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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的问候

发表时间:2020-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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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白发的问候,欢迎阅读与收藏。

那些年!我们浪荡的年华,那些年,我们废了的青春!终有那么几个人,在我们的背后默默的守护,当岁月划伤了他们的脸颊!皱纹在他们脸上不停的攀爬,当他们的青丝化作白发!我们,是否在他们的身边陪伴。

题记

父亲的发,沾染了几许白,回首往事,尽是辛酸!母亲的发,又添了几丝灰,回首往事,无声而泪。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一切的生活都那么普通。从小,我就一直体会着一个农民的生活,累与泪,但我,毫无怨言。

父亲从小就很累,他15岁那年,我爷爷死了。他的弟弟,我的叔叔,才9岁!家中的重担几乎压到了他的身上,一个15岁的少年身上。他只有靠打石头赚钱。

我不知道那样的担子有多重,一个15岁的少年,这样的担子,我只知道,足以把他的脊背压弯,想把腰挺起来,都难。

父亲的累,我不懂。父亲的泪,我不知。我只知道,他所做的一切,让我来,都难以承受,在那人生的旅途中,他受了多少的冷嘲热讽,我怎么明白,我只知道,应该很多吧!

为了我的学习,父亲放弃了继续在家务农,做了农民工。父亲直到现在,依然都在忙碌着,每天都要在那烈日下拿着钢筋不断的搬与抬。我不是一个懂感情的人,我只知道,那钢在烈日下很烫,拿着它,很难受。

可惜我只是一个浪子,每天都在浑浑噩噩,不懂他的苦,他的泪,他的心!有时,我都会以为自己的良心,就被那流浪的狗给吃了,带到了一个遥远的地方!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无法挽救的罪人。

我的母亲,也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岁月的流逝让她的脸上皱纹愈来愈多!那曾经的容颜,早已不再,手上,也结了厚厚的茧子!我想,即使是手被划破,也不会流血吧!

我常常在心中幻想自己长大后的样子,会不会和他们一样,手上结满了茧,白发在我头上蔓延,脸上,皱纹一片!

这些年,我不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少,在我的生命中,我只知道享受,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这么多年都白活了,父母在外辛苦,而我,却在家中享受!

一阵阵的凄凉在心中慢慢的刺痛我的心,心在流血,可人却无情,那风,那雨,那默默的付出,一切,是否得到了回报。或许,他们从不奢求回报!只是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别人,一个伤他们心的人。

他们在幕后默默的哭,无声,没有言语,那哭后的泪痕,红肿的印记让即使是擦干了泪水的他们,也被发现了,他们哭过!

我现在有些后悔,自己的当初,为何与他们争吵,为什么就不能平心静气的与他们谈一谈,他们渐渐的老了,承受不了了这风雨的折磨,他们的付出,我们没有选择,只有回报。

即使是有一天,你富了,你穷了,你有势了,你落魄了,哪怕是讨饭了,也别忘了要把食物的第一口,给他们。更别忘了,他们在你小的时候,也是,这么对你的。别到了人生的最后,还在悔恨当初,对父母的心,没有真正的情,没有对他们真正的爱!留下那不可弥补的遗憾,走了。

他们骂的时候总要默默承受,他们累的时候总要默默问候,他们生病的时候总要默默伺候,别让他们走的时候,留下遗憾,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我们于时光中,不过是匆匆过客,总要做出,一个完美的自己!总要让人生不留遗憾,总要让生命,活得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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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的白发娘亲


还记得去年的母亲节,5岁的女儿在幼儿园亲手为我作了一张贺卡,上面用彩纸做成的相框里画着我的笑脸还有一个大蛋糕。相框的两旁,用拼音歪歪扭扭的写着:妈妈,我爱你!还有那句我永远也忘不了的祝福!女儿说:妈妈,我想送给你一个好大好大的蛋糕,让你可以一直吃到白发苍苍!

今年的母亲节又要到了,不知这小家伙又要给我什么惊喜了!看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过去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在昨天。此刻想的最多的还是我的母亲!那个生我、育我的母亲,那个为我遮风挡雨、望眼欲穿的母亲,那个含辛茹苦供我念书自已却什么也不舍得吃的母亲!还有那个为了能让我成为一位好母亲一直在不辞辛劳为我奔波忙碌着的母亲!在这个节日里,我想亲手为您送上一束康乃馨,也想对您说句,妈妈,您辛苦了!

母亲是一位说话很干脆、做事风风火火、雷历风行的人,家里的大事小事都离不开她。母亲爱干净,家里总是打扫的一尘不染。母亲很能吃苦,有什么困难从来不对我们讲。因为家里没有男孩子,所以一些粗重的活除了父亲剩下的大都是落在母亲的身上。记忆中家里大大小小搬了好几回家,每次搬家,母亲都象小伙子一样能干。现在的母亲,背有点弯了,那是有一次干活时不小心摔的。记得当时我们都在外工作,母亲竟然是事后好久才告诉了我们,以至于延误了治疗的最佳时间!母亲永远是这样任劳任怨,默默地用她那厚实的肩膀为我撑起了头顶上的一片天!

前些日子有一次我在和母亲谈话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了母亲头发上的根根白发。才发觉我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和母亲说说话了啊!最近的母亲爱上了种地,往日白晰的脸庞被海风吹得黝黑黝黑的,皱纹爬满了脸颊,当时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眼前的母亲比记忆中苍老了10岁!心里真的很难受,母亲的黑头发一直都是我的骄傲!可是曾几何时,母亲的黑发开始悄悄的变了颜色,为什么之前忙碌的我都一直没有注意到呢!我难过的对母亲说:妈,你怎么长了这么多的白头发了啊?母亲笑着对我说:傻丫头,因为妈老了,人不服老不行啊!记忆又回到了几年前,我的一次大病几乎让母亲一夜之间愁白了头,随后没有几天又开始大片的脱发,我们大家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无计于事。后来,我偶然间听到收音机里的小雨热线,介绍的是一种治疗脱发,白发的药,便记在了心上。最后在家人一直努力坚持下,母亲的病终于治好了,而且头发比原来还黑了!所以,每次看见母亲的黑头发,我都会搂着母亲自豪的说,我的妈妈会永远年轻的!每每这个时侯,母亲总会无奈的对我说:傻丫头!

几年前,当我还是一位准妈妈的时候,是母亲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安抚着我的恐惧,细心的照顾着我的起居。记得那是我怀胎7个多月,当时小家伙大概是太淘气了,头不听话的跑到上头去了,医生让我每天晚上做操,可是很难,当时的我都想放弃了,是母亲一直在旁边为我打气,让我最终坚持了下来。到了要生的时候,我因为孩子太大,有可能难产,母亲又每天陪着我在小区的操场上数圈圈。路灯下母亲那弯曲的身影陪着我一步一步的走着,此时,有种叫做感动的情感被放大!我的眼框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后来,孩子如期的生了下来。我没有婆婆,于是照顾孩子的事又一次落在了母亲身上!女儿今年已经6周岁了,这6年里,母亲付出的辛劳是我无论如何也报答不尽的!是母亲,教会了孩子学走第一步路!是母亲,让孩子学会了说第一句话!每天晚上孩子又哭又闹时,又是母亲背着她为她唱那首《军港的夜》!都说不养儿不知道父母恩。如今,我也已经成为了一位母亲,才真正体会到了母亲对子女的爱究竟有多深有多浓!!

