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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那年,我们两个偷食了禁果

发表时间:2021-02-08

【www.qg13.com - 两个相爱的怎么挽回爱情】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高中那年,我们两个偷食了禁果,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紫在和左放恋爱后,紫苏一直都占据着上风,寸步不让,左放一直都迁就着她,但是紫苏却不给他一点回应,最终,紫苏失去了左放,除了回忆,什么都没留下。

如果说年少时我们不懂爱情,可长大后的我们为什么迷失在爱情里。

紫苏和左放上高中时就背着家里和学校偷偷的恋爱,那时两人连手都没敢拉过,只有在学校走廊里看到对方时,偷偷的看一眼对方。

高三那时,两人为考同一所大学而拼命学习,大学入取通知书下来后,两人拿着各自的通知书,跑到小河边,两人互相望着对方,左放伸出手掌,紫苏轻轻的把手放在左放的手心里,脸红的低下了头。

两人在大学毕业后不久结婚了,他们虽然对婚后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可总是吵架,照理说,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都互相了解了,不会出现磨合期,可左放经常会说一些让紫苏特别伤心的话,一次两次紫苏忍了,可事不过三,第三次左放说:紫苏新买的鞋子好像套在了猪蹄里一样,穿什么都白搭。

这一句话把紫苏惹急了:姓左的,你看不上我了,我知道,你在外面看上了别的小狐狸精,别以为我不知道紫苏站在厨房间背对着左放。

就为这一句话,矛盾激化了,两人冷战了半年,平静的分手了,按紫苏的话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左放没钱还不体贴,离了干净。

感情就这么怪,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反而更能向朋友一样相处,左放经常会给紫苏打电话嘘寒问暖,其实左放心里还是爱着紫苏。

别跟我这么暧昧,你以前要是这么关心我这么体贴我,我也不会跟你离婚的,别假惺惺的。这天左放又给紫苏打电话,被紫苏骂了一通。

你咋这么笨,紫苏是想让你开口求和呢。左放的姐姐在给左放收拾房间时,听到左放在念叨他最近跟紫苏的一举一动。

老姐的话,让左放吃了一惊,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呢于是左放就开始回忆紫苏的好,紫苏虽然脾气有些急,有时会像个孩子,家务不是很好,但还是疼我的。

复婚,不可能,我才不想给你等门,我才不想应付你哪些狐朋狗友,还有没完没了的七大姑八大姨,有一次就够了,再说,左放我交了男朋友,人虽然老了一些,没你精神,但很体贴我,也很有钱左放来家里找紫苏求和,被紫苏一口气回绝了

左放有些生气,可他又不知道说什么,转身走了

两家的父母都希望两人和好如初,毕竟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出一家进一家不容易,哪还有这么了解他们的人呢。

正好紫苏的爸爸下个月过生日,这正好是让两人和好的机会,紫苏的妈妈背着紫苏给左放打了电话,让他那天务必来吃饭,一切都悄悄的进行着,谁知事与愿违。

生日那天,两家的父母都早已到了,左放给紫苏买了一大把玫瑰还有一枚求婚戒指,打算在两家老人面前给紫苏表个态,谁知等到6点,紫苏才慢悠悠的来了,还带来了她新交的男友,一进门紫苏的新男友就往外给紫苏的老爸掏礼物,其实紫苏进门时看见左放的那一大把玫瑰,可她就当没看见一样,始终一句话没和左放说。

场面有些尴尬,左放愣了一会,狠劲的推门出去了,左放的父母随后也走了。

往后的日子里左放的电话渐渐的少了,这让紫苏有些失落,她不想这么气左放,只不过是想让左放多在乎她一些,没想到有些过头了。

左放在紫苏的眼前消失了,消失的一点声息都没有,突然一个深秋的午后,紫苏收到左放的结婚请柬,紫苏打开请柬,看到左放的身边多了一个漂亮的女孩,那个女孩有着和紫苏一样迷人的眼睛,紫苏的泪慢慢流了下来。

