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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甲胃的人

发表时间:2020-09-09

【www.qg13.com - 相爱的人】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穿着甲胃的人,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偶然看到过几张鳄鱼与牙签鸟的图片,才知道小巧可爱的鸟儿竟然可以毫无担忧钻到以暴躁著称暴躁的鳄鱼到大嘴巴里,心中悄然悸动,动物之间的信任程度竟如此之高,令我折服。回望我自己身边的关系,鼻子总是酸酸的感觉。

我不止一次的幻想如果能让我们能够像他们信任对方,相信对方该多好。可惜现实是个固执的铁疙瘩,而我所想的只是一个在阳光下飞舞的气泡,经不住风雨,一触即破。

其实在我们人与人之间都有一座桥,有铁桥,有木桥,还有土桥。人类是高等动物,有着高性情和高智慧。是的,这是我们最引以为傲的,因为我们可以创造出自己想要的一切,但就是因为我们太聪明,才产生了怀疑,嫉妒和恨。所以我们之间才建造了桥梁,这可以在你信任对方的时候作为传输通道,在当不再信任对方的任何时候可以迅速阻断任何信息的通过。

我经常静静的思考,却始终无法确定人们在自己与外界建造桥梁是不是坏事。虽然更多时候桥梁让人们彼此失去了信任,但它同时也在谨慎的保护着自己的安全。wWW.qG13.CoM

人们像个刺猬,身上紧紧地穿着一身甲胃,保护着自己的同时伤害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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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穿着绿色的婚纱嫁给你


鸢是个漂亮.脱俗的女孩.她有时多愁善感.郁郁寡欢.

鸢是大二的学生.大家都觉得她是个神秘的女孩.因为她的忧愁,她的沉默不语她喜欢绿色.她喜欢穿浅浅的绿裙子.那绿色很浅很浅.浅的好迷离,只有走进了才看得出裙子的颜色.她常常一个人穿着绿色的裙子漫步在学校的银杏树下.风吹起鸢碎碎的短发.她的绿裙摆也在风中飘扬着.她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任风吹乱发稍.吹动裙摆.她只是低下头慢慢的走...看起来她真的好美.一种忧郁美.美的好黯淡.是一种如果不细心看,就发现不了得美!

衔是大二的高才生.是学校里的传奇人物,因为他是被保送到这所学校的.大学一年级又因成绩各方面优秀.拔尖.所以大一时就做为美国一年的交换学生.

他和她并不认识.自从那次美丽的邂逅.他闯进了她平淡而又宁静的世界里.

夏天的风带着丝丝的凉爽.暑假也伴着风吹而过了.他躺在银杏树下乘凉.闭着双眼.听着mp3,一米八的个.帅气的脸.青铜色的头发.大家都认为他是新转来得.大学校园里四处都在正议论着美国交换生回校的事儿.

"听说他在美国学业也很出色.”

"是啊.连那里得老师都称赞他的才华和成绩.”

"哇.居然能得到那里老师的称赞?他以前在校时的学业成绩就是所有系里的最高分!"

"不会吧?那么恐怖?"

"喂!快看.那是美术系的木鸢吧?”

“是啊,听说她可是美术系第一名不败神话...”

她还是穿着浅浅的绿色的裙子.碎碎的头发在风中飞舞.她左手抱着一个哆拉A梦的布娃娃.右手拎着行李箱.汗珠也挂在她的额头上.在银杏树下她停下来了歇息."赖着你每一天离不开你.怎么能不把你捧在手心....”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鸢你在哪里?快过来!出事了.快点过来.我在宿舍.快.快快!”嘟'嘟'嘟'(茫音)电话那头已经挂线了.

什么事儿啊,那么急?似乎真的很急.要快点赶过去.行李怎么办?她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在原地踱着脚。他张开眼看见了她.

额头上的汗珠晶莹的发亮,碎碎的头发在风中随风飞舞着,绿裙摆也在风中飞扬着,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和抑郁.

她需要帮忙吗?看起来她好特别,不管走过去问一问,他大着胆子走向她,然后站在了鸢的面前

"需..需要帮忙么?”好紧张第一次主动跟女生搭讪,他的额头上居然挂着几滴汗.表情也好木纳.鸢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生,帮忙?他可以帮我看着行李啊.那就拜托他了!鸢喜出望外

"嗯...帮我看着它好么?我有急事儿!拜托了!"鸢轻轻的鞠了一躬,嘴角微微的往上扬

"嗯.可以,但你不怕我倦物逃走?"她好像很容易就接近了,表面虽然是一个冷美人,但是从她的身上却散发着一种特别的气质,是什么呢?但是真的很吸引人.他带着邪邪的微笑说道.

"不会的!里面只是一些普通的衣物!并没有值钱的东西.!我待会儿来这找你.谢谢"呼~应该不会有事儿的,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颜还有事儿找我呢!鸢的焦虑也消失了,紧锁着的眉头的也舒展开了.

午后的阳光毒辣的照在这条被银杏树遮挡住了的大道上.

一个身穿浅绿色裙子的女生在绿茵道上奔跑着,她的绿裙摆飞舞着,他看着她奔跑的样子,傻傻的笑了,她真的好美哦,虽然暗淡但很吸引人,虽然很冷,但有不孤傲.一直到他看不见她的背影后.他才拎着那些东西又回到了树下,他继续听着他的MP3...

"什么事儿?"累死我了,一路上都是跑过来的,鸢一把推开宿舍的门对着在宿舍里正大口大口吃着冰淇淋的死党蓝颜说.

"咳咳咳...吓死我了"我的妈呀.幸好我没有心脏病.颜用手拍打着胸口.鸢走进了门,轻轻的用手帮她拍打胸口.

[原来她们学校的交换生回来了.这件事已经在大学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怎么办?你美术系第一的不败神话快不保了!"被人可羡慕我跟第一的你是好朋友呢!

鸢吹着电风煽说"第一?担心这个干什么啊?他又不是美术系的,再说了我的才华又不一定比他差啊!"我对我的才华可是很有信心的,她的脸上透露着自信.

"他才回校,要从新选修课!假如选美术系呢?"如果选到了美术系...想想就可怕,颜吃着冰淇淋,真不知道颜在急些什么.

"我才不怕呢!大家都是来这里学习的在乎这些干嘛?只要学到了知识就可以了"我是来学习的可不是来攀比的,明天正式开学了该把东西整理一下了,鸢站了起来...

"糟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她又急急忙忙的跑出宿舍楼.跑向了银杏道!

来到那里,太阳已经没有午后的毒辣了,露出了霞辉,天边一片火红.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害你等那么久.对不起!"叫别人帮着看管东西的结果居然忘了,我怎么那么笨!

呵...她可来了,"你可来了.我以为我还要在这睡到明天呢!"躺在树下的他看见鸢来了连忙站了起来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说道.

"嗯.对不起.这是刚才经过商店买的!"让你等那么久应该给你买瓶水的,鸢把手上拿着的冰冰的矿泉水递给了他....

"我叫陶远衔.你呢?"他用纸巾搽着额头上的汗珠,一瓶矿泉水已经被他喝光.看来他真的很渴.

"哦,你好我是大3美术系的木鸢.请多指教!"鸢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虽然笑容很短暂,但是很迷人,过后她又恢复了平日忧郁的面容.

"噢.美术系啊!很不错噢!"美术系的,怪不的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他又傻傻的笑了

鸢看了看手表."对不起!现在不早了,我还要回宿舍收拾行李,再见!"她拎着行李走出几步,我怎么那么白痴,哆拉A梦都忘了拿!她又转过了身,往回走,拿起了靠在树下的哆拉A梦然后又说了一声"再见!"

衔看着眼前这外表美丽而又忧郁,但是又很可爱的鸢,眼睛里却带着莫名的疑惑和心疼,还有满脑子的疑问...她的忧伤是什么呢?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儿会变的这样的忧伤?

[第二天]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去美国的交换学生陶远衔,昨天他回到了母校,并在昨天他报了我们美术系,这是我们美术系的幸运,因为我们美术系又多了一位优秀的同学!以后他就是我们美术系的同学了陶远衔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或者叫同学们帮忙!"教授用手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此时的讲台下掌声不断!

"哇!好帅噢!鸢别再看书了.快看讲座上!他真的报我们系了.不过真的他好帅!"想不到交换生是这么的帅,我还以为是一板一眼的书呆子呢!蓝颜傻笑着对着鸢说,鸢合起了书,抬起头一看,怎么会是他?他就是交换生?陶远衔!鸢愣住了...

鸢跟颜刚走出教室门去

"木鸢!"宏亮的声音从她们的背后传来!

