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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的尺寸

发表时间:20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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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母爱的尺寸,欢迎阅读与收藏。

总是期待有朝一日乘着极速飞船,追回所有流逝的时光。我就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站在远去的时代里,看看自己婴儿时的模样,现场体验母亲对我抚育的场景。然而愿望毕竟与现实有很遥远的距离。与其这样幻想下去,倒不如打开记忆的扉页,重拾母爱的片段

写字台里卧着一把木尺,长约一尺五寸。表面痕迹斑斑,残缺不全。然而听父亲说过,在我刚出生时,它却是母亲丈量尺寸的唯一工具。

煤油灯下,母亲拿出杂陈碎布的针线盒。右手中拇指戴上顶针,一针一线将布头串在一起。均匀铺平棉絮,缝成靴子的形状。母亲做好一双完整的棉蹄蹲,需要好几个夜晚连续奋战,有时竟然熬到一两点钟。鸡鸣报晓还是像往常一样准时,并没有推迟一丁点。毫无照顾母亲睡眠的意思。每当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母亲已经在生产队田里忙活一阵子。由于体力不支,她曾晕倒在田里好几回。不但没受到队里的同情,反而还被扣了工分。母亲没有怨言,更不提为自己辩护了。回到家中,看到我趴在家人的肩上,穿着她赶制的棉蹄蹲时,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不知道她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为我们兄弟幼儿时做了多少双这样的棉蹄蹲?但我知道她是用那把木尺计量棉蹄蹲长度的。

三岁的时候,我也混迹过江湖,算是丐帮的一名弟子。原来每每忙完队里的农活,父母就会把哥哥丢在家里。背上我到外面讨饭,这在当时算是额外营生的一条路。夏日炎炎,瘦弱不堪的我,像一个细挑的小南瓜。满身火疮,总会趴在异乡的井沿边。别人家的孩子穿梭嬉戏,激不起我丝毫的参与兴致。而我只是耷拉着脑袋,用手挠着流出很多脓液的疙瘩。

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总会带着痛苦的语气说:这孩子,我怕拉扯不大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母亲爱子之情打动了当地的一位妇女。借着夜色的掩护,她在晚上引领母亲步行十几里之外采摘蚕豆。凌晨时分,用陶瓷罐煮熟。盐味十足,勾起孩子的食欲。自那以后,我的身体渐渐好转起来。其他的食物在干部的眼皮底下得以逃脱,都被我独自享用。而在母亲的人生里,却写上一段不光彩的偷窃履历。后来邻家大娘又给我弄来药膏,抹好了毒疮。

现在我从父亲口里获知,那时逃难的地点是宿州的西子坡。安静的时候,脑海中总会浮现捏吃的一个个豆粒。那豆里究竟充斥着母亲多少个脚步?她的额头上滑落多颗汗滴?好在那把木尺已经烙印心底,宛若一个方程式,解得母爱的厚度是一个极值!

十七岁的夏天,雨季来得太猛烈。在人们祈祷声中,雨水终于止步。不可思议的事竟又发生,几个月后,秋雨才姗姗来迟。好多旱物庄稼错过时节。我家被逼无奈,种了十几亩绿豆。家里经济拮据,勉强凑足我上师范念书的学费。至于生活费,家里只能按星期提供。我知道钱凑之不易,那是母亲采摘绿豆所得。

十几亩的绿豆长势很好,母亲拽完这块地豆子,还没有来得及休息。那块地豆皮又发黑了,只得连天采摘。母亲劳累过度,眼角肿胀起来。我在双休日总会协助母亲大战绿豆城。累的时候,母亲总会让我到田埂上歇息。我静静地望着田地,记住母亲摘豆的每个姿势。左手挎着竹篮,低下头,弯着腰。右手拽掉豆子,快速地撂进篮里。有时遇到好豆子连在一起,她就会放下篮子。双手连连采摘,不住地弯腰点头,好像给土地神作揖似的。母亲犹似那勤劳的蚕虫伏在叶上。一棵棵,一片片,都留下她采撷过的指纹

每次母亲为我积攒的生活费,总有满是皱纹的零碎纸币,当然也不缺乏沉甸甸的铁疙瘩。为了让我携带方便,经常会到小店兑换成整钱。每当接过她手中的钱,我的心就震颤起来。脑中的尺子顿时浮现,丈量起母爱的深度,简直深不见底。

