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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凉的许愿树

发表时间:2021-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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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凄凉的许愿树,欢迎阅读与收藏。

开始下雪了,好美!

一个男孩独自一人在雪地里彳亍着,走着走着、停了下来。这是一棵树、一棵许愿树。男孩伸出骨瘦如材的手摸了摸被雪花包裹着的树,突然、男孩吐了一口鲜血,溅到他抚摸的地方。顿时,出现了一朵绚丽的血花,渐渐的雪融化了。露出了里面的树干,不离不弃四个字刻在树上,是那么的刺眼。男孩记得那是去年的情人节、他刻下了不离他女朋友刻下了不弃。wWW.Qg13.CoM

泪眼逐渐模糊,记忆拉回了去年。他们是巧合相逢的,在看到对方第一眼的时候就爱上了对方。所以,他们相恋了、男孩很喜欢女孩、女孩并不是很漂亮、可以说是很普通吧!唯一引人注意的就是她的笑,她笑起来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可爱也许男孩就是喜欢上她单纯而又可爱的样子了吧!女孩也很喜欢男孩、因为男孩有着深邃的眼睛,看了一眼就不愿意再把眼神离开。

男孩总是不喜欢笑,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总是给人一副冷冷的样子。只有对待女孩,男孩还会露出久违的笑容!用他的话说:他笑起来太牵强了,女孩就说:你会为我改变吗?呵呵!傻瓜当然啦,谁让你是我的小傻瓜呢!女孩只要听到男孩喊她小傻瓜、就一副十分幸福的样子,还会喊他大笨猪。

记得女孩曾经问男孩:如果我走了、离开你了、你怎么办?我会努力挽留、不让你离开。男孩坚定的说,那如果没法挽留了呢?你怎么办?如果、真是那样我想我就没有再活下去了勇气了、不、我不让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女孩用手堵住了男孩的嘴不让他说下去,男孩拿开了女孩的手吻在了女孩的唇上,因为男孩和女孩都是初吻,所以吻的是那么的生涩,女孩幸福的回应着

呵呵!多么幸福的一对。后来女孩因为其它事离开了这么城市,男孩和女孩是那么的不舍,可是没有办法。一开始女孩很想男孩、每天都回应着男孩的电子邮件。男孩每天都很想女孩、每天不间断的发着。直到有一天男孩发现女孩回应他的不是那么热烈了、总是代理不理、总是说很忙没时间其实女孩喜欢上了另一个男孩,也许是因为时间的原因吧,女孩渐渐对男孩没有感觉了。直到有一天,女孩说出了:我们分手吧!也许我们在一起并不合适。男孩听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无力的说:我们还有可能继续下去吗?我说了,我们不合适,你懂吗?不要再来烦我

男孩绝望了,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一切真的是他错了吗?他想要努力遗忘女孩,可是每晚总是泪水陪伴着他,他真的没法离开她、没有女孩的生活,男孩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男孩死了,死在了那棵许愿树下警察在他家里发现了一封没有寄出的信,是给女孩的

小傻瓜: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还记得我们去年刻下的不离不弃吗?你无情的抛弃了我,失去你我真的没有再活着的意义了,我不怪你、也许认识你真的是我的错,呵呵!曾经爱过你我不后悔。只是在那个世界再也没有人喊我大笨猪了,唉!好想、好想再听你喊我一声大笨猪、可是我知道那不可能了,因为你已经不再属于我了,我恨、我恨那个男生,为什么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了,我不甘心。如果、如果有来世,你嫁给我好吗?如果有来世、不要再抛弃我了好吗?

别了!小傻瓜爱你的!

笨猪!

开始下雪了,雪花再次包裹了树干上的不离不弃只是带走了一具痴情的尸体

下雪了、雪好美、美的是那么的凄楚,许愿树旁仿佛坐着一个有着深邃的眼神的男生在默默的太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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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许愿灯


1

楼下有个女孩在兜售许愿灯,5元钱一盏,很便宜。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买一盏,卖灯的女孩说话了,姐姐,买一盏吧,在月圆的晚上放一盏许愿灯,就能实现自己许下的愿望。这样粗劣的兜售居然打动了我,是的,我太想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我和许默的爱情出了问题,才一年多的时间,他就成功地把对我的爱转移到了一只猫的身上。那是一只雪白的流浪猫,很漂亮。一年多前,我和许默在找房的路上遇到了它,它刚被一个凶悍的男人踢到路边,落魄的样子让我和许默想到了自己。