转身一看---陶远衔.

"能带我到学校周围看看吗?我还不熟悉学校周围的环境."答应啊,答应!衔的表情就像一个小孩在向一个大人要着糖吃似的

"可是我...我..."怎么办呢?要怎样拒绝呢?鸢一脸的茫然.

"可以么?就当报答我吧.我可只认识你一个人啊!"衔居然又露了出可怜的模样,像一个小孩弄掉了心爱的玩具一般.

鸢看了看颜,颜笑着做了一个让她去的手式.

"嗯!"受不了,就当回报她帮我看东西吧!鸢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人约在了一小时后在银杏树下见.

黄昏已经西下,天空开始变换色彩,晚霞染红了天空...风送来了夏日的凉爽,一个女孩孤独的站在银杏树下,风撩动起她的发,绿裙摆轻轻的在风中舞动,她低着头站着,衔从远处走来

"原来你早到这么多?"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衔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也不是.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等我!所以提前来了!"鸢抬起头看着衔说

"哦,好特别的习惯,那我们走吧!"她真的好特别!

一个帅气的男生,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板鞋,旁边有一个穿着女色裙子的女孩,她微低着头走,看不清她的面容.男孩指着前方的建筑问着女孩,女孩也一一解说着,一直到他们走过大半个学校后.

"木鸢!要不要去喝咖啡?"衔想起了开始经过校门口时,校门外还有一家咖啡厅,看起来好像还挺不错的样子.

"嗯"走的好累啊,休息一下也挺好的,鸢轻轻的点头说道,但是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多说任何的话语.

衔脑海里的问题又浮现了出来,她的忧伤到底会是什么呢?为什么会使眼前的这个女孩显得那样的暗淡.没有生命的气息呢?

他们一同走进了咖啡厅,他们在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请问两位需要什么?"服务员微笑道

"你要什么?"衔看着对面坐着的鸢说

"招牌.谢谢!"鸢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嗯.那就来两杯招牌咖啡!"看来木鸢经常来这儿,衔向服务员露出了一个迷人的招牌式微笑,服务员居然傻傻的笑着走开了,衔的目光又回到了眼前这位充满着神秘的女孩身上,眼前的女孩在咖啡厅暗淡的灯光下显得特别的忧伤,孤独,寂寞...她的眼睛好漂亮,大大的.但眼里带着一丝的忧伤.鼻子挺挺的.樱桃红的唇...她望着窗外,看着远处,衔朝鸢看的地方看了过去.远处有一条深巷子,近头是一个转角处,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她会在看什么呢?远处有什么呢?...

"木鸢!木鸢..."衔轻声喊着木鸢

"嗯"鸢愣了愣才回过神来!

"你在看什么呢?"这时服务员送来了咖啡.

"噢.没.没有什么..."然后她顿了顿."嗯.你会不会认为幸福就在不远的转角处呢?"说着鸢又朝小巷深处看去.此时的她更是格外的忧伤了

"转角么?那是你们女孩的信仰吧!我只知道幸福是靠我们自己把握的,相信自己,幸福是靠我们自把握,己争取,创造的!"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衔用手轻轻的搅着杯中加了糖的咖啡.

"噢.是么!"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空气中荡旋着轻音乐,还漫延着咖啡香苦的味道.

"你不加糖么?好苦的"好奇怪的女孩,衔一脸的不解.

"噢.我喜欢咖啡原有的味道."说着她又喝了一口.

"嗯.好独特的爱好!"...

他们在咖啡厅坐了一小时后离开了,这一小时里对与鸢来说与平日不一样,因为对面坐有一个能解开自己心结的人,对于衔来说这一个小时里让他知道了眼前的女孩身上一定有很对的故事,或者是经历,坎坷...这些对于还年轻的她可能太过于沉重了...那些故事又是怎样的呢?他们走出里咖啡厅...

"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再见!"说完鸢转过身就走开了,衔却站在原地看着鸢离去的背影,惆怅,忧伤像风一样跟随着她,路灯暗淡的灯光照在女孩的身上,暗淡的没有色彩...一个人和她的影子,影子做伴她还是会孤单...一直到鸢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尽头后,他才转过身走开,剩下的只有他们呆过后留下的气息.

"大家早上好!这是我们大学最后一学期的第一堂课,那么既然是第一堂课我们就做件特别的事,大家对今后的生活有什么想法呢?......"教授在讲台上说着

"什么麻!才开学第一天就要理今后的规划..."才开学的第一天耶!颜开始唠叨起来.

"嗯.你先回去吧.我去银杏林"去那写规划应该很合适的,她依然穿着绿色裙子,上面点缀着淡黄色布条.手上抱着几本书.她就这样朝着银杏林走去!上午的天空蓝蓝的飘着白云.太阳似乎也给自己放了个假,旅行去了.她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写着规划,而衔也在不远处的地方写着规划.广播播放着一首首流行的音乐,当播放陈小春的离不开你时,衔听见到的而不是原唱,却是一个女孩在伴随着音乐在唱歌,歌声隐隐约约的,但听的出歌声甜美,但又感觉得到她唱的好悲凉

"赖着你每一天离不开你.怎么能不把你捧在手心.爱经不起遗憾的事情.身边的不可以.不是你......"

他寻着歌声的源头走了几步便看见了一个女孩坐在石凳上,风拨动着她的发稍,美妙的歌声就是从她的口中唱出来.

怎么会是她呢?"木鸢!"衔走到了鸢的面前轻轻的叫她,她一抬头,一个高大的男生站在了她的面前,青铜色的头发在空中飘扬,脸部的轮廓很清晰

"咦~是你啊?!"怎么那么巧啊?在这里居然也会遇见他.眼前的女孩睁着大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把衔看着.

"嗯.你在写规划么?我也在写."鸢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点头."我也在写.我们一起吧!"衔微笑着说.一起写?那还可以一起探讨一下.鸢露出了难得的微笑然后点点头...

[她们就这样成为了好朋友,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彼此在学业上帮助.探究.两人的成绩也不相上下.衔在校里考第一名.鸢只会以0.5分或者1分排在第二.有时鸢也会考第一.而衔考第二.但大多数的时间里他们都是并列第一名.]

学校里他们一起进进出出,走过之处都会引起一阵议论

"他们有在交往么?"

"可能吧.鸢可真幸福.居然和衔交往呢!"

"应该说衔好幸福,居然能给出了名'冷'"的鸢交往!"

"那当然.别人可是郎才女貌...."

每当听到这些,鸢的小鹿就开始乱跳.脸就开始泛起红晕.这是怎么会事儿?让陶远衔听到了那就惨了...鸢尴尬的看着远处,视线里尽量避开衔...

"呵呵呵...鸢的脸怎么红了?"难道...衔心里打着小算盘

"讨厌.那有红啊!夏天温度高啊!"陶远衔,你这个大笨蛋,鸢噘着嘴,样子好可爱.

"那我们去吃冰激淋吧!"衔微笑着说.

"好"鸢像小孩一样笑着...

[后来衔在颜那里知道了鸢在5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就离开了人世,从小她就在小朋友的取笑下,讽刺下跟妈妈相依为命的长大,但鸢很坚强从来不把那些事儿放在心上,她很自强.鸢的命也真苦,后来鸢的妈妈就因为劳累成疾在鸢18岁的时候也离开了鸢,不过鸢也挺能干的,半工半读,在某家大公司上班,她们那的懂事长很赏识她,还说以后毕业了就直接去上班,董事长把总经理的位置留给鸢,还有一学期就要毕业了,鸢在以前赚的工资还可以养活自己一年多呢!她真的很能干!]

听了这些,衔感觉心里痛痛的,酸酸的,原来眼前的鸢这么年轻就背负着这么多的痛楚和压力,...想想自己,父亲是几家大公司的懂事长,母亲还陪自己出国留学,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幸福.后来的日子里衔更加的呵护眼前的这个女孩...

[明天圣诞节!我们7点钟在银杏林见!衔]

不知道什么时候衔在鸢的书里让了一张卡片,鸢从书里拿出了这张卡片看着...

她戴着白色的帽子,穿着绿色的外衣,牛仔裤,靴子手上还戴着一双小白兔图案的手套...她往银杏林走着,走到银杏道上的时候前面有一群人都向她走来.,每一个人走到她面前时都会递给她一朵玫瑰花,然后说[圣诞快乐]每一个人都是微笑的祝福她,而她却一脸茫然,怎么,这些同学都疯了吗?

当走进银杏林的时候黑压压的林子时,林子一下就亮了起来,像是来到了另一个梦幻国度似的...从黑暗深处走出了一位穿着褐色外衣,牛仔裤的人,他走像了鸢.

