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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我的方法

发表时间:2020-08-07

我的父母亲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我的父母亲,欢迎阅读与收藏。

龙应台在《目送》中写道: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的父母亲是一对欢喜冤家,一个不苟言笑,一个有说有笑;一个倔强固执,一个顺从迁就;一个像冰,一个如火;一个忙里偷闲,一个苦中作乐;一个脾气暴躁,一个性情温和。

父母亲都是六十年代生人,今年五十多岁。那个年代的人并没有太多的自由,尤其对农村的青年来讲,思想落伍,经济滞后,一般都是初中甚至小学毕业就去田里干活了,他们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会优先考虑自己的家人,所以我觉得我的父母亲并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

儿时记忆里,父母亲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常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年幼的我不知道他们在争吵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两个人真无聊。渐渐长大,我了解到矛盾的来源。

从六七十年代农村走过来的人,吃是他们一辈子绕不开的话题。他们为生活的柴米油盐争吵,为生活的琐碎小事争吵,父亲嫌弃母亲斤斤计较,母亲埋怨父亲好吃懒做,每当父亲的碗中间多了一块鱼的时候,母亲总会埋怨父亲,说把它留给孩子吃,父亲只得乖乖将鱼放回盛菜的盆里,心里暗生怨气。

我继承了父亲的性格,静默、隐忍与坚强,姐姐遗传了母亲乐观、开朗和爽快的性情。姐姐年纪19岁的时候就在社会上闯荡,从烟台到天津,从城市到农村来回穿梭,所以成长过程中,经常自己一个人和父母亲一起生活。我们之间有时代的鸿沟,当我和父亲独处的时候,气氛一定是无比尴尬;我们静默不语地吃过饭后,父亲说一句我走啦,把门锁好,我答一声好,然后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

现在的父母亲,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样子早已不再,皱纹充满脸庞,两鬓也已发白。时间是一个奇妙的东西,纵使年轻时有多烦恼,回忆过去时总是充满着欣慰。父母亲的相识相遇到结婚,短短几天的时间,却相濡以沫共度一生,每当母亲想到这里,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我的父母亲是世俗的市井之人,也是善良忠厚之人,他们本性中有农民的淳朴,他们也为收获而喜笑颜开。他们给了我自由,却失去了他们的自由;我们追逐着自己的梦,也承载着他们的梦。

相关知识

我们现在怎样做父母亲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我们现在怎样做父母亲,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每个男人都有做父亲的可能,每个女人都有做母亲的可能,每个做父亲的人却未必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每个做母亲的人也未必就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要不,为什么许许多多的家庭总是有遗憾呢?

中国过去的社会是一个很封闭的农业社会,做父亲的责任就是把自己的子女养大。那时候没有计划生育,一对夫妻一般都有很多子女,少则三五个,多则十几个,要养活这些子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男人做了父亲之后,就会没日没夜地躬耕田畴,背做坨了,还在四五十岁的时候就老死了,这种情况是很普遍的。那时候的母亲一般要承担的责任不是很大的,她要缠足,就不能去户外劳作,也就无法教育孩子们的技术活,她只能在家里围着灶台锅盆转,只能做女工,只能相夫教子。

父亲一边拼死地做着农业活,一边开始教慢慢长大的子女也去做农业活,栽田啦,中耕啦,割禾啦,收稻谷啦,锄草啦,挖茴啦,捡棉花啦,这些农业活和简单的技术就是通过父亲言传身教让子女学会的。

父亲可能没有读过书,或者是只读了极少的书,但是,他知道圣人的道理人之初,性本善养不教,父之过,子女的后天教育对于父亲是一个很重要的职责,他不但要将农业技术活教给自己的子女,还要教育子女事亲孝亲养亲,还要教育子女为人处世的道理。

过去的父亲总是把送读完婚看作自己最大的责任,能把子女送到私塾去读几年书,睁开眼睛,这就是一个很不错的父亲了,如果没有这个能力,那么,无论如何,你是要给子女完婚的,还要分一间房子给他安身立命,等到子女的子女出生了,你做父亲的使命似乎就完结了,因为你可以含饴弄孙了。

