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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离木

发表时间:2020-08-05

【www.qg13.com - 木木爱情挽回】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花开离木,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菱花镜里卿夫人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她低眉看见云饰的妆盒,小红,把我的胭脂找出来。卿夫人虽然美若天仙,但却不喜欢胭脂水粉,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卿夫人的清丽动人是公认的无可比拟的。

小红以为自己听错了,走到卿夫人跟前,小心地问道:夫人要什么?

把我的胭脂找出来。殷夫人淡淡的重复。

小红狐疑的看一眼夫人,但还是去到妆盒前,妆盒分四层,利用花梨木的特有的颜色,安装着精致的枫叶把手,那时候她说她喜欢秋天,喜欢枫叶。

小红,我的脸色是不是看起来太白了? 卿夫人对着镜子淡淡的问,其实这些年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身体上那些莫名的疼痛虽然已经消失了,但病依然在心里,这些只有她自己知道。

没有,夫人永远这么好看!小红说着的时候,已经从第四层的花梨木妆盒里找出了胭脂。一向伶俐的小红拿着胭脂到有些犹豫了,这个还用吗?

还是涂上一些吧,这样看起来会有些血色,要是让人看出一直病病歪歪的就不好了。夫人说。

知道吗,张夫人李夫人她们特羡慕夫人这种弱柳扶风的美丽,都在偷偷地模仿您呢,只是她们,小红扑哧笑了出来,只是她们哼啊叽呀乱叫不但让人看不出美丽,而且,小红还想继续说,但被卿夫人一个眼神制止了,她们也很美丽啊,而且,像她们那样比比吃比比穿平平凡凡的活着,未尝不也是一种幸运。

小红为夫人膜上腮红,仔细端详了一下,夫人美的可以说是美玉无瑕,加上这一抹绯红更添三分艳丽,只是这艳有些冷,就如夫人这些话语一样,讳莫如深中总是带着一丝凄凉,这是那些高声大嗓装腔作势的阔太太们学不来的,更是夫人的迷人之处,所以很多下人都说卿夫人像谜一样迷人。

什么时辰了?夫人问。

才辰时中刻,早着呢,要不夫人先躺一下,待会儿人多嘈杂,只怕夫人吃不消呢。小红走到床边,把锦被折靠在床头,把一条白貂皮的褥子铺在床边,又揭开一条红绒毯,就等着夫人躺下给她盖好。这些都是她做熟了的活络,所以她就那样等着,似乎看着夫人呆呆地躺在锦衣玉食里是一件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

卿夫人没说什么,顺从的斜倚在床上,等小红把绒毯给自己盖上,说你先出去吧,我歇一歇。

小红掩门出去,卿夫人却一跃而起,在屋里转了一圈,忽然自觉失态,小心地环顾四周,确信只有自己时,才又颓然的倒在床上。

马上就要见到他了!马上真要见到他了!这一次是真的会见到他了!

她不禁伸手抚摸着床围上精美的荷花调图,荷花的端庄与花梨木的厚重相得益彰,大气凝重温馨浪漫,要有一双怎样巧夺天工的手和智慧细腻的心才能调出这样精美的图画?他说她像一朵荷花,会永远开在他心里。真的是这样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她?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脸,她有点恨这两点腮红,她应该让他看到一个憔悴的自己,一个仍然是旧病缠身的自己,一个饱受相思之苦的自己。

但当她拿起粉扑准备擦去胭脂的时候,还是停住了手。不,哪怕他忘了她,哪怕他不在乎她,哪怕他心里没有她,她也要打起精神去见他,不怕他忘了,也许忘了,就不会有自己感受到的这么苦,忘了才是自己最欣慰的事。当然最让她担心害怕的是,如果他没忘记她呢,如果他看到一个久病成灾命不长远的她,他的心会不会痛的不能呼吸。想到这里,她用手捂住了胸口,仿佛那里有他的痛不可挡。

这是一间不大的书房,紫檀的书架,紫檀的书桌,靠窗是一张小几,两张藤椅。一个中年男子靠在藤椅上,微闭着双眼。胸前垂着一本《雅颂》 。

老爷,夫人要出门了。家人老宋推门禀报。,夫人问,您是不会是和夫人一起回去呢?

