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滨北往事之十九人真的是长大就变的不馋了吗

滨北往事之十九人真的是长大就变的不馋了吗

发表时间:2020-07-29

【www.qg13.com - 恋爱技巧是真的吗】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滨北往事之十九人真的是长大就变的不馋了吗,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滨北往事之十九人真的是长大就变的不馋了吗?

那个天天摇晃着脑袋的老奶奶,好像没有在那里住多久,她们家就搬走了,搬到东边新盖的楼房去了。这住楼据说要按工作年限,和是否有职称。不是按你来农场的时间长短,不过肯定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我感觉农场的第一批新建成的楼房,是给那些从天津大港油田新调来的那批人准备的。他们一是资格老,二是他们可能在城市里住惯了,一下给贬到这穷乡僻壤中肯定是不适应,照顾一下这些老职工的思想情绪。

这时我同班同学刘勇家从西边搬了过来,他是兄弟俩,搬过来这边住也是为了上学离学校近。他家是湖 北枣阳的,我的朋友贺齐奎家是湖北蕲春的,李时珍的故乡,就是那个写《本草纲目》的。刘勇他母亲做的地瓜馒头很好吃,这个地瓜馒头就是把地瓜切成小块,揉在发好的面中一起蒸熟,吃起来带着甜味。贺齐奎他母亲做的米酒和豆腐乳很好吃,我真忘了我妈妈做什么最好吃了。或许北方人不像南方人那么好吃。实在不是我故意一提起谁,就会提到谁的母亲做的什么东西好吃。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怎么会那么馋,我曾经把家里摆在酒柜里展览的几瓶罐头里的甜水,用母亲纳鞋底的针锥扎了眼给偷偷喝完。母亲把农场分的苹果桔子从北镇买的糖果藏在哪里,总能被我找到。不是母亲藏起来不给我们吃,她总是说好东西要零星要节约,不要一次就给败坏光了,下次嘴馋想吃就没有了。也真记不得平时家里会有什么好吃的,盼着跟大人们上回北镇,顶多买上点面包饼干,饼干一定是那种青岛牌的钙奶饼干。夏季里农场会分西瓜,当然都是从外地拉来的。秋天会分桔子苹果,当然也是从外地拉来的。学校门口偶尔会有一个来卖糖的,自己手工做的那种糖,白色长方形的可以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现在想起来其实那种糖肯定不卫生,因为那个卖糖人的模样实在是不利索。你可以想象一下,寒风中校门口破自车旁站着一个身穿破黄大衣,边抽烟又擤鼻涕边卖糖。我记得到上了初中才来了个卖明信片粘贴画和泡泡糖的。对了有个爆苞米花的,当年看样子有四十多岁还戴着个近视眼镜,给人的感觉好象是个老师。而不应该是干这一行的。一来就把摊位摆在尹宝德家房头,大家端着脸盆有拿玉米的,有拿大米的排着队轮到谁是谁,嘭!的一声香味扑面而来。也不知为什么感觉那时苞米花的味道,比现在所谓的什么奶油的好吃多了。夏天经常会有来卖冰棍的,骑个自行车后面带个白木头厢子。卖冰糕,牛奶冰糕,的叫卖声,一声接着一声,在那炎热的中午是多么的折磨人。听到叫卖声口水已馋的溢出舌尖,虽然才五分钱一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享用的。大人们还经常说这冰糕是凉水做的吃多了会肚子疼来吓唬小孩。连吃剩下的冰糕棍都是好东西当做玩具攒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学校门口来了个卖熟瓜子的,一毛钱一茶杯,偶尔偷家里一毛钱整上一茶杯,屁股后面一会跟一群馋鬼,伸手张嘴你来上点他来上点的一会就光了。农场男洗澡塘旁边有个理发店,理发店旁边,有个经常赶着毛驴车来摆地推的。卖的日用杂货,烟酒糖茶。当时小孩理发是一毛钱,大人是两毛钱。我就骗我母亲说小孩上学后就两毛钱了。那一毛钱可以从地摊上买十块糖。

不知为什么?我有时候会突然感到现在的小孩子,00后们会非常的悲哀,甚至于可怜,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竞然连馋的感觉都没有都体会到就可以长大。在这个连鸡蛋都要被分为聪明的和笨的,蔬菜水果分为温室的露天的,在这被垃圾食品包围的人人互坑的世界从来不知道食物本真的味道。有一天我走在去送孩子上学的路上,前面的一位女子手牵着快要和她一样高的儿子问他中午想吃什么?她儿子说随便。那女子叹道:随便这东西也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出来的!真应该感谢我曾经生活的那个年代和生活过的那个农场,正是因为那时候不是随便想吃什么,就可以随便就能吃到什么,让我至少现在头脑中还可以保留着馋的感觉!