中国现在的社会已经不是一个封闭的农业社会了,它是一个开放的现代化的社会,工业文明,城市文明使这个古老的国度发生了或正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父亲的角色也有了深刻的变化。因为这时候妇女已经解放了,女权高涨,甚至要赛过男权了,母亲的责任与父亲平等了,所以做父亲的学问实际上也是做母亲的学问。

我们现在做父亲和做母亲往往觉得很困难,觉得自己不合格,因此也就很迷惘,分析起来有两个原因。

首先是计划生育政策带来的影响,近三十以来,我党在中国大陆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城市居民一对夫妻只准生育一个小孩,不论男女;农村夫妻只准生育两个小孩,不论男女。子女少了,做父母的看子女就感觉到是宝贝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孩子从读幼儿园大班起,父母亲就开始给零花钱了,少的一天一元钱,多的一天十几元或者几十元,这些零花钱就是给小孩子买吃的。这样一来,孩子从小就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学校商店和学校周边的商店里到处堆积着垃圾食品,他们来到这里买下垃圾食品,将包装纸撕下扔在地上,再将垃圾食品塞进嘴里嚼着,尽管学校提供了很卫生的食品,他们就是不吃,似乎谁有这种逆反心理谁就很光荣似的,学校也没有办法,学生不吃还得照样做,包子馒头做好了,老师就将它们分了带回家去。

小孩子读书之后,父母亲就有了一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计划和行动,都巴不得自己的子女是最优秀的,谁家的子女也不如自己家的子女。他们将孩子们送到特长班和有特长的老师那里去培训,还有不少的孩子要参加几种培训,孩子们在正常读书之余就要去参加这种培训,少则几年时间,多则十几年时间,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到高中三年级。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是不是就成才了呢?不一定,他们一个个变成了小皇帝,自私、偏执、暴躁、怕苦怕累、经不起打击和磨难,进入社会之后,如果矫正了就矫正了,如果没有矫正就一定是渣滓了。

其次是教育观念带来的影响,有一种观念就是希望孩子快一点跳出农门,他们对孩子们说,孩子啊,你要好好读书,快一点跳出农门,能当官就当官,不能当官就去经商,再不然你就去打工,总之,你要跳出农门。这是一种普遍现象,现在你到农村去走一走,就会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在农村里种田的人百分之九十的都是五十岁以上的人,四十五岁到五十岁这个年龄阶段的人还在种田的没几个了,四十五岁以下的种田人则是没一个了,这样下去,再过十年二十年,这田就没人去种了,吃什么啊?另一种观念就是放任自流,养不教,父之过的圣训他们放在一边。别人说,你要管一管你的孩子啊,他就反驳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的意思就是我就不管,孩子们会自己长大成人的。我的身边就有这样一个例子,一个父亲养有三个儿子,他对儿子撒手不管,做母亲的因为生了三个儿子就益发感觉到自己的尊贵,也就骄纵儿子,他们的大儿子还好一点,正正经读完了小学,然后靠自己的能力还能安身立命。两个小儿子就大不同了,他们自小就不读书,专门打架闯祸,长大之后,专干偷摸盗窃之事,还吸毒贩毒,二儿子因为犯罪被人打成一个虾米,小儿子多次进牢房,他们的两个儿媳妇也因此离婚远去。

我们应当怎样做父亲和做母亲?这是没有规矩也没有程式的,各人有各人的做法,就看你的觉悟程度,不同的父母亲就会教育出不同的子女,这一点是肯定的。

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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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母亲18岁和父亲结婚,父亲年长母亲十五岁。

和父亲一样,母亲一家也是因老家闹灾、无法生存而逃荒到了大连。

母亲和父亲是老乡,两人的老家相距十几里地。

母亲天生性格倔强,脾气暴躁。母亲讲,之所以和父亲结婚,是因为我姥爷认为,他家三丫头脾气不好,要是嫁不到好人家,早晚得让人家砸死。我姥爷通过认真、仔细、多方打听后,了解了我父亲一家人的情况,决定将他的三丫头嫁给我父亲。

在我父母结婚的那个年代,儿女的婚事由父母做主,但我母亲并不买账。你说好就好啊,他大我那么多,还不知长个啥样。母亲偷偷地去相看父亲。这老头,岁数大了点,但长得身板健壮,鼻直口方,倒也仪表堂堂。

