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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腊月十一会

发表时间:2020-06-04

【www.qg13.com - 关于故乡的情感美文】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故乡的腊月十一会,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四月的春风撕扯着游子的心,闭上眼睛,又开始思念故乡,只一瞬间,故乡的沟沟坎坎,故乡的小桥流水,故乡的人情冷暖,那些浓缩在时光深处的记忆又开始像潮水一样在我心里曼延开来。

想起故乡,就想起故乡的集市,想起集市就不能不想起一年一度的腊月十一会。我的家乡坐落在豫东平原一个叫丁村的小集镇,据说这是个很古老的集镇,街上的姓氏也错综复杂,一个不大的小集上,大概有二十多种姓氏。听父亲讲,很久以前人们大多逃荒流落至此,具体哪年开始逢集也无从考证。我只知道,丁村的集是逢单日,即每月的一三五七九日,是逢集的日子。四条大街,分南北东西街,很早的时候东街是菜市,也是最热闹的地方,卖菜的摊位,挤挤挨挨摆了两大溜,各种时令蔬菜琳琅满目。临近街尾是唯一一家卖猪肉的屠户六皮叔,看到熟人就热情的招呼着,兜揽着生意。西街是专门卖布匹和服装的,还有做衣服的缝纫机也摆在街头,裁缝师傅脖子上挂着软尺,现量现做。北街卖一些厨房用品和农具及一些杂货。南街是粮食和鸡鱼交易场所,也是最脏最臭的地方,每到集市散了,就留下一股腥臭和一地鸡毛。一些针头线脑的,卖花卡子和鞋样的,摆在四条街的正中间,那时候没那么多车辆,虽然人群熙熙攘攘,也不曾出现过拥堵。四街的大闺女小媳妇则三五成群,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掂着编织袋或自己编的提篮,兴高采烈地融入到人流中,周边的村民,有骑着自行车的,有步行的,有拉架子车的,稀稀拉拉行走在通往集市的路上,碰到熟人都会招呼一声:赶丁村集去不去?

慢慢的,日子如村头的小河流水,丁丁东东就流淌到了十一月,丁村的集市每年有两个大型集会,一个是十一月十一会,一个是腊月十一会。农村的冬天,由于没有了绿树如荫的点缀,显得有点破败,天气也一天凉似一天,不逢集的日子,人们很少出门,也就显得有些冷清,而每当十一会的到来就如同给濒临器官衰竭的病人注射了一支强心剂,整个集市就会变得鲜活起来。十一会的几天前,就会在孩子们欢呼雀跃中迎来了戏班子,杂技团,后来还渐渐还有了歌舞,各种平时没见过的小吃和稀罕物,也都在逢会前忙着支摊子,搭帐篷。母亲就会把临街的空地租给那些商户,一个摊位收五毛或一块钱,还兼顾让人家免费上厕所。调皮的哥哥弟弟有时会假冒爹娘的旨意,偷偷地去把商户的五毛或一块钱租赁费收来买了玩具或鞭炮,还会换来母亲的痛骂。

十一会的头天晚上通常是个不眠之夜,满天星辰也忙着赶来凑热闹,月亮迈着婀娜的步子翩翩而来,孩子们更是疯跑着,一会看看杂技,一会戏园子里钻钻,一会到挑着马灯的小摊上瞅瞅,不花钱,只为饱饱眼福,实在累了才恋恋不舍的回去睡。到了夜里两三点钟,商户们就开始忙活了,就着清冷的月光,妇人们尖着嗓子数落着想再多睡一会的男人。于是,男人们开始咳嗽着,边抗议边伸手摆摊。我家临街那条路是专门卖用麦草编制的蒸馍用的锅盖,还有一些案板,擀面杖,盛馒头用的筐子和簸箕之类的东西,那时我常常纳闷,他们那么早早的摆出来,卖给谁啊?这么冷的天,我是宁愿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的。

喧闹的集会总把我从梦中吵醒,十一会那天我们是不用上学的,学校考虑到我们上学放学的路上会不安全都会给我们放假,我总在姐姐们一趟趟的给母亲汇报着那边有件衣服很好看、这边有双手套可便宜了声音中,忍不住好奇才怏怏的起床。那天母亲通常会让我们穿戴整齐一点,舅舅每年的那天是必须登门的,还有那些平时不怎么走动的亲戚都会上门,把自行车或买的东西寄放到我家院子里,母亲就不停的做饭,不停的招呼,仿佛她成了那天会上最忙碌的人。