另据东营网前两天报道,现在的儿童由于反季节的蔬菜水果超市中各种的垃圾食品食用的太多。女孩普遍发育过早,东营一家医院每月至少可以接到七八名在十岁之前就提前来初潮的女孩前来就诊。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滨北往事之十父亲扛着扁担


滨北往事之十父亲扛着扁担 。父亲扛着那挑水的扁担从稻田地里回来,我问父亲打仗打的厉害吗?有受伤的吗?公安局的来了吗?抢走了多少粮食?你打了几个?父亲没吭声一脸的凝重。母亲说我小时候就好说,上了学还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还要问砂锅几条腿。哎!老百姓也不容易,日子好过了,谁会去偷,谁会去抢那。这是我听到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一句对话。

我没有见过我爷爷,父亲五六岁时父亲的父亲就不在了,听说那时刚解放没几年,人民都翻身了,尤其是农民中的贫下中农,大家在一起劳动一起吃饭,一起要一步迈进共产主义,爷爷在生产队里当个小队长,一天叫谁干活谁不干,自己生了一肚气又多干了些活,出了一身汗,深秋季节喝了一肚子凉水,得了心口疼的病,撑了六七天就不冶了。父亲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我记得后来听父亲说,那时候不管他和弟弟在哪里玩,只要听见村庄里有女人的哭声,他就会拉着弟弟的手住家跑,是不是俺娘又在家里哭了,是不是俺娘又在想俺爹啦?奶奶后来在生产队的食堂里给公家摊煎饼,才养活了这六个孩子,才躲过三年自然灾害。

自那次发生了附近村民抢稻子的事件后,农场的职工家属又多一件事,打更就是夜间轮留在稻田地头巡逻,村民集体大白天抢掠的事是不会发生了。但快要熟收割的稻谷夜间如果无看管,村庄中还是有胆大的,个别村民就会把镰刀磨的快快,夜里把 包袱或床单之类的,铺在地上,转门割稻谷的谷穗。这样工作量就会增加,大人更顾不上家里的孩子,更加劳累,从地里回来就会唠叨这附近村庄的百姓多么多么坏,于是在我们这些自小在农场中长大生活的孩子,内心深处就留下深深的烙印,甚至于种下仇恨,就一直认为当地的老百姓,都是贼都是坏蛋甚至都是土匪。以致于后来我们长大之后,也就是小学生阶段,我们这些自认为比他们要高人一等的,比那些村庄中的百姓好似要高人一等的,九二三厂的少年们,发明一个名词叫老杆子,把这附近村庄中的百姓统称为老杆子。后来在我们又长大了几岁时也就是初中阶段。又发明了一项课外活动叫打老杆子。其实我觉得我这个人在上小学的时,虽然有些顽皮,但心地还算善良,天生好动这或许是一个人的天性。那时农场中的孩子品性也不算坏,不知是哪一年从天津大港油田搬来了一批四化建的职工,或许是被从城里赶到了这穷乡僻壤之中。心里极度的不平衡,这帮人的子弟一个个好争勇斗很的,在学校里整天不是打这就夯那个的,加上那几年电视里港台武打片流行,也就带坏学校的校风。

甚至有一段时间农场里连个,卖菜的收破烂做小买卖的都被这貌似城管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们给赶了精光。

农场离最近的集市张集乡也有十几华里,也许是当地为了繁荣地方经济加强农产品商品交流,一九八九的十月一国庆节期间,在距在农场东北方向约三华里的打连张村,开三天的农产品交流会。村里还搭了戏台子请来了唱京剧的。我记得很清楚我那天我和几个同学,正在戏台前看几个武生在翻筋头,看的真在兴头上。突然一阵骚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一群人扭打在一起,从戏台子一直打到村南面有几堆草垛的场院附近。我们几个人一开始也没有在意,朝场院人多的地方拥去,还想随着拥挤的人去看热闹,决对是动了砖头,血从一个上衣穿着绿色军装的青年头上流下,湿透了后背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有人已经掏出了刀子,有好几个人歪倒在场院的草垛旁,看样子是老杆子们败了,不是农场九二三小青年的对手。

我们几个还在看热闹,已经有十几个村里的青年把我们围了起来,跑吧!撒腿就往场院的南头跑去,因为我看见棉花地头上站了,十几个农场的比我大几岁的那几个惹事的青年们。耳边嗖嗖的风声,头上是飞舞的砖头石块,甚至于还飞过来一个铁锹头,终于跑到了地头和他们会合在了一起。我们是跑了出来,但是农场还有好多人没有跑出来,当时的斗殴的激烈程度决对比我写的要激烈甚至于残烈,具说他们村里的人在公路上封住了回农场的路口,除了小孩和女人之外,只要见到农场的人就打。最后的结果是农场卫生所人满为患,有一家三口一起去卫生所缝针包脑袋的。(这个人许多年之后在孤岛我和他还会偶然相遇,我想他也就是揍的货)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一定要反抗,一家三口三个男人被别人打的头破血流,一个人软弱,两个人呢,三个人呢?

