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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默苒逢夙寒

发表时间:2020-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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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古默苒逢夙寒,欢迎阅读与收藏。

古默苒在一片漆黑的夜里急速飞驰着,两旁的景物不断后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脚底万般针扎般的痛感,可她只能狂奔。

古泽在前方和几名暗卫也是一般无二,只是她已体力不支,几次都险些落下队伍。而后面,是南国的军队穷追不舍,古默苒暗自懊悔自己太过不小心,惹出了这些麻烦事。

前方传来古泽一声:快跟上!

古默苒闷闷地恩了一声,但女子的弱势体力摆在那里,她也只能尽力。但她话音未落,便被一箭射中了后背,古默苒在黑夜里不禁翻了一个白眼,今天这是倒霉透了,估计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吧。

她捂着伤口,仍是逃命,可中箭前她就已体力不支,此时要跟上更是难上加难,而前方所谓的哥哥和几名前来保护的暗卫,虽是听到了她中箭的闷哼,显然没有停下来想办法发意思。

她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就像她母后说的:公主再尊贵也只是一个和亲的工具罢了,暗卫只需负责古泽的安全即可。

古默苒则生死由天。

古默苒看着追兵越来越近,而古泽和暗卫的身影越拉越远。她咬了咬牙,脚尖一转,向另一条更加偏僻的小路逃走。

她想引走一部分兵力,会更好逃吧。

脚下刚转了个弯就又有一支箭向她射来,默苒这次可算有了准备,一套动作那是行云流水,只是扯痛了伤口,身子低了些,箭羽擦过她的头发。

一时间,她那乌黑的长发像丝绸一样,飘散开来,月光照在她清冷的眸子上。默苒回头看了一眼箭羽射来的方向,又继续之前的步子,一刻都耽误不得。

默苒此行本是在南国的灵国密探传来消息,南国打算奇袭灵国,用最小的损失攻下灵国,他们来打探虚实,若不实则只需全身而退即可,属实则需长时间的驻扎打探和监视。

他们在屋顶上本就没听到有价值的消息,在撤退时默苒又在撤退时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竟擦到了屋檐旁的风铃,这才致使他们奔走了几乎一整夜。

而另一边,南国太子夙寒正和各位将军吃晚宴,看看舞女,正是客套的离别之际,却听一角风铃骤响,追上去向一个身材矮小的亡徒射了两箭,第二箭发现她竟是一个女人,这本也算不得什么,只是那月光下清冷的眸子和看起来那般飘柔的头发,使他鬼使神差地追了上去。

像是永无尽头的折磨,无止尽的逃亡,使得默苒不断骂娘,可脚下的步子也不曾慢下多少,按照正常的训练来说此时她早已趴下,这大概就是人的潜力吧。

夙寒望着古默苒奔去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像是看到猎物的豹子一样势在必得,走向了另一条路。

当晨雾朦朦时,夙寒换了一套蓝色粗布衣裳,头发也换了样式,在曦光下的小院里,晾晒着草药。

古默苒此时才气喘吁吁地跑向小无人。

夙寒一身蓝色麻衣,头上是最为普通的白色头绳,虽是在做一件再是平凡不过,甚至低下的事,至少在之前的古默苒看来,在做这些事的村下野夫,她是怎么也不会多看两眼的。

可今天,怎么也移不开了眼,早晨,早晨那阳光透过层层雾打在他身上,明明是昏昏暗暗的,但他似乎整个人都在发光。

青青的草儿,摇曳的花儿,远处一两声鸟的鸣叫,这里美好得像是另一个世界,除了后方不分场合的追兵,又听遥远的后面传来:别跑。默苒翻了个白眼,白痴才不跑呢!

默苒两手一托,这位兄弟,江湖救急,能否借茅屋躲一躲?还不等夙寒回答,便钻进了屋子,左翻右看哪里方便躲。

夙寒走进屋子,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掀开了床上被褥下的一块竹板,到这里来吧,他们找不到的。那样子啊一脸无害啊!

一番手忙脚乱后,默苒听到黑暗中外面一阵争吵,之后是骂骂咧咧和各种翻箱倒柜的声音,一段时间后又听到千万不要被我们发现你偷偷藏了人,否则你小命难保!

然而走出了屋子,搜查的人却是一脸冷汗,即使是太子示意,做这种事也是要撑起小胆子的。可怜了这群杀人都不眨眼的护卫了,想着王爷的气场,不禁都打了个寒颤,摸摸自己的脑袋,确定它还之后便像见了鬼一样的飞速逃离这是非之地。

夜晚视力差的暗卫们一个个都在想,太子窝藏逃犯,不会就真如传言所说,太子从未有妻妾是因为有断袖之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 与此同时,夙寒探头探脑地向窗外看了看,人影都已经消失,他勾了勾唇角,打开竹板,搀扶着默苒爬出,她看了一样小屋子,又像是渴求地盯着夙寒,渐渐开始意识模糊,晕倒在了夙寒的肩上。

夙寒呆滞了一下,拍了拍怀里的人,却眉眼紧锁着,不曾醒来,自己却忽地感觉到,并不想推开这女人,只得深深地叹了口气,将古默苒放在床上,撕去一部分衣物,开始检查伤口。

默苒的衣服几乎已经可以挤出血来了,夙寒一边挖去默苒背后的箭羽一边皱眉,暗恼自己为什么要用有倒勾的箭,箭每被拔出一点,都勾肉涌血,拔出箭后伤口处更是血肉模糊。万幸的是,整个过程默苒都昏迷着,夙寒把自己随身的药粉撒在默苒伤口处。

坐在床沿边上,夙寒想不出他为什么要对待一个刺客这么好,只是忍不住地对她好,不想看她痛苦,不想看她受伤,也深深地记得那记眼眸。

夙寒的心理第一次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他猜不透这是什么,但是按照自己的心做下去吧,他想。

默苒第一次醒来时,先是闻到满屋子的药味,口中尽是苦涩,虚弱地喊着:水,水,水,我要水。

在一旁煮药的夙寒很是机灵地倒了一大杯,扶默苒起来,她一口气喝喝尽,这才慢慢有力气睁开眼,这死里逃生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夙寒那张放大版的帅气脸庞,只是还没来得及细细欣赏,后背的冷气涌上脑门,待看清楚自己大片的裸露肌肤时,她简直要疯了,扯痛了伤口惹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夙寒在一旁憋笑到抽筋,这女人怎么这样傻,这样怕痛,还来做刺客!

扶了默苒躺下,他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该熬药熬药,该做饭做饭。默苒就看着他,额,准确来说是看着他的颜值。

夙寒感觉到紧紧盯着自己的热烈眼神,对着默苒笑了笑。

默苒的心快速跳了起来,在心里画了无数个圈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在心里鄙视过自己无数次后,默苒还是眼球离不开夙寒,索性闭上眼,然后,然后就听着叮叮咚咚的声音睡着了。

待默苒第二次醒来,夙寒正在屋外劈柴,一阵噼里啪啦,,默苒觉得自己脑子也没有太昏沉了,自己的身体恢复的比想象中要快要好。满意的笑了笑,活动了一下自己快凝固在一起的四肢,喝了口水,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吃得毫不客气。

炙阳西下,晚风轻抚。默苒诱人的黑发轻轻地飘着,那趴在窗前的人儿,脸上映着晚霞粉红的光。今天,天气真好。

四周很静,只有青竹的沙沙声,一片娴适美好安逸,眼前这人,倒也吃的挺香,夙寒抿嘴笑了笑。

姑娘,开饭了,你现在身体能吃么?

