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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杏树

发表时间:2020-08-13

【www.qg13.com - 挽留的情感的说说】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老家的杏树,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小时候,家里很穷,吃穿都成问题,更别说去买那些令人望而眼馋的小食品了。然而我家门前的杏树,就成了我们姐妹们的宝贝了!

在我出生记事起,它就清秀挺拔,枝繁叶茂的傲立于家门口。春寒料峭时,它的枝头就开始渐渐灿露出一簇簇,一朵朵的深红色小花包,第一时间向我们报告春天的到来。勤劳的小蜜蜂忙碌的在花丛中飞舞,便开始了它辛勤的工作了,昼夜交替,风吹日晒,不几日,那可人的小花蕾便慢慢的绽放开来,个个儿含羞带娇的向人卖弄着它的娇媚!花香阵阵扑鼻而来,惹得蜜蜂来回穿梭。一天天过去了,花儿竞相绽放,那粉兜兜的笑脸儿不时的点头微笑。远远望去,花团锦簇。整棵树冠好似披上了粉色的绸缎,迎风飘逸!好迷人的一幅壮丽画卷!

春风迎面扑来,抖落了一地花瓣,树上地上粉色交相辉映,惹得绿色的小嫩芽冲破树枝,探出浅绿色的小脑袋四处张望。随着叶片儿一天天变大,花儿已落光了。不经意间,那一朵朵花蕊被绿色的圆圆的小不点儿取代了,个个头顶最初的小红花,可惜它们在完成了它们神圣的使命后,都已干枯了, 随着绿色的小果实日益丰满而脱落。

诱人的绿杏伴随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一天天长大,在没有变色前,你若禁不起诱惑,随手摘下咬一口,你就会被酸倒牙齿。等你吃饭的时候难以咀嚼!我们这群馋猫望着这绿的晶莹剔透的果实,馋的直流口水。眼巴巴的等待着,等待着。待到麦子泛黄的时候,它的颜色就会慢慢变成浅绿色。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趁大人不注意时,偷偷的爬上树去采摘一些,咬一口又酸又甜!又是皱眉又是咧嘴!那表情没有亲身经历是难以想象的!

日子一天天的在孩子们焦急的等待中熬过。随着布谷鸟的声声鸣叫,金色的麦浪迎来了收获的镰刀,这时候,我家的杏子就成熟了!拿在手里,咬一大口,满嘴甜甜的汁液。杏子金灿灿黄橙橙的,有的上面还镶嵌上了胭脂红。一个个美丽娇艳,浓香扑鼻!随着阵阵微风过后,就会掉落下来。这时的孩子们就会饿狗扑食般的冲上前去,你争我抢。惹得大人们开怀大笑!

杏子成熟的季节,我每天天刚蒙蒙亮,就爬起来,趁着大人没起床,这家杏树那家杏树的来回跑,因为一夜之间就会有熟透的杏子掉落满地的,总是收获满满的。那时候的东西金贵,杏子就是我们儿时最珍贵的解馋品了。不过每次所得都会给疼爱我们的最亲最敬的父母留些!我家的杏树惹得周围的大人孩子们常来解馋,每到这时我们都会管吃管送。经过的人都要用鞋子着两下,更甚者还有趁人不备,上树连吃带毁的。记得有一次我们收麦回家,走进一看,树顶的杏连同主枝都被一起折断了。把我心疼坏了。更搞笑的一次,想在回想起来还忍不住发笑。邻村的一个大小伙子,看我家没人就上了树,正摘的起劲儿时,我和爷爷回来了,情急之下,抱树逃逸,谁曾想裤子被树杈挂住了,这下遭糕了,只听磁拉一声,裤子被硬生生的撕扯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用手捏着撒腿就跑。逗的我和爷爷哈哈大笑。还有一次是我邻居家一个淘气的男孩,看我家没人上了树连吃带糟蹋,正当他得意忘形的时候我们全家拉麦回来了,人家倒是有办法,躲在树上装死,父亲哄都哄不下来,就别说吓唬教训了,你说搞笑不搞笑。

我家的杏树,就像我家的一口人一样,用它甘甜的乳汁养育我们成长,默默的为我们付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陪伴着我们一天天长大。为我们遮风挡雨,炎炎烈日下,当我们干完活时,就在他的树荫下乘凉,谈笑,嬉闹。父亲耕地的犁坏了,就用它的一个主杆锯下来代替。为此我还心疼的抱怨多次。怪父亲破坏了它完美的树冠。

如今我们一个个远离了父母,远离了儿时最亲密的伙伴――我家的杏树!我们常常想起它。这里承载了我儿时美好的记忆。每年母亲都会将吃不完的杏晒成杏干,等我们回去时带给我们。它的杏核是甜的,母亲全部留下,做醬辣时放里面吃起来可爽口了。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是我想家想父母的时候,我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你!你代替我们陪伴着父母,我会永远放你在心底!家乡的杏树,我爱你!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母亲的杏树


