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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麦香

发表时间:202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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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记忆麦香,欢迎阅读与收藏。

楼下一隅,草黄花衰,无人问津。有心之人便撒麦粒许多。那日得见朋友,她手持麦穗七八枝,问我可食?我笑曰:青青之稞,何粒可食?她反而笑曰:小满小满,麦粒渐满。

翻开页面、日历,小满二字映入眼帘。时光如流水,于轻盈中便进入了麦穗初齐稚子娇,桑叶正肥蚕食饱的时节。空气中,也开始弥漫出淡淡的麦穗青乎乎的幽香味。记忆中,最希望在这个时候听到那第一声清脆的布谷鸟的啼叫声。在一个无意识的清晨里突然而又惊喜地听到那一声叫唤的时候,我便开始莫名地兴奋起来,愉悦而欢快起来。

布谷鸟一叫,就说明麦子快要熟了。麦芒开始变得坚硬、刺手。麦壳则变得圆润、饱满起来。萦萦索索的小花漾满了整个麦穗,这并不太引人瞩目的麦花,却把整个季节都染成了金黄色,这是成熟与收获的象征。于是,我们又俗称收麦子为麦秋。

这是父母一年的期盼,每到这个季节,往往天还没有亮,于朦胧的鸟叫声中醒来,便会听到母亲霍霍磨擦镰刀和敲打锄头的声音。父亲则一大早就会去村外不远的小沟里收割蒲草。麦秋之际,蒲草就成了村里人的抢手宝,把它们晒干了再放在水里浸泡,然后捆成个拉到麦地里拴麦秆既方便又实用,还可以节省下一大笔费用。除了准备捆麦子的草绳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拾掇打麦子的场院。印象中,用的最原始的就是辘轳,一种长圆形的大石头,中间有一个柱形的圆洞,用一根铁棒从这头穿到那头,在从前面拴好牲口,围着场院一圈一圈地滚压,但在此前一定要先在地上洒些许水,才能保证效果更好。直到把土压得又结实又明亮的时候,准备工作就算是做完了。自家弄自家的,最后连起来便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广场,只等着黄澄澄的麦子被运进来了。

这时的天气往往已变的闷热起来,空气中流动着各种各样的花香、草香。人们开始忙着奔向各自的田地。牵着牲口的、赶着车的、推着东西带着孩子的,匆忙之中从不忘与往来的乡亲招呼。朝一个方向去的,干脆并排着边走边聊,聊到好处便咯咯地笑起来。看到大人们开心,我们也跟着高兴起来。随即,这个季节也变得像过年一样的热闹。人们心中的幸福如同流溢空气中的香,已是难以自抑。

记得那时,我最喜欢的便是自家到麦地的那条小路,虽算不上曲径通幽,可也蜿蜿蜒蜒好几里地。途中要经过一片芦苇荡、蒲草洼、莲花池。路过时,芦苇荡里面会有许多的翠鸟飞出,体态轻盈、小巧玲珑,回眼望去,细细的芦苇上全是它们精致而又结实的窝窝。我们总是掐了最嫩的芦苇叶做成口哨,一边吹着一边赶路,有时候还会索性骑上牛背,像极了古诗里面的牧牛童子。蒲草洼就不一样了,要想折到那里面的蒲棒棰,非得到天旱时才行,雨水多的时候是不好下的,里面最多的就是绿色的青蛙,冷不防的就会跳出一只来吓你一跳,成片成片呱呱地唱着。最是那迷人的莲花池,绵绵延延一直伸展到麦地的一头,池中五颜六色的荷花齐头开放,姿态惟妙惟肖,婉约大方。池的中央有一条隆起的小路,被密密的荷叶所遮掩,每当这个季节到来,我们总喜欢穿梭在池中采荷花、摘莲子、摸鱼儿。小鱼儿则习惯成群结队地游到浅水里呼吸新鲜空气。这可热闹了岸边窝着脖子休憩的水鸭,嘎嘎地叫着跳进水里面去了。而我们也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误入了藕花深处。