默苒翻了个白眼,当然要吃!都快饿死了,肯定有吃的就吃啊,躺在这里这么多天,自己不知道要饿瘦多少,要知道醒着的自己可是三餐一顿不落的!心疼自己的肉。

默苒笑着,一路颠到小桌子旁,看清楚了饭菜却又苦了小脸:没有一点儿肉的影子!那些野菜和米粥,除了咸味和草味,什么都吃不出来!

默苒一边心理念着肉,一边撇了撇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肚子这么饿,不吃白不吃!

夙寒看了全程这才抿嘴笑,姑娘你大病初醒,不宜荤腥。

默苒翻了翻白眼不说话,不吃肉才是要命啊!不过这野菜和小粥竟是出奇地好吃,可能是躺着一直没吃东西的缘故,她很快吃掉了一碗,伸手去乘第二碗却又被夙寒拦住了,姑娘身体不宜吃多。

默苒无语望天,怎么这么多不行!本想发脾气一个眼神杀回去,看到那骨节分明又那么光滑的手,一下子便脸红了,把手收了回来。

两人都呆了一下,姑娘,小生苏寒,家父在本地开药馆,今本独自来山中研习药材,不知姑娘是?

啊,我?我啊,默苒猛地醒了神,我是外地人,名陌苒,陌生的陌,苒苒齐芳草的苒。 家兄欠了赌债,逃去了别的地方,把我买给了债主,我和那里别的姐妹们一起想办法逃了出来。追我路上他们意外死了一个兄弟,就开始对我喊打喊杀的了。

竟是如此,姑娘若不介意,可在小生这里养伤躲债,这里鲜少有人往来,利于静养。

那陌苒便叨扰了默苒那是一脸不客气,自己有伤在身不说,有吃有喝不用动手,看看这山里的风景也不错。

不叨扰,不叨扰,我自己在这山中也着实太过清净了些。

刚开始两人的画风很是和谐,在这样的小房子里,遇到了还要弯个腰相互问候一下。默苒也不好意思被照顾的这么周全,也谦让过几次让夙寒睡床上,都以默苒有伤在身又是女子的理由驳回。

后来默苒对夙寒这张脸免疫之后,本性开始无限暴露,让这画风变得让人想抽她。 小寒默苒指着不远处山头上,姐姐今天要吃果子。

小寒寒默苒用让人掉一地鸡皮疙瘩的声音喊,姐姐很久没吃肉了,你就打只兔子吧,姐姐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说完摆出一个自得的样子。

夙寒乖乖打了兔子回来,兔子确实很想,默苒的手艺确实很好,可他只闻到了味道!这是最重要的,夙寒只闻到了味道!默苒用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解决了它,夙寒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黑线地回椅子上睡觉。

小寒寒,小寒寒还没等他稍微睡一会,就见默苒拿着蜡烛放在脸的下面,像女鬼一样放大无数倍的脸出现在眼前。

好啦,别生气啊,我给你看我珍藏的好吃的。

夙寒的黑线更多了,住在他的地方偷藏了他的食物还一脸兴奋地告诉他,她藏了好吃的要给他看。算了算了,看在她半夜不睡觉来送吃的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默苒把一个用衣服缝成的袋子提到椅子上,满满一大袋啊!

夙寒心底无限疑惑这女人怎么长的脑袋啊!自己这么勤劳有力气,一日三餐从未少过哪一餐,她竟还屯了这么多食物!

令夙寒更加抓狂的是,他手还没伸到袋子里面,默苒就飞速拿走了袋子,那是丝毫没有之前提不动的样子。

陌苒姑娘,这是?

给你看看啊,本姑娘我有这么多吃的是不是很羡慕。

这才是最近摘回的野果总能以最快的速度消亡的原因!可耻,可耻,她竟然还能笑眯眯地说出口。

夙寒抱脑抓狂三秒钟,在默苒的大笑声中,把自己摔到椅子上,再也不想起床,再也不要做吃的了!可怜我这一国太子在这里找虐!

第二天,呃,说来话长,小受太子还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决定做个好人,三餐依旧,水果依旧。只是他是手速一点也不比默苒慢,这一大进步惹得默苒捂着肚子笑了大半天。

夙寒沉浸在这样的安逸幸福里,至少他是这样想的,这些日子他很快乐,跟陌苒呆在一起有和别人相处不一样的舒适。

慢慢的,夙寒开始从默苒的神情里看到焦虑和对外界的渴望。夙寒知道,默苒呆不久了。

果然,一日早晨,某每日大吃大喝睡到太阳公公上山的懒虫早起了。

今日不需夙寒再留一半的饭了,只是饭桌上的气氛非常诡异,整日念叨的默苒也安静下来了,两个人只听得到筷子碰撞到瓷碗的声音,而这仅有的声音,显得异常突兀。

当饭菜开始见底时,默苒终于还是讲出了口,小寒寒啊,默姐姐要先走了,家中还有老母需要照顾,不知这些日子没有我的照顾,她是怎么过来的,不能总是住在这里了,托你的福我的伤也差不多好了,趁时间还早,我要上路了。

夙寒在小木桌下的手握紧了拳头,早料到这日就快来了,没想到它到来时,还是这样痛苦!

夙寒苦笑了一下,他觉得这些时日他的所作所为总能让她感受到些什么,究竟是她装糊涂,还是脑子太过傻没想到。

陌姑娘,小生以为姑娘走不得,小生这些时日以来和姑娘同吃睡,自然是要对姑娘复制的。夙寒说的一脸认真。

不用不用,你完全可以把我当你的好兄弟,照顾兄弟是你应该的。

不可,阿娘说不能逃避自己的责任。

实在不用,就当作你救我一命的抵消好了。默苒连连摆手。

不行,阿娘说

停停停,不管你阿娘说了什么,姐姐今日一定是要走的。

两个人一时间都呆住了,默苒垂下头,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半时辰后,夙寒看到默苒猫着身子自以为隐秘地从竹林的小径里走了出去,他只是看会儿背影,然后又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什么话也不说,从外面关上了门,甚至都没有再踏进去。

夙寒后来听到灵国密探来报,公主古默苒就是陌苒,她很顺利地回到了自己的国家,而陌苒回去后,她所守护的一切都被毁灭了,她一无所有而且还被关押在一个古旧的院子里。

夙寒一脸无奈,上报父皇说,他看上了一个姑娘,这可吧刚要踏入后宫和皇后沟通感情的皇帝乐坏了。

这些年他不知道塞了多少美人到他的后院,他可倒好,遗传了自己的性子不说还变本加厉,那是看都不看一眼那些莺莺燕燕。每次一提起传宗接代夙寒就回:父皇宫里不也就母后一人,等何日父皇后宫佳丽三千,孩儿定当娶妻归来。气得南国皇帝的胡子抖个不停,别的国家的皇子们巴不得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自己的皇后之子,这可是无上的宠爱,如今这个孽障却总用这个由头来躲避讨妻纳妾。如今甚好,这孩子终是开窍了,不然就算是深知儿子为人取向的他,也要开始怀疑了。

哪国公主,呸呸呸,你从未和别国公主交接过,不会是公主,那是哪个大臣的千金?