许默说,它多可怜,跟我们一样没有家,不如,我们带上它吧。我想,我们自己都没有栖身之地,干吗还要再加一点负担呢?可是,那只猫的样子真的很可怜,它像是读懂了我的心,忧伤地看着我,像是在乞求,于是,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对许默说,好吧,我们带上它。那时,我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这只猫会给我带来灾难。

2

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处便宜的阁楼,在6楼的楼顶,说是阁楼,其实就是个违章建筑。好在,价格很便宜,并且屋外有宽阔的天台。搬过去的第一个晚上,许默抱着那只猫,我坐在他身边,我们一起在宽阔的天台上看星星。

我把头靠到许默的肩上,许默的身子却激烈地晃悠起来。我不得不把头拿开,是那只猫,它的前爪抚着许默的胸口,在许默的怀里扭动,像极了撒娇。我有点扫兴,许默却笑了,许默说,它长得挺妩媚的,如果是个女孩,肯定会跟你一样美,不如我们就叫它媚儿吧。

许默很喜欢媚儿,每天下班后都会抱起媚儿,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直到我喊许默吃饭,他才会放下媚儿。不知从哪天起,许默对我有些冷淡了,他总是说累,可是再累他都不会忘记抱一抱媚儿。有时候,我真的很嫉妒媚儿。

有人说过,男人对你说累时,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不爱你了。这话,我深信不疑。许默抱着猫坐在沙发上时,我曾经想陪他,可是许默说,小安,让我静一下好吗?他忘了,他曾说过,小安,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的心就是幸福安宁的。

在床上,许默开始嫌弃我的安静,他说,小安,你就不能活色生香一点吗?干吗死板板的像个木头人。可是,他最初爱上我的时候,明明是喜欢我的安静的。他说,一个在床上安静的女人肯定是纯洁的,只有那些饱经风月的女人才会在床上像个荡妇。他说,小安,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爱你。

可是,现在,我在他心中连女仆都不如了,他的一举一动中都透露着对我的嫌恶。我悲哀地发现,许默,这个领我私奔发誓要爱我一辈子的男人,不再爱我了。很多时候,他躺到书房里,由媚儿陪着他,留下我在卧室的大床上辗转反侧。我嫉妒媚儿,不,我恨媚儿,恨不能摔死它。

3

很晚了,许默还没有回来,打他的手机,却无法接通。饭菜都凉了,我的心也凉了。媚儿在沙发上喵喵地叫着,它一定是饿了,或者,它是想念许默的怀抱了。我嫌恶地瞪了媚儿一眼,它毫不畏惧地回瞪了我一眼。它知道,我不敢对它怎样,因为我曾经小心翼翼地对许默说,想要送媚儿给房东太太,许默却因为那个提议对我发了火。

我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许愿灯,忽然想起,今天正好是月圆之夜,就拿了许默的打火机去天台。我小心地撑起许愿灯,把底部的蜡点燃。我的双手抓住许愿灯的下方,感受着它飞翔的欲望,在它缓缓飞起来的那一刻,我闭上双眼,双手合十,默默地在心里许下了一个愿望:让许默像爱媚儿一样爱上我的身体吧!

当我睁开眼时,灯已经飞远了,我看到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站在天台上,她挑衅地看着我笑,眼睛里有着我没有的妖媚。我惊讶地问,你是谁?她笑了,我是小安,而你,是只叫媚儿的猫!我怒斥她胡说,却悲哀地发现,我发出的是猫叫声。

4

许愿灯竟然把我的灵魂和媚儿的灵魂互换了,从此,我的身体或许真的可以享受到许默的爱,可是,我并不想变成猫,好不好?媚儿狠狠地踢了我,让我滚回客厅。

许默回来了,媚儿迎上去,扶着酒气熏天的许默去卧室。我跟过去,看到媚儿温柔地倒了一杯苹果醋,她让许默倚在床边,小心地喂他喝下苹果醋,一边喂一边说,乖一点哈,喝下去睡个好觉哦。

许默迷迷糊糊地问,媚儿呢,它还好吧?我想抱抱它!你不知道它的身上多软和,抱在怀里,舒服,一个酒嗝后,许默头一歪睡着了。媚儿瞪我一眼,训斥道,死猫,滚一边去!我不走,它把我踢出去,关上了卧室的门。

