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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雨

发表时间:2020-09-10

【www.qg13.com - 红尘雨的情感美文】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落花雨,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夜宿山寺,院内的梨花开得正盛,明月皎皎,洒一束银光于桃花之上;稀星点点,取几处清风在碧海青天。蝉鸣阵阵,蛙声一片;萤火虫为黑暗照明,夜莺为夜晚歌唱

不几时,寒风拂袖而过,穿过山水,越过梨花。皎皎明月已不再,淡淡乌云聚拢而来。蝉鸣依旧,蛙声仍在,只是听的人已经回屋避雨了。

花瓣颤抖了一下,可仍然减缓不了它的疼痛。雨来了,不急不慢,不卑不亢,用它们的牺牲换取人间的春色。花瓣随雨而舞,在天地之间飘摇;池中的荷叶盖住荷花。住持与众僧站在走廊里,闭目诵经,双手合十。一草一木皆有灵性,一花一雨皆是佛心。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双手合十,喃喃而语。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住持及众僧都退下了,只有那雨还在敲打大地。

在房间坐了良久,依然无法入眠,便倚坐在窗台前看雨。满树玉瓣多傲然,江南烟雨却痴缠,风吹花动,雨落花摇,摇出一阵清香,沁人心脾。岁月悠悠,藏在这一缕幽香中,散去流年。那夜的吹箫人,那晚的古筝声,是否从时光的小屋而来,与我共邀明月,与我共听雨声。

雨未停,人未眠,江上渔火仍然亮着,亮光在满目的黑暗里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弱,却带给人希望。那个女子,是否还住在我的梦里,与我共老。你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澈吗,你的笛声还是那么好听吗。你未留姓名,却久居我心;你不曾言语,却让我思念永久。你走了,却留下你的笛子。我依然记得你的最后一抹微笑是那么美丽,那么纯洁。夕阳西下,阳光把你的影子拉的很长,一直到我的身旁。而如今,我在这里,你又在何方,是烟雨江南,还是大漠风扬。

寺院的钟声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原来已经黎明,而我一夜未眠。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我穿起衣服,走了出去,看看这雨后的世界。三面环山,一面临江,居高而下,尽收眼底。气温微凉,鸟鸣充斥我的耳朵和胸膛,不远处溪水潺潺。江面船只往来,似乎并未受昨夜的雨影响,依然繁忙。草上的露水晶莹剔透,花瓣上的露水也似乎带着颜色。我并不困倦,天地间的清气,充满了胸膛。

我又踏上了我的旅途,不知何时还会再遇上一场落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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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雨中落花情


天边的夕阳,渐渐隐没的身影,人们早已回家。水中淡绿的浮萍,悄悄沉入水底,拥进家的温暖。不停飞翔的白鸽,努力寻找家的方向。时隐时现的桃园,袅袅的炊烟,那群白鸽咕咕啼叫,温暖家人的心。门前的庭院,柴木围城的花园,朵朵花瓣,从天飞舞,消失的人,如今只能紧握记忆。白色的城堡,没有了开启的勇气。等待千年的印记,无人请起。尽心准备的礼物,有了疑惑,有了迷茫。秋风起,人早已离去,静静消失的身影,不忍去目睹。凄笑转身,收拾心情,继续隐藏在自己的世界,向往终不低尘世,堕如尘埃。一飞淡墨,继续装扮成月台小丑,曲终人散,抹去油彩。人去多年,只是为了掩饰。不愿说的言语,带进尘封已久的古刹。冰雨淋,舍去伞,步入记忆的边角。座椅腐,无人怜,把往日情勾起。雨花石,涟漪心,一把老旧的油脂伞。写满沧桑的脸,只属于坐在雨中不定仰头的老者,掩饰流泪的不舍,古堡女逝,一切努力都成雨水。落花情,尽是悲,柴米油盐,白鸽祈祷。时光逝,皱纹生,岁月折人,人钟离散。隐去身影,随风湿雨,迈起步,回到那田园生活。思念埋葬在时间的坟墓中,躲避在看不见的黑暗中。老者拾起雨伞,抬头见,雨停止,阳光临,紧锁的眉头开始舒展,微笑露,千年泪,青草绿,新命诞,期限至,拾思念,万般情随风逝去,随流水,随月光,随天随地,人至,人离,已成习惯。

落花冢


夜尽显深邃,望不穿苍穹,只见电闪火花不断,绵绵的乌云遮蔽不了它的光芒,尾随其身后的便是令人心悸的雷鼓。已是子夜时分,雨无意敲打玻璃窗户,更是无意渗透久违的净土。

房间熄了灯,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却少了往日的沉寂,这些不速之客改变了周遭环境,也改变了我今夜的作息。期待很久的梦妆,套上美美的霓裳,在魔法的画布前摆出我羞涩的举止,这是每个女孩向往的幸福,也是她们一生中最美丽动人的时刻,保存这美好的瞬间,等到夕阳残红时有余味地凭吊。

自己控制不住去想象,此时兴奋能压制恐惧,放出熟悉的音乐,消磨这雷雨交加的时光,每天都迎着朝阳,每天都厌倦炙热,每天都静听灵魂之声,周而复始的生活已固化我的思想,居安思乐真是可怕,腐蚀意志的毒性奇强无比,我是病入膏荒。空气的温度令人好不惬意,我不得不喝点冰水来调节一下。每个季节都各具风骚,引无数失眠者竞折腰,我不得不再次向他们臣服。

二十五个四季轮回,每一次都留下不同印象,不是它们如何了,只是我们扮演的角色不同了,模糊了最初的样子,可喜又可悲吧!快凌晨两点了,我想自己没有这个耐力等待晨曦。还记得那年的春天吗?

瞬间绽放了好不娇媚的玫瑰,但始终挽留不住它的身影,只留下枯萎的结局。没有谁有回天之力,让我能再嗅到它的芬芳。过去了就是往事,没有过去的便是未来,这个两个词组永远找不到逻辑性的交集。

擦掉往事并不等于就没有过去,这只是我们自欺欺人的想法。借助微弱的光我又开始文思泉涌,只有在文字的世界里祭奠我们沉沦的昨天。冰水都耐不了时间摧残,失去了特质,暖暖入口,沁人心脾。现在才知道,什么都敌不过时间。

几年后的现在,无意间发现一株野百合,开得很不错,欲摘之,恐野蜂毒蛇蛰咬,吾自认手无孔武有力,故弃之。人世间太多美好的事物,并不是你都这般能力掌控,现实也不允许你自娱自乐,只得看清差距,独自发狠。就让百合定居在它的世界里,把它美好的姿态定格在脑海,纵使风雨折磨它,那也是它该有的宿命,当哪天我再与它相遇时,已是落花满地吧!