一般九点钟以后,大会才算正式拉开序幕,街上开始人流涌动,一些年轻的小伙子就打着赶会的幌子满大街的挤来挤去,看见漂亮的姑娘媳妇,或说些撩拨的话,或故作潇洒地吹着口哨,就算招来几句骂也是嬉皮笑脸的又随着人流朝前挤。有怀春的姑娘还能借赶会的机会邂逅自己的如意郎君,悄悄的避开人群溜到田间地头谈起了羞答答的恋爱。真正生意成交的时候应该是过了正午,赶会的挤够了,看够了,急着买了回家,卖东西的看时候不早了,也开始沉不住气,价格降了再降,人们开始各自买了当用的东西陆陆续续的返回,街上渐渐变的不再拥挤,人流各自在阡陌纵横的小路上四散开来。这时,戏院里的穆桂英也一定是和杨文广一起把帅印抱回了天波府。花木兰也替父亲打完了仗换回了女装,娇羞的对着镜子贴花黄。杂技团的小丑开始谢幕,歌舞团正唱着最后一首压轴歌曲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

这一等转眼就到了腊月十一,就会再来一次同样的集会,一样的期盼,一样的振奋,只是腊月十一会以后会点燃年的色彩,较十一月十一会更红火一些,热烈一些

长大后,随着南下的浪潮,我告别了故乡,开始在四季如春的江南,一页页的细数着日子,转眼,就数过了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十多年来,再也没有腾出时间赶过家乡的十一会了,总是到了十一月间,在母亲的电话里打听着那个让我童年时欣喜期盼的日子。听母亲讲十一会当天的情景,母亲说:现在赶会的人少了,街上也不挤了,年轻人都去了外地,早就不见卖布匹的了。做服装的大康奶奶上个月也去世了。媳妇们变懒了,都去馍店买馍,蒸馍的锅盖也没人卖了,你小时候爱吃的粉馅包倒是还有,还有你喜欢喝的胡辣汤母亲的话语就会牵着我的记忆,顷刻间,十一会的印象便像是六月里的杂草,开始在我心里疯长

记得才情卓越、婉约可爱的宋朝词人李清照曾说过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我想说,即便是醉了,我也不会忘记,我的故乡,我的十一会,我那如诗如画的乡村印记。纵然年华老去,我始终会站在他乡的四季,默默守望,用那些斑驳的童年记忆,把这颗苍凉的心温暖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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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和尾巴


腊月进城来看尾巴是在夏天的一个下午。

腊月红朴朴的脸蛋像熟透的苹果,鼻尖上淡淡的毛挂着一层薄薄的汗。腊月的头发上满是尘土,脸上也有一丝疲惫,但那饱满的胸脯,丰腴的臀,却让修车的表叔老板眼睛看得发直。表叔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其中一些必要的细节,对尾巴眨眨眼:尾巴,下午没什么活要做,你就领人家到处溜溜……腊月和尾巴同一个村子,一同读到初中毕业。刚进学堂的时候大家手牵着手常在一起做游戏,个头一天天长高,男生女生的界线也渐渐明晰,连多看对方几眼的胆也没有了。后来彼此有了一些好感,隐隐约约把对方的影子藏在心里,却已经离毕业没有几天了。当然,谁也没有去把这层关系捅破。直到初中毕业,尾巴去城里帮表叔修车,尾巴爹托了尾巴的姨妈做月老,才把这层关系建立起来。

要建起这层关系,在乡下其实一点也不复杂。大年的前几天,尾巴的姨妈领着尾巴娘儿俩带了些糖果到腊月家去了一趟;腊月母女择了个日子,也是让尾巴姨妈领着,到尾巴家看了看,这就算相亲了。虽然一点也不浪漫,但是尾巴却在腊月的心里种下了。后来尾巴在城里给腊月写了几封信,尾巴的形象在那几句话的滋润下,就在腊月心里渐渐生了根,发了芽,怎么也抹不掉了。腊月就在家里帮着父母忙着把地里的庄稼种下去,才编了个借口来到城里找尾巴。

