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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试,应试崇拜,腿折换个地方也腿折

发表时间:2020-09-27

【www.qg13.com - 方也情感语录】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应试,应试崇拜,腿折换个地方也腿折",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我活不过这个冬天。

面对着一块黑墙木我这么说。

街里四访我都认识,可是走到门前,我却敲一下门的力气都没有。

街头四合院住的是一个想当医生的青年,每天嘴里认真地说出高薪,人脉,想变得有钱,她对我自然是不错,这儿每个人都对我不错,可是她只是亲切地叫我猹,其他什么都说不上了。

但她并不是这院子的所有者,她只是租了一檐小屋住下,去勤奋她的勤奋而已,院子的所有者是一个姓刘的作家。

我和刘作家有一个远在嵩山的共友,当然我只是那位共友的陌生人而已,我崇拜刘作家,可她从来不知道。

刘作家自己活成了一首诗,我喜欢听她的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可每次我只是默默走过,悄悄的听,连招呼或赞美都不留下一句。我又总是想说些什么,可她说过我希望以后能不要有那么多人来干涉我。我再一次说不上话了。

街上卖的冰棒又一次被一采而空,我知道这又是刘才女干的了,我也知道她不能吃那些东西,又要给她送药去了,可是自有两个人跑去抱着药,用不上我了。

每次、每次都是这样。

走几步是一檐沾了油的旧门,刘伙夫住在这儿,她烧菜给刘作家送去,街道开会时她俩常一起到,绝对不是每次都恰巧碰到,不知在这之前她们在做什么,她们的关系,好像很好。

我在地上滚了滚,打了个哈欠,说声:我真懒呀!

旁边的街访静惧地回我一声:可是你很厉害。

我是从西边的海渡过来的。

海的另一边是个残酷的地方,我渡过来时,还激动地与风浪和海兽搏斗过,血流在海里,又撕咬着纱布包起来调试风帆,上岸时我曾在内心欢呼过。

可是,有时我竟又想回去。

可是半年回不去了,总是赶着要紧事儿要猹儿哥来做。

走在街上,净是猹儿哥,猹儿哥的捧我,我这颗猹的心也猹儿哥,猹儿哥地飘了起来,心绪、精神,这些也飘了起来,过不了多久一副肉尸也会在海面上漂起来,漂,漂在东边的海上,它就是怎么、无论如何也不愿漂到西边去。

不过这恐怕由不得我。

猹儿哥,走路的姿势真好看!

猹儿哥,你教教我走路吧。

猹儿哥,你是当明星当惯了吧!

猹儿哥,就是牛呵。

那是因为猹儿哥优秀!

这是猹儿哥,走路姿势最好看。

猹儿哥,你是名人!

这副小村镇,传不来大作家的声讯,想买副球拍,却莫得时间买,因为猹儿哥没时间,猹儿哥的名声也不让猹去买。

脑子里想完这些事情,又走到我的门前,富丽堂皇倒也称不上,比不上刘作家的四合院,但和周边比气派了不知道多少,到最后净是我自己想这些事情,整个街坊,热热闹闹,可寻不见一个我的同类。

他们又在期待我了,可我只是个流浪汉而已。

猹儿哥于是心一横,嘎一下咬破了大拇指,在家门前那道金廊柱上抹着:

猹想打球,不想走路;

想跑步,不想做人质;

想吸气,不想窜天;

想做个猹,不想做猹儿哥。

然后猹唰得一下跑了,不带走任何东西,滚下山沟,被夜里忽而下的雨冲走了。

第二天,街访看了这些话,议论纷纷,最后只是说:

猹儿哥,又谦虚了,再考的时候,又会很好。

然后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

猹儿哥,到哪里去了呢?死了还是活着?活着是怎样活?

没人知道,因为猹儿哥常拿别人来判断自己,

见不着人了,人也见不着了,他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而猹,

从来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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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角度,你就是赢家


敲开门,秘书恭敬地把名片交给董事长,董事长不耐烦地把名片丢回去。秘书只得很无奈地把名片退回给站在门外看尽尴尬的那个业务员。业务员不以为然地再把名片递还给秘书:没关系,我下次再来拜访,所以还是请董事长留下名片。拗不过业务员的坚持,秘书硬着头皮,再进办公室。董事长火大了,将名片一撕两半,丢回给秘书。

秘书不知所措地愣在当场,董事长更气,从口袋拿出10块钱:10块钱买他一张名片,够了吧!

岂知当秘书把名片和钱递给那个业务员后,业务员却很开心地高声说:请你跟董事长说,10块钱可以买2张我的名片,我还欠他一张。随即再掏了一张名片交给秘书。

突然,办公室里传来一阵大笑,董事长走了出来:这样的业务员不跟他谈生意,我还找谁谈?

能从别人设下的困局里逃脱者,都有一个本事,那就是逆向思考,当你不顺着设局者的逻辑思考时,你才能出自己的招,去破解对手的招数。说是阿Q也好,说是傻瓜也好,却是完全自我的主牢者。

人的胸襟有多大,成就就有多大。争一时不如争千秋,更何况你怎么知道,老天爷的布局是不是要让你扛起更大的责任呢?忍一时之气,退一步海阔天空,反倒是处处是出路,别把精神能量虚掷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换个角度,你就是赢家。

爸爸,我崇拜的人


从小到大,我一直将爸爸视作榜样。别人追星的时候,我正跟在爸爸身后缠着他给我讲题。其实妈妈在自己专业的厉害程度绝不亚于爸爸,只不过看着她比赛的奖杯放在姥姥家成为别人好好学习的动力时,我总觉得心里酸酸的,才不想跟别人分享我的偶像(我承认占有欲有点强),所以在心理上便只把妈妈认定为母亲和朋友的角色。

还是小婴儿的我就十分磨人,到了晚上如果不是爸爸抱我在院子里溜达就怎么都不肯睡觉,躺在爸爸的臂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感受着他走了一圈又一圈稳健的步伐才能逐渐入睡。几十分钟后,爸爸抱着熟睡的我爬上四层,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床上,已经累了一身汗。

