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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北往事六挨揍的老红军

发表时间:2020-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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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滨北往事六挨揍的老红军,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那雾汽腾腾的女澡塘中,一个傻大个男孩用洗脸盆在淋浴头上不停的接水,东一盆西一盆的胡乱的朝两边正在淋浴的大人们泼水,边泼还边发出嘻哈的笑声。

不用说这个男孩就是老红军,那时都已上小学了,忘了具体是几年级,他妈妈还把他带到女澡塘去洗浴。这是母亲回来说的 ,也许这老红军的智商的确是有些问题,但是这个头倒是不小了,必定是有男女之别。我记得是小时候去澡塘洗澡总是跟着父亲后面,男澡塘中很少见到有小女孩。而女澡塘中倒是有许多大人带着小男孩。我努力的搜索记忆深处,母亲从来没有把我带到女澡堂中去过。可能是因为母亲这人比较封建,说起封建二字,也许是我因为读书较少,到现在还有一些搞不懂封建和文明的之间的区别。搞不明白为什么历史上,中国古代有一段时间为什么叫封建专制社会,封建专制社会也会有上千年的中华文明,尤其宣传仁义礼冶信和社会大同,尤其有老孔所编的《诗》《书》《礼》《易》《春秋》。尤其宣扬仁义道德,尤其所谓大同社会大同世界。明末清初有思想家顾炎武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近代虽又成了所谓半封建半殖民地之,仍有天下为公为文化的最基本信念。而如今所谓的文明社会不是也有贪官污吏不也是有男盗女娼。尤其搞不明白专治与专政的真实含义,是专治国家,还是专治人民,是专治官员,还是专治百姓。还是原来这所谓自由民主和文明的社会,也许只是统治阶级的愿望与想象,或者百姓心中的理想。不谈政治我写文章云里雾里有时总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怕被父母亲瞧见,忍着疼痛躲进自已小屋的被窝里。父母亲在里屋看电视。这时听见院门外有人敲门。大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天还没黑刚吃完饭,就听见你家同庆(我小名)敲后窗户把我们红军叫了出去,这出去了两个多小时才回来,出去时好好的。这一回来你看这鼻青眼肿的不说,脸上褂子上到处都是血。问他怎么弄的,开始死活也不说,好不容易才开口。说什么和你家同庆两个人在路上正走着,从路边过来几个什么代业青年,二话不说上去就打,打完要钱,没钱打的更狠。我就不信了这农场里会有这么坏的孩子,这不过来问一问你们家同庆?其实我躲在小屋的门后面早就听见是红军他妈说话的声音。等我母亲进屋把从被窝里揪了出来,站在三个大人面前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那时已上初二我和在托儿时就在一个班的老红军,又分到了一个班大高个别人都说他脑子反应慢,但是这家伙挺喜欢英语,整日里嘴里叽了呱啦的,不是什么fox狐狸就是dog狗的叫唤着给别人起外号。这家伙也就是个子大,也看出傻来。有一天我们几个人问他小时候经常去女澡塘洗澡的事,这家伙总不是承认。或许人个头的高矮智商高低不和年龄成比例。

那时候田野中沟壑纵横,别说是排碱沟连稻田地中的稻方里都会有鱼,父亲酷爱捉鱼。因为没有冰箱捉的鱼实在是多了,就把它们放在小伙房的上面晒成鱼干。我和老红军挨揍之事就是这鱼干引起的。好像教师节那天,对了很可能是,如果那天不是教师节的话,学校也就不会放那半天假,不放那半天假,老师们也就不会在那老校长家喝酒,不在那老校长家喝酒,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没有那么人就不会捉住我和老红军,捉不住我们俩,我们俩就不会挨揍,不挨揍就不会鼻青眼肿。

当天是教师节或许也是星期天加教师节。吃完晚饭偷了些父亲晒在伙房顶上的鱼干,找了个塑料装上,用钳子钳了些一样长短的铁丝。从家中溜了出去,敲了几下窗户把老红军约了出来,也不知道鬼使神差的窜到了,教学楼后面的那幢盖了一半还未盖好的居民楼里。也不知道是在去的路上碰到的老柴和大王兵,还是在这破烂的楼里有缘相逢。四人相遇在那未建好的楼里找了个没有大便的干净房间,那些建筑用的杂七杂八的木头棒子当柴火。用铁丝串好鱼干点上火烤起鱼来。你看我们的休闲误乐方式多么超前,美其名曰节日烧烤。他们有他们的教师节,我们有我们的学生烧烤节。

这个男孩子在十三四的年龄段,不知是什么原故吃饱喝足无事可干的时候,总是有一种一定要必须惹事的冲动,而且必须一定要把这个招惹下来才行。吃完烤鱼干又玩了一会火。在这整幢楼转了两圈,因为没有完工这幢楼的二楼整层的几个单元是连通的,每个房间也是连通的,楼的后面是一幢完好的有住户的居民楼,

两幢楼之间的距离实在是不远,有时候都可以听到不知道那里传来的说话的声音。听说校长家就住这后面,这个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扔几块砖头玩一玩。对了还有那个干保卫的也住这附近,我去水库钓个鱼,这家伙骑个三轮车狂追我们老柴在旁插嘴到。

干说干就干,听说当官的从来就没有好东西大王兵说到。

说好了每个人都扔,不许反悔,准备好砖头开始行动我说到。

随着一连几块半块砖头飞向对面的,也不管是三楼二楼的阳台。只听到对面唏啦哗啦几声玻璃清脆的破碎声后,看见有人把脑袋伸出了阳台大喝一声谁啊。老柴和大王兵这俩货转身跳楼转身就跑了没了踪影。我和老红军站在那里没有动。我自认为以我对这楼道的熟悉程度,以我的这上墙爬屋的身手,不说飞檐走壁,平常在农场狭窄院墙上,从来也都是跑来跑来去的。从自家的平房屋檐边上,直接跳到对面平房的院墙上也都是小菜一碟。这里面黑灯瞎火的,还用着跑吗?他们也不敢进来找我们,再看看热闹看看什么情况。没想到当天有七八个老师在校长家喝酒。这帮货们兵分两路一路早已从西侧上楼,拿着手电搜了过来。主要我和老红军俩人没有淡定,看见人上来之后就往到楼的西头窜,楼里到处砖头石块黑顶瞎火的,好几个下楼的楼梯是用砖封死。我又得等着他。后面又有追兵,好不容易窜到楼头,我刚跳了下去,就被两个老师摁倒在地,反剪双手一阵拳打脚踢。楼上也传出了老红军一阵阵的惨叫声,随后也被押了出来。或许因为我们农场没有派出所,或许是我们年龄太小不够拘留的资格。几个老师把我们俩练完之后,又苦口婆心的叫我们擦干血迹。放开我们被反剪的双手嘱咐我们回家吧!回家的路上我们商量这该如何如何,没想到他母亲竞找到我家里。

