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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坏石榴

发表时间:2020-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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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一个坏石榴,欢迎阅读与收藏。

这次春节回家过年,感触最深的就是母亲留给我儿子的那个足有一斤重的大石榴。

母亲患了胃癌晚期,每天仅能进少量流食,她饿啊!化疗与病痛已把她折磨得只剩下皮包骨!病前能搬着一大桶矿泉水上下楼的她,而今已是手无缚鸡之力。本来满头的花白头发掉得就如荒山上干枯的疏草。眼神也暗淡了下去,日常生活全靠父亲侍候,孩子及孙辈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各忙各的,父母二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母亲是病得难受,父亲是累得难受,都已是七十岁的人了啊!孩子们除了给于些经济上的支持、语言上的安慰及精神上的担忧外,实际生活中并不能帮上多大忙。

说说那个石榴的来处吧,石榴是我奶奶过九十大寿时亲戚送的,一箱里有十多个,个个又大又甜。姐弟家的孩子们都很喜欢吃!眼看石榴只剩两三个,再不留下一个就没我儿子的了。而且母亲又特别喜欢我儿子,每次过年回家总要给她的娇孙子留点儿什么,所以母亲就挣扎着下床,趁着没有其他人看见时偷偷用塑料袋装了一个最大的石榴,然后塞到了床头靠背的后面。这才如释重负般、气喘吁吁地又跟没事儿人一样躺回了床上,就等着孙子回来当着她的面吃那个大且甜的石榴呢!我想此刻她的脑海里肯定出现了孙儿吃石榴的场景吧:先是惊奇于石榴的个头儿大,然后拿小刀割开条缝,用力掰开,露出晶莹剔透如红玛瑙般的石榴籽儿。取一粒抛入空中,仰脖张开大嘴,等石榴籽儿落入口中。然后嘎嘣一声嚼碎,甜蜜的汁液渗入牙缝,钻进喉咙,伴随着我爱您奶奶声声!母亲干瘦而苍白的脸上菊花怒放、笑语盈盈wwW.qg13.COM

从寿星过生日到春节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奶奶是阴历十月初五过的九十大寿),这中间父亲每次陪母亲去郑州住院时,母亲在临行前总会看一下那个石榴,看看还在就放心地去医院治疗了。而从医院回家后也要先看看那个石榴,看看还在就会很踏实。她每个月住上十几天院,检查、化疗、再检查,然后回家养二十来天,然后再去医院重复上次的治疗。而每每看石榴还在不在?坏了没有?也就成了母亲的唯一牵挂!其实三个月里她只要在家,可以说每天都会把手伸到床头靠背后边摸摸那个石榴,感受下它的存在,就像是摸着了孙儿的头那样满足!我想母亲每次摸这石榴时,都会出现一次甚至数次孙儿吃石榴的欢快场面吧!细推一下,三个月中那欢快的场面至少在她脑海里出现了不下百次,当然那也是她每一天最幸福快乐的时刻!

终于等到了回家过年的我们,晚上等到没有别人时,母亲偷偷告诉了我石榴的事儿,并让我把石榴赶快放到我的旅行袋里,别让其他孩子看见!因为害怕别的孩子会突然闯进来,就不必让我儿子当着她的面吃了,带回济南再吃也不迟。我想母亲大概再也不可能亲眼看到孙儿吃石榴的场景了吧,她无数次憧憬的场面,因为害怕其他孩子妒忌而宣告破灭,我尊母命偷偷把石榴在返城时带回了济南我的家。

到济南家里后我把石榴拿出来,并给儿子讲了这石榴的来由,把儿子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并接着给他奶奶打了个电话表示感谢。

然而,当我仔细看那石榴时,发现石榴已经坏了,有三分之一的地方都变黑了,估计三个月时间存放在塑料袋里,已经变质了!打开一看,果然里边全坏掉了,甚至都长毛了!但我还是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她的孙儿因为一次次地抛吃石榴籽儿,把脖子都累酸了,有几次都把石榴籽儿扔得碰着天花板了!电话里我听到了母亲从内心深处迸出来的开心的笑,虽然因为病痛声音并不大,虽然还伴有剧烈的咳嗽,但母亲的憧憬总算实现了!

