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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洋柿子

发表时间:2020-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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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漂亮的洋柿子,欢迎阅读与收藏。

五黄六月,小麦收打完毕,锄过草的高梁已高过了膝盖。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村民听到了一个消息:五伯父家院子里一棵洋柿子熟了。

老人们不相信:这时候离秋天还远着呢,哪来熟了的柿子?

女人们好奇:现在新鲜事多着呢,说不定是真的。

年轻人心急,已经结伴涌向五伯父家那个不大不小的四合院了。

五伯父家位于前街中间的寨城根儿下,院里坐北向南一座高大的三间堂屋,东西各四间陪房。南门向东开着,门前搭建了一个两丈见方的草棚,下面摆了两张桌子,这就是村里有名的傅家饭铺。村里村外,三教九流,串街游乡的,聚会请客的,嗜酒贪杯的,都来这里吃饭或住宿。由于人来人往,消息灵通,社会上的种种新闻,大多由这里传出。

洋柿子真的熟了!院子南端一个砖砌的花池里,两棵高约三尺的草本植物,拇指般粗壮的梗条上,挂着几个鲜红的柿子,与深秋柿子树上成熟的柿子一般无二。人们围着花池观赏着,赞叹着:这么小的枝儿结这么大的柿子,比柿子树上结的还大呢!鲜红鲜红的,还起明发亮,真好看。

五伯父在参观的人群中指指点点地述说着:这是客人从城里带来的种子,叫西红柿,又叫洋柿子,听说最早生长在什么阿非利加州,前不久才传到中国来。

能吃吗?有人问。

只能看,不能吃。这时五伯母笑嘻嘻地从堂屋走出来,接上说。

这是六十多年前发生在寨里村的一幕。那时,五伯父夫妇可是寨里村的风云人物,新鲜的饭菜、时髦的衣服样式,都会从他们这里传出。

五伯父和五伯母在村里可谓开风气之先,最有名的是他们的自由恋爱。那时的社会,男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事人只有服从的份儿。可是,五伯父不听这一套,他和五伯母是自由恋爱,一见钟情。五伯父端正帅气,肤色白皙,且生来聪慧,是做生意的好手;五伯母虽是新寡,但容颜俏丽,身形婀娜,心灵手巧,顾盼生辉。两人爱得如胶似漆,发誓一个非对方不娶,一个非对方不嫁。WWW.QG13.coM

这下可触怒了双方的老人。我大爷说:争着来我们家的黄花闺女一大群,咱咋能娶一个寡妇?不行。五伯父说:我就要娶她,至死不变。大爷气愤不过,先是用鞭子打,后是用绳子捆起来,套上牛在地上拉,折磨得五伯父满身鲜血淋漓。大爷问:变不变?五伯父耿耿脖子说:不变,不变,不变!大爷把家法用尽全无效果,只好叹了口气说:这个狗日的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由着他吧!

五伯母的父亲更是恼怒,见到五伯父老往他家跑,竟下决心要除掉这个灾星。每次见到五伯父来家,老人就手拿一把菜刀立于门前,迎面就砍。五伯父左闪右躲,既不还手,又不离开。有几次菜刀砍到了头上,鲜血直流,五伯母拼命抱住,誓死保护,以致双手伤残。老人也是机关用尽,再无计可施,最后无可奈何地说:舍了吧,从此我再无这个闺女!

历经艰险,两人终于结合了。这桩大家均不看好的婚姻,竟结出了幸福之果。两人利用一院房子,整修门面,置买家具,开了一家饭铺,连卖饭带住宿,搞得红红火火,日子过得比蜜还甜,全村人无不羡慕。那时,村里人吃饭都端至大门外,各家的饭菜都一览无余。大家看来看去,唯独五伯父家的饭菜精致,都是两菜一碟,一个醋溜白菜,一个清炒萝卜丝,外加一碟油辣子,吃得津津有味。各家看得心里痒痒的,纷纷仿效,可总也炒不出那样的味道。男人们回家发脾气,女人伸出手说:拿钱来!干啥?去买油和酱油醋啊!男人手里空空,摇摇头只好作罢。

山里猴,戳不来头。五伯父开饭铺日子过得滋润,村里几家纷纷仿效。南门里,染坊东,大后街,一连开了三家饭铺。可是都不景气,与五伯父家比,他们的饭菜没有那样香甜,被褥没有那样松软,卫生没有那样洁净,人也没有那样勤快热情。那些卖油的,钉锅的,吹糖葫芦的,玩提猴的,一进村就打问傅家饭铺在哪儿?五伯父家依然天天客满。那三家东施效颦者,由于没有客源,不是关门大吉,就是时开时停。

