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再生缘的故事

再生缘的故事

发表时间:2021-04-08

【www.qg13.com - 擦肩的缘情感美文】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再生缘的故事,欢迎阅读与收藏。

民国初年,周家村出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村中首富周大成十二岁的儿子给他爹说他前生叫姚秉忠,家住邻县柳树湾。他十二年前病逝,家中撇下一个老婆和两个幼子。周大成老年得子,十分爱惜,取名叫周心田。周心田聪明伶俐,已读了几年私塾,成绩非常好。周心田说,小时候,他心里常常出现过去的片段。十二岁这一年生了一场大病,心里一下子明朗了,过去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周大成听儿子如此说,有点逗趣,细问究竟。儿子说,他前生三十二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没钱医治,因此病故。老婆叫李青枝,二十九岁。儿子姚玉柱,五岁。闺女姚玉秀,三岁。家中只有三亩薄田,家境十分贫寒。他说他心里非常挂念,想回家看看。

周大成虽然觉得离奇,闻所未闻,但见儿子说得有名有姓有地址,不由人不相信。再说柳树湾离这里并不远,不过四五十里路,去看看也不是难事。对方家贫,去看看肯定要帮一把。周家家大业大,要帮扶一个小户人家,不过小菜一碟。选了个好日子,周大成套上马车,拉上粮食、布匹、日杂用品就上路了。他还听从儿子的安排,带了不少银元以备急用。

柳树湾本来不远,车把式路又熟,半天功夫就到了。一到柳家湾,周心田便来了精神。他领着马车,径直走到村东头,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对周大成说:这里就是了。周大成抬头看看,果然是户贫穷人家。三间破草房,坐北朝南。东窗边有一间小灶屋。没有院墙,扎了一圈树枝篱笆挡不住鸡鸭猫狗。院子里一个老妇人正在收拾粮食,周心田看见,泪水刷的就下来了,喃喃地说:还是这个样子,还是这个样子。他下了车,走进院子,走到老妇人跟前,端详了好一阵子,说:青枝,我是秉忠啊。李青枝正在收拾粮食,听见有人叫她,抬起头来,见院子外又是车又是马的,面前的两个人衣着光鲜,又听一个小孩子说他自己是死去的男人,吓了一大跳,急忙往屋里钻。周心田拉住她,说明了来由。李青枝看这一老一小不像坏人,便把他们让到屋里说话。周心田看看屋里,破破烂烂,比十二年前更加贫困,一直泪水不干。看看老婆李青枝,才四十出头,已经像五六十岁的老婆婆了,不知道遭了多少磨难,心如刀割。

李青枝听了周心田的话,半信半疑,张大了嘴半晌合不上。可是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家里的情况,邻家的情况,村里的情况,说得一点不差。甚至和她在一起的私房话,他也知道。按说,这些都是一个外乡的小孩子不该也不会知道的。他说:有一件事忘了交代你,那一年卖罢牛借给二叔两块大洋,借条在屋山头墙洞里的沙罐里,用油纸包着。你上去拿下来看看。她去屋山头墙洞里把沙罐拿下来,看看果然有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正是二叔写的借条。这时,她完全相信他就是死去的丈夫姚秉忠,二人抱头大哭。她告诉他,他死后不久,二叔看她们孤儿寡母生活艰难,很快把钱还了,借条却没有找到。

儿子玉柱闺女玉秀从地里干活回来了。儿子十七岁,已经长成高高大大的小伙子了。闺女十五岁,也长成大姑娘了。虽然贫穷,但都清清爽爽,端端正正。李青枝让他们喊爹,兄妹俩也着实吃了一惊。李青枝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们说了一遍,兄妹俩也大哭不已。周心田哭着说:是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这些年吃苦受罪了。说完,四个人抱在一起痛哭。

哭了一阵子,周心田把父亲介绍李青枝和玉柱兄妹:青枝,这是咱爹。玉柱、玉秀,这是您爷爷。李青枝和玉柱玉秀跪在周大成周心田面前,喊爹爹,喊爷爷,痛哭流涕。周大成早就感动得稀里哗啦老泪横流了,他忙从兜里掏出红包,递给李青枝娘仨。李青枝二十块银元,玉柱十块,玉秀十块。钱虽然不算太多,在当时却可以买几亩好地的。大家说了一会儿话,周大成招呼大家卸车。不大一会儿,粮食布匹生活用品把屋里装得满满堂堂。

村里的乡亲们知道再生的姚秉忠回来了,都跑过来看望,给他说话。果然,除了年轻人他大部分都认识。特别是几个在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还像当年一样,说起话来没个完。他那时候爱下象棋,和发小小毛棋逢对手,棋艺差不多,老是杀得难分难解。他高高兴兴和小毛下了几盘棋,然后说:你棋艺长进了不少,我下不过你了。

接下来就是如何帮助这个贫困的家庭了。周大成父子在柳家湾一住就是三个月。给姚家置买了十亩好地,一套好牲口。把三间草房翻盖成三间青砖瓦房,又盖了两间厢房。办完了这些事,周心田说:我终于可以心安了。

从此,两家人当做亲戚一样走动,寒暑节日,来来往往,其乐融融。

qg13.com精选阅读

幸福的缘


那年我22岁,你24岁,由于电波传情让我们相遇在2006年9月,是上天注定这美好姻缘。

你黑黝黝的皮肤,穿着一身已褪色的迷彩服,站在约好的地点在向我招手,你抬头看我的那个眼神依然深深记在心里,羞涩的望着身边的你,边走边聊天。

这是我们初次见面,每每想起这些,心头都充满初恋的温馨。

我们总是分隔两地,每次相见格外甜蜜,每每你牵着我的手的时候,有一份踏实的感觉涌入心头,或许是分开很久的缘故,心和心的贴近让那颗害怕孤单的心平静了下来,就像一只温暖的大手拥抱着自己,甜蜜无比。

在你的怀抱里面把我给宠坏了,你为什么那么宠爱我?你说因为爱我,所以宠着我疼着我,每每你把我惹生气的时候,你喜欢在身边哄着我,逗我开心。你说我生气的时候最可爱,特别爱看我生气的样子,因为你知道我在乎你。简单的说,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享受着一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拥有你真好。

陶醉在你的蜜罐之中,忘乎所以自己是个大人,是你的妻子,就像这样被你宠着当个无忧无虑的调皮丫头,在你手心里面跳舞玩耍,心里发誓爱你一生一世,下下辈子还寻找到你,爱你宠你,永不分离。一年当中我们情缠意绵的时候不是太久,我格外珍惜跟你在一起的短短四十多天的日子,给予我的感觉,我们的爱在升华,爱得轰轰烈烈,爱得死去活来,相识半年以后,我们决定牵手走向婚姻的殿堂,把我们的爱推向辉煌崭新的一页。

没有新婚蜜月的旅行,我们相守于属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里面,感觉拥抱着你,看着你玩游戏,耳边享受着欢快的音乐,这就是幸福和欢乐。

虽然没有别人新婚时候的蜜月旅行,每每回家从相机里面拍摄出来的照片比蜜月旅行的照片更加甜蜜,笑的更加灿烂无比,美美的欣赏照片中的我们,一脸的阳光,一脸的灿烂,那是幸福的笑脸,是我一生中最值得珍藏的记忆。

幸福的时刻是在你牵着我的手走入结婚殿堂的那瞬间,掌声,牧师的祝福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新的未来,处处撒着金色的阳光,显得格外幸福。

四年以来,我们守护着彼此的幸福,坚守着属于我们这片蔚蓝的天空,那蔚蓝色的天空,下面撒放着美丽的花朵,象征着我们的未来是幸福美好的。

婚姻就像一座城堡,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老人家常说:婚姻就是一块坟墓,再美好的爱情,当走入婚姻殿堂的时候,都会被埋葬于此,激情已经退去,剩下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同的看法不同的诠释,虽然我们还不懂如何组建一个家庭,但是我们慢慢的习惯了城堡里面的生活,为彼此取暖,为彼此呵护着,相互依偎的生活着;在我们小小城堡里面这份爱永不褪色,希望你依然像初识时爱我,那样我感到很幸福、很温暖、很安全,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们没有别人花前月下的浪漫,少了端茶递水的温馨,多了一份长途电话的思念。然后感情慢慢的走向生活里面,难免会被一些琐碎的事情沾染,平淡的日子依旧;我们的生活依旧在平淡中度过,尽管生活中我们有无数次的磕磕碰碰,相信我们会携手度过每一次的难关,相信彼此,理解和宽容我们才会幸福美好。跌宕起伏,平淡的生活添加了无数的欢乐和精彩,虽然分开,虽然团聚时间很少,但是我们的心紧紧依靠在一起。

