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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上的美文

发表时间:2021-01-05

14岁的瓦刀(上)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14岁的瓦刀(上),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工地

14岁,我将一把瓦刀别在腰上,像电影里的侠客,神气活现。我对村里的小伙伴们说,刀哥我去闯荡江湖啦。我妈在那几天一个劲地哭,见到我这样子,边抹眼泪边笑了。其实也不是闯什么江湖,我是去一个叫驻马店的城市打工。第一次听他们说驻马店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猪马店呢。在开往驻马店的汽车上,我说,我们是去养猪喂马么?全车人都笑了。

驻马店是一座城市。我们一群人背着大包小包从汽车站走到工地整整花了两个多小时,一路上我东张西望,一会儿数路边的高楼有多少层,一会儿又数马路上有多少小汽车,偶尔还抽出瓦刀在空中挥舞。可惜大街上没有强盗调戏良家少女,不然我可以拔刀相助来一曲英雄救美。

工地很破。地上倒处都是烂砖头,还有一些方木横七竖八乱糟糟地堆着。一左一右立着两幢楼,一幢由我们湖北包工头承包,另一幢由河南包工头承包。老板姓赵,由于赵老板资金不怎么雄厚,两个工地共用一台搅拌机。包工头李进说,去年经常因为搅拌机的事跟河南人打架。

工棚更破。墙是用红砖码起来的,赵老板舍不得水泥,没在墙壁上抹水泥灰,所以显得千疮百孔的样子。为了挡风,墙壁的缝隙里塞满了破报纸和臭袜子。工棚里有两排通铺,所谓通铺,就是两张以上的床摆成一排,一排通铺能睡十几个人。床上方横七竖八地扯了一些铁丝,上面挂着又脏又破的衣服和像丝瓜一样的毛巾。屋里迷漫着一股脚臭汗臭味,简直就能把人给熏死,简直不像人住的地方,比家里的牛栏猪圈好不到哪去。

我的瓦刀没派上用场。李进让我开吊栏,他说我屁大一点,一块砖头都搬不动,还做瓦匠?我说搬得动,还特意跑去工地一口气搬了五块砖进来。可是这五块砖改变不了我的命运。做不了泥瓦匠,我的瓦刀也没闲着,成天别在腰上,我跟工友们说,我是带刀民工。

早上天没亮,李进就拿着一个破铁盆敲起来,还有谁不起床,李进就把你被窝给端掉。驻马店的初春,天气有些冷。早上用冷水洗脸,大伙都冻得像条眼镜蛇,嘴巴里发出咝咝的响声。

李小江说他是我师傅。我说,你也就比我大一岁,神气个屁呀。李小江说,我是这个工地第一任吊栏操作员,你是第二任,现在由我来教你开吊栏,你说我是不是你师傅?我说屁,你请我下馆子,我就叫你师傅。李小江说,屁,徒弟请师傅下馆子还差不多。我说屁,那我请你下馆子,你叫我师傅成吧?李小江说那算了,还是我请你吧。

开吊栏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我一天就学会了。晚上李小江带我去吃馆子。我说洗完澡换身衣服再去吧?李小江说,换屁,穿破点脏点安全些,那些地痞流氓一看就知道我们没钱,也不会为难我们。我说咱不怕,我带着瓦刀,让他们晓得我瓦刀的历害。李小江鼻孔里发出一阵笑声,比划着说,就你这破瓦刀?人家有这么长的砍刀,你这么短一点,斗得过人家么?李小江接着说,把你瓦刀收起来,拿出去也不怕江湖朋友笑话。

来到工地外面,李小江说,小刀,你等等,我去买点粮草。没一会儿李小江就回来了,嘴里还叨着根烟,神气活现的。李小江说,要不要来根?我摇了摇头,说,不搞,吸烟有害健康。李小江说,不会抽烟,会让江湖朋友笑话的。我说屁,你叔知道了,肯定让你屁股开花。李小江一下急了,小刀,你可别跟我叔说啊。我一声奸笑。

李小江请我吃刀削面。那碗真大,像个小盆似的。一碗还没吃完,我们的肚子就涨得不行了。吃完面,我们跑去路边商店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神雕侠侣》。李小江说,如果去晚了,就不能站前排了,我们个子矮站后排是看不到的。

