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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半百时,我离婚嫁给了初恋。

发表时间:2020-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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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年过半百时,我离婚嫁给了初恋。,欢迎阅读与收藏。

我挺喜欢这篇故事,像是一部老电影。

01

是1969年的春天,许云舒带着一身不情愿,进了家门口的工厂成了一名工人。

她原本是想去读大学的,可父亲被打成了反革命。

母亲建国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做了老师。母亲把许云舒教得知书达礼,品学兼优,可终是抵不过时代的浪潮。

上班第一天,母亲对许云舒说,不论做什么工作,都不妨碍你做一个高尚,有追求的人。

许云舒点点头,说,妈,我懂。

那一年,许云舒16岁。她心有不甘,却也坦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那时候,厂里都是老师傅带新人。许云舒天性聪敏,一点就通。新人技术大赛,许云舒拿了第一。给她颁奖的是组长方修远。

其实也没多隆重,就在厂里的小礼堂,发一个软皮子的笔记本。

方修远握了握她的手说,许云舒同志,干得真不错。以后要多为祖国建设贡献力量,加油!

那天从台上下来,许云舒的工友小童说,咱们方组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许云舒一本正经地回,瞎说,赶紧工作。

小童说,我说真的呢,你看他颁奖,就和你一个人说话。

许云舒远远地看了眼方修远,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目光相交的一刻,两个人的脸都暗暗地红了。

02

方修远比许云舒大四岁,早进厂几年。人长得瘦瘦的,格外精神。

小童没事就在许云舒面前念叨方修远的好,许云舒也就多看了他两眼。他身上有种和其他工人不同的斯文气,说话也不会扯着嗓门大吵大嚷。

他不太喜欢开会,说话简短干练。但私下遇到许云舒,说话就有点结巴。

早上遇见,他会说,你,你,你来了。

中午遇见,会说,吃,吃了吗?

下班遇见,他就说,走,走了啊。

每次许云舒没答话,小童就在一边哈哈哈笑翻了。许云舒气得掐她胳膊,小童就更来劲。

她一边笑,一边说,方,方,方组长,回家对着镜子多练练再来和我们云舒说话。

方修远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后来,厂里要盖新厂房,号召大家一起参加建设。热火朝天的工地上,方修远总是找机会和许云舒一组。

他们一前一后搬着钢筋。方修远走在前面,不停提醒,左边有石头,右脚小心坑。

其实许云舒看得见,但她喜欢听着方修远的关心,像一抹傍晚的暖阳,温柔地铺散在醉人的空气里。

03

有时候,许云舒觉得进工厂也有进工厂的好,至少让她躲过了那场轰轰烈烈的运动。

有次,有人把她堵在厂门口,要拉她划清界线,思想再教育。毕竟她父母的成分太不好。小童双手叉腰,向前一站,说,我放你妈个屁,你们算哪根大葱往这儿插!

方修远没说话,只是一声不响地把许云舒拉到自己身后挡起来。

许云舒用头抵着他的后背,心莫名地安定了。

其实,从父亲被拖走的那天开始,许云舒的神经总是提着一根弦,死死地绷着。在她平静如水的外表下,一直隐藏着难以言表的惶惶不安。

那天,方修远一路送许云舒回了家。他们没有多话,就那样默默地走着。直到走到许云舒家门口,方修远才说,以后我每天都送你。

无比肯定的口气,不容置疑。

许云舒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许云舒转身走进了漆黑的楼道,心里却有了一点光。在这个动荡疯狂的岁月里,她第一次感到了安稳,也第一次看到了希望。

04

许云舒读过书里的爱。有革命感情的爱,也有靡靡之音的爱,但没有一种像她和方修远这样,默默相守,缓缓相知。

谁都知道两人恋爱了,但他们都没说出口。那是谈爱色变的年代,多少涌动的感情都必须死死压在心里。

午饭的时候,他们常在厂里的小花园坐一会。小童很识趣地退避三舍,方修远会带一个精面的大包子给许云舒。他总是用干净的手帕包着,微微温热。

许云舒小口地吃,他在一旁,微笑着看。

许云舒被他看得有些害羞。她说,你看什么啊?