盛夏的炎热开始退却,天气也渐渐变凉,大地有了浓浓的秋意,空气中弥漫着瓜果的香味。

街角的另一端多了一些果农、蔬菜杂粮的商贩。他们用不同地方的方言,富有戏曲的语调发出的吆喝声夹杂在随意行走的人群中甚是有一番风趣,也给熙熙攘攘的过路人多少带来了一点儿乐趣。

错落有序的地摊上因而也摆满了各地收获而来的瓜果、蔬菜。看着这些刚从农家小院或者各地梯田果园新摘下来的秋熟,然后又以诱人的高姿态展示在那里,吸引着不少路人前来驻足讨价问价。望着眼前这好大的一片儿买瓜果的地摊,再看这些果农和商贩们,一个个喜悦的心情,心想着今年又是一个收获的好季节。

微风过耳,一阵飘香便一下子扑鼻而来,浓厚的气息使我的眼前一阵眩晕,这种熟悉的味道的确有点奇特。仔细寻找,才发现原来在这瓜果摊中发现了一筐筐红杏。这种个头儿不算太大却红的出奇的杏子仅此一筐整齐的摆放在那里,实在是对我而言诱惑满满。让人忍不住想拿起一颗,放到嘴里先尝尝它地地道道的味儿。不料,水果摊老板看到我有意想买便笑嘻嘻的让我先尝上一个。面对水果摊老板发出诚意的邀请,我却盛情难却。便早已迫不及待的拿上了一颗最红最圆的放到了嘴里,心想着这种甜甜的、香不可及的味道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良久有回味,始觉甘如饴。不瞒你说,我向来对于水果这种东西不太会有太大的喜感,但对于红杏却是情有独钟。我想,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小时候家里仅有的一颗杏子树吧。

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家的院子里有一颗很大的杏子树,粗壮而有力的枝干需要两个成年人张开双手才能将其抱住。它那繁茂昌盛的枝叶像是一把撑起来的大伞,夏秋两季避暑纳凉算得上是一个消遣的好地方。杏树的周围生长着许多梨树和一些个幼小的苹果树,身躯高大的杏树就夹杂在了这些果树的中间,显得格外耀眼!

每当我嗅到初春的气息已经来临的时候,脑袋总会时不时的伸出窗外想看看这颗大杏树何时才能发芽结籽(果)。这个时候,母亲会想着隆冬的严寒不再对我构成任何威胁了。便一口答应,可以到屋外的院子里玩耍上一整天了。

至此,在我的期待中这颗大杏树终于开花了。

全部盛开的花朵若似一群彩色的蝴蝶展翅欲飞,但那含苞待放的花蕾却犹如一个怀春的美丽少女,微露出她那粉红色的笑靥,娇羞欲语!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 这就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曾经学到过的一首宋朝的小诗,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只是一味地按照老师的要求将它牢记背熟,自然就不懂的珍惜当下杏花盛开时春意盎然的气息。开始翘首以盼着一个个花蕾的脱落,等待着小小的杏子探出头来,慢慢长大,然后再变得成熟。

然而,我却没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着它去长大、成熟。或者说等待确实是一个最最漫长的过程,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一个莫大的考验。因为小时候嘴馋的缘故,我便迫不及待的去摘那些个刚刚掉落过花瓣的绿色小小的杏子放到嘴里吃着。不酸也不甜,略微带有一点儿苦涩的味道。吃过之后却又觉得自己太没出息,开始暗自反悔当初的无知行为,心想着等到成熟之后的杏子该是多么的香甜可口呀。

没办法,幼小的童年即是如此。

我想,漫长的岁月总是需要足够的耐心去消磨吧。在我的期待中,这些绿色的小杏子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惊险之后才变的成熟的。我在想,终于可以吃到这种大大的,甜甜的而又美味可口的红杏了。

在我的印象中,母亲却很少吃,哪怕是自家树上摘下来的杏子。有一次,面对着刚刚采摘下来的一筐筐红杏时,她却高兴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我只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穷,我们能吃到最多的水果也只有杏子这一种了。每当在成熟的季节,母亲总是会收拾起一筐筐大红杏,骑着单车到几公里以外的集市上去卖。然后用换回来的钱买上一些生活用品,当然有时候也给我买上一点儿好吃的。

自打我懂事起,每年的春天过后母亲总会一个人坐在炕头的角落里暗自发愁。这个时候,我便悄悄的来到院子里的杏树底下,翘起头,仰望着天空,像一个虔诚的穆斯林教徒一般祈求着主(真主)能保证今年的风调雨顺,祈求杏树上能比平时多摘上一些好的红杏。因为我知道,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家里面就会断粮几个月,在我们农村老家的深山里,这个十年九旱的地方,几亩薄地一年的收成也仅仅只够一家几口半年的生活。而父亲为了生计终年奔波外出,将所有承担家务的难处都留给了母亲。

然而,意外有时候会在不经意间发生。记得那一年春天,许久的干旱之后一场突如其来的西伯利亚冷空气忽然降临。寒气逼人的冷风随意肆虐狂欢,将院子里杏树上许多叉枝瞬间折断。我看到已经结了核的杏树就这样被糟蹋,心里面十分难受,不由得大哭起来。母亲不顾风大,系紧了衣服的扣子夺门而出扯下已经折断了的被我拿在手里的树枝,将我拉进了屋子。难过地说道 :唉,今年怕是要绝收呀!

