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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为谁,剪短长发

发表时间:2020-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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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你曾为谁,剪短长发,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闲来无事,去图书馆消磨时间,突然看到这样一句话:你曾为谁,剪短长发?

一个简单的句子,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但是却一下子把思绪带到了曾经青春的高潮。

和同学去看《匆匆那年》,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结局,但是还是为方茴的付出辛酸不已。看新闻发布会,被问及,你们有没有陈寻过或者方茴过?我的思绪游移出了闪烁屏幕前的自己,有一瞬间定格的迟疑年轻过,又怎么会没有陈寻过,没有方茴过呢?

印象中第一次喜欢一个男孩子是在小学,那个男生跟我一个村,他长得高高瘦瘦,学习成绩属于唯一可以和我争夺第一名的那种,又由于有姐姐撑腰的缘故,他的行为总是多了一些洒脱和不羁,看到爱欺负同学的,总是会找机会教训一下,教训的方法往往是那个被教训的人羞愧难当,其他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他也有欺负女孩子的时候,但是总是适可而止,让女生有些小小的恼怒,他却又欲擒故纵一样逍遥法外去了。这样,女生渐渐地发现自己喜欢被他欺负,好像这是一种特别的注目和亲切一样。

他还很有才气,在那个不见泰山的年纪,他讲他知道的那些大山外的故事,讲英语里怎么说我爱你,有时候会拿来一些很新奇的东西,说喏,复读机。

有一次女生被男生关在门外,那个时候的男生总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打起架来还一点不留情面。但是因为有他在的缘故,我们的胆子都大了起来,还觉得有几分好玩。

然而不管大家怎么样努力,男生们就是不给开门,他们在里边嘻嘻哈哈,我们在外边被太阳晒的头晕眼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推开人群,在门下噔噔噔地敲了三下门。

我蹲在门角,其实完全是一种放弃的姿态,却突然听到里边说谁在敲门?是他的声音,里边有一些惊奇。我的心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像是中暑了一样有些眩晕。

在眩晕中我听到他说,开门吧,这个人太聪明了,咱们也不能不以礼相待。当时能说出以礼相待这样的话的毛头小子,可能在全班的六个男生里只有他了。而我觉得,除了能懂这句话的意思之外还懂得它所包含的气度的,就只有我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急于看看门后的那个人是谁,而我,像是蜷缩在角落里的灰姑娘,被王子的容光照的有些躲闪,门里门外的人开始混在一起,出来的进去的,有的拿起笤帚攻击,有的拿着簸箕抵挡好像都发生在一瞬间一样,那个一瞬间,我们短暂的对视,然后我红着脸跑回了座位,男生们叫他去同仇敌忾,他被打闹的人流推搡出去,上课铃响了,又安安稳稳地上起了老师满口方言的语文课。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粗心,我觉得当时最早熟的就是我们俩,在我还不能完全理解什么是爱情,甚至也不能完全理解什么是惺惺相惜的年纪,我们所有的默契,就是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一道题,准确地翻译一篇古诗,发卷子的时候忖度这一次谁会是第一,还有老师总是相提并论的表扬。当时我数学成绩好,他语文成绩好,我暗自高兴,好像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就是天作之合,就是郎才女貌。

这份暗自欣喜一直留到毕业,我们没有说过几句话,甚至因为心怀鬼胎,很避免过多接触,带着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想他知道还是不想他知道的矛盾走向了父母安排好的各自的未来。

投入到盲目的大众里才知道自己的平庸,而所谓的缘分也变成了有缘无分他去了一中,而我在二中。四年后初中毕业,我才又到了他的学校。

巧的是,在上课第一天,我才发现我们居然一个班。他更高了,但却不再是以前那么瘦。他的不羁可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发挥,每天围着一群女孩子发泄过剩的荷尔蒙。他不再是以前仗义直接的样子,从我亲眼目睹他在背后诋毁那个和他好的如胶似漆的女孩子之后,我突然觉得,我的青春彻彻底底地幻灭了。

在这个班里,我成了他最熟悉的陌生人我知道他的过去,知道他小时候从六七岁起的所有事情,也因为这样,他似乎比在其他人眼中更加让我陌生。

有时候他和一群女孩子开着玩笑,我走过去后,他的笑声便会戛然而止。我也尽量不去碰到他,在角落里安静地自动屏蔽。

偏偏有一个共同的好朋友,有一天他们漫天的纸条突然落到了我桌上,我刚打算递给他,他在老师的眼皮地下抽搐着面部神经示意说那是写给我的。我有一些难以按捺的激动虽然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悸动,有时候还会看他不顺眼。