过了两年,社会上传说西红柿可以做成美味佳肴。五伯父就把养在花池里的西红柿扩大到田埂上,结出的洋柿子更大更多。不久,傅家饭铺一道新菜出来了,起名洋柿子炒鸡蛋。这在当时三村五里,乃至整个县南,都是头一家。为了尝鲜,附近一些有钱的头面人物,甚至县城某些官宦,也慕名而来。傅家饭铺又鳌头独占,再火了一把。

五伯父结婚多年,仍然没有子嗣。于是,又议论蜂起:不听老人言,必然受艰难,要断子绝孙了。五伯父哈哈一笑说:要儿还不容易?愿来我家的孩子多了。不几天,五伯母的小外甥来了,小家伙聪明可爱,哄得一家其乐融融。直到小家伙长到十来多岁,五伯母去世,五伯父也老了,他对孩子说:回到你父母身边去吧!孩子说:我要给你养老送终。五伯父说:你父母不能没有你呀!我这儿侄子多着呢!

外甥走了,侄子来了。侄子、侄孙一大家,他们看上了五伯父的善良,也看上了他那丰厚的家产;五伯父看上了侄儿的勤快、也看上了侄媳妇的孝顺。五伯父从此就在这个大家庭里生活,安然地度过了自己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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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的柿子


我家门口有一个水果摊。卖水果的是一位老太太。今天上午,老太太的摊子上摆出了一筛子红红的柿子,我突然想买几个。那大小、形状和我母亲用点燃的纸捻子烘出来的几乎一样。

老家园里的柿子树是父亲生前所栽,长成后,年年硕果累累,到了收获的季节都是母亲收拾。一些送人,还有一些她用竹篮提着到白茅岭农场去卖。

今年中秋节,我是回到老家过的。正是柿子收获的季节,母亲家里摆放着青的、黄的、红的各色的柿子,我问母亲,这些柿子怎么处理?她说送人也没人要了,拿去卖。我说这能卖出多少钱啊!她说给一块钱自己拿,拿三个,拿四个,拿五个都行,随便拿。一竹篮也只能摆下十来个柿子,我苦笑笑。

母亲平时也卖蔬菜。蔬菜是自家园子里种的。季节一到,时令蔬菜自家吃不了许多,母亲就提篮上市场去卖。我们姊妹弟兄都反对她去。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听。她说闲着没事,到市场上消磨时间。我们知道她是怕蔬菜被糟蹋了,可惜。

母亲卖菜也从不带秤,想买多少都是自己拿,随便给钱,票面大了母亲不要,她没有零钱找,有零钱她也看不清楚。她的视力很差,有一只眼睛失明多年。一次我回家看她,她说了一件事给我听,一个人来买她的菜,那人抓了一把,放了十元钱就离开了。母亲还能判断出那张对她来说票面已经够大的十元钱。她起身追赶那个的人。人家一面摆手,一面说,大妈不要找了。就消失在菜市场的人流中。母亲叹息着说:都不晓得是哪个!心中似乎存着很大的歉疚。

柿子送人如果大家都要,母亲肯定是乐于送人的。她曾经也叫过我带回一些给儿子吃,我都拒绝了。因为路程远,柿子熟透了又不方便携带。妹妹和姐姐的家近一些,前几年,都是母亲弄好了送去。柿子送去了她往往要受到责备,责备她跑这么远的路为了几个柿子,荒唐。送给邻居也都遇好言婉谢:您这么大年纪了,我们哪能吃您的东西?

也许是生活水平提高了,柿子真的不稀罕了。但在母亲的心中,这些水果和蔬菜都是世间最珍贵的物品。我能隐隐感觉到母亲的另一种孤独。

母亲已经81岁高龄,她和父亲辛勤一生,创下了这个家,如今儿孙满堂,按理应该颐养天年,专享清福,但她还在继续劳动着。一想起这些,我的心里不禁顿生悲悯之情。

望着老太太摊子上红红的柿子,我的眼睛有些湿润,柿子上叠印出母亲苍老的面容。我问:柿子怎么卖?答道:四块钱一斤。又问:一斤几个?答:两个。

买,还是不买,我犹豫了。

柿子园(修改))


列车在大地上奔驰着,像是一支利箭穿过广袤辽远的原野。我在车窗旁远望到一片小小的柿子园,它紧偎着一座村庄,恰如娇小可爱的孩子紧偎在母亲的怀抱。它里面的几棵柿子树枝叶疏落,通红的柿子挂满枝头,宛如一颗颗红宝石。这一幕情景对很多人来说平淡无奇,却深深地触动了我。它让我想起了童年的柿子园。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姥姥所住的村庄里有一片柿子园,一棵棵柿子树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荫蔽着一座低矮简陋的小屋。柿子成熟的时候姥姥就常常坐在小屋旁边看守着柿子。那时候她身体还健朗结实。她小心翼翼地爬到木梯上,伸手摘下树上熟透的柿子给我吃。金黄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柿叶间流泻下来,仿佛是一绺绺金粉印染在她的白发间、渗透在她额头的皱纹里。

