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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记

发表时间:2020-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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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夜晚记,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陈琳坐在火炉旁,抹了抹眼泪,心想:不能再哭了,孩子还没睡呢。她勉强的支起身子,走到卧室门口问:“水烧热了,你俩谁要去洗澡吗?”尽管她已经很努力的放柔了声音,但由于刚哭过,她的声音听起来干涩又嘶哑。

没人理她……

过了好一会,陈琳又问了一遍。卧室里面的女儿对儿子说:“涛涛,你妈叫你呢。”七八岁年级的小男孩冲门口喊:“妈你叫我干什么?”陈琳叹了口气:“我问你洗不洗澡。”小孩摆弄着积木,心不在焉的说:“不洗了。”

陈琳低声嘟囔了句:“不洗算了。”她把火炉关了,也进了卧室。

天气越来越冷了,快到年边了。

卧室里,女儿还在玩手机,儿子坐在床上玩着积木。看看这间房,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一个房间,两张床,陈琳和儿子睡一张,女儿睡另一张。墙,甚至都算不上墙,这只是几张铁皮围起来的住处。

儿子抓了一帮水果糖,钻进被窝,陈琳也上了床。“你今天领成绩单,老师没发试卷吗?”陈琳问儿子。儿子嚼着糖回答说:“没发,但是他告诉了我们成绩。我得了70和77。”

“哪一科是77?”

“数学。”

“数学啊,你不是说你数学肯定能得八十分的吗?”

儿子有些脸红:“我只是说,感觉,感觉。”

陈琳摸摸儿子的头,说:“这样啊,那好吧。不过你已经很棒了,下次继续努力吧,加油!”

过了一会,起风了,吹进来钻进被窝。儿子哆嗦了一下:“妈,通风的。”陈琳把被子拉了拉,把儿子抱在怀里:“现在还通风吗?”儿子仰头看着她,说:“现在不通了。妈,为什么我们不能住石头房子,住像小叔家的那种,又大又好看。”陈琳垂下眼:“妈妈也想啊,可是妈妈已经很努力了,我们家的柑子这几年又卖不了多少钱。”儿子又问:“我们家今年的柑子卖出去了吗?”陈琳摇摇头:“没有。”“可是,可是今天不是有老板来我们家看柑子了吗?”陈琳回答儿子:“是啊,但是他们没有买,我们也没有卖。”儿子疑惑的看着母亲:“为什么呢?”陈琳长长的叹了口气:“因为价格不合适啊,还要养我们一家人呢。唉!”

儿子不再说话,过了一会,轻微的鼾声传来,他睡着了。陈琳看了眼旁边床上的女儿,还在玩手机。

女儿16岁了,现在本应是学校补课的时间,她却不能去学校——她被劝退了。她这一年里在学校犯错好几回了,脾气又不好惹得老师对她印象也不好。这回期末考竟然被老师抓着带手机进入考场!学校讨论决定让她退学,补课也不让去了。陈琳因为这件事,哭了好几次了,却又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还要调整好心态努力去帮女儿解决这件事。前几天,两人在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吵了一架,女儿哭了,那晚起就再也不跟陈琳说话了。陈琳心里难过又无奈,却没有人可以倾诉。

丈夫不着家,一直在外面鬼混,平日里也很少打钱给家里。刚刚给他打电话,问他回来了没有,他竟然以下雨为理由推脱。陈琳觉得,她真的快不行了,她要崩溃了。一家三个小孩——还有一个在读高三的老大,都是陈琳一个人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陈琳为了这个家尝尝日晒雨淋,累死累活却很少抱怨,因为她知道,她是这三个孩子的唯一,孩子们不能没有她。想到这,她又把觉得自己不行了的想法硬生生憋了回去。

儿子在被子了缩了缩,陈琳把被子扯好,看看女儿,她已经放下手机了。该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去帮亲戚家摘柑子呢,陈琳这样想着。关灯,闭眼。