打架

包工头李进是李小江的叔叔,李小江还有个堂哥,叫李海洋,在工地做大厨。李海洋做饭还可以,但经常把饭给煮糊了。原因是他做饭的时候,老看书。有一次,我开吊栏的时候,闻见厨房飘来一阵焦糊味,便跑去看。李海洋边津津有味地看著书,边将柴禾往灶炕里添。那样子把我笑死了。

中午,李海洋边吃饭,边看书。李进扒了两口饭,问李海洋,怎么又烧糊了?李海洋看书很入迷,没听见。李进一把抢过李海洋手中的书,说,看个鸡巴书,书能当饭吃啊,老子不读书,不照样接工程?!说完,便准备把李海洋的书往灶炕里扔。李海洋急了,把饭碗一扔,便操起一把菜刀,作势往李进身上砍去。

李进吓得扔下书落荒而逃。整个工棚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李海洋平常斯斯文文的,还戴着副眼镜,竟然还敢砍人,砍的人还是包工头。还好,包工头李进是他叔叔,不然事情不知道闹到什么田地。

书就是李海洋的命。李海洋很小气,表现在他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不过买书倒很大方,每次去书店,至少得买两本。但他的书却从来不外借。他做了个木箱,书都装在箱子里,还上了把大锁。如果不把这些书锁上,很有可能会被一些工友撕了当手纸用。

李海洋的书是《平凡的世界》《家春秋》《红楼梦》之类的。我觉得这书肯定不好看,哪有《射雕英雄传》好看呀。我小学六年级的同桌,家里有很多书,都是武侠小说,他经常带到学校来看。他看完,就给我看。我看完,他再带回家。我就是因为上课看小说多了,除了作文写得好外,其他几门功课全都不及格。

因为李海洋,我们湖北和河南两帮民工打了一架。那天,李海洋边看书边往厨房走。在拐角处,撞到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河南帮的,二十来岁,因为脸上有个刀疤,大伙叫他刀疤刘。刀疤刘正拿着根胡萝卜边啃边往外走,与李海洋撞上了。

刀疤刘把李海洋推到在地,捡起李海洋的书便撕。李海洋爬起来,便跟刀疤刘扭打在一起。李海洋当然打不过了,被刀疤刘按在地上。这时不知道谁吼了一声,打架了。接着李进冲出来,见刀疤刘把李海洋按倒在地上,怒气冲天,跑过去,一脚踢在刀疤刘屁股上。刀疤刘来了个狗吃屎。

接着,两帮人操着钢管铁锨,对打起来。河南帮的工头姓徐,大家叫他徐光头。他也不是好惹的。一马当先,便往湖北阵营里冲过来。这时有人

喊了声,警察来啦。两面帮人扔下武器,作鸟兽散。

说警察来的了,就是我。没想到这招真管用。如果我不用这招,后果肯定不堪设想。事情过去了,两方也没再追究,反正大家都没占到便宜。如果哪一方占了便宜,另一方就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架打了后,春雨连绵而来。一直下了十几天。我跟李小江最喜欢雨天了,因为雨天工地不得不歇工。歇工时我便也买来一些武侠小说,在工棚看。李小江不喜欢看书,经常一个人跑出去玩。大多数工友们则在工棚里下棋打牌。他们的脸上也一副阴雨连绵的表情。因为他们不能耽搁,家里有老有小,等着用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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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的瓦刀(下)


团结

我觉得那些胡思乱想有些羞耻,上班时见到有工友对我笑,我就以为别人知道了我的心思。为了不再胡思乱想,我陪李进下象棋,来打发时间。李进住的是单间,屋里有电扇,还不算很热。偶尔有其他工友陪他下棋,我便在一边观看。这样过了几天,我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有一天晚上,刀疤刘满面是血地跑回工地,他后面还跟着一群陌生人,他们拿着刀和木棍。李进一看说糟了,是地痞。李进让我去外面小店,把工友都叫回来帮忙。说完李进抄起把铁锨便闪进河南民工的工棚。

