庆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起先,她还住得起一百多元一天的宾馆,但很快,她发现这种花费太惊人了,假如再不找作业,恐怕挨不到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这样,女儿又去重庆的几家医药公司应聘,每次都是顺畅上岗,但由于妊娠反响凶猛,在试用期内被辞退了。

我没有想到,在我满世界寻觅女儿的时分,她其实就在离我不到几千米的当地。跟着肚子越来越大,独自一人的女儿越来越惊慌,三餐不济的日子,加上心理压力,她呈现了流产前兆,由于她从校园走的时分医保什么的都没带走,又不肯大着肚子回去取,便住进了一家贵得吓人的私立医院保胎。

一个月后,她的存款所剩无几。2013年6月27日,女儿搬到了几十元一天的小旅馆。那天晚上,一个醉汉喝多了,将女儿的房间当成他的房间,拼命敲,女儿软弱的神经总算溃散了,她忽然翻开房门,哈哈大笑,又放声大哭,旅馆老板娘见状,匆促过来,发现她有些神志不清了,或许是怕担责任,第二天一早,就给她结账,并将她的行李物品收捡好,将她推出了门。女儿不知道该去哪里,或许直觉中,她觉得两道口很熟,便在天友大厦兴业银行街那一带逗留下来,被路人看到后报了警。

警方在她的旅行箱里找到最初去泰国人工授精的合同,以及她所住的宾馆的发票,应聘的几个作业的暂时作业证及胸卡,还有在医院保胎的药票子,依据时刻次序,推断出她这大半年的艰苦日子。

拿着这些东西,我痛不欲生。这个傻孩子,她不信任男人,怎样不信任自己的老爸呢?遇到这么大的事,就在自家门口,她怎样就不知道回家呢?7月5日,我将女儿送到重庆医科大学隶属榜首医院精力科,医师查看后,确诊女儿患有精力分裂症。我心如刀绞,各样懊悔,都怪我,从前只重视她的学习,而忽略她的生长,又没及时纠正和引导她的一些过火主意,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啊!现在她这样,还带着身孕,而我已老迈,底子无力抚育她和孩子,未来的日子该怎样办啊?我也堕入凄惶之中。

为了从头唤醒女儿的神志,我想了许多方法,带她去从前了解的当地,带她吃最喜爱的火锅,收效都不大。一天,邻床一个陪护患者的家族拿来一本《知音》杂志,我忽然想起,女儿患病前,很喜爱看这本杂志,抱着万分之一的期望,我拨打了杂志社的热线电话,向修改叙述了我女儿的悲惨遭受。

一来,我期望杂志社能帮我一同想方法,唤醒我的女儿;二来,我也期望天下父母都能引认为戒,在孩子生长过程中,要注意引导他们正确的人生方向,包含正确面临爱情波折,不要崇尚那些形似时髦的观念,由于有些东西是生命无法承受的。一起,我想劝诫那些跟女儿有相同主意的年青人,这条路太苦太艰苦,千万不要激动走一回。

记者在接到电话后,连线了重庆的记者,在他们与重庆市妇联、医院等多个部分的联络与和谐后,林丽现在在重庆一家精力病医治中心承受医治。林丽的爸爸通知记者:“现在不盼望女儿会给自己今后的日子带来怎样的孝顺和美好了,便是期望她能够好起来,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开端她的新日子就能够了,究竟她才35岁啊!而我却不知道还能活几年,期望我们能关怀一下她,让她走出窘境和苍茫,再一次具有阳光和高兴!”而林丽所任教的大校园领导在本刊修改和重庆方面的记者一起斡旋下,已表明要本着人道主义精力,预备开学后对林丽进行捐助活动,协助她和父亲走出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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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癌症患者的凄凉岁月


在广州一栋楼的三楼出租屋门前,李玉琪用手拍打着房门叫妈妈开门。里面无应答,她又用手机拨打妈妈的电话,电话通了,但没人接。她又继续拍着门叫妈妈开门。这时房里隐隐约约传来妈妈的哭泣声。她马上意识到要出事了。急得用尽全身力气用身体猛撞房门。撞第一下门没撞开,可她的手臂却痛得很厉害。

她强忍着疼痛继续撞,一下两下三下终于把门撞开了。眼前的一幕触目惊心,只见她妈妈正站在一条木凳子上,脖颈已伸进了悬着的索环里,正要准备把凳子踢倒上吊自尽。李玉琪飞跑过去抱住妈妈,把妈妈抱上了床。她不停地哭诉着:妈妈呀!妈妈呀!你怎么要做这样的傻事啊?你就这么舍得离开我们吗?你的病我们会想办法帮你治的。声音悲悲切切,哀哀伤伤。

李玉琪妈妈曾英秀,之前在广州芳村一家鞋厂打工。一年前患上了宫颈癌,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现在没钱去做化疗了。病魔折磨得她无法忍受,再加上她老公对她不理不睬。多种原因让她想到了自杀。

李玉琪爸爸李东升与妈妈在同一个鞋厂打工。自从曾英秀患了宫颈癌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后,李东升就住在厂里不回家了,任凭曾英秀自生自灭。

李玉琪前两天才从广西老家赶过来照顾妈妈。

李玉琪拿出手机打电话跟爸爸说:爸爸,妈妈刚才要自杀,被我救下来了。你快过来安慰一下妈妈吧。

她爸爸回过冷冰冰几句话:她要死就死吧,管我什么事,我没时间回去。说完就挂了电话。

曾英秀被病魔折磨得骨瘦如柴,双眼深陷,面色苍白。此时,她躺在床上,小腹又痛得她哇哇大叫哎哟啊,哎哟啊痛苦的叫声如利箭般刺进李玉琪的心。

之前,李玉琪与弟弟合资在广西老家买了一套房给父母。本来房产证上是要写爸妈两个人的名字的。可是后来爸爸瞒着她们只写他一个人的名字了。现在,李玉琪打算把那套房卖了拿钱给妈妈治病。由于房产证上是爸爸一个人的名字,所以必须要爸爸同意才能卖得掉。现在她决定去跟爸爸商量卖房的事。

李玉琪来到了李东升在厂里的宿舍。她央求李东升道:爸爸,求你拿钱帮妈妈治病吧!

李东升没好气地说:我哪来的钱?我在厂里做保安才这么点钱一个月。一个月省吃俭用也余不了几百块钱。

李玉琪:那把家里那套房子卖了吧。

李东升听说要卖房子,勃然大怒:房子卖了,我住哪?亏你也说得出口。他挥着手指着李玉琪说:你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李玉琪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爸爸,你就答应我吧!把房子买了吧。房子没了以后可以想办法,人没了就永远都没了。

李东升暴跳如雷,挥舞着巴掌像雨点般一样朝李玉琪的头上脸上猛打,边打边骂: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竟敢要我卖房子!你这个不孝之女!

李玉琪悲悲切切,哀哀伤伤地哭着:你打吧打吧,只要你答应我卖房子为妈妈治病,就算打死我,我也无怨无悔。我愿意拿我的死换妈妈的生。此时,天上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啪啪几声响雷,惊天动地。李东升的恶毒行为仿佛激怒了上苍。李东升听到猛烈的雷声,有点害怕,停止了那罪恶的手。但他始终没答应卖房。

李玉琪带着伤痛回到了妈妈的住处。她打开房门不见妈妈在房里,于是,急忙跑出去寻找。她边找边问人,有没有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穿红衣服的女人?回答都说没有。走到池塘边去找,走到小河边去找,一路大声呼唤:妈妈,妈妈,你在哪?快回来呀!

终于,在离小河桥不远处的地方,她看到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正在往桥栏杆上爬。那是妈妈,是妈妈,没错。她又喜又急,喜的是找到妈妈了;急的是妈妈要跳河了,而她离妈妈又还有几十米远。跑得慢没赶到妈妈就会跳下去了。她如离弦之箭一样奔跑过去,边跑边喊着:妈妈,妈妈,不要,不要啊!

当她跑到距她妈妈十米远的地方的时候,她妈妈已经站到了栏杆上面正要准备往下跳。李玉琪急得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正在这千钩一发之际,一个路人刚好路过那里,见此情况,一把抱住了曾英秀的腿。曾英秀一心想死,她还是扑倒了下去。她的头朝下悬在了空中,势如累卵。光凭这个路人一个人的力量是没法将她抱上来的。

这时,李玉琪赶到了,几个路人也过来帮忙了,他们合力把曾英秀抱了上来,放到了桥面上。曾英秀大声哭道:你们让我去死吧。我不想活大了,我活得太痛苦了,没法活下去了。李玉琪泪雨滂沱:妈妈呀妈妈,我的好妈妈,你不要不要离开我们呀。你离开了我,我也没法活下去。声音悲悲切切,哀哀伤伤,令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李玉琪陪着曾秀英到了李东升的宿舍。曾英秀央求李东升道:老李,把我们家那套房卖了给我治病吧。我痛得好难受好难受啊!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李东升冷冰冰地说:那房子是不能卖的,是绝对不能卖的!

曾英秀:我的病难道你就不管了?

李东升:我怎么管?我没钱,我拿什么管?