最后学校也没有处理我们,这事如果搁到现在,发到网上标题为:教师节期间:众老师聚众饮酒扰民,好学生发怒挺身砸场。哈哈真能编之。当然我们当年肯定是有错在先,挨揍也是活该,人到了那个年龄不知道为什么,浑身的血液都里好像都有几万只跳蚤在上窜下跳。整日里在学校惹事生非,砸黑板,打老师,跳楼,这下子又加上个砸校长家玻璃,这下子可算坏的出名了。

自那次和老红军一起被老师们训练了一次以后,终于也老实了一些。自那次和老红军被老师们训练了一次之后,他妈就不让他和在一玩了。一直到初中毕业,一直到我当兵复员再也未曾相见。一晃近二十年就过去了,只是听说他好像家在河口。在渤海钻井公司一个井队干钻井。有一天听说他在钻井队干活,不知是被吊装的缆绳绷死了,还是被连接地锚的钢丝绳绷死了,死时可能最多也就三十二三岁。不说什么了,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父辈为石油别故乡离亲人行走天涯心不悔,红军为石油抛妻儿别父母丹心永照再不回。一切为了石油,向那些一切为了石油而过早离开的石油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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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北往事之十八害虫和益虫


滨北往事之十八害虫和益虫

米三家搬走了,搬到前线去了,就是当时的油建二部指挥部大院,那是正了巴经城里人住的地方,离当时还叫北镇的现在的滨州市百货大楼也就五六华里的路程,记得当年我们农场的孩子,把大人带着一起去上北镇玩耍,是当做一种节日来看待的,上北镇必须要去百货大楼。

还是解放军好啊,还是当兵的好啊!大人们正在房头屋山的荫凉处打升级(一种扑克游戏)。一个老太太边晃着脑袋边和另一个老太太说着话,我们几个小孩子也在房头的屋山下玩要。这个边晃着脑袋边说话的老太太,是才从西边搬过来,搬到原来米三家房子里的李红震的奶奶。她的老家是河北唐山的,她脑袋听说是因为那年大地震留下的后遗症,七十多岁了脑袋被晃的怕是人的思维和神质已不太清楚,因为当年是一群当兵的把她从废墟中救出,所以一见人就晃着脑袋说解放军好。

那时又没有网络没有电脑手机,大人们在闲时都喜欢聚在一起打扑克,尤其是那些什么湖南湖北四川人。我最烦打扑克,一群人叽叽喳喳吵个没玩。但现在想起来一群人玩扑克,比一个玩手机好。

好象是还没放暑假,可能是个星期天我领着,和我家住一排平房的两福建小孩,一个叫何成比我小两岁,一个叫阿建比我小三岁,翻过院墙上的大铁门,来到稻田地里玩耍,稻方里都是水偶而会有些小鱼小虾小蝌蚪,还有一些蚊子和蜻蜓的幼虫。更为神奇的是稻叶中有一种名叫东西南北的虫子。你把它拿在手中,冲着它尖尖的尾巴大声喊叫,它的尾巴就会来回的乱动指向东西南北。大人们都说那是一种害虫,一种专吃稻叶的害虫的蛹。而我们却觉得那是益虫,因为我们感到它好玩。我们三顺着田梗在稻田边行走,突然发现稻方里有一种原来没有见过东西,身体的颜色像泥鳅黄黄的,身体扁扁的游动起来象个带子在上下飘动,就是看着有点难受,但是很好捉,我捉了条放在手里一会就缩成一团,在手心里感觉象个很小很小的玻璃球一样大小的小皮球。又多捉了几条放在罐头瓶里来到房山头。打扑克大人们说你们这几小孩胆子真是挺大的,那是蚂蟥会吸人血的,如果钻到你们的肉里不使劲拍打它,它是不会出来的。大人们这么一说,我们感觉蚂蟥这东西肯定是害虫,还敢吸人血,于是找来两块砖头把它们夹在中间,把它们残忍的挤死了。 前几年棉花价格好,孤岛马场这地方地到处都是外地来承包土地的河南人,都是来棉花的。这几年棉花价格回落,许多的土地又都被外来的江苏人改造成了稻田,女儿在网上看了小蝌蚪找妈妈的动画片后,让我带她去大自然中看一下真正的蝌蚪和青蛙。我想到女儿还没有见过成片的水稻田,别象我小时候总是把麦苗当成韭菜一样,她不知道大米是怎样长出来的。由是驱车过大坝向东来到这一片美丽的田野。

我问那承包稻田的农民,或许应该叫商人吧。这稻田里有没有蚂蟥。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这稻田中除了稻谷其它什么都没有。我们现在已开始用无人机喷洒农药。 我想骂人了用卧槽。水田中由于大量的施用各种无机肥和各种农药,不但见不到我们小时候所说的蚂蟥这种害虫,也见到青蛙这种益虫了,更见不着蝌蚪了。女儿非常失望但孤岛这地方又没有生物科技博物馆。虽然现在孩子每天都可以食用我们那时只有在四季中可以食用的一切,食用的一切。可以使用我们那时连见都没见过的玩具或文具。 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他们每一个人手中拥有的是属于自已皮球,拍起来还不快乐。而我们那时一群人疯抢一个不是自己的皮球,还会那样的满足和兴奋。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那个边走路边摇头的老太太,我又想骂人了还用卧槽原来她在说不。感到了原来我们人类才是这个自然界中最大的害虫。

