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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泪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1-01-11

极速催泪的微小说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极速催泪的微小说,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1.电话里面Thisisawrongnumber.Pleasecheckupandtakethetelephonenumberagain;电话外面孩子,你为什么每天都说外语,妈听不懂,但是妈想你

2、走在路上,思考着该如何说分手,手机响了,喂电话里有风呼啸的声音,尖锐的划擦着耳膜,一声短而急促的炸裂声带来冗长的忙音,通话记录只有2秒,他却像被凌迟了一个世纪。奔跑,楼下是摔碎的手机,抬头看到一如往昔的笑脸,对不起,手一抖就掉下去了。没关系,我们结婚吧。

3、男人整个周末没回家,火冒三丈的妻子连珠炮似的怒骂他。最后,妻子停止了唠叨,问他:要是你也连续三天看不到我,你作何感想?男人回答:应该会挺好的。第二天,他没有看见妻子。第三天,他没有看见妻子。第四天第八天,肿消了一些,他勉强能从左眼缝看到妻子一点点了。

4、妈妈妈妈,这是什么?儿子一身脏兮兮地跑过来,手里拿着张小纸条。我知道,他一定又跑到储藏间去玩所谓的寻宝游戏了。我笑着接过纸,心猛然抖动:这字迹我太熟悉了,熟悉到早已不敢再触碰嘿,丫头,交往吧?看着墙上的黑白照片,我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你爸爸说,他很想我们。

5、母亲带孩子时,不小心碰伤了儿子。我立即大怒,恶言相对母亲,后来经过老公的耐心劝解才平息下来。当我抚摸着儿子的伤口时,忽然听到一声叹息:想当年我也是这么疼你的。抬头,发现母亲已泪流满面。当你真正去爱一个人,你才会懂别人给你的爱有多深!

6、今天我骑着自行车,载着我的女朋友,半路上车链子掉了,我把车扶到一边,蹲地上弄得满手污黑。当时正好是个大红灯,旁边一辆宝马730打开了车窗,里面坐着我女友的前男友他盯着我们看了几秒,问她后不后悔。女友笑了笑,对他说:你爸爸给你的,以后我们也会有。

7、他外出闯荡,临走,母亲说:孩子,要记住回家的路。他到了个陌生的城市,凭着精湛的投资眼光,赚取了第一桶金,此后,生意红火,他名字在城市上更是无人不知。过年,母亲叫他回家吃年饭,他总推托很忙。由于他在生意上一次错误决定,令他破产,他迫于无奈回家,母亲只说了句:记得回家的路就好。

8、她离乡打工,独子豆豆交给爷爷带。豆豆调皮,经常跟隔壁的妮妮打架。她恨铁不成钢,春节回家训斥豆豆:不准打架,跟妈妈去道歉!豆豆委屈地哭:谁叫她骂我是骗子。到了邻居家。一见到妮妮,豆豆攥紧妈妈的手,骄傲地对妮妮说,哼,你看!我没骗你吧?我也有妈妈!

9、他在她的办公室对面的上一层办公。他们隔了一条街,她每天偷偷地仰视他,猜测他的喜怒哀乐,记录在微博上。有一天,他不在了。她的微博更新为:他走了,我在想他。下一秒,马上有评论:傻瓜,我搬到你对面那层去了,那样我就不用俯视看你了。

10、一场车祸,让他们双双陷入死亡的关卡,意识清醒的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将她送入医院。医生想要救助伤重的他,他只是微笑着摇摇头:先救她。直到看见她被推进手术室,他才颓然倒下:医生,不要告诉她,是我送她来的。医生问:为什么?他气若游丝:我已不能爱她,怎么还能让她用一辈子怀念我?