禀父皇,是南国公主,古默苒。

是这样啊。皇帝摸着胡子说,那你打算怎样做呢,据我所知,这女子能从后宫中脱颖而出,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小军队,绝对不是好拐的人。

夙寒一头黑线,真还被说中了,这些时日来自己的温柔陷阱都不管用,还是直接点好了,提亲吧,明日就送帖子,为了两国和平安逸,太子前去灵国和某位公主结亲。

哦?皇帝挑眉,朕竟不知朕的儿子合适如此深明大义了,竟要为了两国邦交结亲。皇帝说着哈哈笑了起来,想想自己在皇后面前被这小子挖了多少坑,捣了多少乱,慢慢就可以偿还回来了,比如这断袖之癖,再比如

皇帝陷入自己的幻想嘿嘿地笑着,丝毫不顾夙寒一脸黑线,等夙寒再出声才回神,抬起头吩咐下去,好事好事,快去安排,越快越好。

夙寒到灵国的事默苒丝毫不得知,她自回到灵国,失去了一切,埋葬她去亲信就用去了好久好久,而这些人灭亡的主导者,说来也可笑,是她的母后,甚至连如今的境况也一手拜她所赐。

夙寒在宫中游荡几日,发现默苒住的地方是偏僻,但也是发生故事的好地方。

一日秋高气爽,满眼枯黄,夙寒在默苒院落附近放风筝,自是灵国皇帝全程相伴。灵国皇帝问起夙寒可有看上哪位公主,夙寒摇了摇头,那群公主们,不等他走两步就摔倒的摔倒,晕倒的晕倒,满天刺鼻的脂粉味简直就要毁了他的鼻子。

院落里无一个下人,默苒看到天空中的风筝,心下好奇这宫中还会有人有这等闲情雅致。

默苒刚一探出脑袋,就被夙寒的眼光紧紧锁定,默苒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望着天空中的风筝,现在这里再没有了她牵挂的人,她多想能飞出在宫墙。

夙寒看了看那探出的小脑袋,对着皇帝似随意地说,不知那位可是皇帝后宫的佳丽?

不不不,她是朕的女儿,如今因犯错关入这里,不想她竟这般无礼竟敢爬到墙上,朕这就去

不等灵国皇帝说完,夙寒就冒出了让全场人都呆滞的话,既是公主,不知本宫是否可娶?

本来对传有断袖之癖的夙寒来提亲不抱希望的灵国皇帝,只当夙寒是来游玩一圈也就罢了,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沸腾了,用一个在记都快忘记的公主换两国邦交,这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灵国皇帝连连点头,自是可以,自是可以。

默苒正看风筝看得入神,丝毫没有感受到那一个个带着不同情绪的眼神。

夙寒走后一柱香不到,皇后就派人把默苒接回她之前的院子,塞了一大堆下人,表面上是说好好照顾公主,实则她也想不明白了,这满屋子的脂粉味还不如躲在那个破旧的院子里。默苒看着院子里的莺莺燕燕,苦笑出来,她哪里还值得母后如此费心。

七天后,默苒正在石桌旁边晒太阳,享受着秋风和太阳,却有人送来一身红色衣物,在午后显得特别刺眼。不知为何默苒在看到嫁衣的一瞬间,想到了那个在茅屋前晾晒草药的麻衣苏寒,只是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相见了吧。

她像玩偶一样闭着眼睛,任凭摆布,直至第二天的天朦胧将亮,默苒连南国太子脸都没见过,甚至声音也早就忘记了,今日却就要嫁给他,坐南国太子妃。

罢了罢了,不过是工具罢了,自己在这宫中也没了牵挂,就在路上伺机逃走吧,这天下大乱又与我何干。

想想如若能够在那山林里度余生,安逸释然,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只是苏寒若不在茅屋,以后自己做饭生活,多些无趣罢了。

默苒在一阵嘈杂中坐在马车上,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算算时间,三天后差不多就到了茅屋地界,自己早三个时辰逃跑,再用功力赶五个时辰的路,就会到达茅屋,如果苏寒还在,能赶上晚饭吧,希望这段时间苏寒一人在山中,不会太无趣了些。

想想要这么费力气,加上舟车劳顿,她几乎睡了三天。

默苒也在三天后按照这个计划去做了,出奇的顺利使得默苒的心情变得都要飘起来了。

小寒啊,姐姐又回来了,还是你这里舒服,我打算就赖着不走了怎么样?

本来说这些话饶是脸皮再厚的默苒也是不好意思的,抬头一瞬间,看到屋里同样穿着红色衣物的苏寒,心里默默飘过一百遍发生了什么。

不知本太子的太子妃逃婚顺利,可还算开心。

你,你,你你不是要药馆商人的孩子?

本宫是南国太子,夙寒。夙寒脑子曝出了青筋,这女人是多傻,别人说什么都信,以后还是把她带自己身边好了,夙寒自顾自地臆想着。

那你默苒眼睛撇了撇茅屋

笨蛋,这是为了方便培养感情懂不懂啊!

哦默苒马上一副我是乖宝宝我很听话的表情。

好了,游戏到此结束,跟我回宫,本宫的太子妃。

啊?我才刚从一个皇宫里面逃出来!

放心,以后在南国我会护着你,更何况我们南国皇室向来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后宫无数宫殿,只居你一人罢了。

那我还能这样安逸么?每日偷得半日闲,养花观竹看每日的风起云落。

不,不止这样,你会更快乐。我回陪在你身边看每日的朝阳晚霞,这是我的承诺。夙寒看着她躲避的眼睛。

默苒没有再回话,夙寒径直拉了她的手,走上了不远处的马车。默苒虽不舍,却也一路安稳。

果然如夙寒所说,南国的皇室很是简单快乐,母后从她到的第一天开始各种吃吃喝喝,甚至拿起了自己多时不动的针线,非要夙寒再补办默苒一个更隆重正式的婚礼,父皇在朝堂之上一副威严冷肃的样子,实则偷偷给她将夙寒的断袖之癖是在不久前是多么真实,夙寒知道后,为了出折口恶气,以带母后上山为国祈福的由头,和默苒三人一起在山上玩了半个月,最后皇帝也耐不住去了,这才把皇后带回皇宫。 夙寒一边管理着朝政,一边把装病不理朝政的弟弟抓了起来,之前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如今自己有了妻,自当带着她去看看这天下,再有闲暇时光就与默苒一同计划着,哪里的风景最美好,哪里的城池中发生过怎样美好的故事。