我只能深深掩埋,作成一个无人问津的心冢,埋葬掉我们的相遇和记忆。这时头顶掠过一对飞燕,它们轻轻的哀鸣,留下剪尾,将天空渲染。雷厉声喝斥而来,一切依旧,将我从梦境拉回到现实,音乐还是唱着,光还是亮着,雨还是下着,我还是等着曲终人消散。第二天,会是怎样?

落花十一


第 十 一 章

接下来的一周,周一一到单位,子都就赶着整理调研报告,周二集团要开调研汇报会。这个双休日他在家就没休息,做一件事儿就要像一件事儿,这是他的一惯作风。他想忙过这几天,静下心来找若好好谈一次,尤其是要弄清楚她身体方面的情况

周二傍中午的时候会议结束了,会上领导对他的那份报告给予充分肯定,要在集团网刊发,也提出几点建议,要他回去修改

吃过午饭他回到办公室,躺在沙发上歇息着,想着修改报告的事儿他的右眼皮总跳,上午开会的时候就在跳,跳的他心烦,他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儿

下午一点刚过,佳欣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在哪儿,说有事情找他;他问什么事儿,她说这就往外处走,要他找个地方见面说佳欣的电话透着股寒气,他的心悬起来;真就没有过的,她这又是哪儿一出这两天是怎了,身边这几个人,一个个地不安生

子都和佳欣在他单位附近的一家休闲吧里见了面,佳欣看上去面色泛白,神情局促服务生送来两杯白开水,他要她喝口水缓缓气,她一口气喝下去半杯

最近你见着若了吗?佳欣说。

有事儿你就说。子都应着。

住住院了。她含糊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什么病?他赶着话。

白她待要往下说

诶?你说谁谁住院了?我没听清楚。他幡然醒悟,打断她的话,瞪大眼睛

亦或他们都敏感过度,而他更是从佳欣打那个电话时起就绷过了弦。

子都、子都,别急我听我慢慢跟你说她给他吓着了。

哦,对不起,佳欣,不急你也别紧张,你说,有话我们慢慢说刚才你说谁来着?谁怎么了?我没听清楚子都的声音已经变调了。

我是说我是说若她她住院了。佳欣抖着音。

若住院了?什么病?什么时候?怎么回事儿他乍呼起来。

子都,子都你小点声,别惊着别人她向周围扫视着,压低嗓音。

哦忘了,对不起若若住院了?什么病?什么时候他立时润湿了眼睛,一种迫切的眼神望着佳欣

今天上午白白白血病她的目光从他身上躲了一边去

白血病? 呵呵佳欣,你疯了,这这怎么可能?没搞错吧你?若心脏不好,怎么可能得白血病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怎么不知道玩笑诶?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不,我不信

子都哽咽着,神情错乱,抓起手机就给若打电话,嘴里念叨着我说嘛,我说嘛眼里不自觉地流出泪来

子都、子都佳欣吓傻了,瞪着湿漉漉的眼睛,不敢说话

不在服务区?她在哪儿?怎么回事儿?她在哪儿子都慌了神,又打

她没开机还是不接电话?佳欣惊恐地望着他。

关着机不行他随即又给亦冰打电话

大哥,她昨晚才跟我说的我也不知道啊,以前没跟我说电话那边传来亦冰的哭泣声。

亦冰,不哭那么现在她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啊,上午我们办的住院手续,中午在外面吃了口饭,她说她要回来拿住院用的东西,我们就回来了回来后她找了几件衣物,说要出去洗个澡,我说陪她去,她不用,说一会儿就回来这都快到两个小时了,我刚才给她打电话,她关着机,正要给你打电话

昨晚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昨晚我问她是不是跟你说一声,她说先不用告诉你

我知道了,亦冰,好好守在家里,她回来给我打电话哦,别急,我这就去找,一定能找着她还有,保持联系子都挂了电话,起身往外走

子都佳欣拽着他胳膊,怎么?若不在家?她去哪儿了你上哪儿找?知道她在哪儿吗我和你一起去吧

哦,对不起,佳欣子都这才又想起佳欣。不用了我我得尽快找到她白血病,血癌你知道,你知道她那个人的脾气,搞不好会出事儿的说到出事儿他打了个寒颤,不行,我得赶紧走,佳欣,谢谢你,回头联系你子都冲出门去。

有消息告我啊佳欣在后面追着他喊

茫茫人海,知音难求。即为知音,他们走的必定是一条路若之谜,子都这时已经有了底,他驾着车,直扑滨海路。

我竟是这般愚钝,蒋干盗书、黄盖诈降、庞统巧施连环计识其一节不至于樯橹灰飞烟灭,说人家是利欲熏心,我又是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明明看出破绽,她那么爱美的一个人,人家减衣她加衣;女人的最爱,一辈子爱穿高跟鞋,一日改了习惯,喜欢上平底鞋呵!粉底油,障眼法,薄薄的一层油就把我挡在门外,还有那些个时候猪,猪河图洛书,种种异象,不以为乖反以为尚,不是鬼迷心窍是什么子都懊悔不已。

车驶上滨海路。她会去那儿呢?渔人码头?不会不会是誓言广场,不会是银沙滩哥哥,你敢从这儿跳下去吗?不敢,不过你要我跳我就敢我可不敢跳,嗯,你要是抱我才敢跳哎呀!哥哥,海水是不是很凉呀啊!栖凤岭,落凤坡?一定是那儿子都心急如焚,车在委蛇的山路上狂飙

栖凤岭,四百平米大小的停车场上没停几辆车,子都一眼发现若的车,心噗通噗通地打起鼓来。他挨着若的车把车停下,问车场管理员他身边这辆车什么时候停的,管理员说停了有半时,他说了声谢谢,三步并作两步,径奔望海亭公园里静悄悄的,曲径通幽,路两侧树丛茂密,遮蔽了阳光。他沿着路径机警地搜索着,没人迹、亦无蛛丝马迹。三五分钟到了望海亭,亭下没人,向南敞开天空,他走进亭里,迎眼见着围座上有顶白色的遮阳帽,帽檐压着个水杯。他认得帽上的粉色缨带,是那次他们去三清山时路上买的他且惊且喜,环顾四周无人影,无动静,他紧张起来,手把护栏探出半个身子向下张望着;他是想先排除那些个假想的、最为担心的不可能 风平浪静,亦如往昔,未泛现一朵奇异的浪花,他抽身回来,松了口气恍惚间身后有个人影,他转过身万绿丛中一点黄,芊芊,一位身着杏黄色长裙的女子伫立于亭口,手捧一束野山花,一幅美人绣春图他俩对视数秒,扑向对方