爸爸从来不说他在单位的压力,但是我知道他为我放弃了太多。为了按时到学校接我,他从不加班。我放假不敢独自在家,他便把我带在身边。为了陪我,他推掉了很多出差、出国任务。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跟爸爸分开。可是有一次,妈妈还在国外,爸爸不得不出差,他只好把我托付给小姨姨夫。当他们来接我时,我拉着爸爸的手非常理解地表示可以跟他们住几天。可是到了分别的时候,我狠命拉着爸爸已经松开的手不放,小姨姨夫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让爸爸从我手中解脱,那一瞬间,像拧开的水龙头,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怎么都止不住。

长大后的一天,吃完爸爸做的香喷喷的早餐,妈妈问我: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嗯,26吧,爸爸突然说:太晚了!23就结婚吧。我脸上笑着,内心却有点失落,别人的爸爸不都特别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出嫁么

那次参加大哥哥的婚礼,看到新娘的爸爸把她的手交给哥哥时哽咽地说: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她。新娘已经泪流满面。本来兴高采烈给新婚夫妇照相的我,手却已经抖得拿不住手机,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衣服、地毯上。我慢慢退到众人视线之外,赶紧擦掉了泪痕,仍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心里盘算着以后自己结婚是不是可以不办婚礼

我真是一个超级幸福的人,在别人追星而不得的时候,我可以每天跟我最崇拜的人生活在一起,可以一起聊天,一起吃饭,一起逛街

他挥霍了她们的崇拜


S对谁都很好?也不是,他只是对所有女孩子很好!

S是我朋友,认识了半年,关系不深不浅。他算不上帅,算不上很高,算不上有钱,更不是长腿欧巴,但他确确实实是不折不扣的妹子收割机。我很不解他的魅力源头,但他好像还算正直,还算乐于助人,还算能装傻。

为什么说S还算正直呢?这是一个一见钟情的故事

那天烈日炎炎,S在学校复印店忙得不可开交,似乎除了炎热和忙碌生活不可能有什么惊喜。没错,还真有惊喜!

复印店来了一位同样忙碌的女同学,容貌清秀,身材娇小精瘦,声音温柔细腻,一举一动在S眼里都是讨巧可人的,这简直是标准的软妹子。就一转身的这么一眼,她成了S这个夏天最爱吃的冰淇淋,S成了她从不品尝的冰镇啤酒,S一口吃下去啥事儿都没有,她一口喝下去却醉了整个夏天。

S带着自己不明源头的魅力上前去,一句嗨就当开场白,女孩儿娇羞生怯回应了一个笑,这种开场是有戏的,但发展太快成了一见钟情。那天S和女孩儿的聊天就没停过,从面对面到聊天软件,谈话有多深入旁人不得而知,但肯定不浅,不然为什么天方才黑就手拉手成了情侣。

S和我一样是学校某社团负责人,女孩儿就此加入了社团;女孩儿贴在社团申请表的一寸照,S急急忙忙撕了去放在钱包里;女孩儿要掏钱缴会费,S非得帮他缴了;女孩儿要还债,S承诺会和她一起承担

从在一起那天开始,S吃饭、逛街、看电影就没有孤单一人了,那些日子好像确实感觉到S是幸福的。女孩儿虽然不爱说话,但她更是幸福的,女孩儿的快乐得就像花骨朵儿突然绽开瞬间的颤抖。

但这种日子就像总会被秋雨洗刷的短暂夏天,没有多长久。就像开始的前戏那么短暂一样,幸福快乐的日子也短暂。

他们在一起的第十三天,晚上S正和女孩儿吃饭,突然S手机短信铃声响了,S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本来不准备在意,但确实被吓到了。手机上的短信是自己的女朋友发来的,真的就是眼前这个女孩儿。S点开短信,内容更是意味深长:我今天不想回寝室,我今晚想跟你在一起。

S急忙关掉短信放下手机,拿起碗筷吃饭,好像什么都没看到那样淡定,其实S脑袋里早已经打上了无数个结,S急忙吃完饭就把女孩儿送回了寝室,他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一见钟情的女朋友。

第十六天S和女孩儿提了分手,女孩儿不同意,开始了死缠烂打。

第十七天女孩儿晚上坐在S寝室楼下等他,S很冷漠的不出去见她,后来时间太晚女孩儿回不了寝室了,S打电话让她自己去找个地方睡一晚上。

你还是关心我的,女孩对S说完这句话就开心的离开了。

第二十天S和我在社团开会,女孩儿突然带着写了满满两张纸的稿子就上台了。

我这是说给S听的!

台下的学弟学妹一脸震惊又好奇的望着她。我不知所措,S一脸尴尬。

女孩儿一开始哽咽着,读着读着就哭了出来,台下的人看着那叫一个心疼,S表现得像是与他无关一样。女孩儿读完下台,中途没人上台阻止,没人知道怎么阻止。S不动声色上台接着开会,大家在台下小声议论。

第二十二天女孩儿开始跟踪S,总是突然出现在S面前,吓得S面无人色,每天都生活得心惊胆战。

第二十五天,晚上十点多女孩儿发短信给S,让他把自己放在他那儿的衣服给他送过去,女孩儿还特别强调了要在学校外面某宾馆门口等S,S气急败坏,骂了她一顿,吓得不敢出门。那天女孩儿确实在那个宾馆门口等着他,他也确实没有赴约。

就这么纠缠了一个多月,后来女孩儿知道S被她吓着了,也刻意躲着S。

一见钟情那天是女孩儿向S告白的,上钩了的也是S,S除了被吓着也没有什么伤心难过的情绪。

前几天我问女孩儿后悔吗,女孩儿说不后悔,他很好,只是自己当时太幼稚了。

S还算正直吧?女孩儿给了他那么多暗示,他也懂,但是却没有让自己伤害这么不顾一切的女孩儿。

为什么说S还算乐于助人呢?这是一个防火防盗却忘了防学长的故事

社团新加入了一群活泼可爱的大一学妹,S每天忙着当好一名无所不能的学长。

学妹不会做教案,S二话不说熬夜做;学妹要交ppt,S马上揽过来熬夜做;学妹要交计算机作业,S废寝忘食熬夜做;学妹喝不了酒,S一饮而尽

S就是这样,只要女生开口,就算不吃不喝不睡觉也要把忙先帮了,他享受赞美、崇拜和簇拥。如果谁的忙都不拒绝,那叫烂好人,如果只有女生的忙不拒绝,那应该叫中央空调吧。

没有人阻止S对所有女孩儿的好,S肆无忌惮,女孩儿们都争先恐后的要和他搭上话,最好能打打闹闹以表示和S学长关系亲密。但也不是所有学妹都如此,当所有学妹都簇拥S时,W学妹就是不乐意去接近S。

