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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打口碟

发表时间:2020-09-22

【www.qg13.com - 第一次相亲】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第一张打口碟,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买的第一张打口碟是王子的《THIS COULD B US》。是在东北的一个小镇的公共汽车车站门口,车站往后走是小镇的一条小吃街,一个清瘦的青年,几乎每天都直接拉摩托连着摊子卖打口碟,不仅有音乐专辑,还有那种很便宜的过期杂志。夹在一堆青年文摘中间,能翻出几本爱摇,卖的很便宜,供旅客们打发时间,来往路人挑选。

当时我还在上初中,为了重点高中每周末下午都去物理老师家补课,晚上回家就会去小吃街去吃关东煮,然后跑到他的小摊,摆弄那些碟片。我拿起一张碟,封面很酷,一个紫色的骑摩托的人,他说,这是王子的,我拿起另一张,他说,这是坏种子。我说,我都没听过。他很惊讶:不会吧,你都没听过。

其实那时早已经不流行CD机和随身听了,大家都在网上听歌,唱流行乐的周杰伦已经特别火了,音乐人层出不穷,打口碟也只在网上的文章里见过,平时买的也都是完整的未拆封的碟片。他的小摊生意在那条遍布小吃、饰品和奶茶的街上,其实有点过时了。大概东北工业衰退后,时尚和流行传入的也慢了很多,我后来才知道《THIS COULD B US》差不多是三五年前的碟,慢速的时尚传播反而增强了我遇到这张碟的幸运度。

有次我考试的分数很低,逃课去他的小摊。我挑了很多张碟,我记得还有地下丝绒乐队的黄香蕉,卖打口的青年给我算的很便宜。他说他其实不想卖了,他想开个奶茶店,不用摆摊,来钱快些。很多时候都是他在讲,我只是听着插不上话。中考前我们还留了电话,准备以后见不到面的时候联系,我私信里希望那时候我可以和他继续交谈杂志和碟片。

后来我考上省重点离开了那个小镇,在某天确实接到了他的电话,那也是他打给我的第一个电话,但具体聊了些什么,聊了多久,我都忘记了。后来我换了手机号码,那个青年就像我的那些同学同窗,过了那阵,再也没有联系。我也知道那个人声鼎沸里听他侃侃而谈的夏天再也回不去了。

其实,那个小镇在我的记忆里一直都是很拥挤的。遍地是背着双肩包的学生、扎着马尾、窄窄的街道塞满豪华或家常的汽车,尾气与人声喧沸,也经常看到面庞白皙的年轻女孩,她们手拉着手,也经常遇到很多无赖青年,他们趾高气昂。有时候我也会自己去逛那条小吃街,吃棉花糖,看纹身师给青年们纹花臂,偶尔还逛逛那个破旧的书店,用我为数不多的零花钱在地摊给我爸爸买条腰带,和一些能让生活看起来有趣的东西。

那段日子在我生命中并不深刻,但很轻松,晃晃悠悠的,像树叶缝隙里时隐时现的日光。只是后来每次听那张碟,我都会想起那时的我,想起的那个夏日里的青年,有一点土气,有一点落魄,还有点年轻。

他也许已经开了奶茶店,是个小老板,我想他的奶茶店里应该会放点摇滚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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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书桌


过了二十多天,不见他把新书桌送来,我等不及了,特地跑去问他。他指着靠在阴暗屋角里的一排木板,说这些就是我那新书桌的材料。我不免疑惑,二十多天工夫,只把一段木头解了开来?

他看出我的疑怪,就用教师般的神情开导我,说整段木头虽然干了,解了开来,里面未免还有点儿潮,如果马上拿来做家伙,不久就会出毛病,或是裂一道缝,或是接榫处松了。他怕我不相信,又列出当地的一些人家来。某家新造花厅添置桌椅,某家小姐出阁准备嫁妆,木料解了开来,都搁在那里等待半年八个月再上手呢。“先生,你要是有工夫,不妨到他们家里去看看,我做的家伙是不容它出毛病的。”他说到“我做的家伙”时,黄浊的眼睛放射出闪耀的光芒,宛如文人朗诵他得意作品时的模样。

又过了一个月,我走过他门前,顺便进去看看。一张新书桌立在墙边了,老木匠正弯着腰,几个手指头抵着一张砂纸,打磨那安抽屉的长方孔的边缘。

此后下了五六天的雨。又过了十多天,老木匠带着他的徒弟把新书桌抬来了。书桌是栗壳色,油油地发着光亮,一些陈旧的家具和它一比更显得黯淡失色了。老木匠问明了我,就跟徒弟把书桌安放在我指定的地方。只恐徒弟不当心,让桌子跟什么东西碰撞,擦掉一点儿漆或是划上一道纹路,他连声发出“小心呀”“小心呀”的警告。直到安放停当,他才松了口气,站远一点儿,用一只手摸着长着灰色短须的下巴,悠然地欣赏他的新作品。最后,他说:“先生,你用用看,用上些时候,你自然会相信我做的家伙是可以传子孙的。”

他说到“我做的家伙”时,闪耀的光芒又从他那黄浊的眼睛里放射出来。

一张日历借条


庚年清明心情雨纷纷,网上祭祀情绪欲断魂,打开回忆落满感慨,岁月不饶人,很多人很多事流水无情,能留住的只有零零碎碎的回忆了。

娘,这是什么?你拿给我干嘛?