鸢看清了他的脸惊讶的说"衔!"难道那些都是他弄的?

衔露出迷人的微笑说"鸢.圣诞节快乐,生日快乐.!"衔把手上的一束玫瑰递给了鸢.

"加上之前同学们帮我送的就有99朵玫瑰花了!"衔依然笑着.

"啊.都是你送的?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生日?"鸢一脸的惊讶和高兴

"这个麻,不能说的秘密噢?"衔笑着说.

开始送花的同学也都聚集在了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微笑,似乎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衔从包里拿出了一枚有着简单花纹的戒子,然后突然单腿着地,鸢被这一慕给惊呆了.

"衔!"她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会.

"美术系A组的木鸢同学,你愿意跟同样是美术系但是是B组的陶远衔交往么?"衔的声音还回旋在树林的上空,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鸢的答案..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同学们都在一起起着哄,拍着手.衔一脸真诚的看着鸢,希望从鸢的表情里看见他想要的答案.

"衔.你以为在求婚么?还有戒指?快起来!"他怎么这样,那么多的人看着,鸢的脸上泛着红晕,但嘴角还是微微的向上扬着.

"你的意思是?"衔很疑惑.鸢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愿意吗?还是委婉的拒绝了?鸢到底答应了么?陶远衔正在纳闷的时候,鸢取下可左手的手套伸到了衔的面前.

"既然是给我的.干嘛不帮我戴上?"鸢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美美的微笑,鸢的脸还是红红的.

"太好了!"他居然同意了!衔一把抱住了鸢,大家都在欢呼着.

"鸢.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得人!"鸢依偎在衔的怀里,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好温暖.他说话的语气也好温柔,衔的心脏有节奏的跳动着.

"嗯.说出口了.那你一定要做到!"

幸福在不经意间降临.

爱围绕着恋人舞蹈.

恋人啊.

这个寒冬你们彼此依靠.

就像春天般温暖.

记得你们的誓言.

幸福就不会是一瞬间...

在以后的每一天清晨都会看见一个男生在银杏树下站着,他的目光朝着女生宿舍的方向看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远处一个穿着防寒服,牛仔裤戴着深绿色围巾的女孩慢跑过来.他一把抱住了男子.撒娇道"衔.对不起.又迟到了.本来只打算多睡一分钟的.然后就!"呀,赖床了,起来晚了,然后鸢吐了吐舌头.谁见了鸢这可爱的模样都不忍心多说什么.

"嗯.小懒虫.想吃什么呢?"不用说也知道,笨蛋又赖床了,衔看着身边的女孩.她的忧郁已经消失了更加的是幸福的痕迹.她的微笑也多了.

"嗯..我要吃皮蛋瘦肉粥."鸢调皮的笑了笑.

"就这个吗?"这个好简单哦!

"嘻嘻嘻...我要吃衔煮给我吃的噢."你肯定不会的

"啊?"这个,我怎么会煮啊?我从来都没有煮过饭,就连我妈也未必会啊!衔一脸的茫然的说"可我不会啊!"

"那你学啊.不管我就要吃衔煮的!"就要为难你,鸢撒着娇说道.

"嗯.那今天先吃别的.以后我做给你吃.!"回去叫王婶教我做就好了,衔微笑道.

"嗯!"

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弦的脸颊上.伴着茉莉花清新的味道.这对恋人彼此脸红红.心跳跳的...幸福如空气般包围着这对相爱的恋人...

"鸢.寒假了.你打算干些什么呢?"别说在家里睡懒觉,衔喝着咖啡.看着正在看书的鸢问倒.

从前他们以朋友的身份来这儿.现在再一次来彼此都是自己心爱的人了.

"嗯.应该回家啊.你的问题好奇怪噢!"鸢看着手里的书.

"有么?家?你不是住在XXX吗?好远噢!"可在市外呢

"笨蛋.那是老家.我家在3环路那,我用妈妈留下的钱买的,一套一.我一个人住.挺不错的!"妈妈,你在天上看着我,对吗?鸢想起了和她相依为命的妈妈

"噢.我们家的小懒虫好能干噢!"

"谁是你们家的啊?是我妈妈能干!"说到着.鸢的眼睛里又透露出了忧伤.

衔从侧面搂住了鸢的腰说"我的鸢是世界上最善良最美丽的女孩.!"不应该说她**的,她可能又想起了妈妈.

鸢心里甜甜的"是么?"他们十指相扣手上的对戒闪着耀眼的光芒.

"那呆会儿我送你回家.!"

"嗯!"

"上车!"衔坐在一辆红色跑车上.对着站在校门口的鸢说.

"你的车?"这可是宝马跑车.他说送我.没说开车送啊.

"是啊.难道我刚才偷车去了吗?快上来!"

鸢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很快他们就到了.鸢住在一楼.她说这样才有安全感.推开门整个房间的摆设就映入眼帘.卧室和客厅打通了.用玻璃隔开着上面挂有珠琏和一层淡绿色的沙帘.隐约可以看到屋里的布置!客厅里摆放着有沙发电视.窗边有木椅木桌.阳台上种有几盆仙人掌.厨房门左边是饭厅...整体看起来温馨而又独特.

"这都是你布置的?"好独特的品位,衔一脸的惊讶.

"嗯.把东西放着吧.!"鸢把东西放下就就打开了窗帘."衔帮忙么?"鸢露出了一个柔柔的微笑.像泉水一般的清澈.

"帮忙?干麻啊?"衔坐在沙发上说.

"打扫卫生啊!"她拿出了抹布.扫帚....

"噢.这个不是你们女人才做的嘛?"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全是王婶做的,他依然坐在沙发上.

"你说的好像是女生天生就应该做这些似的!"什么嘛,现在男女可是平等的.鸢满脸气愤.嘟着她的小嘴.

"呵呵呵...没有拉.我错了!"他走到她的背后用手轻轻的搂住她的腰.

"那地板就交给你了,我去抹桌子.!"

"好好好...小懒虫说什么都好!"

鸢高兴的开始打扫起卫生来...

推开玻璃门.他轻轻的拨开沙帘和珠琏.房间里只有微弱的亮光.墙上贴有雪花状的夜光亮片.她累的睡了过去.微弱的光亮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睫毛微俏.鼻梁挺挺的.脸蛋微红.时间似乎就此定格.他坐在床边看着她他.幸福的空气永远都是属于她们的.....

[小懒虫.我回去了.呆会儿7点有人送吃的来你可别乱跑噢.明天我过来看你!]

衔留下了一张纸条回家去了.当她醒来时寒冬的天空已经变成黑色了.城市的霓虹灯也开始亮起美丽的色彩..从前霓虹灯深处谁也看不见她在孤独的泪流.又有谁懂得她的心痛...

第二天他拎着行李到了她家."你这是干麻?"鸢打开门就呆住了...

"我们去旅游吧!"他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旅游么?"去那里旅游哦,鸢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嗯.我们去海边.!"

"疯了吗?冬季去海边?"现在可是冬天,又不是夏天.那么冷还要去海边,天拉!

"去吧!我一切都安排好了!"衔笑道.

"嗯.现在出发么?"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就去看看,冬天的大海我还从来都没有看见过.鸢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哆拉A梦的睡衣.

"当然是等你准备好了再走.多带些衣服.我们要去很久噢!"

鸢点点头回到房间开始准备起来...

他们开车来到了海边.衔在这租了一个小木屋.木屋不大.有一个卧室.客厅.客厅里有一个复古的壁炉.厨房.卫生间...

"衔.只有一个房间.要怎么睡啊?"不可能让我跟他睡一张床吧,鸢的脸突然红了

"嗯.是啊.那我去当厅长吧!"衔露出了邪邪的微笑

"厅长?"鸢傻傻的看者衔

"把东西整理一下!天快黑了!我去点火"衔把壁炉里的木头点燃了,不一会儿客厅就温暖了起来.鸢把行李都放进了卧室的衣柜里.

"衔.我们吃什么?都该吃晚餐了."这种地方会有什么东西吃呢?她走到了客厅.

"你去厨房看看吧,里面有吃的,我在找东西!"他在木屋门口的汽车后备箱里找着东西

厨房里都是熟食.她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不久桌上就摆满了食物

"衔吃饭了!"也不知道他在弄写什么,鸢对着木屋外喊着.衔走了木屋,洗了洗手坐在了鸢的旁边

"哇.好丰盛噢!嗯.鸢做得好好吃."他夹着一块糖醋排骨送到嘴里后说

"笨蛋又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把它加热了!"鸢夹着菜说

"噢.!"