时常感慨,为何岁月让我们分开那么久,为何团聚的时候有磕磕碰碰,担心生活失去了原本的欢乐,担心我失去你给予的宠爱;无数次的争吵,在寻找一份爱彼此的方式,让我明白了少了你就像失去颜色,世界将一片灰白无趣。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爱。

相信我们的爱情,相信我们彼此的誓言,岁月洗刷我们的爱已近变得淡白,慢慢的从激情燃烧的岁月转化成为一份浓浓的亲情。虽然没有激情的旋舞,没有听见那份心跳得猛烈的声音,但是我们的心已经融合成为一体,习惯了你的呵护,习惯了在家守候你的归来;而长期奔波在部队的你,习惯了休假回家陪伴在我身边。和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和你在一起的平淡生活,无论你做的饭菜好不好吃,我都想吃,这就是幸福。

缘来缘去(上)


爱情总是幼稚的,真正的爱情往往也是没有结果的,但却至纯至真。此文献给那些曾经有过真爱却失去的人们。

题记

真想知道我和她的事吗?缘梦的头像闪了一下。嗯。我吝啬的在键盘上敲了一个字。一阵沉默。

认识缘梦是在网的空间里。我喜欢阅读,闲暇时总是让自己徜徉在那些优美的文字中,以期平抑我尚有些浮躁的心。我不太喜欢那些过于华丽的文字,总觉得文字的华丽愉悦的只是我们的眼球,而真正能感动我们的是那些融入以情的文章,缘梦的小文恰恰如此,篇篇意切情真,每每细读之总能让我感动,回味无穷。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网络文友。

最近从他的文章里总能让人读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亦有一种回忆过去美好的甜蜜,总觉得这里该有一个人或一段美好在里面。我曾戏言让他老实交代,倒不是我有偷窥他人隐私的嗜好,只是因为每次读罢,总是让我心中难以平静,概是恰巧也触碰了我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

依旧沉默。我突然想我是否有些唐突了,怎么可以问这些呢?正自责时,缘梦的头像却又闪了起来:还在吗?是的。我发过去一个笑脸。

好吧,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就做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听众吧!听完了不要笑我,也许你认为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泡沫,一触就破。我不否认,但虽是泡沫,她短暂的美丽却足以炫丽丰满了我的人生。

随着缘梦头像的闪动,串串文字就从屏幕中忽快忽慢的跳了出来

那次在电话里听哥无意中说起镇医院就要拆迁了,心便猛地一紧,总觉得该去看看了。

镇医院是我们镇上世纪八十年代建起来的为数不多的楼房建筑,历经三十多年的风雨,虽经几次大的翻修,但与四周相继建起的高楼相比却依然显得逼仄陈旧,每次回老家总是有意无意路过此地,却也总是擦肩而过,这次我真的想要去看看了。

下了车,我没有进大门,而是顺着医院围墙往后走。真是意外那个小门居然还在且依旧未上锁。我顺手掏出手机戴上耳麦,张蔷的歌似从天际传来。喜欢张蔷的歌,更确切的说是她的歌让我忆起那段青葱岁月的美好。

推开小门,一地杂乱却又绿意盎然,一条砖砌的小路在疯长的绿草中向前延伸,墙角几丛月季显得矮小羸弱,簇簇喇叭花攀着草儿爬上了墙头,随风拂动。对我来说这儿是那么熟悉却又陌生。不会遇到她吧?此念在脑中一闪,自己先笑了。怎么会呢,二十多年了,她怎么会还在这儿呢,再说听哥说现在这儿除了几个看门的都已经搬走了,马上就要拆迁了。

为什么一阵恼人的秋风,她把你的人我的情吹得一去无影踪,为什么你就随着那秋风没有说再见说珍重,没有留下姓和名张蔷的歌总是让我那么痴迷,有时就想到底是风把谁先吹走了呢?

在这遇到她纯属偶然。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假期,也是我在外地上中专的第一个暑假,当我注射完青霉素在楼道长椅上正皱眉头时,她翩然而至。。现在我依然能想起当时我的惊诧与惊喜,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声:怎么会是你呢文艳丽,这个让我一直牵挂却又不敢也不知去哪儿打听消息的初中同班同学。

在那次去她的宿舍借书之前,对她的了解几乎为零。我们镇中学初中一届有四个班,我所在的四班普遍学习不太好,班主任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也许是他太想出成绩了,本着严师出高徒的原则,对我们严厉有加,课上不许说话,课下不许聊天,特别是男女同学之间几乎不准说话,否则肯定是横眉冷目一顿批评教育。在一个班一年多了,班里的女同学有几个我竟不知姓啥。

这倒也好,对我这个比较活泼的学生来说倒真是个好事,慢慢的把精力集中到了学习上,脑袋还算好使,在二年级下半学期成绩排名已稳定在了班里前三名,也就慢慢和班里学习好的同学接触的多了起来。那天下午下起了大雨,班长林问我可否晚上不回家跟他一块去住校的同学那睡一晚,这样还能在一起学习。我当然愿意,学校离我们村十五里呢,又是土路,这下雨天没有一两小时回不了家,巴不得住一晚呢。

吃完晚饭,雨也停了。林让我跟他去借本参考书看看,那时谁要是能有一本参考书,不知多少人羡慕,别说借就是能看一会也是不容易。

林带我从学校出来左拐右拐,一会来到了一个小工厂。在工厂院里的一间平房内我见到了文,就这样我和文有了第一次接触。我不太相信一见钟情,当然在这儿用这个词不太恰当,我和文其实在一个班都一年了,再说也不是谈恋爱,怎么能用这个词呢!但当时我的心确实跳的厉害,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文对我的到来,也有些意外,边说话边整理着桌子上的书本。由于当时文没有买新的参考书,只有一本数学参考书林已看过,所以就借给了我,并约好一星期后还。

为了按时还书,那两天放学回到家我没干别的,利用三个晚上基本把参考书全看了一遍。书中有些地方打上了问号,我估计可能是文不懂或者有疑问的题,我又着重看了几遍。还书时,她问我都能看懂吗?

我说还行,虽然没有解题过程,但是只要有答案,我差不多都能蒙出来。她希望我有时间能给她讲讲,说有好几道题她怎么也看不懂。没问题,我立马答应,心中便莫名有了一种小激动。时间倒是有,可机会却没有了,一连好几天我在期盼中渡过。终于那天她问我可否中午去她的宿舍给她讲讲参考书里的数学题,我当然愿意了。第一次和她单独在一起,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太美妙了。那天也许是我做的准备充分,对画问号的题早已胸有成竹,果然她问的就是这些题,给她讲起来也就得心应手,自我感觉相当不错,从文的眼神里能感到她对我的佩服。

从那以后,虽然见了面我们依旧不说话,但擦肩而过的一个微笑足以让我心满意足。她课间休息时总是爱在教室里静静看书,我也慢慢变得不爱出去了,为的就是能有机会和她呆一会,虽然不能过去聊天,但只要能看着她,心里就有一股幸福感。这种幸福感突然让我觉得初中生活原来是那么美好,学习是一件那么快乐的事。

为了能有机会再给文讲题,为了讲题时再能看到文的那种佩服的眼神,我给自己定了学习目标:争取班里第一。现在想想,应当感谢文,如果不是她的缘故,我不会有那么大的学习劲头,虽然老师成天督促、施压。原来学习的主动与被动是如此的大。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们已升入了初三。