尾巴让腊月洗了脸,把腊月带到一家小饭馆里吃了一碗面,就领着腊月到处逛。

尾巴和腊月一前一后走在街上,还隔着一小段距离。腊月不住地用手绞着手帕,一双眼睛在那些店里的商品上逡巡着。

远方的太阳被夜幕吞下肚去,街灯也不知不觉地亮了起来,街上的人也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一对对男男女女,亲亲热热,搂腰搭背,尾巴心里就漾起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尾巴放慢了脚步,伸手就去捉腊月的手。腊月犹豫着,躲了几下,手还是被尾巴牢牢地捉住了。腊月的手像一只小雀,软绵绵地躺在尾巴的手里。两只胳膊贴近了许多,话自然也比先前多起来。当然,说的也不外乎都是家长里短的话,外人听上去一定觉得没有半点味道,但两个人都觉得非常有趣。两人手牵着手,一直到街上人影稀疏才回到尾巴住的汽修厂里。

尾巴住的房子很小,也很简陋。里面靠窗的地方安了桌子,椅子,还有一张床;外面门进去放了一座破沙发,堆了一些杂物,中间用一块布帘隔着。尾巴把腊月让到里间的床上坐着,自己就坐在腊月对面的椅子上。小屋里弥散着俩个人的气息,都觉得活了一小半辈子说的话加起来才有今天说的多,都觉得还有很多的话要说。

但是说去说来,总不可能今天晚上就全部能说完的。尾巴说,腊月,晚上你是喜欢到旅社里住,还是就住在这里?……要是不怕,你在这儿睡,我去旅社里睡。……随你,你愿到哪睡就哪睡。腊月微微低着头。

腊月,你一个人在这怕不?怕啥哩,你天天晚上一个人咋办?我不怕。

我也不怕!尾巴到门口看了一眼,说,那等会儿我就去旅社里去了。尾巴说着就把门关上了,尾巴说,门还是关上的好,屋里一开灯,蚊了就飞进来了。

腊月扑哧一笑,说,哎哟,你看你,那窗还大开着哩!就不怕蚊子什么的飞进来啦?……尾巴笑了笑,没有搭腔。尾巴说,腊月坐了半天车,又逛了这一大晚上,累了啵?腊月说,才来城里几个月,就变得娇气了不是?在家里说不定这个时候还在地里忙哩!你晚上这么早就睡了?……尾巴说,哪个这个时候就睡了?又不是鸡变的!尾巴说着,就挨着腊月坐了下来,乘势抓住了腊月的手。

热不?不热。

热。

不热……就不热。腊月含着笑,脸上有了一丝羞涩。

腊月,困了就歇着吧,我走了。

不困。

歇着吧,我走了。

去吧去吧,……腊月有些不高兴。腊月脱了鞋,就靠在被子上。

尾巴当然也没有马上就要走的意思。尾巴挨着腊月坐在床沿上,眼睛呆呆地看着腊月。尾巴放开了腊月那只软绵绵的手,捋着腊月那长长的黑发:腊月,你这头发真好。

不好。

好。

尾巴说着,顺着耳垂,摸了腊月那张滚烫的脸。

尾巴有些紧张。尾巴咽了一口唾沫:腊月……你脸好烫!腊月抿着嘴,什么也没说。

尾巴的手摩挲着那张滚烫的脸,腊月轻微地闪了一下,轻轻地抓住那只手,微笑着,就微微把眼睛闭上了。

尾巴摸着那发烫的脸,看着那双微闭的眼睛,心里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尾巴轻轻俯下身子,贴上自己同样滚烫的脸,那双滚烫的嘴唇也饥渴地探了过去。

腊月的手下意识地一推,但没有收到实质性的防御效果。那张嘴也只是躲了一下,一声含混的呻吟,就将两张嘴笨拙地粘在了一起。

屋子里很静,蚊子嘤嘤地叫,从窗子里飞进来的小虫子调皮地撞得白炽灯叮叮咚咚地响。

尾巴嘴上动着,手就从腊月的身后伸了过去。尾巴把腊月搂在怀里,身子也顺势伏了上去。身子下面那两砣软绵绵的东西硌得尾巴飘飘欲仙,腊月推了推,就让他那飘飘然然的感觉继续保持下去。

两张嘴笨拙地合了一阵后,都试探性地把舌头利用起来。两条舌头就像两条鱼,在一条小溪里追戏。尾巴把伸在后面的那只手稍稍用了一点力,身子下面就有了一两声轻轻的呢喃。

外面喧闹的世界渐渐静下来,夜风从窗外带了几丝凉意,凝重的呼吸中弥散着青春的气息……不过,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尾巴抬起头,把一张嘴雨点一样啄在腊月那张滚烫的脸上。

