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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社怀旧

发表时间:2020-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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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大社怀旧,欢迎阅读与收藏。

集美在一天天地变大变美,从未离开集美的我每天都在享受这种变化并为之骄傲。闲来无事时,却会去大社走走,总觉得踏上那里的石板路才真正回到了家。

大社很小,却名声在外,陈嘉庚先生就出生在这里,拐过几条街巷就是鳌园,每年都有上百万的中外游人慕名而来。但大社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鲜有游人走进这里。大社,似乎离今天越来越远,同历史却越走越近了。

老宅门前,依旧是那条长长的青石板路,一眼望不到头,路的两旁是写满岁月痕迹的老房子,上了年纪的老人闲坐在门前喝茶聊天。几步一个豁口,一闪身就隐进一条巷子。这条路就叫大社路,是集美最长也是最老的一条青石板路。出了门右拐,直走,路的尽头顺坡而下,是集美小学;出了门左拐,直走,路的尽头,是集美中学,大社路串起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记录着我成长岁月的点点滴滴。

记忆中的大社路是热闹的。尤其是靠近祖祠的那段。那间名叫合作社的百货商店相当于今天的沃尔玛,日杂百货一应俱全,周边分布着几家小店小摊,卖香喷喷的蚵仔煎、沙茶面、花生汤和五颜六色的糖果、贴纸,常常诱惑着我停下脚步。

记忆中的大社路是安静的。夜色降临,老街沉睡,一片静谧,推窗望去,醒着的寥寥灯火,传达出一种淡淡的温情。偶尔有夜归的人,脚步清脆明晰,划过梦中人的耳边。尤其是雨后,檐角水珠,一滴滴滴到天明,石板如琴键,叮叮然,那是天籁余韵,意犹未尽敲打着老街。

发现大社的美,是在读大学以后。上的是离家很近的集美大学,学的是美术专业。周末,邀同学到大社写生,踏着被脚踩磨得溜光铮亮的石板路,穿梭于街巷之间,常常会被那些或有闽南传统建筑特点,或带有南洋风格的老房子吸引,窗棂门楣上精美的雕饰,岁月剥蚀的墙壁和淡淡透出绛红或紫色的柱梁都会成为我们入画的素材。

失望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记忆中的街巷少有死胡同,七弯八拐终有出口,联通着里里外外的世界。不知何时竟出现了那么多障碍物,冷不丁一截土墙或一扇铁门就让我迷失了方向。尤其是还沉浸在那些古意浓郁的意境中未回过味来,抬眼却是水泥路面和一排排火柴盒式的瓷砖贴面的现代建筑,那种强列的反差把心中刚刚积聚的淡淡的怀旧一扫而空。就像面对多年未见的好友那凋败的青春,虽然明知岁月必然留痕,但心尖仍隐隐作痛。

毕业也有六、七年了,一直不敢独自一人再去穿梭那些街巷,只是偶尔走走大社路,重温小镇昔日风情,那是一部背景很淡很远的黑白片子。然后一拐,回到现代尘世中,继续为生活殚精竭虑。

不知许多年以后,当昔日同窗白发聚首,大社可还寻得着我们共同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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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恐怖旅程之初进灵异社


刚上大一的肖涵终于结束了长达三年的悲催的高中生活,来到大学的她脱离了父母的管制,没有了成堆的卷纸,那些压力忽然都不在了,她只想在大学度过轻松的日子,至少大一是这样,一定要好好的体验一下大学的生活。听说大学里有许多的社团,肖涵早就调查过了,所以刚来大学的那几天,她每天的心思都放在社团招募上,千挑万选只想找一个能让自己玩得很嗨的社团。

社团招募的日子到了,每个社团的团长和副团长都带领着部分社员,搬个桌子,几把椅子,贴着本社的宣传小条幅,尽心尽力的为自己的社团宣传者,只为吸引更多的学弟学妹们参加。肖涵边走边看,大学的社团果然很多,有篮球社的(帅哥很多,所以里边多是一些喜爱打篮球的男生和一些喜欢帅哥的花痴女,当然也会有一些个子很高有喜欢打篮球的女生,不过数量很少罢了)、舞蹈社(都是一些身材、气质较好的男生女生们,还有一些舞蹈功底的)、轮滑社(当然就是一些喜好轮滑的了)??????社团种类倒是很多,可是看来看去,似乎没什么自己喜欢的。

继续向前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尽头,这一路走来没有肖涵特别感兴趣的社团,正在沮丧的时候,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一个小桌子,上边挂个条幅,写着“灵异社”,只有一个看起来书生气的男生坐在桌子后边,安静的摆弄着手机,由于太过安静,摆设太过简答,肖涵差点没看到它,而且同那些桌前挤满了报名者的社团相比,这个社团看起来过于冷清,居然还没有前来报名的。