我们家的场院就在这荷花池的岸边,忙里偷闲的时候我就会躺在软软的麦堆里,静静地享受这一切。

收麦子最主要的任务是脱粒。最害怕的是在脱粒的时候正巧碰上下雨。场院里的麦子堆得像小山似得,一座连着一座。可这个季节偏偏就是个雨季,天气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所以家家都争抢着能快点排到自家。一个队里有两台脱粒机,不管轮到谁家,夜里也要赶紧起来工作。要不然就好久都排不上了。我就经常在睡梦中被母亲叫起来干活,这个工作人手少了做不来,父亲永远是家中的主力,负责续麦子,这个活不单危险而且特别的紧张,一旦不赶趟,其它的工作就都得停下来。所以父亲是最累的。母亲负责运麦子,为了保证父亲的高效率工作,母亲也是不得停歇半刻。其他的叔叔伯伯就各自分工,挑穰子的,剁垛的,各司其职。整场麦子打下来,都得靠大家紧密的团结和努力。虽然我的任务只是收收粮食,可同时这也是最主要的事呢!也是最苦的工作了,收不迭的话,麦子就全堆地上了。每次干完,浑身都痒痒的,连鼻孔里面都是黑黑的灰尘。不过这时人们总可以松口气了,毕竟粮食已经进了自家口袋了嘛。

为了奖励我出色地完成任务,母亲总会端一碗早已放在树荫下晾凉的绿豆汤给我喝。喝完我就会汗流浃背地跑向水池,尽情地洗个痛快。

麦子收完了之后,下一步的工作就是要捡拾地里遗落的麦穗。

这可是个苦差事,做起这件事来说难也难,说易也易。这是要考验一个人的毅力的。遗落的麦穗总是横七竖八、零乱不堪地散落一地,要想一根一根地捡起来,还真得费不少劲呢。为了防止半途而废,母亲总是采用比赛的方式把我们划分成三份。母亲在最左边,奶奶在最右边,把我放在最中间是为了怕我不分彼此,误捡了邻居家垂过来的麦子。俗话说做什么就得像什么,腰间系一包袱,头顶一草帽,再热也要穿布鞋,不然的话脚就惨了。所有的行头都准备好,比赛便开始了。从地的这头到那头,中间有二里的路程,抬头看看不远处的目标,我决定稳下心一定好好地把这件事做完。成竹在胸,剩下的就是脚踏实地的大干一番了。QG13.COM

麦地由东向西,麦垄自然是依势而行,并排而立。可再看看那麦穗,却似乎是给整个大地盖了一张密密的网,左右前后全是乱七八糟的一片,活像摆好的 田字。这情景,我却不知该从何下手了。绿绿的玉米苗已经从枯干的秸秆中探出头来,一不小心就会伤了它们。我开始变的急躁,为了求快便这一把那一把地抓起来,不一会儿包袱就满满了。 这时就听母亲在前面呼唤:

慢一点没关系,别急,一定要拾干净了。

话音传来,才发现母亲早已落下我一大截,最可气的是奶奶也赶在了我的前面。而我捡过的地方真是不堪回首。我心烦气急,索性不干了。每次总是母亲最快,母亲无论做什么从不瞻前顾后,一旦决定了就会踏踏实实的干,而且做就一定得做好,所以母亲捡的又快又干净。奶奶是一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裹着小脚,穿着大襟衣,盘着疙瘩揪,一看肯定要落后了。可没想都干起活来也是又麻利又干净。说起拾麦穗,奶奶好像特别的情有独钟。时光倒回四十年以前,奶奶繁华正茂,却赶上一个饥荒连绵的年代,粮食对人们的重要可想而知,经过那个时代的磨砺,老一辈的人更懂得今天的生活来之不易,这粒粒皆辛苦的口粮,怎么可以随意的丢弃呢?所以她们总是会很认真地捡起来,再仔细地摊在路面上让过往的车辆辗压,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进簸箕,轻轻地扬去里面的灰尘和杂物,晒干、装进袋子。奶奶曾说这就够两个月的生活呢?也难怪,我们是怎么也体会不了那种心境的。这满地狼藉的麦穗,简直就是一种负担,看得我眼花缭乱,直冒金星。可从内心讲,我也不愿意应了母亲那半途而废。 再说,如果连这点耐心和毅力都没有的话,又怎么指望日后干其它的事呢!所以我定心忍性,从头再来。如此而过,虽然每次都以比赛失败而结束,心里却没有那种应有的失落感,反而是多了几许安慰。

其实在整个的麦收季节,最重要的是割麦子。割为始,开始收割了,后面的工作才陆续而来。说起割麦子,应是苦中之苦的劳作。那时的麦地通常是两块拼在一起的,加起来有二亩多,这在我们村算是大地了,乡亲们都喜欢这样的地,不七零八落的,劳作起来也方便。每年的麦秋收割主要的劳力是父母,还有大伯,我和弟弟只能赶赶牲口,捆捆麦穗,做一些无足轻重的活。天刚蒙蒙亮,暮色像雾气一样消退,父母便开始下地了,这时的麦子被夜里的潮气打的酥酥地、软软地、也没有那么的刺手,是比较好割的。一日之计在于晨,一点没错,早上的工作效率是最高的。