母亲对子女的爱是世上最不求回报的爱!母亲对子女的情是世上最真最深的情!20年前的我,听了这句话或许只是会一笑而过;10年前的我,听了这句话也许会默默的把它记在心上;如今的我,听了这句话却是会一字一句的把它刻在心坎上!!母亲节就要到了,在此,我祝愿我的母亲、我女儿的母亲、全天下的母亲永远幸福安康!

直到人间雪白发


曾想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却是放不下江山,终究留不住美人,本想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想最终却是君麦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你步步后退试图逃离我给的爱情,可这四海八荒,我爱的终究只你一个人。

——题记

诺大的长安殿上一派灯火通明,一身绛紫长袍的慕子白正细细地品尝着满桌的美食,一旁还坐了一个正望着满桌饭菜流口水的女子,顾小满。

“咕噜噜……”

慕子白扫一眼顾小满:“饿了?”

“饿了!”顾小满两眼放光地望着他。

“可是我说过,你若再敢跑,就罚你永远不能吃饭。”眼里的光又黯了下去。

“知道错了吗?”慕子白放下筷子。

“知道了。”

“还跑吗?”

“嗯……”顾小满犹豫了。

“来人,把饭撤……”

“不跑了!不跑了!”顾小满一脸真诚。

慕子白满意地笑了。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顾小满,慕子白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情景。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在郊外的一个小客栈里,一个黑影从二楼的窗外闪进来,四周摸索一阵后,黑影的目标对准了睡在床上的男子。

一双魔爪慢慢伸去,却在摸到那男子衣襟时被一把抓住,黑影一看不好,立马抽手想逃,可抽了半天愣是没把手抽出来,那男子反而坐起来,看着她努力地往外抽自己的手。黑影似乎感觉到那人在笑她,于是站直了身子,拍拍他的肩膀:“这位兄台,麻烦把我的手还给我,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那人没理她,指尖一弹,身后的蜡烛便亮了,黑影赞道:“兄台好厉害!”她借着灯光,这才看清那男子的模样,白皙的脸,薄薄的唇,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含着笑意,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原来是个女的。”

嗯,声音也好听,黑衣女子在心里感叹,不知怎么,被一个帅哥拉着手还直直地盯着看,她竟有些害羞,不禁低了头,全然忘了她刚刚是偷东西未遂被抓个正着。

“你叫什么?”好看的男人问。

“我,我叫顾小满。”她下意识地答。

那人抓着顾小满的手在她的掌心轻摸,发现她的掌心竞有厚厚的茧,他微微有些惊讶:“你会武功。”

他一摸顾小满的手心,使得她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下抽回手,顾小满向后跳出三步距离来。

“哼,”顾小满不屑地撇嘴,“混江湖当然要会武功。”然后又对他抱了抱拳,“兄台,后会无期!”说罢,就向窗户逃去。脚刚挨到窗户,后衣领就被抓住,顾小满小心地回头,就见刚刚还坐在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用两根手指勾着她的衣领。

“好巧,我也会武功。”那男人俯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叫顾小满,十八岁,未婚配,喜欢吃喝玩乐,偶尔欣赏欣赏美色,”顾小满坐在灯下,委屈地说,“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我随身带的银子花完了,我不喜欢打杂,表演胸口碎大石也没人看,卖身,其实也不是没想过,总之,最终,我发现贼这一行比较适合我,所以……”

那人右手托腮认真地看着她,唇边始终带着笑:“那你偷过多少人的东西了?”

顾小满看看他,竖起一根手指:“你是第一个。”

“既然你无家可归,又没有什么赚钱的能力,那你以后就跟着我,每日三餐管饱,可好?”那人笑眯眯地看着她问。

“我要是说不呢?”顾小满眨巴眨巴眼睛回问。

“唔,”那人凝眉沉思,“不知道如今偷盗会在牢里关几年?”

“成交!”顾小满一脸真诚地望着他。

后来,顾小满知道了这个人叫做慕子白,而他让自己跟着他的原因是纯粹觉得她灰头土脸的模样十分有趣,这个理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让顾小满很不开心,可是一想到要被抓送进大牢,顾小满就释怀了,至少跟着慕子白,有,肉,吃!

顾小满第一次有了逃跑的这个念头,是在知道慕子白的身份后。

一直跟着慕子白走走停停了半个月,顾小满对他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丝毫不关心,每天只关注吃吃喝喝,直到慕子白带着她一路来到皇宫的大门口,顾小满这才发现大事不好。

“你你你你你……你是皇帝?!”顾小满看着跪了一地的太监侍卫们,指着慕子白吃惊地问。

慕子白看着她,微笑着没有说话。

顾小满接受了这个事实后,恢复了平静:“现在把我送进牢里还来得及吗?”

慕子白揉揉她的头发:“晚了。”然后牵着她的手,在一众惊讶的表情中,走进了皇宫。

“这是我住的地方,”慕子白拉着她,指指长安殿,又指指紧挨着的望月阁,“你就住那儿,皇宫里的任何人你都能差遣,不过,”慕子白指指角落里的一处宫闱,“那里住的人,你不要去欺负她。”跟她嘱咐完一切,慕子白便去了正殿会见大臣。

于是,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了,皇上带了一个女人回宫,还赐了望月阁给她,足见喜爱之情。

而慕子白没想到的是,当日夜里,顾小满竟然逃跑了!

“为什么要走?”慕子白问眼前满身是土的顾小满,一听说她走了,慕子白便吩咐手下去追,可他更没想到的是,天生路痴的顾小满转了半个时辰愣是没溜出宫去,而他发现她时,她正在钻御花园角落里的狗洞。

“我没想到你是皇帝。”顾小满生气地瞪着他。

“怎么?我对你有杀父之仇?”

顾小满白他一眼:“一入宫门深似海,我宁可饿死在外面,也不想被你的三妻四妾们扒皮生吃掉。”

慕子白看着她撅着嘴的可爱模样,不禁笑起来,又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顾小满看着他温柔如水的目光,一时没了言语。

“我只有一个妃子,她也不会欺负你。”

虽然顾小满做出了再逃跑就不给饭吃的保证,可慕子白还是吩咐了几个人跟着她,一步也不准离开。

这一日,慕子白拽了顾小满在书房,一个批折子,一个磨墨。

未染进来时,就看见慕子白身旁站了个手上身上都溅了墨点的女子,她不禁皱了皱眉,可还是走上前,欠欠身子:“皇上。”

正批折子的慕子白头也没抬:“听他们说你这几日着了风寒,可好些了?”

“是。”

“这几日天凉,尽量少出来走动,让他们送你回去吧,我得了空再去看你。”

未染张了张嘴,最终什

么也没说,又行了礼,转身离去。

顾小满抬头看她时,正碰上她回头,两人目光交汇,顾小满心头一惊,这女子虽然美,却冷得让人心惊。

“你不喜欢她。”未染走后,顾小满说道,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慕子白抬头看向她。

“眼神就能看出来,她对你有情,而你,”顾小满放下手中的墨,“对她无意。”

“她父亲是我朝的大将军。”慕子白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疲累的眼睛。

“又是一个江山利益下的牺牲品。”顾小满惋惜地摇了摇头。

“你是谁?”明明是问句,却威严得让人胆怯。

顾小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未染,挤出一个笑脸:“你放心,我不喜欢慕子白,你不用把我当作情敌。”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他,”未染冷冷地看着她,“离开他。”

顾小满撇撇嘴,你以为我不想走吗?于是,就有了她第二次的逃跑,很不幸,逃跑未遂。

慕子白支着头看着她狼吞虎咽,本来说过再跑就不给饭吃,可看见她委屈的模样,他还是心软了。

“你为什么非要我跟着你?”顾小满拍拍圆鼓鼓的肚子问。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信吗?”慕子白问她。

顾小满愣了愣,然后摇头:“不信。”

“你在,我会感觉很轻松,”慕子白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我就会觉得安心。”慕子白靠近她:“所以,留下来吧。”

顾小满看着他好像藏着星星一般亮晶晶的眼想,如果他不是他,那该多好。

接下来的几天,慕子白仍旧像往常一样,每天陪她一起吃饭,闲时陪她遛弯,白日里总跟她在一起,直到夜里才离开。

而每日顾小满躺在床上就望着头上的帷帐出神,想着,他那日,是在告白吗?再想想那日慕子白亮晶晶的眼睛,顾小满更加决定,一定要离开这儿!

