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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0-09-05

大姐.作者:程汝明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大姐.作者:程汝明,欢迎阅读与收藏。

大姐.作者:程汝明

我们家弟兄六个,有五个当过兵。当过兵的的几个弟兄,对大姐都比较冷淡。这冷淡,是有原因的:二哥1957年当的兵,当兵第二年便入了党,接着要提他当干部,说是提个排长。结果没有提,没提的原因是大姐夫的家庭出身,大姐夫家是小土地出租者。小土地出租者,就是家里有些地,自己种不过来,让给别人种,从中收点地租,得点好处,这也就有了剥削行为。二哥没有提上干部,在部队呆了两年,便回到家乡。回来后见了大姐,就不再说话。大姐为此看着我母亲哭,怪母亲把她从城里嫁到乡下,嫁给一个有剥削行为的人,她说是她害了弟弟,毁了弟弟的前程。母亲说:当初把大姐嫁到乡下,图的是有口饭吃,谁想到会这样!

自二哥的事之后,大姐就觉得自己有罪,对不住娘家弟弟,因此,她常常用行动来补自己的过失。

1962年,我们国家遭受自然灾害,城里人大多吃不饱,大姐就常常带些地瓜、白菜,让母亲弄给我们吃。她家有棵杏树,每到杏子成熟,大姐会打下些,用头巾包了,走几十里,送到娘家来但无论大姐怎样做,她始终没能走进我们弟兄心里。因为自二哥的事之后,我们小弟兄几个,在入党、提干上,都有着与二哥相似的经历

大姐是1995年去世的。在她去世的前一年,我在老家的门前遇到她。那是4月间的一个中午,大姐坐在老家门前的柳树下,她的头发全白了,两眼浮肿。我问她,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她说:来看看。其实,老家已没人居住,几间年久失修的老屋,门锁着,麻雀在跳上跳下。

这棵树是我和俺妈载的大姐抚摸着柳树,告诉我,在这棵树下,她抱过我们弟兄几个,在春天,用柳枝儿为我们编过小帽

大姐活着的时候,没有和我们弟兄几个作过更多的语言交流。她唯一能对着哭诉的,是我们那早已过世的母亲

【原发《连云港日报》,后为多家报刊转载,进入多种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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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河游弋


那一年,暑假,我们准备去宿鸭湖里游玩。

对于我这样的孩子来说,由于父母管的比较严格,基本上是不会自己实践这种远行的,但有了伙伴们就不同了。

小伙伴-----长大了叫做朋友。王琼是这次远游的领路人,因为他家就在河边,加上少时的无谓和喜欢吹牛,理所当然的他就扮演了急先锋的角色;姜冲是这次活动的发起人,他从小就有一种别的男孩子没有的远行冲动和逻辑思维,这让他看起来比较成熟和善于冒险,而且总带着一种浪漫似的英雄情节;苏稳当,当然了人如他的名字一样稳稳当当,可是与我们这几个人混在一起就学会了黑色幽默似的顽皮放肆;我---当不知所以然的,情感发育比较缓慢,但有一种动物似的冲动和无畏,或许与基因有关吧!

早晨,天开始光光亮,我们集合于邵店集北小学路口,一共有三辆自行车,我们四个就轮换着骑。但总有一个要坐在车子后面的,由于我看起来比较愚笨,所以坐在车子后面的时间就比较长,反倒是让我有了闲心来欣赏路边的美景。

路上经过进铺乡,那是有名的中原粮仓产地,田里植物的茂盛和路边的鸟语花香,在自行车欢快的吱呀声中飞快的掠过我的脸庞,让我尽情的欣赏大自然的美景。大约两个小时后我们进入了一个集市,它的名字我是不得而知了,但我们遇到了一个老大爷,他很和蔼的给我们指明了去宿鸭湖的路,那种安然和慈祥给我的震撼,我想即便再过很多年我也不会忘记他,虽然这一生可能只与他有这一面之缘。

这个集市其实离宿鸭湖已经很近了,我们即而翻过一条马路,然后顺着马路又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一条特别宽阔的河,上面还荡漾着几只寥落的小船,于是我们同时疾呼:宿鸭湖!