大家有说有笑时,W学妹就独自一人待着,这时S肯定会走过去单独和她说话。后来W学妹跟S熟了,S只能给W学妹熬夜做教案、做ppt、做计算机作业、挡酒再后来愈演愈烈,只要性别为女,就不能和S有说有笑,不能请S帮忙。

虽然S和W学妹不是情侣,但却胜似情侣,出门W学妹要挽着S的手,每天要一起吃饭,下雨天只用同一把伞。后来没有告白,暧昧着暧昧着W学妹就成了S的女朋友,现在也还在一起。

两人成了情侣后S渐渐发现身边的朋友跟自己没有那么亲近了,其实大家是受不了W学妹那种要把人吞掉的眼神。S对W学妹明显没有暧昧期的时候那么热情了。很多时候两个人虽然坐在一起也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没什么话说。W学妹眼神再怎么毒辣,S毕竟是学长,姜还是老的辣呀!

S对W学妹说:你重新去泡一个男的吧!

W学妹不说话,瞥他一眼。

S说:只要别把肚子搞大就行了!

W学妹还是不说话,又瞥他一眼。

S现在在实习,虽然忙,但完全能空出很多时间陪W学妹,可是他永远都说自己忙,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短信。W学妹也不是个软妹纸啊!S不理她,她也完全能沉住气,不打电话、不发信息、不见面。S无所谓,每天都悠然自得,W学妹毕竟年轻,只有自己偷偷躲着掉眼泪。S觉得无聊了,就找闺蜜,闺蜜实在没时间才想到女朋友。

那么矜持的学妹都没能防住学长,自己爱的遍体鳞伤也没能管住学长的腿。S还是照样充当着身边女孩儿的中央空调,女孩儿们还是对他赞美、崇拜和簇拥,只不过多了一个在背后偷偷流泪的女朋友。

S还算乐于助人吧?哦!不对!是乐于助女人。

为什么说S还算能装傻呢?这是一个一层窗户纸谁也不捅破的故事

S有两个关系特别好的女生朋友,他说是闺蜜。S有没有女朋友两个闺蜜总是跟着他,吃饭、逛街、旅游、开会、看电影几乎除了上课、睡觉其余时间都在一起。

闺蜜A有男朋友,是军人,基本见不上面。闺蜜B单身,人家说了自己不嫁,就跟着S,傻子才听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建议S别再祸害学妹了,就跟闺蜜B在一起吧!

S也说了,闺蜜就是那种永远不可能分开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闺蜜B不管S是否单身,逢年过节都要S陪,每天在学校打热水要S陪,心情不好要S陪,吃顿饭也要S陪,S很乐意。冬天太冷闺蜜B就给S买帽子、买围脖,S生病闺蜜B就把药给买好,每天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你说哪有女朋友对这种闺蜜不吃醋的,但在S的世界里闺蜜大于天,女朋友倒是排在了食物链的最底端。闺蜜B很幸福,因为在S心中是有分量的,闺蜜B也很受伤,因为始终只能以朋友之名去爱去付出。

闺蜜B表现得清心寡欲,S就负责享受这种各取所需的感觉,如沐春风。

S还算能装傻吧?闺蜜B以朋友的名义付出,不离不弃不表白。S就以朋友的名义享受这份爱,充傻装愣不戳破。

看吧!S成了花,身边全是甘当配角簇拥着他的绿叶,他享受着。他的魅力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的锋芒刺伤了一个又一个女孩儿,他还得意洋洋。

有些地方


有些地方,注定会去第二次。惊喜或失望,都不重要,只为了必须去。

那年夏天,到了一个偏远的小村,认识了一个喜欢养花的妇女。她在没院墙的家里,养了一院子的花。她满脸的笑,对我讲她的每一盆花,如数家珍。她说:不怕你笑话,我的俩娃子都不在身边,我把花当娃子养了。夏天干旱的时候,哪怕我不喝水,也要给花们喝够水,不能渴着她们。临走时,她送了我彩椒种子和几株多肉,嘱咐我回家好好养。

我回家后把彩椒养得特别好,拍了照片,很想让她知道,才想起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于是乎,总想着再去她那里一次。终于有了机会,做足了准备,给我养的彩椒美美拍了几张照,一路想着到了该跟她聊哪些话。两年过去了,她应该过得还好吧,愈接近她的村子愈激动。终于到了她的家,仍然没有院墙,但满院的荒凉,我一下子呆了。她的邻人对我说:你找她呀,唉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我不敢想她经历了什么,我只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她肯定是去她娃子身边了,她到哪里都会喜欢养花的。

爱和小镇,一个人去了,而且是在雨天。那时,向日葵正是盛花期,满坡金黄。雨雾中的小镇,远离俗世,静谧、美好,触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走时,我说我还会再来的。第二次去,带了朋友,我们俩很少说话,只是慢慢地走着,静静欣赏这个用无数瓷缸打造成的美丽小镇。朋友说:嘿,你咋知道这个既安静又美丽的地方呢?我神秘地说:无可奉告。朋友说:这地方太美了!咱约好了啊,以后咱一年来一次。我只是笑,到了我这个年龄,尽管还愿意相信海誓山盟的真诚,但更相信缘分。有些缘分,注定一生;有些缘分,转身即逝!

