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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末,等你去赏花

发表时间:202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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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五月末,等你去赏花,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等你的茶香已浓,念你的墨迹已风干,五月的末梢,我已行走在芍药花开的路上,等你,等你与我一起去赏花

题记

初夏,稍稍归置完春写意的温暖,姹紫嫣红的夏花径自争相而来。一树树不知名的黄花,还有修剪成绿化墙的玫瑰,蓄势待放的芍药,弥漫着浓郁的花香迎接着早起的人们。突然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枝还是那条枝,而花儿早已非那时花。爱赏花的你,如今是否仍在?隔空的香息是否已然袅绕在你的鼻翼?

似水轻柔的光阴里,不经意生长的心心念念,若窗前一树树的绿色,摇曳着流年里的风月情长,悦心怡情,也柔媚了清浅时光。一程程相遇的惊艳,一曲曲别离的忧伤,皆浸润于软软尘心里。一缕缕眼角的温馨,一朵朵莞尔的笑靥,汇成暖暖的小溪流入心底。偶感轻风拂面的温情,经久之后于岁月寂静处,已熨贴成平淡日子中一桢安然。

细数流年的风景,其实我们从未辜负,那些令人流连的边边角角,倘若你驻足定睛,原来亦绿荫浓浓。在岁月的某隅,掬一捧时光清流,惟愿仍能倒映出我们清澈见底的眼睛。

寂夜无眠时,悄问自己:说好的同行,今又有几人?谁曾是你一路翘望的风景?谁曾是你远行的牵挂?走走停停中常常聚散在辽阔的心漠之上,时有叹惋,时有幽怨,时有祝福。凡此种种皆心灵弹拨的琴音,若偶遇共鸣,实属跋山涉水觅得一泓碧水,甘甜浸透心田。

北方五月匆匆的雨烟,暖阳下思绪漫漫,铭心的重重情感,在墨香里扬帆,所有的蜚短流长其实都与他人无关,静默处,只有自己心绪安然才是最想抵达的岸!

每每走过浮尘飘起的地方,溪水静静地流淌,山花儿默默兀自地开放,小鸟尽情地欢快,那些个有声无声的美,我们只需心儿明白,都是流年赠予生命的最好快慰。

好想牵起你的手,邀你结伴而行,淌过急流,涉过风雨;然,世事沧桑,前路难料,我只好独自倔强地走在没有你的路上。记得有人说过,不要等找到同行者再上路,那样你会永远站在即将出发的地方。所以我想说,哪怕独自一人我都会义无反顾,只是想,若你能在途中某个渡口与我会合,该有多好!

偶有凉风喧嚣,细雨倾诉,于时光而言皆是爱的箴言;那些在潮湿中泛滥的晶莹泪滴都是婆娑在素笺上剔透玲珑的心语,无论我们是否心有灵犀,无论时间长短,在我心里终是且行且歌且欢喜。

不知何时习惯于落花深处,捡拾一径残香拥怀;苍山十里,偏喜那弯涓涓清流。在一个恰恰好的时辰,挂一帘文字烟雨,静待一个无约而至的懂风景的人,那抹期待匀红的羞涩,那阵若怀揣幼鸽的心悸,怎一个欲说也无词!浓密的渴念,依稀走过岁月不曾风干的痕迹,无以言明的碎花心事,淌过朝夕的安祥;烟火味搅拌的清欢,漫过春山秋水的喧哗。终一日了悟世间所有聚散皆是寻常,亦是绿野葱茏心陌必过的一条小径。Www.Qg13.cOM

也曾无数次唏嘘,也曾无数次泪流,清风明月下,你终是我难已抵达的瑶池。几度落寞,几度寂寥,璀璨过后的烟花只剩下缕缕烟痕。恰似我执着遥望,终陨落在曙光升起的一瞬。转念,细思量,聚散何尝不是寻常?你来,我自欢喜;倘若你离,我想我也会静静送你上路,只不过你没有在意我泛红的眼睛。