四周陷入一片漆黑中,只有风吹动遮砂糖橘的油纸的声音和房外电瓶三轮车充电的声音一直不停,还有时有时无的儿子的鼾声。陈琳觉得心里变得踏实,困意渐渐来……

相关知识

初夏的夜晚


夜晚8点半过后,天渐渐暗淡下来,天色已成蓝黑墨水那种色调了,远远的云层仿如群山叠影,穹顶上的星星,那些耀亮的早已眨巴着眼睛。

从小公园的田径道出来后,朝着家方向走去,一路上没有归家的小车开过,也不见出来遛狗的邻居,只是两旁的房屋里透出些黄色的灯光,有一种特别宁静祥和的气息。戴着耳机听着手机里的歌曲,突然被一首歌词带去了遥遥的星际。

也许每个人都有娓娓道来的故事,别人的故事也常包裹着自己的心情。幸福是欲言又止,还是碎碎念念的问许?对着星星,常有无边的思绪。想起曾经抱着电话,遥望着星星和电话里的人絮叨着那些简单而快乐的语词,虽然如流星那样都散落天际,一样记得那瞬间的华丽。

喜欢和好友一起咖啡,喝酒,散步,聊天做任何事,有一种相惜懂得的欢愉和感激;也享受独自一人纵横于天地,让心随情所欲。

生命是一次单向的行程,每一段都值得好好拥有珍惜。如果爱就真诚地付出,如果喜欢便快乐地分享,如果心痛却又无能为力,那就用宽容来解脱心中的不甘不平。

那一次,父亲突然重病住院,心急如焚地吃着饭时竟被长长的鱼刺哽住,用尽各种方法,可结果更惨,几小时后喉咙已肿痛得不能开口讲话。夜色里孤单地赶去五官科医院急诊,想着还得去医院给仍在病危中的父亲值夜班,倔强的自己坚持着一份坚强,可泪水还是潸然而下。当收到一份真诚的问候,一份愿意随时相助的善良时,一瞬间真是觉得特别特别的暖。

温暖的记忆,都放在心底,缱绻成忆。所有的那些美好的亲情、友情和爱情,都是心里珍藏着的奇迹,象一盏盏明灯,在浩瀚的宇宙给我亮丽。

原来梦想的种子,要用一辈子的执着,来等待它的果实。

踏着歌声,迈着轻快的步子,微风习习,我丈量着和星星的距离,一种快乐的闪烁,在彼此的眼睛里。

下雪的夜晚


路灯橘黄色的灯光散发温暖的光泽,雪花簌簌落下来,地上很快铺上一层软绵绵的雪。冷冽的空气,风挟裹雪花吹刮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像一根一根极细极短的针。

好冷唷,好冷唷,年一路小跑着推开茶坊厚重的玻璃门,屋里猛地灌进一阵风。琼坐在前台昏昏欲睡,此刻浑身一激灵,她站起来,伸手拍了拍年的头,上面一层细水珠,几片还未化掉的雪花,灯光照耀下,微微泛白,像一层白色细毛。

哥哥呢?年哆嗦着朝手心哈气,她一边跺脚一边问琼,声音隐隐打颤。

应该在马尔康了。下午就联系不上。雪太大,可能信号也不好吧。阿姐微微低垂的睫毛遮住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暗淡。

嗯——年偏着头,默默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间停滞了几秒钟,她试探式地开口,霍西到马尔康的路下午塌方,不会出事吧。

琼望着窗外的雪,路灯下飞舞的雪花可真像一群自由的精灵啊,她心里一痛,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不会吧。

年跟着望一会儿窗外,今年的冬天真是冷啊,雪好像透过皮肤落进血液了。冷。年转过头,发现琼仍然望着窗外。她想,阿姐嫁给哥哥六年了吧,阿姐刚到这个家,她就围着她长长短短地唤她阿姐,她俩年纪相差不大,很多哥哥不知道的秘密,年愿意和阿姐说。最近,阿姐似乎时常暗地里闷闷不乐的,连带着招牌似的笑容都像漏进了几缕寒风。年闷闷地站了一会儿,接过阿姐刚泡好的红茶喝了一大口,然后悠悠地穿过茶坊,走回家。

