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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秘密——穿越在乡村与城市的味道

发表时间:2020-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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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新疆秘密——穿越在乡村与城市的味道",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在新疆的乡村里

春种秋收,经历了一个漫长的生长期,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在阳光和雨水的沐浴下,新疆的小麦获得了丰收。

中国最早发现四千年前的碳化小麦是在新疆的孔雀河流域,就是被世界所熟知的小河墓地。

时光流转,带我们穿越四千年前的塔里木河和孔雀河下游一带。在那里,有潺潺流向远处的河流,有悠悠浮动的水草,还有鲜花和野草,以及叫不上名字的飞禽走兽。

长得像楼兰公主一样美丽的女子和她的亲人们沉浸在丰收的喜悦里,她们载歌载舞,晚风吹过,滚滚的麦浪在她们婉曲质朴的歌声中翻腾,发出沙沙啦啦的声音

几千年后,穿过历史的烟云,又是秋高气爽的季节。

在新疆木垒的乡村里,农妇和自己的爱人正挽着袖子,用镰刀收割小麦,一把把的小麦被捆起来,整齐的排列在木垒山坡上的田间地头等待风干。远远的望去,像整齐的士兵一样庄严

那一份庄严隐喻着新疆人对于生命的尊敬和不容侵犯,那份庄严也是农妇一家对于生存的希望和守护。当月亮爬上山坡,乡民们会带着孩童躺在打麦场上,细数天上的星星。老人们在月光下缓慢的讲述新疆的古老故事,孩子们会悄悄的相互转达,这个乡村之外的事情。

与此同时,在奇台县的某一个乡村。

大型收割机已经在一望无际的麦地里,轰轰隆隆的走过了无数个来回。在奇台,已经很少有人进行人工收割麦子。

当耕牛、骡子、马等渐渐退出乡村生活,乡村里的宠物狗和猫就多起来,机器逐渐代替了人工的时代,新疆大部分乡村里的生活也被网络化所覆盖着,网络和物流正在悄悄的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

秋季,新老城区都总是车来车往,收获了粮食的新疆农民已经有了自己的小轿车、拖拉机、收割机老年人已经不需要坐在院子里拨玉米,而是在傍晚时分相约去跳广场舞;年轻的女人们衣着鲜亮的和前来收购粮食的老板讨价还价,现在都用微信支付,然后用换来的钱在淘宝享受网购带来的欢愉和幸福。物流公司占据了城市市场后,逐步占领了农村市场Qg13.CoM

乡里的人们可以用粮食换来的钱,品尝其他城市的食品。

在新疆的城市里

乌鲁木齐的立交桥,车辆来回穿梭,被运到面粉厂里的小麦经过检验、机械清理、去石、磁选、洗麦和筛选,分离成面粉和麸皮两部分,面粉进行定量包装和码垛,销售到全国各地去,麸皮可以作为猪饲料销售,也可以和面粉一起制作成高纤维的麸皮面包食用。

阿独库公路自北向南纵贯全境,越过天山通往南疆,呼克克公路通往乌鲁木齐。在新疆,每天昼夜都有火车、汽车或者卡车之类的交通工具川流不息的将面粉运输到新疆的各个乡村,还有面粉制作的各种点心、月饼、面包和麦片等。

在木垒,初冬来临,农妇会购买足够一个冬天的土豆和面粉,做成缠绵的拉面,或者混合着香豆味的花卷,柔软的馒头和包子和家人一起享受火炉前的温暖光阴。

在乡村里的农贸市场里,面粉制作的各种食材琳琅满目,早已经超越了农村人冬季的餐桌,配合各种蔬菜、瓜果,小麦的滋养似乎已经无处可寻,又仿佛处处可见,让老人和孩子去猜想,昨天成熟的麦子,一夜之间是如何变成人间的美味,那是一种穿越与乡村与城市的味道。

在克拉玛依农业开发区的温室大棚内,红红的草莓沾染着晶莹剔透的露水,黄瓜、西红柿、茄子,各种青菜交错生长,构成一幅四季画卷。

这些鲜嫩的蔬菜将会在第二天清晨,从农业开发区运送到克拉玛依各大菜市场和超市里,最后出现在我们的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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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印象记


