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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有些伤疤驻留在心里

发表时间:2020-08-10

【www.qg13.com - 有些男人很懂恋爱技巧】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生活总有些伤疤驻留在心里,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生活中总有一些伤疤驻留在心里,生命中总会有一些难以承受的痛,在寂寞的夜,一次次模糊了双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每一滴落地的音符,乱了风的声音,碎了桃花,痛了心。有谁为情累,有谁为情伤。

男孩和女孩是高中同学,他们相爱了,并且相约考同一所大学,读完大学后结婚,男孩家很穷,女孩家里条件勉强够她读书,女孩总是把自己的生活费省下来,接济男孩,为了省钱帮男孩读完高中女孩3年里瘦了20斤,两个人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同一所重点大学,可男孩学费成了问题,女孩不顾家人的反对依然的把自己的学费给了男孩,并放弃学业打工供男孩读大学,男孩也发誓会用心疼女孩一辈子,大学毕业后找到工作他风风光光的迎娶女孩,让她一辈子幸福。你还带着对爱情的憧憬,离开了生她养她的家乡,陪着男孩一起来到男孩就读的城市。为了赚得多点让男孩生活的好点,女孩天天早上别人8点上班她6点上班,别人晚上6点下班他加班到10点为了每个月多赚200元的加班费,由于中学是为了省钱她患严重的营养不良,工作时曾无数次的晕倒,同事和老板都劝她,白这么拼命,时间走人会变得,你敢保证他读完会去你吗?可女孩说没事她要让男孩过得更好,她相信他,他会说到做到的。还笑着说等男孩成就一番事业她会让他加倍补偿的。

可男孩你知道在干什么吗?男孩第一次到了这繁华的城市,感觉这里的天很蓝,草碧绿,水清澈到处花团锦簇,高楼林立,人流如潮,车水马龙,霓虹耀眼,灯光闪烁,他暗暗发誓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留在这个城市,他要像城里人一样穿名牌,开豪车。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他拿着女孩辛苦赚来的钱为自己买名牌衣服包装自己,他要找个城里有钱的媳妇,过他想要的生活,女孩放弃了很多追求的优秀男孩,因为她相信男孩会闯出一片天的,会兑现他的承诺。

终于四年的大学生活结束了,女孩这一天早早约好同事朋友,借钱为男孩在一家歌厅订了位置。她要好好的为男孩庆祝一番,她哼着小曲,来到男孩的学校门口等待,可他却发现男孩搂着一位女孩一起走出校门,这时她泪水禁不住的流,男孩走到女孩面前说;我们不合适我们分手吧,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我们的差距太大了,没有共同语言,没有代沟

女孩哭着拼命地跑到歌厅,拿起麦克她要把这么多年的辛酸苦楚通通的唱出来,女孩边唱边哭边流泪,突然发现承诺原来如此的脆弱,经不起现实的颠波磨损,许多东西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残缺,有多少爱最后只是凄美的谢幕,我突然想起《等你等了那麽久》这首歌的几句歌词:等你我等了那麽久,花开花落不见你回头,多少个日夜想你泪儿流,望穿秋水几多愁,想你我想了那麽久,春去秋来燕来又飞走,日日夜夜守着你那份温柔,不知何时能和你相守,就这样默默想着你,就这样把你记心头

谁都想让生活甜蜜,事事完美,可有时就会陷入迷茫。迷茫过去一切变得真实遥远。有人依旧,有人不知所踪,在沧海隐忍之后,谁还会记得当初的记忆?当初的承诺?曾经的海誓山盟,有几个会坚守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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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留在心里的暖


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遇见,我所遇见皆是我生命里的缘。不管这缘是深是浅,我都会把那些温暖永远地珍藏于心间。

题记

(一)和蔼可亲的管理

十七岁那年,我第一次出门打工,那时的我,天真而又幼稚,但却遇见了许多帮助我的人,董师傅就是其中的一个。

董师傅是我们的管理,职位也就相当于一个小组长。我们那一组人都归他管,他负责教我们上岗,还要给我们做统计,记录每个人的产量、做生产报表,还要做品检,负责验货,可谓身兼数职。

记得刚进厂时,经过简单的面试、填表,然后去人事科登记,领了一张临时工作证。随后人事科的工作人员就把我们带进车间,安排在董师傅那一组。

董师傅是海南人,三十岁左右,黑黑的,瘦瘦的,中等身材,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那个工厂是个玩具厂,生产一些小型的塑胶玩具,我们车间是彩绘部,负责给玩具刷油漆上色。董师傅领着我们熟悉产品,并教会我们操作流程。董师傅对新员工很和蔼,他很耐心地教我们怎么调油漆,怎么用小毛刷给玩具上色,做错了也不骂人。后来我们几个成了老工人,有时货不好做,会有退货返工,他也不发脾气,只是坐下一遍又一遍地给我们做示范,真是一个好脾气的管理,在他手下做事,一点压力都没有。