哥哥,哥哥那女子丢下手中的花

若,宝贝儿

可找到你了,宝贝儿啊,是你吗他接住她,把她揽在怀里,两人泪打一家、相拥相抱

良久平静下来,若要去看海,子都揽着她去了栏边

天空流淌着稀疏的云,白云、灰云。天蓝蓝、海蓝蓝,天连着海、海连着天若向远方眺望着,是海、是洋、是云、是天,模糊一片他判断不出她来这儿的初心,是重温还是忘却,不过他知道,此刻她是要把眼前的一切收在眼底,印在心里她要有天的空旷、海的胸怀

哥哥,我怕海。

爱宝贝儿,不怕啊,有什么哥陪着,不怕。走,我们回家。

子都开着车,若挽着他的手,车自东而西、又自西而东,奔驰在滨海路上西向是离家的路,东向是归家的路

穿过跨海大桥,穿过银沙滩,穿过渔人码头,穿过誓言广场

滨海路啊!你何其之短,说好的一百岁,你给她十四年让我再看你几眼啊,洒向花的泪,为我留一点两个人的路,他一人能走多远

下午,若住进医院

当晚子都与佳欣会晤,佳欣向他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四月中旬,也就是那次子都和若、亦冰、杨巍四个人吃饭的第二天上午(第一章),医院转来体检报告,若的报告上说她血液异常,建议去医院做检查。当天下午若去了医院,诊断为白血病翌日中午,本来若约好佳欣与她那个做心理医生的朋友会面的,结果她给忘了,待佳欣打电话给她才想起,她赶到时那个朋友也快到点上班了,彼此打了个照面朋友就走了。佳欣见她气色不佳就问她有什么心事儿,起初她不肯开口,追问再三,她哭起来说去年下半年心脏就时时发慌作痛,原以为妈妈心脏不好、遗传,昨天大夫说了才知道,那时候就是这个病,说大夫建议她马上住院检查治疗;又说她上网查过了,这是个不治之症,很痛苦,活不了多久佳欣问她告诉子都了没有,她说还没想好,说不敢告诉他,一旦他知道了非疯掉不可。说昨晚她想了一夜,差两个月雨馨就中考了,不能影响她。说想再找个好医院看看,兴许不是这个病,嘱咐佳欣不要往外处说那时佳欣的前夫在北京住院,快不行了,他妹妹找过她几次,说她哥哥想见她一面,她想去看一眼却无法脱身,因为让洪哥知道了一准不高兴。她把这事儿告诉给若,说洪哥北京有朋友,可以帮着联系看病,她们就以她(若)的名义去趟北京。若说她有个培训,要去厦门三天,她俩就商定待她培训回程时在北京会面若的病北京确诊为白血病,大夫劝她尽快住院治疗,说她这种情况需采用联合治疗或干细胞移植什么的,单药治疗已无效果了;若说回家商量一下,要医生多开些口服药那时佳欣劝若,说这么大的事情,最好还是和子都、家人商量一下,别误了治病,说迟早要大家知道的事情,没必要瞒着。若说这些天她天天都在想这些事情,已经这样了,雨馨要考试,大家晚一天知道比早一天知道要好,没必要弄得人心惶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坚持待雨馨考完试再说佳欣又劝她和子都通个气儿,要他想想办法,说她俩天天在一起,怎能不告诉他。若说她考虑最多的就是他,说长痛不如短痛,与他分手。佳欣大吃一惊,问她这又为何。若说她再也给不了他什么了,说子都是个有抱负的人,这几年郁郁不得志,她不能再给他添负担、成为他的累赘。又说他过重情谊,拿她比自己的命还珍贵,一直含她嘴里、宝贝一样地捧手上,一旦她离去,不知他下半辈子怎么活,怕是要泡在苦海里。他没负我,我绝不负他。说她必须狠下心来,反目,改变对他的态度,改变在他的印象,亦或少一分念想、少一分痛苦;说她现在所能为他做的也就是这些了生人作死别,再残忍也得忍,没别的选择说她庆幸与他相遇,说她们的爱别人一生不会有、一定不曾有,她知足。还说自从有了他,她身在家那儿,心在他那儿,愧对亦冰,余下的时间想在家陪他和雨馨佳欣又问起以后的事情,若说她恐怕想不了那么远了

子都问佳欣这一切为什么不早告诉他,佳欣说若反复叮嘱过不让她说,受人之托,她(佳欣)得对她负责。说见面那几次也想给他透个气儿来着,可话到嘴边就害怕、不敢开口;又说也曾给过他提示,是他不觉悟

子都问佳欣若住院的事情她是否知情。佳欣说上周五上午若在家给她打电话,说骨头疼、浑身难受,要她帮着找医生,下午她就陪着她(若)去了一院。院长找了两位专家给她会诊,会诊后说要研究一下,回头给她结果其实是避讳若,怕她知情后心理负担重若离开医院后院长对佳欣说,若必须住院了,已经晚了,又说她的意志足够坚强,挺了这么久佳欣就与院长商量,说她就这么一个至交,邀他和专家晚上吃饭,帮着她说服若住院就这样,周五那天晚上由佳欣牵头,她们一起吃的饭。起初若还想再拖半个月,拖到月底雨馨考完试,经过大家一通劝解才未做最终坚持佳欣说原本是要若周一住院的,她说要去单位打声招呼,交代一下工作,这才又拖到今天

子都又问佳欣那晚吃饭的时候若的领导是不是也在场。佳欣说没外人,就院长、两个专家和她们俩个

佳欣说昨天与洪哥吃午饭时提起若的事情,洪哥很生气,说她幼稚、人都这么大了做事儿还像个孩子;说这种事儿不知道便罢了,人命关天,事后子都知道了一定怪罪她她这才急着找他

