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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顷刻・惆怅刹那芳华

发表时间:2021-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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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花开顷刻・惆怅刹那芳华,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所有的事,所有的人!所有的所有。让我明白了......

世界上没有什么关心可言!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笑话!一切的一切在命运面前显得那么的无力,那么不堪一击...可怜还在苦苦强求...哎!都这不过是笑话...

花,为你而开!而你却置之不理...

花,为你而败!你却后悔莫及...

人性就是这么的肮脏...可怜啊!面对所有的困难人都能扛过去,为啥经不住别人的蛊惑,人真的是...

痛了,哭了,累了,躲在墙角双手抱着自己,好好的休息下!告诉自己;好好的为自己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真的在乎自己...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何必要求别人在乎自己,何必告诉别人自己很想某人,何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流泪!又何必因在乎别人,而别人不是很在乎你。而作践自己...

泪凝魂断,醒后泪似水流...

学会别去强求,别人所做的都有别人的理由。你自己没有全力去要求别人怎么样...知道自己所应做的!别去没事自找麻烦!自己做好自己的,世界肮脏也好,纯洁也好!与我何干...

学会忘记,有些事必须忘记...不要因为那些事影响自己的心情...人生短暂,别活在痛苦之中...今朝有酒今朝醉...好这就要活得洒脱...失去了什么不要计较,没那必要!计较也于事无补...反而自寻烦恼...珍惜眼前的...

珍惜眼前的所有...因为不知道明天回发生什么!好好的珍惜...让自己以后少些后悔!

学会知足!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要让自己的心态很糟...那样于事无补反而为自己找麻烦...在失去什么的时候,或在自己做错什么的时候别一味的想后果怎么样!要学会反向思维...知足常乐!把自己好好的反省下。以后不要这样了!亡羊补牢...是不晚的!

再痛,也要忍住!不要轻易的流泪...坚强的活下去!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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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落,刹那芳华


雨巷,一袭轻纱,花落油纸伞。那位丁香般,结着愁怨的姑娘,是否还转角的青石板上徘徊。在颓圮的篱墙外,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烟雨中,直到走过这条雨巷。你是否还记得雨巷尽头的那方石桥?柳丝飘摇,游人如织,朝来暮往。桥上的那柄油纸伞,伞下女孩青丝如潮水,微微向后飘散。她在烟雨中静静的观望,桥下的纸船是她对风的寄语,代替她走遍梦中的水乡。

落花,入水刹那芳华。

花期,领略了四季的风采,取了它的精华,落下了无数的落花。桃花依旧,那年渔人驶船而入的桃园,是否已经洗尽了铅华?自在的寄情于桃花溪畔,落幕于桃花的世界里。山间泉水流向桃花深处,踱步其中,青丝早已不再,满头尽是落英花瓣。溪畔两旁的花开,却是无人欣赏;繁华过后的丘野,唯留刹那芳华。流水便是落花的知音,但凡流水之处,所进之潭,尽是落花归宿。

紫竹,落地刹那芳华。

洒脱,便是竹林对风度的信仰,七贤对飘渺的追求,以致魏晋之后的再无风度之殇。嵇康对生死的看淡,便使得《广陵散》成为绝唱;刘伶脱裳而舞的张扬,却道出了天地为屋,屋为裤,何以进吾裤中来?,对世人讥讽作出反击而不拘一格的豪放。向秀闻笛而赋,走往紫竹楼前,发现故友早已不再,发出对世间无常的轻叹。紫竹花开,便是消亡之时,竹叶落地,也就道出了消逝的绝代风华。

寒梅,花开刹那芳华。

傲香,是梅与雪的结伴,十里荷塘不及一树梅花。倩影芳菲独立于月下含苞待放,携风而来,在雪中翩翩起舞,越舞越叹,竟不知花变成我,还是我变成花,一切就如庄周梦蝶,又或者是蝶梦庄周那般的虚幻。梅花清幽,不食人间烟火,淡淡花香,虽然触手可及,却不舍亵渎其芳。孤芳月下,它与雪相容,在空旷绝世之处,便只有它在绽放。此刻的芬芳,欣赏它的,唯有落月飞霜。

夏荷,接天莲叶,映日刹那芳华。

无瑕,它有着不染于心,却又混迹于污秽之中的洁白。粉红色的霓裳在蛙鸣声中闪起来了荧光。它是高贵的,出淤泥而不染;它也是清洁的,濯清涟而不妖。时过境迁,那些文才雅客,词首骚人无不自喻为荷花一般的存在,日暮之时,又有几人成为荷花?月色朦胧,荷塘花开,杨柳依依之时,一阵蛙声传来。蓦然回首,多少往事已随烟雨飘散,荷花塘中,有几许游鱼在荷叶间嬉戏?又有几人好似朱自清先生那般垂怜月色荷塘?

月夜,流光刹那芳华。

滋养,一束阳光下的枝叶繁茂,夜静月光中的流霜纤尘,没有别的欲望,它们都被滋养。月下的春江是年轻的,那畔古人先见月,如今残月留江,人不再,江水换了一波又一波,繁华落尽,月常升起,涛声依旧渺渺。月下的尘埃是幸运的,伴一缕青烟,五分月色,十指清风,游遍了江南,道尽了离合悲欢。这一幕春江潮水,醉了飞花,沉了落叶,留下了烟柳诗茶,月暮词画。

随即,缘散,一别刹那芳华。

刹那芳华,流年阑珊


流年阑珊,为我斟满一生的芳华,我们不必记住谁是谁,只需记住我们曾经手牵手的嬉闹过。

题记

斑驳的岁月,为我剪了一地的烛影,摇摇曳曳地荡在风里,带走了容颜的稚嫩,留下了年轮的沧桑。

刹那之间的年华,一切都已泛白。

曾经难以逾越的坎,现在轻而易举地跨过。有些事,只道当时不明了,等美好的芳华被无情的岁月印下痕迹,才会忽而了然。

我一直在怀念着那些被风吹散了、模糊的拼凑不齐地碎影,感受着那吹拂在脸上的温存,那飘扬在嘴角的暖度,一直忘不了的趣事,成了这一端碎在风里、唯一的纪念。

你是否,曾记得我们坐在宽敞的教室里,你挨着我嬉笑,我抄起课本划开我们间的距离、佯作生气的侧脸?

你是否,曾记得我趴在黑木课桌上看作文书,你在我身边与同学打闹着,我嘴角扬起得不经意的微笑?

你是否,还记得我们一起踏着泥泞蜿蜒的小道,谈着学校里某某的学习如滑翔机般一落千丈、某某的学习居然名列前茅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而却丝毫不在意脸上滴落的雨珠、继续亢奋着?