滨北往事之十父亲扛着扁担


滨北往事之十父亲扛着扁担 。父亲扛着那挑水的扁担从稻田地里回来,我问父亲打仗打的厉害吗?有受伤的吗?公安局的来了吗?抢走了多少粮食?你打了几个?父亲没吭声一脸的凝重。母亲说我小时候就好说,上了学还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还要问砂锅几条腿。哎!老百姓也不容易,日子好过了,谁会去偷,谁会去抢那。这是我听到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一句对话。

我没有见过我爷爷,父亲五六岁时父亲的父亲就不在了,听说那时刚解放没几年,人民都翻身了,尤其是农民中的贫下中农,大家在一起劳动一起吃饭,一起要一步迈进共产主义,爷爷在生产队里当个小队长,一天叫谁干活谁不干,自己生了一肚气又多干了些活,出了一身汗,深秋季节喝了一肚子凉水,得了心口疼的病,撑了六七天就不冶了。父亲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我记得后来听父亲说,那时候不管他和弟弟在哪里玩,只要听见村庄里有女人的哭声,他就会拉着弟弟的手住家跑,是不是俺娘又在家里哭了,是不是俺娘又在想俺爹啦?奶奶后来在生产队的食堂里给公家摊煎饼,才养活了这六个孩子,才躲过三年自然灾害。

自那次发生了附近村民抢稻子的事件后,农场的职工家属又多一件事,打更就是夜间轮留在稻田地头巡逻,村民集体大白天抢掠的事是不会发生了。但快要熟收割的稻谷夜间如果无看管,村庄中还是有胆大的,个别村民就会把镰刀磨的快快,夜里把 包袱或床单之类的,铺在地上,转门割稻谷的谷穗。这样工作量就会增加,大人更顾不上家里的孩子,更加劳累,从地里回来就会唠叨这附近村庄的百姓多么多么坏,于是在我们这些自小在农场中长大生活的孩子,内心深处就留下深深的烙印,甚至于种下仇恨,就一直认为当地的老百姓,都是贼都是坏蛋甚至都是土匪。以致于后来我们长大之后,也就是小学生阶段,我们这些自认为比他们要高人一等的,比那些村庄中的百姓好似要高人一等的,九二三厂的少年们,发明一个名词叫老杆子,把这附近村庄中的百姓统称为老杆子。后来在我们又长大了几岁时也就是初中阶段。又发明了一项课外活动叫打老杆子。其实我觉得我这个人在上小学的时,虽然有些顽皮,但心地还算善良,天生好动这或许是一个人的天性。那时农场中的孩子品性也不算坏,不知是哪一年从天津大港油田搬来了一批四化建的职工,或许是被从城里赶到了这穷乡僻壤之中。心里极度的不平衡,这帮人的子弟一个个好争勇斗很的,在学校里整天不是打这就夯那个的,加上那几年电视里港台武打片流行,也就带坏学校的校风。

甚至有一段时间农场里连个,卖菜的收破烂做小买卖的都被这貌似城管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们给赶了精光。

农场离最近的集市张集乡也有十几华里,也许是当地为了繁荣地方经济加强农产品商品交流,一九八九的十月一国庆节期间,在距在农场东北方向约三华里的打连张村,开三天的农产品交流会。村里还搭了戏台子请来了唱京剧的。我记得很清楚我那天我和几个同学,正在戏台前看几个武生在翻筋头,看的真在兴头上。突然一阵骚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一群人扭打在一起,从戏台子一直打到村南面有几堆草垛的场院附近。我们几个人一开始也没有在意,朝场院人多的地方拥去,还想随着拥挤的人去看热闹,决对是动了砖头,血从一个上衣穿着绿色军装的青年头上流下,湿透了后背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有人已经掏出了刀子,有好几个人歪倒在场院的草垛旁,看样子是老杆子们败了,不是农场九二三小青年的对手。

我们几个还在看热闹,已经有十几个村里的青年把我们围了起来,跑吧!撒腿就往场院的南头跑去,因为我看见棉花地头上站了,十几个农场的比我大几岁的那几个惹事的青年们。耳边嗖嗖的风声,头上是飞舞的砖头石块,甚至于还飞过来一个铁锹头,终于跑到了地头和他们会合在了一起。我们是跑了出来,但是农场还有好多人没有跑出来,当时的斗殴的激烈程度决对比我写的要激烈甚至于残烈,具说他们村里的人在公路上封住了回农场的路口,除了小孩和女人之外,只要见到农场的人就打。最后的结果是农场卫生所人满为患,有一家三口一起去卫生所缝针包脑袋的。(这个人许多年之后在孤岛我和他还会偶然相遇,我想他也就是揍的货)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一定要反抗,一家三口三个男人被别人打的头破血流,一个人软弱,两个人呢,三个人呢?

公元一九八九年发生的事情转眼过二十七年,如果以一九八九年算起,三年之后我又见识了一场械斗,一场如农民起义般战斗,那一次是我当兵时,连队协助济南陆军学院,拍一部叫车辆的战前管理的纪录片,因为剩了些炸药,炸鱼和当地村民发生了冲突。那一场冲突虽然过去了很么多年了,真的不敢想象,当时我们那么牛x的连长被吓的,需要两个人架着往前跑。

老百姓就这么可怕,老百姓为什么可怕,真的是穷山恶水破夫刁民吗。工人和农民,无论何时都应该能好好团结的在一起,农民就算都变不成工人,工人既然都是农民变成的,也应该好好的对待农民。