若之谜揭开了,子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若,这就是你的写照吧。海的胸怀、坤的承载我不配与你,小到照不见自己。与你的这一路,我值,值啊我们的事情别人说长道短我管不了,这时候还能想着别人的,就是大爱,就是伟大,宝贝儿,你了不起。不是因为你把爱用在我身上,而是这时候的人都会把爱用在自己身上唉!宝贝儿啊,十几年了,还记得那个鄱阳王妃的故事(《谢赫画品》),傻傻宝贝儿啊,你要哥说你什么好啊子都感慨万千,有些话他无法对佳欣说。两个月后,生命的意义,若是那样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倔强、任性,她一定屈从于命运吗?我怕海,又谁知那一刹她想些什么、会做出什么

后来子都了解到,周五那天晚上若、佳欣她们吃饭的时候,杨巍给若打过电话,说下周集团组团去上海港调研,给他们公司两个名额,他想和她去,征求她的意见那天杨巍在集团开了一天会,没去单位,下午单位接到通知向他请示,说集团要求下班前把人员名单报上去,晚上他想起这事儿就给若打了电话若说她去不了,下周要休假;杨巍问她原因,她说周一上班找他杨巍在家心犯嘀咕,就又给她打电话,要她把事情说的透亮些;她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杨巍就说他在家,要她回家时给他打个电话

至于那晚若为什么给子都发去那样的两个信息,到这儿应该是无须解释了

待续

铃兰,落花


彼岸花开,逝水枯竭,

弱水三千,吾与君共饮几瓢?

剥离岁月风尘,谁许你千年的辗转反侧?

阡陌红尘,也不过一瞬间,化成一片片飞舞的枯叶蝶,于泥土中摇晃!

夜半钟声响起,一人独坐窗前,仰首窥视苍穹,月明星稀,风萧萧吹过,撕裂记忆的伪装,打碎记忆的瓶壶,装满香冽的春老美酒。请给我千杯,这淡淡的酒水,深饮你笑靥的脸,匿藏你多余的温存,轻染秋梦风语,吹散堕落灭亡的思绪!

回眸处,谁又期许你千年缥缈的梦幻,却以泡沫的眼泪挥洒最后。谁又知孔雀东南飞中的离殇,期许多少儿女情长?谁又知山中一日,世上千年,仙人世界,总是短暂?

看不见往事如烟,听不清涛声依旧,理不清冥冥注定。记忆曾经迷茫,呢喃个不休,如今已是千帆竞过,万类霜天竞自由!我们何须哀叹说悲鸣!

在风中,高山流水明月夜,鼓瑟吹笙,谈笑世间百态,滚滚红尘惹人恋,只因许下千年的夙愿,镌刻在三生石上。三生石三生路,然三世的缘不知情归何处。今生的流年,莫让离愁来虚度。散了的青春,莫让泪水来自负。纵然缘起缘灭,离离合合,又何妨?穿越迷雾,用快乐的光芒织成绿荫的网,笼罩我们未老的心怀啊。

窗前的灯光,在晚风中摇曳了一圈又一回,天阶夜色,似水柔情一般,又如敲碎的玉石,剔透晶莹。白云朵朵,像鱼鳞一般,整齐排列着。风沉沉睡去,白云枕着风,眼睛迷离着闪闪发光的星星,夜很美,美的让你忘记了怎么去呼吸!

飞鸟掠过疏影,慵懒的飞云,拨弄着水珠,灌满了响空空的杯子,沉吟浅唱半轮的微笑,轻抚曾经洁白的铃兰落花,水灵灵的响起了悦耳的声音,伴随着隐约的宿命,淡淡的忧伤而来了!

总有一天,沧海桑田会开出一朵属于我们自己的铃兰落花!

摘下这朵花,用花的芳香,阳光的温暖,采集云纹的轻柔,编织世间最美花环,佩戴在你的皇冠上。你一袭羽衣霓裳,在风中,快乐着轻舞飞扬,醉了蝶,羞了花

雨雨雨


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天了,近来,每天都是枕着雨声入眠,又在雨的嘀嗒声中醒来。出门倒也不用打伞,也显不出有多狼狈,雨细细地柔柔地落在脸上、身上,从室到办公室,不会显出湿来,只是模糊了本欲昂扬的心情。

雨中漫步固然是一件有浪漫意味的事,但是只要你了出门,便是漫天的雨丝迎向你,只要你一抬眼,即可看到那连绵的雨幕挂着,伴着昏暗、低沉、泥泞,仿佛无穷无尽、无休无止。那么再舒爽的心也会一点一点地被浸湿,心情被淋湿了翅膀,是无法飞舞的。雨天不适合远足,平日里所有美丽的景物在雨中全被改变了模样。远远地看着就觉出一份凄清,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路,除去高跟鞋踩上去依然会嗒嗒作响的水泥路面。其它的凡是与土有关的路,都变得泥泞,你的双脚踏上去,感受不到往日的愉悦,而是厚厚的隔离,雨天也不适合亲近土地,土地在长时间过多的雨水浸泡下,开始变得像一个巨大的作品,开始肿胀甚至会腐烂,那么大张着的伤口,会让人心疼,却找不到证它愈合的方法,只能眼睁睁地年看着它腐烂,先是表皮,然后是表皮下包裹着的熟透了的粮食。土地腐烂,自有阳光让它愈合,可是粮食腐烂了,却无药可医,这就好像一个人的身体受到了伤害,总有办法痊愈,而一个人的心受到了伤害,是很难再回到原来的模样。

这时候的雨,那么柔,那么软,仿佛在向人示弱,在撒娇,让人郁积于胸的怒气,一拳挥出去,就好像打在棉花上又弹了回来,让人唉声叹气却又莫奈她何?让人捶胸顿足也无济于事。让人不禁怀疑她的来历似乎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真的是老天派她来的吗?为什么老天又不懂得适时唤她回去?如果她是老天送给人间的礼物,为会让人感到那是在诅咒,是在报复?报复我们也曾经源源不断地送给老天一使它感到深恶痛绝的礼物,看来老天爷也懂得人间的礼节,知道礼尚往来,所以他送给我们雪,一不小心送多了就成了灾,大方地送雨给我们,一不小心送多了就酿成了洪灾。有时候它又吝啬过度,什么都不给我们,于是也有灾,旱灾、饥荒,就是飓风和地震,也不过是大自然耸耸肩,咳咳嗽,不知道它以后还会送些什么给我们,但如果我们不顾它的意愿不断地送礼物给它,它也会不断回赠的。只是这样的回赠多了,深恐我们承受不起。

雨仍然在下着,仿佛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仿佛是为了引起人们不怀好意的揣度,把人引向更加阴郁的境地,也仿佛是给人一种暗示,看着它主人的那灰暗的脸,似乎要人人都变得灰暗起来,然而会吗?无论是在阳光下还是细雨中,该发生的一切都在发生着:善行和罪恶、环保与污染、聚散与离合