08年春天,我们一行十几人登上了西去的列车,跟一个钻机老板去新疆搞煤矿探测。

火车在飞驰,我的大脑在倏忽之间穿越了过去,那些往昔获取的对于新疆的丝丝缕缕的印记,瞬间便流淌了出来。

王罗宾在他的歌《达坂城的姑娘》《在那遥远的地方》《掀起你的盖头来》里面表现过新疆的青春、悠远和热情。

刀郎在他的歌《草原之夜》《北方的天空下》《我们新疆好地方》里面展示过新疆的美丽、苍凉和辽阔。

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的哈密瓜,克拉玛依的油田,还有影视剧中的火焰山,蝴蝶伴飞的香香公主,一件件的在我脑中跳跃闪烁。

新疆是富饶和神秘的,她像一个蒙着面纱的少数民族少女,充满了灵动和质感。让人忍不住想揭开面纱,去探究、去亲近、去感知、去接受。仿佛只要靠近了她,便会在片刻之间打开灵智,充满生命的活力和创造力。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里就是达坂城!

车窗边马上挤满了脑袋。入眼处,不管是平川还是峡谷,一排排,一片片的风力发电机的风车,在慢悠悠的转动。没有看见行人,那首动人的歌还是在我的耳畔回响起来:达坂城的石路硬又平啊!西瓜是大又甜哪!达坂城的姑娘辫子长呀!一双眼睛真漂亮

这就是这就是艺术的魅力,一首歌就让人对一个自己不了解,也从没有去过的地方充满憧憬和向往。

因为天气冷不能施工,我们在乌鲁木齐呆了一个月。在没事干的日子里,我们会坐着公交车或步行在市区里面转悠。在我的感知里,乌鲁木齐的城市面貌和内地的城市区别不大。只是街上的行人,少数民族多了很多饭店也都标明了汉餐。在傍晚的时候,偏僻点的街道里,会有很多少数民族的人在沿街的地方,放着欢快的民族音乐卖抓饭、羊肉串、阿里木馕饼。

四月中旬,我们要开工了,目的地是昌吉自治州――奇台县――汲汲湖――将军庙。

我们天黑的时候开始出发,车在行进了一个晚上之后,于第二天早晨出了武警汲汲湖边防站。

晨曦中,城市和村庄渐渐的远去了,随之而来的是被铁丝网分割成无数区域的漫漫的戈壁滩。视野越来越开阔,在这因干旱而开裂的土地上,放眼一望,到处都生长着一种叫骆驼刺的植物。在这内地已经入春的季节里,随着风在干涩涩的的抖动。

在车的行进中,我们看见了骆驼,这种被称为沙漠之舟的动物,或站或卧,黄色的皮毛也像这大地一样的干枯,我们也看见了骑着马儿放牧的牧民,还有被他们驱赶着的云堆似的羊群。

车在不断的前进,景象也越来越荒凉。骆驼远去了,牧民和羊群远去了,就连那干涸的长着骆驼刺的戈壁滩也远去了,只剩下了坟堆一样连绵起伏的沙丘,波纹一样绵绵不尽的沙海。

快中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预订的目的地。

在我的猜想里:汲汲湖应该是一个湖泊,那里应该有一片绿洲,应该有一个村落;将军庙应该有生活的牧民,或者当然会有一座庙。

下了车,喔观察着这里的景象,在这未铺油的道路的两边,一边盖了一间不分男女的厕所;另一边,有一间倒塌了的房子,只剩下了凄冷冷的三面断墙。在那墙壁上,有三个用白灰水书写的打字――将军庙。

我没能看见汲汲湖的湖,也没能看见将军庙的庙。

老板打了一个电话,我们又上车行进了一段时间,在沙漠的腹地找到了我们的标桩。我们架起钻机,搭好帐篷,全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我的一个工友,一个一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一下子扑在了沙地上,

两手拍打着黄沙,夸张的嚎叫着:刀郎啊!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我们新疆好地方,天山南北好牧场吗?为什么我看见的是一个兔不拉屎,鸟不下蛋的鬼地方?