曾英秀:我为你生儿育女,含辛茹苦把他们抚养大,为了这个家,我披星戴月劳作,省吃俭用。我付出了那么多,现在我有病了,你就不管我了,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李玉琪也在一旁附和着:你的心也太硬了吧。

狡猾恶毒的李东升见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改变了策略:要我卖房子可以,你得先答应跟我离婚,离了婚,我把房子卖了钱全归你。

曾英秀见他答应卖房子,离不离婚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了。她现在最要紧的是要钱救命。于是答应了跟李东升离婚。她语气艰难地对李东升说:你说话要算数。

李东升:当然算数。

曾英秀的小腹又痛得哇哇大叫起来哎哟啊,哎哟啊哎哟啊汗水像泉水一样冒出来。悲惨的形状令李玉琪心痛不已。而李东升却无动于衷。

李玉琪、曾英秀、李东升三人回到了广西贵港山水镇。在一间简陋的旧砖房里李东升与曾英秀签了离婚协仪。

第二天,两人拿了离婚证。

当曾英秀要李东升履行诺言卖房时,李东升却变了卦,他厚颜无耻地说:现在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那房子是我的,卖不卖,与你无关。曾英秀气得用手指着他结结巴巴地骂道:你你你这个狼子野心,背信弃义的畜生,我我我跟你拼了。她边骂着边跑过去与李东升撕打起来。在旁的两个儿女见状连忙将她拉开。

晚上,曾英秀的小腹又痛得哎哟啊,哎哟啊!大叫,身上汗如雨下,两个儿女在旁也毫无办法,只能伤心把泪流。凌晨一点后,两个儿女各自回房睡觉去了。曾英秀想到自己的病已经确定没钱治了,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不如早点死了好。死了死了,一了百了。她把一个两线插头插进了带电的插座里,两只手分别握着一条电线触电身亡了。带着无限的怨恨,无限的无奈、无限的痛苦离开了这个复杂的世界。

一个医学博士的良心选择


托德库伯曼是波士顿大学药学院的一位硕博连读生。在读博期间,库伯曼要经常去一些药物技术转换所实习。在这里,他见证了许多医药新技术转化实际药品投入到市场上销售的实践经过。这种实践让他感觉到药物的研发生产以及销售有些像厨师按照食谱做菜,其中存在着诸多如菜未洗净就下锅等食客不知道的不合格现象和潜在危害。

此外,库伯曼在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简称FDA)实习时,还接到过多起消费者的投诉。比如,一位父亲称自己曾给5岁的儿子每天服用了一定剂量的维生素,这些剂量都是根据该维生素药瓶上的使用说明书来的。一段时间后儿子身体却发生了异常,到医院一检查才发现是由于服用的剂量超标的缘故:每天的剂量整整超了一倍!

一位老人称,为了强健身体,自己一直在服用一种人参片剂,后来这种片剂却被曝光含有潜在致癌的杀虫剂。这让我无比愤慨,他们居然一直在把我朝癌症的绝路上赶!

还有一位妇女称为了治疗失眠,自己一直在吃一种非常昂贵的失眠药,后来发现药里根本就没有产品宣传上所说的治疗失眠的特效成分!

另外,关于伪劣的假药投诉更是不计其数。

这让库伯曼对FDA的检测监督职能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他们为什么坐视不管呢?

后来库伯曼才发现由于人手和经费的缺乏,FDA对其管理制度的落实情况很差,因此只有在发现极为严重危害健康的问题时才会出动。而对药品,尤其是膳食补养品里的有效成分能否达到标签上所宣传的含量以及是否安全则很少评论和一一加以检测,这就给了那些心术不正的生产厂家坑蒙拐骗消费者极大的机会,因为里面的暴利极大!

消费者真正需要的不是更多的新技术和最新的产品,而是能够在令人眼花缭乱而又彼此竞争、互相打压的健康市场中有所选择,他们除了担心产品是否真的有效外,还要担心它们是否安全,有无污染。库伯曼决定尽可能地帮助有这些顾虑的消费者们,做一个有良心的人。为此他推掉了美国一所知名度很高的医院的聘请,于2000年底创办了一家名为消费者研究室网络的公司,并聘请了世界顶尖的膳食补养品专家威廉奥博迈椰,后者曾在FDA工作过10年,在膳食补养品方面的造诣颇深。

消费者研究室网络的定位是为全美的消费者们检测多种药品,特别是膳食补养品的安全性和功能性,并且指导消费者对产品进行取舍,而不是一味听信广告上的宣传。

库伯曼先是独立购买了全美绝大多数品牌的药品和膳食补养品,而后对它们进行科学的检测,以验证其成分含量以及安全和功效性,公司也因此成为全世界第一家独立的民营药品及膳食补养品的消费监督机构,不接受任何一家产品生产商的邀请和送礼,也不理会来自任何社会上的高层的说情和干预。

每隔一段时间,这些检测报告和数据就会汇编成书,面向市场销售,目前该书每期已经拥有近20万的固定订户,而其公司网站每天也有近300万的人访问。更让库伯曼高兴的是,现在每天他都能收到上千份的咨询邮件,其中有20%是来自美国之外的国家!

我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当一名优秀的医生,只能帮助有限的病人,而现在的我正在帮助更多的病人,不分地域和种族!

当所有人都觉得健康保健行业是21世纪的朝阳产业,有利可图,有漏洞可钻,把不知情的消费者搞得眼花缭乱时,库伯曼却靠着自己的良心为消费者建立了一堵防火墙!为此他获得的可能不是暴利,但却得到了一份比暴利更丰厚的收入,那就是消费者们对他的信任和求助!

女博士逼宫做小三,说句“真爱”岂能挑衅婚姻


近些年来,比如“教授索抱”、“高校弑师案”、“博导潜规则”等新闻引起社会高度重视,其背面都关乎情、色、利的抵触。人们不由要问,在高校这方净土上是什么发生了改动,催生了愿望,是什么让这儿不再是一片净土?

2014年头,一个名为《我保卫婚姻的十大理由》的帖子在高校网站上爆红,署名人为武汉某闻名高校博导之妻。这位女士哭诉了自己遭受美人博士插足婚姻的悲惨剧,身为高校教师,她竟无力坚持女学生的高调逼宫,一句“师母,咱们是真爱”,揭开了这场婚战的前奏。失控的三位“高知”将怎样解救各自的人生?这场闹剧会怎样收场?

师母不是谁都能当的

2013年6月8日早,武汉某高校教师严晓莲推开儿子房门,看他雷也劈不醒的容貌,长舒一口气。昨日高考完毕,儿子感觉还不错,这不只意味他黑色高三的完毕,也意味着她得以解放。曩昔18年,她在试验室、教室、孩子校园之间奔走,论文、菜价、学生、孩子,繁忙不胜。

手机响了,一个生疏的号码,严晓莲接通,听对方轻唤一声“师母”,当即神色凝重。她匆促来到校园服务区一家咖啡馆,隔着玻璃看雷亚红安坐在那,三年不见,她添了几分老练气韵,脚步有一会儿变得犹疑,但终究笃定坐到了对面。

雷亚红说:“师母,我博士结业了,有些事我想做个了断!”严晓莲望着雷亚红,这个她本想经过韶光赶开的情敌,再次出现,并且还来势汹汹,她预见大事不妙。

她想起十年前,雷亚红仍是一个大一的本科生。一次,她安排学生听陈述,在台上诙谐诙谐讲座的是老公黎宏学。雷亚红两眼直直地听讲,随后对她说:“这个教师太有魅力了,要是能成为他的学生多好啊。”

严晓莲诙谐地答复:“当他学生能够,仅仅别爱上他,由于他是我的爱人,我也是读大学的时分爱上他的,然后跟随他读研,读博,再到同一所校园教学,到现在成婚生子,他一直都这么有魅力的!”

雷亚红艳羡地看着严晓莲。她大二的时分,黎宏学公开成为其专业课教师,她便常常缠着黎宏学问东问西,还以班干部汇报作业为由,到严晓莲家里去,协助做家务。

有一天,严晓莲留她吃晚饭,她当着黎宏学的面直白地说:“师母你真幸福,好想成为你这样的人啊!”严晓莲那会由于黎宏学整天忙作业,把家务和孩子都丢给她,导致她无暇做学问,作业多年还仅仅讲师,而他自己却在职称、职位上节节攀高,正对老公有些怨意,所以回应:“不要成为我这样的人,师母不是谁都能当的!”

黎宏学却没听出她的刺,鼓舞雷亚红说:“不想当师母的学生不是好学生,主张你向严教师学习,找个有潜力的男生,好好打造,不就能够当师母了吗?”