方修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看你可爱呗。

回想起来,那可能是他们最接近表白的一次,那么羞涩,却也那么真诚。

那几年,许云舒就在方修远的守护下,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长成了一名优秀的工人。她成了厂里的技术骨干,三八红旗手。而方修远更是因为聪明,技术好,升了科长,后又成了主任。

一次,方修远出差上海,回来给许云舒带了一只小兔子的指甲钳。小兔子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起来很可爱。

许云舒说,干嘛买这个?

方修远说,看着像你,我就买了。

谁像兔子啊。许云舒低下头,喃喃地说,像我的话,你应该留着。

方修远从裤里又摸一只,笑嘻嘻地说,我有,咱们是一对。

许云舒捶了他肩膀一拳说,不要脸,谁和你是一对儿啊。

然后转身跑了。

05

许云舒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早已把方修远当成了“一对儿”。

那时候,十年浩劫已进尾声。许云舒的母亲听到消息,下放的父亲可能要回来了,激动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而方修远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家里张罗起了婚事。

是个周末,许云舒和小童去看电影。方修远也带着母亲去了。

电影开场的时候,方修远指着许云舒的背影说,让那个姑娘当你的儿媳妇好吗?

母亲瞥了一眼许云舒的背影,说,这姑娘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配得上咱们家吗?婚姻你还是要听父母的。

许云舒也是后来才知道,方修远的家世不一般。他的父亲是省城的高官,母亲对儿媳的挑选也格外苛刻。

其实,方修远母亲对许云舒早有耳闻,私下调查过她。那时候,许云舒的父亲还没有平反,结果可想而知。

七十年代,没有父母首肯的爱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许云舒从未想过,自己和方修远还没表白,就要分离。

06

方修远的母亲很快给他安排了相亲。

见面之前,方修远先去见了许云舒。还是工厂的小花园,只是没了那温热的包子。

他说,对不起,以后不能送你下班了。

许云舒没说话,只是觉得心脏缩成了一团,再没力气弹起来。

这些年,她守着这小小的希望,小小的光,终是在最后一刻熄灭了。

真痛啊,亿万电流的穿透身体的疼。她没问什么,也没有资格问。

她只是挺了挺脊背,说,方修远,祝福你找到了美满的爱情。

方修远噙着泪,苦笑着说,真的有人能找到爱情吗?

是啊,真的有人吗?许云舒也这样问自己。

方修远和相亲的姑娘见了两次就结婚了。谈不上感情,只能说相配。他的母亲特别满意就够了。

婚礼办得很简单,就在工厂的食堂,请朋友吃了饭。许多工友都去了,只有许云舒和小童没去。

小童说,这个臭流氓,骗了你这么久,娶了别人。当初真是瞎了眼。我这就骂他去。

许云舒拉住她,说,别去,他没骗过我。他只是不能娶我。这些年,我们真心……

许云舒想说“爱过”,但那个字,她说不出口。

那是那个时代的禁忌。每个人都只能把爱埋藏在心里。

07

第二年,方修远升了厂长,不久,调任去了别的工厂。

而许云舒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不问其它。父亲终于摘掉了反革命的帽子,回家了。母亲熬了那么多年,等到了曙光。

一年后,小童嫁了人,也是同厂的工人。结婚前的那天晚上,她拉着许云舒说话。她说,你呀,也赶紧找个男人吧。听说方修远那边,孩子都有了,你怎么还傻单着啊。

许云舒不知道要怎么说。

女人一旦尝过爱情的滋味,就很难再妥协了。比起找个无感的男人,她宁愿不嫁。她忽然问,他现在过得还好吗?