我想,你一定不记得了,或许还记得,只是很模糊了。也是,我们都站在雨季花季的芳华里被雨水冲刷了一边,隐约的划痕早已找不到最初的轨迹。只是,我却时常从手包里拿出我们肩并肩、照得一些老旧的大头贴,嘴角还是会扬起那一抹似曾相识的微笑。

我不知道我留住的这些照片,是否已被你丢在了墙角的角落里,而上面早已布满往年的灰尘。我不知道我怀念的友情,是否已被你找到了替代品,而我们间的情谊已成了你的过去。我不知道

的确,我不知道、最初最熟悉最要好的朋友,现在已成陌路,所以,我常常提起笔,想要定格住那些属于我们的美好,但每当黑色的笔尖触到洁白的纸张,心就有些彷徨,始终不知道我要留住我们之间的什么,友情?好像不是,它缺少了当初的纯真。似乎我们之间没什么可留的,却又有什么非留不可。

此时,我才发现,留住了又怎样,留不住又怎样?记住了又怎么样,记不起又怎么样?人的一生中始终都不会缺乏友情的,你没记得住我,我何须要牢记你?只是,心底的柔软还是被触动了,荡开的层层涟漪,似乎诉说着我仍不能彻底忘却。

看着你物是人非的改变,而我也不是原来的模样,我不会嘲笑你,你也不会鄙视我,因为,我们彼此都已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擦身而过时,我们只需记得对方最初的模样,不需要计较现在的变化谁不会变呢?有谁保证谁一辈子只是出生时的那惹人爱的容颜呢?

所以,当流年里的芳华、陪伴彼此走到尽头,完成最后的一次挥手道别,我们不必感伤,只需记住刹那之间的感动。

然后,再把这美好的时刻收藏在心间,等到事过境迁后,再慢慢回味,回味那一段永不衰落的似水流年。

爱若昙花,刹那芳华


含烟坐在木桥上,双脚一上一下地拨弄着水波荡起一圈圈涟漪,在月光的笼罩下,整个人有一种空灵若仙的气质。

慕容凌云站在柳树旁看着看着,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他踱步而来,斜靠桥栏上,竟不忍心打破这无声胜有声的画卷。

稍顷,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便问,姑娘,一个人在公园,不害怕吗?

含烟穿上鞋子,站起来,轻轻地说,不怕。

慕容凌云痴了,一袭长裙,三千青丝随风轻轻摆动着,五官小巧别致,宛若仙女。一眼万年,他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了这四个字。含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神,唯一的区别是他的眼神里只有纯粹的赞赏。

窈窕淑女,在水之湄,动静相宜,见之不忘。慕容凌云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句话。

玲珑公子,倚桥之颠,痴呆并存,侃不知耻。含烟也许看他比较顺眼,较以前多说了几句。

哈哈,君子好色不为色。相遇自是有缘,可否一同漫步?慕容凌云作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含烟没说话,径直向前走,慕容凌云跟在后面,说,今晚的星星多美,调皮地眨着眼睛,肯定是在向我们问好。

他深吸一口气,朝天大叫着,星星,我们很好,你也好啊!

你好像很舒服?那我累了,你背我吧。含烟斜了一下嘴角,说着。

啊,背你?这这这

怎么?背不动?

怎么可能,十个你我都背的动。慕容凌云快步走到含烟前面,弯下腰,含烟浅笑了一下就跃到慕容凌云的背上。

趴在慕容凌云的背上,含烟感受到了书上所说的安全感,多希望时光停留,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哎,你看,昙花开了,洁白高雅,芳香四溢。慕容凌云转头对含烟说。

嗯,我喜欢昙花,昙花不与百花争艳,只在黑夜静静绽放,雄蕊包围着雌蕊,守护着雌蕊。含烟看着一朵朵洁白的花朵,心里涌出无限的感动。

那我守护你好不好?慕容凌云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怕吓着含烟了,毕竟刚认识。

呵呵,我不需要守护者。

哦,那可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慕容凌云接着说,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呀。

含烟想了下,说,好!

凌云,我要回家了,谢谢你陪我这么久。含烟一边说着,一边从凌云的背上滑下来。

身上的人儿落地,慕容凌云的心里感觉很失落,真想永远背着。慕容凌云掩藏内心的不舍,对含烟说着,含烟,有空,我就去找你。

好?含烟还是淡淡的一个好字,她不擅表达。

含烟回到家,闺蜜艳舞立马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说,今晚遇见什么好事了,脸上居然带着笑意。

没有,只是遇到一个比较好玩的人罢了。含烟轻声地说,但难掩心中的那份快乐。

能让含烟你觉得好玩的人那一定很好玩,嘿嘿,能不能介绍我认识?艳舞人如其名,艳丽绝美。

好啊,下周让他来玩。含烟看了一下手机,说着。

时间很快,周末到了,慕容凌云大清早就到了含烟所住的公寓。

含烟,含烟,你看,下面那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是不是你说的慕容凌云,倒是挺帅的。

含烟随着艳舞来到阳台,果然是他。是的,请他上来吧。含烟边说边打电话。

含烟,又见面了,送给你的礼物,等我走了再看哦!慕容凌云拿着小盒子递到含烟手上。

好,我们上去吧。含烟轻盈着步子在前面带路。

你好,我叫艳舞,是含烟的闺蜜。艳舞伸出右手大方地和慕容凌云握手。

你好,我叫慕容凌云,很高兴认识你。含烟看着他俩这么客气就说,好了,快进来吧。

含烟,你俩真是人如其名。一个艳丽一个淡雅。慕容凌云笑着说。

是啊,以前在学校,同学给我俩取了个外号,我叫曼珠沙华,含烟叫曼陀罗华。艳舞抢先说着。

嗯,一个妖艳,一个清纯。慕容凌云看着含烟说,含烟,我带你出来去玩吧,今天天气挺好的。

好啊。含烟应声而答。

我也要去。艳舞大声地说。

好,我去拿钥匙。

慕容凌云本不想让艳舞去的,但含烟已经说了他也无话可说。

慕容凌云开车带他们来到了郊外,三个人就坐在草坪上,赏景聊天,玩得很开心。

艳舞,为我和含烟合影一张吧。慕容凌云把相机给艳舞。

好的。

慕容凌云笑容满面地拥着含烟,含烟浅笑着,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含烟,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慕容凌云凝视着含烟认真地说。

好。含烟轻应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

含烟,我愿与你一夫一妻一心一意一生一世!纵使沧海桑田,此情不变。慕容凌云盯着含烟说。

凌云,我也是。爱上一个人真的很简单,不需太多语言不需太多时间,就那样应运而生。

艳舞看着他俩幸福的拥抱,内心五味俱全。

此后每逢周未,慕容凌云就到公寓接含烟,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的足迹,见证着他俩的甜蜜。

含烟,你说,爱一个人是不是可以不管一切,只为爱他?艳舞躺在床上问含烟。

当然啊,就像我爱凌云一样,不管父母是否同意,我都决定与他交往,待水到渠成就结婚。含烟笑着说。

艳舞看着含烟,慢慢垂下了眼睑。

慕容凌云打电话给含烟让含烟下班之后到他家里去,说有好消息告诉她。

含烟中午吃饭时和艳舞说,下班之后去凌云那里,晚饭不回来吃了,大概九点钟回家,让艳舞先睡。艳舞转动着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一会迷茫一会坚定。

快下班了,艳舞给妈妈买的东西让含烟帮送去,她有点事。含烟给慕容凌云发了条信息,说晚点到。

含烟送完衣服就欢喜地向慕容凌云的小区走去。打开门的刹那,她愣住了,她的男朋友正抱着另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居然是艳舞。

含烟大声地说,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那我是否应该恭喜你?说完就跑出去了,昔日的优雅淡定在此刻毫无踪迹。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慕容凌云挣扎着要追含烟。

艳舞死拽着他,说,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要对我始乱终弃?