此时的我更加伤心欲绝起来,望着母亲开始滔滔不绝大哭个不停。

果然,没过多久秋天粮食的收成减产一半。在看那杏树,稀稀疏疏的枝头上几个不大的杏子零零散散的倒挂着。母亲也不让我爬树采摘。终于,有一天母亲让我将树上的杏子全部采摘下来,放到一个小箩筐里。我望着这些小的可怜的红杏一时说不出话来。还不到一筐,该怎么办?母亲自言自语的说着。我开始太不明白她说这些话到底是为了什么。那天晚上半夜醒来,我看到母亲坐在炕头一个人默默的发着呆,像是有了心事似的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母亲便叫我起来,说是要去几十里外的县城去访亲,并且将那些个采摘下来的红杏装到另外一个更小的竹筐里。只见母亲拿起一个个杏子端详在手里,像是在欣赏着一件伟大的艺术品。在看她手里面那些个小而质地并不算太好的杏子时,却又觉得她是在挑挑拣拣。当我看到她的那双被岁月折磨成了满是褶皱和伤疤、粗糙而又苍老的双手时,心情一下子坏到了极点。这那里是一双手呀,在我的印象里,母亲的手应该算得上是一双灵巧而优雅的手,这双手在我幼小的时候曾经抚摸过我,而如今它却像极了院子里这颗大杏树斑斑驳驳的树皮。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那天是和我一起去看望当时还在县城上班的伯伯和伯母的。那些年,家里面穷,邻里亲朋好友救济着我们拮据而又惨淡的生活。多少年后,我终于恍然大悟。

后来,迫于生计,我们便搬离了这个生活了好几辈人的老家。再后来,家境稍微好了起来,又开始搬了几次家。但是,不管怎样搬家,到了每年的收获季节,母亲总会从老家的杏树上采摘上一些熟透的杏子拿回家来。

最近的一次回家是在年后,正值春天花开烂漫的时节。母亲的屋前不知何时多出了几颗小杏树,那一朵朵盛开的杏花还是那样素雅地绽放着,花枝招展,迎风笑靥,正如年轻时候的母亲一般,风华正茂,旖旎如画。

我知道,母亲的杏树永远都是硕果累累。就像曾经在那个最困难的时候,母亲帮扶着幼小的我们度过最艰难的岁月一样。

老家


我也想家了,是我住到二十几岁才从那里嫁出去的老院。

父母早已经被哥嫂逼着搬到他们宽敞的新宅了,纵然是父母万般不舍、竭力维护,老家还是一天天的破败起来。

哥家没人,就只有母亲在老家了。

推开斑斑驳驳的木门,喊了两声妈,院子里寂然无声。从前热闹的鸡群和乖巧的猫狗早已没有了,只有几棵果树安静的站在阳光下。

一种熟悉又久违的感觉,就像是从前从远处归来却不见父母,幸福、热切,又委屈。

地是刚扫过的,上屋的门虚掩着,木门槛和门墩儿还是老样子,只是旧了。门前的地上不再有鸡粪痕迹,檐下、窗台上的灰白色的鸽粪倒是不减。屋顶上一群灰色鸽子走来走去,咕咕的叫声给老院平添了几分生机。看到这兴盛不衰的鸽群,想起来多年前的事:头发花白的老父亲站在梯子的尽头,不顾母亲的恼怒和我们的惊呼,在屋檐下给野鸽子订了一排小窝,从那时候起我们家就有永远清理不完的鸽粪和鸽子羽毛,偶尔还有野小子们探头探脑的觊觎。

上院的东边那口红薯窖还是那块石碾盘盖着。这窖不深,小时候冬天随哥哥下去捡红薯,虽然哥哥一直哄着,里面温暖如春,我还是老想逃出去。从缝隙里看了看,黑森森的,有霉潮气,想来积水了。

东上屋一直是我们姐妹的闺房,直到两个姐姐出嫁,哥哥搬出去另建家园,我才从这里搬到西厢房。屋子西半部原来有一顶芦苇系的浮棚,下面是我们姐妹的床。那时候每到晚上,三姐妹挤在一张床上,浮棚下吊一盏昏暗的灯泡,大姐在做针线,二姐在另一头跟着学,我就坐在中间,把书本按在腿上写字。我和二姐老是蹬来推去的争执不停,因为小,大姐回护我,我总能告赢二姐。清贫的日子,现在回味却全是幸福温暖。

这屋子西墙上原来有一道门,我们姐妹渐渐长大,父亲就将门砌成了一个小夹壁,年年装粮食防鼠,也给了我们一个独立的空间。

院子里有动静,母亲回来了。看见我从屋里出来,母亲明显吃了一惊,不过马上就笑了:俺小闺女回来了 一边递过来几根木棍,要给豆角搭架子。

菜就种在原来西厢房的位置上,那里是我长大后的闺房,如今房子塌了,留一截短墙参差立在那儿,墙上犹有我留下的痕迹。那里种的菜倒是生机勃勃,可是我还是伤感起来。我的小屋啊,曾经有过我多少年少青春的梦在这里弥漫,承载过我多少的快乐感伤,那是我永远不会忘怀的地方。