这几日,慕子白忙着政事没时间去看顾小满,那厮便日日搞起了破坏,不是砸了古董,就是毁了古画,她的这般行径倒教他觉得顾小满因为自己昨日没有陪她吃饭而在闹脾气,笑一笑也就过去了,殊不知那厢却是有别的想法。

刚进望月阁就见一个丫鬟哭着跑了出去,慕子白走过去,问顾小满:“这是被你赶走的第几个了?”

“她今日给我梳头弄痛我了,我呵斥她几句,她竟然还敢说是不小心,所以我才打发她去服苦役的。”顾小满理直气壮地说。

“唔,那是该罚。”慕子白的回答出乎了顾小满的意料。

“你不觉得是我无理取闹?”

慕子白笑着摸摸她的头:“不要想方设法地离开我,你这样活泼任性,我很喜欢。”

“你……”顾小满很不理解他的思维。

“晚上有事情,不来陪你吃饭了。”慕子白拍拍她的头,然后离开。留下顾小满抚额长叹。

傍晚时分,直到顾小满睡下他也没再过来,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顾小满的心里,倒有些失落。

午夜梦回,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似乎有人影闪过。顾小满迷糊地起身,刚想要点上灯看看,只觉身后一阵冷风,一只冰凉的匕首抵在颈间。顾小满顿时睡意全无。

“来者何人?!”顾小满皱眉,她能感觉到身后是个女人,因为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手指纤细,一定是个女人。

可背后那人却并不答话,顾小满猛地把头向后一仰,那人急忙躲开,顾小满趁着机会一个翻身离开那人的桎梏,可脖子还是被划出一道细细的伤痕,那人似乎没料到她会武功,不由一愣,随即挥着匕首向顾小满刺去。

打了近半个时辰,谁也没有讨到一丝便宜,最终那人划破顾小满的手掌,飞身从窗户逃到夜色之中。

第二日晌午,顾小满找到了慕子白:“谋害人命,算是什么罪?”

慕子白看见她脖子上细小的伤口,皱了皱眉:“当然是死罪。”

顾小满很满意他的回答,然后拉着他一路来到未染的房中。

顾小满指指自己的伤口,又指指未染:“昨日夜里有人想杀我,我虽没有看清容貌,可我想,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吧?”

未染冷笑一声:“姑娘说笑了,未染昨日风寒加重,所以待在房中并未出门。”

顾小满“哼”了一声:“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说着一把抓起未染的手,把袖子一撩,顾小满却大吃一惊。

昨日,她分明在那人手腕处留下抓痕,可为什么?顾小满不敢相信,她又抓起未染的另一只手细细查看:“怎么可能,我明明……”

未染一把甩开她的手:“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姑娘带了皇上来我这里吵闹,真是让未染受宠若惊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子白突然开口:“小满,别闹了。”

顾小满猛地回头,指着自己:“你以为我在胡闹?!”她指着自己颈间的伤口,“你以为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

“小满。”慕子白皱眉,语气满是无奈。

顾小满看着满脸无奈的慕子白,最终苦笑一声,转身离去。

慕子白没有追过来,顾小满落地靠在门上,心里似乎在期待着他能追过来,然后说一句,我信你,可是他没有。一直过了好久,他都没有再来,最终,还是她忍不住,想要去找他解释。

还没踏进书房,就听见慕子白的声音传出来:“拖出去,五马分尸。”那样冰冷严酷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

顾小满走进去,看见慕子白脚下跪了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问了一旁的侍卫才知道,这个少年是顾朝人,藏匿在此数日之久,今日想要刺杀慕子白,却被活捉。

顾朝?顾小满浑身一颤,她走近慕子白:“他还那么小,你……”

“小?想行刺朕的胆子倒不小!”慕子白冷冷地说。

“可是……”

“小满,他是顾朝人,”慕子白看向她,“不要忘了顾朝是如何背叛慕朝,弄得慕朝如此颓败!”

“过了这么久,还是,不能原谅吗?”顾小满苍白了嘴唇,颤声问道。

“原谅?”慕子白再次望向那个行刺他的少年,眼神是从未见过的可怕,“我恨不得让他们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顾小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她只记得那个少年凄厉的叫声,让她心惊,只是还没走到望月阁,便被人拦住了去路,抬头一看,竟是未染。

“顾小满。”未染叫她的名字。

顾小满不理她,继续向前走去。

“你的功夫不错。”未染在身后说道。

顾小满停下了脚步:“昨晚果然是你!”

未染勾勾唇角:“不错,是我

。”

“那你为什么……”

未染不等她问完,就露出左手手腕,右手一用力,竞撕下一块皮来!

怪不得未染手上没有抓痕,那是因为她竟在手上贴了一块假人皮!

“我只是想告诉你,离开皇上,否则,我会亲手了结你的性命。”未染的唇边露出一抹妖异的笑容。

“哼,”顾小满转身就走,“若能杀我,你便尽管试试。”

“你还没有注意过你的右手手心吧?”未染突然说,“看看你的手心,是不是有一个红点。”

顾小满拾手,果然有一个红色的血点在手心。

“我的匕首上啐了毒,半月散,”未染来到她面前,“你应该知道,我并非将军亲生,而是他从西域抱来的养女,而这种西域的奇毒,除了我,无人能解。”

慕子白为战事忧心,顾小满最近也总是心事忡忡,掀起衣袖,看着一根细细的如同鲜血一般的红线从掌心沿着手臂向上蔓延,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第三次逃跑又失败了,正碰上下朝回来的他,被逮个正着,那时慕子白并未对她的逃跑行为说什么,只是把头埋在她肩上,幽幽地叹气:“小满,我很累,乖乖的,好吗?”他像个孩子一样嗅着她颈间的香气,一时间,她竟有些心软。

慕朝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日,阴。

夜完全黑下来,望月阁中,顾小满端正地坐在床上,看着蜡烛跳跃的火光。

“吱呀。”门开了,慕子白一身雾气地走进来,带进一丝冷风,顾小满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他。

今天的慕子自显得格外疲惫,顾小满知道为什么,河对面的顾朝近日一直在准备出兵攻打慕朝,慕朝的将士已经被他们暗杀了数十名,如今,他想休息也不行了。

“你为什么就这么想要逃走呢?”慕子白坐在灯下,捏着眉心,“你要的我都能给你,你为什么不能留在我身边呢?”

