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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鬼谈

发表时间:2021-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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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夜路鬼谈",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我16岁那年,主人公,也就是我和我的同学阿明,在下了晚自习后相约一起走路回家。回家的路要经过一条林荫小道,而那条路处在学校背后和一座小山之间,那是一条阴森的小道,即使白天,阳光灿烂,那里也很阴冷,而且,就在两周前,这条路上还死过一个人,听说是被枪杀的。当时学校里很多大胆的学生也跑去围观,回来告诉没去的人,说是死者脸都被打烂了。至今这事还让我心有余悸,我是一个胆小的人,但为了早点抄近道回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然有阿明在,我也不会那么的害怕。

走在林荫道上,昏暗的路灯光打透过枝叶,在地上留下斑驳的树影。此时,我突然发现,地上的影子有些不对劲,怎么会多了一个!

啊!!阿明凄厉的叫唤声从背后传来,我颤了一下,缓缓转过僵直了的脖子,却看见阿亮一只手正搭在阿明的肩上。有TM病吧你,吓死我了!阿明拍着胸脯说道。

嘿嘿,谁知道你们那么胆小,这事儿我要是告诉班上的人,你们得被笑死。

我虽然很生气,但觉得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于是叫上阿明继续走。阿亮腆着脸皮跟了上来,见我俩都阴着脸不说话,于是说:气氛有点怪,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这是原来我想下亲戚家发生的事。

故事发生在阿亮12岁那年,当时正值暑假,阿亮被工作繁忙的父母放到乡下的亲戚家里生活一段时间,阿亮和同村的孩子一起上山捉野兔,下河插鱼,玩的不亦乐乎。有一天,阿亮照例和同村的孩子约好,一起去河里插鱼,顺便游泳,当时阿亮的外婆还嘱咐阿亮注意安全,可没想到才过了半个钟头,河里就出事了,阿亮的外婆听到外头喊:溺水了,有小孩儿被水淹啦!!这可急坏了阿亮的外婆,要知道,阿亮是独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这可交代不起。阿亮外婆跌跌撞撞网河边跑去,看到很多人围在河边,河滩上是几个大人正抬着一孩子往村子走,阿亮的外婆当时以为溺死的是阿亮,差点儿没晕过去。直到阿亮耷拉着脑袋出现在他的外婆面前,阿亮外婆又急又气,最后干脆抱起阿亮痛哭流涕起来。

被溺死的是一家姓王家的小孩,按理说,在河里游泳应该比在堰塘里要安全很多,因为这个村的河其实并不深,而且农村的孩子水性都很好,再怎么也不可能被淹死在河里。后来,阿亮听人说,尸检的时候,人们发现在那孩子的脚腕上有一片深深的印记,好像一只手掌的印记,那得用多大的劲儿拉扯脚腕才能留下印记啊。后面警察来了也没查出什么眉目,最后也就不了了之算作意外处理,但水鬼找替身这一说却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说,那孩子肯定是不幸遇到了水鬼索命,被当做了替身给拉下了水。

他X的,你不是要讲笑话吗,大半夜的本来就瘆的慌,你还讲恐怖故事!我朝阿亮吼道,同时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诶,你们别急嘛,故事还没讲完勒。阿亮嬉皮笑脸的说

后来呀,我就被禁足了,整个暑假都没再去过河边,而那家姓王的人家由于没什么钱,也没做法事,就草草把孩子给藏了。之后暑假结束,我就回去上学了。到了第二年的暑假,我又到乡下外婆家玩儿,一天晚上,一家子吃过饭后全都坐在院子里乘凉,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去年发生的王家小孩儿溺亡的事儿,大舅说:这事儿太邪门儿了,之前,警察到河里勘察,对那孩子的尸体进行尸检都十分肯定孩子是自己淹死的,但是,只有孩子脚腕上的那个深深的手印子无法解释,所以就当做是被水草给缠住溺水而亡的。之后孩子就被草草埋葬了。之后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先是王家男人出外打工是在工地上被楼上落下的铁板砸死,听说人都咋变啦,肠子呀脑浆啊留了一地呀。再然后,王家女人就疯了,不就就在他孩子淹死的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上吊自杀了,家里就剩下了一个老人和王家的二女儿。不过王家人的命真的非常悲惨,王家老人和孩子最后也死在家里,大家是5天后发现两人的尸体的,村子里的人发现老人好久都没有从家里出来走动了,上门去看,发现门窗紧闭,又闻到了腐臭味才知道出事了,忙叫来人撞门冲进去,结果发现老人孩子都倒在地上,眼睛瞪的圆圆的,面容扭曲胸前都被挠破了,后来才知道老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给自己和孩子都喝了农药,哎!真是人间悲剧呀。大舅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何来村里人合着一起出钱给这家人下葬,办了场法事,道长要写符来烧,在了解到王家淹死的孩子的事情后,道长觉得事情不妙,他以家人要葬在一起为由,叫人帮忙挖开了孩子的幕,开关后众人发现了令他们恐怖的一幕,孩子并没有腐烂,身上甚至没有一条蛆,皮肤呈一种暗黑暗黑的颜色,道长拿出一根一指长的针,将孩子的手腕划破,只见破口处流出了恶臭的黑血。众人都很惊奇,这么久了,尸体没有腐烂,而且还留了这么多血,真是太诡异了。道长从道袍里拿出了一张符,在上面用朱砂写了些什么,然后塞入孩子的嘴里,接着叫一旁的村民帮忙把棺材盖钉上,嘱咐大家一会儿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千万不要慌张。只见才说完没一会儿,棺材里便传来了敲打声,接着棺材剧烈了摇动了起来,棺材里响起了孩子的哭喊声:救救我,求求你们放我出来,我还没死放我出去!我听到这儿,腿都有点软了,真的假的,这太邪门儿了。当时的村民也一样,腿都吓得瘫软了,没有一个人跑,也没有一个人敢动弹。慢慢的,棺材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道长走过去,用工具将钉住棺材盖的钉子拔了出来,打开盖板,只见刚才还完好的尸体早已化成了一堆白骨和尸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一旁的几个村民都都吐了起来,看看是风水问题,这孩子死不瞑目阴魂不散,下葬的位置又不正确,于是才导致了灭门的发生,哎真是造孽呀。在给王家人作法下葬之后,村里再没出过什么怪事了。

我完后觉得真是瘆的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觉得这故事真是个消暑的好故事,你们说呢。

刚刚还觉得瘆的慌,身上汗毛的竖起来了,现在看到阿亮嬉皮笑脸的那张贱脸,我的火又开始蹭蹭的往上冒,但又不能表现出是因为害怕儿导致的生气,于是我灵机一动,心想,你吓我,那我也找人来吓吓你:阿明,听说在你家乡那边也有很多很灵异的事情发生,说两个来听听呗。阿明看了我一眼,默契的说到:好的,那就让我来讲个灵异故事,再给阿亮兄消消暑,我就讲讲我曾做过的一个十分可怕的噩梦吧。那是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那个时候,学校离家比较远,走路大概要花半个小时,由于那天放学有些晚,而且由于是冬天,天色灰蒙蒙的,所以才6点,天色就比较黑了,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哼着当时最流行的周杰伦的龙卷风,快步朝家的方向走去,由于回家这条路我已经走过不下百次,所以闭着眼动能走完,不过今天却感觉尤其的长,而且越走越陌生,更离奇的在后头,走到后头,我突然发现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村子,远远看去,村子静悄悄的,一点人气也没有。我看天色不早了后不着店前不着村的,只好厚着脸皮朝村子走去,希望在村子里找人带路回家,甚至套口饭吃。

走进村子,我才发现各家各户似乎都没有人,连只狗也没有,我走到一户人家门口,趴着头朝里望去,里面真的没有人。糟糕,这下不要说吃饭了,没人带路,连家都回不成了,于是我继续朝前走去,心想再找不到人就随便往哪一户门口一坐,然后就等呗,等着这户主回来不久有办法了,不过这村子里这是邪了门了,这是闹集体失踪啊,大晚上的大家都去哪儿了呢?没走一会儿,我突然发现一户人家里露出昏黄的灯光,有门儿!我朝屋里走去,发现一小女孩儿正趴在床上,专心致志的画着花儿,我咳嗽了两声,不好意思的对她说你好,你家人在吗?小女儿头也不抬的说道:出去了。我很尴尬,随处瞟了瞟,这个房间很小,墙上贴满了小女孩的画,画风很黑暗,有断手断脚的人,血流了满地,有上吊而死的老妇。

