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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深山的高材生 情感文章

发表时间:2020-11-10

【www.qg13.com - 情感美文带血的思念】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血溅深山的高材生 情感文章,欢迎阅读与收藏。

01

我叫陈刚,河北人,在医保中心工作,妻子王丽是一名临床医生。20XX年9月,我们唯一的女儿上了大学,我和王丽双方父母的身体都还健朗,我一下有了大把属于自己的时光。

要知道临床医生工作非常忙,休息日也常被叫去医院,女儿生下来除了喂奶这个功能我无法实现,其余时期吃喝拉撒玩、听说读写画几乎我全权负责。

之前,我就一标准的超级奶爸;送女儿去大学后,业余时间都属于我自己。

我双脚开始发痒了。我出生在山区,家门口就是大山,少年时我是出名的野孩子,小村远远近近的大山我都去过。我曾在黄昏时还奔跑在山脊,我曾点起松油火把带小伙伴钻山洞,我还曾追山鸡迷路困山里两天两夜急坏家人,最后愣是自己走了出来……

我非常享受在山里的感觉,那时,我就梦想着要走遍中国所有大山。可上学、工作、恋爱、结婚、养娃,人生就这样随大流按部就班下来,梦想早搁浅在内心最深处。

现在,这个梦醒了。

我搜寻并加入了本市户外徒步群,周末、节假日总和群友去跋山涉水。我们从不去一些大众化景点,而是去没开发或刚开发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人少景美,自由度高,才有野趣。

我性格开朗,在妻子影响下懂些急救知识,参加几次活动后就被群主选为得力助手。

其实参加活动的都是成年徒步爱好者,大多数活动还都请当地人做向导,路线都是群主向导规划,我就是去之前统计下人数、登记下身份证号,发给群主上保险用,出发后走在队伍最前面或最后面用对讲机喊喊话,叫大家别掉队,注意安全,或组织一下临时休息、报数点人。

有时也帮忙收车费、餐费、保险费等,任务不累,因有所担当就不用交费用,每次群主还会给我一二百的酬劳。

但我没想到的是,因贪恋这点小便宜,我付出了数百倍的代价。

02

那是20XX年5月的一个周末,我们去一个叫乱刀裕的深山老林徒步。54人报名,向导、出行大轿车、就餐农家院都预定了,身份证号登记后保险费提前预支了,可出发前一天群主家叔突然离世,群主就把领队任务全权交给了我。

他说我做助手小一年了,经验丰富,这次去的地方不远,当天去当天回,涉及不到露营等问题,前期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不能因为他的家事耽误大家行程。

他让我多操点心,少看风景多盯人,越是集体休息越要十来分钟就把人扫一遍,清点清点。他给我找了两个助手,还把我的酬劳翻倍。

我信心满满地答应了,哪知这次,我遇上了一个奇葩!

五点半乘大轿车出发,七点多到山脚,山民向导老徐已等在村口。拉上他又向前开了40多分钟,大轿车就把我们55人卸到群山跟儿下,我们开始向没有游人打扰过的乱刀裕进发。

一开始的路相对好走,虽是山道对徒步爱好者来说如履平地,走了半个多小时,但见路旁群石如林、各自形状怪异,美不胜收,不愧叫“乱刀裕”。

短暂流连后,我们继续向另一座山头进发,老徐说绕过去能登上最高峰,景色更美。

路隐没于树林之中,穿林而过,慢慢就没了路,全在老徐带领下分开树木、开辟道路前行,有时平缓,有时就是陡坡,而且还是沙土地,上下陡坡若脚下打滑,一人跌倒就倒一大片。

我根据以往经验,吩咐群友们拉开一米多距离,用对讲机和队首队尾助手喊话,让他们注意行进节奏,拉开距离也不能让队伍断开。走了一会儿,我们竟在树枝上发现了红布条,五十米左右一个。这是来过趟出路的驴友留下的标志。