其实我们那里有人真正见过宿鸭湖,我们就把这条河特别宽阔的地方想当然的认为是宿鸭湖。

他们三个都是伙伴们心中小有名气游泳高手,由于我不会游泳,所以我就在河边看自行车。他们三个飞快的脱光衣服就跳进河里,在里面欢快的游了起来,他们游弋的身形矫健的如刚出笼的小野兽。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第一次真真的感觉到做为人类的优越与美好,我相信有一天我也能够在某个环境里自由矫健的游弋。

等他们游累,三个人就嬉闹着返回岸边。这时我们看到太阳已经西斜,知道该回家了,于是几个人骑上自行车在王琼的带领下沿着另外一条路往回返,后来想想他似乎真的知道这条路该怎么走。

饿啊渴啊,身体的真实感受瞬间侵袭我们的内心。幸运的是不一会儿经过一片瓜地,还没有人看守,我们就像狼入羊圈似的快速扫荡。等我们拿着战利品远远的逃离作案现场,在一个偏僻的树荫下开始准备大块朵颐的时候,发现都是些拳头般大小的二茬瓜,也就是别人已经遗弃的瓜田结出的没有味道的小劣瓜。但这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们开始用手上牙把瓜皮扯开,尝尝哪个小瓜是好吃的,然后分着吃了,就这样清甜美味的排除了饥饿感!

骑车返回到上蔡县界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们一直在沿着汝河走,这样的话很快就先到王琼家了,原来他真的明白这条道路啊!他们刚才游泳的地方其实就是汝河比较宽阔的地方,可当时我们并不这样认为。

以后的几年我一直认为他们三个是在宿鸭湖里游的泳,直到高中有一次和父亲骑车去到真正的宿鸭湖(我想父亲可能是为了锻炼我的毅力吧),才看到了真正的宿鸭湖辽阔的无边无垠。当年我们游弋过的那条河流宽阔的地方,实际离宿鸭湖只有骑车不到十几分钟路程。看到真正宿鸭湖的心情我记得,没有任何为少时那次远足的遗憾。

也许多年后我会忘记真正宿鸭湖的样子,但我绝对不会忘记那个小河很宽阔的地方---我心中的宿鸭湖!现在的我,领略过中国的很多名胜古迹,但再也找不回少时去宿鸭湖的那种心情。

我知道每当阳光洒在那处宽阔的河面上,曾经有三个少年在里面欢快的游弋,岸边的那个少年心在远方游弋!

大姐,你不要怪我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大姐,你不要怪我,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刚上班,十数年没有谋面的老邻居朱大姐突然来访。

又是一个来借钱的。我想。

果不其然。没一点寒暄,直入正题。

我家老汪三个月来大吐血,医生说靠不住,要转院到上海,跟你借十万洋钿,你发发善心,救救伊吧。

真是心痛。老汪年纪不大,该是刚退休没几年吧。怎么就得了重病。同情心油然而生。但要借钱,且是十万,非同小可。

我一个打工的,不官不商,不贪不诈,每年挣五六万。靠每天吃一碗面条,摊一个面饼,攒下了小二位数的家底,怎么能轻易借出去呢。

再说借钱这个事,我真的怕了。从我工作以来,借出去的钱足有十多万,回收率不足20%,加上这么多年份,连利息也没能收回啊。

我这个人心善,耳根子软,听不得人家诉苦,见不得人家遭难。手一松,几百元、几千元、上万元就出去了。跟我借钱的人,大都以后就没了往来,有些好像是人间蒸发了,更不用说还钱了。应该也有十几、二十人吧。但还钱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我婶婶。两个儿子好赌,欠下了十多万的赌债,其中有二万的高利贷。这种赌债我是不会替他们还的,自作自受。奈何经不住婶婶的苦苦哀求,考虑到婶婶的苦衷,我把高利贷的钱给解决了,也没指望能还。

过了好多年,婶婶拿了两万元钱来还我。我说算了,但婶婶执意要还,说自家人没给利息,已经千恩万谢了。

婶婶人穷,支撑着被两个儿子败光的家,倒有志气,还张罗着两个儿子的婚事,娶了两个外地媳妇,真不容易。

乘着婶婶家给儿子办喜事、生小孩,我陆陆续续地把二万元钱当做随礼,支援了一下婶婶。

一个是我的发小。原本是有工作的,后来辞职去了外地,打拼了数年。后来回来人模人样了,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黑道大哥,到哪儿都有小弟跟着。每天饭局、泡吧,谈一些道上的生意,的却也风光了一段时间。