11、每天不厌其烦的聆听每一个不同的心音,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那颗熟悉的心跳,捐献心脏是妻子的遗愿。那天,接诊一位女病人,问她,她却笑而不答。听诊过后,良久,他问:动过心脏手术?嗯。心脏移植?嗯。不适应吗?不,我是来告诉你,她过得很好,她很爱你。

12.一个苦者对和尚说:我放不下一些事,放不下一些人。和尚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他说:可我就偏偏放不下。和尚让他拿着一个茶杯,然后就往里面倒热水,一直倒到水溢出来。苦者被烫到马上松开了手。和尚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会放下。

13.他在她的城市偶遇她,见到依然美丽的她和她可爱的女儿。街旁叙旧,他谎称已结婚了,有一比她女儿大一点的儿子。他们一直都没有说从前,只有寒暄。她看看表,说该回去了,家里人念着。挥手道别,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互相祝福着对方。路上,女儿说不想回爸爸那,想和她一起。她流着泪紧紧抱着女儿。

14.我收到一个有意思的邮件,要跟朋友一起做。同桌,帮个忙呗?好啊。那么我最喜欢的颜色?黑色。我最擅长的学科?数学。我们家的宠物?一直叫笨笨的狗。我的穿着风格?混搭。我玩的游戏?天下贰。我绝对不知道的一件事?我爱你。

15.没人知道他大闹天空的原因。他爱上了观音。就像捣蛋的孩子,想要母亲关注。如果金箍不是她给的,老和尚念咒时,早就被一棒打死。金箍寸寸收紧,痛的不是头,是心。那些妖怪他一只手指就能捏死,假装打不过才能和她亲近。有时南风吹来,八戒问他因何流泪,他说五百年前的烟火熏伤了火眼金睛。

16.妻子的病要花很多钱。女儿五岁了,会做饭,会收拾屋子,会照顾妈妈。他在工地里摔断了腿,工头逃走了,只能在地铁里跪着乞讨。假的乞丐太多,没人相信他的故事。他决定抢劫。他被枪毙的那天傍晚,妻子偷偷跳进了江里。女儿拿着妈妈的信,哭着在街上四处寻找。她还不识字,但她已经认识人生。

17.他有空就用纸叠心形折纸,见到她就给她。这个习惯有多久了?他自己都不是记得很清楚。突然,有天,她电话里说:今天有个收废纸的来,我问了价钱,然后把你送我的心形折纸都卖掉了顿了顿,刚好九块钱,等下你打扮打扮,我们一起去民政局领证吧。

18.美国。嗯妈,有事吗?没事,就是挺想你好啦好啦,很困,这边是凌晨,说多少次了,有时差。哦,我忘了,你接着睡,接着睡5分钟后。哎呀,谁啊又打电话!妞妞,我是你舅舅,你妈妈住的胶州路楼房着火了!回拨。妈!妈!快接电话啊!嘟嘟嘟嘟嘟

19.深秋,我埋下了一颗种子。妈妈看见告诉我:反季节,种子不会发芽。入冬后,我渐渐淡忘了固执埋没的种子。直到春天,妈妈催我去淋水。一株嫩绿的幼苗正冲我微笑,望着身边的妈妈,我哭了。她不知道那种子是从煮熟的玉米掰下来,根本不会发芽。此时此刻,我才明白。母爱正是如此,愈深愈无声。

20.她招手拦了出租车,上车后发现开车的是他!!十年前,他们是亲密的恋人,她在父母的压力下选择了分手,从此在同一个城市从未相见。你好吗?我很好,你呢?我也好。她看到了他手上依然戴着她送的手表;他在她下车时,听到了她背包上那个小铃铛清脆悦耳的声音,那是他送给她的

21.外婆离开人世的那个黄昏,外公在病房里陪伴着她走完了她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外婆临去前对外公说放学了。一直假装平静的外公听完这句话后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葬礼结束后我问起外公这三个字的含义,外公告诉我说这是从前他和外婆还在上小学时外婆常说的一句话:放学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22.情人节,老年痴呆的外公失踪。晚间,医院来电说有位衣服上缝这个电话的老人站在某病房里不肯离去。去接外公时妈妈一进病房便哭了,外婆就是在这间病房去世的。当我看到傻傻的外公手里那支不知从哪里拣来的玫瑰时,忽然想到几年前情人节,我问外公咋不送外婆玫瑰时,外公说傻老太太衬不上玫瑰。