小童攥了攥拳头说,你要是个男的,我就一拳打醒你。

许云舒轻声笑了,说,我只是好奇。

后来,许云舒也遇到过方修远。那已是几年之后。五一劳动节,许云舒到市里参加先进工作者的表彰。她在会场的门口,遇到了方修远。

他胖了一些,有了点领导的做派,但见到许云舒的一刻,眼睛里便焕然有了温柔。

他们简单的寒暄了一下就分开了。但许云舒知道,方修远的眼睛再也没离开过自己。

他坐在上百名先进代表中,眼睛毫不掩饰地看着许云舒,仿佛要把她一丝一毫都刻进心里。

方修远的心有种说不出的憋闷与疼。

但许云舒反倒释然了。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任方修远的目光围绕着自己。

这些年,她渐渐明白了一个词叫“身不由己”。这世上,不是你想要的,就会拥有。不是你想爱的,就会得到。

时代的浪潮太过汹涌,她和他都没有能力抵抗。其实,命运让她在最艰难的时候遇到他,就已经是网开一面。

至少让她知道,在未来的岁月里,不论多么孤独,总会有一个人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惦记着她,想念着她。

08

许云舒28岁那年,已是热火朝天的80年代。彩色的宽银幕电影里,都在提倡自由恋爱。

那时候,“爱情”是个时髦的词,随着曾经被封禁的靡靡之音,唱遍大街小巷。

自由是自由了,许云舒的爱却留在那个封闭却单纯的年代。

那一年,母亲患了场大病。许云舒眼看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垮下来。母亲真是优雅了一辈子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头发也依然梳得一丝不苟。

她说,云舒,妈也不是强迫你。但女人不结婚总是不完整的。年轻的时候还好,年纪大了,真的要有个人拉扯你。

许云舒想了想,决定把自己嫁了。没办法,那时候结婚生子是女人的必选项目,既然早晚有这一天,许云舒也就不想拖了。

男人是组织上介绍的,名叫周卫国,也是厂里的业务骨干。

既然是搭伙过日子,找个能干的就行了。

许云舒总记得新婚的那个夜晚,周卫国喝了酒,粗鲁地把她按在床上。她只觉得身体一痛,所有的青春与梦,统统刺穿了。

后来,周卫国睡着了。许云舒躺在床上,却异常清醒。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白白的摊在地上。

许云舒从床上爬起来,坐在月下剪指甲。

咔、咔、咔……

许云舒剪一剪,就把指甲钳拿起来看一看。指甲钳上的小兔子依旧可爱,就像16岁的自己。

她忍不住想念另一只小兔子,不知道它过得是不是幸福。

09

那些年,方修远的事业一帆风顺,但家庭却一塌糊涂。

毕竟没有感情的婚姻,只会在时间中磨成空壳。

方修远的妻子也是个能干的角色,只是为人太过功利,方修远看不上她的手段。家里面,两个人的账一直分着,床也慢慢就分了。女儿一天天大起来,他们却越来越来生疏。

有一次,妻子问他,你当初为什么娶我呢?

方修远也没掩饰,因为我妈喜欢你。

他也问,当初你为什么要嫁我呢?

