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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乡关何处是

发表时间:2020-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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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日暮乡关何处是,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还,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崔颢《黄鹤楼》

第一次读到崔颢的这首诗,是在高二的语文课本上。那时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的我对崔颢这些美丽的句子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只觉得读起来挺琅琅上口的。如今,站在西北的黄昏中,沿着淡淡的晚霞向四川的方向望去,突然有点感怀崔颢的那句日暮乡关何处是了。

崔颢是在日暮时分登上黄鹤楼的,四周一片静谧,一个人孤零零的,肯定有一种被人世遗弃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远方的黄昏与浩淼的江水都不属于他这个异乡人,只有家乡的晚霞属于他。而他的家乡又在哪里呢?漂泊的地方太多了,见过的落日与晚霞也数不清了,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家乡在哪里。站在黄鹤楼上,晚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向四周看了看,感觉一切都很缥缈,突然心里酸酸的,终于禁不住问了一下自己:日暮乡关何处是?

他这一问便牵出了烟波江上的惆怅,他这一问便问住了漂泊天涯的游子们。就连写下了中华第一思乡诗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李白见了崔颢题在黄鹤楼上的这首诗,想要出口的诗句也突然收了回去。历史上只记载了李白见到崔颢的这诗后,便不在再黄鹤楼上题诗,没有写到李白当时的表情。我猜想,一生都在流浪与漂泊的李白读到日暮乡关何处是时,一定忍不住流泪了。读崔颢的诗,李白深有共鸣。我坚信,千百年来与崔颢共鸣的不只是李白,但凡到过黄鹤楼,读过崔颢这首诗的游子们也一定哭了。崔颢还真是狠心,他吟出的这一句日暮乡关何处是,不知问碎了多少人的心。

心碎的人,当然也包括千年之后求学于荒凉异乡的我。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家乡在崔颢的心里是具体的,有谁会忘记自己的家乡呢?我想他就连屋前的几朵小花、屋后的几棵小树都记得清清楚楚。为什么他又会问自己,家乡在哪里呢?或许,真正的游子都是不大愿意回家的,他们不敢面对家乡的物是人非,就不停在外游走、漂泊,终于在无尽的思念中像一个迷路的小孩一样,傻傻地问自己家乡在哪里。他们是在故意把自己置于异乡的体验之中,这是一种人生非常独特的人生况味。记得余秋雨先生在《乡关何处》一文中这样写到:诸般人生况味中非常重要的一项就是异乡体验与故乡意识的深刻交糅,漂泊欲念与回归意识相辅相成。我的异乡之旅不多,体验也不够深刻,算不上是真正的游子,我的心虽然也因想着家乡而有些支离破碎了,但是我却不愿意像崔颢一样故意把家乡抽象得那么诗意,把家乡朦胧得那么遥不可及。望着四川的方向,虽然看不见我的小村庄,但是村庄里的一切事物都在我的脑海中倒映出了具体而又立体的影像。

村庄里的那个小池塘里,有几丝远远近近的波痕,是冬日里的寒鸭在抖身上的水,准备望农人为它们设置的家里回了。忙碌了一天的农人们也扛着农具,哼着农村的小调,往温馨的农家小屋里归去了。夕阳把归家的农人们的脸照得有点泛红,他们的脸上有些疲倦,却又有些质朴的笑容。我家屋前的那片竹林,在寒冷的晚风中左右摇摆,时而掉下几片熬过了萧瑟秋季的枯叶。我家的院子里有一棵年迈的核桃树,叶子都已经掉完了,只剩下了一些稀稀疏疏的枯枝。夕阳的余晖就从这些枯枝间洒在院子里,洒在躺在院子里休息的小黄狗身上。炊烟从农家小屋的烟囱里升起来了,在晚风的吹拂下,弯弯曲曲地向着灰中泛白的天空飘去了。我仿佛闻见了母亲煮腊肉的味道。那种味道是我最熟悉的味道,是我最怀念的味道