北墙曾是我贴画的地方,一张水墨荷花是我的最爱,就那样画在一张宣纸上,不曾装裱,质朴而灵秀。还挂着我自己做的拼装画,伶伶一枝墨绿的花。窗下是哥哥亲手做的桌子,立着我寥寥无几心爱的书。书间cha的一枝绢做的黄玫瑰,几可乱真。药架即是隔墙,将我的闺房变得小而温馨。我喜欢开窗让阳光进来,窗外的石榴树枝桠伸手可及,花和花苞红的耀眼,那叶子碧绿的泛着油光,我有时会看痴。那时候听到一首歌会流泪,会睁着眼睛在黑暗中躺到午夜,会在日记中写许许多多的心情和诗,长长短短的句子,多是不知名的忧伤 青春,就这样远去了,而见证我青春的小屋,也不复存在了

母亲似乎看出了我的伤感,转身去了正屋。

坍塌了的是我的闺房,隔壁小弟的屋子还在,木床上的苇席还在,有薄薄一层灰尘覆盖。弟弟少年离家,不知道对他的屋子还会有多少记忆。看见那个墙上的cha座,想起弟弟四五岁时曾经将小指头伸进去,触了电的他惊恐万状,再不愿接近那堵墙。而今,在电路方面,他可是高手一个了。

正屋是一家人的活动中心,小时候没有感觉,长大后总觉得棚低了,压抑。套间是父母的住室,几十年前的旧铁床还在原地,小窗上的玻璃也还明净。墙上挂东西的钉子都还在,小弟写在上面的粉笔字也依稀可见。东西邻居的房子都是新盖不久,我们的老房子就显得低多了,因为房后排水不利,后墙已经湿到二三尺高。西邻建房时损坏的房脊,留着一道宽宽的缝,我能看见外面的天。老房子真是住不得了。老迈的父母搬离这里时的无奈和不舍,我能够深深体会到。这是他们的王国,每一片砖石都是他们的血汗,每一株草木都是他们的爱怜,灰瓦土墙,都留有他们的温度。孩子们都长大了,飞走了,只有这个院落不会变,晨辉日暮,寒来暑往,陪他们慢慢变老。它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最踏实的所在,是他们的主心骨,离开它,何尝不是切肤之痛?

这里曾经是家,如今人去屋空,只能称之为老院了。我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它终究也会被夷为平地,但我祈祷那一天无限期的推延,不会被父母看到,最好也不被我们兄弟姐妹看到

老家的树


从前的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里种着树,常见的是柳树和各种果树,或在夏天供个阴凉地或产些果子,杨树、槐树和榆树这些则一般长在农村的路两旁或者地头的小河边,主干做些个盖屋的梁、檩,剩下的树枝用作柴火。于老百姓的温饱而言,不管什么树都有着莫大的功劳。现在随着生活的改善,农村已非昨日景象,人们生活富足,房屋高大坚固,路面平整干净,院内水泥花砖,只是不见了春日田间耕作、夏日树下斗棋、秋日扬场晒粮、冬日炕头小酌。此时此刻心中满满的都是怀念。

小时候,家里种着两棵树,一棵柳树一棵香椿,一大一小,相得益彰。柳树在院子的正中间,它也很争气地彰显了自己的中心地位,粗壮到成人刚刚可以环抱。从下往上看,几条硕大的根已经冒出地面,一人高的地方有个大洞,其来由家人都不知晓。大洞往上拴着一根铁丝,另一头钉在围墙里,平日里晾晒被褥和衣服,很是方便。再往上树木开始分叉,分叉的枝干也很粗壮,树叶茂密,茂密到站在树下往上看透不出一丝阳光,颇有点遮天蔽日的感觉,再高处散落着一些鸟窝。童年的夏日里,伴着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声,家里的午饭时常在树下吃,大人也常常搭个简易床在树下休憩,小孩就在这阴凉里玩玩简单的儿童棋,诸如四方和五福。我们也常常在这棵柳树上比谁爬的高,摸鸟蛋甚至捉迷藏,最让我们开心的还当属捉天牛。天牛最喜柳树,村里的老中医收天牛入药,一毛钱两只,可以换五颗糖,对于我们的诱惑非常大,于是争相冒着被夹破手的风险去捉。天牛的嘴是分居左右的硬夹子,没点技巧时常被夹到,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换一支雪糕吃。相比之下,另一棵香椿就比较惨淡了。大抵是离着柳树有些近的缘故,一半在柳树的笼罩下,自始至终都矮矮的、细细的,像柳树的晚辈一样,在它的庇护下没能长大,我记事起它就像铁锹杆那么粗,直到它和柳树一并移除,依旧如此,一并而去还有我简单欢乐的童年。

