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美文 > 导航 > 记忆中的软柿子

鱼和水的记忆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0-06-01

记忆中的软柿子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记忆中的软柿子",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年年的麦收过后,看着刚刚种下秋庄稼种子的土地,在滚烫的阳光下氤氲起一层收割后又孕育新生命的疼痛和企盼的气层,以及那一棵棵正结着绿蛋蛋柿子果的柿树,正以浓密的叶子和果实,把太阳的光束过滤成一地的细碎金子般的景象,不由得勾起我对往昔的回忆。

岁月是一路颠簸来到上世界七十年代中期的,那时人们一直挣扎在饥饿的边缘上,尤其是八百里秦川的最南边,我国南北方分水岭的秦岭北屏,终南山脚下的众生,总是过着靠天吃饭的艰难日子。

夏季的庄稼勉强有点收成,秋作物十有八九不是旱死就是遭水涝,难见有收获的。即使这样,人们还是要年年下种,收成收不成看天,种不种地在人。也许大家都怀有一种理念,那就是种了就有希望。

这个季节,田间地头,庄前屋后,那挂满了树的青柿子常常成为大人小孩望眼欲穿的果腹之物。柿树的高大树冠,吸引着众目光的扫视,企望的眼神似乎能将柿子果盯上浑身的窟窿。谁都明白,人人盼着那青蛋蛋柿子,能够在一晌的功夫里变软;谁都盼念着夏天的风一来,软乎乎的蛋柿子从高空一晃,跌入地下的草窝里,即便破了皮,只是沾一点草屑,轻轻地用手一捧,迅速地送进嘴里一股香甜绵软的食物丝丝绺绺地在舌尖上巡回,人就像神仙似的,优哉游哉了。

每年的这个时节,前房的二婆在自己家的井沿边上栽的那棵柿子树,就时常在一个夜晚的时间里,特别是刮ye风的时候,就会在清晨落下一层黄亮亮的软蛋柿子来。二婆是个勤快的人,常年四季天不亮就起床,将家里的地打扫得白白亮亮。她家井边的柿树地下,那土地面平实得像今天的瓷砖,用隔壁三婶的话说,二婆家的地干净得能晾liang粉。所以,软蛋柿子掉在土地上,烂了皮也不会沾上脏东西。

每每都是这样,二婆将落下来的软蛋柿子捡拾到麦秸草编织的草帽里,留一些给她的孙子孙女,然后总要捂着遮着盖着给我家送来一些。那个时候,每当躺在床上,听到夏夜的风在屋外响起,我就有种无名的兴奋感在心头甜丝丝地袅娜升起,因为我知道,只有ye风才能让二婆的柿树在第二天清晨落下一地的软蛋柿子。

总是天刚刚见亮,二婆那双被缠裹了的小脚靠着脚后跟支撑着全身的重心,所以,在大清早,二婆的走路声显得格外的响亮,腾腾腾,由门前一条小官路上拐个小弯,过了皂荚树掩映的一方地块,就来到我家里了。

因为二婆到来的缘故,我感到那个清晨的天色是世界上最明媚的,那天的鸟叫声是天地间最最清脆悦耳的;二婆腾腾腾的脚步声,在我眼前摇曳出一生一世的花儿烂漫景象,连同二婆头上顶的一方白蓝相间的格子织布头巾,都仿佛织进了神的目光,熠熠生辉

我心里清楚,二婆是怜惜我家兄弟姊妹多,又早早没了父亲,自己才暗暗地节省下来,为我们补贴一些食物的。

兄长们总是谦让着,尽管他们也饥肠咕咕,不住地咽着唾沫,却将二婆送来的软蛋柿子紧着我先吃。

感恩的情缘至此在我的内心深处扎下了根,它像柿子树一样绿茵着我的生命。

上初中的头一年,时月刚刚运行到柿子树结了青果正渐渐成熟的时间,病倒了躺在床上只几天的二婆,就快要不行了。娘从二婆家回来说,男怕穿靴子,女怕戴帽子,说的是男的病到腿脚肿胀,女的病得头脸发胀时,就无回天之力了。看二婆脸肿得明光光的样子,怕是熬不出今年的收麦天了

听了娘的话,我的头嗡嗡作响,一直以为善良人、好人会长命百岁,二婆怎能这麽快就要撒手人寰呢?