巨大的悲痛中,我晕了过去。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许默抱着我,看我的眼神那么地温柔。在许默的面前,媚儿对我也很友善,它一边喊许默去吃饭,一边把切碎的香肠用小盘子盛好拿到我身边,还温柔地说,媚儿,快吃吧,可别饿坏了肚子,我们家的默默会心疼的。我愤怒地掀翻了盘子,媚儿不生气,还娇笑着对许默说,瞧瞧,咱们的小猫猫还会使小性子呢。

坐在餐桌旁的许默愉快地看看我,然后对媚儿说,小安,我居然才发现,你对媚儿真的很好。媚儿妩媚地笑笑,又嗔怪地戳一下许默的头,而后用娇柔的声音说,小安的好,你还有许多没发现的地方呢,今晚可不许再晚归了哈。

我越来越忧伤,许默越来越快乐,他总是按时回家,哪天要是有应酬或者下班晚,他肯定会先给媚儿打一个电话。还有,他再也没有睡过书房。有一天,他抱着我时,对我说,小猫猫,我发现小安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我好着迷啊。我大声说,不,许默,她不是小安,我才是!可是,我发出的却只是一声声的猫叫。许默嫌恶地放开了我说,你也变了,你变得都配不上媚儿这个名字了,不光是变丑了,而且连叫声都那么难听。

5

许默很少再抱我,他一回家就恨不得把媚儿融化到他身体里。他们肆无忌惮地亲昵,客厅,厨房,卫生间,包括暮色下的天台,到处都是他们的二人世界。我想阻止许默,可是他听到的只是一声声猫叫,我能够感觉到,许默对我的反感。

那天晚上,月朗星稀,许默和媚儿在天台上纠缠着,媚儿的呻吟声和许默的喘息声融合在一起,对我是一种致命的折磨。我再也受不了,整整二十七天了,我度日如年,每天看着媚儿和我的男人翻云覆雨,自己却无力阻止,那种痛有多深,我的恨就有多深。

我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撕扯媚儿,我上蹿下跳地向它进攻,没想到它在我的身体里依然灵敏异常,她一闪身就躲过了我的攻击,而我,却在许默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爪印。许默受伤了,我心里一阵难过,安静下来。

媚儿拉着许默进屋,她拿出碘酒帮许默消毒,我跟过去,忧伤地看着许默,许默却狠狠地踹了我一脚。媚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嘴里却说,干吗跟猫猫计较呢,它又不通人性。

许默揽过媚儿说,宝贝,明儿你就把这猫送人吧,没人要的话就丢了它,我再也不想看到它了。

我绝望了,从天台上纵身跳下的一刹那,我听到风声,听到媚儿的娇笑,听到我心底的哭泣。如果时光可以回头,我绝对不会轻易许下我的愿望,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一个女孩在地上放许愿灯,我对她说,爱情无法勉强,不要轻易许下你的愿望。可是,她听不见,她只听见我落地的声音,我在她的惊叫声中,渐渐失去知觉。

渡,凄凉


生于此世,除了对柳絮,我是无需向他人讲述自己的内心的。来世前生,我的身世始终空白,18岁之前,81岁残生,短短一生便因此终了,至于是否留下一路香,是否独爱晚秋,是否在青灯古佛前修炼出一颗淡然之心,便就无从得知了。

之所以如此悲哀,仿佛一生就像一场梦一般,梦醒了,一切就全都结束了,而那些在梦中未能如愿的事物,愿他们化作气息,随秋风散去罢。

那些时光,只得永生留作怀念。

从少年,懵懂青春,既是内心的隐痛,只是,未发作之时,那份情愫,说了,谁又明了。

至离家以前,枯黄而又干瘪的落叶面前,没有人警醒,却懂得了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把酒言欢,今宵别梦寒。

梦境,与现实之间。一步,却哪堪,蜀道之难。

徒然,一颗心,死如止水。

我想,踏着落叶,披着晚霞,想着不明的方向,一直走,或许,能够回到那天真的过往。

倦了,厌了,恨了,没人会懂。一种情,一种痛,全因一厢情愿。聪明的,且保护自己,糊涂的,也就随他而去了。

只是当年,我也曾是蓝颜,谁的蓝颜?一路行来,没缘由的漫天飞舞。

守一座孤城,为等谁?一等多年!

