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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发表时间:2020-06-27

【www.qg13.com - 月亮情感语录】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二十二)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原来是我错了。按照家乡的风俗,我们是把元宵节向后推移一天的。妈妈一大早便打来电话(先是打给女儿的,后来和我说起来我才知道。隔着房间,我之前是听见女儿接了一个电话,她的声音含含糊糊,也不知是谁来的)。妈妈一再叮嘱让我晚上回去过节。也不出什么推辞的理由,只好应诺了。

她和女儿依旧是在我出门前离开了。我问女儿要不要去奶奶家,被一口回绝,反正如今家里,我的话是管不上用了,说什么女儿都是爱理不搭的态度。这肯定是受了她妈妈的影响。谁说女儿是小棉袄,说她二句便冷到了心。我很难过。在去母亲家的路上,我想定不会是父母二人。哥哥一家、妹妹一家务必都会来的。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现状,此去要么是一场批斗大会、要么是场同情大会,主角一定是我。

果然,我到的时候,全部人都已经候坐了。妈妈与嫂子还在厨房忙呵着最后两个菜。爸爸取出了一瓶五粮液,倒了四杯,本想让妹妹也喝一口,但被拒绝了。爸爸说道:今天控制酒量,一人一小杯。似乎是专门对我说的。 哥哥和妹妹盯了我一眼,以为我会有什么话要说,或者说等我告诉他们些什么。然而见我只是平静的挟菜,淡淡的喝酒,也就当作没事一样,乐呵呵的说笑起来。

一杯酒很快喝完了。妈妈开口了:他要喝,就让他再喝点吧。 哥哥也说道:是啊!你让人喝酒,又不让人畅快。爸爸忽然厉色了起来, 他一直认为造成我今天的现状,和酒也是有很大关系的。但也还是又给就斟上了半杯。我大大咧咧的样子和往常并没有两样。看着哥哥、妹妹、侄女与侄儿在眼前晃动着。女儿原本也应该是和她们在一起的啊!我忽然眼眶有点湿润了。在厕所里我有纸巾擦掉了滴下的眼泪,用了几分钟时间,心情才平复了下来。至少看不出端倪。

爸爸吃完饭就戴着口罩出去散步了。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肯定还再为我前日的事有些疙瘩。年老之后,他的脾气有时更象个孩子,还比较小心眼。若不是当时我的情绪比较激动,定然不会顶撞他的。我也随后离开了。疫情还在加剧着,防控更严密了。街上空荡荡的,我骑着单车,心里也是空荡荡的。远处圆圆的月亮在慢慢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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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二,坠落的灵魂


安静的行走在风里,我躲闪着身体,全身开始渐渐的温暖。

其实,习惯和回忆有时候是一种毒药,无法摆脱。而我却已习惯到最后的麻木,冷冷的微笑,寂寞的行走。我也最爱在傍晚的时候,用冻风来刺痛我麻木的神经。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开始我的回忆,那些曾经的如影随形的幸福是那么的单薄与脆弱。疼痛仿佛在日子里开始漫长的冲击我的思想与躯体,是我选择了疼痛还是疼痛选择了我,根本无法去诠释这些不存在的问题。只知道因为痛我还活着。

暖暖的衣服包着我病态的身躯,广东冬天的风好像湖南秋天的风,有些萧瑟的孤独。如果泪水能漫过天堂的话,我也会影藏我的苦而浅浅的微笑,很爱这种阴霾漫天的日子,有阴霾就有我的回忆,温暖而又阴冷的回忆。虽代表着绝望,但也有着无人能享受的凄美!

匆匆在广东奔波,跳跃着属于自己的色彩,我却在一片喧哗中学会了享受寂寞,我有着最沉重的容颜,谁也无法窥视到我心中的寂寞与无助。总想把这些放在心弦上弹奏一曲悠悠的歌谣,然后用流淌的心事书写生命里飘落的痕迹,在时间的剪影中剪辑过往的云烟。往事瞬间爬满了我的文篇,舞动着我潮湿的双眸。

喜欢一个人走在清凉的石板上,聆听脚步散落在身后的余音,溅起一个个忧伤的文字。弯腰拾起记忆的碎片,抚摸着还在抖动的心事,我的心弦瞬间沉重,漠然惆怅,让心事平铺在石板上,任万千脚步踩踏。岁月的足迹在心弦上且歌且舞,我看见一只小鸟在树上怯生生的看着远方。一如我的惆怅。

一片树林兀自陈例在眼前,树上挂满了缠绵的心事,微微在风中抖动,不时纷飞一片,那一片片叶子里流淌着悠悠的往事。当雨丝洒向树林时,谁的眼里流淌着弯弯柔柔的梦?风从身边溜走,扯起我的衣襟,掀翻我的思绪,用零乱的目光涂抹着过往的云烟。

恍惚我生命一过客,旅途一浮萍。匆匆的身影拍打着那些所谓的匆匆归人。拍打着丝一样的心弦。

泣雨、咽风、急鸟,碎了一地的琐碎杂絮,红笺、小字、往事,零碎的洒落在风里,染尽过往的云烟。

岁月在细数的时光中流逝,情感在流逝的时光中飘摇。曾经的故事搁浅在粉红色的记忆里。在时光的边缘我看到一双迷茫的眼睛,无可名壮的那份失落的心情,兀自虽风飘荡,随水流逝。不知何方。

往事成风,一切归为云烟,那三十个今天在潮湿的风里被时光拧干。过滤生命的色彩,看人生五彩拼版,那悠悠的往事或浓或淡,涂抹生命所留下的痕迹,点点滴滴纷飞在上苍的泪里。

十月二十二的天空弥漫着忧雨的冷香,十月二十二的天空飘飞着坠落的灵魂。

注:十月二十二本人生日(白血病患者)