公元一九八九年发生的事情转眼过二十七年,如果以一九八九年算起,三年之后我又见识了一场械斗,一场如农民起义般战斗,那一次是我当兵时,连队协助济南陆军学院,拍一部叫车辆的战前管理的纪录片,因为剩了些炸药,炸鱼和当地村民发生了冲突。那一场冲突虽然过去了很么多年了,真的不敢想象,当时我们那么牛x的连长被吓的,需要两个人架着往前跑。

老百姓就这么可怕,老百姓为什么可怕,真的是穷山恶水破夫刁民吗。工人和农民,无论何时都应该能好好团结的在一起,农民就算都变不成工人,工人既然都是农民变成的,也应该好好的对待农民。

滨北往事之十三怕活着的人们


滨北往事之十三怕活着的人们

三年级时我在三年三班,我们的班主任是教我们的语文老师姓付河南人,这个老师对我们挺好,她这个人脾气很好,对我们无论什么事总是语重心肠的,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任何人。和那个二年级时,那个教我们的四川女人比起来天壤之别。她儿子也在我们班学习很好,但听说后来考上了大学得了什么抑郁症自杀了,二十几年前的大学在没有扩招之前,能考上大学校进了象牙塔的,都是全国各地各个学校,正了巴经的尖子生都是人才。或许你在本地学校一直出类拔翠,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对自己太过高的要求,反而使自已压力更大,大到无法承受,精神最后都给搞崩溃了。

我的同桌张小勇老家也是四川的,人个头不高人很老实,记的有一次上数学课,对了数学老师姓杨也是四川人。他站起来回答问题,回答完毕屁股还没挨到椅子,哎哟一声惨叫接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当然是我干的好事,我把一根削尖了的铅笔头放在了他的座位上。当然我也被那个很凶惨的四川女人收实了一顿。现在想起来我还会不由的从心里发出笑声。

一个白色的比洗脸盆要大很大的盆搁在地上,盆里是一盆淡紫色的,听说是用什么叫高锰酸钾稀释的溶液。也就是一大盆紫色的水,张小勇的哥哥张大勇趴在一条长椅上,脸前就是这一盆紫色的水,在农场卫生所里,一个男大夫也是我们一个同学的父亲,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缸子,一缸子一缸子不停的往张大勇嘴里灌,灌饱了再让他吐。最后干脆让他自己灌自己吐。张大勇可能是喝的太多了吐的也太多了,那个痛苦模样让人看了感觉还挺可怜的。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张小勇的哥哥张大勇三年级升四年级时,期末考试没有考及格没有升上学,留级和自己的弟弟呆在一个班。被同学们嘲笑为留级包,星期天回家学习做作业又被父母亲训了几句,这下子想不开了。一个十岁的少年内心就崩溃了,就不想活了,拿着家里的打蚊子的药就喝了两口。被整到了卫生所,看样子也不太要紧,用这种简易的自我洗胃法在进行洗胃。好像也是在告诫他这毒药可不是随随便便喝着玩。

我的记忆中张大勇这个十岁的少年是我们农场第一个喝药的人,在后来的初中阶段,在卫生所上了新的比较先进洗胃设备后,至少有三人甚至是三人以上,而且都是男同学,都是男人,喝了比张大勇喝的那种要毒要多的药。因为每次都有许多人去围观,农场就那么大一点地方,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然我也去看了。有一次还是因我而起,当然喝药的不是我,算了不多说了,因为那个当年兴师动众想死的伙计至今健在,说的太多了也不好。

喝药的人多了也就锻炼了这农场卫生所中,医生的洗胃水平,也不知道,这附近村庄中人们的消息如此灵通,都知道这农场卫生所里,有新上的洗胃设备,或许是感觉这新设备放在那不用,时间长了容易老化无用武之地,或着是为了时不时的锻炼一下,这[size=14.3999996185303px]农场卫生所里[size=14.3999996185303px]医生的业务水平,于是这附近村庄中不知什么原因喝药,比从前更多一些的,隔三差五的经常有来的,这当地人种的是棉花必须用农药,本身想喝药也方便。人嘛如果真的想死还不容易,找个没人地方一下就解决了,非的去兴师动众的这是干嘛!

有一句话,一个人既然连死都不怕,那还怕活着吗?

滨北农场往事之二十九无机肥无人机


滨北农场往事之二十九无机肥无人机

写了篇据说是口味极重的有机肥,本来想换个话题但意犹未尽回味无穷。接着再啦一啦这无机肥无人机,无人机播散无机肥!