父亲早离时我还没有太多的记忆,遇上二婆即将离开人世的事实我一下子蒙了。红尘间生离死别的常事,在一个孩子的眼里,成为一种无法接受的撕裂感。我好像疯了,不相信这种残酷的现实正实实在在地发生着

来到二婆家时,我看到二婆的脸肿胀得大如盆,眼睛挤严了,纯粹就不是平时的二婆了。我和二婆的孙们围了一圈,却看不见二婆昔日刻满皱纹如花一般的笑容。病魔竟然能将一个鲜活的生命变得如此的凄惨!

我有满肚子的话却在那种场合下被感伤烤干了。我感到嘴里黏黏的,头里面似乎要起火,眼泪如同房檐水怎么也控制不了地往下淌。

一直想听到二婆想要说的话,终于等待二婆开口了,她艰难地嗫嚅着发出微弱的语音,说:真想再吃一嘴软蛋柿子

二婆的话刚一落地,我就惊了一样,扭身飞跑出来,也不怕人说我是偷贼了,将全村的柿树林找了个遍。五爷家的,四婶子家的,三嫂子院里的到头来一个软蛋柿子也没碰见我急得嘤嘤地哭了,对着一蓬蓬绿色果实和叶子遮蔽的柿子树冠,扯长声音大哭起来

就在我无望至极的时刻,忽然想到了兄长们有时将青青的硬硬的绿蛋柿子塞进麦草窝里捂软的举动,我的头顶恰似开了一道神光,我毫不犹豫地一跳,抓住了一股结得很繁很稠密又青又硬柿子果的枝桠,飞快地摘起来,连一些叶子也一同捋下来了,之后,撩起衣襟,跑向打麦场里的麦秸垛。

柿子塞进阳光照射下的麦秸窝里,顾不上麦草划伤的手和胳膊,抹一把脸上淹了眼睛的汗水,看着放进去柿子果的草窝,我恨不能让世上的太阳光都集中照耀到这一垛麦草上来,那样,柿子就熟得快,软的透了。

麦秸窝成了我日夜企念的地方,上学放学间隙,我必去打麦场。时间已经从我的概念里消失了,盼望着麦草垛里的柿子快快熟软才是那会儿天大的事。

也不知到底过了几天,三天,还是五天,当我满怀希望地刨开藏着柿子果的麦秸窝时,眼前的一幕几乎将我击倒,那一堆还夹杂着树叶的柿子果,被老鼠还是别的什么给吃了,仅仅剩下一滩果酱

我立在原地不知道挪动脚步了,眼前黑乎乎一片

后来,我听娘说,二婆临终没能吃到一口软蛋柿子而抱憾离开了人世

相关推荐

柿子


十月,是柿子成熟的季节。小时候家里没有柿子树,小孩眼馋的我总是羡慕隔了一个山嘴的汪叔叔,因为他家每年到柿子成熟的时候总会挨家送几个红彤彤的沉甸甸透着香甜的柿子。我曾好几次到他家看着他把摘下的柿子放在箩筐里用棉絮捂着,还点上香,说是要这样用香薰出来的柿子会更加的甜。我就盼望着汪叔家的柿子能早点薰好,那是我当时最大的期盼。

长大后,柿子已经不再稀奇,每年到这个季节,满街的柿子随处可买到。可我是一次都没卖过,因为从小家里的贫苦生活教会了我没有花钱买零食的习惯。虽然很诱人,可那只是儿时记忆里的香甜。