雷亚红答复说:“我才不走严教师的路呢!我要把自己先活成皇后,然后去招引国王。严教师是把您培养成国王了,自己却成了家丁!这样太不值。”严晓莲嗓子有些发硬,再也吃不下去饭。雷亚红脱离后,她对黎宏学说:“我觉得这丫头对你有特别爱情,你跟她说话要注意点,不要太随意!”黎宏学答复:“定心,我会有分寸的。”

严晓莲也就放松下来,所以当雷亚红本科结业,提出报考黎宏学的研讨生时,她是赞同的。但2011年一个深夜,严晓莲去黎宏学作业室找他回家时,难以置信地撞到黎宏学与雷亚红抱在一同。她瞬间觉得天要塌了,声泪俱下地责备老公是一个彻里彻外的伪君子,她要去揭发两人,让黎宏学声名狼藉,叫雷亚红毕不了业。

雷亚红表现出跟年纪不符的镇定。她说:“我是真心爱黎教师的。你说得对,师母不是谁都能当的,没有满足的修养和才智便是不配当师母。”

这话提示严晓莲镇定,上一年文学院有个副院长跟女研讨生好上了,他的老婆四处告,成果校园表态说,教师禁绝跟本科生爱情,但研讨生不在此领域内,校园欠好干预,成果那人仅仅丢了行政职务,教授照当。他还由于老婆四处告状,一气之下离婚娶了女学生。

严晓莲不想把辛苦打拼的全部拱手让给雷亚红,她上前推开雷亚红,将黎宏学拽回了家。由于事发忽然,黎宏学到家后依然有些发蒙,他说:“是她自动抱我的,她穿那么少,我真实是情不自禁,我立誓,咱们没有跨过底线!”

严晓莲信任了老公说的话,最终跟黎宏学达成协议,她不告,但他要隔绝跟雷亚红交游,尤其是不能再招她做博士,黎宏学容许。雷亚红研讨生结业后脱离校园,严晓莲以为两人断了交游。可是今日她再次出现,还说要做了断,严晓莲万分震动。

雷亚红说:“你以为真的赶开我了吗?太自傲了吧,知道我博士导师是谁吗?”说着她将一张相片发到了严晓莲手机上。严晓莲一看非常吃惊,那人她知道,是黎宏学多年的一位朋友,不必问,雷亚红能成为他学生,黎宏学肯定是帮了忙的。

公开,雷亚红连续不断给她的手机推送东西,细看是她仿制的两人交游的邮件、QQ谈天记录等。黎宏学说:“曾经总是鼓舞你猛进,可是最近特别简单变得懒散疲乏,幻灭感经常来袭,跟严教师的话越来越少,越来越可贵沟通,我想这可能是变老的痕迹,想到行将老去我是有些惊骇的,真想等儿子高考后换种活法!”

严晓莲有些晕厥,但拼命稳住阵脚,雷亚红不依不饶,连续不断地发,一切的邮件都充溢着两人含糊的沟通。严晓莲真实看不下去了,腾地站起来,骂道:“卑鄙下作,你不会达到目的的。”

雷亚红毫不示弱,说:“我尊重您曾是我的教师,所以才抑制到现在,没有触碰红线。但我现在肯定有资历代替你,我有跟你平等的学历,为黎教师单身这么多年,有着跟你相同多的支付和奋斗。我现已将自己打造成了有才有情有貌的皇后,而你,总是可笑地以蜡烛自居,以为焚烧自己,照亮别人,别人都应该记你的好,所以这些年你学术没出息,变老的不只仅容颜,更是心里。你不知道女性能够做太阳的,照亮别人,也艳丽自己。现在,只要我能给黎教师新的能量和生机,你如公开爱他,就应该退出来,让他有更好的开展。”

严晓莲被呛得哑口无言,甩下雷亚红又气又急返家。眼泪快流干的时分,严晓莲做出一个决绝的决议,雷亚红越盛气凌人,她越要据守,便是不离婚,假如黎宏学坚持离,就闹个你死我活。

没过几天,严晓莲忽然听到一个惊人的音讯,雷亚红正在办调入手续,博士结业的她,契合校园人才引入的一切条件。严晓莲对黎宏学说,要么由他出面阻挠雷亚红调入,要么咱们完全撕破脸皮,她到人事部门去反映。黎宏学不肯,严晓莲被逼得急红了眼,便横下一条心来,找到相关领导反映情况。以为这样的作业一旦开了头,必然会滋长这样的不良风气,校园领导震动黎宏学这样的主干也跟学生有了纠葛,权衡之后,承受了严晓莲的主张,表明中止雷亚红的调入。

面临寻衅何去何从?

第二天,雷亚红急匆匆地来到严晓莲作业室,作业室里就剩余雷亚红和严晓莲,都想用目光杀死对方。空气里充溢死一般的静谧,但周围的作业室却热烈起来,不断地有人探出面来,看这边的动态。雷亚红是一向的敢做敢当,她坐下来,静等严晓莲败阵。

一句“师母,咱们是真爱”,让严晓莲真想上去掐死她,但感觉浑身无力,对方光润的面孔,晶莹的眼睛,都在提示来硬的她不是对手。她只好躲为上,跑出作业室。

回家的脚步非常踉跄,她不得不靠着树干喘息,泪眼迷蒙之际,正遇正午学生下课。不计其数的学生从各个教学楼走出来,汇成人流流过身边。6月底的武汉,已非常酷热。女生们个个穿戴清凉,人字拖,背心短裤,披肩长发,身段曼妙。她们或嬉笑打闹,或陪着教师慢走谈天,生动的目光顾盼生辉。被女生围住的男教师则神采飞扬。相反,女教师们下课后却行色匆匆。巨大的反差,让严晓莲若有所思。

严晓莲接下来顶着各种杂乱的目光四处奔走,前往各个部门乃至校外收集依据,包含雷亚红读研三年中,两人独自共处的时刻达400多天,黎宏学不只辅导她写论文,还动用各种社会关系,协助她发论文,协助她争夺助学金,乃至其课题费的很大一部分也落入雷亚红腰包。

严晓莲在2014年头写就一篇资料,贴到所属高校的群空间,题为《我保卫婚姻的十大理由》。严晓莲将一切的资料作为依据附后,文章贴上去的当晚,就引起很大反应。有坚决支撑严晓莲的:“现在的男导师知道文章怎样写,试验怎样做,却不知道洗衣机怎样用,菜市场门朝哪边开的。高校潜规则有多潜,现在一些女硕士、女博士还拼命想成为师母,殊不知一旦得偿所愿,成为导师家里那位时,相同也将是被雪藏被献身的目标!”

当然也有持对立定见的:“导师婚变仅仅一般含义的婚姻问题,由于作业压力大、日子繁琐、引诱多,生计的应战对谁都是公平的,现在人的婚姻都简单出问题,导师们当然也不破例!”

文章发到群里的第二天,黎宏学沉重地找到严晓莲,要求她将文章删去。他说:“许多作业假如不阅历不奋斗,就不会有清醒的知道和深入的检讨。在你们两个相互损伤的时分,我从没中止过折磨和自责,是我的摇晃和自私,将你们置于这样的地步。现在又由于我,其他不相干的人也被卷了进来,所以我决议递送辞呈,辞去行政职务,我还想为抢救这个家庭做出最终的尽力,我正申请到美国做访问学者,你能够伴随前往,咱们去找一个没有雷亚红的当地,处理我俩之间的问题,看时刻和间隔,能否给出公平的答案!”

严晓莲很震动,她赞同删去文章,却对到异国日子心怀忐忑,由于前史一旦铸就就无法改写,她无法保证生疏的环境,能成为修正他们夫妻关系的良药,而不是他和雷亚红爱情的发酵剂,但事已至此,她只能承受应战,远走他乡。

扒灰博士


媳妇还没过门,竟被公公扒了灰?湘妃针织内衣厂已停产五个多月,一天早晨,工厂的青年女工马丽娟忽然得到通知,要求到厂食堂开会,宣布重大事项,还说如不参加会议,后果自负。工厂停工后,马丽娟一直闷在家里。她二十出头,个头高挑,给人一种低眉顺眼的感觉。

因为性格内向,除了跟男朋友约会,她很少出去玩。她爸所在的洞庭机床厂也不景气,减人增效的口号喊得海响。马丽娟不想成为家里的负担,虽然父母不作声,但她心里难受。听到开会的通知,她就有些振奋。早些时候同事们都在传言湘妃针织内衣厂要与港商合资的事,今天通知开会,马丽娟想合资的事大概有了着落。

大早,马丽娟找出一套值钱点的衣服穿了,跟爸爸把开会的事说了。她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对爸说可能是开会复工。她爸盯着她看了半天,说:既然是复工,就应该穿工作服。马师傅在机床厂是个对徒弟要求苛刻出了名的人,他自己的镗工活在全厂有名。他一直很宠丽娟。但从丽娟十八岁进厂时起,一直对她工作上的事要求很严,把自己的敬业精神都灌输到女儿头脑中。

马丽娟听爸的。她换了工作服,有些兴高采烈地去工厂。公交车上碰到同车间的青年女工胡茵。胡茵在厂里是很有名的人物,因爱穿超短裙外号“胡大腿”。

“胡大腿”很漂亮,不安心上班,不是请假就是迟到,一脑袋的头发一时黄一时红,这次又染成了绿色。胡茵看到马丽娟,就盯着她连连咂嘴,说,这样漂亮的身段穿工作服,真是糟蹋美。工作服是灰色的,式样也难看,中青年职工都不愿穿。胡茵嗓门大,语调又肆无忌惮,引得满车的人都看着马丽娟。马丽娟的脸就涨红了,有些责怪地看着胡茵。她问胡茵这次开会的事。胡茵向来信息灵,一听马丽娟说复工的事就叫起来,说复个屁,说那次港商来谈合资的事,厂长和厂办主任为头天晚上麻将的事争个没完,没怎么理港商,港商一气之下就走了。