23.弥留之际,他把它叫到身边:你已经陪了我71年,是时候回去未来了。陪我再吃一次铜锣烧吧。好。可是,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来不及咬一口的铜锣烧掉落那一晚,它回到家里,拉开了抽屉1969年,那天风和日丽,它又一次对那个为零分试卷发愁的男孩子说,从今以后,多多指教。

24.香港男孩和北京女孩在陈奕迅的演唱会上相遇并迅速相恋。而一星期后两人已在机场告别,男孩参加了无国界医生要去非洲原始部族工作。临行前他送女孩一个音乐盒,里面的曲子是明年今日。到时我会回来。男孩说。一年后男孩回国,女孩已嫁人。对不起,女孩对来找她的男孩说,我以为你是要我等十年。

25.村里有个孤儿叫Nasa,经常奔跑高呼不好啦~外星人要来啦~,尽管村里连根外星人的毛都没出现过。乐此不疲的Nasa有个秘密,他是个超能力战士,每次外星人来袭都被他击溃了,次数多到数不清。而看到Nasa就会生气的村民们,其实也有个秘密,就是周末夜里,套上麻袋,扮外星人陪Nasa玩。

26.5岁妈妈,烧红烧肉吧行,烧15岁妈妈,别烧红烧肉了,换换味道行,买别的菜35岁儿子,啥时候回家吃一顿啊?妈给做红烧肉不行,最近忙50岁妈妈今天路过你家,给你带红烧肉不行,今不在家70岁妈,我想吃红烧肉那边,已经没有了妈妈的声音。

27.他向她求婚时,只说了三个字:相信我;她为他生下第一个女儿的时候,他对她说:辛苦了;女儿出嫁异地那天,他搂着她的肩说:还有我;他收到她病危通知的那天,重复地对她说:我在这;她要走的那一刻,他亲吻她的额头轻声说:你等我。这一生,他没对她说过一次我爱你,但爱,从未离开过。

28.那年她高考失利,灰心丧气,家中死气沉沉。一天午后她坐在院中摇椅上午睡,感觉自己伴着仙乐飘摇,久违的轻快。母亲:她笑了她笑了,她小时候一听到摇篮曲就算睡着也会笑,没想到现在还是小声点儿,这孩子很多天没笑了,你别停啊刚睡醒的她闭眼含泪继续微笑:十八年了,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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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收到九江王朱镇的密函后,长江帮帮主江红天整整三天愁眉不展。今晚吃过晚饭,他又坐在灯下,长吁短叹。

九江王朱镇是宁王朱权的后代,宁王朱权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七个儿子。燕王朱棣夺得皇位后,将朱权改封到九江,让朱权帮他镇守长江。九江王是世袭的王位,皇亲国戚,根深蒂固,权倾江南。

朱镇在密函中说,他对江红天仰慕已久,希望能借此机会和长江帮结盟。为了表示他的诚心,特地派儿子朱思齐,带着无价之宝紫玉兰作见面礼,前来登门拜访。

江红天的女儿江晚晴说:江湖上传言,九江王朱镇正在暗中招兵买马,有谋逆之心。我们长江帮是长江水路上的第一大帮,横贯东西,固守长江天堑。九江王若有长江帮相助,就会如虎添翼,难怪他要极力拉拢我们。可爹爹您要想清楚,千万不要成为窃国贼的帮凶啊!

江红天叹了口气,说:若长江帮以后还想在江湖上混日子,那就万万不可得罪九江王。再说九江王世子朱思齐,今晚已经到了十里坡的悦来客栈,明天就要登门拜访,我还能拒绝吗?

江晚晴眼珠一转,暗中拿定了主意,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到了半夜,她换上夜行衣,用黑布包头,从马棚中偷偷牵了匹马,溜出家门,飞马直奔十里坡。

悦来客栈是十里坡唯一一家客栈,十分好找。江晚晴把马拴在客栈外的树林中,飞身掠上客栈的屋顶。但她不知道朱思齐住在哪间客房,正漫无目的地寻找着。突然,又有一条人影掠上屋顶。月光下,只见那条人影比较高大,脸上也蒙着黑布。江晚晴连忙飞身躲在屋脊后。