母亲的那把木尺,现在很少使用。它的长度虽然有限,却丝毫不影响我对它的珍藏。拥有这把刻上苦涩岁月的尺子,我就可以丈量母爱的尺寸

相关知识

无尽的母爱


母爱是一湾清泉,源源不断地流淌在我的人生长河中。

***期间,家里难见一粒米,母亲的乳汁就是我的生命之源。早上,母亲让我吸足一天的营养,便和父亲一道,拿着锹锨,挑着扁担,到队里挣工分。晚上回来,他们身上落满了霜花,脸上平静得很,似乎要把苦难的岁月深藏。

童年,家中困难的光景仍没改变。母亲瞅着我们饱一顿饥一顿,黯然神伤。偶得的一点米,母亲分成数顿来做。熬粥时,一边把米埋进锅底,一边跑到门外望风,深怕有人检查,揪出资本主义尾巴。吃饭时,母亲常常关起门,或让我躲在屋角,这样才算安全。母亲心细,时时呵护我的成长。

一次,我得疟疾,病得很沉,母亲背着我一路狂奔。伏在母亲温暖的后背上,两眼微睁,路边的树从我身边齐刷刷地向后退去。为了救我一命,母亲施出了全身的力气,到了医院,把我交给了医生,而她自己染上了重病。

上学时,母亲只能做一些缝缝补补的活儿。我的衣服,书包,鞋子一有了小洞,母亲就会找来补丁,用针线密密地缝上。买不起鞋子,母亲找来破衣服,糊骨子,纳千层底,做布鞋,既好看又实用。穿上它,暖暖地,舒服之极,绝对是件奢侈品。

出门在外,母爱便长出翅膀,在我的耳边萦绕,呵护我的温暖,照顾我的起居。每每回到家里,母爱就会融进一顿顿美味佳肴之中,填平了我的思念与乡愁。离开之时,母亲又会把事先备好的炒面,腊肉,花生之类的特产塞满我的行囊。母爱与我一同远行,使我离家的日子,也能咀嚼到母爱的香甜。

而今,我成了家,有了女儿,便学着用母亲的爱去爱孩子,也试着用自己的爱去爱母亲。母亲常把一身的疼痛埋藏在心里,笑盈盈地说:我没什么,倒是你们工作忙,别累着。这时,我才明白,母亲对子女的爱远远超出子女对母亲的爱。无尽的母爱,是我们做子女一生一世也偿还不完的。

母爱是源头,我是小溪,无论我流到哪里,都与母亲的血脉相连。

遥远的母爱


(一)

不曾想到,我与那个给了自己身体的人第一次握手,也是最后一次握手,竟是如此短暂,短暂到人之将死、回光返照的一刹那,短暂到今生与来世相隔的一瞬间。

她那骨瘦如材的身躯已经不能再自主地挪动了,青紫的面容已无从相识,唯有那双深凹的眼睛灼灼逼人,直勾勾的望着我,仿佛要把我一口吞掉,我看不出那是怨还是怜。

她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是被父亲强行拽到了她的跟前的。她的床前已经集聚了很多的人。

你叫她一声妈吧!她想听。我从未谋面,同母异父的妹妹在一旁请求我。

可是,我的嘴唇没有动,感觉也好像不会动了,那一声妈始终没有叫出口。此刻,我的脑子在飞转,极力搜索着母亲给予我的爱,哪怕一点点的爱都行。可是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没有搜索到我想要的东西,没有搜索到让我能启口叫妈的开关。是啊,42年的母女恩怨岂是叫一声妈就能了结的啊。妈妈这个世界上最亲切的称呼,对我来说似乎太遥远了。母爱这个世界最令人向往的字眼,对我来说却是那么的陌生。

看着眼前的她,我的脑子仍然是懵懂的。这就是我的母亲吗?这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吗?对一个亲生母亲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仅仅是第三次。此刻,我看着眼前已经进入冥冥世界的她,极力搜寻着那两次接触到的她。

(二)