农场那能喝酒会吹牛开粪罐车的四川人张大伯,我是应该叫他张大爷呢?还是张大伯,还是张叔叔呢?总之他比我父亲年龄大,叫什么也都应该合适。我记得一开始他是开拖拉机的,是那种红色的大个拖拉机,我父亲是开那种小型拖拉机的。拖拉机分为50型和25型,他开的拖拉机比我父亲开的那个小拖拉机大一倍。有时都停在平房的房山头。我有候就想我父亲要能开那大个的拖拉机多好。在小孩子的眼里总是认为个越大的东西越好,越表示有力量不受人的欺负。但是事情或许并不这样。

领导都是喜欢小汽车的,不可能坐拖拉机出行,更不可能坐粪罐车出行。但这粪罐车是必不可少的,忽然有一天我发现房头的那个红色大个拖拉机变成粪罐车。老远的就可以闻到那大粪的味道,原来张大伯换了车型,原来那个开糞罐的听说给场长开小车去了。但张大伯不会经常把那车停在房山头,因为他晚上还要在那房山头喝酒吃饭打牌。

自然界的各种动物包括人类如果一定要生存,一天到晚最重要的四件事吃喝拉撒,新陈代谢除了吃就必须排泄,制造垃圾。可以用造糞机器这个称呼来称呼每一个个体。一天我正在厕所里的坑上蹲着,突然听到外面轰隆隆的突突的响声,接着臭味熏天扑嚊而来,赶快擦了腚提起裤子跑了出去。原来是张大伯在用那个粪罐车抽厕所后面化粪池中的大粪。这老解放牌粪罐车侧面有个黑色的皮管子,车身安装有水泵。它是用汽发动机的动力,带动水泵的力量。每次抽糞的时候这糞罐车的不远处,总会围着不少小孩子们前来观看,这假期里的孩子也没有去学跳舞,学钢琴!只有前来观粪!张大伯俨然成了明星。这农场一两千口子人,每天的排泄物是多少,张大伯的工作是很神圣的!在农场的东北面靠近九百亩地的田地的地头,是一个连一个的积肥坑,张大伯就会把大粪拉到那放入坑中,加上焚烧的麦秸或稻草或玉米秸,经过长时间的发酵和沤制,才可以制成含有各种有助于农作物生长的,含有各种化学成分的有机肥料。

我记得那时和小伙伴们经常跑到那快成熟的稻田地的田埂上,去捉蚂蚱,那些趴在田埂上的,有的藏在稻叶上的,有的成双成对的,我发现那个瘦的一定是趴在胖的上面。后来才知道那个瘦的是公的,那个胖的是母的!我们都都把它们叫做蚂蚱,捉回家后用油一煎,简直是美味,尤其是那蝮中带籽的母蚂蚱。 而它的真正的名字叫东南亚飞蝗,据说这种东西可是不一般的厉害,如果成灾所到之处别说粮食连苇叶都荡然无存。不过我现在好多年也没有见这蝗虫了,前两年在边远井值班,开车去边远的地方拉原油,看见几个身上背步话机,手里拿着旗子,上前搭话:这是在干什么?他们说这是在灭蝗,灭那个东南亚飞蝗,指挥天上的飞机撒药。我说,这哪里还有蚂蚱,这些年天天从这苇荡中穿行,也没有人工的稻田,哪里有这蝗虫,想捉一个烧了吃了也找不着啊!

上面每年拔下几百万的灭蝗款,没有蝗虫,我们也必须做一做样子,那飞机也必须象征性的飞一下,表示表示。这是当年那个身上背着装具,手里拿红旗的人亲口说的话。时间一转眼又过去十几年了。如今那一片当年被当做飞机灭蝗的原野,现在已是变成一片盐场。

在去年稻谷成熟的季节里,我和我的女儿,驱车去那一望无际的田野里,看到那低头羞涩的饱满谷粒,又想到了我那在滨北农场的童年记忆 !

开车走在大坝的公路上,高高的广告牌子上写着:无人机施肥,无人机撒药 ,无人机施无机肥。这人类牛逼的程度,我感觉真的有点过份了!