蒙面人在屋顶上四处张望一下,看准了屋顶上的一个方位,掀开瓦片,轻身跳了下去。江晚晴不知那人在搞什么鬼名堂,悄悄地跟了过去,刚想从房顶的破洞中往下看,突然听到有人轻喝道:接住!从破洞中飞出一小团黑色的东西,直奔她前胸。

江晚晴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伸出双手接着,发现是一个小铁盒。又听到有人低声说:这盒里是紫玉兰,你已经得手,还不快走!江晚晴大奇,心想:这人怎么知道我要偷紫玉兰?就在这时,下面的房间中有人大喊:抓贼啊!有人偷了紫玉兰,快来人啊!看来是那个蒙面人不小心惊动了房中看守宝物的人。

江晚晴连忙把小铁盒往怀中一塞,转身跃下屋顶。她跑到树林里,解下马缰,飞身上马。才奔出十几丈,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喝一声,她回头一看,只见一条黑影闪电般扑上来,一把抓住马尾巴。那马痛得怪声长嘶,人立而起。那人趁机纵身一跃,跳上马背,从后面紧紧抱住江晚晴。

刹那间,一股男人的气息包围了江晚晴。她又羞又急,拼命挣扎,偏偏被那人抱得无法动弹。足足跑出五六里后,江晚晴再也忍不住了,大叫起来:放开我!那人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这紫玉兰?江晚晴怒喝:再不放手,我杀了你谁知就在这时,那匹马承受不住他们两人在背上又打又闹,一个马失前蹄,把两人都甩了下去。

这里刚好是个向下的斜坡,两人骨碌碌直滚下去,扑通、扑通两声,掉进一个深水潭里。江晚晴不识水性,呛了几口水,就一个劲地往下沉。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拉上了岸。

江晚晴大口呕着清水,突然听到那人叫了起来:你是女的江晚晴刚才在水中挣扎时,把包在头上的黑布弄丢了,月光正洒在她玉石般精美洁白的脸上。

江晚晴这时才看清,追赶自己,并把自己救起来的是位青年男子,那男子的一双眼睛在月光下更显得清澈明亮。男子说:我去找些柴草,生堆火,把衣服烘干。他站起身来,身形高大健壮。江晚晴心中一动,问:你就是那个偷紫玉兰的蒙面人?

那男子笑道:是啊,早知道你也有这个打算,我就不用费心了。江晚晴大惑不解,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追我?那男子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要是我早点知道,来盗宝的是你这么一个红粉大盗,我也就不用追赶你了。不等江晚晴再问为什么,他转身出去捡了一大捆柴草,点起一堆火。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的脸庞如大理石般俊朗。江晚晴的心莫名地跳动起来,连忙闭上眼睛装睡。她累了一晚,最后竟然真的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那名男子也已经走了,自己身上盖着他的衣衫,衣衫上还留着他的气息。

江晚晴回到家,江红天兴高采烈地说:女儿,我正找你呢,你一大早干什么去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朱思齐昨晚遭遇飞贼,紫玉兰被盗,他没脸来见我,只好乖乖地回去了。哈哈!江晚晴心中暗暗好笑,回到房中打开小铁盒一看,紫玉兰晶莹剔透,美轮美奂。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男子。她不明白他偷到紫玉兰后,为什么要送给自己,尔后又为什么追赶自己想再夺回去?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危机已过。

只可惜好景不长,一个月后,九江王又派人送来信函。信中说,听说江红天有个女儿,想为儿子朱思齐求婚,而且连大喜的日子也定下了。

成为九江王的儿媳,不知是天下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事,可江晚晴不稀罕,要她爹拒婚。江红天唉声叹气,一时患得患失,拿不定主意。

江晚晴心事重重,回到房间,独自坐在灯下,看着桌上放着的紫玉兰,脑海中不时浮现出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突然她听到身后有异响,一回头,只见一道银光直奔自己而来。她知道有人暗算,连忙疾身暴退,不料身体撞到了墙角,已经退无可退。那道银光如影随形,眼看自己就无法幸免。她不由得惨然一笑,心想:九江王的企图又要无法得逞了。不料那道银光却在她身前半尺的地方停下,那刺客惊叫道:怎么是你?