那是我们聊的最多的一次不是高中阶段,而是到目前为止,认识这将近三十年来最多的一次。

谁也没有说以前的事,除了聊了聊那几个已经不知去向的同学。他说,你变得比那个时候还要文静。他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很像一个明星。

我被他插科打诨的好话逗的笑了一晚上,第二天见面,却仍旧是相视一笑的旧交。

我想,我的第一次暗恋终于有台阶下了,它偷偷发生又平稳降落,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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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


年轻时我喜欢留短发,认为那样清爽,干练,洒脱。其实我并不具备这样的特质,只是想成为这样的人,内在的气质无法做到,只好通过外表来打造。

结婚生子后,母性的潜能被挖掘,骨子里的温婉暴露出来,我开始喜欢长头发,从那时起,一直留到现在。

女人爱留长发的原因是看上去温柔,有女人味,这样的女子也正是男人的最爱,因而男人也爱女人的长发。

过去我对这一点没有太多的感受,自从我留长发以后,才深有感触。

家里的电视离沙发太远,我爱搬一把椅子,坐在离电视较近的地方看。这时的老公往往走到我身后,拿起我的头发,开始给我梳理。他那粗壮的、笨拙的手指,从我的发根一直梳理到发梢,然后给我编一个松散的小辫子。他又不会栓皮筋,只好将辫好的小辫子交到我的手上,让我栓牢。只在这时我才感觉到:原来这木讷愚钝、不懂风情的人也有这细腻如水的温柔。这一刻,我仿佛回到了恋爱的时候,眼光变得柔和,心里暖暖的,空气里弥漫着甜蜜的气息,我被甜蜜和温暖包围着,尽情享受着只属于我的幸福。

其实我知道,老公喜欢的并非是我的头发,而是我的人。

两个人从最初的碰撞,到现在的交融,经历了怎样的磨合,才达到今天的默契: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抬手,就知他要做什么。他亦是如此,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会说怎样的话、办怎样的事。多年的相处,彼此都成了对方的一部分,他是我的臂膀、我的手掌、我的脚趾而我也是他的眼睛、嘴巴、耳朵

老公是一个拙嘴笨腮的人,甜言蜜语,对于他却是如骾在喉,说不出口。我常常感到他的生硬,他的粗糙。

然而他对头发的喜爱,却出乎我的意料。他的这一举动让我明白:这是他最大限度地表示着他的爱,诠释着他对爱的理解,这个看似普通,又不太亲呢的举动让他找到了宣泄情感的出口,于是,他乐此不疲,时不时地给我扎个小辫子,他的想法,我岂能不知?

留长发在生活中会有很多的不便。比如,地上全都是我的一尺长的头发。每当扫地时,老公总是会说:咱家也没有养狗,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狗毛。他说完,我就会毫不犹豫地上前,给他一巴掌,并且威胁说:再说,我就把头发剪短。老公假装害怕地说:别剪,还是留着这一地狗毛。他说完,我就会追着打他,而他也是满世界地跑,躲避着我的追打

为了这似水般细腻的温柔,为了这平淡中难得的幸福,我誓将长发留到底,直到白头。

曾为枯叶


天寒地冻的时节,生活在北方看到的是白雪皑皑,让人尽享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幽雅恬静的境界。行走在路上,偶尔会看到枯树上遗留下的一片或者几片枯叶。许多时候,我会停下前行的脚步,仰起头来仔细看一会儿那树上随风摇曳的枯叶。

北风吹,雪花飘,然而就是如此的寒冷天气,依然能看到为数不多的枯叶在枯瘦的枝条上摇曳着。随西北风而飘荡的曾为枯叶,如今变得更加没有生机了。此时在没有生存希望的最后时刻,枯叶还在勇敢与冬天的北风抗争,争取在北风吹落自己之前,尽显自己的风姿。之后,安静、淡然的等待着风雪把自己吹落。它在凛冽的北风中与寒冷做着最后的挣扎,我在枯树下走着。走着走着,看到了洁白的雪上静静的躺着几片枯叶,蹲下身来,怜悯爱惜地把三片枯片拾起来,用手轻轻抚摸着它那似牛皮纸一样的褶皱粗糙的发黄发黑的叶子,我仿佛感觉到了它的坎坷经历与沧桑岁月。

冬日已经来了许久,我清楚地知道:冬天是心灵的年轮。一路走,一路行,阵阵寒风迎面袭来,萧条的东北黑土地上,远远望去,到处是一片灰褐色,呈现一派落魄的冬日景象,幸好有洁白的雪为这有些伤感的灰褐色做着精心的点缀,才不至于显得那么枯燥和乏味。道路两旁的枯树枝比比皆是,光秃秃的枝杆只是零星点点挂着几片泛黄的枯叶,摇摇欲坠,但又固执的抓住树干,脆弱而又坚强的执着。枯叶紧紧的抓牢着树杆,那曾经给予她生命和青春的树枝。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在心底发出了呼唤:那是怎样的依恋啊!