妻子回答的也直接,因为你爸呀。我妈想我高攀,不想下嫁。

两个人活得都这样明白,日子过得就更加苍白,能把他们绑在一起的,只剩女儿。

许云舒30岁那年,也生下一个女儿,取名周洁。

从此,许云舒有了小小的寄托。谁能想到时代可以变得这样快,她小时候想也不敢想的东西,现在随手可得。

许云舒给周洁买了许多童话书。她会给她讲瑰丽的魔法世界,也会给她讲公主与王子的爱情。

她特别喜欢读那篇安徒生的《海的女儿》。蔚蓝的大海,阳光与泡沫。失去声音与尾巴的人鱼,最终也得不到爱情。

每次读完,许云舒都会眼角潮润。她觉得自己仿佛生错了年代,把自己最丰润的年华,困死在贫瘠的荒漠中。

10

日子过得久了,周卫国慢慢露出了粗俗的本性。生活里稍不如意,就会对许云舒恶言相向。

许云舒不想争,也不想吵。其实她这辈子,也没和谁争过。

周卫国骂得狠了,许云舒就坐在沙发上剪指甲。

她轻轻握着那只“小兔子”,心里就腾起了屏障,把周卫国的叫骂声一瞬隔远了。她觉得,身后好像有一道温柔的目光在注视着她,就像某一年的表彰大会,那么隆重,那么盛大。

有一次,周卫国被她的淡漠气急了,一把夺过指甲钳,扔到了楼下。

许云舒猛地站起身,“啪”地给了周卫国一个巴掌。

那是许云舒第一次生气,周卫国都蒙住了。

已是深夜,许云舒拿着手电筒下了楼。在杂乱的自行车里,翻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找到了那只指甲钳。

许云舒捡起它,很突然地,放声大哭起来。积压在心里委屈无可抑制的倾泄而出。

她好想问母亲一句,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叫完整了吗?

然而那时,母亲已经不在了。

11

方修远44岁那年,女儿考上了美国的大学。

女儿离家后的第三个月,他和妻子商量一下,和平离了婚。

拿到离婚证的第二天,他就去找了许云舒。他说,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过得好吗?

许云舒抚了抚鬓角的头发,那里已有几根刺目的银丝。她叹了口说,现在问还有什么意义吗?

有。方修远说,如果你过的好,我不会打扰你。但是如果你过的不好,离婚,跟我走吧。

许云舒笑了笑说,方修远,你女儿长大了,可我的女儿还没有。

方修远点了点头。

他懂。

他们这一代人,大概不会有自己了。年轻的时候是父母的,年纪大了是儿女的。

他说,我可以等。我还等得起。

那时国企改革,方修远已是单位里的一把手。

有钱,有权,正是男人风华正茂的时候。而他拒绝了所有人的介绍和追求,安心等待着周洁的长大,等待着许云舒的回归。

而他这一等,就是十年。

12

许云舒是在周洁上大学之后离的婚。

那一年,她和方修远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

她已走完了大部分的人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是女儿鼓励她迈出的这一步。18岁的周洁,长成了懂事的大姑娘。她说,妈,你都错过了一辈子,不能再耽误了。相信我,王子和公主是不会老的。

许云舒被她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

许云舒再婚,很低调。只是在女儿的见证下,去民政局办了一张证,然后搬去了方修远的家。

方修远的房子,装修得很古朴,红木的展架上,放了许多了有意思的文玩。方修远带着她一边看,一边说这东西是去哪儿出差淘来的,那个是去哪儿游行买来的。

后来,许云舒在一只天青色的汝窑盘子里,看到一只指甲钳。

方修远说,这个……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许云舒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那只,并排放在了盘子里。那两只可爱的兔子,历经几十年的坎坷波折,终于相守在了一起。

方修远有些哽咽了。他说,云舒,咱们这辈子再不能分开了。

许云舒轻轻抱住了方修远,把脸靠进他的胸膛。

这辈子,还剩下多少呢?

但他们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再也不会浪费一分一秒。

——谨以此文献给即将66岁的许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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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给你五百万,

你会离婚和自己的初恋在一起吗?

别急,这里还有一个限定词,

你的初恋精神出了点问题,

但他依然爱你。

好啦,对于粒公子上面的问题,

米粒们可以在心里选择了。

如果没有选好,

可以看看今天的故事,

看看她是如何做选择的~

乘着高铁从南京到了苏州,高楼遍地,一切早已不是十多年前的样子。

在公司安排的酒店办理入住后,才着急忙慌地去找跟朋友约着见面的咖啡厅。

四处搜寻未果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里~”

角落里有个短发的女人挥着手,我有些不敢确认,但仍怀着久违的激动走了过去。

“怎么?认不出我啦?”

“潇潇,你现在变得这么干练,要是我在路上碰见还真不敢认。”

坐下点了杯拿铁,开始聊天,我们很快就又熟悉起来,像在学校里那样天马行空地聊天。

话题突然转向了现在的生活。

“渺渺,你最近怎么样?你老公对你还好吗?”