哦?夫人让你问的?中年男子目光里跳跃出一股喜悦。是的。老家人垂首回答。

告诉夫人,皇上让我创作太后生辰的礼乐,实在抽不出时间,就让夫人,就让夫人自己会一次娘家吧。中年男子在青砖铺就的地上沉重的踱着步子,就想上奏章一样一字一句的斟酌着。

好的。家人欲转身办差,但被立刻叫住,老宋,你要亲自送夫人回去,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夫人。

这老宋为难地看着主子。

哦!中年男子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老宋不可能进内宅。你去告诉小红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夫人,另外,让桃花小翠也跟着去,一定要保证夫人身边不缺佣人。

好的。老宋又要离开,老宋!主人又叫住了他。一定要机灵点!男人语重心长嘱托,让一项办事老城可靠的老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夫人回趟娘家老爷用得着老爷这样紧张吗?如果真的很不放心为什么不亲自护送回去呢,反正老爷是宫廷御用乐师,创作礼乐这种事几乎每天都有,也不差这一天半日的。

家人离开了,中年男子呆呆的站在屋子中央,许久,忽然抬手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睁开眼睛,那天御医在这里的话有历历在目的浮上眼前:夫人病在心里,而且已经积年已久,长此以往怕不是长寿的象,而且现在夫人脉象沉弱,怕是病已近肺腑,再拖怕是有性命之忧。

那该怎么治疗呢?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内人啊。他紧张的有些失态。

没什么大毛病,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打开夫人的心结,心病自然那就好了,只要夫人展颜一笑,这病自然不药而愈。

展颜一笑!中年男子抬眼看到窗外桂树上细碎的小花,眉头重重的拧了起来。也许,还可以和夫人一起去游湖,虽然夫人不耐舟车劳苦;也许还可以让夫人给儿子伴读,虽然护犊情深,但毕竟夫人不耐这种嘈杂之苦。也许张夫人李夫人她们闹闹哄哄会真的赶走夫人的寂寞

中年男子颓然倒在藤椅上,似乎一个趔趄跌进深谷里。这时心里却忽然升起一个成语:一笑倾城。自己没有一座城可以倾,那么就用一颗心换红颜一笑吧。

故地重游已是物是人非。那一年,他十八,她十五。他青春年少,她美貌如花。他跟随父亲在这里打造一套举世无双的红木家具,一晃就是三年。三年里,她喜欢看他把一根根死木头,雕琢成美丽绝伦的奇珍奇宝,他喜欢听她的银铃般的笑声和抑扬顿挫的读书声。那些年,他总是拉着她去荡秋千,她总是追着他给他读诗经,他总说一听诗经就头疼,可现在他的床头手边总是放着一本《诗经》。

她全身那些奇怪的疼痛不知道好了没有?

那一年,她十八岁,奉命要嫁给了宰相的公子,一个很清秀的小伙子,一切完美的无可挑剔,只有他绝望的几乎想去死。那个春天,到处一片阳光明媚,只有他的心还在冬天的冰窖,每天一刀一凿地敲凿着,因为他要为她做一套最华丽的嫁妆。

那一天他血红着双眼和她的父亲当朝一品大元大家都敬仰敬畏老大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他坚持要把一套上好的花梨木打造一张床,而老大人坚持说这不合规矩,娘家是不可以发送床做嫁妆的。但他坚持一定要做成床,因为做成床的话,也许可以治愈小姐从小带来的全身关节莫名疼痛的怪病。