我把工友们叫回来时,地痞们正在河南工棚门口和李进他们对峙着。河南工棚里人不多,把李进算在内,总共也就五六人。如果真打起来,肯定吃亏。幸好我们回来得快。

两帮民工冲到近前,早在工地里抄了钢管或方木。里外把二十来地痞围住了。双方对峙,我们也不敢先出手,毕竟我们只是一打工的,不敢惹这些人。地痞更不敢动手了,因为他们根本斗不过。

徐光头从他的房间拿着包烟走出来,发给地痞们抽。他说,各位大哥,看在我们都是河南人的份上,消消火。先把事情弄清楚,我弟兄如果做得不对,你们想怎么办,冲着我徐光头来。当然,就算我弟兄没做错,各位兄弟们劳师动众的,我也不会让你们空着手回去的。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刀疤刘在街上玩,见两个小地痞在调戏一个女孩。他看不惯,便上前替女孩出头。两个小地痞不是刀疤刘的对手,挨了两拳便跑了。女孩哭哭涕涕地感谢刀疤刘。刀疤刘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叫女孩赶紧回家。

刀疤刘看着女孩走远,点了根烟,刚抽了一口,便发现被人团团围住。刀疤刘定睛一看,是那两个小地痞带来的人,他们手里拿着刀和木棍。刀疤刘从包围圈中冲了出去,头上挨了一棍,鲜血直流。

事情弄明白后,徐光头说,这个事情,我的人做得没错。但我也不想得罪各位兄弟。这样吧,我这里有五百块钱,各位兄弟拿去喝酒,算我徐光头给各位兄弟赔礼。领头的接过钱,好,兄弟够哥们,今天这事就算了。然后扬长而去。

地痞走了后。徐光头向李进道谢,他说,老李,平常我们有点小摩擦,我徐光头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很感谢你今天仗义相助。李进说,不必客气,咱都是来城里打工的,都不容易,你们有难,我们当然不能不管。

当天晚上。徐光头叫人去外面买了好几箱啤酒,还有瓜子花生米,和一些卤菜,河南湖北两帮民工一起大喝了一顿。从此以后,在工地两帮人再也没闹过矛盾。

读书

李小江跟刀疤刘混到一起,他们两个一起出去玩。我跟李小江渐渐疏远了。偶尔吃饭的时候,李小江会凑到我跟前,他抱怨上班太累,有时将筷子往碗里一插,伸出一只手,他说,看看,我学砌砖几个月了,手上的茧子都磨破几层了,不过,再学半年,就应该能学会了。

有天晚上,我刚洗完澡,李小江从外面回来,他拿着两根冰棒,给了一根我。他说刀疤刘那小子走桃花运了,上次在街头英雄救美的那女孩,昨天我们在街上碰到了。那女的也是来打工的,是卖馒头的。刀疤刘卷了铺盖去跟那女的一起做馒头去了。

我一直沉默着,想着心事。难道就这么在工地做一辈子?我问李小江,你想过将来没有?你的理想是什么?

李小江想了想说,我现在砌墙也是那么回事儿,再学半年,我就是大工了,工资能涨十块。我要挣很多很多钱,回家盖幢两层小楼房,然后像刀疤刘一样,娶个媳妇,生个娃。

我说,你想过回去读书么?李小江不屑地说,读个鸡巴书,我爸写信来,问我回不回去读书。如果想读书,就跟海洋哥一起回去。如果不想读就算了。我说,李海洋要回去?李小江说,对,过两天就回,他回去复读高三。

我说,你为什么不读书呢,要是将来考上大学,就可以去城里过好日子了。李小江说,万一考不上呢?我海洋哥读了几年高中,把家里钱都花光了,哪晓得去年没考上大学,他想复读,我大伯不同意,他这才自己出来挣学费。

李小江吸了几口冰棒,接着说,想想看,如果像我这样,小学毕业就出来打工,又能节省很多学费,又能打工挣钱,我村里跟海洋哥那么大的,好多都盖了新房,有的都快娶媳妇了。海洋哥如果复读一年,还没考上,看他怎么办!