想着家乡这些熟悉的东西,我的眼角有些泪水,或许我流的是与千年前的崔颢同样的泪水。

家乡没有父亲,思绪回到家乡时我没有看到父亲的影子,突然有些想念父亲了。对了,父亲在与我离家乡同样遥远或许更遥远的江苏打工。前几天我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问父亲什么时候回家。父亲说他要腊月二十几才能回家。父亲的回答有些苦涩,我能听出来父亲的话里包含了他内心的诸多无奈。为了全家人的生计,父亲一个人离开了他深爱了几十年的家乡,紧紧只是为了生计。我知道,父亲的内心深处是想早一点回家过年的,然而人在异乡,他是身不由己。父亲所在的地方有没有江水我不知道,但我相信父亲也一定与我一样在黄昏中遥望着四川的方向。我不知道,父亲有没有闻见母亲煮的腊肉的香味。如果闻见了,我想一向很坚强的父亲也会流泪满面的。

在我面对黄昏的地方,没有浩淼的烟波,也没有迷茫的家乡。然而我还是忍不住想在这日暮时分面对晚霞像崔颢一样问一问自己:日暮乡关何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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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乡关


塞外隆冬,晴川覆雪,天地一片苍茫。白日依山,暮云合璧,转瞬间惨雾愁云。城乡间的最后一趟班车,如同一滴水墨,嘀地一声,掉进无边的黑暗里

我裹着一身的疲倦,有气无力地倚在车窗旁,百无聊赖,让我的目光看起来是那么空洞。在飞驰的车轮下,那些路边一闪而过的站点,丝毫唤不起我的一点生趣。班车走走停停,从开开合合的车门钻进来的寒气,灌满了车厢,我不禁地裹紧身上的大衣,被迫着挪动着有些僵直的双腿,顺势抱紧了双臂。车继续开起来,振动的车身,发出马蜂一样的鸣声。我把脸贴近结满霜花的窗玻璃,张开嘴哈着热气。玻璃上的霜化开镜片大的一块,我眯起一只眼向外张望。昏鸦老树间,透出远村的轮廓。树影依稀的荒村,悬挂在严寒蚀骨的天地间,似一幅宋人的老墨。车厢里静得要死,只有司机瞪眼盯着颠簸的乡间公路。

车到镇子里不走了,街上清清冷冷,除了我们几个在终点下车的旅客,再没有同类。如同平地里刮起的一阵旋风,就是这几个人也树叶子似的从我的眼前卷走了。回乡的路,只剩下我一个去走。

从镇子里甩出的一截沙石土路,似从古画里爬出一根枯藤,弯弯转转盘在我的脚下。我已经习惯独自行路,也好,星是我一个人的,月亮是我一个人,路是我一个人的。古镇看我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在消失的地平线上,起起伏伏。我看古镇是一只出土的陶狗,蹲伏在我的身后,伺机向我扑过来。

但现在,我不回头去看他,就像我不喜欢走回头路一样。我默数着路边不多的鬼怪一样状貌的冬树,把脚下漫长的途程,沉重的孤独,无趣的寂寞,一截截缩短。小北风割在脸上,针刺一样疼痛。冷硬的气浪,灌进鼻腔。我的鼻子一酸,憋出眼泪来。偶尔,宿栖的鸟雀被我的脚步声惊醒,石块般飞起来,打破了夜的寂静。当受惊的鸟叫重又归于平静,就只剩下我咯吱咯吱踏雪疾行的脚步声穿行在沉沉的夜幕之中。

冬夜里的寒星,也哆索着,像一只只把头缩进壳里的小龟。也许是我的脚步过于莽撞,它们也远远地躲着我,与我保持着亘古不变的距离。距离产生美,产生神秘,产生幻想,产生神话与传奇,也产生一种不需言语的默契。它们不远不近地跟上我,知道彼此在做着伴,就不那么孤独,不那么害怕,不那么寒冷了。今夜月缺。不是弯如娥眉的上弦月,而是细如钢丝的下弦月,透着昏黄的光晕,极像美女的唇。从我们初见,她就一直微笑着,烫贴得如同梦中的恋人,让你感觉是那么舒服,那么美妙。