我们被他的精彩表演逗的哈哈大笑。

队长是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他慢悠悠的接口道:草场有草场的好,沙漠有沙漠的好,你看这沙漠,它是外表冷酷,内心丰富,这遍布新疆的大沙漠,下面全是煤、石油、天然气,这才是真正的宝库,也是一个国家强大的底蕴,有了这些东西才能在别的国家掐脖子的时候,挺直腰板,说话硬气呀!

年轻的人富有朝气,年老的人饱含哲理,这老头说的很对。

地质队的人过来开会了,他们重点强调了一件事:在这种地方,白天任何人不得单独外出,因为沙漠里没有参照物,容易迷失方向;晚上任何人都不能外出,因为这里不仅有狼,还有狼群,一定不能招惹狼,避免出现伤亡。

沙漠有它独有的美丽。

每天的早晨,都会有一颗又大又圆的太阳,红彤彤的从地平线上升起来,美丽极了。如果没有风,这沙漠就会出奇的静,我的心绪也会受到这场景的感染,想起: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的诗句。(虽然我们看见的是日出)

太阳再升高一点,光辉泼洒向整个天宇,那天空一下子变得格外的蓝,如孩童的眸子一样,深邃而明亮。一缕缕白云轻烟般的漂浮点缀在这天幕上,让人像在梦中游览神话中的仙境。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这样的美丽,如果一定要有一个词,我觉得应该用纯净,真的是连心灵都能净化的纯净。

远方有一座雪山傲然的挺立着,山上的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灼灼的光辉。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天山,但在这一刻却捕捉到了人们崇拜天山,把她当做圣地的理由,因为这阳光下的雪山崇高而神圣,让人仰望。

等到太阳直射地面,气温会迅速的升高,远处沙地的表面,会腾腾的升起氤氲的气浪,遥遥的一望,波光闪闪,一如碧波粼粼的海面。传说迷失在沙漠里的人,因为疲劳和干渴,回产生幻觉,向着那水一样的气浪一直一直的追下去,直到渴死。

下午的时候一般都会起风,刚开始的时候是小风轻轻的吹,到黄昏的时候,就会刮到到天昏地暗。

新鲜感会逐渐的消退,当对这里的一切熟悉到麻木,那种单调、枯燥、孤寂的感觉,就会一层层的侵蚀我们的神经。

我们每天从帐篷到钻机,从钻机到去上厕所,活动在不足一千米的线条里。那时候我们的手机还不能上网,我们也没有电视看。所以在不开机的日子里,我们除了坐着拉水车到八九十公里外去拉水,就是一群人拿着尖铲到沙地里挖跳鼠。

跳鼠是一种可爱的小动物。它们长着老鼠一样的脑袋和尖尖的嘴巴;它们前腿很短,后退很长,像袋鼠一样蹦跳着走路;它们的个头,小的有小老鼠那么大,大的有小兔子那般大;他们很聪明,居住的洞穴一般最少有两个出口。

但它们怎能骗得了我们,我们看好它们所有的出口,然后把它们从地面下挖出来,一群人追着打,直到把它们打死,残忍的宣泄压抑的情绪。

我们也挖到过蛇,就把它和跳鼠一起放在铁桶里,想看一下蛇是怎样捕食的。但在我们一群人的围观下,它们却只是恐慌的乱窜。等我们离开一段时间再去看时,它们却双双被毒烈的阳光烙死在了桶里。

就是这样毫无爱心的事情,当时却是我们最大的娱乐项目。

在这里还有一个亲密的伙伴陪伴着我们――那就是狼。我在外出拉水的时候见过一次,有一只狼在远处的沙地上快速的奔跑。这是我长这么大唯一一次真实的看见狼。不过就算看不见狼也会用另外的方式展示它们的存在。

我们不开机的夜晚,狼就会跑到我们帐篷外面喝我们放在盆子里的水。早上起来,水车和盆子的周围就会密密麻麻的遍布着狼的蹄印,明显不止一只。所以晚上上厕所是一件令人很害怕的事情,你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只狼,在黑暗里盯上了你,把你扑倒在沙地上,然后狠狠地咬死。

在外出挖跳鼠的时候,经常见到散乱在沙地上的动物的白骨,或新鲜或风干,这都是狼的杰作。我们就曾捡回五六个风干的黄羊头骨,那羊角长长的弯弯的,像雕刻出来的艺术品。挂在帐篷里,委实有了几分原始部落的情趣。