尾巴坐直了身子:月,你好好睡吧,我要……嗯。

把门拴好……我走了。

嗯。

明天早点起来,别让咱表叔笑话。

嗯。

腊月黑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尾巴。

尾巴欠了欠身子,紧紧攥住腊月的手:睡吧,我真的要走了,等会儿哪里找旅社去……尾巴终于站了起来。尾巴看了看窗外黑古隆咚的天,说,晚上蚊子多,你千万要把蚊帐关上。

嗯。腊月使劲地点着头。

尾巴伏下身,把嘴贴了过去,两条舌头又紧紧地绞在一起。

尾巴一手紧紧地搂着腊月,一只手从腊月的衬衣里伸了进去。

腊月轻轻地哼了一声。

腊月微微笑着,微微张着的嘴里很惬意地啊了一声,呼吸就急促起来。尾巴把脸贴在腊月脸上,尾巴只觉得他贴着的是夏天里在太阳下曝晒的瓦片,炙得他的脸火辣辣地疼。

尾巴的手从那对饱满的乳房上游弋开去。尾巴的手摸到了那圆圆地凹下去的肚脐,滑腻而平坦的小腹……尾巴得陇望蜀。尾巴刚想乘势而下,却被腊月那双手坚决地抓住了。

不!腊月推开尾巴,眼睛里有了一丝惊恐。

尾巴有些尴尬,极不情愿地缩回手。

睡了吧。

睡吧。

明天早点起来,一大早就有人来取货。……嗯。腊月趿上鞋,说,要不我送送你……尾巴没有说话,和没有站稳的腊月抱成一团。

外面黑古隆咚的,远处的街灯也不像先前那般辉煌,喧闹了一天的小城早已经沉沉地酣睡过去。

腊月笑了笑:这大半夜了,那里找旅社去?……要不,你睡,你明天还要早起哩!我就在这儿坐着看书。

不,你睡。你坐了这半天的车,逛了这一晚上的城……你先睡!不,你先睡!俩人说着又抱在了一起。最后,还是尾巴提出了一个最好的办法:腊月在里边的床上睡,尾巴抱床毛巾被到外面沙发上睡。

都赌咒说发誓再也不说话了,洗了脚,就各自到自己睡的地方睡下了。

尾巴躺在沙发上就是睡不着。尾巴平时可不是这样,尾巴只要头一靠着什么东西,马上就会有轻微的鼾声把他的梦口水扯起多长。可是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里面的腊月也一定没睡着,腊月每翻一次身,尾巴都听得清清楚楚。

尾巴实在无法再睡下去。尾巴蹑手蹑脚地下地,拉亮灯,掀开了腊月的蚊帐。

腊月见尾巴把蚊帐掀开,就一骨碌坐起来:不好睡?不想睡。……尾巴脱了鞋,就要爬上床来。

你睡吧……腊月的脸有几分羞涩,就要挣下床来。

别……不!腊月说着,就穿上了外衣。

尾巴揽住腊月,俩人在床上相拥而坐。……第二天一早,尾巴忙着帮表叔修车,腊月就自己上街买了些东西。尾巴中午花着张脸回来,一进门就愣住了:寒碜的窗户上已挂起了一幅粉红的窗帘!吃了午饭,腊月就要回家去了。临出门,腊月悄悄对尾巴说:瞅空补补瞌睡……腊月说着,扑哧一笑,脸就先红了。

(十一)悟


俗语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细想造成现在的局面,有很大的原因皆是出自于我。

当父亲打电话让我回家吃饭,说了一句:我不让他来,他不是孤苦伶仃一个人随便打发了么?母亲和哥哥们都用了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我记得当时的态度是无所谓的样子。以至于后面父亲也懒得再去理会了。

本来这段时间是属于特殊时期,大部分人都倦缩在家里,而我却是连天连夜的泡在麻将室。虽说大家都是熟悉的的人,但里面混浊的空气,又不带口罩,加上谁也不敢保证谁就是彻底的健康,我们仿佛如宣传语里的那样:一起打麻将的是玩命之徒。