我又朝床上的小女孩儿看去,突然发现令我惊讶的一幕,小女孩没有腿,准确的说是没有小腿,齐刷刷的从膝盖处断掉。小女孩儿脸很苍白,与黑色的瞳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突然觉得这个地方有些诡异的让我害怕,我想赶紧找到熟路的老乡带我走出这里。当我刚想开口时,小女孩儿突然抬起头来,惊恐的望着我说:你快跑吧,我奶奶要回来了,再不跑你就跑不掉啦!我很奇怪为什么,就在这时,一双枯手从床下伸了出来,抓住我的脚踝就往床下拉,我吓得不断的挣扎,但这双手就如同鹰爪一般抓的紧紧的,并且,在床下,我看到了一张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脸,这张脸十分的苍老,脸上的皮耷拉着,没有耳朵,没有鼻子,并且,这张脸上本来是眼珠的地方,现在只有两个黑黑的洞,我大叫着惊醒过来,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我父母都被我的叫声给吓着了,那以后的几个星期我都没有睡好,晚上睡觉总感觉床下有人,所以就和我哥睡,一个月以后才渐渐忘了那个噩梦,才敢回到自己床上睡觉,不过现在,梦里那床下老妇的脸我始终都能回忆起来,即使是现在,仍能让我不寒而栗。

呵呵,是很恐怖,不过不至于把我给吓到接着,阿亮面向我:你呢,你遇到过什么灵异恐怖的事情吗?

我为难的说:碰到是碰到过,不过也许并不向你们想的那么的令人觉得恐怖,那次所谓的灵异经历给了我不同寻常的感受。小的时候,和阿亮有些相似,由于家长忙于工作,我曾被送到乡下奶奶家里生活,不过不同的是,我在那里度过了大半个童年,那时候,我有过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我叫他王二。王二住村东,但每天早上上课,他总是准时的出现在我奶奶家门口等我一起上学,上学路要走一公里的山路,没有王二,我一人是走不了的,由于要帮助家里干活儿,王二的体力非常好,所以有很多时候也会帮我背背书包什么的,对我这个城里来的小伙伴非常的友好,可惜啊,一次,他和父亲进深山里采药材,早上很早就进山了,但到了第二天还未回来,他的家人一开始并未过度的担心,一般来说进山采药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的上好的药材需要花时间来寻找。可过了4、5天了,王二和他的父亲仍未回来,家里人才开始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了,只能在村民的帮助下进山寻找,最终,就如家人担心的那样,王二和他的父亲都遇害了。是被熊攻击了,尸体后来又被狼啃了,王二的身体都只剩下了一半,死的非常的惨。

这条上学的路上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突然觉得十分的孤独,晚上,我梦到了王二,他还是那样精神,皮肤晒得黝黑黝黑,穿的十分的简朴,我问他,你妈给你烧的新衣服你怎么不换上呀,他说:等过年的时候再换吧,而且我现在也习惯了穿这一身了。我对他说:我现在一个人上学,山路很陡很崎岖,我一个人走着很无聊也很虚,你还能像以前一样陪我一起上学吗?王二想了一会儿,:好,我就一直陪你走完这学期吧。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起床,回味着昨晚的梦,真的希望这并不是一个梦,我打开家门,王二再不能准时的出现在我家门口等着我一起上学了,真让我觉得惋惜。当我爬上去学校路上的第一个山头时,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人,一个小小的身影,那么的熟悉,我突然有些害怕,不远处那个身影是背对着我的,并没有转过身来,我突然想起昨晚那个梦,这难道是

前面的那个人开始向前走去,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我的眼眶突然湿润了,觉得王二的灵魂响应了我再梦里的要求,答应要陪我到学校。就这么,在他的陪伴下,和以前一样,我很快走完了这崎岖的一公里山路在路上,我没有了害怕的感觉,而是感觉到温暖,这是来自一个朋友的承诺。在以后的日子里,王二的身影准时的出现在那个山头上,消失在快要到学校的地方,这学期的最后一天,王二在送完我最后一程后,他终于转过了身,远远地朝着我挥手再见,他的面容十分的模糊不清,但我能感觉到他的不舍,我也依依不舍的向他挥手,目送着他离开,永远的,离开。

故事讲完,气氛又陷入了沉默,我抬起头,想要再说点儿什么活跃一下气氛,却看见旁边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正纳闷儿呢,突然这两人一下子出现在我前面不远处,像鬼一样低着脑袋,阴森森的背对着我立在前面的路上,我正奇怪这两人又想闹哪一出,只见两人转过身抬起了头,两张被烧焦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只感觉心跳加快,头脑发晕,两腿发软的坐在了地上,阿谭呀,我们两个被火烧死了啊,你忘了吗?阿亮那张可怖的脸凑了上来,是啊阿谭,学校失火,我们为了救你出去结果自己却丧命在了火海里,你说你该怎么赔我们呢?阿明阿亮渐渐朝我走了过来,我已经害怕到了极点,虽然身体僵硬,但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开始朝家的方向飞奔,只见前面有一处亮光,我开始朝着亮光的地方飞奔过去,突然,一阵剧痛,我醒了过来,我发现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子上缠着绷带,医生和护士来来回回的忙碌着,我突然回忆起了在学校了发生的一切,就像梦里阿明所说的,有人放火烧了学校,很多人都没能逃出来,而我的命,正是阿明和阿亮救的,在问过护士阿明和阿亮的情况后我的眼睛湿润了,阿亮全身被火烧伤了百分之7、80。的面积,而且陷入了深度昏迷,可能很难再醒过来,而阿明,他已经走了。

半年后,我拿着阿明最爱的辣条还有饮料,到墓园给他上坟,这些经历让我对人生有了新的看法,在这个世界上,因果随时都在循环,也许鬼怪并不是最可怕的,亲情,友情,爱情,能够柔化最坚硬的钢铁,也能抚平最深的创伤,阿明,你安心去吧。

今夜,我们不谈鬼怪,只说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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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


表姐夫再婚的那天,平离开了家。

乡里来人进城告诉了父亲,父亲因痛爱已逝的表姐,也就怜悯起离家的平,父亲一刻不停地发动全家人,甚至连邻居也动员起来帮忙去找平,大家找了一个晚上连平的影子也没见着,就在天快亮的时候,有人在火车站的角落里找到了平,就这样父亲把平接回了家。

一大早我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父亲对我说:你抽空把小屋腾出来让给平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到单位去住,你也知道咱家里就那么大一点地方,我一脸无奈的点点头,平离家出走找回来了,平住下了,我只好离家出走了。

平被接回来的那年正好是二十二岁,按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是平不但没有一个安身之处,就连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也没有,父亲就开始整天忙活着为平张罗工作的事,不久父亲就以他为人厚道的作风,为平找了一份在当时还算不错的工作,就在离我家不远的火柴厂做装火柴工,平的脸上从那一刻才露出了笑容。

火柴厂离我家有三里多路,因为路不好走,又是通向城外的,一直也没有通车,平在厂里上的是三班倒,每次平上中班的时候,父亲就早早的等在厂门外接平回家,如果平上夜班,父亲一直把平送到厂门口,看着平走进厂里的大门,父亲才抹黑往家走,父亲常说:一个姑娘家走夜路总归是让人不放心的。

第二年的冬天天上下着大雪,外面的路面很滑,母亲对父亲说,今天你就别去接平了让她住在厂里多好,父亲没有言语,仍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走出门去,母亲知道拗不过父亲,也就由父亲去了,就是在那天晚上父亲被重重的摔了一跤,幸好被邻居及时的发现送回到家才算没事了,母亲忙找人把我叫回家,父亲见到我万分着急的说:快去接平去,时间还来得及,要不然就迟到了,我没敢再停留,等我接平回到家时,父亲脸上流过血的痕迹像是刻画在脸上,让我一时看不清父亲原来的样子,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我心想父亲这是何苦呢?

