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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美文忆夏季雷雨

发表时间:2020-09-08

故里杂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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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里

现在我常听说,有些子女出于一片孝心将老人接到城里,可是老人住不到一点时间就想回老家。我的父母是这样,最近又听说我的年过八旬的叔母被女儿接到上海,没过多少日子又吵着要回乡下老家。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我想城乡邻里关系不同可能是一个主要原因。

现在中国改革开放了,社会进步了,人民生活富裕了。城里处处高楼大厦,处处灯红酒绿,比起五、六十年代,确实换了一个世界。然而,我却常常忆起过去我们村的左邻右舍。觉得那时候,人们的生活清贫,一切都很简单,不象现在这么复杂。那时住的大多是平房,全村共用一个水埠头。村里也没有专管卫生的人员,全村的环境卫生都是邻里们自己维持。各家门前自己清扫,垃圾也不乱倒,尽可能的埋到泥或焐灰作肥料。那时候人们都能自觉地把房前屋后打扫得干干净净,连外面的大路上也一并清扫干净。

那时候邻里们的关系比较融洽,大家处得十分随便,邻里们常常是进你家出他家如同自家,串门的事十分的普遍,大人们如此,小孩们就更不用说了。比较要好些的邻里,常常自家做了新鲜的、可口的好吃的,也要让孩子给邻里送去尝尝,你来我往,形成习惯。小时侯母亲常派我给邻里送自家做的好吃的,我总是高兴而去,满意而回,多数情况是碗不空回,常常是装满别家回赠的好吃的东西。其实,那时所谓的好吃的,无非是自己家做的瓜子花生米糕,或是山芋荸荠菱角等土特产,甚至咸菜之类的东西,可我们吃得格外香甜。

那时防盗门还没有出世,除非出远门,平时出去是不锁门的。

当然,那时候人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即使偶有偷盗、抢劫之类的事,邻居们也会互相关注的。

那时候人们的业余生活也比较简单,一到晚上吃完饭,收拾好家务后,有在家聊天的,有串门听故事的;更多的是三个五个凑在一起谈家常,大家高高兴兴,热热闹闹。

那时单纯而融洽的邻里关系着实给我留下了深深的记忆,近五十年来仍旧不能忘却。也许是现在居住环境的变迁,也许是现在社会风气的变化,反正现在邻里之间总有一种如陌生人的感觉。

你看,好不容易住上了高楼大厦,实现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可是邻里关系也淡薄多了。也难怪,一家一扇防盗门,有门铃,有猫眼,窗户、阳台还装上了牢固的防护栏,实实地把自己整个地禁固在自己家的小天地里了。再加上大家都早出晚归,忙着挣钱,上班匆匆,下班匆匆,下班回家,做饭吃饭,或看电视打电脑,或读书看报,然后洗漱睡觉。工作压力、生活压力,已经很重,谁还有多少闲心思,多少闲工夫去邻居那里串门聊天。就是闲在家中的退休老人,也都不想惹那些按门铃、换拖鞋之类的麻烦,还是呆在自个家里省事。

住在那些新建的小区里,尤其是高档小区里的人们,向他们询问邻居的姓名、工作单位、家庭成员等等,恐怕十有八九会摇头。你要是找个人,向小区里的人打听,十有八九是打听不出来的。

让住惯乡下的老人你让他住到这样的环境里,就是天天吃山珍海味也住不惯,当然要想回乡下老家。

过去,邻里们谁家有什么事,其他人都知道个大概;谁家有了什么难处,也都愿意出手相助,大家都格守着远亲不如近邻的传统。

我离开老家已几十年了但那浓浓的邻里乡情仍留在我的记忆深处。解放前夕兵匪骚扰,民不聊生,湾沚翟大德鼎力相助,让父亲带着我住在他家,亲热如一家人;解放初至困难时期,长山头虎山上高家贵接连好几年自带山芋苗和草木灰帮助我家载山芋,还曾带人帮助我家叉屋墙,自带稻草帮助盖屋;1973年破圩房屋被水毁,后惟根主动让出小屋给我父母住;我堂弟惟乔还有象礼尽心照顾我二老,自始至终;父亲丧葬全村帮忙。这样的邻里亲情不胜枚举,让我刻骨铭心。