十五的月亮


已经算不清多少个中秋节没有回家,在外漂泊的日子,总是有一份相思淋漓着月光的凄凉,悄悄埋在心头。

每至月圆,那一轮皓洁的明月,像一首老歌,打湿泛黄的照片。此刻想到已迈入中年的父母,心中弹起了惆怅旋律。想着在千里之外的女友,无比的心酸。无才,才会让生活左右了在外的心,深感愧疚。

今夜是难眠了,对影成三人的桌席上,寥寥几杯薄酒,温热了心,凝滞了空气。几行思乡泪,被逼划过了脸颊,那些往事一幕幕在眼睛中走过,幸福的笑了。仰望苍穹,繁星点点,多想踩上白云,俯瞰乡间的红火,倾听欢乐的乡音。多想站在月亮走一圈,像一个终点,奔着家的方向。

放晴的夜空,烟花点缀的这夜天空,五彩斑驳。近的,远的,唱着这个团圆夜的最美旋律,伴着合家欢笑的浓浓爱意,被深夜带入最美的梦境。此刻的我,只身坐在阳台前,望着家的方向,想着童年。

那时爷爷还在,奶奶还能够做一桌酒席,叔叔、伯伯、哥哥、姐姐都在,一个大大的桌子,摆满了期盼已久的佳肴。大家说说笑笑,深夜宴席桌上依旧是热热闹闹的,我们抱着各家带来的各色月饼,甜美的入梦。

如今回到家中,岁月催染了母亲的双鬓,父亲劳累的背景显得格外瘦弱,奶奶总是重复着同一句话,都老了。老的让我感觉自己那双精灵的眼眸没了灵性,满含泪滴,滚滚而下。妹妹忙着赶回公司上班,堂哥堂姐们在外打工终年不归,让人感觉一种凄凉。

岁月还在走着,快的都快忘记了团圆的味道。原来现在的我们都选择了逃避,逃避到一个只剩下自己,孤独的想着以前那些记忆的美好。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在一次团圆夜的时候,各奔东西的亲人感至家中,镀一层家乡的月光,偏偏无奈地在异乡的月夜下惆怅,哀伤,却不懂老人们期盼的心声。

无非是生活,让家中留守的老人过着一年又一年的凄凉。无非是追求,无奈的让自己失去了儿时的那种期盼。面对承上启下的责任,心中的担子无比的沉重,却不知道他们想要的,只是在月圆的时候看一眼在外的儿孙,也许病也好了。

奶奶握住我的手,叫着二弟的名字,喊着大哥的名字别走。我看着奶奶佝偻的背影和那双无神的眼睛,痛的哭不出声,爸妈送我到车站,我别离了故乡。其实就差一块如月饼般大小的月就圆了,还是被紧急召回,心中满是愧疚。

真希望那一天他们都在,不知道奶奶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不知道那一天我们是否都从千里之外的地方专程赶回来看一眼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时光慢些吧!等一等那些忙碌的人。真的慢些吧,等一等那些无奈的孩子们。

十五的月亮,像是一块能暖化心灵的月饼,吃不着,却也能感到流淌在血液里的温度。看着,看着,又像极了一张慈祥的脸,你笑,它也笑,在这个黑夜,有它陪伴,无眠!

愿我们的世界各自安好(二十二)


第一百六十二章

凌晨四五点在火车上和途径的城市一起醒来,车厢里投射出微暗的灯光,窗外一片漆黑,隐约可见丝丝光线穿越云层,还没有来得及到达半空便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车箱连接处透出一丝凉爽的风,穿过身体,穿过车厢里零零散散的行人。

坐在到贵州的火车上,窗外寂静昏暗的夜色伴我随行,与站台泛黄的路灯挥手诀别,随着一声汽笛踏上又一段旅程,一个人在静夜无语,独自守着阑珊的月光,拥着轻盈的一段心事,回忆往日的故事,故事里有太多的角色,排列组合成为一种心情,随着铁路前行的方向远行。

第一百六十三章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人还在新疆昌吉,享受最后几天异地他乡的感觉,我记得走之前的前一天晚上,几个朋友喝酒,我喝的烂醉,这是我第一次醉到第二天完全不记得如何回家,后来他们告诉我,他们背我回家后我醒来过一次,然后非要把他们从床上叫起来。然后一本正经的给他们吹牛逼。我问我说了些什么,他说你他妈吹的牛逼我还要给你记录下来啊,不过你喝醉酒了还真不是一般的矫情。

酒醉后的我们意识朦胧,路灯用力照亮我们眼前的路,迎面车辆远光灯打亮我们的脸庞,我们走在回家的道路上,我们走在青春残留的影子里,我们都知道,我们很难再一起喝夺命大乌苏,我们很难再一起吹牛扯淡撸串,我们被淹没在无尽的夜色里,我们都知道,自此别过,从此只留回忆。

时钟悄无声息的转动,我们悄无声息的分离,当火车抵达站的时候,风透过车间连接处吹到我脸上,所有的一切如梦似幻。

第一百六十四章

新的生活开始,新的故事继续,我在新疆留下了我一生最大的遗憾和美好,我又在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新的工作,新的朋友,不知不觉周围的一切全部换了一番面貌。