那段时间接平的事就搁在了我的身上,每当寂静的深夜来临的时候,父亲三番五次催促着我快去接平,父亲是怕平万一下班早了我接不到平,我只好尊从父命,早早的走出家门,走在父亲曾经走过数百个风雨之夜的路上,路上没有灯全凭感觉走,一路坑坑洼洼的很难走,听说有歹人在此出没,我不知父亲每晚是怎样走在这凹凸不平夜路上,这一走就是两年多。

父亲的伤刚有一点好转,就挣着要去接平、送平,母亲说什么也不让父亲去,但又说不过父亲,父亲说怕影响到我的工作,再说为了接送平,我在家临时搭了一个床,晚上总是睡不好,我明白父亲做人、做事的原则,说到必须做到,父亲做事从未失信过人。

眼看着平到了该出嫁的年龄,父亲找到表姐夫,说明了平的情况,表姐夫始终沉默无语,父亲实在忍不住了说:平你可以不管,但你必须有一句痛快话,虽说平是你的娃,但我不能看着娃耽搁在你手里,表姐夫在父亲再三的指责下,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以后平无论发上什么事都和我无关,父亲一下把门拉开,随后把门猛地向后一甩,门碰的一声在父亲的身后关注了。

平在我家住的第三个年头刚过,父亲也不知向别人说过多少好话,送过多少的礼,总算为平找到了一个像样的婆家。平对婆家也很满意父亲想嫁女儿一样,为平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平的婚礼那天我们全家人高高兴兴地把平送上花车,至始至终我也没见到表姐夫的影子。

平走了父亲依旧念叨着,计算着平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父亲心理惦着平,父亲就在平的厂门口等着平,为平准备好一些好吃的东西,每次直到平走进厂门,父亲才独自轻一脚,重一脚,高一脚,底一脚从那条夜路上往回家的路上赶。

平结婚的第三年离开了火柴厂,平的丈夫生意上缺少帮手,平为他管账、守店去了,小两口有了孩子,小日子过的很红火,当父亲知道平以后不再走那条夜路后,父亲总算是放下心来,父亲说:平这娃命苦,如今嫁了一家好人家,平娃以后再不用走那条夜路了,我也就放心来,从那以后父亲很少在晚上出门,再也没有见过父亲走那要夜路了。

鬼差捉鬼


现代科学将鬼神解释为等离体生物,因为无形有质,所以要实证并不容易。普通人很难看到,所以世界上有无鬼神无法证实。虽然我一直坚信科学,但是有意见发生在我身上的灵异事件,至今回想起来仍然毛骨悚然。

我出生在农村,种地的农民都知道每年的夏天天气干旱,为了使庄家茁壮成长,各个农户都在干旱期,用水泵抽取井水灌溉农田。当然我家也不例外,由于我家的田地面积挺大的,并且开始灌溉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所以在天黑之前没有灌溉完。因为将水泵从井中拔出来挺麻烦的,并且明天还得继续灌溉,所以我爸爸就决定在水泵旁用塑料布打一个简易的帐篷,今天晚上就在田间地头睡上一晚,主要是为了看守灌溉设备,防止丢失。

“在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灯火的地头住上一晚是多么刺激啊!”我就告诉爸爸今晚我要和他一起看守水泵,起初爸爸说什么都不同意,但是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同意了,但是爸爸告诫我说,在晚上要老老实实的睡觉,无论看到什么,或者是听到什么,只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只管闭上眼睛睡觉,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我听了,调皮的说了一句:“难道还有鬼不成?就算有鬼,我也不怕,弄不好我还能抓个鬼回来呢!”爸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还不快去吃饭”我缩了缩头“哦”了一声,就去吃饭了。

吃过晚饭之后,我和爸爸来到了帐篷前,爸爸拿着手电筒去检查灌溉设备,我就躺在帐篷里玩手机。到了九点左右,爸爸检查完回来了,看到我在玩手机就告诉我不要玩了,时间不早了,赶快睡觉!记住我说的话晚上老老实实睡觉,不要乱看乱听,无论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都当做没发生一样。我不耐烦的说知道了你都说过一次了。爸爸听了正要发脾气,我赶紧识趣的说了声:“爸,我睡了”就赶紧放下手机睡觉了。

半夜我被尿意憋醒,看了看手机正好十二点整,我正要起身去上厕所,突然听到一阵响亮的的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并且感到一阵阵凉风袭来,这时正值烈夏的晚上,我就赶紧将身旁的毛毯裹在身上,我感到十分的奇怪,就顾不得爸爸告诫我的话,从帐篷的一个破洞向外望去,顿时我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我看到外面隐隐约约有一群人影,其中有五六个人影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缚着,旁边有两个人影像押解犯人一样,押着那被铁链束缚的一群人,我能看到人影但是却看不清他们的样子,我揉揉眼努力去看,还是模糊的人影,顿时我尿意全无,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等到铁链声消失后,我感到周围的温度又恢复了正常,我就掀开毛毯,放下手机,哆哆嗦嗦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睁开眼睛时已经天亮了,我发现爸爸已经起来去灌溉农田了,我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心惊胆战的打开手机打开昨天晚上的视频文件,但是奇怪的是昨天晚上十二点的录像文件竟然是一片雪花,就是那种接收信号的电视机没信号时的那种满屏幕都是雪花,两分钟的录像文件全是如此,我以为手机出问题了,就打开其他文件,奇怪的是其他文件都能正常播放,手机其他功能也能正常使用,我多么希望是手机出问题了,但是……

引路鬼


成名是一名大货车司机,他很少时间呆在家里,经常都要在外出车。

开大货车的人都比较危险,长期开车会增加出事故的概率。而且大货车一般是白天晚上都要开,劳动强度也很大。一般情况下,为了多赚钱,他们都会选择疲劳驾驶。再说大货车要经过很多偏僻的地方,那些山野怪林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鬼怪出没。

成名的妻子是一个很贤惠的人,她很爱自己的老公。即使老公经常在外面跑货车,她也许恪守妇道,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老公的事情。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叫做小明。

为了企盼老公能够平安归来,老婆特意给他求了一个平安符。成名一直把平安符挂在车上,从来没有摘下来过。他开车还是比较小心,因为他知道家里还有老婆儿子在等待着自己。如果自己发生什么意外,他们的生活就会无依无靠。

这一次,成名运送一批衣服去其他城市。一路上,成名都在小心翼翼的开车。因为路途太遥远,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到目的地。其实他和另外一个朋友打算合作,两人一起开车去目的地,得到的利润一人一半。

他的朋友叫做小强,小强来自偏远的山区,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只要是有赚钱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小强感激地说,“谢谢你,成哥,要不是你,我就不会有钻钱的机会。”

成名笑着说,“不用客气,以后你有好的生意多照顾一下我。”

两人有说有笑,成名说:“时间还早呢,等一会儿要轮到你开车,你先休息一下吧。干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安全。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们都要把安全摆在第一位,我们还有家人等着我们回去。”

小强点点头,“是的,我们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小强休息了一会儿,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路有一些不对。他紧张地问道,“成哥,发生什么事了?这条道路看上去不像我们平时走的路。”

成名说到,“我也觉得有些迷糊,平时这条路我们走了很多次,是不可能出错的。可是我也发现了,我们走的路不对。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能我们真的走错了。”

小强说:“我们大的方向应该没有错,可能是走到小道里面了。现在的地图功能很强大,我们把导航打开,跟着导航走。”

成名说,“我现在已经很累了,换你来开吧。”

小强和成名交换了位置,小强打开了导航,跟着导航指引的方向行驶。但是,宽敞的道路变得越来越狭窄,水泥路也变成了土路。小强心里觉得越发毛,连导航都失去了作用吗?

小强惊恐的说道,“成哥,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方向。我们跟着导航走,导航却把我们带到这个鬼地方。”

成名看了看前面,他有些担忧地说,“要不我们先停下来,等到天亮的时候再走。虽然我不是很信那些,但是这件事的确太诡异了。去那边的路只有一条,怎么可能会走错呢?”

小强把车停了下来,虽然他也很想快点到达目的地,但是他更害怕前面有危险。他们打算将车停在这里,等到明天天亮的时候,再离开这个地方。

过了一会儿,前面突然出现的一个人。看这个人的穿着,应该是附近的村民。

成名不想搭理这个老头,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这个老头突然出现,就已经显得诡异了。小强却不一样,他欣喜地说:“老人家,一直都去xx的路吗?能不能劳烦你给我们指引一下?”