李海洋真的走了。走的那天他对我说,小刀,我这一箱书,你看看喜欢哪些就拿去。我有些难以置信,爱书如命的李海洋会送书给我。李海洋说,看得出来,你跟小江他们不同,你喜欢看书,这是好的,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现在回家,你挑几本书做个纪念。

我看着李海洋整箱的书,像面对一大桌美味佳肴。我摸摸这本,又摸摸那本。李海洋说,你可别想着我全给你啊,来,我给你挑几本。李海洋把《平凡的世界》《家春秋》送给我,他说你就看这几本吧,这几本很不错,我相信你会喜欢的。李海洋又把《新华词典》送给我。他说,有不认得的字,就查字典。

李海洋走后,我每天晚上都窝在床上看书。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心静自然凉,也没再胡思乱想了,日子也渐渐充实起来。我发现,《平凡的世界》真的很好看。孙少平的爱情友情深深吸引了我。很多年以后,不管我面对多大的苦难,我都能像孙少平一样坚韧地活着。

跳楼

工程就快完工了,每天吊栏很闲,吊栏闲了,我也就闲了。我闲的时候,经常坐在吊栏操作棚偷偷里看书。当然不能让李进发现。有一次被李进发现了,我担心他会把我的书撕掉,没想到他说,小刀,你年纪小,多读点书是对的,但开吊栏时千万别打野,不然会出事故的。

就在那天,刀疤刘卷着铺盖垂头丧气地回工地了,他那样子真像一一个斗败了的公鸡。王强过去问刀疤刘怎么回事?刀疤刘没说话。王强接过刀疤刘的铺盖,送回工棚。晚上,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女孩把刀疤刘抛弃了,抛弃不打紧,更惨的是把刀疤刘半年的工钱也卷走了。

秋天来了,工程也结束了。但是赵老板却压着工资不发给我们。工友们很气愤,一个个抄起铁锨准备杀往赵老板家里去。李进和徐光头只得安抚大伙,说会想办法的,叫工友们别乱来。

第三天早上,工友们走出门时,发现地上一摊血迹。便大喊,死人了死人了。我从梦中惊醒。出来一看,是喜儿。那时候李进和徐光头都醉倒在床上还未醒来。大伙把他们摇醒,一听说喜儿死了。一下惊醒,冲出门外。

从工友口中,我知道事情的大概。原来昨天赵老板叫李进和徐光头一起去结算工资,赵老板叫徐光头把喜儿带上。为了把工程款结清,徐光头没办法只得带上喜儿。赵老板几次跟徐光头提起喜儿,他说想认喜儿为干女儿。徐光头当然看得出赵老板的企图。这次有李进陪着,想来赵老板也不能把他女儿怎么样。

赵老板带他们仨去酒店吃饭。酒桌上有很多朋友,他们把李进和徐光头灌醉了,派人送回工地。喜儿单独住一个屋,她没回来工友们也不知道。

之后赵老板做了什么事,也就不用说了,傻子都能猜出来。据工地外面的小店老板说,他们即将打烊时,看到一辆轿车停在工地门口,一个女孩走出来。拖着步子,慢慢往工地走。轿车调头就回去了。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喜儿。

赵老板在当天派人把工资送到工地,他不敢来。徐光头把工资发给大伙,然后去厨房别了把菜刀,他说要杀了赵老板。李进把他栏住了。他说不能蛮干,先报警,警察会给你个公道的。

我的工资结了,李进带着工友们转移工地。临走前,我拿着把铁锨,在喜儿跳楼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将腰里别的瓦刀埋进坑里。来到新工地后,我跟李进说,我回去读书。李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好读,将来上大学。我狠狠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李小江把我送到火车站。李小江说小刀,你考上大学,我回来看你。我说好。在火车上,我无意中看到同座的旅客手中拿的报纸,上面有一个惊人的新闻:包工头为讨要工资砍死老板

青花手镯(14)上


(14)上

卢松在网上给安竹留言:竹,我明天来娶你。他在等安竹回话。

陪母亲到广福寺拜佛的安竹,早早的陪母亲睡了。因为明天要早起,寺院里有法事要做,母亲和一些虔诚的居士佛婆们要去听主持说法。安竹下午发的那条微博,是母亲在听主持讲解佛经时,她无聊,就信步走到了那里,那一瞬感触太多,而发的微博。对卢松发那私信也是情感之下而发的。她本想删了,想想也就算了。

卢松也不等了,他的早些睡,明天好以一个饱满神态,出现在安竹面前。

客厅里的人都散去了。

只有在子乐(le)房间还有子乐(yue)说话的声音。子乐(yue)说:哥,你说,舅舅和安竹姑姑是什么时候时开始的?