本来我所有的写下来的人和事,都会在3年后才开始记录,我在新疆回忆四川的生活,回到四川回忆新疆的点滴,不过这次是个例外,我很不确定我在3年后是否还能如以前一样把所有点滴回忆到细致,我不确定3年后的我还有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讲述曾经的人和事。于是我打算提前,3年后再进行增加和修改,所有的故事都将会有一个结局,而我希望我写的故事永远都不要完结,我把每一个故事后面都留下一个标点符号的位置,我知道在那个还没有打上的符号之前,一定还有很多很多值得回忆的故事。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这次我要说的是彭涛,一个容易愤怒的少年。小胖说彭涛就是一个典型的愤青,开始我不信,后来我信了,他接电话会变得愤怒,他看新闻会变得愤怒,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变得愤怒。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愤怒的少年,只是我们有的不表达出来,有的不去过分在意而已。

彭涛帮我很多,我大概记得我和他出差1次,上门2次,帮我远程3次,打电话寻求支援无数次。无数的东西在被我们遗忘掉,无数的东西在被我们记忆着,我们终将是一个会将事情遗忘的普通人,我们终究会因为一些东西记得久了变得不再普通。

我刚到公司的第2个月,我和他出门,回到公司已是中午,然后我们去小饭馆吃的炒饭。因为没带零钱所以他先给我付了,然后我说回去再给,没有想到,回去当天我忘了,然后后面的无数天里我想要把钱给他,但是我始终觉得这样太过于矫情,不知如何开口,就这样一托再拖,拖到现在,我决定不再还钱给他了,后来我才懂得我所有的诠释都将要支离破碎。因为有的东西,欠着比还清更深刻,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这件事,但是我一直记得,故事的始末我都欠着一个人一顿饭钱,欠着欠着这个故事便会变得更长更美好。

我记得我在贵州出差的,凌晨12点,遇到问题迟迟无法解决,迫于无奈找他寻求帮助,幸喜,几分钟搞定。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他我却无限感激。

一次在酒桌上,大家都在劝酒,他拿起酒杯对我说:我可是半夜给你远程过的人,你说该不该喝

我没有说话,酒杯里的泡沫逐渐散尽,气泡顺着酒杯一点一点上升,我们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不知道我们一生要在帮助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们一生要别人帮助多少次,每一次有意无意的援手,都将会被无限放大,如同酒杯里面的气泡。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喜欢打英雄联盟的游戏,喜欢钢铁大师,一把锤子玩的出神入化。我们一起开黑,加上小胖,小峰我们四人。我记忆中我们开黑只是赢过一把,的确我这样的坑不输都难。他说小胖是坑逼,小胖子说我是坑逼,我说小峰是坑逼,然后我们继续一把接着一把的无奈的看到电脑屏幕上面失败两个字。有时候输赢不再那么重要,只要我们还记得曾经我们一起在那个地图里合作过,其他的输赢不在有意义,毕竟游戏只是我们生活中微不足道的插曲。

夏天还没有完全来临的时候,我们都不在玩游戏了,事情就是这样,谁都没有办法预料故事的走向。我在重庆车站旁边的网咖里无聊把以前玩的游戏挨着登录了一遍,游戏里的好友头像一个一个变成灰色的,他们也会有一天一个人登录游戏,然后看着同样灰色的头像,然后恍然明白,我们看中的从来都不是游戏本身,而是曾经一起玩过游戏的朋友们。

第一百六十六章

每个人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下个路口便会离去。

彭涛总爱说,要是明天我不来公司了那就说明我中了500万,我嘲笑他不买怎么可能中,然后他从口袋里面真的掏出一张彩票,我心里一个大写的服字。

事实上他到现在也没有中500万,事实上他真的不久就离开公司。

我知道生活还在继续,无论遇见什么样的的人,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每一种结束都是一种开始。分离或相聚。生活,永不结束。

我并不在意谁离开谁留下,我们所有人都将要各自前行,只要大家相互记得就足够了,多年以后,大家还能坐在一起吃饭喝酒吹牛,便是大幸。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们因为他要请客吃饭,建立了一个讨论组,起初不知谁改名叫涛娃儿摆大宴现在名字被无数次更改,但群里的人不会改变,群里无所顾忌的聊天不会改变,群里留下的回忆不会改变,只是我们都要慢慢遗忘,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忘得速度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希望以后我在看到自己写下的东西,还能回忆起那些发生过的情景。

他媳妇开了一家小超市,他在群里说快过来帮忙发传单

彭总,都开超市了哦

我要给你超市起名字,写宣传语

超市名字是什么,霸气不

宇宙无敌大超市,你说霸气不

。。。。。。。

我们要在三圣乡开年会,涛娃回来玩小胖在群里说。

来得时候在你的超市带点吃的来周丽说

对,多带点吃的小冷说

我要2斤瓜子我也加入

富远发来一个无奈的表情。

彭涛也发来一个无奈的表情。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后来他回来了2次,第一次是请我们吃饭,我们因为开会,他在饭店足足等了我们1个小时。吃完饭他们去打麻将,我很佩服他们把那么多中排列组合一眼就能看清楚,麻将牌在他手里左换右换变成无数种胡牌的可能,小胖子激动地算着这把要赢多少钱,程富远默不作声安静得像一个洞察先机的智者,我,周丽,小峰在一旁玩手机。我记忆里存储过无数个画面,这个画面是关于我们最暖色的记忆,麻将房的包间里,机器传出窸窸窣窣的洗牌声响,色子转动碰撞发出的声音,灯光投射在我们所有人的身上,如同一只只画笔勾勒出一副有声的图画。

第二次是富远结婚,富远的故事以后再说,我记得吃完午饭大家一起打麻将,小冷在房间里吼到:彭涛,快来给我指点怎么打?