滨北往事六挨揍的老红军


那雾汽腾腾的女澡塘中,一个傻大个男孩用洗脸盆在淋浴头上不停的接水,东一盆西一盆的胡乱的朝两边正在淋浴的大人们泼水,边泼还边发出嘻哈的笑声。

不用说这个男孩就是老红军,那时都已上小学了,忘了具体是几年级,他妈妈还把他带到女澡塘去洗浴。这是母亲回来说的 ,也许这老红军的智商的确是有些问题,但是这个头倒是不小了,必定是有男女之别。我记得是小时候去澡塘洗澡总是跟着父亲后面,男澡塘中很少见到有小女孩。而女澡塘中倒是有许多大人带着小男孩。我努力的搜索记忆深处,母亲从来没有把我带到女澡堂中去过。可能是因为母亲这人比较封建,说起封建二字,也许是我因为读书较少,到现在还有一些搞不懂封建和文明的之间的区别。搞不明白为什么历史上,中国古代有一段时间为什么叫封建专制社会,封建专制社会也会有上千年的中华文明,尤其宣传仁义礼冶信和社会大同,尤其有老孔所编的《诗》《书》《礼》《易》《春秋》。尤其宣扬仁义道德,尤其所谓大同社会大同世界。明末清初有思想家顾炎武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近代虽又成了所谓半封建半殖民地之,仍有天下为公为文化的最基本信念。而如今所谓的文明社会不是也有贪官污吏不也是有男盗女娼。尤其搞不明白专治与专政的真实含义,是专治国家,还是专治人民,是专治官员,还是专治百姓。还是原来这所谓自由民主和文明的社会,也许只是统治阶级的愿望与想象,或者百姓心中的理想。不谈政治我写文章云里雾里有时总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怕被父母亲瞧见,忍着疼痛躲进自已小屋的被窝里。父母亲在里屋看电视。这时听见院门外有人敲门。大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天还没黑刚吃完饭,就听见你家同庆(我小名)敲后窗户把我们红军叫了出去,这出去了两个多小时才回来,出去时好好的。这一回来你看这鼻青眼肿的不说,脸上褂子上到处都是血。问他怎么弄的,开始死活也不说,好不容易才开口。说什么和你家同庆两个人在路上正走着,从路边过来几个什么代业青年,二话不说上去就打,打完要钱,没钱打的更狠。我就不信了这农场里会有这么坏的孩子,这不过来问一问你们家同庆?其实我躲在小屋的门后面早就听见是红军他妈说话的声音。等我母亲进屋把从被窝里揪了出来,站在三个大人面前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那时已上初二我和在托儿时就在一个班的老红军,又分到了一个班大高个别人都说他脑子反应慢,但是这家伙挺喜欢英语,整日里嘴里叽了呱啦的,不是什么fox狐狸就是dog狗的叫唤着给别人起外号。这家伙也就是个子大,也看出傻来。有一天我们几个人问他小时候经常去女澡塘洗澡的事,这家伙总不是承认。或许人个头的高矮智商高低不和年龄成比例。

那时候田野中沟壑纵横,别说是排碱沟连稻田地中的稻方里都会有鱼,父亲酷爱捉鱼。因为没有冰箱捉的鱼实在是多了,就把它们放在小伙房的上面晒成鱼干。我和老红军挨揍之事就是这鱼干引起的。好像教师节那天,对了很可能是,如果那天不是教师节的话,学校也就不会放那半天假,不放那半天假,老师们也就不会在那老校长家喝酒,不在那老校长家喝酒,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没有那么人就不会捉住我和老红军,捉不住我们俩,我们俩就不会挨揍,不挨揍就不会鼻青眼肿。

当天是教师节或许也是星期天加教师节。吃完晚饭偷了些父亲晒在伙房顶上的鱼干,找了个塑料装上,用钳子钳了些一样长短的铁丝。从家中溜了出去,敲了几下窗户把老红军约了出来,也不知道鬼使神差的窜到了,教学楼后面的那幢盖了一半还未盖好的居民楼里。也不知道是在去的路上碰到的老柴和大王兵,还是在这破烂的楼里有缘相逢。四人相遇在那未建好的楼里找了个没有大便的干净房间,那些建筑用的杂七杂八的木头棒子当柴火。用铁丝串好鱼干点上火烤起鱼来。你看我们的休闲误乐方式多么超前,美其名曰节日烧烤。他们有他们的教师节,我们有我们的学生烧烤节。

这个男孩子在十三四的年龄段,不知是什么原故吃饱喝足无事可干的时候,总是有一种一定要必须惹事的冲动,而且必须一定要把这个招惹下来才行。吃完烤鱼干又玩了一会火。在这整幢楼转了两圈,因为没有完工这幢楼的二楼整层的几个单元是连通的,每个房间也是连通的,楼的后面是一幢完好的有住户的居民楼,

两幢楼之间的距离实在是不远,有时候都可以听到不知道那里传来的说话的声音。听说校长家就住这后面,这个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扔几块砖头玩一玩。对了还有那个干保卫的也住这附近,我去水库钓个鱼,这家伙骑个三轮车狂追我们老柴在旁插嘴到。

干说干就干,听说当官的从来就没有好东西大王兵说到。

说好了每个人都扔,不许反悔,准备好砖头开始行动我说到。

随着一连几块半块砖头飞向对面的,也不管是三楼二楼的阳台。只听到对面唏啦哗啦几声玻璃清脆的破碎声后,看见有人把脑袋伸出了阳台大喝一声谁啊。老柴和大王兵这俩货转身跳楼转身就跑了没了踪影。我和老红军站在那里没有动。我自认为以我对这楼道的熟悉程度,以我的这上墙爬屋的身手,不说飞檐走壁,平常在农场狭窄院墙上,从来也都是跑来跑来去的。从自家的平房屋檐边上,直接跳到对面平房的院墙上也都是小菜一碟。这里面黑灯瞎火的,还用着跑吗?他们也不敢进来找我们,再看看热闹看看什么情况。没想到当天有七八个老师在校长家喝酒。这帮货们兵分两路一路早已从西侧上楼,拿着手电搜了过来。主要我和老红军俩人没有淡定,看见人上来之后就往到楼的西头窜,楼里到处砖头石块黑顶瞎火的,好几个下楼的楼梯是用砖封死。我又得等着他。后面又有追兵,好不容易窜到楼头,我刚跳了下去,就被两个老师摁倒在地,反剪双手一阵拳打脚踢。楼上也传出了老红军一阵阵的惨叫声,随后也被押了出来。或许因为我们农场没有派出所,或许是我们年龄太小不够拘留的资格。几个老师把我们俩练完之后,又苦口婆心的叫我们擦干血迹。放开我们被反剪的双手嘱咐我们回家吧!回家的路上我们商量这该如何如何,没想到他母亲竞找到我家里。