夜行,最佳的选择是结伙,说话之间,目的的就到了,并不觉得路有多远。如果谈兴深,分手时仍觉得意犹未尽。否则,最好是独行,既不必担心前有强人当道,也不必害怕后有歹人追赶。前面有人倒好些,我只在后面紧紧咬住他,并刻意保持彼此之间的距离。这时候,距离会产生安全感。但前面的人,因为后面有人,一定倍感不适,那种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感觉,像吃进胃里的铁疙瘩,难以化解。

从十七岁离家求学开始,我不只一次独自夜行。这种独行又毫不例外地掉进寒冷的冬夜。因为学校规定不准我们周末请假,也不允许任课教师因为我们这些乡下学生探亲而提前下课,所幸,城乡间还有这么最后一趟班车,只是离城还乡的人出奇的多,背着挎包,冰天雪地里也能挤得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那几年,我别的没学会,倒是对挤车颇有心得。当返乡旅客提着大包小裹,蜂拥着在车门口不堪拥挤哭爹叫娘时,我只消侧身贴住车厢,随着前面的人慢慢往上挨,保管比在挤在门口上得快;或者干脆不待车上人下来,把一只包裹递上去,率先占住一个座位。如果有同伴,也可让同伴托着屁股,从车窗爬进去。你也许嗔怪我没素质,但我以为,素质是需要基本的物质保障的。素质不是空中楼阁,不能建立在月亮上或者嘴巴上。离开了基本物质,素质也会变质。

我们村前有一条小河,远望黑黝黝的河堤,如同两条苍龙在天地间摇摆起舞。河堤不高,却正好遮蔽了远方的天空。每次跨过河上的小桥,双脚踏上家乡的土地,心里便倍感踏实,倍感亲切,好像能从扑面而来的风里,呼吸到乡间的甜味儿,也能感觉到只有家里才有的那种暖。翻过河堤,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新的天地铺展在我的面前:村庄在望,满窗灯火,如同无数的流萤在远方的地平线上上下飞舞

遥想一千多年前的唐代,刘长卿即兴写下: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而此时此刻,我虽不曾在枯风冒雪,但也算夜归了。当我裹着远道而来的风寒,敲开冬夜里紧闭的房门;当父亲从肩头上解下沉重的行囊,捅旺封起的炉火;当母亲惊唤着拂去眉头鬓发间的霜雪,挪身到厨房里热饭热菜旅途的疲惫再寻不见踪影,归程的艰辛再不存酸苦。因为有家的人,人不漂泊,因为有妈的人,心里有根!

算而今,自己成家二十年矣,住处是一迁再迁,好像离梦想越来越近了,离老家却是越来越远了。班上时间宽裕,很少深夜独行,更不再留意晚归的感觉,只是在偶然想起往事的时候,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寄居在拥挤的城市里,对着渺渺时空,不禁暗自嗟叹:弦断黄昏独自愁,何处是日暮乡关?

乡关何处


多少年了,在城市奔忙之余,常常想起儿时的乡村。

那时的村庄,树多草多水多鸟多,同钢筋水泥的城市相比,多了一份人生的静谧悠闲,仿若一本线装的古典,随随意意的一瞥,便让你入诗境入画境入梦境。

最难忘的,是那条清清浅浅的小河,从远方蜿蜒而来又蜿蜒而去,把我的村庄分为南北对望、鸡犬相闻的人家。清凌凌的河水淌着云朵,映着尘世,也渲染着一座诗意的世外桃源。

这诗意,在惹雾的小河边,在做梦的蛐蛐上,在风起的山林间,在滴落的晨露里,在向晚的青石旁,在简陋的戏台上,在静默的庭院中,在母亲的炊烟上,在父辈的泥土下,也在和伙伴一起光着脚丫满村庄乱跑或者在夏日的夜晚躺在高高的草垛上看天空数星星的日子里。