我心头一热,和队首向导喊话得知按红布条走就能绕过这山头,考虑到有新进群不清楚体力的驴友,我大声向前后喊:“沿红布条指示的路走能绕过山头,实在体力不支的可以喘口气再走。”

03

绕过这个山头,我组织大家报数清点人员。结果报了三次都是53人,丢了一个。一对号是一个叫单眼皮的群友,据说他是个毕业于名校的高材生。

他是第二次参加活动,他刚进群时,分享过他的摄影作品,拍得非常好。我还和他聊过,问头像上在山顶举单反拍照的是不是他,他说是。

他在一家私企工作,得知他28了还没女朋友,群友还说要给他介绍对象,我还提醒过他看群公告的活动规则。

我和群友呼唤他,一会儿就有了回音。他说他透过密林看到波光闪闪,就出溜到我们右下方去了,发现一个湖,特漂亮,还说他撕了袖子系了蓝布条叫我们也设法过去。

我一听,那个气啊!

野外小团体徒步,去的是少有人迹的地方,最忌讳的就是不按规划路线走,违背向导领队指令。因为有的深山老林太大,向导也不一定去过所有地方,只会走他熟悉的路线。

向导迷了路,整个团体都别想出来,那危及的可就是全体的生命。单眼皮虽自作聪明地系了蓝布条,他趟的路没经向导验证不一定安全,我不能开这个先例。

我大喊让他赶紧归队,并警告再有此类行为将他踢出户外群,永不许他参加活动。可他出溜下去容易,上来却难,近一个小时才归队,53人只得等在原地。

单眼皮归队后,我们继续沿向导规划路线前进。绕过山头,攀爬了四十多分钟登上了最高峰。

眼前的景象蔚为大观:视线极远处是海,远望蔚蓝如带,海面上巨轮若小船成排成行;近处高楼林立若多米诺骨牌,村庄横卧若斑若点;眼下山岛竦峙、树木丛生……

我和群友们都被眼前景象迷住了,各种呐喊声不绝于耳,我宣布原地休息一小时。

以前都是做助手,第一次当领队我还没迅速进入角色。何况景又那么美,我早把群主嘱咐的十来分钟把人扫一遍给丢九霄云外了。我组织全体大合影后,见大家都在就放松了警惕,也去拍风景,还和几个也拿单反的切磋拍照技术。

一小时后,我组织下山。可一点人数,又少了一个,这次我没用对号就发现又是单眼皮。让人又气又怕的是,这次我们喊破喉咙也没听到回应。问队友,谁也没注意他又跑哪去了。

边等边喊一个多小时,他也没像上次那样自己归队。要命的是,此时山里又没信号,信息发不出,电话打不通。

已是下午两点多,比原定下山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群友们都开始抱怨,有的还气得说扔下他不管,那么大人了自己能走出去。

作为领队我再生气也不能这么做。我把向导、助手,还有群里几个年长的聚一起商量怎么办。有的说再等等,有的说队伍先走到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联系试试,有的说把人分成几队四面找找……

04

我们说得不可开交时,一位群友过来了,说想起好像有个穿蓝背心的往山背面去了,刚听大家吵吵说单眼皮穿蓝背心才想起可能是他。

我们几个赶紧往山背面走去,才下几步就倒吸一口冷气。山背面先是几十米嶙峋陡峭的乱石,然后就是密林,密林下有一个湖,能看见部分轮廓,不如正面壮观,但感觉可抵达。我借来群友的望远镜对准湖看了看,好像还有好多水鸟。

我几乎断定单眼皮就是从这下山了,因为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年少的自己,对大自然有种原始的不可遏制的冲动,天不怕、地不怕,只要吸引自己的地方都要去,不会考虑自己的莽撞可能给别人带来什么。

可我从小就长在大山里,家乡的山头也就十来个,偶尔迷路了自己也能走出来,单眼皮是个城里后生,这一片群山连绵上百里,万一迷了路,他要走出来太难了。

一想到他的安危,我又气他又气自己,怎么就忘了群主叮嘱少看风景多盯人呢,怎么就没十来分钟把人扫一遍见个数呢!