滨北农场往事之二十故乡的故事


滨北农场往事之二十故乡的故事

据说那时鲁北的小城都是什么一条马路,一盏灯,一个喇叭全城听。而这鲁中山区的沂水县城,也不知是否如此。此时是公元一九八三年的春节前,腊月十八九左右的某天下午,山东省沂水县人民招待所 。招待所就在县城那条南北主干公路上,汽车站的旁边, 招待所里 一个房间两张床 ,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两个热水瓶。 忘记了在招待所吃的什么饭,正宗的沂蒙山煎饼卷大葱吧!天黑之后马路上真的是没有几盏路灯亮。 那年回老家过年没有坐火车走南路绕江苏再回山东,我们一家四口人,搭乘农场一辆去沂水拉年货的蓝色130牌小货车,早晨天还不亮从农场上车,身上裹着厚厚的面包服棉袄棉裤,坐在车厢上盖上棉被外加运货的帆布。寒冬腊月一路北风呼啸,一想到要回老家过年,心中除了兴奋,也未曾感到有何异常的寒冷。因为这寒假里这冬季的鲁北荒野这农场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人留恋的。因为这荒野除了下雪时会满眼里一片白茫茫,就是不下雪时,那还未泛青的麦地的一片片泛着盐碱的白花花。一想到就要回到老家过年,心里就不一样的感觉。坐在货车的露天车厢里老是坐着也不舒服,躺着又看不到两边的风景,其实大冬天也没有什么风景,公路两旁甚至于连个可怜的树木都很少,过了张店周村走沂源一会儿高一会低的两山中间夹着的小公路。

快到沂水县城时都是长长的大斜坡一个连着一个。山脚下公路边有时会有那种青石砌成的房屋的村庄,从眼前渐渐远去。 不到三百公里的路程走了快一天,车本来就慢路也不好走,在加上冬季天短,只好在这县人民招待所暂住一晚,这可是当年沂水县档次最好的旅馆,在汽车站旁边,人民心中的国营旅舍,全称沂水县人民招待所。只好在此暂住一晚,我记得吃完饭父亲还带我出去转了一圈,那时天又冷,黑的又早,那时街上没有象样的什么商店超市,没有什么饭店餐馆,天黑了汽车站也关门了,老远处半天才有道亮光,那是路过县城的过路车。或许这附近的山村根本就没有通电。感觉比我们农场还安静,农场那时要是在放了寒假天再冷,路灯下还有好些小孩们在玩耍。

第二天坐上山东沂水至临沂的长途客车,经沂南诸葛亮的故乡诸葛镇,王羲之的故乡临沂琅琊,终于到春秋战国时郯国音乐家郯子的故里郯城县,据说这个郯子还是孔子的老师,当年孔子曾向他请教了关于音乐方面的知识。多啰嗦两句说这个春秋时郯国的tan郯子大家当年孔子曾向他请教了关于音乐方面的知识。多啰嗦两句说这个春秋时郯国的tan郯子大家可能不知道是谁,但说起那个台湾综艺频道那个流氓女主持小S徐,大家肯定知道,她爷爷就是解放前从郯城跑去台湾的国军。这八百里沂蒙山,后来才知道正八经的蒙山山脉应该是在沂水西南的蒙阴县和平邑县中间。我们走的这段山东的沂水和沂南之间是鲁中山区丘陵地段只能算沂山山脉。

由于爷爷刚解放没几年就病故了,奶奶住的那几间解放前就盖的破土屋,又给父亲的弟弟娶了媳妇,连生了三闺女,计划生育被公家连门前屋后的树都给伐了精光。回去连住的地方也没有。所以往年一般都是先回姥爷姥姥找住的地方,那时叫高头公社前高一村。正在院当中推磨的二舅和小舅两人忙放下手中的磨棍,去接父母亲手中的行李,姥娘听到动静头顶着头巾,手拿着个做剪饼的竹批子忙从锅屋里出来,人还未到眼前,早又在那歪头拭泪。我记得八三那年姥爷姥姥他们村庄已通电了,这下子就不再点煤油灯了。我为什么非要说这个煤油灯呢?因为我可以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在姥爷家用煤油灯时,有一次一不小心把它打翻在那个里屋高粱杆扎的杖子上差点失了火。再一个我发现电影中地主家点的煤油灯比穷人家的就是漂亮还罩着透明的玻璃罩,而我姥爷家家煤油灯就是个止咳糖浆瓶子。尤其是葛优他爹演的一个电影里,坏蛋住在城市里,家里电灯电话收音机在旧社会就有了,怪不得他们愿意当坏蛋当地主。感情好蛋穷人就是要在黑暗中继续摸索前行,坚强磨炼几十年才能给用上电。还有就是我有一段时间想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就是那个掛在屋门框上的那个天天唱太阳升的小喇叭没有电它是哪来的声音呢?后来上了中学才知道无线电的原理。原来声音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就可以跑到你的心里去。

晚上吃过饭我和小舅二舅两人睡一屋,屋外寒风,窗户上的糊纸也是破的,连个烧火的盆都没有,三个人在当门口刨的火坑前烧着玉米壤子边烤火边胡扯。农闲时节二舅跟前面的人家学木匠,小舅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准备让他带我上东边不远的沂蒙山余脉马陵山去玩,就是传说当年孙膑大战庞绢之地。奶奶靠在小叔家西边那间屋门前,拄着棍驼着背晒着太阳,从记事起奶奶就好像一直这样。母亲说我出生时,奶奶那时就已七十了,还用她那仅剩的一颗牙吃力的嚼喜果子喂我(那时鲁南农村结婚用的一种糕点)。我知道奶奶身边会有姑姑给她买的好吃的,每次要来吃完了,还不相信喊着叫着,还非要她把包东西的纸拿来看看,才相信是真的。许多年过去母亲有时候还会对我说,你小时候你奶奶是最疼你的!