默苒感觉自己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从前也曾无意中听使臣说起过南国有多美好,自己也很向往,如今真到了这里,满满的爱意,周围都开了暖气一样。原来,皇室也可以这样干净明了。

默苒也很努力,她试着再去爱周围的人,这次不用全盘只靠自己撑着,她不用在阴暗的角落支撑着薄弱的身体只为保护那些给过她温暖的 人。现在,她送了皇后一坛自己做的桃花酿,皇后便赐她一套酒具;她给夙寒父皇和母后做了一顿饭,整顿餐桌上都是欢声笑语和夸赞,她不必再得来的是一句冷冷的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练功和一个冷冷的背影。

更重要的是,夙寒本性暴露,是个完全的宠妻狂,一天到晚陪伴在身旁,从清晨到黄昏,从黑夜到黎明,每个朝朝暮暮。

默苒成了一个害羞的女人,她偶尔的偶尔一个主动的拥抱,就会让夙寒开心半日之久。

至此,南国民间又流传出了一段佳话:古默苒逢夙寒,半生悲苦都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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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寒的书法冠军梦


这几天,贪玩的寒寒天天嚷着要我给他买毛笔练书法,他说他要当书法冠军,他还告诉我说:这是蓝猫说的。见他说的很认真,我不忍拂他的大志,就从大众书店给他买了一支毛笔.一瓶墨汁和一本书法临摹本,一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地写起来,一口气写了好几页,我好奇地走过去看,差点没晕过去。天!这也叫字,黑压压一片,活象一群乌鸦在打盹。只见他忙的不亦热乎,写几个他认为是的字,又进厨房去洗手,写字洗手.洗手写字,我都快被他忙晕了。我以为,过几天他就会放弃这愚蠢的想法,一天,我从播阳回来,一打开临摹本,一本书几乎全被他写完了。

后面几页有点象字了。我问婆婆,这是寒寒写的字吗?她说:是呀,他说很烦闷,就拿本子练毛笔字,晚上不用催就自己上床去睡了。我纳闷,调皮捣蛋的他,怎么突然这么乖了,是不是病了。等他从幼儿园回来,问他是不是病了,他说:没有生病呀。洗澡时,还光着身子对着墙壁的身影抬起右手,我觉得奇怪问他干嘛,他说:我在锻炼肌肉。睡觉时,他又盖上被子做仰卧起做,一边做还一边嚷:哎呀!我怎么起不来呀。我怕他感冒催他盖好被子,别乱动。他说:我在锻炼身体,蓝猫说的锻炼身体能增强体质。看样子,还是蓝猫比我强。

古鼎


在以前,有一位古董商,叫做陈梦秋,开着一家古董店。虽然是乱世,兵荒马乱,乡下还闹着旱灾,按说这古董生意不好做,毕竟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可这陈梦秋还真能耐,硬是在这乱世中,把古董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无他,就是搭上了那些落魄贵族和军阀司令,做的就是从那些落魄贵族那些收购好东西,然后转手买给那些附庸风雅的大军阀。

可这事也不好干,毕竟,乱世之中,那些军阀司令可是动不动就拔枪的人。因此,陈梦秋几乎每次都是在生死线上徘徊,多亏这陈梦秋脑筋转得快,这才有惊无险。但让人头疼的事情还是时不时的找上门来,就好比这次要找的古鼎。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本地前不久来一个姓陈的司令,手底下有着一个师的军队,杀人如麻。但偏偏爱装个风雅,古董玩物不知道收藏了多少,但凡遇到人就跟人炫耀,好让人觉得自己是个文化人,当然,那些古玩花鸟的背后自然少不了陈梦秋的功劳。

但前不久,这陈司令跟一个老友炫耀的时候,却被对方拿出来的一座商代古鼎给比下去了。这还了得,这司令当场就发了火,喊来了陈梦秋,要他在一个月之内给自己也找一座更好的,自己到时候要跟那朋友再比试一番。

陈梦秋一听差点吓的翻一个跟头:商代古鼎,那是国宝级的东西啊,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那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可陈梦秋诉苦的话还没说出一半,陈司令的手枪就顶在了额头上,没办法,保命要紧,陈梦秋就咬着牙点了头,立了军令状:一个月内一定找到一座商代古鼎。

回到家里,陈梦秋就开始在地上转磨:商代古鼎,那里能找到啊。在地上转的不知道磨破了几双鞋,但就是没有任何头绪。

没头绪?那就只能碰运气了。于是,陈梦秋喊来自己店铺里最得力的伙计,简单吩咐了几句,以陕西、河南等地为主,开始满地跑了起来,希望能撞到大运,弄出这么一座古鼎。

可转眼看半个月已经过去了,陈梦秋急的嘴上起了个大水泡,但商代古鼎仍旧没有丝毫消息。

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半,那陈司令似乎也沉不住气了,时不时就让自己的副官带着一队人,骑着马,挎着枪,来陈梦秋家里走走,说是看是否需要协助,但陈梦秋心里比什么都明白:分明就是派人来监视自己。

但陈梦秋没办法,每次还都得应付,陪着笑脸,打着包票:到了期限自己一定给陈司令一座漂亮的商代古鼎。

刚开始两次,副官眉开眼笑的走了,可渐渐地次数多了,那副官也有点不耐烦了。

今天看陈梦秋又来这套,副官脸一拉,说出来的话可就不怎么好听了:“陈掌柜,这司令的脾气,你可是见识过的,你现在答应的挺好,到时候要是拿不出,司令那里,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啊。”

陈梦秋急忙点头哈腰地道:“您放心,我给司令寻摸过这么多东西了,那次出过纰漏啊,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副官啪的一拍桌子,厉声说道:“那你倒是说,这古鼎到底找的怎么样了?我也好跟司令有个交代。”

陈梦秋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了:“这个,就快了,就快了。”

副官冷笑道:“快了?你刚开始就跟我说快了,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你还跟我说快了,陈掌柜……”说到这里,转过头,斜眼盯着陈梦秋,继续说道:“你别是在诓我吧?”

陈梦秋急忙道:“绝对没有,我保证,我跟你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实话。”

副官道:“那倒是你详细跟我说说,这古鼎找到了没有?”

陈梦秋满头冷汗,刚要回话。就听到外面的小伙计噔噔一路跑了过来,口里喊着:“掌柜的,掌柜的,找到了,找到了,那古鼎……”跑到门口一看副官,吓得下半截话全都咽了回去,不敢说话了。

陈梦秋和副官一听耳朵立马支棱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追问道:“古鼎怎么了?”