等到红尘看透,生与死之间,人与佛之间,你与我之间,不过一念之间。

此时,我在此,沦落于滚滚红尘;彼时,我在彼,行走于痛与恨的边缘。我深知,自己的命运由自己主宰,任随那一城的凄凉去渡我,渡,还要自己。不过,此生与彼生,一个漫长艰苦的旅程,一片苦海。

明了,独守空城,闲敲棋子,赏一城秋景。微笑,一刹那,足以感动苍天,少我几世繁华,归隐深处,任身外寂寞荒凉,任周凄清落寞。

不明,万事在眼前,心痛已都不再重要。就当做一个过客,匆匆来,而又匆匆去罢了。

曾经重情,李静千山万水之后的相遇,种种心醉及心碎,茫然不知为了谁。

难得清醒,本来这些糊涂或迷茫都不好跨越,不可幻想。

那些画面,瞬间支离破碎。

只留下一个又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夜晚,空荡荡的旷野,不知名的虫子在演奏一曲凄凉。一丝冰凉的风,月华如水,光影下众物朦胧。唯记子曾曰:逝者如斯夫。

日月如梭。白驹过隙。一寸光阴一寸金到底赋予了时光多昂贵的价值?只是面对众生,也必想问:

一生,对于一个人,又到底多少光阴,多少价值?浮生若梦,为欢又几何?

再值得珍惜的岁月与伤逝,再漫长的黑夜,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被世人所遗忘。

我们,沧海一粟,众生百态,任何悲欢,任何离愁,任何伤痛,都将被淹没 在浩淼的宇宙,淹没在岁月的长河,淹没在这寂寥的秋季中

任凭风吹雨打,沧桑寥落,始终固守心灵的孤独。

所谓蓝颜,就是一霎那的相遇。人与人之间,就是宇宙中的两颗星,相隔很远,但又彼此相关。

久而久之,对于偶遇,已经不惊讶不喜欢,能闯入心扉的人实在少而又少。漫天的落叶,装点着这寂寥的秋,我站在秋风里,等待着下一次的重逢,尽管那份惊喜已渐渐沉没,淡薄,甚至不会表达。

再久,仿佛一切从未发生,仿似曾经美好成幻境。

自己就这样被独立。

没了朋友,没了亲人,没了自己。

晚秋时节,我望着远方,眼泪在眉睫欲滴未滴,往事醒来,又微笑地转过身去。

我,孤独的行于江上,愿能将这一世的凄凉渡去

树之情,树之恋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这句佛家禅语告诉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棵妙法菩提。

佛家总是站在万丈红尘之外,以高深莫测的语句来度化人生参悟生命。只是凡俗的我不是灵慧之人,总不能彻悟其中的精华。但如果有人问我:你最喜欢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最喜欢树。因为长期生活在江南这块富饶之地,这里气候温和,树种繁多。在田边地角、房前屋后、山间涧侧、野地路旁随处可见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树。这些树见证了我的成长,早已植入我的生命。所以,我从小就对树怀有一种特殊的情感,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超乎寻常的痴恋。

在生机盎然的大自然里,树是最富有诗意,最易产生联想的。倘若村野无树的渲染,是否还有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这样清淡幽静的自然美景?倘若城市无树的衬托,是否还有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这样和谐宜居的生活环境?倘若沙漠无树的奉献,是否还有成林敢锁狂沙舞,独木能将傲骨扬这样坚强不屈的生命意志?倘若记忆无树的印痕,是否还有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样刻骨铭心的故人旧事

于是我时常和一棵树长久对视,恍惚自己也挺立为一棵树。寂静地站在天地间,一半在尘土里安详,只为贴着大地的温暖;一半在空中飞扬,只为触动过往的白云;一半散落阴凉,只为拉长四季的背影;一半沐浴阳光,只为晕染世界的苍白。不悲不喜,不卑不亢。如果鸟儿累了,我愿意筑造栖息的天堂;如果风儿感伤,我愿意飞扬缤纷的心语;如果雨丝落寞,我愿意挥洒连绵的温柔;如果阳光留恋,我愿意呼应缱绻的温情。无悔无怨,千年不变。