我们的薪资计算方式是计件,多劳多得。每当货源短缺的时候,车间里就开始抢货,谁的动作快,谁机灵,谁就可以多抢一些货,更可恨的是有人手上那批货还没做完,就抢好几批放在旁边囤积起来。我是个胆小懦弱的人,总是抢不到货,没有事做,心里就着急地趴在桌子上哭。董师傅看到后问我怎么了,我也不说,最后还是坐在我旁边的工友说,她抢不到货就哭。后来董师傅就去讲那些抢货的人,叫他们不要太自私,工友之间要相互谦让。之后他又想办法发货,手上那批货做完了才可以去领,从那以后,抢货现象再也没发生了。在外漂泊了十几年,也遇见过很多管理,能够做到像董师傅那样公平待人的还是少之又少。

我是个老实人,一直都很服从董师傅对工作的安排,每次有退货,要返工,他都让我去做,不知道是别人叫不动,还是觉得我做事认真有耐心。有一次他要请长假回老家,还让我帮他代班,可见他对我的信任。我当时真的有点受宠若惊,组上有很多老员工,论资排辈不可能是我。后来他休完假回来的时候,还带来好多他们家乡的特产用椰子做的食品,让我们品尝。

我进厂半年后,董师傅的妹妹也来到我们组上,她比我大一点,我管她叫红姐。我和红姐也相处融洽,离开那个厂之后,我还和她书信来往了好几年,只是后来还是没有了音信。

董师傅不势利,不摆架子,是个难得的好管理。只可惜我那时太年轻,傻乎乎的,做了一年多就自动离厂了。听别人说不好辞工,就不去拿辞工书,白白丢掉一个多月的工资。当时是偷偷摸摸地离开的,生怕厂里不让回家,所以走之前也没和董师傅告别。我记得当时给他写了一封信,大意是感谢他这一年多在工作上对我的照顾,信写好后,我托一个工友帮我转交给师傅,也不知那封信有没有转交到师傅手上,不知道师傅如今身在何方,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二)善良温柔的李姐

我这个人有点小小的热心肠,爱管闲事,只要宿舍有新员工进来,我都会热情接待。李姐来的时候,我也是带着她熟悉厂区环境,告诉她饭堂和热水器的位置,也许是投缘吧,渐渐地,我和李姐变得熟络起来。我们一起上班,一起吃饭,一起逛街,友谊就在平淡的日子里慢慢升温。

李姐三十岁左右,身材高挑,五官姣好,是个漂亮温柔的姐姐。她的祖籍是重庆,后来搬到了湖北钟祥,也算是我的半个老乡。

李姐教会了我打毛衣,有什么好吃的,总会让给我吃,真正地把我当妹妹一样疼爱。有时她的亲妹妹看到她对我太好,还会吃一点小醋,虽然她妹妹嘴上没说,可我从她的表情里看得出来。

有一次,外地一个朋友向我借钱,我给她打了二百元过去,可没过多久,钱又退了回来,汇款单上写着查无此人。我只好去当地邮局领回我的钱,可那时我没有自己的身份证,借用别人的,邮局工作人员通过核对,发现身份证和本人相貌不符,不让我领钱。为这事,可把我急坏了,二百元在九几年不算少,相当于半月工资。幸亏有李姐在我身边,她还专门请了好几次假,陪我往邮局跑了一趟又一趟。虽然最终那二百元也没拿回来,但在我遇到麻烦时,有李姐陪着我,帮助我,让我宽慰许多。

李姐在那个厂工作了半年就回家了,回去后还给我写过好多信,可最后还是失去了联系。她待我亲如姐妹,回想起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里就会觉得温暖甜蜜。我相信她偶尔也会想起我,愿风儿捎去我的祝福和思念,愿她在有生之年健康、幸福。

(三)情深意重的阿东

阿东是在我离厂的前两个月认识的,他们几个是从学校直接安排到我们厂的,刚好分在我们组,坐在我对面。从闲聊中得知他也是湖北的,和我不在一个市,比我大一岁。可能因为是家乡人,心里觉得特别亲切,没货的时候,我们经常谈论一些家乡的话题,话匣子一打开,就聊个没完没了。

渐渐地,他从我口中得知,我不久就要离厂回家了。有一天,他从桌子对面递过来一张纸片,那纸片上写着两首小情诗。我只记得开头两句是这样写的:曾经天真地以为,你是我今生的另一半;曾经执着地追求,你是我今生的唯一我看到后故意问他:这两首诗是什么意思呀?他红着脸说:我没事写着好玩的,给你看一下我写得好不好。既然他不言明,我也正好装傻,反正我就要走了,也不打算和他开始这段感情。