心不在焉的做事,永远不可有什么好的结局,工作如此,娱乐亦是如此,连连的输局让本就捉襟见肘的经济更是雪上加霜。有时候想起来,都想骂自己一声混帐

女儿倒是每天上午进我卧室和我随意调侃几句,以示我的存在。而她在一个屋子里,见面的时间不足十分钟,不解释,不沟通,直接视我如空气,难道真的要散了么?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呢?我不敢想象未来的路

故乡的山


雷婷在《弥渡山歌》里唱到山对山来崖对崖,蜜蜂采花深山里来。不错歌里唱的正是云南的山,每一条河流、每一片湖泊、每一座城市、每一个乡镇、每一个村落,从卫星地图上看得出来,他们都藏在一座座大山里。

我的故乡也是如此,半合拢的手掌般的两座大山,我家就小巧的点在那山顶之上。山脚叫箐,一条箐将一座大山一分为二,南面向阳,记忆里,一年四季,春去秋来,出来阴雨天,对面的山没有一天是不晒太阳的,想想就热得慌得很,只有在夏天几户散落的农户在对面种起玉米、红豆、黄豆、高粱的时候才能看到点绿色。冬天草枯以后,只裸露出山的褶皱和清晰的山脉走势。山后有个地方叫胜利,从西到东的地名也是取得相当有个性,啊古智、对门、也拉梁子、日背地、河头。

山的北面向阴,这一片我就比较熟悉了,大坪地有三个村、上村、中村、下村以前的时候只有45户人家,现在也没有多起来多少,以夏天的梯田最为美,到了夏季什么地方都是绿油油的一片,相当好看、相当漂亮,秋冬则就只剩下漫天的黄土发扬了。以中村为坐标,北边就是森林植被覆盖率较高的马家湾和大梁子了,偏西是旧路,正西是大垮土、小玄地、大玄地和铁锁梁子,偏东是大荒地、白石崖都没有人家,而偏南则为下村、拉巴乍,一路走会到大箐湾、大松平和坝口。

坝口河头引了一股沟水,相传拉雾撒的外公也帮忙点过炸药,沟水一直淌到大坪地,经过马鞍山拉提叉,照壁山是目的地,不过在记忆里,这沟水怕是从来没有剩余的流到过照壁山,要有剩下的也是顺流而下一泻千里到拉巴河水中,与鱼泡江在金沙江河口会师,最后跑到海子里去了,刚好那里成了逢年过节的好去处。儿时这些地方的每一个角落都以放羊的形式直接或间接的去过。翻田撩草把去拉巴乍读书,翘树岭岗扯开嗓子喊人吃饭,到电线杆守羊,与小伙伴一起找些小草草拿个橡皮筋扎起来拿本书拍着玩,摸人玩、拉人玩

如今昔日的伙伴也已成家立业,都在为家为家人而努力奔波劳走,昔日的时光一去不再,如今相聚也就只能重提儿时的快乐,今天的故事却难以在交流畅快。初中毕业后他们早早成家了,邻居啊妖的娃今年也开始上一年级了,翻山越岭到铁锁读书,走路步行背上十斤米的时光也是属于老一辈的光荣事迹了。用脚步丈量读书的长度,一个人在风里雨里、冬天的凉鞋里、开裂的手足里都塞满了,我们对那个年代的记忆。

故乡的人也是着实的让人恋念的,现在回去的小辈已经到了几乎不认识的地步了,而我们所熟悉的那一辈人却一直在老去,一个一个的离开了。有时候还会清晰的他们和我的对话,今天克那呢放羊咋会睡在地上泥巴烂带呢饭给吃了你爹整什么克了还有那八级的彝语

所有的一切,我想这厚重的大山都包容在眼里,伫立在那一动也不动静静的看着,养育着一代又一代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山里人,用质朴的印记收藏着山里的故事。于一方游子而言,所有的念想都在那山里头,多年以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故人已逝,那山还是在那里守着,微微的看着盼着,归来的人儿。

对,还是那山。

读汪曾祺先生《昆明的雨》坐火车到呈贡捡鸡枞有感。

故乡的美食


忆起家乡的种种美食,最令我垂涎三尺的便是那三月里的香椿爆蛋了,这不仅是一道我们全家最爱的美味,更是兰溪人民情有独钟的美食。

春雨过后,妈妈总会从香椿树上采摘些嫩芽,那些芽儿大概有4厘米左右那么长,嫩红的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捧在手里轻轻嗅一下那香味沁人心脾,忍不住想让妈妈立刻下厨,给我烧一盘香椿爆蛋。