一天他来找我,说晚上有个饭局,没带够钱,跟我要了三千元。我二话没说,给钱。谁让我们是发小呢。

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好长时间也没有他的消息。

两年后,我接到一个电话,发小让我到一个小旅馆去一下。我没多想,就去了。

吓死我了。发小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又黑又瘦,有气无力。我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知道你胆小,开了个钟点房,跟你见一面。

我真的惊呆了。

肝癌晚期,撑不了几天了,你是真朋友,虽说道不同,但是够朋友,想着再见见你,顺便把借你的钱还上。

我眼眶里噙着眼泪,强忍着,脑海里搜索着安慰的词句,没能说出来。

不用想着安慰我啦,没几天了,拿钱走人,了我一桩心事,我也该去医院了。

我握住他的手,握了很久,没有说一句话。然后拿起那个装钱的信封,转身走人。

两天后,我去医院探视,发小已昏迷不醒,医生说就这两天的事了。

我把那个信封交给发小的哥哥。也没有什么好嘱咐的,让他到时候通知我,送他最后一程。

亲戚、同事、朋友,大都借了钱就成了陌生人。小到五百元,大到数万元。真是把我当成冤大头了。

有亲戚造房子借了三万,四层洋房起来了,小轿车开来了,只字不提还钱的事。自从花了两千元去吃上梁酒后,就没有下文了,再也不跟我来往了。

一个同事,跟我借了五百元,金额小,没打什么借条,我提醒他,他说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只得作罢。那小子后来当上了科长,居然还上调到上级当了什么部门的领导。

一个朋友,开了家旅行社,为支持他创业,我给他打了八千元过去,让他安排一次泰国之旅。久等没有着落,原来旅行社倒闭,人听说逃到新疆去了。还好没有逃出国门,要不红色通缉令上该会有他了。

一个好弟兄,做装潢的,有几个小钱,为人倒也算豪放,请客吃饭小聚什么的,付钱也不吝啬。一次装修材料到货,他资金周转一时困难,我帮着垫付了五千元。

可不知什么时候,他恋上了女人和酒,一发不可收拾,每晚醉醺醺,还左拥右抱的,钱流光了,欠了建材市场好几万的材料费,被告上了法院。过后,哭丧着脸,这五千元自然只能替他免单了。

......

教训深刻啊。从此,我再也不借钱与人。亲王老子也不行。

看着眼前这个可伶的妇人,我只能硬起心肠。

我实在有些不方便,你和老汪,兄弟姐妹那么多,还是找他们想想办法.我敷衍了一下。

他们都嫌我家穷,都好多年没有来往了,试着借过,没门。

这倒是句实话。两个下岗工人,无一技之长,靠打点临工过活。唯一的儿子,穷怕了,一心想挣大钱,从十八岁开始做生意,开网吧,跑传销,编软件,贩海鲜。怎奈财运不佳,就是挣不到钱,还赔光了本。整整十五年依然两袖清风,就今年已来过几趟了,向我借钱,我没给。

这样的状况,亲戚当然要撇清关系了。

看到朱大姐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摊了底牌:

两年前我发过誓,再也不借钱与人。

包括我姐姐女儿出国留学,向我借二十万,我一分没给。

我堂哥给儿子上海买住房,要借十五万,我也没借。

我表弟半夜来借二百元,想着到牌桌上翻本,我同样没给。

我同事父亲得了脑梗死,向我借三十万,我没借,结果死在医院里了。虽说事后有些负疚,好像同事父亲的死,是我不借钱与他的缘故,我真是有罪过。即使如此心里难受,我还是不借。

你也不要怪我心狠,你那么多自家人都不理会,为什么要我来做这件事呢。我就是一个你曾经的邻居啊。

经历多年,善心被蹂躏,诚信被践踏。真的看不到信用二字。我的心再经不起寒冬了,大姐啊,你不要怪我。

虽没答应借钱,我还是安慰朱大姐:现在都有医疗保险,再大的病,都是国家出大头,个人出小头,你不用太着急。

看我如此坚决,实在没有什么希望,朱大姐只好失望地起身道别。

临出门,我把口袋里仅有的三千元钱硬塞给了她:钱我是绝对不借的,这点钱也只能救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