早饭后的时光,就没有那么的好过了。太阳火辣辣地照着黄灿灿的麦地,没有一丝风吹过,炙热的光熹得睁不开眼睛,好像一不小心就会点着了一样,烤的脸又烫又痒,不大一会儿,就会起一层小疙瘩,红红的、好难看。这时父母总会抬起头,用衣襟擦擦顺流而下的汗水,语重心长地告诉我:孩子,好好学习,一定不要像我们这样吃苦受累,没年没月地,将来有出息了,你就不用干这种活了。

是啊,我怎地就不会这样想呢?想我们家那姑表妹,每次打城里来都是花枝招展的,那些的衣服我连见都没见过,她也不用每天被晒得黑黑的,简直让我羡慕死了。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生活呢?

劳作了一天,最期盼的便是晚上。当红红的太阳逐渐被暮色分解成一片黄色的时候,于麦地的那一头洒下来,麦穗便泛起金色的光辉来。掐一把麦穗自手心里揉搓,青青的麦皮便随风而去。留一把软软的麦粒在嘴里咀嚼,温润而香甜。或者是拿回家,叫母亲烧了吃,袅袅炊烟中便升腾出浓浓的麦香味。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都会捧一把于村里的大街小巷相互品尝、赠送。于晚风的清凉中,皎洁的月光下,谈论着农家的家长里短,麦收情况。母亲则喜欢抓一把烧好的麦子放在手心里,吹了又吹、拣了又拣,生怕遗留的麦芒卡了我的嘴。而我则总是迫不及待地一把抢过来跑向胡同口的伙伴家

红红的太阳、黄黄的麦地、辛勤的父母是我童年里最幸福的记忆。我喜欢在那样的画面里去感受突然发现麦根里面藏着一窝小鹌鹑时的惊喜,或者不经意间看到麦稍上面行走如飞的小黄蛇时的惊恐、亦或是不小心踩到躲在草丛里面的小青蛙时的无助。无论是什么样的感觉,总少不了幸福的滋味在里面。

这幸福,岂是我那洋气十足的姑表妹可以体会?

可是,人一旦长期生活在幸福中,便会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的,别人体会不到。别人的,自己却向往着。向往着自身以外的世界,自身以外的所谓的遥不可及的理想。于是长大了,我便开始逃避、远离。远离那些本就不该是我应该干的活。我会提前或者推后几天回家,尽量地去躲开那几天的劳作。慢慢地,它们逐渐淡出我的生活。我为此而感到庆幸,庆幸自己再不用去过那样的苦日子。庆幸自己没有让父母失望。可到现在再回头想想,这哪里是我一个人的庆幸?这是和我一样生活在这个年代的所有年轻人共同的庆幸。我们结束了老一辈人的农耕时代,进入了快速发展的工业时代。那曾经急于摆脱的辛苦劳作,已变成了一种闲暇时的修身养性,生活中的奢侈享受。

又是麦收季节,又是朋友送来麦穗,浓浓的麦香不仅牵起了我回家的念想。于夕阳中,踏上归路。很远,已见炊烟袅袅,父母依旧在忙碌。房后铺了半地的麦穗静静地沐浴在月色中,不多,但却香远益清。这是父母半辈子的情结,怎可轻易解开?

相关知识

麦塘铃,小窗声


冷的光和厚的墙,黑的土和红的房,默许的忙碌声,是麦塘外最幽静的窗。三十里的路啊,究竟环绕几许,也许就是在下一座星桥里,我便又看到了那绵延起伏的月光。

月光在晴朗的夜里是如薄纱般清亮,老的山村,浅的河浪,安静的在山的腹地中回响。幼小的孩子,要在长者的安宁言辞里才会这真正睡着,没有人知道,那些快乐精灵们在梦里飞到了何方。

在麦塘这个老地方,星空和子夜都是沉静的,乡民们休憩的时间早,灯光没有,风声肆意,山里的世界寂静的有些怅茫,偶尔有从远处传来的狼鸣,很快被静夜埋藏。纵横阡陌的村庄,夹杂其中的小道,世界如此简明,再有一声脆响,沉醉的意境由此变得悠长。

麦塘里的响声来自一座古老的钟,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老钟没有人照顾,只是静静地挂在一棵老银杏树下。破败的摇绳从钟身上垂下,夜黑时候,绳子如是鬼魅,叫的夜游的汉子心惊肉跳。汉子匆匆忙忙,拜过老银杏,脱下脏的鞋底,从这走过,小小的麦塘就能容下那位四处乱闯的人了。