去年,无意中闯入了一个连翘种植基地,那整齐划一的花海,煞是壮观;那些摄人魂魄的小黄花,一直招摇在脑海里;更吸引我的是,找到了一大片黄黄苗,满地匍匐着圆圆的小黄花。当时由于时间紧,从那个地方匆匆而过。回来后,那个地方一直在心里。今年找个时间去了,拿了铲子和塑料袋,准备挖点黄黄苗。到了才发现:连翘花刚开,稀稀拉拉,地里杂草很深,有很多人在地里忙碌。跟去年比,真有点失望。还有,那片黄黄苗也不见一棵了,地上杂草丛生,布满大大小小被挖的痕迹。

那个远离公路的村庄,村前有一个苹果园,几年前从那里过时,满园雪白,清香无比!村后有一条很陡的土路,一直通到坡顶。古朴的小村子,热情淳朴的村民,一直留在记忆深处。小村离我这里并不远,多次想再去,总无缘走到。今年油菜金黄时,有了机会。顺着水泥路走到小村边,苹果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刚翻耕过的红土地。走进村庄,见一扫地的老人,问村后的土路有没有修成水泥路。老人高兴地说:修成水泥路了,一直通到岭上。路修得特别好,现在去地干活方便多了。我顺着村后的水泥路走到岭上,岭上小麦墨绿,油菜金黄,视野开阔。

站在坡顶,沐浴着春日暖暖的阳光,任柔柔的风儿吹乱我的头发。就那么静静站着,想一些有趣的人,想一些足够开心的事情!此刻,没人能体会我内心的平静与满足!

这个地方


我是否也该沿着这条街,趁着昏黄的路灯再缓缓走回去,十月的夜晚已经散发着冷意,这几颗烟温暖不了十月的心。

前些年我在这里住过,仔细想想有个五六年了吧!那时和几个朋友租住在一个院子里,院子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房间比较多,每人分住一间。有时也会有一两个陌生的,在这里住上几个月,长的有一年半载,忽然有一天又搬走了,都是来这个城市挣扎的年青人。

我们几个比较稳定,空闲的时候一起说说话聊聊天,相互宽慰宽慰,倒不觉得这个城市孤独和寂寞。后来这个地方拆迁了,我们打算在周边再找一个房子租,可是周边房子的价格一涨再涨,空房子也难以租到,我们几个只好各奔西东了。

现在这里已经筑成了高耸的居民楼,楼上也住满了人。我这几天也是刚刚搬过来,但不是住在这个小区里了,而是西面对过街的另一个小区里,那里恰巧有一所空房子,而我恰巧要租。

几日里我一直在收拾屋子,琐碎的东西还很多,我住在五楼,上上下下不知往返了多少次,东西大多是小物件,算不上多重,但往返的次数却一点也没有少,有时我竟也是一身汗水,想起有这样一句,趁着年轻能多走一段路的时候,就尽量多走一段路,惭愧的是我走的是高度而非远度。

今天总算能拾掇完了,我洗了洗脸倦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着房间里安放整齐的东西,或许在以后的时间里,也或许在未来的几年里,这里又将是我温馨的家。想到这里我的内心里仿佛又有一些不安的情绪,未来这个词汇似乎带着刺痛,现在总让我不敢多想,但未来并不遥远。

窗外天空是浅浅的蓝色,楼下一所幼儿园高高的旗杆上,旗帜在忽高忽低地飘荡着,十月的天空十月的风依然还很迷人。

入夜,街上的路灯冉冉亮起,我一个人来到街上,街还是那条街灯还是那枚灯,斑驳而安静,到了夜晚这里的车辆就少多了,这里本就不属于繁华的区域。我从街的这一端缓缓游走到那一端,走的很慢也走的很长,本以为能找到一些故地重游的欣喜,但却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我站在街心突然觉得有些空虚。要不在这里待一会吧!街角上不知何时已经安置了整齐的共享单车,以前是没有的,这也算是这几年里的变化吧!或许它们也是在那里无聊地站立着,车座上零星地散落着枯干的树叶,安静地一动不动。一侧是粗壮的法桐树,树干直挺如伞,虽然已经是十月了,叶片泛成厚厚的橙色,但从它茂密的枝叶里可以想象,在每一年的夏天里它是长得多么葱郁,一个人站在树荫里那种凉爽是多么自由。

正对着街角里还有一爿超市,它还没有变,我记得那个名字,曾经我也常常来这里买东西,橱窗里灯光明亮,两三个看似顾客的人正在货架上搜寻着物品,收银台前站着一名女子,她留着齐肩的短发浅浅的刘海,一副白皙的面容,现在店里并不忙,她有时看看窗外有时又看着手机发会呆,我也走进去。来了,想要点什么?她站在收银台前微笑地看着我。买一包烟吧!要哪一种呢?她随便说了几个名字。要那一个吧!我指了指。是这一个吗?嗯。我付完钱走出来,坐在共享单车上点了一棵烟,她的笑容让人觉得甜美,前天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她,稍后很快就想起来了,她很多年前就是这里的店员了,那时她还扎着长长的马尾,但让我感觉惊诧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依然在这里。只是它已经不记得我了,或许她根本就不记得我。那天好像也听到有人叫她老板娘,现在她已经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像她这样的女子或许谁都会喜欢吧!

天空的星星越来越多越来越亮,不知不觉我已经在这夜色里待了很长时间,有的店面开始打烊了,我是否也该沿着这条街,趁着昏黄的路灯再缓缓走回去,十月的夜晚已经散发着冷意,这几颗烟温暖不了十月的心。有风吹过,灿黄的桐树叶沙沙作响,我昂首望着它们,枯槁坚硬的埂子依然有力,那些突兀的纹路或许就是它们的记忆吧!里面也许载满了整个夏天的故事,横一道竖一道,风里,雨里,还有烈日里。

梦开始的地方


在翁旗桥头镇的东北,有一所学校,名为桥头镇中心总校,我的小学四年级和五年级便是在这里度过的。三十年了,曾经朝夕相处的同学、朋友如今都在为生计而奔波忙碌,聚散无期,别时容易见时难。不知道它现在是什么样子了。有些话总想说出来,有些事情总也无法忘却,有些回忆总是伴随一生。而今,只能用苍白的文字来记述了,就当是为了忘却的纪念小学,一个将要走出我记忆的词语。