最后学校也没有处理我们,这事如果搁到现在,发到网上标题为:教师节期间:众老师聚众饮酒扰民,好学生发怒挺身砸场。哈哈真能编之。当然我们当年肯定是有错在先,挨揍也是活该,人到了那个年龄不知道为什么,浑身的血液都里好像都有几万只跳蚤在上窜下跳。整日里在学校惹事生非,砸黑板,打老师,跳楼,这下子又加上个砸校长家玻璃,这下子可算坏的出名了。

自那次和老红军一起被老师们训练了一次以后,终于也老实了一些。自那次和老红军被老师们训练了一次之后,他妈就不让他和在一玩了。一直到初中毕业,一直到我当兵复员再也未曾相见。一晃近二十年就过去了,只是听说他好像家在河口。在渤海钻井公司一个井队干钻井。有一天听说他在钻井队干活,不知是被吊装的缆绳绷死了,还是被连接地锚的钢丝绳绷死了,死时可能最多也就三十二三岁。不说什么了,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父辈为石油别故乡离亲人行走天涯心不悔,红军为石油抛妻儿别父母丹心永照再不回。一切为了石油,向那些一切为了石油而过早离开的石油人致敬!

滨北往事之三十二咸水


滨北往事之三十二咸水

一声声刺耳的消防车的尖叫划破了天空,我记得那是深秋季节的一个下午,在农场洗澡塘东北面是粮食入库用的水泥场院,水泥场院过一条马路正西就是堆放稻草的地方土场院,这些堆放的稻草是前一段日子,机械脱粒机脱粒后堆放在那里的,这个地方就成了我们小孩子娱乐的天堂,平常一有时间就跑到在上面来回的追逐翻滚嬉闹。有时一不小心歪着脚,扭着脖子,有时还会翻到草垛边的水沟里。这不今天正翻的高兴,不知让哪个玩火的家伙把稻草点着了,这还了得,大风一刮,整个场院的草垛都引着了。 农场的大喇叭里那个湖北腔调的,女播音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农场全体职工请注意了,农场全体职工请注意了,不好了!大场院着火了!快拿起水桶脸盆赶快到场院救火。

我们几个小孩子正在东南面这片草垛玩耍,火是从西北边烧过来,我们几个看见烧过来时,很快从草垛上滑到沟里,从沟里又爬了上来站在远处观望,一会儿就火光冲天了,北风卷着稻草,把大火引向四方,那燃烧的火焰只有在电影中见过。那燃烧的场院是农场的大场院,满院的稻草就那么四下里散堆放着,平常也被这帮小孩子们都扒啦的连成一片。这大火着的你离着十几米远,都会感到脸上有一些烤的荒,从远处就看到燃烧的火焰加夹着浓烟草灰随着风向四下里乱窜。

大人们排好长队,一桶接一桶,一盆接一盆的接力着往草垛上泼水,看上去根本就是起不到什么作用,不是有句成语叫杯水车薪吗?北镇(滨州市)的消防队离我们农场四十多里路。这不他们接到电话赶来,整个农场大场院的稻草被已明火过火完毕,稻草已燃烧殆尽。

不过这次大火,也让我们农场的小学生,终于看到课本以外的真正的红色的消防车!看到了真正的消防队威武的战士!

从这次大火之后,堆放稻草的土场院的外围,都围上铁丝网,土场院上也专门有人看管,再也不许小孩子进去玩耍了。这样我们小孩又少了一个一起快乐的地方。

一个以农业为主的生产劳动相结合的居民点,在当时别说是消火栓,连基本的生活用水都达不到正常的需求。比如现在在一些居民点小区,用水票才能打到的所谓纯净水,其实在当时,我们农场的八三四年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那种设备,我记得是在锅炉房后面的一片厂房里,那时候这种设备叫过滤水设备。农场刚建场一开始,只打了一口地下深水井,立了一个水罐,铺上管线接上水笼头,供农场的全体居民们日市使用。这就是所谓的自来水,但是水笼头流出的水是咸的,我小时候喝过那种地下水做出的稀饭,不用放盐也是咸的不好喝的。后来过滤水也铺上管线,装上了自来水,但不是每时每刻都有水,而是隔上两天的中午,排着长长的队伍,等着水笼头里有所谓的能做饭的甜水流出。但是也不知为什么,这所谓过滤出来的好水,在饮用了一段时间就不流了。有人说是设备老是坏,有人的说是这水喝了没有营养,总之是废弃了。我和几个小伙伴也去那个废弃的过滤水厂里面玩过,里面全是管线的平躺着的水箱,和水泥砖块砌成的下水道,厂房外大罐底下有一个水坑,水坑里有时候可以看见,会有一些小鱼和蝌蚪,那水坑里的水也是微咸的。我记从那以后农场居民的饮用水,都是用水罐车到二部大院拉,拉到各平房的房山头的马路上,人们排好队去接,家里都备有一口缸,或好几个可以装几十斤水的塑料桶。我记得放寒暑假时,大人上班,小孩子在家的任务就是抢水,到了以发展到,每家都准备好皮管子看见水罐车来了,都爬到罐车顶上,把管子插进去用嘴去吸。

