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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胡同

发表时间:2020-05-22

【www.qg13.com - 甜蜜的情感语录】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五七”胡同",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最近几天,上下班的路上,一直绕行一段正在拆迁修路的地段。因为正在施工,所以路很难走,而且还得注意安全。但是为了在记忆里留下(或者说拾起)曾经的经历。我还是走了数日,直至那三十多年前的痕迹完全被施工机械从世间抹去!
这段路曾经是一个非常冷僻的胡同,叫五七胡同。因为它的一侧是一座小学的院墙,一侧是为返城的五七战士盖的红砖房。当年在大家都住在几十年前(我家当时住的房子已经逾百年)的旧房子里,好羡慕这些新房子里的主人返城五七战士。
也许现在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五七指示,什么是五七干校,什么是五七战士。也许我欲留下(或者说拾起)的并非只是我个人的生活经历,而是那个年代的民族梦魇。大概现在的年轻人无法理解梦魇有什么值得怀念的!是啊,这是因为他们不懂得没有苦哪来的甜。虽然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公共知识分子,竭力履行一个炎黄子孙公共知识分子的历史责任,常常针砭时弊,甚至因此遭到许多读者朋友的误会,认为我的心理灰暗。其实我是非常珍惜改革开放后得来的进步成果的。只是对于我亲爱的祖国有着更高的期望,故此象个恪尽职守的医生一样,去找寻这个寄予我全部希望的社会身上的每一点不健康。这是一个医生对职业最高境界的追求,是一个人对生命(健康)的渴望。是一个黄土地的子孙,对黄河文化的痴情。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
五七干校是中国文革时期根据毛泽东《五七指示》兴办的农场,是集中容纳中国党政机关干部、科研文教部门的知识分子,对他们进行劳动改造、思想教育的地方。干校是干部学校的简称,名实相差悬殊,其实是一种变相劳改的场所,相当于纳粹的劳教集中营(劳教制度就是产生于纳粹德国,纳粹党既民族社会主义德意志工人党)。
这类干校一般选址在偏远、贫穷的农村,去干校的人被称为学员。无论资历深浅、品级大小,所有人都叫五七战士。他们中间有机关干部、大大小小的走资派、科技人员、大专院校教师、反动学术权威(当年所有学术权威不分任何差异都冠以反动二字,那是一个学术权威即反动的年代)有的还拖家带口,未成年的小孩被托给城里或家乡的亲友代管。在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如中国作协、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等单位,连老弱病残除外的政策也被置于不顾,统统撵进干校;年纪最长的有七十(俞平伯)、六十(冰心、陈伯翰等)以上的人,丧失劳动力的、体弱的、深度近视的人就更多了。他们被不分年龄、性别,统统按照军队编制,编到划定的连、排、班去,由军宣队或工宣队管理。他们被规定过军事化的生活,出工、收工,必须整队呼口号,唱语录歌;要早请示、晚汇报(早晚对毛主席像说出自己一天想做的事,晚上再报告一天做的事),例行性地一日数次集体齐声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甚至参加野营拉练。他们的学习内容是体力劳动:种田、挑粪、养猪、做饭、挑水、打井、盖房要求自食其力。有很多人因不堪重负,被劳累折磨诱发的疾病致死。
七十年代后期,五七战士开始返城。因为他们当年离开城市后,他们的住房都被充公,已经为他人所占有。所以本市为回城的五七战士找到一个偏僻的城郊结合部,给这些已经几乎没有任何私有财产的五七战士建筑了这些平房,因此这些房前与那所小学的院墙之间的小路被称为五七胡同。我小学的音乐老师、高中时的语文老师都曾住在这些平房中。他们是夫妇二人,多年的劳动改造都没有磨灭他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在那交谊舞还被视为淫秽罪恶的时代,他们全家就偷偷在家里放唱片,跳交谊舞。当时,这条胡同是我上学的路之一,有时走到老师门前,就会听到若隐若现的舞曲声。也因此每次走到胡同口,就期盼着听到那美妙的乐曲。可能后来,他们发现外面能够听到,减小了音量。也就再也没有听到那节奏感明显的音乐了。
当年刚刚恢复高考,一些本校老师的子女(当时父亲就曾在我所就学的那所中学工作),就在放学后,集中到一起,由一些本校的名师指点学习。可是当时的教师很本分的,一定要在学校放学教师下班后才肯教我们学习。所以在冬季的晚上,我们几个八旗子弟学习结束就已经天大黑了。当年还不懂得什么是男子汉的我,却硬要充男子汉送几位女学友回家,这条五七胡同就是我们每天晚上的必经之路。当时这个胡同还完全是土路,遇到下雨,积水没踝。当年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我就背几位女伴过水坑,然后自己再穿着灌了包的鞋回家。
现在这几位当年的少女都已经为人母了,而且都学有所成。有一位已经成了全国知名大学的校长。要不是五七胡同拆迁,也勾不起我这段回忆。其实当年我们这些八旗子弟都是本校学生,本校老师在工作时间辅导本校学生本无可厚非。可是父辈们非要避瓜李之嫌,让我们放学下班后再贪黑接受辅导。当时学校的院墙是土拌草插的,有些地方已经为学生走成平道。可是父亲一代的老学究们,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都坚持几乎绕学校半圈,走正门。他们说:君子不能逾墙而入!可是如今,学校要安装摄像镜头,防止部分年轻教师逾墙早退(被合并来的初中教师常有跳墙早退的)。
改革开放后,这条五七胡同也是几经修筑。黄沙路改成柏油路,柏油路再改成方砖路。水坑没有了,可是胡同里的树与平房依旧。只是树越来越茂盛,红砖平房越来越陈旧。三十年过去了,树已经合抱之粗,令人羡慕红砖房,也已经成为城市的建筑遗迹。如今城市扩建,五七胡同被从本城抹掉了,可是五七带给中国知识分子的梦魇却深植中国知识分子的意识深处。因此我常常在网上遇到一些年长的前辈,规劝我应该润色文字,不要让文章太锋芒外露。这些前辈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时下我们现实生活中文革余韵仍示完全消失。这是网络暴力的重要根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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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在记忆中的胡同