石榴虽然坏掉了,但我看一点儿也没影响到儿子的好心情,因为奶奶对他的疼爱甜如甘露、暖似春风!想想病入膏肓的母亲,如残烛一样的生命尚能燃烧几时?在以后的年头里我们还有多少机会享受到母亲的关怀?类似的故事还会延续吗?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

我亲爱的母亲啊!我的娘!我该如何兑现儿时孝敬您的承诺呢?如今您的孙子高考在即、箭在弦上!我该如何周全?悠悠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报了多少?又何以为报?万千愁绪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侧耳倾听您从远方的故乡传来的呼唤,您从病床上传来的微弱心跳,您的咳嗽,您的呼吸声声敲碎了不孝儿的心!

晶莹剔透如红玛瑙般的石榴籽儿,在空中旋转、跳动、聚拢、排列,变成一条美丽的石榴项链挂在了您孙儿的脖颈上,这是世界上最美、最温暖、最珍贵的饰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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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爷爷


我的姥姥家在天津,上小学的时候,放暑假或寒假就嚷嚷着要去姥姥家,那儿有大表哥、二表哥可以骑着自行车驮着我去水上公园划船,还可以去离姥姥家不远处的河沿,花上一分钱坐摆渡过河去玩,还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小吃,还可以见到让我一直感觉很神秘的石榴爷爷。

石榴爷爷是街坊,是我姥爷的同辈人,他个子不高,圆脸庞,黑色面孔,眼睛不大,笑时确很慈祥,但很少笑,走起路来还有点罗圈。我长大以后才感觉他很象佛像的样子。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说,从石门来的,别走了,和我住在一起吧,当时还真的很害怕,怕和这个黑老头住在一起,不能见到爸爸妈妈了,我躲在了姥爷的身子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姥爷不放,大家都笑了。

后来听姥爷说,石榴爷爷无儿无女,只身一人,原来有过一个媳妇,是个外地要饭的,石榴爷爷收留了她,结了婚,后来她患上了精神病,上吊死了。石榴爷爷年轻时在三条石做工,现在岁数大了也不再做了,平日里靠给街坊帮个工,维持生计。听说前几年他的一个侄女投奔他来,看他比她还穷,便离他远走了,再也没有音信。

石榴爷爷每天东家走走,西家转转找点活计。有时帮着我姥爷搭把手,做做小家具,做好后又跟着我姥爷摆渡过河,到河对岸去卖,一天下来,我姥爷会给他一块钱,石榴爷爷也不说什么话,也没有笑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谢过,随后把钱认真地叠好,轻轻地放进上衣内兜里。

后来,我和石榴爷爷熟了,其实也就是不怎么怕他而已,他仍然不怎么说话,仍然努力地找着活计,每次做完了事,回到自己的小房里,不再出来。我看着他的背影,小心地跟着他后面,好奇地从门缝探望,房里昏暗,没有什么家当,他手里捧着东西吃着,不时检着掉在裤子上渣儿送进嘴里。

他好像看见了我,动作迟缓了下来,只是慢慢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是示意让我进来,还是知道我的存在。最终我还是掉头便跑了,跑的飞快,不愿回头再看那个黑房子,怕看见黑暗里石榴爷爷。

我跑到河沿,眺望着河对岸,一排排路灯、一行行楼房里闪烁的灯,影影绰绰,企图把人们带入既熟悉又陌生地方。最后一班摆渡送走了急忙赶家的人,他们正准备卸除一天奔波和劳累,好好的休息一晚上,当明天第一缕阳光掠过时,还会乘坐第一班的摆渡。

有一天,姥爷和姥姥出去有事,我突然肚子疼痛,口里还吐出一条蛔虫,我吓的大哭起来,这是石榴爷爷正好经过我姥爷家,看见我后,一把把蛔虫拽了出来,背起我直奔一家医院,大夫说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肚里有了蛔虫,吃几个宝塔糖打打虫子就好了。交药费时,我看见石榴爷爷小心翼翼从上衣内兜里拿出了2块钱。