晚来,阵阵流转的季风,唤醒轩窗里沉沉幽梦;一桢久远的装裱画,唤回旧时光里的背影;一笺清浅的墨迹,疼湿了繁花锦簇的香语。在记忆里叠加的故事,老成绿茸茸的青苔。长长的新柳细条,于婆娑的光影里氤氲成一桢心仪的江南柳岸。晨风轻拂,日出袅袅雾霭深处,逝水东流碧波染彤。季节轮回的芳华,在行走的桥头道旁慢慢铺展,葳蕤成心绿的画卷。那枚美如夏花的深情,静默于心畦嫩绿中。那帘江南烟雨旧梦,和着青砖黛瓦的情愫,深深镌刻在行色匆匆的暮光里。

素心无念,时光依旧;我努力在心底种一朵花,眸中绽开纯净的原色。若风起,任香低落,婉约清隽成一笺笺心语。悠长的思绪,轻盈隽永,于迢迢雾锁霭迷中,沉淀成一阙陈年醇酒。诗意温婉的一缕渴念,似一抹冷月留白,袅袅炊烟起,云水嘤嘤韵。清浅流年,执手相望,随你是远山亦或近水,皆温润成初夏的朵朵流云。

有时会想匆忙步履中,谁会是你红尘里偶遇的人,谁是你朝夕牵挂的人?长夜独对烛花,纷纷扰扰皆如烛火化为灰烬。没有谁是我们的永恒,没有谁能谙悉自己前世与今生。最深情的爱,无论远近,无关早晚,而是彼此甘愿倾听与倾诉。如水的心思和着星光,只为一人轻轻吟唱,浅念,默唤,在只有你的心海里掷一片云彩,又恰好飘落你怀里。那抔暖腻,足足一眼万年。遥想经年之后,思念苍翠了的那个角落,是否还会馨柔我在这个五月许下的心愿

于宁静处捡拾一枚浅夏的馨怡,奉一粒纯情之心,轻迎秀耳聆听那曲紫陌阡尘上空灵悠远的梵音。那弯弯曲曲途径的山峦涧溪,都曾印下我们深深浅浅的足迹,那盏皓月清风拥醉的思念涟漪,卷起层层渐行渐远的往昔。曾几何时,芬芳溢彩的诗露花语,都寄放于天涯别离,那些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旧事,晕染在眉心眸底,缱绻成恋恋浓情。翩翩起舞的岁月之河,我的祈愿你的归程皆遥远无期。此岸沿途已开满诗意繁花,那些或婉转或直白的诗行里,何时折叠起心花儿与晨露的窃窃私语?

初夏的蝉,在沉睡许久之后又爬上了窗外的枝头。我在张望中再次吟起那首老歌,那远去的影子依然飘扬,似家乡小河的绿柳。我祈祷有双明澈的眼睛,在刹那间转回,在这渐远的浅笑声中,规避着心底那缕牵念愈来愈浓。初夏清纯的阳光,开始散漫地生长;初夏来自远方的消息,开始焦躁地灼炙着思绪。

黎明远望,离岸的舟楫在心湖荡起微澜,霞光隐隐退去最后一抹嫣红,天水一色,满目苍茫。那令人眷念的修长的光阴如水鸟般踮起脚尖,似乎在偷窥岁月深处的妖娆。抒写流年清浅的笔墨淡香,亦花开无言,与丝竹的靡音不谋而合。小径轻缓,月渐圆,烟火飘出柴门,秉烛,虔心耕读,心中那几卷风雨,氤氲着朦胧诗意。

等你的茶香已浓,念你的墨迹已风干,五月的末梢,我已行走在芍药花开的路上,等你,等你与我一起去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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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雨


五月,雨,一阵一阵地下。

这雨来得恰好,在雨中,可以更好地寄托对奶奶的哀思。

奶奶是上个月底去世的,她死在乡下老家,了了落叶归根的心愿。儿孙们从各地赶回来,送奶奶最后一程。四月三十日,正值五一假期,我们为她老人家出殡,大家都说,老人家早安排好了,知道你们放假,不耽误工作学业。

其实,我曾不止一次设想过奶奶去世的情景,确切地说,设想奶奶去世时我会怎样地悲痛,我想我一定会痛哭,但实在想不出我会悲痛到什么程度。不过我不敢多想,因为这实在是对奶奶的大不敬。

记得那天晚上,父亲打电话来,说:奶奶没了。我乍一听,浑身有如过了电流一般,我用微颤的声音问:什么时候?刚刚,三叔打电话来。我又机械地问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我在沙发上呆坐了很久,我发现,我竟然没有哭。