吓得已经瑟瑟发抖的父亲不住的给老大人磕头谢罪,后来还是老大人作出了让步,同意做成床以后让夫家买了去做新人的卧床。做床的任务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些天他已经见不到她,他是怎样把那些日日夜夜的思念凿进木头里,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床做好的那一个夜晚,他就那样对着床愣愣的坐了一夜,想象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人躺在上面的样子,心像着了火,他被吞没在火焰里,直到烧成的灰烬。第二天他就和父亲离开了这里,从此硬生生把 日子过成了回忆,把回忆过成了将来,把将来过成了过去。一晃二十年过去了,现在他已经成为京城最着名的红木工艺大师,家私可以超过京城所有的富庶名流,只是他从来没有再做过床。

这一次应老大人之邀再次踏进相府,老大人已经卸任,一切变得模糊而清晰,楼台亭榭还是旧模样,只是已经不再是当初了。

酒宴开始了。华灯初上,笙歌乍起。但早已不复当年的繁华。

老太爷很快就醉了。他说他这一生最值得炫耀的事就是做了一套价值连城的红木家具。

他看着她,二十年未见,她依然清秀美丽,而且雍容华贵淡雅大方,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她已经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

她看着他。二十年未见,他已经成熟稳重到好像自己从来不认识一样。优雅,从容,好像他并不是一个红木工艺大师,而是一位儒雅的学者。

不知小姐的怪病是不是痊愈了?他一开口她就知道这还是那个他。

你是说我女儿全身关节串疼的怪病吗?你别说自从睡了那张花梨木的床,这病竟然真的慢慢好了,只是那个病好了父亲!她连忙制止住了父亲,我现在很好。老太爷惊讶地看一眼女儿,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看了她一眼。想问过得还好吗?她却低下了眉。当她抬眼看他,想问你还好吗的时候,他却在低头沉思。

桌上的气氛骤然尴尬,父亲招呼人倒酒,今天是家宴,为什么是家宴,第一为了补上当年的谢师宴,当年红木家具做完你们就走了,连一杯庆功酒都没喝。第二呢,就是甚是想你啊,那时候你和你父亲就像我们家的人一样,一晃都二十年了,你父亲都谢世多年了,怎么能不想念呢。老太爷看一眼女儿,酒精已经把他的脸烧得通红。

来,女儿,既然女婿没来,你就替为父敬大师一杯吧。父亲命令,她即起身,端起酒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他忙起身道:小姐,这让我怎么敢当。一声小姐,唤醒了多少记忆,这亲切的称呼,似乎是他们之间特有的亲切。

什么小姐,这是我们家姑娘,出了阁的女儿哪有还称呼小姐的。父亲真是喝醉了,看着两个人对面站着竟然当面挑理。

是啊,是啊,怎么能在称呼小姐呢!他温和的自责,但声音却越来越冷。

但是我知道,你可以称呼小姐父亲醉眼迷离趴在桌上说。

我父亲喝多了!她歉意地说。

我没有,我没有喝多!我知道我女儿受了委屈。你知道吗,我那女婿,虽然是个宰相之子,却没本事,一辈子甘心当个小小的乐师,小小的老太爷伸出一个小拇指头掐着。

父亲!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的丈夫!她惊愕地看着父亲,好像这些年第一次知道父亲想什么。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女儿,我是心疼你的,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人,这么多年了,一直有!所以弄了一身的病不敢说,现在我们不怕什么了,你们他看一眼一年前这个名动京城的工艺大师,还想说下去,但女儿已经把酒杯重重的蹲在了桌上:父亲,你就是喝醉了也不能这样说!我心里只有我丈夫,他对我很好,春日陪我游湖,夏天给我打扇。我还有一个懂事的儿子,我们虽然从宰相府里搬出来了,但是我过得很幸福!她的脸色微红,已经不是那抹胭脂的红了。

女儿,父亲就你一个女儿,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呢,别骗自己了。老太爷被女儿数落的没面子,老羞了脸说。

父亲,你在说我就不认你这个父亲!