再后来,家里换种了枣树和蜡条。枣树是我跟母亲从村边树林里挖回家的野枣树,那时我上小学,枣树跟我身高差不多,之后它就比我长得快多了,一年一个新高度,初中时俨然抵我两个多高,也便开始结果了。它结的枣比普通的枣要大,也更甜一些。一般的枣从青到红也就一个月的样子,而且是慢慢变红的,到枣熟蒂落的时候都不是全红的,这棵树上的枣变红要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到最后红透了都还结结实实地挂在树上。我跟妹妹最喜欢吃这棵树上的枣,枣熟的时候爬到房顶上摘着吃,有次我俩在屋顶摘完枣,第二天爬过的屋在我母亲刚刚走过之后塌了,一家人也算福大命大了。这棵枣树比别人家的看起来小些,但产量却不容小觑,产的枣一些当水果吃了,一些放在瓶瓶罐罐里倒上酒泡起来,就是非常好吃的醉枣,还有些要晒干,冬天的时候煮着吃或者蒸粘糕用,同样好吃。那些枣让人觉得日子并不苦。除了枣树,蜡条也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蜡条是方言,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它的学名,它种在我家窗户边,刚种的时候跟那棵长不大的香椿一般大,可后来长势迅猛,几年间的时间就长得高大粗壮笔直,为房子提供了大片阴凉,加之土坯房墙厚阳光难以晒透,所以夏日屋内很凉爽,那些没有空调的日子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难熬。蜡条的外形有些像臭椿,臭椿的叶又特别像香椿,因为不能吃,农村管它叫臭椿,但是要比香椿高大很多,这点又像极了蜡条,还真有些树格分裂。蜡条的枝干实心结实,含水量高,宁弯不折;臭椿的枝干空心脆弱,含水量低,宁折不弯,爬树的时候认错了树就要摔跟头。说着好像臭椿的品格要高一些,其实不然,由于它含脂高往往用作柴火,而蜡条却是可以做梁、檩用的栋梁之才,最终也确实成了老家房子的大梁,房子扩建时一并把枣树也给移除了,此后再也没吃过那么甜的枣,现在也怎么喜欢吃枣了。我的青春到此一去不复返。

现如今,老家的院子里已经没有树了,只剩大门外靠边的一棵石榴树,是前些年从外婆家弄来的,现在已经是一棵成年石榴树。前几年结的石榴挺大,但是特别少,我把原因归结为我父亲明明不懂果树修剪,还坚持年年修剪。去年不知是他忘了还是没了兴趣,没有修剪。今年国庆回家的时候发现结了特别多的小石榴,有些树枝都被压断了,跟大伯家的柿子树一样,柿子太多压断了很多树枝。看来树只要不修剪还是会肆意生长,哪怕后果不可预知,人又何尝不是。我站在梯子上,像我的父亲一样,摘石榴、顺手乱修剪,看着在树下吃石榴的儿子,想了些事情

逝去的老家


在县城安家已有二十几年了。过去,老家还有父母哥哥,每逢寒暑假只要不补课,还可以回老家呆个十天半月,甚至更多。自从母亲哥哥相继去世,我就把老父亲接到县城居住,老家的院落低价处理给了他人,我们哥仨就没有了老家,除过年给几个堂兄侄子拜年和清明上坟,很少回老家。后来,老家的邻居随临村整体搬迁到县城郊区,老家的房屋被扒平,我们也就彻底失去了老家,那里仅仅留下了祖先的坟莹,杂草丛生,野物纵横,一片荒凉。

孩提时代,我和小伙伴们在老家的野地里铲猪草,在老家的山坡上放羊扫羊粪,在老家的碱沟里溜冰,在老家的地垄上割草、拾柴,在老家的杏树上摘杏子,在老家的农田里拾麦穗豆荚,干活之余打闹嬉戏,天做铺盖地做床,好不快活!等到太阳快要落完对坝坡的时候,村子里升起袅袅炊烟,家犬也快活地叫喊起来,玩野了的我们才在母亲叫我们去吃饭的呼唤声里依依不舍地回家。现在,虽然那些地理位置还在,但没有了老家的院落房屋,没有了老家的一应场所设施,所有那些活动和乐趣都失去了家的依皈,失去了原始田园的意义,只能把它安放在我的记忆深处了。没有了老家,我的儿辈们永远不可能有那些我所经历的老家的事情,不可能获得我曾经的生活体验和乐趣了!虽然他们可以经历城市里的种种,但永远不可能体验老家农村那种田园牧歌似的种种美好,那种纯朴、宁静、干净、慢节奏,那种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生态只能在书本上简单体会一下,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青年时代,我上学远走他乡,只有在寒暑假回家和父母哥嫂团聚,从事一些家务劳动。寒假基本没有多少活可干,主要是暑假。由于我家地多劳力少,家里人急盼着我和三哥回家收豆麦。

