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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院子里的洋槐树

发表时间:2020-05-12

【www.qg13.com - 春节里的情感故事】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姥姥院子里的洋槐树,欢迎阅读与收藏。

姥姥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但我却一直没有给她老人家上过坟,尽管我现在生活的城市离老家并不很远,但总是想到而没有做到,也许是由于自己不相信那些带有迷信色彩的做法,但不管怎样,每每想起来,心中却有很深的自责。

今年春节刚一过,我就跟母亲说,清明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回老家给姥姥去扫墓。那天早早地就起来了,先跑到大街上卖祭奠物品的小摊上买了一些祭奠品,尤其是买了许多时下流行的冥币,其中有以亿、万、千为单位的大额票子,也有以百、拾为单位的小额票子,总共大概要有上千亿吧,这既是为了减少多少年来自己的欠缺和愧疚,也是一种说不清的潜意识作用,多么希望姥姥在那一边从此能过上富裕的生活,再也不用像在世时一样,终日劳作,含辛茹苦。

姥姥有三个儿子,但女儿只有母亲一个。虽然有两个舅舅和母亲一样都在外工作,可是姥姥最思念的是母亲,经常是过个一年半载的,姥姥就会打信来让母亲回去看看。因此,我小时侯也就不断头地跟着母亲返乡探亲,并且每次回去都会在姥姥家住上很长一段日子。所以从小学一直到初中,我在乡村度过了不少时光,在我童年生活的记忆中,在姥姥家的日子印象最深,也最让我难忘。

姥姥家的院子很大,分前、中、后三个院落。不过,住房都集中建在中间的院子。四间东屋,四间南屋,三间西屋和一个过道,围成一个典型的北方农家四合院。中院北围墙有一个简易的小门通向后院,后院大概也有两分地大小,当时已没有什么建筑,只长着好几棵高大的椿树,空地上常年堆放着柴草一类杂物。不过,据说在过去的年代,后院盖着一座楼,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的时候才被拆掉。姥姥家的大门实际上是向北,因为虽然就着南屋的北墙建了一个朝西的门楼,但出了门楼却仍然是姥姥家的前院,这片地方显得特别大,四周用黄土垛起来的土墙围着,只在北面留了一个大大的豁口形成了大门。在我的记忆里,过去在这个大门的两边还有一对带着石礅子的几尺高的卷毛石头狮子,造型十分可爱,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无踪无影了。

姥姥家的前院,有一棵生长多年的洋槐树,虽然它的树身并不很高、树干也不太粗,但在院子里却很显眼。每到初夏季节,茂密的绿叶和隐藏在期间的一串串洁白的槐花就把树头缠绕成一个素雅妩媚的绣球,让人看上去心里就舒坦。姥姥晚年的时候,和两个舅舅分清了家,她把暂时由她和姥爷居住的两间西屋的门改到了前院,正好对着那棵洋槐树,而且还找人紧靠着洋槐树盖了一间不大的土棚子作厨房。从春天到秋天,洋槐树一直都是生机勃勃,很像一把伸展的绿伞在院子里投下清爽的阴凉。天热的时候,姥姥让二舅在洋槐树下给她砌一个简易的炉灶,她每天就坐在浓浓的绿荫下拉着风箱烧火做饭。一直到去世,姥姥就基本上是生活在这块有着洋槐树陪伴的天地里。

姥姥的一生充满了辛勤和劳苦,姥爷年轻时因病不但聋哑,而且精神上也有些问题,只能干点简单的力气活,所以全家的生活全靠姥姥一个人来打理。在旧社会,女人往往不便出头露面,可是姥姥却没有办法,无论家里有什么事情,也都只能由她来顶着。并且,姥姥虽然是小脚,但地里的一些农活她也不得不干。靠着祖上传下来的一些家产,凭着姥姥的勤劳和智慧,姥姥一家人的生活在村里实实在在地算得上小康水平了。不过,姥姥的晚年生活过得很不幸福,主要不是由于经济的原因,而是家庭内部的一些纠纷和琐事让她老人家始终不愉快!