幺鸡二条,不打要遭彭涛在屋外回答。

幺鸡二条,不打要遭我进屋重复到。

生命就像一个陀螺不停的旋转,我们终会在风华正茂走到衰老的那一天,等我们老的时候,回想起今天的每一个酸甜苦辣的瞬间,想起今天我们身边曾经一起的所有人和事,都会淡然一笑。多少楼台烟雨,多少回忆都会在这回首中随风消逝,渐行渐远。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公司墙壁上有一张年会拍摄的照片,是彭涛他们表演《屯儿》结束后摆造型的图片,他们穿着东北那边朴实的服装造型,那张照片上他用力的微笑,摄影师把那一刻定格在摄影机里,打印机把那一刻复制在照片上,周丽把那一刻贴在墙壁上,我把那一刻记在了心里。

随时光折腾记忆,任岁月侵蚀挣扎。我只愿我们的世界各自安好,即使不能面朝大海,依旧能够春暖花开。

from 会飞的回锅肉

是谁?丢失了自己的重要信息(二十二)


李军在餐厅用早餐时,跟餐厅老板询问道:马老板,你们这里的土特产有哪些?

马老板是一个四十开外的男同胞,又是黄山的本地人。

他笑着说道:说实话,我们黄山的特产,有黄山云雾茶,还有个用糯米做的米酒等等,还有个各种糕点,不过,在这个地方买这些东西,有点贵。

李军笑着说道:马老板,你说得在理,那么,我们在哪儿买,比较实惠。

马老板笑着说道:你们打算还要玩那些附近的景点?

李军笑着说道:我们打算再到附近的宏村转转,看看徽派建筑的特色,以及了解一下当地百姓的生活水准,以及当地的风土人情,顺便买一些当地的特色产品。

马老板笑着说道:那个宏村,真的也不错,不过,你们读书人看过来,肯定跟我们没有文化的人的眼光不一样,你们在宏村,可以看到安徽当地的明清建筑,以及当地的土特产,相对在宏村这边,产品比较正宗,价格相对比较实惠一些。

随后,李军问道:昂梅,我们要么上宏村转转。

昂梅笑着说道:我听李哥你的。

好吧,我们回房间收拾一下,就乘车进入宏村,看看徽派特有的建筑艺术,顺便,给我未来的岳母买一点礼品。

昂梅笑着说道:你脸皮真厚,你还没有见过我母亲,就一口一个岳母,你没有觉得脸红。

李军笑着说道:我想这是尽早要叫的,还不如先练习起来,免得到时紧张时,找不着北。

昂梅笑着说道:不要背后叫得好听,到时,却不敢吱声噢!

李军笑着说道:不会的,昂梅,你放心好了。

当天,两个年轻人乘着当地旅游公司的车子,又进入了宏村,观看了当地的明清建筑,那房屋上独有的挡风火墙面,白墙、黑瓦、青砖,以及当地的特产。

李军在宏村,特地给昂梅母亲未来的岳母大人,买了黄山云雾茶,又买了米酒,以及一些可当点心的糕点,放入了昂梅的双肩包内,自然,一路上,是李军帮助背着,不肯让昂梅辛苦。

当晚,入住在宏村边上的青年旅社。

两个人晚上,在住处看网络电视,凑巧,昂梅的母亲打来了电话。

昂梅母亲在电话中说道:昂梅,你的支教工作何时结束?外婆不小心,在穿过马路时,被外地人的一辆电动自行车撞了,还好,人没有大问题。

昂梅在电话中说道:我的支教工作,马上要结束了,我明天就准备回来,现在外婆在医院吗?

是在医院,你早一点回来,照顾一下受伤的外婆。

李军一听,是昂梅的母亲来电,就笑着说道:昂梅,你妈真的非常关心你啊,你外婆怎么了?

噢,是这样的,我外婆在县城的街上穿马路时,不小心,被一个外地人骑的电瓶车撞了一下,现在在县城的人民医院治疗,看来,我的支教工作,要提前结束。

李军笑着说道:小心,你的谎言,别被你母亲识破,否则,你会被你母亲臭骂一顿的。

昂梅说道:李军,其它的地方,我准备不去了,我明天就准备返回我的家乡。

李军笑着说道:好吧,那我们马上在网上订车票,我们先回到嘉兴,你再乘车加平湖,你看如何?

昂梅笑着说道:好的,就这样吧,今晚,我们早一点休息。

不知后事如何演绎,且看下回再来分解。

二十二三岁,有些尴尬的年龄


越来越多的人问我有没有男朋友,越来越多的人热心肠的告诉我赶紧找个对象。

今年二十二三岁,有些尴尬的年龄。

不能随心所欲,不能故作老成。

看见穿校服背书包的学生会羡慕感叹,看见身材臃肿眼角皱纹的中年妇女会害怕恐慌。无比的憧憬未来,想象自己会有怎样的丈夫怎样的家庭甚至怎样的小孩,却也无比的恐惧老去。在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年纪,还没有一个相爱的人,没有一群聊天逛街喝饮料的朋友,没有等自己下班回家的一桌饭菜。

偶尔出去街上走走,大家都行色匆匆,来不及看清脸上的表情,连等公交和红绿灯都焦灼不安。有时去旁边公园逛逛,发现要么是老老少少出来散步,要么是成双成对出来恋爱。到最后才意识到自己只能看着玩耍的小孩笑笑。

好像忽然间时间变得快了,身边人来人往的像在排队买票,停下来跟你说说话打发打发等待的无聊时光,然后留下一个语重心长的忠告翩然而去,只留下一个光风霁月的虚影。

离开学校,不用再每天艰难的起床然后匆匆买份早餐再狂奔到教室,不用挖空心思的和老师斗智斗勇,不用担心没玩没了的作业和考试,不用心虚的隐瞒成绩排名,连最后的相聚都记不清了。一群来自天南海北的人又回到不同的地方,大家都开始忙活自己的生活,好久好久都不联系。还有以前的老同学,隔了四年之后更远了,说起来都记不起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幸好,还有那么几个怎么都在的老朋友,依旧很熟稔,依旧很单纯。