看着她欲要愤然离席,他忙打圆场,老太爷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说他作为父亲最疼爱你。我从小在这府上长大就像这个家的一分子,要是老大人不嫌弃,我愿意认老大人做义父,让我们像亲兄妹一样一起照顾老大人的晚年。

老太爷看着看着两个人,形势似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尤其看女儿已经真的动怒了。

我喝醉了。但是我也知道我很愿意认你这个儿子!老太爷被扶进了卧房。桌前只剩他和她,还有几个下人。

多好的机会,他们可以倾诉一下这些年的思念。他起身给她斟酒,第一次抬眼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她。她却想起了丈夫,想起了儿子,想起了他的百般呵护,原来丈夫才是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她想起他为了让她开心他总是央求一些阔太太们陪她玩,还有很多,点点滴滴,一种暖涌向眼里,她似乎看见他正翘首期盼的样子。

对不起,我要回去了。她说。

他正端起酒杯,叙叙旧再走吧,我们已经很多年不见了。

不了。我丈夫还在等着我。她似乎看见丈夫的心在滴血,而那血是自己心上的朱砂,每滴都是殷切的情义。而他和她的过去,只是一片乌云,也许化开了,就是一片晴朗的天空。

他的眼里满是不舍,如果眼里能伸出手,怕是有千只万只的手把她拉住,但是眼里伸不出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起身离开。不知道当年的媒妁之言和今天的旧梦重温哪一个更圆满。

我会常来看老太爷的。他冲她的背影说。

不用!我会和我的丈夫常来的。她头也不回地说,脚步走的急切又轻松。

她推开书房的门,看到他坐在摇椅上,清瘦的脸上,竟然挂着一滴泪。她走过去,轻轻的为他拭去泪水。她吩咐小红,砌一杯茶来。他醒了,说回来了!是的,回来了。她为他斟茶,然后坐在另一边的摇椅上,他惊讶,你不是不喜欢坐摇椅吗?

以后我要天天陪你坐摇椅,喝茶,听琴。她说。

我可能给你了你更好的生活。他说。

这就是我想要的最好的生活。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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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


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子皙,你听到了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觅筠轻哼起那首歌,诉说着无尽的思念。

那一年,他十八。

那一年,她十五。

那一年,他身着华袍,甚是风光。

那一年,她只是红着脸划着渔船不敢吐露自己的情意。毕竟,自己只是个小小的打渔女。

看到船即将到岸,觅筠一急,便开口用楚地民谣唱了起来: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歌声悦耳,如流水般缓缓流淌,流进了他的心里。

是何人歌声如此悦耳?他微抬双眼问属下。恐怕只有这种人才会安之若素吧。

回王子,是一个渔女。

渔女?子皙饶有趣味的反问。

是!

带我去瞧瞧。

子皙款步走到渔女身旁。

你方才所唱何曲?

觅筠看到眼前的男人不由慌乱了心神,她不语,只是又轻声歌唱。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大胆,王问你话竟敢不回答!身旁一个属下大声呵斥。

不打紧的。子皙微微笑道,叫个楚地的人来翻译一下便可。

是!

你唤什么?

渔女抬起头来,满脸红晕。

觅筠。

哦?!不错!

你的曲子有何内涵吗?为何你可以唱的如此动听?

嗯。

可否说与我听?

觅筠低着头不说话,是啊,这让她怎么说的出口。

王,翻译来了。他说是属下凑到子皙耳边,悄悄说道。

觅筠的脸红透了,但却像落日那么美。

你子皙听完眉头紧锁,走上前,脱下他的绣袍披在她身上。你愿意和我一起到皇宫么?