那年初冬,一场大雪把我们的教室屋顶压塌了一角,我们被迫要停课整修教室。班主任征求我们的意见,请示校领导同意,我们决定搬入在操场一角的仓库继续上课。清理仓库、摆放座椅,清除门前积雪、垃圾,擦玻璃,我们五十多人在一天内竟然全部结束。班主任说,同学们啊,我们真的要佩服我们自己,我们四班的同学太强大了,希望同学们把这种劲头融进学习中。

搬入新教室后,班里同学之间的关系好像融洽了许多,课间同学们之间也有些说笑了,班主任好像也温和了一些,不再动辄歇斯底里、横眉冷目了,这也许是因为再有半年就要中考了的缘故吧。我和文之间也多了一些接触的机会,文的理科不好,而她总是能弄来一些参考书,几乎每次都是让我先看,而后找机会再给她讲,趁机我也向她讨教学习英语的方法,相互学习、相互鼓励,我们俩的学习成绩都有了不同的提高。寒假期末考试,我如愿排在了班里第一,并且进入了年级前十名,而文在班里也进入了前五。我觉得那段时间是我们初中时代最紧张最美好最值得回忆的时光。

短暂的寒假过去了,冬天也即将结束了。路边的柳树抽出了新绿,教室楼前的各种树木更是不知何时披上了嫩绿的新装,春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不知谁在教室门前的空地上种上了一株小树,同学们纷纷效仿。我在上学的路上挖了一颗小树苗,邀文一起也栽在了那片空地上。文说咱们许个愿吧!我不知道她的心愿是什么,也没有问,而我内心却只是希望以后能继续和文做同学。

学习生活是紧张的,对我来说也是快乐的。离中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班主任经常把我们班里前十名叫到一起,询问学习情况、分析中考形势,给我们鼓劲,并让我们多交流学习方法,互相帮助、共同提高,这倒让我和文多了一些共同学习的机会。

为了缓解大家学习的紧张气氛,学校组织了初中二、三年级物理竞赛,我以2分之差获得了第二名。看到橱窗里的光荣榜,文好像比我还高兴,她告诉我要给我庆祝,并约好了去她的宿舍吃饭。这可是第一次,我带上了竞赛获得的奖品一只黑色的钢笔。

文的宿舍是那么的干净整洁,屋里溢满了一股淡淡的香。吃完饭文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哼起了歌,真是好听,我静静的听着,生怕打扰了她。文问我楞啥呢,我说,你唱的真好听,文脸一红,问我喜欢听歌吗?她这正好有两盘刚买的张蔷的磁带。我说喜欢,但在家时太忙没有时间听,等她听完了也借给我听听。其实那时我家只有一台老式收音机,能放磁带的该是录音机吧,我只是在大姐家见过。到现在,有时闭上眼我依然能记起那天文哼的歌。

临近中考的这段时间真的是难熬,有的学生也许是感到升学无望已经放弃不学了。我也是希望中考赶快过去,但有时又有些伤感,同学们刚刚熟悉起来,却马上就要各奔东西了。文这段时间也有些低沉,好像心事重重,估计也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吧。

就在紧张与期盼中,等来了毕业考试。发挥不错,我依旧在班里稳居第一,并且第一次进入了年级前三名,文也算是正常发挥,刚好进入年级前二十名。班主任给我们前几名的同学做了最后一次动员,并分析了中考形势:以我们学校这次的考试成绩,预计年级前十名有望进入县一中上重点高中,其次是外地中专,估计也能出十多人,剩下的就是本校高中,预计八十人,让我们依据自己的成绩做好志愿的填报,认真对待。

从班主任那儿出来,我问文有何打算。文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凄凄地说,县一中她肯定分不够,正常情况下,就是外地中专了。她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说,谢谢你,这一年多了如果没有你帮我,我不会进步那么快,现在这个成绩对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你进县一中肯定没有问题,提前祝贺你。我说,别,我还不一定去哪呢。我问她,这段时间是不是有点紧张啊?

她点点头,说不知咋的现在心里老是没底,突然感觉原先学的老多东西都不会了。我说算了咱俩别老谈论学习了,放松一下,说点别的。我突然想起了那两盘张蔷的磁带,文说,考完试再听吧,我说不!现在就想听,正好放松一下。拿到磁带后,我去了班主任那,我问班主任如果第一志愿分够了不想去,还能去第二志愿的学校吗?班主任一愣,问我咋问这么低级的问题,肯定不行。我只是问问,我说。

中考终于开始了。不知是否是上天安排的,文竟然那么凑巧正好坐在我的后边(我们当时谁也不会想到也许就是这个凑巧改变了我俩的命运)。物理就要开考了,文突然对我说,她紧张的厉害,老多知识突然想不起来了。我让她深呼吸,让她放松,小声说,没事有我呢,有不会的,你就踹踹我的凳子,我帮你。考试铃响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文真的踹我的凳子了,我有些激动,更多的是紧张。我偷偷把卷子拉向一边,身体偏向另一边,试了几次,也许文想看的不是我拉过去的那张,抑或是文看不清,她又踹了我的凳子一下,当时也不知咋了,我竟然回过了头

监考老师一声大喝,这些外乡镇的老师也许巴不得想抓住一个典型呢,以偷看他人试卷让我停止了继续答题,等候处理。班长林带头求情,告诉老师说我是班里学习最好的,不会偷看别人试卷,同学们也跟着一起求情。过了一会儿,监考老师在对我严厉警告后允许了我继续考试。可我却再也静不下心了,心中总在想文是否也受到了影响。最后一道大题,感觉应当会的,却怎么也没有思路了,在离打结束铃20多分钟时,我交了卷。文不知何时也已经交卷走了。

刚出教室门,就看到班主任在不远处的大树下冲我摆了一下手,我已猜到要发生什么事了。班主任把手里的半根烟狠狠地在树干上捻灭,一双冒火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我。那天班主任说了啥,我几乎全忘了。也许是我的沉默与表现出来的无所谓激怒了他,他用近似咆哮的语气对我喊:滚!不想考现在就可以走,明天也不要来了。那天我只记住了这句话,且记了多年。

当时我像一个得到赦免的偷东西的贼,灰溜溜的跑了。如果能有个地缝,我想我可能会立刻钻进去。我不知道文是否也遭到了班主任的训斥,我想找文和她说几句话,让她集中精力把剩下的科目考好,文好像有意避我,我能感觉到。在极其低落的情绪下我又坚持考了两门。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语文吴老师找到了我。也许是她的话刺痛了我、抑或是她的话温暖鼓励了我,反正那天在吴老师面前我哭了,是那样的委屈。我告诉自己一定把剩下的几门考好,为了我也为了文。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了,我没有按约定去和老师、同学们合影,头也不回离开了学校。

后来听林说,那天合影,我和文都没去,班主任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抽烟。林让我不要记恨班主任,说同学们都看得出来我在班主任眼里始终是最优秀的。怎么会呢,那天我不辞而别是因为我真的羞于面对老师和同学们,其实那天吴老师已经告诉我了,如果不是班主任那天保我,估计我早被责令退出考试了,最起码物理那门考试就会按零分处理了。

那个假期,正赶上家里给哥盖房娶媳妇。垫房基、推砖、和水泥,什么活重我干什么,我想用身体上受到的累和苦来忘掉中考发生的事,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用从大姐家借来的录音机一遍遍地听那两盘张蔷的词带。那是个接近两个月的假期,漫长的如同两年,我希望立即能知道考试成绩,有时却又希望永远也不要听到考试结果。

传来消息,成绩已经出来了。我不敢去学校查分,我怕碰到老师、碰到我们班的同学,更怕碰到班主任。县一中录取结果下来了,从村里一个上高中的姐姐口中知道了今年县一中录取了九个。虽然我早已知道县一中和我无关,因为在填报志愿的最后一刻,我将第一志愿改成了和文同一所外地中专,再说这次中考由于受意外事件的影响我差点放弃了考试,根本未能正常发挥,就是报了县一中也进不去啊,即便如此现在县一中录取结果下来了,还是让我如此的失落。高中也开课了,但没有人通知我,我有点坐不住了,不会连高中也上不了吧?