“你能杀了未染吗?”顾小满轻轻开口。

慕子白停下了捏眉心的动作。

“你能放下你的皇位,跟我走吗?”顾小满又问。

慕子白放下手,看向她。

“你不能,”顾小满替他回答,“你不能杀了未染,因为他父亲能帮你坐稳你的皇位;你不能放下一切跟我走,因为你爱江山超过了我。”

“小满……”慕子白皱眉。

“我要的是心无旁骛的爱情,”顾小满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可你却不能给我,你在乎和考虑的太多,而我呢?我的位置在哪儿呢?”

“那我呢?”慕子白走过来,低头,对上她的眼,“你明知道我从出生就注定了肩上有承担的责任,那你呢?有没有为我想过?我无条件地包容你的任性,尽我的一切对你好,你有没有真的心疼过载?或者,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顾小满看着他好看的眼睛,说:“对,我从来都没有……”

“够了,”慕子白打断她,“有些事情,我未听过,就可以当作不是真的,所以,不要说。”说完慕子白冷冷地看着她,半晌,终是转身离开。

冷风从门外吹来,顾小满冷得打了一个哆嗉,她抱住自己,一滴泪流了下来。

冬日的夜格外地黑,天上没有星星,只一弯弯月隐在云后,洒下朦胧的光。

“中了半月散,手心的血点会汇集成一条红线向你的心口爬去,一旦爬上心口便意味着毒已渗入心脏,再无办法可救。”

“你还有半月时间,离开他,我会给你解药,否则……”

顾小满并未害怕,反而很镇静地淡然离去,见过了慕子白的狠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顾朝连日来不断向慕朝发出挑衅,奏折一封封从朝堂递来,慕子白陪着顾小满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每到晚饭时分才会出现,总是拖着疲惫的身躯陪她用完膳再紧着去书房同大臣商议国事。

“皇上,顾姑娘她……”小太监站在慕子白身旁,小心翼翼地说。

笔尖重重一点,宣纸上顿时染了大片墨水,慕子白放下手中的毛笔,疲惫地阖上了眼,她又走了,这一次,他决定放手。

未染看着手中的解药,想着刚才顾小满的话。

“我不要你的解药,因为我知道那一定不是真正的解药,”不可否认,顾小满真的很聪明,“不管慕子白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你都不会让我活着,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离开,你实在不需要白费力气除掉我。”

未染看着手中的白瓷瓶,冷笑一声:“她是,她竟然是……”

十五年前,顾云是慕朝的将军,皇帝慕安的手下。

都说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就像顾云,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国大将军,还想拥有更加尊贵的身份,于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顾云起兵谋反,来到思河以北,成立顾朝,自立为王。从此思河南北对峙十多年,谁也不肯低头,承认对方的王位。

十年后,慕安去世,十四岁的慕子白即位,慕朝在年轻睿智的慕子白的领导下日益昌盛,而渐渐老去的顾云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这一年,慕子白终于决定发兵,讨伐叛臣,收回土地,顾朝上下都在紧张忙碌地准备应战,顾朝公主坐在窗下,屈起的胳膊上,一条红线自手掌一直延伸进衣袖,看不到终点,轻叹口气,她终于站起身,走了出去。

顾云看着眼前请命带兵出战的女儿,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他亲手为她披上厚重的战袍,用一枚银色面具将她倾国的面庞遮盖其下。

“满儿,”顾云一瞬间像是老了数十岁,“爹保证,无论结局如何,这是最后一次。”

由公主带兵,将士们便有了信心,顾朝公主虽然只有十八岁,武功却无人能敌,出生将门的她从十二岁时便开始带兵出战,收复了周边的小国,这一次,他们对她,自然选择相信。

慕朝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阴天。

慕朝与顾朝两军隔思河遥遥对峙,顾朝公主坐在马上,看着对面一身黑色战袍的慕子白冷俊的面容有些出神,他瘦了。

“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要么,重新拜于我朝;要么,就别怪朕不念你当年护国之功!”慕子白冷冷地道。

顾朝公主驭马向前几步:“本将军活了这么久,从不知道何为投降,”说着,手中长矛遁地,扬声道,“在下顾满,前来领教慕家剑法!”

看着对面带了银色面具的顾满,慕子白皱眉,是太累了吗?为什么这几日总觉得谁都像顾小满呢?没有细想,慕子白一挥手,两方将士瞬时越过思河,厮杀在一起。

顾满纵马直逼慕子白,后者也不示弱,扬手用剑挡住顾满刺来的长矛,两人立即打作一团。

几十个回合下

来,谁也没讨到一点便宜,只有顾满束发用的丝带突然松了开来,一头青丝散落在身后,慕子白不禁讶异,她竟是一个女子!顾满也有些惊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看着他。

慕子白愣愣地看着面具后的那一双眼睛,想到了什么,一个分神,面具的主人已挥了长矛朝他刺来,慕子白下意识地一侧身子,左手捉住伸来的长矛,右手长剑已然刺出,正正刺进她的心口。

“我,我叫顾小满。”脑海中闪过那张沾满尘土的小花脸。

顾小满,顾满。

天阴得厉害,沉沉的像是要塌下来,有微冷的风吹来,夹几粒细小的雪花。

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慕子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却不想顾满左手握住剑身,她的身子却猛地向前。

鲜血顺着长剑滴落下来,慕子白怔怔地看着顾满失了力气滑落下马,面具最终落下,露出她带着虚弱笑容的脸来。

“小满!!”浴血的战场上,慕子白撕心裂肺地痛喊,“顾小满!”她是顾小满,她是顾满,她竟是顾朝公主顾满!怪不得她的手上都是习武留下的茧,怪不得她会问他能不能原谅顾朝,怪不得她一直想逃走。

终于下了这一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白色的雪花纷纷而下,四周一下安静了。

慕子白失神地翻下马,将她抱进怀中,颤抖了声音叫她:“小满……”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害怕过,他杀了她!他竟亲手将长剑刺进她的心口!

“我一直在想,我们再见时你会是怎样的表情。”顾满闭了闭眼,有些疲惫,“我不能背叛我的父亲,也必须,效忠我的国家。还好,受伤的不是你。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背叛你们的顾朝,也,不会原谅我。慕子白,对不起。”

“小满,你不会有事的,”慕子白抱着她想要起来,“我不会让你有事!”却被顾满拽住:“听我说完,好吗?”

“慕子白,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可是你最终,选择了江山,不过没关系,我不怪你,”顾满闭着眼,轻声说,“我只愿来世,你我都不要生在帝王家,只做一对普通人,只做一对,普通的,夫妻。”顾满离开时,嘴边仍挂着笑。

看着她最终没了呼吸,慕子白没有哭,他就那么抱着她,用右手一遍遍描绘她的模样,她的眉,她的眼。

她的脸终于在视线里模糊,慕子白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那一仗打了整整三日,慕朝终归是赢了,他赢得了江山,却失去了她。

大雪纷纷扬扬,掩盖了那一具具枯骨,掩盖了满地淋漓的鲜血。

慕子白抱着顾满静静地坐着,任白雪落了满头,仿佛世间只剩下二人,一瞬永恒。

慕朝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雪,慕子白领兵凯旋归朝,本该庆祝一番的慕朝王都,此刻却安静压抑得有些吓人。所有人都分立两侧,大气都不敢出。

一身黑色盔甲上沾满了早已干涸的血迹,凌乱的青丝后是一张苍白的带了泪痕的脸,慕子白手里紧紧地抱着一只琉璃瓶,一步步慢慢走来。

走过群官百臣,走过白玉台阶,走上慕朝那最高的位置。慕子白站在台阶之上,瘦削的背影满是悲伤。他抬起头看着灰扑扑的天上又开始飘着零星的雪花。

“兹有顾氏,品行兼得,性秉温庄,度娴礼,柔嘉表范,特,立为皇后,母仪天下。”