天上一颗星,人间一棵树。树是山水的精魂,是大地的天使。我相信树和人类一样是懂感情的,也许树的感情比人类的还要执着。一棵树的种子落到哪里或者根须延伸到哪里,就在哪里发芽、生根、长叶,开花、结果,展示生命的葱郁和坚不可摧。它不会在意土地贫瘠与富饶,不去计较天气恶劣或暖和,只是竭尽全力长成参天大树。不像一些人,不努力不奋斗,整天埋怨为什么没有一个富裕的家境,为什么没有漂亮的脸蛋和身材,为什么没有别人聪明。让这些人在心中种下一棵树吧,修炼自己的内心,做一个如树般奋斗感恩的人。

一棵树一辈子长在乡村,是最好的归宿。没有城市的喧嚣纷扰和冷漠无情。可是,事事哪能总如愿,真正幸运的人和树又有多少?总有一些树没有固定的归宿,只能随遇而安。

今天傍晚,经过正在建设中的沿江路时,我看见一棵残缺的大树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去首断臂,虚弱得仿佛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空壳。由于是下班时间,没有工人理会它。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它只能独自承受孤独和无助,靠回忆苦苦支撑。

也许这棵树还清楚记得离开村子的情景:虽然根深叶茂,粗壮高大,但现代的起重机还是轻而易举地将它活生生地从地里连根拔起。这该是怎样撕心裂肺的疼啊!一群群鸟儿久久盘旋上空,哀号着,不愿离去;因为鸟巢在树上,没有树就失去家。村民们也来为这棵树饯行,因为他们记得树冠制造的荫凉,记得树上结出的果实和鸟鸣,记得在这棵神树下许愿焚香。舍不得呀舍不得,可身不由己的何止人呢?

在砍伐和搬运过程中,树干上有些地方的树皮蹭破了,有的整块掉落,有的向外张裂着,裸露出褐黄的肌肤。宛如一个个伤口,让人好生心痛。为了方便装运,人们锯掉了树冠,砍掉了许多枝桠,削掉了许多树根,就像防止惨败的兵士逃跑,残忍地斩断他的手脚,让人心如刀割。地上断枝狼藉,风一吹,沙沙作响,这是对故乡土的眷恋吗?是离别的哭泣吗?是绝望的疼痛吗?我不知道,只是难过。

明天,工人会把这棵树栽种下去。削断的根会向地下伸展更深更远,锯掉的枝桠会慢慢结成厚实的痂,然后生长出浓绿的树冠,抽枝长叶,开花结果。这棵树坚信:无论陷于何种困境,都要怀有希望,坚定信念,好好活下去。只是夜深人静、华灯初上时,它会眺望远方,怀念乡村。想起清泉蜿蜒而流,想起百鸟婉转而歌,想起村民在树下许焚香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此生,我要做一个像树一样的人。

门前的树


吃完饭,坐在门口闲憩,微风缕缕吹起,教人感受着惬意。时光似乎也这样,不紧不慢便过去了。

人生充满太多的过客,而最终留下来的,便是永恒,偶尔提及,教人无比感怀。是啊,时光是匆匆在无形中便改变了太多,而留在原地徘徊的人,在此时看来,显得多么可怜。说时光无恙,也只是一种欺骗吧。谁知道谁,谁疼惜谁尴尬的处境,都是过客匆匆,转眼就来不及停留了。

只管有着这样一些多情的往事感慨萦绕在心海,荡漾不去。但眼前的你,从另一个平静的眼光看你,依旧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唯一觉到不同的是,上次见你是在昨天了。今天见到的你,甚至会奇怪,时光竟没在你脸颊留下任何印痕。好像来到这个世界生活得越久,尤其是这样平静地,便对时光如梭这个感受麻木了,你仍然可以在今天继续做昨天没有做完的事,甚至今天想多做一点明天的活,好给自己休一个长期的假。好多生活在桎梏里的人得知你这样的生活境况,都对你羡慕不已。说你福气不小,命运不薄,对生活不必操劳;而生活在桎梏里的人叫苦连天,与你对话的语气里满是抱怨。你熟视无睹地决定啥都不听,啥都不管。你说,让他们去。

最终我也告别了他们,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四季辗转,最先觉察的是门前树的枝丫。每个季节来临之际我都知道,不信你看,春天来了,树就开花;夏天来了,树就开始长叶发芽;秋天到了,它便能够捧出累累的果实交给季节;冬天到了,它就枯萎得像死了,叶枯了四处随风飞,就剩光秃秃的杆子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在雪风欺压里我想向它们敬礼,站在紧闭的透明的窗前,从玻璃里看到的它还是不畏寒冷的立在那里,像是笑话我躲在这桎梏似的窗里,少了一些与命运对抗的勇气。我任它笑话我,我就躲在窗里度过整个冬天不出去。