大年初一早晨看到堂兄弟后面跟着,一群本家侄子孙子重孙子,黑压压的跪倒一大片给奶奶磕头拜年。晚上几个儿子包括我父亲在小叔家,商量一家一年给多少粮食时,把我奶奶气的把拐杖一扔坐在地下说不活了。我当时也在场这一目我至今难忘。那一年我九岁从故乡回来,背着父亲给小叔写了一封信,历数他不孝之罪行。当然我那时还小,不知道这世上除了一群儿子之外的另一群女人之间的战斗,但我想一个老太太能吃多少粮食,一人省下一口也够老太太活命的啊!老太太命硬活了九十多岁从光绪年间到民国又到新中国,就是没有赶上现在这个母亲节。

滨北农场往事之三十三大鱼


滨北往事之三十三大鱼

父亲在前面走着,肩膀上扛着一条大鱼,我跟在父亲和尹叔叔的后面从农场的大水库上下来。回到家中从农场食堂借了一杆大称,用称一称二十六斤半,把它挂在院门上两家当中劈开两家平分。

农场的大水库据说要进行重新整改清淤,于是先把水库中的水抽干,把里面的鱼虾抓干净。农场的职工排成一排用拖网过滤几遍后,全场的职工家属都可以在水中将大鱼小鱼随便捉了。水库里的水最深处也只有半人多深,会撒网的南方人,都站在深水中撒鱼,大一点的小孩子也有在岸边摸鱼的,但谁都知道这水库里淹死过两个小孩,尽管水已抽的很浅了,但当着大人的面在里面扑腾的小孩子还是不多。我就提着个鱼篓子站在岸上,跟在父亲和尹叔叔后面拾小鱼小虾,父亲和尹叔叔两人用的是抬网,这种网只能是两人配合一人一边,朝前赶在浅水中捕捉一些小鱼小虾。两人正胡乱的在水中赶着网,突然一条大鱼冲入网中,又冲出网中,露着背在浅水中猛窜,找不到方向顺着冲到岸边, 父亲和尹叔叔见状两人把抬网扣在大鱼的身上,卷起来抱到岸上。这鱼一抓上岸,一会儿就围满了人,有人说没见过这么大的鱼,有人说这么大的鱼不能吃,也有人说这么大的鱼不好吃,反正是喳喳唬唬说什么的都有。喳唬了半天,才知道这鱼的名子叫黄箭,或黄剑,后来才知道这种鱼的学名鳡鱼一种北方淡水水系或水库中生活的一种极其凶猛的鱼类,号称淡水霸王,此种鱼身体瘦长,全身呈纺锤流线形,头锥形,吻尖长,口裂大,眼晴小,颌呈喙状,因其头部及鳃均成黄铜色,故人们把它和称为黄箭鱼,或黄剑鱼。此类鱼生性凶猛,属食肉性鱼类,专以各种鱼类为食(包括吃黑鱼),是淡水鱼类的大敌,也是养殖渔业的天敌。据说大型的可重达百十斤,可以把一个成人撞死在水中。水库里一共捕获了四条这样的鱼,也都在二十多斤重。父亲说他们俩人捉到这条鱼,纯属巧合,主要是那群撒网的惊到这条鱼,这条鱼跑到浅水区来了,他们才抓到的。这不回去两家平分后,把剩下的又给左邻右舍前后邻居分了分了,让他们都尝一尝鲜,吃了都说这大鱼的肉不好吃,什么木质质的。那年水库淹死的小孩才六岁,听说就是看到了大鱼才下的水,看到的不会是这种大鱼吧!

水库经过清淤,四周用青石衬砌成一个长二千多米宽一千多米的长方形大水池子。这样就比从前工整美观多了,但我们那时还是不敢在大水库游泳,等到上了初中以后才敢一群人横渡大水库。

记得那天的天气还不是太热,也就在三四月份,听说大水库上来了三个外国人,(都是男的)。农场水库里要搞什么网箱养鱼,用的是外国的技术和网箱设备,请来的外国的技术人员。农场院里的男女老少凡是在家的,这下子都跑到大水库上去看外国人。那时候平常在家里电视上,偶尔看到的外国人还是黑白的。这下子能看到真的了。我看见,人们大多只是站在远处,象观赏什么珍惜动物一样看这几个外国人,听说是捷克斯洛伐克人,当时是社会主义国家,中国的友好国家。我也站在远处,看这三个外国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胖,肚子大上下一般粗,看的出人家生活水平比我们好来了。有人说外国人天天喝牛奶,吃面包,所以长的胖。有人说外国天天喝啤酒吃牛肉,所以肚子大。总之人群中说什么的都有议论纷纷,这当年八国联军肯定没来过的农场,知道事情的人还挺多。唯一遗憾就是来的都是男人,也不来个外国女人,好让我看一看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漂亮的蓝眼晴黄头发的外国女郎。

我们学习了外国人先进的科学技术,也把自已的头发染成了他们的颜色。我们不应该,也不能忘记我们永远是黑眼晴,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我们是炎黄子孙。我们不要光顾着去过什么圣诞节,我们还要过我们自已的节日,自已端午节!祝大家端午节合家安康!

滨北往事之十三怕活着的人们


滨北往事之十三怕活着的人们

三年级时我在三年三班,我们的班主任是教我们的语文老师姓付河南人,这个老师对我们挺好,她这个人脾气很好,对我们无论什么事总是语重心肠的,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任何人。和那个二年级时,那个教我们的四川女人比起来天壤之别。她儿子也在我们班学习很好,但听说后来考上了大学得了什么抑郁症自杀了,二十几年前的大学在没有扩招之前,能考上大学校进了象牙塔的,都是全国各地各个学校,正了巴经的尖子生都是人才。或许你在本地学校一直出类拔翠,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对自己太过高的要求,反而使自已压力更大,大到无法承受,精神最后都给搞崩溃了。

我的同桌张小勇老家也是四川的,人个头不高人很老实,记的有一次上数学课,对了数学老师姓杨也是四川人。他站起来回答问题,回答完毕屁股还没挨到椅子,哎哟一声惨叫接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当然是我干的好事,我把一根削尖了的铅笔头放在了他的座位上。当然我也被那个很凶惨的四川女人收实了一顿。现在想起来我还会不由的从心里发出笑声。