胡茵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两人进了厂,就有很多男青工很轻薄地跟胡茵打招呼。胡茵乜眼瞟着,爱理不理的样子,惹得那些青工浪笑。有的干脆当面叫她胡大腿,弄得马丽娟很难为情。一路上马丽娟注意到只有自己穿工作服,觉得胡茵的话十有八九了。

大会是宣布湘妃针织内衣厂破产。厂长宣布破产,厂职工按最低生活保障标准领取生活费。会场一下子炸了锅,工人们尽情地骂娘,尽情地说粗话尖刻话。马丽娟也被会议的气氛感染了,回家后一直不能自拔。下午她与男友会面时,一向少言的她,喋喋不休地向男友诉说着厂长的无能、腐败,她的语气在义愤中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事后她才想起那天会面男友一直没有作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之后的连续几天里,男友推说没有空,没有和马丽娟见面。一天马丽娟突然接到男友的电话,他在电话中说自己父母怎样怎样的固执。口罗嗦半日,马丽娟才明白他的意思:由于男友父母的反对,两人就此分手。

这消息让马丽娟头脑发懵。当她从呆痴中醒悟过来后,首先想到的就是人情淡薄。

接连的打击使马丽娟的思维陷入死胡同。她成天想到的就是死,怎样的死法。

她买回一瓶安眠药,写好了遗书,过几天准备服下时,翻遍了床铺已找不到那瓶安眠药。她分明记得自己把安眠药放在枕头底下了。马丽娟渐渐恢复了理智,她偷偷观察父母的神态,判断是不是他们把药拿走了。父母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第二天马丽娟的妈妈没有去上班。她妈和单位几个人承包柜台,生意一直不太好。妈留在家里的理由是生意不好,暂时关几天门。

马丽娟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听着妈妈忙进忙出干家务的声响。有时妈妈到她房里来找东西。妈妈头上已有了白发。马丽娟对上妈妈的眼光后她一下子明白了。妈妈的眼光中饱含了哀求。妈妈请假在家是为了看护自己,不让自己寻短见。

马丽娟的心一下子软了,真想趴在妈妈的怀里痛哭一场。马丽娟一动不动地仰躺着,慢慢控制了自己情绪。她轻轻爬起来,跟在妈妈身旁,默无声息地帮她干起家务来。

马丽娟到工厂去领生活费时,发现只有100元,不是市规定的保障生活费170元。据说下岗的厂长却能拿400多元。大家又是聚在一起一顿乱骂。后来胡茵也来了,打的来的,她领完钱看到马丽娟,就一把拉着不放,左看右瞧问她吃了什么减肥药,新近瘦下去一大圈。马丽娟不想提她的伤心事,就敷衍着说了一种广告上的茶。正说着胡茵腰里的BB机响了,胡茵看了看号码,匆忙掏出一张名片塞在马丽娟手里,说,有事你呼我,然后拦了一辆的士匆匆走了。

胡茵名片上写的是市里一家小有名气的宾馆餐饮部经理。丽娟在心里对胡茵就有点刮目相看了。

马丽娟在家里闷了半年。期间有不少人给她介绍对象,没有像样工作的她不想谈,有好工作的听说她下岗就黄鹤一去不复返。这样折腾几次马丽娟就没有了信心,对见面的事有些怕了。

对象没谈成马丽娟的妈妈也下岗了。马丽娟从父母的脸色中感到了家里经济的拮据。她很想出去干点事,后来就想到了胡茵名片。

她一call胡茵,胡茵马上回了话,嗲声嗲气地问“哪个call我”,知道是马丽娟后马上换了语气,亲热得不得了。马丽娟有些难为情地问她能不能找份事做。没想到胡茵很爽快地答应了,说是到宾馆舞厅当服务员,月薪500元起步。

舞厅当服务员不是很辛苦,只是晚上下班太迟。看在月薪500元的份上,马丽娟能吃这个苦。在与经理见面后,马丽娟出人意外地被宾馆录用当了舞厅服务员。

果然如胡茵所说的,舞厅服务员并不辛苦。但舞厅里不称服务员,称小姐。马丽娟听起来总感到别扭,但她也并不在乎。有时碰到蛮不讲理的客人,故意刁难小组,经理过来调解时总是要训小姐,挺委屈人的。好在客人似乎都对丽娟挺客气。第一月领到500元钱,马丽娟非常高兴,约了胡茵请她吃饭。菜是胡茵点的,买单时胡茵却抢先结了,260元。马丽娟没想到这么贵,坚持要自己付,胡茵就说“算了算了,你那几个钱够你几次吃?”马丽娟挺难为情。她发现胡茵的花销特别大,估计月薪不下三千。向同事一打听,同事就笑弯了腰,说“屁餐厅经理,她是干这个的”。

同事做了个很下流的动作,马丽娟明白过来后就脸红了。

时间一长,马丽娟就看出了门道:宾馆里好多女孩都在操皮肉生意。舞厅、餐厅,OK厅的一个个包厢里都有名堂。马丽娟心里很有点瞧不起那些女孩,但现实中自己却反过来被那些小姐瞧不起。好像你不做皮肉生意是因为你没人要,而且穿着花销也显寒酸。

上了两个月班,胡茵早就开始劝马丽娟下水,说就那么回事,把事情说得轻巧。

久而久之马丽娟终于心动了,胡茵就把她的一个客人介绍给了她。

幽暗的包厢中,马丽娟偷眼打量着这个客人。客人约五十来岁,瘦瘦的,显得很不自然,被大家称作谭老板。吃喝闹完一段后,包厢中的客人借故散开了,只剩下马丽娟与她的客人。客人冲她笑,马丽娟也尴尬地陪着笑。客人示意她过去,马丽娟就迷迷糊糊地坐到客人腿上。一切好像冥冥中被人牵着完成的。客人搂着马丽娟说了一些话,马丽娟一一如实回答了。但她并不记得客人问了一些什么事。马丽娟屁股感觉到客人大腿的温热,她更加紧张了,身子开始微微抖动。突然,她感到客人在抖抖索索地扯她的乳罩。客人一把捉住她的奶子时,她禁不住颤了一下。客人一阵慌乱的揉捏后,马丽娟感到翻肠翻肚的恶心,仿佛被揉捏的不是乳房而是肠胃。刚才喝下去的饮料已涌到了喉咙。马丽娟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她推开客人的手,连说着对不起,满脸泪水,冲出了包厢,又冲出了宾馆。外面下着毛毛雨,初春的雨水飘在脸上很有些凉意。马丽娟在混沌中一直跑回了家。

马丽娟没有再去宾馆上班。她又闲在了家里。事后胡茵到她家问事情经过,劝她去上班。胡茵还带去两百元钱,说是客人给马丽娟的。胡茵还说那客人肯定是第一次当嫖客,换了老嫖客,不但不给钱,还会理直气壮地发脾气。

马丽娟又闲闷在家里。有几次,她梦见厂里跟港商谈成了,又宣布重新开工。

母亲的精打细算,使她越来越感到家里经济的压力。几次她曾冲动地想给胡茵打电话,到了电话旁却又没了通话的勇气。旁人给她介绍对象,她没有信心,也没有兴趣。

一次电视介绍郑州市下岗职工做“下岗馒头”的成功经验,马丽娟就动了心。

她老家在东北,全家一直保留着吃面食的习惯。马丽娟对做面食也很在行。她把想法跟父母一说,她爸就立刻赞同,还说些劳动赚钱光荣之类的大道理。

第一次她做了六百个馒头,装了两大篓,她爸很热心地用自行车帮她运到一大片工厂家属区。马丽娟和她的两大筐馒头摆在大街上,被来往的人群注视,她觉得有种被展览的感觉。她垂着眼,不敢看人们的眼睛。她想吆喝几声“馒头”,但“馒头”堵在嗓子眼不敢出来。下决心卖馒头前,她曾在臆想中无数次设计过自己吆喝“馒头”的形象,她甚至偷偷把“馒头”两个字的声调都进行了无数次设计,她把声调设计得很婉转,带音乐感。

时间在一分分捱过去。总有过往的行人侧头打量她。终于有个中年妇女走过后,又回转来问她。

“卖什么呢?”“馒头。”马丽娟听到自己的声音出奇地低。她提了提嗓子,又说:“卖馒头,一块钱三个。”中年妇女蹲下来,赞叹馒头做得不错,并买了十五个。马丽娟觉得她亲切得像自己的妈。马丽娟找钱给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克服了那种被展览的忸怩感。她跟那妇女说“明天下午还在这里卖馒头”时,她觉得自己真是个生意人了。

几个工厂都已下了班,马丽娟框子里的馒头已不到三十个。她高高兴兴回家,粗略估算利润将近二十元。

由于她天天在老地方卖馒头,来买馒头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她每天都能卖出去两三百个馒头。一次,来了几个穿灰涤卡工作服的后生,在她的摊位前嘻嘻哈哈地问馒头。他们穿的是电厂的工作服。马丽娟醒悟到他们语气的双关后,又气又怕。