寒冷的冬日,上天的独白,覆盖了如梦的莹洁,纠结在白色的记忆,释放不了心中的捆绑。静静思索,听不到南屏晚钟的我,找不到你的行踪,只看到那北风摇树摇落了片片枯叶。这片片枯叶,曾经的枯叶,于我人生的每个冬季都在走进我的视线,并会到我每年冬季某一天的日记扉页里做客。也许是自己喜欢晚秋的缘故吧,十几年来我一直和已枯黄却没有零落归于尘土的残叶结下了不解之缘。在人们看来,很是叛逆不羁的它,自此以后给我带来了诸多关乎生命与人性的裨益启迪。

在肃杀冷酷的朔风里,缺少了生机与活力的枯叶,正伸展着它凋敝憔悴的肢体,舞动一曲注满凄凉、落败、哀婉的优美舞姿,与我做着最后的告别。每当这样的情景真实地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与你无言对视而别的那个深秋。多少次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一切都如同没有发生。一切都终归尘土,一切都犹如那落叶飘零。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挥不去的思念,都变成了再续前缘的梦幻,都变成了汤显祖笔下的临川四梦的斑斓残梦

看到雪中的枯叶,知道你曾为枯叶,于是我不止一次地想起你说过的话。你说:一个人一生所说的话是有限的,我原来说得太多,早已透支了未来的话语,于是我选择沉默。我要当一片本分安静的枯叶,一片让人无可挑剔的枯叶。你真的变成了枯叶,于十四年你走进了属于你自己的静地,成了我心中永远无依的的枯叶。当你成为枯叶的刹那时,我开始喜欢上了曼珠沙华这种花,因为这种被称做彼岸花的花,开花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也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真的印证了你我不再相见的事实。

随着冬天的步伐一天天前行,一步步行进,不知不觉中已然游至大雪季节,气温清冷不已,曾经的枯叶也越来越少见。只有少见的几枚小小的叶子仍旧于料峭的塞外北风中不羁地舞动着它自创的舞姿,显得些悠然自得。看似悠然自身,却也有些无奈。虽然昨天已是一派昔日黄花之残陋景致,却也展露给品位它的人们一种誓死抗争样的豪迈与悲壮。对树枝来说,它拥有无数片叶子,一次轮换便是一次更新;对于枯叶来说,它只有唯一的树枝,一次轮换便是一次终结。自然有四季,细想,人生何曾不是如此呢?

曾经年轻时的我,看见水中花,总想强要留住一抹红,奈何辗转在风尘,不再有往日颜色。只在恍惚醉意中,还有些旧梦。今天成熟的我,看着在枯树上一直挣扎着的枯叶,感觉它真的非常旬达芬奇《最后的晚餐》所描摹的味道。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似乎听到树枝说:离开吧,你早就到了凋零的时间了!该结束了,放手吧,这样你会快乐很多。无力的枯叶最终抵不过强劲的寒风,会被寒风吹落。枯叶明白自己总有这么一天,因为它懂得这是自然规律。自然都懂得该放手时就放手,有情感并受大脑支配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一片在树上摇摇欲坠的枯树叶,努力的挣扎希望能用自己的最后一程陪伴着支撑自己的大树,终于被风一吹飘飘悠悠,悠悠而落,掉进了红尘的冬季。雪纷飞,谁把无声的灵动,唱响了红尘世事的悲欢?再看枯叶,确切的说,曾经的枯叶,曾为枯叶的你,是以怎样一种令人骨头都震颤不止的静,闪射着对自然规律的坦然之美。枯叶如此的举动,多象我的现实生活中的人在无奈中行走啊!自然界有天灾的无奈,人世也有旦夕祸福的相随,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让文豪苏东坡写了下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作这样千古流传的佳章!