柿子园里的柿子像是一盏盏精巧别致的小灯笼缀在枝头。一群鸟雀在柿子树上叽叽喳喳,飞来飞去。我像是一个伶手俐脚的小猴子,趁姥姥不注意就迅捷地爬到树上玩耍。她仰头望到我爬得很高,担心我从树上摔下来。她并没有朝着我大声喊叫,而是在树下打开一盒香香甜甜的糕点。我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儿后就流着口水哧溜哧溜的滑下了柿子树。

时光像是一股汹涌澎拜的洪流,推着我们离开人生的上游,向着中游与下游滚去。我大学毕业后暂时在省城找了一份工作,很少回家,也很少见到姥姥。柿子园经常如同一幕幻象在我眼前浮现。我能够想象得到姥姥的头发比从前更白,她的脊背更弯,她的皱纹更多、更深。

那是一个闷热的夜晚,父亲打电话告诉我说姥姥在省城的一所医院住院了,我匆匆忙忙坐末班公交车赶往医院。那时候病房即将熄灯,黯淡的灯光映照着充斥着药剂味道的走廊。我伫立在病床旁,望着白发皤然、骨瘦如柴的姥姥,热泪犹如一股温泉从眼眶里奔涌而出。

三年之后姥姥去世了。柿子园里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我的记忆深处的柿子园如同一幕幻象时常在眼前浮现。

每到深秋时节,我总是想象着柿子园里挂满了红通通的柿子,像是一盏盏随风摇曳的红灯笼。姥姥还和从前一样,望着满园的红柿子脸庞上绽露出恬静而祥和的笑容。

柿子红了


七月枣子八月梨,九月柿子黄肚皮。好多年前,院子的角落上生出了一棵小树,母亲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棵柿树,看看院子空荡荡的,有棵树也未必是件坏事,再说了那柿树是不太需要管理的,虫子也少,于是就留了下来。

没人管的孩子早当家,没人关注的柿树也一年年地长成了大树的模样,而且很快就挂了果,这让我们高兴得直拍手。村上已经有两棵柿树了,习俗告诉我们,无论是哪棵树,只要结出果来,我们这帮孩子都能吃到。虽说村上有四个大姓,但多少带着点亲,老人说了,同姓的是自家人,异姓的是连理亲,所以村上只要有一家办事情,全村人都会去帮忙。在这几天里,自家的灶台上都是冷冰冰的,只有那办事人家才是红红火火的。

没事时,我们总会集中到柿树下,仰着头去数柿子。听老人说,柿子刚生成时不能用手去指点的,不然会萎掉的,我们只得在心里默默地数,最后大家把数得的数报出来。树很高大,于是大家数出来的结果也就各不相同,争论起来谁都说自己数的是正确的,但谁都不敢再点上一次,毕竟是树大叶繁,又不能指指点点。

晚风吹雨过林庐,柿叶飘红手自书。柿叶随着秋风的洗礼开始渐渐变老泛黄,柿子也在改变着自己。第一个看到柿子变化的总是我们这帮孩子,我们会把这最好的消息及时告诉大人。这时,大人会和我们一起把整树的柿子采摘下来。树太高了,空手是很难采的,又不能用竹竿去敲打,一旦掉到地上就成了烂柿子了。所以只能用一张竹梯搭在树上,人爬上去采,小心翼翼地摘下每一个柿子,放在袋子里。对于那些悬在半空中的,几个大人在下面把住梯子,让它直立在那儿,再由我们中胆子最大的狗伢爬上去,把那柿子摘下来。就凭这,我们一直很服狗伢的。

刚摘下来的柿子是不能马上吃的,因为它还很涩,必须把它焐起来。习惯上会当场把柿子分了,再由我们自己想法子去焐。心急的把柿子放到小缸里,再放上一些柴草灰,这样用不了两天就能熟了;也有的放到塑料袋里,放在床头,看着它一天天变红。我则按母亲所说的,把它放到了米里,藏在米缸的深处,母亲说了,等米吃到看得到柿子时,柿子也就好吃了。可往往还没等到看到柿子,我就迫不及待地去挖出柿子来,因为对门的小伙伴已把柿子拿在手中了,那种诱惑是无法用语言来表示的。

柿子真的很甜,也值得回忆,更让我记忆犹新的还是那种诱惑力。踏上社会,面对着花花绿绿的世界,面对各种各样的诱惑,该得的就得,不该得的切不可伸手,就像柿子有甜有涩,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份甘甜,清楚自我才是最大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