“我们哪晓得你的馒头大不大?”一个盯着马丽娟的胸部说,其他人就放肆地盯住马丽娟的胸脯大笑。马丽娟哭了起来。她觉得除了哭没有别的反抗方式。很快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马丽娟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这种声音听起来舌头有点不灵活,有点小儿腔。马丽娟努力回想着,甚至忘记了抽泣。说话的是一个小伙子,他正在为马丽娟解围。她没有听进小伙子的话。马丽娟想明白了,对小伙子的声音她并不熟悉,她是对他的语调语音似曾相识,她曾听到过这种语调语音。

最后是电厂的几个后生灰溜溜地走了。马丽娟只听清小伙子说“说不定有一天也会轮到你们下岗”。

电厂的后生们走后,替她解围的小伙子买了几个馒头也走了。马丽娟很后悔自己竟然没有对小伙子说句感谢的话。她希望小伙子看懂了她感激的眼神。围观的人们大部分都买了她的馒头散去了。望着一下子空空的两个馒头筐,马丽娟感到鼻子有点酸酸的。要是她还没有跟男朋友吹,她定会扎在他的怀里痛哭一场。她又想起了替她解围的小伙子,又后悔自己居然连感激的话也说不出口。整个晚上,她都在为自己的内向和腼腆生自己的气。

第二天,小伙子再来买馒头时,想好了感激的话还是憋在马丽娟的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买三十个馒头。”马丽娟又陷入了对这种语音语调的回忆之中。接连几天,小伙子天天来买她的馒头,而且越买越多。马丽娟怀疑小伙子在特意照顾她的生意。她没法想象他会把那些馒头怎样处理。自从那天被电厂的几个工人欺侮后,马丽娟的馒头生意越做越红火,日销量在一千个以上。马丽娟的妈妈也出来帮马丽娟一同卖馒头了。

马丽娟还是没有想起小伙子的口音。尽管小伙子天天来买她的馒头,马丽娟始终没有开口与他说一句话。有一天小伙子开口要买一百个馒头时,马丽娟给他九个馒头后板起了面孔。小伙子用他那带很重口音的普通话强调说是一百个馒头时,马丽娟终于满脸委屈地与小伙子说话了。她并不需要小伙子用这种方式来同情她。再说,她现在做馒头生意,尽管辛苦点,收入也并不低。她把这些想法一股脑地向小伙子砸去。说完她就后悔自己不该用这种语气跟小伙子生气。但小伙子并不介意,他笑了起来,说马丽娟做的馒头确实味道好,他的同事都喜欢吃,他是帮同事带的。

听了小伙子的话马丽娟脸红了。她觉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小伙子叫谭泽云,在市工商银行工作。这是令人羡慕的行业。在问清马丽娟的姓名、地址后,谭泽云给了马丽娟一张票,说是市体育馆的晚会门票。这个晚会马丽娟知道,有刘欢、宋祖英等明星,街道上宣传车宣传了好几天。马丽娟红着脸接了票。

过后她很后悔不该接了小伙子门票。她不敢奢望条件如此优越的小伙子和自己处朋友,但到时间,她还是精心打扮去了市体育馆。她发现谭泽云时,小伙子正呆呆地盯着自己看,那眼光让马丽娟脸红。晚会后,谭泽云明确提出了和马丽娟处朋友的要求。马丽娟想拒绝。她想说自己是个下岗女工,想说自己没有文凭。但她什么也没说,她没法拒绝谭,她从小伙子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诚的感情。

马丽娟与谭泽云的感情发展很快,两人都感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谭泽云坦白自己早就被马丽娟迷住了,那天马丽娟主动跟他说话,他一壮胆给她送了门票,他是事后再把同事的门票要到手的。对谭泽云的语音语调马丽娟也不去琢磨了。但一种带着恐惧和羞愧的情感还不时从她记忆的深处浮出来,使她感到困惑。谭泽云多次提出带马丽娟到他家里去看看,都被马丽娟搪塞过去。她怕因为自己已下岗不被未来的公公婆婆接受,又不愿失去谭泽云。

馒头生意还是不错。谭泽云下班后,经常陪着马丽娟一起守街头卖馒头。看着红红火火的生意,谭泽云提出一个想法:注册商标,办公司,扩大经营。听了谭泽云的想法,马丽娟就笑。真是书呆子,一个馒头还注册商标。马丽娟笑着说:“要注册你自己注去。”一个月后谭泽云还真的把事情办妥了,还神通广大地请来了市电视台的记者(后来马丽娟才知道那记者是谭泽云的同学)来采访马丽娟。新闻通知播出的那天晚上,马丽娟坐在谭泽云的单身宿舍里看电视。说是单身宿舍,其实是八十多平方的套间。马丽娟想到父亲工龄三十多年才住四十多个平方,感叹人与人真是不能比。

新闻开始了,马丽娟在镜头下显得很慌乱,倒是马丽娟的父亲很大方,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对着镜头大讲了一通劳动光荣的大道理。看着父亲一本正经的样子,马丽娟和谭泽云倒在沙发上笑成了一团。新闻播完了,俩人不笑了,谭泽云一声不吭地盯着马丽娟。马丽娟看懂了谭泽云的眼神。她的脸臊着通红,感到浑身燥热。

谭泽云搂住了她,她感到一只手在解她的钮扣,她用手推开了他的手。她和以前的男朋友处了差不多两年,男朋友每次要求都被她拒绝了。她是一个正统的女孩,认为不留一个纯净的身子到新婚夜,至少也要登记后再同居。但谭泽云的手又固执地伸了过来。谭泽云哀求声的口音,又激起了马丽娟的恐惧感,她觉得无法拒绝,已没有力气推开谭泽云的手。她只能呢喃地求谭泽云别这样。她自己都奇怪自己的声音会这样软弱无力。事后马丽娟想到自己未来的公公婆婆心里就很没把握。谭泽云满脸歉意地对马丽娟说对不起,又是一番山盟海誓。看着谭泽云满头大汗的样子,马丽娟突然记起谭泽云的语音语调和她那次大宾馆包厢的嫖客一模一样。这种特殊的语音语调可能是某种方言的口音。

唤醒的记忆让马丽娟更加惶惶不安。与谭泽云相识以来,她一直没有与他谈过在酒店工作的经历。在与谭泽云聊天时,舞厅、宾馆或与之相关的词眼都让马丽娟心虚。她总是设法避开这类话题。与谭泽云相处半年来的快乐日子使她已渐渐淡忘了那个嫖客。谭泽云与那个嫖客有相同的口音。那晚的片段情景又从马丽娟的记忆中浮了出来。

“谭老板,这是马小姐。”胡茵抛着媚眼,把马丽娟牵进了包厢。那个嫖客也姓谭,马丽娟回忆着。与谭泽云一个姓。一个可怕的念头把马丽娟吓懵了。

谭老板——那个嫖客会不会是谭泽云的父亲呢?新闻播出后,马丽娟的馒头生意出奇地红火起来,街上总有人看着她善意地指指点点。顾客的眼光也很让马丽娟感到温暖如一家人。马丽娟听从谭泽云的建议,决定扩大经营,湘妃针织内衣厂食堂给马丽娟作馒头制作厂,条件是聘用本厂的下岗职工。马丽娟聘了十个工人,经营点扩大到八个,打出了马丽娟馒头的品牌。买了一辆小双排座货车发货送货。她变成了一个小老板。马丽娟不是那种得意忘形的人,她仍经常出去站摊位,从和面、发酵到发货,她都亲自把关。谭泽云老在她耳边讲“质量是生命力的保障”。马丽娟觉得她成了一个大忙人,但那个姓谭的嫖客仍不时打扰她的情绪。谭泽云的父亲在电厂当供应科长,经常有客户请他。当马丽娟认定那个姓谭的嫖客就是谭泽云的爸爸时,马丽娟不寒而栗。她处心积虑地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同谭泽云回家看看,“让公公婆婆见见自己能干的媳妇”。为了证实谭嫖客就是谭泽云的父亲,马丽娟不露声色地从谭泽云那里要到了谭泽云的全家福照。但是照片上未来公公指甲盖大的脑袋并不能证实马丽娟的想法。除了那个嫖客有点瘦外,马丽娟已记不得他的一点特征了。马丽娟终于大着胆子问谭泽云不标准的普通话,有点小儿腔的口音是怎么形成的。谭泽云笑着说,自己舌头太顽固,改不过来,称自己的普通话是“衡山普通话”。他说自己在大学时唱歌唱出衡山口音,周围的同学笑岔了气,自己还浑然不觉。大学时的那些回忆,让谭泽云脸上浮出一层愉快的笑容。马丽娟觉得谭泽云正处于一种麻痹状态,不会注意自己脸上的讪笑,就顺着问谭泽云爸爸的口音。“他呀,一张嘴就等于宣布他是衡山人。”随着再就业工程的开展,马丽娟成了市里的新闻人物,下岗工人的光荣典范。