肖涵从小就喜欢看一些鬼故事,恐怖电影类的东西,所以一看到这个社团顿时来了兴趣,不知道他们都会干些什么,不过觉得很是兴奋。于是肖涵便来到小桌子前,说道:“学长你好,我叫肖涵,是大一的新生,想要报名参加灵异社。”那个男生放下手机,冲着肖涵笑了笑,“你好,我叫李安,是大三的,也是灵异社的副社长,先填一下报名表格吧,把自己联系方式都写好。”说罢递给肖涵一张报名表,肖涵按照要求填完后,便将表格递给了李安。

“李安学长,我想问一下,灵异社今天招募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呀?”李安答道:“社长带着其他社员出去活动了,所以只安排了我一个人来招募,不过每年来灵异社的人也不多,所以没必要来太多,我一个就够了。”肖涵点点头,又问道:“那学长,灵异社都会有一些什么活动呢?”“我们都是去一些鬼屋探险,或是天黑时拍摄一些恐怖的微电影什么的,我们拍的那些恐怖的微电影有部分都被网站收录了。这便是我们社团活动资金的主要来源。今天晚上七点,你就到我们社团专用室来吧,这是地址。”李安递给了肖涵一个卡片,上边记录着灵异社的地址,以及社长和副社长的电话。“好的。那学长晚上见!”肖涵刚想走,便被叫住了,“你记一下这个电话号,叫张倩倩,她也是大一的,刚刚报了灵异社,晚上你就和她结伴来吧,来了之后我便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的成员们。”

回到宿舍,肖涵便给张倩倩打了电话,两人约好六点半在图书馆门前会和。这一下午,肖涵都在激动之中度过。刚到六点,肖涵便往图书馆走去,她已经待不住了。到了图书馆,她看到了一个梳着齐刘海,头发披在脑后的可爱的小姑娘,她便走过去,问道:“同学请问你是张倩倩吗?”那女孩点了点头,肖涵接着说道:“我是肖涵,就是上午给你打电话的,我们都是灵异社的。”张倩倩马上露出了笑脸,两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原来张倩倩也等不及了,早早就到图书馆门前了。两人结着伴来到了灵异社,看来人也都来了,他们好像在讨论什么,两人来到李安面前,打了个招呼:“学长好,我们两个到了。”大家都向这边看来。“呦,今年来了两个小学妹呀,还都是美女呢!”李安介绍到:“他是季寒,大三的,灵异社里负责摄像的,人倒是人情好客,不过总爱调戏漂亮的小学妹们。”季寒囧了囧脸:“唉,你怎么这么说我呀,破坏了我在小美女们心中的美好形象!”大家一阵哄笑,笑罢李安接着向肖涵和张倩倩介绍成员,“算上我和季寒,灵异社还有4个人,张子欣,大二的,在社团中主要担任微电影的女演员,通常都是演女鬼的。”

两人同时向着张子欣看去,子欣学姐皮肤白皙,看着很秀气,长长的头发直到腰间,看着还真有一点女鬼的气质。“这是赵晴,微电影的编剧外加客场女演员,需要什么她便能演什么,是我们社团的才女。”赵晴冲着两人打了个招呼,笑了笑。“坐在窗边的是王一恒,他负责为我们的活动以及拍摄拉赞助,同时也负责给大家找一些适合我们的活动场所。”王一恒冲着她们点了点头,表示礼貌,王一恒看起来沉默寡言,不过却给人问问尔雅的感觉。“还有站在最前边的就是我们的社长周弼,也是我们的大导演,同时监管我们的微电影制作和网站联络。这两个小美女就是新来的成员,肖涵和张倩倩。”她俩急忙向大家打了招呼,就这样大家都认识了,每一个成员都很热情,同时社长也详细的向她们介绍了一下灵异社的主要活动事项。

由于新成员刚刚加入,这一天便没有出去活动,而是把过去他们拍摄的灵异纪录片以及恐怖微电影播放着大家看。肖涵和张倩倩看着那些恐怖画面紧张而又激动,她们相信接下来的日子一定是充满了刺激的。

播放完了,王一恒便上前播放出了幻灯片,是一个旧医院的遗址,以及简介,这是T市郊区的一所废弃医院,传说里面经常会有哭泣的声音,所以被废弃了,这也是他们明天的活动地点,明天他们准备拍摄灵异纪实录像,大家约好晚上七点在灵异社集合,大家一起坐车去。交代后大家便各自回到了宿舍。这一晚,肖涵都沉浸在期待之中,期待着自己的第一次灵异活动。