江晚晴这才看清面前站着一位高大的蒙面人。蒙面人只露出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竟然是那么的熟悉。江晚晴趁那人发愣之即,一把扯下他的蒙面布,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这蒙面人就是那天将她从水中救起的那位青年男子。

男子问:你是江红天的女儿?江晚晴说:是。你为什么要杀我?那男子迟疑了一下,问:你那天为什么要去偷紫玉兰?江晚晴说:因为我们不想和九江王有任何瓜葛,更不想成为窃国贼的帮凶!那男子哦了一声,眼睛仿佛更亮了,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听说朱思齐向你求婚,你尽管答应,我会帮你的!然后,他拿起桌上的紫玉兰,说:借我一用。说完,不等江晚晴答应就转身掠了出去。

朱思齐和江晚晴的婚礼如期举行。江晚晴忐忑不安地上了花轿,不情愿地和朱思齐拜过天地。她好几次想逃出去,但一想到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相信他一定会来帮自己的,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坐在洞房的新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脚步声,然后听到关房门的声音。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偷偷地把藏在衣袖中的短剑握在手里。

眼前突然一亮,头上的红盖头被一把掀开。江晚晴也不多想,轻叱一声,手中短剑闪电般刺了出去。她只觉手上一紧,短剑已被对方一把夹住。江晚晴飞脚踢出,耳边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新郎官啊!

江晚晴连忙收住脚,仔细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眼前那人身穿大红喜服,高大俊朗,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不正是自己这些天来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吗?她猛然醒悟,叫道:你就是朱思齐?

原来,朱思齐一心想要父王朱镇放弃非分之想,以免战乱祸害天下。但朱镇一意孤行,硬要他带了紫玉兰去收买江红天。朱思齐无奈之下,只得在十里坡的悦来客栈自己假扮盗贼,偷走紫玉兰,好破坏和长江帮的结盟。他刚好遇到怀有同样打算而前来盗宝的江晚晴,就把紫玉兰给了她:但随后又担心江晚晴是皇上派来的人,一旦皇上拿到了九江王怀有异心的物证,那可是灭门大罪,所以连忙又追了出去。结果两人坠入河中,他却也因此喜欢上了江晚晴。

当朱思齐得知九江王又要逼自己娶江红天的女儿为妻后,他忍无可忍,只得去行刺江晚睛,以断绝九江王和长江帮结盟的念头。等他到了江红天的家中,才发现江红天的女儿竟然就是自己日夜记挂的人。

江晚晴说:可是你爹突然门外有人禀告:小王爷,少夫人,老王爷有要紧的事,请你们马上过去一下。江晚晴疑惑地看着朱思齐。朱思齐微微一笑,说:过去就知道了,走吧。

九江王朱镇坐在书房中,脸色发白,看着书案上的一个锦盒,对朱思齐说:儿啊,父王真后悔没有听你的话,现在不知如何是好?说完打开锦盒,里面竟然放着一朵晶莹剔透的紫玉兰。翻过盒盖,盒盖的背面印着当今圣上的玺印。

朱思齐说:父王,这是朱镇说:当今圣上洞烛万里,并不像表面那样昏庸。我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原来是他派人劫去紫玉兰,再又派人把这朵紫玉兰当新婚贺礼悄悄地送进来。用意不言而明,就是在警告我呀。儿啊,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朱思齐眼珠一转,说:既然皇上没有把事挑明,那就说明他是在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我们以后坚守君臣之礼,我想皇上不会怪罪下来的!

朱镇想了想,点头说道:那我们以后做事一定要更加小心才好。

回到房间,江晚晴问朱思齐,这紫玉兰怎么到了皇上的手中?朱思齐哈哈笑道:那当然又是我想出的鬼点子。是我派人把紫玉兰放在贺礼中,那个皇帝印,是我按照圣旨上的玺印,用一个大萝卜亲手刻出来的。其实我爹是被他身边的人煽动,才起了异心。只要稍稍打击一下,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江晚晴抿嘴笑道:好啊,我又抓到你假传圣旨的把柄了,看你以后还老实不老实?朱思齐突然一把将江晚晴抱在怀中,笑道:有的时候还是要不老实一下的!