八月的浅山骄阳似火,有时一两个月不下一滴雨。地里的豆秆、麦秆已经干透了。别人家的地里已经不太见庄稼,只见豆捆、麦捆齐刷刷地排列如矩阵。白天不能收割,因为太干,既没有捆捆子的腰子,也怕豆子麦子撒在地里,只能等夜晚三更有夜潮的时候,豆秆麦秆稍微潮湿的时候干活。每当这个时候,我们一家五六口人一起下地,拼命地干,待太阳露脸的时候,已经干完大半块地了,如此连续十好几天,也就基本收割完了。因为平时不干活,再加上连续干重活,我们的手腕都肿了,有时候手指都不能弯曲,但为了不给他人看笑谈,我们只能忍,只能往前奔,在人前争口气,毫无怨言。晚上收田,白天还得背捆子、打碾豆麦,虽然好累好累,但忍忍就过去了,而且慢慢地也就适应了,其中还可以体验劳动收获地乐趣,正所谓痛并快乐着。如今,那些下地收割、场垣打碾的苦乐经历随着老家的逝去,永远结束了,但它们早已经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深处,会不时的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成为我成长丰富人世经验的重要一部分。

人到中年,特别留恋老家的味道。过去,每逢过年或者其他什么节假日,我们都会聚会在亲房家里庆祝,有时候会连着乐好几天,杀猪宰羊,吃肉喝酒,好不热闹。大家拉家常,谈老家的酸甜苦辣,聊变化谈未来,任谁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老家会人走屋空,甚至一切都不会存在。现在,逢年过节,或者象征性地到每家转转,或者搞一次团拜聚会,时间基本不会超过两个小时。由于脱离了老家的一切,也就没有啥可聊的,来去匆匆,当然也就没有了以往的亲切和热肠,疏远,市侩,淡然无味。

老家离我们越来越远,直到有一天我们前前后后走进那更加荒凉的坟墓,在另一个世界与祖先团聚,也许到那里我们都会有许许多多关于老家的谈资吧?也或许,我们进不了老家的祖坟,一切都得看时代的变迁,那样老家也就彻底成为了遥远的历史。

老家的母鸡


突然间想提笔写写童年伴我一起的一种家禽,母鸡, 养在我老家的。

我的老家,在一个美丽的村庄。每天清晨,天刚露白肚皮,我就跟随着奶奶一起起床了,只为打点那些可爱的母鸡门。

还没有走到鸡棚前,就听见母鸡们在笼里雀跃的脚步了。鸡棚门才刚打开,母鸡们鸡爪狠狠并拢嗖的一声就跳出鸡棚了。新的一天,母鸡们都会使劲抖抖身上的羽毛和翅膀,把隔夜的晦气的灰尘或栖息在它们身上的虱子赶走。然后就开始一天的旅行了,它们最钟情的就是灰堆了,哪里灰堆,它们就三五结群的招摇过去了,用脚爪子在灰里尽情地跳舞,尽兴地嬉打闹。玩腻了就孩子似的跳出灰堆,把羽毛高高的鼓起,用力拍打着翅膀,甩掉粘着余灰。

然后呢,它们就想着要怎么解决口渴得问题了。寻觅着被最近大雨灌满的碗或盘子或地面蓄水的低洼,然后就小口小口地开始饮水了,那陶醉的样子不亚于酣饮美酒。解决了口渴的问题后,就开始觅食填饱肚子了。泥土里,青草中,院坝等,都是它们的觅食大本营,它们决不放过每一粒谷粒、每一条蚊虫。如果听到一点意外的动静,它们就会警觉地停立,竖立起耳朵谨慎地寻听,目光敏锐地扫视四方,举起它那风湿病似的僵直的脚,大红的鸡冠像极了战旗。一旦确认没有危险或新鲜的事儿,它们又愉快地觅食去了。

它们的装饰和饮食都很朴素甚至可以说很粗糙,但它们都不忘回馈给主人新鲜的高营养的鸡蛋,回馈给世界美妙的歌声。每次只要听到咯嗒,咯嗒的歌唱,我们就知道那群可爱的母鸡们给我们送来礼物了。

难忘它们的跳舞和歌唱,更难忘它们世界以朴素和粗糙与我,我报之以我的最富有的精神,那些都挂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将一直回味到永远。

老家记


他在老家的村子里有一处很大的院落,起先他的爷爷奶奶住着。他的爷爷去世后奶奶就搬出去跟他叔叔住了,偌大的院子便空置下来。

周末的时候我和他从城里骑电动车回村子,他骑一辆我骑一辆,他载着儿子,我载着他的母亲。公路修的宽敞平整,两旁的地里种着果树。路上偶尔能看到卖鸡蛋灌饼的,我问婆婆要不要吃饼,她说不吃,儿子也说不吃。我们就继续往前走。在路口的拐角处总能看到三三两两的骑行者,年龄不一,有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也有头发花白的老者。山地车在路边放着,他们站在旁边聊天休息。我跟儿子说,等到四十岁以后我也要骑自行车周游中国。儿子说他也要去,又问我他不会骑车子怎么办。我说,等你长大了就会了。

路过的村庄正好有集市,我们停下来买了几提包子。这个集市很小,沿着公路两边有几个卖菜的和卖熟食的摊位。整个集从头到尾也不足五十米。我的家乡就很少见到这么小的集市。

乡下的村子很安静,前几天刚下过雨,狭窄的土路还有些泥泞。树上的枣子已经有好些红了的,在阳光下散发着有人的清香。透过枝叶散落下来的阳光斑驳的洒在脸上,竟有一种前世今生的错觉。在城市里难有这样的清净美好,而在我的家乡那个生我养我的小镇上也找不到这份感觉了。我出生的村庄是个镇,镇上有集市。每到赶集的日子就异常热闹,我从小就不太喜欢热闹,但我还是盼望着赶集的日子快快到来的。因为每每这时候姑姑便带着表妹来赶集,而且每次都会给我和堂弟堂妹们买很多好吃的。