姥姥是个一心只为他人着想的人,而且思想极其开明。在还没解放的时候,她就支持大舅出去上学并且参加革命工作,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她又让四舅参军走了。姥姥的为人在村里是人口皆碑,她的心特别善特别软,无论谁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全力去帮助和资助,尽管自己的生活也很紧张,但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求助的乡亲说过一个不字。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生活艰难的那几年,姥姥甚至还让一个外地来要饭的母女二人在家里住了几天。姥姥是个非常明白的人,村里的干部们都能和她说的来,都喜欢常到家里去坐坐。在姥姥去世的时候,全村每一户人家都去进行了祭奠。qG13.com

姥姥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知道事情的很多,她会讲很多很多民间故事与传说,并且还常常结合故事情节讲述做人做事的道理。夏天的晚上,乡村的人们都喜欢坐在大门口凉快,姥姥的周围总是围着一大帮姑娘、媳妇和半大孩子,边掐草辫边听姥姥不紧不慢地说着一个又一个动人的故事,一直到很晚很晚还不愿离去。到了冬天夜晚,姥姥的屋子里还是姑娘、媳妇一大帮,大家围着炕边的煤火坐着,一边各自做着手中的活计,一边听姥姥说古道今。

姥姥对我特别宠爱,从来没有吵过我,并且一有了好吃的东西就给我留着。那时候,农村家家户户吃的都是粗粮,可是姥姥总是隔三差五地用白面和鸡蛋给我做吃的。在姥姥家的那些日子里,我的淘气在村子是出了名的,经常晚饭后和一群孩子玩捉迷藏,全村谁家的房子我都上过,谁家的院墙我都翻过,但村里的人看在姥姥的面子上,没有人说过我什么。

说起洋槐树,我还想起一件和槐树有关的往事。姥姥家那个村的前街有个高岗子,高岗子上长着一棵很大的老槐树,不但枝蘩叶茂,而且每当入秋后,树上还结满了槐莲豆子。我们一帮孩子下学后跑到树下,用杆子打,用砖头投,然后脱下上衣把掉下来的槐莲豆子包起来拿回家。姥姥先把槐莲豆子放在清水中浸泡几天,驱除其中的苦味,然后再放些椒盐在锅里慢慢地煮,等熟了后就可以吃了。如今已记不起来槐莲豆子究竟是什么味道了,但当时的所有具有的那种满足感却迄今不忘。

四月的田野遍地是绿,灰蒙蒙的天空飘洒着若有若无的雨丝。当我们蹚过湿漉漉的一垄垄齐膝的麦苗来到姥姥的墓前,我的内心充满了对姥姥的怀念,我的两眼被夺眶而出的泪水模糊了。透过晶莹的泪花,姥姥好像来到我的面前,我禁不住想大声地对她说:姥姥,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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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老梨树


太阳抖落了一身寒气,把温温的暖意洒向了大地,万物打破了冬日的沉静,在徐徐吹动的微风中开始苏醒。桃红了,柳绿了,鸟儿的鸣叫更加清脆了,放下了冬日闲情的农人也开始忙碌了。在这个处处涌动着激情,时时散发着生机的春日里,我仿佛又看到了年迈的父母那忙碌的身影,想起了家乡院子里的那棵老梨树,大概也在这暖暖的春天里书写着自己新的生命里程吧。