车祸(微小说)


看见拐弯处突然冒出的车头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住的是一个老式小区,没有地下车库,私家车堂而皇之地排列在纵横于群楼间的道路两侧,将其成为一条条陷入的战壕,再加上茂盛的树丛、灌木的掩映,穿行其中不光曲径通幽,而且前途未卜。

泊在拐角上的一辆车遮挡了视线;下雨天穿着雨披也减慢了反应速度;我边赶路边想心事,有点心不在焉;小电驴的确冲得太快;刹车不灵一直拖着没去修理众多导致意外的因素分毫不差地汇聚到这个拐角上。

刹那间的魂飞魄散。我每次遇到惊吓都是这样的状态:感知停滞,浑身麻木,丧失意识,或许惊叫了,可我自己听不见。

嘭不是声音,是震动。没有痛感,没有天翻地覆,在惊恐和冲撞造成的一时空白里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还活着。

岂止活着,我还站着,连跨下的坐骑也没倒。我伏在车龙头上,双脚撑地,保持了一个中年妇女经历一场车祸后最不失尊严的姿态。

不好意思啊人怎么样,撞坏没有

惊魂未定中一个很重的鼻腔音萦绕着我。不是感冒鼻塞,是那种通畅浑厚的男中音。这个声音既焦急又冷静,就在我身旁咫尺之遥的地方。

眼前的影像逐渐清晰,霏霏细雨,敞开驾驶座车门的汽车,长相顺眼的男人他的眉目中有着一言难尽的

你没事吧?

他朝着我喊,喊一个站在他车前昏迷过去的人。

没,没事。我还未恢复所有知觉,却急着回应。

你下来活动一下,看看伤到哪里没有。他的语气兼具了命令和关切。他的严肃和忧心忡忡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恍惚中,很久很久以前,一幕父亲拿着调羹给我喂药的情景。

我从电动车上下来时,他适时地过来帮我扶住车把,高大的身躯近距离掠过我鼻尖,一股成熟的气息。

我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四肢,动作僵硬的如同一副生锈的链条。没事,没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急于让对方宽心,如果能够,甚至不惜展现得比撞车前更完好无损。

真的没事?他从高处低头盯着我的眼睛。

我一下子被他的怀疑感动了,身体禁不住打起了寒战。三十五岁以后再也没有异性用这样的眼光直视过我。

嗯我竟有些提不上气来,如同哽咽,他的问话瞬时让我虚弱,让我感到浑身的伤痛和绵软无力。

他继续用疑惑的目光看我,在他的目光里我无地自容。我奋力拉过身边的电动车,打算用最后的力气夺路而逃。这时发现前车轮歪了。

我崩溃了。我无所顾忌地仰起脸,把汹涌而来却不知来自何处的委屈呈现给他。撞坏了!我冲着那张高我一头的脸说,语气几乎是哭诉。雨水飘落在我睫毛上,模糊了我的视线。

他显然对我的状态大惑不解,说不定在想,是不是撞到了头部?但他终究把注意力转向电动车。雨水既然可以模糊我的眼睛,想必也可以模糊他的疑惑。

他从汽车后备箱拿出工具,在雨中捣鼓我的车子,看样子蛮熟悉机械修理。我在一旁傻站着,看细密的雨滴打湿他的头发、衣服,心里漾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幸福。

一阵风吹来,雨披贴在我腿上,火辣辣的。偷偷撩起一看,丝袜破了,渗出丝丝血迹。之前一直没觉得疼,现在伤口开始随着脉搏的节奏,一下一下地跳动。悄悄用雨披盖好,仿佛少女在情人面前隐藏自己的缺点。

好了。我骑上车试了试告诉他。

留个电话吧,万一有什么事。

他带着回声的话音再次震颤了我。我知道,他只是负责,只是大度,只是可我还是一下子紧张起来,心脏狂跳。

不,不用客,客气什么我口吃得厉害,而且胡言乱语。

看见我执意要走,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幢楼,我就住十七幢

当时我一定面红耳赤,落荒而逃的模样一定狼狈极了。

我瘸了一个多星期,因为擦伤处沾到雨水引起了炎症。但那段时间里我始终心情良好。不过,每当情绪进入巅峰,莫名的懊恼也会随之而来,将发烫的感觉映上脸颊,嘴里不由自主地迸出一句脏话,骂的是自己。

后来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压抑住了想去十七幢楼下辨识那辆汽车的想法,万一再遇上,那可就是万劫不复的尴尬。

撞车的拐角是进出小区的必经之路,绕不开,我也没想绕。每次经过,心里就会腾起一阵微妙的亲切和羞怯。如果再下着雨,如果再有车辆停在那里遮住视线,那么就更多了几分期待这回,拐角那边会是什么?