香椿爆蛋的制作过程很简单:先把香椿用开水烫30秒左右,妈妈说这样可以除去其中的亚硝酸盐和草酸,让香椿口感更好而且有利于营养素的吸收;然后把处理好的香椿切成细细的颗粒,再把两三个鸡蛋打好与切好的香椿进行搅拌洒少放盐,最后放入锅中爆炒即可。

关于香椿民间还有三月八,吃椿芽儿的说法。谷雨食椿又名吃春,寓意迎接春的到来。

香椿营养丰富,故有雨前香椿嫩如丝之说。其中除了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外,还有丰富的维生素、胡萝卜素和其他营养成分。维生素E和xing激素物质,有抗衰老和补阳滋阴的作用。

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以后不管走到哪都不会忘记家乡的这道美食,诱惑着远方的游子回乡品尝。

我爱故乡的美食,更爱美丽的故乡!

雨中的故乡


雨,淅淅沥沥,清明前夕,踏上故乡的归程,乡间的小路变成了光滑的柏油路,不见了矮矮的茅屋、土房,清一色的楼房整齐排列,俨然一幅新农村的景象。但我心里着实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酸痛。雨中的车窗捂得严严实实,遮阳薄膜外的家乡更显阴沉。离家35年了,按人均寿命70岁计算,人生一半的时光在外漂泊,虽然春节、清明时不时回家看看,那也只能算是游子的驿站了。

雨,淋淋漓漓,下车撑起雨伞,走进淫雨霏霏,思想也开始想入非非了,一把伞遮得了这潇潇冷雨,但遮不住那颗潮湿的心,这是我梦中的故乡吗?这是我儿时的乐园吗?

记忆中的故乡地处美丽的江汉平原,云卷云舒是天空的诗意,袅袅炊烟是故园的华章,暮归的水牛是儿时的同伴,清澈的湖水是母亲的琼浆,水面落花慢慢流,水底鱼儿慢慢游,一群光屁股的儿童在水中嬉戏,抓鱼弄虾,一望无际的田野上,瓜果飘香,好一幅湖光水色图。那时的清明时节雨,弥漫着薄薄的雾,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散发出花花草草淡淡的土腥味,吸一吸,就像嫦娥一样,飘飘然到云里雾里了。

然而,今天的雨,冷冷飕飕,不见了云卷云舒,那时必然的;不见了袅袅炊烟,因为都用上天然气了。但,那高高的工矿烟囱上为何冒着浓浓的黑烟呢?是你夺走了我的天空吧;但,怎不见了清澈的湖水呢?身旁的沟渠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但,怎不见了悠闲吃草的水牛呢?我勤劳朴实的儿时伙伴到哪里去了呢?

雨,潮潮湿湿,我的眼也开始湿润了,耳旁突然响起了汪峰唱的一首歌,这么多年我竟然一直在寻找 ,找那条流淌在心中的河流 ,我知道也许它不在任何地方,或是就在我心底最疼痛的故乡 。究竟流多少泪才能停止哭泣,究竟回多少头才会看到天空

雨,迷迷离离,你不妨下大一点,这样就可以洗净天空弥漫的黑烟,这样就可以冲走沟渠内阵阵腥臭,索性下它个十天半月,这样就可以还故土一片洁净的天空。

不,这些都还不够,最好来一场思想的暴风雨,洗净人的大脑,荡涤人的心灵,还人间一个暂新的世界!

故乡的印记


现代的人对于故乡来说,可能就是那小溪水里的浮萍,无根无家,四处流浪漂泊,很难再同一个地方感受日出月落,四季更替。对于我们八十年代人来说,可能更有感触和情节。

故乡在袅袅升起的炊烟里,那个时候,烧火做饭用的都是木柴和煤炭。每天常看见母亲起的很早去老水井担水,为一天的家用做饭洗碗和为牛马牲口煮食。等我们长大了,也要每早晃悠着担水。母亲就坐在小板凳上砍地里割回来的野菜,倒进大锅里。那灶里就开始升腾起烟雾来,接着就是你家我家。这炊烟要是在晴朗的早晨或者是深秋,那淡青色的烟雾从烟囱里呼呼地升腾起来,就像游龙摆尾一般,慢慢地四散开来,伙同邻里的炊烟笼罩在村子周围,有时拧做一团,就像巨大的绳子从这个山头栓在哪个山头,站在山顶看故乡,炊烟在阳光照射下,一片紫气东来。要是天气变阴,那炉灶里的烟雾就返回来窝在家里,想睡个懒就都把你熏起来。我们在炊烟里长大,从小就一股烟熏味,身心就像烟熏的腊肉,无论到故乡都是那个味,黄色的皮肤。