所有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慕子白低头看向怀中的骨灰,终于露出一抹微笑:“这一生下一世,你都是我的,妻子。”

来世,许我白发可好


在这里,仿佛只要她一个回头,他依然会踏着向日葵的香气向她缓缓走来。这里的每一缕空气,每一道阳光里,都有他残留的温度。她终究,还是舍不得。

那你脸红什么啊?男孩坏坏的笑道。

谁脸红了啊,我我只是有点热嘛女孩娇羞的抬头,红霞满天,夕阳无限美好。

好好好,快走吧,要迟到了男孩捏了捏女孩肉嘟嘟的脸蛋,抬手为她理顺额前的刘海,末了还不忘揉揉女孩看起来傻乎乎的小脑袋,眼底却是一望无际的宠溺。

许薇看着眼前一对小情侣远去的背影,似乎心底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正在悸动,记忆潮水般涌来,恍惚又看到了多年以前那个青涩的自己,阳光透过枝桠懒散的撒在雨后的青石小路上,斑斑点点的光影好像被时间腐蚀的回忆,课桌前那个阳光可爱的少年,如今你又在谁的笑容里谈笑风生,你的眼睛是否还一如往昔般纯净?

他和她是初中同学,她犹记得刚入初中的那一天,年轻帅气的班主任如所有尽职尽责的人民教师一样为一群含苞待放的小花朵安排座位。许薇安静的看着自己前排过分活泼的小男孩有种格格不入的尴尬,因为家里还有弟弟妹妹,所以小时候一直都是一个人自己跟自己玩,也养成了许薇绝对安静的性格,每一次面对熙熙攘攘的人群时,许薇总会有些无所适从的慌乱。

她若空谷幽兰,宁静致远;而他像跳跃的阳光,明媚炙热。那时的她从未想过她会和他有什么交集,只是时间久了,慢慢熟悉了之后路上偶尔碰到也会打个招呼,直到阴差阳错的一次换座位两个人成了同桌,她发现原来他也是蛮可爱的一个人,他会兴冲冲的跟她讲他今天投三分球的姿势多帅,也会一脸纠结的问她怎么苹果没有砸到自己头上。他很聪明也很贪玩,学习自然很轻松,她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出的题他总能一语中的,每次她问他题总免不了一番刁难,渐渐地,她也开始厚脸皮起来了。她喜欢一手撑着桌子静静的看着窗外,这时他总会悄悄地凑近她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突然喊她,她被吓到,转过头追着打他。时光在两个人吵吵闹闹中一逝而过。毕业的时候,她在旁边心不在焉的翻着书,他边写着同学录边问她:最想去的地方?普罗旺斯;

最喜欢的花?薰衣草;

为什么啊?他停下笔凑过来问道。

你猜啊,哎你呢她翻过一页调皮的笑了笑,他不曾看到她翻过的那一页她目光聚焦处的那一行薰衣草的花语:等你说爱我。

向日葵呀他想了想说道。因为结出的瓜子好吃嘛他看着她刚要张开的嘴他调侃的说道。她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终是转过了头。

有些爱恋,总会在别离后愈行愈重,如蚁蚀骨。

上高中的时候,她和他到了两所不同的高中,她只远远地看到过几次他,因为有不少共同的朋友,所以经常会有意无意的听朋友提起他,大多是诸如他上课贪玩又被哪个老师罚了,他哪天和哪个女生在哪干嘛了,每一次她都会默默的紧张,然后,心疼却又无力。

她曾一个人去他的学校,只是终究没有勇气去见他。宋陵,我走你走过的路,吹你吹过的风,看你看过的景,拾起你拂落眉头的雪,如此,算不算相拥?

高考完那一夜,她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哭了好久,平生第一次觉得那样无助。她以为,熬过这三年,她也许可以离他近一点。可是她知道,也第一次认真的思考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面对的现实,那就是她和他就像相交的两条直线,过了那个点,便再无相遇的可能。大概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爱你,却只能跟你越走越远。

成绩出来之后,她沉默的收拾了行李,一向文弱的她很固执的去了一所三流的学校,而他选择了去复读。其实一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她是第一次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扯不断的思念,再加上高考失利,一直内向的她愈发安静了,最大的爱好就是去图书馆借书来看,此时的她就如诗般纯净,安静而忧伤。

后来,她听说他的网名是等一个晴天,听说他在几班,听说他的座位在她认识的谁后面,听说他又做什么事了,直到听说他有女朋友了,像是平静的水面瞬间被打破,她凌乱的不知所措。像是溺水的人儿失去最后一根稻草,没有人知道她是怎样的绝望与崩溃,那一晚她一个人蜷缩在冬天的校园里几近冻僵,往回走的时候,楼下还依偎着一对对依依不舍的男女,跌跌撞撞,每走一步,她似乎都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更不知道那一晚她是怎么哭着入睡,又是怎样从梦中哭醒的。

再后来,她也有了男朋友,和他一样,高高瘦瘦,笑起来很温暖,不一样的是他阳光率性,而现任的男朋友总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让她总感觉有些无所适从。直到有一天,闺蜜告诉她某天见他了,还说起她有男朋友了,她的心猛地就被针扎般痛了一下,她的世界忽然就乱了,却不明白是为什么。

一年真的很快,起码看起来是这样,很开心的是他们还是在同一个城市。再见,恍若隔世,他看起来好像又长高了,而她还是那样小小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的心疼。她站在他面前,忽然有点羞愧,有点想逃,千言万语,终是无人知晓。

那夜,久绷的琴弦终于奔溃,她哭着想告诉他这些年的点滴,她想告诉他那些辗转反侧的深夜,那些一次次委屈而又忍耐的泪水,她发了一条又一条的消息,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在看,甚至她心里明明清楚地知道,失去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这一场倾城之恋,终究是她许薇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再平凡的灰姑娘也终会等到王子,或迟,或早。却不是所有平凡的姑娘都如灰姑娘。而她许薇,连后妈都没有。

后来有一次同学聚会,每一个人似乎都很兴奋,玩的也特别开心。末了,两个人沉默着走完了到公交车站的那一段路,他看着她上了公交,有一瞬间,她很想转身扑到他的怀里,告诉他,宋陵,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爱你,你知不知道你若能多许我一句,哪怕是一个肯定的眼神,别人都不会有机会靠近我。

很像电视里的情节,她转头,刚好看到他坐在对面的公交车上,阳光透过玻璃撒满车厢,他的背影安静而美好可是却遥远的怎么也够不着,许薇忽然就泣不成声了。宋陵,我多想和你听同一首歌,看同一处风景,然后希望这路长一点,再长一点。时光慢一点,再慢一点。

毕业之后,她选择回到了家那边,而他去了遥远的南方打拼。其实有无数次,许薇曾想要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过和他一样的生活,可是最后,她还是留了下来,留在了那个承载了她无数个想他的日日夜夜和所有青春欢笑与泪水的城市。在这里,有他们一起走过的路,有他们一起坐过的公交。在这里,仿佛只要她一个回头,他依然会踏着向日葵的香气向她缓缓走来。这里的每一缕空气,每一道阳光里,都有他残留的温度。她终究,还是舍不得。

多年以后,许薇仍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和梦里反反复复那一大片的熏衣花海,可是白露未稀,时光已远。

宋陵,下一世,你不来,我不老。

下一世,十里红妆我为你等。

下一世,许我共白发可好?