院子里的老梨树,很老,老的没有人能够说清它实际的年龄。听父亲说,从他记事起,老梨树就风吹雨打不动地站在这里了。在我儿时的记忆中,老梨树永远是那样的高大伟岸,茂密如织的枝叶,婆娑迷离的身影,远远望去,亭亭如盖。而密密匝匝的浓绿,如撑起的千万把伞,遮盖住了我家的大半个院子,遮隐了历经风雨的土窑洞。如若有风划过老梨树枝头时,老院子,土窑洞,在舞动的树叶之间,看上去是那样的隐隐约约,而又飘渺不定。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每当阳春三月,蜂嘤蝶舞,孕育了一个冬日的老梨树,耐不住春日热闹的氛围,竞相开放了。向阳花木易逢春,枝头的,外围的,一朵朵,一枝枝,张开了一瓣瓣花瓣儿,伸出了一个个的花蕊儿,吐露着芬芳,蓊蓊郁郁的,满树一片雪白,在微微吹动的风中,淡淡的清香飘散开来,充彻到院子的角角落落。而向里层一点的花儿,还一个个擎着未开放的花骨朵,像未睡醒的少女,迷糊之中带着羞赧。梨花肆意开放,伴着梨花清香的是父母那忙碌的身影。在往后的日子里,每当见到如雪的梨花盛开,闻着那沁人心脾的清香时,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那些农忙的季节里,父亲在老梨树下整理农具的一幕幕,想起了母亲在老梨树下挑选籽种的认真神情。

草木繁盛的夏日,老梨树褪尽了残花,结出了颗颗可人的小青梨,点缀在层层青绿滴翠的树叶中间。一阵风吹过,小青梨一个个透出了小脑袋,是那样的讨人喜欢。而总有馋嘴的小孩想一品这些小可爱的滋味,但总被苦涩刺激的呲牙咧嘴。这时候,母亲总是笑着说别急,过一段时间会有你们吃得也。炎热的天气,骄阳似火,到处被翻滚的热浪包裹着,枝繁叶茂的老梨树下又成了我儿时的游乐场和避暑的地方。在这里,留下了我最美好的童年里记忆和最欢快的笑语,都随着消逝的的岁月之风,深深的珍藏在了我的记忆之中。

三伏天一过,天气开始转冷,满树的梨子褪去了夏日的青涩,开始变黄,变甜,变脆。这时的老梨树,少了平日的谦逊,拎着自己一年来不菲的成果。你看,满树的梨子,黄澄澄的一片,在徐徐的风中,个个晃头晃脑的,映着金色的阳光,摇曳着亮光,逗引着我们这帮口水欲滴的馋嘴猫。突有一颗熟透了从枝头掉落,总会引起几个孩子的哄抢。这时,整日忙碌的父亲总会爬上高高的树冠,采摘一些梨子,分给馋嘴的我们吃,而留下的部分则带到田间地头,分享给忙碌的村民品尝。时不时有顽皮的小孩不顾跌落和擦伤的危险,爬上树去摘梨吃,被父母看到,狠狠的训斥一顿,但总不忘又摘一些梨子送给他们吃。

寒风掠过了大地,冬天来了,老梨树片片被秋霜打过的叶子,像浸了血似的,黄里透红,像一只只漂亮的蝴蝶,在烈烈的寒风中跳着曼妙的舞蹈。脱光了叶子的树枝,光秃秃的,失去了夏日的婆娑与迷离。但是沉静下来的老梨树,伴着叽叽喳喳的麻雀声,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又做着来年的春日美梦。

时间在悄无声息的岁月中流逝着,我也在流逝的岁月中慢慢长大。上学、工作、结婚、生子,离开了生活了多年的家乡,告别了童年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残酷的现实生活面前,整日被工作与个人琐事包围着,渐渐的淡漠了年迈的父母,遗忘了院子里的老梨树。

去年夏天,我推开了身边的繁琐之事,回到了疏远多时的家乡。坍塌的泥墙,破败不堪的土窑洞,早已寻找不到儿时记忆的模样了。被遗忘的老梨树,不再是亭亭如盖的样子了:枯死的虬子爬满了整棵树,稀疏的叶子透着生病一样的黄色,满树数得清的几颗梨子,斑斑点点,小得可怜。而站在老梨树下等待我的父母,愈显得苍老。饱经风霜的脸上描述不尽历经的沧桑,被劳动压垮的身体颤巍巍的,一副弱不惊风的样子。看着年迈的父母,苍老的老梨树,我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噙着没有掉出的眼泪,低着头,急步进了屋里。父母老了,是伴着老梨树一起变老的,曾经的伟岸的身影只有在记忆深处去寻找了。

又是一年春来到,年迈的父母依旧在那片他们热恋的土地上劳作着,憧憬着,燃烧着他们最后的余热。而院子里的老梨树呢,是否也在这溶溶的春光里,书写着病树前头万木春的生命极致呢?