故乡是一片祥和,在故乡,你可以看见三两只鸡悠闲的踱着步子,柴草垛下,翻着虫子,有的咯咯咯地跑回鸡窝,欢唱着,蛋蛋蛋。门外的大黄狗听到响动,一同和村里几只狗旺旺旺地迎出村口。不知道谁踩了谁,打的不可开交,被路过的大爷扬一下棍子逃走了。

吃饭的时候,母亲站在院落里,呼唤着儿女的乳名,准备吃饭,上山劳作。而孩子们已经串门时在领家早已吃足了。在邻里互相拉扯、互相扶持、互相帮助、互相鼓励里中培养亲情、友情。

故乡里的水,那水在我们还是母亲胎里的血胞时使我们生成。成型时那故乡的水变成羊水养育着,侵泡着我们的身体、发肤,我们吸收着故乡的灵气,母亲的精华成长着,这就是最早的烙印,流在血液里,无论你走到故乡,那个血胞早已存在故乡,故乡也改变里你的血液,你血液里的水。

故乡在泥土里,村与村,邻与邻口语不同,外貌不同,言行举止大相径庭,故乡的黄土捏的是我们自己。我们的原型就是故乡的泥土,故乡的石头是我们的骨骼,故乡的草木是我们的发肤,故乡的庄稼是我们的精,故乡的烟火是我们的气,故乡的水土使我们的神。

故乡里有我们的场地,我们玩的老鹰抓小鸡,那调皮捣蛋的孩子左右摇摆,把他们的鸡妈妈摔在一边。我们玩丢手绢,我们哼着那歌谣:丢手绢,丢手绢,悄悄地丢在那个小朋友的后面。

我们生长的土地啊!我们辛勤耕耘的地方,每小块土地,都有我的脚印,我把你深深丈量,小时候,妈妈为了劳作,把我放在篮子里熟睡,我的口水淌便哪里。下雨时,土地里的泥深深烙在我的纹理。地里一排排整齐的庄稼,有父亲赶着牛犁地,我往地里播撒种子,母亲在后面把牛粪盖在上面。我现在在城里,每次回家带来的青菜,孩子们都说很香甜。

我心中的阿女,你是我心里的爱人,那时老是找你借橡皮,读书时坐你后面,常画你背影,被人家说是一对。那以后你再也不理我,使我成绩落在后面,爸爸说男儿志在四方,可我的情还是在你哪里。

还有荡秋千,还有那个水沟里的澡堂,还有父母归来的牛铃铛声,还有.......

异乡的你,可能在纸上看得见,不能带走。

故乡的河


早听说老家的那座桥重建了,一直想回去看看。今年春节回老家,我便特意绕道到新桥上看看。看看窄窄仄仄的桥面,砌成水泥墩子的栏杆,又看看桥下枯草土砾中艰难挣扎缓缓流淌着的孱弱的河流,心底忽然涌上一股淡淡的哀愁。

这还是我记忆中故乡的河吗?

故乡是豫南的一个小镇,象所有宜居的城镇一样,一湾河流从小镇西北蜿蜒而来,横贯小镇,向东南流淌而去。记忆中的河流,河面宽宽广广,一边是河堤,一边是金黄的沙滩,河水清清亮亮,倒映着岸边的青草红花、绿树黄堤,一年四季颜色绝不重复,一派万物和谐竞生的盎然情状。

夏天的河流,是孩子们的最爱。下学或周末,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光着屁股,奔跑着,欢叫着,沙滩印下顽皮的脚印,累了、热了,就扑通、扑通下饺子样跳进河水,或坐或躺,或用清凉的河水在身上胡乱拨拉,或趁他人不备,突然拍击一道水箭,偷袭旁边的伙伴不知不觉日斜西山,各家各户炊烟袅袅升起,母亲们来到河边,狗蛋、尿壶地一阵呼喊,接着便有孩子穿着短裤,头上、身上兀自滴着水,从河里钻出来,一个个不情不愿地跟在母亲身后,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夏天的雨季,河流、村庄都笼罩在蒙蒙的雨雾中,仿佛一夜之间,大雨涨平了池塘、水田,往日干涸的水沟里浑水奔流。澡是洗不成了,却有另一桩乐趣gouyin了许多孩子。孩子们赤起脚丫,绾起衣袖、裤腿,几个人用笎子(一种竹编的载沙土的工具)堵住水沟末端,几个人从水沟上头沿水沟往下趟,趟到笎子处,几个人一汇合,这时提起笎子,里面会是满满的收获银白色的白条、青白色的河虾、红褐色的龙虾,在笎子底端活蹦乱跳。