苦夏

过去我老家人生活是很苦的,尤其是夏天特别辛苦,其原因不外乎是:农事繁多,时间紧张;生活艰苦,道路不畅;

天气炎热,风云多变;技术落后,工具简单。

我老家在夏天有个叫得最响的名词叫双抢,即抢种抢收。抢,就是抢时间,冬小麦油菜及早稻要抓紧时间收上来,二季稻和晚秋作物要及时种下去,误了农时必然影响收成。

南宋诗人翁卷有一首描写江南初夏农村风光的诗叫《乡村四月》,这里的四月是农历四月,即公历五六月。诗曰: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初夏的江南山原绿遍,川流水满,细雨如烟,鸟声和鸣,是个美丽的季节,然而又是闲人少的大忙季节,才了蚕桑又插田,他们一会儿采桑养蚕,一会儿又下田插秧,生产是多么紧张。诗人毕竟没有亲身经历,只知农忙,而不知农民的苦。

我老家是半山半圩地区,要忙水田里的事,又要忙旱地上的事。若天气正常,突击忙几天也就完成了双抢任务,可是天公不作美的日子多。

夏天是多雨的季节,这又给双抢增加了重重困难。要抢在下雨之前收割,要顶风冒雨耕田插秧。田里打下的稻子没运回来,即使是深更半夜也不能回家睡觉;田里的活没干完,大雨倾盆也不能在家休息,季节是无声的命令。那时的雨具极为简陋,自制的蓑衣笠帽难避狂风暴雨,几乎是整天湿漉漉的,能说不苦吗?

忙双抢的苦还是正常的,遇到老天爷发狂,瓢泼的大雨下个几天几夜,抗洪排涝,那就苦不堪言。家乡是个小圩坝,堤长劳力少,抗洪任务十分艰巨,每当讯期主要劳力几乎是日夜守在大堤上,大堤可是圩区百姓的命根子,万一破圩那就惨了。排涝的任务虽不及抗洪紧张但非常辛苦,那时没有抽水机,全靠人工车水,几付水车架在水边,男女劳力日夜挂在水车上,由于水面太大,奋战几天也不见水退多少,眼睁睁地看着稻苗泡在水中,其内心的痛苦只有种田的人自己知道。

雨水多了不好,少了也不行,抗旱也不简单,水稻离不开水,天不下雨就得车水灌溉,那时种田多辛苦啊,现在的年轻人哪里知道。

那时种田技术落后,工具简单,环境条件又极差,全靠牛耕人挖,排灌全要人工,运输全靠肩挑,连个可以拉板车的道路也没有,怎能不苦?

家乡的夏天,人们白天劳动苦,夜晚总该好好休息了,不。那时水乡夏天的夜晚也不好过,一是炎热,二是蚊子多,叫人难以入睡。

那时多数人家住的是低矮的茅草屋,夜晚散热慢,室外凉爽了室内仍是热烘烘的,不到半夜别想进屋睡觉。家家户户都是在门口摆竹床搭门板乘凉。水乡的蚊子特多,人手一把芭蕉扇,扇风赶蚊子,只听噼里啪啦一片声音。

家乡过去的生活实在太苦了。说句老实话,我是出于怕苦才发奋读书的。有副对联励志多从贫苦起,养生宜在淡泊中,我是深有体会的。在城里读书,同学们都盼望放暑假,可我的心里很矛盾,既想回家看看父母,想帮家里做点事,可又怕受那夏日之苦。

直至上世纪七十年代,家乡的苦夏仍在延续,但贫苦励志的精神也不乏其人。店屋里小村刘家后生就是一例。

刚恢复高考的那年暑假,我回老家探亲,一天夜晚我上小村有事,有许多人在门口乘凉,只见场地边沿的砖头堆上(准备盖房用的)挂着蚊帐,里面有电灯,我好奇地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荣华在里面看书,两只脚浸在水桶里。他说:天太热,蚊子太多,不想这个办法,没法看书。他是我们村里继我之后第二个考取大学的,他的刻苦精神至今还留在我的记忆里。