你执意要走吗,明年再回家不可以吗?他无奈地问。

是的,我必须要回家办身份证,再说待在这个厂也没啥前途。我肯定地回答。

临走的时候,他不声不响地买来一大袋零食,塞到我手中说:拿着,路上饿了吃。那天我和同伴到了长途汽车站以后,司机对我们说:人还不够数,今天不发车,明天才走。我和同伴闲着无聊,又回厂里找朋友们玩,他看到后又去买来一袋水果,硬塞给我。起初我不想要的,可拗不过他,只好收下。

阿芬,回去后记得给我们写信。他伤感地说。

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们的。我信誓旦旦地回答。汽车开始缓缓启动,我看到他在路边使劲地挥手。

在回家途中,我打开水果袋,发现里面还有一把水果刀,他想得真周到。望着那大包小包的零食、水果和那把精致小巧的水果刀,心里开始有点小小的感动。他刚进厂一个多月,还没发工资,用的钱还是从家里带出来的。也许为了给我买东西,已经花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钱,也许那个月他要节衣缩食地度过。直到那时我才明白,我欠下了他一份人情。

回家后,忙着走亲访友,两个多月后,我才给他们写信。红姐在回信中说,阿东已经转厂了,就在收到我信的前几天,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红姐还在信中说,我刚走的那一个月,听阿东的室友说,他总是站在阳台上发呆。阿东还隔三差五地向红姐打听我的消息,当他确定红姐也没收到我的信时,神情落寞地说:阿芬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一回家就把我们这些朋友给忘了,回去那么久了,也不给我们写一封信。红姐只好安慰他:也许阿芬在老家有事要办,她可能忙,过一段时间她会来信的,她不会忘记我们的。可他等了又等,盼了又盼,一直到他转厂的时候,也没等到我的信。也许在他心里,我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女孩吧,欠他的那份情,今生都无法偿还了。

有时候,忽然会回想起以前的时光,那些散落在光阴深处的陈年旧事,它们就如涛涛江水在我的心里翻滚着。也会想起阿东,想起他的一片真情,想起来心里就会变得沉甸甸的。不知爱好文学的他,如今还会不会拿起手中的笔,来记录生活中的点滴。

后记:那一年,涉世未深的我,认识了很多热情善良的朋友,除了上述几个之外,还有王阿姨、勇哥、艳清、玉蓉零散的记忆,无法用笔墨去拼凑,但他们的音容笑貌就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特别幸运,第一次出门就遇到那么多好人。往事就像一杯陈年佳酿,时间越久,越香浓醇厚。那些曾经给过我们温暖的人,值得我们怀念和铭记一生。

别把太多的回忆留在心里


两张红彤彤烫着金字的证.整齐的放在你我的面前。大厅的服务员始终面带这微笑。不卑不亢,不闹不怒。那微笑里带着甜,那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

两只手,两张证推到了你我的面前。二位,证办好了,你拿好。轻轻的声音,轻轻的声音。

你点点头,表示谢意。她还是微笑着,也点点头。

离开凉爽的大厅。走出玻璃门的那一刻。一股热浪迎面扑来。我不禁扭回头。望着玻璃门里面的凉爽。留恋的跟在了你的身后。

大热的天。太阳挂在头顶,肆无忌惮的包围着你我的身影。从大厅门口,走到车的门边,只有几米的距离。汗水就侵蚀了你我各自的脸。

还是我开车。你却坐在了后面的座椅上。我从反镜里看到你的眼。弯弯的眉毛。明亮的眼睛。眼神有些忧虑。但掩饰不了,你俊俏的脸。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是这么的漂亮和迷人。

车在我的手里缓缓的开动。车迎着炎炎烈日。烈日透过前档风玻璃,照在我的眼睛上。我放下了遮光板。又一次看到你的额头。渐渐的渗出许多晶莹的汗珠。你掏出湿巾,轻轻的擦拭。我的手按下了车里的空调开关。

车缓慢的行驰在翻着白光的柏油马路上。两边的梧桐树被太阳晒的低拉着叶子。一颗一颗的向车后倒去。

车里悄无声息。这辆车的性能和隔音,是非常好的,流线型设计也是一流的,你的眼光真的不错,卖车的时候,你一辆一辆的把四S店的所有的车看了一边,摸了一边,试了一边。当时我有些埋怨你。现在看来,你是对的。

一川小葫芦行的饰品。在车里的后视镜上来回的摆动。多么精致,多么富有诗情画意。红色的丝线,黄色的葫芦。这是你亲手挑选的。我问过你,干嘛这么多饰品里,但但选择葫芦。

你微微一笑。用眼睛温柔的抿了我一眼。你啊!你的小名不是叫葫芦吗?