终于那个上高中的姐姐带来了消息:我以年级第十八名的成绩考上外地中专了,让我明天就去学校找班主任参加体检。母亲非常高兴,自己的儿子就要上大学了(其实就是个中专),终于要脱离农村了。

在中考后的两个多月内,我第一次走进了学校。学校的橱窗里贴着考上县一中及外地中专学生的名字,共十九人,不出意料里面没有文的名字。在旁边的墙上贴着考上本校高中学生的名字,有的地方已被人撕掉了,从剩下的人名中我看到了林的名字,却依旧没有找到文。文,你到底怎么样了?

见到了班主任,他显得很平静,告诉我明天上午他带我去县里体检,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两天我就要去外地学校报到了。

体检还算顺利。在回来的路上,班主任突然问我:你是否和文在搞对象?你俩报了同一所外地中专是否提前商量好了?我坚决否认。其实我真的没有骗班主任,我只是喜欢和文在一起罢了,志愿的事也是我自作主张。

第二天体检结果下来了,没问题。再过两天我就要去外地报到了。我突然是那么的想见到文,告诉她我就要走了,更重要的是想知道她的情况。可到哪去找她呢?去学校?可我无法确认文是否在上高中,我也不想因为我去找她影响了她啊;去她家?可我只知道她和林是一个村的,具体住哪我也不知道啊。对了,去她原来住的宿舍,也许能见到她。

快到中午时,我到了那个小工厂,宿舍的门锁着,窗户上挂着窗帘。中午已经放学半个多小时了,依旧没有见到文。看门的大爷告诉我,文早不在这住了。我决定去她家所在的村碰碰运气。那是一个由四个小村合成的大村落,我没有勇气向村里人打听文的住处也没有勇气去林的家里问,一个人在村里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的骑了一圈又一圈。

回到家,我把那两盘带子包好,委托那个姐姐把它交给林。在包里我给林写了张纸条,委托林把带子交给文。

8月20日,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去外地求学之路。

原来缘到缘消


曾记得那美丽邂逅

你用那美丽的双眸告诉我

20多年一直等待的

是你

往后的日子里

脑海中

每天被你占据

想你

心里满是你

夜夜在梦里见到你

感觉你

我的心为你悸动

在那些相处的日子里

过多的在乎

抹去我在你心中

美好的印象

相见总是容易

相处太难

在这个情人加元宵节的日子

心里

慢慢清晰

或许

缘份已经随着元宵

远去

既然缘分以消

已去

愿你能幸福

且行且珍惜

若有来世

我愿意

奈何桥头等三年

下辈子

早点遇见你

未了的缘


坐在窗前,我看着夜幕徐徐拉开,窗外一片银白。啊!在这样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容易让人挥洒着思念,享受浅浅的寂寞、浅浅的缘……哦!宏杰,天堂里,有雪吗?此刻的天堂,是否也是一片银白?

望着这一片银白,水样的温柔一点点蔓延,一颗心啊已随你远走天边。多想请晚风,捎上我的深情一片,轻轻地、轻轻地拂过你的脸,让你感知到,我深深的思念……哦!宏杰,天堂里也是冬季,也冷了,是吗?冬天的衣服,记得穿哦!

想你的时候,我会鞠一捧雪花儿,摘一片花瓣,撒向这,风也柔和雪也浪漫的夜晚,诉说我,最最温柔的爱的语言……哦!宏杰,热茶我已经沏好了,你喝喝看,很暖、很暖的,是不是?

有了深深的思念,就是接上了前世未了的缘!思念啊也不都是悲痛、伤感,还有丝丝甘甜包裹在里面:幸福、留恋……哦!宏杰,今生我们缘浅,来生我们还做夫妻,你还用你宽阔的臂膀,给我和女儿,一个幸福的港湾,好吗?

风轻轻、月淡淡,相思万里隔青天……此刻啊,月光幽暗,似隐似现,我的眼中,早已有了、有了波光点点……

安息吧!我的爱人。日后,在没有你的岁月里,我和女儿,会学着坚强起来!

桃花缘


哎,十年磨一剑!想我出生于书香世家,纵使天资纯良、才情俊逸,然,科举如若不中,又与市井游民何异?文字,本源于浊世流俗之中,罢了!罢了!教我如何不为之动容。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清明时节,平日埋头寒窗,却苦读不知春已浓。今儿正逢一个难得的晴朗天气,屋外应是桃红柳绿蝶舞蜂飞,我决定暂且放下笔墨出去走走。

一路上杨柳花飞、莺歌燕舞、清风微拂,我不禁感叹大自然之淳朴花花鸟鸟之靓丽,沿着春的气息浑然不知走了多远,渐渐抛却了已经模糊不清的城。伴随着午后的阳光,忽然觉得腿酸口渴,我打定主意决定找一户乡野农家歇歇脚讨杯水喝,这里已是僻野不知有没有农家居住?

我举目四望,见不远的山坳处于万株桃花掩映中露出一角茅屋,袅袅的炉烟于屋内散发出来,婉若人间仙境一般,我不禁加快了步伐。沿着桃林间的曲径往里走,当茅屋完全呈现在我目力所及之处时,我不禁惊叹:不知何方高人在此隐居?

只见翠绿的山脚木屋坐落于纷脂桃林之间,有一竹篱围成的小院柴门半掩,当我走进院中梅、兰、竹、菊在微风的轻拂下交相辉映,心想:此主人必是一位仙风道骨、白发美髯的老者,于是高呼:小生踏春路过,想讨一杯水喝!吱呀一声,房门敞开,谁料开门的竟是一妙龄少女。

少女淡妆素服独立遥阶,我再次说明来意,少女便殷勤的引我于草堂落坐,亲自厨下去张罗茶水,我也少有空间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室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墙上挂的山水字画与桌上的笔墨纸砚映出了浓浓的书香之气,我不禁心生疑问:到底是何许人也隐居此地?

恰逢这时,少女已端茶进来轻唤一声:公子,请用茶言谈举止落落大方,我赶忙从思索中回过神来,逢迎的双目正好遇上少女热情的明眸,少女迅即垂下眼帘,白皙的脸上燃起两片绯红,一份娇羞更显得楚楚动人,世间竟有如此明媚的女子!我再一次傻傻的怔在那里。

公子,请喝茶少**柔的话语使我自知已经失态,于是轻轻咽了一口茶水,故作镇静地表明了自己的姓氏和乡里,接着忙问小姐的姓氏及家人。小姐娓娓而答:小字绛娘,随父蜇居于此。我虽学识浅薄但男女之间的礼数还是懂的,于是不再深问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风景与诗文上,这里远离市井车马风景宜人,是踏春游玩不可多得的好去处绛娘听我言只是含笑颔首并不多言。

面对盛景佳人我禁不住吟咏一句,当我拙口粗吐:桃红暮若鸾凤齐鸣

柳绿夕年鸳鸯比翼绛娘接到。

不曾看见佳人丹唇开启,声音却如丝丝春风如约而至,风景迷人,伊人却醉人!这时的道德礼数在我心里就如同那大山一样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不知不觉中已近日落西山,我对绛娘表明了辞意,绛娘也没有太多的挽留。

小姐请留步

公子慢走

映着落日的斜晖桃红的淡雅,伊人倚门我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脑子里全被那一双脉脉含情目占据着!胡乱收拾了一下,草草的睡了!