大家都开始心事重重,都不再无所顾忌。

我们都怀念曾经,都顾念青春。

记忆里的时光总是最美好的。

可是我们都长大了,都不再是原来了。我们都开始独自面对很多事情。我们一个人住,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交水电费,一个人上街,一个人喝饮料,一个人吃快餐泡面。楼道里的回声只有自己的脚步声,昏暗的灯光里只有自己的身影。

我们最终不会只是一个人,我们都会遇上一个人,然后结婚,然后生子,然后或许是一辈子。或许是吵吵闹闹,但总强过一个人生活。

我们总是用很宅来否认自己的孤独,让自己都以为我们很享受一个人的自由自在。其实只是我们找不到陪我们一起的那个人,我们都在城市里兜兜转转,穿街过巷,总是擦肩而过,却又一直相信会有相遇的一天。我们发表或转发很多心情微博朋友圈,有时候是想有人能看懂,有时候只是想发泄一个无处安放的寂寞罢了。

是的,我们都寂寞,深深的寂寞。

我们只是寂寞,还达不到孤独,又摆脱不了。

我们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窗帘隔开外面的日升月落。

走在人群里会感觉到独行的尴尬,只能慢慢远离。但我们又不能离开人群太久,我们还需要人群里的温度。闹市的嘈杂一点一点唤醒正趋于沉睡的灵魂,提醒我们还生活在人群里。

很多人就在这样的寂寞里爱上了自己的影子,当黑暗淹没一切的时候,才发现连影子都不在。于是更加寂寞。于是慌乱的想找个人一起生活。一起只是因为需要陪伴,需要驱除独处的寂寞,因此也失去了爱。

我们变得越来越爱自己,越来越不相信身边的人。

到后来把生活过的一塌糊涂。

在这样的年纪,好像是过不去这道坎了一样。

不上不下。

找不到人倾诉,又做不到处之泰然。

可是,这又有什么呢,只是二十二三岁。

我们不会永远都在这里,会有很多时光像之前的二十二三年一样很快过去,我们还会像现在怀念曾经一样怀念现在。

忽而想起一句话:年轻时就释怀与淡泊,是没有希望的。

沦落的青春: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长胡子乞丐被抓去后就成了被研究的牺牲品,科学家们对他剖膛挖肺,还割开了他的肌肉做仔细研究,然而科学家除了在他的体内发现某些致命的化学物质外一无所获。不久后,就宣布长胡子乞丐为了人类的科学实验而牺牲了。然而科学家们一致认为:长胡子乞丐是被那些致命的化学物质夺取了生命。

科学家们大约是正确的,那学化学物质不光夺取了长胡子乞丐的命,也渐渐地夺走了其他人的性命。

自从工厂的机器再次轰隆隆地响起来后,人们几乎认为生活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除了黑漆漆的絮状物依然不断地往下落,蓝色的烟雾还在空气中残留有香味外,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然而不久后,就有人被从工厂里陆陆续续地抬出来,在医院的路上就死翘翘了。

据悉,他们都是在观看工厂爆炸的时候跑得最快的。

在他们死后,医生便在他们的体内发现了和长胡子体内一模一样的化学物质。

后来经过专家的论证,体内有这种物质的人:必死无疑。

至此,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慌渐渐在人们中间蔓延开来,就连前来旅游的外来人口也都视小城为死亡禁地。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小城就陷入到了一种混乱的状态中。就连一向遵纪守法的人民也想在混乱中捞一笔,于是工厂里的铁制品一夜之间就消失殆尽。

我常常带在屋子里,然后透过窗户向外面看去,外面的一切都乱得滑稽可笑。人们不断地到工业区搬运铁制品,然后一摞摞地藏在小巷子里,就像是蚂蚁搬家一样。实在显得无聊而又不想捞一笔的人便都走到1999上搞游行示威去了,口号是:把工厂撵出城关镇,把县长挂在旗杆上暴晒两天。

县长闻风丧胆,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了。

有一天,我正和丝丝趴在窗台上,琢磨着这个滑稽的世界。随后我们便看到一支偌大的车队从1999上风驰电掣般地驶过,朝着县政府大楼的方向去了。那支车队足有十几辆车,比县长的车气派多了。

后来终于得知,是上面的领导下来了。小城人民如坐井观天,丝毫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早已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

一天,我们一家四口正在客厅里吃饭,忽而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记得自从老妈离开后就只有常叔一人到过我们家,难道是常叔?我想。

老爸起身去开了门,没想到进来的是县长。县长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有梳理了一样,一见到我们正在吃饭,便毫不犹豫地自己走进厨房拿了一副碗筷,跟我们坐下吃起来了,一边吃还一边淌着眼泪。

我见了县长的狼狈样,无比惊讶,然而见于辈分的问题也不好问他怎么回事。

后来还是老爸开了口,问道:张县长,你咋成这样了?