谭泽云已多次提出结婚的事。结婚就意味着同公公见面。同谭泽云结婚已不可避免,但她仍想尽理由拖延,离结婚的日子越近,马丽娟怕见公公的心情就愈强烈。她在心里已经认定姓谭的嫖客就是未来的公公。马丽娟的父母对未来的女婿非常满意,对马丽娟无故拖延登记的事都很反感。一天晚上,马丽娟的父亲当着谭泽云的面把马丽娟对婚事的态度批评了一番后,马丽娟第二天与谭泽云登记了。

拿着红本本,谭泽云笑着问马丽娟:“现在你总该去见公公婆婆了吧。”马丽娟都快要哭了:“好吧,见见就见见吧。”望着谭泽云蹦蹦跳跳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通知家人的高兴样,马丽娟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

拿到结婚证的第二天,马丽娟去了谭泽云家。坐在的士上,马丽娟越想越慌乱。

她不能想象进入谭家后面对公公的情景。谭泽云半拖半牵着马丽娟到三楼按门铃时,马丽娟差不多已经虚脱了。开门的是一个蹦蹦跳跳的女孩。马丽娟见过谭家的全家照,知道是谭泽云的妹妹,正在上大学。小姑子显得过度兴奋,马丽娟一进门就挽住了她的胳膊。婆婆看上去非常利索,好像不到五十岁。公公不是马丽娟想象中的样子。和家人问好时,马丽娟听出了公公的衡山口音。她不敢看公公的脸,坐下后,公公和谭泽云就到厨房忙饭菜去了。马丽娟同婆婆小姑看着电视,回答着婆婆的询问,介绍自己的馒头公司。马丽娟感觉到婆婆的清高,倒是小姑子很热情,像是与马丽娟熟识多年,嫂嫂长嫂嫂短叫个不停。

一整天公公都没有说什么话,马丽娟只记得他劝过几次菜,回答过婆婆的几次吩咐。公公的那种衡山口音的普通话,每次都把马丽娟渐渐平静的心态搅乱。她觉得公公就是那个嫖客,而且已经认出了她。

晚上回到家里,马丽娟把自己反锁在房里,用被子蒙住大哭了一场。她已经认定公公认出了自己,或许谭家正在谈论这件事。她整个晚上都在等谭泽云的电话。

马丽娟擦干眼泪,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对着梳妆台,她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家里电话铃一响,她就神经质地冲过去。但她不敢拿起听筒。爸爸用怪异的眼神扫她一眼去拿听筒。大多数的电话是找马丽娟的。每次接过话筒,她都好像听到了谭泽云宣布离婚的冰冷的声音。电话大多是业务上的事。谭泽云终于来电话了,兴高采烈地和马丽娟说话,反问马丽娟公公婆婆是不是老虎。后来又关切地问她白天是不是不舒服,婆婆说她脸色不好。最后谭泽云压低嗓子说:“其实你早该见公婆了,你说要是我们第一次就把种子播下,只怕儿子都会叫爷爷奶奶了。”谭泽云的调情让马丽娟红了脸。放下电话,她心中充满了温馨,这一关或许是过了。

马丽娟觉得和男朋友的关系又深了一层。她不再刻意向家里隐瞒两人已同居的事实,也经常去谭泽云家。婆婆不像她印象中的那么清高,她已退休多年,全然不知工人阶级已变成工薪阶层,还固执地保持着那份工人阶级的自豪和优越感。马丽娟隐隐感到她对自己下岗的失望,还希望她能回到厂里去上班。有时,婆婆会用毫不在意的语气问:“你们内衣厂的设备还在吧?”或者在讨论糖醋鱼的做法时,突然来一句:“你上次说的那个港商会不会再来收购你们厂?”马丽娟仍不敢正视自己的公公。她总觉得公公的不露声色中暗藏着某种轻视。

马丽娟已经开始与谭泽云一道办婚事:看家具,买床上用品,布置新房,两人忙得团团转。公公婆婆一有空就到谭泽云的那套八十平方米的新房去帮忙。这样,马丽娟经常会碰到和公公单独相处的机会。一次公公站在桌子上挂结婚照,要马丽娟递钉子时,马丽娟已渺无踪影。马丽娟总是找借口离开公公,她从不与公公单独相处三分钟以上。她有时很肯定那个嫖客就是公公,有时又有点怀疑,觉得公公哪样都不像,但公公那口很衡山口音的普通话很快又把她打入恐怖的深渊。

为安置小窝,马丽娟掏出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结婚的那一天,马丽娟请了十辆小车,让她公司的那帮朋友都坐在小车上,到全市最豪华的酒楼喝喜酒。双方的父母都反对这种铺张浪费,但马丽娟坚持自己的主张,对谭泽云的建议也充耳不闻。

马丽娟觉得自己是在和什么人赌气。现在,这么一笔钱,她完全可以承受。

坐在花车中,马丽娟注意到街道上许多人在注视着自己的婚礼车队。马丽娟也搞不清自己这样铺张的目的。她知道自己并不是虚荣。当她穿着婚纱,挽着谭泽云的手臂,在婚礼进行曲中进入餐厅时,餐厅豪华的装修给她以自信。

喝喜酒的有电厂的,有内衣厂的,有机床厂的,有银行的。同单位的自动凑到了一桌,差不多你可以从人们的面部表情上感觉出各群人经济收入上的差别。银行的人在餐厅中高声谈笑着,其他几个单位的人在这种豪华的餐里就显得有些拘谨。

餐厅里的气氛有些过分安静。婚礼主持再三力图调动餐厅的气氛,但每次掌声过后,厅里就突然的静了下来,让人感到一种掌声的虚假。

在主持的要求下,马丽娟喝了交杯酒,让谭泽云亲了以后,向嘉宾鞠躬。“感谢父母养育恩”,在主持的示意下,双方父母慢慢站成一条线,四对眼睛笑吟吟地注视着新郎新娘。马丽娟从没如此近地面对过自己的公公,几天来一直隐隐约约沉入心底的慌乱感又一次突兀心头。她满脸慌乱地在主持的节拍下向父母们鞠着躬,心又一次坠入了恐怖的深渊。后来的动作她已完全是在主持或谭泽云的示意下完成的。仪式结束时,谭泽云附在她的耳边,关切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马丽娟茫然地摇摇头,又点点头。她已经不明白自己回答的含义。她知道刚才自己已经失态了。

酒宴已经开始了。餐厅里的气氛仍然有些沉闷,人们吃喝的姿势给人一种努力不弄出声音来的感觉。

一般新郎新娘得赶紧吃点东西到肚子里,然后到各桌去依次敬酒。谭泽云狼吞虎咽地吃着,很有点要打仗的味道。就在这时,餐厅里骤然热闹起来。马丽娟抬头看见公公被几个人扭着,正在努力挣脱。公公的头上戴着一红纸扎的博士帽,右手拿着一把红色的扒子,左手拿着一个红色的撮箕。几个扭捉着公公的人正在嘻嘻哈哈强迫着公公。马丽娟看清公公的博士帽上赫然写着“扒灰博士”。她的脸刷白了,感到虚脱得快要倒下了。她看到新郎居然也开心地笑了起来。谭泽云附过来,对马丽娟说:“这是我们老家的风俗,不管谁家娶媳妇,做公公的都要受这种奚落。那几个扭着老爸的,是我们衡山老乡。他们都在本地工作。”宴席上的人互相传递着信息,很快大家都搞清了这是一种风俗。大家跟着起哄,纵情欢笑起来。公公被迫在桌子底下逐桌扒着压根不存在的“灰”。马丽娟情不自禁地跟着大家笑了起来。气氛一浪高过一浪,马丽娟纵情大笑起来。她甚至笑出了眼泪。当公公“扒灰”扒到她所在的桌子时,全厅的人都笑疯了。马丽娟在不足三尺远的地方,笑眼正对了公公的双眼。公公的眼光中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歉笑,有作父亲的慈爱,也有一种享受天伦之乐的幸福的笑意。马丽娟擦着自己的眼泪,渐渐止住了笑。几年来,马丽娟的心情从没有这样轻松过。她觉得一瞬间自己已脱胎换骨。

“马丽娟,我从没看见你这么开心过——你简直像换了一个人。”听了谭泽云在自己耳边的嘀咕,马丽娟自信纠缠了她多年的心慌意乱和恐惧感再也不会有了。

她一时冒出了很多想法。首先,她要跟丈夫长谈一次,讲一讲她在宾馆当小姐的故事。那个嫖客是不是公公,对她来说已无所谓。她还要带婆婆去看她的馒头公司,让她看看自己是怎样生产,怎样销售的。马丽娟甚至想到动员小姑利用暑假到她的公司当帮手,打打工。

渡,凄凉


生于此世,除了对柳絮,我是无需向他人讲述自己的内心的。来世前生,我的身世始终空白,18岁之前,81岁残生,短短一生便因此终了,至于是否留下一路香,是否独爱晚秋,是否在青灯古佛前修炼出一颗淡然之心,便就无从得知了。

之所以如此悲哀,仿佛一生就像一场梦一般,梦醒了,一切就全都结束了,而那些在梦中未能如愿的事物,愿他们化作气息,随秋风散去罢。

那些时光,只得永生留作怀念。

从少年,懵懂青春,既是内心的隐痛,只是,未发作之时,那份情愫,说了,谁又明了。

至离家以前,枯黄而又干瘪的落叶面前,没有人警醒,却懂得了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把酒言欢,今宵别梦寒。

梦境,与现实之间。一步,却哪堪,蜀道之难。

徒然,一颗心,死如止水。

我想,踏着落叶,披着晚霞,想着不明的方向,一直走,或许,能够回到那天真的过往。

倦了,厌了,恨了,没人会懂。一种情,一种痛,全因一厢情愿。聪明的,且保护自己,糊涂的,也就随他而去了。

只是当年,我也曾是蓝颜,谁的蓝颜?一路行来,没缘由的漫天飞舞。

守一座孤城,为等谁?一等多年!