我们几个退回来后,再次做了商定。有人说他如果出事的话,就要报警了,动用警方力量寻找,警犬啊、直升机啊都能用上,再说国家救援也不收费。

有的反对报警,说网上经常批评驴友探险失踪动用国家资源寻找,浪费人力、物力,说纳税人的钱,为这样一个不守纪律的人花得不值得……

“要我说警察来了这地方未必有山民好使!”大家为报不报警争论时向导老徐说。“我们村到山脚开车得半小时,警察从城里往这儿赶,从接到报警到召集人需要时间,他们路不熟走到山里又得多长时间啊,山民就不同了,山里人住得分散,六七户一聚群,各有各的进山路线,这小子奔的湖我没去过,可说不定别人就去过。

“现在驴友多,进山的也多,我这岁数的没文化在山里做向导的我就知道七八个,把他们聚一起没准用不了天黑就能找到他,警察来了怕是得天黑才能进山!”

“那就找山民吧!”大家听了异口同声。“可山民不是免费的!”老徐看了我们一眼:“你们不要说俺们山里人不淳朴了,山民就靠打个栗子、卖个山果赚点钱,当向导赚的也是辛苦钱,你们多少得出点钱山民才肯帮忙找。”

“出点钱也应该的!”有人说,“这钱谁出?”又有人问。“老徐,你看一个山民大概多少钱?”我问。“这情况大家不会多要,也就意思意思,一人200!”老徐说。我一听,提着的心放下了,当时做出了决定。

我们觉得单眼皮有可能回山顶和我们汇合,就用女群友的口红和纸巾留张便条用石头压在显眼处,告诉他就等在山顶,会有人来接。

因山石太过嶙峋陡峭,我原本提议留下几个人试着下山寻找,我觉得单眼皮有初步户外经验他会留下记号。但向导和群友一致反对,说那样没准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我们下山了。到有信号的地方,我们马上联系单眼皮,可几次都能打通却没人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大家心头。整个队伍没人说笑,回去的路与来时路不同,大家也无心看风景,沉默地快速赶路。

05

向导老徐联系了几个山民,告知他们大致方位,听说我们愿意出钱山民们都很乐意上山寻找,还说可以带认识的熟悉山路的山民过来。我想着单眼皮电话里的嘟嘟声,很是心焦,就让山民有多少人来多少人。

一路疾行,我们四点多就来到了山脚下订餐的农家院,我组织大家先用餐,往日野外徒步连累带饿一见饭就风卷残云的群友们,今天都默不作声,小口吃饭。

五点多,向导老徐接到山民的电话,让他赶紧打120,说他们正把单眼皮抬下山。我一听心头一紧,赶忙打了120,并将大致情况通报给群主。

群主气得大骂,怪我盯人不紧,亏他信任我却第一次领队就出状况,要是单眼皮出了什么事让我全权负责。

46了,还第一次被人骂得灰头土脸,我非常沮丧,心里不停祈祷单眼皮只是小伤。

快七点时,单眼皮被山民抬了出来,山民砍断树枝做的简易担架。担架已被鲜血染红,单眼皮裤子全红了,上衣也血迹斑斑。

救护车早已等在山脚,医护人员接过担架把单眼皮抬上去。我和一个助手刚想上车一同前往,可山民们却把我拉下了,说让我给完钱再走。我叫两个助手跟救护车去医院,并让他们通知单眼皮家属和群主,我留下处理后续事情。