十八岁的大姑娘结婚了。八抬大轿抬进了门。十八岁的大姑娘成了人家的小媳妇。母亲开始了她新的人生。

你爹家有你奶奶,还有个死了媳妇的大伯头子、带着两个没娘的孩子,你爷爷到大连没多久就得病死了,你爹排行老二,下面还有两个小叔子,母亲向我讲述道。家里你奶奶当家,你大爷和你爹在小坞上班,没了你大娘,我就是大媳妇。早上天不亮就起来推碾子,摊煎饼,侍候你大爷和你爹吃饭,再把饭盒装好。哥俩走了,再侍候你奶奶和那两个没娘的孩子。你三叔身体不好没上班,你四叔跟着日本人学木匠。

日子就这么开始了。我大爷和父亲挣得钱交给我奶奶掌管,我奶奶持家有方,一大家日子过得红火起来,我三叔、四叔也都成了家。

我三叔因身体不好,在家帮着打理家务,家里还有我三婶、四婶。

在我母亲的那个年代,妇女结婚后,很少出去工作,所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已婚女子就是在家侍候老人,养活孩子,整天围着锅台转。母亲可不想整天过这样的日子。过去,家里除了奶奶没有别的女人,但现在有了我三婶、四婶,她想出去工作。

她跟我奶奶说:娘,我想出去干活。

奶奶同意了母亲的要求。

母亲在娘家时,就在日本人开的麻袋公司缝麻袋,现在她又回到了那里,和老姐妹们在了一起,母亲好似笼中的鸟又回到了自由的天空。

我手头快,麻袋缝的多,我可能挣钱呢。我挣得钱除交给你奶奶,我自己留几个,割几尺布,给自己添件新衣裳,再给你姥姥、姥爷买点他们爱吃的。

我能理解母亲的做法。不论什么年代,妇女要想做到男女平等,首先要在经济上独立。

后来,父亲和大爷到葫芦岛干活,母亲跟奶奶说要去葫芦岛看父亲。奶奶说,你就是离不开你男人,愿去去吧。母亲到葫芦岛后,有了我二哥。

二哥出生后,身体总闹病,彻夜哭闹,父亲烦,不怎么回家。我就自己带着你二哥。我就是要叫你爹看看,离开他,我娘俩照样过日子。

再后来,我奶奶带着三叔一家回了老家,留在大连的哥仨各自分家过日子。

1945年,中日战事吃紧,大连市民的生活苦不堪言。吃橡子面,屎都拉不出来。母亲讲,你爹中了风,脸肿的变了形,活儿也不能干了,没了生活。你大爷和四叔家日子也不好过。

母亲和父亲商量:逃荒吧。父亲说,上哪儿,兵荒马乱的。上奉天(现在的沈阳),你表叔不在奉天吗?就这样,在1945年的冬天,我父母带着我大哥、二哥、大姐、还有那早年死去的三哥,又一次踏上了他们的逃荒要饭之路。

一路上,大雪纷飞,寒风刺骨,食不果腹。你爹都不想活了。我说,你不想活,撇下我们娘们们怎么办?就这样,一家人一路要饭到了沈阳。

父亲的表叔没找到,只好白天要饭,晚上住店。父亲去要饭没人给,还放狗咬人。母亲让父亲在店里看孩子,自己带着大哥、二哥去要饭。我敢闯,帮饭店干活,人家看我们娘们们可怜,剩下的饭都让我们带走。回到店里,再把要来的饭热热,让你爹吃,我再喂孩子。

后来,要的钱多了,地面也熟了,母亲找人租了间趴趴房,从店里搬了出来。那房东姓白,赌马的,抽大烟,扎吗啡,人称白吗啡,家里养着三个老婆。后来穷了,两个小老婆也跑了。解放后,白吗啡叫政府给镇压了,那大老婆因一辈子没干过活,断了生活来源。她也不管孩子,没吃的,两个孩子饿的爬到大街上喊饿,我母亲听到,拿点吃的给孩子。母亲劝白吗啡大老婆把孩子让给别人,也好救孩子一命。白吗啡大老婆张口管人要多少钱,人不给,结果活活把两个孩子饿死了。