未完待续

口述:为娶女友犯了错,被富婆当成怀旧情人


我和米粒恋爱三年。她皮肤白白的,个子小小的,眼睛乌黑发亮,像个瓷娃娃。那一年,我被诊断为鼻咽癌住进医院,她每天早晨5点起床给我煲汤送到医院,然后狂奔着去上班,下班后又回家,做好饭给我送来。一直侍候我到睡觉。她就趴在我脚边,每天眯一小会儿。有一天,我听到她对大夫说,大夫,请你一定要治好他,无论多少钱!晚上,我听见她在走廊的角落里小声地讲电话,说,我要卖肾……我冲出去抱住了她,哭着说:“米粒,你怎么这么傻!”米粒紧紧地抱着我,好像一松手我就会飞了一样:“陈涛,我不让你死,你要是死了,我不会独活,我愿意去死,如果能换你活着……”

也许是米粒对我的痴情感动了老天爷,当天晚上医生告诉了我一件事情:我被误诊了。那一刻我把米粒揽在怀里,发誓要让这个可以为我放弃生命的女人过上世界上最好的生活。

可是,我的薪水一直那么低,我们加在一起,只能勉强糊口。

那天,公司派我去机场接台湾总裁叶,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雍容华贵。那几天,公司一直让我陪着她,叶是个高贵的女人,但很温和,总是谦虚地听我讲解关于北京的好多趣事。晚上,我们一起在饭店吃饭,叶喝了红酒,看我的眼光煜煜发光。“陈,你很像我初恋的男孩。”我尴尬地笑了。叶却推给我一份合同。

原来,叶让我陪她三个月,报酬是300万!顷刻间我的心脏停止转动。300万,我就能在这个城市买套房子,迎娶米粒,让她从此过上好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让她每天蜗居在没有暖气的民房里。可是,想到要背叛米粒,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难受。

叶说,我只是想圆一个梦,因为我的初恋情人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只需要陪我3个月,3个月后,我绝对不会再纠缠你。说着说着,她的眼泪掉了下来,令人心酸。

经过几天的思索,我答应了她。

第一次去陪叶时我忐忑了很久,好在米粒并没有怀疑,后来我就干脆欺骗她说单位派我到邻市出差,其实这期间我一直被叶霸占着。每次见我她都要疯狂地折腾,好像我真的是她的初恋男人一样。好在米粒从不怀疑。

可是在某个周末,我刚一回家便遭到米粒的袭击,她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地边哭边抽打我脸。我从没有见过她这样,接着,她把一张纸狠狠掷在我面前,那是我和叶签署的卖身合同。

原来,米粒帮我收拾公文包时从一个非常隐蔽的夹层翻出了这张合同,她惊呆了,虽然,这是一个巨额数字,但她还是接受不了这样肮脏的交易。我想把真相告诉她,但只要我开口她便迅速捂住耳朵,她怕一听到我的解释,她的耳朵也随之肮脏起来。当晚,她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米粒离开后,我再没见过她,她辞职了,电话也换了。我多次朝她家里打过电话,她家人一听是我立刻挂了电话,后来那个电话再也没通过。

叶在三个月后也离开了青岛,我们的合同期满,从此再无联系。我的账户上有了300万,可是我丢失了米粒,每天晚上,我的眼前都浮现着米粒的泪眼,我就再也睡不着了……我知道我无论有多少钱,都再也不会有一个像米粒那样可以为我舍弃生命的女人了……

大坛子


大坛子是我姑的女婿,跟我们家住一个村子,年纪跟我父母相妨。因为他是姐夫,我们这些做小姨子的都跟他闹着玩,给他起外号。大坛子姓李,名字我不知道。因为他的嘴唇厚且突,象腌咸菜的坛子口,所以表姐妹,表兄弟们全叫他大坛子。

大坛子有六个儿子,彼此之间年纪相差不到两岁。因为都是男孩子,食量大,所以家境很不好。他家老五跟我是小学同班同学,年纪比我大一岁,但按辈分应该叫我小姨,可他从来不叫,而且对我也很不礼貌,我也很不谦让他。记得我们十一二岁的年纪吧,只有一有矛盾,我就骂他是大坛子,他也不让我,回骂我,而且骂到问候了父母。我总是在被骂之后,转告给表姐,让她收拾儿子。可是总不见那小子悔改,也许表姐并没有收拾过他。

记得是1980年左右的光景吧,那时村子里的条件不好,村里只有一个小卖店,店里的东西不全,村里人缺什么就得到集上去买,但离家近的集市只有在农历尾数是二、五、八的日子才有。有时家里突然来了客人,就会没地方买招待客人的食物了。不知是哪一天,村里突然响起了嘹亮的吆喝声,高亢得很,隔着两三条街都能听得见,原来大坛子在卖绿豆芽。他的吆喝很特别,豆芽菜把菜字咬得特别重,而且有长长的尾音,很象男高音在歌唱。从此以后,每天一大早就能听见他的叫卖声。我妈妈也总在这叫卖声中叨唠着我爸爸:瞧你,家里穷得买袋盐的钱都没有,也不知到想点办法挣点钱,看看人家,多勤劳!但我爸很少回敬我妈一句,只是偶尔大声斥责一句:看谁好跟谁过去!