救护车走后我一清点,山民一共去了40人,有群友说干嘛去这么多人,五六个就够了。山民解释说熟悉顶峰背面山路的人不多,他们也怕分头找时迷了路。

再者单眼皮失血过多,山路又难走,为快点把他抬出来,他们轮换着,担架没停过,要没这么多人真不能这么快赶出来,事关人命大家都累坏了,还有人划伤了腿脚。

看着有山民撩起裤腿露出小腿上的伤痕,我什么也没说,从微信上给老徐转了8000块,让他分给他们,就带着剩下的群友返程了。

06

第二天,助手告诉我,单眼皮左腿截肢了,想到他的头像,我的心很疼,他才28岁,人生怕是要改写了。

群主第一时间联系了保险公司,他的最高保额能到30万,手术和后续一般的假肢费用应该差不多。他做完手术后,我和群主去医院探望过他,他刚丢了左腿,情绪不佳,我们说什么,他都沉默以对。

群主问他为什么擅自离队,刚进群时不是让他看过群公告规则吗?他扭过脸不吭声,我觉得此时再责备也无济于事,安慰两句就把群主拉了出来。

我们又和他家人说了会儿话,但家人情绪也还处于低谷,尤其是他母亲哭得话都说不出,一个劲敲自己大腿,那意思恨不得截肢的是她自己,我和群主也就怏怏而回了。

回来的路上,我和群主提起山民救援的八千元,哪知群主竟火了,怪我不和他商量擅自主张,也怪我明知单眼皮已有过违纪还不盯紧他,我俩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我想和单眼皮要这个钱,可想起他的沉默和他母亲的眼泪,怎么也拨不出电话。

怕妻子责怪,我也没敢提起这些事,只一个人在心里憋屈。哪知两个月后,事情瞒不住了,我收到了法院传票。

单眼皮把我、两个助手和群主都告上了法庭,向我们索赔60万,理由是我们组织不力。

收到传票,我肺都要气炸了。明明他不守纪律,影响大家行程也害了自己,见他伤成那样我们才没说什么,而且医生说若救治再晚一小时,他就将失血过多而亡,要不是我当时拍板并自掏腰包请山民救他,他现在丢的就不是一条腿。再说群主已经帮他争取保险公司的最大赔偿,他怎么还告我们呢?

可气愤不解决任何问题,法院开庭审理后,判定群主、我、两个助手共赔偿单眼皮25万,理由是我们组织的徒步活动尽管微利,但也是带有盈利性质,该担起高度谨慎和注意责任,单眼皮出事与我们监管不力有一定关系。

而他作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在知晓户外活动风险情况下仍自愿参加,有风险自担责任,且他在活动中有主观错误,应负主要责任。

不管多不情愿,法律条文摆在那儿,群主赔了10万,我和两个助手各赔了5万。拿钱时,妻子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支持我有个爱好,但怪我充什么大尾巴狼,当什么助手、领队,要是只跟着玩儿也不会白瞎近六万块钱。

面对妻子的发难,我无言以对。群主在家人责怪下解散了组织,我的梦想也搁浅了。从那后下班我就追追剧,在小区棋牌室打会儿牌,日子没劲透了!

07

两个月后,几个处得不错的驴友约我跟邻市一户外组织去翻越一座野山,说跟着别的组织去我又不用操心,他们几个是户外老人都特有规则意识,谁也拖不了后腿,还激我“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样就没驴友的驴性了。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拒绝了。

可当天晚上,我翻来覆去一宿没睡,第二天四点多他们要出发时,脚痒痒地用力搓也不管用。一整天我都魂不守舍、唉声叹气!