春的气息越发浓密起来,花儿红了,柳绿着,草长莺飞,阳光煦暖,风儿吹面不寒。许多个春之梦中,无数次回到故乡,沿着那条熟识的胡同一直走到尽头,去追寻我灵魂的栖息地。

记忆中的胡同是一首婉约、柔媚的诗歌。当春风带着微笑吹融冰雪,桃花盛开,绿柳拂面,胡同里的孩子们开始穿着时兴的新衣在明媚的春光里尽情书写着激情和童稚。结伴打柳是一年的盛景。那些灵巧的孩子像猴儿似的转眼间就爬上百年古柳,顺着粗糙的枝干用颤抖的小手折断细嫩的枝条,朝下轻轻一抛,早已在树下望眼欲穿的鬼精灵们赶紧跑过去争抢。一会儿工夫,各人手中都有了那么七八根大大小小的树枝。树上的孩子勇敢地沿着枝干辗转腾挪,眨眼儿就飞落到地面。大家围坐在一起,把那些枝条分开。有人开始编柳条帽,有人忙着做起柳笛。柳笛声声,划破静谧的天空。心灵手巧的孩子编制的柳条帽结实而又美观,往头上这么一戴,威武而又洒脱,引得其他孩子无数的艳羡。随后一声招呼,众人迅速站起,排成长阵,喊着口号,吹着柳笛,浩浩荡荡穿过春风逸人的悠长的胡同,回家。