是的,小时候,只有妈妈叫我小葫芦,因为我长的敦实。我们恋爱时就告诉过你一次,还是偶然的提起。你的记性真好。只一次,你就记住了我的小名。我感到了无比的幸福和欣慰。

前面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我刹住了车。空调的风凉爽的在车里循环。空调的性能更是刚刚的。车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感受到凉风习习。

我的背上凉凉的很是舒服。哦,对了,车里座椅上的座套是用竹子做的,这还是去年夏天,你忍受着炎热,跑遍了所有的车饰品商店,精心的挑选,才选中了这套淡淡的黄色的座套。我问过你。为什么选淡黄色。

你又抿了我一眼,眼睛中带着温馨。淡黄色,文雅,清晰,浪漫,舒适。多情的一抿。我真的感觉到心灵爽快安逸,尽管夏天的风很热。

十字路口甩在了车后。你遥望这车窗的外面。目不转睛的看着一闪而过的人流和高楼。你心里想的什么?你在想什么?我不敢问。

除了我的工资和换洗的衣服,我拿走。其他的都留给你。你没有回头,低声的说道。

别,我把换洗的衣服拿走,其他的都留给你吧。我感觉说出的话有些枯燥。

你从车窗外收回目光。我一个人,好对付。爸妈都在,还是留给你吧。

从车的后视镜里我看到你心灵的真诚。我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

不后悔?

你又一次笑了,还是那么的甜。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你又抿了我一眼。爱过。就是因为爱,我才给你自由,我也给我自由。

车不知道何时能开到家。又一个十字路口,还是刚才的十字路口。

你又把车开回来了。回家吧。别在转悠了。现在的油很贵。你看出来了。

唔,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还是回吧,别把太多的回忆留在心里。你依然微笑着。

红灯啊。十字路口的红灯啊,你延长点时间,在延长点时间熄灭吧。

刻在我心里的伤疤


我有一块伤疤,一块刻在我心里的伤疤。

那天早上我正在讲台上东拉西扯的,政教处的刘主任猫着腰轻轻的走了进来。刘主任是我的上司,虽然书教得不敢恭维,但他的有些本事却很令我折服。他凑近我的耳根子小声说:“快跟我来,马彪的母亲在我办公室等你。”我稍稍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尾着他的屁股出去了。

马彪以前是我班上的学生,这家伙平日里不声不响,一到夜里就像有鬼魂附体似的,硬要偷着去上网。在他的影响下,我班上的网虫越来越多,课堂上成堆成堆的“冬眠”,而马彪更是雷都打不醒。上课的老师无不兴味索然,他们纷纷表示,饭碗儿迟早就要砸在这些虫子身上了。为了杀一儆百,这学期马彪来报名时我就没有收他,可是现在,他的家长还来干嘛呢?

马彪的母亲正在焦急的等着。她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衣着粗陋,裤管和鞋帮上都沾满了泥巴。看我进去,她很拘束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双手极不自然的不知往哪儿放。

“您就是王老师吧?我想问问我的儿子马彪。这娃子打开学后就没有回过家,我前两天才听说他已经没读书了……”

于是我把马彪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然后我不无遗憾地说:“我多次打过你们家的电话,但每次都是‘欠费停机,谁想他会没回家呢?”

马彪地母亲叹着气,嘴里不断地责骂着儿子。我看到她的眼里已渐渐地含满了泪水。

“唉,这娃子……王老师您不知道,自打他爹没了以后……为了供他,我连电话都没用了,哪想他……”

我不便问及马彪的父亲,只是安慰她说:“你也别太担心,我叫同学们多留心点,一有消息就马上通知你。”

“那就太感谢您了。王老师,这娃子让您费心了,我这就去交电话费,就原来那个号,您能打通。”

她用手揩了揩眼角,拎起放在地上的一个布包走了,只留下一个憔悴的背影在我眼里久久地飘摇。

等马彪的母亲走远后,我很同情的感叹了一声:“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啦!”

“可怜?我看你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开腔的刘主任冷不丁地甩了我一句。

“我……我怎么了,我?”

“我就说你还年轻嘛。”刘主任一脸老成的模样,“前两年,老周和刘芳的事儿你没忘吧!”

“当然没忘。可我这事儿。不,他马彪的事儿,有那么严重吗?”

我嘴上硬着,心底还是有点儿虚。刘主任说的老周和刘芳都曾是学校里的优秀班主任。老周带着全班去野炊,回来时有几个男生偷偷地溜到河里去洗澡,不巧就淹死了一个。结果是老周和学校共同赔了好几万,还害得校长都差点儿下了岗。刘芳的班级管理是出了名的,她让一个学生去叫家长来解决问题,不料却被那小子给耍得够呛。那家伙跑到外地去潇洒了几个月,他父母却聚集了三亲四戚一天到晚的来找学校要人。刘主任是处理这类事件老手,马彪这事要真没问题,他也不会故弄玄虚。

“你想想看,这马彪前学期没被开除吧?”

“没有。可是开学时我就没有接收他,换句话说,他已经不是我班上的学生了啊?”

“不对。”刘主任慢吞吞地点上我递给他的烟,“既然没有开除,你咋能不给他报名呢?你不给他报名,不就是变相的把他赶出学校了吗?你私自的赶走了学生,家长不找你找谁去?”