"不过.这儿的东西可真齐全!"什么都有,冬天里居然会有西瓜,还有好多好多的零食

"嗯.我说我早就安排好了!"他津津有味的吃着东西.

"刚才你去干麻了?"在外面那么久,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鸢一脸的好奇.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冲她眨了下眼睛.鸢更加的疑惑好奇了...

吃完饭后衔让鸢穿上了外衣.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木屋.

"你在木凳上坐着!"还没等鸢开口他就向海边走去.

天空黑黑的,月亮和星星都没有.就像有一块黑布把天上的所有都褒裹了起来.只听见一声爆破声.黑布上瞬间开出了一朵五颜六色的花.一朵又一朵.突然海边也泛起了金光.鸢惊讶的站了起来,他从金光里走出来.站在了鸢的身边左手搂住她的肩膀.

"小懒虫漂亮吗?"他看着天空上的星光.

"嗯.好漂亮.这些是瞬间吗?"他忙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个?鸢转过身抱住衔.在衔怀里的她眼睛湿润着.

"瞬间?"鸢的话让衔茫然了

"衔我好幸福,好幸福,但是如果你离开我了,那我的幸福也会被你带走的!"她哭了,幸福而又害怕的哭着

"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他紧紧的搂住怀里的她.

烟火把黑布似的天空渲染成彩色.一切都是那样的梦幻而又美丽.回到木屋两人都已经很累了,她换上了睡衣,他也换好了睡衣.

"你不是要当厅长的吗?"鸢躺在床上说.

"你就忍心让我睡客厅?"我才不要去睡客厅呢!他站在卧室门口说.

"那.."那你就睡地板吧,鸢心里想着,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她正想着衔一下就钻进了铺盖里.鸢一脸的紧张.不会他真的要跟我睡吧?

衔捏捏鸢的脸说"放心,在我们没有结婚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

"谁说要跟你结婚啊?讨厌!"衔怎么越来越油腔滑调的了,鸢的脸又泛起了红晕.

他侧身抱着她说"到时候我们家的懒虫一定要穿着绿色的婚纱嫁给我.好吗?我知道你很喜欢绿色.它代表着幸福.希望.和平...鸢穿着绿色的裙子真的很漂亮"到时候我要你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鸢沉默着.

"我要让我们家的懒虫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鸢你愿意嫁给我吗?"衔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讨厌.你就这样求婚的吗?"他搂着她的头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深深的一个吻....

清晨厨房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鸢被这声音给嘈醒了.她轻轻的走到了厨房看见了衔正在七手八脚的在厨房做着早餐.鸢从衔的背后搂住了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背上.他的背真的好温暖好有安全感.他却因为她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被我嘈醒了吗?"他轻轻的问道.

"嗯.你起来的好早噢!"可能是我起来的太晚了.她的声音好温柔.温柔的似乎可以挤出水来.

"我忘了.你去洗漱吧.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他转过身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她的额头上.

"嗯!"...

她坐在餐桌前他把一碗有盖了盖子的端到她的面前.

"吃吧!"他满面的笑容

"是什么啊?"她一边掀开盖子一面问衔只是微笑."皮蛋瘦肉粥!"鸢真的好高兴.眼前的这个男子居然会把自己随意说的话牢牢的放在心上."衔.我好幸福!"只是一句儿戏她就当真了?她舀起一勺粥就送入口中.粥的温度刚好.不冷也不烫

"嗯.好好吃噢!"鸢一脸的满足和幸福

"真的吗?"衔也端了一碗尝尝.鸢却像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点头.

"笨蛋.我没有放盐啊!怎么会好吃呢?"

"只要是衔做的就很好吃!呵呵呵...!"里面有衔的爱啊.

陶远衔真的做到了.他让眼前的女孩既快乐又幸福....

天使就在她的身边.

幸福也悄然降临.

对着流星许愿可能会实现.

前提是你要努力的去争取....

剩下来的日子里他总是给他很多的惊喜...

一同在海边看日出,太阳缓缓的从地平线升起来.海面上印着黎明的光辉.

他们也一同看黄昏,另一种美景,霞辉满天,火烧云更是独特的美,但别恋黄昏,因为转眼间一切都消失在了天边.幕色悄然降临...他们幸福美满的度过了彼此最幸福的一个寒假...

一年后,鸢来到了从前上班的公司里,懂事长如约的给她留下了经理的位置.然而她却要从基层做起,并不想空降,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她靠自己的才华已经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了.衔也继承了父亲的产业在家族公司里上班...

"哇快看.天上的热气球上面挂有字啊!"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指着天空说

"嗯!就是.好像是木鸢!你愿--意--嫁--给--我--吗?陶--远--衔!有人在求婚耶!"一个女的看着天空说

"哇好浪漫的求婚噢?"

"谁是木鸢啊?她好幸福!"看见了气球的人都羡慕的说道,走在大街上的路人们纷纷把头仰起来看着天空中的热气球.

"木经理.你看天上!"鸢的秘书指着窗外说.

鸢走到窗边看见一个绿色的热气球,上面挂着一条红布.还有..

[赖着你每一天离不开你.怎么能不把你捧在手心..]此时她的电话居然响了起来

"喂"鸢拿起手机说.

"鸢,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你快下来,呆会儿见!"衔挂掉了电话

有没有搞错?我一句话都还没有说过他居然就挂掉了!

鸢立刻走下楼去.

来到了大门口.并没有看见衔.却看见了在左边的栏杆上挂有一个绿色气球,她走了过去气球上还写着字.

[请往前面走,然后转角,相信我!幸福就在不远的转角处--衔]

鸢脸上带着微笑.这句话,自己曾经在大学时对衔说过,她心里美滋滋的向着气球说的方向走去.

当她转角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转角后是一个广场,广场都挤满了人,天空突然漂下来了粉红色的樱花花瓣,空气中弥漫着花香,衔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她走到鸢的面前单膝跪地.然后从手里魔术般的拿出了一枚钻石戒指.

"木鸢.你愿意嫁给我吗?"

此时衔在心里默默的说:上帝啊!谢谢你给予我的恩典.让眼前的女孩嫁给我吧.就算让我用尽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愿意去保护她.爱她...这一慕似曾相似.鸢惊讶的不知所措,他怎么又来着一套?以前...

广场上响起了祝福的歌声,人们欢呼着...

在2月底.情人节后.广场上浪漫的求婚.她同他幸福的拥抱在一起.人们的欢呼.祝福.伴随他们幸福的离开了广场...

爱啊.

上帝赐给人们最伟大的力量.

它让他们幸福快乐.

相依相顾一切也都源于爱

他们订在这年的5.21日结婚

求婚之后衔带鸢见了父母,衔的父母都很喜欢鸢.衔的妈妈还悄悄告诉鸢.衔有一次为女友(鸢)学做粥差点把厨房给烧了的事.这一老一小都偷偷的笑着看着衔.而鸢眼里更多的是充满爱...

"鸢我们去XX山去吧!"

"现在又不是夏天.才4月初啊!"他又在发什么神经啊?鸢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说.

"去吧,听说这个时候去可以看见奇观噢!"这可是我听说朋友说的.衔认真的说.

"真的吗?什么奇观啊?"挺稀奇的,鸢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去看看就知道拉!"衔握着鸢的手说

"嗯.好啊.反正我修月假.可结婚的事...."结婚一辈子只有一次

"呵呵..婚纱什么的我们不是都弄好了吗!剩下的有我妈在呢.到时候你就做我的新娘吧!"放心,你会是我最美的新娘的,衔一脸的高兴.鸢点了点头.她想起了那件婚纱裙.那是她和衔一起设计的.颜色是带有珠光的绿色.绿色很浅很浅.裙子周围都镶有些许闪亮的珠片...鸢真的很喜欢那件婚纱裙子...

"呼...开了一天的车可真累啊!这路也太难开了.车老是打滑"这一不小心,我就别想结婚了.衔终于把车开到了山顶.

"嗯.那我们进去休息吧.天都黑了!"好像降温了.她们走进了山顶的旅馆...从前台他们知道了奇观要在早上才会出现.而且不一定每天都有...一路泥泞颠簸.晚上他们都很早休息了.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已经快中午了!"鸢揉了揉眼睛.

"嗯.只有明天才可以看奇观了!"衔伸了一个懒腰.

"嗯!不过吃过饭后我们去山里走走吧..."上山的空气比城市里的要好的多,鸢兴奋的说道.

"嗯.好啊!"难得她主动要求出去

"请问你们要出去吗?"两个人可真般配啊!前台的小姐问.

"嗯.我们要去山林里走走."衔回答道.