紫苏失去了左放,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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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鸡蛋


今天五月初四,是你生嘞,我给你煮了俩鸡蛋,搁在桌子上端午节假期第二天清晨,睡意朦胧中,母亲那熟悉而又带关爱的话语,透过树影婆娑的窗户传入我耳中。揉揉惺忪的双眼,看看墙上钟表,时针刚指向七字,才猛然想起,今天是农历五月初四,是我三十九岁的生日。

起床洗漱完毕,我便看见茶几上盛着半碗清水的细瓷碗中,一个褐红一个洁白的两个鸡蛋,赫然浮在碗中。尽管它已不能激起我儿时见它就如饥似渴的食欲,我却仍忍不住停了下来,拿起它细细的看了起来,这两个鸡蛋个头大大的,显然是母亲精心挑选的两个鸡蛋。我拿起鸡蛋,轻轻地在茶几边叩开个口,鸡蛋皮便在我手中,顺利的一片一片从鸡蛋上纷纷剥落下来

生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的我,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咕咕坠落在豫西一个贫穷的小村庄,尽管父母在刚分到手的责任田上辛勤劳作,但也仅能够填饱我们一家五口人的肚子。于是,母亲便养了几十只鸡,每逢集日,便把积攒的鸡蛋拎到集市上卖掉,用卖鸡蛋的钱买些油盐酱醋和我们兄妹的学习用品。节俭的母亲,把一个个鸡蛋钱都用在维持家庭生活上,那也成为我们家一个经济来源之一。平日里,我们很少吃上鸡蛋,只有在我们兄妹三人过生日时,母亲才煮上四个鸡蛋,谁过生日谁吃两个鸡蛋,剩余的兄妹跟着沾光各吃一个,用母亲的话说,生日时吃上两个鸡蛋,一年到头学习考一百分,平平安安过一年。

记得我八岁生日时,奶奶得了重病,需要到洛阳做手术,父母把整个村子能借钱的人家都借了,可还是没凑够奶奶的手术费,我们也很长时间没吃到鸡蛋了。那天,我几次想提醒母亲:今天是我过生,该吃两个鸡蛋了!可看着父母愁眉不展的样子,我一次次都将唾沫咽进嘴里,一直到下午,母亲始终没提吃鸡蛋的事,我想:母亲把鸡蛋都卖了给奶奶治病,我吃不上鸡蛋了!心中沮丧极了。吃晚饭时,母亲才说:今天你过生,我给你煮了鸡蛋一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姐弟三个高兴地又蹦又跳,我迫不及待地把母亲放在碗里的两个鸡蛋全拿走,那是一个农村孩子盼了一年才等来的呀!

我匆忙把一个鸡蛋剥开,那如玉般光洁圆润的蛋清,散发出诱人的清香,我一口就咬到了中心的蛋黄,那黄灿灿的蛋黄,更是馋得我不得了,我咬开一口并吞了下去,噎得我直咳嗽,母亲赶忙让我喝一口茶,拍着我的肩边说:慢些、慢些吃

我舍不得吃第二个鸡蛋,拿到村子里,在伙伴中间炫耀一番,他们好不羡慕,我得意极了,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当我蹑手蹑脚走进家门时,听到母亲说:奶奶治病要花钱,你们两个大了,今天就不吃了,弟弟生日,让他吃俩鸡蛋

我揭开门帘走进里屋,看到九岁的哥哥和十一岁的姐姐,眼里噙着泪水。原来只有两个鸡蛋,想起哥哥姐姐生日时,把自己的鸡蛋总让我再吃一个,结果,他们只能吃到一个于是,我忍不住了,把口袋里攥得紧紧的第二个鸡蛋掏了出来,放到妈妈手里,说:让哥哥姐姐吃,他们惊愕的望着我,却不肯吃鸡蛋,我把鸡蛋剥开,自己先轻轻咬了一小口,再放到哥哥姐姐嘴里,让他们咬一口,我们姐弟三个,就这样一人一口,吃完了第二个鸡蛋,末了,我又把剥鸡蛋的手放进嘴里吮吸着,母亲抱着我们的头,抽噎着哭了起来