记得在学校的东面,有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的围绕着它,名为羊肠河,是我每天的必经之处。镜似的河面上有一溜儿石块、泥巴、青草儿组合而成的踏石,从河这边铺向那边。河水清粼粼的能看得见水底的小石子,微风拂起层层、细细的波浪。几条不知名的小鱼和着蛙鸣的音乐游来荡去,优美而宁静。谁到了这里都会变得安静,淡漠抚平浮躁,烦恼烟消云散。阳光和煦而温暖,信手拿一本书翻着,晒着太阳,望着老大妈锄着菜地,看着大黄狗姗姗而来,瞅着光屁股的小男孩在水里摸泥鳅。恍恍惚惚,幻觉迷离,宛如进了仙境。不由得想起古人的嘉木常绿覆于上,清溪多洄流于下,山重水复,或明或暗,鸟啭蝉鸣,山空人寂,幽妙之趣若不身在其中。小河经过翠绿的杨树林边蜿蜒向南,向西,看不见尽头。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弯下身来喝一掬清清的小河水,凉津津甜丝丝,河水掺着淳朴的泥土气息,从我的指缝一滴一滴落下,像是我的问号,化作一尾尾小鱼游走了三十年过去了,风依旧,云依旧,小河景依旧么?往昔已然逝去,重返不再可能,不知道我的记忆还在否?

学校的南面,有一片小树林,是羊肠河经过的地方,树林里全是杨树,树不算怎么高,最高的那棵树也比一间屋子高不了多少,树林不太宽,却很长,沿着树林旁的小路得走上好长一段时间方可到尽头,那里是我们逃课者的乐园:春天的时候,我们用它的枝条拧成口哨,满山遍野地吹着,吱吱声响彻云宵,自比高山流水;夏天,我们常常容身于那片可爱的小树林,看云起,看日出,看蜂蝶飞舞,听蛙语蝉声,听风吹鸟鸣。在那儿打秋千,嬉闹,玩耍,只是可怜了那些小树,被我们折腾得弯的弯、断的断、歪的歪;秋天,我们拾起它的枝条,架起一堆堆篝火,用它来烧我们偷来的玉米、毛豆,真香!拿起烧过的树枝,指着彼此的小花脸哈哈大笑。冬天,在小树林里引吭高歌,小树林是我们忠实的听众,歌声让它们忘却冬的寒冷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小树全都没有了。也许是我们太过于顽皮,有我们的存在,它们就很难存活了吧。

进入校门,首先是学校的操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体育器材,为升国旗和学生做广播体操用,有时还被大人们用来做晒东西的场地。往前走自南向北依次排列几排土坯房,一排用做老师的办公室,其他几排做教室,每排有五间教室。学校建于哪一年,我不知道。我上学时,看到的学校已是很陈旧,教室低矮、狭窄,屋内潮湿、阴暗、烂门、破窗,在夏天挡不了炎炎的烈日,到冬天抵不住寒风的侵袭,木制作的黑板坑坑洼洼长满了麻子,讲台是用泥土堆砌的,早就露出了麦结,墙体已有不少的裂缝。上课的时候我常用手去偷偷地抠那些缝隙,有时往里塞上一些纸团。调皮的男同学有时要往里放上一只小青蛙或者是一条小蛇,引得同学在上课时不得不发出尖叫。

儿时的记忆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忘了许多,甚至有些同学的姓名都已经记不清楚,模样也变得越来越模糊。随着年龄渐渐长大,越来越怀念儿时的那段快乐时光,那是我生命中最纯真的年代。我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用红领巾当口罩,在烟尘喧嚣的教室里扫地;撕下本子皮折成飞机,让其从南行飞到北行;悄悄地捡拾老师的粉笔头,砸到别人的头上;支着下巴偷偷与周公相约;跟着老师摇头晃脑,读书声朗朗

那时学校特别分男女界线,人们的思想很保守。男女同学之间是很少搭话的,男同学和女同学不在一起玩,课桌上还划有三八线,无论是谁只要过线,就会被对方啪的一下给打回去,男同学和女同学说话多半不是在讨论功课或者闲聊,而是在吵架中。冬天下课时,男同学有的排在墙壁边互相推挤,名曰挤油,有的在玩骑马打山仗,也有的在玩闯拐子,于哄闹中驱走坐在冰冷的教室里上一节课后的满身寒意;女同学们则有的在走廊里踢毽子,有的在班级门口丢田(城里是叫做跳房子的一种游戏),互不干涉。记忆中,曾经有那么一段和平共处的时光,就是在傍晚的时候,自习开始前,我们都聚集在班级门口,仰望天空:有个男同学发挥他的想象,大讲外星人和外星球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精彩离奇,其他男同学时不时地补充一下。女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十分入迷,觉得那个神秘的世界美丽的不得了。男同学讲,女同学听,没有了争吵,没有了嬉闹。静谧的夜晚,安静的心灵,想象把大家带入了美好的世界,一片纯真,一种美好。

办公室前面,有一棵很粗的大杨树,繁枝茂叶中隐藏着一口大铁钟,一根手指粗的长绳摇曳着垂下来,末端系在树身上。敲钟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常搬把椅子,端一个锈迹斑斑的茶缸,眯着眼,坐在树荫下。一到上课时,眼一睁,手一抬,拉几下钟绳。当当当,清脆的钟声响起。正在玩耍的我们,仿佛是骤然听到枪声的小鸟,扑楞楞,全部飞回了教室。原本叽叽喳喳喳,热闹沸腾的校园,顿时鸦雀无声。然后,从办公室里走出几个老师来,拿着书本,向教室走去。接着从教室里飘出悠扬的歌声:《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或者是《社会主义好》等等,歌声结束,老师开始上课。讲的是什么,学的是什么,早已经忘却,记忆的湖面上飘过的都是一些不属于知识范畴的浮萍。乱糟糟,剪不断,理还乱;渐行渐远,乍隐乍现,挥之不去;如轻烟,似薄雾,索绕在心头。

那个时代已经过去,值得珍藏的岁月,或许只是片段,却并不单纯是记忆,是我曾经的命运,那是一个世外桃源的学校,有着一群不谙世事的少年,没有压力,没有竞争,没有任何复杂社会关系的童年时代。

小学成长的记忆,是生命根部的底,是人生旅途的一面镜子,是梦开始的地方;这些成长的历程、心灵的轨迹,不在历史之内,而游离于历史之外,这一刻只有它被书写时历史才存在。怀念我的小学!