浴锅

顾名思义,浴锅自然是洗澡的锅,在锅里洗澡见过的人可能不多,而我的家乡芜湖过去却很普遍。村里有集体公用的浴锅也有私家浴锅。

浴锅,其实就是浴室。一口很大的铁锅,直径有一米多,安装在一个特大的灶台上,上面有个如现在家庭浴室般的小间,锅下可以烧火,将锅里的水烧热便可以在里面洗澡。若嫌水温不够,叫家人再添些柴草烧一下。浴锅主要是家庭用的,烧一锅水,一家人先男后女先长后幼,一个一个的洗。村集体的浴锅也是谁拿柴烧水谁洗。第一次洗浴锅一定怕被锅铁烫了,其实不用担心,有块圆的木版,只要脚踏木版着锅底就行了,下面不烧火锅是不烫的。冬天可以躺在浴锅里泡澡,非常舒服。

用现代眼光来看,自然觉得这样不太卫生,但在那个年代却是很不简单的享受,许多地方还没有呢。

记得那年一次我到新丰杨村看我老舅,表弟特意烧浴锅给我洗澡,感到很舒服,至今还记得,那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洗浴锅澡了,浴锅随同那艰苦的岁月远逝了。

乘凉

老家人的夏天生活是艰苦的,但也有快乐的时刻,夜晚乘凉便是家乡夏天最具有特色的地方风情。

我小时候夏天好像没现在这么热,家里没有电风扇,更没有空调,可这并不影响村民们的快乐,因为我们夜晚根本不可能待在家里,大多数的人家都会在露天乘凉。在自家门前的场地上或大路上找块地方,搬出家里的凉床,有竹制的也有木制的,还有躺椅、板凳等乘凉的用具。夜晚暑气渐消,到处弥漫着各家各户家常饭菜味道。月儿朦胧,星光灿烂,几张竹椅、几把蒲扇,各家门前都躺着赤膊光腿的人,邻居们多般围坐在星空下,伴着凉风习习谈天说地讲故事,也有下棋的,吹笛的,拉二胡的,小孩子大多找来同龄的小伙伴,舞枪弄棒玩着抽陀螺,滚铁环等各式各样的乡村游戏,一会儿吵架了,一会儿又和好了,玩累了就跑到家门口,睡在自家的凉上,爷爷奶奶会在一旁给打扇,到六七十年代有了半导体收音机又给家乡人夏天乘凉增添了一个新的乐趣。

夏天的黄昏,人们从地里回来以后头等要紧事,赶快去占一块好地方摆好自家凳子竹床。家乡人夏天的晚餐大多在室外用的,因为那时人家住房低矮狭小,一到傍晚闷热难当,乘凉便成了夏季生活的重要部分。夏日的夜风中,各家的露天晚餐拉开乘凉的序幕,多数是自家打的面条,加瓠子或葫芦煮的面汤。炒咸菜、萝卜条、豆腐乳就是每日例菜、炒毛豆、鸡毛菜、炒鸡蛋不是天天能吃上的,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乡亲们享受的是那种平淡,大家可以共同品尝山芋、棱角和刚收回家的花生果。

如今有了空调、电视、电脑,再到外面去乘凉的人少了,但我仍然习惯在夏天的夜晚出去走走,找个宽敞的有风的地方坐下,怀念着已经消失的家乡人乘凉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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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公园——香港杂忆之二》钟树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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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公园——香港杂忆之二

钟树梁

九龙公园在香港九龙弥敦道的南头,美丽华大酒店和东英大厦的对面,面积较大。听说从前是兵房,后改为九龙公园,这是一个不卖门票任人游息的公园(如香港海洋公园就要卖门票)。园内有浅浅的山坡,清清的喷泉,森森的林木,绿幽幽的草坪,红艳艳的鲜花。它不以楼台亭阁的建筑取胜,而以接近自然还多少有一点野趣见长。我们入得门来便有一种开阔疏浚之感。园内道路平坦坚实,路旁和浅坡上、林荫中设有许多长椅,老翁老妪相对坐谈者不少,中青年人却在球场里活动的多。我们住地离公园很近,夜里我也去过,深感在闹市中有这样一片清静之地倒也不错。九龙街市上的霓虹彩灯五光十色,令人目炫,惟有九龙公园里才可以看见疏林月影和几盏路灯的淡淡光辉。公园里只有鸟语花香,绝没有高音喇叭的扰人,也很难闻到脂粉气(大街上也没有高音喇叭)。园内的香港博物馆收藏也丰富。