刘主任跟我没有明显的过节,他不会有意找我的茬子,我已感到问题的确有点严重了。刘主任还在追根究底,好像那马彪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一样。

“小王啊!”,他开始习惯性的用起了场面话,“学校不是多次告诫过你们吗,啊?就算是你们高中班,就算是必须开除的学生,也得事先通知其家长,啊?你说你咋就……”

“我通知了呀,谁叫他家的电话……”

“你那也叫通知,啊?人家都还不知道,咋能叫通知了呢?再说,你就不能找他村委会给捎个信,啊?或者你就不能亲自跑一趟?”

我被刘主任一连串的“啊”追问得哑口无言。照这么说,那马彪真要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手心里渐渐地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水珠。你别看我平日里油嘴滑舌的,其实我内心里特别胆小怕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教书匠,扔到垃圾堆里也保不定就认得出来。虽然刘主任一再的说我“还年轻”,但多年的循规蹈矩早已磨灭了我的灵敏和胆气。我怕我会下岗,我很清楚,除了这份儿受苦受累还受气的工作以外,我再没有任何可以谋生的技能。我怕摊上老周和刘芳那样的倒霉事,我天生脆弱的神经根本经不起那样的折腾。我不收马彪,并不只是怕他搅浑了班级砸了我的饭碗,我更怕他迟早会在我手里出点什么差错。哪想到现在竟会这样,难道真的“是祸躲不过”吗?

刘主任掐灭了烟头,我连忙又给递上一支。他就拿起那支烟,又在我的面前指点开来。

“其实嘛,你也可以没有责任的,啊?都怪你年轻啊。”

“可您刚才不是说……”

照他刚才的逻辑,马彪明明就是被我赶走的,如今下落不明,我又咋会没有责任呢?这反倒让我有些糊涂了。

刘主任点上烟,慢条斯理地呼出一口浓浓的白雾。

“马彪的事你没在班上说过吧?”

“没明说。”

“跟其他老师呢?”

“也没明说。”

“那就好!”刘主任像终于找到病患结症的老中医一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话也不再“啊”呀“啊”的了,“小王你听着,马彪不是你赶走的。你没说不给他报名,是他自己说不想读了,你叫他先考虑一下,随后他就不辞而别了……”

“可我没这样跟他母亲说啊?事实也……”

“管他什么事实!”见我还不开窍,刘主任特地放低了语气,“你就是这样跟她说的,我听见了。我听见了就是事实,懂吗?而且,你跟你班上的学生和老师也是这么说的,懂不懂?”

“哦。”我再愚劣,这下也该听懂了。刘主任的意思是,马彪家里真要前来问罪的话,我就死不认账,他可以帮我作证!当时只有我们三个在场,他的证词虽不见得就是事实,但至少可以混淆视听。至于班上的学生和老师嘛,我马上就可以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

刘主任让我吊在悬崖上的一颗心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成了我的恩人。而我以前还常说人家只会媚上欺下。我忽然觉得我太愧对我的上级了,仔细想想,这做领导的也真不容易!

刘主任还向我交代了很多的细节。比如,不要主动向马彪家里了解情况,跟学生们解释也一定要轻描淡写举重若轻……我说如果我耍了赖,然后又找到了马彪,不就露馅儿了吗?他说你傻帽儿啊?既然人都找到了,还能有大事儿吗?再说你就不能跟他也来个死不认账?我告你的只是预防万一。预防万一,懂不懂?

但我心里还是虚得要死,远甚于无证驾驶的人害怕交警来盘问。我这人从来不会说谎,学生之所以还听我的,全因为他们觉得我还比较实在。从刘主任里办公室出来以后,我就时时刻刻地祈祷着马彪千万别出事,我真的不愿意扯破面皮去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我忘记了刘主任的忠告。我急切地打着马彪家里的电话,还派了他的“同党”到网上去搜寻。学生们都没有怀疑我的好心,他们看我整日里失魂落魄的样子,都很感动,有的还在作文本上流露出了一些心疼。他们说马彪吉人自有天相,他们都发誓一定要奋发图强,再也不辜负我这个天底下最有慈母胸怀的好老师了。马彪的母亲渐渐的变得有些麻木,她丝毫没有怪我,还不断地说都是自己没把儿子教好,遇到了这样负责的老师都还不成器……

而我的害怕却在与日俱增。马彪依然了无音讯,我像一个杀人越货的罪犯,想逃逃不掉,想自首又无人受理。我成天背着一副沉重的枷锁,一遍又一遍的承受着良心的拷问。有时候我甚至希望走失的是我自己的儿子而不是马彪,只要能够找到马彪,别说让我负责任受处分,就是让我下岗让我去坐牢我也心甘情愿。快到期末的时候,我再也承受不起这种遥遥无期的煎熬,我住院了。