轰隆隆的巨大声音传来,纪视线转向后视镜,只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半面山坍塌下来,山石急速滚落,白色尘土像大雾萦绕。他慌乱之中在路边停车,险些撞上路边围栏。劫后余生的庆幸汹涌而来,一秒钟前,他险些被半面山埋葬。他用力灌了两口水,手心不自觉沁出一层细密汗珠,湿漉漉一片。他从车上下来,脚步虚软地走到路边坐下,无意中瞥见车尾的护板被石头砸出裂痕,他深深地吸一口气,急促地转换呼吸。

逐渐聚拢人来探视情况,凑热闹的人群持续发出惊叹,半面山阻断交通,抢险队赶来疏散人群。围观人群终于散去,大型工具运转的声音。纪拿出手机想要报个平安,才发现信号弱得无法连通电话。

最近有人看中了老家的地,联系他是否愿意出售。从马尔康搬去霍西定居后,老家的房子闲置着无人照管打理。他今天忙完生意后开车往马尔康赶,若是早一秒出发,或者晚一秒出发,会发生什么事情,无可想象。死亡贴面而过,心有余悸。

他又叹了一口气,天气可真冷啊,雾层层的天空,天气预报显示夜间会下雪。他回到车里,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剩余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开得疲惫,心里有一根弦绷得紧紧的。

到家是深夜。闲置的屋子很大,空荡荡的,一个人出去许多年再回来,重新见到阔别多年的屋子,心里流淌的熟悉让人觉得安宁。装饰红色大丽花,蓝白底藏式毛毯的长沙发上的几个毛绒抱枕还是和琼结婚前,与琼一起去商场添置的。他突然有些想念在家的妻子。婚后,琼大部分时间都在打理茶坊,照顾两个孩子,少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嫁给他之前,她喜欢四处旅游,他们就是在旅途中认识的。这么一想,自己很久没有好好陪在她身边,听她说话了。

手机恢复了信号,妻的几个未接电话闯入视线,应该是想问问自己到哪里了吧。他想了想,电话拨回去,无人接听。

他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暖气开得很足。长时间无人居住的房子,缓过神后,总觉得有一股冷清清的味。纪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毛绒挂坠,长耳朵的萌兔子,眼睛,嘴巴藏在软毛之中,他将兔子放在枕头上。大风拍打窗户,像小孩哭泣一样的声音让听的人阵阵发颤。屋子很大,很空,周围并无别的住户,心一阵一阵揪紧。

手机里传来新信息,她问,到家了吗?说,到了。又问,感觉怎样?他犹豫一会儿,说了实话,屋子太大,有点害怕。她发来嘲笑的表情,笑他是胆小鬼。他拉过被子蒙住头,压低声音。她说,你别害怕,我读书给你听吧。

手机屏幕的光淡淡的,映出憔悴的脸,疲惫,少血色的脸。

一间小小的屋子,挨窗放置一张大的木桌,桌子很长,一面墙这么长,桌上很空,一盏台灯和几本书。穿着毛绒睡衣的女孩子坐在桌边,瘦小的短头发女孩,文文弱弱的样子,橘黄色的灯光使得苍白的脸多了一丝光泽,头发随意顺在耳侧,露出太阳穴上一颗黑色的痣。窗户大大的开着,风翻动面前摊开的书,她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笑容甜甜地对着电话说着什么。安静的房间里,有时响起轻盈的笑声。

她站起来,身后墙壁上是订做的书柜,半面墙的书,她取出其中一本,重新回到位置坐下。一字一句,软软的好听的声音。

夜深了,电话里终于安静下来,她轻声说,纪,晚安。她合上书,一千零一夜。很多年没有翻过的书了,现在重新派上用场。

夜越来越深了。她觉得口渴,喝了半杯凉水,望着无边无际的夜色发呆。

她辞去工作,从成都坐车去霍西,在霍西寺住了半个月,白天去附近的茶坊喝茶。

她很喜欢这间茶坊。茶坊一侧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透过窗户能看见院子里半黄半绿的草坪,深秋,远山黄澄澄一片。阳光出来的时候,时间似乎都静止下来。她带上一本书,一杯花毛峰,清甜的茉莉花香,一坐便是半天。