麦塘银杏树下的长者夜里都是熟睡的,他早习惯了钟声,长者在睡觉前拉一下摇钟绳,在四声咚咚之后闭门而居。待到了翌日清晨,长者再早起,继续有规律的拉绳撞钟,高远的声音翻滚而出,麦塘人的一天正式开始。在走过老银杏树时,大家都会习惯地朝长者微笑,似乎美好的一天,就此来临。

当然,这样的情景是在很多年前,那些听钟声成长过来的人,陆续长大。然后所有人都发现,原来银杏没有变,变化了的是银杏树下作古多年的长者。麦塘的变化由里及外,一台老铜钟嘛,自然从新打磨,变换位置。

麦塘老钟的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围绕而出的是一大圈孩子,孩子们的欢笑声淹没了钟声,连敲钟的另一位长者都被逗乐了,他笑着念叨,体育锻炼开始了,乱跑的小家伙们赶紧站好队伍喽!三种声音,三重队形,等声音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又只剩下一人一树一钟了。

麦塘附近多产银杏树,大多数乡民们都知晓,银杏生长周期漫长,一个甲子的时光才造就老树的一次花实交替。那么多从麦塘走出去又回来的人,翘首期待,从少年步至老年,人的天命飞速将至,树的成长才过了很小一段。(网)

光阴的交错,让麦塘人变得顺应自然,可能只是一场很小的花开花谢,就能让麦塘的季节循环无常。听过那些长者的话,麦塘以前是一片微风簇浪的地方,大概是因为无形的沧海桑田变迁,带来了那么多的银杏,每一年的暮秋时节,是这个地方展示绝美容颜最佳之时。

很多旧人的身影是在暮秋之后才会陆续出现在麦塘的,宽广的麦塘小道,悠悠的行路之人。路人带着旅行包,或者一个人,或者一对人,安静的一边寻找一边问路,他们大概都是久别麦塘的人。重逢故地,麦塘人的心情复杂,哪一年,哪一天,他们由麦塘路上走过,一去数年。

相逢的故人,见了面就会抱头寒暄,也有相互痛哭流涕的,呢喃着时光易失,烦恼减半。故人各自变了容颜,变了声音,唯有相同的记忆不变,他们还是相互搀扶,轻巧走过,数过,那一阵阵的苍老景物。麦塘安宁的声音听不清,故人一派大冽,似乎走到哪里,都忘不掉往事,也不愿意忘掉。

铃铃的清脆声音是麦塘最清新的风格,多少年后,那些曾经咿呀学语手带腕铃的女童先后长大,女大十八变,少女们的样子让很多麦塘人惊讶异常,而麦塘仍是清楚分辨,一种声音就是一位旧人。麦塘也会欣慰,因为即便那么多时光过去了,少女们还是挂着他们手腕上的铃铛。

手腕铃,老铜钟,一少一老的变迁都在时光中惊扰。少女们回到学校,回到那个最初的地方,她们惊讶的发现,原来当初的课桌椅子如此残败,原来所有美好的景致都是带着斑驳影子,原来麦塘的地方,还保留着那台深深的铜钟。

钟声肆意,天色将晚,少女和孩子都在路上,麦塘地方不大,每个人都很清楚各自回家的路。孩子背着书包,摇摇撞撞,少女兢兢业业,和路过的每一位长者打招呼,然后跟着孩子在走。天色是亮的,可路两旁的茅草人家里却是灯火阑珊,炊烟袅袅,暮秋如晓。

麦塘的铃声在夜色来临时还会响彻几下,声音是从学校方向传来的,妇人推开窗台,唤着孩子的声音,孩子兴冲冲回家。钟声没有停,赶夜的汉子和早睡的老人对比很依赖,多少年的钟声哪,风格始终未变,让人感叹。再有珊珊回家的路人来过,都会听到过夜的小孩清唱,一年一度秋,夜色过人头啊!