梦(微小说)


梦里的草野,恍若一块儿画布,略带褶皱地铺展在天地间,无人作画。即便是梦,这斑驳的土地上也不见有奇花异草。

蓬蒿腾腾地绿着,粗糙的长叶孩子般裹在径直的茎上,偶有纤尘,温柔地伏在上面,薄薄的,妆点出晶莹的黄。

槐树阴下,杂草随意交缠,似是喝醉了酒,散漫地斜躺在地上,无声酣睡。蚂蚁从干裂的槐树脸上爬下,左拐右窜,在草根旁堆出个鹅黄小土丘,大概是看不惯杂草的睡姿。

槐花的香气舒舒淡淡,就着微弱的风和梦,一连飘飞到好远好远。

绿布上带有自然的红白斑点,连着远处房屋的影,像星星,带有深意地眨呀眨。于是隐约能看到曲折的小路,路上依旧睡着杂杂的草,拉了黄土盖身,像要睡到地底下。

中午的太阳傻瓜似的在天上发呆,炙热的阳光烤着身子,越烤汗越多。茅草却悠闲地躺在屋顶,一动不动,晒出健康的棕黄。半掩的木门后,总像有股凉气,与发亮的黄土墙显得格格不入。

我张张干燥的唇,咽了口唾液,当是解渴,即便这是梦,我并无渴感,且当自讨娱乐。天上的云朵随意地飘着,整个天都是它们的,一念之间,便遮了日。

田野上的风急急赶来,还带着铁器的锵锵声。回头远看,蓬草微曳,四下无人。侧耳细听,微有人语,嘈嘈切切,不几时,望到田野尽头并排行着几个人影,一番推推搡搡过后,徒留一人向此处行来。空气中只留铁器拖拉的沙沙声和渐起的脚步声。

人影越来越近,能分出人面的曲线和壮实的身形。黄脸消瘦,略带油光,衣襟大敞着,露出胸膛,布衣下挎着深蓝的包,裤腿堆积着卷到膝盖。黄胶鞋上斑驳着干泥,一迈脚,地上便浮起团团尘烟。目光遇到,他脸上的肉一横,牙齿微露,无声笑笑,随即恢复到原状,手还是横着锄头,头还是朝着木门,步伐也并未减速。

云朵没有停下,发白的光从田野尽头赶来,恍若一把刷子,整齐地涂抹,却偏偏留下一道阴阴人影。

男子停步在木门口,胳膊轻快地伸出去,手腕简单地一弯,只听叮的一声,锄头倚在了黄土墙上。锄头偏着,在宁静中歇息。男子的大手顺势拍在木门上,并无刻意地刮划,便可闻嚓嚓声。木门裹着一层笨塑料,苦涩的嘎吖一声,门开了,里面稍暗,有一口水缸在门边闪着光,后面是顶大的木箱,箱子上是瓶瓶罐罐,盆盆碗碗。箱子右面是昏暗的土炕,箱子左面,有金色的阳光从塑料窗子穿过,扑在干白的柴木和炉子上,后被生锈的炉铁收了去。

男子迈着轻步挪进屋中,眼睛瞅着熟睡的女子和婴儿,腰微弯,把布袋子轻放到阴凉处。他又缓步走到箱子前,拿了边缘开裂的水瓢,眼睛向油污附着的电灯一撇,用力抿了抿嘴唇,深吸口气,胸部隆起,没有叹气的声音。一会儿,他走到水缸前,低头俯身,弯了约有九十度,才见臂膀有抖动,此后立刻直起了身。男子抬首,瓢边挤在唇边,架在牙上,喉咙上下窜动,下颚时收时放,一时满屋子只有咕噜咕噜的喝水声。