我们熟悉的地方


和朋友一起,又回到了阔别三十多年的家乡。当双脚踏上那块熟悉的土地的时候,心中难以抑制地产生一种冲动、一种欣喜。原以为自己可以给朋友当当向导,睹物思情地向朋友介绍自己儿时的故事,引发出自己对童年及青年时光的一些美好回忆,却不料眼前的景色是那么的陌生,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一条高速公路横贯我们村,把我们村拦腰切成两半,这消息是发小早在电话里告诉过我的。在什么地方下车,我们村的标志牌也告诉我们了。没错,我们不就是站在高速公路下面吗?想寻找当年熟悉的影子,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终于找到了那条熟悉的小河。

小河哇,我回来了!还记得吗?当年,我们一群小伙伴,整天围着你转。摸鱼、捞虾、捉螃蟹,一到夏天,我们总是欢跃着来到你的身旁,争先恐后地脱光衣服裤子,扑通扑通地跳进你流动的怀抱,下水了就不想上岸,直到红红的嘴唇变成青乌,浑身也开始冷得发抖,这才极不情愿地上岸穿衣服。和其他小河不一样的是,在筒车堰下面,就是在没有抽水机的当年,用筒车进行提灌的地方,一两百米长的河底全是石头,整块的石头。水深在五十公分到两米之间,适合小孩以及所有人在里面玩水,上岸时脚上沙都不会沾上一颗,干干净净的。这是全村人都喜欢去的纯天然游泳池。在这里,我们很小就学会了游泳。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不管到哪里都忘不了你呀,亲爱的小河。

找到了小河,找到家应该是不难了。我们顺流而上,那河床上面应该是一坝水田。那是当年我战斗过的地方。

从初中时的复课闹革命到高中毕业后的知识青年回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那十多年里,我一直在这块田野上摸爬滚打。栽秧、打谷、耕田、耙地、施肥、制种,所有的农活我都应会尽会,并且成为了生产队里劳动的骨干力量。这期间,在上大学之前我当过两年多记分员,我把这里的大田、小田、大地、小地甚至坡坡台台的名称和面积等信息都背得滚瓜烂熟。什么瘦大地、裹肚田、大烂窝、书房田,不论大小,我都能一口报出它们的所在位置和平方丈数量。因为这是记分员一年要打若干次交道的数字。

爬上小河河床,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这有名的彭家坝根本不见当年的影子了,那些极不规则的大小田块现在变成了一排排方方正正的鱼塘;鱼塘中间有宽敞笔直的大道互相通联;池中央有喷泉一样的设备向池内喷射着水柱,那是在给池中的鱼儿补充氧气吧。啊,原来这就是现代农业呀?把这样几百亩好田好地全部变成鱼池,难道让几百号乡亲顿顿都吃鱼啊?当然这样的担心实在是没有道理的,稍微留心算一笔小账,你就会发现这养鱼的经济效益比起农作物来要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

发小在电话里告诉过我,其他的村社都变样了。有的全社成了葡萄园,有的全社成了猕猴桃园,有的社山场多,就成了野鸡、山羊、獭兔等等的大型专业养殖场,我们社靠近河边,水源方便,因此就选择了养鱼。

当年,我们花了巨大的力气去战天斗地,一心要改天换地,现在看来那都不过是小打小闹,虽累死累活而山河依旧;而现在,山河改变模样了,道路变宽变直了,活儿变少变轻了,钱儿变多了,腰包变鼓了。

鱼池的那头有数幢小洋楼,修得就像个小场镇一般。我自然分不清那是哪家哪户的房子了,我努力地去搜寻当年的大瓦房的痕迹,可惜找不到了。幸好发小这时候接到我的电话赶来了,一边走一边向我介绍村里各家各户的情况,我也因此很顺利地找到了我的家。

我的家在高速公路的那一边,村道公路是从高速公路的桥洞下穿过去的。一过桥洞,我就看见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熟悉的地方,小山脚下那坐安静的三合院瓦房,还有房前父亲载的那棵现在两人才能合抱的香樟树。由于多年没有人住了,房前屋后长满了杂草,院坝里长满了青苔,这已经纯粹是一个荒芜的小院了。

家,我熟悉的地方,我回来了。

你的模样还没有改变,是在盼望着远方的游子归来吧!飘泊了三十多年的我,如今看到你还是那么亲切。三十多年前,是你见证了我的成长,我的喜怒哀乐。一桩桩、一件件往事在我的眼前播放,都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棵草、一片叶,都记载着我挥之不去的深情;你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我留下的深深足迹,都洒下了我辛勤劳动的汗水

我回来了,并且再也不走了。我的家乡在乡亲们的努力下建设得这样美好,我家的房子看来是拖家乡的后腿了。说什么要把房子买到城市里去,甚至买到外国去,可是那里哪有我的家乡美丽?谁不说咱家乡好哇?

我当即决定下来,把准备到北京买一套住房的资金投入到家乡来,在我家乡的土地上修建一座乡间别墅。一方面使我的晚年在这里生活得更幸福惬意,另一方面这大概也算是为了把家乡建设得更美好作出我应有的贡献吧。家乡,我们熟悉的地方,我想你一定会是很欢迎我回来的吧!