"今天晚上有暴风雨.夜晚温度很低!你们可别去久了!"前台小姐关心道

鸢笑着回答说"我们只是走走,一会儿就回来!"又不是不回来了,说完便挽着衔走出旅馆.

"呼..才走进这林子就感觉得到一股寒气!"鸢打了个寒噤

"嗯.我也觉得挺冷的.应该多穿些衣服再进来的,不过这里的空气很好!"衔深深的吸了一口起

"嗯.空气好清新噢.那是什么?"什么东西在动哦?鸢指着不远处的草丛.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应该是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吧!"衔看着鸢指着的草丛说道

"是吗?我们走近点看看"鸢朝草丛靠拢..."哇~小野猪耶!"从前在动物园看见过大野猪,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真的好可爱哦!鸢兴奋的叫了起来."啊.跑了!"看见小野猪跑掉了鸢也跟着追了过去.

"木鸢你别跑地很滑!"天拉,山里湿气重,地也滑,她怎么可以乱跑呢?衔紧张的叫着鸢.可是鸢已经跑得很远了"木鸢!木鸢!"衔一边追着鸢一边焦急的喊着,可千万被出什么事儿啊!...她跑了很久后变停了下来才反映过来.自己在森林里.这时衔追了过来.

"叫你别乱跑啊!"衔喘着气

"衔!我们好像谜路了?"我好像跑了很久了,怎么办?好像迷路了,他们朝四周看了看.周围除了是树还树.这时的天空也开始渐渐变低.风也肆虐的乱吹了起来.

"怎么办才好?待会儿就要下暴雨了!"我真的应该听衔的话不要乱跑的!鸢一脸的着急.

"别慌.看看树叶哪一边比较茂盛?!"幸好我有野外求生方面的知识,衔一边翻着背包一边问着鸢.鸢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大树...

"左边的!"问这有什么用呢?

"好!那么现在我们就往左边走.记得要走快点!"他一路走一路用刀在树上做了一个记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开始飘起了零星的小雨.此时的他们已经走的精疲力了.恐惧和害怕吞噬着他们的希望.突然前方露出了光亮.他们似乎都看到了生的希望.他们快步的跑向亮光.此时出现在面前的却是断谷.鸢彻底的崩溃了.她厮心裂肺的叫着.

"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吗?"我真的不应该,不应该乱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她哭泣着.大声哭泣着...

"鸢!"衔一把抱着鸢"别灰心啊,她们看我们没回去.肯定会来救我们的,我在沿途也做了记号的,放心吧,我们会走出去的!"别慌,有我在呢,我们还没结婚呢,怎么可能死在这里呢?他抹掉了他脸颊上的眼泪.

"衔.对不起.我不应该追小野猪的.如果不是我.我们就不会困在这里出不去的!"她知道,就算此时她说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也是没有用的.

她靠在他的胸口上.听见他的心脏.强而又力的跳动着.

"傻瓜.怎么能怪你呢?"我怎么会舍得怪你呢?他更是紧紧的抱着她.他们在断谷前的大树下坐着休息...时间也在一点点的流逝.雨越下越大.天的颜色也越来越黑.风掀起世间的一切.他紧紧的抱着她.用他的身躯去低挡那大自然发狂的一切.只是为了不让怀里的她受到任何的风吹雨淋...

"衔好冷.好冷噢!你冷吗?"鸢轻声的问道.

"冷吗?我不冷!"他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了她身上,虽然已经淋湿了.其实他很冷很冷.已经冷的没有知觉了.然后他紧紧的抱着她.

"有衔抱着.我不冷了!"狂风更加猛烈的在呼啸.雨像石子一般从天上落下来.即使他们在树下.雨.打在身上也是那般的痛!突然断谷边缘开始滑落泥土.沙石.一切都因为这场暴风雨而陷入了黑暗.

"鸢!快起来离开这!快!"这快塌了,衔见这情景立刻扶起鸢叫她快走.因为他们呆的地方可能随时都会陷下去.

"快..."听见衔的话鸢立刻站了起来,鸢慌张的向林子中跑去.衔也紧跟在后面.突然衔用力推了一下鸢.鸢也能感觉到衔是用他全身的力气推了自己一把

"啊!"

一声叫喊鸢被强大的力量推倒在地上.雨冲洗着大地上的一切.

鸢回头一看"不!"她撕心裂肺的叫着!"衔..衔!"她不顾疼痛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刚站起来.就摔倒了.她只好慌忙的爬到了断谷边.衔悬钓在短谷崖壁上.他死握着手里的救命稻草---树根!

"衔.不!衔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鸢朝着衔叫喊着!眼泪跟雨水混在一起...他用虚弱的说

"鸢.我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你一定要活着走出去!知道吗?"只要你活着出去就够了,他吃力的仰起头看着崖上想用手在触摸一下自己的她.

"不!不要.我要你和我一起走出去!"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走出去?鸢哭着.喊着

"鸢!不哭.我喜欢看着鸢笑!"他的手已经麻木了.渐渐的身体也往下滑.

"鸢!记得我爱你!"一个微笑.一句记得我爱你!他落入了深渊!

"不!"一声嘶哑的叫喊.回荡在山谷!她昏了过去...

雨停了.风止了.一切似乎都随着他而离开了...3天后.

"衔!"这是那里?她突然醒了过来!白色的墙壁.床单.窗帘...她身旁坐着一位全身着黑色衣服的贵妇.

"伯母!"伯母怎么在这里?她坐了起来.

"你醒了?"贵妇满脸忧伤!

"衔?"衔已经走了吧!亲人的离去鸢知道有多痛,现在的贵妇情绪很稳定.眼里闪着泪光说.

"她在太平间.你去看看吧!之后就要火化了!"贵妇虽然表面很平静.但谁都应该体会得到丧子之痛.贵妇在心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太平间?鸢下床跑向了太平间.

他静静的躺在推椅上.白色的白布盖在他的身上.鸢静静的走了过去.掀起了白布.衔脸色苍白,嘴角带着微笑.静静的闭着双眼.鸢跪在地上.握着衔的手.

"衔..你怎么睡在这儿呢?这儿好冷噢!你说话啊!衔!起来吧!以后我不欺负你了!不在打扫卫生的时候睡觉,以前大学时总睡懒觉害你等我那么久.总是对你发小脾气...我不乖.我不好.你总是给我惊喜.总让我高兴.你起来啊!我还想吃你做的粥,你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你说你给我的幸福不会只是一瞬间的!你起来啊!"

她知道他不会起来的,鸢摇着躺在推椅上的衔.眼泪大滴大滴的滴在白色床单上...虽然知道他不会起来,但她还是在抽泣着说"起来啊!起来!!!..."

她的头靠在了他的怀里.再也听不见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仿佛在之前她还幸福的靠在他的怀里.还跟他撒娇.发小脾气...但是一切都是那样的现实.现实的又那样的可怕...

原来生命可以是这样的脆弱.

就像一块水晶.

一不小心就粉碎掉了.

你是我生命中的最爱.

也是我黑白世界里的第一道彩虹.

离开了...

但还能感觉得到你守护在我身旁.

因为你始终是我英勇骑士....

之后的一年里鸢努力的工作.她用微笑去面对每一天.他说过他喜欢看见她的微笑.在界内鸢在事业上也是小有成就...她很出色.所以有很多追求者,但每一次她总是伸出她的左手,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有他送给她的戒指...

风轻轻的吹佛着大地.蓝蓝的天空没有一朵白云.鸟儿在天空飞舞.欢唱.她的头发垂在肩上.风吹动着发稍.她穿着他们从前一起做的婚纱裙来到了他的墓前.她轻轻的放上了一束百合花.然后靠在了他的墓碑边...轻轻的说"衔.我很听话.我每天都有笑.衔你有在天上看我吗?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守护我.因为你是我的骑士啊.衔以后我们要永远的在一起,永远的.衔!我会穿着绿色裙子嫁给你.我们说好的.你看.裙子是不是很漂亮?"她高兴的站在墓碑前旋转着.她的头发随风飞舞.裙摆在空中旋转.她真的好美好美.再也没有从前的暗淡.再也没有从前的忧郁...她回到了墓碑旁.咽下了一粒粒的白色物体.

天依然那样的美丽.风吹来了花芬芳.

"已经死了!"一位白衣女子说.

"写下她的资料!"一位身穿警察制服的胖警官对旁边的警察说!

"一中国籍女子.大概23岁左右.在XXX年5月21日服下了大量安眠药导致死亡.遗嘱上说--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财产都捐给福利院.请把我安葬在陶远衔的墓旁.我想要永生的跟他在一起.希望把我和身上的婚纱一起火化掉!"