后来,我姥爷还给他药费时,他说什么也不要。

又过了2年,姥爷来信说,石榴爷爷去世了,说是吃了不干净肉馅,得病死的。我忙问妈妈,为什么吃了不干净肉馅后死呢,为什么不生蛔虫呢,有了蛔虫吃几次宝塔糖就会好了。

妈妈看着我,无言以对。

那年石榴


朋友给了一个石榴,没舍得吃,顺手放在了橱柜里。那是一个色泽金黄,圆润饱满的石榴,拿在手里沉甸甸地,有一丝冰凉和滑爽在掌中漫过。我想,它一定是籽粒饱满,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或者如红宝石般晶亮闪光,令人遐想不已。至于它的味道,我并不关心,因为,石榴在我的记忆中总是酸涩艰忍的。

小时候,有多小呢?大概六七岁左右,上学之前的年龄。我的童年是在姥姥家度过的,所以,记忆中总会有土黄色的老屋和老人灰黑色的衣衫。即便有晴朗的记忆,还是伴着土色和青灰,就像老屋的缝隙里不经意间渗进来的丝丝阳光,总会有灰尘在跳跃。

院子里有一棵励志的枣树,从前邻房子后面的地基旁伸出,向着北方弯曲后,又迎向蓬勃的太阳。到了秋天,那是我和表弟们的地盘,几个孩子挤在树下,用偷来的竹竿跳跃着打枣,然后一阵哄抢。因为我最大,所以打枣的任务都是我的,而落下的枣都是表弟们的。表弟们心满意足地跑远了,只有我还在原地傻傻地站着,一脸茫然。

与伙伴们出去玩,看到了别人家的院子里有棵石榴树,上面结了几个菲红的石榴,很是惹眼,想象着那一定很甜,很好吃,便跑回家跟姥姥哭闹。孩子的倔强终会战胜老人的慈软,姥姥迈着小脚,用一瓢小枣给我换回来一个石榴。在剥开的一刹那,我看到了晶莹透亮的石榴籽,颗颗像玻璃般惹人爱恋,我心满意足地笑了。用小手衔了一颗放进了嘴里。突如其来的酸涩令我猝不及防,我紧闭双眼,快速摇晃着脑袋,将那颗石榴籽吐了出来。我飞快地跑开了,那就是石榴的味道吗?还有那些在酸涩中包裹着的漂亮的籽粒,也令我生畏。即使长大后,我依然固执地认为,所有的石榴都是酸涩艰忍的。就好比我们童年打的疫苗,注射了无比的疼痛在记忆中,一想,就会有轻微的颤动。

姥姥去世那一晚,我正在小站值班。下了一天的雪,傍晚时,天晴了,是一个寂静的月夜。冬日的月夜总会有清辉和凄冷。海面上也是白茫茫一片,远处有晶亮的东西在闪光,一下又一下真美!我徘徊在海边,想象着海的那边会是什么样子,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白色的气雾飘在了我的眼镜上,结了朦胧的一层霜。妻子的一个电话,令我放声痛哭,声音很通透,传出去很远。我蹲在雪地里,头深埋在臂弯里,使劲抽泣着她已离我而去,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了孤独,孤零零地站在黑夜中,没有了根基,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我吹走。泪眼模糊中仍旧是一片晶亮的白

多年之后,我一直怀念那晚月色中闪亮的东西,浮在白茫茫的海面上,闪烁不停,就像那些记忆中的石榴籽一样,可那究竟是些什么呢?竟让我如此费神。

珊瑚打电话说来看我,我很高兴。同学的身份在媒人介绍见面的时候,并不尴尬,所以我们就正式确立了关系。那天,我骑自行车去孤岛汽车站接的她,我们顶风而行,在大风里骑行了将近一个小时。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刻,她穿着我的军大衣,蜷缩在自行车后座上,紧紧搂着我的腰。感觉到她的颤抖,我只有给自己心里鼓劲,使劲蹬,使劲蹬。狂风将我们刮得晃来晃去,我也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有一刻,我几乎感到了窒息,害怕链条会砰然断掉,可是没有。在我载着她回到单位的时候,所有人的都很惊讶,你疯了,那么远!可我不觉得,她第一次来,不认得路,我不去找她,谁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珊瑚一直在发烧、咳嗽,我也只好请了假带她去医院看病,加之水土不服,珊瑚并没有好转的迹象。一有空儿,我就会跑回宿舍,陪着她聊天,说些高兴的事情,她也会羞涩地笑笑,可是,她却总是忧伤。每天清晨,她都会先我醒来,静静地坐在我宿舍的床上,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枯黄的柳树发呆。终于,她说,姜,这不是我们待的地方,我们走吧!我抚了抚她的头说,一切总会好起来的,慢慢来,你会发现这里很可爱的。其实,珊瑚是孤独的,她的孤独源于她的经历,生于南方,长于南方,从小父母离异,跟着母亲一路走来,心里满是艰辛与隐忍。