在乡村的天空下,水木清华,白云悠悠。不管你行走于阡陌柳岸,还是坐卧在自家的土炕上,总有清风入怀鸟鸣在耳,陶然,怡然,心头一派清空的禅意。

只是回忆依旧,故乡已然换了人间。

村庄陌生了。

曾经长满车前草狗尾草一到雨天就一踩一脚泥的土路消失了,曾经苍苍莽莽每至秋日就芦花飞白的大片大片的池塘不见了,曾经杨柳依依飞鸟绕岸的泥河干涸了,曾经木门竹篱青瓦粉墙的老屋拆除了。

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历史,成了曾经。

我的熟悉的整整一个曾经啊。

到如今,只看见越来越多越来越宽的柏油路纵横田野,越来越多越来越高的华屋广厦崛起家园,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的轰鸣盘旋耳际。

站在乡村的背景里,我长久地迷失。

岁月的岸边,芳草萋萋,河水清且涟漪。

我把我的村庄丢了。

我的脚步,再也回不到思无邪的童年,回不到我至亲至爱、温暖而诗意的村庄。

透过灯红酒绿的浮华,望见熟悉而陌生的村庄带着沧桑的表情缄默不语。

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然而,给予人们星灵的滋养亲情的反哺的乡村却渐行渐远,一点一点,成为古老的符号,成为一个民族鲜活的记忆和想象。

简单朴拙屋舍俨然的村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庄,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的村庄,在物质文明极大丰富的今天,还剩下多少呢?

我们到底想要一个怎样的世界?

这个时代的忧伤盘桓心头。

望中的一切,让人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忆起了庄子今夫百昌皆生于土而反于土的善意的提醒,忆起了端己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的凄怆哀伤,想起了库泊的上帝创造了乡村,人类创造了城市的责任和悲悯。

乡村我们最后一片诗意的栖所、精神的家园,多年以后,会不会不再为人知道,成为古籍史册里永远的寻觅,永远的追怀?

乡村本身就是一首诗。

当生命低处的村庄,背负古老的故事沉甸甸的历史,向城市靠近,被城市异化,模糊了城市与乡村的界限时,来去匆匆的现代人,有没有想到,一个没有了乡村的民族,何其苍凉。

提起西安,人们会想起传承与文明;提起圆明园,人们会想起历史与尊严;提起上海,人们会想到繁华与未来;若干年后,我们的子孙提起乡村,会想起什么呢?

老屋?石磨?黄牛?麦场?稻田?流萤?鸣蝉?阡陌?

在争逐利益的同时,我们是不是该珍而重之,不管怎样的变革和建设,都懂得保护乡村最初真淳的形态,将一个民族张扬而内敛、繁华或质朴、端庄也深邃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不让成为民族历史和文化一部分的乡村,沦为人们心头泛黄的记忆。

我们不妨在乡村里寄托梦想,净化灵魂,呈现生命最初的意识,像海德格尔呼吁的那样,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鸟恋山林,鱼思故渊。

用朝圣的虔诚,一个人重温回顾故乡或深刻或温暖的记忆。

夜来幽梦。

站在二十年前的村庄面前,我望而却步。

是无处还乡的尴尬。

就像一个异乡人,我在这里,安顿不了漂泊的灵魂。身前霓虹闪烁,深厚市声嘈杂。

我闭上眼睛,说不出一句话。

胡不归?

胡不归?

田园将无,胡不归?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隐约听到崔颢的声音,从唐朝一直吟哦到了如今。

乡关何处?

村庄不说话,乡愁却在我心底潜滋暗长。

烟雨斜阳是乡关


又是一次烟雨蒙蒙、斜阳晚坠的时光,桌边摆着余秋雨先生的《山居笔记》,刚看完先生的《乡关何处》,耳边听着这淅沥的雨声,不知为何,竟泛起了淡淡的乡愁。古来骚人墨客的诗篇里从不乏充盈着厚重的乡土情结。舟车劳顿的疲乏,羁旅怀乡的忧思,子规啼血的凄凉,无不深深地嵌入了中国文人的骨髓之中,融入他们的血液里,浓得再也化不开,代代相传。