她静静的靠在他的墓旁.身上穿着那条婚纱裙.脸上露着幸福的微笑.安详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后记爱啊,可能是左眼与右眼.它们永远都不能相见.但它们知道它们彼此离的很近.彼此都很相爱.爱也像是人生里的第一滴眼泪.拥有过就应该要满足.因为人生第一滴的眼泪绝对不再会有第二滴!我们能够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相遇.这是我们的缘.敢不敢爱.敢不敢恨,敢不敢说,都取决于我们自己!缘已够了.份就要靠我们自己争取了!希望缘够了.份还没到的人要好好的把握机会!

那个穿着长衫走过夏天的女孩


06年,我遇见一位穿着长衫走过夏天的女孩,淡黄色的长长的头发,棕黄色的大大的眼睛,很美很纯净,她有些内向,大家都说她挺静的。

我不解她为什么总穿长衫,无论天有多热。她会把袖口往上挽起1到2.5分米,看起来挺精干的,又有点小傻气。听说,小时候受过什么打击,所以她从来不唱歌,说实在的,好像真有那么点五音不全。可不料,新的班主任偏让她当文艺委员,并且第一节课唱首歌,不知道班主任怎么就让她当了文艺委员,我现在都没想通,有点搞笑。随着她第一节课断断续续的歌声(《盛夏的果实》)开始了我们的新学期。于是那一年在她前桌后桌邻桌的起歌中度过了,还算不错。那一年里,她跟着前桌后桌邻桌也学了一首歌,记得毕业的时候,她唱了那首《分手在那个秋天》,那时是07年的夏天了,她依然穿着长衫走在那个夏天里。那一年里,发生了挺多事吧,期间她有了很好的朋友,还有有个男孩讲笑话逗笑了哭着的她。由于她物理学的很差要晚上补课到很晚,那个男孩在教室等她补课回教室后才回家。有一天,那男孩骑自行车载她回了家,那天路上遇见在地里干活的女孩的妈妈了,也是那一次女孩妈妈就把男孩名字记住了。大家都说那男孩喜欢那女孩,女孩有所耳闻,女孩不懂感情,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感觉,只知道认识好几年一直以来把他当好好朋友看待着呢,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第一次男孩载她回家她偏男孩自己都坐过好几次别人的自行车了。之后,她开始回避男孩,男孩也不好意思了,就这样,各自好好学习喽。之后,他们毕业了。在那一首还算不跑调的《分手在那个秋天》里毕业了。

后来,听说那女孩考到了当时市里最好的高中,那男孩差六分还是七分于是就去了市里还算好的当时排第二的高中。再后来,听说那女孩考上了大学二本,那男孩复读了一年没考好又复读了,女孩的大学也晋升大本,那男孩这一年考了大本,去了女孩一样的城市,都离家挺近的。不知道后来他们是否还曾联系,听说男孩有了女朋友,女孩有了男朋友。听说,那男孩一开始还在等女孩,自己一再考试失利,发现自己与女孩之间的距离越差越远,就没有再等下去了,有个女孩很喜欢男孩,男孩交了女朋友。听说,那女孩其实也喜欢那男孩只是比较后觉,那女孩一直等那男孩,男孩复读第一年没考好,她为他折了一千只纸鹤和365颗星星祝他梦想成真,男孩复读第二年的那个初夏,有个男孩很喜欢女孩,女孩交了男朋友。期间,男孩和女孩为彼此做着彼此都不知道的事。再后来,听说,各自都过得挺好的。

曾经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着某一个人,你不珍惜,自然会有人珍惜。我想是这样的。但青春的美丽是永恒的。

正值初夏,不知道那女孩现在是不是依然穿着长衫走过这夏天?她还和当初那样美那样纯净吗?她还内向吗?还是不是像大家说的那样静呢?我是否还会遇见这样一位女孩?

末,祝男孩女孩各自都幸福!

穿着驴皮夹克的翔子


谁能保证翔子的驴皮夹克不是自家产的呢?天是从东到西慢慢黑下来的,路灯一下子就亮成了几道线。从傍晚开始,翔子就在大街上闲逛。他已经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一年,可对这个城市,他依然只有一个懵懂的印象。区别是明显的,城里人多,道路宽,房子高,可这些与他都没什么关系:人多他不认识,路宽他也只踩两个脚印,房子高呢,就更与他无关了,他在建筑工地上干活,房子造好了,门也就被锁起来了。天将黑的时候,翔子眼看着路灯刷地全亮了,他顿时有了一条城市印象,可以回去讲给乡亲们听。他要告诉他们,乡下的天黑了就不再亮了,可城里的天黑着黑着会突然全亮起来,一直亮到早晨太阳出来接班。城里是没有黑夜的。城市的天空阴天也会黑,但是夜不黑。

翔子的脸庞是黑的,头发蓬乱,走在街上,一看就是一个乡下人。他穿着一件皮夹克,算是比较值钱的衣服,可你还是能看出他是一个乡下人,城里人把他们一概都叫做农民工。他逛的这条街叫湖南路,是这个城市著名的商业一条街,两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子,一眼看不到头。湖南路的东面是玄武湖。你看不见湖面,可你能真切地感觉到从那里吹过来的寒风。一件皮夹克,如果里面没有羊毛衫之类的东西,实在也管不了什么大用。街上人很挤,穿皮衣的人也很多,他们都穿得很派头。翔子把领子立起来,这样他就不至于要缩着脖子。他知道,那个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

街两边的树上挂了很多灯泡,灯光下摆着无数的小玩意,书,激光唱片,鞋子,手套,胸罩,一家连着一家,乱七八糟,眉毛胡子一把抓。翔子很佩服那些卖东西的,他们嘴里吆喝着,互相开着粗俗的玩笑,但就是不会把各自的东西弄混,这也是一桩本事。翔子这边挤挤,那边看看,仿佛水流里的一条黑鱼。身上的皮夹克到底是皮的,很光滑,在人缝里挤起来很省力。有个女人撞了他一下,翔子吓了一跳,连声道歉。女人不屑地骂了一句什么,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翔子看到那口吐沫弯弯地飞翔着落到了一个迈着方步的胖男人的脚上,他吓得张大了嘴,以为事情要闹大了,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不想那个男人并没有发现,鞋子上托着吐沫继续四平八稳地走路。女人倒不慌,冲翔子伸了伸妖里妖气的舌头,不慌不忙地走了。翔子这时看出那个女人其实年纪很小,别看她脸上狠狠地画着,顶多还不过二十岁。十几岁的女人就画脸,整天像是在唱戏,这就是城里的女人。她撞在自己身上的那一下,香香的,软软的,总之没有她的目光那么硬。翔子的身上有了点感觉,这种感觉把他的心搞得有点乱了。

翔子的皮夹克花了他两百块钱。开价五百,他只花了两百。他们三个月开一回工资,他差不多全寄回家去了。现在他的全部家当几乎全在身上,就是这件皮夹克。

买了皮夹克他很新鲜,每天收了工他都把皮夹克穿起来,站在马路边的工棚前看西洋景。他不是不爱惜衣服,他是觉得在城里应该穿得好一些,即使皮衣穿得旧一点了,回家过年仍然还是很风光的。在那个小村,除了牛马猪羊,还有狗,没有谁能穿皮衣服。可是没想到,这件皮夹克没让他在工友中神气多久,大概穿过十几天吧,皮夹克就出了问题了。工友们开始笑话他。有人编出了一段顺口溜:翔子,翔子,是个驴子,穿一身阿胶,满街跑!他们都嘲笑他上当了。可是,翔子想,它总是皮做的呀,一件普通的衣服还要几十块呢!它至少比布的耐穿吧。

湖南路离翔子干活的地方不算远,但他以前从来没有好好逛过。那天工地上的料接不上,老板急得跳脚,只好把大家给放了。平时大家总是嚷嚷着要放假,真的放了却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他们在工棚里扎堆儿打扑克赌钱,翔子玩了一会儿就被小音喊了出去。小音在工地上煮饭,同时还照看着老板五岁的女儿。她问翔子,想不想上街逛逛。翔子红着脸,看得小音脸也红了。太阳很好,小音的手上牵着五岁的小凤。小凤急着想上街,直把小音往路上拽。翔子说,好吧,去就去。他口袋里现在有点钱,赌钱却总是输,还不如到街上花上几块。他们三个是走路去的。小凤一会儿就不肯走了,翔子只好把她背在后面。小凤在他背上很舒服,乐得直唱歌。