等到红尘看透,生与死之间,人与佛之间,你与我之间,不过一念之间。

此时,我在此,沦落于滚滚红尘;彼时,我在彼,行走于痛与恨的边缘。我深知,自己的命运由自己主宰,任随那一城的凄凉去渡我,渡,还要自己。不过,此生与彼生,一个漫长艰苦的旅程,一片苦海。

明了,独守空城,闲敲棋子,赏一城秋景。微笑,一刹那,足以感动苍天,少我几世繁华,归隐深处,任身外寂寞荒凉,任周凄清落寞。

不明,万事在眼前,心痛已都不再重要。就当做一个过客,匆匆来,而又匆匆去罢了。

曾经重情,李静千山万水之后的相遇,种种心醉及心碎,茫然不知为了谁。

难得清醒,本来这些糊涂或迷茫都不好跨越,不可幻想。

那些画面,瞬间支离破碎。

只留下一个又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夜晚,空荡荡的旷野,不知名的虫子在演奏一曲凄凉。一丝冰凉的风,月华如水,光影下众物朦胧。唯记子曾曰:逝者如斯夫。

日月如梭。白驹过隙。一寸光阴一寸金到底赋予了时光多昂贵的价值?只是面对众生,也必想问:

一生,对于一个人,又到底多少光阴,多少价值?浮生若梦,为欢又几何?

再值得珍惜的岁月与伤逝,再漫长的黑夜,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被世人所遗忘。

我们,沧海一粟,众生百态,任何悲欢,任何离愁,任何伤痛,都将被淹没 在浩淼的宇宙,淹没在岁月的长河,淹没在这寂寥的秋季中

任凭风吹雨打,沧桑寥落,始终固守心灵的孤独。

所谓蓝颜,就是一霎那的相遇。人与人之间,就是宇宙中的两颗星,相隔很远,但又彼此相关。

久而久之,对于偶遇,已经不惊讶不喜欢,能闯入心扉的人实在少而又少。漫天的落叶,装点着这寂寥的秋,我站在秋风里,等待着下一次的重逢,尽管那份惊喜已渐渐沉没,淡薄,甚至不会表达。

再久,仿佛一切从未发生,仿似曾经美好成幻境。

自己就这样被独立。

没了朋友,没了亲人,没了自己。

晚秋时节,我望着远方,眼泪在眉睫欲滴未滴,往事醒来,又微笑地转过身去。

我,孤独的行于江上,愿能将这一世的凄凉渡去

谁逼疯了她


她,是一个女强人,简单地这样说,她像那璀璨的烟火划过天际,瞬间便无声息。

她在一个服装超市上班,她就像一个模特,哪一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都会光鲜耀眼,引人注目,她为人豁达、开朗,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特别热情,在她身上你看不出丝毫的感伤,她的婚姻很不幸,她本该是幸福的,她结婚两年后,女儿刚出生,她的丈夫在一次抢险中遇难,自此她的人生悲剧开始,她一人拉扯着女儿,一人做着生意,日子苦不堪言,再后来她自己出来开了一家服装专卖,生意做得非常好,这时她遇到了一位男士,用她的话说,他们在一起就是搭伴的,这位男人也有自己的孩子,二婚的他们看起来很搭配,其实冷暖自知吧!

日子悄然而逝,孩子也一天天长大,几年过去了,她的生意做得风水云起,让人羡慕,随着她又开了一家店铺开始,她的命运再次转折。

听说她在一夜之间疯了,再见到她时,她与以前判若两人,她的疯就因为她接了一个电话,也不知别人对她说了什么,后来也听说别人对她说的尽是挖苦、嘲讽的话,她就从此疯了,再也没有恢复原样。

再后来,她的亲戚及家人给她治疗了一段也未见她的病情好转,她在某一天趁家人外出时跳楼自杀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结束,再无人说她了

多么让人心酸又可悲的一件事,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有多大,我们不晓得别人,应该是自己最懂自己。曾经的她多美好,她的生活在她的不屈面前应该是另一种样子,可是她还是承受不了人世间的嘲弄。为啥?为啥要这样,谁逼疯了她。

我们的生活终究是过给了自己,那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我想起了那句话: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过我们只要自己问心无愧,由别人怎么说吧,我们已经够累了。

生活,毕竟是自己的。为何要逼疯她?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往左走,往右走,走了一圈是不是还会再遇见。地球是圆的,走不同的经线会在南北极点相遇,可是走不同的纬线呢?

你说考试不及格就不算是好孩子吗?学习差了就一定坏孩子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但对老师来说,学习差不会好到哪里去。有时候考不及格就是考不及格,哪那么多为什么啊!我尽力学考试不打小抄,安分守己的完成考试,考不出不及格我也是尽力的。但以前我考试不是这样的,总是有些原因才造成现在这样的剧局面,大人们总是把:你吃的喝的,你什么都不操心就读书,你都不好好学,将来有什么用?嘴边。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是那么每天关注着你,我们也没发生什么交集。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打了骚扰你的男生,你应该不知道。那些找你麻烦的小太妹,我也让人一个个的警告了。至于那次看见你上体育课晕倒了,也是老师送你去的医务室,貌似我们就是这么的坦坦荡荡。

因为你们不是同班,所以之后也没那么尴尬,要想躲开一个人,有时候并不是一件难事。至少他没再骚扰过你,而你也慢慢的走出了阴霾,你有时候会和同学一起回家,有时候你爸爸会接你,而我一直跟在你身后,直到你回家后,我才急急忙忙的跑回家,偶尔YY你的情景。

你在学校的生活很丰富,参加社团、学生会,偶尔还会去兼职,我的大学生活除了上课,其他时间基本上就是陪你,从大一到大四你交了一个男朋友,但是他对你并不好,追求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说,追到以后对你也就那样,为了游戏和其他暧昧的对象,对你的态度也是急转直下。其实说真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不过就是在新生晚会上向你表白而已,你至于吗?但是你们在一起后,我丝毫不觉得你们是情侣的关系!情人节那天约好和你一起,却为另一个女生约就放你鸽子,你也只等了14分钟,买了一杯热可可,打了0个电话,发了0条短信,然后原路走回寝室。

我知道你性子倔,既然决定在一起,无论怎么样都是自己的选择,但是我看不到你笑得样子了,别人谈恋爱。周末起码能约着吃顿饭看场电影,你谈恋爱呢?白天见不到他,晚上见不到他,周末还是见不到他,活生生养了一个手机宠物。我不懂,你在坚持什么?是因为他曾经在千人面前许诺给你幸福?是因为他在每次放你鸽子之后主动向你道歉的诚恳?还是他那时有时无忽冷忽热的问候?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嫉妒,起码他是你男朋友,我呢?我是什么身份?校友?老乡?变态跟踪狂?

你喜欢他吗?如果喜欢的话,为什么你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或者是自习室?你从来不会主动要求去逛街看电影,似乎他的存在对你而言就像是一种对别人的拒绝,含蓄的告诉别人你有男朋友了,让其他男生止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想我应该不在止步的范畴,至少我比你更想了解你,但这种欲望能维持多久,我不知道,你更不会知道。

他从不在意他是不是和别的女生暧昧不清,也不在乎他时常放你鸽子,更不在意他会经常忘记你的感受,你和他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有时候我觉得你在这份爱情里很可怜,但更多的时候我觉得他很可怜,和一个不在意自己的女生在一起,即便故意放纵自己也丝毫赢不得她一丝丝的关注,约会放鸽子她不会生气。在这样的爱情里面,谁对谁错呢?还是我从开始就没认识清楚,还是窥视的只是你的一面。

大学的生活总是很快,时间不是一天天的过,而是一周一周的飞,感觉上了两天课就是周末了,还来不及看书就要期末考了,刚刚看了一会书,一学期就结束了。谈不上浑浑噩噩,也说不上学到真本事,2009年我们就这么毕业了。

你找了一份工作在上海,我收到一份offer在南京,后来我就经常能看见你。我拒绝了那份工作,没遭受什么阻力的就来了上海,家里人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们只是惊讶我变瘦了,生活的方式有千百种,我不想拿别人的模式套用给自己,在这方面我一直很有自己的见解,包括你的cup貌似又大了一点。

工作的地点算不上市中心但也算是在市区,每个月赚的钱还能应付生活的开支,但离你住的地点有点远,直线距离1883m,步行要走16分钟,还好我们都离自己上班的公司近,所以每次步行上班下班的时候,我们总会在尚礼路擦肩而过,我向左你向右,你的妆都很淡,不知道你新买的鞋子会不会磨破你的脚后跟,我挺喜欢你当时穿校服的样子。