可细细想来,这份自古承袭的乡土情结,又何尝仅仅是文人诗友的专利呢!悠悠乡愁,是萦绕于每一个中国人心中卸不掉的情愫,乡关则是每一个中国人一生为之奋斗的归宿。而那夜夜浮现于梦中的乡土,那生于斯,长于斯,最后也归于斯的乡土,是任时光如何冲刷,也永远不褪色的深情回忆,它是附着在我们生上一生的胎记,无论走多远,想抹也抹不掉。那朴实的乡音,那淳厚的乡民,还有那承载了无数祖祖辈辈的乡土啊,叫人如何忘怀。

乡土的思念可以很具体:烟雨斜阳,小河炊烟,枯藤老树,青砖灰瓦,一点点意象便可叫人心生哀痛,潸然泪下。正如崔灏登上黄鹤楼时,心中只有对乡土的无尽思念,那句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道尽了古往今来无数游子心中所想,只是这所想太过脆弱,一如风中的纸鸢,连李白这样的大家在看到崔灏所写后,竟发出乡关至此已的慨叹。

想来李白也是孤独的吧,大漠深处是他的乡关,一生的漂泊不定或许早已模糊了他对乡关的回忆,只记得漫天的黄沙和那千年不曾停唱过的绵绵羌歌。诗里的李白永远是醉的,他不愿醒,醒来只会被无边的思念淹没,正如古往今来无数的游子一样,但愿长醉不复醒,宁可在梦里回到那个呢喃了无数次的乡土,也不愿在醒来时发现有泪迹渗出,这样的思念是模糊的。

可似乎所有的游子都在学着逃避,从一个地方漂泊到另一个乡土,却只是为了冲淡那种思念乡关的痛楚。可愈是漂泊,却愈加思念,便继续下一次迁徙。游子们便在这漂泊不定的羁旅中,渐渐地磨掉了乡土烙在他们身上的印记,可内心的那份牵绊却越来越紧。乡土在游子的思念中是美好的,淳朴自然是对故乡定义不变的轨迹,然而当在外多年的游子回乡时,才蓦然发觉,这样的乡土只适合在梦里出现,于是再一次的选择了离乡。归乡与离乡的矛盾不断在游子的身上交织,避一路,想一路成了游子心中的常态,而当最终的选择结束时,才发现即使是梦中的乡土亦再难回去。

到了异乡的游子,都会不自觉地去收起那不知呓语过多少遍的乡音,异乡的风景成了梦中常有的色彩,唯有在黄梅成熟、清明雨上,口中咀嚼着乡民们送来的梅子时,心中才会泛起对乡土的丝丝怀念。独在异乡的游子,不知多少次为碰到老乡而兴奋,它乡遇故知,那熟悉的乡音重又回到了嘴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时光,心又飞到了那个为之流过无数次泪的地方,可人却再也回不去了。唯有在另一个城市的月光下,静静地怀想,遥望远方的故乡烟雨斜阳,思念远在乡土的人儿,是否一切安康。

想起了我的乡土,深山里的一个小村庄,大家都是一个姓氏,而且基本所有的名字都是按辈份起的,邻里之间都是按辈份来喊,祖辈住在一起,小辈住在一起,彼此之间相互称呼都是有规矩的,可乱不得。记得有一次回家,我笑问父亲,我家有没有家谱,父亲说有,便翻开让我看了,不过由于年代太久,破损严重,我翻阅了一下,统计到我爷爷辈的便没有了。

看着一个个鲜活的名字,正如在翻阅乡土那份厚重的历史,血脉相连,家族的延续一条条印记在这一页页泛黄的纸上,乡土的印记也透过这一页页的纸页散落在每一个出乡的游子身上,伴着烟雨斜阳的记忆。父亲告诉我,这是我们乡土唯一的家谱,我想我会传承下去,作为我寄身乡土的证明,无论我走到哪里,它告诉我,我的根在这里。

山村的记忆是淳朴的,我的童年便是在乡土上度过的。记忆中的乡土是村边斜阳余辉里村边的那一缕炊烟,是烟雨蒙蒙里河边那若隐若现的山影,还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如果有人现在问我日暮乡关何处是?我会说烟雨斜阳是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