农家的孩子嘴馋。用不到几天时间,先是杨树上毛毛虫随风飘舞,如若来得及,等毛毛虫一落,嫩芽刚萌,赶紧把它们从树上采摘下来,像采撷柳芽一样。拿回家,用开水一过,放在盘中,调料一拌,味感鲜美嫩新,简直就是一道皇宫大院稀有的人间美味佳肴。再过一段时间,榆树上的榆钱儿也长了出来;胡同的孩子们又有了新的事做。把镰刀捆绑在长长的竹杆上,举得高高的,打落榆树的枝条;再用手摘下那些甜美香嫩的榆钱儿,边摘边吃,等不到回家,早已肚儿圆了又圆。打着饱膈,抱着剩余的战利品,唱着乡间的小曲,悠悠然归家来。

北方的春脖子短,来不及享受春意,夏天已经站到你的身边。故乡,夏季雨水勤。乌云如陡立的群山在天边漫无边际而起,狂风瞬间大作,一场铺天盖地暴雨扑面而来。半小时后,胡同已是一片汪洋。十多户人家冲出的雨水汇成更大的水流,沿着胡同蜿蜒奔涌,一直流到村子中央的大坑。很快,坑水暴溢,草鱼啊,白鲢啊,争相逆流而上。这下可忙坏了孩子们,冒着大雨,拿着捕鱼的网儿,在胡同里与鱼儿展开了生死大战。大雨停歇,雨水停流,孩子们早已如落汤鸡一般。不过,惊喜不在这儿,看看他们的网兜吧,大鱼小鱼几乎填满。这个激情四溢的夏季啊,你用浪漫的情怀送给了我们多少梦想和回忆。

夏去秋来,当香山红叶进入全盛时期,故乡也就步入收获时节。整条胡同热闹非凡,家家堆满各种收成;如若仍旧盛放不下,就干脆填满胡同。成排的棉柴上开满白花花的棉朵;金黄的玉米棒儿结成串吊挂在树上;火红的高梁穗排成方阵,一律站得笔直,贴在墙上。胡同里的人们拉出去的是空车,拉回来的是收成和希望。在无数次的如痴如醉的梦中,丰收总是和胡同里大人孩子们的笑脸相融。顺着胡同的这一端,用记忆抚摸着一家又一家熟悉的门楣,数着每家走进走出的每一个人,心潮潮,眼涩涩。那些个浸着汗水的秋天,那些个数不清的皱纹和微笑,一波波像心的涟漪在梦中一再回荡。

秋风紧,雁南飞。暮秋已过,寒风伴着飘散在空中的雪的花朵随之而来。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给胡同带来了新鲜和活力。扫雪的日子是胡同最温馨的汤菜,把胡同人家的热情和生死相依诠释得尽善尽美。谁家的毛头小伙子早早起床,拿起大扫帚,登上自家屋顶,像用如橡的大笔在华贵的宣纸上挥洒诗行一般,扫除屋顶的积雪。扫了自家,扫别家,沿着户户相连的墙头,很快就扫完好几家。当胡同的孩子们穿着厚厚的冬衣,用疼得通红的小手团起一个个雪团打雪仗时,农家少女一个个穿红着绿,也拿把扫帚,顺着胡同,娴静地一下一下地扫着地上的积雪。累了,直起腰来,朝远处望望,天地间全是洁白的雪的世界,映着美丽的泛着红晕的笑脸,幻化成一道艳美的风景。这个冬天,真得好美。

故乡的胡同,是一场凄怆悲伤的别离。美好的岁月似风,带着潮湿和温暖不息地吹拂。年轻人对外面精彩的世界总是有着无数的梦想。在春天,他们一批又一批远行,三两成群,没有留恋,没有伤感,就那么迈着轻捷和坚定的步伐,消失在喧嚣而繁华的城市。老年人死守着胡同和故园,春去冬来,一年又一年。扛过了秋天,扛过了冬天,却恰恰在春天来临之时,永远告别了与之相伴终年的胡同。砖瓦变得古旧,墙垣已然坍圮,枯树不再萌芽,温馨喧闹的胡同变得死寂。春天又至,村庄沸腾,胡同走得疲困而劳累,像完成使命似的,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