纪有时忙完生意回来,坐在茶坊喝一杯茶,有时生意上往来的朋友来到茶坊边喝茶边谈生意。他看见她,点头打招呼,空下来的时候说上两句话。她话不多,正是这样的安静让对方感到安全。

他送走生意上的伙伴,坐在她的对面,问,茶喝起来如何。她说,很好,又说他今天穿的毛衣很好看,暗橘色针织毛衣,点缀着几只鹿角美丽的鹿。他愉快地笑,互相说起穿着上的习惯。她说,喜欢的款式,会换着颜色反复买。她不喜欢花大量时间逛商场,于是衣橱里出现很多同款。他笑,说,这样的女孩子比较少,讲起幼时的经历,导致对衣物,鞋子有偏爱。

人一旦决定袒露自己,哪怕只是微小的一部分,也能快速拉近彼此的距离。他有时间的时候,留她一起吃晚饭。热闹的大家庭,一群围坐在一起吃一顿热乎乎的饭菜。

彼此留下联系方式。半个月后,她回家,未决定好是否出去工作。

不分白天黑夜地待在屋里看书。纪每天给她发来消息,简短交谈。她话少,他也忙碌。

琼正在陪两个小孩睡觉,晚安故事讲到一半的时候,手机热闹的声音想起来,半梦半醒的孩子嘟囔一声,琼匆忙将手机静音。

琼走到庭院,圆月当空,远处山峦隐在夜色中,风刺痛骨头,她看了看时间,心想,他该睡着了,白天持续开车,她不打算再打扰他。于是,给他发简短的消息,叮嘱他照顾好自己。

琼决定泡一杯茶,用纪一贯使用的茶杯。她深深地呼吸茶叶的清香,想他。他们是恩爱的夫妻,某天好像突然出现隔阂。是什么时候呢?小半年了吧。

一个来霍西旅游的女孩子,每天差不多时间来茶坊里打发半天时间,看书,喝茶,后来纪与女孩有了交谈,最后几天,女孩留在家里吃饭。然后,长时间消失不见。

琼皱了皱眉,是从那以后,纪深夜接到的信息多起来,有时她醒来,听见消息提示的声音。她一向不多问他的事,这次同样如此,只是心里升起的隔阂无论如何也消不掉。

一只手从后面拽了拽她的衣角,琼小声惊呼出声,她打了一个激灵,年拿着冰激凌站在身后。

大晚上吃冰激凌,你哥哥知道又该说你了。

哥哥总愿意说我,也就是被他念叨两句。阿姐为什么还没睡?联系上了吗?哥哥到家了吗?

到了。挺冷了,少吃两口,快回屋睡吧。

阿姐还记得之前一起吃饭的小姐姐吗?每天都来茶坊喝茶,清秀的脸可真像今天晚上的月亮啊。好像从那之后,总觉得阿姐和哥哥怪怪的。说着,纪伸出胳膊抱住琼,嘟囔着,真希望阿姐和哥哥一直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琼轻轻拍着纪的后背,小声催促她该去睡觉了。

年是打算来套话的,她能感觉出来阿姐有心事,但阿姐似乎并不打算和她这个小孩说。我可是二十多岁了呢。年小声嘟囔着走回卧室。

冬天的夜晚可真冷啊。琼站在月光里喝了两口茶,她拍了拍冻僵的脸,掸掉落在肩上的风,关上巨大的玻璃窗户,然后缓慢走回屋里。

一个冷飕飕的夜晚。

手机震动着从床柜落在地上,年吓得突然睁开眼睛,生意伙伴打来的电话,他揉了揉太阳穴,精神饱满地接通电话。

房间灯火明亮,寂静伴随夜色蔓延。妻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心是空的,失落侵蚀心脏。