我的童年是没有母爱的童年。

还是在我不懂事的时候,母亲就弃我和我们这个家而去了。我跟了父亲,弟弟随了她,从此,母亲这个概念在我的记忆里,就已经消失了。没有记忆挺好,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在梦中哭过多少次,念叨多少回?我懂事以后,邻居的阿姨们,断断续续地将此事告诉了我,并且帮我指认了她,然而,我们却从来没有说过话,她也未曾找过我。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我不知道。因为我既没有这样的小棉袄,也没有人把我当做小棉袄。我不知道小棉袄有多么的温暖,只知道我的小棉袄从来都是又单又小又窄。当别人还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享受着母爱的时候,在我懵懂的心里似乎还没有羡慕,还没有嫉妒,只是感觉我的母爱在很遥远的地方,一个让我触及不到的地方。母爱,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无私的爱,太吝啬于我了。没有母亲的抚摸,没有母亲的拭泪,有的只是那永远暖不热的小被窝,那双露着脚丫子的小棉鞋和那颗孤单恐惧的小心灵。

就这样,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就产生了对母亲的怨恨,一个不能让自己原谅的恨。

(三)

第一次和母亲接触,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

那是,由于家境并不宽裕,十三、四岁的我已经懂得怎样为家里分担忧愁了。每到夏季的星期天,我就会骑上家里那辆双脚够不着脚踏的加重自行车,和小伙伴们一起,跑到几十里以外的偏远乡村卖冰棍,这样可以卖个好价钱。

有一次,我到一个镇上去赶集,集很大,人也很多,那天的天气也特别的炎热,临近中午,我带来的300根冰棍很快就卖完了。我这个乐啊,因为这样,我就可以赶回家里吃饭了,虽然,集市的饭摊上冒着热气腾腾的蒸汽,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但是,我还是缩了缩馋脖,咽了咽口水。不忍心花去一分钱。我推着车,快步向村口走去。

突然,我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她!

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她。我都有一种恐慌,总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但是,这一次没能躲的过。

喂,她大声的喝住了我。

我停下了脚步。

你的冰棍是不是卖完了。

我转过身,没有回答。

你帮我卖点,她边说边打开箱子。

我尽管极不情愿,可是不知为什么?还是接过了她递过来的冰棍。

我又往返于集市,卖这些冰凉的、没有价值的冰棍,我不知道是多少根。

下午将近2点,我找到她,把卖冰棍的钱悉数交到她手里。趁她数钱的当口,我急忙转身离去,我只想赶快离去。

这就是我和已经离我而去很久的母亲的第一次接触。而且是一次很不情愿的接触。

(四)

大学毕业后,我分配到了当地的公安机关,穿上了让人羡慕的警服。

一天,下了班,我骑着刚买的26型轻便自行车,嘴里哼着小曲,一路往家里赶。在离我家胡同不远的地方,我一眼又瞅见了她,嘴里的小曲即刻嘎然而止。真是的,怕什么就来什么,硬着头皮冲过去吧,可终究还是被她堵住了。

她上前拦住我,一把拽着我的自行车歇斯底里地喊到:你为什么不认我,你现在出息了是不是?

真恨不的有个地缝钻进去,我用眼睛轻瞟了她一眼,把自行车往她身边一扔,头也不回地就跑回了家。

到了家,我边哭边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父亲,说:今后,如果她再这样拦我,我就对她不客气了。

父亲说:那有闺女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妈呢?不怕外人笑话。

我长叹了一口气,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难道这就是老天安排给我的一切吗?真是欲哭无泪啊!

(五)

我来到她的床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去的。

去年春季的一天,正在家中的我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电话里父亲的声音很低沉:你妈妈快不行了,你去看看她。

我不去。我回答着。

必须去,我让你弟弟去接你。不容我回答,父亲就挂了电话。

在我犹豫的时候,弟弟就来了。弟弟说:姐,去看她最后一眼吧,不管怎样,她也生了我们一场,这几十年,她过的非常凄苦。说完,弟弟呜呜的哭了。

面对痛哭流涕的亲弟弟,我的心好酸,不觉感慨万千。生活中,或许你可以选择任何东西,而你唯独不能选择父母,不能选择血缘,我无言以对,只能接受命运安排给我的这一切。

一座破旧、低矮的房子,一间充满臊味的小屋,我不能想象,她竟然生活在这样破旧不堪的环境中,和我住的花园楼房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她已抱病卧床好多年了,此刻我已有点认不出了。可能是对我的到来太过意外,她显得有点激动。

我坐在床的对面,只见她颤颤悠悠地伸出右手,五根痩削的手指在我面前晃动着,我下意思的也伸出了右手,她即刻就紧紧地抓住了,很坚硬,很冰凉,但是却非常的有力,只露着牙齿的嘴里发出噢、噢的声音,布满血丝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眼睛里浸出几滴泪花。然而,我却一直不敢正视这双眼,只是偶尔瞟一下,然后就垂下眼帘。