岁月的磨练总会让人忘记许多的事情,美好的,哀伤的,就如同滴血后的伤疤般总会愈合的。下班回来,偶然看到隔壁的在晒柿子。记忆一下的触动了心底的线,并不是儿时的那个汪叔的柿子,他已经去世了十多年了。

两年来,十月的时候你总是会带好多好多的柿子回来,放在小房里,等着柿子自己从黄到红,从硬到软。每晚晚归,你总会捡来熟透了的柿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的满嘴都是柿子汁。很后悔当时没能拍下你吃柿子时的惨像,如今我只能在dv里看你吃芒果时的模样了,很逗比很诱人很怀恋。

你每晚都做梦,早上醒起时总是常说别吵我,我还得继续做梦。你说醒来的时候把再梦回想一遍就会记住。我现在也学会了,所以,从来不做梦的我现在也能记得梦中的情景了。梦里,你一直都在,从未离去过。

看着阳台外别人家晒得柿子,好红,好红。而现在的你,还记得吗?还会为我带来这沉甸甸的柿子吗?

往年你堆放柿子的地方,今年还会有那一幕吗?

十月,收获的季节,更是思念的季节。

小楼外,度窗前,遥看归路茫茫。

旧店里,故道边,依双骑乘归晚。

桂花香熄,秋菊正浓。

而今,柿子正是透香透红的时节!

我还能吃到你为我带来的柿子吗?

瑾以此文思念我的爱人琳儿

红红的柿子


我家门口有一个水果摊。卖水果的是一位老太太。今天上午,老太太的摊子上摆出了一筛子红红的柿子,我突然想买几个。那大小、形状和我母亲用点燃的纸捻子烘出来的几乎一样。

老家园里的柿子树是父亲生前所栽,长成后,年年硕果累累,到了收获的季节都是母亲收拾。一些送人,还有一些她用竹篮提着到白茅岭农场去卖。

今年中秋节,我是回到老家过的。正是柿子收获的季节,母亲家里摆放着青的、黄的、红的各色的柿子,我问母亲,这些柿子怎么处理?她说送人也没人要了,拿去卖。我说这能卖出多少钱啊!她说给一块钱自己拿,拿三个,拿四个,拿五个都行,随便拿。一竹篮也只能摆下十来个柿子,我苦笑笑。

母亲平时也卖蔬菜。蔬菜是自家园子里种的。季节一到,时令蔬菜自家吃不了许多,母亲就提篮上市场去卖。我们姊妹弟兄都反对她去。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听。她说闲着没事,到市场上消磨时间。我们知道她是怕蔬菜被糟蹋了,可惜。

母亲卖菜也从不带秤,想买多少都是自己拿,随便给钱,票面大了母亲不要,她没有零钱找,有零钱她也看不清楚。她的视力很差,有一只眼睛失明多年。一次我回家看她,她说了一件事给我听,一个人来买她的菜,那人抓了一把,放了十元钱就离开了。母亲还能判断出那张对她来说票面已经够大的十元钱。她起身追赶那个的人。人家一面摆手,一面说,大妈不要找了。就消失在菜市场的人流中。母亲叹息着说:都不晓得是哪个!心中似乎存着很大的歉疚。

柿子送人如果大家都要,母亲肯定是乐于送人的。她曾经也叫过我带回一些给儿子吃,我都拒绝了。因为路程远,柿子熟透了又不方便携带。妹妹和姐姐的家近一些,前几年,都是母亲弄好了送去。柿子送去了她往往要受到责备,责备她跑这么远的路为了几个柿子,荒唐。送给邻居也都遇好言婉谢:您这么大年纪了,我们哪能吃您的东西?