你的工作地点在XX大厦的46楼,不知道你的恐高毛病有没有被克服掉,我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创意,说来觉得蛮搞笑的,学金融的做广告,没办法为生活下去总要付出点代价。来上海不只是为了你,如果真是那样那也太幼稚了,都到了二十多岁的年纪,也过了用耳朵听爱情的时候,面包才能填饱肚子。

一步步的做,慢慢的总会有起色,我下雨不喜欢打伞,不管雨大还是小,貌似你那次淋雨感冒后,便乖乖的准备了一把雨伞,我总是想什么时候能和你在天晴的时候和你撑一把伞,下雨的时候和你淋一场雨,满足一个文艺男生的做作与矫情。毕竟我为你写下了有这段文字,不管你会不会看到,写了点东西总是好的。

后来公司的情况慢慢好起来,旁边的很多同事都在上海买了房安了家,他们会时不时的提醒我,新来的某个助理长得不错,另一家公司的总监是个单身大美女,也会问我为什么还不在上海买房,你的住所没换,我又怎么能换了住址。你的职位也变了,从职场小白到精明的职场女性,我身边的很多女强人大都发型简短,我也怕你剪了长发,还好你并没有将它们剪掉,心里有一点窃喜。

每天早上都会看见你拿着一杯咖啡向左走过尚礼路,貌似你的高跟鞋已经不会再磨着你了,你的妆容和以前没多大变化,貌似岁月都不会在你脸上留下划痕。从我18岁到26岁,八年的时间,我们之间的距离从一所学校变成了一座城市。你在这座城市有朋友吗?你生病的时候会觉得落寞吗?成功的时候会和谁分享那喜悦的时刻呢?你没发现你的化妆品没遮住你眼角的皱纹吗?这座城市始终不属于我们,那个小城才是永远的家。

工作越来越忙,和你擦肩而过的机会也慢慢变少了,有时一加班抬起头已经是白天了,只好在办公室喝点咖啡提提神,眯一会再工作,我曾经一度怀疑我会过劳死,但还好我身体还算不错,熬过了那段时间,工作压力也慢慢小了,再看见你的时候,发现你已经搬家了。你被另一家公司挖走,那天是你去老东家那里约几个朋友吃饭,发现你的头发剪短了,嗯怎么说呢?挺好的,对!挺好的看起来。

你在那家新公司很有前景,而且他们为你安排了就近的住所,步行上班也就几分钟的路程,忘了告诉你,我住在你对面8023房,成为了公司的合伙人之后,不必事事亲力亲为,现在也算是闲下来忙点自己的事情。

我带着父母上海转了转,老人家真的老了,絮絮叨叨的,一会催着赶紧结婚要抱孙子,一会说我这乱糟糟的跟以前在家的时候一个德行。临走在过安检的时候,我爸对我说:你结不结婚,要不要孩子我和你妈妈都不在意,不要用千篇一律的生活模式来套用给自己,人怎么生活都是一辈子,关键是自己要舒心、高兴,一切顺其自然,我和你妈妈知道你开开心心的就满足了。我看着他们进了登机口,然后抹着眼睛哭了一路。

你最近的应酬有点多,每次回家都十二点多了,但是还好不管多晚你都会回来。看着你进电梯,开房门进去,开灯,关灯睡着,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又是一副打鸡血的样子。我在家基本就能处理完,剩下的时间时不时去去公司谈大点的业务,要么等你下班去你应酬的地方坐坐,等你出来陪你回去。无意冒犯,那次清洁阿姨扔垃圾的时候,我貌似看到了一根ZWB。这个我懂得!

今年是来这座城市的第7个年头,七年之痒我们没有吧!我们都怎么打过照面,你上班的时候我已经熬了一个通宵,你下班的时候我一直在你身后,这么多年,你没发现我吗?还是人山人海的你不确定到底是谁,也是,被你知道了的话,那应该会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我不希望我们见面的时候是尴尬的表情,虽然这种事情谁都无法预测。

今年是20XX年了,快而立之年的时候了,七年的时间旁边同事的小孩都咿咿呀呀的学说话了,我们两个还是一样,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我没找过你,就一直住在你对面,阳台上那架望远镜基本上晚上的视角都对准这你那里,我看着你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听歌,一个人看书,一个人我们都是一个人生活在这座城市,即便身边有形形色色的人走过,却找不到可以依赖的港湾,也许我是压根没找到。你的房间简洁明了,我喜欢看你光着脚拿着红酒杯的样子,喜欢看你穿着一件T恤在周末的晚上安静地看书,喜欢你的很多很多。

晚安!

噢!忘了告诉你,你的衬衣领口有点大。

往昔繁华,如今凄凉一场梦


不去说,说我的爱,说我爱的你;不去问,你为什么离开,为什么不能历史重演;不去猜,揣度我们的明天,还有那一份云雾里的彩虹梦。往事一场梦,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剩下的不多不少,只是回忆,只是回忆!沉淀下的只剩回忆而已,而回忆的分量难道还算少吗?

忘不了那些美好的回忆,要不是有过美好的昨天,现在的我又怎么会心倦凄凉梦呢?!如果美好的时光注定无法长久,为什么又让我们经历那些快乐的场景呢,那些美妙的时刻早已消失不见,还好我们是有着惊人的记忆力的,如果我们想要记住什么,又会把什么给遗忘呢?我把美好的时光保存在我的脑海里,把我心爱的你镌刻在我内心的最深处,每当我静静的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想起那些过往,那些每字每句都有你有关的故事。说到底,我忘不了的不是什么别的,我只是不愿意把你忘记而已。

三五年的爱情旅程,也许会有一段分离的结局,在我们最恩爱幸福的时候,我怎么会想象得到呢?不是我不知道相爱也有自己的反义词,叫做曾经爱过,只是当时的我们相信我们会一直延续我们对彼此的情意,一生一世的誓言在我们身上肯定会成为现实,然而现实却给我们泼了一盆凉嗖嗖的水,一切都是我们的想象美化了现实而已。一句相爱一辈子,因为一些原因,还不是各走各的路。我难道没有试过去挽留你吗?只是你离去的决心已定,我流连忘返又有什么意义,你离开了我们共同生活的地方,此时还不是我一个人伴着空空荡荡的房间,你的笑声还是那样美好,只是现在的你看不见我此时的愁。

鸳鸯蝴蝶的美梦,一直都在我的心头珍藏,当初我们是一对相爱相伴的鸳鸯,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同样我的心也只归属你一个人。不是因为你爱我,我才爱上你,而是我们在爱对方的时候,发现我们彼此正好也爱着对方,于是我们成了双宿双飞的蝴蝶,在花丛间痴迷陶醉,你说你的爱,我表我的情,到回来后来再也不用言情了,因为所有的情话我都跟你说过了,也无需重复着那些老掉牙的爱情宣言和情感流露。你知道我很爱你,我也相信你深爱着我,这就足够了,爱情的句子也不必天天说与你听,因为也许你已经听的倦了,一件事说明白了不就好了吗?干嘛重三遍倒五遍的啊,就像一盘菜再美味,也没必要天天吃,爱也要有节制,控制在适度的范围内,这样的爱才能更久远,也才会是真正的爱。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毕竟我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毕竟你不再喜欢我也是我的错,毕竟我还是没能挽留住你,也没能兑现曾答应过给你一生一世的幸福。现在的你,过得还好吗?其实,我并不想问你这一句话,如果这样一问的话,不是说明我们的关系很远了吗?但是我又能说些其他的什么话呢,纵使我有万千言,也不愿再去打扰你。一句你还好吗,不仅是问候,那又还包含什么呢,不过是我现在说不出口的,也未曾改变过的对你的爱。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爱你了,只是我知道如果不说爱的话,我们还会有共同的话题,如果我说让我们回到过去那些美好的时刻吧,那样也许更会拉远我们的距离,那是心与心之间的沟壑,你是否还记得,曾经这里还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广袤的大草原。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不会这样欣喜万分过;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不会美化这个世界;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不会这样深沉的伤感惋惜。尽管现在痛彻心扉,但是如果让我重新选择的话,我还是会选择和你谈情说爱,就算结果还是天涯各两端,最起码你给的快乐甚于难过,如果不是你,恐怕我还不会知道快乐可以如此,也不会知道难过可以至此,欣喜若狂过,所以也不会害怕痛彻心扉的刺痛。这一切的往事,总结起来也很简单,你值得我为你付出的一切,开心也好难过也罢,都是因你而起的表情。

我不想欺骗自己,我还对你恋恋不忘,多想我们可以重温那些温馨的往昔,纵然是在梦里也好,最起码也算一点安慰。往昔繁华,繁花满枝头,爱情鸟依依枝头,你开心的笑容,我看着你的美好样子,也幸福而快乐着。如果不是曾经长久的幸福过,现在的我又怎么会这样伤悲呢?今夕对比,感慨良多,往者花香满庭院,今者凄凉零落伤,人生历程为何变化如此之大,令人不敢相信,也许这只是一场梦。只是我们都明白,这并不是梦,因为爱是那么的深刻,痛也是如此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