此刻,我不知道她是在怨我还是在怜我?也许她是在怨我,怨我的无知,怨我的绝情。也许她是在怜我,怜我的孤单,怜我的伤痛。

(六)

她走了。她似乎走的很安详。

也许是我的到来,让她释放了许久缠绕在她内心的疚愧。

坦白的讲,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对母亲的离去产生过怨,产生过恨。现在,她走了,我还是感觉酸楚楚的。每每想起她看到我来到她床前那一刻的眼神,我的怨,我的恨似乎也少了许多。就是弟弟说的,不管怎样,她也生了我们一场,毕竟是血浓于水啊!

现在,我没有再怨过母亲,也不曾再恨过母亲了。

我已经原谅了她。

永恒的母爱


如果人生是一汪清泉,那么母爱便是一股股细小的支流,悄悄的注入我们的生活,不断为我们带来新的生机和色彩。

童年的记忆,多半是在父母的呵斥声中偷偷和玩伴们嬉耍,那时,我们最怕的莫过于玩的尽兴的时候被父母吆喝回家。而今,翻开心头那本成长的回忆录,才发现,童年的欢乐,是朦胧不清的动点,好多事都是记着一些忘了大半,真正清晰的是父母在成长路上教导我们的点点滴滴。

记得那年夏天雨非常多,几乎是天天下。连日的细雨下着下着就引来了一场大暴雨,在我们那街巷分明的乡村,不多时就有水开始积聚了,各地的雨水顺着小沟小渠,不断流淌,汇合,再流淌,最后聚成一股小洪流,经小巷从村的一头弯弯流向另一头。村里人争着往田里引水,但这也不能削弱流水的涌势,它哗啦啦打我家门前淌过,把我家门前垒着的几片砖头泡的如浸在水里的海面,一提起来就会滴下长长的水线。

当时我还小,望着门前涌动着的水流,只顾着往水面上放我折的纸船,全然不知这水会带来多大的危害。

傍晚时分,雨停了,巷子里的水也退干净了,但大地上多了一条宽宽长长的裂缝,它由山间小谷引出,穿过田地,穿过麦场,穿过我家的菜园,穿过我家的小院,在房檐下的石墩前停止了它的脚步。这是久旱的大地饱饮之后留下的印记,也是那个夏天留在母亲心上的疤痕。

母亲胆小,怕这条裂缝会将我家房子劈开,而父亲外出打工去了,于是她叫来了姥爷帮忙把院子里的裂痕填平,再用石杵捣实,算是让自己的心受一番慰藉。然而,是祸就躲不过,两天后又下了一场小雨,裂缝就从房檐下窜上了正堂的前后两堵墙山。母亲想,这样下去,再有一场小雨,这条裂缝肯定能将整间房子击塌,那时候,我们兄妹几个就没发安睡了。

自那以后,母亲每晚就不再合眼,只是静静的坐在炕上看我们酣睡。困了,她就背靠着墙上装潢时钉的薄木板,那块木板,在后来母亲向我说她是如何解困时我还特意试了一下,那种冰凉,钻进皮肤能让骨头发酥的,虽不知道为何那块木板会那么冰,但我总算明白那段时间母亲为何总是说她的背时不时会有针刺一样的麻。待母亲守着无聊的时候,她就会做些女红,或是翻看我爸的书,等熬到天亮我们起床时,她才会钻进被窝,只睡一会,便起身给我们做饭。

过了些日子,村里人合力把那条裂缝表面填平了,虽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安全隐患,但大家心灵上的伤痕总算是暂时愈合了。就在大家忙着地里干活时,母亲却因疲累交加病倒了,但她每天坚持勉强干农活,到晚上才肯打吊针。我想,这下母亲应该会在晚上好好休息了吧,然而,我想错了。那天晚上,我被噩梦惊醒时,母亲惊呼道:你怎么了?我这才明白,原来,母亲照例在守着黑暗中熟睡的我们。

小时候虽不知道怎样回报母爱,但是母亲对我的一丝一毫都已渗进我的心底,这就是为什么小时候躲避不及的母亲,如今却是我心中最大的牵挂。

流水不腐,母爱是永恒的支流,不断注入我生活的这一汪清泉,让我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