我也不在意它们是否真的笑话过我,但我门前少人的生气,总有它们默默的身影伴随。从什么时候我开始不再讨厌它们,我也无从说起,每当风声一起,若叶子挂满了枝丫,便是一阵唰唰的声响充满耳际。除非有一场难得的大风,不然很少能够听到一声咔嚓,树枝断裂的声音。想来树枝也是够坚韧的,不管四季变换如何,狂风如何大作,那树有了傲气,就不会轻易地低头。

它们傲着头,以我所知的日子里,每天迎接崭新的太阳,若风一整天不来,它们也能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这也足够让人敬佩和学习的,于是,后来,人们发明了一种游戏,名字叫做:一二三,木头人。若谁在当木头人的中途身体稍微动了,他便被逐出了木头人的行列,木头人,也不是谁都能当上。

细细回味,那真是童年无法淡却的韵味了!美好且难忘,时隔多年,仍叫人时刻想起都在缅怀。原来,那一刻,觉得时间走得是这么远了,留给自己的,只有一些回忆能够触及的美好。

在我的意识里,门前的树就这么不声不响、不闻不问地生长了好多年,直到今天,我对它,仍是只是一点陌生的了解。只是在潜意识里知道它在这里生长得很久了,从我出生它便伴随我在这里生长。我生长,它发芽;我上学,它长叶;我写作,它开花。它也不是单调的,像我也不喜欢单调一样。总要为自己的生活寻找一点新鲜,告诉自己,这样便能一点一滴堆积整个一生的美好!

我并没有忘记你留给我最动人的表情,我们一同守候着时光,不言不语。但当我在面临生活的窘迫感到不知所措的时候,再看看风雨中冷静的你,我仍有所不及。

春天的树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正对着几个雕塑发呆,一只三号水粉笔捏在手里,来回地在帆布鞋上蹭。我像往常一样想找个借口溜出教室,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他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站在画室的门口和我们的老师说着什么,他背后的阳光让我有点昏眩。我很少看到这么纯净的脸庞,他的皮肤有点黑,逆着光,显现出很好的质感。

我们的老师刚刚大学毕业,是他现在的专业色彩老师,他们两个人都年轻,又互相欣赏对方的才气,保持着亦师亦友的关系。他每到周四、周五、周六的早上都会来,站在门口和老师聊天。

自从那次看到他以后,每到周四、周五、周六的时候,我都会安静地在教室里画画。谁也猜不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心思,为的就是看着他站在门口和老师聊天。

他很谦逊,不像其他的师兄师姐那样对我们的画指手画脚;他的话不多,总是淡淡地笑。这种悄悄喜欢一个人的日子,这么简单快乐,还有点儿羞涩。

高考前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全省美术联考的时候,他给我们做素描模特。他有着很专业的模特水准,坐得很端正,眼光从我的耳旁掠过去,始终盯着一个点。有时候我的头稍微动一下,就会感觉到他的眼光落在我的耳朵上,在那里有温度地燃烧着。

填高考志愿的时候,我在所有志愿栏里都填上了他所在的美院,也终究如愿以偿地考取了。很巧,报到的那天,是他接待的我。接我的行李箱的时候,他的指尖划过我的手背,我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温度,是秋天的那种凉。我们一路无语。到宿舍的时候,他说: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我连谢谢都忘了说,看着他转身离开。他一点也没有变,依旧是淡淡地微笑。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傻,他就在我右边十公分左右,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却不懂得该和他说什么。

我加入了学院的编委会,因为他是学院报纸和期刊的主编。在整理他给我们这些新成员以前的资料时,我看到他写的一首诗

今天是植树的日子/原本,我应该去种一棵树/种下一个春天/我不认识面前的这些人儿/可是,我认得他们的眼神/还有别的什么/而现在/我是他们唯一的风景/我不是一棵树/可是我知道/他们希望我坐得比一棵树还直/即使,风来了/也不动一下/我知道我是种下树了/我听到那些唰唰的声音/像水洒在黄土上/湿润了我的心田/那些铅笔正在发芽/纸上也长出了一棵笔直的树

春天的树正在发芽。是的,他就是我唯一的风景。我在猜,我在等,那爱情的花朵何时砸落?我是这样地喜欢着他,喜欢得开不了口。

他在第一次的编委会会议上自我介绍说我是花树,声音很低,有点自信的腼腆。我用钢笔在笔记本上涂抹,画出一棵开满花朵的树,没有树叶。抬起头来看他的脸,他的唇线有很好看的弧度。

第一次和花树真正说话,是植树节那天,跟他一起去采访培训班的老师,回程时,我和他走在小路上。他告诉我,他喜欢舒丁,喜欢他画笔下的那些会跳舞的树。

为什么不是凡高,不是修拉,不是其他的一些人呢?