县长夹了一块白菜放进嘴里,一听道老爸说话就立刻泣不成声。

我我他妈不是县长了我。

县长说罢,嗖地一下把白菜吞到了肚子里。

随后我们都没有问县长问题,只见他狼吞虎咽般地把所有菜都一扫而尽。

县长吃饱后就心满意足地坐在沙发上,然而忧伤的表情还是在脸上表露无遗。

县长坐下后就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是在等待他的胃将食物消化。

良久后,县长才缓缓地说道:上面的领导下来后就将我停了职,原本他们还想追查我轿车和存款的来历,幸好我认识其中一人,在我花了所有的存款后终于使得他们不再对我的轿车和存款的来历追查到底,我现在已经变成一个穷光蛋了。

县长说罢,就又忧伤地哭起来了,拿起沙发上的一块垫子不断地擦着眼泪。

见到县长如此面貌,我也心生怜悯,想以前他拿着高音喇叭大喊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落魄的。

忽而,我又感慨起人生如潮涌般的大起大落,直是心酸不已。

到了晚上,县长就说他已经无家可归了,让老爸留给他一席之地,一张沙发就可以了,他可以在沙发上躺一晚上。

其实,想到以前县长将我从派出所拯救出来,我是无比感激的,于是我让他睡到我的屋子里。可是他不肯,说:沙发就可以躺一晚上。

其实你应该知道,县长的无家可归其实是真的无家可归。他自从迷恋起穿梭在窑子间后就一直没有讨到老婆,也没有儿子。只有在人们谈论起薛小虎很有可能是他的儿子的时候他才忽而觉得自己似乎真有孩子。

到第二天我们起来的时候,县长已经离开了,还在茶几上留了一张纸条,写道:我从你家抽屉里借了五百块钱,我得去找我的孩子,等以后我有钱了再还给你们。

在家里关了几日后,我终于憋不住了,骑着威龙便朝1999驶去。这次丝丝没有跟着我,所以我把速度开到了最快,以至于撞到人后都还没来得及听他骂一声王八蛋后滚得很远了。

如今的小城乱极了,我忽而意识到黄爷爷说的一句话:这世道要乱了。

我继续往前走,发现无处不在的特巡依然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对我怒目而视。

我毫不理会,继续走自己的路。

此时的1999已经被游行造反的人挤满了,口号声和口水飞得满天都是。

由于闻声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我终于被人们包围在中间,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加入到革命的行列。

我以最低的速度跟人群走,发现除了最前面的人把口号喊得震天响以外,其他人大约都是凑热闹的,他们径自在底下谈论着与造反不相关的事情。

比如某些人就在谈论前几天的收入,有人说:前晚上,我一个人就搬了五百斤铁,娘的!发达了。

只听另一个不屑地说:我搬了一千斤!

人群继续朝前面涌去,良久后终于到达县政府门口了。然而人们到了目的地后才听说县长已经下台了,所以失去了革命的对象,终于都不欢而散了。

人散了之后,我又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道路上穿梭着,只见各种各样的车拉着警报朝我的身后驶来。我以为是抓黑社会分子的人来了,没想到他们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对我不屑一顾,径自朝前方驶去。

为了以防万一,我便朝另一条路上开始自己漫无目的的旅行。

路边不时蹿出一些孩子,虽然是超生的,但我一点撞死他们的想法也没有。他们的家长见状,赶紧把他们拉了回去,以免小命不保。

虽然天空依然飘落着那些絮状物,偶尔也还会传来人的死讯,不过这里的人们依然自顾自地生活着,仿佛一切世事皆与我无关。

之后我就到了吴明的家里。

在微弱而寒冷的阳光下,吴明家的房子仿佛在荒草之中瑟瑟发抖。

他家的大门敞开着,从外面望去里卖空空如也,想必能卖的都被他老爸卖掉买酒喝了。

我停了车后就朝吴明家走去。

吴明一听到威龙的吼叫声就知道是我来了,于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着我笑眯眯的。

我看见他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那只铁盒子。

我问吴明:你拿着那只盒子干么?

吴明看了看手里的铁盒子,虽然难受却故作坚强地笑了笑,说:我想燕子了。

那就去找她啊。

吴明沉思一会儿,说道:可是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不是说她去了上海吗?

其实我只是这么认为而已。

为了让吴明不再想起那些伤心事,我们就不再谈论燕子的事情。

我问吴明:你对我们城管队的未来发展大计有什么建议?

我想事业应该是男人最该讨论的问题了,儿女私情都是次要的。当然我只是听别人这么说而已,其实,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为她牺牲了一切,包括事业和生命。

吴明笑了笑,说:我没有什么建议,其实我根本就不想成为一个黑社会。

吴明说罢,以一种表示歉意的眼神望着我,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也不愿意当一名黑社会,我希望能够像其他同学那样天天上学,上完学就考试,考完试接着上学,多好啊!然而怎奈我被迫踏上了江湖这一条不归路,走出去就不能回头了。

我也是。我对吴明说。

我们相视一笑。

随后吴明就邀我到他家坐下,他老爸喝醉了酒躺在旁边的地下,吴明叫我不要介意,我说:不,我怎么会介意呢。

随后,吴明和我坐在一起谈了很多问题,包括宇宙的形成和那些两个头的老鼠是如何产生的,最后我们还彼此对小城的领导交换了意见,意见颇为一致:领导肚子一般都很大。谈到此时我们便开心地大笑起来了。

我想,假如不是黑雾笼罩的话月亮已经升起来了,那么我们就可以一起了望星空,研究宇宙是怎样形成的。

虽然是晚上,但那些黑色絮状物依然不时地向下飘落,几乎就在一周的时间,整个小城都被这种黑尘铺满了。按照专家的说话,想必来年的土豆就能长到十公斤重了。

我和吴明谈到很晚才回家去了。

我到家里的时候,老爸和那个臭女人已经睡了,只有丝丝还在等着我。她守着茶几上的饭菜,看着电视上新县长上任的新闻画面。

新县长是个胖子,说话冠冕堂皇,总显得自己高高在上。

丝丝也不问我去哪里玩来了,叫我坐下吃饭。

是,长官。我说了一句,就把茶几上的饭菜舔得干干净净的。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县长上任后就把第一把火烧到我们家来了。