关系是一点一点淡下去的。从甘南到霍西旅游的女孩子,交谈时平静的眼神像一汪湖水,让人愿意与之交谈。女孩回去后,他与妻的关系一点一点冷下来,他隐隐知道诱因,却不愿细细解释清楚,稀里糊涂打发时间。结婚多年,妻对他的不信任让他升起叛逆之心,像幼童忤逆父母的意见,执意逆向而行。

生意一点一点做大,与家人共同吃饭的时间随之减少很多。

他在茶坊吃饭应酬,有时女儿跑过来与他玩耍,他将女儿带到身后的桌子,给她夹菜,在碗里堆成小山,然后叮嘱她独自乖乖吃饭,不可以吵闹。等他应酬结束,女儿已经睡着。他好像很少和女儿一起吃饭,自己的餐食常常也是匆匆应付了事。

食物该细细地认真地对待,以应酬为主的餐食吃到结束常常想不起吃的是什么。

大概是白天刚从死亡边缘逃脱,他突然很想回家,想念一向话少的妻子,叽叽喳喳的孩子。

霍西下了一夜的雪。早晨醒来,阳光跳跃着,雪地闪闪发光。

纪穿梭在商品之间,各种包装好看的小零食,饼干,椰片,芋圆子,小孩子喜欢的零食,每样两份,省得两个孩子争抢。很快装满购物车。他腾出手翻看手机传来的消息,谢谢你一直在。要好好吃饭,好好陪伴家人,好好爱惜自己啊。

他觉得心里平静,不像平时看到信息的喜悦,淡淡地回复,好,谢谢你。

阳光穿过透明玻璃窗落在长木桌上,趴在长木桌上的女孩长时间一动不动,她好像睡着了。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未干的水闪烁光亮。

长长的木桌上,台灯仍然亮着,几本书,一瓶吉非替尼,桌上还有两片未吃的药片,风轻轻翻动桌上的书。

手机突然震动发出刺耳声音,屏幕亮起,好,谢谢你。

夜晚的落叶


睡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再无睡意,便一个人到外面散步。出得郊外,择一条僻静的道路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路灯的照射下,却被满地的落叶吸引了。

这些树叶该是落下不久的,因为在白天里总有环卫工人打扫,不会积攒这么多。平时也常常走这条路,只是白天路上的落叶稀少,并不引起注意。而今,黄黄的落叶铺了一地,就象专门等我到来一样,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送给我一幕美丽的风景。

便想,这些落叶自生长出来便远离地面,在自由的空中却也栉风沐雨,它是否自豪于把浓绿献给了果实的金黄?是否满足于自己的青春已经织进了树的年轮?或许,飞翔才是它最大的愿望,能够象栖息枝头的鸟儿一样徜徉天空。然而,它的一生却只有一次飞翔的机会,而这唯一的一次飞翔,就是飘落,飞向生命的尽头

此时的落叶无声地亲吻着大地,它一定还保留着飞翔的梦想。微风掠过,落叶便迅即旋起,它想借助轻风冲向天空然而,它已没有飞翔的力量了,它甚至不能再做一次短暂的滑翔。它期待风来,可是每一次风过,都会增加一次打击。在有限的时光里,它不论如何努力,飞翔的梦想最终会被击碎,直至死亡。

夜晚的道路静得出奇,与我一起陪伴落叶的,只有路灯昏黄的光影,这是多么悲怆的葬礼啊即使还有梦想,但当死亡来临,它们还是选择在这样一个清冷寂寞的夜晚与树枝告别,不打扰谁,亦不牵挂谁,不给任何人留下思念便了无踪迹了

我挑拣着前面的空地行走,唯恐踩在它们身上。这些叶片只有一个夜晚的自由了;明晨,它就要被扫帚卷走。而我,更无力挽救这些罹难的生命,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轻抬轻落我的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