他家门前的路就更难走了,大概是被拖拉机压过,都是些深深浅浅的沟壑。深的地方还存有积水。电车是骑不了了,只能下来走着。我很是欢喜,这样的情景在小时候是常见的,长大后去了远方的大城市,再后来随他去了他家乡的县城就很少见到这样泥泞的土路了。等我在回到家乡的小镇,平整的水泥路代替了原来的土路。泥土味就越来越远了。没想到他的家乡竟还留有一丝古老的原始的泥土香。打开大门,院子里种着枚豆角和丝瓜,朝天椒已经红透了,在阳光下有着瓷器一样的光泽。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红色吧,带着天然的植物的美。这是任何经过加工的东西都无法比拟的美。院里的枚豆是紫色的,肉很厚实。开的花也是紫色。这是我喜欢的颜色。

他家的院子很大却不是我喜欢的样子,房屋是新式的,钢筋混凝土铸造。外墙上贴着瓷砖。有着现代文明的突兀和光秃。我喜欢破旧的东西,因为有了时光的浸润旧的物件有了独有的特质。那些旧物是旧时光的见证者,一草一木都有一段故事。

他的叔叔原来住的院子就是一处老院,屋顶经年累月的被雨水冲刷终于倒塌了。因为久无人住院子里长满了杂草。这次回去我特地给这座老房子拍了几张照片,我怕有一天这老院子不在了,连同这个院子里的故事也一起淹没在时间的无涯里。

我跟他说,等我们老了就回老家,把院子好好修葺一下,种些花花草草和蔬菜。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用废旧的轮胎做一个秋千,我们坐在秋千上看日出日落。每天闻着泥土的芳香,在时光里静静的老去。没有车水马龙,没有灯红酒绿,我们在小村子里老去,就像小时候在村子里的那些时日。

回忆里的银杏树


对于银杏树的故事,我总是淡淡回忆着。不知是我活在银杏树的故事里,还是我把它放进了我的生命里。儿时的家,便是这般和它作伴,它成了我对老家最深刻的记忆。

说起银杏树大家应该都不陌生,沟壑的纹路布满它的身躯,弯弯曲曲的枝桠上总停留着一只或两只的麻雀,特别的日子里还会招呼来喜鹊。别人常说:喜鹊到,客人到,每当听到那叫声,即使还在睡梦中,我都会跑出去,看看这个喜神,并且一天都在期待着那位客人到来,当然这样的应验机会一年也就有那么几次,可我仍不厌其烦的相信,说单纯还不如说心中充满希望。

扇形的叶子,在微风中常常是抖抖,仿佛无数的小手掌,在拍打着动听的乐章。看着这些绿色的精灵由小变大,由绿变黄,最后化作春泥,让自己的精神融入大地的怀抱。在一次次的变黄的季节,我也渐渐慢慢长大,可是却始终没有离开这片银杏树的世界,我的家。直到后来,拆迁,搬离那片故土。

那时我的家,是一栋两层高的楼房,当我有记忆的时候,只记得那锈迹斑驳的铁门,还有木头的窗户,粉红色的墙壁,满满都是岁月的痕迹。我的视野也在慢慢变化,更多的细节涌入脑海中,我更多的开始了对那房子周围的银杏产生了兴趣。可见银杏树也见证了我的成长的足迹和步伐。我也已经忘了我的家到底有几棵银杏树,或者说几十棵,可是光是很大的却就有七八棵,其中有棵可以说是我家的古董了,在我爷爷的爷爷那时种下的这棵树,现在已经拥有一人抱不过来的躯干,称之为古董,也是不是没有道理的。

春暖花开的季节,我的家便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菜园里的郁郁葱葱的各样蔬菜,银杏树也开始慢慢冒出嫩绿的芽,慢慢点缀在枝头上,仿佛一个个的发钗在大树的上面,远看就像一颗颗绿宝石。早晨,阳光的照耀下,下满露珠的芽上,闪闪发光,那时一瞬间你会有种错觉那就是宝石,你就行走在珠宝的世界中,徜徉梦幻里久久不愿离去。

最开心的是,每周末回家,我都会发现家里变样了,绿色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一切仿佛就是变魔术般,我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强大的生命力,更多的就是银杏树的那种飞快的生长速度,难怪古人常说它是活化石。站在树下你就会发现那独特的空隙中,投射在地面,形成一个个的小光圈,散落在你的头上,衣服上,还有记忆里。

知了喧嚣的时候,也是银杏树最枝繁叶茂的时候,炎热的午后,滚烫的热流迎面扑来,走在水泥地上都不觉飞奔起来,赶紧跑到银杏树下,微风吹来,让你体内的温度一下凉到心坎。银杏树成了我家的天然大氧吧,大空调。午餐时间,炒几个小菜,爷爷喝上几杯小酒,吹吹凉风,烦恼也就抛之脑后。