咱家再穷,也没说饿死人,母亲说。

母亲一辈子生养了十个孩子。其中,四个孩子因病早年夭折,而最叫母亲念念不忘的是我三哥。三哥小名叫连意,人长得十分可爱,又非常懂事,深得父母喜爱。临死前,一个晚上,天下着小雨,他说,娘我要解手,回来后,鞋上粘上了泥,一个五岁的孩子,知道把鞋刷干净了,再上炕睡觉。第二天,发开烧了,被确诊为麻疹,没钱医治病死了。母亲每次讲到这里,总是一脸悲伤。

三哥死后,埋在一个乱坟岗子上,母亲想孩子,天天去哭。那天,我又去哭,天突然就黑了下来,那风刮得摇天摇地,那雨下得瓢浇瓢浇的,两个大野狗瞪着我,把我吓得撒腿就跑啊。从哪以后,母亲再也不敢去了,大病了一场,那头发都粘成了疙瘩。

1957年,四十四岁的母亲生了她一辈子的第十个孩子,那就是我。我出生后,父亲在外地工作,母亲想把我送人,可我哥哥姐姐不干。一天,母亲把我藏到邻居家,哥哥姐姐见不着我了,就问母亲,母亲说送人了。这下可炸了锅,哥哥姐姐哭着叫母亲把我要回来。母亲笑了,说哄你们呢,赶紧把我抱了回来。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干活利落,心直口快,嗓门大,绝不受屈,你若惹着了她,绝跟你没完。父亲则为人忠厚老实,话语不多,显得沉稳。家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母亲做主,父亲很少插言。我从没记得父亲打过我,但我母亲就不同了,拿起笤帚就打,直到你求饶为止,但我又不愿求饶,母亲越打越生气,打得更厉害,父亲只好把我抱走,母亲就冲着父亲发火。

1957年,在我出生后不久,因我大哥调到了成都,想家,我家也到了成都。父亲退休后,因是北方人,还想回北方,大哥又通过对调,到了石家庄。父亲去世后,大哥一家因我大嫂是重庆人,又对调到了重庆;而我、我三姐和母亲则留在了石家庄。

我是老生子,母亲也娇惯,而我也粘母亲,打小和母亲一个被窝里睡,直到十五、六了,晚上睡觉还要摸着母亲的奶。母亲总说,都多大了,也不害臊,毛病。后来,我下乡,当兵,才断了这毛病。

1981年,我当兵复员,回到了石家庄。1982年开始谈恋爱,1984年初,我结了婚。婚后,我发现母亲对我的态度变了,经常没事找事,对我发火。我是莫名其妙,不知缘由,心中甚是烦闷。我搞对象时,母亲也不反对,对我爱人也是热情招待,现在是怎么啦?我记得非常清楚,结婚后没几天,我在家亲了一下我妻子,母亲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嘴巴子,大声喊到:不要脸。我妻子上夜班,下班后想睡觉,老太太就闹动静,不让人睡觉,还说,现在的媳妇可不得了啦,哪有老人呀,就知道睡觉,我当媳妇的时候,挺着大肚子还得推磨做饭呢。妻子没法,就跟我诉苦。那时,我年轻,不会处理家里的事情,跟母亲说不要这样样,母亲不高兴,说:老婆娘,老婆娘,取了老婆忘了娘,我不听,别跟我说,母亲照旧行事。

由于心情郁闷,工作又累,我得了肺病,人瘦的不到100斤。我求母亲:别闹了,我死了,谁管你啊。母亲说:你死了跟我没关系,我用不着你管,我还有好几个孩子呢。

痛苦不?这就是那个养我疼我的娘吗?无奈,我只好求救于我大哥,大哥也没办法,老太太不跟他走,只好建议我搬出去住,并把我带到了他家养病。

我岳母找到厂里要人搬家,车到家门口,母亲就躺在车轱辘下面哭闹,家也没搬成。我在大哥家养病,妻子只好回了娘家。我病好点以后,我们到外面租房子住,我赌气也不回家,母亲就到处托人带话给我,说想我老儿子了,你们看见他,叫他回来看妈妈,妈妈有话跟他说。