新县长上任后就说要维稳,要把破坏社会治安的破坏分子消灭。不知道是谁告了老爸一状,说老爸是卖白粉的,所以便把老爸抓去了。

其实老爸被抓老妈早就有预料,曾经老妈就是因为劝他不住才愤而离去的。

那天晚上,我们依然像往常一样沉默不语地坐在一起吃饭,当时电视里的新闻联播正播放着我们小城的大灾难画面。后来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正欲去开门,老爸就将我拦住了,然而我把带到他的卧室里。当时他神情十分凝重,但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后来老爸从抽屉里摸了一张东西出来放在我的手心里,我一看是一张银行卡。

老爸说:我全身的家当都在里面了,有机会去上海找你妈。

我当时没有明白老爸的意思,我只觉得我们父子之间的奇异关系发生这样的奇异的事情也是无比正常的。

我接过银行卡后就又回去继续吃饭了。

老爸去开了门,随后一群警察便蜂拥而至将老爸摁在地上。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将茶几上的盘子朝他们扔过去,顿时其中一人的额头上就鲜血直流了。

丝丝在一旁不知所措。

去厨房拿刀来。我对丝丝说,丝丝这才如若解了穴般地朝厨房跑去了,不一会儿就将一把锋利的菜刀放到了我的手里。

我朝摁着老爸的警察冲去,随后便把菜刀砍在了压住老爸手臂的警察的肩膀上。他啊!地大叫了一声,你应该知道过年被杀的猪就是这样叫唤的。随后他就从人堆里滚了出来倒在地上,立刻淌了一地的鲜血。

其他人见状,纷纷过来对付我这个黑社会小流氓,不过我一刀在手,他们谁也不敢冲过来,反而是我先冲过去。我这一冲,就将前面的警察吓跳开了,似乎纷纷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不过在我的打架生涯中,我学会了很多经验,就是永远不要忘记你身后的敌人。

你应该知道,果然有一个警察笨得想朝后面对我下手,我反身一刀砍下去,正好砍在他的手背上,顿时握在他手里的手铐就当地一声掉到地上了,他也杀猪般地啊!了一声。

此时老爸正在地上呻吟,但是他的脸被警察丝丝地压住了,我丝毫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不过老爸没有反抗让我很难过,我以为即使在被抓之前也要挖出几个人的眼珠子就是这样的,谁叫我是黑社会。

后来寡不敌众,我终究被几个警察摁在了地上,还用一根细小的绳子将我两手的拇指绑在一起然后栓在沙发的脚上。就这样,我眼睁睁地望着老爸被他们抓走了,我看着老爸的眼里留下了难得出现一次的眼泪。同时,我的眼睛也湿润了,后来,我眼里的一切就他娘的像一片汪洋大海。

在老爸被带走的时候我们没有说上一句话,长久的冷漠让我们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当你失去了某些你认为毫不重要的东西的时候,你才会恍然发觉他其实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老爸被带走后,那个臭女人也跟着跑出了门去,不断地问老爸钱都放哪里去了。

听得出来,老爸没有说话。

警察都走了后,丝丝才恍然发觉该是把我从沙发上解下来的时候了。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整个屋子都变得乱糟糟的,那个警察的鲜血还留在地板上,慢慢地向四周散开。

丝丝是个坚强的女孩,不过我现在瞧见了她的第一次哭泣。

不多时,那个臭女人便回来了,气愤地将茶几上的所有东西摔在了地上。然后她又回到房间里将老爸的东西翻了个遍,连老爸放东西的抽屉也被摔出门外来了。

看得出来,她要找的东西已经不在,想必就是老爸给我的银行卡。

老爸被抓的消息很快就在小城传遍了,人们无不称赞新县长的丰功伟绩,认为王大贵就是城关镇的一个大毒瘤,新县长现在简直就是为人民除了害了。

虽然王大贵被抓了,不过王若西尚在,对于小城的人来说,这个小毒瘤也是不容忽视的,长大了后也一定祸害群众。于是人民群众为了斩草除根,以除后患,纷纷拉出横幅在1999上游行抗议,喊道:打倒黑社会分子,打倒王大贵父子。

事情闹大了以后,就连一向不通时事的我的兄弟们也跑到我家来了,让我出去躲一躲。

我说不用。

他们执拗不过,就让我小心一点,别让人抓去了。

我说:要是要被抓的话,在老爸被抓的那天就一同抓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们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说:也是。

其实,在城管队所有人当中,真正关心我的人大抵就只有吴明了。他听到老爸被抓后就常常跑来看我,还说出了一些安慰人的话。这种话可不像是吴明说出来的,他总是把这种安慰人的话说的十分别扭,我真担心他以后怎样哄媳妇,你应该知道女人就是要靠哄。

自从老爸被抓去后,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填住了,这和失落是两种完全相悖的感觉。

虽然外面的人打着打倒王大贵父子的口号,但是我依然丝毫不忌讳出去溜达两圈。

我到街上的时候,也并没有发现人们对我有什么多大的变化,只是一贯的怒目而视,即使我开车撞到了他们的屁股,他们也没有拿王若西而诛之,只是悄悄地骂了几句而已。

这样的感觉让我愤怒了,几乎也麻木了,于是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也只是呆在家里;停放在外面的威龙或许早已经蒙上一层层厚厚的灰尘。

在这个偌大的空屋子里终于只有我和丝丝两个人,虽然那个臭女人偶尔也会来一次,但在吸完药粉后就又离开了,仿佛这里已经成为她吸毒的驿站。

在老爸离开以后,丝丝就把我当做一个小孩子,她常常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安慰我,给我讲笑话,还扮作小老虎来逗我。有时候我会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不过大多数时间我还是沉默不语。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就再也没有朝着窗户往外看的习惯了,我忽而觉得自己已经变了一个人,一个奇怪的人。