大坛子天天吆喝着豆芽菜,不知从哪一天又改换成:卖海鱼了!这次是那个了字拉得长长的,声音又增加了沙哑。有一次跟妈妈去表姐家串门,表姐说大坛子天天三四点钟就起来,去很远的地方进货,然后骑着破旧的自行车挨村叫卖,冬天还好,家里没那么多农活,晚上回到家可以休息一会。但是其它三季就得回家后还得忙地里的庄稼,一刻得不到休息。六个儿子全在读书,而且读得还很好,大坛子想让儿子们全有出息,舍不得让他们干农活。表姐是个不太要强的女人,不太爱劳动,也不爱讲卫生,家里家外看见的都是大坛子忙碌的身影,但他从不抱怨一句,因为他憧憬着儿子们长大了,有出息了,他会有享福的好日子。

转眼间大坛子的儿子们真的都长大了,就连最小的六儿都上了中专。有一次我在外出求学的火车上遇到了正在读中专的三儿,他一上车,就花了两元钱向列车员买了本无聊的杂志来看,因为他要去的地方离家只有三站地,所以很快就下车了,他顺手把杂志丢在座位上,起身要走。我问:不拿走?,看完了,没意思,不要了!他答到。我心里一惊:这么败家!你老子得走几个村子啊,叫唤多少声啊,才能挣到这两元钱!我一丝凉意涌现在我的心底,大坛子的未来能享福吗?

转眼间我已工作近二十年了,去年回村,我看到了大坛子夫妇。两个人还住在那座破旧的三间小土坯房子里,底矮潮湿。表姐说,他们现在很幸福,儿子们都娶妻生子了,都住在城里,有房有车,日子过得都很不错,老大和老二全是包工头子,其他哥几个也有固定工作。他们几个每年都回来一次,规定每人每年给父母500元钱。现在就愁一件事,房子太小了,儿子们带着媳妇孩子回家住不开,上次回家儿媳之间就吵架了,因为都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住在炕头,北方冬天的炕头烧得太热,无法睡觉。北方的冬天还是太冷,加上房子旧,四处透风。儿子媳妇和孙子们都不爱住,只住一晚,第二天全走了,满盆的剩菜够老两口吃到出正月了。

大坛子说:我还是去挣钱吧,盖所新房子,弄得暖和和的,这样,孩子们就爱回家了!

村子里又响起的大坛子的吆喝声了,虽没以前响亮,但也悠长动听。

大的报复


和很多不幸的女人一样,她的婚姻也遭遇了七年之痒。丈夫有了外遇,她见过。那天在好又多超市里,丈夫腋下的女人,像极了韩国明星韩慧珍,温柔甜美。他们从容地从她面前走过去,好像根本不认识。她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里,里面有一把刚买的水果刀,她的手心冒汗呼吸急促。就在这时另一个女人走过来,带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小女孩甜甜地说阿姨,你怎么了?她如梦方醒,逃也似地跑回了那个名存实亡的家。

儿子在他奶奶家。硕大的房子显得阴森可怕。卫生间,厨房,卧室到处是被毁损的痕迹。她翻出自己所有证件,高中,大学,硕士,助理工程师......,从衣柜里取下自己的衣服。她拖着皮箱站在民政局门口。你过来吧,民政局。她决定这是自己和这个人最后一次通话。男人很快就到了,这是他努力争取的结果。

一切很快办妥,她将房子的钥匙交到男人手里。男人吃惊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是说房子归她吗?

女人去了上海,在这个知识就是财富的城市她很快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台。房子,轿车.....同时她也收获了爱情,公司总裁,他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

前任丈夫和小情人没有走到一起,因为她除了疯狂购物,进美容院外无任何嗜好。她什么也不懂,跟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在争取孩子监护权的法庭上他们又见面了。她仍是那么高雅端庄。她最终以年薪三十万的经济取得了孩子的监护权。男人在门口堵住了她:我们喝杯茶吧。她拒绝了,她问男人: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男人说请讲。。女人说:我是靠一个恨字逼出来的。对一个人最大的抱复就是一定要过得比他好。我做到了。

小病大痒


连着几日不得安宁了,吃饭、说话,生活之必需总离不开一张嘴,而我的烦躁也正是源于这张嘴。智齿疼了许多天,味道重些的食物都不曾吃得,空腹折腾了几日反而愈加的严重。整个左腮便在一夜之间浮肿起来。虽然使我瞿瘦的面颊看起来显得中正一些,但一面的觀骨突出一面的腮部浑圆却又显得不伦不类了。晚上的辗转反侧,白日间又无法吃食,整个人便低迷下来。平日工作任务重,寻常小病也不得请假,推延了几日,白吃了几日药,终究是要打吊瓶了。