看着书的子乐(le)说:我那里知道?

子乐(yue)在房间里,背着双手迈着步子:我想想,可能是那时舅舅从欧洲回来时,给我们带玩具那次,我记得好像舅舅说过。要和安竹姑姑说说话什么的。后来,第二天,我们不是去了一个什么庙吗?想想那时舅舅好开心,对,一定就是那时开始的。子乐(yue)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开心看着子乐(le)。

子乐(le)在看书不理她,她撒娇拉着子乐(le)说:哎呀,哥,你就陪我说说话吧。一天就晓得看书。上大学后,我们都没一起好好的玩过了。虽说是一个城市上学。但不是一个学校,今年你也不来看我了,一开始,以为你有了女朋友,后来才知道你兼职上班。你干麻要那么辛苦吗?

子乐(le)放下书本看着子乐(yue)说:今年过年的时候,你生病了,没去爷爷,奶奶那里过年。二婶子给了我一副重担,现在我就的努力呀。将来才挑的起这副重担。

哥,什么重担?让你那么努力用功。一边上学一边还的上班。

今年我看到子恒了。

每年都见,有什么好说的。

今年,不一样了。他不是要高考吗?

那又怎样?

大过年的,他都在努力在写生。

哦。这孩子长劲了。有出气了,也不用二叔和婶子多操心了。不像以前就晓得玩呀,打架呀。还有学校劝退之内的事发生,看来不错呀。

子乐(le)说:你可不可以让我把话说完你在插嘴?

子乐(yue)用手抚住嘴点点头。子乐(le)笑着用书拍了一下她的头说:二婶讲:子恒基础差,对美术还有那么一点天赋。从去年上高三开始,就知道努力了。但是也只能走专业了。现在专业考过了。二婶说分子还不错。就等下个月的高考了。

当时,二婶对我说:子乐(le),以后王家和卢家的产业就要你一肩挑了。你的担子重呀。当时我说:王家,不是还有你和二叔,睿贤哥麻。卢家也有我妈,我爸和舅舅呀。我挑什么呀。二婶说:现在是这样的,二十年后呢?你舅舅也就那样了,心里就有一个安竹。我们都会老的。子恒走专业,管不了企业,就算有一天他想回来接企业,那也得你这个做哥的带呀。

不过,我看子恒是不会回来接管企业的了。子乐(yue)找个好男人也就嫁了,就像你安然姑姑,一年也难得回来两次。你睿贤哥倒是一个可选之人。可是,在年总会上,你二叔表扬他这一年的工作人突出表现。后来,他来家里吃饭时说:姑父,您不用那么大力的表扬我的,这是明君出贤臣。将来太子继位,我将大力辅助新皇成为一代明君。

子恒说:我不继位,我管不了。让子乐(le)哥回来吧。

爷爷说:子乐(le)回来了,卢氏怎么办。这一下我们才发现,我们多年来的心血面临着后继无人。后来我找睿贤谈过一次。他说:姑,我做不了。我从小就性子散,做不了法人的,你让子恒或是子乐(le)接。我绝对是一代明相。大力辅助,但是你要我一统江山。那还真不是皇帝命。后来,你二叔也找他谈过。他倒好,就嘻哈起来了说:哟,皇后出马不成。皇上亲自见臣,臣实在是受不起呀。皇上,您就放过臣吧。你们也知道,你睿贤哥从小就这样。只要有他在,就会全是笑声。不过,你睿贤哥做事儿还是一把好手的,认真又负责。

后来婶子又说:你姑家的卓思安他又还那么小。当时二婶拍着我的肩说:子乐(le)担子重呀,就的从现在努力了。三,五年之后,或者更久一点,就像你舅舅一样从企业的最基础做起。这是你肩上王,卢两家的责任。当时听到二婶给我说这些,我都懵了。回来后认真的想想,二婶说的也是。所以我不得不努力呀。子乐(yue)说:不是还有我吗,到时我们一起挑。

你?找个好男人也就嫁了,还和我一起挑担子。算了吧。

舅舅是好男人吧。你看安竹姑姑也嫁不了,不是。子乐(yue)又自言道:现在好了,安竹姑姑就要来了,到时候他们也会有孩子的,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那也得是二十多年后的事了,我那时也快五十了。唉,努力呀。子乐(le)长叹。

