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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旧时光

发表时间:2020-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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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泛黄的旧时光,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这是一间很老的房子了。

屋前有一棵樱桃树,每年春天,她都要美美地打扮一番,白色的小花在枝头顾盼生姿。

若是在以前,老人会静静坐在窗前,隔着玻璃,欣赏樱桃树在风中轻轻摇曳的白色花朵。大花猫在温暖的炕上慵懒地打着瞌睡,任凭大束的阳光撒在它绸缎般的身上。屋子很静,静得只能听到那老钟的钟摆来回摇晃的声音。

老人不能自由走动,她的腿很久以前意外地骨折了,儿女们带她去医治过好多次,但老人年纪太大,只能架着拐了。平日里,她就坐在炕头上,偶尔会有年龄相仿的老太太来和她聊聊天,说说近日里外面发生的新鲜事。

老太太们回家时,老人总会说再多待会吧,家里又没什么事儿要忙。与其说是客套话,我倒宁愿理解成老人的孤单不舍,她希望有人陪。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几个老旧发黑的柜子,漆皮已经开始剥落,但却纤尘不染。旁边立着一个胆瓶,瓶身是一幅古代仕女图,瓶子的边缘被磕掉一点,不免使人联想到沧桑,瓶子里歪歪斜斜地插着两个鸡毛掸子,鸡毛黑得泛着绿光。

挨着炕头的是一把极为简单的八仙椅,甚至都称不上八仙椅,总之是一把很老的椅子。小时候我们会站在上面走来走去,或者跳上跳下,把那老掉牙的椅子弄得咯吱咯吱响。这时老人便会大叫制止我们,小孩子总是很淘气,老人与其说是怕我们摔倒,不如说是心疼那把椅子。人老了,总是会对那些老物件情有独钟。

墙上贴着年代久远的挂历,上面是那个时代审美下的美女,眉目含笑,在淡淡一层尘埃下述说着往日的辉煌。

屋子的门是两扇老式门,两扇门中间用一块长条小木块做门栓。每逢过年,老人会在门上贴一张财神爷的年画,求财神保佑新的一年风调雨顺。旧时的农村老人普遍相信鬼神。

每年樱桃果实还泛着青时,就已经受到我们几个小孩的觊觎,每天去看好多次,恨不得果实立刻就成熟,也生怕果实抢先被别人摘去。终于,等到樱桃成熟,几个小鬼迫不及待地摘起樱桃,颇有一番八国联军疯抢圆明园的阵势。

玩归玩,几个小鬼还不忘给老人送去一些,老人推辞着不吃,最后还是笑盈盈地尝了一颗,嘴里还念叨着,太酸了,此后就不再吃了。大概老人都怕酸。

老人的老伴儿走得比她早。以前两个人坐在两个炕头,每天就算不说话,静静看着也是个伴儿。老伴儿这一走,只剩她一人孤零零的坐在炕头了。想找个人说说话,看着空荡荡的那炕头,老人心里想必是很凄凉的。也许,这就是老人爱猫的缘故吧。

我们几个小鬼不时去那打打闹闹,倒也给老人带去不少欢乐。

时间很残忍,老人偶然听到常陪她聊天的老太太离世的消息,老人很平静,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仿佛毫不在意时间残忍的安排,抑或是早有预料。

老人子女很多,平日都出去干活,没有时间陪她。老人和其中一个儿子住在一起,儿子儿媳都出去,老人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

她偶尔会拿出几张老牌,自己玩玩,有人拜访时,她就笑称自己只是瞎玩而已,然后把牌整理好,用小手绢小心翼翼地包起来,虔诚地样子仿佛里面是珍宝。也许那是老人唯一可以解闷的东西吧!

老人有一个大烟袋,以前见她抽过一两次,自从不能走路后就没再抽过了。

老人饮食很清淡,吃饭从不贪多。她偶尔也会抱怨儿媳做的饭不合胃口,传统的老人身上对儿媳挑剔的基因总是很强大。儿媳受到埋怨通常不说什么,对待一个高龄老人,每个人都会理解的,更何况她腿脚不便。

后来老人生病了,据说是肺病。她的儿女都赶来看她,带来好多水果,只是她已吃不下。

老人走的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雪。第二天,天地肃穆,整个世界很安静,除了低沉的哀乐和儿女的哭声

时隔多年,再次来到老屋,屋子里依然很静。那钟那柜那画,都在,那把旧椅子和花猫,早已不知去向。

窗外,那棵樱桃树在一场雨中被雷击得奄奄一息,几朵可怜的白花挂在枝头,早已失去往日的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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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旧时光