槐树的眷恋


被相思浸染的清浅时光,在你我在树下悠悠的流淌,你还好吗?题记

静静地,我轻靠在槐树下,抬起头,眺望着远方夕阳洒满了大地,同时也染红远方的天空,远处,劳累了一天的农民们扛着锄头和篓具,三三两两,结伴归来,与此同时,各家房屋上炊烟冉冉升起,经风一吹,四处飘散整个村子一派祥和与安谧,我闭上眼睛,享受着,享受着,思绪渐渐飘远坐着用槐叶做的小船,在时间长河里向后漂去,到达记忆的最深处

在我六个月的时候,父母为了生计奔波,将我丢给了乡下的阿公阿婆照顾。每到夜晚我就会缠着阿婆,嚷嚷着要啊婆讲故事。阿公总是瞪着眼睛,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讲故事,讲故事,讲故事,讲啥故事,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苦着小脸,坐着一副不让阿婆给我讲故事,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引得外婆走到外公面前为我争论两句,然后拉着我的小手,端着板凳,向着我们的故事基地-槐树下走去。我回过头冲阿公摆了个鬼脸,看着阿公气得跳脚的样子,咯咯直笑。小心我把门关起来让你们晚上都待在外面阿公气的威胁道。切,我才不怕呢,几乎每天晚上都这样吓唬我,又不是真的,所以我理也不理阿公,跟着阿婆往槐树下走去。我有问过阿婆为什么不在其他地方给我讲故事,而是在这槐树下讲?阿婆总会笑眯眯的告诉我说她对这树啊有感情,很多时候他讲的故事就是在这树下真实发生的。什么她跟阿公在这棵树下相遇,相识等等。

讲完故事的时候,村子里的很多人家已经睡了,只留下院子里的猪发出哼哼的声音。不远处,一处悠悠的黄色照亮了我和阿婆回家的路,我知道,那是阿公给我们留的。

阿公每一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去田间劳作,到了晚上才回来,也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阿婆则是以照顾我为主,偶尔做些事情。最让我难忘是阿婆用槐花染木板凳。

阿婆拿着一个篮子带我去采槐花,然后用一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工具将槐花挤成槐花汁,再用一个袋子将槐花汁装起来,再把木板凳放进去,然后放在阴凉处晾晒,过个十天半个月,木板凳就染成了黄色,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味,特别的好闻。

阿墨,阿墨,吃饭了!不远处传来了爷爷叫我回家吃饭的声音,我猛然惊醒,睁开眼睛,站起来,向着微黄灯光下的人影走去。阿公站在门口深深眺望,直到我进了家门坐下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屋。我低下头不让眼中的泪水成了阿公更加思念阿婆的阀门。没有了阿婆,没有了生气,没有了欢声笑语就这样,夜深了

我没有像往常那样来到槐树下听故事,因为这个故事的作者去了很遥远的地方旅行。窗外明月如霜,洒满小屋,夹杂着淡淡的思念和淡淡的惆怅。一阵风吹过,吹的槐树哗哗作响。一片槐树叶,随风摇落而下,又随风飘飘扬扬来到了我的窗前,像是一位信使,阿婆让我去听故事的信使。原来阿婆并没有去遥远的地方旅行啊,她一直在这里啊,她住进了槐树里啊!我转身匆匆向楼下跑去,匆匆像槐树跑去。

我在树下坐了许久许久,就像阿婆的故事讲了很久很久。阿婆,你要等我啊,明天晚上我还会来的,一定不会让信使来通知我,不过呀,要换我讲故事啦。我抬起头对着槐树承诺,对着阿婆承诺,同样的,也是对我眼中泪水的束缚。我站起身准备回家,不知何时起,家门口的灯又为我亮起,为我指明家的方向。我的嘴角微微笑,原来阿公也认为阿婆住进了槐树里流年的脚步踩不碎了无言的相思,心底里那些鲜活的过往,将永远成为我眼里抹不去的情