往事停过的地方


一阵雷声晃动着墙壁,恍然醒来以为地震来了。未息的灯给宿舍烘的白昼一般,这早来的清晨,雨声淅沥,春天的味道混在雨水中缓缓的向宿舍挤压着,这些沉闷也有一丝松动的感觉,跳下床,深深的呼两口气,靠到椅子上,半掩的窗子透过阵阵轻风,多想把这轻柔藏在我的文字里,在一纸浮华里流泻。

抬起头,丛丛的新绿布满了树梢,我看见满树的花朵,就那样在风中不舍得摇摇欲坠,而后归于尘。当春天的风还摇曳着四月的风铃,桃花已经被时光偷去了她的红,那些芳菲迷离的三月,就在杨柳的婀娜多姿中,成了翠绿的海洋。

这个春天,我还没有在忙碌中好好与她们亲密接触,春天,就这样在我的眼皮底下悄悄地溜走了。匆匆而过的时光中,那些遗憾,那些被生活琐事缠身,不得不去应付的俗事,也就这样被时间的车轮碾在了脚下。

多少的风景就这样在匆匆而过的时光中渐渐变成了回忆,多少的繁华就这样在奢靡的背后渐渐归于平静,多少的故事就这样被不断前行的脚步渐渐的忘却,多少的情怀就这样被凡尘俗世的困扰慢慢的归零。人生就这样,在一个又一个的匆匆中,不断地来,不断地去,而后慢慢的变老年轮的渐增允透了无言的沉寂。

随手翻开桌边的书,文字在眼睛模糊却清晰的嗅到了大一时候的味道。我以为自己可以和时光赛跑,我以为用我年轻的心和不再年轻的我,可以留得住一些散落的光阴,我以为春天都会在该来的时候来,在该走得时候走。

所以才学会了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张扬,不矫情,不去争夺不属于我的东西,只是像一个拾荒的孩子,静静在岁月的长河中捡拾被浪花冲刷的贝壳。这些在别人眼中不珍贵的东西,却是我一直以为的最最值得珍藏的。

那些不经意之间的小小的感动,那些流年中照亮我的路人,那些一直陪我、鼓励我、并让我不断成长的人,那些用心经历的故事,他们是这个人间四月最美丽的芳菲!

或许,时间会告诉我们一切,等待是一个人和执着华丽的博弈,胜负不可预知。也许,时间也会见证着那些点滴入心的温暖。而回忆是安静的模样,谁在谁也看不见的角落,有时从心底的缝隙中钻出来,已经无关痛痒,注定不能舞一场天荒地老的人生。

在那西的地方…


鱼,血痕

一年级的儿童节,记忆中是撅着小嘴度过的。

因为央求妈妈给我买只小金鱼和一个玻璃缸,可她却说我还小,养不活它们。任凭怎样的哭闹都没有得逞。这件事很快过去,不谙事的我根本没将它放在心上。毕竟,蕾丝衣裙的魔力委实比鱼儿要大得多。

六一过后的某天夜里,依稀听到隔壁东子哥哭叫的惨烈声音。具体因为什么,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眨巴了一下眼睛,继续美梦。

第二天一早,在小院的拐角处。他捧着一个蓝色的玻璃缸,微微的蓝倒影在他的眸子里,清澈而忧伤。一只披着彩色鳞甲和扇形尾翼的小鱼在水里兀自的游着。他说,给,这是哥给你的。

透明的水缸影射出一双无数血痕的手掌,他咬着嘴唇浅浅莞尔。

眼睛被一层雾霭遮住,碎小珠子从眼角泛溢而出。为了一条鱼和一只破鱼缸,他竟然逃学到水塘去捞鱼,而后省下好几天的早餐钱买了一只蓝色的水缸。

暗紫色的血痕好象深深的印记刻在了我童年的心底,怎么也抹不去。

默别

六年级,我们一家从小院搬走了。东子哥没有来送我。

望着小院里高高的老槐树,斑驳的树影从缝隙间调皮的挤进来,洒在我的脸庞,暖暖的。长满苔藓的洗衣台落寞的倚在墙角。还记得,曾经和他常常坐在这个冰冷的板子上看午夜的星星。他说那颗最亮的星星叫小然。我的名字就叫小然。

东子哥说,长大了他要做警察。他要保护我,不让我受欺负。我微笑着仰望布满繁星的苍穹,小小的幸福被贮藏在了遥远而美丽的星球上。

青涩的碎片一幕幕蔓延开来,禁不住到处搜索他的身影。他似乎故意躲起来不让我看见。其实只是想问他一句,你说话还算话么?你还会做警察么?还会保护我么?

屋子搬空了,心似乎也空了。抹去眼角的湿润,凝视那扇熟悉而一动不动的木门,在心里与他话别。

刺青

之后的一年里,我们象断了线的风筝,在彼此心里越走越远。他的样子开始浑浊,做不做警察似乎也和我毫无干系了。

那年我初一,他高一。

朋友小阳和东子哥在同一所中学。直到我在尘舞飞扬的操场上看见他时,才知道。

他比以前更加瘦弱,脸庞里透着一丝和他不太相符的隐忍。看见他过来时,思绪顿时波涛汹涌。近了,站在面前的他,却是那么的陌生。手臂上的一块动物刺青,宛如胸口上的一块疤,一旦揭开就会血流不止。和先前的血痕比起来,难看了好多。

我们只是尴尬的互相问好。他身后的女子涂着鬼魅的妆容,用一种挑衅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了他,他小心的对折一下,然后和那个女子幽幽离去。

面对刺青,面对那个鬼魅的女子,我想时光是再也回不去了。心里堆砌了一道高高的城墙,横跨在我们中间。

玩笑

后来,听妈妈说。东子哥的爸妈离婚了,家里败得一塌糊涂。叔叔整天酗酒打他骂他,阿姨变卖掉一些财产跟着一个男人走了。读到高二时,他休学了,在社会上闲混,到处替人收帐。

末了,妈妈紧张的补上一句,以后离他远点,别和他来往。

听到这里,我才发现刻在他脸上的隐忍到底是什么?