老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笑容让人觉得他过分的殷勤,反而显得不正常。成名说,“这个老人出现在这里好奇怪,还是不要随便问咯。”

小强说:“没关系的,我以前开车的时候也经常问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老人笑得这么灿烂,是在问我们要引路费,只要随便给他一点钱,他就会给我们指路。”说完,小强给了老头十块钱,老头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

小强开心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开车向老头子的方向驶去。

成名说,“我觉得影片还是显得太过计较,我们不要再往前开了,留下来,休息一下,明天再上路吧。”

小强坚持要往前开,他想早一点开到目的地,早一点完成这笔生意。成名不好再说什么,也许是自己多心。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山坡上掉下一块石头,车子避闪不及,驾驶室被石头砸中了。两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第二天才被人发现。成名因为坐在副驾驶座,石头砸中的是驾驶座,他只受了一些轻伤。只是他挂在车上的护身符被砸断了。

小强没有他那么幸运,他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只剩下半条命。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两个人的伤都好了。但是两个人对他们那晚的经历都惊恐不已。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走错路,而是被鬼遮了眼,让他们产生了幻觉。最后这个引路鬼把他们引到一条危险的路上,想找他们做替死鬼。

幸运的是,小强问路以后给了老人十块钱,老人就没有办法找他做替死鬼。然而,成名因为有护身符保护,救了他一命。

两个人的伤好了以后,打算去他们出事的地点看一看,去给那个想伤害他们的引路鬼烧点纸钱。他们找到了出事地点,在附近找到了一座坟。这个地点在他们行驶道路上不远的地方。这是一条标准的国道,并不是他们那天晚上看到的土路。

他们更加确信,自己那天只是被鬼迷了眼,并不是走错了路。在旁边,他们找到一座孤坟。坟上贴着一个老头的图片,这是那天晚上他们看到的人。更加奇怪的是,在那座孤坟上面,赫然压着一张十块钱的纸币。小强知道这十块钱是自己给老头的。他很庆幸自己那天晚上给了他十块钱,要不然,自己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从那以后,成名和小强开车就更加小心了,也不敢随随便便地找人问路。只要发现有任何异样的地方,他们就会将车停下来,等到天亮以后再走。

不久以后,他们在新闻上看到,就一辆大货车,在他们出事的地方,被上面掉下来的石头砸中,当场死亡。

鬼人·鬼事·鬼屋


鬼人

那年,华北平原发生了一次地震。值得庆幸的是,地震不大,几乎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和经济损失。如果要说有经济损失的话,位于渤海边上的东古大队八队的三蛋可以说得上是最倒霉的了。他住的三间土坯房,给震塌了。因为他那三间土坯房实在是太糟糕了,东不挡寒,夏不避凉,整日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所以,全大队别人家都只觉得发生了地震,但啥事没有,三蛋却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说来也怪,这次地震虽然不大,但东古大队西边的一块地却裂了一条缝,有半尺宽,黑洞洞的看不见底。大队的米面加工房就在那里,但却毫发无损。

队长二愣看三蛋可怜,就对他说:三蛋啊,你那房子塌了,一时半会小队也抽不出人来帮你盖,在野地里晃悠也不是个法,你就先在米面加工房对付着住吧!

三蛋没有别的法子,就把自己那黑乎乎脏兮兮的破铺盖一卷,搬到了米面加工房。

正是七月流火的季节,蚊子肆虐,三蛋连煤油灯也不敢点,就一个人摸黑住在那里。

第二天,东古大队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三蛋莫名其妙地死在大队的米面加工房里。

队长二愣一大早起来溜达,想去看看三蛋,就在磨面房的墙根尿了一泡尿,哗啦哗啦的动静挺大,三蛋没听见。

二愣嘀咕道:这小子睡得真死,夜里兴许又没干什么好事!二愣嘴里叨咕着,就去敲磨面房的大铁门,边敲边喊:三蛋,日头照腚了,快起来去放羊了!二愣喊了一遍,没声音,又喊一遍,还是没声音。

二愣急了,用膀子往大铁门上使劲一撞,大铁门开了,二愣看到的场面让他浑身打颤:三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衣服没脱,只是把裤腰带解下来了,两只大眼睛瞪得滴溜圆。

二愣壮着胆子上前一摸,身体冰凉,早就挺尸了。好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说死就死了,还死得不明不白。二愣赶紧往大队报案,大队又往公社报案,公社又往县里报了案。

第二件怪事,大队里最俊的姑娘荷花莫名其妙地疯了!

荷花的父母急得唉声叹气,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遇到了什么。他们告诉队长,昨晚九点多钟,荷花急匆匆跑回家里,上炕就用被子紧紧蒙住头,大声哭喊:快来救我,鬼来了!鬼来了!

有人说,这姑娘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

也有人说,这姑娘兴许是看见了什么,大脑受到了强烈刺激,精神失常了。

队长二愣说:不要相信迷信,赶紧送精神病医院,早治比晚治强!

荷花被送进城里的精神病院去了。

县里公安局的人很快就来了。他们对现场又是拍照,又是测量,折腾了老半天,后来又对三蛋的尸体进行了解剖,最后的结论令全村人大吃一惊:三蛋是因为心脏病发作而死。而他的苦胆也破裂了!

公安局的法医告诉在场的人:此人生前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可能是由于惊吓过度,或者是兴奋过度而突然发作而死。胆也给吓破了。但三蛋究竟受到了什么惊吓?或者遇到了什么值得兴奋的事而一命呜呼呢?这位法医也没给大家说清楚。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二愣操持着给三蛋做了一口薄木棺材,把三蛋草草埋葬了。

没过半个月,荷花从精神病医院回来了。回来的荷花向队长二愣和大家讲了一个惊天的奇闻。

荷花说:那天晚上八点多钟,我去河边散步回来,路过米面加工房,有些尿急,看看附近没人,天又朦胧了,就在米面加工房的墙角蹲下来,刚方便完,抬头就发现三蛋从房子里悄悄溜出来。我不知道三蛋住在那里,我刚想喊,可还没等我喊出声呢,三蛋就用手捂住我的嘴,把我拖进米面加工房里。屋里黑乎乎的,几乎看不清什么。我挣扎了一会儿,已经筋疲力尽了,刚想喘口气,突然,就听见隆隆隆的响声越来越大,那台粉碎机竟然自己转动起来!紧接着,又听见一些铁东西叮当乱想。我害怕急了,一时不知所措。这时,三蛋搂紧我的手就慢慢松开了,我马上逃离了米面加工房,以后的事儿,我就不清楚了。

听完荷花的话,队长二愣骂了一句:三蛋这个死鬼,罪有应得!

大家也都说三蛋是不走正道,自己给自己挖了坟坑。

鬼事

其实,不但村里人对荷花的话半信半疑,就是队长二愣也对荷花的话半信半疑。

按理说,荷花这姑娘聪明伶俐,识文断字,为人忠厚老实,不会胡说八道。可她讲的那些事,让人听着毛骨悚然的,说不定这里面还真有蹊跷事呢。

队长这人生下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要不他咋叫二愣呢。他曾跟人打赌,一个人在野外的坟地里呆一宿,赢了人家一瓶二锅头。他倒要看看米面加工房里到底有什么猫腻儿。

这天晚上,他喝了半斤二锅头,一人晃晃荡荡来到米面加工房。当时已经是九点多了,他趁着酒劲就睡在了米面加工房里。

第二天,他睁开眼睛一看,哎呀,不好!我昨晚明明是睡在了米面加工房的床上,怎么会是在村西的柳树林子里?这里离米面加工房足有二里地。他揉揉脑袋,还有点疼,就起身来到米面加工房,奇怪,那里的大铁门竟然还关着!二愣心里有点慌,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为什么跑到了柳树林子里?这大铁门是谁关上的?

二愣的好奇心越发强烈起来,他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昨天晚上喝了酒,今天晚上我滴酒不沾,我也来他个点着灯,眼不眨,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还不到晚八点,二愣随身带一把斧头,早早住进了米面加工房。他把灯点着,把那本看了有八九遍的《三国演义》打开,看了起来。刚看了还不到一页,突然,那屋里的粉碎机却隆隆隆地转了起来,越转越快,同时,屋里的铁撮子、废钢筋头、乱铁丝,还有他带的那把斧头,都莫名其妙地悬在空中,互相碰撞得叮当乱响。

二愣急忙下床,到屋外看了一下,外面平静如常,只是屋里热闹非凡。那粉碎机是靠柴油机发电来带动的,现在没有柴油,柴油机已经歇了半年多,那粉碎机没有电却能自己转动起来,真是见鬼了!

再说,屋里除了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人来,那些铁器东西都悬在空中,好像是有人给托着一般,不上不下,左右摇摆,真真是鬼事!

二愣弄不清怎么回事,他想去抓空中的那把斧子,可还没抓到手呢,那斧子却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随即,粉碎机也停了,屋里所有的那些铁器东西也都从空中落在地上,米面加工房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把二愣惊得半天合不拢嘴,真是太稀奇了!

有了刚才的经历,他安下心来,他决定坚持住下来,看看到底还会发生什么更稀奇古怪的事情。他索性把煤油灯吹灭,虽然黑暗中不断遭到蚊子的猛烈袭击,但睡意无法克制地将他重新拉进梦乡。睡梦中,他被一阵风吹起来,飘飘悠悠就来到了村南的玉米地里,然后,他就没有什么记忆了。一觉醒来,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真地躺在村南的玉米地里。

他又回到米面加工房里,那两扇铁门依旧关得严严实实。

经过了两次亲身体验,百思不得其解的二愣相信,这米面加工房真的闹鬼了!他把自己的两次遭遇和公社的武装部长说了。

公社的武装部长根本不信,他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在部队当连长,曾参加过珍宝岛自卫反击战,还荣立了一等功。他问二愣:你是唯物主义者?还是唯心主义者?