日历啊,你不知道吗?不是前两天后门何兴姆来我们家,叫娘帮她借两千块钱有急用。今天她过来就是送借条的,你帮娘看一下这样有没有错。傲梅看状,忍不住发笑,心想,娘这么可以傻到这种程度 ,这哪里是借条,明明是一张家常便饭随手撕下来的日历, 咋到娘手里就成了借条。这阿姆也够精明的,随便拿一张日历也能把娘糊弄过去,真服了。

娘,你到底是人生的还是驴养的,这哪里是借条,刚才就是被你这种行为弄糊涂了,所以才问你无缘无故拿一张日历给我看干嘛,你还跟我急,说我态度不好。你自己看看,这张日历是不是和我们家平时撕下来的日历一样,这能当借条使用吗?

哎呀!你这死丫头,咋那么傻呀!娘知道这张是日历纸呀!可是阿姆说那天借的,年月日期都在里面,她说让我拿这张日历存着,等她来还钱了,就把它拿出来对上,这样利息就好算了,她还说这样方便,只要你和我记得,你是债主,我是借主就行,不用写谁借谁的,那样太麻烦了。娘听了觉得可以,就拿来给你看,只是想让你告诉娘,是不是那天借的日期,如果是的就对了,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你还骂娘傻老陈爱人说着,委屈似的把头低下,好像博士在思考人生。

娘,不行啊!那天日期是没错,可是这不能当借条使用。哎呀!我怎么跟你说,这样吧!打个比方,你也借我两千块钱,我也给你撕一张今天的日期,过些日子,你叫我把钱还了,我为了坑你,就说我哪里有借你的钱,你听了是不是很生气,就拿出那张借条,愤怒地说,你不还,我就去法院告你,法院受理后就开始审案,叫你把借条拿出来,审判长一看,这哪里是借条,只是一张普通的日历傲梅边说边气,边劝着娘让邻居阿姆写一张白条式借据,写明借条基本格式,然后按上手印就可以了。

哦,哦,娘听明白了,也就是说没写上谁借谁的,到了法庭上就不算数。傲梅,可能阿姆不像你说的存心骗人,她可能以为这样方便,反正知道谁借谁的,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娘听你的,这就拿去这糊涂娘说着,就急忙下楼去了。

时间太瘦,指缝太松,以前的人和事淡淡的忘了,可是记忆总是让人有所感触。这样的娘,可怜又可恨,这样的娘,让很多原本不想当骗子的,都情不自禁的当上了。

一张旧照片


爷爷有本相册,很旧很旧,而他却视其为珍宝。

其实,那本厚厚的相册里只有一张爷爷的照片,照片经过时间的冲刷,已经有些泛黄。

那天,我出于好奇,把那张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想要一探究竟,这张旧照片到底哪里特别了?我捧着它端睨了许久,始终没有发现它的特别之处,除了旧的发黄。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问爷爷,谁知还没等我开口,爷爷的脸色瞬间沉重起来: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我吓得往后退了半步,然后用期盼的眼神望着爷爷,告诉了他缘由。爷爷愣了一下说来。然后把我搂进怀里,接过我手里的照片,用手轻抚着它的表面,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跟我讲述了它背后的故事。

爷爷儿时家境贫寒,作为长子的他不得不扛起养家糊口的重担。然而,那时的他,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靠拾荒来贴补家用。一天,临近傍晚,爷爷攥着零散角票,想着家中仅三岁的妹妹正忍着饥饿等待着他,今天却毫无收获,他不由得放慢了回家的步伐。沿途一路金灿灿的油菜花,并没有让他心中的抑郁得到舒缓。就在爷爷灰心丧气地拖着脚步往前走的时候,他惊喜的发现那片油菜地旁有一抹绿,是一块菜地。这片菜地,绿的刺眼,绿的让他觉着心疼,让他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原本麻利的他变得不知所措,只是一味的乱拔。

一直低头拔菜的爷爷不知道,不远处一位老伯伯正在打量着面如土色的他,老伯伯就是菜地的主人。就在爷爷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却不偏不倚的碰撞在一起。爷爷说,那眼神不凶恶、但是却像一把尖刀,直逼他的心脏。他当时想撒腿就跑,但是他没有,他跑不动,他被一种莫名的情愫捆绑住了双脚。那时的他做好了被谴责和惩罚的准备。而老伯伯只是拍了拍爷爷那正在颤抖的双肩,然后掏出一些角票塞到我爷爷手里,说了句好好过日子。就走开了。

自那之后,爷爷就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用双手去成就自己、改变命运,去回报那位好心的老伯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爷爷苦读多年后,他考到了建筑师证。这张照片就是拿证那天拍的留念照,照片上的他捧着证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故事听到这里,我才懂得了这张旧照对于爷爷的意义。它不仅是爷爷一段沉重而又幸福的生命记忆,更是一座时刻鞭笞着爷爷积极进取的人生路碑。它也必将成为我成长道路上的宝贵精神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