不知是不是年龄的缘故,最近总爱怀念一些旧的东西。旧的曲子,旧的衣服,旧的信笺,甚至一只戴过的旧镯子,一本看过的旧书,它们都能带给我无比隐秘的欢悦与淡淡的惆怅。

它们身上有着往日熟悉的气息,有着欢乐或悲伤的故事,有着只有自己才能读懂的那些小的细节和痕迹。沿着那些曲曲折折的记忆小径,我总能轻车熟路的找到过去的自己。圣经上说:看得见的是暂时的,看不见的是永久的。只有记忆是永恒的,永不会丢失的。

所有的旧事物都是有表情的,它会对着你笑,对着你哭。旧,是一个有温度,有情感的词。

曾在母亲的老衣柜里翻出我六岁时穿过的一条裙子,那条裙子是父亲去外地开会时给我买的。可爱的泡泡袖,绣着白色的蕾丝。天青色的底子,有着青花瓷般的清幽;上面团着大朵白色的玉兰花,好像在等待花蝴蝶的眷顾。想来那时的我一定是极喜欢它的,所以会每天都穿着它,迎着晨风,踏着朝霞,听着悦耳清脆的校铃,走过一日又一日的年少岁月。

那时,教室角落里放着一台旧风琴,有着陈年斑驳的痕迹,每次老师弹奏,必得很费劲的踩着才会发出声音。那声音是沉闷迟缓的,像一个到了暮年的人,再也无法奏出欢快的乐声。老师用它给我们教过一首叫《虞美人》的歌曲,那是我听过的最美也最忧伤的曲子。现在想来,那时的一切就像一张黑白照片,永远凝固定格,只给人留下模糊而怅惘的回忆。

十八岁时,收到一封来自远方的信。只看信封上的字便觉得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写的。待到看到信,更是眼前一亮。黄色仿古的小宣纸上,用毛笔小楷潇洒的写着一首词,是辛弃疾的《青玉案》,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如此美丽而含蓄的词句,配上这飘若游龙的字,简直是一件艺术品了。

宣纸的边缘还用墨汁点染了几朵梅花,诗香花香仿佛扑鼻而来,人未醉,心已先醉了。当然,一颗芳心从此被轻轻开启,接纳了一个懂它的灵魂。也曾有过朝朝暮暮的期盼与相思,也曾有过浅唱低吟的相依相偎,也曾有过高山流水的相知与相守,只是世间事大多美中不足,终是难遂人愿。落花流水,世事无常,从此相隔天涯。唯有这封旧书笺伴我半生飘零。

每次启开这尘封多年的信笺,就会依稀看见这一段最美的往事,伴着梅花的孤傲与绝世,我又走过了多少尘世岁月。人渐老去,只有记忆如常青藤,始终保有它生命的绿色。

多年的习惯,枕边常放着一本王国维的《人间词话》,它不知陪伴我度过多少孤寂生涯。那是十几年前我从古玩市场淘来的,只有几角钱的价格,却是正版,而且注解翻译很详尽。一本书,就是一个最贴心的知己,一个善解人意的良友。多年辗转漂泊,客居他乡,一灯如豆,夜雨潇潇,辗转难眠之时,展卷而读,古词雅韵扑面而来,令人如沐春风,口齿生香,一时所有的愁思全抛在脑后。

也许是一首熟悉的老歌,也许是一张用了多年的老书桌,也许是一帧旧照片,也许是一片旧时的月色,它们都是你记忆中的风景,和你有着千丝万缕难以割断的情愫。

有人说,旧时光是一个美人。我想,她应该是一个古典的美人吧,有着华丽的裙裳,有着绝世但落寞的容颜。只是红颜易老,美人薄命,她华丽的裙裳舞尽了一世的风华。我们只能隔着时空隧道,远远的望着她。这样凄凉的场景最终变成我们梦里的一场雨,飘飘摇摇,吹逝几多落红?

容若说: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在每一个看似寻常的旧东西背后,都有着绵长的诗意和生命的真谛,用一颗敏感而细腻的心去捡拾,去珍存每一片闪光的思想。那么,无论生命如何老去,我们始终都能拥有一颗晶莹如玉,温婉如诗的心灵。

老屋,旧时光


外婆家有一座老房子,长久没有人居住。舅舅结婚以后,外公外婆就搬进了老房子,两个人居住,倒是不显得拥挤了。

那是一座很老旧的房子了。胡碁砌的,矮墩墩的,冬暖夏凉。

老屋室内的地面比外面低很多,迈过门槛,脚好像半悬空着,低一脚踩下去,才能触到地面。地面是砖铺的,古旧的砖,灰白色的,有一尺见方。一块一块地挤在一起,横着一排,竖着一排,灰土塞进了中间极小的缝隙,大地的气息也从这极小的缝隙里透出来,填满了整个屋子。记得小时候,我总是喜欢在上面走来走去,尤其是在夏天,踩在上面凉飕飕的。我用小脚在地上踱步,丈量着砖块的大小,走了一圈又一圈,到了晚上,外婆把我抱到藤椅上,给我洗弄脏了的脚丫子。我总是不安分,坐在藤椅上摇啊摇,弄得藤椅吱呀吱呀地响。