平日里依旧埋头书案,日子久了渐渐的淡忘了此事。转眼又到了桃花灼灼、柳絮翻飞的季节,我忽地想起了去年的这件逸事,于是决定再去拜访,一路上我再也无心欣赏沿途的盛景,径直朝那片桃林奔去还是和去年一样花开如旧,我的心里却隐藏着丝丝的惶恐不安。

走进院落,里面寂静无声,我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望着茅屋柴扉上的那一把铜锁,风景今朝是,人事昔昨非,往事历历在目夕阳西下我取出笔墨写到: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回到家中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到底去哪里了?绛娘的倩影充斥了我的整个脑海,一连几日更是无心读书,明天就是清明节了我决定再去探个究竟。

当我走近茅舍时隐约听见里面传出阵阵苍老的哭声,我赶忙走进,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看我进来迟疑了片刻问道:你是崔护吧!我感到一丝诧异,连忙点头答到:小生正是崔护,老者一听老泪纵横哽噎地说:小女绛娘,年方十八,待字闺中,自从上次见了你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她总是说你若有情定会再来拜访,可春去秋来等过了一天又一天本已绝望,那几**带小女去亲戚家小住了几日,可回来看到了你写的诗,知你已来过,错过了时机以为你以后永远不会再来,小女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现在恐怕已经听此言如晴天落雷一样炸在了我心上,我走进绛娘看着她浅眉微蹙的面容,顿感世间一切好像都苍老了,初次见面痴情却这般!是我害了你

阴缘冥注定第二缘


——入校传闻

学校生活对于青少年来说,是美好的。

可是,对我来说,是噩梦一场。

我是个高中新生,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只能来这么一所学员稀少的学校完成我的高中旅途。

这里远离繁华闹市,远离人众喧嚣,是个环山群绕人迹罕至的环境。

“大家好,我叫白小荟,芦荟的荟,很高兴能和大家在同一所学校同个班级学习,今后请大家多多关照!”我鞠了个躬便走下讲台,眼光之余感到周围同学的气氛都很不对劲,有种我仿佛是在空气中穿梭,无人看得见的透明气泡。

在这校园的一个星期,我渐渐熟悉了环境,也交得了朋友,而且还加入了一个社团,这个社团是绘画跟书法为一体的兴趣团,每个星期都会开两次,在那儿也认识不少同学,有个跟我要好的女生,一次下课散会后,神秘兮兮的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拉到一旁无人的通道边。

“小荟,我跟你说个事儿。”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问。

“我跟你说,听我们宿舍的学姐说,这学校曾经发生过闹鬼事件,影响可不小呢!”

因为她是后面来学校的,没有了床位,学校只好把她分配到和上一届的人住在同一宿舍。

“不会吧……”我有点漫不经心,对于这种校园传闻,我在小说里可是看多了,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荒诞的话。

“真的,我跟你讲,那些学姐说每到月圆的时候,学校湖心亭子就会变成灰色,里面就出现一个抱着孩子的长发女生,穿着一身湖绿,在那徘徊唱歌!”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脑子有种表达不出的想法,这家伙是从哪个学姐口中听来的?这么诡异?跟我看的小说情节有点不同,这大晚上人影稀少灯光昏暗的,还真让我感到那么一点心慌。

“你真的没事吧?”我摸了摸她额头。

“哎呀!小荟!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她好像有点儿急了,我立马回应“我相信我相信!”

她盯着我的脸老半天,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可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满满的怀疑!”

“好,那你继续说,看到那个抱着孩子的绿裙子女生之后呢?不会死了吧?”

“不是,我听那学姐说,凡是有对象的男女,其中一方对不起另一方,那不知情的人就会看到那个学姐,而不久,背叛的那方就会被学姐的灵魂……带走!”

我听了竟哑口无言,想反驳吧,又怕她生气不理我了,想相信吧,又有点荒唐!这叫我如何是好咧?

“这样哦……有点恐怖啊……不过还好,我没男朋友,嘿嘿。”我也只能惊讶那么一下让她开心开心。

“可是还有一种说法。”

我忽然间对她的下文感到很有兴趣,迫不及待开口即出:“什么说法啊?”

她扫视了周围,几乎没人。

“就是,单身的人,如果在夜晚瞧见那个学姐是白色长裙,没有抱着孩子的,那必定是遇到真爱。”

我能在心里鄙视我自己一下么,这么扯淡的事我居然会好奇!算了算了,不要浪费时间了。

“难道你意思说,曾经这里有一个学姐为情自杀?”

她没说话,点了点头。

过了好一阵子,这件事我也忘得差不多了,毕竟学校嘛,哪还没个半故事?只能当风吹过,左进右出啦。

这天我如往常复制黏贴的日子一样,晚饭后的洗漱准备,就去图书馆执勤了,一直到晚自习下课后才能结束。

——一见钟情

走在校园大道,忽然有种一切都不重要的感觉,特别的失落,我忽然下意识地看向旁边对面的湖心亭(去往图书馆要经过那湖)。

我好像看到水面露出半个黑色的皮球状物体,不沉不浮,不摇不晃,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般。逐渐,那个东西升出水面又一截,直到我看到那是一张灰白的臃肿人脸,那双快要看不到的眼只剩眼白,鼻子也浮肿不少,嘴巴裂开到了耳根。我能感觉是在对着我笑。

我咽了一口唾沫,定睛看着,生怕下一秒那颗头会跃出水面。

“同学!麻烦帮把球踢过来一下!”忽然什么声音闯入我的意识,把我紧张感拉了回来。我扭头顺势看到我脚边,一个黄色气排球滚到这里。

我弯下腰捡起排球,拍还给那边的人,他接着朝我看来,微微一笑的点头。那是个男学生,挺高,挺好看。

这时忽然想起我还有事,就没有顾得上回应他便匆匆跑了,时间过的真的好快。

晚上,回来的路上,我还是路过那湖,还对傍晚的事心有余悸的我颤颤巍巍地快步走过。好不好我就这么作死,非好奇地转头去看那湖面,在月光的银辉映照下,波澜粼循的水面依然那么诡异,忽然眼余光瞄到一个显眼的画面,白白的什么在一处黑暗暗的角落。

乍眼看清,真是吓得全身软了,一个女的,长发拖地,一袭白裙,裙下空荡荡的。

顿时心里有种不可抗拒的猜想,我是不是……见鬼了。

“嘿,同学!”我神经忽然抽搐了一下,感觉全身都被电麻了,腿一下子软摊。

“诶你怎么了?!”一个力道将我扶住,顺势我抬头看了一眼,还好是个人……

我赶紧拍了拍胸口,渐渐感觉腿脚有力了借着那人的力道站好来,“真被你吓死”我兀自抱怨着,那人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跟我说了声抱歉。

忽然看着觉得很眼熟。

“那个!你是帮我捡球那个女孩儿吧?!”他忽然开口惊呼。

我这才反应过来。

“我叫杨皓,白告的皓,你呢”他外表跟内心似乎长得一样,是个开朗阳光的男生。

“白小荟,大小的小,芦荟的荟”

他跟我说了很多在学校的趣事,而且他是大我一届的学长,跟人沟通接触从容不羁,想必是经历过很多事的人。

夜晚,回到宿舍已经是十点四十,正好到关灯时间。舍友们一个个睡得贼熟贼熟的,而且出奇的是,平常都是夜猫子今晚却手机都不在床头!对于她们一致的举动我也是无言以对了,不过早睡也好。

脱了鞋换了睡衣的我洗了把脸就上床躺着了睡梦中,我看到一个恐怖的场景,教室着火了,同学们都一动不动呆在座位上,等待着火焰将他们吞噬,任凭有的人脸上已经烧焦,出现了焦熔未完全的骨骼,也依然毫无感觉似的呆坐着。我被这梦吓醒了,端坐在床上抹了抹额头细密成滴的汗,起床喝了一杯水。

我看一眼闹钟,现在是凌晨四点半,天色还是那么暗,像泼了一层黑墨水,没有半点星光没有月亮的皎洁身影。

就这么我每天晚上都重复着这个噩梦,好像这个噩梦就是一张狗皮膏药,贴着我,甩也甩不掉。每天都从大汗淋漓中醒来的我总是心跳个不停,都快赶上心动过速的毛病了!

这天是我成为新生的第十三天,在学校的生活如果不自己找点有趣的事做是会无聊到发疯的!所以晚饭过后我没有去洗漱,而是和杨皓学长打球去了。

他身边不乏女生的包围,像一块宝似的惹来女同学的青睐。每每这时候我就会主动避开,不敢去打扰那些学姐们的……好吧这就不多说了,反正杨皓学长就是很受女生欢迎就是了。

“我们走吧”他忽然拽着我手臂,拉着我直奔饭堂而去!我想我肯定拉仇恨了,回转头一看,一双双饿狼般的眼神直冲我而来,能把我分分钟秒杀的程度。

——敞开心扉

他没有顾及身后的女生,跟杨皓学长到了饭堂对坐而看,感觉他眼里有种跟奇怪的神情。他笑了笑,似是有意试探:“你会不会怕她们?”