警察与贼的故事好象是老天和我们开的玩笑。我想,就算再美丽的彩虹也构筑不起我们之间遥远的距离。

家里常常会接到一声不吭的骚扰电话,只有短短的一分钟,对方微弱的呼吸声能够清晰的充溢在耳畔。也许因为小时候对承诺固执的守侯,在缓缓流走的日子里,心底的某个角落已经将这个做贼的家伙给掩埋了。

对不起

高三毕业那年,接到了他唯一的电话。

之前,在这个宁静的小城里他好象蒸发了似的。接通电话的时候,他哽咽了。一个男子在电话里失声痛哭,除了说对不起还是对不起。

一直以来,都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哥哥。听到他哭泣的声音,想象他泪水连连的脸庞。眸子里满是我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我说,哥你回来吧?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电话断了,只剩下刺耳的忙音。

最西

他判了刑,坐了三年牢。曾经去看过他,可狱警说他不愿意见我。写给他的信也全被退了回来。一年前听别人说,出狱后,他去了茫茫大漠,中国最西的地方。怎么想也想不出他去那里的原因。或许小城已经没有他可以留恋的东西。

时常看到小区里的孩童闹闹嚷嚷的样子,都会忆起曾经那双布满血痕的手掌,那条小鱼,那块碍眼的刺青,还有那个说要做警察保护我的男子。

仰望蓝色的天际,只想轻轻问一句。

东子哥,你到底在哪儿?

回到开始的地方


她一直有一个很要好的男同学,友情之上恋人未满。久了,她累了,她想来一趟散心之旅,她想也许这趟之后就能脱离这纠结的等待,她想她和他就继续用这友谊过下去吧。她带着她的豪迈踏上了草原之旅,也许是路上风景太美,也许是车上人太有趣,她没有那么牵挂她的男同学。

但她不知道,其实后面还有更纠结的感情在等着她。

她认识了霸道无赖的他,起初,她对他印象并不好,甚至从来没想过跟他会有任何交集,但世界上的事就是那么奇妙,因为一个座位他们就联系在了一起。他总是那么主动,主动到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每天总能定时接到他的电话,他的视频,电话那头听到他的鼾声她觉得是幸福的。她出去跟朋友玩,他问男的还是女的,男的有必要认识一下,那刻的她心里是开了花的。

不可否认,那段时间 她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许是他的幽默,许是他的成熟,亦或许是正好在那个时间遇到他这样的人,更甚者没有原因,她接受了他,就在她准备开始享受爱情的时候,突然知道了一个天崩地裂的消息。

那天本来他说好出完差回来就来见她的,她很早的就高高心心的起来收拾准备,等啊等啊,等到中午,没有消息。刚好,他的妹妹打电话过来说让她陪她买回家的车票,从妹妹口中知道他有事。

她想,好,既然有事就在等等吧,带着他的妹妹买了票并送上了车,下午五点了,她有点按耐不住xing子了,发了一个消息,告诉他把人送走了,结果收到了一句谢谢你,这不是他跟她说话的语气,越想越不对,她打通了电话,没人接,又打了另一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她慌了,她想有什么事吧,在等等。晚上,又打了几个电话同样没人接,他妹妹告诉她到家了,她问,那你跟你哥说了嘛?他回了嘛?她多希望没有,但妹妹却告诉她回了。她心里大概明白了些什么,果然,收到了一条消息,我有女朋友了,以后不要联系了,对不起。

她只回了一个字好。她想那就当自己眼瞎吧。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第二天,他说他真的爱她,只是遗憾认识得晚了些,昨天那些都是那个女人发的,看到这个她笑了笑,觉得可笑,更像是自嘲,她不想在跟他有任何交集,她想忘了他,她拼命地找事做,尽力的笑,放肆的闹。电话铃声一遍一遍的响起,她不想理,不是说好不联系嘛,为什么又要找她,她接通电话,打算破口大骂。

可一听到他的声音,她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好像什么事都不计较了,而他也止口不提昨天的事,只是像以往一样问长问短,她想自己怎么那么没出息,就这样原谅他给了他一次机会。以后的日子,他那所谓的女朋友像消失了一样,直到有一天的一个电话,提醒了她。醍醐灌顶。他说带她去旅行,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们约好第二天一起出发的,可是出差的他回来的时候凌晨两点,他说他来接她,当她出来看到马路对面的他,她快哭了。她想在任xing一次吧,最后任xing一次,任xing完就该走了。

一样的路,一样的风景,身旁有一样的人,心情不一样了。这是他们开始的路线,也终将成为他们结束的地方。接连几天都下了好大的雨,他陪她爬了他已经走烦的山,湿了衣服;他带她看了她以为没有机会来看的灯会;他问她跟他在一起开心多还是难过多,他说她瘦要多吃肉,他说她什么都不懂还丢三落四要怎么生活,她第一次见了他那么多的朋友,第一次跟他一起走了那么多路,她最讨厌晚上睡觉有声音却会听不到他的鼾声睡不安稳越是这样她越难过,越是舍不得。他送她第一份礼物,梳子,他说可以刻字,他问她刻了什么,她说秘密。其实她只刻了他的名字。她以为她不会为他掉泪的,她以为他不在自己的计划之中的,她以为她能潇洒的走的

他跟她说,那个女人喜欢无理取闹,脾气急躁。她其实明白如果他爱她就会跟另外一个人断了,何况是脾气不好的人。他说她太迁就他,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只是因为在乎他才如此迁就他,温柔都留给了他。是她给了他太多机会,让他伤害自己的机会。她觉得她自己是无耻的,明知道他有另一个她,却没有立刻转身离去。

他受过很重的伤,他说谁愿意照顾一个瘫痪的人,其实她想告诉他,她愿意,那样就不会有人跟她分享他。

她想过要跟他结婚,生子,过日子的。

你说牵了手就算约定曾经的曾经她也以为牵了手就算约定。可是到了后来才发现只是因为太年轻。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什么算约定。以前以为认定的人就是全世界,现在明白却发现自己看得很重的对方不一定看得很重,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是一厢情愿。好多事情其实自己明白的,只是选择了骗自己,她编了太多的理由,最后连自己都骗不过了。

旅行结束,她回老家了,她告诉他,回去以后就不会再找他了,她觉得自己必须走了,可是她回来以后发现自己还是好想他。她知道不应该,她知道没有结果,她要放下的,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她好想回到开始的地方,回到开始的时刻,可是,就算回去了,他们的故事就一定不会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