沙漠里的昼夜温差极大,我们通常都说一天过完一年四季。上午和傍晚,气温就像我们这里多情的春天,极其舒适。中午的时候是骄阳烈烈,只穿短裤都热的无处躲藏。到了午夜,穿上棉袄棉裤却依然是冷,起钻的时候,带上手套捋上升的钻杆,捋着捋着就发现手里的水已经变成了冰渣渣。

这里的天气也是极富变化,有时候静到没有一丁点的声音,有时候又会狂暴到风沙肆虐。

对,就是这里的风沙,在我们都觉得适应了它的时候,又狠狠地教训了我们一次。

有一天,地质队来了通知,有大风暴,让把帐篷加固一下。当时就有人不满的嘀咕:什么大风暴,难道我们经历的大风还不够大吗?

不满归不满,队长还是带着我们加固了起来。我们围着帐篷,每隔几十公分就栽一根钻杆,把帐篷死死的卡在里面。帐篷的顶上每隔几十公分就紧紧的勒上绳子,并把绳头绑上木棒,深深的埋在土坑中。好了,我们的帐篷够坚固了。

还是在午后,风依旧越刮越大,我们正在工作,不知谁喊了一声:快看那边的天!那正西边黄茫茫的一片,天和地连在了一起,像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又像一个魔鬼张大狰狞的嘴巴,要吞噬这天地间的万物一切。

那天地在变色,只是一瞬间,就像泼满了血水,把那半边的天染的血红血红。我承认在那一刻,我有了心悸的感觉,那种景象是我从未见过的恐怖。

是沙暴,快,关机器!快跑!

我们关掉机器,快速冲向帐篷,在钻进去的那一刻,帐篷开始猛烈的顫抖着,像是要整个离开地面飞向天空一样。蓬顶上像有大雨倾泄而下的噼啪声,紧接着整个天地间就只剩下了呜呜声:像鬼哭,又像狼嗷,连篷布的抖动声也分不清了。

白天像突然间死去了,帐篷里变得漆黑一片。帐篷的支架,在嘎嘎的哀鸣着。所有的人都行动起来,每人扶住一根,拼命的和风抗衡,帐篷还是一下子倒塌了下来。

我哧溜一下就钻到了床底下,伸手一摸,摸到了一个脸盆顶在了头上,然后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搭床板的沙袋。

风疯狂的撕裂着帐篷,沙子顺着一切缝隙淹没而来。汹汹的钻进我的衣服,钻进我的耳朵。我拿衣服挡住了鼻孔,闭上了眼睛和嘴巴。

此时,心里已经没有了害怕,只是隐隐有一丝的绝望。

风沙在肆虐,我听到弟弟的呼喊:有人在吗?快到这里来!没有人回应,我也无法张嘴说话,就贴着地面爬了过去。兄弟俩在一块被绳子拉紧的破篷布下,躲避着风沙,艰难的捱这时间。

深夜的时候,外边传来了欢呼声,沙暴过去了,风虽然还在挂,天上却露出了漫天的繁星。

原来帐篷倒下的时候,有几个聪明的想到了汽车里最安全,就冲出来躲到了汽车里,但是沙暴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聪明而放过他们。大风裹带着沙石,打碎了所有的挡风玻璃,他们在车里又出不来,只好凭感觉把车调了一个背风的方向,熬过了风暴。

大家都很兴奋,在这夜风里讨论着这从未有过的经历。

这时候,一声狼嗷传来,在这黑夜里,在这风中,飘飘忽忽,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这种阴森,仿佛把寒气浸入了人的毛孔,让人忍不住战栗了。

刚刚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又拉紧了,胆小的,就想往车上爬。胆大的大喊着:快,找尖铲!大家都快速的在帐篷的碎布下翻找着。