又一个夜幕降临了,当静夜悄悄侵袭我寂静的房间的时候,我的房间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我用女人的第二张脸已经不太细腻的手轻轻抚摸着白天拾回来的枯叶,仿佛听到了枯叶心脏的跳跃声,似乎那颗曾炽烈的心正在喷涌着怅然的血浆,与隽永的盈盈皎洁月练融合成为了一幅怆憷静谧的图画

比肩长发


蓉儿并不欣赏那些所谓的艺术家们,他们披头散发故作高深的样子让蓉儿感到虚假。蓉儿喜欢清静无为,喜欢自自然然不假雕饰的一切,包括爱情。

不过蓉儿还是经不住好友秋夏的苦苦纠缠,答应她素面朝天去参加一个艺术家的派对。这些艺术家们全是自封的,他们均是尚未毕业的艺术学院的学生。秋夏说,让清水出芙蓉的蓉儿用她天然的一览无余的美与那些艺术家们苦心经营的美比一比,看看谁更震撼人心。

仿佛是一个童话的再现,蓉儿将比肩长发散开来,只简简单单地着一袭素色长裙,居然飘然若凌波仙子。蓉儿一出场,满场的艺术家们全然忘记了喧嚣和以自我为中心的高谈阔论,更为奇妙的是音乐恰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似乎有意为蓉儿的出场烘托一样。那一刻,蓉儿看见了一系列目瞪日呆的表情和面容、难以置信的眼神和动作。蓉儿不是骄傲的公主,也不是高贵的女神,她是食人间烟火的绝色女子,只因她抛弃了所有的世俗与虚伪,所以显现出惊人的清丽与人性至纯的光辉。

秋夏在一旁宣布:简单的美才是真正的大美。没有人表示异议,包括韩戈。韩戈正在低头画一幅画,油画上一片混沌,不知所云。韩戈除了蓉儿出场时抬头看了她一眼外,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蓉儿听了秋夏的话才明白原来上了秋夏的当。秋夏是艺术家的坚决反对者,但她口才不行,无法在辩论中占居上风,所以想出了这样一个绝妙的主意:事实胜于雄辩,让事实出来说话。蓉儿不幸而又幸运的成了这个事实。

音乐再次响起,艺术家们恢复了矜持,开始互相争论起来,虽然有人时不时偷看蓉儿几眼,但他们不再是东张西望地看。大家都心照不宣,谁也不想一败涂地。

但蓉儿依然是寂寞的,没有人过来与她搭讪,因为那样就意味着认输,意味着将成为众矢之的。蓉儿有些落寞,在这里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她想离去。

蓉儿,我想和你讨论一个问题,可以吗?是韩戈,他的脸很削瘦,有一头比肩长发,我叫韩戈,你知道的!韩戈又补充说。蓉儿想拒绝,想说她不知道韩戈,但韩戈一伸手捉住了她的手,很用力,牵着她走到他的油画面前,问:蓉儿,你看我画的是什么?

是什么呀,乱七八糟地画了一通,五颜六色全用上了,涂鸦而已!蓉儿想,但她嘴上却说:不知道!蓉儿留了分寸。

韩戈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开心:说对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画了些什么。我觉得想画什么就画什么,这样才真实地表现了我的内心。就像你不假修饰的美一样,我认为我的画也很美,你说呢?只不过你用自身来表达,我用画笔来表达,如此而已!蓉儿也觉得有些道理,她想了一想,觉得事情还是有些不妥,就说:你怎么知道我?而且我还不清楚你!

韩戈抿着嘴:我喜欢和你说话就说话了,我是真实的。你提出这些疑问证明你仍然存在怀疑,蓉儿,这不是真实的你!蓉儿不说话。韩戈又说:秋夏说的。她说你将会使我震惊。不过你并没有让我震惊,而是让我眼前一亮。还有蓉儿,你不该留长发,留长发显得你太唯美了。

可是人家是女孩子呀,女孩子怎么好意思这么大方呢!蓉儿脸红了,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沉默。韩戈叹了一口气:那好吧,看来你是不喜欢我了,谢谢你和我在一起呆了十分钟。再见!蓉儿的心有些失落,空荡荡的无从说起。当然不是为了一面之缘的韩戈,蓉儿这样安慰自己。但韩戈并没有因为那次派对的结束而消失,蓉儿和秋夏去购物,会在商场遇到韩戈;蓉儿和秋夏去游玩,会在公园遇见韩戈。蓉儿怀疑秋夏是奸细,就在下一次和宁可一起出去。韩戈的学院离蓉儿的学校有一段距离,他不可能如此详细地掌握她的行踪。

周末,蓉儿和宁可在大街上闲逛,忽然韩戈冒出来,拦住去路:两位小姐要不要画一张像,画不好不收费!宁可不认识韩戈,不顾蓉儿的催促,问:怎么样才算画得好?韩戈表情严肃地说:如果你认为我画得不像,或者不好看,可以不收费。

宁可死死地拉住蓉儿:给我们两人画一张可以吗?