夜深了,我上床迷迷糊糊睡了,睡梦中,奶奶的身影时时浮现,我一夜翻身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往老家赶,在车上,大家神色平静,没有人提及奶奶的去世。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很快地,车拐进了乡下小路,老家咫尺可见了,车里一时沉默下来。望过去,家里已有不少亲朋好友在忙碌。车一停下,打开车门,不知何时,我和姐姐已泪流满面,哽咽不能语。我们没有和大家打一声招呼,呜咽着来到了奶奶的灵前,灵堂的一角,奶奶静卧着,身体被裹得很密实,在空旷的灵堂里,显得那样渺小,孤单,寂寥。我们双膝跪倒,大哭起来,一声声唤着:阿嬷,阿嬷

阿嬷听到了吗?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们每次回去看望她,她总是早早地站在庭院高处张望,一看到我们,便笑容绽放,快速迎上来,一个个叫着我们的小名,有时唤错了,引来大家一阵阵笑声,我们故意嗔怪奶奶,奶奶便忙不迭地改正,常常又引得一阵大笑。

后来奶奶腿脚不灵便了,但只要听说我们要回来了,便一样会早早拄着拐仗坐在大院门口的小凳上,全神贯注地向来处张望,她每隔三五分钟就会问:怎么还没到?快打电话问问。到后来,和她一起住的婶婶和堂兄弟们不耐烦了,都当做没听到。好不容易看到我们的车来了,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走过来,还是坐着,只是依旧绽开她那灿烂的笑容,嘴里乱唤着我们的小名,我们笑笑,没再跟她计较。那时她两排假牙都弄丢了,满嘴没牙,笑容有些滑稽,却又单纯得像个小孩。

去年夏天,我们又回去看望奶奶了,那一晚,大家围坐一起吃饭,聊天,奶奶笑咪咪地念叨着:你们回来了,我比什么都高兴。我们听了,轻声地笑。过一会儿,奶奶又道:你们回来了,我比什么都高兴。我们又笑了。不到五分钟,奶奶又说了:你们回来了,我比什么都高兴。我们相视大笑起来:阿嬷,您已经说了好几遍了。你们回来了,我比什么都高兴。奶奶依旧笑咪咪地说,我们忍不住又笑了,一晚上,这句话奶奶不知说了多少遍,我们笑着笑着,后来,笑声渐渐地低下去了。当奶奶又开口你们回来了,好了,别再说了。不知怎的,我突然冲奶奶脱口而出,奶奶楞了楞神,张开的嘴硬是合上了,一丝落寞的神情迅即写在了脸上,姐姐马上小声地责备我,我低着头,又愧疚,又心酸。那一晚,奶奶再没有说那句话。

隔天,我们要回去了,一大早我们就跟奶奶一起坐在院子一头的走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哥哥一直在逗引奶奶,奶奶不怎么答腔,脸带微笑,表情平静,有时我们说什么,她似乎没有反应,眼神飘忽着,脸上仍然带着笑意。我想起小时候,哥哥喜欢逗奶奶发笑,奶奶有时听得一楞一楞的,待反应过来了,便抬手拍哥哥一两下,说:臭小子,专门说这些鬼话。哥哥笑着假装闪避,嘴里叫着:啊哟,啊哟,阿嬷,下手轻点,仔细手疼。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忍不住又抬起手来要打他,我们在一旁也常常忍俊不禁。可现在,奶奶老了,老得已经不太在意我们跟她说些什么了,而只要儿孙们围在她身边,她便感满足自在。

终于,接我们的车来了,哥哥姐姐在和奶奶告别,我忙着去提行李出来,准备放上车后备箱。奶奶没有起身,突然在身后喊我:梅,你们要回去了?我站下,回头很快地应一声:是,阿嬷,我们走了。我本想走到奶奶身边,跟她好好地道别,但手里提着行李,我不愿折回去,便不再说什么,急急地把行李放上了车。我想奶奶会跟过来,因为以前她每次都站在车旁和我们告别,每次都要掉眼泪,然后千叮万嘱路上小心,再回来等等。但这次没有,奶奶依然坐着,静静地看着我们,好像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总之,她没再说一句话。我很清楚,奶奶的腿脚已经很不灵便了,从院子那一头走过来,要花很长一段时间,也许她怕我们等而她耽误了坐车,或者她担心她还没走过来我们就开车走了,又或者,她只要远远地望着我们走就可以了。我心想,下次吧,反正还要再回来。于是,我没有再返回去跟奶奶好好地道一声别,就上车走了。