队长安排到:大家不要乱跑,拿好工具,聚在一起,狼最喜欢在这样的天气发动攻击。

大家七嘴八舍的抱怨着:狼来了,也不知还有没有风暴?要是一只两只还好,要是来一群,干的过吗?他妈的,在这鬼地方,连躲都没处躲。

队长说:大家冷静点,赶快把水灌车里的水放掉,都跳到水灌里去,不管是有沙暴,还是来了狼,就不用怕了。

有惊无险,大家在湿冷的水灌里度过了这难忘又刺激的一夜。

第二天早晨,下起了鹅毛大雪。吃的东西刮没了,装着水的塑料桶刮没了。绳子拉着帐篷的破布片,像打残了的战旗,在风中抖抖索索。所有的人都像刚从沙堆里扒出来一样。

已经两顿水米未进了,大家还是强打精神在地下挖了个地堡住了进去。这或许就是因果报应:我们不让小跳鼠在洞子里安稳的生活,自己却被风暴赶进了地窝子里。

我无法形容这次经历留给我的印象之深刻,以至于那种场景在后来的年月里,无数次在我的睡梦中形象的重演。也许不经历这次沙暴,我的那次沙漠之行,甚至我的那次新疆之行都将是不完美的。

随着标位的转换,我们在沙漠上不断的迁徙。风沙随着气候向夏日的推进,逐渐销声匿迹了。只有那烧烤般的酷热,还有那单调的一望无际的黄沙始终陪伴着我们。我无法用文字描述我当时那种复杂的感受,因为当我偶尔坐车离开沙漠,经过农场,看见熟悉的麦苗和青青的柳树时,都会引起我心灵上强烈的震撼。这两种地方,有一种天上地下的反差。

这只是我第一次去新疆的一些记忆,后来我又去过一次,到过阿勒泰,打过克拉玛依,打过奎屯。也在车上或者现场看过红红的如丘陵般裸露在地表的火烧山地质公园;看过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牧场;看过风刃雕刻的梦幻般的魔鬼城;看过一片片富有民族特色的穆斯林的葬地。

由于工作的原因,在没一个地方,我们都只生活在有限的小范围内,无法对新疆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和探究。新疆留给我的只有更加深厚的神秘,也许正是这种神秘,才让我对新疆充满了怀念和留恋

我的乡村


我曾自认为最浪漫的两个职业,一是牧羊,一是养蜂,都存在于乡村。阳光下的山峰,有二三十只羊儒雅地吃着草,它们不骄不躁也心无旁骛,低着头的动作安静从容。偶尔一两只怀孕的母羊卧在草丛里,咩咩地低吟两声便安静地晒太阳,世界宁静得只有山,人和羊。至于养蜂,更是浪漫到无法言说,养蜂人开着卡车追逐鲜花,他们像精灵一样守护着甜蜜,他们的世界里,只有春天。

王建有诗曰《雨过山村》:雨里鸡鸣一两家,竹溪村路板桥斜。妇姑相唤浴蚕去,闲看中庭栀子花。然而我的乡村在大西北的黄土高原上,春里沙尘席卷,夏里黄杏压枝,秋里无甚痕迹,只是从一片果红嫩到芳草萋萋,冬里大雪盖山,枯枝乘着北风号叫。春夏秋冬,皆是白描。很少下雨,难以成溪,故而没有板桥,气候干燥,无法养蚕,更没有栀子花。

19岁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乡人为何要守着那几只牛羊,那几亩难保收成的田地,那几口潮湿的窑洞。黄土高原的大地养育了乡人,却也把他们拴在了黄土地上,一年又一年喝着贫困的苦水。然而,当我听到人们因生态移民要搬离乡村,舍弃他们的牛羊,他们的田地,他们的窑洞时,我的心中竟有些不舍。