说起来,在X城生活了一年有余,这里的民土风情、自然风貌没有时间去观赏,整日蜗居在大院里也不知道哪里撞来的灾星。这一年的日子里可十分的令人揪心。小灾小病是常有的事情,今日好了这样,刚喘口气,明日又会被那般给缠上。感冒发烧时常有之,腿也磕过,脚也伤过,口腔溃疡、牙龈上火更是三天两头接连不断。而最近不是又因智齿引起的牙周炎令我不得安宁了。

周五,我捂着肿起来的左腮去了卫生所,之前我已来过,医生知道我是要输液,便开口问我青霉素过不过敏。我说不过敏。他便开了药让我去做皮试。我走在取药的路上,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心里也有一丝胆怯轻轻滑过。我带着疑惑,取了针药便走去做皮试。

眼看着皮试的疼痛就要作用于身上,心里忽然莫名的产生一股深深地恐惧,神经也迅速的抽紧,仿佛将要有巨大的疼痛降临我身上一般。我下意思的咬紧了牙关,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那令我怯怕的疼。然而当纤细的针尖触着我的皮肤扎下一个小包时,我却受宠若惊,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心中的怯怕也在一瞬间散去,仿佛成了莫大的笑话。我思考着在X城这一年间,这并不是第一次进行皮试,前几次似乎都遇见过莫名的心颤,可每次都没有感受到令人心忧,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那么何故会有刻骨铭心的疼痛在我的记忆里根深蒂固呢?在输液的过程中我带着疑惑思考,渐渐地清晰它的缘由。

我年幼的时候身体瘦弱,常常被病魔缠绕。听家中的长辈们说,我一降世便给这个本就贫困的家庭带来了更多的艰辛;父母为了给我看病,东奔西跑操碎了心,受了多少弯腰的气,又欠了多少邻里的情。幼时得了怎样的病,什么样的病理,我无从得知。在我那模糊的记忆里印象最深的是发热,因为在滋生记忆时我便一直与它朝夕相处。时刻搏斗着,直到了我少年身体开始强硬时才摆脱了他的纠缠。

我总记得,有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伏在父亲背上;父亲穿着布鞋,急促的在泥泞的说路上奔走着。三步一滑,巨大的颠簸使我摇摆不定,头脑发昏发胀。母亲紧跟在后面,托扶着我娇弱的身体,又时不时将我身上滑落的遮雨布重新披上。雨水哗哗的很响,父亲踩在稀薄泥土里的脚步也很沉重;狂风呼呼地,百来米远的卫生队仿佛走了一整夜,父亲身上已被雨水湿透。

直到了卫生队父母焦急的心情才慢慢缓和下来,而我反而是最镇定的。我一看到那个留着络腮胡的叔叔,便知道又要打针了。我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伸出双手叫母亲抱我。母亲抱着我哄了一会儿,又将我放到床上骗我说不打针、不打针。那络腮胡的叔叔拿了一颗糖豆,在我眼前晃了晃,放到了我的嘴里;我感到香甜的味道便停止了哭声。然而,没过一会儿,他又拿了一支小针出来。我顿时又大哭起来,我最怕的便是这种小针;纤细的针尖看着都叫人毛骨悚然(后来我才知道这是皮试)。眼看着那纤细的针尖,紧贴着皮肤扎进去,一股锥心的疼痛便顺着神经传遍了我的全身,哭喊与泪水顺势而来,我恐惧的看着小臂上的小包。锥心的疼痛就这样刻在了我的记忆里。母亲连忙抱紧了我,又往我嘴里塞了一颗糖豆,边摇边晃地哄着我。我依旧不停的哭着,虽然母亲的怀抱很温暖,嘴里的糖豆又香又甜。而以后我再也没有吃到过比这香甜的糖。

这一次的发烧并不是很严重,打了两天的吊瓶体温便恢复了正常。但也正是这种不大不小的发热时常伴随着我,使我的幼年吃了不少的苦头。

还有一片深刻的记忆在我脑海里长存。那是一个美丽的夜晚,群星闪闪,凉风习习。那晚我在熟睡的梦乡里忽然间便感到天旋地转,灵魂仿佛出窍一般;在我脑门上空有着一个奇异的、昏蒙蒙的空间,迷迷幻幻,充斥着朦胧的烟雾,仿若燃烧的热浪,又仿如清凉的水汽。我的头脑里昏昏沉沉,仿佛失去了一切知觉,仿佛一切又都十分清晰。