落花生


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着对白胖子。这是幼时学到的最早关于落花生的谜语。母亲总爱在干什么事儿或正吃什么东西时给我猜个与之相关的谜。汤圆、茶叶、红烛、时钟等都有自己的土谜,这对于懵懂时的我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认知世界的方式。只是后来不知道是我不感兴趣了还是母亲的土谜都讲完了或是认为没必要讲了便不再有了。由于玩性多于记性的年纪有些谜早已忘记了,只落花生偏生记得清晰,大概与它朗朗上口又简洁形象有关吧。单从落花生上看,土谜总是十分生动形象的,尤其最后一喻最为可爱:剥落最外面粗糙丑陋的麻屋子,掀开一层薄薄的红纱帐,突然看见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嘟哝着嘴睡的香甜甜。说得都不忍心吃下它了!?不仅从外到里介绍了花生的组成,还形象地暗含了整个剥花生的过程。短短几字竟传神如此!让人不得不佩服劳动人民的深远智慧。文字来自生活,这话一点儿没错!

父亲是很爱吃花生的,不仅因为吃起来香甜,还有很强的补血功效。因而他可以吃酒时没什么可口的下酒菜,但决不能少花生米。他老是同我讲些小时候和爷爷下地收花生,爷爷掏土,把花生从地底下一股脑翻过来,他则拎个竹篮在后面变摘边偷吃的乐事儿。我没机会问在我两岁就离开的爷爷那时是否瞄到过一个小鬼在他身后,明则一把一把地认真摘花生,实则一颗一颗偷着放进嘴里,与青禾同落了一地的还有麻壳子,一轮下来,篮子满了,小肚子也满了。对于那个食物匮乏的年代,吃自己家的东西用偷字已是少见多怪了。我想爷爷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或许爷爷的父亲也是这么对爷爷的。我能体会到的一定是爷爷想的。因为同泥土一起成长出来的人连骨子都是柔软的。

虽说落花生抗旱性极强,是种生命力顽强的豆科植物,但要把它种得株株果实累累、颗颗粒子饱满却也是要费些时候和气力的。父亲虽然爱吃却也懒得下地自己种,嘴馋时去市场买几斤倒也是既省时又省力的便捷方法,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自己费心种植。只是吃自己种的花生定能吃出些不同的味道。想是父亲也明白其中道理,所以记忆中家里还是种过一次花生的。那时父亲恰在家(记不得什么原因了,因为父亲常年在外,很少回家。童年对他的印象几乎为零)其他的什么也记不清的,只看见眼前有一大片绿油油的圆圆叶子,光滑地在阳光下发着亮。父亲同母亲在前面用锄头翻着花生,我和哥哥还有些小丫头鬼头一起拎着一大株花生禾,几双小手抓着先朝地上上下抖抖土,土松软又干燥,一抖就哗哗哗地落了。刚掏出来时是看不见花生的,只见一大堆土。随着粘附着的土被一块块一沙沙一细细地抖落,花生便能清楚地看到了,别说一整株,单看一条须根就能瞧见许多胖小子挤着,可以很轻松地从上往下一摞就是一大把,不用费力气;你也可以一颗颗慢慢地摘剩下稀落分布着的,更不用费力气。与花生相连的根嫩得很,一扯就断了。就这样,两个人抖土,土沫抖得满天飞,完后放下,去抖另一株,后面自有两三个人拎着篮子摘,然后由哥哥一篮篮拎回箩筐。

不吃花生就不算摘花生也不算种花生。所以刚把土抖落便有大大小小的手拼命摘着剥了吃,也不顾忌泥土,有句家乡话脏着吃脏着大!在篮子里现成的竟不要,偏生爱摘根上的。大概认为刚把花生摘落时也能浅尝到那绿色植株传输给花生的营养吧,那嫩嫩的、晶莹的根里储藏着多少丰富的营养呀!竟能撑出这么些个胖嘟嘟的小子!

那年的花生大丰收,不记得去路了:卖了小贩或赠了亲戚或是由父亲带些去了身边自己吃了,不过总归是先满足自己,痛快地吃了个够的。想那时的父亲应该很幸福了。不过自那以后再没种过花生,因为买着实在很方便。忙于奔波劳碌哪里有力气时间精力费心来种植它呢。连父亲大概也想犯不着这么辛苦了,因为如果他提议种植家里还没人能反对,只是再也没种过。种花生竟成了清闲之人的情趣了呢!不知爷爷是否同意我的这个观点。花生常有,奈何清闲难寻,所以再没那日的闲暇快乐愉悦之情了

说起吃花生大概有五六种吃法吧。如果你只吃去了麻屋子的超市里散装的花生或是干干净净的麻屋味道却千奇百怪的花生你便不算吃过花生,至少不能说自己是爱吃花生的人。花生首先可以生吃,就是上文提到的边摘边吃。那种花生吃起来水嫩得很,种皮的颜色也是水嫩的粉红,吃起来有点清甜。你会误把它当成一种不知名称的水果,水水的。但吃这种花生是太享受太奢侈了。它是一种边吃边品尝自己劳动成果的喜悦。当人们把某种抽象的精神力量转化为可见可尝的具体物质时总会感到心情愉悦的。并不说这种吃法吃起来的花生最好吃,是由于主观上的意识让心里也带上些水果甜嘞!

花生都在盛夏成熟,所以另一种吃法也是最常见的便是煮了吃。洗干净了用水煮着做为一种菜吃,既是一种菜,自是放了些许盐的,所以便没了花生本来的清甜,而全是咸咸的味道,连外壳带里面的肉都是咸的,肉也失去了原来的嫩脆而变成软软的、粉粉的。一家子煮好了,用一个篮子装出来,热腾腾冒着清香气,邻家的老老少少都可以过来尝几颗,在池塘边,石凳上,月桂下。星光、微风,一家人吃着乐着攀谈着家常。夜风吹来,卷起一阵阵清香直往那闹着寒冷的星星上去。这种吃法也不是我最爱,因为吃完后要使劲洗手方可上床睡觉,咸咸的又粘粘的,况且它也失去了原有的花生味而变成了一种名儿不叫花生的东西。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用来和邻家增进感情吧。这样瞎想的只我一人罢了。