翔子得意地说,他这是背水泥背出来的功夫,小凤比水泥袋轻多了。这话被一个老头听见了,呵呵直朝他们笑。翔子和小音都脸红。翔子想,他们这样太像是一家人了。可是他们不是。工地上早有传言,说小音偷偷做着老板的“小”,翔子半信半疑。他很想问问小音,老板有没有跟她一起逛过街,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小音对自己很好,每次给他打饭都装得多多的。还有看他时的那种眼神,连工友们都看出来了。他们老是要拿他开玩笑,但翔子不敢往深处想。他不敢喜欢小音,只敢在心里偷偷地讨厌老板。

他们在湖南路的西头买了两串糖葫芦,——对,就是前面那个地方。小音和小凤津津有味地吃着。翔子尝了一个,酸得他牙疼。现在那个卖糖葫芦的老头还在,可他显然认不出翔子了。老头的身后就是那家卖皮夹克的小店铺,现在有两个大喇叭摆在门口轰隆隆地吵着,里面卖的是音像制品。那天是小音要进去的。她身上穿着一件棕色的皮夹克。翔子本不想进去,小音说她想看看自己身上的这件皮衣到底值多少钱。翔子心里一咯噔:皮夹克真不是她自己买的吗?脱口问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多少钱?小音连忙说,不是,不是,她是想看看它现在还值多少,是不是降价了。

翔子从此尽量不再提她那件衣服。小音自己在那儿看女式皮衣,后来看上了一件男式的黑夹克,让翔子试试。皮夹克标价五百块。翔子穿上,在镜子前照照,觉得很神气。卖衣服的女老板冷漠地看着他们,并不热情。不知怎么的,翔子突然就决定把它买下来。他想了想,一口就还了个价,“两百块!”女老板愣了愣,马上就答应了。也许她压根就不相信翔子会真买。小音也不相信,直到翔子掏出钱来她还张大着嘴。

翔子索性穿着皮夹克上了街。他跟女老板要了个袋子,把旧衣服装在里面提在手上。翔子和小音都穿着皮衣服,小凤怪怪地看着他们说:你们真好看。翔子问:有你爸爸好看吗?小凤歪头想了想说:我爸爸的衣服有毛领子。

翔子今天没有到那家店里去。去了也白去。前不久他就来找过,那个女老板早就走人了。皮夹克他穿了十几天就开始掉色。晚上脱下来,衬衣领子的外面比里面还要黑。有一天淋了一点小雨,雨水流到裤子上,把裤子都染黑了,像是小时候上学不小心撒上了墨水。翔子慌了。工友们也围过来,有人把鼻子凑上去一闻说,一股死人臭!他们嚷起来:这哪儿是羊皮夹克啊?这是马皮!又有人说:什么马皮呀,还马×哩,八成是驴皮!驴子的皮!你上当了!翔子被他们嚷得头发晕,他恶狠狠地骂道:操你妈的!这关你什么事?他一把把皮夹克夺过来说:我上什么当?我说过它是羊皮夹克吗?我说过吗?你管它什么皮,反正它是皮夹克!不是你妈的皮!他凶巴巴的像要吃人,没有人敢来惹他了。

翔子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心疼得一夜没睡好。两百块钱,差不多是他半个月的工钱。他要扛多少水泥包,要抬多少砖头呢,这其实是算不清的。反正他每天都耗完了力气才挨到收工,这件皮夹克实际上就是他十几天的力气。他想那个女老板也许专等着他这类人上钩,他一走女老板的嘴巴都笑歪了。他决定第二天就去找她算帐,而且瞒着小音去。他准备先求女老板把钱退给他,扣点折旧费也行,如果说不通,那就打上一架;好男不跟女斗,他当然不能跟女人动手,最好女老板的丈夫正好也在那儿,可以挨揍。可是,他没想到,他到了那家商店,女老板已经不在了,店里卖的也不再是皮衣。他耐着性子跟卖音像制品的小老板套了好一阵子话,想证明这个小老板就是那个女老板的丈夫,然后好揪着他不放。他绕了半天,最后只好明讲,他是买了假货,上当了。小老板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嘿,你怎么不早几天来?她早退租走了。实话告诉你,你这是第五个了!这会儿翔子在音像店门口迟疑了一下,没有进去。只有得手的骗子才有资格向人吹嘘他的手段,上了当的人倒常常像做了亏心事。翔子不想被那个小老板认出来。

他继续沿着湖南路往前走。离玄武湖越近,寒风越猛。翔子倒走得有点发热。身上的衣服毕竟是皮的。羊呀马呀驴子呀冬天不就仗着一层皮吗?羊身上还要长上长长的毛,驴子身上却是光秃秃的,这说明驴皮的保暖性能比羊皮还要强。再说,驴皮能滋阴补血,是一味名贵中药,穿在身上说不定还能长精神哩。这样讲起来驴皮夹克没准还比羊皮的还要好。话虽这么说,花两百块钱买了身驴皮穿在身上,翔子还是觉得女老板可恨。他突然想起那段嬉皮笑脸的顺口溜,走着走着,自己在嘴里念叨起来。

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又轻声念了一遍:翔子,翔子,是个驴子,穿一身阿胶,满街跑!满街跑!他拖腔拖调,长长短短。自己品品,觉得还是没人家说得有味。这些狗日的,不用再打工,可以去唱戏了!你这是第五个了。翔子想起了那个小老板的话。他不知道那四个上了当的人现在在哪儿,是不是也在这条街上。翔子好像看见了一小队人穿着整齐的驴皮夹克,迈着正步走了过来。好多人站在两边看。翔子也挤在围观的人群里。有人拍着手念起了顺口溜……翔子扑哧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翔子的脸凝固了。因为他在那一小队人中看见了他自己。

街上的人是真多,把老家村子里所有的人全都喊来,怕是也站不满这条路上的一家商场。满街的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只有翔子在注意别人,没有人朝穿着驴皮夹克的翔子多看一眼。城里的人都忙着呢,没有谁会留意某个人穿的究竟是羊皮还是驴皮,大冷天的,只要你不光着身子露出一身人皮,就没有谁会去注意你。

这很好,至少在现在,翔子不希望别人来关心他的衣服。

湖南路约莫有三里路长。翔子走到图书发行大厦那儿,拐上了肚带营。这是一条小街,翔子一直弄不懂它为什么要叫这个怪名字。这儿以前是做肚带的吗?可肚带又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大概是女人用的什么玩意儿,可是翔子只知道有胸罩,不知道有肚带。城里的地名就是这么怪。就像图书发行大厦对面的一家商店,叫什么“古今胸罩公司”,翔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含义——哦,你戴了一个胸罩,一个奶子是古代的,另一个奶子是现代的?——这不成了妖怪了吗?翔子想着,吃吃笑了起来。他的身上有点发热。胸罩公司门前站着很多裸体模特儿,是木头的。(翔子认识这个“裸”字,他上过初中,会查字典;他还学过“黔之驴”,“黔”字不要查字典。也许就是因为这篇文章,翔子承认自己的皮夹克是驴皮的。)那些模特儿穿着古今胸罩,还有一条几平方寸的三角裤。翔子看了几眼,发现别人都不看,自己也不敢再看,装着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小街两旁有不少洗头房。每家门口那种一圈圈转着的东西弄得人眼发花。翔子听工友们鬼鬼祟祟地说过,那里面有名堂。他知道什么是名堂。工棚里有两个家伙去洗过几次头,回来后满面放光,引得别人直向他们打听。他们什么也不肯讲,只说自己光洗大头不洗小头,听得翔子满脸通红。现在他的脸又红了。走过一家洗头房,他朝里面望了一眼,他看见两个小姐正躺在沙发上打盹,大腿白生生的。其中一个看见有人,马上站起来,拉开了门。

“洗头还是敲背?”她满脸是笑。

“我不洗头。”翔子心里发慌,就像是做了贼。

“那你敲背?”“我也不敲背。”“那你进来嘛,进来再说,你想干什么。”小姐伸手把翔子往里面拉。

翔子的工友曾理直气壮地在工棚里嚷:你们笑什么?洗头又不犯法!翔子当然知道洗头不犯法,他本来还真打算进去的。马上就要回家过年了,让小姐洗个头也不枉来城里一趟。可是,他怔怔地看了看拉他的小姐,摔开膀子坚决地走开了,急匆匆的样子像是在逃跑。他知道自己头上不干净,满是水泥灰。他的工友去洗头以前都要在工棚前打上几盆清水把头先洗上一洗,再到洗头房去。翔子今天没有先洗头。他不想被人取笑。而且,——翔子呆呆地站在路边——他觉得那个拉他的小姐和小音长得很像。如果不是知道小音没有姊妹,他真要以为那是她的妹妹了。