我送她去车站,她仍旧是坐在自行车后面,手臂紧紧搂着我的腰,脸紧紧贴着我的背。

我回东营看她,她母亲说她去了南方,跟着她舅舅做生意,在一个温暖如春的小城,大概有明艳的阳光和光滑的石板路小巷,喊一声会有吴侬软语的回声,乌篷小船也会从桥下悠然穿行。这正是她要得生活,温暖、散漫,甚至无拘无束。一年后,收到了她的来信,她已经跟一个当地男人结了婚,那个男人对她还不错。里面有她的一张照片。

就这样,珊瑚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没了踪影。我也没有再回信。照片中的珊瑚弯腰站在一颗繁茂的石榴树下笑靥如花,胖了又瘦了。

有时候,我想,她一定会回来找我,在一个初春的早晨,我还没有起床,她来敲门,伴着她轻柔的脚步和微微的风声。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一直觉得珊瑚的离去,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是我没有再坚持,而不是她没有隐忍。如果假设成立,她留在我身边,我的生活就会变成另外的样子。人生就是人生,无所谓对错。

生活中,我们总会有一些疼痛的记忆,等待着结痂。等我们抚平心情,翻出来晾晒的时候,发现它依然新鲜,依旧会疼。蔓延的疼痛成了我们这代人的另一个主题,回忆则是通往疼痛的路。我甚至迷恋上了这些疼痛,当我粗暴地剥开这些伤口的时候,当我勇敢地直视那汩汩涌动地鲜血的时候,竟感到了无比地通爽和过瘾。

过去的终究会过去,留下的只会是伤痛!那些欢愉会随风而去,是疼痛支撑了过去的美好蜿蜒!

不经意间,翻出了那个石榴,发现它已经干瘪,也失去了光泽,手感轻了不少。放在鼻下,有一股冬日干草的味道。我笑了笑,将它放回了原位。是啊,它与风月无关,与情感无关,却与疼痛相连。终于,忍不住,在一个晴朗有风的日子,我将它取出,放在阳光下,用刻刀扎了进去。我以为会有汩汩的殷红流出,可是,什么都没有。我拔出了刀子,心里竟有些许失落和惆怅。突然,我发现,在它的伤口处慢慢渗出了一丝透明的汁液,汁液越聚越大,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像一滴泪一样,顺着果体缓缓流下

一个向北,一个向南


在那个拥挤的站台,聚了很多人,也离了很多人。

那个雪花飘零的都市,她,一路向北;

在那个没有柴火的城市,他,一路向南。

做了三年痴情人,三年痴情断了魂。

依然记得那个吻,你却进了他的门。

他说你是他的人,从此你就失了神。

三年痴情三年疼,三年你走不留痕。

那场烟花为谁留,那壶烈酒烧了喉。

曾为誓言拉过勾,你却北上不回头。

一辆列车输所有,山盟海誓全带走。

那个车站分了手,我们说好不泪流。

她有千万种理由,一路向北难开口。

离去之人不挽留,不是你的不强求。

诗词歌赋千百篇,难写红尘人可怜。

庙堂抽过下下签,签的含义不可言。

向南的路心生怨,只因修行不能变。

你在北方你姓田,我在南方我无缘。

你我虽同一片天,永生永世不相见。

彼此身边画个圆,圈出那条隔离线。

一人,他在醉,一人,她流泪。

一人,他好累,一人,她憔悴。

北方,大雪飘,南方,艳阳照。

如果他用二十万换一场婚礼,他可以千金散尽。

如果她愿用5年青春做赌注,他宁可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