真的、到现在我也搞不明白当年,这些附近的村庄的人们,是如何生存的,喝着苦咸的水,耕种着泛碱的土地,不是说水是生命的源泉吗?夏天和雨季或许可以饮用天上的雨水,储存雨水,冬天和枯水期怎么办?经常看见有当地的百姓用驴车,各式工具从农场的水库里直接取水,他们说这水库里的水已经比那村庄附近沟子里的水强多了,至少不是很咸。事实只能证明当地百姓极强的生存能力,不、应该是中国农民,极强的无可奈何的征服自然改造自然,适应生存环境的能力!

滨北农场往事之十五玩捉迷藏游戏时


滨北农场往事之十五玩捉迷藏游戏时 网站消息国外一座废弃的了几十年的大楼中的电梯里的夹缝里,发现了一具遗骸,工作人员在清理时根据其遗留物品,推断其是那个在几十年前玩捉迷藏游戏时,由于其藏的过于隐蔽,而一直未被同伙找到的,失踪了几十年的那位捉迷藏冠军。

在我的印象中这个捉迷藏游戏,好像不是成人与成人之间游戏,谨限于一个成人用一种哄骗或玩笑的口吻,对小孩子说:宝宝咱们玩捉迷藏游戏吧,我闭上眼睛你藏起来看我能不找到你!或者是孩子们玩闹时藏到门后面,突然把头伸出搞一下恶作剧。记得小时候在在农场时晚饭后,一群小伙伴们都从家里跑了出来,在房头的路灯下面,女孩子们玩跳绳,丢沙包。男孩们玩玻璃球,要么互相追逐嬉闹,要么去捉路灯的光亮吸引过来的甲虫蚂蚱啦,很少玩什么捉迷藏的游戏。或许是因我们居住的农场是一排排整齐的平房,不象自然形成的村落。只有几条笔直的马路,除了几个公共厕所,这他奶奶的盐碱滩上,别说是有什么可让人藏身的绿化带,连棵象样的树都载不活。若是真想玩捉迷藏的游戏,只有到院墙外的玉米地中,排碱沟里了。噢!想起来小时候和妹妹在家中玩过这种游戏,会藏在床底下,门后头,菜窖里,衣柜中我觉得的最多的还是床底下。先说两件与此事无关的事。 其一,孤岛本地有一少年,年少时或与人藏猫甚多酷爱床底,读书后一日,师状告其母曰:其子疯疲似那花果山泼猴之,吾不似如来恕不能管教也。其母大怒手持棍棒,自院中追入屋内,其子随遁入床底,吼而不出,乱棍捅之致其左眼失明悔恨终生。

其二,滨北二少年,二人年幼相好,貌合似一人之。年少者名曰勇,其母有一头疼顽疾,久治不愈而得一偏方曰食刺猬肉可缓解。一日二人提篮背篓,沿农场东臭水河两侧前行,辛苦找寻,掘其洞穴,捕大小十数只返。其父持利刃欲剥其皮取其肉,猬缩至一团,刀摁其爪,其声嘶力 竭,惨叫声似婴儿悲啼,其母曰:吾听其惨叫头痛更烈,遣二人将其大小悉数放归自然。

言归正传,说这农场有一户人家,好像是湖北人,家中有两个男孩隐去真名,就叫老大和老二吧,大概老大五六岁,老二三四的年龄。其男主人在外地上班每日坐交通车,早晨走而晚上归整日忙白天不在家,女主人在家看两个孩子,也忙着农场的大田,平日里孩子送拖儿所,也不知那天为什么没送,那时好像也没有什么星期天节假日,具体太过详实的原由我也说不上言归正传,说这农场有一户人家,好像是湖北人,家中有两个男孩隐去真名,就叫老大和老二吧,大概老大五六岁,老二三四的年龄。其男主人在外地上班每日坐交通车,早晨走而晚上归整日忙白天不在家,女主人在家看两个孩子,也忙着农场的大田,平日里孩子送拖儿所,也不知那天为什么没送,那时好像也没有什么星期天节假日,具体太过详实的原由我也说不上来。那天那女主人或有要紧事需外出,将两个孩锁在家中,等到回家时寻遍屋内也不见踪影。那时的平房就大小两间屋,家里除了床底下门后面衣柜里都找遍了,两个小孩虽然不大,也是两个大活人呀!能藏哪去呢?门中上锁,小孩还能从门缝中飞出去不成。女主人这时肯定是急了,在屋内声嘶力竭的喊叫。突然看到房屋角落处放置的一老式木箱中发出声响,那个扣着的上盖还不时的向上轻微振动。女主人用手扣开锁鼻,举起箱盖,只见两个小孩躺在其中挤做一团,大的还压小的上面。本来木箱中空间不大,还放有棉被。在抢救的过程中老大得救,而老小早已窒息而亡。后来听大人们分晰说,两个小孩被锁在家中无聊至极,玩捉迷藏的游戏,大的藏在箱子里,箱子上盖上的锁扣,没有扣牢或没有扣住,小的找到了大。待到大的去找小的时,两人或许都觉得箱子里好玩,大的也跟着钻了进去。箱子上盖扣住之后锁扣不幸扣住,箱子里拥挤又黑暗又有棉被。挣扎中大的男孩把小的压在了底下,氧气耗尽,这样不幸的事就发生了。这不是故事是一件发生在我年幼时,在农场一件真实的令人痛心的不幸事件。