翔子知道小音不会在这种地方。她就要到更南的南方去了。老板说他在那边又接到了一个工程,他要到那边去过年。小音也要跟着去。

小音后来还是知道了翔子买的是一件假羊皮夹克。她找到翔子,要和他一起去退货。翔子告诉她,自己已经去过,那个店已经不在了。小音过意不去,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翔子故作轻松地说,他回忆了一下,衣服的标签上写的就是“皮夹克”,人家并没有说一定是羊皮的。突然,他想起了工地上的那些传闻,心中一痛,他盯着小音问:“你身上的皮夹克多少钱?你说说,两百块钱能买到羊皮夹克吗?”小音的脸红得像要渗血。翔子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自己是小音的什么人,又怎么能管到小音是老板的什么人?这不是管到外国去了吗?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半晌,小音从皮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两百块钱,递给翔子,说:“是我让你买这件衣服的,钱应该我出。”翔子两手插在口袋里,不去接钱:“衣服穿在我身上,怎么能要你付钱?”“就算我送你的,不行吗?”翔子说:“不行。你又不是老板,怎么能送衣服给别人?”说到这里,他的脸先红了,“我嘴笨,小音,你别生气。”小音突然哭起来,狠狠地扯着身上的皮衣说:“你损吧!你骂吧!我马上就要走了,今天就让你骂个够!”她一下子扑到翔子怀里。

翔子也想哭,但是他忍住了。这是在食堂后面,天很黑,翔子担心被别人听见。

他当然不能要小音的钱,小音把钱递给他时他就想好了,如果拿了小音的钱,上当的就成了小音,自己就成了骗子的中介。他不能那么做。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话一出嘴却长了刺,把小音惹哭了。翔子拍着小音的背说:“我嘴笨,不会说话,你别怪我。我是翔子,不是骗子。你还是让我做我的翔子吧。”小音哭得更厉害了。

不知不觉翔子就走到了玄武湖。高大巍峨的玄武门伫立在湖南路的尽头,红红绿绿的电灯把它巨大的轮廓勾勒在天幕上。翔子在路边找张长椅,坐了下来。那天晚上,翔子和小音走到这儿。他们没有进公园,在长椅上坐了很久。

小音已经不哭了。泪水被寒风吹干了,绷在脸上有点发紧。翔子的心能触摸到这种感觉,但是他没有再碰小音一下。他们就一直这么坐着。

小音就要到南边去了。那个地方很远,很暖和。也许她今后的某一天还会再来到玄武门前面,还会坐到这张长椅上,但是翔子一定不会再同时坐在她身边了。翔子心里很痛。小音坐得很近,而且越靠越近,灯光下远远看过去,他们是一对穿着皮衣的情人,但其实不是这么回事。一件是羊皮夹克,另一件却是驴皮的。如同有一层坚固的牛皮隔在他们中间,翔子戳不破。

小音后来告诉翔子,老板这么急匆匆地要走,不光是因为那边的工程。工程没有这么急。他是因为他女儿。他不喜欢这个地方。小凤出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说到这里,小音又轻声哭了起来。

翔子知道那件事。有一天小音做好工地上的晚饭,发现小凤不见了。工地上找了个遍也没有看见孩子。老板急了,抓着大哥大四处打电话托人出去找。他直着嗓子对工友们喊:你们都帮我出去找,找到了有奖!我奖两千块!工友们三五成群地上了街。小音披散着头发吓得蹲在地上直哭。翔子想去安慰她,看到老板气急败坏的样子又没有敢,也到街上去了。

七八天以后小凤找到了。派出所打电话让老板去领人。小凤呆呆地躺在派出所的长椅上,身上盖了一件军大衣。看到小音和爸爸她不说话,像是个傻子。小音哭着把小凤抱回了工地。孩子身上臭烘烘的,脏得吓人。问她这几天去哪儿了,她什么也说不清。小音给她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孩子的腰上有一道伤口,红红的缝着,很吓人。小音急忙问小凤,这是怎么了。小凤只知道哭。小音把老板找来,老板一看也慌了,急忙把孩子送到医院。一检查才发现,小凤的一个肾没有了。

提到这件事小音就要哭。她抽泣着对翔子说:“我对不起老板。孩子是我看的。

我真愿意从我身上割一个肾下来还给小凤,可是她爹不让。“小音说,”我没办法,他要我跟他走,我只好去。走到哪里我都跟着他。“翔子有点想哭。寒冷的夜风钻进他的空壳皮衣里,他觉得很冷。前天傍晚,老板喝醉了酒在工地上红着眼睛跳脚大骂。翔子正蹲在地上吃晚饭,看到老板过来了他连忙站起身来。老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发疯似的喊道:”他们把我女儿的肾偷走了,这些王八蛋,你说他们坏不坏?“翔子说:”坏。他们不是人。“老板说:”城里人偷了我女儿的肾,你说他们该不该杀?“翔子说:”该杀!“他的驴皮夹克领子被老板揪着,有点透不过气,”可是他们不是偷,是骗。“翔子的语调很平静。

“放屁!”老板瞪着牛眼骂道,“怎么是骗?只有我骗他们,他们能骗得了我?笑话!”“他们不是骗你,”翔子说,“他们是骗了小凤。”老板像被打了一棍。他看着周围吓得不敢吱声的工友,松开了翔子的衣领,“报应啊!”他蹲在地上号啕大哭。翔子整整自己的领子,端起地上的碗,钻进了工棚。他立即把衣服脱下来检查,还好,衣服没有被扯坏。

翔子现在独自坐在冰冷的长椅上。身边没有小音,周围也没有别人。远处的湖南路已是灯火阑珊,小贩们已经收拾摊子准备回家。这些人吆喝忙碌了一晚上,他们有没有赚到钱,翔子并不去关心;他们是城里人,总归比他有钱些。翔子明天就要回家过年了,他本来是打算买点东西回家的,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买;城里人会用驴皮骗人,也会用其它小玩意儿骗人的。洗头房他也没有进去,他把钱省下了。他相信他的爹娘更愿意儿子把钱省下来带回去。他们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他的从土里刨食的爹娘用不上,也舍不得用。

翔子从长椅上站起来。他摸了摸他屁股坐过的地方,温温的,那是一个看不见的温暖痕迹,很快就会冷。他想他以后再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了。他跺了跺发麻的双脚,沿着原路走了。

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夜,翔子半夜醒来突然想起了小音。他忘了给她买一件礼物。他不知道第二天再见到她时说什么才好。翔子打定主意,天不亮就走。草场门车站有民工专车,随时可以上车。

天刚蒙蒙亮,翔子就挤上了车。车上人很多,翔子一个也不认识,但是他觉得他们很熟悉。满车都是黑红的脸,乱蓬蓬的头发。令翔子暗自得意的是,他只看到了一个穿皮夹克的人,而且翔子一眼就看出,那人穿的只不过是一件仿皮的货色。

路是越开越窄,越来越颠。天擦黑的时候,汽车到了县城。翔子背着行李又走了二十里路,到家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翔子以为家里人肯定已经睡了。

院子里挂着一盏电灯,明晃晃的。翔子感到有点奇怪。电灯照耀下的家跟以前似乎不一样了。他刚一喊门爹就来开了门。爹把他身上的行李接下来,亮着嗓子把翔子的娘喊了出来。

娘刚才显然正在屋里忙着什么,她在围裙上擦擦手,拉着翔子的手打量着儿子。

儿子似乎壮实了一些,身上还穿着皮衣服。翔子看见,爹老了,娘也老了。

院子里有一种臭烘烘的味道。翔子奇怪地吸着鼻子。他看见院子靠墙的地方支着一口大锅,火苗明晃晃地舔着锅底。

“那是干什么?”“那里面是猪皮。”娘看到火要熄了,忙不迭跑过去添柴火。有一根树枝太长,娘拗不断,翔子跑过去帮忙。爹一把拉开他说:“你不要弄,别把衣服戳坏了。我来吧。”爹还有把子力气,树枝一下就折断了。炉膛里的火照得他的脸红堂堂的。翔子凑上去看了看锅里,嘟噜噜冒着臭气。爹神秘地说:“这是猪皮,我们煮煮当阿胶卖,卖给城里人。现在我们村里人全在干这个。”翔子奇怪地看着爹娘。火光把他们的影子映在房子上,晃来晃去。翔子看着墙,好像看着电影银幕。

“城里要是钱不好挣明年就不要去了,”娘说,“我去给你做吃的。今天你早点睡觉,养养精神,明天帮你爹去收猪皮。这几天杀猪的人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