如今,我已娶妻生子,鸡蛋也早已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每逢我过生日,母亲依旧给我煮上两个鸡蛋,望着两个已剥好的两个鸡蛋,我却怎么也吃不下,我突然想把两个鸡蛋,送给我的两个十四岁和十岁的女儿儿子,我想让他们知道,两个鸡蛋的故事

两个秋天


九个月了,没想过家。

朋友问我:你老家有梨吗?小时候摘梨的画面便浮现眼前。那是秋天。

睡到自然醒的我幸运地抓住了秋晨的尾巴,南校区的秋晨和秋夜一个样儿,微风、落叶几乎是秋的全部。假如没有微风、没有落叶,你怎么也读不出这是哪一个季节。我不想把南校的秋写得太丰富,或者是太丰饶。

但南校的秋天依旧很美。高大的白杨树的叶子约好了在一场夜雨后全部变黄。漫步于校园的你,偶尔看到一片长在枝头的叶子还是绿色,便要像一个大诗人一样赞叹它的顽强,而这片叶子给我的感觉是它就是一个还没有玩够的小孩。

慢慢的,白杨树的叶子几乎落完,但还没有到达一丝不挂赤裸裸的地步,毕竟它还是沙漠卫士,即使秋风再凛冽,想要残酷地脱去它的所有衣服,它还是要死命拽住着内裤来维护它的尊严。白杨树的最后一片叶子一定是在第一场雪后落的。

有一种不知名的树,不是很高,叶子黄了,却久久不落。它的叶子比纸还要薄,我便摘上一片,写上20xx年秋于新大然后夹到日记本里,它的旁边还有一片写着20xx年于新大的叶子,如此一来,我想它俩都不会太寂寞。

脚下的树叶越积越多,踩在上面啪啪作响,你抬起头,看见几近赤裸的白杨树枝头上依旧有几片叶子骄傲地迎风而立,它的背后是甚至连云彩都没有的蓝到彻彻底底的天!南校的秋天没有候鸟。

秋夜南校的的路灯是相当美的,你背着书包在昏黄的灯光下凉爽的微风里踩着厚薄不一的落叶,影子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和参差不齐的各种树的影子掺在一起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时光倒退了十余年,你在最静谧最安详最温馨的黄昏,玩累了,听到了妈妈喊你回家吃饭的声音。

毫无疑问,我有点想家了。

那也是个秋天,稻场里的老牛拉着石磙一圈圈踱着步子。后来老牛换做了三轮车,再后来稻场长满了杂草,因为收割机直接开到了田里。

那个秋天,稻场四周的稻谷堆到了两层楼的高度,各家的娃娃练就了绝世武功,竟然能够上下自如。不知哪家的淘气包点着了别人半年的口粮,睡醒的农家人发现自家的稻垛变成了炭垛。

那个秋天,提着果篮爬各种果树,从各种蜇人的蜂,咬人的虫手里夺取一筐筐果子,不料回来时踩到了一条蛇,把自己和它吓得都睡不着觉。后来塑料袋取代了果篮,再后来因为没人修理,果树一棵棵死去。

那个秋天,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听老牛的叫声,各种候鸟的叫声。不料屁股下面有一个蚂蚁窝,最后被它咬得全身都是红点点。后来大家都用煤,没人割草,草地越长越高,再也不能躺上去,再后来各种野树甚至挡住了去你小时候游泳的池塘的那条小路。

那个秋天,到干涸的小池塘摸鱼,脚被菱角的刺扎得全是黑点点,有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蚌蚌的壳,血就流出来,可是农家的孩子就当没事一样。后来不知道哪来的水草铺满了整个池塘,再后来种藕老人一个个离去,秋天偷挖藕的孩子也有了各种游戏机。