小伙计怯生生的看一眼副官,大着胆子说:“二师兄捎回信来,说自己在陕西找到了一座古鼎,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怕您担心,先送封信来,跟您报个喜。”

一句话可让陈梦秋吃了个颗定心丸,对副官笑道:“副官,我没骗你吧,这古鼎就在路上,可不是快了。”

副官一愣,随即哈哈一笑,说道:“陈掌柜果然是爽快人,我方才也只是开个玩笑,陈掌柜可不要介意。”

陈梦秋哈哈一笑,说道:“哪里哪里,你下去吧!”最后那句话,是看那小伙计还怯生生的站在那里,告诉他的,那小伙计犹豫了一下,转身走了。

副官道:“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来付订金。司令说的,这不能让你陈掌柜白花心思不是。”说着,掏出一封大洋,放在了桌上。

陈梦秋一愣,说道:“这可使不得,为司令办事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现款现货,现在这付定金,可不是折我寿嘛。”

副官道:“这可是司令的一番美意,陈掌柜可不要辜负了。”说着,眼睛刀子一般盯着陈梦秋。

陈梦秋心道:什么美意,无非就是想套牢我,怕我不尽心办事就是了。口中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谢过司令的美意了。”吩咐下人将大洋收了起来。

看陈梦秋收了订金,副官笑道:“好,那既然如此,就不打扰陈掌柜了,你将那古鼎收拾好,择日送到司令府上就好。”说完,转身出门上马,带着一队人走了。

看那副官走了,陈梦秋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随即大声喝道:“去给我打壶酒来,老子今天要一醉方休。”

下人看到陈梦秋心情好,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您不是说这一个月都不沾酒的吗?”

陈梦秋笑道:“这古鼎都找到了,还不让我自己高兴一下,去!给我打酒去。”

可老天爷好似跟陈梦秋开玩笑一样,那大徒弟自从带来信后,就没有消息了。陈梦秋在家里,是左等不到右等不到,陈梦秋的心又悬了起来:自己订金都收了,这要是再出个岔子,自己可是真的就是小命都难保了。

这天,陈梦秋和往常一样,坐在大门口,眼巴巴的望着大门,盼望着徒弟能带着古鼎回来,可等到已经天黑透了,打更的敲响了午夜的梆子,仍旧是一点音信都没有,陈梦秋没办法,长叹一口气,关上了门,准备回房。

就在这时,只听咚咚大门响个不停。陈梦秋一个箭步冲出去打开门,只看门外一人衣衫褴褛,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看到陈梦秋,哭喊道:“师父,我可算回来了。”

陈梦秋一看,正是自己派出去的大伙计,急忙扶起来,找医生,安排饭食,好半天才忙完。

看着大伙计风卷残云将桌上的吃食都扫荡干净,陈梦秋才开口道:“你这一路,是……”

陈梦秋话没说完,大伙计就叹道:“别提了,这一路上,可是险象环生。”

原来,这大伙计第一次出去办这么大事,找到了古鼎,开心的不行,急忙就给师父报喜,可谁知道这么一显摆,引起了别人的觊觎,出了门没多久就被抢了。

辛亏这大伙计机灵,眼看有人抢劫,灵机一动,把装古鼎的包袱仍在了一旁的臭水沟,这才躲过一劫。

但再也不敢再路上显摆了,再加上被抢光了身上的钱财,只能一路乞讨回来。所以这路上才耽搁了这么久,也亏的是遭劫的距离不远,不然,恐怕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陈梦秋听伙计讲述一路的经历,不停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师徒两个又谈了好久,一直到深夜,这才安静下来,各自安歇。

说是安歇,陈梦秋屋里的灯却还亮着,不过大家都累了,也都没在意。突然,就听里面大喊道:“假的,是假的啊!”

众人都被惊醒了,手忙脚乱的冲了进去,就见陈梦秋抱着古鼎,老泪纵横,看到众人进来,哭喊道:“上当了,这个是假的啊。”说着,将那古鼎往地上一扔,就听哗啦一声,碎成了四五块。

那大伙计怯生生的凑上来说道:“师父,我没来及跟你说,我是拿不准主意,所以这才带过来想让你看看,没想到……”

陈梦秋怒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在信里说明白?不然我也不至于收了订金,没了退路。”

伙计奇道:“我在信里说了的啊,当时还特意交代了的。”

陈梦秋一愣,说道:“那为什么从来没人跟我说过?”

那上次来报喜的小伙计插嘴道:“我当时想说,但我看你和那副官开心的不行,你又让我下去,我就没能说完……”

陈梦秋长叹一声,没有说话,内心却满是悲苦:自己也被那副官彼得狠了,都没想起徒弟的眼力,总有走眼的时候啊。

另一只古鼎

有了这一出,陈梦秋不敢再指望徒弟了,眼看着期限越来越近,只能自己亲自出马,可自己出马,那陈司令却根本不肯让自己远走,没办法,陈梦秋就只能在古玩市场,旧货摊这些地方看看,可这古玩市场,真东西都没多少,更别说找出一个商代古鼎了。

但死马当作活马医,就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陈梦秋怎么也不敢放弃,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陈梦秋几乎是天天都泡在古玩市场里,要不是晚上没人摆摊,住在里面也不是没可能。

可古玩市场,虽说鱼龙混杂,消息灵通,可奇了怪了,陈梦秋在这里溜达了这么久,就是没有发现任何一点关于那商代古鼎的消息。陈梦秋只能耐着性子,眼睛瞪得溜圆,仔细的找。

这天,陈梦秋正在古玩市场东瞅西看的寻摸,就听到有人喊道:“不要,你这东西都成什么样子了,还硬要塞给我。”

陈梦秋抬头一看,只见角落里面,一个破衣烂衫的年轻人,站在一个摆摊的老头面前,手里捧着一个小包袱,正在苦苦哀求。

或许是那年轻人太着急,包袱没打好结,里面的东西漏出了一个角。陈梦秋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只见漏出来的那一角,青铜质地,黑黝黝的,上面铜锈斑斑,看着年份就不少。

陈梦秋心里欣喜若狂,拔腿就要上前,但想了想,又止住了脚步:虽说自己之前从未在这古玩市场来过,但古玩市场里面的弯弯绕自己可知道不少,自己可不能再着了道。

看着那年轻人苦苦恳求半天,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陈梦秋这才慢悠悠的走到老头的摊前,东拉西扯了一阵后问道:“刚才那年轻人手里的东西看着不错啊?”

老头看一眼陈梦秋,说道:“这位兄弟,第一次来这里吧?没听说最近陈司令要商代古鼎的事情?”