你你卑鄙!慕容凌云指着艳舞说。

刚才谁说爱我一辈子的?怎么?说过话做过事全忘了?艳舞不急不缓说。

含烟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居然发生在她的身上,爱若昙花,刹那芳华。艳舞,那个从小就像姐姐一样照顾她的人居然会这样对她。爱上一个容易,爱一个人却不容易。

三月后,艳舞约含烟在虹桥上见面。艳舞像一个胜利者一样来到含烟面前。

含烟,没想到你还会来见我,真是好姐妹。艳舞微笑地说。

含烟比以前更清冷了,问她,找我什么事?

没事,你是我的好姐妹,想告诉你一些事,其实当初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在酒里放了点东西而已。你现在是不是想告诉凌云?不过,我已经有他的孩子了,我知道,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去的了。艳舞见含烟没说话,继续说,你什么都不比我差,知道你输在哪里吗?两个字,心机!

你快乐吗?

快乐?呵呵,反正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虽然他此后再也不对我笑了,不过还是要和我结婚。艳舞仰着头看着含烟说。

何必?何苦?何为呢?希望你好好照顾他,再见。含烟说完就绝尘而去。

左手攥着慕容凌云送的小盒子,盒子里只有手写的六个字:含烟一生最爱。

九天银河

心・境


(一)麦田月色

在郊区买了房,从阳台上放眼望去,一条浑浊的小水沟在远处无精打采地佝偻着身子,像一条湿漉漉的大蚯蚓。还不到夏天,蚊子们已经亢奋起来了,嗡嗡嗡地四处寻找着美味。楼下是一片杂草丛生的麦田,麦苗儿参差不齐,东倒西歪,像拥挤的火车上打着呵欠的人们。之所以想到火车,是因为小区紧挨着一条铁道,每到夜里,火车哐当哐当地嘶哑着破锣样的嗓子,吵得根本睡不着觉,住进去没几天,便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但我的她却一直睡得很香,无论多么嘈杂,于她而言,仿佛只是无比悠扬的小夜曲。我暗笑她的没心没肺,但有心有肺的我却被这糟糕的环境折磨得夜不能寐,怨气满腹。

一天晚上,她在阳台上兴奋地大喊,快来看啊,真美!我苦笑着说,有什么好看的?她把我拽过去,推开窗,说,你看你看,咱家的风景多美啊!我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实在不知道美在哪里。

她说,你闭上眼,想象这里是朱自清笔下的荷塘月色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或许是朱自清的笔墨太美,又或者是她明媚的眼神和动情的朗诵感染了我,当我再次睁开眼,眼帘里竟有了别致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麦田月色好了

但见月凉如水,洒泻遍野,层层叠叠的麦田上面,弥望的是碧幽幽的月光。青草与麦苗相依相偎,肩并肩在月光下轻轻舞动,在微风下荡漾出一波波凝碧的绿晕来。远处的小水沟里,脉脉流动着潺潺的水,曲曲弯弯地泛起闪亮的银波,欢快地扭动着妩媚的身姿,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铃上奏着的名曲。好一派诗意童话的田园风光!

恰在此时,一列火车从远处驶来,从漏着月光的树影中驶来,哐当哐当,像节奏舒缓的钢琴曲,又如麦田在月影里的吟唱,不知不觉的,我竟有些睡意了。

睡前,她依偎着我说了一句话境由心生,智者转心,愚者转境。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香。

(二)野菜也有今天

回老家去,特别喜欢挖野菜。

《关雎》有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说的是一位妙龄女子在灿烂春光中轻快地采集野菜。许是这一场景在脑海中盘旋往复的缘故,五一回家乡,我就到田地里采了些野菜来吃。爸爸便笑着说:哎呦,忆苦思甜呢?

爸爸给我讲,他小时候,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家里穷,过得是吃糠咽菜的生活,这个菜,就是野菜。他说,那时候吃野菜不是炒,而是煮的,什么马齿草、苦苣菜、猪毛草(爸爸也不知道这种菜的学名),剁上几刀,煮进锅里。不一会儿,锅里就冒起黄绿色的泡泡,一股子苦味,吃到嘴里也是涩涩的

苦吗?我怎么不觉得呢?要知道,在大饭店里,野菜可是难得的佳肴,有的菜价格堪比海参鱿鱼,而且供不应求呢。我说。

爸爸摇摇头,叹息,说,嘿,想不到野菜也有今天!

我一时好奇,就按照他说的烹调方法,煮了一锅野菜,给他盛了一碗:爸爸,你也尝尝忆苦饭。爸爸坚决不吃,他说一闻到那个味就反胃。

我亲自下厨,把剩下的野菜精心炒了两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我和孩子吃得津津有味,就劝爸爸再尝尝新式野菜。爸爸夹了一筷子,吃了一点儿,差点呕出来。

爸爸说,不管野菜做成什么味,不管它价格卖到天上去,在我看来,野菜就是野菜,那是一个时代。

我想爸爸的话是很有些寓意的,可惜我还没有想出来。不知道是野菜也有今天让我生出境之轮回变迁的感慨,还是野菜是一个时代让我感觉到心之成型难改的顽固,总之,现今改变不了的境,焉知若干年后,境会不会转?但是,如果不能转心,转境又有什么用?

(三)幸福的方向

邀三五好友去长寿村游玩。

车子在曲曲弯弯的山道上穿行,两边是说不出名字来的碧绿的树。打开车窗,初夏的微风裹挟着大山里独特的清新迫不及待地窜进来,车子里顿时弥漾着如那些不知名的树一样的绿意,一个朋友深深吸一口气,说,住在这里的人们真幸福啊!

不料一石激起千层浪,朋友立刻遭到围攻。有的说,这里的村民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有什么幸福?有的说,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把你丢这儿种上三年荒地,幸福去吧!有的说,光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他们的不幸福你可曾看得见?

朋友缄默片刻,梗着脖子反驳道,那你们倒没有开荒种地,你们幸福吗?!

刹那间一片沉默。所有的人在思虑良久后,得出一个惊人一致的答案不幸福。

甲说,我上有老下有小,压力超大,恨不得去抢银行,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乙说,我一没当官二没发财,完全弱势群体一枚,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丙说,我和家里的黄脸婆整天吵吵闹闹,烦也烦死了,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我没有说话,我只是在想,我幸福吗?这个问题让我好迷茫好纠结。

到了长寿村,果然是山明水秀,天高云淡,风景怡人,关于幸福的困惑,便也渐渐地沉了下去。据当地导游讲,这里的人都很长寿,便有七十刚发芽,八十一枝花,九十不算啥,百岁有老妈的当地民谣。

到了老人院(村子里把长寿老人集中在一起生活的地方),我们和一个看不出确切年龄的老人聊天。老人精神矍铄,满面红光,思维敏捷,颇为健谈。说着说着,朋友忽然问:老人家,您觉得您幸福吗?老人呵呵一笑,幸福啊,为什么不幸福?那我们为什么不幸福呢?朋友问老人,接着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我们在车上议论的事情和盘托出。

老人又是呵呵一笑,说你们为什么找不见幸福?因为方向不对。方向不对?我们诧异莫名。老人说,幸福要往心里去找,你们只在身边去找,哪里能够找得到?