傍晚,夕阳西下,我家的餐厅又移居到了院落里,没有山珍海味,却也有那份独特的悠闲自得的享受,从夕阳落下到月牙升起,看看漫天星光闪烁,这样的人生也是逍遥。还记得那时总喜欢对着月光看看影子,房子、叶子、人一切就像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唯美动听。

那时我还是自由快活,没有烦恼,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的期许,现在想想,长大的烦恼也总是伴随着,长大总是付出代价。等到花开盛的时候,一切都都似乎达到全胜,花红叶绿,蝴蝶在花间飞舞,那时最常见的就是白色的那种蝴蝶,白色的,翅膀上有几点黑点,一点美感没有,却是夏天最好的印记和符号。偶尔你会在屋前却也可以看到蝴蝶中的女神,独特的花纹,华丽的色彩,都会让我们一群孩子跟着追好久。

这就那时的小幸福,如果谁追上了可让我们羡慕许久。这时,银杏也会结出果子,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白果。一开始的白果并不是想橄榄球的形状,两头尖中间粗,也像葡萄那般大小,白果就如同孕育中的孩子。那一一颗颗的如同小绿色灯笼,挂在枝头。可是就这样的小生命却是脆弱的,一阵雷阵雨过后,更多的是掉落在地,如同扫荡后的场面。没到那个看到这样的场面总会觉得伤感,可是这也是适者生存的世界吧,大自然的规律。

秋高气爽,这是对秋天最直白的感受和理解,在心目中的秋天却是满地的银杏,和银杏那散发出的独特气味。秋天是收获的季节,银杏同样收获的季节,满地金黄色的叶子,如同涂满金黄色油漆的一把把扇子,散落在屋顶上、草丛中、泥土里,一切放在树下的东西上,走在上面还会发出沙沙的声响,一不小心,你还会踩到一颗掉落的银杏,沾在脚上,不想掉落。

那时只要一放假我就会被安排在树下捡白果,那时真的很讨厌这样的日子,直埋怨,不要再往下落了,那时也希望如果这些都是枣该多好,边捡边吃也是一种幸福。当然常常有些白果总是坚守在最后的时候都不想落下,后来它的结局也没人去关心,或者一直在树枝上,也或许早已在我们不知的时候化作泥土,变做养料,不管怎样的结局,我想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当银杏的叶子全都落光,也预示冬天的来临,光秃秃的树枝,灰色的冷色彩,让冬天的苍凉表现的更加逼真,远看那张开的树枝,如同拥抱天地的姿态,让自己最后的温暖献给大自然。最喜欢这时候下雪,树枝上全都是积雪,满眼都是白色,这时候就像一个天然的蛋糕,白雪就是奶油,时间久了你都会情不自禁用手蘸一点放入口中,似乎真有甜的滋味。这时家人看到也会不禁笑起来,笑我傻,可是我却乐在其中。那时就想把这样的景色留下来,可是只怪自己没那么大的艺术细胞,等后来学了摄影,却真的失去这样的机会,那银杏的世界。

现在,老家不在了,可我的心还在那儿,那里有银杏树,有我的全部

梦回老家


梦里,我回到了我的老家,那座老房子,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还记得房子刚盖好时,父亲去外地上班,我和母亲、妹妹睡在家里的地上。半夜里月光洒进,恍若白昼,一个小偷从门下探进头与我目光相对时,我的恐惧。

还记得那个院子里,泥泞的地面,高低不平,几颗小树坚强的身躯,几次次被羊吃掉所有叶子,几次次又活了过来,我的惊讶。

还记得那间厨房,小时候,母亲和父亲下地干活,为了让他们一回家就有饭吃。我第一次学做饭,给父母熬了一大锅面粥时,我的激动。

还记得父母的卧室里,泥土做的墙面,暑假里我汗流浃背,用报纸刷完所有墙面时,我的欢欣。

还记得我的卧室,父亲用残缺的砖块铺设的地面,凹凸不平,时时泛起尘土,崴了脚帮时,我的烦躁。

还记得上大学时第一次放假归来,老远看到母亲坐在大门口石头上盼儿时的情景,她眼里的思念、泪花、牵挂和期待。那一刻,我泪如泉涌。因为我深知,我承载着一个家庭的梦想。

随着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家里盖了新房子,父母也搬离出那个我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那座老房子还在那里,我们的思念也留在了那里。有时候回老家时,我会偶尔过去看看。后来,大伯父在那里居住,那个老房子成了他养羊的地方,逐渐走向破败。年久失修,厨房塌了,卧室塌了,那个老房子也面目全非了。我再也没有回去看过。

回想起那个伴我成长的老房子,写满着我儿时、青春记忆的家,我与父母、妹妹共同生活的四口之家,贫寒中投射着温暖,暖暖的记忆,满满的思念,几次次梦回老家,梦回那段难忘的岁月。

我的老房子,你还在那里,岁月静好,愿你安好。

我的老房子,你在我心里,永远思念,无限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