觅筠微微摇头。

哦?!怎么?子皙很是震惊,也有略微伤感。

我过惯了自由的生活,过不了被束缚的日子,所以多谢王子的好意。

难道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愿意吗?说不出的痛。

觅筠只为自己,与任何人无关。说着便脱下了绣袍,还与王,起身离开。

子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黯然。

他多么想抱住她,一起就这么离开,可,他不能,他是王,他不能为了女人而放弃他的霸业。

对不起,子皙轻喃。

对不起,觅筠泪流满面的轻唤。

她知道他是王,她看出了他的纠结。她不忍心让他两难,所以,唯有离开。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再见了,子皙。

再见了,觅筠。

木搭子桥


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宽宽窄窄的桥走过很多,留下印象的也不少,其中有一座简易的桥却叫人魂牵梦萦,那就是木搭子桥。

从我们刘家洲到麻山上初中,有一条近道,沿着河水蜿蜒曲行的田埂小路被河水隔断,隔河对面有一架大水车,日夜不停地哼着古老的传说,山坡上,有一棵大樟树,树荫下就是我们的学校,大樟树守望在河的坡那一边,河水哗啦啦地从坡下日夜不息地流过,大树白天伴着朗朗的书声将孩子们迎来送往,夜里静静地守护着办公室里老师的灯光。

麻山河的河水穿过整个麻山陇后在学校这边的山坡下拐了个大弯,水流变得平缓,淤泥渐渐地堆积起来,在河床中心,形成了一个河洲,将河水一劈为二,直至麻山老桥上游汇合。河洲不过一两平方千米,土地肥沃,种满水稻菜蔬与瓜果,连接河洲的就是一长一短两座简易木桥,我们天天从它上面走过。

木桥很简单,四五根杉木并在一起,用树藤绳索(后来是用粗铁丝)绞合起来,隔二三米有木板上下夹牢,间或有铁马钉固定平整为一搭,根据一搭的长度做好桥墩,桥墩其实也是几根更粗的松木打桩到河床深处而成(后来也改为了钢筋水泥墩),然后就在桥墩间一搭一搭地头尾相接,连接起我们上学的路,宽阔的河面上搭起了简易的木桥,我们称为木搭子桥。记得靠学校那一座木桥有五搭,另一座稍微短些只三搭。

初次走上这木桥,我们确实是有些害怕,四十公分见宽,十几米长,桥下流水急速地哗哗而过,麻起股胆(硬着头皮)来过了第一座桥,正在第二座桥前踌躇着,听对岸嗨了一声,一队挑着大粪的农民大步走上桥来,木桥随着他的步伐节奏晃动,奏响了一曲劳动的歌谣,和着他们的号子,音符跳跃在水面上,刚上桥面的同伴只得折返回来让挑担农民通过,刚过桥来的大人教我们过桥口诀:看准桥面,直视对岸,不看流水,快速通过。在这里,经常会看到有孩子趴在桥中间哭,也见过有人跌落。怕过桥的晕眩,怕发大水时贴近桥面的湍急流水,怕大水冲走木桥阻挡上学路,也怕桥中遇对面侧身,怕遇挑担的候在桥墩,更怕捣蛋鬼故意在桥面上跳跃晃动。几年上学路,每天从木桥走过,有擦肩的微笑,有相遇的点头,有同行的问好,有胆怯的鼓励,有困境的牵手,有遇险的相助。我们的天天从它上面走过,童年就如此留影在水中,梦想总这样跳跃在桥上。

前几天回家,与同学一起特意去走走那座木搭子桥,意外的是木桥已被铁桥替代,两边加有栏杆,虽比木桥牢固安全了,可却没了木桥的亲切,没了木桥的韵味,走过河洲,水稻已饱满,玉米已收割,红薯还在地里,萝卜地已整好,大槐树挂着青涩的荚果,河边的蒲公英已撑开了它的花朵。我依然牵挂着那水稻成熟了是否清香?那玉米杆是否还有那么甘美?地里的红薯是否脆?冬天的萝卜是否甜?那些年大槐树开过的花儿,是否已各自结果?蒲公英的种子是否吹散在天涯海角?