我拒绝他们四次后,第五次他们邀我去承德县徒步大黑关长城,那是一段养在深闺人未识的野长城,奇、雄、险,被称为最具“个性”的长城,难得的是少有人涉猎,大部分保存完好。

我再也挡不住诱惑,瞒着妻子以出差为名偷偷前往。可妻子却在我回来后的精神状态里发现了猫腻,她说我不对劲,整日笑嘻嘻的,眼睛里都有光,跟刚和她谈恋爱似的。她的话,让我红了眼圈,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想起爬野长城时几个群友说加入邻市组织诸多不便,得早起两小时和人家会合,还总融不入人家队伍,他们劝我再把本城户外建起来。就凭我给单眼皮出钱请山民,他们相信我是真正的户外人,说有了前车之鉴我能办好。

我也想起自己回来后就筹划怎么瞒着妻子第二次行动,我知道什么都拦不住我这颗野驴的心了,我索性和妻子坦白了!

我对她说,我要重新把群拉起来,我要做群主,带着本城野外徒步爱好者走遍中国,没想到妻子同意了。她说觉得我说这话时活得像个人样,她嘱咐我一定要健全制度,不能再出事,我一边答应一边笑着,把她抱起来转了几个圈。

我把群建起来后,一个月就吸纳了300多人。因为我带群友外出活动不盈一分利,租车、订餐、保险、向导等费用全部账目公开,大家均摊,而且组织收费的人在群友中轮换,我只负责联系,从不沾收费的边。

大家说我讲究,但实事求是地讲,是因为我打的那场官司让我熟悉了法律条文。法律对于非盈利性质的活动组织者要求较低,出了意外并不当然地成为他人要求你承担责任的理由。

再说我是真的热爱山野徒步,不想因为利益污了自己的梦想。

当然,我也更严肃了群规和徒步纪律,健全了管理制度。五天就在群内重申群规,每次外出徒步都安排有经验的志愿者与新人、弱队员结伴,每次都安排不少于参与人数三分之一的人员做助手,负责盯人、清点人数。

我没想到的是,20XX年7月,单眼皮再次申请入群。他没换头像,还是原来那张站山顶拿单反拍照的照片,他申请三次后我批准了。

私聊时,他向我道了歉,说告我们不是他本意,是他父母执意要那样做,他们也是为了给残疾的他多留点钱以后生活。

他说他现在已从噩梦中走了出来,截肢后他就失业了,母亲本来身体不好,因为他的事又加重了,家里很需要钱,他想干点什么自食其力,然后再慢慢养家。

他说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户外活动,他开了个户外用品专营店,有实体也有网店,商品质量绝对有保障,他希望能进群宣传宣传。

说实话,听他这么说我心挺疼的,一个爱好户外的人只能看着别人穿自己经营的户外用品出去,心里什么滋味可想而知。

我答应了他,我自己需要什么户外装备都到他那去买,也推荐群友去。慢慢地,群友知道他的事,反而都乐意到他那买装备。

有时,单眼皮在我们户外活动前,还会自发到群里现身说法,强调安全纪律问题,说再美的景也不如你能徒步在路上更美;大家回来后发群里的照片,他还会指导怎么拍能更好。

他还私聊我说等他能养家、等他和假肢磨合得再纯熟些,就和我一起去户外。那一刻,我泪流满面。

20XX年初,他的专营店扩大经营需要资金,邀我入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没和妻子商量,我觉得被称作驴友,得有点驴性!

实现梦想,多大都不晚;不惧坎坷,勇往无前,在路上的你最美!

本文系网易新闻·网易号“各有态度”特色内容

排版|尔东

校对|沐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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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这首耳熟能详的儿歌,是演员王丹凤在出演的电影《护士日记》里唱的,人们从此也记住了天生丽质的王丹凤。16岁就踏足影坛的王丹凤,塑造了60多个截然不同的形象,而在银幕下,她和爱人风风雨雨相伴65年。

王丹凤的丈夫柳和清出身电影世家,父亲柳中亮创办了大同影业公司,柳和清完成学业后就帮助父亲打理公司业务。被称为“小周旋”的王丹凤以《新渔光曲》等众多作品在上海滩大红大紫后,追求她的人很多,不过王丹凤这辈子只交过柳和清这一个男朋友。