二愣答:我是唯物主义者,可我得说实话啊,我不能骗人吧?我说的是千真万确一点不假,要不,你也去亲身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武装部长不信邪,把盒子枪带上,还装了三发子弹,就和二愣来到了东古大队。

天刚擦黑,武装部长和二愣就住进了米面加工房。他们俩说着话儿,不知不觉天就渐渐暗下来。两人刚要脱衣睡觉,突然,那粉碎机嗡的一声转了起来,越转越快。同时,屋里所有的铁器东西也都飞舞起来。武装部长本能地掏出手枪,可手枪却不听使唤,仿佛有人拽住了他的手枪,他不得不使劲攥住,手枪才不至于离开手中。他朝那粉碎机连开了两枪,但粉碎机依然嗡嗡转个不停。

看着屋里这个样子,武装部长惊魂未定,只好无可奈何地说:真他妈奇怪了!他把手枪刚插进枪套里,那手枪却噌地一下子从枪套里跑出来,飞到空中和那些东西一起互相在空中摇摆不定。武装部长就去空中抓枪,可枪还没抓到手,就仿佛有人拉闸断电一样,那粉碎机猛地停下来,空中那些东西也都咚咚咚地落在地上,武装部长的手枪也掉在地上,弄了不少土。瞬间,一切又归于平静。

二愣笑着问:部长,我不是瞎说八道吧?

武装部长擦着脸上的汗说:是真的,是真的,这他妈到底是咋回事呢?

二愣说:部长啊,还有更让你害怕的事呢,你就等着瞧好吧。

两个人在黑暗中说着话,渐渐都睡着了。睡着睡着,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起身穿上衣服,打开铁门,出了米面加工房。令人纳闷的是,两人就像陌生人,谁也不说话,自己走自己的。

武装部长去了村南头的砖窑,二愣则去了村西头的小学。

武装部长一觉醒来,已经天亮,他发现自己竟躺在砖窑的窝棚里;队长二愣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了村学校的墙角下。

两个人重新回到米面加工房里。说起夜里的事来,都很后怕,都觉得这里面大有名堂要让上级知道。

东古大队的稀奇事儿,逐级上报,一直到了省里。

鬼屋

省里地震研究所的所长带领他的弟子们来到东古大队。

市里也派了专家,县里专门抽调公安局的刑警跟着。

经过近半个月的调查实验,专家们终于揭开了米面加工房里的一系列秘密。原来米面加工房里面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次本来不大的地震造成的。

那次的地震虽然很小,却给米面加工房附近形成了一条裂痕,这裂痕又经过地壳的轻微运动,慢慢吻合了,却产生了一个强大的磁场。这个磁场要比一般的磁场大上几千倍。而米面加工房正好位于这强大磁场的中心。因此,这个地方就经常发生地磁的异常现象。一旦地磁异常现象发生,就可以使米面加工房里局部磁场发生磁极瞬间逆转,当磁极逆转突然发生时,米面加工房里的粉碎机就会自己转动起来,屋里的一些铁器东西也会被吸引到空中。

之后,经过专家们的多次实验,逐步掌握了很多情况。

这种磁极逆转现象的发生,是有周期性的,每天晚八点半,发生一次,夜里十二点又发生一次,每次持续不到一分钟,由弱到强。

这下大家算是明白了。

那个倒霉的三蛋,正想做坏事时,磁极逆转的现象发生了,突如其来的惊恐让他先天的心脏病瞬间发作,苦胆也被吓破了,当场身亡。

那公社武装部长的手枪,还有屋里乱飞的钢筋头,乱铁丝,队长二愣的斧头,都不是什么鬼给拉的,而是被磁力吸起来的。

那么,凡在米面加工房里住的人,是怎么跑到外面去住的呢?

专家解释说,根本不是大家所认为的什么鬼搬家,而是因为磁极逆转刚刚发生时,它能导致熟睡中人们脑电波的紊乱,它强烈刺激的结果就是,当每个人受到它的干扰时,脑里的潜意识产生了作用,支配自己为了躲避强磁力线的干扰,都在梦游的状态下,跑到外面去了。

所以,不管是队长二愣也好,还是武装部长也好,他们都是在强磁力线的干扰下,出现了梦游症。也就是说,大脑乱套啦,不听指挥了。

可是,大家还是不明白,在米面加工房住的人自己患梦游症走了出去,那大铁门自己会插上,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专家说,这也是强力磁场起的作用。专家接着解释说,大家都看到了,那两扇大铁门的门闩恰好是悬挂式的,铁门在人们走出去时是大开着的,当强力磁场发生时,铁门又在磁极逆转的情况下,被吸引着紧紧关闭起来。铁门一关闭,悬挂的门闩正好落下来,就把大铁门插个严丝可缝。

后来,专家们在米面加工房里安了一个磁场调节器,这里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以前出现的情况。

再后来,这里的强力磁场逐渐消失,和其它地方完全一样。

当鬼差爱上了鬼


阿凤知道自己已经死去多年,可她千辛万苦才从地府里逃出来,不过是为了圆自己成亲的梦。

前世,她是死在嫁人途中的。

没办法,家里给许的人家在山的那边,然而轿子吹吹打打的势必会惊动山里的劫匪,到时候被抢去当压寨夫人就不妙了。所以双方商量以后,都同意在晚上用一顶小轿把自己送过去。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人祸倒是成功躲过了,却还有天灾在等着。

于是,阿凤尖叫着和众人一起被突然而至的泥石流埋住,再醒来时已经进了地府。

??阿凤哭丧着一张鬼脸,看着身上沾满泥泞的大红色嫁衣,多想问问鬼差是不是勾错了魂魄。然而被埋着的身体早就支离破碎,便是当真勾错魂魄,她也不可能回到人间继续做自己的新娘子。

阿凤就拿着出嫁时候捧着的红苹果,哭啊,哭啊,哭得鬼差直皱眉头,索性进入轮回的时候直接略过她去,也省得麻烦了。

等到阿凤止住眼泪的时候已经错过了轮回,不能投胎转世,只好日日夜夜地游荡在阴曹地府,做一个没有目的的孤魂野鬼。

后来冥王大婚,鬼差多多少少都被灌了酒,这才让阿凤找到机会逃到人间。

来到人间做什么呢?阿凤皱着眉头深思,却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的破旧嫁衣,这才想起来自己死之前是正要嫁人的新娘子。

那就把自己嫁出去吧!

阿凤愉快地决定着,开始在周围搜寻着嫁人的姑娘家,想着附到人家身上,体会一把嫁人的乐趣。

还刚巧有姑娘要出嫁!

阿凤慢慢地飘到对方的轿子上,想着先打听打听消息再附身,省得嫁过去了一问三不知,被人当成傻子怎么办。

好在轿子旁边跟着的喜娘是个多话的,这才让阿凤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打探到了内幕。

姑娘居然也叫阿凤,看来叫阿凤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呢。

当年的她在嫁人途中被泥石流给埋了,现在这个阿凤却要嫁给一个半死不活的书生,给他冲喜。这其实还算不得悲惨,更悲惨的是自己这个野鬼还打算夺了她的身体,替她嫁人!

阿凤默默地在心里道了歉,就钻进轿子里,再三尝试后,终于夺得了身体的使用权,转而将对方的魂魄压制在角落。为了防止对方反击,她还仗着自己的鬼龄威胁对方,说要么乖乖地让她占据三个月的身体,要么就等着同归于尽,一起下阴曹地府去!

吹吹打打,轿子终于落地,阿凤满意地接过未来夫君递过来的红花,跟着对方跨了火盆进了门。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阿凤的夫君终究没坚持到送入洞房的时候,直接就死在了夫妻对拜后。

阿凤很伤心,当场借着撞柱子将自己的魂魄打了出来,十分干脆地把身体还了回去。

在她看来,只要还没有把所有的程序走完就算不得成亲,所以她打算再找个新娘子附身。

这一次一定要找个长命的夫君,好歹等洞房花烛夜以后再死啊。

阿凤悲哀地想着,看着惊慌失措的人大喊着请大夫,想要静悄悄地飘走,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拽住了。

娘子!