我恍然大悟,原来,幸福在心,不在境。

我们出来后,甲说,我上有老下有小,多幸福啊!乙说,我没当官没发财,轻松自在,多幸福啊!丙说,要是黄脸婆不和我吵吵闹闹了,还不得闷死我?其实,吵吵闹闹也是幸福呢。

是啊,我们孜孜以求的幸福,并不遥远,父母的叮咛、朋友的倾诉、唱过的歌曲、流过的眼泪、走过的旅程、爱过的人们,不都是我们的幸福?

幸福的方向,就是心的方向。向心寻,则被幸福拥抱;向境找,则被幸福役使,即使找到了,也必不长久。

江南烟雨・曲终人散


烟花纷纷,在江南的青石板上,是谁撑着一把油纸伞?试图走完一段今生没有走完的缘?

题记

冷风寒月,零落花无语。断桥岸边,寂寞开无主。寒舟渡无人,寥星黯寂。思绪零乱,独倚阑干处,成为了别人眼里一道孤独的风景。

时光荏苒,岁月转身。宿命敲,骤雨落。孤灯残影,纸上年华,是谁用情愫写下了缠绵悱恻的篇章?一字一思,一句一忆,如何用心去措辞,才能写出一个完美的结局呢?

一首首唯美的诗篇,一曲曲醉人的琴声,一幕幕椎心的离殇,月光下,绝美了第一次的相遇。

没有人记得那是一个怎样的开始,但故事最后戏剧化的结局,却从此烙刻在记忆幽深处。

江南邂逅,缘在此起。一个撑着一把油纸伞结着忧郁的青衣女子,踽踽独行于冰冷的青石桥上。闭目聆听,溪流涓涓细流之柔音,和莺声燕语。睁眸凝看,柳絮满天纷飞之美景,和薄暮小舟。像是等待,等待了却一段没了的缘。又像是盼望,盼望心上人会出现在远方的黄昏逆光里,对着自己微笑,挥手。

但,在爱情里的等待,只有少数人得到了缘分的青睐,从此与心中人白头偕老。更多的人却受到了缘分的捉弄,因此红颜散尽,饮恨终生。

你,我,是谁被缘分捉弄了?

云烟往事,被风一吹,便席卷起了一场思念的风暴。无人能躲得过这一场突然降临的风暴。因此,孤枕无眠,看着帘栊处泄露下来的寒冷月光,突然又想起以前的一切一切,又再次被回忆整得遍体鳞伤。

女子,徘徊在青石桥上。月亮映照下的孤影,掩藏着一道道无法愈合的思痕。水中寒月,波光粼粼,繁星浮影,月光正打量着可怜的缘分。花非花,雾非雾。女子噙泪,清风徐来,泪水飘零。谁又能看穿了那泛滥地泪水中的一层层思念、无悔?

须臾,靠意志强硬伫立着地身体,在这一刻终于还是倒下了,即使爱情能让人忘了饥饿、忘了自己,但是人始终是人,不可能不吃不喝,就可以生存下去。

身体倒下的那一个瞬间,女子想起了那一幕与君一起演奏的场景。

舞榭歌台,楼锁云烟寒。荷塘月色,窗帘外丝雨飘飘。万籁寂静。

女子为君续弹古琴,君为女子续吹玉笛。一弦一思,声声思;一音一念,音音念。琴音动听绕耳,似夏风轻拂湖面,留下一缕缕涟漪;笛音潇潇萦耳,如芭蕉烟雨敲,沁人心脾。配合得天衣无缝。音乐上的伯乐,心灵上的交流,让他们同时爱上对方。

爱情总是这样来得很突然!或一个回眸,抑或一个微笑,一句关心的问候。

女子与君缘定三生,一起对天起誓,如果今生情没了,缘不断。

女子与君幸福地相偎在一起。

可能很多事是已经注定好了的,他不能和她在一起。永远都不能。

如果把事实说出来,那有多荒谬啊。他屈服于了他的命运,他把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幸福深深地埋藏,服从了自己家族里的朝政婚姻。

他不愿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女子,他也不想她伤心,所以他骗女子说,他要其它地方办点事情,可能要有点久才能回来。听完,女子却铮铮地回答说,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他想她也只是随便说说,他认为她总有一天会把自己忘记的,那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但故事最后的结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吗?

女子一直等,一直等,每天都来到桥上遥望,遥望远方可寻觅到那一个脑海里熟悉的身影。

爱情真的是一个人有情,一个人无情吗?

爱情真的是一个人付出,一个人索取吗?

爱情真的是一个人等待,一个人放弃吗?

等待一段没有了未来的爱

情,等待了再长的时间,也是一场空。

江南烟雨愁纷纷,谁还在撑着一把油纸伞?试图走完一段今生没有走完的缘?

曾经一起演奏过的歌曲,被时间无情的搁停,最后,曲终人散。

纸影笔qq627382146

遇见・再见


树影婆娑,梦境里波光粼粼的样子,微微的阳光与树叶在地上你追我赶,渐渐地退出了原本坚守的区域。食堂前的塑像冷冷地立在花丛中;花园里的独木桥长满了青苔;浮雕墙下的四叶草开始凋零。教学楼里铃声响起,学生们跑下楼,直奔食堂。

树影婆娑,梦境里波光粼粼的样子,是心珑最喜欢的景象。脚踩着树叶咔咔地响,眯起眼睛看天上的云,头脑里就暂时不会出现成堆的练习题。压力让她喜欢以这种方式释放自己情绪。

树荫下,小道边,刚从图书馆出来的宇哲手捧着刚借的书走出来。学习越往后越紧张,试题也越来越灵活,很多人去图书馆借课外书籍来开拓视野。

傍晚的夕阳总是留给人幻想,金灿灿的,把校园装饰得像皇宫。

心珑:对面那个人看起来很面熟,是同年级的吗?穿着洁白的校服,系着领带,风把他的衣服吹得一鼓一鼓的。他应该很爱学习吧。糟了,他望向我了。他如果知道我在看着他,会想什么呢?大概觉得我这个人太花痴了吧。

宇哲:那小姑娘干嘛总是盯着我看呢?嗯我想想,哦,也许是我长得帅气吧。还别说她,就连我们班的班花上课时也经常会偷偷朝我那里瞄一眼。不过,她望着我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呀,难道是我借的书?不对不对。咦,她怎么脸红了?

心珑:我不就是望了你一下吗?你怎么把书收得紧紧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同届同学了。你能不能走慢一点,让我看清楚你?