“啊?”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然的。

“你知道为什么她们都那样看着你么”

“不懂,但是我看得出来,她们都是喜欢你的,对不?”我埋头不停地吃,感觉脸上热热的。

他没有再说话,这种氛围很奇怪,对于我来说。

到了时间,我要去图书馆执勤了,就和杨皓学长在食堂分道扬镳。

一路上,每每经过一个学姐身边,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令我身上的神经是弹古筝琴一般抖了又抖。可是脑海里都是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简单的笑意就能勾勒心弦。

难道我喜欢上杨皓学长了?喜欢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有点恐惧又有点想念……

妈呀,不行不行,我在想什么鬼!怎么忽然想到他。

晚自习下课后的一个钟,我也可以离开图书馆了,这时听到某个书架发出翻页的声音。我朝着那些看起来整齐摆放书本的书架大喊了一声:“同学,闭馆时间到了,请明天再来借书吧!”我仔细听了听,没有听到回音,就起身走向那些书架,一个个站道查看。没有人,快看到最后一个书架站道了,心想若是再没有人我就得赶紧离开了,汗都快滴到耳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把风扇都关上的问题。

当我心惊胆战地伸头去打算只瞄一下最后的站道时,也就没那么害怕了,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那儿手持一本厚厚的书。

“同学,闭馆时间到了……”我话没说完,他转过脸看着我,我心想怎么没见他从门口进来?一般来说每一位进来图书馆的学生我都能见到,难道今晚走神了?正在我想这些的时候他把书本合起放回书架上,“我不是来借书的,是来接你的。”说话的是杨皓学长。

我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回他,只是转身就往图书馆门口走去。

校园大道内,我和他就像普通的同学那样说笑交谈,我一字不提刚才的事。

“小荟。我想跟你说件事。”他忽然间从像个小孩子天真的笑脸转变成一严肃的模样。

“什么?”我环抱着双手,有意地跟他拉开了距离。

“我想,我可能喜欢上你了。”他忽然站着,一副特别令我难以自拔的神色看着我。

顿时感觉脑袋被大幅度电流通击了全身,酥酥麻麻的,还有些头脑发涨!

“呃,天很晚了,我该回去了。”我没敢看他,生怕自己会因为紧张而胡说八道甚至手脚错乱。

他没有再说话,我头也不敢回地往宿舍楼方向快步走去。

此后的几个晚上我都彻夜难眠,脑海里满满都是杨皓学长的脸孔,他的身影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我觉得我要完蛋了,白天上课经常走神,而且无论是上课还是下课,班里的同学都一致的安静,甚至可以说有点吓人。闹铃小的几乎听不见,所以经常分不清上课还是下课。

好在兴趣团有个开朗的能说会道的同学,不然我可能会被闷死。

这天晚上又到了开团时间,我早早地准备好带上书法用具便赶往图书馆楼下的大教室,大教室是专门准备给学校七大兴趣团开团所用的场地。

这是开学以来第六次去这个兴趣团了,通知上说今晚社团部部长会召集七大兴趣团开会,开会结束后才能进行后面的往常。

因为书画兴趣团都是各自练习书写绘画,用到墨水的时候怕把衣物弄脏,所以穿了全身黑,纯色的体恤一身黑之间裤头有点松的原因,扎了白色的腰带,穿了一双纯白色的帆布鞋。看上去黑白两色分明的我似乎有些奇怪,女生们投来的目光都是发现新大陆似的。

“小荟!我在这!”就是那个挺活泼开朗的女生,告诉我这个学校传闻的。

我朝她挥了挥手,示意我看见了。

和她一起去到大教室,人也快坐满了的说,就剩前两排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我看了看后头,几乎都是隔空的座位,我就拉着她在第二排坐了下来。刚坐下就有人在唏嘘什么,大体没听清楚。

有个人就是我们兴趣团的会长开始主持纪律,本来哗然一片的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我朝后面扫视了一眼,也不知道我干嘛,他是上一届的,在场的座位上都是和我同一届的,怎么可能有他呢。

“小荟,快坐好!”她在身旁提醒了我,我转眼回看,一眼便落在某人身上。顿时心咯噔一跳,脸上有点热热的。

“大家请安静,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社团部部长,是管理七大兴趣团的管理者,杨皓。”他介绍后的目光忽然移到我这里。

霎那感觉我们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他是为学校做过不少劳力的人,我不过是一名普通不过的新生。他高高在上,我只是一棵不起眼的小草。

他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说着,我在台下静静地听着。看着他现在的形象,和我认识的那个温柔阳光的学长完全不一样。现在他的身份,是社团部部长,不是和我有说有笑的学长。给人的感觉除了严肃就是冰冷,斟酌他的字句,仿佛成了我在这时间中最感兴趣的事。

——我在逃避

我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笑说,我算什么啊,不会温柔不懂感情,甚至还无趣得要死,人家怎么可能会对我这样的人感兴趣?呵呵,我是第一次这么自嘲自讽。

开会完毕,他让各兴趣团会长留下,其余常委带成员继续开团。

我的眼神总是不经意地寻找他的身影。我在干嘛?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对了,其实我是这个兴趣团的常委之一,绘画方面比较出众,所以被上一届的常委选中。

我对自己说不要再想那些无稽之谈的事了,拿起毛笔就开始入神地画,我最擅长的玉兰花。

“嗯,不错啊”忽然那个声音在我耳边出现。心里不由得与手一致的颤动了一下。

“部长也觉得不错吧?这可是小荟的拿手画喔!”她开始给我戴上光环了,可我不想这么……

“画好了,可以送给我一幅么”

“嗯。”我没敢抬头看他,只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目光之余看到台阶上他走下去了。

“我滴天呐,可把我吓死。”看见杨皓走了以后我兀自把绷紧的神经放松了,那死丫头真是话多没地方说啊!

“你怎么了?干嘛看起来跟跑了八百米似的满头大汗?”她探过眼问道。

“大概是太热了。”

“是吗?可空调现在是16度诶,你还能热成这个样子?”

“……”我真是无话可说,能感觉我额角的三条黑线在对她无语着。

其实我手心已经在冒冷汗了,顿时骨骼仿佛被冰了一般,有打喷嚏的冲动。

这是我激动后的害怕才会出现的现象。

兴趣团时间结束后,我没有打算把刚才那幅画拿去给他,而是趁着人群多多混淆其中赶紧溜走,因为我瞥见他和我们会长在谈话,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记得他刚才说过什么。

——阴缘是有意而为还是冥冥注定?

正当我在暗暗窃喜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身后,“小荟,你是不是,害怕我”

“啊,没有啊。怎么可能,你又不能吃了我。”我装作不经意地回答,似乎挑起他的笑点,“喔?呵呵……”

“笑什么?!”我下意识就脱口而出,板着脸对他。

杨皓没有说话,把我拉去教学楼对面的湖心亭。

“你干嘛,有事说在校园大道说不好了?”我问。

周围黑漆漆的环境,使我想起她给我说的那个传闻,会不会见到鬼?话说是见过一次鬼了,可还是挺恐惧的。校园大道的学生们很快都回了宿舍或者去了饭堂,这灯光也照不到的湖面走道,让我有点心慌。

“白小荟,你不可以逃避我。”

我没敢抬头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忽然他搂着我腰,圈着我肩膀,一挡我脑袋的转向他就覆唇吻了上来!

我来不及的反应,就像是瞬间被超高压电伏击了全身,唇上的感觉是从未体验过的,形容不出的,令我大脑刹那空白一片,只能感到他的鼻息温热,有淡淡的玉兰花香……

他怎么会,怎么会……吻我?!