看着她一如既往清澈的眼神,我下意识说道:“挺好的。”

也许是我的笑容不够自然,让她看出了端倪。

是啊,这些年,我过得不太好。

我总是在想,如果当初没有赌气,直接嫁了个人会不会不一样。

可孩子都那么大了,哪还能有什么其它的该想的呢?

当初潇潇总说等毕业了就喝我和他的喜酒,我也每每都答应着。

可没想到,我毕业跟他回家碰到的却是那样的事儿。

那是个冬天,从南京去苏州还没有高铁动车,路上很远。

我和他坐着绿皮小火车,一路看着沿途的风景往家走。

那个时候我满心忐忑,却因为他牵着我的手而能够鼓起勇气,并且相信他这一次带我回去,我们就能步入婚姻殿堂。

那时的道路尘土飞扬,他家有些偏僻,但也是在一个镇上。

刚到小路上,就看见两位长辈在路口等着,他转过头告诉我,那就是他爸妈。

剩下的十几步路好漫长,我都能听见我的心跳仿佛在数秒。

他牵着我的手走了过去,向二老介绍我。

我喊了叔叔阿姨才敢抬头看他们。

原以为会看到两张笑脸,却没想到阿姨的脸板着,甚至都没和我打招呼。

而叔叔做着和事佬的角色,那个瞬间我有些僵硬。

那几天,他带着我逛苏州,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相信他所说的,只要我们努力就能改变他爸妈的老旧观念。

事情的变化是在返程的那天,是他说要娶我的那天。

他在二老面前郑重地说要娶我,一如在我父母面前承诺说要对我好。

我原以为我在他家那些天刷好感,主动帮忙能改变他们的想法。

却没想到阿姨直接跳了起来:

“我不同意,我们这里一直都是本地人和本地人结婚的,你和一个外地人结婚,她跑了怎么办?再说了,难道你就留在南京不回来了?我们好不容易才供出你一个研究生……”

那话一句叠着一句,越说越难听,甚至到了我贪图他家财产的份上。

可笑,我有什么好贪图的?

我们两人都是研究生毕业,他在南京研究院工作,我也不差,父母在南京的工作也有保障……

我没有继续听下去,转身收拾起了行李。

这本就是该返程的日子。

我不知道他们后续到底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我们返程的一路都很沉默,全然没有来时的兴奋与激动。

而那天,我们分别的时候,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亲吻我的额头。

“话说,你们当初为什么分手阿?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潇潇的话将我的回忆拉回到那天。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却发现其实我还在意。

“因为我是外地人。”

我微笑着对潇潇回道,正如那天我和他说的一样。

从他家回南京研究院上班那两周,我们没通过一回电话,连见面都需要偶遇。

跟同事走在回去的半路上碰到他,大家以为他是照常来接我下班,便推着我向他那里走去。

我们站在一起,又是一阵无言。

而后他开口了,说他要辞去研究院的工作回苏州。

“回苏州干什么?”

他说还没想好,到时候找个工作吧,也许会去考考公务员。

那个时候苏州并没有什么专业对口的工作,他回苏州未必有发展。

我又问他,“那我呢?”

他说他也还没想好,他想回家劝父母接纳我,也许就能说通了。

他爸妈只是希望他能在身边呆着,毕竟他是独子。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笑了,因为我知道他妈妈在意的不是他不在身边,他在哪里工作,只是反对外地人当她的儿媳妇而已。

让他回去只是拆散我们的手段。

“你辞职了吗?”

他说他已经递辞呈了。

我又问他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事情完全不告诉我,如果我没碰见他,他是不是就要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沉默。

我发出一声冷笑,气冲冲地跑回家,告诉我父母我接受相亲了。

我去见了我现在的老公,就在那个晚上我们吃了顿饭,然后决定了我一生的走向。

他和我一样,没有爱情,不过是要找个搭伙过日子的人。

而我们从孩子出生就没有了夫妻生活,过起了正宗的搭伙过日子。

“外地人?这……地域歧视?”