奶奶坐在那儿看着我们离开,远远望去,枯干瘦小,好像遗世独立一般。

我没有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和奶奶说话。不久,奶奶摔了一跤,从此昏迷不醒,一直到半年后去世。

我再也没有机会跟奶奶好好道个别了。

殡仪馆的车来了,奶奶被抬进了棺材里,全家人对着奶奶的棺材跪下,霎时,哭声一片,所有人都落泪了。然后,三辆灵车坐满了奶奶的儿孙们,摇摇晃晃地向火葬场开去。一路上,一辈子和奶奶吵架最多的二婶和堂嫂这对婆媳,开始大声宣言奶奶如何聪明能干,如何照顾子孙。我沉默地听着,脑子里浮现的是奶奶昏迷后婶婶不耐的眼神和堂嫂鲜有的在奶奶床前的偶尔露脸。我不愿意多说什么。

但奶奶的一生还是如过电影般地在我眼前闪现。她出生几天就被父母送给人当童养媳,三十八岁守寡,丈夫给她留下四壁空空的一个家,种田,砍柴,挑担子,什么苦活累活没受过?独自拉扯四个儿女成人,然后拉扯孙子,重孙一直到他们上学,当了几十年的家,最终她发现管不了任何一个人了,大家都说:您坐着享福就成。奶奶感到大权旁落,在极端的失落中,渐渐老了。最后,她每天剩下的事就是不时地询问跟她一起住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重孙们都回家了没,大门关好了没,虽然往往换来的是不耐烦的回答,甚至是一两声喝斥,但她依然故我,日过一日,周而复始。

其实,在奶奶九十八岁时,她还能到村里的戏台前看戏,并用她特有的大嗓门和大家说话。前年我们把她接来过年,她一口气上了七楼,妈妈是歇了两三回才上来的,上来后,她喘着粗气,对奶奶由衷地叹服。后来,奶奶渐渐走不动了,活动范围小到了在自家的院子里,她的精神开始不济,思维开始衰退,她可以坐着好久不动,也不说话。即使说话,也是重复唠叨,以至于有时她自说自话,也没人答理。我不知道,在她摔倒昏迷前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每一天对她来说,是不是都显得特别漫长,是不是漫长得可以让她的思绪从过去到现在到将来,弯来绕去,飘浮不息?

而我们,只在闲暇之余,有时想起了,回去看看奶奶,常常就一天半天,又匆匆走了。我们留给奶奶的是又喜又忧吧,因为每次回去,奶奶总要问,你们什么时候走?多呆几天吧?爸爸妈妈总在一旁说她:孩子们要上班呢。于是,她就不再说什么了。奶奶望穿秋水般地盼到我们来,短短的相聚后,又泪眼婆婆地看着我们走,我不知道,这对她而言是一种快乐还是一种折磨?

我只知道,在一个宁静午后,所有人都在睡午觉时,奶奶悄悄起床,走到院子里,谁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然后,她摔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清醒过来。

我们把奶奶的骨灰送上山上的墓地安葬,墓地是几年前奶奶亲自请人看的风水并监督人修建的。奶奶生前很怕火葬,但她后来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了,便不再提。她生前就把自己的后事都安排好了,交待说,到了那一天,就麻烦你们把我的骨灰葬到墓地里就是了,其它的事都不用你们操心,都是现成的。的确如此,包括葬礼的所有费用奶奶都准备好了,没有花大家一分钱。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奶奶的墓地,墓地在半山腰,呈半弧形,建有精美的石雕,整个墓占地四五十平米。墓四周是密密的树木,以枇杷和油桐树为主。四五月,正是枇杷成熟的时节,金黄色的果实挂满枝头,散发着诱人的清香;油桐也正开着繁盛的花,白色的小花边开边落,地上像辅了一层雪。奶奶住在这里,真好。