一时间转不过来的思想告诉我应该推开,可是他力道确实太大,任由我使出多大力气也丝毫不能让他离开我。

我只能是像一只小羊羔,任由他“宰割”。

不知道吻了我多长时间,时间如瞬时凝固了,周围只有树上散发的花香,连虫声都听不到。

那炙热的感觉,好像令我开始欲罢不能。可他已经放开了我,不过他再次将我拥入怀中,我听到他似哭的感叹,“我不想……不想你再离开我,荟,我一直无法忘了你,对不起,是我太自私。”虽然我听不懂他说话的意思,可是莫名的内心,有种钻痛感。

“你怎么了?”我小声地问了一句。

“别说话,我只想这样抱着你。”

这一晚,我印象最深刻。那个传闻,我想,没错。

终于,我知道了为什么他会对我如交往了多年的恋人,用情至深。

其实我已经死了,他是一名能通灵的人,用他的三十年阳寿换我灵魂陪他半年。

除了兴趣团那个女生和他,没人看得见我,而反应,也不是对我表现的,看起来像是对我的表现其实都有他在场。因为她也死了,而杨皓,是一名通灵师。

生前,我和他是同一届的同学,经过许多事,可最终没有听到他真实的想法。然而随之悲剧发生了,一次郊游中我不慎跌下悬崖,从此与他阴阳两隔。他说他对我难以忘怀,便与阴间做交易,后面我才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啊,他确实太自私了,三十年,他可以活得很有意义,可以帮助更多因为阴间事苦恼的人解决问题,却用来让我灵魂不息陪他仅仅半年。

书缘


当它们摊展在我面前,便有书香弥漫,沁人心脾;当我把它们捧在手心,便觉岁月厚重,静谧安神。而这一切,不应是虚拟的,它们需要以实体的形式实实在在地存在。

母亲打扫卫生,从东屋收拾出整整五箱书,几百斤重,从幼儿园插画到大学专业课本,排列整齐,布满了灰尘。纸箱底发了霉,我与母亲托底将一箱箱书抬了出来,疲累的母亲絮叨我执意留下这些无用的书,占用空间、费时费力,又用商量的口吻问我能不能把它们都卖了,我摇摇头直言说:不!

书被一本本摊展在院子里的通风阴凉处,笔画间积攒的岁月味便弥漫开来,年少青葱的记忆也跃然纸上,浓烈泛黄,历历在目。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丢书、弃书、毁书的习惯,虽然那些无用的书常常被我遗忘在某个角落不再拾起,但我总舍不得扔掉卖掉,因为许多时候,它们曾编织了我的记忆、承载了我的历程,又像益友良师,始终伴我左右,助我成长。

幼儿园(当时称育红班)时接触最多的书是彩色插画,正方形的书本,画多字少,大都讲述德育体美有关的内容。年纪尚小,内容理解不知多少,只记得各式活泼的小人物、小动物,有趣极了,在那个彩色电视机少见的年代,这样的书本独撑了幼小童年的一片彩色天空。

当时,幼儿园条件极差,唯一的一间教室由村委会老办公场所改建而来,老师由村里识字多的年轻女性担任。幼儿园只提供学习用的桌子,板凳则由每家孩子自带,如此一来,上幼儿园便有了几样标配:旧衣服拼剪改做的书包、高脚的板凳以及彩色的插画书。每天放学,常嫌弃厚实的板凳沉重便不带走,但仅有的两三本插画书是必定要带回家的,将有褶的边角摊平,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里,再扣上书包上的纽扣,响亮地拍两下,向他人明示这就是我的似的,才放心大胆地回家。到了晚上睡觉前,一定要把书包放在枕边,小小年纪里,总担心这样的好东西隔夜再见就再也见不到了。

小学时代,书多了起来,学校发放的课本多了,自己也懂得去买书亦或者向哥哥姐姐们借书了。那时起,算是我真正对书产生浓厚兴趣的时候。

老家东屋是我读高中以前的卧室,卧室的陈设,除了满足基本休息睡觉的要求外,我一直盼望着能有一张自己的书桌或者橱柜,为此向父母提出过几次请求,但都被拒绝。可总还是要为自己喜欢的书找到一个安置点的,于是我用家里的一个长方体铁笼子、两块石板及一块布搭建了自己的小书桌,放上了整整两排书,直至今日,搭建的小书桌仍在。

小学时代,除自己搭建小书桌之外,与书的缘分便体现在了护书运动上。

那时,一家三口及个别亲朋好友上脚的鞋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纳出来的千层底儿。母亲有一本书,16开本普通黑白的杂志书,是母亲专门用来存放鞋样儿的。所谓鞋样儿,指的是用纸裁剪出来的每个脚掌大小的样片儿,是纳千层底儿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直接关系到鞋合不合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鞋样儿,每个人年龄阶段不同又有不同的鞋样儿,棉鞋单鞋又是不同的鞋样儿,这样一来,母亲需要的纸张便多了起来,那时农村里报纸不常见,唯一派得上用场的便是我读过的书。母亲常常要求我给她几本书让她裁剪鞋样儿,我从没答应过,偶有几次趁我不在家偷得一本被我识破,我便要大哭大闹上一番,几番之后,母亲也便不再偷书,又吓唬我说不再做鞋给我穿,可最终的事实是:书保住了,我穿的鞋还是母亲一针一线纳出来的千层底儿。

抵住母亲用书做鞋样儿简单,抵住自己的玩心却是难上难的事情。小学时,课间或放学后便要约摔牌,比一比谁的牌多牌好,比一比谁的牌技好运气好。摔牌是80后、90后一代最熟悉的游戏,也叫打宝、打面包、摔四角、摔牌角,用烟盒硬纸盒或者书纸做成宝、面包,一人把宝放在地上,另一人用自己的宝往对方宝旁边用力砸,靠气流把它冲翻,也有直接往宝上砸的,打翻了别人的宝就算赢。赢了固然好,可一旦输了,特别是输光了手中所有的摔牌,就要想方设法制作,纸便是制作的材料。那时,并不在乎书本的同学往往拆了书制作成摔牌,输光了再拆书,循环不止。在这件事情上,那些同学无疑是最快乐的,而我当时内心是纠结的,既想满足自己的玩心又不舍得拆书,仅有一次狠下心拆了一本破旧不堪的书,可每输一个,心疼无比,自此便不再拆解任何一本书。

自中学开始,便不需要再进行护书运动了,少了破坏,又有了自己可支配的零花钱,除课本外可供自己阅读的书便多了起来。在同学们热读校园言情、武侠小说的时日里,我买入手的都是文学类书籍,唐诗宋词元曲、散文随笔、名著小说,诸如此类。同学们谈论谢文东是如何霸气、降龙十八掌如何发招时,我丝毫插不上话,如今有同学说我是当年的一股清流,但至今我都认为当年我是真的不入流。然而,清流为源,无论哪股流,只要让读书流永远流淌下去便是最真。

时至今日,我与书的缘分仍在继续。

一直以来,对电子书并无兴趣,甚至有些厌烦,于是一本又一本地读着纸质书。当它们摊展在我面前,便有书香弥漫,沁人心脾;当我把它们捧在手心,便觉岁月厚重,静谧安神。而这一切,不应是虚拟的,它们需要以实体的形式实实在在地存在。存在着,我并不惧怕它们带给我的不便,租房的日子里,每一次搬家,虽然沉重不堪,但我仍旧欢欣于把它们带到下一个住处,如同自己一生的记忆,纵使有苦难悲痛,谁也不会想全部抹除,因为空白远比承受痛苦更让人难以接受。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意乱心烦,读书可达心旷神怡;迷茫羁绊,当行书中大路捷径;止步不前,更需书中求取进步。不可否认,书是时代的生命,书是巨大的力量,书是思想的宝库,书是进步的阶梯。

既已结缘,便要不离不弃!