“说不上吧,也没有歧视哪个地域,只是喜欢本地的,知根知底,遇上坏人的机会小吧。”

我一口喝尽的杯子里的咖啡,苦涩却美味。

“说了我这么多,说说你吧。”

生活不仅改变了我,也改变了潇潇。

原本保守的女孩,早早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得也不错。

她又问起了他,那个在我的世界里只用代称的男人。

“早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了,那么多年过去,他是好是坏,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你们是彼此的初恋,都说男人的心里永远装着初恋,说不定他还想着你呢。而且他家拆迁赔得可多了,说不定啊……人就拿着钱,等着你呢!”

潇潇调戏般的笑容触动了我的神经。

我们曾经说过,如果不能结婚就一直不结婚,就相伴到老也挺好。

“再说了,现在大家思想这么开放,就算不能怎么样,重温下往日的激情也不错嘛。看你这干瘪的样子,很久没有被滋润过了吧?”

“说什么呢你!”推了潇潇一把,“我可是得给孩子做个好榜样的,这种事儿影响家庭。”

我这么告诉着自己,心里却还是有点触动。

咖啡厅里充斥着我们的笑声,我很久没有那么笑过了,似乎已经有十多年。

回到酒店,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我看着天花板,耳边回荡着的潇潇的话。

也许……也许……

常年被压抑的内心像是突然爆发了一般,我拿起外套就冲了出去。

在路上,我的心砰砰乱跳,直到司机告诉我目的地到了。

“这儿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喃喃自语,得到了司机的回应。

“你是外地的吧?这片儿早都拆了,赔了不少钱呢!基本上都搬到南边的居民楼去了。”

我顺着司机的手指看向南边,那里矗立着十几栋居民楼。

“那他们应该过得都挺好的吧?对了,你听说过南京回来的研究生吗?学计算机的。”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吧。研究生倒是有两个,学什么的不清楚。那时候我们这里出个研究生不容易。”

“有个被家里人从南京逼回来,自己创业现在当了个大老板,就是没结婚,估计心里有个人吧。”

“还有个都快四十岁了都还没结婚,前两天啊还有人想把我妹妹介绍给他呢。听说他家条件挺好的,可那人怎么看都有点问题……”

司机还絮絮叨叨地说着,我也没在意听。

看着外面的景象,发现总以为忘却的东西,都在内心深处扎着根,其实我也想过跟他回家,一起生活。

研究生毕业,从南京被逼回来,等着个人?

难道他真的在等我?

我又急忙让司机开去了居民楼。

“你有你朋友联系方式吗?要不然这么大片楼也不好找啊,这里好多都租给了外地人,要是都是本地的,兴许你一问就知道了。”

“就那个被家里人从南京逼回来的。”

“哎哟,不会等的人就是你吧!要是你俩成了,可得谢谢我啊……”

司机还在说着,我的嘴角自然扬起,那个瞬间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是想见他。

跟着司机往居民区里面走,转了两个弯,到了。

“就这栋三楼A室,你可千万别敲错了门,对面那个也是个研究生,就是看上去有点问题……”

“知道了。”脚步轻快地走了上去。

A室?怎么只有301和302?

不管了,先按1吧。

按了两次门铃,门终于被人打开,里面映出白色的光,融会我身后的昏黄。

“阿姨……”我像第一次见她那样叫她,她一改板着个脸的样子,而是眼里充满了泪水。

她拉着我的手进了门,坐在椅子上,这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去敲响了其中一个房间的房门。

“儿子,儿子,你快看看谁来了!”

房门刚打开,又猛然被闭合。

匆匆一瞥,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一个一米八的大胖子……

“阿姨,我看我还是先走了。”

“别走,阿姨求你别走。”

阿姨死命拉着我的手。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红印子,略微皱眉。

“阿姨,他不是发展得挺好的吗?您怎么这个样子?”