19岁时,我离开家上大学,时常想起我的乡村,刻着我童年烙印的乡村。我的不舍,大概是因为那潮湿的窑洞有个可供鸟雀出入的天窗,冬天时鸟儿可以在窑洞顶的撑木上栖息,这是我住过唯一一种可以在屋内看到飞鸟的建筑。我的不舍,大概是因为我曾挎着篮子在秋雨后的草垛边采蘑菇,雨后朦朦胧胧的打谷场上只有我,小篮子是爷爷用芨芨草编的。我的不舍,大概是因为门口那棵老榆树下,我曾歇过凉。那个藏在众山间的小乡村,给予过我甘甜的井水,陪我躺在木车上看过星星,还曾赠予我无数不知名的野花儿。我对于动物的一切感知,几乎都发生在乡村,几乎都发生在童年。我曾在玉米地里发现过两只双胞胎般巴掌大的小灰兔,它们倚着玉米杆而卧,我怀着好奇的心捏起它们,竟然没有挣扎的任我捧着,我将它们放在口袋里,小兔子可爱地伸出脑袋左右打探着。我曾在外婆家的大果园里看到过一只松鼠,它从一棵年老的杏树上疾驰而下,跳着跑进了藏在土坳后的洞,而我没有去追逐它。我曾躺在苜蓿地里,看到过长着触角的蚂蚱有和草一样的绿色,追逐它们发现它们再追逐,那是我幼年时最初的惊喜,关于苜蓿,关于蚂蚱。

我常想:我的乡村还回得去吗,如今不是我离开她,而是她离我而去。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乡村


越来越喜欢乡村。

喜欢被绿叶掩映的那种静谧与安详,喜欢鸡鸣狗跳的欢乐,喜欢家家房顶缭绕的炊烟,喜欢看阳光下纳鞋底的妇女那红扑扑的笑脸,喜欢看闲暇时聚成一堆谈天说地的男人的神气

时时处处都散发着人间的气息。

寂寞却不乏神秘,单调却不乏幸福。

走在小村子里,就不自觉地想起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句话。

每个小村都是一幅画,房屋、炊烟、庄稼、田野、鸡鸭牲畜,相互衬托,浓墨重彩中的那份安定和祥和是我极其向往的。

春夏秋冬,四季分明,时时都有生活的乐趣,即使这种乐趣是那么不值得一提,那么简单。于今日喧嚣繁杂的都市生活的那种扑朔迷离相比,简直就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宁静祥和是乡村的味道。

余继聪的炊烟的味道写出了乡村生活的恬淡和诱惑,美且动人。那些一辈子生活在小乡村的人也许感觉的不甚深刻,可一旦你离开乡村到城市里生活一段后,才会明白寂寞有时会比喧闹更具诱惑力。

很想念栖居乡野的日子,在鸟叫声中醒来,洗把脸,喝上一碗红薯粥,随母亲去田里,一路上碰上三三两两农耕的乡亲,微笑、问好,每个人的面容都是那么平静温暖,那些勾心斗角,那些嫉妒和恨在这里是没有生存空间的。茶余饭后,坐在村口的池塘边,听水流轻潺,看鱼儿嬉戏,不远处有五颜六色的田野,红花绿草,菜蔬野果,清香沁人心脾。不管你的心里有多烦躁,只要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上一阵子,立马就会平静。

野有蔓草,是诗经里的事。绿茵茵的野草遍布田间的沟坡上,阳光下可以看到草尖上的露珠晶莹剔透,不敢动,只是看上一眼就醉了。英俊的小伙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遇到美丽的姑娘,没有名宅豪车,没有玫瑰咖啡,只需美目传神,就开始说说笑笑坠入爱河。

原来爱情也可以如此简单,而简单却是如此地美好。

这些不是神话,曾经的乡村,田间小路,村口钻天的白杨树。多少年轻人走过,相遇然后牵手,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多少年都是这样,四季轮回中,乡亲们走的走了,来的来了,随着光阴更替着,村口的墓园满了平了,平了又满。可再回去,街头上三三两两的人们那坦然的神态在告诉我,生活就是这样,生活必须这样。

小小的村落,在中国的地图上是没有固定位置的。它们寂寞地分布在离城市很远的角落,清冷却不寂寞。

日升而出,日落而息的生活模式单调却不乏安然。春有耕耘的忙碌,夏秋有收获的喜悦,冬有围炉的幸福。不图名利,就没有尔虐我诈。这种安静和寂然是如此地温暖人心,这样一想,乡亲的那些笑脸就更加自然生动了。

村落不大,掩映在绿树中。窄长的小路,两旁是参差不齐的房屋,高的是新盖的小楼,低的是那些年代久长的旧房子,青砖青瓦,遇到雨季,瓦脊上长了一层绿苔,像是铺了一层绿色的毯子,透着柔柔的美。置身其中,好像有种穿越历史的自豪感,和想要立即走进去的亲切感。

清冷却不乏烟火味的乡村,有着远离繁华的孤傲。突然想起张爱玲,她应该在这样的环境终去,而不是遥远的异乡,这样她的文字就更符合她的冷艳绝美却不乏人世的冷暖。

也想,能有这么一个时间,和知己一起到一个很远的乡村,住上一段时间。白天两人并肩走在田野里诉说心事,晚上坐在院落的月光下聊些无关痛痒的生活,不谈情,不说爱,情爱是奢侈的话题,只会陡增烦恼,不如打开心扉,把生活的负累放飞出去。

多好,多好!