当我的灵魂归体,意识清醒时,就感到一双冰凉的柔软的手贴在我额头上。睁开眼睛便看见母亲站在床前,一只手摸着我的额头,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满面的愁容与焦急。我懵懵懂懂的知道,我又躺在了卫生队挂起吊瓶了。那一次我仿佛被病魔勾去了一半的魂似得,浑浑噩噩 ,高烧不退。连打了几日的吊瓶,仍旧见不到效果。父母与大夫都是万分的着急,最后只好把我带到大医院去做检查。那时的交通还不顺利,父亲骑着自行车载着母亲,而母亲又抱着我。颠颠簸簸地走了10里路程才赶到镇里的医院。查血,验尿,使劲的折腾了一番,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医生只是交代先在医院住着观察几天。然而一住就是好几天,丝毫不见好转。

那天,我一个姨娘过来探望,便对着母亲说:是不是冲撞了哪家邪神,要不请个神坛看一看。有病乱投医,连日的高烧不退愁坏了母亲,他们一商量便决定请个神坛看看。 当天下午母亲和姨娘带着我来到一个十里八街都比较灵验的神婆处。那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穿了一身的黑衣,头顶也扎了个黑色头巾。我们到时她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我们交代了来由,她便对我上下一打量,摸摸我的额头,又拍了拍我的胸背。定神默念了两句便架起神坛来。也就是在王母画像前摆了个香炉,按一定的仪式奉上香,又对娘娘拜上三拜之后,她就坐在椅子上仿若王母娘娘附体。而我就站在他对面,听她唱起词来。唱的是什么我并不懂,只觉得十分好听,比唱戏还要好听。唱了一会儿,她便起身,念念有词的用双手在我头顶虚晃了几圈;然后又抓了一小撮香灰在我身上弹了一些,又回到原位唱了起来。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我已经是昏昏欲睡。躺在母亲怀里便睡着了。

我在医院里又打了五天的吊瓶,体温才渐渐地稳定下来。母亲一直在医院里侧夜难眠,精神显得比我还要恍惚。又过了两天,我已经可以活蹦乱跳的在地上玩耍。母亲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恢复了原有的神采。而父亲在将我送进医院后,便忙着去工地里干活去了。

幼时的记忆在我脑海轻轻拂过。我离开故土,离开父母在外打拼也有五年之久了。在外生活有诸多的不顺和难堪,当身心疲惫的时候,我思念家乡,思念家乡的风土人情;我更想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港湾,回到母亲温暖的怀抱里。然而这许多年来却从来没有关心过父母;只是觉得自己有无限的委屈和酸楚需要安慰和鼓励。我望着头顶的吊瓶,种种的回忆又在我脑海里回旋。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这都是常年的持家操劳累出来的病症。而父亲年迈的身体仍旧在工地里搬砖拆挖,一切都是为了我以后的生活能过的好一些。我顿时感到一股难以压抑住的情感要从我的眼睛里夺眶而出。但我极力的忍住,我不能在外人面前留下羞耻的泪水。算算我的年纪,早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可仍未能给父母带来一片幸福、安享晚年之地,仍要年迈的父母不断地操劳。我有什么脸面回到家乡呢?整日地为着一点小病小痛而抱怨生活,为着一丝不痛不痒的小事而斤斤计较;只是想着躲避任何困难,图一时的安逸,丧失了所有的进取心与所有的锐气。何时才能拿出成就,站在父母身边给他们增添光彩,何时才能撑起一片天,为父母遮风挡雨?我似乎从未思考过!

吊瓶终于打完了,我又要去面对我所厌倦的生活,但我想,我早已不再是母亲怀抱里羊羔,生活的困难,要我自己一个脚步一个脚印的前行。

《大妗之死》


我的大妗走了,无声无息的走了。她走的时候正是大年二十八,全国人民就要欢度春节之时,她走了。她没有象常人一样老死在自己家里,而是冻死在淮河岸边,死的很悲惨。

她走的头一天晚上,因为天气太冷。我们一家都早早的睡了。大约十点钟,家里电话铃响了,母亲接的电话。接完后,母亲显的很悲伤。她说,大妗出事了,在淮河岸边冻坏了,现在一农家抢救,我们是不是去看看。商量的结果,弟弟骑摩托带母亲先去,我们明天天亮后再去。外面飘着白白的雪花,北风呼呼的刮着。母亲和弟弟各多披一件大衣就匆匆的出发了。大约凌晨两点,我被摩托车声惊醒,母亲和弟弟回来了。母亲说大妗很危险,在输氧气。天一亮就必须转到县人民医院治疗。凌晨四点钟,小舅打来了电话,说大妗已经去了。我们听了都很震惊。