也许是生活水平提高了,柿子真的不稀罕了。但在母亲的心中,这些水果和蔬菜都是世间最珍贵的物品。我能隐隐感觉到母亲的另一种孤独。

母亲已经81岁高龄,她和父亲辛勤一生,创下了这个家,如今儿孙满堂,按理应该颐养天年,专享清福,但她还在继续劳动着。一想起这些,我的心里不禁顿生悲悯之情。

望着老太太摊子上红红的柿子,我的眼睛有些湿润,柿子上叠印出母亲苍老的面容。我问:柿子怎么卖?答道:四块钱一斤。又问:一斤几个?答:两个。

买,还是不买,我犹豫了。

记忆中的蕨菜


好久没有进山了,由于到处封山育林二十多年了,加上现在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家里不是用煤气,就是用上电磁炉,所以,山上到处是杂草丛生,密密匝匝的根本无法进去。今年清明,族里人说要去我们祖先的坟上去扫墓,我一口答应母亲准时回去参加。原以为可以趁此机会去摘蕨菜,终因山上都种植了巨尾桉,这种树根系发达费水,吸收肥料的能力强,原本随处可见的蕨菜,结果连小小的蕨菜的影儿也见不着一株,看着我带的塑料袋子空空如也,心中甚是不爽。

对于蕨菜,也算有一些悠远的记忆。

小时候,曾去河边、溪边摘了一些回来,但那时还太小,大人们都不当一回事,摘回来的蕨菜常常被扔在一边任它烂掉或干掉。记忆中一次也没煮来吃过,所以也就一直都不知道蕨菜是什么滋味了。但还是会再去摘,摘回来后再任它烂掉干掉。稍微大些,我又随父亲到他任教的学校就读,离家较远,很少回家。当春天蕨菜旺盛的时候,自己正在学校念书,自然不可能回去摘蕨菜了。不过那时对于蕨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向往,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

直到许多年以后,一次在北京出差,路过一菜市场时,惊喜地发现菜摊上竟有蕨菜摆卖。那种带着山之野气、水之灵性的绿色,与普通蔬菜的绿色有着微妙的不同,然而不同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于是一种甜柔淡远的思绪,便弥漫在心间了。于是我便买了一小把带回宾馆,特地邀了两位同行一起到一小菜馆里,让菜馆的厨师帮我们做,虽是厨师掌哨,也放了许多调料,尤其是放了许多鸡汁和油,就像张洁在《挖荠菜》里所说的荠菜那样,蕨菜也是受到了优待,但我只觉得油腻腻的,并没有吃出蕨菜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这是记忆中第一次吃蕨菜,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吃的。

前年,我一朋友又送了一些蕨菜干给母亲,是用来煲汤的,说有些药用功效,主要是祛湿,因为我们南方就是湿气重。回去时,母亲便当宝贝一样拿给我们看、说给我们听,还买来猪脚骨煲汤给我们吃,可是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吃了也并没有觉得身体就受了什么益处。

以后呢,我虽然也经常从超市或菜市场里买些蕨菜回家炒着吃,有保鲜剂,酸酸的,老老的,不好吃。真正对蕨菜向往起来,那是去年春我们几个同事到一个山区的同事家里去玩,在他家吃午饭,他妈妈炒了一大盆的蕨菜,几位女同事一看到原滋原味的野生蕨菜时,迫不及待的也顾不得矜持,立马夹起蕨菜放进嘴里,直呼好吃,我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只觉得那脆脆的,嫩嫩的,真是好吃极了,一大盆就被同事们三下五除二吃个精光。女同事就问同事的妈妈,哪里能买到这蕨菜,她告诉我们,她知道我们一大帮人要来做客,所以好客的她一大早就到山里的山涧边去摘回一大袋的蕨菜。

哦,山涧边,那清清的水,那嫩生生的蕨菜,我们这里再也看不到的了。虽然我们的屋后都是山,山上也有很多的山涧,可现在连蕨菜的影儿也见不着了,所以我也不能去摘蕨菜,但我却想去摘蕨菜了。于是想到清明去扫墓时或许能一偿所愿,但是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因为山上到处都是巨尾桉,连路都没了,还能找到蕨菜吗?

终究没有摘到蕨菜。知道自己对于蕨菜的向往,不是源于儿时的记忆,也不是因为蕨菜本身。

我向往的是摘的过程,是摘的心情,是那种与大自然亲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