马彪的消息来自我住院后的第三天,来自一座千里之外的城市。也不知他哪有那么多钱,他居然在城市里混了那么久,而且几乎天天都泡在网吧里。开始的时候,他还每天都吃一点盒饭,吃完后就继续玩儿游戏,玩累了就在椅子上靠一靠。网吧的老板也没在意,像他这样的网民在城市里并不少。后来他大概是太投入了,竟然不吃不喝一连奋战了六七个昼夜。当老板拍了他的肩膀想要叫醒他时,他已完全走失在他痴迷的那个世界里,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是第一个接到噩耗的。马彪的口袋里还揣着他的学生证,他把我的电话号码写在他的相片下面,却一直没敢打。

现在,我已记不清我是怎样从那些时日里熬出来的了。马彪的母亲没有来学校,派出所的一个民警跟她去办理了赔偿和后事,她只留了一个憔悴的背影在我的心里久久地飘摇。

刘主任已经成了我们的刘校长,他常在会上语重心长的拿马彪的悲剧来教导我们既要管好学生,更要保护自己。到最后他总会强调一句——幸亏那马彪不是王老师给赶走的!但我还是无法感谢刘校长。马彪已经成了一块刻在我心里的伤疤,一块永远愈合不了的伤疤。而刘校长的每一次教导,都会把它抓得血淋淋的。

留在心底的痛


我觉得我是一个落寞的游者,与故乡定格成了一幅了望的风景,我歇斯底里的思念,那些山,那些水,那些人,那些被风干的往事在我的内心里翻涌,可我却总没有勇气回去;我只有在这里不停的张望,回望,望眼欲穿!

几声公鸡的鸣叫,打破了村庄酣睡的美梦,炊烟飘摇而起,一点点将整个村庄环绕在一幅梦的美境里,喷香的农家饭过后,人们便开始了一天的辛劳,这方土地,以它坚实的脊梁吸引着我的父辈们不停的为它劳作,为它而心甘情愿,将汗水抛洒。数十年如一日,炙烈的太阳黝黑了父亲的脸庞,山野的风吹白了母亲两鬓的黑发,而我,却在这里,在故乡之外的另一个时空,把思念的线越拉越长。

我不敢回想当年我是怎么走出村庄的,一辆破旧的公车,几个断肠的人儿,当年,在村口,我拉着母亲的手,怎么也不愿松开,我不忍看母亲揪心的疼痛,难以割舍,不愿放手。车终是起动了,身后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而我几欲昏厥。

多年以后,我曾经为自己的选择深深自责,或许这样与年老的父母实在有些残忍,他们毕竟养育了我。我在远方,又给他们徒增了许多牵挂,而与我,我唯有如此,才能救治受伤的心灵,我为爱而选择了远方;我再也不能面对的是世俗婚姻悲剧里,残忍的杀戮,我怕那血腥,那叫骂,那点点滴滴几乎能将我的灵魂摧垮。

我无法鄙薄父辈的处世之态,更不能评判他们孰是孰非,我试着改变过,但未能改变,改变不了的只能留给历史,而他们依然那样活着,厮打着,甚至拿了命纠缠在一起,继续走着他们的残生,而我,又能说什么呢?

一个人在天涯,无论忧伤或是寂寞,甚至病痛,我依然告诉他们,一切还好,我知道,我不能带给他们任何的担忧,我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幸福,夫君疼爱,孩子健康,工作顺心,也许,这也是我对他们最大的安慰了吧!

又是梦来,我看到,父亲拖着伛偻的身子,还在田间奔忙母亲了望的身影还在村口我猛然被惊醒,胸口一阵生痛。

留在心底的风景


阳光成桶成桶的洒向大地,从省丹中大门口的墙面中穿透出来,穿过爬的满满的、深绿的爬山虎墙面后则变的柔柔的,绿莹莹的阳光在眼皮上跳动,一切皆是那样的静谧和美好。

省丹中门口有一大块空地,门口右边的那块地方总是有一辆老式的三轮车,这辆原本呈军绿色的三轮车,现在已经是一种铁锈色了,有些地方已经凹下去了,车上堆着许多工具,车头前放着一块木牌写道:修鞋。这辆车便是一位年过花甲的修鞋老爷爷的。

他看上去长得很结实,偏灰的头发中夹杂着许多白发,体形微胖,闲来无事的时候总是会戴上老花镜在那儿看报纸。在大树的掩映下显得那样的慈祥。

他可是真为省丹中的孩子们操碎了心呢,每到中午或者傍晚,正是学生们的用餐时间,他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校门,一边说笑着走去马路对面,把一上午繁重的学习抛在了脑后,肆意地享受中午的阳光或者傍晚的夕阳,空气中都弥漫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但每当这时,那老爷爷就会用他响亮如同洪钟一般的声音提醒:都小心点啊,不要边走边打闹,这时光刚好下班,路上车子来往多的!有些学生则会转头对着他点头一笑:知道了!这时,老人家会长舒口气,露出欣慰的笑。有些调皮的男生可不那么听话,听到老爷爷的话相反还会更加起劲地对着干,老爷爷见拿他们没辙,只好摇摇头地叹口气,眼睛瞪着他们,可这并不是生气,从他的眼光里看到的还是关爱...