王丹凤虽然混迹娱乐圈,但是她是个不喜欢主动与人交往的人,尤其是不和自己合不来的人来往,因此她也没有几个朋友,平时很少出门。但是有一个人和王丹凤认识之后,经常跑到王丹凤家里来找她,王丹凤的妈妈一看这个人隔三差五就来家里,感觉到不寻常。一开始,王丹凤的妈妈还提醒女儿要小心,王丹凤踏入影坛后,爸妈看得很紧,怕她在复杂的娱乐圈学坏。她一开始学戏时,妈妈就跟着,因此柳和清天天到王丹凤家里来,王妈妈就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其实柳和清虽然每天來她家,但是每次来,也就和她一起在客厅说说话,写写毛笔字。谨慎的王丹凤用4年的时间考验柳和清,发现他是一个踏实又大方的人,他的表现同时也赢得了柳妈妈的认可。因为他不是演员,所以他们的交往很低调,没有外人知道他们在谈恋爱。1948年,新成立的香港长城电影制片公司诚邀王丹凤担任新片女主角,当年11月她匆匆赶往香港。之后2年,王丹凤以《瑶池鸳鸯》《无语问苍天》等多部影片同样在香港大放光芒。此时,柳和清赶到香港,要求她回上海结婚。王妈妈对女儿说:“你们交了几年朋友了,他要结婚,我们就回去吧。”王丹凤就这样回到上海。他们特地挑了个好记的日子操办婚礼:1951年1月1日。王丹凤说到这个日期非常开心,当年1月15日出版的《青春电影》杂志特意用整整两个版面的图文,完整报道了他们在上海逸园大酒店举行婚礼的过程,轰动一时。

婚后,王丹凤很快就有了孩子,之后重返影坛。1957年拍摄了《护士日记》,她在影片中唱的一曲《小燕子》红遍大江南北,成为经久不衰的歌曲。

王丹凤的婚姻生活非常幸福。柳和清个性温和细腻,对妻子关怀备至,无论她境遇如何,他始终左右相随,这份好,在上海影坛是众所周知的。王丹凤拍戏时留下的很多照片,都出自柳和清之手,因为他是最好的摄影师,直到1980年的息影之作《玉色蝴蝶》。她的很多衣服也是柳和清买的,王丹凤曾一脸幸福地说:“他买衣服都不要我去的,只要他看好了,就一定合适。”虽然生活中,他们之间也会有意见分歧的时候,但是几十年的婚姻,他们从来没有大矛盾。有了小矛盾,都是丈夫让着她,两个人相处一辈子,彼此都很坦诚相待,互相不隐瞒,有什么话敞开来说,真正做到夫妻之间没有秘密。王丹凤虽然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但是她幸福得很低调,对外界总是说:“我们的生活很平常,不是那种好得不得了的好。”

在“文革”时期,王丹凤的电影《桃花扇》遭到批判,可以说是她比较艰难的时刻。而这个时候,丈夫柳和清对她不离不弃,两人共同携手走过了那段最黑暗的日子。同样,柳和清由于是资本家的后代,在特殊的年代,也遭到了残酷的批斗。至于王丹凤,由于没有及时和资本家的后代划清界限,而同样惨遭厄运。当时,就有人劝王丹凤说:“只要你跟你丈夫划清界限,我们保证不批斗你,让你安稳过日子。”但王丹凤却严词拒绝,她说:“我凭什么背叛他,他对我那么好!夫妻之间不能共患难还是夫妻吗?”见王丹凤如此不识抬举,那些人便给王丹凤扣上很多莫须有的罪名,进行轮番批斗和审问。但无论发生什么,哪怕是最压抑的日子,她依然和自己的丈夫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1989年,柳和清从上海电影制片厂退休,和王丹凤涉足餐饮业,在香港创办功德林上海素食馆,做得风生水起,成为旧友新知聚会的好地方。后来,他们年纪大了,落叶归根,就回到上海,过起了隐居生活,在故乡颐养天年。那时,王丹凤每天都会牵着丈夫的手一起散步,回到家里,他们就一起侍弄小菜园。不料20XX年早春,柳和清突然驾鹤西去,只留王丹凤一个人孤独生活。无论是王丹凤走红的日子,还是特殊年代受迫害的时光,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分开过。柳和清一直是王丹凤的精神支柱,正是柳和清的存在,使王丹凤无论处于怎样的环境,就算有段时间被迫去做缝纫工,都会感到安心。柳和清走了,她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但这位优雅的老人没有把心中的悲痛告诉任何人。朋友们安慰王丹凤,不料王丹凤不但没有表现出悲伤,还幽默地说:“都走了,都走了,就我赖着不走,赖着不走。”喃喃重复后笑起来。