那个秋天,漫山遍野的草木不知道被哪家的熊孩子烧的一干二净,好在第二年树又抽芽草又长叶。老实说,少不更事的我也挺喜欢放火,一不小心烧了大半个林场。

那个秋天,最喜欢追兔子打野鸡。追到树林里看到一个孤坟,天又昏又暗,吓得吃饭时心还砰砰的跳。后来杉树林松树林换成了杨树林,杨树秋天落叶,光天化日下那些孤坟再也吓不到我们。

那个秋天,背着箩筐去挖红薯,结果偷了隔壁奶奶一箩筐南瓜,我们还在疑惑为啥我老妈种的南瓜长不了这么大。

那个秋天,最喜欢在田埂上漫无目的地走,看着整齐的稻茬的我怎么也猜不到若干年后自己会近视。曾经张目对日、曾经可以看到蚂蚁的腿十几米高的树上的知了、曾经用个小树枝就可以当鱼漂。

老人一个个离去,老土坯房没人修缮一间间倒塌,新房子都盖在了大马路边,野草野树长得越来越密,不知名的水草占据了一个又一个池塘,兔子和野鸟早就被电网和捕鸟网消灭得一干二净,果树只剩下板栗树在密密麻麻的荆棘里孤独守望,没有了稻场,田埂不像田埂,树林不像树林,连孤坟都懒得吓人,萎缩成一个小土包。

那个秋天始终是那个秋天,不是这个秋天,或许永远都是那个秋天,来不到我身边。

我想写三个秋天,想了想,想念终究让我写成了怀念,便只有两个秋天。

两个哭泣的男人


小新是在我上高中时认识的第一位同学,很是乐于助人的男孩,是他帮我把所有的铺盖搬到五楼的宿舍,并且还很认真的帮我铺好铺,打扫完卫生,貌似在他的生活里我是他不可或缺的一个生命体。说实话,在那时我是被他打动过的,他是那么的俊逸若仙,那样的高大阳光。

在那时,我是特别的喜欢他满头大汗跑来找我过去看他们的球赛,我开始迷恋他身上的那么一点汗臭,开始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唯一的一个能够体会到我全部生活的人。

我依赖于他了,依赖于他给我带饭,依赖于他给我洗衣,依赖于他在深夜里陪我去卫生间,依赖于他对我嘘寒问暖,依赖于他扯着嗓子吼的那一两句歌,依赖于他滔滔不绝的给我讲NBA或是大声骂中国足球没有真男人。

一直到了后来我才知道我会他的这种感觉已经不仅仅只是一种依赖了,我是真的不能离开他了。但我惶恐到了极点的那一刻,他静静的站在了我身边,轻轻的对我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我不能记得清他后面的话了,我已经彻底的傻在了那里。我转过身子,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恐慌。他从后面轻轻的抱住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再看的你的那一刻起,真的就好爱好爱

我第一次的为爱哭了

在后我与他远了,对他我整整逃避了一个高二。直到高三的一次班级整合中我与他到了不同的班里,他丢给我一封信。但我打开时我真的是呆掉了,一整张的信笺上只有六个字XXX我爱你。看着大片的空白我的内心真的有一点点的难受,不是我不能接受他的爱,而是我不能接受自己是一个爱上男孩的男孩。那一刻心好痛好痛,我一口气从胜利街一端跑到另一端,我对着天空说着我爱你。我真的不知道那时的我是如何的一个自我。

到高三毕业时,我接到他给我的最后一个电话,他说:我只想对你说一句我爱你。我木讷了半天,支支吾吾的对他说:其实,我我也爱你。我相信那一刻的他肯定是一脸的幸福。但是,小新,我们都有自己的父母,我爱他们,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不能我的沉默了半个青春的眼泪早就彻底的决堤,我听见电话那头的他也是不停的啜泣着。

他在电话里说可不可以见一面,我没有回答他。他说他会在胜利街,在第一次听到我说爱他的地方等我。我最终还是没有去。

那一段青春里的故事也只能成为故事,也只能静静的沉淀进青春的时光隧道里。假使有一天我能再次碰到他,我一定会与他一起回忆那个电话,一起感受那时一起哭泣的两个男人,一起对彼此认真的说一句我爱你,一起拉着手,去勇敢爱!