可这都是想,许多愿望是你到死都不能实现的。

前几天,父亲在老家打来电话,说是村头的祠堂因年久失修倒塌了。乡亲们想对钱重新修葺一下,我说是好事啊,那就赶快修吧!父亲说按人口出钱,嫁出去的女子可以不出的,我说我要出,那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我心里永远的家,我可以多出点,一定要把祠堂修起来。

那个有着深红大门的院落,早已深深镶嵌在我的记忆深处。虽是一个简单的牌位,却记载了不知多少代人的悲欢离合,以及祖先们拼搏至今的神气和傲骨。

他在告诉着人们,一切没有完,一切都在继续着!

我想,我还要走下去,不管如何,我是乡村里走出来的孩子,我的身上流着黄土地的血液,我要把这份执着和坚定走下去,一直走到老,走到走不动的那一天。

而最终,我还要埋在我的故土上,我的那个小乡村!

乡村的土路


好怀念村里的土路啊!

很小的时候,村里是没有水泥路的,有的都是硬邦邦结实的土路。土路遍布各处,方便了人们的交通,默默地奉献着它们的身躯。

乡村里最多的就是草和树了,土路的两旁都伫立着高而挺拔的杨树。夏天的时候,走在土路上,抬头可以看见两旁的杨树枝叶互相交错在一起,树影几乎遮挡了整个路面,时不时吹来一阵清风,阳光透过枝叶之间的缝隙洒在路面上,斑驳树影,点点光圈,像是踩着无数个小太阳,空灵梦幻。冬天的时候,枯灰色的树叶早已不见,参差交错的树枝仿佛悬空在土路的上方,两边整整齐齐的杨树像一个个威武庄严的士兵,走在上面,像是被紧紧密密的保护起来,即便是北方最冷的冬日,也会感到温暖。

土路在乡村是最普通、最常见的,也是最任劳任怨的。勤劳忙碌的村民们每天都行走在它们身上,去田里,去割草,去放羊。有时会有一辆牛车或驴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它们身上,去拉草,去载粮,去运肥。有时又会有一群羊或是几只狗奔跑在它们身上,去吃草,去饮水,去玩闹。土路不分日夜地工作着,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过,有时它也会受伤,变得面目全非。

一到下雨的时候,是土路最艰难的时候。在晴朗天气光滑结实的土路,一遇到雨水却变得又松又软。一场大雨过后,路面上积累了一滩滩黄色浑浊的水坑,夹杂着一条条、一道道车走过后的痕迹和一个个深深的脚印,嵌在松软的烂泥中,变得又滑又粘。那一条条、一个个脚印就像是土路的伤疤,使土路变得很难行走,也许这就是土路逐渐消失的原因吧。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交通的发达,村子里的主要道路都变成了水泥路。水泥路比土路更结实、更耐用,不仅看着平整美观,也更加方便了人们的出行,土路也逐渐淡出了人们的生活。久而久之,连路两旁的杨树也不见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水泥路。可土路在我的记忆里却好像还是昨天。只可惜,土路早已不在了,再也不能像儿时一样在大雨过后,蹲在土路上的水坑旁和稀泥玩了,但土路所带来的快乐却是永恒的,在曾经悠长的岁月里,土路为村里做了不知道多少贡献。

其实土路一直都在,只不过是换了一个面貌罢了,它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它的工作。是它,为我们带来了方便,带来了发展,它一直都是沉默的,无私的奉献着,它为世世代代居住在此的村民们所做的,将永远留在脚下。

乡村的变迁


我年青的时候,怀着一腔求学的心,奋力拼搏,欲求闯进城市!