一天上午,我游了玫瑰园、百鸟苑,观赏了草坪钟。这草坪钟,是一处方形草坪作成钟面,钟的机械埋在地下,草坪上有十二时辰的标志和时、分针,很是别致。

“百乌苑”是一个大鸟笼,铁丝大网,把树木、石山、花卉和乌雀一概包罗。苑里有亚波那鹦鹉皇和维多利亚冠鸠,名称很特别,其形态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它们似乎正在搔首弄姿呢。喷泉那面是龟鱼同池。鱼游得很灵动,而龟也并不呆滞。游人更喜欢龟,投以食饵,喜其浑厚。龟的种类很多,八卦、五花,闪闪发亮。

那边花台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似通非通的文句:“此处花木系供各界人士览赏之用,请勿触摸。凡损伤此处所栽之花木者,乃属犯法,有被判罚款五百元之虞。”看的人都笑着说,这是“重罚之下无犯法”。果然,园里的花未见有攀拆之痕,地面也绝无痰唾之迹。人们都能自觉地遵守。看来也并不一定是伯罚款,而是养成了习惯。

走廊上有郑板桥和鲁迅诗的木刻,还有一副对联:“颇得湖山趣;不知城市喧”。这确是事实。

信步游到公园西面,这儿可以望见维多利亚港,只见海天空阔,汽笛声声,轮舶往来不断。我在树阴浓处小立,有阵阵凉风扑面,虽在盛暑中也不觉得热。正在悠然意远之时,忽然看见公园对面的一幅图景,使人甚为惊奇。大路对面还是骄连的高楼大厦,但在两处高楼之间,竟然夹着一幢很破滥而矮小的楼房。屋顶一角,一个中年妇女,一手撑伞遮蔽烈日,一手抛炭入炉,煤烟滚滚,欲避不得。屋顶又一处,一个老太婆颤巍巍地头顶骄阳,手按搓板,似跪非跪地正在搓洗一大盆衣裳。目睹此。清此景,什么帆影波光,柳堤花坞,我也无心观赏了。

故里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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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那天,老家的窗外冰天雪地,寒风凛冽。屋内暖意浓浓、欢声笑语,我们一家人正在准备团年饭。乡下邻居马婶娘的二儿子平安突然来访,手里提着个破旧的蛇皮袋。

我赶紧让他进门,但他坚持说他还有事,马上就走。站在门口一阵寒暄后,平安说明了来意:我妈离世前一再叮嘱(去年秋天马婶娘她老人家突然走了),等你春节回家后,要给你送只土鸡来,并让我亲口告诉你,她很感谢你。平安说完,放下蛇皮袋就走了。我噙着泪拎着蛇皮袋,走到阳台边,点燃一支烟。在缭绕的烟雾中,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三十年前。

那一年的暑假,我刚念完小学四年级,二哥刚参加完高考,平静的生活就在那个暑假打破了。一天,二哥的录取通知书来了,母亲满脸的笑容堆了一层又一层,但紧接着,母亲就开始为二哥的学费和生活费发愁了。那段日子里,母亲白天忙农活,晚上就拉着我到亲戚家去借钱。那时的农村,谁家也不宽裕。

一天清晨,正在睡梦中的我,突然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醒了,我一咕噜爬起来,只见二姐趴在我身旁的母亲身上,哭天喊地,母亲已经没有反应了!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天塌了。

安葬完母亲,二哥决定不去上学了,因为二姐的婚期是母亲在世时就定下了的国庆节。如果二哥读书去了,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大哥已经成家去了镇上居住,大姐早已出嫁)。另外,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虽不是很多,但对于我们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已经无法想象。最终,二哥跟着做泥瓦匠的舅舅去了镇上做工。

家里悲痛的氛围还没有消散,国庆节就到了。刚满18岁的二哥,东挪西借,坚持为二姐举办了婚礼。婚礼当天,二姐抱着我哭得几欲昏厥,但最终还是跟着迎亲的队伍走了。其实婆家就在本村,离我们家直线距离不过百米,但她再不能每天为我们兄弟俩洗衣做饭了。