对于大妗的死,我既感到意外又感到不意外。大妗死亡前几天,她自己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大妗的失踪是因为儿子的失踪。儿子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事情。有一天他骑摩托外出,一不小心,撞死了一位老太太。打官司的结果,大舅赔了人家三万元人民币。但那边人仍不甘心,扬言要打死老表。我那老表老实巴交,哪见过这样情况。一下子懵了,成了惊弓之鸟,于是就失踪了。儿子是大妗的生命支柱,得知儿子不见的消息。大妗如疯了一般,整天不吃不喝,只是号啕。大舅怎么解劝都不中。眼看就这样消瘦下去。忽然有一天,她和大舅不辞而别,一个人去寻找自己的儿子。走的那天,天气寒冷,大妗只穿一件破棉袄,带着平时省吃俭用的三十元零四角钱就走了。这样,大妗也失踪了。

不长时间,家中失踪两人,在将要过年的当儿,谁家回出现这样的事儿。大舅也快疯了,赶忙联络亲戚帮忙寻找。寻人启事贴的到处都有。全国这么大地方找两个人简直如大海捞针,折腾一段时间,仍不见收获。大家寻找的心思放慢了。这天,大舅在喂猪,来了一位陌生人,告诉大舅说他在淮河边发现一个昏迷不醒之人,穿一破棉袄头发极乱,大约四五十岁。得知这一消息,大舅连忙让他带路。找到时,发现就是大妗,整个身子卷着,已经昏迷不醒。一摸鼻子,还有微弱气息,连忙抬到一附近农家进行抢救。

大妗没寻到儿子,自己也含恨离世。回家入殓时,大舅从她衣服中掏出一手绢,把手绢一层层打开,发现是钱,一数,总共三十元零四角。她带走的钱一分也没舍得花。谁会想象到,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里,宁愿自己忍饥挨饿还不肯舍得花一分钱的人,她是留这些钱给自己儿子的,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也向自己一样在忍饥挨饿,自己怎么舍得花呢。

大妗冻死在淮河边,那一定是因为她去了她娘家的缘故,她娘家就住在淮河边不远的村庄里。她一定是想到她娘家打听自己儿子的消息。这一点后来被娘家人证实了。大妗一到娘家就打听自己儿子的消息,结果没有打听到。大妗很是失望,娘家人留她吃饭,大妗拒绝了,这已经是两天没吃饭了。大妗没有食欲。大妗片刻没停,匆匆告别娘家人,又匆匆出发了。娘家人也是糊涂,怎么没把见到大妗的消息及时告诉大舅呢。在摆渡边摆渡者也证实见过大妗。大妗没留在娘家吃饭,忍受着饥饿就又走上寻找儿子的路途。北风忽忽的刮着,刺的人脸都疼,大妗裹紧破棉衣也无法抵挡呼啸的寒风的浸袭。连饿带冻。大妗冻的快不行了,大脑有些麻木。到淮河边上船,脚都麻木,自己都不知怎么上的船,摆到对岸,船家让她下船,她已经失去知觉。船主见她穿的破烂,没有扶她下船,硬是又给她摆渡到了原岸,这才给她推到岸上。大妗卷着身子,下了船已经是半失去知觉的状态,她机械的盲目的走着。走还没有十几米,扑通一声摔到在路上,再也没有站起来。过路的行人一个个从她身边经过,若无其事的走着,并没注意地上躺的人。他们已经习惯了。

大年三十前一天,家家欢欢喜喜忙着过新年。大舅家门前却挂起了白幡,放起了哀乐。那天我早早的到了大舅家。大舅家坐满了人,都带着孝,面无表情。大舅消瘦不堪。我来到大妗停尸点,见大妗用被子盖着,身下铺着草,很简陋,和她活着时一样。

大妗家有田地十几亩,还喂着两窝小猪。大妗活着时,这些活都是她一人做。大妗穿的很土,我从没见过大妗穿过新衣服,她知道自己穷,知道节省。大妗很勤劳,一天到晚只是知道干活,她有干不完的活,这活干完又接干那活。她乐此不疲,从来没有埋怨。我们兄弟到她家时她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是忙着给我们做饭。我从来没见过大妗和别人长时间的唠嗑。,对于大妗来说,一会不干活,她就心慌。大妗手里积攒几个钱,从来不舍得花。有时我们劝她:攒点钱,为何不买点衣服穿呢?她笑着说:儿子还没结婚,攒点钱给儿子结婚用。现在儿子失踪了,自己也落个悲惨结局。还不如自己吃吃喝喝。这一点,大妗不会想到吧

大妗的尸体在家停了三天,就出殡了。和常人一样,平平淡淡的走了。没有一点声息。她走的时候,儿子仍然没有找到。

大凤子


大凤子是四姐唯一的女儿,死时年仅25岁。在我的印象中,她从来没有生过病,以前身体非常好,可以说从未吃过药、打过针。结婚五个年头却挨尖地一连生下了两个女儿。那年三月间忽然传来大凤子得病的消息,赶紧过去探看,令人失望得紧,她患的是脑癌——后丘脑三个恶性肿瘤呈星状分布,还都长在脑干上。由于位置不好,手术无法进行。仅比这个外甥女大5岁的我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悲从中来,往事历历在目。