现在市场上又有种同它相似的吃法,盐水花生,是过年时商店不可缺少的干货。不知是怎么个制作过程,只望厂家勿太利益熏心玷了这甜甜的花生。超市里还有更多的去了麻屋子的,再有去了红帐子的,更干脆只有白胖子的一种孩子们的包装袋零食,什么酒鬼花生江南小炒,咸的、麻辣的、油炸的、奶香味的、蒜香味的、茶味的,外裹了层灰帐子肉帐子的,只要说得出的口味,厂家一定做得出来。只怕没人喜欢酸的、苦的,要是有,他们必定也是有法子的。

以上林林种种的吃法皆不是我最爱,我最爱的是种有阳光味道又会唱歌的花生。你猜对了,就是经太阳自然晒干了的花生。要储藏多余的花生这便是个最简单最原始也最管用的方法。把摘下来的花生筛净了土(切勿沾水),放在竹笾子里晒几个夏日热烈的太阳。太阳把花生初生时从泥土里带出来的水汽都晒干了,麻屋子也显得老了许多,抓一颗在手里摇摇,会晃出咔咔咔的干燥的撞击声,像一曲来自土地最深远的打击谣子,同劳动人民血脉相连一直从古唱到今。晒干的花生种皮是深红的,有些颗粒会显皱,但不影响味道,因为花生是后来在储存当中沾水腐烂的,这种晒干的褶皱不是腐烂。剥一粒花生放进嘴里,你就能吃出阳光的味道,且保留(或许用浓缩更合适)了初始的甜味,更不用担心沾手,吃完后拍拍就能抖落壳子种皮,只留下满手淡淡的阳光味还有陷藏在麻屋子空隙里的早被晒得干干的细细的土沫。

如果说刚摘的花生是十七八岁青春少女,水润、甘甜、清纯,那晒干后的花生便是经岁月考验后的具有知性美的女子,优雅、风韵、内涵,更继续保留并升华了原始的那份甘甜。并不说其他落花生的吃法不好,只是个人有个人的品味,阳光下的花生偏生得我喜爱罢。若是你也喜爱吃这种花生,那我就再开心不过了!

落花的季节


那是我坐在窗口常有的姿势,几近呆滞地凝望天空,说由那不可思议的蓝色缝制成的衬衫会有香喷喷的感觉,清晰地将一个人的气息散落各地,很多时候都会有一些神经质的触动;想跑到屋顶上去看太阳的升升落落,模糊了的地平线,唱着那首《回忆》。星儿在晚上发短信给我,她说,你还好吗?时间是21点57分,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下意识地回了我很好。我想告诉她,其实我很不好,很不好,在晚上肠胃都痛得抽搐,像现在抽搐了的感觉。除了想披着毯子看月亮以外一片空白。真的,我生日那天月亮很圆的,那几乎苍白的颜色让我无可适从,躲都躲不掉。

我是第N次再提笔看小时候,看着它们在钢笔尖上笑得一脸灿烂,向日葵一样美好。坐的位置极不舒适,写的稿纸让我沮丧得要命。习惯性地用a4的打印纸,宽阔得让我像孩子一样在它怀里挣扎。我是个很任性且很固执的人。任性地以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莫名其妙得开始痛苦不堪。想远离人群,完成一次又一次自认为伟大的倾诉,我是第二次说安妮宝贝把写作说成是一种倾诉伟大得要命,看自己因为写的字太多而屈起的关节,很心痛的感觉,我对爸爸说要买台电脑,他说没有任何用处。

我想告诉他我老早是榕树下的用户口却因为没有电脑无法输入我的文字。只能默默地只是布衣,他不懂,他认为这只会影响我的成绩,他指责我作着不切实际的复旦的梦。我有时候望着那些书就发呆。当时看它们的感动,现在的不屑一顾,无可救药在时间的空白中填入,妈终于同意过年买电脑,突然有种很迷茫的感觉,我是否仍然做着纸醉金迷的梦,那些真实的东西经不起时间的洪流。

真的文章总是这样的铺天盖地,让我的大脑处于静止状态,小时候灿烂地微笑,佳帮我点上一支又一支的烟火,秋天的菊花倔强地绽放,扔着雪球缩着脖在冰天雪地里奔跑,我数着它们,一个一个,漏了很多,但无能为力得很,我无法寻回那样幸福着的小时候。

夜色的汽车灯光在时会粗鲁地打在我身上,我不知道其实灯光后面仍然是深不可测的黑暗,我张开手臂,每一寸皮肤都敏感地嗅着秋天的萧瑟,风就这样划过,很舒服,裹着一股贝多芬钢琴曲的感觉,闻到了音符,闻到了星儿与apple的笑声,她们像离开我了很久。因为我记不起她们的样子,apple常打长途过来,她是这样的人,忘不了我们的回忆。

我老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其实也真的没什么重要的事,送她的手帕,风车式的音乐盒奏着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都散发一股陈旧的感觉,星儿比我们都好,她学画画,用线条和颜色涂抹梦想,涂抹回忆,风风火火地去铺开画纸。我对她说,当我把《烟火的春天》寄给新概念以后,后悔得要命,她沉默,她和我是同样的人,有高不可攀的梦想,我们是爬行动物,我对兄弟这样描述我,她无动于衷,我说,你真麻木。

不怎么喜欢桂花,散落得有点可怕,香味也让我有恍惚的感觉,当初买了一张小提琴的独白,听了几遍就放在角落里,受不了这种几近歇斯底里之前的沉默,我说我是个很会改变的心情的人,快乐着,痛苦着,有个小学老师很有良心地寄了一封信给我,她说,白岩松有本书叫痛苦并快乐着,她说我是个很理性的人,我笑,敢于面对现实却不敢面对自己,悲哀得很。

以前很喜欢王菲当时的月亮,坐在冰冷且乱成一团的地板上,仰着头,听着命运的召唤,apple说,做一个宿命的人很辛苦的。

我真的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做梦的时候,都会清楚得意识它的空想性,我希望有人能在我想哭的时候对我说几句话,我可以放肆地掉大颗大颗的泪,不去管是不是丢脸。

这是正在进行时,我们都年轻着,哪怕即将老去。

落花,葬情


时光流逝最终成了回忆,那记忆里熟悉的味道,已找不回过往中丢失的甜蜜,寻不回梦境中温馨的一幕,只想沉默沉默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尽管苦苦执着,总有一天也会天各一方。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的海枯石烂,也只是过眼云烟,它敌不过那悄悄而逝的岁月、无法穿越的距离、一次一次无情的伤害,原来爱一个人那么苦、那么难,在不断的心碎、不断的绝望中,找寻那份属于自己的真爱彼年的豆蔻,谁许了谁的地老天荒!