老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虽说心里记恨母亲,但那母子的血缘是无法改变的,对母亲的感情也是无法割舍的。我心里恨母亲,恨她说话太狠,做事太绝,但那不是仇恨,而是一种怨恨,怨恨母亲不能体恤我有病的身体,不能体谅我痛苦的心情。

我和妻子在外租房三年,期间在家病休了一年。1987年6月,我儿子出生,母亲打听到我租住的地方,来看她的老孙子。临走,掏出五十块钱给我妻子,妈妈不上班,没有钱,这钱还是你大哥给的,留着给孩子买奶粉吧。1987年冬天,厂里从新给我分了房子,我又回到了家属大院。母亲已七十多岁了,但身体很好。我还要单干,不用你们管。

母亲一个人住着,三姐每天给她送饭,老太太没事就找人唠嗑,说她年轻时的往事,说她的痛苦,说她的不幸,说她的苦难经历,说她儿女的家事,说得别人跟着她流泪、伤心。老邻居见了我就说,你妈这辈子不容易,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几年啊,好好孝敬老人。而每当此时,带给我的除了痛苦,剩下的就是一种深深的无奈。一方面,想想母亲一辈子的不易,我想做一个好儿子;一方面,我已成家,要当一个好丈夫。一个男人这辈子总要面对的这道难题,真不好解啊!

我曾对人说过,我妈嗓门大,老远听到她说话,我两腿就打哆嗦,同事说我说笑话,可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我从心里打怵母亲。

母亲说过,她是阴历七月十五生,她出生的那天不好,是鬼节,而巧的是,母亲去世的那天也是阴历七月十五,她老人家整整活了八十五周年。

母亲是不幸的,她这辈子经受了太多的苦难与痛苦。母亲又是幸福的,她生病期间,白天我三姐照顾她,晚上有我陪着她。怕她生褥疮,我不敢深睡,一夜起来三、四趟为她翻身,换尿褯子,擦身子。

母亲走了,走在了我大哥的后面。大哥去世时,母亲已卧病在床,头脑已不清楚,她大儿子已先她离开了人世。

母亲走了,走的安详。母亲走后的第二年,二姐、三姐和我将母亲的骨灰送回了老家,与父亲的骨灰合葬在了一起。

母亲走了,却把记忆永远地留在了她儿女的心上。

母亲,我勤劳慈祥的母亲


母亲,我勤劳慈祥的母亲

母亲是一个非常勤劳的人,她的生活都与大山息息相关。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她就几乎天天上山,不是打柴,就是刨药材,要么就是采野菜和采蘑菇。母亲好像是山神,一年四季中,什么季节长什么,哪山出蕨菜、哪山长蘑菇,哪山有山梨,哪山有核桃,哪山长啥药材,她都知道。每当母亲挎筐上山采山货,她在前边走,后边总会跟着一帮人,因为跟着母亲,就会采到更多更好的山货。可我母亲腿脚快,等你在山这边刚刚追上她时,她就跑到山的那边了,尽管如此人们还是愿意跟她上山,否则你单独上山,十有八九就会空手而归,跟着母亲走总会多采一些。正因对大山的熟悉,所以,同样是上山,别人只采半筐,而我的母亲却总是满载而归。

我记得每年的清明刚过,下过两场毛毛细雨,母亲便到山坡上或沟塘野地去挖野菜,有猫耳朵、荠荠菜、柳蒿芽、大脑瓜,婆婆丁等山菜,回到家里,母亲就用这些山菜改善伙食,炒柳蒿芽,凉拌婆婆丁,水煮蕨菜,蕨菜炖粉条,刺老芽摊鸡蛋,最好吃的是母亲把大脑瓜剁碎烙成盒子,再有把荠菜熬成汤,味道很是鲜美,那种野菜的清香,再加上母亲的手艺,这野菜做出来的菜堪称美味菜肴,真的让我至今难忘。