陈梦琪一愣,说道:“当然知道啊,这事已经满大街都传遍了,不过这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老头一边收摊,一边说:“古玩这一行,水可深了。就说这古鼎把,因为陈司令要那商代古鼎,这最近市面上,突然就冒出来一堆商代古鼎,光今天,我已经看到过四个了,个顶个的真,可你要是花钱买了回去,那真不真,可就全靠祖宗保佑咯。”说着话,收好了东西,扛在肩上,一步三晃的走了。

看着老头走远,陈梦秋笑了一下,没理会老头的话:这里面的道道自己可太熟悉。那老头刚才明明就是看上那古鼎,只不过故意压价,所以才玩了这么一出。

不然,大白天的就急急忙忙收摊,还编造出市面上出了一堆商代古鼎的话。毕竟,自己这几天可是一直在找商代古鼎,市面上出现了多少,还真骗不过自己。

陈梦秋跟着那老头后面,走不多远。果然就见那老头走了一会,就加快脚步,冲着年轻人走的方向冲了过去。陈梦秋急忙跟上。

就见那老头急匆匆的追上了年轻人,说了两三句话,就拉扯着年轻人,要去旁边的酒馆。

年轻人无奈,半拉半拽的跟着进了酒馆。陈梦秋等在外面,准备观察一下再决定。

不一会儿,就听年轻人怒喝一声,抱着包袱,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那老头在后面想要跟出来,但被店小二拦住了,等老头付完账出来,年轻人早就已经走远了。

陈梦秋在年轻人刚出门的时候就跟了上去。眼看那年轻人怒气冲冲地除了酒馆,走了没几步,却到了当铺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好似下定了决心一样,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了,左拐右拐的又进了药铺。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副药出了药铺,火急火燎的出城了。

陈梦秋越看越是好奇,索性跟出了城门。看那年轻人三走四拐的,走到了一所破屋子前。吱扭一声,推开了门,喊道:“娘,我买了药回来,待会儿煎了给你喝了就好了。”说着,就听到里面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想是年轻人在找东西煎药。

一个苍老衰弱的声音喊道:“孩子,你哪来的钱买药啊?”

年轻人道:“这您就别管了,反正我有钱。”

那声音说道:“你要是动你爹的东西,我就去上吊也不喝这药!”年轻人急道:“我没有,我是……”

“是我借给小兄弟的!”陈梦秋急忙进来搭话,年轻人楞了一下,看了看身旁老母的神情,急忙点头:“是,就是这位大善人借给我的。”

老太太好似松了一口气,连连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你把你爹的东西拿出去卖了,那到时候他回来就找不到家了。”

年轻人应道:“娘,你放心,我不会的,您先喝药,我去给大善人倒茶。”说着,伺候老太太喝完了药。跟陈梦秋打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刚到门外,还没等陈梦秋说话,年轻人就要跪下,陈梦秋吓了一跳,急忙扶住,问道:“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年轻人叹道:“大哥,你可算是救了我老母的命啊!”

原来,这年轻人叫做周文轩,家里之前也算小康,父子两人经营一个小古董铺面,算不上多大的阵仗,但日子过得也算富足。可后来世道乱了,古董生意一落千丈,无奈之下关了门。一家三口没了收入,没办法,父子两人只能出去四处找活干,可乱世之中,人人都没饭吃,又有多少活能给他们两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干呢?

所以,父子两人少有进项,可眼看着家里渐渐的快断炊了,干呆着也不是办法。周文轩动了当兵的心思,想着起码每个月还能换点饷银回来,但刚说出口,就被父亲给呵斥住了,乱世之中,人如蝼蚁,各大军阀打来打去,保不齐那天就没命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父亲就不见了,周文轩母子两个找了半天,只找到父亲留下的一封信,信里说要周文轩好好照顾母亲,自己当兵去了,得了饷银就寄回家来。

周文轩一看信就要去找父亲回来:没有年已半百的父亲去当兵博生忘死,儿子待在家里的。可还没等周文轩要走,母亲就病倒了。没办法,周文轩只能留下来一边照顾母亲,一边打听父亲的消息。可谁想到,父亲一去两年,别说饷银了,就连个信儿都没有。

母亲忧思之下,病情更加严重。没办法,周文轩就只能借债度日,偶尔能从家里找出点家里当初开古董铺的小玩意儿去典当,换了钱就买药给母亲治病。

可母亲思念父亲过重,已经糊涂了,怎么也不准周文轩去动家里的任何东西,说要保留父亲走时候的样貌,否则就算抓来药自己也不吃。

没办法,周文轩每次就只能偷偷摸摸的去拿东西典当,因此,今天盘问,多亏陈梦秋替周文轩解了围,不然,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拿了东西去典当,母亲病重体弱,一着急,恐怕就过去了。

陈梦秋道:“这么一点小事,你何必记在心上,来,我这里还有点钱,你先拿着,给伯母治病。”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包,塞到了周文轩手里。

周文轩急忙说道:“刚才就已经很谢谢你了,现在这个万万不敢收。”

陈梦秋道:“就算是初次见伯母的一份心意,你就拿着吧。”

周文轩沉吟一下,说道:“既然如此,我不能白要,我拿东西跟你换。”

陈梦秋楞了一下:“换?”

周文轩点头道:“对,换,不然这里的东西也是进当铺。”说着,看了一眼周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道:“就是过于寒酸点,不过可以当做信物,以后我一定拿钱来赎。”

陈梦秋说道:“不行,你我今天遇上,算是有缘,怎么能……”

话没说完,就听屋里哗啦一声,屋里老太太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周文轩一听,抓起放在一旁的包袱,一把塞到了陈梦秋怀里,说道:“这个你先拿着,算是个信物,日后我肯定再赎回来,不让你吃亏。”说着,转身就要进屋照料母亲。

但走了几步,又转身走了回来,说道:“不好意思,老母生病,我也不方便招呼你,再怕待久了,这是露了馅,恐怕……”

陈梦秋明白这周文轩是怕自己呆久了,说穿了帮,让老太太知道这周文轩拿父亲遗物来换钱给自己治病,气出个好歹。刚想推辞,可周文轩照料母亲心切,早就跑进屋里去了。

陈梦秋急忙打开包袱,就见三尺高的小鼎,铜锈斑斑,一看年代就不新。陈梦秋压下内心的狂喜,把包袱包好。蹑手蹑脚走到窗户前,偷偷往里一看,只见老太太躺在床上,已经安静了下来,周文轩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周老太太时不时絮叨一两句,说着什么要保护好周文轩父亲留下的东西。周文轩一边收拾,一边点头答应。

陈梦秋心里有了底,悄悄转身抱着古鼎走了。

陈梦秋走在路上,心里可乐开了花: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自己这些日子在古玩摊可真没白费啊。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历,陈梦秋这次可涨了记性,怀里抱着古鼎,心里盘算开了,要找那些高手给确认下,掌掌眼,可别再像上次那样,弄到个假的。

可谁知刚一进家门,就看到副官正在屋里拍桌子骂人,手枪在桌子上拍的砰砰响。

原来那副官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陈梦秋值钱拿到的古鼎是假的,急忙赶了过来,现在正在发脾气呢。

一看陈梦秋进来,那副官可算找到发泄的对象了,骂道:“你他娘的可算回来了,你跟我说你找到的是真的,现在我都告诉司令了,司令让我拿东西,你!告诉我,东西呢?嗯?东西呢?”

陈梦秋道:“副官,您先别着急。”话没说完,就被堵了回去:“我不着急?我是不着急,你也别着急,等司令的手枪再顶在你脑袋上,你再跟我说别着急。”副官每说一句,就往陈梦秋跟前走一步,不停说,不停走,不一会儿就把陈梦秋逼到了门槛旁。陈梦秋往后一退,脚步一踉跄。

叮当一声,怀里的古鼎掉在了地上。

副官一看,更是火冒三丈:“你还想拿这个假玩意儿糊弄我是不是?”说着一把捡起来,就要砸。

陈梦秋急忙道:“副官,这个是真的?”