一个白色的比洗脸盆要大很大的盆搁在地上,盆里是一盆淡紫色的,听说是用什么叫高锰酸钾稀释的溶液。也就是一大盆紫色的水,张小勇的哥哥张大勇趴在一条长椅上,脸前就是这一盆紫色的水,在农场卫生所里,一个男大夫也是我们一个同学的父亲,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缸子,一缸子一缸子不停的往张大勇嘴里灌,灌饱了再让他吐。最后干脆让他自己灌自己吐。张大勇可能是喝的太多了吐的也太多了,那个痛苦模样让人看了感觉还挺可怜的。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张小勇的哥哥张大勇三年级升四年级时,期末考试没有考及格没有升上学,留级和自己的弟弟呆在一个班。被同学们嘲笑为留级包,星期天回家学习做作业又被父母亲训了几句,这下子想不开了。一个十岁的少年内心就崩溃了,就不想活了,拿着家里的打蚊子的药就喝了两口。被整到了卫生所,看样子也不太要紧,用这种简易的自我洗胃法在进行洗胃。好像也是在告诫他这毒药可不是随随便便喝着玩。

我的记忆中张大勇这个十岁的少年是我们农场第一个喝药的人,在后来的初中阶段,在卫生所上了新的比较先进洗胃设备后,至少有三人甚至是三人以上,而且都是男同学,都是男人,喝了比张大勇喝的那种要毒要多的药。因为每次都有许多人去围观,农场就那么大一点地方,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然我也去看了。有一次还是因我而起,当然喝药的不是我,算了不多说了,因为那个当年兴师动众想死的伙计至今健在,说的太多了也不好。

喝药的人多了也就锻炼了这农场卫生所中,医生的洗胃水平,也不知道,这附近村庄中人们的消息如此灵通,都知道这农场卫生所里,有新上的洗胃设备,或许是感觉这新设备放在那不用,时间长了容易老化无用武之地,或着是为了时不时的锻炼一下,这[size=14.3999996185303px]农场卫生所里[size=14.3999996185303px]医生的业务水平,于是这附近村庄中不知什么原因喝药,比从前更多一些的,隔三差五的经常有来的,这当地人种的是棉花必须用农药,本身想喝药也方便。人嘛如果真的想死还不容易,找个没人地方一下就解决了,非的去兴师动众的这是干嘛!

有一句话,一个人既然连死都不怕,那还怕活着吗?

滨北农场往事之三十一悠悠我心


滨北农场往事之三十一悠悠我心 一天深夜这鲁北荒原里农场一户普通的人家,正在睡梦中的男主人被一阵男孩的哭喊声惊醒,寻着哭声来到小男孩的房间,拉开电灯来到床前一边拉着小男孩的手,一边询问道: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哭什么?男孩看到父亲的到来,止住了哭声,但仍一边抽泣着一边说到:爸爸我害怕,我刚才梦见那电视里的梅超风,把我抓去练九阴白骨爪,用她的手指头,把我的脑袋插了五个洞,我还梦见了一堆骷髅头,我觉得那个梅超风就是一个魔鬼。电视里演的都是骗人的,那个梅超风那里有那么厉害,电视剧里的人物,都是现实生活中的演员扮演的,你不要害怕,快躺下睡觉吧,明天还的上学,今天晚上我陪着你。男孩的父亲一边安慰着男孩,一边躺在男孩的身边。那个男孩就是我,那一年我好像已经十多岁了,那个整日上墙爬屋,到猪圈看猪掉进过猪圈滑冰时掉进过冰窟,骑自行摔进过臭水沟,在野地一次捉过五条长虫,把吸血的蚂蟥拿在手中当玻璃球一样玩耍,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这回竞然被这电视里的梅超风给吓的半夜里哭醒,不服不行这回真的被搞败了! 自从电视里开始播放这部名叫《射雕英雄传》的电视连续剧,房山头上打牌下棋的大人们也少了,在外面玩要的小学生们好象也没有从前那么多了。前两年放什么《霍元甲》《陈真》《上海滩》时也没有这《射雕英雄传》那么吸引人那么令人着迷。 在一起玩耍时嬉闹的男孩子们,挥舞着手臂不是用的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就是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女孩们也都在自己的歌本上贴上有郭靖黄蓉的贴画,抄写着那首经典的歌曲铁血丹心。不管男孩女孩时不时的都学着粤语的腔调和哼唱着几句:依稀往梦凄曾见,心内波澜宽,抛开世间断仇怨,相伴到天边。 此时此刻我边写这句歌词,也在一边轻轻的哼唱,唱着唱着内心竞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激动,甚至于是感动,眼角竟感到有些湿润!说句实话别说是少年时,就是至今也没有把这部电视连续剧看全了,那时家家都是黑白电视,后来才知道这部电视连续剧,还有彩色的,黄蓉穿的衣服是和桃花一个颜色。小时候在那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上断断续续的看《射雕》,看的是那里稀奇古怪的人物看的是热闹,是他们曲折离奇的江湖经历。最重要的还是看那个俏丽聪慧的黄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光芒万丈,是为看那一道亮丽的风景,为了听那一句清脆娇憨的靖哥哥。她是我们七零一代老男人的初恋,谁能相信这个这个明明好好的活在女生的铅笔盒,课本,校门口地摊上的贴纸,明信片上的俏黄蓉,在电视剧到还没有在大陆播放时,就己离开了人间。许多年后我在电脑里重新播放《射雕》,也是为去看那黄蓉,才发现黄蓉(翁美玲)的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完美,矮小的身材过分的浓艳的妆容,远远不如金庸小说中写的那样完美,但并不影响我昔日心中对她的那一点恋慕。别人看《射雕》或说自已有那家国天下的情怀,什么为大宋江山的命运心潮起伏。而我看《射雕》就是为了看黄蓉(翁美玲)看她的举手投足看她一颦一笑。还有那首铁血丹心,是我心中不可磨灭的记忆。不过我真的有些遗憾和无奈,因为我记得,自年少时那次梦中梦见过梅超风后,过了许多年别说黄蓉了,连梅超风再也没有梦见。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住,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住,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把曹先生的《短歌行》这四句用在结尾也不知合适否?