书生的魂魄满脸感动地望着她,应该是看到她刚才撞柱子的行为,误会了什么事情。

我不是你娘子,你娘子活得好好的,我就是一孤魂野鬼。你看,我和你娘子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阿凤简略地回答道,却在看到昏倒的新娘子以后默默地低下了头。

你说那个新娘子和她同名也就算了,怎么连这张脸都长得那么像!

再看书生,果然一副我很痛心!你为什么骗我!的模样。

我真是孤魂野鬼!

阿凤忍不住再次解释道,却被书生悲痛的眼神逼得说不下去,算是默认了夫妻之实。反正刚才和他拜堂的也是我,而他现在变成鬼了刚好解决了人鬼殊途的难题,凑合着过吧。

于是,两只鬼就潇潇洒洒地结成了鬼夫妻,往地府的方向登记去了。

然而阿凤不知道。

书生早就在成亲前就死了,只是因为爱慕她的鬼差看到她附了新娘子的身,才会有书生复活的一幕。

只是鬼差私自放她逃离地府,本就是受到了冥王的惩罚,又担心追不上她,所以来不及恢复法力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所以附身在书生身上的时间才会那么短,以至于无法坚持到礼成。

鬼差本是负责帮助新鬼投胎转世的,却对一身大红色嫁衣的阿凤一见钟情,索性趁着对方哭泣的时候故意忽略过去,自私地将她留在地府,至少能日日夜夜地看到对方。

鬼差看到阿凤总是皱着眉头,满脸都写着我有心事,我不开心的模样,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错误。挣扎了很久,终于决定放对方回到人间,待她完成了执念以后就将她送入轮回,毕竟他从没有想过给对方带来伤害。

却不想对方的执念居然是成亲!

反正阿凤只是求个形式而已,那么无论对方是谁都完全没有关系的,例如身为鬼差的自己

可惜那书生也是个短命的,居然死得那么早,让鬼差心心念念的附身之旅没了奔头,索性直接占用了对方的身体,能走到哪儿算哪儿。

为了在自己被驱逐出书生身体后不被怀疑,鬼差还特意使了个障眼法,让阿凤看到的书生就是自己的模样,同样,她看到的新娘子也拥有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单纯的阿凤果然没有怀疑,把这一切归结为巧合。

然而鬼差也再次验证了阿凤对自己确实没什么情意,居然连自己的脸也没有认出来呢。

索性抱着说不定就能成功的念头去耍无赖,果然对方无奈地承认了两人间的夫妻名分,并答应一起去地府办理手续。

鬼差不急,一点儿都不急。毕竟以后还有那么长的时间,现在不爱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情,他有耐心,更有信心。

鬼开眼


昨天一直疯玩儿到很晚才睡,本想好好睡个懒觉,然后再去参加一个很刺激的冒险活动,可是谁承想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就被一声尖锐的唢呐声吵醒,接着就是一阵悲戚的哀乐响起,村里又有人去世了!

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管是谁也都见怪不怪,何况去世的又不是自己的亲人,只当是个热闹而已,别人或许也有不这样想的,但是只有九岁大的文东就是这样认为的。

村里死了人,作为同一个村的村民都要去参加葬礼,文东也被老妈强行带去参加了。

要是以前文东一定会很高兴的就去参加的,小孩子嘛都喜欢凑热闹可是今天却不一样,因为他和几个小伙伴早就约好了,今天要去村南山上抗战时期留下的防空洞里去探险,为此他们可准备了一个多礼拜的时间呢,好不容易一切准备就绪,却又不能去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到达葬礼现场的时候,死者家里有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很快文东就发现自己的几个小伙伴也在其中,不过从他们那极不情愿的面部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也都很不愿意来。

举办完仪式,就要让死者入土为安了,被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抬着死者的棺木前往安葬的地方,可能是故意和文东他们作对一样,埋葬死者的地点就是通往南山的路边,埋葬完死者在吃个饭,这个葬礼就算是彻底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小伙伴又聚集到了一起,开始商量他们冒险计划何时开始,还要不要开始,因为路边多了一个死人坟,山上就那一条路,怎么走都要经过那里,这次参加冒险的就只有文东他们几个孩子,最大的大虎今年才十二岁,也是这件事的组织者和发起人。

通过大家一致决定这次冒险不能取消,而且时间就定在当天的下午,因为明天就是周一,学校就该上课了,想要再来就要再等一周的时间。

下午的时候大家带好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在南山脚下集合起来,一共有六个孩子,除了文东以外,还有大虎和他的小表弟,也是这次探险年龄最小的一个今年只有六岁,另外还有三个和文东年纪相仿的同村孩子小刚,小山和大林。

要准备的东西也没有多少,主要就是照明设备,他们为了让这次探险变得真实一点儿,没有用手电筒照明,而是选择用火把,火把的制作很简单就是将一根木棍顶端一分为二,夹上一些破塑料和杂草,之后浇上酒精和汽油这样一个简易的火把就做成了,每个人都拿了两个火把,为了预防万一他们还是带了一把手电筒,以备不时之需。

准备好了火把大家就上山准备开始冒险,走道半路的时候,大虎的小表弟突然想要撒尿,大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表弟找个地方赶紧解决好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小表弟应了一声跑到了一边解决完,一行人继续向山上走。

防空洞的位置在半山腰,大家没走多一会儿就到了,大虎一手领着小表弟一手拿着火把在前边引路,其他人也跟在两个人的后边进入到了洞中,本以为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旅程,谁知道这个洞实在是太小了,走了没有二十几米远就到头了,一根火把没用完就走到头了,一路上除了一些被熏黑的石壁,和地上散落的一些看不清本来模样的破烂之外,其他什么特别的东西和事情也没有发现,大家只有十分失望的离开了防空洞。

“真是扫兴什么东西都没有”

“就是呀,白准备这么长时间了”大家纷纷说道。

突然,小刚指着大虎表弟,一脸惊恐语无伦次的说道:“大虎哥快看你表弟,他~他~他的头”沿着小刚手指的方向大家一起看向了大虎的表弟,这一看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在大虎表弟的额头上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道一寸多长深可见骨的伤口,这么大这么深的一个口子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而且只有六岁的一个小男孩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就好像没事人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最纳闷的还是大虎,这一路都是他紧紧地拉着表弟,表弟突然受伤了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过了许久众人才反应过来,急忙带着大虎的表弟飞奔到了山下去找大人,家里的大人们一看也都吓得不轻赶紧将孩子送进了就近的医院,到了医院以后大夫要给孩子头上的伤口进行缝合,怕他忍受不了疼痛就给他进行了麻醉,小男孩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是睡着了的小男孩口中一直不断重复叨念着一句话:“叫你不长眼睛,我给你开个眼好了”。

手术很快就做完了,可是小男孩却迟迟没有醒过来,一直处在昏睡之中,并且口中不停的叨念着那句话,村里人比较迷信,就找来了村中的巫医帮忙查看一下,巫医看过之后说着小男孩是中邪了,因为他无意间脏了人家的轮回路,致使人家不能够及时去投胎转世,所以人家来报复他了,还好这个死鬼不算是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小小的惩罚了一下这个孩子,想要让孩子好起来,就要把人家的轮回之路打扫干净,还要那些东西拜祭一下死者,让人家原谅了这孩子,这个孩子才会醒过来。

在巫医的指点之下,小男孩的家人带着好多冥纸点心酒肉来到了南山路边的那个新坟跟前,摆好果盘点心,点燃了白蜡和香烛,又斟满了一大杯酒,孩子的父母跪在坟前道歉道:“孩子小不懂事,求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这个孩子吧”一番哀求祷告过后,巫医点燃了冥纸,被点燃的冥纸在无风的情况下竟然飞起了数米高。

巫医见状笑着说道:“你们放心吧,死者已经原谅了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孩子估计这会儿已经醒过来了,我还要帮着扫路,你们就想回家去看孩子吧”。

果然当小男孩的父母回到家中的时候小男孩已经醒了过来,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回来了,高兴地迎了上去,扑进了妈妈的怀中询问他们去了哪里,夫妻二人当然不肯对小男孩说实话只是说有事出去一下,之后又问小男孩在探险的时候做过什么事。

小男孩儿想了好久才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呀,我只是在路边那个坟前撒了泡尿而已”。

夫妻二人看着小男孩说得这么随意不由得苦笑起来心想:“孩子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点小事,你差一点儿就没命了!”。