女主人为了或者是为了更加安全,而把孩子锁在家中,没想到事得其反,正应了那句话,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好事有时会变做坏事。

另外我感觉现在有的家长,对待自己的孩子,恨不能将其困之于牢笼,整日不离其左右,孩子的诸事皆躬亲之,应该从小就把孩子当做有一天要上天翱翔的鹰。若非要留在身边犹若困兽,会事的其反的。

原创滨北往事之22三十年十次


原创滨北往事之22

三十年十次 挤就一个挤字,车站也是挤,车上也是挤,敢情是想把人挤死算了。人真是的不是为了天冷才挤的,也不是挤了,人就不冷了。那年月在候车厅里没有暖气,更不见空调,平常或许只是用清冷的车站来形容,而春节过后尤其在这徐州车站,在这想当年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汉高祖刘邦的家乡号称交通要道。他奶的的卧慒,当年那挤的情形,挤的感觉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不想多费言语,我看不行有些不情愿:从江苏新沂坐陇海线,连运港至兰州的慢车,再从徐州下车,走天桥过地道进了徐州火车站,在那里等从南边来的到北边去的张店(淄博)的火车。到处都是表情夸张形色匆匆的人们,这火车站里的人满了,人太满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还有那车站的广场上比车站里面的人还要多,这是想要把人挤死吗?我那时还小才九岁,我当时想的是,不会是全中国想出门的都来徐州坐火车了,坐火车不是号称快吗?难道这些人都是为快点离开家,快点离开亲人,快点离开父母吗? 并没有听见候车室广播喇叭里说火车要来,但是在候车室里,人群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如潮水般涌动起来,当你感觉四周的人都向你涌来时,当你感觉你的脚已经离开地面时,当四周好像全是男人的叫声,女人吵闹和小孩的哭声。我记父亲挤过人群先是把我和妹妹放到车站候车室的西南角,然后挥舞着拳头从人群的顶上爬过,去拉摔倒在人群中的妈妈,好不容易也把她拽到了我们旁边。妈妈手中的篮子挤得只剩下把了,还拿在手中,从姥爷家拿的生姜也挤没了。人没有被挤死已是万兴了!这徐州自古到今乃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外出乖车之人必挤之地! 我说那是迷信,又污染环境烧那纸干什么,大年三十的晚上时和父亲两杯白酒下肚。非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前两天在集上买的纸烧了。去吧!大过年的也是为了让父亲高兴!带着几分醉意出了小区院门,向东再朝南冬天一片荒芜的菜地,父亲蹲在那点着纸往下一跪,嘴里唠叨着。那燃起的火焰被風刮过,我站在那里眼泪竞从眼角滑过,也不知是被熏的,还是心里真的难受了。 三十年十次,屈指一算父亲从六八年当兵到九五年奶奶去世,近三十年的时间和自己的母亲见过十次面,按三年一次来计算的话,甚至于不到十次。父亲六岁就没了父亲,他还有个比小两岁的弟弟。他的母亲在三年自然灾害中好歹是在公家食堂里给人烙煎饼,好歹才把几个孩子带大好歹才活命那。 我不知道一个人要想念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感觉,我也当过兵,三年中回过两次家,但那时年少。现在想起来这个人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想,是不是天生性格有问题呢 ? 记得小时候看到父亲给奶奶写信,开头总是母亲大人见字如面,奶奶连字都不识,也许都是我那小叔帮助念吧!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现在农民工身上,也是背井离乡,远离亲人。现在科技发达了有了电脑网络电信高铁,并没有让亲情更加便捷,骨肉被分隔两地,血脉被稀释被拉长。一样不是又有了什么流守儿童和留守老人吗?有人说当年老毛把人从城里往乡下赶,叫下乡知青。而老邓是让乡下人往城里跑,叫农民工进城,总之不会让人闲着。或许往城里跑让人进城,比往乡下跑是正确的吧!不过我的脑海有时总是会浮现那年在徐州车站拥挤的情形。乡下人们都来到了,都来到了城里用三十的时间合力创造了经济奇迹经济神化的同时。他们也挤走了蓝天,挤走了新鲜空气,挤走了亲情,挤走了亲人,挤来雾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