二哥仍然每天起早贪黑在外面做工,我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吃饭,因为母亲在世时,我几乎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她。自母亲过世后,我从不敢独自一人在家每次我一进家门,就感觉母亲的身影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每次我都落荒而逃。

国庆节后的那段日子,上学时,每天中午我都跟着村里的孩子一同走回来,但我只是在家门口转几圈,等到小伙伴们吃完饭,又无奈地跟着他们一起回到学校。幸好两个姐姐都嫁在本村,有时实在饿得慌,就到姐姐家的附近不停地转悠,直到姐姐或姐夫发现了我。但两个姐姐家都有一大家子人,我一般很少去打扰她们的。

最难熬的是傍晚,天没黑时还可以在屋檐下的青石上写作业,然后与伙伴们一起玩耍。夜幕降临,伙伴们都回家了,我就只能一个人茕茕孑立,坐在屋檐下看着月亮渐渐升起,星星布满苍穹。很多次,二哥回来时,我已经在青石上睡着了。

一天傍晚,可能是我从早到晚都没吃东西,饿得实在不行了,就壮着胆,点着煤油灯,去厨房里做点吃的。就在我心惊胆颤手忙脚乱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吹灭了灯。那一瞬间,我的内心好似无数个炸雷响起,立马向屋外狂奔,跑过大门时被门槛绊倒,重重摔在地上,也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跑到门前的空地上,然后又蹦又跳,歇斯底里地叫着妈妈。

我的狂叫声引来了左邻右里,其中就有左边邻居幺幺(她娘家与我母亲同村又同姓,一直与我母亲情同手足,因比我母亲小,所以从小叫她幺幺),还有右边邻居马婶娘。幺幺抱紧我,反复问我怎么啦,我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围拢来的乡亲们欷歔叹惋一阵,都默默走了,幺幺和马婶娘一直陪我到二哥回来。

等我渐渐平静下来,告诉她们原因后,她们和二哥商量:以后每天晚上幺幺过来陪我做饭、喂猪,中午就由马婶娘的小儿子(和我同班)过来陪我做午饭。偶尔,我也会在她们两家吃饭,但我知道她们的生活也很艰难,非迫不得已就尽量不去,但不管怎样,我的生活问题基本有了着落。

随着我外出读书、工作、结婚、再南下,我离家越来越远,但我一直告诫自己要知恩图报。刚参加工作那几年经济一直不好,只能是有时间回去看看她们,也没能买点什么。后来,手头逐渐宽裕,我就每年大年初一趁着回老家给父母上坟时,回去看望曾经帮助过我的那些老人家,有时想买点东西,但不方便带,所以多数都是塞给老人家一点钱,十多年来,风雪不改。

前几年一个大年初一的早上,我带着女儿去看幺幺时,她已听不到,说话也不利索了,但她一直给她孙子打手势。她孙子进里屋提出来一个蛇皮袋,告诉我:里面有100个鸭蛋,是奶奶积攒的,天天都念叨着,等您回来就交给您。我顿时无语哽咽。随后和她家里人聊了一会,就走了。谁知,这一面,竟是永诀。我亲亲的幺幺!

去年大年初一我去看望马婶娘时,她精神矍铄,见我来很开心,和我聊了一会,硬是要我留下吃饭。她儿子媳妇也很客气留我,我说还要去看望其他几位老人呢,就推脱走了。谁曾想,这一走竟再也没有机会,吃到她老人家亲手做的饭菜了。

这段日子里,总是不经意间想起那些曾经走进我生命中的故人,那一张张熟悉的慈颜,那一个个远去的背影,让我无限感伤。我的幺幺,我的马婶娘,我的给予过我温暖的左邻右舍们,你们那熟悉的音容和无私的恩情将一直存留于我的心底。

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珍惜眼前人。

伤心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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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村子,像是炭笔的素描,老旧而颓败,沉着岁月的经纶,深深浅浅里尽是风雨侵蚀的皱纹,这样古旧的遗韵,让人伤心故里,隐痛。少女那梦一样的年华去了,褪色得连一点记忆也不留