宇哲:怎么回事?我怎么会那么紧张?我

心珑:他对我笑了,好像有点尴尬。他笑起来真好看,黑黑的眼睛,浅浅的酒窝。眉宇之间透着一种秀气。白色的校服,青色的牛仔裤,很贴身。他简直就是我的男神。他是怎么看我的呢?唉,我也真是的,干嘛想到那方面去了啊!对了,我这是要去哪呀?我不是要去食堂吗?唉

宇哲:她干嘛打自己的头啊?有什么小飞虫掉在头上了吗?不过,她现在这种眼神好像和刚才的不同了,有点呆呆的,恍惚的,忧伤的。那对清澈的眸子真迷人。她头发好长哦,又长又直,看起来很柔顺,真想在她经过我时捋一下。怎么转身了?诶,诶,你怎么转身了啊?

路人甲:他们两个认识还是不认识?

食堂里满是吃饭的学生,一旦坐下就很难找到彼此。阿姨们的打饭声,学生们的讲话声,交织一片。心珑坐在靠窗户的饭桌旁,光线不会像里面那么暗淡,而且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欣赏花园的美景。阳光会暖暖地撒在外面的树叶上,透过缝隙照到土地表面,再通过地表的某个物体反射一束微光进入心珑的眼帘。

时间总是那么宝贵,容不得去多想,容不得去做与学习无关的事情。一具具躯壳坐在教室里,立在走廊上,躺在宿舍里,思绪却飘到了梦幻的地方。

树影婆娑,梦境里波光粼粼的样子,心珑上完体育课疲惫地回教室。太阳照得她衣服发烫,头发像灼烧过了的铁皮附在头皮上。心珑低着头艰难地上着楼梯,却不小心被某个人重重地撞了一下。

宇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急忙让开,示意心珑先走。

心珑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愣愣地看着他。

宇哲:她就是那天遇见的女孩,有点呆有点可爱,傻傻的好单纯

心珑:好纯洁的白色,好阳光,好认真

同学,那两本玄幻小说是你借的吗,麻烦放到这边来好吗?。图书馆管理员叫住一个即将离开的学生。下次借书的时候也要注意,拿下来了不借就要放回原位。宇哲点点头嗯了一声。

心珑你的脸怎么啦?同桌满脸疑惑的看着她。看什么看,我脸上长花了吗!她拿出镜子照了照,急忙跑到卫生间将脸上的妆卸掉

不该惆怅


苕儿是聪儿的哥哥,苕儿先天性傻拉巴叽的。苕儿和聪儿是六爹嫡亲的儿子。

六爹六十挂零年纪,在桂花村王姓人中,他辈分大,十有八九的人都叫他爹。因他见天日时,是第六个从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大家叫他六爹。

六爹根本想不到聪儿会打苕儿。苕儿挨打后的那副惨样,六爹当时确实气得双脚跳。六爹晓得改了二十多年的革,听伢儿们说,还要进一步改,进一步革。但是,怎么也弄不明白还要往土里改,朝地里革。革得聪儿打苕儿,弟弟打哥哥!三天前的中午,聪儿喜滋滋颠到垸南的千斤坪的桑地,看桑苗的长势如何。他见到的场面,使他咬牙切齿怒火中烧,论火气非把苕儿这杂种杀了不可。

苕儿正光着背膀汗流浃背,挥舞板锄将绿油油娇嫩嫩的尺多高的胡桑苗,一锄一棵百发百中。挖断的桑苗蔫拉巴叽萎缩着,未挖的桑苗正摇着绿嫩的叶子,像是向聪儿招手求救。苕儿如果把聪儿的屁股挖了,聪儿还不会生气,那一锄一棵地挖桑苗,比挖聪儿的心都难受。

“苕货,住手!”聪儿的吼声惊天动地,把地边的喜鹊惊得扑哧张翅而飞。但是,吼声对苕儿来说,只不过是对牛弹琴,无动于衷。苕儿仍气喘吁吁,一锄一棵,很执着很卖力的样子。聪儿饿虎般扑过去,一把掀翻苕儿,苕儿不知所措地向聪儿睁着疑惑不解的眼儿。聪儿抢过苕儿手中的板锄,锄柄对着苕儿的屁股雨点般落下,声音闷闷的像捶死猪。打得苕儿抱头滚地,嚎得精疲力竭为止。

苕儿爬着向垸里去。

聪儿丢了板锄,望着挖倒的要死不活的胡桑苗,眼泪滚滚落落地挂满了脸。

六爹见到苕儿时,苕儿裤子破了,屁股上数不清的血痕。苕儿鼻涕眼泪泥土糊满脸,要不是有双眼儿能转动,如泥匠捏的泥人差不多。六爹把苕儿揽在怀里,一字一句地问他:“谁打……你?为了什……么事?”苕儿又苕又哑,呜呜哇哇嗷嗷叫。他向六爹打着往嘴里扒饭的手势和挖地的手势。六爹原以为苕儿要吃饭,忙去盛碗饭来。苕儿却不吃,只哭,仍做扒饭和挖地的手势。

六爹眼泪汪汪的,指着苕儿的鼻子说:“等我两眼一闭去了你娘那里,看你么样活啊……”六爹知道是聪儿打了苕儿时,是日暮西垂的时候。

聪儿进屋见了六爹:“父,我把苕货打了。”声音很低沉,也很平静,听得出他认为自己打苕儿打得有理。

六爹满是皱纹的脸一阵痉挛,闷声问:“为么事?”“他把桑苗挖了。”聪儿站在堂屋中,显得很理直气壮。六爹静坐许久,不声不响地出门了。

六爹站在千斤坪的桑地边,四亩桑苗已挖了半数。他捡起一棵瞄瞄,蔫蔫的几乎没有了绿色。他莫明其妙地一笑,随即脸上又布满了愁云,眉毛蹙成了两个砣砣。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仰脸望天,天仍然是那么蓝,晚霞仍然是儿时见到的那种桔红。

这时候,六爹才明白了苕儿扒饭吃手势的意思,更明白了挖地手势是说明什么。

唉,人是要吃饭的呀!古话说得好:长根的要肥,长嘴的要吃!这四亩地是聪儿的大姑妈和二姑妈用身子换的呀,是为了王家不绝代,是为了一家人有饭吃!那时六爹才6岁。也是六爹的老子带他在这地里播种小麦的时候。6岁的六爹很顽皮,他挺着肚子任小鸡撒出的尿哗啦啦淋在界碑上,他老子打他的屁股,他哭得泼,在界碑边地打滚滚。六爹头上是5个姐姐,就六爹最小,就六爹才是个接代做种的。当然,老子见他哭得狠,心软了痛了,就哄他。等六爹不哭时,老子就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播下了4亩地的历史和仇恨。