深歌浅醉,语笑嫣然,梦中镜,影中美,画中缘,无奈旧路,过眼荒烟。悲欢起落人静默,离别之夏,甜蜜作序曲,悲伤作结局,谁把流年里的落花无情唱成离别,听得人好心殇!

世间之情,奈何生离死别四字,芙蓉落花无情,无情却似有情,花为谁落,情为谁殇?孤独的城外,思念洒落一地,捡拾人身在何方?望穿桑田盼沧海,天地存证我的爱。一瞬间,记忆慢慢浮现,定格在那年冬日

有些伤痕,划在手上,愈合后成了往事:有些伤痛,划在心上,哪怕很轻,也会无法抹掉。曾经天真的以为仰起头就会离阳光更近一点,幻想却像是一朵花被无情的一片一瓣的撕下,最终留下失落。

十年九夏那么伤,笑得出迷茫,却哭不出悲伤,只因为灵魂中的那些裂缝被你误认为是笑容。慢慢的,我数着指间的光年,指缝透出来的光泛着白。时间把我对你的思念稀释了,让我不能放声的哭喊,转过身,轻擦去那一抹泪痕。乱而萦寒,别后千般回忆化为诀别!

雨轩听雨


又到雨季,又是听雨的季节,每年到了这倚窗听雨的时刻,雨滴一滴一滴打落在心底的深处,惊绕了沉寂,打乱了思绪,有丝丝的伤,有缕缕的痛。一滴滴的细雨洒落在了空中,用伸出窗外的手去触摸雨滴的温度,任由这凄凉的雨滴伴着相思的愁绪飞扬飘逸。

他们相遇在雨季,那一年的那一场雨,那一场雨来的那么突兀,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一把雨伞,也没有雨衣,因此子辰只能躲在他的值班室里避雨。感觉这雨就像是为了他们两个人洒落下来一样,猛然的缩短了两人的距离。而那次的雨,现在想起来,依然是那么清晰。

那场雨过后,箫军连续两个傍晚站在小城东边的那座小山岗上望着,希望能看到子辰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如果今天继续下雨,箫军会带上为子辰准备的那把油纸伞,走那条悠长的小城雨巷,与子辰在雨伞下相依。因为箫军已经感觉到了,那场雨下到了他的心底里。

那次相遇的雨是箫军值夜班的时候下的。又该上夜班了,那段时间箫军的夜班总那么多,几个同事有家事,不约而同的把夜班交给了箫军来打理,理由自不必说,他没家没业,班上睡觉与宿舍睡觉没多少差异。

子辰果然又来了,给她的姐姐陪床,给姐姐打水,整理衣被,这一切都是箫军夜班查房知道的。她来了,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有些慌乱。询问病情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眼神儿不由自主的会转到旁边站着的她。箫军赶紧转移目光,悄悄的撤离出去。

雨又下了起来,雨点肆意的敲打着他值班室的玻璃窗上,声音很大,以至于连她敲门的声音他都没听清晰。她说是借用他的笔,箫军随手递给了子辰。随后箫军便是漫长的等待,等着子辰来还笔,等到她真的来还笔时,箫军却又陷入了慌乱,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话,怎么让子辰更多的留下来与她多说上那么几句。他感觉她看出了他的慌乱,看出了他已经无力掩饰自己的心绪。是窗外的雨帮忙,找到了一些话题。他看得出她也想这样和他聊下去,她也看得出他不想让她离去。这次的雨下了整整一夜,他们也说了很长很多的话语,那一夜的雨,子辰守在姐姐的床旁没有回去,离箫军的值班室是那么的近,好像能听到子辰的呼吸。那一夜,他失眠了,没一点点睡意。他想,她也一定不会入睡,与他一样,辗转难眠,翻来覆去。

又是两天后的夜班,又是夜里的细雨,在雨夜里子辰告诉箫军,姐姐的病不见好转,要转到大城市里去治疗了。箫军遗憾惋惜,感叹自己医术不精回春无力。没了姐姐在他的病区住着,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来这里,自己也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几天后箫军向子辰打探姐姐的病情,并约了子辰看电影,子辰没有拒绝,又是在雨中他们双双走进了影院里。之后的日子,他们便与其他的恋人没有什么不同,去采花,郊游踏青,水边的嬉戏,最喜欢的是雨天临窗听雨。

一年后的雨中,箫军送子辰去上单位保送的成人高校。从车站回来了路上,箫军的心情非常沉重,夜里感觉好冷,浑身酸痛无力,头也昏昏沉沉,翻出了退烧药服下,饭也没心思吃一点儿,倒在床上睡下了,睡了多长时间不知道,醒了也没心思起,浑浑噩噩的接着继续睡,至少两三天才慢慢的好起来。

在雨中,箫军离开了那座小城,回到了他家乡的城市。

接下来的岁月便是听雨,听雨的甜蜜和听雨的苦涩交织在一起。每次听雨都会触及心灵深处的那抹忧伤。原来的听雨曾是那样美好,因为听雨是和子辰在一起,而如今的听雨人只有箫军一个而缺少了她,听雨和过去已是不同的概念和不同的含义,把原来听雨的幸福变化为如今的残缺和凄离。他不愿让属于他们的回忆模糊,不让那个刻着他们记忆的夏季不清晰。而此时记忆却已是一幅如烟如雾的水画,一切烟消云散,回不去的曾经,回不去的过去。

箫军想:如今的你是否偶尔也会想起那年的那天以及我值夜班的那场雨。与我雨轩窗前的那次对影西窗挑灯夜话长叙,是否还会想起我们并肩赏雨的日子相依相偎心心相惜。是否还会想起,我曾是你最亲近的人,如果你也曾深深眷恋,如果你也曾独自泪流,面对无法相见的我们,就让我们思念的心在寂寞的微雨中再次相聚一起。

仿佛你就在我的身旁,泪流满面,模糊虚幻的模样无法触及。而现实却是你离我那么遥远,遥远的就像在天际。我知道,有种距离让心多了一份思念,却也让情思多了一种深深的愁伤,剪下一缕情思放飞在细雨纷飞的天空中,为你带去一丝柔情,滴落在你心田,只愿你可以感受到我深深的相思眷恋。满天的雨,满天的相思泪,那是我的爱在凄然的呼唤,呼唤着你。