一句承诺,让青丝等到白发


突然有了软肋,同时有了铠甲。

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好像突然有了软肋,同时也有了铠甲。

我是王浩,晓晓是我的软肋,同时,也是我的铠甲。

我和晓晓的恋爱,其实很多人不看好。

她清秀、温婉、善解人意,一头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大学那会儿,有黑长直的美名,是屌丝宅男们的女神。我不是宅男,也不是屌丝,我连屌丝都算不上,我是男神

经病,是打工狂人。我得还助学贷款,得为毕业后的房租攒钱,所以我不是在打工,就是在去打工的路上。

朋友们玩笑说你们怎么还没分的也有过(当然都让我在心里默默地拉黑了)。

其实,我也不晓得晓晓当时看上我哪一点,或许,就是打工的那股子傻劲儿吧,又或许,晓晓一早就认准了我这只潜力绩优股。

和晓晓一块儿时,我常给她梳头,手握梳子,穿过她乌黑的长发,兄弟们笑话我们做法老派,像是民国情侣。我是想跟晓晓一直走下去的。结发同心,以梳为礼,每天为她梳头,心里念想着与她偕老。

晓晓爱吃馄饨,上完夜自习,我总牵着她去宿舍旁的黑暗料理界来碗热腾腾的馄饨。

我们就是在那家常光顾的馄饨店收看了那集经典的电视相亲节目,知晓了那句红遍校园的名言宁愿在宝马车里哭,而不愿在自行车里笑。

你是愿意在我自行车后座笑?还是在谁的宝马车里哭?

当然是在你的自行车后座笑咯!

邻座的女孩儿挽着男友的手臂笑颜如花道。

你呢?是愿意在我自行车后座笑?还是在谁的宝马车里哭?我问晓晓。

你能让我在你的宝马车里笑吗?

临近毕业,我和晓晓面临找实习工作、为工作谋出路的课题,每天相伴的时间开始一点点减少,有时忙着面试,一周也见不着几次面,我的手,很少有机会再能穿过晓晓柔顺的发丝为她梳头了。

那晚,和晓晓吃完馄饨送她回宿舍的路上,她宿舍楼下,停着一辆看起来不便宜的车,没看错的话是一辆白色的宝马,驾驶座上,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晓晓说,那是她实习公司的上司。

我知道,晓晓从来不缺乏追求者,即便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仍有不少人对她念念不忘。我不曾放在心上,我总很自信的觉得,这辈子,晓晓是跟定我了,她的长发,注定要由我挽起。

但这一次,望着那台车,那个看起来体面而儒雅的男人,没来由的,心里有个地方隐隐作痛。

从那天起,我知道,我对晓晓的爱,是我的软肋。

毕业前的一天,我替晓晓收拾寝室,在她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里头嵌着一枚看起来有三克拉的钻戒。

这天下午,我将精心挑选的桃木梳作为毕业礼物,赠予晓晓。木梳盒里,还躺着一封我给晓晓写的信。

如果你离开,这是我的思念。如果你留下,这是我青丝到白发的诺言。

我期望晓晓能留下我的梳子,让我为她梳一辈子头发。但想起那枚戒指,宿舍楼下那台宝马车,那个体面的男人,底气瞬时就灭了下去。

如果是你,你会留下哪一样?

一把梳子,还是一枚钻戒?

就像我不理解晓晓最初为何会跟我恋爱一样,我依旧不明了晓晓为何留下了那把梳子。

但我知道,晓晓对我的爱,是我的铠甲。

毕业五年后,我成功地让晓晓坐在我的宝马车里笑了。

五年间,我不曾过问那枚戒指、那台名车、那个男人的事。

一切都不重要。

我们的爱,是我的铠甲。

多一些问候


世界上最温暖的,最感人的话语莫过于一声问候,但如果不珍惜,那么即将或现有的温存将转瞬即逝!

2015年,我来到了新希望,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一个月回一次家。小时候爷爷奶奶住在楼下,我与他们天天见面,很少寒暄两句。但,我后悔了。

初一的时候,每当周末,爷爷总在阳台上远远地望着,等我回家。当然我也在楼下与他招手,但我一回到家就放下书包捧起手机玩,哪里能听见那老爷子在说什么,又怎能体会老人家的心凉。晚上手机没电时才想起老爷子,出去一看,桌子上早已摆上了丰盛的晚餐,完全不亚于过个节日!爷爷则在椅子上翻阅我的试卷,语重心长地说:好小子,又退步了,是休息不好还是吃不好饭?我又没有搭理他,埋头吃着饭。我在学校给父母打电话时,爷爷在旁边听着,当父母问我是否要和爷爷奶奶说话,我断然拒绝,说自己要去打球,挂掉了电话。

我后悔莫及。

爷爷去世了!

我浑然不知,在学校上课,与母亲打电话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我再次回家,那个阳台上的背影不见了。我反倒是觉得不习惯,当我走进门时,家里坐着许多长辈亲戚,唯独没爷爷。我焦急地问:爷爷去哪了?这是怎么了?回答我的是奶奶的哭声,我的心头一紧:爷爷呢?爷爷呢?我跑遍我奶奶家:爷爷呢?你爷爷上个月晚上突发脑血栓,去世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他都走了!怕影响你成绩。还有比这更严重的吗?你们就不能好好照顾他吗?你别吼了!你回来时连个问候也没有,他的心里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

我瘫坐在地上后悔莫及,人呢?我努力拼组着跟爷爷在一起的记忆,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因为我吧,没有一声回应,没有一声问候。

从此,我戒了手机。

遇见,却来不及问候


未相见,我们恰似心有灵犀;待遇见,我们却来不及问候。题记

隆隆隆,时光的列车疾驰而过,来不及回头看看身边的风景。不知为何,刹那红了眼眶,心中莫名地惆怅。

终于,纠结过后,还是选择在一个完全陌生的路口下了车。此时,天空正细雨微飘,而我,思绪愁情绵长。

记得,那年仲夏,稚嫩如我,犹如新生的婴儿,对你充满无限的好奇,而完全陌生的你却又如前世今生的万年之交,顿时,我默认心里油然而生的那无以比拟的熟悉感叫前所未有。而也恰好,你说你也如此。我们满是期许,满是想象,期许我们遇见的那一瞬间,想象遇见彼此时的涩涩容颜就这样,我们美美地度过了整个充满糖果味的夏天。

悄悄的,秋天如期而至,我们满是欣喜,满是期待,整装待发,只为遇见的是更好的彼此。然而,我们终究是忘记了,秋季是一个感伤的季节,满怀的喜悦最终向淡淡的感伤示弱。我畏缩在拐弯处的墙角,偷偷探头观望站在风中等我的你,双脚像是长了根的树,久久无法迈出。最终,我深作呼吸,坚强地迈出了一步、两步、三步很多很多步后,我们终于就这样檫肩而过。终于,我停住了脚步,却终究不敢回头,我怕一回头,泪水决堤,夺眶而出。至今,我不知道那时的你等了我多久,只是依稀记得那句初心不变,方能始终。

如今,再次经过老地方,总忍不住回头。那里灯光依旧,却不再是我们的时光,只是,心里已是五味杂陈,虽曾挣扎,却已无谓。我们就如从未好好相见,却要默默告别,只是仍然有点小任性,任性得无法释怀。

然而,该走的终究强留不住,错过的也将难回头。只是,匆匆那年教会了我该如何成长,给我辣辣的一巴掌让我猛然清醒一切的一切,那么地刻骨铭心。

时光荏苒,行云流水之时遇见最美年华的你!微仰头,嘴角上扬是因为心中不曾相识却是最纯美的记忆!然而,一切却已不再!