两个男人的眼泪


他一段话后,他忍不住看着天空,眼睛里满是晶莹的歉疚,他看着他,忍不住也湿了眼眶。他是他的学生,他是他的老师。他们一起学习生活两年多了,如今一个坐在高三的教室内,一个站在高三的讲台上。生活学习,一种奇妙的碰撞,在精神的世界里,此起彼伏,此刻或者曾经,数不清的日子里,故事每天都有,只是或者埋藏在心里,或电光火石从势不两立的对抗中迸发出来。有时候也觉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也不过是安慰自己的一句话而已,他刚刚离开讲台回到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喝着寡淡的白开水,心里如是想。

他坐在教室内,那个角落里像是被他圈画出来的独立世界,他沉默不语,很少朋友,在闲言碎语里他被当作了一个特立独行的怪孩子。他很高大,却很孤独,校园里到处是欢声笑语,但好像对他而言,无济于事。他默默地生活着,学习着,一年,两年,大家似乎还是觉得他奇怪得难以形容,但早已见怪不怪。他也依旧我行我素着,与周围的一切相安无事,却刻意保持着距离。不知不觉,高三就这样来了。

黑板上写着同学们依次填写的类似你不努力,凭什么可以不被人瞧不起励志发奋的句子。教室里弥漫着战斗的气息,文科班的女孩子越来越晚回宿舍了,老师的眉眼间越来越不那么泰然自若了。后面的板报早就写上了不哭不累,高三无味,圆一个大学梦。这样的情境还是影响了他,6点不到的早晨,他已经站在了空寂的校园一角,嘴里念念有词,或者诗词歌赋,或者美式英语。这一切都被他看到了,高三了,他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他是披挂上阵的科任老师,也是为情所动的唠叨班主任。

好像唠叨是对别人的,对这个始终处在自己视野下沉默的孩子,唠叨的他竟是无力唠叨的。高二的时候他让他动一动座位,别总是靠着墙自己耍单片儿地那样做着,他觉得他是很善意地在提醒他要努力融合到人群里,然而他把他的善意当成了干涉他生活的漫漫恶意。他站在他的面前,他无动于衷,他注视他的双眼,他面带嘲弄。想象的到不欢而散,想象的到了他回到办公室的怒不可遏。你影响了我的管理你干涉了我自由选择的权利你不知好歹你不得民心你一句我一句,一句一句之后,是更久的沉默,和越来越多的非暴力不合作。

他身为师者,心里难过极了,想着这个糟心的孩子,想着这个孩子眼神里复杂的内容,他常常也会六神无主,常常在夜里不能睡的时候绞尽脑汁也束手无策。问题还在,没改变的还是没改变,不想改变的却变了很多。日子久了,在沉沦失望之后,他开始不那么在意一些什么了,因为他发现,他在那个角落里,也并没有弄出什么令人烦恼的幺蛾子。大家似乎也觉得他怪怪的,他似乎觉得有了多数孩子心照不宣的支持,他也就随他去了,不那么介意了,似乎无可奈何下宽容一下也未尝不可。就这样高二一个暑假的畅快度过后,轻松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黑板上的倒计时一日少过一日,审判的日子迫在眉睫。他站在讲台看大家做题的时候,心里总是在琢磨,作为一个班级的领导者,最后的最后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激荡起生活的波澜,寻一寻工作的极致欢乐,黑板角落里的每日一语也常常惹起他心中的不安。想至此,就试一试。