等这些山野菜老掉,紧接着就是山上的槐花、刺玫花盛开,母亲便上山把花蕊摘下,用糖把鲜花拌匀,给我们烙成槐花饼、刺玫饼,那饼中有花的芳香好吃极了。立秋过后,母亲又去上山采来榛蘑、白蘑、松树蘑,把这些蘑菇晾干一些,也腌制一些,除掉卖钱,剩下的就是我家一冬天的珍馐美味。秋后,母亲还到野地用网兜捉蚂蚱,回到家之后用油炸,油炸的蚂蚱又酥又脆。为了让我们全家人吃的更好一些,冬天一到,母亲还拿着洋镐和网去河湾破冰捞鱼。对于捞鱼母亲很有经验,她先看看冰下面哪里有鱼在游,便在鱼多的冰面上打一个洞,久困河底的小鱼就来洞口这儿透气,母亲再在冰上咚咚的来回跑步跺脚,把河湾的小鱼都聚到一起。于是,母亲便放下网兜把鱼捞上来,鲜活跳动的小鱼挤挤插插地在网兜里乱蹦,但怎也挣脱不出去。那时我只有六七岁,每当母亲捞鱼时,我也跟着去。因为我还小,不知道母亲的艰辛,只觉得好玩,母亲跺脚我也跟着跺脚,母亲往上拽网我也跟着拽网绳,常常淋了一身的水,为此还常挨母亲的训斥。那时河套里没有污染,小鱼很多,一兜捞不净,但被惊的四下逃散,于是,母亲在冰上再来回跑步跺脚,把惊散的小鱼重新聚扰到一起,然后再下网兜捕捞,如此循环,不多时就捞一水筲。完后我就和母亲抬着回去,除掉送给邻居,剩下的还够我们家吃半个月。

那个年代,我们这里几乎没有细粮,为了给全家改善伙食,母亲还把粗粮细做,娘把玉米面、高粱面、豆面和在一块发酵,蒸成发糕,发糕里有豆子的醇香、高粱米的筋性、玉米面的香甜。每当饽饽蒸熟后,屋里的每个角落都有发糕的香气。母亲烙的煎饼、烙的锅出溜、攥的馇条,不但我们家人爱吃,邻居们也都赞赏,因为母亲心善,做了好东西都要送给邻居们尝鲜。

最使我感动的一件事,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那是1979年那年的冬天,天冷得特别早,我们班的同学很早就穿上了棉袄,有的女同学还穿上漂亮的花袄罩。可我家穷,我不敢向家长要新衣服,我们姐几个穿的棉袄大都是母亲把穿小的接一圈变大,因此,穿到学校常常遭到同学们嘲笑。这年不光天冷,风还大雪也大,动不动就下起冒烟大雪,但母亲知道这件事后,不顾狂风怒号,顶着冒烟雪,天天上山,早出晚归,采回来很多刺玫果。几天后,母亲的手裂的跟小孩的嘴差不多,手上被刺玫果扎的都是刺。母亲把这些刺玫果放在炕头上,炕干后,就拿到供销社的收购组卖掉,半个月后,终于攒够了钱,给我买了一件浅粉碎花的新袄罩。当时,我扑到母亲怀里放声大哭,妈妈难为你了,我宁可不穿新衣,我也不让你去上山去摘刺玫果了!母亲也哭了,她说,我这身子骨是铁打的,妈没事儿,看到我的孩子穿上新衣裳,妈高兴。

如今,我已步入中年,母亲也快到了古稀之年,头发全白了,但身体还很硬朗,现在还经常上山,只不过脚步的的确确是慢了,但她还是坚持上山,采山菜、采蘑菇、有时她还打柴捡干枝。我们做儿女的怕累坏母亲,不让她上山,可她说,山上空气好,树上的绿叶养眼,我喜欢听鸟儿叫。还说大山对她有恩,是大山养育了我们全家,只要我能走,就让我上山吧。我们当儿女的也理解她对大山的情怀,面对母亲的执着,只好嘱咐她,上山可以,但要加小心,也不要太累了。母亲知道是为她好,对于儿女的嘱告,很听话,虽然照样还是上山,但回来很早。

现在,晚上母亲无事可干,也经常去大街上的秧歌队里去扭秧歌。母亲个子高,腰软,一扭秧歌就乱晃,逗得别人哈哈大笑。虽然母亲扭秧歌的姿势不好,但我支持母亲,只要母亲开心就好,让她把一生的苦辣酸甜都扭进秧歌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