滨北农场往事30也说秦皇台


滨北农场往事30也说秦皇台

自那次和李广去秦台把脚扎了以后,没有几天脚就好了,又和我家房后面西头的余勇军俩人,沿着农场东边的臭水河一直向南,走过了一座桥,两个村庄,站在高处远远的望去。离那个秦始皇登台望海的土台子还是很远 。总是搞不明白站在农场的院墙和自家的房顶上,向南望去那个没有多高的小山包,感觉并没有多远,好像就在那个村庄的旁边,为什么过了村庄,它还在远处?回家问父亲,他说,是山跑死马,你看着那个小山包近,其实可不近。那光秃秃的就一个土台子,上面就两个大锅和天线和几个雷达兵,有什么好玩的,有空我骑车带你去!但是父亲和我一直都没有成行。

转眼十年过去,公元一九九四年的八月初的一天,我坐在武昌至青岛的K47次列车上,车到郑州时火车进站停车十分钟上下旅客。暑期里外出的人就是少,尤其是农民工。因为你车窗开着也没有人往里爬,不象前年春节前,也就在这郑州站,火车一进站,那人哪有从车门上车的,都是从车窗鱼贯而入,人就象那泉眼中涌出的鱼儿。这坐火车一不挤,还真感到有些不适应,这时从车厢的那边走过来一个士兵,看到我这边座位空着就坐了下来。都是当兵的又坐同一车次,便闲聊起来,闲聊中得知他是山东诸城人家是在农村,当兵六年了,准备转成志愿兵。说的那个部队番号,他叫什么名字真记不清了。甚至在我记忆中搜索了许久,我都忘记了他是陆军还是空军,因为当时空军和陆军的区别,就在于你是否穿的是不是蓝裤子。军帽和军徽这些细节,更是想不起来了。当聊到我家农场不远处的那个雷达站(秦台)时,他说他的一个初中时的同学,空军地勤就在那在雷达站当兵,叫刘纯兵,现在已是一个排级干部。我们在车上啦了许久,临别时给我留了一张纸条:山东滨县雷达站空军地勤刘纯兵。那张纸条夹在我的士兵证中,后来在回到农场后也不丢失在何处。不可以强调任何牵强的理由,总知没有成行,没有去雷达站,所以也没有见到那个空军少尉。也没有登上那个始皇帝曾经望海的秦皇台。有时心中总会感到有一点小小遗憾。我丢失了一份遥远的信任和真挚的友谊,忽略一份战友的深情。真的、我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等到有一天真的登上这据说是这始皇帝登台望海的土台时,已经是又过十几个年头,这里早已改变了往日的模样。天线士兵营房都早已不在了。你以为它会变成了从前最初的模样吗?不、恰恰相反,围墙、塑像、神庙。一共没有二十米高的土台子,楼梯环绕而上,给我的感觉两字破坏。这传说中的秦皇台,被认为古滨州三台之首、八景之一的土台,传说是当年始皇帝灭六国统一天下,什么寻仙丹长生不老之药,什么得知此处离海不远,命手下士兵每人一捧土(一盔土),筑起高台登高远望。其实经考证此台为灰土米浆人工夯实而成,应该是秦之前的东周时期的峰火台。所以只应该是战士驻扎的地方,无论换做了什么都不合适! 我记得我当兵时,如果领导要来视察,都是要提前一个星期准备,前两年一个副国级的如今已在牢里的那个人物来我市,一条马路一晚上的时间,就重新铺了一遍,那路灯装饰的。尤如天上人间如郭老的那首《天上的街市》般让人向往,我想那缥缈的空中,定然有美丽的街市,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全封闭路段保卫人员持枪核弹领导走后,撤掉装饰恢复正常,敢情只有领导可以亨受这如天上人间般的天上街市。总感觉到你看人家始皇帝,也就叫每个士兵一灰盔土,有的说是一捧土,如此之简单。相比较而言你有何感想?其实始皇帝哪里来过山东望过海只来泰山封过禅,当年齐国早年听说就被乐毅打怕了,王贲一来就不战而降了。始皇帝当了皇帝就不一样,心里只想,到那天上成仙,而不想留在人间了!

小时候,日日心中常念海,常想登台去望海。如今就生活在这离海,近在咫尺的名曰孤岛之地。有时站在海边,海风扑面而来,耳畔突然响起了郑智化那,如哭如泣沙哑苍凉的歌声:寻寻觅觅寻不到 活着的证据,都市的柏油路太硬 踩不出足迹,骄傲无知的现代人 不知道珍惜,那一片被文明糟蹋过的海洋和天地

滨北农场往事之二十一快点离开家乡


滨北农场往事之二十一快点离开家乡

因为我口袋天天装着糖块,我那一个比大一岁的,一个儿比我小一岁的,俩侄子每天跟在我腚后面,我分别叫他们大侄子和二侄子。我说过年了你俩一人给我磕个头拜个年我就给你们糖吃。没事就带着他们俩在村中闲逛,一会又来几了比我小几岁的半大孩子小爷小爷的喊个不停,这糖还不够分的了。我才知道原来这辈份高了,不是好事是要吃亏的。我站在那里拿着筷子,看着他们如饿虎扑食般,上来一盘整掉一盘上来一碗干掉一碗,恨不得连盘子带碗一块给吃了,眼看这刚上来拔丝山药也没有抢着。送菜的师傅刚到桌前,这时只见我那大侄子上前就从他那手中抢过这碗白菜粉条炖肉,放到我的面前,大声叫嚷到:小叔,这碗是你的了,我看他们谁还敢抢,你不抢今天还捞不着吃了!这旁边桌上的婶子大娘看到这情形,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本家一个堂姐今天出门子摆酒席吃八碗,我们这个桌上坐的这些个都是十来岁的半大小子,就属我年龄小抢不过他们,也不愿跟他们抢,也抢不着。他们就跟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坐完席回到小叔那里,把晌午的事情跟奶奶说了,奶奶没吭声只是哎的一声叹了口气!

奶奶最后的一个牙也掉了,一块小麦煎饼,一碗白开水一小碗煮熟了的盐豆子,把煎饼放在开水中泡烂乎了,塞在嘴里,奶奶像老牛一样用力的咀嚼着。这就是鲁南农村一个年近八旬的老太太的一顿晌午饭。奶奶姓赵,姊妹三人父亲是个木匠,一辈子最爱说的话,人知足就行有口吃的就行。总是说三年自然灾害没的吃那几年,没有被饿死就是万幸了!