子乐玩笑的说:许我也找一个像爸一样的男人来给你分担责任,让你轻松一些。你也找一个像二婶一样的女人做老婆,不是就不要那么累了。

子乐(le)站起来说:睡了吧,明早还要赶车回学校呢。为了明天的将来,路的一步一步走。

第二天,四点多大家都起来了,卢松洗漱完毕。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小张也来了。子乐(le),子乐(yue)要赶车,也起床了。

出门时卢父说:卢松,爸,对不起你。你如能把安竹好好的带回来,爸也就心安了。卢松一句话都没说和两个孩子上车走了。他先送两孩子去车站。然后直奔圩县。车上子乐(yue)问:舅舅,您知道安竹姑姑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吗。卢松摇头。十年来,他没见过安竹了。连照片也没见过了。他对安竹还是最初的印象。落落大方清雅瓷器一般的女子。

子乐(yue)说:如果,安竹姑姑成了大妈的身材,舅舅您还会不会娶她?必尽那时安竹姑姑就不是纤瘦的体型。你看安然姑姑,这霜那霜的,这也不吃,那也不沾的。也就那样了。

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安竹。卢松坚定的说。

到圩县,天还早。他们在老宅院家庭宾馆定好了房间,把不用的东西放在房间里,就开车去安竹家。几分钟就到了安竹家门外,卢松心跳加快,因为马上就要见到日思夜想的安竹了,他有点紧张。安竹家是二层楼的老房子,最近好像刚翻过新,古朴典雅透亮透亮的。卢松和小张都下了车,刚要敲院门。

门开了,出来一个二十多岁清丽女孩问:你们找谁?

卢松略有点紧张的说:找安竹。

那女孩快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卢松说:您是卢松叔叔?

是的,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卢松想要答案。

我是安依然,几年前。我姑和我谈起过您。

安依然轻松的说:您来找我姑。我姑不在家,昨天,陪我奶奶去了广福寺。祈福去了。家里也没人了,爷爷散步去了。我要去上班。

谢谢你,那我就去广福寺说着卢松就转身。

依然调皮的笑着说:卢叔叔,您也不要那么急。现在。寺院还没来门呢。我想您们也还没有吃早餐吧。那就请我吃吧,我给您一点我姑的情报。卢松看了一下表,才刚过七点:那就去一个你认为好吃的地方去吃吧。

好。依然看着车说:这是您的车。不错,不错。迈巴赫,德国产。大气中透出霸气。这是十年前的款。市场价大概安依然手指放在嘴唇了想着。

你是在品车呢,还是要去吃早餐?你姑当年可不像你这样的话多。卢松催促。

安依然上了车说:我是我姑带大的!嫌我话多,以后我姑说起来,有您受的。唉。卢叔叔,您是来娶我姑的吗?她可等了您十年呀,女人有几个十年?

卢松答非所问的说:我都十年没听到安竹说话的声音了。我怎会嫌她话多呢?

到了,停车,停车。依然叫喊着。

他们找好了位子坐下,在等早餐时。安依然说:刚开始,姑从省城回来时。一天我也难得听到她说几句话,脸是腊黄腊黄的,奶奶问她是不是病了。她说是水土不服。在床上睡了两三天。后来奶奶就叫丽珍姨过来。那天我把书忘到家里了,就回来取书。刚好听到丽珍姨问我姑:竹子,你想死吗?我听的姑说:我想卢松。就听到了哭声。听到这里,卢松眼睛湿润了。依然继续:后来丽珍姨就和姑一起在果品厂清理鲜果。

那段日子真的好难熬。差不多有两个月吧。我每天下晚自习回家,一般都会在门口碰到加班回来的姑。如果没看到,我就会担心是不是姑把自己给累坏了。还好,这事儿没发生。她给我做了夜餐后,就痴痴的坐在那里,一句话没说。我只有陪着她,我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我什么也做不了。只有静静的陪着。要不洗洗就睡了。第二天,她又与我一起出门,她去上班我去上学,看着她一天比一天稍瘦的背影,我只有流着泪转身上学去。卢松的泪水滴到碗里了。