箫军想:多想再撑起只为你准备的那把油纸伞,去走小城的那条悠长的雨巷,巷边的古色古香的小房子开着门,门口站着的女孩儿望着我们,目送着我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望见你前世就为我蓄下的及腰长发,还有你穿着的我前世送给你的紫衣。我们今生在雨中的相遇,是我们前世就已经相识,而前世的相识也是在雨季。我曾千万次的呼唤,千万次的梦见你,才有了今生这雨中的相遇。其实我不该为你准备这油纸伞,因为这油纸伞,你会在伞下与我擦肩过去。伞和散同音叫人晦气。这悠长悠长的雨巷,这悠长悠长的细雨,于是,我相信前世,你一定在这个雨巷里走过,那日也一定飘着这样的细细的,细细的雨。

箫军说:多少次我聆听雨滴滴落,陈年的相思我捂出了六月的天空六月的雨。我把滴泪的心香交给残缺的梦,好想再一次重温你的气息。听着那窗外滴答滴答的雨滴,看着黄昏的燕儿正双双地归去,可我日夜思念的人啊,你家在何处?你的脚步又停歇在哪里?

箫军想:本以为有了你我就有了一切,本以为有了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有了你就有了幸福的起点,我可以尽情的徜徉在有你的幸福海洋里,怎曾想到这份缘如此短暂,就像海面的浮萍,短暂的相逢就要面临各奔东西,都说握不住的手可以抓更久,可是,这种触及不到的距离,留下的是一种放又放不下的痛。丢失了我们这从前,让我所有的希望与梦想破灭,而继续保留着这份记忆,留给我的只有痛苦万端,我试图挥去这痛苦记忆却又很艰难。你叫我怎么做出取舍,把哪一项舍去?驻足回首,爱到深处是寂寞,情到浓时是殇离,挥手留下的只是苍白,如同那洒落在水面就消失了的雨滴。

她从绵绵细雨中走来,发梢上飘着纷纷扬扬的雨滴,她沿着他期盼的目光走来,在虚虚实实中寻找前世的踪迹。那雨点在他身上绽开幽幽的心绪,就象他想她时芬芳的记忆。他的心千万次地呼唤她,真的想问问:在莫名地方的莫名的你,是不是还记得那个洒落过一地清愁的女子?是不是还记得,我们在这个雨季曾经有过的相遇?

悠长的雨巷悠长的雨,在这悠长的梦里,他点一支烛光,沏一壶香茶,听她低吟:风起拈落花,夜来闲听雨窗外的雨丝还在轻轻的飘洒着,这些年一直这样,不曾有过什么改变,就像他的心绪还在忧伤中久久徘徊不曾改变一样,也像这不能改变的结局。箫军想:我不会怨恨你,你离开我的世界,我也没继续停留在你生活里,我不要那勉强的继续,主要是这停留在心底的记忆怎么挥打也挥不出去。曾无数次的想你,无数次的呼唤你,你离我是那么的遥远,你到底驻足在哪里?箫军想:如今我的心满是悲凉,那一季的记忆几乎成了一生的痴迷,梦里与梦外,思念的雨季。泪水为你如雨般挥洒,尝尽了相思的痛与相思的苦。我明明知道一场雨就是一场伤,可此刻我却只有这雨的陪伴,与这雨不敢再弃离,好像是能从雨滴中找到你的信息,嗅到你的气息一样,对听雨这样的留恋痴迷。

那一季又一季的雨水,没有尽头。所有的疲惫,所有的忧伤,所有的思念,最后只剩下那一次次梦中的重逢与相遇,这残缺的梦,这苦涩的梦,这梦中流下的湿透了枕巾的泪滴。梦不愿醒来,醒来后是那样的伤感与恐惧。

思恋那个与她相识的雨季。仿佛这每一场雨都能嗅到她的气息,只要是在这雨里,就有许多往事会想起,想起他们曾经的相遇,曾经的相依。每次梦里和她相依共朝夕,梦醒之后却不知她如今在哪里,有这些年说不完的话儿他想向子辰诉说,倾诉这些年痛苦的别离。离开她并非他愿意,今生今世曾经拥有过她,是箫军一生最美丽的回忆。这每一次散落的雨都是他的泪滴,他的泪就是相思的雨,风雨中他的心依旧泪痕楚楚,一颗心依旧孤独的回忆,并且在苦苦的寻觅,寻觅那回不来曾经,寻觅那回不来的过去。

雨。


夏日。

雨。是极其常见的物件。

雨落之前。昆虫。都销声匿迹啦。周围。一片安寂。

微风吹拂。赤胳裸膊。使我真切的感受到,它,如丝般柔滑。叶片在风中起舞,这群舞者以婀娜的风姿赞迎久违的甘露。不禁使我想起蒲公英。风。是她最爱的。它。能给她梦寐以求的自由。有风的地方,才是她的故土。

笔尖。晃过流年,划破天际。一场大雨,正孕育而生。之前的安寂,也都香消玉殒。

暖雨。倾盆而下。漫步雨中,再惬意不过。

雨点打在身上,滑过肌肤。那清脆的声响,闲适的感受,是最难忘的。

不时,有闪电撕破天际。如蔚蓝的河川,日光下泛着些白光。它,不只有一天分支。羞涩。总使这一道道缺口在汇入天际之前先隐没自己的形体。

接着。雷声爆鸣。这总是令人恐惧。这种感觉,像是世界在颤抖。被压抑了许久之后得到释放。如呵责的声音。烦躁不安。扰人心绪。好在,它不会持续太久。如若不然,赏雨的闲适定会受它影响。

雨中独行。以轻柔的姿态,平和的心情。

若是心不静,此番美景,是会遭人厌恶的。

不时传来埋怨的声音。该死的天气,这是最常听到的一句台词。虽是人之常情,但,这样敏感的话语,令我不舒服,只得加快步伐,尽快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深渊。

在雨中闲游,我,是不想被人打扰的。

一个人,一条路,静静感受。

雨中,夹杂着阵阵花香,和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暖意,油然而生。

仰望天空。阳,早已敛起自己的光辉。天气,还算明朗。

乖乖的,接受雨的洗礼。

精神。得到放松。灵魂。接受抚慰。

这是作为云云众生中一个心怀对大自然敬畏因而不甘错过这美丽而不失风雅雨景的人才能享受的优待。如我。

这日。我用浸满敬畏的笔,唤出一刻令人迷醉的烟雨。放飞惆怅的思绪,升华自己的灵魂。携一颗平和的心,只身漫步。

夏雨。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