原来,六爹的姐姐都生得模样儿耐看,如深山里的幽兰,美得素雅,看得清远。

乡长托人说媒,要六爹的大姐作偏房,答应给地作聘礼。六爹的老子晓得乡长有50多岁了,就不答应女儿的婚事。乡长说不答应就要六爹全家不安稳,没得好日子过。

穷人家无办法,只好应允了。

乡长登老丈人门的那一天,见六爹的大姐二姐都长得出众,一个18岁,一个16岁,都大了。黑了心肝的乡长,说给4亩地作聘礼。要六爹的大姐二姐去作七房八房姨太太。那时,六爹的老子无插针之地,靠打长工度苦日子。六爹的老子见有4亩地,又见乡长是惹不起的人物,只好含泪答应下来……自那以后,六爹全家人的命就在这4亩地上。六爹的老子经常对六爹说,就是树上长金元宝,地也只能种粮食。一句话,人要吃饭,人活着时人吃“土”,人死了土“吃”人。六爹虽然没有喝过墨水,总把老子的这话记在心上,当传家之训。

没过几年就土改了。六爹家本该划雇农,因他姐姐嫁了伪乡长,是伪方,又有4亩地,六爹才划了个不干净的贫农。土改分果实时,六爹的老子说什么也不要,只要他家种的4亩地就行了。土改工作队的人答应了,六爹的老子欢喜得不得了,在茅屋里喝了3天喜酒。别人家只贴了一张毛主席像,六爹的老子却贴了一面墙。

合作化时,要走集体化道路,成立农业合作社,土地要入社,人也要入社,要把小圈圈都化了,化成一个大天地。六爹的老子和娘想不通,明摆着的饭碗都化了,日子怎么过?!两位老人对才十几岁的六爹说,如果我们死了,把老骨头埋在地里,埋深些不堆坟,我们要守住这4亩地。

鬼使神差,六爹的老子和娘在一个乌云密布的夜晚,双双悬梁自尽了。六爹是孝子,照老人的嘱咐做了。结果,地仍没有保住,社长还带很多的大官小官在地里开了现场会,还说六爹的老子和娘破坏走合作化道路。无法,六爹还是入社了,四亩地也跟着姓社……天已渐渐地黑下来。六爹抱头蹭在地边,一阵沁凉的春风,吹得他寒颤,使他从合作化的记忆深处又回到了现实。世事沧桑,社会的变化令他感到糊涂和困惑。

唉,是苕儿挖得有理,还是聪儿打苕儿打得有理?六爹又捡几根桑苗细细看,他总觉得蹊跷,为这东西,哥俩竟六亲不认了。

六爹高一脚矮一步地往垸里走,他拍额头捋脸庞,神经质地笑起来。他觉得世事变得让人捉摸不透,连地里都不让种粮食,要搞什么经济家治(价值),唉,说这新词儿都拗口。地里统统栽桑种茶种药材,娘的X,国家有几大,省有几大,我不晓得。这河东垸百多口人长嘴巴吃饭,未必去吃桑叶吃茶叶!想不通了,六爹干脆一屁股坐在茸茸草地上,望着朦胧中的那坪地,有些悲哀起来。我王家三代人靠吃它长大的,现在让蚕来吃它!聪儿这小杂种不听老子的话,不晓得我为这4亩地操苦了心。

那是1982年春天的一天,大队的喇叭里通知,叫社员赶快到大队部开会,说上面来了新政策,读最新的文件。一会儿,队长跑到路边大手一挥:“大伙儿快去开会!”六爹随着大伙儿一道去了。

大队礼堂的墙上仍残留着“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标语。会议已经开始,大队党支部书记正在读文件,几百人竖着耳朵认真听。六爹找个石头作的凳子的空位坐下,一听心里就咚咚跳得慌,妈呀!难道真的这样做吗?!六爹把耳朵挖了又挖,侧脸很认真很过细地听了又听,才相信是千真万确不可否认的真实。我的老天爷,走合作化道路,人民公社了二十几年,现在管理区要改乡,大队要改村,田和地要分到户……散会时,六爹拍屁股笑,嘴角的涎水流了尺多长。

平时小队开社员会,大家都蔫拉巴鸡拖拖拉拉的。这夜队长一通知开社员会,天将煞黑,社员们就雷厉风行齐齐刷刷地都到了,而且没等上面发话,乡亲们都改口叫队长为组长了。讨论田地是分到户还是不分到户的时候,平时磨子压不出个屁来的六爹,却破天荒地第一个发言:“田地到户,我把脚也举起来,举两双手赞成!”垸邻们哄堂大笑。六爹也笑出了眼泪,几乎像哭。六爹还说:“日他娘,我的堂客要在世该多好,看看田地又回到家来该多好!”大家点头助兴道:“是的!有理儿!”会开到最后阶段,当然是按人口分田分地了。

六爹又是抢在先发言:“大侄子,啊,会堂上该呼你组长。分田地的事,我求长辈和晚辈们一件事,我家只3口人,水田我不要,把那千斤坪的4亩地分给我就中!”六爹眼里漾出哀求,咕噜噜地望着老少爷们。

河东垸小组外姓人少,六爹的辈分大,晚辈们当然作个顺水人情,都表示同意。

第二天早饭时,六爹把头天晚上的事儿对聪儿说了。他以为聪儿会高兴,会夸他做老子的会办事。但是,聪儿没等六爹住口,他就将饭碗“叭”地丢在桌上,白净的脸儿涨成一朵大红花。他说:“父,你做苕事算苕到顶了,要水田该多好,把田埂加高,能种藕又能养鱼,一举两得,比种谷种麦来钱哩!要有经济眼光。”“放你娘的屁!扒土巴的命,不种粮食吃鸡巴!”六爹也把碗丢了,白花花的饭撒了一桌。

苕儿吓得抱头,溜进桌底下哇哇干嚎。聪儿掉头要跑,六爹一把拉住他,六爹没有打聪儿,向聪儿述说了4亩地的历史。六爹述说得声泪俱下,很忧伤很愤懑的样子。

自从父子争吵以后,六爹带着苕儿聪儿,在4亩地耕作了几年,能糊口能混个肚儿圆。聪儿总不满足,总吵着要改种,六爹硬是不答应。

有一次村长到河东垸小组来开会,村长说话时的劲头十足,手挥得比拳击运动员还带劲:“要加快改革步伐,走出山垸,面向市场,不能只望着碗里的饭砣砣,我们要到市场中去捞金砣砣。山地平地斜坡地,还有不保收的旱田,都种桑种茶种药,低涝田加埂蓄水,养鱼种藕……”六爹觉得自己坐的不是凳子,是坐在火坑里,是坐在犁尖尖上,油煎般的难受。

六爹认为这些当官的当昏了头,白天说梦话。六爹终究没有忍耐住,直截了当地愤愤然问:“大侄子,啊村长,不望碗里的饭砣砣,未必让我60多岁的老头子去吃桑叶?去吃世界?世界,世界是哪方天我不晓得,我要吃饭我要吃白馍馍!”村长无奈地向六爹笑,六爹却犟脖子翻白眼,恨不得吐口痰村长脸上。聪儿当时也在会场,他说:“父,你僵化,你保守!蚕丝、茶叶、中草药可卖钱,也可以拿到外国赚外汇,没有粮食可以买,国家也可以进口粮食。”这小杂种!居然站在村长一边。我僵滑(化),我保守,守的这个家还不是你小杂种的!用得着你来教训老子?!六爹在会场上扇了聪儿一巴掌,“赚你娘的X,我只吃桂花村的粮!我只吃河东垸的粮!吃我从土里扒出来的粮!”聪儿没有哭,捂脸冲出门,回头大嚷:“就是要改!也非改不可!”翌日天将朦朦亮,六爹跑到千斤坪那片地边抚摸绿茸茸露晶晶的麦苗叹息。扯把鲜嫩的麦苗放到鼻尖闻闻,眼泪一滴一滴地滚落……唉,我怎么也犟不过那小杂种……六爹走得很慢。聪儿赶到地边来搀扶六爹,六爹愤愤地推开聪儿,脚步好一阵蹒跚。