副官一愣,随即冷笑道:“真的?你骗鬼呢。”

陈梦秋道:“真是真的,假的在屋里的,不信我让下人拿给你看。”说着,喊家里人拿了假的过来,陈梦秋急忙递给那副官。

副官对比了下,这才喜笑颜开,说道:“就说你陈掌柜不是那不靠谱的人嘛,行,等我去给司令报喜。你就等着领赏吧!”说着,脸色突然一变,说道:“不过这个要是假的,陈司令丢了面子,后果……你是知道的。”说完也不理陈梦秋,转身走了。

大祸临头

东西送出去了,三十万货款也拿到了,陈梦秋的日子也恢复到了往常的状态。

这天,陈梦秋正在屋里算账,就听到门当啷一声响,陈梦秋抬头一看,只见眼前一个人,穿着长衫,背着行囊,眉清目秀的模样,正是周文轩。

没等陈梦秋说话,周文轩跪下就磕头,口里说道:“陈掌柜,今日恰逢中秋佳节,我娘特别命我来给你道贺。”

陈梦秋一愣,急忙扶起来,说道:“是周老弟,快里面请。”说着,一边招呼陈梦秋进屋,一边吩咐手底下人安排酒席。

不一会儿,酒席准备好了,两人坐下就开喝。不一会儿,两人都喝得多了,周文轩端着酒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说道:“陈掌柜,恩人,我今天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你,我要跟你道谢。”说着,拿过自己刚刚背进来的大包裹,解开,只见三座一模一样的古鼎。

陈梦秋愣了,问道:“这是?”

周文轩道:“上次那个古鼎……”

陈梦秋插嘴说道:“周老弟,不好意思,上次是我干的不地道,但那古鼎,已经找不回来了。”

周文轩摇了摇头,大着舌头说道:“不是,上次承蒙你给了我那些钱,让我有了今天,看你挺喜欢上次那个古鼎,这次我又找个三个给你,全当奉送。”

陈梦秋一愣,问道:“三个?哪里来的?”

周文轩一笑,有点不好意思,说道:“这三个,连上之前那一个,都是假的,只不过看你喜欢,所以……”

陈梦秋一激灵,酒都变成冷汗,急道:“假的?”

周文轩道:“是啊!家父早年开古玩铺的时候就喜欢这些,所以收集了不少,上次看你挺喜欢,所以就又找了三个给你赏玩。”

陈梦秋叹道:“这真是天要亡我啊!”说着,将一切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只不过自己在哄骗周文轩这一段的时候,自然隐瞒了。

周文轩一听前因后果也急了,说道:“这可怎么办?”

陈梦秋道:“除非找到真的,给那陈司令送过去,不然他一发现之前是假的,我小命就难保了。”

周文轩沉吟一下,说道:“这真的……倒也不是找不来。”

陈梦秋沉急忙道:“怎么,周兄弟,你能找到真的?”

周文轩道:“找倒是能找到,但这价钱……”

陈梦秋明白了:这真的肯定便宜不了。咬咬牙,说道:“周老弟,我半辈子才有了这份家业,躲不了,也跑不了,只能在这里耗着。现在……”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一口喝干杯中酒,继续说道:“只能买真的了。”

周文轩应道:“行,那我就去问问价钱。”说完,也不耽搁,放下酒杯转身就急匆匆出了门。

可谁知道,周文轩这一走,就是好几天。陈梦秋一边盼着周文轩的消息,一边怕那陈司令发现古鼎是假的,可真是内外交攻。

好不容易把周文轩盼来了,可带来的消息,却更是给了陈梦秋一个重击:对方要二十万大洋。这个价钱,几乎等于要了陈梦秋的命。

没办法,买真的计划就此搁浅了。不过陈梦秋话没说明白,心里还挂着另外一层担忧:上次从周文轩这里弄来的古鼎是假的,谁能保证他这次弄来的就是真的呢。到底要怎么办,自己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但陈司令可没给陈梦秋再筹划的机会。这晚,陈梦秋正在筹划钱。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只见一身笔挺的军装,腰里插着锃亮的壳子枪,开口就道:“陈掌柜,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陈梦秋一愣,还没等说话,副官接着说道:“跟我们司令都敢玩假货,你可真是够胆大的啊。”说着,手向前一抛,当啷一声古鼎落在了地上。

陈梦秋浑身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这是被看出假来了。副官根本不给陈梦秋说话的机会:“我们陈司令好面子,不能让人知道自己被骗子,今天的事情不做声张,但要是三天之内,还看不到真的,那可就得见血了,怎么办,你自己掂量吧!”说完也不管楞在当地的陈梦秋,转身走了。

陈梦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吩咐手下:“快请周先生回来。不,我自己去找他。”说着,急急忙忙穿衣就往周文轩家里跑。黑灯瞎火的,跌跌撞撞摔了好几次才找到周文轩的家门口,也顾不上大半夜了,咣咣的砸起了门。好半天,周文轩才睡眼惺忪的打开门,一看是陈梦秋,问道:“周大哥,这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啊?”

陈梦秋急道:“现在哥哥可全都靠着你救命了,你之前说你能找到那真的商代古鼎是吗?”

周文轩一脸诧异,说道:“是啊,怎么了?”

陈梦秋道:“那姓陈的发现之前的那个假的了,现在限我三天之内把真的交上去,不然可就要我的命了。”

周文轩一听也急了,说道:“可你之前的价钱不是凑不出来嘛,这……”

陈梦秋道:“顾不得许多了,那姓陈的都已经盯上我了,不管多少,就是他了。”

周文轩道:“好,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去问问。”说着穿衣出门,就向着朋友家跑去了,留下陈梦秋在家里等着。

可陈梦秋从半夜等到了日上三竿,周文轩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眼看到天黑了,陈梦秋等的都快腿麻了,周文轩才回来,不等陈梦秋说话,就骂道:“真不是东西,说是已经答应别人了,不给三倍价格自己不能出手,这分明就是明抢!”

陈梦秋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问道:“怎么?要原先三倍?”年轻人一脸愤恨:“对!三倍!”

陈梦秋心里直叫苦:自己开古玩铺多年,虽说攒了些家底,但怎么也到不了这个数啊。急忙说道:“你和那人认识吗?你让他帮帮忙,不要那么多可以吗?”

周文轩道:“哼,那个吸血鬼,我刚才求他半天,他根本就不松口,还说自己和买主反悔,已经是坏了名声了,不能再低价了。”

陈梦秋一听差点跪下,说道:“兄弟,哥哥现在是真的在难处了,就劳烦你在跑一趟吧!”