幸好,匆匆那年教会我今年甚至以后该从容淡定。待遇见下一个你,我定微微一笑,脚步坚定地走向你,轻声向你问候:你好!让遇见,却来不及问候烟消云散,永远尘埃

我爱过的青丝如今已变成白发


年少轻狂我们总能留下很多美好的事情,而青春时期的爱情往往是最甜蜜的,它值得我们一生怀念。我曾经爱过这么一个少年,他温文尔雅、白净帅气,成熟中又有着几分逗趣,让我爱不释手

宽阔,像一面海

6月的异国他乡,李皎然拆了一个包裹:两包方便面。是几年前最便宜的那种。她立刻红了眼眶。

那是她从前的感情,好得像从不曾真正拥有。他们并肩作战,最困苦的时候吃的面,市面上大约已经停产,杜微白费了苦心寻来,用于破冰。

这么一想,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李皎然第一次见到杜微白是在她大四的时候,那次她作为助手陪影视系主任庄老师参加一个影视投资广场沙龙,中场休息时他过来递名片。在衣冠楚楚的人群中,他简单又随便,T恤、牛仔裤,没有穿皮鞋。

据说,一个男人如果到了30岁还没有学会穿皮鞋,那么他不是混得太差,就是混得太好。那一年,杜微白刚好30岁,他属于后者。

他很有名,是大了好几届的学长,中途因严重缺课被学校劝退,22岁有了第一家自己的公司,几年后卖掉,赚了一笔钱。30岁有了第二家公司,做影视,人生风光得意。

李皎然看着他,他的脸背着阳光,有暗影,像一笔一笔的素描。

她说:我没有名片。

那你可以把你的手机号码写在我手上。他摊开了手掌宽阔,像一面海。

年轻如饱满新鲜的水果

隔了一个星期才收到他第一条短信,喊她下女生宿舍楼。他靠着黑铜灰的小跑车,对她招了招手,从车里拎出盒蛋糕。

去上海出差,那里的姑娘都爱吃这个。我想无锡的姑娘应该也爱吃。

李皎然不解风情,我不是无锡人。

那美女都爱吃。他把蛋糕塞进她怀里,轰了下油门扬长而去。2008年的杜微白在他人生的好时候,赚所有满足他野心的钱,泡所有他看得上的妞。

李皎然只是其中一个。

渐渐有了来往,他带她出去吃饭,参加他朋友的聚会。瘦瘦小小的李皎然,跟在杜微白身后,被一帮大老爷们儿起哄,要她喝酒。杜微白却截住每一杯递给她的酒,喊来服务员,给她点了一堆果汁。李皎然就着吸管吸溜着果汁,听这帮人吹牛。

是盛夏,她年轻如饱满新鲜的水果。杜微白拍了一下她的腿,她骂了他一句,嘴角却是梨涡浅笑。

后来李皎然不止一次回忆,如果那个夏天的变数没有发生,她可能只是他泡过的一个妞,而后移情,而后离散,也不会有后来的念念不忘。

但是命运突然在那里拐了一道。

上天入地的女超人

那个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杜微白的公司突然就一落千丈,几天兵荒马乱,周遭的世界突然就安静了,30岁的他再度回到20岁时的一无所有。除了多出一个李皎然,替他应对所有公司清算、工商注销的琐事;把他从酒吧门口拖回来,放进干净温暖的床;藏起他家里所有锋利的东西,生怕他想不开

那一年的李皎然,不是拯救地球的英雄,只作为他上天入地的女超人。

杜微白渐渐缓了过来,盘算着还有一套房产可以卖了从头再来。他问李皎然是否愿意留下来帮他。问的时候是忐忑的,他开不出诱人的条件,唯一的筹码,只是从前他对她的好。

李皎然在厨房煮粥,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们做回杜微白最初的老本行,弄了一个很小的传媒公司。两个人到处跑着找办公地点,终于在老城区的一个民造别墅区找到合意的房子。里面够破,房租水电都便宜;地理位置适中,公共交通都方便。

那个清晨,李皎然和杜微白拿着用最后所有的钱换来的钥匙走进这里。屋内一片萧索,唯有阳光的铺洒带来些许生机。她靠着结着蛛网的门框,看着杜微白走进阳光里。他的背影很坚实。他们就这么一前一后地站着,静默了许久。

那或许就是这座已经老得白发萧然的房子里,初始的幸福吧,是一片废墟里开出来的一朵花。

2008年的李皎然蹲在地上,拿着一把刷子,把地面擦得干净发亮。

手心里的那片海

她和杜微白的2009年和20XX年,可以用一些气味来回忆:六神花露水、夜深煮沸的泡面、夏天养在茶碗里的洁白栀子、12月隆冬时晒在阳台上的被褥

后来,杜微白当然翻身了。

第年,他们把家搬出了办公楼,杜微白给李皎然找了一个不错的住处。适逢她的父母来无锡探望,他特地跟朋友借了辆车,载着这一家三口,宾主尽欢地玩了两天。李皎然玩得有滋有味,杜微白却心有愧疚,小皎,辛苦你了。

李皎然眼睛望着他,是我自己乐意的。

他们赶项目进度的时候,没日没夜地熬,李皎然累得趴在地上画设计稿,完成的时候腰几乎直不起来。他连忙来扶她。她穿着他的旧T恤,远远看去,两个人像一对兄妹。

那两年,他们是越长越相像,没有发生的爱情,变成了另外一种养分滋生进他们的生命。李皎然有时悄悄望着杜微白,心里难过。她知道他们是错过了。那个她跟在他身后,满是啤酒清香的盛夏,永远地过去了。

第二年,公司越来越好,又投了几个项目,杜微白渐渐恢复到从前的样子,还是喜欢那种瘦得电线杆一样的女孩。买了一辆车,偶尔带李皎然出去兜风。那一阵,李皎然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长久的失眠令她脆弱而敏感。她望着窗外的景象,只觉满眼苍凉。她说:杜微白,我还是喜欢你。这么久了,还是喜欢。

他有些愕然,好像突然才知道她的想法一样,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小皎,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啊。我视你为一生的挚友,最珍视的朋友、事业伙伴。没有你,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李皎然侧过头,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只是想把我心里的话说给你听。

那个傍晚之后,他们尴尬了几天,之后又相安无事。李皎然还是失眠,杜微白托人从国外带回了一些天然成分的保健品给她,第二天她面色好了很多,说:药效很温和,服下后一小会儿就能入眠,还能做到很美的梦。

那温和美好的感觉,像被那个黄昏温暖的湖水慢慢覆盖上来,像轻轻的被子,像他宽阔的手掌,像初见时,手心里的那片海。

来路不可追

李皎然终于要走了,这几年,她像一叶被系在伤心地的孤舟,现在,缆绳终于松开了。杜微白送她去国外深造,她选了布鲁塞尔,学习艺术与哲学。

临出国前,他们约好一起吃顿饭,选了一家新开在半山腰的餐厅。他晚到了一会儿,隔着落地窗看着她赖在沙发里,用iPad在看电影,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毛衣,头发又长长了很多,散在瘦削的肩膀上。杜微白隔着窗户凝视了她很久,心中也难过。想到这几年,他对她亦师亦友,如兄如父,偏偏没有做恋人的缘分。