村里的年轻人都忙着到工厂上班,山上的枇杷已没人摘取了,我们坐在枇杷树下,等工人打开墓门,安放奶奶的骨灰,然后给奶奶上香。我们吃着家乡的枇杷,平常分散各地难得一见的堂兄弟姐妹们说说笑笑的,天气既不出太阳也不下雨,是个难得的好天,我们都说奶奶疼爱我们,不让我们太辛苦。

奶奶去世了,每个人都会难过,不舍,但心里又都有一种解脱感,好像从此以后每个人身上的责任都减轻了。照顾奶奶半年多的三叔,每天给奶奶喂饭,擦身,清理大小便,用嘴对着吸管吸奶奶喉咙里的痰,他做一切时毫无怨言,特别坦然,让奶奶比较有尊严地离开。我们本来以来他会哭得很伤心,但他反而安慰我们,说,别哭,你们的奶奶走得很安心。封墓门的时候,他大声唱着临行喝妈一碗酒,我听着,想笑又想哭。

办完了奶奶的丧事,叔伯婶婶兄弟姐妹们又匆匆地道别了。不过,这次的道别略显感伤,大家知道,奶奶去世了,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更少了。而奶奶的故事结束了,其他人的故事还要继续,大家只能互道一声珍重,然后回去继续过自己的生活,继续去尽一份为人子女为人父母的责任。

年近八旬的父母,还在忙忙碌碌地料理相关事宜。这几年,他们离开自己的子女,回老家来照顾奶奶,也费尽了心力。现在奶奶去世了,他们可以更好地安享晚年了,正在生病的父亲,也可以安心治疗了,我突然为他们感到庆幸,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奶奶的子女们算是比较完满地送走了他们的老母亲。而做为奶奶的孙子孙女们的我们呢,我们又该如何对待已渐渐老去的父母呢?在父母需要我们照顾的时候,我们能像他们对待老母亲一样地抛开自己的孩子去服侍他们吗?我们能做到像三叔那样在自己父母的病床前恪尽孝道吗?更重要的是,我们能在父母寂寞的时候承欢于他们膝下吗?

那种渐渐老去的悲凉,那种无人倾听的孤寂,也许是每个人都逃不开的宿命吧。

父母对孩子的爱毫不保留,子女对父母的孝则往往是浅尝辄止,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吧。也正因为此,全国乃至全世界有多少的老人最终凋零于孤寂之中?当然,我们也许不能单纯地责怪子女的不孝,观念的差异,繁累的生活让很多人无暇和无力去做到真正的孝。

可是,面对白发苍苍的父母,我们又不能要求他们不依赖我们,因为他们老了,他们已无力改变什么,至少在精神上他们需要子女的慰藉。

不过,我们可以要求我们自己,用一份坦然去面对迟早都要降临的宿命,让我们的子女充满感激甚至充满敬意地目送我们渐行渐远。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我们可以。

奶奶出生于1912年,生日不详,卒于2012年4月28日,享年一百周岁。身份证上,奶奶的名字叫许漏头妹,许是她的娘家姓,漏头是她娘家的村名,送到爷爷家来当童养媳后,人称漏头妹,这名字,跟随了奶奶一辈子。

五月.江南


五月的细雨是诗人的情怀,我把是诗意的世界默默的埋藏在心里,坐着火车去南方看你,想聆听着你温馨的欢声笑语,就像一个人的世界,总是观望着满城的人海。没有太多时间发现你匆忙的再次相见。

熙熙攘攘的人群,还透着你矜持的徘徊,下车的站台人山人海,总不见你的潇洒的出现,茫然的目光,再现了你往日的春寒料峭的身段,拿着身上的手机袋,连着一线镶嵌的耳塞机的原声带,在人群里看到你若隐若现的等待。我只看见你挑起的眉弯,紧皱的眉头,齐眉对视的目光在在人群里来回穿梭,扫描着着人海里的秘密的投影,搜寻着你凌乱的脚步。是你抬头先发现了我,你拨开人群 ,挥起的手臂,你在欢快的跳跃,经不住内心的窃喜,我丢下行李箱,想给你一个热情的拥抱,没想到在你面前跌了一个大跟头。

你不在是那个我们抗日战争时期的毛头小伙,我也不在是满腹豪情的女汉子,我想上前去拉你的手,你只是怯懦的往后躲,你曾满腹诗情的豪言壮语,而我却是在海誓山盟的对你表白,立誓盟约,当年华似水,我放下所有的一切去去找你,才发现你那么得高高在上,而我两手空空,只剩下我自己。