秋天的麦塘样子消失的特别快,因为秋景的笼罩总是静悄悄,银杏叶子成片,奔走的人儿挂念,多少时光的模样印成金黄金黄。有流水落花的小巷道,在三两行人长长移动的影子里不变韵味,水是小道旁的溪水,花是放牧人种的菊花,暮秋光景,就这般清高远逸。

冬天到麦塘的时候,回家的故人就更多,老母亲们牵挂不下,始终坚持打开屋子里的窗,窗台开放,大门亮敞,能听到麦塘外遥远的声音。多少年的光阴改变,归家的人大概不记得各自家门前的路,然而最熟悉的家人念叨之声如在耳边,麦塘的窗子,温暖心田。

故事由即而始,麦塘青春风华。

麦黄时节我想起了父亲


麦子黄了,成熟在一个有着父亲节的六月

于是我想起了父亲。我拿起电话,打给老家的父亲,说麦子熟了的时候告诉我,我要回家收麦子。父亲说:能来就来,没时间就不用来了,别耽误了你的买卖,有你哥呢。听着电话那头父亲的话语,苍老中带着宽容,我的心酸酸的,父亲年迈的身影,浮现在我眼前。

父亲瘦瘦的,中等身材,为人忠厚老实,打得一手好算盘,在乡里是出了名的。父亲自十六岁在生产队当会计,一直到生产队解体,在账目上从未出现差错。父亲的正直也赢得了村里人的认可。那还是很多年以前,生产队刚解体,村里有两个人合伙做生意,后来出现了分歧,算账分伙,双方就是对账目不认可。为公平起见,请父亲为他们算账,父亲当时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忆犹新。父亲说:人不糊弄账,账不糊弄人!那两个人听后都心知肚明,就欣然同意了父亲的分配方案。

族里的红白事,凡涉及账目的,大家想到的就是父亲。父亲就像古装片里的师爷,现在虽是年近八旬,但是经他手的账目,分毫不差。父亲的算盘,用的不能说出神入化,可也不是一般。他会很多的练习技法,小九九,就不必说了,什么九龙翻身啊,凤凰展翅等,许多的技法都教给我们,我们兄妹却没人学会。父亲生气地说:别人拿着烟,带着酒,让我教他。你们,哼!同样一道题,有人用计算机同父亲做过比赛,结果,还是父亲先人一步报出了正确的答案。

父亲原来既抽烟,也喝酒。后来,血压高了,烟不抽了,但酒还喝,每天三次,每次一两。他不喜欢大鱼大肉,最喜豆腐。邻里人常说,父亲不会享福,老了还种地,不吃好的。我们兄妹怕别人笑话做孩子的,劝父亲不要种了,也吃点好的,好好享受一下晚年。可父亲说:干活,干活,只有干,才能活。管住嘴动开腿。和我一把(年龄相仿)的伙计,还剩几个?河北的陈六,他也走了。他不就是死在管不住自己的嘴上。还有朴实的话语,诠释着生命在于运动的真谛。

无奈,只有由着父亲种着他的二亩山地。都说父亲像山,可我的父亲却像山丘上他种的麦子,朴实无华。父亲如同山丘上的麦子,虽无参之大补,却是一日三餐的主食,把朴实遗传给了我们。他如同山丘上的麦子,虽无参天大树的伟岸,却也麦浪起伏,教我们要有海一般的心胸。

父亲种的麦子黄了,成熟了,我的心也成熟了。

麦子黄了,黄在一个炎热的季节,一个有着父亲节的六月。

香ㄦ(3)


时间过得真快,记忆中和阿强分別,仿佛还是昨天的事,转眼到了春节了。其间,阿強来信很多,心无定势,揣摸不透,总说自己很忙,跑业务,北京,上海,广州上上下下到处跑。沒有时间,放心,要不也过来,,,。甚至,有人说,看见阿強,在广州和个女人结婚了,也有人说阿強做老板了,自己开了厂,身边美女云云,把香儿忘了。

时间是医治恋人心痛的良药,有如心绞痛的病人,吃了药很快缓了过来。因此,香儿一一笑之。

何况,经过一年时间,早已没有大痛,只是夜深人静,偶尔隐隐作痛罢了。

心想,沉迷感情,揣摩胜算,亳无意义,不如听天由命,眼下,至关重要公司改革的后果去向。和阿丽合计,主动出击,自己竞聘设计部门经理。阿丽高兴道,你在设计部工作这么久,有经验,人缘好,大家拥护,定成。几轮演说下来,香儿赢了。

于是,着手下一步竞骋工作计划的实施。捧着高兴事,突然想到阿強,如果他不走,至少可以帮帮自己。思绪又回到了以前的甜密幸福。全没有了心痛,心想,阿強你真的这么绝情,忍心扔下我吗?

此刻,阿強也在想着香ㄦ,只是,他想更快办完几件事,就回到香儿身边,一是去买一个大大的婚戒,亲手戴在香儿手上,二是回去,买一个大大的婚房,想着想着,慢慢的睡着了,,,.,,,。

醒来后,发觉自己正坐在回家的车上,香儿,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