苕儿见六爹和聪儿进屋,冲过来拍六爹的胸口,又做往嘴里扒饭的手势,做挖地的手势。无须再费神了,苕儿的意思很明白。苕儿还用手指聪儿,头摆得像货郎鼓。

六爹石破天惊地吼一句:“吃你娘的X!”六爹的话虽愤怒,但从话音的最后下滑而低沉中听得出,道出了他心中无尽的惆怅。接着,六爹一阵干咳,聪儿忙扶他,柔声问:“父,你把留给我下年结婚的钱拿去买桑苗,补栽上,行不?”六爹的手摆得很重:“我是离天高离土近的人了,这把骨头朝不保夕,我不管你小杂种的事了!”六爹瘫坐在椅子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抽泣……

芳华流年


年后的一个夜晚房间内传来了一丝细微的哭声,这个女孩叫叶凌。

叶凌是个独立且坚强的孩子,很多朋友都说她很成熟像是二十多岁的大学生,但这背后的原因或许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才十五岁,她不想再去承担家里的是非,不想再接受假意的情感,不想明明难过却要微笑,不想明明想哭却要忍住。在所有人面前她总是很理智、冷静、活泼。很爱笑,她只能把一点一点的苦水往心里咽,她开始喜欢哥特文化、开始喜欢血。

而现在她终于忍不住了,一夕之间所有痛苦都不受控制的侵略脑海,一直徘徊着一句话:我不想活了。

泪水滴落在那已经惨不忍睹的手臂上,她有自残的习惯,手臂上三道半条胳膊长的刀口和数不清的小刀口因为泪水的侵染隐隐发痛。她不禁冷笑,她为什么要承担这么多,可是若不是还有一点点的理智恐怕刚才早就从五楼跳下去了。

“跟特么傻逼似的。”这是叶凌第二次与她更年期的妈妈大吵一架了,不满的叶凌在夺门而出后破口大骂。她的母亲方怀告诉她出去就别在回来了,从前忍就忍了而现在她再也不会回这个家,这个家她早就呆够了。

“喂,出来接我,我今晚上你家住。”

“女神,你......”

“来不来!”

“马上去!”

叶凌出门的时候带了些自己攒的钱,她准备去别的城市生活,可眼下要用来维持找到工作前的生活费用还差很多,并且不能去哈尔滨了,她跟太多的人说过要去哈尔滨。

刚刚电话里的男子袁浩是一直觊觎她身体的,而现在没有什么赚钱的办法为了维持异市开始的生活,她只能在出发之前出卖自己的身体从而得到一笔钱。叶凌是不在乎这些的,她始终相信只要自己奋斗的强大像马云和郭敬明一样就没人敢说三道四。她始终相信以自己的才学、文艺和财经上的知识是可以活出头的。

叶凌拿着袁浩为她准备的衣食买了一张从鸡西到天津的火车票开始起航,一路上她看着渐渐远离的城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终于离开这个城市了,在这个城市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终于可以摆脱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天津的夜晚灯火通明。叶凌拿着行李一步一步的游走在街头,她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好好思考下一步的安排。忽然就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好久未提及的号码。

“王宇,我来天津了,你不准备招待我一下么?”

“我在单位,你来找我。”

叶凌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朋友,至少在中国大陆上每个地方都要有依靠,这些朋友对于她来讲都只是表面上的真感情,说白了都是互相利用。对于社会上混的朋友倒也不需要真感情吧。

叶凌躺在王宇家人给安排的床上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在还不了解这个城市的时候就只能依靠朋友。叶凌在王宇家的餐馆工作,家里的阿姨很喜欢她,条件也不错,包吃包住还发工资,劳累的时候还可以偷偷懒。

“小凌啊,你就准备这么下去,一直不回去了?当妈的都不忍心,就别赌气了啊。”

“姨,我不是赌气,她根本就不关心我,我身上前前后后四十多处自残的伤口,我不说她不知道就算了,我把袖子挽上去她还看不见,我发烧她一句话都不说,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你应该......”

“姨,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就在这工作一个月,然后还有三本小说要完结了,我自己还有一些钱,加在一起也一万多元了。我出去租个地下室,然后白天去酒吧驻唱、给路人画画,晚上写小说。”

“阿凌,别太激动,出去走走吧。”正当王宇妈妈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王宇就突然回来了,一切也就暂时作罢。

“阿凌,你看。”王宇指了指不远处广场上的大屏幕,上面正播放着寻人启事的消息,没错,被寻人正是叶凌。

叶凌摇了摇脑袋冷笑一番来到一座公共电话前拨起了方怀的号码。

“别再找了,不然之后电视上出现的就是:被寻女孩自杀于某海。”

未等方怀回话,电话那边就干脆的挂断了。叶凌并不是吓吓而已,叶凌早就看透了生死,生死其实无别吧,生有痛苦,死无欢乐,还不都是互补的嘛,痛苦与欢乐相依相伴。叶凌也早就想过,或者无聊就死呗,没有欢乐总比痛苦着好,到时候一定要选择海葬,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源于水的,死了也就回去了,就感觉像遇死则生一样。

“你一定要这样么?”

“不然呢。”

“你可以和我在一起。”

“不好笑。”

时间过去了很多,叶凌发展的也很好,小说莫名的火爆,驻唱也成为主唱,绘画也被人请为老师。用自己攒下的一部分钱投了一个不错的项目,其实她是被上帝眷顾的人呢。可适当有一晚她经过海边的时候,所有的悲痛突然袭来,她问自己“为什么要活着?”却找不到任何可以牵挂的答案,结局也终是一死。在消失之前却留下这样一首诗。

行走在暗黑的道路上

传来一丝丝鲜血的腥甜

黑色蕾丝蒙蔽了双眼

嘴角传来了一个跳跃的冷笑

这个幼稚的世界啊

你要多久才会懂事

十字架为你祈祷

撒旦为你烦恼

得不到关心的人们啊

用鲜血去释放你的热情吧

去仇恨你不满的一切吧

黑色指甲浸泡在嘴边的腥甜

眼神空洞得不到任何感情

这才是想要的啊

不要在浪费感情了

人们啊

独立吧,独立吧

无情吧,无情吧

养心堂・淡妆,浓茶


渐渐地,我已习惯这种生活,每晚准点下班后,戴上口罩、护耳和手套,骑上我的自行车,傍着夜幕,穿梭于城市高架桥下,追逐着青春的人潮,消失于灿烂的霓虹灯中

在经过半个小时近十公里的骑行后,我总是会去离住的地方不远的大学旁边,找个小吃店或者路边摊,给自己叫上一碗热饭,默默地享受着。以前在家里,每到饭点就头疼,总是不知道该吃什么,甚至不想吃,现在不同了,虽然每天没有什么体力活,可每到下班的时候,总是饿得首先想着吃点什么,这种感觉挺好,很有存在感。