不知道五月的江南为何又下起了雨,好象是恋人的眼睛,总会在不以经意间,洒落轻丝细雨,湖畔杨柳依依,树摇叶影,柳枝轻抚耳边,摩挲着微痒的鞭策。

曾想为你策马扬鞭为你行动,不顾一切的找寻你,也曾想齐眉对月和你诉说衷肠,没想你卧梅相叙,楚楚情怀,相牵与云天外,我低头冷眉,看到你沉迷于风花雪月的爱情海,一气之下,挥剑问情。想杀你个措手不及,没想到你技艺高操,无人能敌,我只能找个地方安身立命。

五月的江南,细雨绵绵,串串雨珠啪嗒着窗棂,滴答,滴答的敲击着地上的花花草草,柔软的没有一丝气息。

不知道,五月的天为何又下起了雨,我冒失的又陷入你的埋伏圈,让我前有追兵后有堵截,我又一次陷入了困境。

因为火车的速度太快,只有轨道的痕迹,已没有滑动的车型,只有那涌动的人海,还是锋芒着人潮的涌动。

五月的江南氤氲着北方的气息,千里的黄沙曾曼妙了整个江南的整个冬,我把北方的冰川,冻融成冰块撞击的谎言,撩拨你寂寞的情怀,就让一切潸然流畅的雪水,浇灌你虚伪的情怀,就让五月的情怀醉倒在美丽的江岸,就让溶化的冰川,浇灌你荒芜的心怀,就让五月的冰川,静静的融化在你的心上。

就让五月的江南默数着你的心怀,就让五月的江南,氤氲着北方的等待。就让北方的黄沙,为你绘制一幅丹青的沙画。就让五月的烟雨为你点滴成深浅的句子。就让你在五月的江南。

悲情五月


五月,是信笺上旖旎的诗行,吟诵着热情的绿意。这浓浓的绿意燃起了我寂寥的新愁,你因为悲痛而紧蹙的眉梢,如两柄寒剑,刺离了我的过往和昔年。

我于这悲情的五月里沉浮回忆,沉浮往昔。

拍拍身上染遍的尘埃,我渴望一场天之甘露,落将下来,赐我一帘九天淋浴,赋予我一个忘却曾经、洗涤心灵的机缘。

心诚所致,金石为开,古人真是经典,当阴霾的天空之城向着人间布下雨幕做天网时,我摆动着裙摆哼着歌谣。

五月的雨滴,从高远的天幕上垂落了下来,碎了一地的圆,溅起了一院雨尘,如烟亦如雾,弥漫了我眼帘内的苦涩,我看见了一个混沌的世界,一切都变得朦胧,痛苦不再难么断肠,喜悦不在那么激越,散与聚,离与和,都迷离了。

沉睡的绿,也被雨滴的锐度震醒了,院落里的青草伸伸腰,挺直着身子,摊开双臂迎接着这迟来的滋润与暧昧,瞬间就像一群活泼的鱼儿得了水,蹦跳着舞起来了,在雨帘里,在清新的风里,在泥土的襁褓里。

我将一扇柴扉隔离了帘外的雨滴与愉悦的绿意,静坐于夜的床帏间,听雨纷纷声淹没了《潇湘水云》的古琴音,忽觉这久违的雨声也可以如此的悦耳动听,给人以一种宁静致远的优雅。

雨滴,如古琴音一般,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井然有序,时而又断断续续;又如穿行在我的发丝间,温柔,可亲;再仔细的听听吧,像是从古老的宋词的韵脚里滴落而来的,那么柔婉,那么情深意切,那么蜜意绵绵。

五月,是雨丝里飘远的花的暗香,这彻夜飘散的雨滴就如那漫天飞扬的花瓣,去赶一场季节的盛宴,赶一场残春的盛宴,赶一场风月的盛宴,赶一场情缘的盛宴,有你的、伊的,有我的、君的。