20XX年是《护士日记》首映60周年,夏至时节,似曾相识燕归来。20XX年即将入夏时,风云不语燕归巢,她是去天堂给心上人唱《小燕子》了吧。

感时花溅泪


再一次将文字浅写,把岁月感叹,思念缱绻揉于字里行间。

或跌宕,或深情,或悔恨,一点一点,一丝一丝,静静悠悠地沉淀

一个人默默地生活。

有目标,却迷惘了方向。

静静的时候总可以听见,那似水如风般的流年从身边呼啸而过。

记忆里那绵雨的日子,潮湿了我的思念。今日艳阳里,风吹乱了我的思绪

记得,他年前的夏天,那似血残阳拉长了我消瘦的影子。

一个踱步在夕阳里的落寞影子,每次的回忆里画面仍依稀可见。

还有那个凉风瑟瑟的秋天,盘旋的落叶忧郁了我的眼眸,冗长了我的感伤

今天蓦然发觉自己,已不再为四季的轮回更换感叹时光不再,不再轻易脸颊一线暖,伸手擦拭入手的却是一片湿润。

放眼望去,没有万家灯火的暖,唯见街边霓虹的凉。

耳畔,依然是那首属于校园记忆,历年来从未更改的爱曲《狗尾草》。最有感触的就是歌中突然嘶声力竭地一句怎么突然之间什么都变了

就是这样一首又一首略带往日温馨的歌在维持漫漫无眠的夜。

这应该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度,却有屡屡惆怅萦绕心间。突然觉得好冷,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寒意。

在这个不眠的冗长之夜,像一个没有一丝人间烟火的世界。轻轻抱枕,却发现一种晶莹在枕上滴落。

回首望去,那来时的路,时不我待,已蒙上了一层厚厚尘埃。有一种路,总叫你不禁频频回首。每一个脚印都能划出一道伤。

慢慢的,麻木了,淡然了。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成长,所谓的成熟。

面无表情去对待在乎的,但心里却还是充满暗涌与痛,喜怒不再行于色。

慢慢的发现,就连自己也已不认识自己,在不经意间穿上了一身厚厚的伪装。

每当心情低落丧志萎靡的时候,无所谓那酒杯浊药。饮尽清酒万般苦,依不解人生无奈的凝注,肆意的音乐,响彻着夜的未眠,妩媚的笑颜,刺痛了多少人的泪腺。

我不再是那个肆意轻狂的少年了,不再是那个以为有了梦想就拥有了一切少年。轻易地对自己妥协,纵容了自己。社会尘封了我所有的幻想,埋葬了我的梦。

留下的只是一个躯壳在时间的长河里随波逐流,言不由衷。也许一生就这样世俗地慵慵而过。

对那未知的前途有着恐惧,可是未来,总要来。

在那些单纯怀揣梦想的年幼,总是嘲笑飞蛾扑火的愚昧。

现在才明白,我们才是可笑的懦夫,它们可以拿出必死的勇气去追寻那片光明,拥抱那份温暖。

而我,不能,只是以一颗麻木的心默默的承受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