他笑了,说,其实我很喜欢凡高,只是不愿意像别人那样说出来。他说,最喜欢的,要放在心里欣赏。

他就安静地走在我身边,偶尔抬起头看天,偶尔对我笑。这个季节的木棉花开始砸落,带着爱情、带着诗歌和粉红的阳光一起砸落。它们看上去是那么明亮,那么绚烂,充满忧伤的喜悦。

我突然停下来,笑着问他:花树,你要再种一棵树吗?

他说:什么?然后说:哦。

他看着我,微笑。

然后,春天的树开始发芽。

冬天的树


冬天的树

对冬天的树,我是很有些心疼的。

让北风甩落了满树绿叶,自是摈弃了喧嚣繁华;让寒意删除了丛生枝蔓,自是选择了最简单的幸福。然而,尚存的冷冷枝干,是否能担当起生活的责任与热情。阳光普照之下,冬天的树就像一位耄耋老者,佝偻着腰,有着一幅咳嗽连连的姿态,让人想起老去的父亲,甚至仙逝的爷爷,抑或所有的祖先。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冬天的树,就成了一位实实在在的断肠人,失去了爱情,没有了诗兴,微风吹过时,再没有枝叶去拉相近爱侣的手,尽管仍然立在夕阳下,却让人更觉荒凉和凄然。冬天的树,没有了春日的灵性和天真;冬天的树,没有了夏天的威猛和热情;冬天的树,没有了秋日的博大和深沉。难道,冬天注定是个没有爱情的季节,就连树木也是如此,小鸟不再着歌留恋树头,甚至脚下的河流都已断流干涸,再也无法映照出昔日的美丽容颜。

假如你是一位画家,你想画出冬天的树,就会知道非常不易。因为简单的枝干并非一根朽木,那看似比铁还要冷硬的枝干里仍然奔涌着坚强的生命,要想把这最顽强的生命力表现出来,你会感觉到手中的画笔无能为力。假如你是一位诗人,让你吟咏冬天的树,你会感觉无从下手,你只看到呼啸的北我,看到飘扬雪花,看到天边飘过的白云,还有在树下奔走的孩童,这些都代表不了冬天的树,代表不了它已经成为冷眼旁观的哲人。

其实,冬天的树更是一位智才,当天空比大地更加生冷的时候,它将无比的热情伸出大地内部,用自身保存的精力与大地交流,以此来获取轻松过冬的密码。从春到夏,从秋到冬,极力生长的树木已经累了,它也需要及时地休整,就像一支取得连连连胜利的军队,在胜利过后,需要总结和展望,需要去除老弱伤残,需要补充新鲜给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下一场战斗的胜利。冬天的树是低调的,低调得你不用心就看不到,低调得让平时难得一见的小村或古刹向世人展露那迷人的容颜;冬天的树是无声的,便那如刀似剑的枝干仍然四处展开,保持足够的警醒与一跃而起的战斗力。

人也如树木,冬天到了,你会怎样的内敛与睿智,你会怎样的休整与规划,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崭新人生阶段,抒写亲的精彩篇章。

老家的树


从前的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里种着树,常见的是柳树和各种果树,或在夏天供个阴凉地或产些果子,杨树、槐树和榆树这些则一般长在农村的路两旁或者地头的小河边,主干做些个盖屋的梁、檩,剩下的树枝用作柴火。于老百姓的温饱而言,不管什么树都有着莫大的功劳。现在随着生活的改善,农村已非昨日景象,人们生活富足,房屋高大坚固,路面平整干净,院内水泥花砖,只是不见了春日田间耕作、夏日树下斗棋、秋日扬场晒粮、冬日炕头小酌。此时此刻心中满满的都是怀念。