这淅沥沥的雨声,使我想起了那个烟柳花巷,一把花伞,一袭袅娜的旗袍,绽放在温情的风和雨的帷幕里,你的背影缠绕着我的泪,飘过了整整的一个雨季。

不管冰凉,迎着雨幕走,雨水落地,活着泥点儿蹦上了我的脚尖,不去揩拭,任泥水倔强的在我的高跟鞋边缘开出绚烂的花,一朵,一朵,晕着五月的心事,晕着我难结的情缘。

温婉尔雅的风儿吹皱了我孤独的衣袂。这一刻,我忽地就忆起了你为我打伞的模样,你因为喜悦而扬起的嘴角,如一弯残月,于隔年的异地,照偏了我的梦境与幻想。

五月的雨,画地为牢,你唇边上轻启的誓言画册里,有我们依偎过的茅草屋,有我们题过诗的断井残垣,楼亭阑干,曾经勾勒着我的人生与幸福。

在这缠绵的雨里,我想起了,关于你的一切。你的笑,像黑夜里闪着独亮的火柴,划过我的眼眸,拂过我的发梢,掠过我的鼻翼。我感受着你温热的柔情,贪婪的拥有着这份骄傲。

那个时刻,你真如这宽厚委婉的五月,疼惜的,含着小心的笑,将我一身,深情的拥入怀中,悄声的说:让那灰色的寂寞在这大好的时光里凋零吧。

转折的笔锋里,我便看见了那段夙缘的落幕

阑干斜倚,钗划,眉淡,懒梳妆,望尽归途,仍不见,初照月。

多情的五月呀,你来了,带离我于寂寞的沼泽。那你,离了我而去的时刻,又将还我与孤寂的昼夜吗?

一如那个羡煞旁人的五月,始终,我坐着五月的轻车,打着岁月的伞,成为了你生命里片片飞花、缕缕青烟、袅袅过客。我回归了寂寞,一把伞,挡起了雨,却隔不离吹着寂寥之风的季节。

一把狂欢,任烟花冷却成灰烬残骸,于残垣断壁间,寻觅那一缕随风而逝的柔情,终寻得支离破碎,情泪滂沱。

一夜情痴,将人事演绎成茶凉人生,看浮生轮回中,已不见一丝怜悯的叹息声,只闻得沧海痴情能几人,巫山云雨谁与同?的哀怨。

五月,何须多情,弄人间尘缘?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繁华一世,缘缘散尽,转身间,你便忘了我们曾经的搀扶与流连。

苍生世事、庭前流水、老树盘踞、月圆月缺都可轮回,只人事易分,情难终。试问,数载后,那个风情少年、那个古筝青女还能一如当初的爱,一如当初的恨吗?

人人都言,莫笑痴情,自有情狂,几度销魂后,留谁于莫言,莫等。谁于此阁,付一世青春,枯等,茫等。望断城楼,望断阡陌,望断斜阳,却等得一身落寞,满眼沧桑,一世孤怜,回首闭眼间,情事老矣,青春苦矣!

终归还一座老钟,一盏青灯,一杯凄凉,两鬓华发,一声长叹。

君何地?妾何地?千年后,累世情深,留与后人说唱吧!

听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深,青石板上的捣衣声里,落在当初的繁华之都,而今的孤城野村,一切的一切,情一程,缘一程,再和风月无关,你一人,我一人。

五月,伊的身旁,君来过,只未曾留。

五月,君的身旁,伊留过,只未得留。

五月,我们都认真的来过,留下了如花的笑颜,也留下了会哭的笑魇;留下了难舍的缘念,也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思念。

岁月的轱辘碾碎了当初的你侬我侬,时光的丝线缝合了当初的肝肠寸断,生活的艰苦磨平了当初的不顾一切和望眼欲穿。我们回归了自然,走上了生活的轨迹,回归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相夫教子,默默无闻,不问情,不予爱,更远离相思。

心的湖底,再也激不起一弧涟漪。

只因,我们都是五月的过客,我们离了那段情缘,离了那份情书,离了那个柔情伊人,生死枯等被岁月洗涤,沧海末了情,巫山绝了缘,我们于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一个渝北,一个豫南,再不相逢,再不相离,也再不枯等。

暮然醒悟,曾经舍弃万般追寻的情缘就这么枯竭了,像晨雾,经不得考验,做云烟状,散了。当初不顾生死演绎的不离不弃,只是为了今日的人海两茫茫,只是为了归册于庄子的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