从她的讲述中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是那个大老板,而是精神有点问题的老男人。

那年他被叫回来之后,和他们说了很久,二老才同意我们两个的事情,唯一的条件就是我要一起过来。

他原本想着电话告诉我,奈何我偏偏已经搬走了,还和别人订了婚。

原本意气风发的他变得沉默寡言,连工作也不想去找,整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阿姨那时候哪想得到别的什么,阿姨不懂他的心,只知道他别找我就好。

日子久了,也没催他找工作,反正家里有不少积蓄,平日也没什么大的开销。

等终于意识到该让他好好去找工作的时候,却处处碰壁。

不是觉得他学历太高干不了那些没钱又累的工作,就是觉得他学的技术运用不到他们的公司,总之就是不合适。

而他在种种打击之下,说话开始变得不利索,手也总是不自然地想拍,还会有各种小动作。

真正注意到他的问题,是在路上听见小孩说他是疯子。

常年压抑,让他根本不能和正常人融合在一起。

阿姨注意到的时候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可她怕村里人说闲话就没带着儿子去看医生。

这么些年来,他一天也没开心过。

“渺渺。”开门声后是他沙哑的呼唤。

我回头,只见他换了一身衣服。那是我以前最喜欢他穿的类型,蓝色衬衫配黑色西裤。

泪水抑制不住,我匆匆跑下了楼。

“怎么还哭啦,我在这儿等着你呢。就想着你一会儿说不定还要回去,对了怎么样啊?久别重逢太高兴?”

一路上,我都没有回应司机的话,任眼泪流着,如果当初……

半路才发现手机落在了他家,问司机师傅借了个电话,打过去是阿姨接的。

“阿姨,我手机落下了,麻烦你一会儿拿给我下吧。”

“好,阿姨也正好想和你谈谈。”

我回到小区,阿姨正在楼下等着。

“渺渺,当初都是阿姨的错,你给阿姨一个机会吧。”

“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你丈夫打电话过来,阿姨不是故意要接的,只是想把手机还给你。他说你们家情况不太好,所以……”

是的,结婚后,不止过得不幸福。

因为照顾女儿,我放弃了研究院的工作,后来迫于生计才又出来工作。

老公多次创业失败,早把我们父母的养老金都赔光了,现在还要承担女儿的读书费用,压力很大……

“跟我儿子结婚吧。他有500万存款,还有4套房子,只要你跟他结婚,都是你的。”

“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对他好,让他开心。”

当初阿姨板着脸怕我贪图他家的财产,现在却用这么多的财产只求我跟他结婚,想想可笑,却半点笑不出来。

“阿姨,这个,我考虑一下。”

半个多月之后,我和老公离婚了,女儿给他照顾一段时间。

我拿着阿姨给的彩礼,又嫁给了我的初恋。

举行婚礼那天,他穿着我想象中的新郎服,面上是腼腆的笑容,和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样子一样。

只是他的双手总是下意识抬起要拍,他的头总是会点,而我感觉到他在努力克制……

婚后我带他去看了医生,在吃药和耐心陪伴的情况下,他好了很多。

终于在今年五月,我把女儿也接到了一起。

他看着女儿的目光满怀柔情,不在乎她只肯喊他叔叔。

我知道我嫁给了一个精神病患者,他也许永远也不会好。

只是我分不清到底是因为钱,还是因为亏欠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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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已过半了!今年真的好热,热的能溶化一切。比如爱情,经历过冰寒的冬,滋舒的春,来到了火热的夏,应该更加深情亮丽,可半途却溶化了!未能等到硕香成熟的秋!原来甜蜜的事物,都是脆弱的,经不起外界的变化!

在多的不舍,却不知怎样去挽留,能说的说出了,不能说也吵出来了,各种滋味纠葛在一起,像混合的果蔬,味道怪怪的,却还是有益身心,有益过我的岁月!

微笑着望着手机里的照片,心却在流泪!想着纵使曾经佛前许诺;纵使曾经彼此深恋;纵使曾经彼此真心的相爱,却都抵不过现实的灼伤,幻灭了,溶化在火狠狠的半夏之中!