故乡胡同的废墟一片狼藉。我用残梦一遍又一遍地翻捡着,找寻童年的弹弓、钢圈、画册和梦幻,还有那只悠扬的柳笛。然而,那些已成了遥远的记忆,柳条不再,鱼儿不再,鲜亮的红椒不再,漫天的飞雪不再,那场只有开头没有结尾的幻梦啊,也将不再

别钻进爱的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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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就像两个人牵手旅行,可以走遍天涯海角,但一定不要走进死胡同。

恋爰下午茶

莎士比亚的名剧《奥赛罗》中,男主人公奥赛罗是威尼斯司令,深爱着他的妻子苔丝迪蒙娜。可是他怀疑妻子不贞,强烈的猜忌心使他被一连串的阴谋所误,最后他掐死了自己的妻子。当真相大白后,奥赛罗伤心欲绝,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有氧“恋”习吧

这个故事令人心酸不已,猜忌引起的误会是很多爱情没能走到最后的原因。

有些人一旦和某个人建立了感情关系,就想把对方占为己有,总是疑神疑鬼,对方一旦与异性稍有接触就会醋意大发。他们不懂得尊重爱人,猜疑心甚重,久而久之,就会令人难以忍受。

有人说,占有欲强的人容易走极端,这话一点也不假,因为爱情最可怕的副作用就是占有与猜忌。要是占有欲与猜忌心强,被爱的一方就会有被监控的压抑感,一开始感觉失去自由,最终就将感觉不到爱情的存在。避免和占有欲强的人谈恋爱,是很重要的认知。而且,因为极端渴望得到,人才会殷勤无比。当遇到殷勤的男人,他如果不是为钱、为性,而是纯粹的爱,很可能就伴随着很强的占有欲,因此,必须小心这样的人。今日你为他的多情与呵护感到甜蜜,明日就很可能被他的多疑与占有心所误。钻进死胡同的爱,大多具有毁灭性的力量:

爱情有时候人命关天,有一些情杀事件就是因为怀疑而起,也有一些事件因为得不到以毁灭对方的举动告终。

被爱时要小心,如果对方的热情好像一把火,可不见得是好事,还是稍微淡一些的好。想一想,爱可以像火那么热烈,当由爱生恨时,恨也可能会像一把火那么烈,那就危险了。通常说来,占有欲强与疑心病重不是一下子就能发现的,因为这种性格缺点会在彼此关系较密切之后才出现。因此,谈恋爱时,多观察对方,理性一些,这样比较容易避开爱情中的许多陷阱。总想要被宠爱,轰轰烈烈恋爱,这种浪漫虽美,但往往暗藏隐患。

6|胡同里的恶心交易,把她吓懵


文|大橙仙女们:这是酒儿的最新连载,这是第六章,希望你们喜欢呀。往期链接:1.欺天的狗男人,踩点候我妈!

2.2|保姆做完错事,诡异地笑了

3.3|前妻抑郁难捱,他带小娇妻在别墅狂嗨

4.4|蹊跷汇款单,揪出保姆的苟且事

5.保姆做偷摸事,还邀我看直播

1

赵姨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怨恨。

“他们一家子都该死!死绝户了最好!”

“不行,后面的事情还没了结,她还不能死,你别管了,赶紧走吧。”

“我不走,柯...”

这时候倒在地上的柯洁的后脑勺一阵抽疼,眼前一片粘腻的猩红,她的手指下意识动了动。

赵姨立马警惕起来:“人要醒了,杀了她!快点杀了她!”

另一个声音立刻阻止道:“别犯傻了,人命的事一旦沾上,这双手就洗不干净了!趁现在快走吧!”

赵姨似乎很不情愿,但是无奈之下只得跟着离开。

柯洁整个人已经在失去意识的边缘了,她强撑着想要保持清醒看清眼前的人,却无奈身体机能已经到达了极限。

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等柯洁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了。

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手上静脉打着点滴。

来自记忆深处翻江倒海的回忆涌了上来,却死活记不清那会儿另一个身影是谁?

赵姨还有同伙,可是当时那个人似乎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否则,现在她也不可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

2

护士进来给她换药,柯洁下意识就往自己伤疤上摸。

“欸,你别乱动啊,伤口缝了六针,刚刚才消完毒止住血。”

“六针?”