画像画出来了,宁可接过一看,大笑不止。蓉儿虽然想尽快离去,但还是禁不住好奇。她接过宁可递过来的画像一看:画上的两位女子倒是她和宁可,且画得颇有几分相像,只是宁可的齐耳短发被画成了比肩长发,而自己的比肩长发变了齐耳短发。蓉儿愣了,想起韩戈说过的有关自己长发短发的话来,一时之间心潮涌动。蓉儿痴痴地想:莫非他真的喜欢我留短发?只是喜欢与不喜欢一个人与长发短发又有什么关系呢?

宁可在一旁耍赖:这就是你故意不想要钱了,把我们两个画颠倒了。看来我们只好免费笑纳这幅画了。

韩戈走到近前,对蓉儿说:不知这位小姐有何指教?

蓉儿心念一动,脱口而出:我不喜欢长头发的男孩儿!连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容易就说出了心中的症结。原来自己逃避的原因一直在这里。不过蓉儿还是长舒了一口气,找到了事情的关键部分,问题就容易解决了。

韩戈的神情黯淡了下来,他默默地收拾起画笔。宁可站在两人之间东张西望,一脸的疑问与不解。终于韩戈收拾完了一切,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艰难地说:蓉儿,我们都是长发,为什么我们都喜欢对方是短发?你找个别的理由好吗?我相信我能做好!

蓉儿咬着嘴唇,脸色有些苍白,她轻轻摇了摇头。韩戈也不说话,扛起画夹就走。宁可小心地问:你们认识?

秋天来了,大片大片的落叶在阳光下跳动着生命的最后一支舞曲。蓉儿正在校园的小道上漫步,远远地,她看见韩戈踏碎一地阳光向她走来。令蓉儿怦然心动的是,韩戈的长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男孩子的标准短发。韩戈直直地盯着蓉儿,直看得她面红耳赤,韩戈才说:第一个回合,你胜了。我想了一个月,终于剪去了留了三年的长发。蓉儿,你还有别的理由吗?蓉儿真的想立刻投降,可她仍然歪着头一本正经地想了想,说:目前还没有找到,等找到了再为难你不迟!

秋天于是就在两个人眼里鲜花一样盛开了。那真是一段灿烂而又浪漫的时光啊,蓉儿的长发时而束起,时而散开,但总是在阳光下像一束火焰在欢快地跳动。蓉儿说,秋天的天空最美。但蓉曼快发现韩戈开始闷闷不乐起来。问他原因,韩戈否认自己不快乐。蓉儿发现韩戈不再像以前一样挥洒自如地画画了,他有时会在画前呆立半天,然后沮丧地走开。蓉儿会安慰韩戈:你画我吧,我给你做模特!

画画好了。蓉儿一看,又是齐耳短发。韩戈解释说:这是我内心的真实!蓉儿不高兴,她认为韩戈故意这么做。

等蓉儿发觉韩戈的头发再次长长时,韩戈说:蓉儿。我需要长头发给我带来灵感,也需要你的短发给我带来感觉。蓉儿不置可否,该怎么说清自己的感觉呢?

冬天的一场雪是在一个夜晚来临的。第二天,蓉儿去约韩戈堆雪人,却发觉宁可正和韩戈在一起,他们打雪仗、堆雪人,很放松也很随意,没有一丝不安与拘束。蓉儿才发觉,不知何时宁可的头发已盖过了肩膀。蓉儿没有惊动他们,悄然而退。雪呵,一场雪就掩盖了这个世界原有的真实,可是雪本身也是真实的啊,究竟哪一个更真实呢?

春天,蓉儿觉得韩戈的头发已经长得可以比肩时,她却发现韩戈的头发又变成了标准式的短发,而他身旁的女孩宁可却是长发比肩。看不出来,原来两人在一起也这么和谐,蓉儿感叹地想。

韩戈来向蓉儿道别,蓉儿说:我已明白了一些事情。一个男孩子如果真心喜欢一个女孩,一定会为她舍弃留了三年的长发的。同样,一个女孩子喜欢一个男孩,也一定肯为他剪去留了五年的比肩长发。只是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我的长发是为了一个喜欢我的长发的男孩儿留的,一直留了十年。十年的青丝怎能轻易地剪断?

韩戈摇摇头:蓉儿,我只想知道你是否肯为我留短发,因为我肯为你留短发。我只需要这一点点的转变。宁可做到了,所以我也放弃了我的长发。

韩戈走了,他的短发在风中没有起伏。蓉儿则不同,她的长发随风起舞,像一个美丽但不真实的梦幻。蓉儿最后想:头发剪断了还可以长长,而爱情溜走了也许就无法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