女子从炕上坐起,眼神半张着望着男子,发丝略有些凌乱地贴在有汗的额头,绛唇显出条条干白。大概也是一场梦,却是匆匆结束。

男子用袖子擦了下嘴角,回头看看女子,挪着步子把瓢放回到箱子上,又伸直了手掌去抓深蓝的包。他嘴角上扬,带动了眼角浅淡的皱纹,浓眉舒展,转身将包搁在炕沿。

女子的眼睛大张,闪着好奇的光,身子朝前一倾,双手拄在炕上。男子打开包裹,从里面掏出小白袋包住的冰棍儿,看着女子的脸,嘴角笑意更浓,露出淡黄的牙齿。他把手往前伸了伸,但褶皱的脸一下变了颜色,手微抖,脖子僵直。

女子眼神冰冷,抬起一只手抓住冰棍儿,急速把它横在男子面前,身子坐直,另一只手抚开额头的发丝,紧皱的眉头向上一挑,眼睛张得更圆。紧接着她迅速指向破旧炕革深处的凹凸不平的铁盒子,眼里有湿润的光。这是梦,但似乎听到了娇弱的声音。

男子接过冰棍儿,双肩微驼着坐在了炕沿。男子张了张嘴,转头看向熟睡的婴儿,无声,他眼神柔和,掺着祈求,又伸出手将冰棍儿送到女子胸前。

女子紧咬着牙,面色透红,眉头紧锁,一挥手,啪的一声,将冰棍儿打落掉炕,后转头,不再多看男子一眼。男子低头,捡起冰棍儿,将它重装回深蓝布包,亦不再有所动作。

田野中的红白斑点,还在调皮地眨呀眨。绿布上无人作画?也许早已不需。田野飘来的槐花香,像琼楼仙乐,悠扬着穿过枝条编排的篱笆,惊动了雪花般纯白精致的蒲公英。这是梦,梦里的蒲公英还带着明亮黄嫩的花。

女子睫毛微颤,柳腰轻弯,似叹非叹地呼出一口气,低头抬手,打开包裹,拿出冰棍儿,把白袋子揭开,露出里面白莹清凉的冰棍儿。女子眼皮上抬,澄澈的眼睛打量着男子乱蓬蓬的头发,把冰棍送到男子面前。男子咧嘴一笑,一手抓了抓头,一手接过冰棍儿,眼神款款地落在女子玉润般的脸上,牙一咬,腮帮子一鼓,又一鼓,喉咙向上一提,小半根冰棍儿入了腹。男子把剩下的大半根冰棍儿伸了过去,冰棍儿莹白与男子手指的黑黄相衬,却不知谁衬托了谁。男子转过头,朝门外看看,另一只手揉了两下膝盖,又转了转脚踝,后一手支着炕沿,站起了身。随即他眉毛轻扬,面露疑惑,站着转头看向女子,女子也直坐着身子,抬首望着他,男子还伸着递送冰棍儿的手,冰棍儿身上还冒着腾腾白气。

只是这一瞬,恍若时光静止,梦也深到了极致。

男子恢复了常态,会心笑笑,把手抬高了一点。女子用力一抿红唇,然后唇的颜色染上了香腮,她睫毛又是一颤,眼皮放了下来,小口张开,一小块冰棍儿便含在了嘴里。此时男子手臂微有颤动,嘴角上扬得很不自然,女子抬眼,纯净的黑眼睛一转,似嗔怒地瞪了他一下,伸出纤嫩的手,握住男子凸出的指节,顺带着把冰棍儿接了去。男子呆站了一会儿,伸出了双臂,停在空中,片刻又收了回来,舔了舔嘴角,望了望熟睡的婴儿,提起炕沿的深蓝布包,转身向门外走来。

太阳依旧傻瓜一样呆呆地看着,我的影子被风吹得有些稀薄,一片恍惚和凝寂中,我看到男子重新拿起了锄头,满院都是蒲公英的种子。

我张了张口,然后张开眼睛,面前还是一望无际的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