鬼报恩


星期天一早,恒发公司总经理朱良辰在儿子的陪同下,来到火葬场。前些日子,他的爱妻秀玲不幸遇车祸身亡,今天要举行最后的遗体告别仪式。

仪式结束后,朱良辰得知遗体不能立刻火化,原因是排在前面的一个农民一时交不起火化费,正到处凑钱。朱良辰听说后很难过,想不到现在还有交不起火化费的人。他叹了口气,对秘书说:拿点钱,帮他们交上吧。不管怎么说到了那边还是秀玲的邻居呢。

十几分钟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农村妇女拉着两个满身重孝的小孩咕咚一下跪在朱良辰的面前,哭着喊道:谢谢恩人啊!朱良辰一抬眼,看到两个孩子孝衣里面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他转头对秘书说:再拿点钱,给他们买个骨灰盒,给孩子买两件衣裳。

朱良辰原本是个争强好斗的人,在生意场上从不心慈手软,可现在因为妻子的死,他已经万念俱灰了。出事儿的那天早晨,秀玲说要上街购物,朱良辰说自己的车刚加过油,就把车钥匙给了她,没想到半小时后就传来了妻子遇车祸身亡的消息。事后交警查明:汽车的刹车系统在此之前被严重破坏。朱良辰心里明白,,这起谋杀案肯定是冲着他来的,没想到妻子替他去了黄泉路。因为商场上的利益之争,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追查凶手的事情,他决定交给公安机关去做,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到当年下放时呆过的向阳村,过清净的日子,那是他和秀玲相识的地方。

一个月后,朱良辰把公司交给儿子打理,之后他一个人去了向阳村。二十多年前他和秀玲一起在这里插队,向阳村有着他们最美好的青春岁月,有着他们最难忘的生活记忆。朱良辰生意做大之后,曾经多次给村子捐资盖学校、修路,这里的乡亲和他有着很深的感情。

朱良辰住进了村西的一栋二层小楼,这里就是多年前的知青楼,后来改做了村里的仓库。村长带着几个村民把楼上楼下各清理出一间,楼下用来当车库,楼上作宿舍。当村民们离去之后,朱良辰望着熟悉的青山绿水,想起已经永远分离的爱妻,万念俱灰,决心在这里种瓜种菜,淡泊度日。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惦记着他的人并没因为他的隐退就打算放过他。

那是到向阳村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晨,朱良辰还在睡觉,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起来一看,院子里已经来了十几个老乡,大家正围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人议论纷纷。敲门的是村长,打开门后,村长喘着粗气说:老朱,快看看,你院子里死了一个人。

朱良辰感觉脑袋嗡的一下:怎么会死人哪?他镇定了一下,下楼来到院子里,看见躺在地上的尸体,更是大吃一惊: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瞪着眼睛,眼珠子似乎因为惊恐已经完全凸了出来,鼻子和嘴巴也明显地有些变形,早已没了呼吸。朱良辰虽说有些害怕,但他毕竟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赶紧叫村民向后退一退,然后问清了派出所的电话号码,他用手机报了案。二十分钟后,派出所的人来了,一小时后,市公安局的法医也来了。经初步检测,死者为男性,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两点,身体没有任何外伤,应该是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或者脑溢血。从死者的面目表情上看,似乎死亡前受到了巨大的恐吓刺激另外,从死者身上发现了匕首,但是没有使用过。

一个星期以后,传来了关于死者的一些消息:该人是一个流氓团伙中的杀手,至于这个人为什么半夜来到了向阳村,他死之前到底干了什么,又为何如此惊恐,公安局一时还无法判定。

公安局没有结论,但是朱良辰心里却有了数:不用说,这人带了凶器到自己院子里来,目的肯定是要杀自己的,那些在自己车上做手脚的人,目的没有达到,竟雇杀手追杀到这里来了。

朱良辰给城里的儿子打了个电话。几个小时后,儿子给他送来了他要的一些东西:一架小型望远镜,一把杀伤力相当不错的短柄猎枪和几盒子弹。

从这天开始,朱良辰改变了自己的作息时间:每天下午三点就睡觉,一直睡到晚上10点。10点起床后,不开灯,就在黑暗里抱着猎枪盯着院子。

果然不出所料,他期待的那个人终于在十几天之后来了。那天晚上风很大,天上还下着小雨。12点刚过,朱良辰就看到门前的道路上出现一个人影。他拿起望远镜仔细看了看,这个人走路的时候不停地往四周看,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绝不是这里的村民。朱良辰让自己镇定下来,把猎枪的子弹推上了膛,然后又从床下掏出半瓶白酒,这个时候,真的需要酒精来提神壮胆。

朱良辰轻轻地把枪管架在窗框上,伸出窗外()。那个人穿了一身黑,一直向着这座知青楼走来。来到大门外,四处观察了一下,确信没有危险后,一纵身翻进了院子,身手敏捷,几乎没有任何声响。那人进了院子后,先是蹲下来听了听,感觉没有异常后,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一步步向窗下走来。朱良辰虽然有些紧张,但是他头脑还非常清醒,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抢先下手,争取一枪把他打倒,否则肉搏起来,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就在朱良辰准备射击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件让朱良辰和来人都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从院子里的大树后面,倏地闪出一个人影,一眨眼就来到黑衣人面前。那人影背对着窗口,朱良辰看不到他的面孔,正吃惊的时候,只听那个黑衣人啊的一声,接着就摔倒在地,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朱良辰再一眨眼,那人影竟不见了,仿佛从没来过样,院子里静得吓人。

朱良辰说不清那一刻自己的感受。猎枪早已经掉在了窗下,他抖抖簌簌地掏出手机,费了半天的劲才拨通派出所的电话。警察来之后看到,那个黑衣人已经死了,面部表情和前段时间死的那个杀手一样,结论也是惊吓而死。由于这两起离奇的死亡案都发生在朱良辰居住的院子里,朱良辰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审查。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两人的死亡和朱良辰有因果关系。当然,朱良辰也没有提到那个转眼就不见了的人影,他知道,即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太阳升起来了,那具尸体被公安部门拉走了。村民们对这件事儿开始议论纷纷,很多人不敢接近朱良辰了。到了晚上,从来不迷信的朱良辰点起了一束白天从小卖店买来的香烛,他对着烛火念念有词:何人帮我朱良辰,感恩不尽!如果方便,留下大名,来日必报。说完,他把一支圆珠笔和一张白纸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打开了窗户。为了给自己壮胆,他举起那大半瓶白酒喝了个底朝天,不一会儿就躺在床上烂醉如泥。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朱良辰有些忐忑地来到桌子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居然真的出现了:只见白纸上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为了报恩

韦仁贵

朱良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纸条明明白白放在眼前,这时候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韦仁贵到底是谁。他想遍了自己的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这时,他猛然想到,这个人出现在向阳村,会不会是这里的故人呢?于是,他叫来张村长,可张村长说这个村子里根本就没有姓韦的。朱良辰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塞给村长:赶紧给我找人四处打听,看看别的村有没有这个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天后有人告诉他,离这里20里外的繁荣村有户姓韦的。朱良辰马上开车拉着那人去了那户人家。敲开房门之后,一个看上去似乎有些面熟的乡村妇女出现在朱良辰的面前。那女人略略地愣了一下,然后忽然泪如泉涌,紧紧地抓住朱良辰的手说:恩人来了!这时,朱良辰才想起,这个人就是和秀玲一天下葬的那个死者的媳妇。他鼓起勇气问:你死去的丈夫叫韦仁贵?那女人不解地点了点头。

朱良辰在一刹那什么都明白了,但他没把这些告诉韦仁贵的媳妇,他只是说要供两个孩子读书,一直到他们长大。

鬼校


来到这所学校已经一周了。我有点得意起来:之前听说A大是个鬼校,冤魂不断,虽然是B市最好的大学,却没人敢来这里。我呢偏不信这个邪。我天生胆大,从小晚上出去都不用打电棒。刚好我的成绩有点不够二本线,A大缺少生源,我竟然被破格录取了。小小嘚瑟一番,把几狐朋狗友,庆幸自己荣升为本科大学生了。几个死党都劝我:”鹏达,你别冒那个险了。听说A大死了不少女学生呢。“

“对啊,对啊,你还是别去了。搭上性命就不值了。”

我帅气的一拨额前飘逸的的刘海,一脸自信的说:“哥几个甭担心,我是鹏达我怕谁?再说,死的都是女学生。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不是啊,鹏达,男的也死了好几个呢。”

‘管谁死不死的呢,反正又不是我死就行了呗。”

“无药可救。杨磊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尽管这一顿饭,和我那哥儿几个闹崩了,他们都毅然决然地告诉我:只要你进那座鬼校,哥们就做不成了,友谊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颓然地坐在地上,不是后悔自己的决定,是终于看清”狐朋狗友“的真谛了,有酒有肉大口大口一起吃,有危险了就各奔东西,一拍即散。

还好,刚进这所学校,我就认识了学长贝瑞,我同他聊了很多,贝瑞是大三学生,已经来这里两年了,大一时从美国作为交换生到这里留学的,贝瑞话不多说,却挺亲切,挺有学长风范,挺照顾我的,这时我又坚定了自己的决定,要说这里是鬼校,一来这儿就死于非命的话,贝瑞怎么活的好好的?难道鬼不敢杀外国人?再说,校长、老师咋一个没蹬腿?