(20XX年4月28日记于临沂)

半生缘


入冬了,枝头已经薄雾层层,庭院之内,冷风瑟瑟,将满地的落叶卷起。柳馥生坐在轮椅上,目光望着天空,神色痴痴。远处又一阵阵冷风袭来,着装单薄的他似乎毫无冷意,静立不动,慢慢地,深陷的眼眸里淌出了两行清泪,划过了惨白的脸颊。

房间里,穆嫣趴在窗口,看着柳馥生的样子,十分的担忧与心痛,但也无法制止他。

下雪了,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这是多少年来第一次下雪,柳馥生一个人处在雪中。

我这一生,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他掀开干裂的嘴唇,婆娑的泪眼望着天空嘴喃喃道。

伸出手去接过了一捧雪花,里面似乎有一个一个灿烂的笑容。

莫璃,是你来了吗?柳馥生突然大喊,拼了命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但如今他已经病入膏肓,根本没有那个力气,最后从轮椅上摔下来。

少爷,少爷!几个手下立刻冲出来,将他扶起来。

莫璃,莫璃,你快出来了!柳馥生拼了命大喊,可是整个院子里,除了他们几个,根本没有其他人。

这几天夜里,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每天坐在院子里,呆呆地望着天空,时苦时笑,嘴里一直喊着莫璃这个名字。

今天,柳馥生病更重了,柳府找来了几乎所有的大夫前来诊治,但对他的病症都无从下手,纷纷摇头叹气,皆说他相思成疾,恐命不久矣。

三天后,柳馥生带着两名手下,回到了月山书院,来到这个曾经求学的地方,也是这一切的起源之地。

当年,柳馥生还不到十八岁,便一个人来此求学。他出身于书香门第,自幼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在书院之内,也是一位风流人物,上可谈国家大事,下可对诗取乐,好生逍遥快活。

他手中财气也阔,经常在书院河边举办对诗大会,胜者可获丰厚奖励,弄得书院内对诗成风,人人见面便是以诗问候,恨不得做梦都是作诗。

当时,正值年轻气盛,柳馥生也生性张扬,几乎整个月山书院都盛传着他的名字。一日夜里,风清月圆,他与几名同学在一楼阁上把盏言欢,正谈论陆放翁的《钗头凤》时,忽听得不远处响起悠扬的琴声,声音轻柔,如绵绵细雨般满怀深情,加之诗之意境,令众人为之沉醉。

柳馥生如灵魂出窍一般,带着几人,寻着琴声而去。在月湖边,一个女子正在杨柳树下抚琴,修长的手指从琴弦上拨过,优雅的样子,令他们几人都坐了下来,痴痴地望着。

许久,她注意到柳馥生等人,便不好意思地收住琴声,匆匆地离开了。

柳馥生回过神来,她已经走远,便回头询问身后的人,道:她是何人?

莫璃,虽出身农家,却精通琴棋书画,实属难得。

从此之后,柳馥生一直关注着她,每天夜里都会来此听她弹琴,渐渐地,莫璃也习以为常,不再仓皇而去。

后来,两人在书院的桃林里相遇,彼此打了一个照面,却已经被对方的才华所吸引,后来时常相约,便从此以桃花为证,此爱不悔。

那一段时间,两人天天粘在一起,柳馥生作诗吟唱,莫璃一侧抚琴为曲,相濡以沫,恩爱如斯。

陆放翁和唐婉,才气相匹,又有感情为鉴,最终也未能在一起,留下《钗头凤》为后人所传唱。同样,柳馥生出身豪门,父母从小便要求门当户对,自然不会接受这个农家庶女莫璃。

后来,父母为柳馥生安排了亲事,迎娶穆太师之女穆嫣。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尽管他百般拒绝,甚至以死相要挟,仍旧阻挡不了这门亲事。

自此离开学院,两人终不得再相见,他整日呆在府中,闷闷不乐,心中一直挂念着莫璃,落得一身疾病。

莫璃离开书院之后,也从此杳无音信,柳馥生有去打听过,唯一的消息就是她已经嫁得一个好人家了。

不知不觉,柳馥生又再一次来到月湖边,如今景色依旧,人却已经离散,曾经那个抚琴的身影和醉人的笑靥,挤满了他的记忆。看着这般伤心之地,他又一次热泪盈眶,心如刀绞一般痛。

这时,一个青年匆匆而来,望着柳馥生落寞的背影,道:少爷,我找到莫璃姑娘了。

快带我去!常牧回头道。

于是,那人在前面带路,直到山下一个偏僻的村庄里。

这里仅有几户人家,其中一个院子里,正有几个小孩在嘻嘻打闹。

就是这!青年指向那个院子道。

这时,房子里走出一个人,身穿粗布麻衣,头发有些散乱,但挡不住其清秀脱俗的脸颊,此人正是柳馥生苦苦思念的莫璃。

莫璃走出来,拿着竹条,追着那几个孩子便是打,骂道:你们几个真是不听话,刚换上的衣服就弄脏了,还不给我脱下来。

娘,我们错了。几个孩子在院子里边跑边大喊道。

房子里又出来一名男子,穿着破烂,皮肤黝黑,一脸憨厚的样子。他走到莫璃面前,道:不要打了,孩子们都知错了。

两个孩子跑到屋子里去之后,男子才松手,也跟着进入。白璃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却十分的生气。

此时的她,已经不再像之前在半山书院那般温婉,那抚琴的双手,因为常年干农活长满了老茧。这就是生活,将她之前的所有梦想几乎摧毁无存。

柳馥生在在旁边看了许久,直到莫璃进屋之后,他竟然有一些不舍。这时,旁边的人手下立刻道:要不要我去找她,就说公子你来看她了。

柳馥生立刻拦住他,道:算了,只要能够确定她过得好就够了!

我们走吧!柳馥生回头时,眸子早已被淋湿。

竹缘


竹子在北方是比较少见的,偶尔有,也大多是在家庭院落的影壁前后或者公园某处有几株或几十株不等,由于气候、地理的原因成片的竹林很少。

我见的最多的竹子是在中条林局院子内,院子西侧靠近围栏处有一小片竹林,大约有三百多株,郁郁葱葱,周围长有冬青、塔松和一些不知名的树种。工作之余,在竹林旁边转转,看看竹子的长势,瞧瞧竹子的枝节。

我喜爱竹子。在我生长的农村,竹子被看做一种高贵、高雅的象征,大户旺族、书香门第人家一般在庭院栽植几株竹子,虽然只是寥寥几株,已经提升了庭院主人的品味,从中透射出家庭的文化修养、经济状况。

我喜爱竹子,因而也喜爱文人墨客赞扬竹子的文章。古人多以高雅、虚心、乐于奉献的美德来赞扬竹子,历代写竹子的文人举不胜举,而尤以清代郑板桥为最,他的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是流传千古的佳句,可说把竹子顽强不屈的精神品质写得淋漓尽致。竹子在荒山野岭中默默生长,无论是贫瘠的土壤,还是岩石的缝隙,她都以坚韧不拔的毅力顽强生存,一年四季经受着狂风暴雨、严寒酷暑,但竹子始终咬定青山、顽强向上、无怨无悔。明太祖朱元璋的《雪竹》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诗人邓括的《题画诗》阶前老老苍苍竹,却喜长年衍万竿。最是虚心留劲节,久经风雨不知寒。都是人们赞颂竹子的经典名句。

我喜爱竹子,特别是有关竹子的图画,我国古代有许多画竹的名家,竹画我国在魏晋南北朝就已经出现,隋唐得到了发展,出现了王维、吴道子等名家,至宋代出现繁荣,到了明清两代,竹画的技艺达到了高潮。在众多的画家中,郑板桥的画竹堪称为一绝。他擅画兰、竹、石、松、菊等,而画兰竹五十余年,从竹子千姿百态的自然景象中得到启示,激发情感,借助于笔墨,挥洒成画中之竹。原山西省林业厅厅长李里是我们三公村人,李老师从董寿平大师,擅长画山水、梅竹,山水源于他对三晋大地的热爱,梅竹代表着李老做人的精神风格。20xx年在村里举办了他的书画展,20xx年李老将自己创作的14幅大型画作展出并赠送村里,今年出版的《三公村志》就有李老的书画作品。我没有见过李老的面,但看过李老的作品,感到他的作品有一种清雅之风,有一种自然之美,有一种家乡情怀。

我喜爱竹子,因为竹制品是家庭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我的家中就有竹子制作的竹凉席、竹家俱、竹胶板、竹筷、竹椅、竹扫帚、竹工艺品等,可见竹子已与我结下了不解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