这些日子,喜欢上了行走,就像一个心爱的人,牵着我的心情散步,喜悦总是满满的,或许,就是过于满了,这样的一帧画面出现时,仿佛是泛黄的陈年油画,沉潜别人遗忘的韵致,让我的心,触痛起来,一阵一阵。

我开始拖拽着这样心情走到它的深处,我努力的在寻:青石小道,庭院人家,半高围墙,青藤篱笆,猪圈小猪,鸡舍芦花鸡,拾着台阶的童孩,依着门户的老人,一弯新月下的古树,红鱼塘边的綄衣点点滴滴,那个时候的痕迹。

小路长满了草皮筋,泥沙覆盖了青石,我想,应该是有人走过的,要么不会还留有这么窄的一条小经,是谁踏过,也是和我一样寻梦的人么?这里非常的静寂,有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况味,只是意境没有那么的深远,毕竟是有过人烟的村子。

再往上一点,一幢小房子倚在路边,青石砖的门庭,细缝里几株闲草,给爬满青苔的门头添了一点新意,破旧的带着锈迹铜锁的大门,告诉来者,此处,已经是人去楼空,而在我的脑际里,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同学,斜跨书包的她,领我入门的画面瞬间灵动眼前,只是,一眨眼,画面空了,且空得那么的彻底。

丢下这里,继续前行,篱笆的那边,半高的墙头,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鸟儿,悠闲跳动,一种喜悦漫过心底,我加快脚步,差点被草藤绊倒。这样的急切,猜想旧人是否依然在,哪怕是她的爷爷和奶奶也好寻一点她的消息,轻轻推开竹制的篱门,一只可爱小狗狗那汪汪的声音,让人兴奋。这是不大的菜园子,青葱的蔬菜,已经显示着主人的勤劳,只是虚掩的后门,待我胆怯打开时,空气里弥漫着长期不住人的霉味,破旧的古色家具,残破着岁月的尘埃,一向胆小的我,退了出来,走出篱墙的那道门,心在嘀咕,应该是有人住的,要么菜园不会那么的青葱,而人呢???

折回来,向另一巷子走去,这里是有人味的,我听到鸡咯咯的叫声,只是猪圈里没有了猪,一位慈祥的老人,清癯的脸上写满知足与淡定,我上前与老人攀谈,待老人说出她高寿时,我惊讶半天说不出话,那样的言行举止里,没有一点高龄的迟缓和僵硬,老人很热情回答了我很多的疑问,只是最后一句话,把我从兴奋点拽了下来,现在这个村子,已经空了,走的走,搬的搬,几乎没有什么人住在村子

离开老人,我决定去看看村口的那块红鱼塘,或许最后一点希望就在那了,那里有我深深缅怀的一些繁华的影像,记得那个时候,几乎每天都会去塘边綄衣洗菜,满满一塘人,谈笑声与棒槌声显示着人丁兴旺。而今,寂清的鱼塘已换了模样,当年鹅卵石筑起的塘坝,已经让水泥围墙替代,虽说,墙体上雕刻的莲花图案也清雅脱俗,可我并没有多大欣赏的悦感,心里有一种空,空得心疼。

来到曾经洗衣的池边,石板仍旧是旧日的那块,我蹲下身来,尝试着旧时的綄衣动作,触及水波,轻轻地打捞着李家奶奶、陈家大嫂、顾家新媳妇的幻影,那一刻,我兴奋,似乎有着旧日的年龄,咯咯的笑声落进水里,击破了水面画意,我抬起头离开池边,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下一切面生的景物。

转身右边,幽幽的一池水草,几条红影穿梭其中,是的,红鱼,那个时候的红鱼,柔曼清池,隔着水月年轮,我相信还是最初那尾,我不敢再用双手去触及,害怕再次碎了自己寻旧的唯一的意象。我的视线随那红鱼,穿梭起那个时候的碎片,一尾两尾越来越多,再次悸动在我的心里,我终于有着举起相机的欲望,对着那尾鱼,可,我的相机里,什么也没有拍下,一片涟漪里,只有一池水草柔曼的水面。

我决定不再去看村头的那颗古树了,那是我心里的记忆,虽然我们家随着父母调动颠簸过很多地方,但我,来寻梦时,何不在心里留有一点不再消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