槐树


对于槐树的情结,很多年来,不泛有很多感慨。槐树北方有,南方也有;我家属于北方,院子里植满了槐树,粗粗细细的都有。

槐树质皮粗糙,外形呈灰褐色般的包裹着。树杆的脂肉里刻印着树的年轮,一环环地叠圈着,跟人增长的年岁多么地相似;我是年复一年,渐渐地长高变壮实了,瞧它呢?也默默地粗着挺拔了,风姿还气魄袅袅了起来。

我常常徘徊于槐树下,偶尔也会踌躇着思索很多:槐树它慢慢地穿高了,蓬勃着身子;我想,它在光阴里沉淀了那么久,可真没枉费白熬一回呢!一番为槐树骄傲喝彩之后,可我又是一番懊恼惭愧:我想我却不能像槐树一般,每年总能婀娜着崔巍一些;我想我实在是太可悲了,我忏悔我一次也没有。或许,我身上根本就萌不了枝条,也孕育不了叶子;一年年地,我还依旧是我,却少了槐树那窈窕绚烂的影子;我想这就是我的夙命吧!我想我跟槐树一样土,也一样生存着;可它老了却那般粗,那么令人羡慕,可我却嶙瘦着低敛起来。

庆幸,我还是与槐树在一样的天底下簇拥着:我绕着它徜徉起来,蹭着脚下的尘埃,黯然了尘世的喧嚣与声旷,踱着步子,一迈一迈地很轻很轻。槐树它摇曳着枝条,晃悠着繁叶,婆娑的影子笼着我,吟着沙沙的声响;我不理它,它也不睬我。有时,我总会情不自禁地嫉妒它,很多年,它都矗立着岿然不动,我却不停地忙碌奔波;我想槐树它是多么地憨厚沉着,它默默地吸吮着土地的乳汁,阳光的沐浴,不吭哧一声便悄然间长大了;既使,它长得很瘦很枯萎,可它还是那么地沉稳地伫立着;可我的人与心却是多么地颓废浮躁,终不能静静地度日;我想这就是我与槐树的命运不同罢了。

幸亏,我总能一年年地逢上槐树落叶季节。它落叶了,我的心里却开始一丝丝地难过。我纠结它是那么地昂着首,摇摆着身子;任凭风如何残酷地摧败蹂躏,枝条与黄叶从它身上漩下来,呻吟的呐喊越来越小;最后风削光它的衣饰,它像冷漠着抖着身子轻松了许多。我悲哀我不能像槐树那样如释重负,抛下甩掉身上附着的什么;可我还是穿着衣裳,怔着眼睛,背负于肩上缀满的什么一日日地寻觅着;我想这就是槐树非凡的气度吧!

我恍惚间开始赞美槐树是有生命力的!那它也一定有生命的轮回吧!冬日月下的槐树是凄婉柔美的:它忍受了萧条的孤独寒冷,也一定是为了酝酿着春天的梦,它的梦也一定是绿色的。我想我跟槐树有着多么地相似,那我也一样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吧!我的梦也是在春天吗?那梦也是绿色的吗?一旦幻想着我的梦就在春天,也是绿色的,我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快乐。

每次,在月魂下赏析槐树的景色,我心里不觉就油然地充满了对春天无限的希望与憧憬;虽然,我也是那般颤冷寂寞,可我还是满心地期盼着春天的来临。

很多年了,我从未失却过秋天的季节,可我却很多次失却了、与我家院子里的槐树重逢的姻缘。可我心里总时常常惦念着它们,我想:它们也会眷恋我曾漫游于它们身下的影子吧!

很多次在梦里,我常常隐约地看见自个浏览于槐树下,我望着槐树,槐树也瞧着我;我默默地一声不吭 ,它也一样缄默着;我想我与槐树总是那么默契,我心里满腹儿装满了它,它心里也一定有我吧!