记得有一个冬天,外面刮着的风很冷,我和妈妈到他那儿去修鞋。只见他身着一件老旧的中山装,系了一条早已沾满油污的围裙,两颊被冻得通红,一双粗糙而布满老茧的手显得有些僵硬,不过丝毫不影响他做事的效率,他迅速地拿起一个小刀片,把鞋底弄平,然后把鞋跟固定好,最后再用一些工具处理一下细节就完成了。他把修好的鞋子递过来的时候又突然缩回去,我感到很奇怪,他把鞋子在自己的围裙上擦拭着,原来,他看到还有油渍胶水沾在鞋子上,怕弄脏了妈妈的手!在此同时,从他口中得知,他的孙女,在九中读初一,还在重点班,孩子很要强,他自己也感到欣慰。妈妈对他说:你在这儿修鞋坚持了十几年,也真是难得啊!而老爷爷却突然一脸严肃地说:我在这儿修鞋又不是为了赚钱,我是在为孩子们服务,更是想把这种手艺传下去。你看啊,也许再过几年街上都没有修鞋的人了。现在的年轻人,鞋子有一点坏了,就扔了买新的,谁还会来修鞋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他现在也经常会对一些比较困难的人免费修鞋,这不也是为民服务的表现吗!

每一滴水都折射出一个多彩的世界,每一双眼睛都嵌进一个多彩的世界,每一条泛着清丽旋律的小溪都闪烁着美的光辉。不要空叹人世的无奈,且用美丽的心情来看待人世的繁华多彩。细细品味那无处不在的美吧!就正如这位老鞋匠,用他的淳朴、开朗,善良,成就了丹中学子们心底一一道温暖的风景。

雨点滴在心里,你在心里为我撑伞


同学们,我们来了一位新同学杨颖凝老师清了清嗓子,将她左手边的女孩往前推。

老师稍稍低头,面带微笑地看向颖凝,抿了抿嘴唇:

颖凝,介绍介绍自己,别怕大家以后都是同学

我还沉浸在开学的痛苦中,与同学大大咧咧地讨论着,没注意老师说的话。

颖凝看向台下,叹了一口气,声音好像是从嗓子里发出的:

各位同学好我是新来的同学我叫杨颖凝

杨颖凝这几个字我压根没听到。

颖凝,你坐那吧老师伸手指向我的座位的右边那个位置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带着新奇

颖凝一步一步地靠近我,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她也许不知道,她在我们的眼中看来有多美

那白嫩嫩的皮肤,粉嘟嘟的小樱桃嘴,圆溜溜的大眼睛就好像天使一样。

我看着颖凝坐在我的左边,四处打量这个班那些古灵精怪的同学

哎!荷包蛋!(我的花名)我们班上最变态的同学黄子豪

在我旁边眼睛直直的盯着颖凝,还不忘叫我:你去问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不要!

黄子豪色心不死,上演了他的无赖的阴谋计策死缠烂打!

我忍!我忍!我忍!好吧!大哥,我投降!我实在受不了了!

哪有男的装女声,还做那么妖娆的动作!

再看下去,我怕我的人生观毁了,我都要吐了!

我深呼吸一次,整理好心情,把对黄子豪的厌恶表情抛之脑后

换上了一副平易近人,热情开朗的情态

我先冲颖凝笑了笑,颖凝回应了我一个美丽动人的微笑。

我想:她应该没有对我那么陌生了吧。

于是开口问道:你好,刚才太吵了,我没听清你的名字。请问你叫?

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颖凝有些害羞,脸上出现了绯红,她的声音很柔和:我叫杨颖凝!请问你是?

听到颖凝问起我的名字,我的心头挺紧张的

平时大大咧咧的我不是这样文静,我还是先冲颖凝笑,我叫何仪祺,是个女汉子,呵呵

颖凝被我逗笑了,她用手捂住嘴笑不愧是淑女,真有淑女的范!

我耸了耸她的肩,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哎!颖凝,其实跟我说话不用那么客气,自然一点就好了,我们是朋友嘛,呵呵。

颖凝合了合嘴,握住我的手,说:你真是个有趣的女孩,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我的那冰雪聪明的脑想出了一个坏主意黄子豪!嘿嘿!你给我等着!

颖凝,你看见那个变态木有,我告诉你呀!其实他以下省略都是诋毁黄子豪的)

黄子豪一直在角落里望着我们,看看他派给我的任务如何

不过那两个女孩一直在那嘀嘀咕咕,而且一直看着我,难道嘿嘿!