赵姨真是带着怨恨下了死手,柯洁能想象到自己头上的伤口有多长了。

小护士絮絮叨叨道:“你也真是命大,让人给救了,要是在那黑灯瞎火的小胡同里待上一夜,命也该没了!”

“是谁?是谁救了我?”

“这个我不太清楚,早上交班的时候听人说的,你是昨天半夜被送来的。”

半夜吗?

这么说来,她被打晕后又过了好几个小时才获救。

护士一把将窗帘拉开,外面刺眼的阳光瞬间穿透玻璃,原来已经是早上了。

“你家里人呢?通知他们过来照顾你吧。”

柯洁望向窗户,无数的粉尘和颗粒在阳光下飞舞,沉沉浮浮起起落落,像极了她无所归依的人生。

顿了顿才道:“我没有家人了。”

“啊...抱歉,我不知道。”

柯洁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这个世界上失去母亲的人也不止她一个。

3

床头柜放着她的手机和包。

她翻了翻,忽然发现里面还有张名片,上面有名字和电话,名片上是“宋应星”三个字。

大概是昨天救她的那个人留下的。

顺着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那头很快就通了。

柯洁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宋先生是吗?昨天是您救了我?”

宋应星一愣,顿时反应过来,连忙道:“你醒了?没事了吗?”

母亲去世后,她第一次听见有人问她有没有事,来自陌生人的关怀险些让她落泪。

“我已经好多了,医药费是您帮我垫付的,我马上还给您。”

电话那头宋应星听出她声音中的哽咽,安慰道:“不着急,我待会儿会去一趟医院。”

柯洁不知道接什么话,只能愣愣地应了声“好”。

现在,一点点来自于外界的温暖,都会让她觉得想哭。

4

伤口因为感染她有点发烧,镇痛和退烧的针打下去后整个人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睡梦中,她反反复复梦见母亲被害的场景。

横冲直撞的车辆将人撞翻在地,来回反复地碾压着母亲的身体,明明灭灭的场景血腥又残忍。

所有的细节都很清楚,偏偏却看不清凶手的脸。

随即母亲被抛入冰冷的水中,溺水的窒息感她几乎感同身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的场景,一次又一次死亡的无力感,折磨着她。

“妈...妈...”

柯洁在反复的梦魇中无法醒来,仿佛有一只魔爪拖着她深入无尽的地狱。

忽然耳边出现一个声音让她镇定深呼吸,冰凉的冰袋敷在额头。

冰冷的触感,就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摆脱了梦境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眼前是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柯洁猛然撞进他一双深色的眸子里,男人长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眉眼间带着一股难言的温柔,似乎藏着人间错落的烟火。

宋应星的食指摁在她的劲动脉上,等着她的脉象一点点缓和,才慢慢松开手指。

5

一套探脉动作很标准,连一旁的护士都忍不住问道:“是职业医生吗?”

他温和一笑,回答道:“不是。”

柯洁动了动身子,才发现浑身酸软,整个后背因为出了虚汗都湿透了。

宋应星将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她,不经意问道:“梦魇了吗?”

“嗯。”

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谈话,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似乎很想听听她刚才梦见了什么。

柯洁客套道:“宋先生,还是很感谢您救了我。”

他摇了摇头。

“是你自己运气好,昨天正好碰上我们检察院的人办事。”

深夜办事?

在烟花巷柳?

检察院的人在那里能办什么事情?