她扭过头,隔着窗户看他,眼中有泪光。

纵然心中怀缅往事,也知道来路不可追。

他最后握了握她的手,柔着声音说:上楼吧,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早我来接你去机场。

那晚他也没有走,静静地在车里坐了一晚,也不觉得累,想着这可能是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难过,好像送走的,是整个青春。

李皎然走后的那4年,他们联系寥寥,仅止于一声新年快乐或是生日快乐。杜微白不知道她有没有回过国,只是再没有来和他见面。他也有过几段情事,只是都没有结果。却渐渐怀念起李皎然,心里像手植了一棵无花果树,从不曾开过花,果子却已悄悄成熟。

如果不是医生说他患上了视力渐退的病,他也不会下定决心联系李皎然。心里就一个念头,趁着目光还清明,想再看一看她的模样。

时隔经年

隔了四五年的会面,李皎然迟到了一会儿。看到杜微白坐在不远处的藤椅里,视力大概衰退了很多,呈现老花眼的症状,所以把手机拿得远远的,一个字一个字拼着。不一会儿,她收到信息,问她到哪儿了,是否迷路。

她不近不远地望着他,那张二十多岁就装在心中的脸,是一张感情丰沛、动人的脸。这几年风雨飘摇的委屈,就在那一声是否迷路中,如晨雾,轻轻消散。她走到他面前,轻轻坐下。

时隔经年,该聊些什么呢?

就从他们各自长的第一根白头发说起吧。

我们爱你,白发苍苍的老爸爸


我的父亲个子不高,是一个打了半生战争的老兵,自小给地主家放牛,放羊,九岁就当了大羊官,那时穷,到冬天的时候,没有棉衣就披着麻袋片子过冬。那时不像现在,到处是野狼野兽,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要是牛羊让狼叼走了,就要不给饭吃,所以父亲练就了一手绝活,仍东西特别准,指哪打哪,他放的牛羊从没有丢过,还学会了给牛羊看病。放牛羊一直放到十九岁,就参加了队伍,扛枪南征北战,从东北打到海南岛,身上很多伤疤,真是九死一生啊。

一直到全国解放,父亲也快是三十岁的人了,解放后部队问父亲,给你安排在武汉钢铁厂工作好吗,父亲要求回内蒙老家,国家都解放了,再也不用打仗了,想家啊。于是就回到了老家内蒙,取了比我父亲小十岁的妈妈,老家的生活很艰辛,父亲就带着全家来到了黑龙江,那时我已经有三个哥哥了,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父亲很严厉,哥哥们都怕他,谁做错了事,都不敢回家啊,我和二哥是我家最淘的。总惹事,也是挨揍最多的,父亲打人可狠了,使鞭子抽,浑身都是红肿的鞭痕。我从没看见父亲笑过,最严重一回一锄头把,把我打得十几天不会走路,把妈妈都气哭了,和父亲吵了一架,当时我非常恨他。再后来又生了弟弟和妹妹,家里的生活更是艰难了,可是父亲却把我们都送进了学校,他说只有念好书,才能干大事,才能有出息。我们全家八口人,就是靠父亲捡废品换钱,买粮食,在那最艰苦的岁月,才没有挨饿。还拿钱给邻居的孩子上学,邻居家的孩子后来真的考上了大学。

三中全会以后,土地都承包给个人了,日子也好了起来,可是最最亲爱的妈妈走了,离开了我们。那段日子是我们最难忘,最难过的日子,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为了我们这帮孩子,妈妈操碎了心,没享一天福,那一年的三十晚上,我们兄弟姐妹抱在一起,哭成一片。父亲也在偷偷地流眼泪,他一边安慰我们,一边给我们煮饺子,我们是含着眼泪吃着饺子,过的那一年。那时起。我们明白了,父爱如山啊。后来,哥哥们都成家立业了,为了我们。年轻的父亲一直没在找,就和我们小哥仨在一起,陪我们度过了风风雨雨的日子。

为了梦想,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父亲,离开了生养我的那片土地,还有那熟悉的老村路。

岁月如歌, 我也当了父亲,才明白父亲的坚韧,和对妈妈的坚贞守望。似乎在告诉妈妈,孩子们我都养大成家了。还记得后来我回家看父亲,正赶上父亲过生日,我那幼小的儿子用眼袋锅把父亲的脑门,打了个很大的包,但是父亲一直在笑。看着一帮儿女,还有一群孩子,笑得很幸福。这也是我们很少看到的,父亲终于笑了,笑的很好看,很灿烂。

为了事业,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弟弟总是在电话里告诉我们,父亲总是念叨我们这个过得怎么样了,那个还好吧,儿女是父亲永远的惦念和牵挂,扯着父亲的每根神经。现在父亲已经是八十七岁的老人了,每年回去看他,他总是坐在我们的身边,也不说话,就是笑呵呵的安静的坐着,看着我们。

我们爱你,父亲!我们爱你,白发苍苍的爸爸!

朋友们,原谅我渐渐少去的问候


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些话更加明确指出了人不可能一辈子呆在一个地方,有时候不断更换工作环境。所以飞鹰一直怀揣着人生的梦想而转战南北,认识新朋友,离开了老朋友。朋友是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出门在外,靠的就是朋友的关心和照顾,因为有了你们,我的生活才变得丰富多彩。人如果没有知心朋友,就等于人生是一张空白。

随着时光和工作地点的变迁,我渐渐少去对你们的问候,如今大家在不同地方和不同环境,渐渐地,不再联系,但QQ空间的每一次更新,相册的每一次更改,个签的每一次变动,都牵着彼此的心。因为这样我就知道,远方的你们好还是不好,快乐或不快乐。原谅不能时刻的陪伴,原谅不能时刻关注。但不等于我忘记了你们,很多的时候一个细节就会勾起我对你们深深的回忆和思念。

飞鹰一直认为:作为人类,我们要常怀感恩之心和宽容之心来对待周围的朋友或亲情,否则这人就是铁石心肠或忘恩负义。写到这里,我脑海里浮现出很多熟悉的面孔,你们都是我命中的贵人,虽然我们邂逅在不同地方和不同时间,但上天让我们从相遇到相知,这不得不说是缘份的造化。不管相处时间有多长,但友情的情意永远不会由于距离和时间的变迁而变质,它会像酒一样随着时间的洗礼,醇香越变越浓,味道越变越纯。飞鹰只是将那种情意深深埋藏在心底,未能释然而已,再次的见面,我敢坦然彼此改变的是容颜,而未能改变的是真挚友情。所以在这里我感谢你们包涵,原谅我渐渐少去的问候朋友,有一种感情,不再交融,却一直犹存。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明明在想念一个朋友或是家人,但通话后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好像有什么堵住一样,突然变得好像话不投机半句多,感觉有很深的隔阂一样。所以有的时候干脆不联系,自己一人在宿舍里孤单的呆着,变得空前的沉默,眼睛傻傻望着天花板,心情变得凝重起来,因为思念这时会变成牵挂和内疚。

不管千言万语,无法表达我此时的心情,希望我的朋友你们在远方一切安好。有一种距离叫做思念,有一种坦白叫做真诚。今天一片拙文来表达我的真诚。朋友们,请原谅我渐渐少去的问候,期待我们早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