黄子豪的幻想,让他不知不觉的傻笑起来孰不知这微笑的背后藏着莫大的阴谋!

颖凝起身,缓缓地走向黄子豪,邪恶的笑越来越浓

仪祺说的是真的吗?好像快点整到他

黄子豪见颖凝走向他,每根神经都是绷紧的

颖凝向黄子豪笑了笑,动了动嘴唇:你好!女!同学。

颖凝还特意把女字的读音加重,说出的如出一把刀刺向黄子豪。

周围的同学听了都捧腹大笑,人妖黄这个可以关荣的称号从此归黄子豪拥有他值得拥有。

黄子豪能咋地,人家是美女,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可以关荣的称号。

颖凝回到座位后,我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做得好!哈哈,做的啊哈!

颖凝也在位置上笑地合不拢嘴

刷刷刷!窗外传来雨滴的哭声

我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连绵不断的雨,心中忽然意识到自己没带伞,本想雨停了再走。可

看这天!说变脸就变脸!而且一变就好久,都放学了还没下完

唉,忘记带伞了!我站在回家的队伍上要淋雨回家吗?

颖凝的声音忽然从我耳边响起原来你也是这个队的啊!

我顺着声音望去,颖凝正满脸兴奋地看向我!

我回答了一声:嗯

我失落的表情映在颖凝的美瞳中,她轻悄悄地向我走来。

你是不是没带伞啊!

我点了点头,表示是的。

我们都是在这个队的,那么我们的回家路线也相同,我们共用一把伞吧!

颖凝的话如救命稻草,我瞬间看到了不用淋雨的希望

我笑嘻嘻地说了一句:

那我心中的雨来了,我没有伞怎么办?

颖凝挽着我的胳膊,目光直恳:

那我就在你的心里为你撑伞。

留在心中的那份感激


那一年,我二十四岁。那一天,我骑着摩托车去上班。早晨的阳光透过树林斜斜地照在乡村的小路上,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我的影子也长长的。清凉的风吹在身上,惬意无比。我走得并不急,边走边欣赏沿途的美景。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尽,一望无际的田野弥漫着诗意的朦胧。空气清鲜舒爽,鸟儿田间鸣唱。心,被这自然美景陶醉了。

忽然,我感觉摩托车有点不对劲——飘忽不定,便赶紧停下来检查。我看见它的后胎扁扁的,没气了。唉,真倒霉!我叹口气,下意识地看看四周,而这个地方竟没有一家住户,更别说修车补胎的门市部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推起摩托车往前走。这摩托车平时骑着轻快,意气风发,但没气时就是累赘了,死沉死沉的。刚走几步,汗就出来了。停下来,喘口气,回头看了看,只见一辆小货车裹挟着滚滚沙尘由远而近向我奔来,心中一喜:或许它能助我。我急忙支好摩托车,冲它挥手,可是它来到我面前停都没停,载着满车摇摇欲坠的货物远去了,扬起高高的尘土。

我摇头苦笑,继续推车走,一步一步,举步维艰。今天肯定迟到了,甚至课也上不了了,等着挨罚吧……如果我今天骑自行车来多好,那样车胎坏了推着也轻松……要是有一种永远不破的轮胎就好了……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后面传来一个声音:“白老师,摩托车坏了?”我回头一看,是韩老师。我立时高兴起来,继而又沮丧了:面对摩托车这庞然大物,瘦弱的韩老师怎么帮我呢?韩老师说:“我在后面给你推着吧。”“那你的自行车怎么办?算了,别再搭一个了,快走吧,不早了。”韩老师骑上车子,我才猛然想起来,大声说:“别忘了替我向校长请假!”

继续推车走,这时的我浑身无力,恶心起来。前面的路,好长。我放下那个“笨重的家伙”,坐在路边歇息。不远处的水塘静静的,几棵枯树横斜在水面上。天空中,一大朵灰云蒙住了太阳,散出昏黄的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无意中想起了这首诗,一种悲凉感随之而生,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下来。

正在悲伤之际,远远的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我的心中狂喜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面蹬三轮车的人不是校长吗?后面骑自行车的是刘老师!他们干什么去?越来越近了,校长和刘老师在我面前停下来。校长笑眯眯地说:“哭了吧!快把摩托车抬到三轮车上。”我破涕为笑,果真天无绝人之路吗?“可是……校长,您和刘老师干什么去?不会是巧合吧?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呢?”“小韩老师签名时给你请假,说你的摩托车坏在路上了,我和刘老师就来了,要不然你怎么到学校呢!”看着两鬓斑白的老校长,望望淳朴憨厚的刘老师,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我经常怀着感激之情回忆这件事,虽已过去多年,但回想起犹在昨日,点点滴滴刻骨难忘。当年的那辆摩托车早已不复存在,当年的那段土路变成了宽阔平坦的柏油路,但当年的那份感激却留在心中,终生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