小时候,家里种着两棵树,一棵柳树一棵香椿,一大一小,相得益彰。柳树在院子的正中间,它也很争气地彰显了自己的中心地位,粗壮到成人刚刚可以环抱。从下往上看,几条硕大的根已经冒出地面,一人高的地方有个大洞,其来由家人都不知晓。大洞往上拴着一根铁丝,另一头钉在围墙里,平日里晾晒被褥和衣服,很是方便。再往上树木开始分叉,分叉的枝干也很粗壮,树叶茂密,茂密到站在树下往上看透不出一丝阳光,颇有点遮天蔽日的感觉,再高处散落着一些鸟窝。童年的夏日里,伴着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声,家里的午饭时常在树下吃,大人也常常搭个简易床在树下休憩,小孩就在这阴凉里玩玩简单的儿童棋,诸如四方和五福。我们也常常在这棵柳树上比谁爬的高,摸鸟蛋甚至捉迷藏,最让我们开心的还当属捉天牛。天牛最喜柳树,村里的老中医收天牛入药,一毛钱两只,可以换五颗糖,对于我们的诱惑非常大,于是争相冒着被夹破手的风险去捉。天牛的嘴是分居左右的硬夹子,没点技巧时常被夹到,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换一支雪糕吃。相比之下,另一棵香椿就比较惨淡了。大抵是离着柳树有些近的缘故,一半在柳树的笼罩下,自始至终都矮矮的、细细的,像柳树的晚辈一样,在它的庇护下没能长大,我记事起它就像铁锹杆那么粗,直到它和柳树一并移除,依旧如此,一并而去还有我简单欢乐的童年。

再后来,家里换种了枣树和蜡条。枣树是我跟母亲从村边树林里挖回家的野枣树,那时我上小学,枣树跟我身高差不多,之后它就比我长得快多了,一年一个新高度,初中时俨然抵我两个多高,也便开始结果了。它结的枣比普通的枣要大,也更甜一些。一般的枣从青到红也就一个月的样子,而且是慢慢变红的,到枣熟蒂落的时候都不是全红的,这棵树上的枣变红要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到最后红透了都还结结实实地挂在树上。我跟妹妹最喜欢吃这棵树上的枣,枣熟的时候爬到房顶上摘着吃,有次我俩在屋顶摘完枣,第二天爬过的屋在我母亲刚刚走过之后塌了,一家人也算福大命大了。这棵枣树比别人家的看起来小些,但产量却不容小觑,产的枣一些当水果吃了,一些放在瓶瓶罐罐里倒上酒泡起来,就是非常好吃的醉枣,还有些要晒干,冬天的时候煮着吃或者蒸粘糕用,同样好吃。那些枣让人觉得日子并不苦。除了枣树,蜡条也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蜡条是方言,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它的学名,它种在我家窗户边,刚种的时候跟那棵长不大的香椿一般大,可后来长势迅猛,几年间的时间就长得高大粗壮笔直,为房子提供了大片阴凉,加之土坯房墙厚阳光难以晒透,所以夏日屋内很凉爽,那些没有空调的日子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难熬。蜡条的外形有些像臭椿,臭椿的叶又特别像香椿,因为不能吃,农村管它叫臭椿,但是要比香椿高大很多,这点又像极了蜡条,还真有些树格分裂。蜡条的枝干实心结实,含水量高,宁弯不折;臭椿的枝干空心脆弱,含水量低,宁折不弯,爬树的时候认错了树就要摔跟头。说着好像臭椿的品格要高一些,其实不然,由于它含脂高往往用作柴火,而蜡条却是可以做梁、檩用的栋梁之才,最终也确实成了老家房子的大梁,房子扩建时一并把枣树也给移除了,此后再也没吃过那么甜的枣,现在也怎么喜欢吃枣了。我的青春到此一去不复返。

现如今,老家的院子里已经没有树了,只剩大门外靠边的一棵石榴树,是前些年从外婆家弄来的,现在已经是一棵成年石榴树。前几年结的石榴挺大,但是特别少,我把原因归结为我父亲明明不懂果树修剪,还坚持年年修剪。去年不知是他忘了还是没了兴趣,没有修剪。今年国庆回家的时候发现结了特别多的小石榴,有些树枝都被压断了,跟大伯家的柿子树一样,柿子太多压断了很多树枝。看来树只要不修剪还是会肆意生长,哪怕后果不可预知,人又何尝不是。我站在梯子上,像我的父亲一样,摘石榴、顺手乱修剪,看着在树下吃石榴的儿子,想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