但是,这几天贝瑞的影儿我都没见到。

唉,在A大连个朋友都没有,除了贝瑞,我还真没有能说得上话的,我们宿舍的几个舍友都举止怪异,贼头贼脑,一整天见不到几回,连个招呼都不打。我本来人长的不帅,还有点内向,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有一回没忍住,憋了好久说了一句:‘’王浩,你吃饭了吗?”我下的舍友叫王浩,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一下床就看到床杆上有‘’王浩”的牌子。王浩听到我说了一句话,明显怔了一下,但理都没理我,背着一个黑色旅行包又出去了,走到门口说了一句:‘’我不叫王浩,你动一下脑子好吗?”我有点懵了,挠了挠头,对啊,我床杆那儿也有一个牌子却不是我的名字,听贝瑞说,床头上的牌子都是意外死亡的学生的名字,我当时还干笑了两声,问:‘’你能不能开个搞笑点的玩笑啊!”当时以为贝瑞是和我开玩笑,也没当真,早忘了,可现在想一想,有点儿瘆的慌,亏不下铺那哥们儿听见我喊他王浩,脸刷的一下白了,看来,以后要想和他搞好关系恐怕不容易了。

我一个人也挺憋闷的,决定去饭堂打点儿饭,顺便认识几个朋友啥的,不然终日只身一人就是没鬼把我弄死,我也得闷死。这么想着,自顾自的走着,也没有抬头看前方,一个不留神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一抬头,傻了,只见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妞正眨巴眨巴着大眼睛满脸怒容得看着自己,粉唇一撅:‘’你撞了人不会道歉吗?”

我光顾着看看美女奶子有几码了,忘了自己基本的礼貌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忙收回视线,说:“同学,不好意思,撞了你实在是抱歉,哪里有没有受伤?”我还装模作样的把手伸了过去要检查一下的意味‘’啊,……”美女杏目圆瞪,使劲推了我一把,色狼啊!

我有点慌了,可不能让这个女人毁了自己的清誉啊,我还没有找过女朋友呢,本来期待进入大学寻一个称心如意的美女大学生当老婆呢。我想到这里,忙捂住她的嘴,放柔了声音,说道:‘’同学,你可不能随便诬赖好人啊!明明是你自己冲到我怀里的还好我不是饥不择食的人,不然你可就惨了。你还反倒打一耙。美女就有特权吗?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演戏的功夫还是有待斟酌的,但是还是有点演员料子的。周围几个人就往我们这里扫了一眼,理都没理,就径自各干各的去了。

我自个自导自演也无趣,就正色道:”美女,得罪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你.......“

美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袅袅娜娜地走了。我看着美女裙摆下修长的美腿,腰肢也一扭一扭的。尤其刚才那巨胸。看得我心里痒痒的。毕竟二十岁了,连个女人的小手都没拉过,谁叫哥们是农村来的呢。高中勉强在姑姑的资助下在B市读完。大学的费用他不怀好意再像姑姑伸手了。毕竟已经成年了,是个大小伙子了。勤工俭学,打个零工,兼职我就做了七八份。我真纳闷,为甚子这么命苦的我咋没个记者采访我,然后在某知名报社印个报纸,标题弄个——吴鹏达同学被B市知名A大学破格录取。平素兼职七八份工作,自给自足。自己靠双手念大学的学生楷模。想想都觉得兴奋。

来到饭堂,发觉有点不对劲。饭堂里安静异常,只有几对情侣在那儿用餐。也好,打饭不用排队了!我笑嘻嘻地来到窗口前:“大妈,来点米饭,再来一碟咸菜。”

唉,哥们穷,没银子没铜板,最关键的是没有毛爷爷!?而大哥我最喜欢吃米饭,那稀溜溜的小米粥咋能对得上我的口呢?(别吹了,不嫌牙疼。要不是看你瘦不拉几的,早就动手抽你了!【作者恶狠狠地】)(谁让你出来的?怪谁?我还不都是你塑造出来的,还有脸说!【瞬间委屈】)(算啦,看在你是偶塑造的,勉勉强强接受你。)(你……死作者!)(大过年的,能说我点好么?呜呜(旁白:看见过作者和主人公吵起来的吗?)

打饭的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叫她大妈也不为过吧。

大妈先是一愣,而后用极不耐烦的语气说:“没了。”

“大妈您真会说笑,

您旁边不是有一大盆呢吗?”我直勾勾地盯着白花花的米饭,十足像个饿狼几天没吃肉的样子。不是我嘴馋啊!实在是三天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吗?谁叫小的我穷的叮当响呢!

大妈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异样,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有手有脚的,自己盛!”

kao,这也算缓和一些?

哇kao,A大的饭堂服务态度也忒好了点吧!【反话】心里就这样嘀咕着。

可是也不想与一个大妈争执,那多有损男人风度啊。

我笑容僵住了,不好意思滴挠挠头,说:“姐姐,我从哪儿进去啊?这通往后厨的门儿好像锁着呢吧?”

大妈一听‘姐姐’二字,两眼放光,语气也突然变得温柔下来:“小帅锅,臣妾帮您打就好了嘛。”

啧啧~大妈暗恋我?

我擦了擦冷汗:“谢谢大妈!”

遭了,口由心生,言不由衷啊!

果不其然,一双寒气逼人的双眼像是出了刀子:“你刚刚叫我什么?”边说手中的饭勺还边有节奏地敲击着饭盆,这声音让我不由自主想起霍霍磨刀的场景。

大妈看着我没有开骂的意思,反而温柔滴拍拍我的肩膀:“你想吃饭对吗?姐姐给你盛,给你盛多点,想吃多少都可以。不过,你得听我讲个故事!”

对啊,可是怎么这语气整得我好像乞讨似的,哥们是吃不起外面的大餐,可是在饭堂也不得花钱么!

讲故事?“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尤其是鬼故事。”(到啥时候也不忘吹牛【鄙视】)

“看不出来,小毛小子胆子还挺不小,那正好。”大妈眼出花儿似的看着我,开始了她的故事之旅:

是夜,漆黑漆黑。小女孩在屋里睡得正香,还有轻微的鼾声。“呼~呼~”风在寂静的深夜里咆哮着,像极了一种哀怨的哭声。

门“吱”的一声开了,在睡梦中的女孩娇小的身子不禁颤抖起来。

风寒刺骨,此时正是冬季,万物死寂,万籁俱寂。

女孩尽管睡得沉,风寒刺骨也让她有点微醒。

一股阴冷的气流弥漫在干燥的空气里。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谁?”女孩倏地从床上站起来,稚嫩的声音略微带着些颤抖,却也是十分有力,语气中又带着成人的稳重和笃定。

“咻咻……”寒气更甚,阴冷气流扑面而来。女孩感觉到异样。还是小孩子的她本能地钻进被窝,用厚厚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呜呜~~别过来……”

“妈妈……奶奶……我怕……”小女孩嘤嘤地哭了起来。

“别怕,孩子,我是妈妈,快来,快来!”一个凄厉而死板的女声幽怨地响起。

女孩感觉阴冷气息正一步步靠近自己。她死死地拽紧被子,身体因惧怕而畏缩作一团,瑟瑟发抖着。

“不,你不是妈妈,妈妈是温暖的,你太冷了。”女孩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一字一顿地说着。

一双干枯腐臭的手(分明是爪)伸向女孩,“啊……”

女孩倏地从床上窜起来,手碰着的地方一片湿润,让她冷不丁想起腐尸那只湿臭的枯手。低头一看,松了口气,是枕边湿了一大片。应该是她自己的汗水。

看着窗外深蓝的天,天刚要大亮。

“天刚要大亮,然后呢?”我意犹未尽的问大妈。

大妈给我盛了一大碗饭,递给我说道:“那个小女孩从小就噩梦不断,而且每次梦中的情景某一天都会在现实生活重现。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睡觉,却不能不睡觉!”

“大妈,那个女孩是谁啊?”

“故事的主人公。”大妈面无表情的说道。

“真的只是个故事而已吗?”可是,那个大妈脸怎么那么苍白,跟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