依然说:卢叔叔,那阵子,您干麻去了呀?卢松不答。

后来,姑莫明其妙的在网上把自己嫁了,在后来姑在超市做了两个月的促销员。过完年后就转手了现在的这家小店,一直到现在。我问过她为什么不结婚,她才说到了您,说深爱过一个人,他就永远的住在你心里了。嫁给谁都委曲了自己也对不起娶自己的那个人。卢叔叔,您看您多幸福。姑一直爱着你。依然羡慕的说。

卢松说:你如果知道我这十年是如何过的。也就不会说幸福了。

吃好了,顺道送我去上班吧。依然站了起来说。小张付了账。问安依然在那里上班。安依然说:在瑞安酒店,刚好顺路的,是我舅舅开的。卢叔叔,您如要在圩县承办酒宴,我们瑞安可以的。要不您和姑姑的婚宴。哦,您还没有回答我,您是来娶姑姑的吗?

卢松说:只要你姑姑还肯嫁我,我就一定娶。

安依然开心的说:那好,到时您们的婚宴就在瑞安了。卢叔叔,到时我叫您姑父时,看在今天我给您透露这么多消息的份上,改口费您可的包大一点哟,我不嫌多的。咯咯。哦,卢叔叔,您来,我姑知道吗?

卢松也拿不准那条私信安竹看了没有,没有回。说:应该知道吗。

到了。下车吧。小张说:伶牙俐齿的。还蛮人经济头脑。几句话就给卢董你的婚宴搞定了。安竹姐可不像她这样子。依然下车后小张对卢松说。

卢松微笑说:安竹也有经济头脑,就是没她这般话多。顺着当年的记忆,他们很快就到了广福寺。寺院刚开门,入寺的人还真多。禅香、梵音、香客、居士、僧尼、还愿的,请愿的、谢恩的等等。卢松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车位。也就随着人流进到了寺内。

小张说:这么多的人,那儿找去?

卢松说:还记得那年我们在后院拍照片吗?安竹准在那儿,如没在。我们就在那里等等吧,安竹也会来的。小张就和卢松离开了人流向后山走去。卢松是加快脚步,小张是小跑的跟着。过了僧人的住房,后院是一片安宁,只能听到唱诵的梵音入耳。卢松与小张站在山坡上,坡下是一片美丽的风景。卢松喊了一声:安竹!没有人回答。

安竹与母亲和几个老佛婆居士香客,昨晚就睡在寺院里的,因为今早要与主持一起做早课。

早餐后,寺院开门时,母亲与居士们听主持讲经去了,安竹也就来到后院躲清静。她走到大青树下,背靠大树,闭目静心听梵音。此时安竹听到卢松的声音,以为是自己太想卢松了而产生的幻觉。

卢松又喊了一声安竹。

对的,是卢松,不是幻觉,安竹从大青树下走了出来。卢松看到安竹,就从山坡上冲了下来。安竹的双眼被泪水全封满了。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熟悉的身影向自己冲来。小张也看到了安竹,今早起的太早,他回到时车里睡觉去了。

卢松冲到安竹面前什么也没说,就紧紧的把安竹抱在怀里,流着泪。

半响,他轻轻的松开安竹,双手捧着安竹的脸说:一点没变,还是我的竹。嘴唇就贴上了安竹的额头,眼睛。一路亲吻着。还像当年那样激情。

事来的太突然,安竹忘情的任由卢松亲吻着,抚摸着。好一会儿,梵音唱诵声传入安竹的耳。安竹轻轻的推开卢松。卢松紧抱着不让,安竹再推。卢松不解,轻轻的问:竹,怎么了?

安竹推开卢松说:这是佛门净地。

卢松这才松开了安竹,安竹牵着他相依在当年坐的那个位子坐下了。大青树也把他俩给挡了,从寺院的后院是看不到树后有人的。几乎安竹与卢松同时问:松,你怎么来了。竹,你整整骗了我十年呀。他们相互对望着给对方擦拭泪水。

卢松握着安竹的手说:竹,你为了爱,而骗了我十年,而苦了你自己。

从上衣外套的口袋里,拿出青花手镯给安竹戴上了,略代命令的说:经后,没有我的同意。从现在起不许脱下来。知道到吗?安竹依偎着卢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