凄美的十五月亮


月有圆缺,人有离合。

农历八月十五是中国古老的节日,象征着美好的团圆,正所谓:月圆人圆。可又有一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似乎是说,十五的月亮仍有缺欠。预示美好的团圆以外,还有些许因分离带来的忧忧思念。

中秋佳节,为慰父心,孩子们一个个如小鸟飞回了巢,叽叽喳喳,热闹快活一番,又一个个飞走了。

晚饭后,思念、寂寞如片片浮云斑驳圆圆的心。对挚友和亲人的思念在浸润着空旷的心灵,于是想借弹琴来驱散这一切淡淡的思愁。忽而友发微信至: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因而灵机一动,想看看十五的月亮有多大缺憾,于是弃琴来到院外的宽阔之处,欣赏这多年不曾留心的十五月亮。

一轮圆月从东方悠悠地爬上了树梢,展现出她生命本质的皎洁、晶莹。竞寻不到她的欠缺何在。

她??的向上升腾、升腾。也许是她的高雅、淡定惹人眼气,几片浮云在微风驱使下,向她涌来。遮掩了她的美颜,斑驳了他雍容。可她不急不躁,不卑不亢,穿越片片云层,从容坚定地向上攀登。

当她再次露出她的皎颜,然而更加纯净。我由心发出对她的赞叹:好美呀!她却没因人的夸奖停留脚步,她既锁定目标在中天,因而步履从容坚定。

忽然大片的云如毛布向她裹来,她完全沉没在云海之中。此时一阵寂寞涌上心头。心想: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不一会,不知是云儿衰微,还是月亮兴盛,她像沐浴后的美女,露出了她清新水灵的倩影。

虽然不知前方还有多少云朵将她掩盖,也不知还有多少沉寂与她同行,我坚信、时侯不长,她定要皓月当空。

(二十五)回家


我主动打电话回家。妈妈说:回来吧,家里只有你爸和我在,你妹妹她们已经回呈贡小区了。言语略带失落,似乎还对昨天我和妹夫的谈话有些介怀。知道了,我会回去和你们一起晚饭的。妹妹昨天就嘱咐我,这久她们暂时不回去了,让我多抽些时间陪陪父母。近久因为我的事,已经让他们揪心了很多、憔悴了很多。只有我快乐些,他们才会快乐些。

世纪城租房的刘总发来了短信,确认是不是我真的打算房屋装修,不再继租了。我回复她说:是的。因为你也正好做装饰公司,屋子就交给你设计施工了。给我一个合理的预算就行了。我又说:我一个人住,简约点就成。她回首:我懂了!我会很快去办理的。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简单。她可以看到我朋友圈的动态(我平常总会掺杂些心情文字),加上我忽然的决定与这次对话。应该是明白了什么的。

妈妈弄了好几个菜,血辣子、卤鸭蛋、莲花白、酥肉、蒸面等,比昨天妹妹她们在时还弄得丰盛。其实我知道妈妈和爸爸平时很节俭约,经常是用剩菜剩饭就打发了。她都是为了我。她也知道一个人的时候,大抵都是随便凑合吃的。爸爸居然没要求我陪他喝上一杯,可能是怕我醉吧。我这段时间很容易就醉。

收拾饭桌的时候,我主动要求去洗碗。却被爸爸拒绝了。他说:希望你以后常回家看看就行。我和你妈都老了,不要让我们一直这么牵挂着。简单的话,简单的动作,爸爸和妈妈一直在用他们平凡的爱包衷着我。我的眼眶又湿润了(可能是打小养成爱哭的原因,稍有动情眼泪便会不自觉的流淌下来)。

(二十六)口罩


疫情管控前所未有的严了起来。出入小区必须是使用出入卡了。外来的人口除了测体温外,还必须去通过政府公布的疫情二维码。我看了下今天的疫情通告,多种数据都在上升,情形的确不是太乐观。父母那熟悉的保安也不例外,一五一十的做着。所有的人都是十分认真对待。

妹妹在群里发了一个消息,她全文转述了单位办公室的通告,是则喜讯。原来她们小区出现的患者通过二次排查,已解除疑似肺炎病例,已转如普通病房。而她们也因此结束休假。特殊时期,连能够正常上班,也都算得上一种幸事了。

我上午打了个电话给我的兄弟杨吕,他在附二院工作(他做我兄弟也挺难的,每次找他都免不了有些麻烦的事)。电话里委托他帮我弄几个口罩,家里已经没有。我也不知是没说清楚,还是他有些为难?几句话,他就挂了。在下午的时候,他给我来电:口罩帮你找到了,是叫美团送来么?我说:不用,呆会我自己来取。

从市体育馆经翠湖过圆通寺到附二院,也只不过是三公里左右的路程,但却是我近段时间出过最远的门了。路过翠湖时,公园已经在1月25日就已经封闭了。绕着翠湖散步的人还有,可明显少了很多。平日喜欢在这里夜跑的人却一个都没见到。翠湖长堤上的灯笼是亮着的。远远看上去,红通通的一排,但却又是空荡荡的,没有些喜庆的氛围。

我见杨吕时,他塞了我一个袋子。我连连忙谢到,他却是摆摆手就离开了。我打袋子,一共有5包口罩(共计50个),2 包防护手套,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对待朋友,他一是这样的。话不多,但办事利落干脆。我在路过市体育馆时,把其中3包口罩,1包手套交给了妈妈。让她转2包给哥哥一家。他们比我可更需要。这应是他喜欢的礼物。

回到家时,女儿和她已经在了。女儿在楼上背诵着今天的作业,而她在客厅里玩着游戏。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对她说道:我拿回了一些口罩,你若用得到就拿几个吧。她却冰冷地说:不用了。天,目前我们应该还算得上是一家人吧?她对我的态度都尚且如此,那过久真的分开了,关系又如何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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