好想你!如今这三个字只能藏在文字间,不能再傲娇害羞的向你大声喊出来了,把无尽的思念深埋心底,写上禁止外人入内,不得打扰,这是我的爱情之墓,我的!!!写到这里心中的泪不识趣的逃了出来,鬼知道什么时候,不是让你藏在心底陪葬吗!哎!不能这样一边冷漠的脸一边深深的想念,高傲的折磨自己!!!因为自己习惯了自我自私,习惯了坚强的外脆弱的内,对你纵有深爱与不舍,也不愿意向你温柔低头,我的世界你有太多不懂,而你的世界我亦有太多不理解!也许这也是分离的其中原由之一吧!

对不起,我曾经爱的人!开始你说过多久我们,这个多久,彼此都没想过如此短暂吧!你曾经问过我,一个人感觉孤单吗?我说不!那只是表面咬牙的坚强与自我安慰罢了!喜欢独处的人,都是心没有找到欢喜的归宿!而如今找到了,却又弄丢了!

多么想:不相识过,不相知过,不想恋过,不相伴过。爱是那么短暂,我将用一生来忘记!你能感受到吗?

女儿婚嫁


这些天一直忙着女儿的婚事,做为父母过去对嫁女儿这样的大事始终没有感觉,看着女儿的同龄人一个个结婚生子,认为这天离我们还很远很远。女儿要出嫁了,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一下子老了许多。

每一个美好的结局都是由淡淡的缘分开始,再加上一份执着,一片知心,成为一份永恒不变的情缘。女儿长大了,我只告诉她,要找的另一半应当是本地人,只要相处得来,有共同的话语就行。我相信,缘份天注定,有情人终成眷属,女儿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她生命中的另一半。

结婚是人一生中的大事,我们做为父母凡事都力求完美。由于临时决定婚期,时间比较仓促。因此商量婚礼细节,拟定婚宴来宾,购买结婚物品总之,新年开始一切都围绕女儿的人生大事而转。

5月16日迎来了女儿的大喜日子。5月15日那天雨下得很大,听老人们说老天给力这叫风调水顺,真是吃透风水。一大早她二叔三叔,二娘,三娘,大姑二姑,亲戚朋友前来帮忙,贴喜字,结彩球,整理五桶十子等陪嫁物品,忙得不亦乐乎,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女儿真的要出嫁了。我们俩失落地陪着满堂宾客谈笑,总感到少了些什么,我知道,四口之家的温馨晚餐以后少有了。(去年小女儿出嫁)两个女儿是我们心头肉,从读完初中,高中,上大学都是住校就读,虽说不在我们身边,可一直觉得离我们很近很近。我们尽到所能把她拉扯大,培养她,如今成了人家的儿媳。

孩子永远是父母的心头肉,她是上帝给我们的最珍贵的礼物,她是我们今生最美的诗歌和幸福。为人父为人母的我们,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能忍痛割爱。

女儿化了妆,穿上美丽洁白的婚纱,就像童话里描写的公主一样,在静静地等待她的王子的到来。看着女儿幸福的笑容,我控制不住的泪花悄悄闪现。我在心里不断地为她祈祷,祝福这对小新人永远幸福快乐。

女儿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和喜悦的心情出嫁了,与她心爱的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走向了婚姻的殿堂,开始了她们新的生活!我们依依不舍地把女儿送出了她生活了整整26年的幸福家庭,总算圆满地完成了为人父母最大的一件事。

女儿长大成人了,应该有她自己的幸福小家了,可是爸爸妈妈的家永远是女儿的幸福港湾。凭心而言,作为父母的我们别无所求,只要他们从今以后,过得开心,过得幸福,我们就安心了!

亲爱的女儿,人生的道路还很漫长,前方的路有鲜花也有荆棘,有欢乐也有苦痛,希望你牢记父母的教诲,夫妻俩要真诚相待,以心换心,孝敬公婆,做一个优秀的好妻子,好媳妇。

亲娘,曹军,敬,2015年5月18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