周文轩一脸为难,说道:“好吧!”说完,转身又出了门。这一去,可是直到午夜才现身,陈梦秋等的急不可耐,都快拿爪子挠墙了,周文轩才回来。

陈梦秋急忙迎上来,问道:“怎么样?”周文轩道:“降价了,原先的两倍,再一分都少不了了。”

看陈梦秋还想说什么,周文轩道:“陈大哥,我真的是尽力了,就我那朋友穷的叮当响,可不就指着这个发财嘛,再降是一文钱都没可能了,再说了……”

周文轩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个声音说道:“陈掌柜,躲得够远的啊。”陈梦秋一抬头,笔挺的军装,正是陈司令的副官。

陈梦秋刚想说话,只见那军官右手一伸,掏出壳子枪,啪就开了一枪,正打在陈梦秋脚下,尘土飞溅。那军官将枪收入枪匣中,说道:“这是陈司令赏你的,今天,枪子在你脚下,明天可就往上了,你掂量着办吧!”说着,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还有,你家里人,这几天也由陈司令代为照顾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梦秋一生在生意场沉浮,见了不少尔虞我诈,但这子弹就在面前,还真是第一次遇到,陈梦秋再也支撑不住了,对周文轩人说道:“好,两倍就两倍。我要了,今天就让他送货过来。”

陈梦秋如期将东西交给了副官,但古玩铺却也是元气大伤,再也不复往前的风光。幸好,陈司令好面子这事没有散播出去,所以,古玩铺的生意倒也是照旧,没有因此受损。

但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天,陈梦秋正在照顾店内生意,只听外面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直直的冲着自己的店铺过来了。陈梦秋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站在一排人,各个带刀挎枪,当先一人正是陈司令。

陈梦秋吓了一跳,急忙说道:“陈司令,这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陈司令把玩着手里的手枪,说道:“陈掌柜的,你可真够胆子的啊,居然拿假的给我,欺负我不懂不是?”

陈梦秋一愣,说道:“真的您不是已经让您的副官拿走了吗?”陈司令道:“副官?那个副官?”

陈梦秋道:“是您让我帮你找古鼎的时候,站您后边的那个副官啊!”

陈司令一拍桌子,骂道:“副官个屁,那就是一个老子勤务兵,前几天就跑了,还偷走了老子的一条枪,你把东西给他了?”

陈梦秋脑袋嗡的一下,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急忙说道:“陈司令,我这也是被人骗了啊。”话没说完,就听那陈司令说:“我不管你有没有被骗,反正我不能被骗,三十万两货款你是拿走了,现在,要么你给我东西,要么三十万,一分不少,再不然,你这铺子,让我给烧了,你自己选一条吧!”

陈梦秋道:“陈司令,我实在没有三十万两啊!”

话没说完,那韩司令就说到:“那就烧铺子。”说完,手一挥,对下属说道:“来人,点火!”

那些军人如狼似虎一般扑了过来,三两下就将陈梦秋和伙计丢出了铺子,稀里哗啦一阵打砸,然后一把火,那气派至极的铺子,霎时间就成了一团火海,当着无数看热闹的人,烧了个精光。

陈梦秋还想上前救火,但那敌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军人,早被架在一边,动也不能动了,只能哀嚎着看着铺子烧成一团灰烬。

与此同时,周文轩和那个所谓副官,两人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一切,副官对周文轩道:“现在伯父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吧?”周文轩脸上看不出来悲喜,说道:“你觉得我父亲看到这一幕会开心吗?”

那副官楞了一下,没说话!

周文轩继续说道:“你觉得,这陈梦秋真的是这么十恶不赦吗?”

那副官道:“不管怎样,他当初逼死了你父亲。”

原来,当初陈梦秋搭上了陈司令这条线,为了弄一件古玩,生生逼死了周文轩父亲。周文轩年纪渐长,便找来自己幼时的朋友,假扮了副官,还联合自己父亲生前的老朋友,在古玩市场演了一出戏,这才将陈梦秋引上钩。

周文轩道:“你相信,一个会在第一次见面,就掏光钱包给陌生人的人,会为了一件古玩逼死人吗?”

副官看着周文轩,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文轩道:“既然你觉得不是,那他为什么会那么做?”

副官好半响才道:“现在已经这样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周文轩道:“不知道,不过,你我,后会无期了。”说完,挤出人群,离开了。

那副官之后也再没见到过周文轩,但在当地乡下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有一年大旱,管辖本地的陈司令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根本不救济百姓,很多人都快要饿死了。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广设粥棚,散药医人,救治了了许多人。旱灾过去,好多人都要感谢他,但却再也找不到他人了。只记得他好像说过,自己姓陈。

何以笙箫默


很美的一个爱情故事,一段唯美的校园恋情。所以很想写个剧评,想了很多题目, 但终觉不及这几个字。

何以琛,一个沉稳、冷静的男人, 贯穿始终的几乎都是那张成熟的冷脸, 似乎不会笑,也不会冲动,看起来好像极符合他那律师身份。让人费解的是,怎么会一如既往的执着的爱上一个那么二的小师妹?

很久以来,人们就习惯用跟着感觉走 来解释爱情的没道理。 但你要是仔细分析, 其实是很有道理的,那就是互补。赵默笙的纯真无邪的天性的确就像一缕阳光,照亮了何以琛寂静的人生。在这个女孩的世界里没有虚伪和装饰,什么都是水一样的透明,没有灰色的忧伤,即使是那尴尬的一厢情愿的女追男,也是那么阳光灿烂。而不像深爱着以琛的以玫那么忧郁,也不像辩论社的才女那么咄咄逼人,任何人在她身上感觉到的都是清泉一样的快乐,阳光一样的温暖,笑是写在她心里的,她爱这个世界, 爱生命,爱得那么纯真, 那么清澈。

艺术毕竟是艺术,赵默笙身上被作者灌注的人类最原始的本真,其实在这个阴阳并举的世界中早已不复存在了,没有人能在这个纷繁复杂的大千世界里保持这么无邪和纯净,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两种人, 要么真二,要么就是彻底超脱了。

我们不必去探究赵默笙究竟是哪一种,重要的是,她是个善于经营爱情的人。

任何一份恋情,若要持久,都是要经营的。如果你仔细去看他们七年之后相聚的点点滴滴,你就不难发现,每一次暴风雨光临的时刻,这个看上去温顺而阳光的女孩都用她的淡定、平和去化解了 。 她的话不多,但所谓的此时无声胜有声, 谁都能感觉到她从她灵魂深处散发出的那种执着、勇敢和含蓄。我想这是她独特的沟通艺术吧。

即使是拥有一份纯真的校园恋情,也绝对不是获得幸福的全部,我相信他们会幸福的, 但不是因为何以琛有多么优秀,而是因为赵默笙用她成功的沟通艺术去成就了这段唯美的爱情,激活了这个平静如水的男人心灵深处火一样的激情,在这架爱情的钢琴上, 赵默笙无疑就是一位出色的琴师,所以当你去抱怨没有获得爱情的时候, 有没有问过自己,是否去经营了你的爱情?有没有给了对方一个爱你的理由?

若是你看了他们的幸福故事, 能够退而结网的拥有了你的美好心情,那也就不辜负了作者的一番痴心了。

20XX年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