但是她也明白这些公事属于私隐,不方便透露,于是也没有问下去。

两人正说着,病房的门忽然被敲了敲,林深和师傅顾放从外面进来。

看见一脸虚弱的柯洁躺在病床上,林深心里一紧。

顾放看了看她后脑勺的伤,啧啧有声道:“赵湘兰八成是疯了。”

6

柯洁头上的伤像一道蜈蚣一样盘在上面。

就算是将来痊愈了,周边的毛囊也长不出头发来了,会留下永久伤疤。

林深默默翻开打开录音笔,准备录口供。

昨天晚上出事的第一时间他就来过医院,看见满脸是血的柯洁,心中忽然腾升起莫名的愤怒。

赵湘兰简直毫无人性,相处两年就算没有感情,也不该下这样的狠手。

今天一大早,他又和顾放两人查遍了烟花巷柳大大小小的监控,发现了监控里赵湘兰的身影,她引着柯洁到了偏僻的胡同里。

只可惜出事的胡同里没有监控,无法拍到动手的画面。

而在场的另外一个人,带着厚厚的口罩和帽子根本看不清相貌。

“能再回忆一下当时的场景吗?”

柯洁点点头。

“当时我刚刚从元崇庙里出来,在辅路上发现了赵姨的身影,接着一路追到胡同。她从后面将我打晕,试图杀掉我,但是被另一个人阻止了。”

“阻止了?”

柯洁点点头,虽然她已经处于昏迷的边缘,但是还是能清楚地听到另一个人并不想要沾染人命,所以一直在阻止赵姨动手。

顾放皱着眉头道:“两人一起出现在案发现场,其中一人忽然策反?这算什么?”

“赵姨应该不是为了钱才对我母亲下手的,我感觉她是单纯的恨而杀人。”

可是这份怨恨又从何而来?

7

林深抬起头看着她。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地发生,似乎真的像是仇杀,眼前的女孩瘦瘦小小的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打击。

他缓声道:“对另外一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柯洁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那个人一直压着声音说话。”

当时她被血糊了眼睛,眼前一片血红,黑暗中根本分不清人。

林深点点头,还是得继续排查监控才行。

转头看见一旁坐着的宋应星,顾放忽然清了清嗓子道:“宋先生,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宋应星摊了摊手:“该说的,昨天晚上我都说了。”

常年和圈子里的人打交道,检察院的人他也算熟,唯独对这位宋检察院没有丝毫印象。

昨天十一点接到报警电话,林深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他抱着浑身是血的柯洁在急诊室里,身上虽然狼狈不堪,但是神情还算镇定。

“宋先生这么晚了出现在案发地点,是准备做什么?”

宋应星温和回道:“这一点,我不方便回答,我想我昨天就说过了。”

林深昨天确实问过他,但是这次的案子发生得太过离奇,他实在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信息点。

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师傅顾放忽然又清了清嗓子阻止了他。

师徒两人出了病房,林深不满道:“公事公办,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和警方透露?”

顾放瞥了他一眼,笑道:“怎么,这就沉不住气了?”

“我不是沉不住气,我...”

“那就是看见人家姑娘受伤,心里着急?”

一句话说得林深哑口无言,讪讪闭了嘴。

8

“我三年前就告诉过你,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就容易出乱子,管了这么些年的档案,怎么还是没把你这性子磨磨平呢?”

林深不做声,闷声翻开笔录。

最后签着宋应星的名字,标准的瘦金体,走峰劲道力透纸背。

他喝了口水缓了缓心情,才道:“我知道,是我太急。”

顾放笑了笑,合上文件道:“不过这也不怪你,我查过宋应星这个人,他上个月才到城东分局,是上级部分直接调任的,你不认识也不奇怪。”

“直接调任?城东就这么点地方,是什么案子公诉?”

顾放压低了声音道:“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案子,只知道是反贪局下来的人。”

师傅的声音很轻,林深差一点就以为自己听错了。

难怪刚才在病房,他要追问下去的时候顾放制止了他,有些事情的确是机密了。

“调派几个人跟着那姑娘吧,后续的事情还没完结呢。”

林深点了点头,忽然又道:“柯洁好像还有个父亲,几年前和赵玫兰离婚之后,很久没有联系了。”

顾放没有说话,他心里明白,这个案子牵涉到的人远远不止眼前看起来这么简单。

两人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儿,没多会儿宋应星也从里面出来了。

三个人遥遥打了个照面。

不知道为什么远远的一看,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