每餐十块左右的标准,基本上能混个温饱,看着别人三三两两的有酒有肉,我就幻想着自己桌子上是满汉全席。匆匆吃完后,抹抹嘴角上的油汁,付了全席价,骑上我的自行车,扬尘而去,咱就这么的任性。

回到我的养心堂,洗去一路的风尘,换上睡衣,打开暖风机,烧上一壶开水,泡上一块沉年的普洱茶,点上一盘沉香,燃起手中的香烟,继续盘坐在飘窗前,关了灯,独自享受着这夜色的静谧。此刻,这样的方式成为我每天下班后的向往。

坐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灯火,总想抬手写点什么,却无法将纷乱的思绪定格于某一个念想中,只好打开音乐,在旋律的海洋中漂浮着。香烟总在不定时的燃烧,音乐的旋律逐渐勾勒出残忆的图画,终于执笔落墨,将灵魂诉诸于这白纸黑字间

已然想不起初识时的模样,虽经思忆的翻涌,却也只能浮现片刻的画面,但空间里照片的模样却仿佛停留在昨天,好象从未改变。短短的秀发总像个帽子盖在头上,只露出那萌萌的脸庞,脸上始终挂着招牌的笑容,嘴角略扬,双眼微咪,一副浅笑透露着那份从容与高雅,细细的端祥,感觉就像曾经的望湖。

记忆中的你似乎从未露出过豪放的笑容,看似一种淡淡地妆,眼神中流露着淡淡的忧郁,还有那淡淡地服饰,无不显示着雍容与华贵,这是一种天生的骄丽。

虽不曾与你有过几句话,却清晰的记得曾经山水间一颗石头溅起的水花。你的从容暴露了你的小尾巴,可我却不忍用同样的方式湿了你的高雅。蓦然想起,悔憾没有用那清纯的泉水将你抛洒。

时光轮转,我们彼此都又走过了几度春夏,除了日历上的数字尘封了往昔,翻开照片,我们又经历了哪些变化?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无论时光如何飞逝,请始终记得,时光永远定格在十八岁的青春。

我们依然在这无声的世界相伴前行,曾经的过往就像风吹走了云,又不知何时从何处飘了回来,我也学会就这么淡淡地望着你,望着蓝蓝的天,望着那微风将你摇来摇去,天空仿佛施了一层淡淡地妆。我欲将你视为知己,只是毗邻于天和地,待到风吹散了雾霾,我能将你纳入视线里,远远地对你说:嗨!淡妆,我是浓茶。

在经历了世间的各种纷扰之后,我开始让自己学会释然,虽没有将尘事全然放下,却试着不受难于这社会的喧嚣与嘈杂,不与世人争高下,为自己创造了这份清逸与潇洒,闲来与友人煮酒论茶,与知己谈笑天涯。

忘了从何时起,我为自己创立了这虚拟的养心堂,置自己于这高楼的窗台上,听着歌,抽着烟,品着那老树散发的浓浓茶香,小沙弥里飘来的水沉香在空气中弥漫,音乐的旋律梳理着我的片片思绪,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悠然与自得。

六个小时后,冬日的暖阳又将投射在我的堂口前,我也将踏着初升的阳光,任性的穿行于车流中,紧跟人们逐梦的步伐,让城市的高楼大厦将我埋没。

此刻,我已习惯性地仍无睡意,就像今天读到的文章里说的:不是我们没有困意,只是我们执意的不肯睡。嘿嘿,如果这是真的,请给我一个执意的理由。

末了,我愿将我的浓浓情谊化作这涓涓文流,让心在这里再次沉淀与升华,感谢生活,感谢身边的每一个人,感谢我们彼此的存在,遥一首牵挂,寄一曲祝福,生命里有你们,真好

淡妆

浓茶

结于2015.01.05零2时

繁华落幕后的惆怅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已悄悄的走到了年末,回首相望,在这即将过去的一年里,多少个忧伤的季节,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流逝。

或许、在这条漫长的成长人生路上,我也只能用一些文字,怀着最初的感动,去祭奠那份早已随时间淡忘的记忆。

常常想起,年少时那无忧无虑的纯真。

和朋友们一起骑车追逐的欢快。

那一幅幅既熟悉又陌生的笑脸却早已不在。

如今,这一切都随着时间的脚步渐渐的远去了,只是在原地还留下了这样的一个我,独自伫立在昔日的云烟里,任思绪惆怅蔓延,最终将我埋葬。

倚窗仰望天上明月的清寒,感怀这段流逝的岁月,心中的花早已凋谢,有时候总是忍不住问自己,我在这短暂的二十多年里,记住了什么,忘却了什么?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要等到幡然醒悟的时候,才回去寻找来时的最初,也才发现,原来时间已经带走了如此长远的光阴。

流年似水,岁月蹉跎,在这不知不觉间我遗忘了许多,曾经那熟悉的笑脸,那熟悉的容颜,也在不觉间渐渐远去,只留下一些零星般的记忆,散落一地的忧伤,在也找不回最初的繁华。

茫茫人海中,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悲伤;

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幸福,悲伤,叹息,无奈,或许就是这么的容易,任时光在怎样回溯,记忆的重叠,最终又有多少人能逃得过时光的浸染。

窗外的夜还是如此的清幽,在这寂寥的夜色里,听一首忧伤的音乐,仿佛世界被凝固于此,如此的安静,感到世界仿佛只剩下我自己一般。

有时候,我心里总是想着,要是时间能过慢一点该多好,呵呵,这不过是我的妄想而已,时光依旧,只是我在这繁华喧嚣中缓慢的前行罢了。

很多时候我都会去生不由己的伤感着,没有任何一点征兆。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哀伤,虽说每一段的成长都需要付出代价,可是、当我们抛却那些天真和青涩后,我们还能剩下些什么呢?

今夜的晚风很大,似乎在伤感着一些东西,也将告别一些东西,抬头仰望天空,恍惚间,我又看到了我们青春年少的日子,那样的壮志凌云,只是时光如流水,转眼谢幕,繁华过后只剩无尽的凄凉。

打开好久没有触碰的笔记本,呆呆的盯着上面从属的文字,是那样的青涩,那样的幼稚,抛开所有的烦恼,用心去感受那独有的宁静,那尘封已久的记忆也渐渐打开,只是那已经与我不再有关。

年末,残花落尽,徒留一地的伤感,望着那一地的黄枫,独自在心里惆怅,几度悲欢,离合,心里早已没有了年少时的冲动,学生时代的张扬,现在的我只是在时间的沉淀中而变得更加的成熟,稳重。

一路走来,多少伤感,惆怅伴随我度过。

而此去经年,我依然站在原地,看那被时间侵蚀后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