夏天,老屋厚厚的墙把太阳的光线挡在了外面,透过窗户跌入老屋的阳光变得柔和凉爽。老屋有很多窗子,那四四方方的窗户就像是老屋的眼睛,从容地对待屋外的四季变化,安静地看着屋内的人来人往。老屋的窗户是嵌在墙上的,留出了半尺多宽的窗台。窗棂的间隔不大,只能容得下小孩子的半个拳头。在冬天,阳光爬上窗台,穿过窗格子射进来,满屋亮堂堂的,暖洋洋的。窗户张上了绿色的窗纱,透过细密的窗纱小缝望去,屋外的葱茏的老树安静地挺立着,阳光在叶尖闪烁,跳动,悄悄流泻进老屋,幻成一片斑驳的光影。

窗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有装盐的,盛酱油的,放花椒和调味粉的这些高高低低的容器装下了各种酸甜苦辣,一瓶一瓶是生活的缩影。窗台下面就是灶台,灶台上面是粗粗的房檩,上面依稀可见烟熏的痕迹,黑乎乎的。房檩上吊了几根线,下面坠着篮子,篮子里放些点心啊,米呀,面粉之类的东西,外婆就是用这样很简单很传统的方法来防止东西潮湿变质。篮子里面也会装些好吃的,时不时的,外婆踮起脚尖取下篮子,从里面拿出一两块点心给我。我拿着点心,揭去表面一层干皮,大口大口嚼里面酥软的馅,弄得满嘴都是碎碎的点心渣。外婆倚着墙,看着,笑着。

老屋白色的墙壁已经褪变得发黄,很多地方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脱落,一层又一层,一块又一块。那些新贴的年画也好,挂的装饰物也罢,终是没能掩盖住老墙的斑斑驳驳。斑驳的背后是历史和岁月深深的痕迹。这让老墙更真实,更有生活的味道。穿过灶台,是正屋,一张大方桌,两把椅,一个大柜子,屋内的陈设简简单单,却也整齐干净,亮亮堂堂的。掀开柜子旁边的布幔,是外公外婆的小屋了,一张古旧的床,床头扯着一根细绳,是电灯的开关,拉一下,灯亮了,再拉一下,灯灭了。记不清楚小时候我拉断了多少次,猛的一拽,啪的一声,线就断了,就像一条细蛇,吊在那里乱晃。我乐此不疲,把线拉断之后,就歪着小脑袋趴在床上看外公外婆一次又一次地接上去。床头一张结实的桌子,四条中间粗,两边细的腿,总让我感觉它什么时候会站不住,不过这么多年了,它还是那么安安稳稳的。桌上面摆了很多营养品,外公外婆总是计划着吃,小心翼翼地,舍不得一下子都补到身子里去,这盒是谁送的,着包是谁拿的,他们都记得清清楚楚。

外公常常坐在藤椅上听收音机,拍打着椅靠哼着小曲。外婆常常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口,拾掇着布块和线团,春夏秋冬,一天一天,剪饰和缝补着生活。

生活于此,闲适安恬,自然平淡,自有意味。老屋不曾修葺,也便没有增添什么新的东西。阳光却是常新常变的,屋外的老树安静地挺立,阳光在叶尖闪烁,跳动,悄悄流泻进老屋,幻成一片片的光影,一天一天,数着古旧的砖块过日子,就像外公外婆的心,在世事和风雨中安稳,坚韧,也在不断地行走中生出各种新的,永恒的意义。

老屋,一段旧时光,外公外婆相互搀扶着,捡拾着旧时光,缓缓地向前走去。

清明,旧时光


这个清明,没有邀约,却如期而至。

清明,细雨总是淅淅沥沥的,缠绵不断。每当这个时节,思绪便在时光的缝隙里摆渡;多年城市的生活,依旧无法掩饰那颗朴素的心,无法抑制它驰骋在乡村的旧时光里,那些点滴过往,犹如打碎一地的青花瓷,任由思绪努力拼凑粘贴,力图找回当初的模样。

已经两年没有回老家了,一直生活在农村里的弟媳于月前打来电话,要我今年如何都要回去,给去世多年的父亲上坟,把已经成了危房的老屋拆掉,老屋是父亲留给我的一间瓦房,它摇曳在满是洋房的村庄中间,确实很煞风景。它承载着我太多儿时的记忆,如今,老屋已是风烛残年,终要和它的永别,心中满满的不舍。