那一年,凤子才十九岁,经父母作主、媒人撮合已经订了婚。可她与男方十分谈不拢,之后这场婚姻便宣告结束。四姐夫、四姐姐只有这一个女儿,虽觉有些可惜,但也无可奈何。后来,凤子便与一个外村人恋爱了、结婚了。这是非常自然的事。然而,结婚之后的她改变却非常大。她为了把家过起来,费尽心机,极尽经营。起初是与婆婆不和吵着分家;分家之后想多为家里积攒几个钱,就拚命地干农活,生活上更是十分节俭,虽然不见得她家过得如何如何穷困。后来,她搬到了四姐姐所在的村屯,便悠着劲地与自己的父母吃在一起,从不花自己的一分钱。春节时杀了头年猪,仅留十来斤肉,其余的连同头蹄下水之类的全都让她卖掉。置办年货,仅买了二斤韭菜。这时候,她手中的存款就已超过两万余元了。这在一个偏僻而又贫穷的小村子来说也就够多的了,但其仍不觉满足,干农活仍是咬着牙地干,山上山下,地里家里,始终能见她整天忙碌的身影,那种艰苦劳作的狠劲,似乎下一锄头就能刨出一块金子一般。对四姐家的东西,她也尽情地刮拉着。年节用的米、面、油、肉、粉条、青菜、瓜果梨桃,乃至油盐酱醋茶一应物品全在四姐姐家拿。四姐姐仅此一女,无可奈何,也任着她的性子由着她。

大凤子拚命地劳作、拢财,似乎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兆头。她用尽心机艰苦劳作不说,脾气还非常地暴躁,对自己丈夫的懒怠常以生闷气的方式抵抗。而且这时,为了钱财,她变得似乎六亲不认了,不但和自己的父母在钱物上针是针,线是线的,就连我们这些当舅舅的她也毫不客气,已经“小抠儿”到了极点。那一年三哥哥出了大事,急需钱还债。恰巧县糖厂因他中了一个“甜菜大王”奖励给他一台两三千元的新彩色电视机。三哥哥就要卖掉还债,可没人买。是大凤子买了,仅花了一千多元钱,附加自家的一台黑白电视机就买下了。三哥哥无可奈何便换了。类似的事情很多,比如在自己的嫡系亲属中间放高利贷等等,真是认钱不认人,吝啬到了极点。大凤子患病时,大小便失禁,全身抽搐,抽得嘴斜眼歪。其疼痛时,全身的肌肉、骨骼都颤抖,但她从来不哼一声。

大凤死去那天,风刮得好大,吹得秫秸杆栅栏呜呜作响,像在为她死去的年轻的生命吹奏一首悲怆的挽歌。父母已没了哭声。三个月的护理,已经把他们的眼泪哭干了,把他们的心血熬干了。到了启棺“开光”的时候,我看到了大凤子死去的神情:她的脸像张黄纸瘦得吓人,两只大眼睛无神地瞪视着,牙关咬得很紧,白碜碜的露着。像是咬牙瞪眼憎恨着命运对她的不公,又像是极力地抗拒着病痛,又像是告诉她那三岁和四岁的女儿:没妈的孩子,一定要挺得住,争口气……。然而,她毕竟死了,多少遗憾只能留给活着的人,尤其对她的父母和孩子。活着一心拢财,倒使其失去了人生的真正的价值,虽不见得拢财就必死,也不见得是因拢财而死,但实实在在来说,这种活法是不是太累一些了呢?忙忙碌碌这几年,她累的不是身体,累的是心啊。她是是真正地枉了一场青春,枉了一场梦:

开眼光,明晃晃;开口光,吃猪羊;

开心光,亮堂堂;开手光,抓钱粮;

开脚光,上天堂;开耳光,听八方……

春风乍起,古老的“开光”号声和着凄唳的风声,纸钱飞舞,蒙童嚎哭,灵幡飘飘荡荡,是大凤子真正地进入天国了吗。

遥远的铃声轻颤,

在天边渺茫的响起,

再沉落……

那是奈何桥上,

亡魂不舍昼夜的歌声……

奈何桥上,孟婆悠悠端起汤碗……

来者形形色色,

有木然,有平静,有狰狞,有恐惧……

半推半就,颤颤微微……

汤端一饮而尽,

终究没人逃的脱,

终究要喝的一点不少,一点不多……

孟婆悠悠端碗汤,孟婆悠悠收汤碗……

前生再怎么深恋

走在这奈何桥上也是步履稳稳,丝毫不乱……

心静如镜,心沉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