说起这三年自然灾害这世上总是会有那么巧的事情,这是母亲给我讲的,说那一年她带着妹妹在门口用竹竿够槐树叶子,姥爷已经被饿跑了,三天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拉来了一平车胡萝樱子才度过难关。杨树芽子吃过,榆树皮也吃过,玉米壤子也吃过。因为我们山东南部那苏鲁交界临郯苍平原,属于山东鲁南当有名的鱼米之乡,虽然挨饿但村中真正饿死的人不多。

说五八年五九还算可以,最难熬的是六O年青黄不接时,有一天从公社放学看到到好几辆大卡车,每辆车上满满拉的听说都是灾民,说是北边有个叫惠民地区的地方遭了也不知是什么灾,还饿死了不少人。先把这些灾民拉到公社然后再往各村分,有几户灾民正好就分到了村东南头,离我姥爷家往的地方不远。没想到这过了没二十年母亲竞从家里来到这当年灾民生活的地方 ,当时叫惠民地区滨县北镇 。这不是在胡说有据可察,那些所谓的灾民有的一直在姥爷居住的村庄中住着,再也没有 回去。 从小叔家吃完饭,就被那俩个侄子叫了出去,说是到大队书记家去看电视去。整个村庄也就这一台电视,满院的人每天晚上就围一台十二寸的小黑白电视机前,有说有笑的现在回忆起来也是无比的温馨。不像现在你看那大街上的小伙子也好,还是小媳妇也好,走着坐着无论干什么都盯着的这个手里的手机。当初人们发明手机,是为了便于更好更快加强情感的勾通与交流,缩短单位时间之距离,让人们变的更加亲切。而如今手机这东西好象恰恰起了相反的作用。使人与人之间变的更加冷漠。

奶奶岁数大了,姥爷和姥姥站在那个公社的十字路口,姥姥肯定是在那里抹着眼泪。该回去了,回那个滨北农场去了。父母商量说还是走南路虽绕道江苏但坐火车快。父母在不远游,父亲自小就失去了父爱,家中的老母已近八十,母亲的父母也近六十。他们当时选择坐火车就是为了快一点离开。快一点离开家乡?快一点离开亲人?

原创滨北往事之22三十年十次


原创滨北往事之22

三十年十次 挤就一个挤字,车站也是挤,车上也是挤,敢情是想把人挤死算了。人真是的不是为了天冷才挤的,也不是挤了,人就不冷了。那年月在候车厅里没有暖气,更不见空调,平常或许只是用清冷的车站来形容,而春节过后尤其在这徐州车站,在这想当年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汉高祖刘邦的家乡号称交通要道。他奶的的卧慒,当年那挤的情形,挤的感觉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不想多费言语,我看不行有些不情愿:从江苏新沂坐陇海线,连运港至兰州的慢车,再从徐州下车,走天桥过地道进了徐州火车站,在那里等从南边来的到北边去的张店(淄博)的火车。到处都是表情夸张形色匆匆的人们,这火车站里的人满了,人太满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还有那车站的广场上比车站里面的人还要多,这是想要把人挤死吗?我那时还小才九岁,我当时想的是,不会是全中国想出门的都来徐州坐火车了,坐火车不是号称快吗?难道这些人都是为快点离开家,快点离开亲人,快点离开父母吗? 并没有听见候车室广播喇叭里说火车要来,但是在候车室里,人群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如潮水般涌动起来,当你感觉四周的人都向你涌来时,当你感觉你的脚已经离开地面时,当四周好像全是男人的叫声,女人吵闹和小孩的哭声。我记父亲挤过人群先是把我和妹妹放到车站候车室的西南角,然后挥舞着拳头从人群的顶上爬过,去拉摔倒在人群中的妈妈,好不容易也把她拽到了我们旁边。妈妈手中的篮子挤得只剩下把了,还拿在手中,从姥爷家拿的生姜也挤没了。人没有被挤死已是万兴了!这徐州自古到今乃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外出乖车之人必挤之地! 我说那是迷信,又污染环境烧那纸干什么,大年三十的晚上时和父亲两杯白酒下肚。非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前两天在集上买的纸烧了。去吧!大过年的也是为了让父亲高兴!带着几分醉意出了小区院门,向东再朝南冬天一片荒芜的菜地,父亲蹲在那点着纸往下一跪,嘴里唠叨着。那燃起的火焰被風刮过,我站在那里眼泪竞从眼角滑过,也不知是被熏的,还是心里真的难受了。 三十年十次,屈指一算父亲从六八年当兵到九五年奶奶去世,近三十年的时间和自己的母亲见过十次面,按三年一次来计算的话,甚至于不到十次。父亲六岁就没了父亲,他还有个比小两岁的弟弟。他的母亲在三年自然灾害中好歹是在公家食堂里给人烙煎饼,好歹才把几个孩子带大好歹才活命那。 我不知道一个人要想念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感觉,我也当过兵,三年中回过两次家,但那时年少。现在想起来这个人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想,是不是天生性格有问题呢 ? 记得小时候看到父亲给奶奶写信,开头总是母亲大人见字如面,奶奶连字都不识,也许都是我那小叔帮助念吧!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现在农民工身上,也是背井离乡,远离亲人。现在科技发达了有了电脑网络电信高铁,并没有让亲情更加便捷,骨肉被分隔两地,血脉被稀释被拉长。一样不是又有了什么流守儿童和留守老人吗?有人说当年老毛把人从城里往乡下赶,叫下乡知青。而老邓是让乡下人往城里跑,叫农民工进城,总之不会让人闲着。或许往城里跑让人进城,比往乡下跑是正确的吧!不过我的脑海有时总是会浮现那年在徐州车站拥挤的情形。乡下人们都来到了,都来到了城里用三十的时间合力创造了经济奇迹经济神化的同时。他们也挤走了蓝天,挤走了新鲜空气,挤走了亲情,挤走了亲人,挤来雾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