大雨也会带来山洪。温柔恬静的河流变成脱缰的野马,滚滚浊浪奔腾而下,两边金黄的沙滩和碧绿的田地迅即被淹没,河面宽得让人眼晕。激流奔涌到桥下,一头撞到如砥柱般的桥墩上,仿佛被撞晕的马群,绕着桥墩急速旋转,形成一个个漩涡。待到雨停水消,每个桥墩下往往会形成一个漩涡冲击、搅荡泥沙而成的深水区,水深可达三、四米,家乡把这样的深水区称作塘窝荡儿。

这时候的河流,又成了弄潮儿的乐园。

天刚放晴,桥下就聚集了成群的孩子。他们被漫长雨季浸泡得快要发霉的心,迫不及待地等待那一缕阳光。他们在阳光里舒展着他们稚嫩而健壮的躯体,迎着从河面掠过的微风,勇敢地走入河中。水xing差、胆小的,就在浅水区踩水狗刨;水xing好、胆大的,就在塘窝荡儿里游来游去,还会卖弄似地举着双手,只用双脚踩水;有水xing高的,一猛子扎下去,能从三、四米深的河底抓出一把泥沙来水xing好的小伙伴在深水处自由欢快地戏水,像快乐的小鸭子,站在浅水里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卖弄、表演。

我最喜欢夏夜的河。吃罢夜饭,暮色降临,来到河边,敞荡的河面上生出微微的风,吹走了白昼的酷热。找个安静的浅水地方仰面躺下,正好能将全身没入水中,此时细流微微,柔软温暖,仰望天际,深邃的穹窿里星汉耿耿,这是牵牛星,那是织女星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会有东西在你的身上或脚丫上倏然轻轻一咬,将你从沉迷中惊醒,待去捉这将你惊醒的小动物,它们却又倏然远走。这些倏然而来、倏然而去的小动物,它们是这河水中的精灵啊。它们成群结队,溯流而下,逆流而上。它们进攻你的老泥、死皮,那柔软的啮咬,让你心底都是麻酥酥、痒酥酥的。

这些银白色的精灵啊!有时,我会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小鱼,跟随着众多的小伙伴,倏尔在东,倏尔在西,在河里游,在江中游,在波浪滔天的大海里游,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多年以后,再次见到这些银白色的精灵,不是在故乡的河里,而是在酒店的餐桌上。它们被煎炸得浑身黝黑,shenti僵硬地被并排放置在精美的餐盘里,曾经灵动的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我无语地看着那两个黑洞,感觉心底那个当年的梦境如同突然掉进了翻滚的油锅里,被炸得体无完肤。

原来,它们并非真的无忧无虑。它们除了会受到同类的攻击,更多的危险却来自岸上的人。后来读书才知道,上古时代的伏羲氏,就已模仿蜘蛛结网捕食,制作出捕鱼的网。从伏羲氏结绳为网以渔以后,叉扎、钩钓、网捕、电击、药毒总有一项让你无处藏身;煎、炸、烹、炒、蒸、焖总有一法让你变成美味,让你大快朵颐。

人类从未停止向大自然索取,人类在改变自身的同时,也在改变着大自然。看看故乡,这些年来,水泥柏油的道路越来越宽,钢筋混凝的楼宇越来越高,钢铁制造的车辆越来越多,而故乡的河,水流量越来越少,逢到枯水期,河里几乎断流,原来岸边那些松软细碎的沙子,已经被沙场违规采掘一空,河床只留下污浊的烂泥。老桥未改建之前,听说河北岸的桥墩底下竟然变成了垃圾场,大量的生活垃圾、建筑垃圾被倾倒于此。从此,河里再也寻不到那些银白色的精灵了。它们别说是相忘于江湖,就连相濡以沫都已不可求。

唉,记忆中的故乡的河,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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