以木沉沦


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确实被我深深记住了。雪花轻轻飘落,落在了木子赫的发丝上。男孩白皙的脸和小手已经被冻得通红,他不由得裹紧的衣服,搓着双手,不停地跺着脚,却依然在瑟瑟发抖。 哈哈哈!我堆的比你大!哼!明明我的比较大!不远处传来小孩嬉笑的声音,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微微翻起的双眼皮,炯炯有神的目光被不远处的嬉笑声吸引了过去。小赫?冷吗?回屋吧。妈妈温暖的手掌抚摸上了我的头。嗯。跟着妈妈回到了屋里,可是我的眼睛从刚才到进屋没有从那块地方移动过。妈妈察觉到我的眼光,顺着我的眼光望了过去,叹了口气小赫,想和那群小孩一起耍吗?我错愕的眼光看向了妈妈没有。妈妈走了过来,把我抱了起来放在她的腿上轻轻摩挲着我的头发是妈妈对不起你,你还这么小。身边本应该有许多好朋友的。。。。要不是你爸爸。。。妈妈顿了一下哎,不说这事了,小赫,你去和他们玩吧,交交朋友吧。妈妈把我放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妈妈煮午饭。嗯!我走出了门口望着不远处与我年龄相仿的孩子们。阳光映射在他的脸上,眯起双眼,上扬的嘴角,腮帮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在阳光的照耀,男孩的笑容是多么的干净、天真啊 ! 5岁的木子赫向孩子们跑去,速度并不快,有节奏地调整呼吸。伴随着嬉笑声他愈加快,他没注意到那石子,前脚被绊倒了,他扑通一声倒下去,可是并没有那么疼。 哇哇!呜呜呜。。。小女孩大大的眼睛,眼泪哗啦啦地奔了出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了一把,还好雪地够厚,我滚到了旁边。 哪来的野小孩!到这撒野!韩柏霖学着大人的样子,两双小手插在腰上有模有样学着大人的口气。 我。。。。我叫木子赫。我是来找你们玩的,我想和你们成为好朋友。木子赫渴望的眼神看着他。脸上渐渐地染上了一抹红晕。 哼?就你?还想和我们做朋友?你刚才把雨瞳妹妹堆的雪人弄坏了!就凭这个我不喜欢你!你别想跟我们做朋友。哼!韩柏霖天鹅般的黑眉紧紧皱起,嫌恶地看着木子赫。 木子赫看着被他压倒的雪人,脸上那点红晕已经完全褪下去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雨瞳想是故意地,哭的愈发大声。。。。 远处,躺着椅子上长长的睫毛紧闭着,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白皙的皮肤,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虽然年龄还小,但也遮不住他长大后的英俊脸庞。韩以宸。年龄虽小,但是就懂得享受生活,直到被不远处的哭声吵醒。缓缓地睁开了他的黑眸。迈开他那修长的长腿走到了夏雨瞳跟前很吵。奇怪的是,夏雨瞳立马不哭了还给他摆出了一个极其甜美的笑容。木子赫顺着声音看向了他。白色的休闲上衣,配一条棕色休闲裤,以及一双全球限量版的白色运动鞋。从下往上看,直到看到那一张脸。。。。。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谣言黑眸。 啊。。。好漂亮的男生。。。 这就是所谓的王子殿下吗? 木子赫对上了那双黑眸,为什么我的心在不停地跳动? 哥,这小子把雨瞳堆的雪人弄坏了,他很坏啊。韩柏霖走到他面前有些撒娇说道。 不不不。。。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刚才跑的太快摔了一跤,刚好。。刚好压倒的。木子赫讲到后边愈发小声了。 韩以宸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孩,看着男孩急忙为自己解释的囧样,发自内心的感觉好笑。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咳咳咳。清一下嗓子来掩饰自己的情绪就是一个雪人,有什么,在堆一个就好。 可是。。。韩柏霖还想在说些什么。行了,我不喜欢太吵,懂?冷漠的口气,说完迈着长腿回到了椅子上。 行吧,你走吧,别再过来了。看着就烦!韩柏霖不屑的语气。 看了一眼那个男孩,谢谢! 转身离开。。。。 其实,我只是想交个朋友。。 。 为什么这么难? 愁眉苦恼地回到了家里,妈妈问我怎么了,我只是沉默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