我是农民的儿子,浑身流淌着执着和坚毅的血液。同胞们的艰辛,现况的灰色暗淡,让我愤郁。多少次,几万遍,我内心深深呼唤:我要奋起!我要离去!我要离开这一一闭塞,保守,落后而贫穷的村庄!

每当年少的我在田间劳作,每当年少的我到山岭砍劈柴禾,不论艰难爬坡,还是颤抖下坡。当一身汗湿,浑身燥热,滴滴汗水流注,阵阵步伐艰难。我又痛楚着暗下决心,从内心深处呐喊:我要离开!我要逃离!

这是千千万万农民儿女的呐喊!这是多少农民儿女的心声啊! 谁不向往美好的生活?谁不想住进高楼大厦?谁不想行走的是平坦,宽敞,明亮的大道?谁不想过的富足,幸福?

可是,在六七十年代的农村,特别是我们家乡的偏僻乡村,晴天一地灰尘,雨季遍地泥泞。人们居住的房子既陈旧又狭小,村寨破败不堪。到处苍蝇飞,时时见老鼠,时闻乌鸦啼,麻雀满天飞。农民的耕作既原始又落后,不是肩挑手挖,就是牛犁马拉。人们起早贪黑,汗流夹背,也只能过着艰辛的生活。 农民的生活就这样年复一年,一代又一代。就是学大寨时,也无多大变化。

农民的生活还会改变吗?农民能期待什么?谁来拯救农民? 看天际深处,浮雲涌动,云层变幻! 一声春雷,地动山摇,风卷残雲,掀涛激浪。八十年代,风雲突变,神洲焕发,举国在变,社会在变,农村在变! 随着社会改革,各种思潮涌入农村。农民儿女有机会看到城市的富裕,繁华,有机会到城市发展,生存。

谁还想呆在乡村,谁不想跳出农门?!

也许是我强烈的愿望感动上苍,也许是我内心的呐喊获得幸运女神的怜悯。八十年代,我如愿地走出乡村,成为工厂的工人,手里终于捧上了〞金饭碗〞。作为农民的儿子,我终于住进了高楼大厦,看到了炼钢的状观,听到了机器的隆鸣。我终于看到火车奔驰,飞机凌空

我在宽敝明亮的街上漫步,我在多姿多彩的公园流涟。城市里的人穿作时髦,气宇轩然,满脸的自信和幸福

也许是农民们祖祖辈辈的宿求,也许是几十亿颗心的真诚期待,也许是农民儿女的呐喊震天动地,也许是政治家的智慧被神灵唤醒。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神洲大地掀起了巨大的改革风暴,沉睡的大地焕发了生机。转眼之间,许多乡村组织了建筑队,奔赴工厂,奔进城市。许多乡办工厂,乡办公司运应而生,农村的青年男女湧进城市去打工,去经商,去深造

农田有了质的变化,被包产,被承包,被租卖。使土地更具价值,更富诗意。农民的住房也按规划兴建,有了崭新的衣装,有了现代的气息和活力。一排排,一幢幢的农家高楼在村庄呈现。宽敞的通道,完美的设施,优雅的环境 过去的脏,乱,差已一去不返,现代城镇化的新农村遍地开花。 时代进步了,农村变富了,神洲焕发了!变,使爬虫飞舞!变,使平俗神灵!变,不停地变,进步地变,科学地变。

变的富强!变的完美!变成光辉世界!变成中华盛世!

二千年跨过,这时你是农民的儿女,你也不会再如我当年那样,忧心痛喊。既使你是城中骄子,你曾有对农村的陋见,现今农村的改变也不能不使你惊叹!赞美!

看:多少曾破败的乡村变成富丽的村镇!多少曾羞涩的脸上,现在呈现着欢乐和幸福!多少曾坎坷,茫然的农家儿女,现在成为企业家,致富领头人

蓝天白雲下,溪流碧草间,崭露出幢幢农民儿女的豪宅,大厦。乡间通途上,行驶着农民儿女的奔驰,宝马。

我深信,智慧而勤劳的中华农民,在现代中国,一定会创造出更美好,更和谐的生活!

处处将呈现充满生机活力的新农村! 感谢这时代!感谢伟大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