他渐渐地学会了早起,渐渐地也开始关注各种教育公众号,渐渐地吃过了晚饭就捧起《苏霍姆林斯基教育语录》一边读,一边做着笔记,他的妻子说他煞有介事的样子很可爱,《四大名助》也不看,弄得像那么一回事似的。可他也挺满足自己的状态,早上六点半去男生宿舍看孩子们起床,早餐分一枚吃不完的鸡蛋给病怏怏的女同学,见到班级孩子们就亲切问一声早晨。到了班级,孩子们读书,他看书,孩子的英语不好,他也似懂非懂地辅导一下。他自己的课他尽量讲得绘声绘色,感觉孩子们累了,他就用他那公鸭嗓子给大家好一曲。班干部做不好事就培训一下,孩子们好话听不进去,他也是要骂人的。班级卫生日常工作他也参与做一做,倒垃圾的同学嫌弃垃圾桶太脏,他就穿着白衬衫去刷干净,回来一身脏,孩子们看到了,也有不好意思的,于是垃圾被孩子们倒的越来越好了,然后他也像德国首相俾斯麦一样,一不做二不休,形成公约就铁血执行,身先士卒,同甘共苦。渐渐的,班级似乎潜移默化地发生了变化。他的装束越来越干净利落,孩子们的眼神越来越专注了。前不久学校特色班级评选,他的班级还被推举,入选市里特色班级评比。他渐渐感觉到了做老师的好滋味,想想从教这几年,也常常悲喜交加,磨砺至此,方有所得,实属不易。他常常一个人回到家,身心俱疲却轻松自足不已。

班级竟然一日好过一日,黑板干干净净,地面一尘不染,书柜井然有序,一次次活动,一次次灵光闪现,班长愿意和他聊了,同学们愿意和他讲了。就在这个时候,他找到了他。他首先开口:敖老师,如果您得空,找个机会我想和您聊聊可以吗?讲这些时,他眉眼间满是渴望与真诚。他很惊讶,他对他讲,今天老师有点忙,他日我找你,这事我答应你。于是终于有一天,文章开头的一幕发生了。

他细高高地站在他的面前,广东的秋天已经带来了寒意,在风中,他们两个开始推心置腹。他说:老师我错了,我现在理解您了。之前我和大家在一起和您作对,如今想来,我深感耻辱。没有尊重您,我不是个好学生。这句话一出,他的眼泪掉了下来,止不住,却无声无息。他拍拍他的肩膀,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说:孩子,你知道吗,等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这一天还是来了。话音未落,他也开始抽泣不已了。他哭着告诉我:我爸爸曾经告诉我,儿子,学习不好也不是那么紧要的,大不了以后做工辛苦点。家里有两亩薄田,再不济,饿不死。但做人做错了,就不行了,没有朋友,一辈子都不幸福。老师其实我有朋友的,我知道大家看我特立独行,其实我是有意为之。我觉得我精力有限,我想把时间用在有的聊的同学身上,所以我可以和很多人保持距离,我觉得那是浪费生命。。。。。。。他一直讲了一大段。他一直听了一大段,没有打断他,却眼冒金光,心里惊讶不已。他讲完了,他又和他说了很多很多他对他的感觉,有一说一的那种方式。有些话甚至是刺耳的,但他却一直在点头。最后他说,人呢,总会受环境影响,其实最开始好多人不理解你,觉得你冷酷,我也就跟好多人一起这么想你了,可是高三行至此,我看到您为我们做的林林总总,我觉得您是真爱我们的,您曾经沉沦过,可是现在您成熟了,您不再那么年轻了。听到这些,他心里感动极了,嘴上却用一句我没那么老吧,三十不到哎,和他开起了玩笑。两个人真是聊了蛮久的,时不时留下眼泪,眼泪并不多,却是很大颗,做的很好,没人看到。

这一天结束了,第二天,他照例来巡查班级,他发现,他把课桌移到了那个班级空了很久的,紧挨着前面同学的位置,他很高大,还是最后一桌,可是离前面的同学却那么近了。他坐的笔直的,竟有些高傲的意味,眼睛里有束光,似乎格外闪亮,他注意到了我来了,只是微微侧脸,一个小小的微笑不被察觉,很快就消失在了对前面讲课老师的关注中。

他是我的学生,我是他的老师。那个他就是我,一个工作5年的年轻班主任,那个他就是他,马上成年的高三学生。两年多酝酿的这场眼泪并没有哭的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