天麻麻亮,村子便喧嚣起来,乡亲们驱赶牲口的吆喝声、杀猪佬的叫卖声,和着巷子里的鸡鸣犬吠,是乡村里一支原生态的晨曲。每次回家的第一个早晨,便会在村子周边转悠,在穿透枝杈间的晨光下,在薄雾烟纱笼罩的乡村小巷,在一砖一瓦,在一树一木间寻觅过去的痕迹。

三月的乡村,村边,院落,不知名的野花嫣红姹紫,草长莺飞。揉合着村子里鸡鸣犬吠的喧嚣,绻缱成一帘浓浓乡村画卷。

手中一部傻瓜相机,只想把故乡的一点一滴用电光快门珍藏下来。

离家许久,村子还是变了,巷子处处是新盖的楼房,泥泞的小道也找不到了。然而,依旧不变的是那环绕村边的一丛丛的翠竹,它还是那么葱绿,恬静,那一洼水塘,还是当初的清瘦,那一群水里嬉戏的白鹅,还是当初那般悠闲,与世无争。那一洼水塘,蕴藏着我太多童年的趣事。春天,在池塘边上捕蛙,摘笋;夏天,在水塘里游泳嬉闹,摸螺;渡芭蕉杆做的筏子船;秋天,在塘边捕水鸟,钓肥美的鱼虾。

远远的就看到了村东头那棵老榕树,树脚下,那一方遗弃不用的石磨,我曾与它绕走一段光阴,想起妈妈用它磨出的糍粉,做成粘粘的糯米饺子,一瞬间,韭菜馅的香味于唇齿之间缠绕不断。紧挨着的那棵耸从云天的苦楝树,还是那么矫健,那玉润珠圆的青果子,是童年玩打仗游戏用的最上佳子弹。只是,这一株苦楝,也见证了我的苦难,顽皮的我,掏鸟窝时重重摔了下来,我的右手,足足两个多月才能正常运转。当年我小小的屁股上,因它没少挨过父亲的巴掌。而父亲如今离世很快就要二十年了,子欲养而亲不待,作为长子,我亏欠父亲太多。

社坛后的的那株龙眼树,一个月前倒下了,一百多年的古树,斑驳的树杈占了满满庙坪一地,曾经那个饥饿的岁月,一树树醇甜的龙眼,让我们渡过了没有冰淇淋、可比克却也温馨充实的童年。只是它如今倒了,在岁月的年轮里,它竭尽了生命。只是感谢它曾带给我们太多的欢乐。

万幸的是,紧挨着老龙眼树而建的社庙还是完好如初,没有因此受损。社庙,其实就是我们农村的土地庙。这一间小庙,是当年我在村里任经联社主任时牵头所盖。庙门上石刻的那副对联还是我所题:地上纷纷生白玉,田中快快长黄金。这些字,倾注了多少乡亲们的祈愿。说起来,人生真的很会开玩笑,这间小庙在破四旧时,曾是时任民兵队长的父亲同几位大队干部接上级的命令拆除的,只是数年后,却又是在他儿子的手里建了起来。总叹世事无常,而今只有随波逐流。

庙前的这株木棉,满树的火红,都说今年开得特别的红艳,花开的姿态,像极了一个人的爱情。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把最美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它直勾勾的凝望着你,一点也不收敛,高高地开在枝头,浩荡而凛冽。赤裸裸的嫣红,魅惑着你,灼烧着你。此刻,任手中的相机贪婪地吞摄,不留残余;我知道,记忆已经在岁月的洗涤下剩余不多,故乡美丽的图画,只有竭力挽留,往后于他乡寂静的夜,再细细翻检。

于巷子里,总是能遇上已有八十高龄的伯父,他没事时就在门前编织竹具。每每和伯父拉家常,他总是会落泪。当年父亲还没出世,爷爷就让日本飞机的流弹炸死了,奶奶在生下我父亲还没几年,也离了世。十五岁的伯父用坚强的肩膀挑起了养家的重担,一个人种了十几亩地,把年幼的弟弟我的父亲,拉扯成人。如今,俨然已不愁吃穿,而伯父却是个闲不住的人,每当无事可做,就会生病,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的他,也许只有闻着泥土和稻穗的芬芳才能焕发生命的机能。

时间,它就像握在手中的沙,始终握不住。

如今,村子已然有些陌生,村口的晒谷坪也成了公用的停车场;伯父那一辈人剩下的也寥寥无几,岁月,它终究改变了故乡模样,也一点点地湮没那些苍老的、熟悉的面孔。风吹走了一树又一树的落叶,雨润开了一季又一季的野花。而故乡的旧模样,还深深地刻在我的骨子里,它在心中未曾荒芜,也未曾远离。只是,回乡的脚步却一次次变得更遥远。

幸好乡音未改,我依然可以在浓浓的乡音里寻觅那点滴旧的时光,停靠那双流浪的脚步,温习那份家的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